《破晓》 1.她果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1.她果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在贺昭把安萝带回来之前,安萝就已经不说话了。 那双眼睛再不见往日灵动,平静地像潭死井。 起初,贺昭只是想着她是被吓着了,她从小在贺家长大,豪门龌龊见得多,但也没有那般粗鄙不堪。 一想到自己百般珍视的女孩被卖到连网络都没有通的山区受尽欺负,贺昭就恨不得杀了那些畜生。 可是唯独那个最该死的女人他不能动,否则贺西楼就会知道安萝在他这里。 安萝刚回来的时候,晚上不敢睡觉,甚至有自残的行为,贺昭不分白天黑夜地守着她,一守就是好几个月,她依然半个字都不肯说,贺昭虽然心疼但也不勉强,只要她人好好在他身边就够了。 某天,贺昭有事外出,傍晚下了场大雨,佣人没注意,安萝就跑到草地上淋雨。 她仰着头迎接雨水的淋洗,眉眼都发白,浑身冷得颤抖也不肯进屋,佣人没办法,只能去找慕瓷。 慕瓷陪安萝一起淋雨,几个月来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了话。 她说,“我好脏,要洗干净。” 我好脏,要洗干净…… 一遍一遍重复、呢喃。 后来,慕瓷拿这几个字跟贺昭套话,贺昭听完后就发疯一样冲了出去。 这天刚好是贺军五十九岁的生日,贺昭出现时,大家都以为这个成年了还在不懂事闹离家出走的贺二少迷途知返借机回家认错。 毕竟是亲儿子,贺军也不会真的不认他,本意是等他服了软就给个台阶下,结果这不孝子进屋就掐着他小姨林珊的脖子,把她摁在七层楼高的窗台上。 大厅恐慌尖叫声此起彼伏,贺家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连忙送宾客离开。 林珊半个身子都在空中,妆容姣好的脸此时涨得一片青紫,眼睛瞪得极大,气息悬浮,蹬腿地力道越来越弱,贺昭手里有刀,上前拦他的人都伤得不清。 眼看着林珊就要被活活掐死,满屋子的宾客惊魂未定。 贺军又被气得犯了哮喘,贺西楼才终于露面。 他遣散众人,大厅只剩三人。 “放开吧,”贺西楼点了根烟,眼镜下蓄着薄薄的笑,轻描淡写,“你如果真要她死,大可以直接一刀毙命。” 贺昭朝他怒吼,“你以为我不敢!” 突然加重的窒息感使得林珊面目狰狞,她抓破了贺昭的手,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堆在地毯上大口喘气。 “贺昭……贺昭……我是你小姨,你别乱来!” “小姨?你可别玷污了‘姐妹’这两个字,世界上哪个小姨会先爬上姐夫的床再和自己的外甥搞在一起?我妈没你这样的妹妹,你也不是我小姨!贺西楼虽然不是我妈生的,但我妈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你恬不知耻往他床上送,但他只是利用你给老东西吹枕边风而已,”贺昭讽刺道,“现在他的位置坐稳了,我就算掐死你,他都不会眨一下眼,还会谢谢我替他解决了你这个麻烦。” 林珊脸色越来越白,她满含希冀地望向贺西楼,期盼他的怜惜。 哪怕只是抱抱她,问她疼不疼。 而他只是坐在那里,优雅矜贵,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你愿意犯贱,老子懒得管,”贺昭一把抓着林珊的头发扯到脚下,手里的刀泛着粼粼白光,“老子今天找你,是来跟你算安萝的帐!” 贺西楼顿了半秒,轻叹一声。 “啧,她果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 卑微小阿耐不住寂寞开文啦!走过路过的姐妹们点个收藏鸭~ 这本写安萝和贺家兄弟的故事,贺西楼的人设有改动,以这本为主,《着迷》系列最后一本了,之后就算再开新文也会是全新的故事。 这本《破晓》依然不会太长,10-15万字,还是两个月写完,让我们一起点亮星星。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 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有很长一段时间,安萝都是昏睡的状态。 她醒不了不久就会有人给她打一针,然后又沉沉睡去。 后来贺西楼回来了,才停了药。 贺家很大,窗外草地一片绵延的绿色,天气由冷转热,绿色看不到尽头。 这里是安萝曾经住过十几年的地方。 她只记得那晚极其混乱,贺昭神色凝重地回去,说要带她离开这座城市,她却误伤了贺昭。 白光粼粼的刀捅进他的腹部,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瞳孔。 王姨敲门进屋时安萝还是和中午一样,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发呆,她瘦得脱了型,下巴很尖,眼睛大却无神,以前很合身的裙子她现在穿着腰上都松了一大圈,空荡荡的。 “小姐,吃点东西吧,南瓜粥,没加糖,刚煮好的。” 安萝像是听不见王姨在说话,也不看她。 “不吃就只能打营养针,你的手都没一处是好的,昨天医生来都找不到扎针的地方,”王姨看着安萝长大,水灵灵的女孩如今成了这幅模样,难免心疼,“安萝啊,你听王姨一句劝,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了。” 安萝两只手的手背布满针孔,左手鼓了个包还没消下去,因为瘦得厉害,青紫血管格外明显。 粥的热气都散了,她也没碰一下。 王姨长叹了一声,把餐盘原样端出卧室。 在楼梯口碰到贺西楼,“少爷。” 贺西楼目光扫过,粥放了太久表面结了一层粥皮,勺子还是干净的。 “重新换一碗热的送上来。” 王姨连忙照办。 主卧在三楼,靠近阳台的那边阳光洒进来铺满地毯,女人坐在藤椅上,身子浸在一层柔光里,闭着眼,睫毛根根分明,唇色稍浅,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 贺西楼解了领带挂在衣架上,走到阳台,看着女人身上中性款式的棉布睡衣。 他想起王姨曾经说起安萝刚来贺家的时候,她因为害怕贺家嫌她麻烦不要她,吃饭只敢吃半碗,连摆面前的菜都不敢多夹,捡贺昭的旧衣服穿,还怕梳头时掉头发弄脏地板把头发也剪短了,以至于贺昭见她第一面以为她是个男孩。 王姨把粥送上楼,轻轻带上门出去。 贺西楼先尝了一口,南瓜煮化了,有丝丝甜味,他向来不喜甜,哪怕甜味很淡也不喜欢。 他就着这一勺喂到女人嘴边,“吃饭。” 安萝脸扭到另一边,瓷勺贴着脸颊划出一道黏腻感。 “你可以把粥打翻在我身上,我正愁没有理由扒掉你这件奇丑无比的破烂睡衣。” 她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张嘴,”贺西楼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脸,把粥吹凉,“虽然我今天没心情用嘴喂你,但如果你实在不听话,我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明天。” 女人双眸紧闭,嘴唇咬得发白,藤椅扶手被她指甲扣地沙沙作响。 “吃,”贺西楼冷漠地下命令。 安萝不让他喂,拿过碗,一勺一勺木讷地咽下去。 贺西楼这才满意,她被迫吃还是主动吃他并不在乎,和在床上一个道理。 “你在他那里几个月也是这副样子,我心里倒是平衡了。” “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什么时候让你去见他,那一刀伤得可不清,他见不到你就不配合治疗,再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去陪林思女士了。” 安萝僵住,睫毛轻微颤抖。 林思,林珊的姐姐,贺昭的生母,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大家闺秀。 三年前因病去世。 贺军当时在国外,贺昭因为母亲临死前都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恨上了贺军,搬出去之后三年没回贺家。 “这句听清了?”贺西楼轻笑,勾起女人下颚,手指拂去粘在她嘴角的米粒,姿态亲昵缱绻。 “宝贝,你真是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像叫狗一样 3.像叫狗一样 贺夫人林思还在世的时候,贺家很热闹,逢年过节尤甚。 她是大学老师,生活注重仪式感,哪怕是六一儿童节这样幼稚的一天也会费心思精挑细选给孩子们准备礼物。 安萝来贺家的第一年,收到的儿童节礼物是一个玩具熊。 米色毛绒熊,站起来比她还高,穿着白色蓬蓬裙,摸起来软软的,安萝曾经在商场的橱窗里见过。 林思还会办party,告诉孩子们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来玩,蛋糕奶油弄得到处都是她也不生气。 而现在的贺家,死气沉沉。 安萝觉得这栋房子像一口巨大的棺材,草地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红色气球就是坟墓上的花圈。 “姐姐!” 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安萝看过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大门外,脖子上戴着红领巾。 “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气球吗?挂你家树上了。” 王姨在厨房,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小女孩摘下帽子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模样,脸热得红扑扑的,安萝抿唇,起身往树的方向走。 “要小心一点哦,不然就会‘砰’的一下炸掉。” 气球绑了根绳子,安萝一米六八,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她点起脚尖就能够到绳子,阳光太刺眼,脑袋涌出一股眩晕感。 安萝晃神的时间,大门外又多了好几个穿同样衣服的小孩。 安萝把气球还给小女孩,对方朝她甜甜地笑,“谢谢姐姐,儿童节快乐。” 王姨每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安萝,看见安萝定定地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生怕她晕倒,赶紧把她拉进屋。 安萝上楼去浴室,王姨知道她是出了汗要洗澡,就把干净的睡衣找出来放在浴室门口。 “小姐,大少爷一会儿回来。” 王姨暗示安萝快点洗,否则撞上了又要吃亏。 她也不敢离得太远,担心安萝滑倒,就在卧室外等着。 车开进院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王姨心一急进去敲门提醒安萝。 安萝听见了,不为所动。 水面飘满泡沫,她闭着眼睛往下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沉重。 安萝在男人走进浴室之前坐起来。 水声哗啦,溅得到处都是。 她被逼着吃了几天饭养回来了一些,皮肤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湿发贴在脖颈,顺着轮廓滑落的水滴路过锁骨处的下陷,雪白的娇乳露出水面一半。 “穿这件,”贺西楼随手把真丝吊带睡裙扔进去,“光着也行,便宜我了。” 不是王姨帮安萝拿的那件。 并且,没给她内衣。 安萝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贺西楼嫌热,关了阳台的门,空调温度开得低,衬衣领口扣子解了两颗,朝安萝勾了勾手指,像叫狗一样。 安萝低头朝他走过去。 “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真听进去了,”贺西楼勾唇讥笑,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手扶在她腰肢。 真丝面料手感极好,凉凉的,滑滑的,但比不上女人的皮肤细腻。 几个月前,贺昭在农村用来储存蔬菜粮食的地窖里找到被关了好几天的安萝时,她一身伤。 因为她试图逃跑,被那家人抓回来,当天晚上就要让她和那家的儿子结婚,她踢坏了男人的命根子,被打晕关在地窖。 贺西楼的手从安萝裙摆摸进去,触感是他是他熟悉的滑腻柔软,头压低,薄唇贴在她颈后,“抹了什么,这么香。” 男人的抚摸让安萝胃里翻江倒海涌出一股恶心感,嘴唇咬得发白,牙印明显。 贺西楼并没有深入,他晚上还有事。 面带淡笑地俯视着女人如蝼蚁般挣扎,看着她一边忍着想讨好他,却又畏惧厌恶。 “既然听进去了,就把嘴张开,”贺西楼把手指伸到安萝嘴里,她避之不及,舌头舔在他指尖,恶心感更强烈。 安萝想吐,挣扎着要往浴室跑,被贺西楼掐着腰抓回去。 贺西楼把旁边喝过的茶给她,看她白着脸灌了大半杯,眼尾的笑意浓了几分。 “你不说话,我怎么让你去见他呢。” 安萝靠在他肩头咳嗽。 贺西楼掌心贴在她后背轻抚,他并不喜欢她一脸丧气病怏怏地模样,像现在这样脸颊红润点看着才顺眼。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去医院 4.去医院 王姨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楼上却出奇的安静。 晚饭准备好,贺西楼先下楼,安萝跟在后面,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身上没有痕迹。 王姨暗暗松了口气。 贺西楼晚上有应酬,他先吃了一碗饭垫垫胃。 安萝坐在对面,碗里的米饭拨来拨去还是那么多。 以前贺家的晚饭时间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贺昭总有说不完的话,贺军也宠他,定好的规矩统统都作罢,随他自由,一面威严,转过脸就被逗得忍俊不禁。 在外面都能听得见欢声笑语。 “不想吃就不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贺西楼没看安萝,“王姨,帮我泡杯茶放车上。” 王姨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去车上拿杯子,再回来泡茶。 贺西楼捡起手机起身,走了两步,衣摆被一股轻微的力道抓住,他停下脚步,低眸瞧着那只手。 她指甲从不涂那些奇奇怪怪的颜色,修剪整齐,透着粉粉的肉色,白嫩干净。 安萝低着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去……医、院。” 若不是客厅过于安静,贺西楼可能都听不清。 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小时候是个结巴,说话慢,且吐字不清,胆小又怯弱,畏畏缩缩的,唯一不招人烦得优点大概就只有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 贺西楼一年只回国一次,两人说不到几句话,她跟着贺昭叫大哥,刚开始她连这两个字都会卡壳,过了几年竟然把结巴的毛病改掉了。 某一年的除夕夜,她端着一杯牛奶撞到贺西楼,牛奶全泼在他身上,吓得又是道歉又是愧疚,贺西楼惊讶她说话吐字顺畅清晰,便随口问了句,她红着脸说是贺昭慢慢教她的。 一向跋扈嚣张的贺二少对她倒是有耐心。 男人许久都没有反应,安萝以为他没听到,或是有意为难她,咬牙提高音量,“去医院。” “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看来是高估你了,”贺西楼拨开女人的手,抚平衣角被她攥出来的褶皱,神色淡漠,“让路舟开车送你去。” 脚步声远去,安萝捂着脸大口呼吸,跑上楼换衣服。 路舟是贺西楼的私人助理,办事利索,身手不凡,寡言少语。 路舟开车到医院,把安萝带到住院部九楼。 走廊最靠里侧的一间病房外面守着人,不用他说安萝也知道贺昭住在那一间。 门上有扇封闭的玻璃窗,书本大小,门锁着,安萝透过窗户看到里面被砸得不像样,贺昭躺在病床上,眉目颓废阴厉,腰间的纱布被染红了一块。 安萝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滚。 这扇门和其它病房不一样,电子锁,安萝进不去,只能双手用力拍打着门。 贺昭刚睡不久,被吵醒,看都不看直接抓了个杯子砸到门上,让人滚,对方却把门拍得越来越响。 贺昭睁开眼,眉间烦躁堆砌,忽然看到门外的安萝,心口一颤。 “安萝,安萝!”贺昭挣扎着翻下床。 脚下一片狼籍,他摔了一跤。 安萝清晰地看到纱布上的血迹往外圈浸出,急得眼泪不停。 让他别动,他却听不见。 隔着门,只能透过一扇窗户看到彼此,贺昭心急,后退两步,一脚接着一脚猛烈地踹门,双眸腥红地怒视着路舟的后脑勺。 “操你妈的放老子出去!狗东西拿着贺家的工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把门打开!老子出来杀了你!” 路舟提醒安萝,“二少的伤早上才刚刚重新包扎过一次。” 今晚这场饭局坐在主位的是位省部级领导,他的父亲曾经是贺家老爷子当兵时的战友,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贺老爷子去世后,他们对贺家很照顾,对贺西楼也有提拔之恩,贺西楼有意将姿态放低,又投其所好找了两个女大学生陪酒。 酒过三巡,领导有几分醉,‘秘书’坐到他身边敬酒。 这地方安全,大家也都默契地把头扭到一边,旁座陪同的人跟贺西楼搭话。 对方即使不够格贺西楼态度也依然礼貌谦和,侃侃而谈,目光轻淡地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借了笔和纸,写了几个字,上一秒还在发疯踹门的贺昭瞬间被安抚,两人隔着玻璃窗互相比划着什么,幼稚又可笑,搞得像牛郎织女似的。 贺西楼手指点了两下屏幕,放大监控画面。 女人脸上的眼泪比她被操得潮吹时喷的水还多。 啧,有点烦啊。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勾引我的劲儿哪去了 路舟看了看时间,对安萝说,“该回去了。” 另一个人去叫医生,贺昭的伤口需要重新上药包扎。 他又是踹门又是砸东西,再加上见到安萝情绪激动,将仅存的那点体力消耗完,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安萝想再写点什么,路舟直接一把将她拉开。 贺昭看他跟安萝动手瞬间就炸了,却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 “快!把二少抬到病床上。” “止血!” “……” 都是医院最好的医生,用进口药,贺西楼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对同父异母的弟弟算是宽容。 安萝被路舟带上车,送回贺家。 王姨知道安萝在杏花村受过惊吓,晚上不关灯,尤其是卧室外面的走廊,彻夜亮着。 安萝晚饭吃得少,王姨说给她准备夜宵,安萝还是不说话,摇了摇头,扶着楼梯上楼。 贺昭伤得很重。 她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年,那晚从贺昭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沾满她的双手,她才从噩梦中惊醒。 贺军被贺西楼强行送出国,国内的事根本传不进他的耳朵,旁系那几家现在也只是困兽之斗,全都依靠贺西楼而活,该讨好谁个个都心知肚明,根本不会插手贺家内部的事。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这么晚还不睡,”男人从身后贴近,手从她睡衣领口伸进去,“等我呢?” 已经是凌晨,贺西楼有几分醉。 他从风月场所回来,身上除了酒气之外更多的是香水味。 安萝实在难以忍受,坐起来就要下床。 “想吐?”贺西楼盯着女人紧蹙的眉眼,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摔在床上,“就摸了一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下午洗澡时勾引我的劲儿哪去了?尝到点甜头就开始装贞洁烈女,哪有这么好的事,嗯?” 贺西楼对性爱的要求极高,并不急着进入主题,等到安萝爬到床尾才抓住她的脚踝拖到身下。 她又穿着那件老妇女才会穿中性睡衣,手感粗糙,袖口都脱线了,但贺西楼深知里面包裹着的皮肤有多细滑。 “对,就是这样,再用点力,”贺西楼在笑,安萝明知是徒劳却依然挣扎,头发凌乱一身汗的模样令他愉悦,“虽然我陪那几个老东西应酬了一晚上很倒胃口,但……嘶!松嘴!” 贺西楼脸色微沉,安萝死死咬着他的脖子不放,她想,她应该多吃点饭才有力气,咬破他的大动脉,再不济也能撕掉一块肉。 “鼠狗的?”贺西楼没了耐心,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狠力甩开。 手摸到侧颈那两排很深的牙印,手指沾了点血迹,他凝视着那点红色,舌尖抵到齿根,“出去一趟,野了点。” 安萝滚下床,趴在地毯上,刚才额头撞到桌角,很疼,一股湿热的液体从额头流到嘴角,腥甜的气息使得胃里翻江倒海往上涌。 她没吃东西,除了酸水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咳。 她太瘦了,贺西楼一只手就能把她捞起来,轻而易举撕了那件碍眼的睡衣,下手前蓦地看到她脸上的血。 “宝贝,这是跟我玩儿宁死不屈呢?”贺西楼低笑,手指拨开女人伤口处几缕粘在一起的头发。 安萝闭着眼偏过头。 “行,瞧着比前几天一脸要死不活的丧气顺眼多了,继续保持。” 贺西楼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安萝脱了力,倒在床上。 “王姨,进去给她收拾,打电话让宋翊过来!” 一听要叫宋医生过来,王姨连忙上楼,暗红的血迹凝固后颜色更深,衬得安萝脸色愈加苍白。 王姨心疼却不敢说什么,大少爷还在家,说不定会来主卧休息,帮安萝止血,然后更换床单被罩,连地毯也一并换了。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二少要出院 6.二少要出院 宋翊是贺西楼的舅舅,但他是宋家最小的儿子,只比贺西楼大四岁,在第四医院工作。 他高度近视,常年戴着一幅银框眼镜,长相斯文温和,没有长辈的架子。 都后半夜了,被一通电话叫过来也没什么脾气。 安萝睡在贺西楼的房间,伤在额头,宋翊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了隐匿在发间的一枚吻痕,尽管她已经有心遮掩,但在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住。 再加上两个月前贺西楼搬进市委书记那间办公室之后贺家发生的事宋翊也有所耳闻,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天气热,容易发炎,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 王姨点头应道,“谢谢宋医生,我一定注意。” 安萝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这么客气,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值夜班,去医院之前再来给你换药,”宋翊收拾好药箱起身。 王姨也让安萝别下床,“我去送宋医生。” “他不在家?” “在的,大少爷在二楼书房。” 正好到二楼,宋翊看了看时间,拐到楼梯左侧,在书房外随意敲了两下,推门进去。 办公桌上的电脑亮着,贺西楼连衣服都没换,开了瓶红酒。 “大外甥,”宋翊笑着调侃,“都这个点了还在工作,真不知道你这不要命的性格到底随了谁。”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翊知道他这个外甥性格跟大姐宋妍像。 大姐争了几十年,贺夫人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人死前赢得体面,死后成了贺军心里抹不掉的朱砂痣更是赢得彻底。 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要怎么跟一个死人争呢? 宋翊是典型医学生,不懂政事,没多看,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到旁边沙发上。 “聊聊?” 贺西楼淡淡道,“回去洗洗睡吧。” 宋翊叹了声气,也不强求。 “这贵点的酒味道果然跟超市货架上摆着的那些不一样,剩下半瓶我拿走了,钱就用我的出诊费抵,少了的就当外甥孝敬长辈,”宋翊走到门口,停了几秒,“记得给脖子上的伤擦点药。” 他进屋就看见了。 牙印很明显。 咬破了皮。 ———— 安萝总是天亮了才能睡着,她额头贴着纱布,轻轻一碰都疼,每次睡不了一会儿翻个身压到枕头被会被疼醒。 宋翊的药效果好,安萝额头上的伤口一个星期就结痂了,白皙细腻的脸上有指甲盖大小黑黑的一块,很刺眼。 安萝不说话,平时只有王姨一个人照顾她,贺家安静地过分。 贺西楼回来过两三次,但没去三楼主卧。 他其实很忙。 他刚坐到这个位置,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太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坐上了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如今贺家人都依靠他而活,却也抓着能让他从天堂到地狱的把柄。 外人不知贺家的大少爷是贺军年轻时一夜风流留下的种,并不是林思所生,但贺家人知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互相牵制而已。 路舟走进办公室,毕恭毕敬,“二少想出院,要回贺家养伤。” 回贺家。 贺二少离家出走三年都没回去过,现在倒是吵着闹着要回去。 贺西楼拿了份文件翻开,淡声道,“医生怎么说?” “安萝小姐去过医院之后,二少就消停了,没再砸东西,也开始配合治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家里条件好,更有利于二少静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反正大家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7.反正大家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贺昭出院这天,天气格外好,天很蓝。 送走这位‘祖宗’,医生们都深深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在医院的时候惹不起也碰不得,出了问题还都是医院的责任。 贺昭挂念安萝,恨不得飞回贺家。 “磨磨唧唧,”贺昭嫌路舟开得太慢,早就看他不顺眼,“爬呢?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路舟保持正常车速,目不斜视,“会的,二少。” 贺昭骂了声傻逼。 这就是个机器人,只听贺西楼的,不怕死也不要命,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外面被指着鼻子骂都能无动于衷,没血没肉的。 贺家别墅建的早,是老宅子,也是贺军和林思结婚时的婚房,住了将近几十年年,期间翻新过,也重新装修了好几次,位置偏了点,但环境好,以前没这么多讲究。 车刚停,贺昭就急忙下车。 他走得急,拉扯到伤口,疼得额头直冒汗。 路舟跟在后面,“二少,您慢点。” “知道了知道了!”贺昭最烦身边的人啰嗦,“记得把我的手机号补回来。” 他被关在医院病房两个月,跟坐牢一样,完全和外面断了联系。 王姨看到贺昭风风火火地进屋被吓了一跳,“二少。” “安萝呢?”贺昭越过王姨往楼上走。 他对贺西楼零信任,不亲眼看看安萝总是不放心。 “安小姐在房间里。” 王姨暗暗松气,还好,安小姐昨天就搬回了她以前住的那间卧室,否则被二少知道安小姐最近都睡在大少的房间,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安萝的卧室在二楼的阴面,最角落一间,她来贺家之后一直住的。 贺昭边走边喊安萝的名字,到房间外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安萝在阳台,看到贺昭整个人都愣住,忘了反应。 “傻了?看到我这么开心呀,”贺昭笑着走近,弯腰,抬手在安萝眼前晃了晃,“这么大太阳,一会儿就晒到阳台上了,你热不热啊。” 安萝回神,目光往下聚焦在贺昭腰上,眼眶渐渐潮湿。 “没事的,都是小伤,还没有我十二岁那年骑摩托车摔得那一跤严重,而且也快好了,”贺昭安慰她。 安萝被他揉乱了头发,露出额头浅淡的疤痕,结得痂昨天刚掉,新长出粉色的嫩肉。 “你这脸怎么弄得?”贺昭凑近看得更清楚,眉头皱起,“疼吧,女孩儿脸上可不能留疤,到时候会嫁不出去……” 安萝忽然紧紧抱住贺昭。 贺昭舌尖的话音凝固。 贺家二少爷在外面浪得一逼,一双桃花眼风流痞雅,满嘴骚话,人帅又多金,初中就有女孩儿找到林思叫婆婆。 唯独在安萝面前,锋芒收敛,嘴硬又青涩。 被安萝抱着,他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他也才二十五岁而已。 阳光晒到阳台上,贺昭耳根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贺昭僵在半空中的双手在轻轻放在女人腰上,清晰地感觉到紧贴在胸膛那一片柔软的触感,他知道那是什么。 天气热,都穿得薄。 刚上大一的时候秦淮那狗逼就说安萝发育好,不像其她女生那样干瘪,该细得细,该翘得翘,一斤肉都没多长。 她虽然瘦了,但那里还是……很软。 贺昭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起了反应,尴尬掩饰,“怕嫁不出去啊?” 安萝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 这两个月以来,她总是梦到那一晚,贺西楼的人在她和贺昭上飞机之前拦住他们,她失手伤了贺昭,血溅到她脸上,惊醒后周围黑暗空荡,那种喘不过气地窒息感,贺昭大概不会明白。 “有什么,我娶你不就行了,”贺昭顾作淡定地看着窗外,“反正以前大家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8.你想不想我 8.你想不想我 傍晚,路舟把装好电话卡的手机送到贺家。 王姨在厨房准备晚饭,贺昭拉着安萝在客厅看电视。 安萝还是不说话,贺昭很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安萝,我替你出气了,绑架你的那个畜生被判了十年,十年后他被放出来我有办法再让他进去,你不会再见到他,包括那一家子。” 安萝能逃过一次两次,但肯定逃不过三次四次,那畜生应该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把安萝怎么样,否则贺昭一定会弄死他一家。 “还有贺西楼,欺负女人,他可真行,”贺昭换了个坐姿,假装拿遥控器握住安萝的手,“我以后都住家里,你不用怕他。” 林珊这个女人他连提一句都觉得恶心。 “王姨说你一直在家,都没出过门,闷不闷啊?”贺昭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习惯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找慕瓷吧,你跟她还挺合得来,才认识几个月就愿意跟她说,你都不跟我说话。” 蜷在他掌心的手动了动,慢慢反握住他的。 贺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电视里播放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综艺节目他也没仔细看,就瞧着某女团成员跳舞,心里却在想,腰没安萝的细,腿也没安萝的好看。 电话卡补回来了,贺昭联系了几个兄弟才知道沈如归去自首了。 贺昭想,他肯定是为了慕瓷,沈如归在乎的只有慕瓷。 贺昭离开贺家这三年都是跟着沈如归混吃混喝,‘大哥’叫了三年,心里难免有点难受。 “安萝。” 安萝看向贺昭。 太阳刚落山,天色还亮着,客厅光线柔和,她眼神眼睛,瞳孔里倒映着贺昭的五官。 贺昭问她,“你想不想我?” 安萝点头。 “点头不算,说话,我要听你说话,总不说话怎么能行呢,”贺昭想听她说点什么,“安萝,你说:‘我-很-想-你-贺-昭’。”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就像安萝小时后说话结巴,他教得那样。 贺昭耐心十足,一点不着急,“安萝,你看着我。” 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声。 贺昭眉头一皱,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贺西楼就走进来。 安萝下意识地抓紧贺昭的手,后背僵直。 “回来了。” 贺昭冷哼,语气不耐,“老贺呢?” 贺西楼没看沙发那边,去餐厅倒水,喝了几口后回答,“在新西兰度假,你想他可以去陪他。” 贺昭因为对林思的死耿耿于怀,恨了贺军三年,才没那么容易原谅。 一听贺军去了新西兰就火大。 宋妍在新西兰。 “大伯和三叔在公司都斗成那样了他还有心情度假,生了个‘好’儿子就是不一样啊,没到六十岁就退休了,”贺昭讽刺道,“你晚上还有事么?” “可有可无,”贺西楼挑眉,“怎么?” “没重要的事,我就跟你谈谈。” “谈什么?” 当然是谈安萝。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9.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吃菜,”贺昭夹了块排骨放到安萝碗里。 安萝也给他夹了一块。 贺昭笑得风流,“嗯,我也吃。” 他有三年都没吃王姨做的饭了。 林思在世时,工作不忙的时候经常下厨,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好。 贺西楼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吃顿饭你给我夹一块我给你夹一块,始终都是淡淡的,情绪毫无波澜。 “医院的饭菜都是白水煮的,我都快吃吐了,”贺昭当贺西楼不存在,故意逗着安萝说话,“看我瘦的,安萝,你可得好好照顾我。” 安萝笑着点头。 “我们安萝真好,”贺昭心满意足。 贺西楼放下筷子上楼,王姨知道他的习惯,泡好茶送到书房。 吃完饭,贺昭去后院打电话,等事情问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上楼。 贺西楼开了瓶红酒,贺昭轻嗤,还挺会享受。 贺昭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着,腿搭在桌角。 “你胡闹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收收心了,”贺西楼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以给你安排个职位跟着学学……” “打住,少拿‘长兄如父’这一套来管我,老贺还没死呢,我用不着你操心,”贺昭打断他,直接开门见山,“我是要跟你谈谈安萝。” 闻言,贺西楼笑了笑。 书房只开着台灯,他坐在办公桌里侧,一半亮,一半暗。 修长手指轻压高脚杯的杯托,贴着桌面慢条斯理地轻晃,暗红色液体酒香浓郁。 “你是用什么龌龊手段才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我大概也能猜到,我不跟你争,贺家的财产都进了你的腰包我也没意见,你不用防着我。” 林思临终前嘱咐过贺昭,他斗不过贺西楼,所以不要争。 “安萝不就是撞见了你和林珊上床么?就算念着我妈的情分她也绝对不会往说,我外公丢不起这个脸,你大可以安心抱着你的钱过一辈子,死了也都全带进棺材里。” 官场,最忌讳风月。 贺昭不遗余力地讽刺,贺西楼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不会往外说?” 安萝可不仅仅只是听了一场床事。 贺西楼轻笑,“她不还是都告诉你了。” “还用她说?林珊跟她无冤无仇却搞了那么大一出,差点害死她,你又跟条疯狗一样一直在找她,我还能猜不出来?” 贺昭不想多说。 “总之,我就一句话,就算安萝手里有你的把柄,但以你的手段,她够不成威胁,我妈让我照顾安萝,我就会照顾她一辈子,你别把我惹急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什么狗屁兄弟。” 贺西楼听着好笑。 贺二少还是年轻。 “笑什么?”贺昭最烦他这幅嘴脸,“利索点,给句话!安萝不想在江城生活,我要带她走。” “不行,我需要三年时间,期间如果出了岔子就会前功尽弃,”贺西楼不紧不慢地陈述,“所以三年之内她必须老老实实待在贺家,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三年之后随她去留我不干涉,但现在,不行。” “凭什么?安萝凭什么为你的龌龊行为买单?”贺昭不乐意。 “她已经答应了,”贺西楼淡笑,“我有留人在贺家看着她么?并没有,她如果不愿意非要和我作对大可以直接报警,我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半晌,贺昭一拍桌子,神色严肃,“行,记住你说的话!” 他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把门甩得震耳欲聋。 凌晨一点,贺西楼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 酒瓶里的酒只剩了个底。 整栋房子寂静无声,贺西楼拿着酒瓶到二楼。 安萝的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了。 几乎是在外面的人拧门把手的第一下安萝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盯着房门。 又没有声音了。 没过几分钟,钥匙插进锁缝发出细微的声响,床单被安萝攥成一团。 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房间里的灯光洒向走廊。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0.看你的表情多淫荡(2800) 贺西楼走进卧室,反手关上房门。 只是关着,没有锁。 安萝缩到角落,一脸防备,随着贺西楼一步步走近,空气里的酒味蔓延过来,安萝才发现他喝了酒。 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跑什么,”贺西楼轻而易举将人抓到怀里,笑得无奈,“跑得了么,嗯?” 安萝厌恶他的触碰,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男人胸口,却被他反压在床上,扯掉了睡衣扣子。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你住了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贺西楼俯身亲吻女人的背,一幅温和的模样,“如果弄出太大动静,贺昭就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倒无所谓,但你不想的,不是么?” 安萝一僵,嘴唇咬得发白。 贺昭…… “上一次也是在这张床上,”贺西楼低叹,似是回味。 去年,就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贺西楼破了安萝的处女膜。 他那个傻弟弟根本没碰过她。 她很青涩,虽然平日里寡淡无味,喝醉了酒在床上的模样却出人意料得勾人。 长衣长裤下藏了一幅好身材,双乳挺翘饱满,腰细得用手就可以握住,她很白,稍微用点力久会弄出印子,腿又长又直,挂在他腰上晃啊晃的。 穴口紧致窄小,又是第一次,她敏感无措,只是被抚摸胸乳都会抖个不停,浑身皮肤都透着一层奶粉色,声音又细又软。 他花了点时间才进去,处女膜撕裂,她疼得清醒了几分,才看清身上的人是他。 “快一年了吧,还记得被我填满的感觉吗?”贺西楼还没什么感觉,跨下隐藏的巨物尚未勃起。 他掰过女人的脸,看她一脸即将被强奸的隐忍愤恨,下腹慢慢起了反应。 修长手指拨开拢在她颈间的发丝,含住她的耳垂,“你很紧,很湿,水多得泛滥,最后都被我干得喷水了。” 安萝咬着枕头,双眸紧闭。 “就是不经操,”贺西楼低声叹息,手指挑开内裤,探到女人腿间的那条细缝。 “你滚!”安萝夹紧双腿,却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挣扎的余地,声音沙哑哽咽,“贺西楼你滚!” 贺西楼挑眉,“肯说话了?” “你就是欠治,”贺西楼握着女人的肩把她翻过来,手覆在她乳房揉捏捏,用最平淡的语气威逼利诱,“我耐心有限,你再不把嘴张开,就真的别再说话了,哑巴才是最安全的,我也能永远绝了后患。” 贺西楼捏着女人的下巴,舌头探进她齿间扫荡。 他注重性爱质量,很享受女人在他身下高潮迭起的沉沦,前戏向来做的足。 酒味充斥着口腔,安萝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你滚出去!你敢……我一定会告你强奸!” “宝贝,你怎么这么天真呢,”贺西楼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还是喝醉了更可爱。” 他撑起身体,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红酒瓶。 安萝睁大双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捏着下颚强行张开嘴。 “喝!”贺西楼把瓶口塞进女人嘴里,竖起瓶底。 红酒灌进安萝嘴里,她呛得咳嗽,扭着头挣扎,酒精流得满脸都是。 暗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往脖子下面淌,像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那小半瓶红酒一滴不剩,卧室里酒香四溢。 贺西楼把空瓶扔到地毯上,俯身吻住安萝,唇舌顺着流淌的酒渍往下,安萝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花样百出。 “湿了。” 男人指尖沾染着透明液体,滴在她唇边。 酒劲上头,安萝连挣扎都只是把自己更可耻地送到男人身下,她悲哀地清楚自己逃不过。 “要做就快点,不做就滚!” “我快不快,你不是体验过么,”贺西楼轻笑,“床上的事,要慢慢来才能尝到味儿。” 藏在阴唇间的小口微微张开,连容纳两根手指都困难,更何况是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 他强行插入的瞬间安萝疼得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手紧紧攥着床单,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推高,压在胸口摆成M状,交合处就这样直白的袒露在他眼前。 “怎么这么紧,”贺西楼被夹得舒爽,快意从尾椎骨往上窜直达大脑。 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纾解过。 太忙,忙得顾不上这些。 他慢慢抽插了几下,女人甬道里缩得更厉害,穴口被撑得可怜兮兮,越缩越紧,跟处女没什么区别。 “又哑巴了?”贺西楼笑着俯身,含住女人咬破的唇舔吮,酒香盖住了血的铁锈腥味。 安萝咬着牙不让他的舌头进去,左右摇头躲避,贺西楼喝了酒,耐心一般,阴茎被夹得寸步难行,情欲涌上来,抬手她臀部拍了一巴掌。 “我没兴趣奸尸,”贺西楼抽出性器,龟头拔出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 “既然你在床上叫不出来,那就换个地方。” 安萝被贺西从床上楼捞起来,抱进了浴室。 洗手池墙上贴着一面镜子,映着安萝赤裸的身体,她一只脚踩在大理石台面,贺西楼站在她身后,右手扶着她的腰,硬挺的阴茎在她臀缝间蹭了蹭,借着那点湿润顶开穴口。 “眼睛睁开,”贺西楼亲吻女人的脖颈,让她低头看着。 镜子里,男人深色的硬物慢慢推进穴口,直到完全没入她的身体,小腹微微隆起他的形状。 贺西楼知道安萝的酒量,清楚她什么程度会醉得不省人事,喝多少会醉个五六分。 在床上灌她的那点红酒不足以麻痹她的感官,助兴而已。 插入后,贺西楼等她适应,操得慢,她咬着唇不肯出声,贺西楼就偏偏想听她嗯嗯啊啊的叫。 他捏着女人的腰忽然加快节奏,顶得又深又重,肉体拍打‘啪啪’作响。 “嗯……”安萝齿间溢出一声呻吟。 她浑身的皮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连乳头都是粉的,贺西楼握住一边揉捏,乳尖在他手里变硬,挺立着。 安萝隐忍厌恶却又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陌生的刺激让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她足够湿润,贺西楼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正根没入,抽出时带出一片黏腻,交合处被挤出的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早就想这么上你了,”贺西楼胸膛紧贴着女人的背,笑声沙哑慵懒,“看你的表情多淫荡。” 热气吹在安萝耳后,她控制不住敏感地缩了一下,“你……你闭嘴!” 这种姿势操起来没那么爽,但比起在床上男上女下的体位更容易找到隐藏在软肉里的敏感点,第一次贺西楼就发现安萝的敏感点藏得深。 贺西楼找到一处硬硬的,每次龟头擦过那里她会颤抖不停,蝴蝶骨绷得仿佛要飞出去。 “找到了,”贺西楼停下来,龟头抵在那一处碾,“在这里。” “不要!”安萝失声尖叫。 “怎么不要?”贺西楼掰过女人的脸接吻,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你里面越来越热了,好烫,是要高潮了么?” 说话时,他性器缓慢抽出,安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然而一口气还没喘上来,他就突然挺腰顶入,又快又深,次次都捣在敏感点,安萝捂着嘴颤抖。 不到十下,贺西楼就感觉到女人的甬道紧缩抽搐,紧接着一股热流浇在肉柱上。 安萝站不住,脚下发软,整个人往下滑。 贺西楼把她放下来,让她弯腰俯身扶着洗手台,她高潮后的小穴湿滑滚烫,媚肉筋挛颤抖,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性器,这个姿势插得更深,贺西楼几十下就顶开了宫口,龟头还要往里钻。 太深了! 安萝双腿无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忍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贺西楼搂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让她双手撑着墙壁,再次扶着水淋淋的性器很顺畅地顶入。 “怕什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贺西楼吻去女人眼角泪痕,一幅温和的模样和下体肆虐般冲撞截然不同。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坏不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去。” 第二波高潮来得太快,安萝差点昏过去,全靠贺西楼手臂的力量勉强撑着。 液体滴在深色防滑垫上,淫靡不堪。 “上次你醉得太厉害,大概也不记得什么,不过没关系,改天我把视频发给你一份,你好好回忆回忆。” 安萝瞬间脸色煞白。 贺西楼却在这时放开了操弄,大开大合,‘啪啪’声激起回应,几百下后射在她身体里。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1.要多说话 11.要多说话 贺昭有跑步的习惯,但受了伤不能剧烈运动。 他被关了两个月,作息比小学生还规律,睡得早起得早,不能跑步就牵着狗出去溜。 早上空气好,也不热,跑步的人多,有女人认出贺家的小少爷,搭讪不成却反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昭坐在长椅上休息,刷到了浪子秦淮补办婚礼的新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如归和慕瓷有了孩子,陆哥迟早是要去把他家妹妹追回来的,秦淮这狗逼才比他大三岁也结婚了,现在又要补办婚礼,其他几个兄弟二婚的都有,里面就只有他还单着,且一事无成。 贺昭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 昨天他拿到手机就联系过黑子,黑子跟了沈如归十年,沈如归自首后,手里的产业被查被封得没剩几家,现在正在风头上,黑子他们被逼得没办法,又不能硬搞,就想找贺昭帮忙。 贺昭叫沈如归一声大哥,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问题是怎么管。 要想插手,就得用贺家的关系。 贺昭正想着,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女人从对面药店出来,拆了药盒扔进垃圾桶,扣出两片药就往嘴里喂。 “安萝?”贺昭大步往对面马路走,“你什么时候起的?我以为你还在赖床呢,哪儿不舒服要吃药?” 安萝慌乱地把药藏在背后,不敢看他,含糊其辞,“我……生理期,有点疼……睡不着,就出来买止痛药。” “诶!”贺昭惊喜,“安萝你跟我说话了!再说两句。” 贺西楼昨天晚上不仅仅只为解决生理需求,他给安萝提了个醒,再继续装哑巴,他手里的性爱视频就不会只存在电脑硬盘里。 贺昭的注意力集中在安萝开口说话这份惊喜上,没有多问她藏在背后的药,安萝尽量放松,不让他看出异样。 “你出汗了。” “嗯,热啊,”贺昭笑着低头凑到安萝面前,“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擦擦。” 安萝点头说好,从兜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帮他擦汗。 早晨阳光柔和,映着眉眼如画,萦绕在周围的气息有种很淡的香味,贺昭情不自禁靠得更近。 “好了,”安萝轻声说。 贺昭:操!怎么不多出点汗! “走,回家,”贺昭装作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牵住安萝的手。 狗跟在后面。 离家不远,但十来分钟才只走了一半。 “你肚子疼,就得走慢点,而且走太快小腿容易长肌肉,你的腿现在这样就最好看,”贺昭解释地有理有据。 安萝被他握着的手掌心都出汗了,燥热潮湿。 “那你还热吗?”安萝担心贺昭的伤,“出汗了不好,伤口会痒。” “没事,我回去洗澡。” 安萝抿唇,随他牵着慢慢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安萝本来就是话少的性格,她在贺昭那里的几个月也很少开口,都是贺昭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贺昭现在想听她的声音。 “安萝,要多说话知不知道,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2.去考试 12.去考试 王姨发现,自从贺昭回贺家了之后,安萝就大不一样。 就像是被晒地即将枯死的绿萝,下了场雨,又重新活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贺昭的伤要慢慢养,他闲不住,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出去忙了,沈如归被判五年,他名下的那些产业得有人替他管理,贺昭经常早出晚归。 “累死了,”贺昭灌了大半杯冰水,整个人瘫软在沙发,“安萝,我又饿又困,晚上想吃你炖的鱼。” “鲫鱼汤吗?” “嗯,加嫩豆腐。” 安萝的厨艺是跟林思学的,以前林思下厨的时候,只要她在贺家都会去厨房帮忙。 家里有王姨,贺昭一般不会缠着安萝给他做饭,女孩子在厨房待久了对皮肤不好。 今天到家就点菜,是因为再过半个月,是林思的忌日。 “王姨菜都买好了,没买鲫鱼,我现在去买,一会儿回来就给你做,还要不要别的?” “我们家安萝怎么这么好,不要别的,你弄个汤就行了,其它王姨做。” 安萝准备去超市,在门口换鞋时,贺西楼刚好回来。 十月份的天气还热着,他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热气,长腿裹着黑色西装裤,安萝坐着,视线落在他脚上。 “要出去?” “我去超市,买鱼。” “保姆干得活,你不用抢着干,”贺西楼走进客厅,“有时间不如多看看书,准备年底的考试。” 路舟跟在他后面,搬了一箱书进来。 贺昭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干什么?安萝心疼我去买条鱼回来给我补身体怎么了?她要考什么试?你少把你在外面那套带回家。” “贺家不需要废物,”贺西楼扯松领带,眉目温和,“她现在不是十四岁,是二十四岁,身体也养好了,贺家用什么名义养着她?” 贺昭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嚷嚷着他养安萝,养一辈子,不用贺西楼管。 安萝背对着贺西楼,轻声开口,“我会去上班的。” 贺西楼轻哧,慢条斯理,“你是说去年毕业的时候实习的那家公司?实习期还没过就出了意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让人家把职位给你留一年?” 安萝试图辩解,“我……” “已经给你报名了,”贺西楼并不想听她说废话,“还有两个月,多把时间放在正事上。” “放屁!”贺昭朝他吼了句,“安萝,你别理他。” 安萝打开门出去。 贺西楼什么意思她心里清楚,他让她参加公务员考试是要把她安排在他眼皮子底下,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二十四小时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录的那段音频只有林珊一个人说话,贺西楼只字未言,他完全可以否认。 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一旦他拿出视频威胁她她就只能妥协,毫无办法。 可……要想拿捏贺西楼谈何容易,他是那样心思缜密的人。 安萝脑袋里各种念头都冒出来,刚有点希望,又很快被推翻,她心不在焉地挑了条鲫鱼,拿手机结账时才看到贺西楼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不想继续吃药,就记得带两盒冈本回来。】 安萝盯着屏幕上几个字,脸色发白。 “麻烦快一点,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 在收银员的催促下,安萝低着头拿了两盒避孕套扔进袋子里一起结账。 ———— (卑微小阿在线求珠,现在的新书榜也太难上了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3.先试试她的嘴 半个小时前路舟搬进屋的几本书横横竖竖躺在院子里,应该是贺昭扔出来的。 贺西楼的书房朝阳。 安萝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阳台喝茶,夕阳余晖落在他脚边,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万物,万物都渺小如蝼蚁。 安萝面无表情地把书捡起来,拍了拍灰,走进大门。 王姨帮忙处理鲫鱼,安萝洗完手也进了厨房。 贺昭嘴不挑,除了动物内脏之外都可以,他最近早出晚归,三餐没按时吃,胃疼的毛病又犯了,安萝准备的菜口味都以清淡为主。 鱼汤熬好出锅后,王姨看见安萝洗了一小把香菜。 “安萝啊,大少爷不喜欢香菜的味道,汤里面就不要放了吧。” “他可以不吃。” 安萝把香菜切碎,洒在鱼汤上面,端到桌上后,上楼去叫贺昭。 贺昭只睡了一小会儿,惺忪睡眼燥意困顿,躺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下才坐起来。 鲫鱼汤贺西楼一口没碰,贺昭倒是吃得心满意足。 “安萝,我太撑了,你陪我出去散会儿步呗。” “我看书。” “看什么书,等等……你还真的要考公务员?”贺昭瞪大眼睛,他突然站起来抓住安萝的手,“公务员那点破工资还不够你吃饭的,你想上班就直接去公司,三叔不会有意见,选择多的是。” 安萝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贺西楼开了口,她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做。 “我闲着也是闲着,先看看吧,也不一定能考上,”安萝平静地说,“我很多同学去年都考了,待遇也都挺好的。” 贺西楼有看新闻的习惯。 只要他在家,饭后都会在客厅看半小时新闻。 贺昭不满贺西楼独裁霸权替安萝决定未来,要冲过去跟贺西楼理论,安萝拉住他,朝他摇头。 贺昭虽然作罢,但心口堵着气。 “我下午洗澡了,伤口痒,你帮我擦药。” 安萝说好。 贺昭坐在餐厅懒得动,药在他房间里,安萝拿了药又下楼。 贺昭把T恤掀起来用牙咬着,伤在腰上,但他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腹肌早没了。 他用手摸了摸,还好没有赘肉,不然多丢脸,心想得找时间运动运动,把腹肌练回来。 “这疤能消吗?”安萝轻声问。 贺昭一点没放在心上,他觉得男人身上留点疤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在腰上,平时不会露出来,他又不像秦淮那么骚气连打个球都要撩衣服。 “估计消不了,”他故意逗安萝,“你看你,在我身上留这么大记号,一辈子都抹不掉。” 贺昭回来之前,安萝总是梦到那一晚。 药膏一股清凉的薄荷味,贺昭本来逗逗她玩儿,但真看到她眼角潮湿内疚自责又心疼。 “逗你的,”贺昭笑着揉乱安萝的头发,“医生说能消,按时擦药,几个月就消了。” 这管药膏都没开封。 安萝抬起头,灯光映着她眼眸潮湿。 “我总忘记,”贺昭装作无意,“除非你每天给我擦。” “好。” 餐厅在贺西楼斜侧方的方向,新闻里正播报着昨天国家主席接见外国领导人的谈话内容,餐厅那两个人也在贺西楼的余光里。 女人身子压得很低,俯在男人腰腹上。 她正面平淡无味,只能算得上清秀温婉,侧脸和侧影却是绝美。 脖颈纤细,直角肩,胸型挺翘,腰又很细。 正面适合娶回家,侧面适合做情人。 擦完药,她凑近伤口小口吹气,隔着半个客厅的距离,贺西楼也注意到贺昭的身体因为她的动作明显绷紧了,喉结滚了滚,转着眼睛左看右看来掩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低头看她。 她领口微敞,贺西楼能想象到令贺昭耳朵泛红的风景。 但让他分神的是安萝的嘴。 贺西楼搭在腿上的手两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看着新闻联播,眼前却勾勒出安萝跪在他腿间含着他的性器为他口交的画面。 她应该会很吃力。 并且会觉得羞辱。 她没有经验,牙齿可能收不好,总是会刮到他,他会先惩罚性地扯着她的头发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抽插几次,再慢慢教她用舌头舔。 她会因为顶到深喉窒息得面色潮红,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脸上应该还是那幅厌恶憎恨却又畏惧隐忍的表情,令人快慰。 贺西楼垂眸,点了根烟。 烟雾弥漫,顺着他的手往上,漫过他腕上的银色手表,漫过黑色衬衣的纽扣,稀稀疏疏散在空气里。 她新买的冈本可以暂时先放着。 他要……试试她的嘴。 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4.当伴娘(200珠加更) 14.当伴娘(200珠加更) 秦淮补办婚礼,日期定在十月底。 他们有个微信无群,群名叫:【贺狗今天破处了吗】,群里的人就只有贺昭还单着,伴郎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贺昭身上。 秦淮已经在群里把贺昭安排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贺昭本人却毫不知情,晚上回家才看到消息。 贺昭往上翻了十分钟的聊天记录,非常有气性地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想都别想,爷爷才不干。 安萝在房间看书,王姨说贺西楼有客人,是政府的某位高官,贺昭也认识,但他烦贺西楼,也不想应付这些人际关系,索性没进屋,绕到了后院。 安萝住二楼,不高。 天气不太热了,安萝本就体寒,没开空调,她的书桌在窗户旁边。 突然一包薯片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砸在她脸上。 安萝愣住。 没过一会儿又飞进来一盒饼干。 安萝弯腰把零食捡起来,站起身,头探到窗户外。 果不其然,贺昭就坐在下面的草地上笑,手里还拿着一包零食正要往上扔。 “看书呢?” “嗯,”安萝看他是直接坐在草坪上,“你怎么不进屋?” “这儿凉快,风吹着特别舒服,”贺昭朝她勾手指,“你下来。” 贺西楼在客厅见客人,安萝并不想这个时候下楼。 “耽误不了学习,考不上就考不上呗,你想上班就去公司,不想上班就每天逛逛商场买买买,我养你一辈子,看,我买了这么多零食,都是你喜欢的。” “我已经不爱吃零食了。” “我爱吃,我爱吃行了吧,”贺昭作势要爬墙,“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别别别,我下来!” 贺西楼的客人是位长辈,贺家的远方亲戚,安萝礼貌打了声招呼,安静地从后门出去。 “贺昭前几年跟着沈如归胡闹,没少惹事,我听说有人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恐怕会对你不利。” “表舅多虑了,阿昭不是胡闹,他是打着胡闹的幌子去当卧底,很多证据都是他提供给警方的。” “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贺西楼笑了笑。 当然是假的。 贺昭重义气,不可能会出卖沈如归,如果不是那两个月他刚好受伤,他必定要插一脚,说不定还会一起进去。 是贺西楼在背后运筹操纵,给了他‘卧底’的身份,让他置身事外。 “安萝,”贺昭把手机倒扣在草地上,清了清嗓,“你想当伴娘吗?秦淮和他老婆月底补办婚礼,缺伴娘,让我问问你。” “我和他们不太熟,没关系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不熟?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秦淮一直催我。” 安萝想了想,“好吧。” 她还没有当过伴娘。 贺昭心里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背过身给秦淮回了条消息: 【孙子,爷爷可以给你当伴郎,但有个要求,伴娘必须是安萝,你跟你老婆商量,要么找别人,要么就是我和安萝打包。】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5.含进去 15.含进去 秦淮是军三代,他爷爷当过兵,父辈开始从商,她老婆是江城货真价实的名媛,两人从小就认识,结婚三年了才补婚礼,青梅竹马加浪子回头。 两家都是名门世家,婚礼必然要办得漂亮。 年轻人多,闹得晚,新娘子不小心落水,安萝就在旁边,想都没想就往泳池里跳,把不会游泳的新娘子救上来,秦淮还不知情,好再只是呛了几口水,没出大事。 安萝一身狼狈,秦家人带她去换衣服。 “旗袍?” “真不好意思,没有其它合适的,这件旗袍是我们小姐两年前找人做的,没穿过,您别嫌弃,先将就一下。” “不不不,”安萝解释,“我不是嫌弃,这衣服挺贵重的。” “小姐说她胖了,穿不了,放着也是浪费。” 安萝打了个喷嚏,礼服吸了水,她怕感冒,就没再推辞,换上了那件旗袍。 别人的房间,安萝不好待太久,头发吹到半干就出去,却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林珊。 她总是把眉毛画得很细,往上挑,配正红色口红,高傲冷艳,如今却是美人迟暮,荒凉憔悴。 “小姨,出国散散心吧,改天我让路舟把机票给你送过去。” 林珊气得脸色大变,咬牙切齿,“贺西楼你混蛋,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十分钟后。 贺西楼抽完了一根烟,“出来。” 墙角处露出来的那只脚很白,往里缩了缩。 贺西楼无声嗤笑,低眸碾灭烟蒂。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越近,安萝屏住呼吸,几乎是贴在墙上。 脚步声停住,从她的视线可以看到男人灯光下的影子被折断在墙角,在她松懈的时候脚步声又继续响起,仿佛是在刻意挑战她的神经,绷紧,再绷紧。 砰———断了! “还躲?”贺西楼勾着女人的下巴微微抬高,她皮肤的凉意传到他指尖,低沉嗓音不紧不慢,“怎么这么巧,每次都是你。” 安萝推开他,站远了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贺西楼哑声低笑,“宝贝,你最好祈祷没有第五个人知道,否则……” 他忽然注意到安萝换了衣服。 米色旗袍,绣着蓝色的花纹,盘扣扣精致,扣最上面一颗,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天鹅颈。 头发半湿挽在脑后,耳边散落几缕碎发,眉眼温婉,唇色自然,胸部饱满,但又不至于大得过于夸张,往下,腰肢纤细,再往下,腿型笔直修长,旗袍长度到她膝盖上面一点。 女性的曲线美在她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贺西楼的目光游走在女人年轻身体上,伴娘礼服也很适合她,但不如这件旗袍,正悄无声息地引诱着一场始料未及的性事。 他突然不说话,安萝以为他是谨慎,顾忌场合,却没想到一分钟后就被他推进一间卧室。 “你干什么?”安萝恼怒,秀眉紧蹙,甩开他要去拉门。 贺西楼扣住女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安萝就直接跪倒在他两腿之间。 “不干你,你用嘴给我弄出来就行了。” 安萝浑身一僵,小脸顿时煞白,这一个月他很少在家,安萝有意避开,几乎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秦家的婚礼上发情。 “你疯了!这是别人的家。” 是,但是贺西楼硬了。 “楼下都有哪些人?秦家那几个,陆家的,人多着呢,对,贺昭也在,这个房间刚好是落地窗,开盏灯就一目了然,任何一个人只要无意间抬头往这边看,就能看见你在被我操。” 贺西楼坐在沙发上,他全身都是黑色,没有系领带,但戴了副银框眼镜,窗外灯光璀璨,镜片下的黑眸却平静深邃。 大手捏着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指腹压着她的下唇揉碾,光线昏暗,但是彼此能看到对方轮廓的程度,他能想象到她此时的唇色。 他的手指伸进安萝嘴里搅动,沾了口水,被润滑后,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慢进慢出。 “是用这张嘴还是用你下面那张嘴,你自己选。” 这一层的房间是秦家人专门腾出来给客人休息的,喜宴难免会多喝几杯,尤其年轻人多,闹得开。 留下来的客人都在楼下的露天草坪。 贺西楼有的是时间。 他没有给安萝第三种选择,但是她不会,僵着身子,始终迈不出第一步。 “把拉链拉开,拿出来。” 安萝心里屈辱感绝望,她百般不愿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贺西楼为了高升能和林珊上床,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林珊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小姨。 清贵俊朗面皮之下藏着毫无底线龌龊肮脏的灵魂,又怎会顾忌她的脸面。 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真的会在这里,楼下很多人。 安萝闭上眼睛,低着头,半张脸都被暗色笼罩,睫毛轻颤,保持着跪姿往前挪,四肢僵硬木讷。 “都吃过好几次了,还不敢看,”贺西楼轻嗤,左手撑着额头,散漫慵懒,“你闭着眼睛要怎么弄?我可没那容易射,真要耗到天亮?” 安萝心里羞愤。 男人裆部顶高,并没有完全勃起,硬度也不够,安萝第一次用手碰,陌生触感贴着掌心,热闹被隔绝在外,房间里很安静,呼吸声都被放大,她感觉到阴茎皮下的筋脉在跳动,像被烫到了般扔开跌坐在地上。 “含进去,”贺西楼抬脚将她勾过来,硬挺的性器弹气宇轩昂地弹到她脸上,龟头在她唇边磨蹭,“怕什么,撑不坏你。” 他俯身靠近,诱哄着,呼吸全落在安萝的脖子里,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你……唔……” 贺西楼趁安萝开口说话的瞬间挺腰顶了进去,龟头顶端被牙齿刮了一下。 她口腔里温暖湿滑,将他包裹着,在肉体和精神双重快感的对比之下,那点痛感就显得微不足道。 贺西楼继续往里送了送,顶到她的喉咙,她被呛得窒息闷声咳嗽,猛地吸了他一下,贺西楼身体往后靠,两指按着眉心,呼吸热了一度。 “用舌头舔,舔湿了,把牙齿收好,别咬着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6.一场隐蔽的活色生香 16.一场隐蔽的活色生香 安萝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性器继续在她嘴里涨大,她含着本就有些吃力,现下更是难受。 本能地想要吐出去,男人却已经洞悉她的意图。 “手也别闲着,留下外面的部分你握不住,就全部给我含进去,反正喉咙被撑开顶多出点血而已,死不了。” 安萝强忍着恶心反胃的不适感,怒气不敢发泄,两手颤颤巍巍地握住男人阴茎的根部。 贺西楼太大了,她只能含住前面的龟头,慢慢吐出来,深呼吸后开始用舌头舔,从她嘴角流出来的液体润湿了阴茎,她没有任何技巧,甚至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让他快点射出来,也想快点结束这个屈辱的过程,她还算乖,除了刚开始生涩无措牙齿会磕到他,后面就好多了。 贺西楼过往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她会舔,花样比她多,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用嘴就能让他缴械,甚至连硬起来都难,除非他有意快点结束,他很挑,外面的女人不干净,某些场合逢场作戏这些事情无可避免,他都只是让女人用嘴。 但此时却被她劣质的口活舔得有了快感,酥麻感从尾椎骨直达头皮。 她的手,很软。 “贺家把你养得水嫩,倒也有点好处,”她只是用手握着,一动不动,贺西楼被逗笑了,“没见过男人撸?” “我怎么记得,王姨说有一次贺昭忘了锁门,你急着找他,没敲门就进去,吓得贺昭直接射了,你是没看仔细?还是没敢看?” 这当然不是王姨的原话。 安萝脸颊瞬间红透,连脖子都红了,好再光线昏暗,看不明显。 “男人成年后这方面的需求就会很旺盛,贺昭虽然忍着没动你,”贺西楼似是颇有兴致,“难道也没有让你用手帮他解决过?”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龌龊!”安萝忍不住呛声。 贺西楼不甚在意。 护着吧,我看你能护多久。 “握紧,上下动一动。” 男人五官轮廓深邃立体,银边眼镜,西装革履,袖口没有半点多余的褶皱,手表价格不贵,他不需要这些外物来彰显身份,混仕途的男人,都会避免佩戴过于名贵的手表。 一幅斯文清贵的气质,然而腿间的硬物却挺立着,马眼渗出了粘液,在光线下点点盈亮。 安萝做不到像他这样无耻,只能催眠自己那只是根棍子。 “再快一点,不想耗到所有人都来找我们,就卖力点,好好舔,让我舒服了我自然就会射出来。” 贺西楼挺腰顶到女人的喉咙口,龟头被吮吸得很爽,安萝手都酸了,却不敢懈怠。 舔吮、撸动,水声细微,是一场隐秘的活色生香。 手机震动声响起,贺西楼拿出来看了一眼,他有心调教安萝,却被打断,有些不悦。 他从不会因为女人耽误正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来。 大手抓住安萝头发,握着她的后脑头发按在胯下,毫无顾忌地挺腰抽插,次次深喉,安萝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细碎声音。 男人越来越粗鲁,安萝的嘴角都被磨破了,感觉到他腰部收紧,是射精的前兆,就推打着他让她出来,他却愈加过分,最后全射在她嘴里。 他有一个月没做过,囊袋里存的量很大,也浓稠。 安萝被呛得呼吸困难,小脸涨红,乳白色的精液从嘴角流出来,脸上都是,极其狼狈。 而贺西楼站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将裤链拉上后,就恢复了矜贵清雅的模样。 “咽下去,”贺西楼命令她,“这里没有东西给你收拾,别人看见了,就会猜到做过什么。” 这里是秦家,白天举行过一场婚礼,房间里一股腥膻的气息,安萝又恼又恨。 她强迫自己吞咽,发出‘咕咚’一声。 贺西楼看着她把自己的精液咽下去,下腹隐隐一紧,虽然才刚刚射过。 安萝被男人搂着腰一把捞起来,他的手从她小腿一路往上,摸进了裙摆。 “你!” “嘘,”贺西楼堵住她的唇,舌尖舔过她嘴角的一点白浊,推进她嘴里,缠着她的舌头勾勾缠缠。 安萝的伴娘礼服是露肩款,她没穿内衣,只贴了乳胶胸贴。 她被贺西楼他按在怀里,乳房贴着他的胸口,羞耻地摩擦着一粒扣子。 安萝无比厌恶这个男人,却无法抗拒身体的生理反应,紧闭的眼角沁出了泪珠。 “会把衣服……弄脏,这裙子是别人借我的……” 贺西楼并不打算现在就脱掉她身上这件旗袍,因为她穿着还算养眼。 “那就乖乖张开你的腿,”贺西楼在她臀部拍了一下,手挤进去,“内裤这么湿还穿,不怕得妇科病?” 安萝本来是准备换了衣服就回去的,到家就换掉内衣裤,天气也不是很冷。 “不用你管……你……你干什么!” 贺西楼把人抱起来,脱掉了她的内裤。 “我用,当然归我管,”贺西楼不紧不慢地道。 他在安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把湿透的内裤装进西装裤口袋,然后捡起手机走出房间。 安萝再难忍耐,跑进洗手间漱口、洗手。 把双手搓得发红好像都洗不掉那股味道。 安萝听到外面有人叫她,关掉水龙头后听得更清晰,匆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秦淮嫌弃地推了贺昭一把,对安萝说,“贺昭帮我挡酒,喝多了,闹着找你。” “我有点头晕,在楼上休息,”安萝低声解释。 她从秦淮手里扶过贺昭,贺昭醉得厉害,一身酒气,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埋在她颈窝闻了闻,“安萝?” 安萝下面真空,旗袍又短,稍有不慎就会走光,贺昭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她几乎站不稳。 “安萝……我头疼……” “很难受吗?”安萝吃力地扶着贺昭,高跟鞋崴了好几次,才一会儿她就出了汗,“贺昭啊,你先站好。” 泳池边几个看戏的兄弟口哨吹得响亮,上学那会他们就爱开安萝和贺昭的玩笑。 秦淮叫人过来帮忙,但贺昭根本不让别人碰,跟块糖似的粘着安萝,场面一度失控。 有人拿手机拍了下来,准备等贺二少酒醒了发给他看。 “我老婆不会游泳,今天谢谢你了,”秦淮还算是有点人性,虽然被贺昭逗得哭笑不得,但毕竟贺昭是替他挡酒。 “先把这狗弄回去吧,改天我单独请你们吃饭。” 安萝点头,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贺昭扶上了车。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7.再叫声‘哥哥’ “安小姐。” 路舟几步追上,在安萝上车之前叫住她。 安萝回头,视线落在他递到面前的衣服。 是贺西楼的外套,他今天穿得就是这件。 “大少让你披着。” “我不要,”安萝别开眼,坐上车关上车门。 车往贺家开,贺昭醉得厉害,他坐不稳,几乎倒在安萝腿上。 安萝没穿内裤,旗袍并不长,坐着就缩到了大腿上,贺昭热腾腾的呼吸尽数吹在她腿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很痒,安萝两腿并拢贴着车门,背挺得笔直。 “贺昭,你先别脱衣服,会感冒的。” “太热了,你帮我拿着,”贺昭浑身都是汗。 他扯掉西装外套随手一丢,安萝抿了抿唇,弯腰捡起来,铺在腿上,然后对司机说,“再开快点。” 贺昭今天高兴,喝醉了也高兴。 明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嘴里却还嚷嚷着‘继续喝,爷爷挨个把你们放倒’,手也不安分,一会儿扯衬衣扣子,一会儿忽然扬到空中乱挥,安萝都被他打了好几下。 半个小时后到贺家,司机帮着安萝把贺昭扶进屋。 “王姨,贺昭喝醉了,你先照顾他,我换件衣服过来帮你。” 贺昭拉着安萝安萝不放,王姨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帮忙,安萝好不容易解脱出来。 她跑回房间后立马就换掉了身上的旗袍,小心挂好,送去干洗后还要再还回去。 她忍了一路,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贺西楼的味道,想起在秦家做过的事,心里就一阵恶寒。 安萝匆匆洗了个澡,又去厨房煮了醒酒茶才去贺昭的房间。 王姨看见安萝上楼就像看见了救星,“二少喝醉了比小时候还闹腾。” “王姨你休息吧,”安萝笑笑。 贺昭喝酒上脸,连脖子都红红的,身上的衬衣扣子扯散了好几颗,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线,他最近有空就去健身房,腹肌又练回来了。 “贺昭啊,”安萝坐在床边,用手轻戳他的脸。 贺昭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干嘛?”安萝看着好笑,“生气了?” 贺昭喝醉后完全是另一个人,就像王姨说得闹小孩子脾气,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像在撒娇,“我头好疼……你都不管我……” 安萝猜,他是想林思了。 林思忌日那天,贺昭自己一个人去了墓园,待了很久,回家就进了卧室,连晚饭都没吃。 “我是去帮你煮醒酒茶了啊,”安萝温声哄着他,“喝了就不难受了,我扶你坐起来好不好?” 贺昭吃软不吃硬,被哄着喝完了一杯苦涩的茶,就倒在床上昏头大睡,没再闹了。 他身上的酒味实在太重了,安萝把门窗打开透气,又小心帮他脱掉皮鞋,袜子,衬衣,轮到裤子的时候犹豫了,可他明显睡着不舒服。 安萝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 一分钟后。 熟睡中的贺昭眉头皱得深,安萝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都出汗了,耳根隐约透出一抹红色。 怎么、怎么解不开啊? “出来。” “我教你怎么解。”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恶魔的声音,安萝被吓得直接坐在地上,抬头就看到靠在门口的贺西楼。 他还戴着那幅眼镜,黑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安萝狼狈地站起来,小声抱怨,“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你太专注了,”贺西楼低声笑了笑,“出来。” 安萝不看他,“贺昭不舒服,我要照顾他。” “他都睡着了,你还要留着陪睡?”贺西楼挑眉,不紧不慢,“当然,我进来也行。” 安萝闭了闭眼,快速帮贺昭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关上门。 贺西楼把烟咬在嘴角,在女人从面前经过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近,她洗过澡了,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 “再叫声‘哥哥’,哥哥教你男人的皮带怎么解。” 安萝以前都是叫贺西楼‘哥哥’。 贺西楼在国外读书,回来的时间少,安萝被接来贺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贺西楼。 那天下着大雪,客厅开着地暖,安萝刚进屋一会儿鞋子就开始滴水,弄脏漂亮的地毯,站在玄关不敢动,穿着朴素的羽绒服,带了顶不算新的毛线帽,但她有双极美的眼睛。 瞳孔黝黑,湿漉漉的,仿佛氲着一潭秋水,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却又露怯。 手指紧紧抓着裤腿,无措又迷茫。 贺西楼从楼上下来,他提前知道林思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今天会来,所以并不意外,帮她拿了双拖鞋。 她皮肤很白,耳朵红红的,显得可爱,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外面冻的,低头看着那双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小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声音软糯,模样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奶猫。 “我不想学,”安萝心下厌恶,怕吵醒贺昭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挣扎间手已经被贺西楼带着放在胯下。 隔着布料摸到了他的性器,恶意挺了下腰,往她掌心顶。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你下流!” “害什么羞,两个小时前你才用嘴含过,”贺西楼嗓音淡淡,“给你衣服你不要,裙子那么短,不怕被别人看见?” 安萝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嘴唇咬得发白。 贺西楼几句话就让安萝难堪到极点,他却只是随口提一提而已,说话时握着她的手往上,覆在腰间的金属扣上。 “金属里面有个小按扣,你大拇指摸到的这个就是,用手按着,把另外一边的皮带慢慢抽出去就解开了。” “我会了我会了!”安萝并不想学,更不想站在贺昭房间门口和这个男人亲密接触。 “会了?”贺西楼挑眉轻笑,“那下次你帮我脱。” 安萝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她没有睡,而是开始看书,白天都在秦淮地婚礼上帮忙,晚上要补回来。 她要考上。 虽然她知道自己即使考不上贺西楼也会想办法暗箱操作把她安排进去,但既然结果是一样的,不如由自己掌握。 视频在他手里,她如果坐以待毙,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8.我的工资不给你花给谁花 18.我的工资不给你花给谁花 贺西楼出差了。 他不在,安萝才觉得在贺家没那么难熬。 贺昭里里外外跑了两个月,才终于把沈如归名下被封的产业都解禁了,有黑子他们几个兄弟照看着,只要没人闹事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贺昭开始为自己考虑。 安萝的意见是他进贺氏最好,他外公外婆也都这样劝他,贺昭起初不愿意,甚至很排斥,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 林思在贺氏集团的股份都留给了贺昭,贺昭算是大股东,他一进公司就是副总的位置,旁人就算有意见也只能背后偷偷议论。 “大伯和三叔天天给我开会,烦死了,安萝,你来公司陪我吧。” “我不行,”安萝温温和和的,“我查了成绩,考过了。” “考上了?”贺昭挑了下眉,感叹道,“我们安萝就是厉害,考什么都不会差。” “还要等面试。” “那也差不多了,走,我们出去吃,给你庆祝。” “可贺叔叔今天回来,”安萝觉得不太好。 半个小时前,贺军的助理就打电话到家里来,说他们已经下飞机了。 “我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想起我妈走的时候……”贺昭神色冷淡,“安萝,我妈死前那么想见他最后一面,他却在国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求他他都没有赶回来,还有林珊!安萝,我没办法原谅他。” 安萝自是明白。 安萝来贺家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贺军和林思很相爱的,都说豪门夫妻大多是貌合神离,但他们不一样。 后来安萝才得知贺西楼不是林思的儿子,是贺军在外面的私生子,比贺昭还要大五岁。 而林珊比林思小十二岁,她很像年轻时候的贺夫人。 “把安全带系好,”贺昭启动车子,“想吃日本料理还是想吃泰国菜?” 安萝没有再劝他回家,而是放逐自己跟随他。 “你呢?” “我都行,听你的,你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学习都瘦了,得补补。” “那就泰国菜吧,想喝冬阴功汤,行吗?” “行,当然行,我们安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临近新年,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挂起了灯笼。 贺昭想,再过两年半,他就可以带着安萝搬出贺家,贺西楼再也别想干涉。 泰国菜基本都是酸辣口,贺昭点完菜后问服务员有没有什么补品。 “两位来得巧,今天还有最后一份血燕,本来是客人提前三天定的,结果临时取消了,十分钟前才打的电话。” “就要这个,”贺昭很满意,“做好就端上来。” 顶级血燕比普通燕窝少见,物以稀为贵,这道补品都没有写在菜单上。 安萝小声说,“贺昭啊,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贵什么,我的工资不给你花给谁花,”贺昭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他随口一句话,对于安萝来说,却是难以抗拒的心悸。 “贺二少,”有人走过来打招呼,“真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贺昭打量对方的同时,安萝也看了几眼。 女人很漂亮,唇红齿白,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后,一个笑就有风情万种的味道。 “贺二少不认识我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19.不要太早对一个女孩子许下承诺 19.不要太早对一个女孩子许下承诺 女人低声轻叹,眼睛里从惊喜到失望的情绪转变拿捏地恰到好处,安萝一个女生看着都动容。 “我们十天前才在饭局上见过的,晨峰集团的赵总是我父亲。” 两家公司有合作,贺昭跟赵总吃过饭,那天主要谈生意,他根本没注意赵总还带着女儿。 “原来是赵小姐,”贺昭虽然没什么印象,但他从小在上流社会的环境里长大,对这一套门清,合作商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得给点面子,女人都爱听好话,“你今天太漂亮了,我才没认出来。” 燕窝端上来,贺昭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赵小姐他们那桌我结账。” 赵家当然不会缺这一顿饭钱,但赵小姐还是隐隐得意,她享受男人为她买单,尤其是为她刷卡的对象还是贺家的二少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 身后远远看着的姐妹们在她过来搭讪之前都说贺昭喜欢清纯温柔系的女生,根本不会搭理她,然而贺公子却笑脸相迎,甚至还主动开口为她结账,她能想象得到此时那些小姐妹们向她投来目光里的艳羡。 女人委婉礼貌地推辞了一番才接受,说下次回请。 “这位是?”她把目光转向安萝,装作刚注意到的模样,“这家餐厅的血燕很有名,每天只限量三份,我来好几次了,都没吃上。” 血燕刚端上桌,安萝没动过,赵小姐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但意思很明显,她想着贺昭和父亲最近在谈合作,为了讨好父亲,肯定会把燕窝让给她。 贺昭笑了笑,“下次提前定,好东西多等一等总是值得的。” 他没有要介绍安萝的意思。 并且,也没有把燕窝转送给赵小姐。 赵小姐脸色讪讪,心里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又客套寒暄里几句才回到自己那桌。 贺昭打了个响指,把安萝的目光引到餐桌上,“你看什么?趁热吃,凉了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他们两个人,没点太多。 “一个老总的女儿,我求他办点事,对人家女儿得客气点,”贺昭简单解释。 安萝默默看了全程,很明显感觉到贺昭为人处事的方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贺昭啊,”安萝看着他笑,眉眼温婉,“你成熟了好多。” 如果在以前,他开口就是让人滚,哪儿会这么好脾气。 贺昭经过这一次的事想明白了,他比贺西楼差远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同样是姓贺,贺军给他的更多,而贺西楼只是比他年长几岁,多了几年历练,却已经爬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能拦住沈如归的人把安萝带走,能把他关在医院两个月不惊动警察,连处处针对他的大伯和三叔这两个人都巴结讨好贺西楼。 而他,一事无成,外人眼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林思告诉他,不能太早对一个女孩子许下承诺。 现在他连带安萝离开这座城市都做不到,何谈给她幸福和承诺。 他总得成长,为自己,也为安萝。 “这是夸我?”贺昭勾唇笑了笑。 “嗯,”安萝由衷地开心,夹菜放到他碗里,“夸你。” ———— (卑微小阿在线求珠)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0.新年快乐 20.新年快乐 贺昭不回贺家,住在酒店。 贺军骂他没良心不孝子,嘴里不在乎,但其实很失望,他特地回来过年,儿子却躲着不见他。 安萝开始准备面试,隔几天给贺昭送一次换洗衣服。 贺西楼在除夕夜这天下午回来了。 林家两位长辈坐飞机来江城,林珊陪同,前后只差了一个小时到贺家。 “外公,外婆,新年好,”贺西楼在长辈面前一如既往地谦逊,“小姨。” 两位老人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安萝跟着叫人打招呼,但面对林删,她做不到像贺西楼那样面不改色。 安萝在秦淮的婚礼上见过林珊,那天的她即使穿着名贵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消瘦和衰败,时隔两个月,却仿佛脱胎换骨了,就像病了一场,病好后又恢复到从前那样,美得明艳动人,不认识她的人根本猜不到她的真实年纪。 “这是安萝吧,都好几年没见了,真是越长越漂亮,远着真像思思小时候,”老太太握着安萝的手。 老爷子笑着说,“就是母女俩,当然像。” 林思对待安萝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从未亏待她。 “西楼工作辛苦吧,听说你昨天还在一线。对了,阿昭呢?这小子怎么大过年的都不着家,”老太太一心念着外孙,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人。 “他还在加班,我去给他打电话。” 安萝泡好茶,连忙给贺昭打电话。 贺昭不想见贺军,但看在外公外婆份上怎么都会回家吃顿年夜饭。 长辈们在客厅喝茶聊天,安萝去厨房帮忙。 年夜饭的气氛还算温馨。 饭还没吃完就开始下雪,雪势来得猛,原本要回公司加班的贺昭被爷子留下来,陪着下棋,电视里放着今年的春晚。 贺军也是老棋迷,看了几局就有点手痒,贺昭把位置让给他,给安萝使眼色,让安萝跟他去后院。 他搬了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安萝好奇。 “小烟花,够你玩儿一个小时了,现在才刚过十一点,”贺昭点燃一根递给安萝。 他身后是墨染的夜色,皑皑白雪从夜空中飘下来,落在他肩头。 安萝怔怔地凝着贺昭,只觉得烟花再耀眼,都不如他眼里的光。 一根燃尽,再点一根。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贺昭啊,”安萝侧首看着贺昭,笑意浅浅,“新年快乐。” 她穿着羽绒服,帽子上有毛领,为了遮额头那道浅浅的疤剪了刘海,显得鹅蛋脸更小,烟花火光映着她一双秋水眸明亮温柔,贺昭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贺昭好想好想好想亲她,但忍住了,借着抬手帮她拍掉帽子上的落雪动作掩饰内心的悸动。 再……等一等。 “安萝,”四目对视,贺昭也笑了,“新年快乐。” 三楼露台上,站着喝茶的两个人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平心而论,林珊愧对贺昭,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天贺军喝醉了,把她当成姐姐,她半推半就跟他上了床。 至于安萝,跟林家毫无血缘关系,她谈不上愧对,甚至连半点内疚都没有过。 从小所有人都说她不如姐姐,不如姐姐漂亮,不如姐姐学习好,不如姐姐懂事,也是,林家一家子好人,就只有她长歪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天晚上如果你没有突然让人去沈如归的地方找安萝,阿昭大概真的会把我从窗户口推出去,”林珊眼尾勾起讥诮,“他从小就犯浑,除了姐姐谁的话都不听,对安萝倒是特别。” 贺西楼俯视着夜色雪景,茶水热气浮在他面前,五官棱角温和了许多。 他对林珊暗有所指的话无动于衷,黑眸微敛,似乎并没有看楼下那两人。 “小姨过完年还是出国吧,姨夫也需要人陪伴,”他转身往里走,欣长身体投在地上的影子很淡。 林珊沉了脸,她紧抓着栏杆扶手,力气大到新做的指甲都被折了一截。 她比贺西楼大岁,最讨厌从贺西楼嘴里听到‘小姨’这两个字,‘小姨‘这个称呼直白地提醒她的年纪,提醒她即使每天用再贵的护肤品也无法像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样满脸胶原蛋白,她脸上的皱纹只会越来越多。 …… 箱子里小烟花还没放完,安萝就收到一条短信,打破了她对关于美好和未来所有的幻想。 【半小时,把自己洗干净,三楼卧室。】 安萝手里的那根小烟花燃到最后,火光越来越暗,她眉眼间的笑意也一点点堙灭,消失殆尽。 “困了?”贺昭把剩下那几根一起全点了,“那你先睡,我陪他们打打牌。” 林家除夕夜有守夜大习惯,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 安萝低着头含糊应了一声,她坐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僵硬麻木,差点摔倒,贺昭抓住她的手扶她站稳,掌心传来凉意,他眉头皱起。 “怎么这么凉,”贺昭拉着安萝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舒服点没?进屋就暖和了。” 安萝木讷地点了点头,眼角湿气藏在夜色里。 两人并排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安萝停下脚步,贺昭也跟着她停下来。 “贺昭啊,”安萝抬起头,屋内灯光氤氲,她眉眼弯弯。 她有酒窝,笑起梨涡浅浅,甜得像盛了蜜。 “新年快乐。” “刚才已经说过了,”贺昭侧首回应她的目光,手指在她脸上的小酒窝处点了一下,“我们是收到彼此新年祝福的第一个人,也是新的一年第一个见到的人。” 安萝笑着将那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新年快乐。” 贺昭也笑,“新年快乐。” 大家都在客厅,贺昭刚进屋就被叫到牌桌上。 “西楼昨天熬了一夜,刚才又多喝了几杯酒,就让他先休息了,阿昭你来替他。” “来了来了。” 没人知道安萝在贺西楼的房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1.脱光,爬过来 贺西楼的卧室并不是贺家最大的房间,在三楼最左边,视野开阔,夏天望出去是一大片的绿色。 老房子色调偏旧,窗帘留了一半,窗外夜色朦胧,白雪纷飞。 贺西楼坐在沙发上,他教过安萝如何解皮带,但今天没有验收成果的心情,所以在等待的时间里洗了澡,只披了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他的皮肤要比一般男人更白一些,五官棱角是偏清隽温和的长相,尤其是戴眼镜的时候会显得更斯文,但他近视很轻,很少戴。 他在外面总是一幅西装革履的模样,衬衣永远都要扣子最上面一颗,只露出喉结和一双手,喉结明显凸起,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昏黄灯光下,他夹着烟的那只手从小臂到手背血管静脉脉络清晰,然而另一只手,却握着胯下那根半疲半硬的性器上下撸动。 女人贴着门后站着,手还握在门把上,随时都会拉开门跑出去,她没有按照他的吩咐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身上依然穿着简单的毛衣和裤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反抗。 “今天能不能……”安萝头埋得很低,试图跟他商量。 可某一瞬间,她隐约听到了楼下贺昭的笑声。 只隔着一扇门。 “我今天不想!”安萝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强撑着几分骨气,不敢看他,“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 她生硬地快速说完,转身就要跑,贺西楼只是低声轻笑,意味深长。 “你会想的。” 他捡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下播放按钮,视频画面直接投到墙上。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女人的哭声,其中还混杂着性交肉欲和黏腻的水声,忽高忽低,暧昧淫靡。 安萝呼吸一窒,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连神经末梢都被冰冻,僵硬麻木。 贺西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虽然给你发过一份,但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看就删掉了,”贺西楼颇有兴致地欣赏着性爱视频,低沉嗓音不急不缓,“没有AV那么完整,也还不错,啧,听这叫声,多像发了情的猫,转过来看看吧,看看你在床上到底有多骚。” 视频里,女人浑身赤裸,两条长腿被推高压在胸口,男人深色的性器在她腿间泥泞不堪的小穴里进出,双乳随着抽插的频率摇晃,碎发汗湿贴在脸颊,眼神迷离,呻吟声断断续续,嘴角还有透明的液体。 那张淫荡色情的脸,是安萝。 拍摄视频和压在她身上大开大合操干的男人都是贺西楼,视频里只有他的阴茎,没有露出任何其它部位。 就算视频传播出去了,安萝是被议论的主角,对于视频里男人,他们最多在看的时候会提一句类似于‘器大活好,阴茎形状和颜色都挺漂亮’这样的话。 “我拍得好吗?是不是很助兴?”贺西楼抽了口烟,白色烟雾从他嘴里漫出。 上一秒他还是温和地笑,下一秒就如同阴戾的地狱使者发出不容拒绝命令,“脱了,爬过来。” 他熟知如何击垮安萝心里的防线,轻而易举将她仅剩的自尊踩进泥坑。 安萝绝望地闭上眼,将门反锁。 她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下,堆在门口。 “脱光,”魔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萝双手绕到背后解开内衣搭扣,然后是内裤。 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他面前,像狗一样。 暗红色地毯衬得女人肌肤如雪,贺西楼的视线落在她胸前那一对乳房上,乳头是粉色的,没有内衣的包裹和遮挡,便随着她爬的动作晃啊晃。 在安萝从门口爬到贺西楼脚下这个过程期间,他腿间半硬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即使他连续半个月高强度工作疲惫劳累,昨晚甚至彻夜未眠,又赶飞机从外地回来,昂扬挺立后的尺寸和硬度依旧惊人。 “用舌头舔湿。” 男人的阴茎弹到脸上,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安萝鼻间,她麻木地张嘴含住。 第二次,她依然生涩。 龟头顶到喉咙口就被呛得干呕。 贺西楼今晚的目的并不是让她替他口交,被她含几下虽然也舒爽,但他并不想射在她嘴里。 “教你玩点新鲜的,”贺西楼用脚尖勾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被呛得沁出几滴眼泪,眼角潮湿,脸色却难看得如丧考妣。 不仅没有得到贺西楼的怜惜,反而刺激了他身体里施虐的劣性。 “用手捧起你的奶子,夹住它。” 安萝怔了几秒,低头照做,她就像个提线木偶,控制她的线绳都在贺西楼手上。 她的乳房是贺西楼喜欢的大小,用手能挤出更深的沟壑,性器被完全包裹,触感柔软滑腻,是另一种享受。 贺西楼抬手在女人脸颊拍了一下,“动一动。” 安萝还是照做。 不够湿润,乳肉被磨得通红,龟头会顶进她嘴里,她牙齿收不好就会刮到肉柱,马眼被刺激渗出液体,快感和痛感掺杂,贺西楼闭上眼,喉结滚动,手背青筋凸显。 他抽了两口烟,烟雾慢慢吐出,透着几丝情欲。 “夹紧,再快一点。” 投影仪的视频开始重复播放,安萝麻木地帮男人乳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视频里醉得一塌糊涂的她呻吟声软得仿佛是在水里泡着。 贺西楼并没有刻意延缓射精的欲望,挺腰抽插了几十下全射在女人胸口,乳白色精液顺着她的皮肤蜿蜒流淌,从乳头滴到沙发上,淫靡不堪,她的眼神却依然干净。 他当然知道整个乳交的过程只有他爽了。 “这什么表情,很委屈?”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性感。 安萝被他拉到怀里,他的手摸到她腿间。 穴口干涩,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贺西楼低头亲吻女人的脖子,缱绻温和,“哪次没让你舒服,委屈什么,你买的套子还在你房间放着吧,去拿上来,你身上沾了这么多精液,内衣内裤会弄脏,就别穿了,反正还要再脱,麻烦。” “对了,贺昭还没走,你下楼的时候会不会刚好遇到他呢?你的奶子这么骚,不穿内衣会激凸,他看出来了怎么办,嗯?”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了白白一层。 恍惚中,安萝脑海里滋生出了一个可怕又恶毒的念头。 她第一次希望贺西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2.看我让你汁水泛滥 22.看我让你汁水泛滥 林珊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王姨在牌桌旁边看了会儿,才上楼准备把客房收拾一下,给两位老人住。 王姨刚拐过楼梯口就看见安萝双手捂着胸口从贺西楼的房间出来,脸色很差,她本来低着头,听到脚步声后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抬头,发现是王姨才松了口气。 “小姐……”王姨欲言又止。 只有王姨知道内情,她看安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这种眼神让安萝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广场上被人指指点点,无比难堪,脸上青一道白一道。 毛衣被撑起,乳头摩擦着。 她用手遮挡着胸口,声线涩哑,“我去卧室拿点东西……王姨,你能跟我一起吗?” 王姨愣了几秒,心下了然,大家都在楼下,抬头就能看见。 “正好,我忘了拿枕头,”王姨牵唇笑了笑。 王姨和安萝一起去下楼,安萝走在里侧。 贺昭无意往上瞟了一眼,他打出一张牌,问道,“安萝,你怎么还没睡?” 王姨连忙开口替她遮掩,“小姐帮我收拾房间呢,就要休息了。” 走到贺昭看不见的地方安萝就绷不住了,逃避什么似的快速跑回房间,王姨抱了两个枕头在外面等她。 安萝胡乱找出锁在抽屉里的避孕套,她抱着头躲在墙角,哽咽声沙哑模糊,几分钟后抹掉眼泪起身往外走,手背上的牙印被毛衣遮住。 王姨什么都不问,递给安萝一个枕头让她抱着,跟她一起上楼。 三楼卧室里,贺西楼点了第二根烟,他没有烟瘾,平时很也很少抽,喝茶提神,所以他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茶香味道。 安萝走进去后将门反锁。 虽然她知道贺家不会有人不敲门就闯进贺西楼的房间。 投影在墙上的视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播,贺西楼坐在光影昏暗的地方,夹在他手指间的香烟火光忽明忽暗。 “去洗澡。” 安萝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她脱掉了毛衣,然后是裤子,慢慢映出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胴体,臀部挺翘,小腰细得勾魂,胸前饱满多汁的蜜桃乳即使不穿内衣形状也很完美。 她站在花洒下仰着头,轮廓勾勒模糊,半隐半现更具诱惑,窸窸窣窣的水声响起,和视频里的呻吟声交织,催化人的欲望。 贺西楼射过一次,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出来。 安萝擦了擦头发,浴室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就赤身走了出去。 她整个人白得发光,但胸口红得显眼,是乳交时磨破了皮,那一片的皮肤都透着红血丝。 贺西楼的视线从她还在滴水的发丝顺着玲珑曲线往下,就像在欣赏一件他还算是有点兴趣的玩物,目光只是在她脚上多停留里几秒。 她光着脚踩在暗红色地毯上,看似心如止水,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丝毫不觉得羞耻,但在隐蔽细微的角落里脚趾不安地蜷起,还有没擦干的水滴。 贺西楼勾唇,“过来。” 安萝迈步走过去。 贺西楼手里的香烟剩了半根,他就是用这只手在女人腰上缓缓摩挲,手指探进稀疏毛发下面的那条细缝。 只有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湿气。 烟头烫到了一根阴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股毛发烧焦的味道,很淡,他抽了几口烟,烟味就盖住了。 “这么干涩,自己先把自己玩湿。” 安萝足足用了两分钟才理解贺西楼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男人斯文清隽的面皮之下藏着一个恶魔败类的灵魂,单纯的肉体交欢并不能满足他,他享受的不仅仅只是身体高潮射精那一刻的快感,也不是女人毫无生机的顺从,而是干净的她挣扎无果坠入情欲深渊后面色潮红潋滟由心而发对他的渴望,渴望他的亲吻,抚摸,渴望被他插入,渴望他给的快意和高潮。 赤身裸体的安萝被贺西楼推倒在地毯上,她脸上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清晰地展露在贺西楼眼底。 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眸终于有了波澜,紧紧咬唇瞪着他,耳朵因羞耻而泛红,睫毛轻微颤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想要我来?”贺西楼唇角勾起淡薄的笑意,他缓缓俯身,在女人肩头印下一枚轻吻。 安萝厌恶地一把推开他,缩着身子往后退。 “我碰你你又害怕,”贺西楼也不生气,“所以你还是自己玩吧,我喜欢你水多一点。” 桌上放了份文件,他拿过来翻看审阅,一幅给足了安萝时间让她自由发挥的模样。 “把腿打开,用手摸下面的小穴,自己洗澡的时候看过么?没看过也没有关系,手指不敢插进去就揉那颗小阴蒂,还有上面的奶子,一起揉,你很敏感,不用太卖力就能湿。” 安萝脸红得仿佛要渗出血,这些龌龊下流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淡地就像是在教她如何写数学题。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她越紧张,身体就越僵硬,贺西楼有足够的耐心调教,看着她因为恼羞气愤胸口起起伏伏心情颇好。 贺西楼翻了一页文件,趁她走神,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下。 “还是太干了,”他摸到女人的穴口,微微皱眉,“你又那么紧,进去一根手指都费劲,如果强行插入你的阴道会被撕裂。” 贺西楼喜欢看她像受惊的小鹿似地胡乱挣扎,一边徒劳地用手推拒捶打,一边在他耳边喘息。 “我虽然不想伤你,但怎么办呢宝贝,”贺西楼握住安萝的手腕压进沙发,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的生殖器顶在她小腹,似有若无地碾磨,“感受到到了么,你这副生不如死的表情让我很有性致,男人硬了不射出来会很难受。” “不愿意自己玩,那就求我。” 安萝紧闭双眸,偏过头,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求——你!” 从她进门开始,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都在掌贺西楼的控之下,是在他面前自慰还是求他,按她的性子只会选择后者。 “真乖,”贺西楼敛眸低笑。 安萝放弃了挣扎。 耳垂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卷进湿热的口腔,沙哑的嗓音混着呼吸一起落进她耳蜗,“看我让你汁水泛滥。” ———— (400珠都来了,600珠还会远吗,冲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3.仿佛她在自慰 23.仿佛她在自慰 这一次安萝没有被灌酒,她清醒着,全身所有的反应和感官都敏感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贺西楼说的那样下贱淫荡。 他只用了几分钟就让她干涩的身体不断分泌出黏液,真皮沙发上流得到处都是,像是被泡在水里。 随着他手指在穴口进出,潺潺水声隐约起伏。 “国内好像没有生理课,”贺西楼把女人抱起来,“很多女孩子对自己的身体都不怎么了解。” 安萝两腿被分得大开跨坐在男人腿上,面对着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着的视频,视频里她潮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水从交合处喷出,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现实中的她脸颊绯红,私处流出来的液体已经泥泞不堪,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这两片肥厚的肉是阴唇。” 她的手被贺西楼带着从稀疏的毛发摸到穴口,贺西楼漫不经心地给她讲解女性私处构造。 “最敏感的性器官就藏在阴唇里侧,摸到了吗?是不是很舒服?这叫阴蒂,这里有丰富的神经末梢,所以极其敏感,它受到一定的刺激充血了就会变硬,阴蒂被持续刺激,你就会被强制高潮,只要技巧得当,阴蒂越来越敏感,高潮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来短,到最后,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都会给你带来灭顶的快感,甚至会失禁。” 安萝的手指被迫碾着那颗硬硬的小肉珠轻揉,摩擦。 仿佛是她在自慰。 安萝紧紧咬着嘴唇,撑在沙发上的左手将真皮沙发抓出几道浅浅的印记,呼吸烫得仿佛要烧起来,她脚背都绷紧,脚趾蜷缩着。 她光洁的后背紧贴在贺西楼的胸膛,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声引得贺西楼轻笑,“别害怕,我只是说说,这种方式太消耗体力了,你本来就不怎么经操,我一般不会这么弄你。” 安萝水淋淋的手指被贺西楼推进了穴口。 只是半根手指,就已经被夹得紧涩难动,安萝清晰地感受到甬道里的肉壁从四面八方缠上来,企图将手指排挤出去。 从她齿间溢出羞耻的呻吟声被贺西楼吻住,变得含糊不清。 “阴道前面稍微宽一点,但你的手指这么细都很难进去,里面更窄,子宫还要更往里,你的手指进不到那么深。” 安萝捂着脸,哭腔哽咽模糊,“别、别说了!” “那怎么行,既然教了就要教完整,”贺西楼认真地道。 安萝被他推倒在沙发,仰躺着,双腿缠在他腰上。 贺西楼摸到一枚避孕套,用牙齿咬着撕开,显得十分色情,安萝闭着眼睛不看他。 足够漫长的前戏已经让安萝湿透了,真皮沙发上到处都是她的淫液,贺西楼俯身吻她,安萝咬紧牙关不让他他的舌头进去,贺西楼轻笑一声,龟头在她腿根蹭了蹭就顶开两片阴唇从穴口插入,甬道被撑开,性器正根没入后抽出一截又再次顶入,节奏从一开始就很快,贺西楼没有给安萝一点适应的时间,安萝被刺激得仰起身子,指甲失控地在他胸口挠出几道血痕。 安萝近乎失声,张着嘴大口呼吸,正如贺西楼所愿,舌头探进她齿间,寻到她的舌头吮吸勾缠。 安萝身子被撞得不断往上蹿,脑袋掉下沙发,才被贺西楼掐着腰拉回去。 高潮来得太快。 越来越多的黏液被阴蒂捣成白色的泡沫从交合出流出,高潮后的甬道紧缩颤抖,肉壁筋挛着微微跳动,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阴茎,贺西楼没有停,急风骤雨般抽插,顶开了子宫口。 安萝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尖叫着哭了出来。 她被刺激仰高身子,后背几乎弯成了月牙。 贺西楼含住女人挺翘的乳尖,顺着泪痕从锁骨舔到眼角。 “这里面就是子宫,如果射进去,可能怀孕的。” 当然,他戴了套。 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绷到极限,安萝近乎崩溃,哭声哽咽,嘴里断断续续地求着他‘不要’。 怀里的女人乖顺温软,贺西楼笑着将性器顶地更深。 窗外大雪纷飞,贺昭和长辈们都在楼下客厅守夜等待新年第一个清晨的到来,而安萝浑身赤裸被贺西楼玩弄到高潮颤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4.像在亲吻 24.像在亲吻 大家陪着两位老人守夜,早上六点钟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贺昭没睡多久,他还有工作,吃完午饭就得去公司。 他洗了个澡,边擦头发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外面的雪势比昨晚小了,纷纷扬扬飘落,地上积存了厚厚一层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王姨只准备了贺昭一个人的午饭,“大少爷一早就出门了,其他人都还在休息。” 客厅清净,贺昭里里外外绕了一圈,“安萝还没起?” 王姨道,“小姐可能没睡好,她说不吃午饭,我就没叫。” 她想着大少早上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昨晚应该不会太晚,虽然它并不知道安萝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安萝从不赖床,小时候还经常早起帮忙做早饭,走路去学校也从迟到,更何况她昨晚没有守夜,这都中午了,她不应该还在睡,贺昭不禁蹙起眉,担心安萝是不是病了。 “我上去看看。” 贺昭起身往楼上走。 王姨一听,就有些慌神,跟着上楼,欲言又止。 贺昭是打算吃晚饭直接去公司,所以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以前很少穿西装,休闲款居多,但现在在公司上班,必须穿得正式,白衬衣外面是一件浅褐色毛衣,黑色西装裤,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出身矜贵,又年轻,出门时再套件大衣,精英范儿十足。 王姨看着贺昭的背影,心里莫名百感交集,从前潇洒桀骜的二少爷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几分大少爷的影子,成熟稳重了,太太如果还在世应该会很欣慰。 “安萝?你睡醒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贺昭又敲了两下,“安萝?” 贺昭耳朵贴着门,听不到任何声响。 安萝就算冬天贪睡,也绝对不会睡这么死,贺昭眉头越皱越紧,握着门把手拧了两下,门从里面反锁了。 “王姨,你把钥匙拿给我。” 王姨连忙去拿备用钥匙。 整个别墅安萝这间卧室是最小的,只有一个单间,浴室都是后来隔出来的,安萝住习惯了,一直没有换,贺昭把门打开后看不到人,床上被褥隆起了一块。 贺昭几步走过去,掀开被角,安萝在里面缩成了一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贺昭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安萝发烧了,王姨,家里的体温计放在哪儿?” “我马上去拿。” 王姨拿来体温计,放到安萝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三十八度三。 “小姐烧这么厉害,都怪我,早上应该进来看看的。” 贺昭没说什么,今天是大年初一,只能让王姨联系宋翊。 床上的安萝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毫无血色,呼吸热度惊人,但手脚冰凉,贺昭看着又心疼又内疚,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怪他,昨天晚上那么冷,他拉着安萝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 贺昭进了趟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安萝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撑开眼皮,她视线模糊,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很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昭?” “你发烧了,我给你擦擦手,”贺昭换了一只手,越擦越恼火,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病了怎么不说?我怎么跟你讲的,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看医生,不管大病还是小病都一样,家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知道你病了,烧坏了怎么办?我要是没上来看你……” 安落被这一通训斥吓懵了,怔怔地看着贺昭。 “对不起……贺昭,我早上吃了药,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让你担心……对不起……” 她高烧三十八度,眼角红红的,又是刚醒,眼睛朦胧氲着一层湿气,无辜茫然,声音也是哑的。 贺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哪儿还会怪她,“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我的错,是我害你生病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王姨跑进屋,焦急地道,“宋医生的电话打不通。” “王姨你帮安萝换衣服,我带她去医院。” 安萝还没这么虚弱,让王姨帮忙把衣服拿到床上,她自己穿,贺西楼从不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昨天晚上……她侧腰和胸口好几处乌青,即使王姨知道她昨晚再贺西楼的房间,她也羞于让王姨看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事后痕迹。 贺昭开车去医院,一番折腾安萝才输上液,他也没去公司,就在病房里守着。 安萝睡睡醒醒,到了晚上才稍微好一点。 晚上八点多,加了瓶药,换了个护士来,贺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她因为紧张,第一针安萝手背就鼓了个小包,安萝烧糊涂了,其实感觉不到疼,但贺昭看着疼,直接对护士说再扎不好就投诉她,护士战战兢兢地扎第二针,没问题才松了口气,出门差点就哭了。 一瓶药输了两个小时。 病房小,还没有暖气,安萝越睡越冷,贺昭去了趟值班医生办公室,回来就把安萝从病床上抱起来。 安萝嗓子干,只动了动嘴,没能出声。 “医生开了药,我们回去睡,家里舒服,”贺昭抱着安萝进电梯。 他站在角落,用背挡住其他人的眼神,低头贴着安萝的耳朵说,“我衣服里面暖和,手放进去。” 安萝还迷迷糊糊地,本能朝着温暖靠过去,小脸深深地埋在贺昭怀里,贺昭抱得更紧。 上了车,贺昭就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安萝身上,暖气也开到最大,并且打了通电话让王姨煮粥。 大年初一,路上车不多,道路顺畅。 安萝睡着了,贺昭开得慢,到家也已经是深夜。 两位老人下午的飞机,贺昭当时在医院,没能去送,有林珊陪着,倒也没什么事,他们到的时候给贺昭打过电话。 贺家家族大,人丁兴旺,在公司明争暗斗是一回事,但表面关系得维持着,每年都聚。 贺军也被接去老三家吃饭了,今晚估计不会回来。 贺昭刚抱着安萝下车,贺西楼的车就开进了院子。 冷风呼呼吹,灌进领口刺骨的冷,安萝本能地往贺昭怀里依偎,贺昭没有理会身后地车,边往大门方向走边低声跟她说着什么。 深夜白雪,角度像是贺昭在吻安萝。 贺西楼透过车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 (这一章是不知道为啥的加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5.想陪你 贺昭的车直接开了进去,横在院子里,刚好挡住了车库大门,路舟就算车技再好,位置不够,也没办法把车开进车库。 “就停这里吧,”贺西楼下车,“明天不用过来,你也该放假几天休息休息了。” 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积了厚厚的雪,王姨年纪大了,院子里只扫出一条人行道。 她下午扫过一遍,现在已经是深夜,地面上又落了薄薄一层。 这一片地段清净,都是独栋,非富即贵,虽然也都认识,但来往少,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年味。 贺西楼在晚上的饭局上喝了几杯酒,王姨帮他泡茶。 客厅灯都亮着,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这么晚还煮宵夜,贺昭要在家住?” “小姐发烧了,高烧,是二少爷先发现的,中午送小姐到医院输液,两个人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刚刚才回来,这么晚了,二少应该是要住家里的。” 王姨说完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看了一眼,贺西楼五官眉目温和清隽,和平常无异,似乎只是随口问起,也并不关心。 她在贺家也有十年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完全不像,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待人,二少虽然脾气不好,小时候打架闹事几乎每个星期都被老师请家长,又爱玩,骨子里天生桀骜不驯,但其实很好相处。大少则相反,在国外读书从不让贺家人操心,优秀谦和,不争不抢,却莫名地有种距离感,令人心生畏惧。 “喝酒伤胃,我煮了粥,大少也一起吃点吧?”王姨把茶端到客厅,毕恭毕敬地。 光线柔和,贺西楼坐在沙发上,深眸微磕,指腹轻按着太阳穴,手掌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眉间的疲惫。 “也好,酒桌上没怎么吃,明天休息半天,早饭可能就睡过去了。” “那我再多炒两个菜,”王姨又进了厨房。 二楼,安萝的卧室。 贺昭在认真地看药的说明书,有冲剂有药片,剂量也都不一样,有的饭前吃有的饭后吃,他按医嘱分成两份。 他试了试水温,正好能喝,饭也快好了,就把安萝叫醒。 安萝睡的浅,迷迷糊糊地被贺昭扶着坐起来。 贺昭还往她背后垫了个枕头,然后把水杯和药片递给她。 安萝嗓子干得疼,药片咽下去后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嘴唇才湿润,但血色依然淡。 “贺昭啊,你今天没去公司,工作耽误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外国人不过年,专挑这个时候来中国,签合同没那么容易,都精着呢,今天只是带着他们转转,有两个副总陪着,还有好几个部门经理,喝酒够数了,我不去没什么影响,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担心我的工作,小财迷。” 贺昭其实不太会照顾人,从小到大走到儿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只是对安萝有耐心而已。 “还渴吗?再给你倒一杯?” 安萝摇了摇头。 “你还没退烧,明天得再去医院输液,我陪你。” “我自己可以的。” “是,你可以,那我想陪你行不行,”贺昭音调故意拖得长,显得散漫无赖。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6. 贺昭在酒店住了大半个月,安萝的房间整齐干净,空气里有种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桌上放着一叠公考面试的资料,贺昭随手翻了两页,没多大兴趣,在床边坐下来,看见安萝低着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哪儿不舒服,脸怎么红了?” “头疼?还是刚才的药吃了难受?” “不是,”安萝含糊摇头。 她在医院输液好几大瓶,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没上过厕所,刚才又喝了一大杯水,尿意急,她实在忍得辛苦。 贺昭看她额头都出了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半凶半哄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安萝尴尬得捂着脸,小声憋出一句话,“我……我想去厕所,可你一直拉着我。” “啊?”贺昭愣住。 他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不太好意思,连忙松开抓在安萝手腕的手,故作淡定但是撞倒了椅子。 “那……你一会儿下来吃饭。” 贺昭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楼才注意到餐桌上的贺西楼。 没有动筷,在等他们。 “听说你的手表丢了,我送你一块,就当是新年礼物,有看上的款式就告诉路舟。” 贺昭坐姿慵懒散漫,闻言嗤笑了一声,“贺书记可真阔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贪了多少。” 话虽然这么说,但贺昭知道贺西楼比谁都谨慎,他有进中央的野心,绝对不会在‘贪’这个字上犯错误。 更何况,贺家并不缺钱。 “谢了,我有需要自己可以买,用不着你花钱。” 贺西楼不置可否,“当然,每年单是公司股份分红贺二少都花不完,但你又不动那些钱,每个月纯工资都不够你一顿酒钱……”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手表丢了?”贺昭忽然一拍桌子,横眉冷对,盯着贺西楼的眼神极为不善。 贺西楼笑了笑,将溅到餐桌上的茶水擦干净,慢条斯理地道,“别紧张,我没有你身边安排人,晚上三叔提了一句,我刚好听见了。” 贺昭刚才确实怀疑自己身边哪个秘书助理或者司机是贺西楼的人,否则他丢块手表这种小事怎么会传到贺西楼耳朵里。 他丢手表那天,是和三叔一起去的工地。 三叔又爱巴结贺西楼。 这么一想,贺昭的警惕心也就放下了。 “那也用不着。” 难听的话贺昭虽然没说出口,毕竟大过年的,但也摆明了不想和贺西楼过多交谈,贺西楼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安萝没想到贺西楼会在。 她僵着一步都迈不动,贺西楼抬眸,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昨晚不堪的画面就铺天盖地涌出来,一帧一幕在她脑海里浮现。 “脸色这么差,还没退烧?”贺西楼收回视线,温和地道,“别一直站着,已经很晚了,吃完早点休息。” 贺昭从厨房出来,叫安萝过去吃饭,安萝回神,不太自然地掩饰心里慌张,抿了抿唇,走到贺昭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7.顶在她小腹 27.顶在她小腹 官场上的事贺西楼从不带回家,贺昭的工作也绝对不会跟他聊,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终结话题各吃各的。 都习惯了,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安萝高烧未退,嘴里苦涩,一桌饭菜王姨做的再用心她也是如同嚼蜡,更何况对面还坐着贺西楼。 贺昭知道安萝不舒服,也不像平时那样总逗着她说话。 安萝小口喝粥,头疼脑涨的。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机械地搅拌着米粥,碗里突然多出几根清炒油麦菜。 “吃点青菜,补充维生素,”男人温和的嗓音落在耳边。 安萝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就像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不是因为他…… 她也不会感冒发烧。 安萝很想把那两根油麦菜拨出去,可贺昭还在,她低着头不看贺西楼,‘谢谢’两个字哽在喉咙里,就突然伸过来一双筷子,把菜夹走了。 “安萝不喜欢吃绿色的蔬菜,她觉得有奇怪的味道,”贺昭一口吃了那两根油麦菜,重新夹了旁边的笋丝给安萝,对她笑了笑,“吃这个。” 贺西楼看着女人那张小嘴一口一口吃下贺昭夹的菜,眉头轻挑了一下,“抱歉,我在家吃饭的次数确实太少了,以前也都在国外,对你了解不够。” “你不用了解安萝,”贺昭丝毫不给对方面子,“你过你的,她过她的,就是住在一起而已。” 再等两年,他就和安萝就搬出去住。 贺昭还要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瞟了眼屏幕上的备注,不是外人,就在餐厅接了。 “爷爷我吃饭呢,你一个结了婚的已婚男士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这夜宵也忒晚了点吧,”电话那边的秦淮啧声,被老婆锁在卧室外面只有一个枕头过夜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哥儿几个太久没有一起打游戏了,吃完来一把?” 贺昭猜到了,懒得戳破,安萝还在,男人之间有颜色的话不适合,“把你婚礼的照片发给爷爷,爷爷考虑考虑带带你。” 他和安萝那天是伴郎伴娘,照片不少。 “操啊,”秦淮笑着骂他,“你这狗逼一门心思就套那几张照片,我就不懂了,人天天在你眼前,要照片有什么意思。” “你懂个屁。” “……” 贺昭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他一个成年男人一碗粥肯定不够,王姨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秦淮聊着,安萝却坐如针毡,半分钟之前她不小心踢到贺西楼,刚要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两腿夹住,她全身酸软无力,手抵着桌角借力都挣脱不开,然而他却泰然自若喝着茶,连茶杯都没有晃一下,仿佛桌底下坐乱的人不是他。 安萝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本不想理会,可那只脚变本加厉,从她睡衣裤腿慢慢往上爬,她身子一抖,差点打翻了没吃完的半碗粥。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不饿,他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么晚了为什么非要讨人嫌。 安萝恼羞地瞪了贺西楼一眼,她再次对上男人的目光,那黑眸讳深难辩,只一秒就互相错开。 贺昭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安萝的额头,“这么烫。” 贺昭匆匆对秦淮说了句‘不聊了’就挂断电话,转向安萝的时候语气明显温柔了很多,“头疼吗?” “一点点,我吃饱了。” “那回房间休息,先别睡,过半个小时还要再把剩下的药吃了,也别洗澡。” 安萝点头,“嗯,你慢慢吃。” 又过了十几秒贺西楼才放开她,让她上楼。 贺昭几口喝完粥,也上了二楼。 他的手里落在桌上,微信消息提示音足足响了二三十下。 等安静了,贺西楼才伸手拿过来,一次就输对了密码,密码是林思的生日。 是秦淮发来的消息,几段语音,上面全是照片,大概就是他们打电话时贺昭嘴里提到的‘照片’。 贺西楼点开一张一张看,都是秦淮婚礼当天拍的。 秦淮发来的这些照片里都有贺昭和安萝,有的照片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黑色西装,一个浅紫色长裙,一个俊朗潇洒,一个温婉秀静,用婚礼那天司仪调侃的话来说,就是‘绝配’。 安萝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但她跳了十多年的芭蕾,身上有种干净脱俗的气质,而且她皮肤白,眉眼精致,无论是充当照片的背景还是在最角落,也许看第一眼并不会注意到她,但只要多看几次就会移不开眼。 贺西楼然并没有吃多少,筷子也早早就放下了,但他人还在餐厅,王姨就没有去收拾碗筷。 过了几分钟王姨才听到叫她。 “贺昭的手机,给他送去安萝房间。” “好的。” 王姨没进屋,贺昭在门口接了手机就又进去了。 安萝白天睡了很多,但吃了药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就让贺昭也回去睡觉。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贺昭嘴上这么说,但根本不放心。 安萝小时候就大病过一场,也是因为发烧,当时家里没有大人,他又大意。 贺昭给她盖好被子,“睡吧,小仙女。” 安萝迷迷糊糊睡过去,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又烧起来。 贺昭用酒精帮她擦额头,脖子,手脚,一直熬到四五点,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安萝醒了,手机震动声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安萝被吵得头疼,从床上坐起来,脚刚落地,就愣住了。 贺昭睡在她房间。 沙发小,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缩手缩脚的,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安萝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沙发旁边。 他睡得不舒服,眉头皱着,一晚上的时间,下颚就长出了青茬。 “贺昭啊。” 安萝手在男人肩头轻轻推了两下,“贺昭,你醒醒,去床上睡,贺昭?……啊!” 突然手腕一紧,话音被吓成惊呼声。 一阵天旋地转。 原本睡在沙发上的贺昭此时压在她身上,下颚埋在她颈窝。 “别吵,”嗓音混沌,浓浓的烦躁不悦,明显是被吵醒后的起床气,呼吸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男人的短发扎在皮肤上很痒,安萝僵着一动不敢动,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到两分钟,就从脸红到脖子。 因为……男人下腿间硬硬的东西就顶在她小腹。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8.春梦?(600珠) 男人的唇贴在安萝颈窝,呼吸温热,胯下顶起高高的帐篷,硬物隔着布料在她腿根处磨蹭,反应越来越来大,手也摸到了她胸口,握住一边揉捏。 一系列让安萝面红耳赤地行为全部发生在两分钟之内。 男人沙哑慵懒的声线落进耳蜗,浓郁地荷尔蒙气息充斥占据着安萝的呼吸。 安萝那晚被迫替贺西楼乳交,乳头磨破了,睡梦中的贺昭又没个轻重,疼痛让安萝猛得回过神,耳根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 睡衣已经被撩到胸口上面了,安萝手忙脚乱地推贺昭,但她还没有退烧,浑身酸软无力,不仅推不开,还引得贺昭不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唇舌从她耳后一路啃吻到锁骨,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子。 他还要再往下。 性器抵着一处温软厮磨,动作也从最初的试探到肆意,安萝的内裤边缘都被顶地陷进了小穴,如果不是两个人都穿着睡衣,刚才那一下他就进去了。 “贺昭!” 安萝烧了一天一夜,全身的神经反应都比平时缓慢,但不至于麻木迟钝。 “贺昭啊,你醒醒。” 她夹紧双腿,不安地扭动身体,膝盖不小心踢到男人那一处,贺昭吃痛地闷哼,从她身上滚下去,脸色不堪形容。 “贺昭,你没事吧,”安萝吓了一跳,爬起来跪在他身边,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满眼担心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昭抓了个抱枕,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可……可你看起来很疼。” “不疼,”贺昭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胡乱揉了揉短发,坐起来,看清面前的安萝后,瞬间呆愣住。 她脸颊绯红一片,水眸湿漉漉的,睡衣扣子散了两颗,露出枚红色的内衣,脖颈白雪一的皮肤上几颗吻痕潋滟,旁边还残留着口水印记,自然光线下泛着莹亮。 !!!! 贺昭彻底清醒,根本听不见安萝嘴里小声说着什么,只盯着她锁骨处那枚最深的吻痕,眼热心跳。 除夕夜他就熬了一晚上,虽然带安萝去医院之前睡了几个小时,但来来回回也折腾得够呛,即使睡在并不舒服的沙发上也陷入了深度睡眠。 晨勃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地毯是软的,摔下去对他来说就只是翻了个身而已。 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半梦半醒间,摸到了女人软软的、香香的身子,耳边隐约听到女人细细柔柔的声音,是他熟悉的安萝。 十七八岁的年纪对性的好奇就跟吸毒了一样,毛片看过不少,AV里的女人嗯嗯啊啊的叫,被摆成各种姿势,贺昭每次看着看着,AV女主的脸就慢慢变成了安萝的样子,第二天早晨起来内裤黏湿。 成年后,他脑子里性幻想对象依然只有一个人。 他以为是场春梦,完全遵循身体本能。 结果竟然不是梦! 男人的脸色从紫到白,最后红了个透,安萝被他盯得心慌,“贺昭啊,真的没事吗?” 她大学宿舍有个女生爱讲荤段子,说男人那里最坚硬也最脆弱,被踢到后的痛感是别的部位被伤到的好几倍。 “还是去医院……” “不去!不用!”贺昭反应特别大,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四处打转,只敢用余光瞟安萝,多看一眼脖子就红透了。 安萝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解释吗? 怎么解释啊! “我我我我我逗你玩呢,根本没碰到,一点都、都、都不疼,”操操操怎么还结巴了!贺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安萝抿了抿唇,面露疑色。 贺昭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有点语无伦次,“天都亮了啊,我怎么睡你屋里了,这破沙发也太小了,难怪我头这么晕,都睡懵了,安萝,你把早上的药吃了啊,我洗个澡再带你去医院输液。” 他要出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看到门就开,结果拉开了浴室的门。 简直尴尬到人神共愤。 操操操! 贺昭咬牙低声骂了句,小时候他外公当着几个亲戚的面讲他尿床的事他都没这么尴尬。 他故作淡定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关上门之后就一脚踹在走廊墙角,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在王姨迷惑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上楼。 贺昭扶着楼梯上了三楼,贺西楼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他有半天的假期,下午才出门,是一身家居服,短发妥帖,不像贺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呆毛左一根右一根地翘着。 虽然黑眸清明,但瞳孔里几条红血丝很明显。 不像是早起,更像是一夜没睡。 “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贺昭没心情说话,脾气躁躁的,“谁跟你一样,年轻人睡几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就摔上门。 王姨早饭还是煮了粥,安萝没胃口,只要了一小碗,贺昭没下楼,王姨叫了一次,贺昭说不饿,让他们先吃。 餐桌上就只有贺西楼和安萝。 安萝罕见地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头发挽高,显得脸更小。 她皮肤敏感,穿高领的衣服总觉得痒,平时很少穿,几乎不穿,这件还是林思在世时买给她的,好几年了。 贺西楼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几秒钟后,平淡地掠过。 和他独处让安萝很不舒服,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想回房间,“我……” “才半碗,自己吃不下去,”贺西楼淡淡地开口,“等会儿就我来喂你。” 安萝身子一僵,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要吃你吃。” 王姨在院子里扫雪,她进屋时餐厅没人。 地上一片狼藉,碗碎成了几片,白粥溅得到处都是。 贺昭换好衣服下楼,就只有宋翊在客厅,一杯茶还没喝完,笑着跟他打招呼,“新年好。” “你们家真新鲜,舅舅给外甥拜年,”贺昭倒了杯白开水喝,“王姨,你帮我叫一下安萝,该去医院输液了。” 王姨说,“有宋医生呢,就那么麻烦地不用去医院了。” 贺昭一听,回头瞧着宋翊,桌上放着药箱,他刚才没注意。 “是贺西楼叫你来给安萝输液的?”贺昭轻哧,“真好使唤。” “昨天我有事,手机关机了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宋翊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包,“你和西楼都一样,舅舅也给你准备了压岁钱。” “自己留着买糖吃吧,”贺昭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王姨,我去公司了,你好好照顾安萝。”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29.孤男寡女共处 29.孤男寡女共处 贺军下午才回家。 贺西楼和宋翊在书房,最后一瓶药块输完了,王姨去叫宋翊帮安萝拔针,贺西楼下楼时听见贺军跟人打电话让订机票。 “刚过完年,不多待几天?” “那臭小子看我跟看仇人似的,有家不住天天住酒店,让外人笑话,”贺军叹气,“我早点走,让他回来。” 他也老了。 昨天在老三家听说了贺昭在公司的表现还算不错,心里多了几分欣慰。 “安安病了,严重吗?” “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贺军点了点头,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客厅陷入沉默。 他自知自己这个大儿子相处不多,和西楼一直在国外,每年回来待不了几天,他年轻的时候忙工作,有时甚至连一面都没见到他就又出国了,现在他老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隔阂却越来越深。 “西楼啊,”贺军斟酌着开口,“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阿昭年轻不懂事,你当大哥的,多提点他,他以后成气候了也能帮帮你。” 今天是个晴天,雪停了,熹微的阳光散落,贺西楼立在窗边,身姿挺拔欣长,投下模糊薄弱的影子折断在墙角。 “自然,”他喝了口茶,热气浮动在面颊,五官轮廓显得温和,“我们是兄弟。” 贺军拄着拐杖上楼,步子沉重,楼梯嘎吱嘎吱地响。 他回头看向窗边的人,无声地叹气,“你妈今年冬天咳得厉害,那东西太耗身体了,你有时间就劝劝她少抽点。” 光影斑驳,贺西楼沉默,垂眸凝视着树下的积雪。 几分钟后,宋翊收拾好东西从安萝的房间出来,“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晚上要加班?” “今年春节没有安排我值班,休息。” “那我再给路舟多放几天假,”贺西楼转过身,“厨房有几斤螃蟹,同事送的,路舟还挺喜欢吃这种东西,你带回去吧。” 宋翊笑了笑,“谢了,大外甥。” ———— 秦淮自从改邪归正以后就很少来风月场所喝酒,非得几台大轿抬着,他还要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狗样,贺昭对他这点尿性了解的门清。 “大年初一那天晚上,你是被你老婆锁门外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在家里的地位你根本无法想象。” “纪舒在隔壁包厢,你再大点声,说不定她都能听见,还能给你鼓掌。” “这叫夫妻情趣,你不懂,”秦淮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听说你打算自己开公司,为这事儿发愁呢?需要钱直接开口。” 贺昭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秦淮大学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经验丰富,人脉广泛,在这方面他能给贺昭的意见是贺昭在别人那里听不到的。 群里七八个兄弟,贺昭年纪最小,上学就爱跟着他们玩。 秦淮最浪,但生意场上丝毫不含糊。 他随口提了几句就点出了关键问题,让贺昭心服口服,也越发觉得自己没个卵用。 “我这坐半天了,小贺总都不拿正眼瞧人是怎么回事,”秦淮打趣他。 贺昭揉了揉脖子,“酒店枕头睡着不舒服,落枕了。” “你还住酒店呢,”秦淮翘起二郎腿,意味深长,“我记得你们家平时就只有一个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你爸又出国了吧,那家里除了阿姨就只有贺西楼和安萝,孤男寡女共处,你就不担心出点什么事?” 贺昭冷哼一声,“狗屁。” “我没有诋毁你家安萝的意思,她心思单纯,但贺西楼可不一定。” 秦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豪门多龌龊,多少夫妻表面恩爱关上门就各玩各的,都等着抓住对方把柄离婚时财产分割占据主动权,亲表嫂跟野男人开房他看见了都能当不知道。 但贺昭是他兄弟,局中人往往看不真切,适当的时候还是得提醒一句。 “我跟舒舒办婚礼那天,有人看见他们俩前后从一间休息室出来,当然,也许什么都没干,但我们这些外人难免会多想。” 贺昭比贺西楼小六岁,差得并不多,但贺西楼的喜好跟他是截然不同。 从小到大,他喜欢的,贺西楼从不沾染,小时候是玩具、衣服、球鞋、零食、朋友,长大了车、权利、野心,贺西楼知道贺军想把自己在贺氏集团的位置留给贺昭,为了避免贺军为难,贺西楼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进公司的念头,后来也是在政府机关部门工作。 至于女人…… 想要讨好贺西楼的人都知道,他的审美偏向那种美艳厉害的角色。 而贺昭喜欢温柔的,皮肤白一点,腿要好看,眼睛也得漂亮,笑起来有酒窝,可以说,安萝完完全全是按照他的喜好长得。 贺昭跟安萝关系亲密家里人都看得出来,林思也经常打趣,等安萝长大了当她的儿媳妇。 “贺西楼不喜欢安萝这款,”贺昭灌了一口酒,“就那几间休息室,安萝认生。” 那天林珊也在,贺西楼肯定又是给安萝敲警钟。 贺西楼和林珊的丑事贺昭没脸让外人知道,哪怕是秦淮他也绝口不提。 “他跟你说的他不喜欢?”秦淮笑笑,“我没记错的话,他那个未婚妻,跟安萝有几分神似。” 贺西楼订婚的时候,贺昭还在离家出走期间,根本没到场,未婚妻不是江城人,他没见过。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0.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30.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开年复工后没过多久安萝就收到了面试通知,她去年落榜的几个大学同学今年也都上岸了。 面试顺序不是按照成绩排名,随机安排的,安萝一直从早上八点等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叫到她的名字。 “安萝,江大的高材生,”翻简历的男人看到这个名字挑了下眉,“听说是贺书记家里的人。” “亲戚?贺书记都没打招呼。” “第一名进来的,还需要打什么招呼。” “怎么跟贺书记扯上亲戚的?” “她父亲是消防员,参与了零几年那场地震的救援,当时救了贺书记的母亲,她是单亲家庭,没有其他亲人,父亲牺牲后被追封为烈士,多家媒体报道他的事迹,这姑娘就被贺夫人收养了,快二十年了吧,你们几个都年轻,不知道很正常。” “难怪,也算幸运了,照片挺漂亮啊,不知道真人看着怎么样。” “国家烈士的女儿,别开玩笑。” 敲门声响起,刚才开玩笑的男人抬头看过去,不经意地打量,心里默默得出结论:真人比照片漂亮。 安萝准备了很长时间,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给人第一印象深刻,问题回答完,面试官朝她笑了笑,让她回去等通知,安萝礼貌地离开,并带上门。 走出大楼后,赶紧给贺昭回电话。 “贺昭啊,我这边结束了。” “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贺昭远远看到安萝就下车,安萝跟一起出来的两个同学说了几句话,便朝贺昭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刚来,”贺昭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安萝上车,“想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安萝中午就在附近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点,现在面试完心情放松了才觉得饿,“你不想回去,就在外面吃吧。” “老头子不是走了么,我今天就搬回去住,”贺昭打转方向盘。 “那你决定,我吃什么都行。” “我们安萝一点不挑食,也太好养活了。” 贺昭把车开到一家中餐厅,离商场近。 两人早就说好要给慕瓷的儿子买礼物,但贺昭最近太忙了,今天难得有空,他想买点什么给安萝,顺便再逛逛母婴店。 贺昭对小孩子的东西一窍不通,他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安萝已经挑好了婴儿推车和两套衣服,贺昭愉快地结账走人。 家里没有外人,本来贺昭是想好好解释一下那天早上的事,他绝对不是变态,这些天他只要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那场自以为的‘春梦’。 公司里几个爱八卦的女人私下都在议论小贺总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结果到家不到十分钟贺昭就接到一通电话,又急急忙忙地出去。 他走之前说晚上一定回来,让安萝别睡太早。 安萝在客厅看电影等贺昭,门铃响,王姨去开门,路舟扶着贺西楼进屋。 贺西楼脚步虚浮,身上酒气浓重。 他很少喝醉,就算醉了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安萝都不知道他的酒量,也是第一次见他被扶着回来。 如果是贺昭王姨会唠叨几句,但醉酒的人是贺西楼,王姨心思通透,路舟离开后她就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西楼支肘看着安萝,眼里笑意浮动,“等我呢?” 女人眉眼冷淡,关了电视准备上楼,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字:不要脸。 安萝从贺西楼面前经过时,他抓住了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指腹在她掌心缓缓摩挲,安萝挣扎之前他就松开了,身体往后靠着沙发上,黑眸微磕。 “头疼,”他手指按了按眉骨,“渴了。” 王姨卧室的门关着,安萝不言不语地去餐厅倒了一杯白开水。 贺西楼看了一眼,眉头蹙起,“怎么不是醒酒茶。” 安萝淡淡道,“我不会煮,你找别人。” 她避开了贺西楼的目光,站在几米远外,贺西楼垂眸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很低。 他喝了大半杯,一滴水珠顺着明显凸起的喉结滑落,隐没在衣服领口。 “扶我上楼总会吧,”贺西楼扯松领带,嗓音低沉沙哑,“抖什么,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能把轻佻变态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安萝心里鄙夷,脸上不动声色,抿唇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她怕痒,忍到打开卧室连灯都没开就把男人往床上推,却被拽着倒在床上。 “贺西楼!” “嘘,太吵了,”贺西楼翻身覆在女人身上,压住她胡乱踢踹的腿,手从衣摆摸进去,一片滑腻柔软,“叫的跟被强奸一样。” 安萝紧攥着床单,呼吸微喘,“我生理期!” 贺西楼大约是觉得扫兴,摸到她腰间的大手停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分钟后,从她身上离开。 他醉得深,身体沉重,翻身躺到旁边后安萝的呼吸才顺畅了些。 安萝狼狈地爬下床,还未起身,手腕便被男人捉住,他掌心燥热,带着安萝的手放到皮带金属扣上。 “帮我脱衣服。” “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我是你领导。”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安萝转身往外走。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旁边就是马桶。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我喝醉了。” “那就尿裤子里。”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1.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 31.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 贺西楼低头,怀里的女人小脸失了血色,紧张连呼吸都屏住,紧紧攥着衣摆,一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贺西楼嗓音淡淡,“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你进来看看?” 安萝募得瞪大眼眸,贺西楼的反应却从容淡定,她满脑子只有贺昭,忘了反抗,他带着手把生殖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屋里响起细微的水声。 说话这么难听,贺昭低咒了一声,下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萝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她又要对贺昭撒谎。 “嘶,”贺西楼倒吸一口冷气,下颚压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暗沉,“想捏断?” “贺昭在找我,”安萝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 贺西楼笑得愉悦,目光深邃炙热,“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改天把衣柜腾空,下次他再回来坏事,你就躲在衣柜里,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 呼吸尽数吹进安萝的颈窝,耳垂被含住,濡湿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她用蛮力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跑了出去。 客厅没有贺昭的影子,但安萝能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安萝跑回卧室,快速换了件睡衣,拿着花洒对着脸冲,又拿了瓶之前朋友送的香水喷了两下,顾不上敲门就闯进了王姨的房间。 贺昭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客厅。 茶几上的手机在响,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安萝的,他掐断电话,被忽然‘砰’的一声吓得没拿稳手机直接砸在脚背上。 “安萝?”贺昭一脸苦瓜色,“你去哪儿了,我叫你没听见?” 他紧赶慢赶才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吹风机坏了,我借王姨的用,声音太大,”安萝低声解释,贺昭揉着脚背,她顺势转移话题,“你脚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贺昭抬头看安萝,她头发半干,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秀静。 灯光下那双秋水眸湿漉漉的,水洗过的一样,睡衣领口湿了一块,隐约透出内衣的颜色,樱桃红,和那天早上他看到的那件颜色很像,随着呼吸起伏。 “咳咳,”贺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个变态似的盯着安萝胸口看,脸上隐隐发烫,虚掩着拳头放在嘴边,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你衣服湿了,换一件,我回房间等你。”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23:49。 “五分钟啊,最多五分钟,”贺昭先上楼。 他卧室在走廊另一侧,不需要经过贺西楼的房间。 五分钟后,安萝深吸了一口气,敲开贺 ‘啪’的一声轻响,贺昭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安萝嘴角勉强的笑意怔住,贺昭捧着蛋糕在点燃的蜡烛火光后面看着她笑。 “安萝,生日快乐。” 安萝是2月29号凌晨出生的,每隔四年才有这么一天。 今年不是闰年。 今天是28号。 “快许愿,时间马上就过了。” 安萝被贺昭拉到蛋糕前,闭上眼,双手合十。 【贺昭,对不起。】 【贺昭啊,希望你越来越好。】 橘黄色火光映着她眉眼温婉,在零点到来之前吹灭了蜡烛,然后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安萝视线渐渐模糊,她这十几分钟里全都在想着怎么骗贺昭,甚至喷了香水掩盖身上的酒气,而他却是在偷偷计划着给她惊喜。 “……你什么时候买的?” “蛋糕是去接你之前去店里取的,放在车后座藏着,项链是你给小朋友挑礼物的时候我偷偷买的,是不是以为今年我忘记了,怎么可能?我忘记吃饭睡觉都不会忘记你的生日。我今天早上还在临城,忙完了回来没有订到头等舱,经济舱坐着特别难受,旁边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还有体臭,我差点被熏晕过去,但想想你就觉得没什么了,诶,安萝,你别哭啊。” 贺昭捧起安萝的脸给她擦眼泪,“给你过生日是想让你开心的。” 越擦泪水越汹涌,贺昭手都湿了,笑着逗安萝,安萝忽然紧紧抱住他。 “贺昭。” 小脸埋在他胸口,声线哽咽叫他的名字,两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百转千回,贺昭心脏软得不像话。 “贺昭。” “在呢,”肩膀湿热,贺昭不自觉地放柔语调,“是先吃蛋糕还是先试试项链?好,我知道你想我了,那就先抱抱吧。” 沉重的愧疚感让安萝整颗心浸了水一样酸涩,她好想告诉贺昭,贺西楼就是个变态,可她不能,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知道这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安萝的情绪被安抚,哭声慢慢停了,但太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咚……咚……咚……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贺昭清晰地感受到女人胸口的柔软,可耻地开始心猿意马,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起半点撩拨,怕起反应,但又舍不得放开搂在她细腰的手。 “又长大一岁。” 安萝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粘着湿气,窘迫地低着头,“跟你一样大了。” “少来,我比你大4个月,没让你叫‘哥哥’就不错了,”贺昭伸手够到桌角的纸巾递给她,“擦擦手,我给你切蛋糕吃。” 贺昭不爱吃甜食,半块就腻了,坐在旁边看安萝吃得满足心里开始琢磨着另一件事。 “安萝,我有个事情要好好跟你讲讲。” “什么事?” “就……你发烧,我睡在你房间那天早上,”贺昭抓了抓头发,眉头皱起斟酌措辞,“我那个……安萝啊……那个是男人生理反应,所有男人都会有,我那天又睡蒙了,真不是变态。” 安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常识。” 贺昭怔了几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莫名的脾气冲到天灵盖。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种常识!” “小说里写的啊,高中同学借我看过几本,”安萝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十五岁。” 贺昭,“……” 这么长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结果在她这儿压根就不是个事儿,他都白紧张了。 女人捧着蛋糕,渗出粉嫩的舌尖舔走嘴角奶油,贺昭喉结滚动,灼灼目光里多了点什么,“言情小说还能普及常识。” “那这个呢,”他俯身靠近,吻在女人唇上,品尝到甜腻的奶油味。 几秒钟后退开一点距离,“小说里怎么写的?”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2.单身吗? 32.单身吗? 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安萝怔着忘了反应,属于贺昭的气息探入齿间,陌生的颤栗让人心悸。 贺昭被她身上的香味引诱着深入,她轻轻‘嗯’了一声,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贺昭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不受控制地浑身气血都往大脑里涌,以往春梦里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电影般闪现,刺激得他想要更多。 贺昭含住她的粉唇吮吻,手也移动到她后颈,微微用力压向自己。 安萝忽然惊醒,身子往后缩,两人分开,视线胶黏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冲破身体。 贺昭看着她脸红得像奶油草莓,唇上水光盈盈,水眸无措湿润,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下。 空气里除了香甜的奶油蛋糕味道,还多了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氛。 “咳咳……”贺昭口干舌燥地,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却故作老练,“怎么,书上没写这个吗?” 安萝心乱如麻,不敢看他,丢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就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恢复寂静,刚才……她没有推开他,柔软甜腻的触感似乎留在他唇上,贺昭心里狂乱的欣喜就越发压抑不住,他看着桌上安萝吃剩的小半块蛋糕,低笑出声。 好半晌,他才捡起地上的小锦盒下楼,来到安萝的卧室外敲门。 “跑这么快,项链不要了?” 里面没声音,贺昭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白嫩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她手指纤细,指甲修剪的整齐,没有戴任何首饰,嫩生生的,贺昭盯着看了几秒,把项链放到她手里,她缩回去,门又关上了。 贺昭忍着笑,心情愉悦哼着小曲上楼。 王姨从贺西楼的房间出来,贺昭随口问了句,“没事吧?” “大少今天喝的酒太烈了,醉得厉害,胃病犯了,我刚把药送进去,”王姨说,“二少你休息吧,我照顾着。” 贺昭“嗯”了一声,关上门。 ———— 安萝接到通知,周一入职。 办公室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李,面试那天他也在,听那几个同事聊过安萝的事,就知道了安萝是贺家的人。 贺西楼是刚上任一年的市委书记,多少人争着讨好巴结,官场上的人无论高低个个都是人精,李主任心里盘算着自己儿子明年硕士毕业工作的事,一直想准备点什么但苦于没有机会,这安萝来了不就是机会嘛,哪怕是碰面了她在贺书记面前介绍一句‘这是我们主任’,一来二去总能留点印象。 办公室就四个人,熟悉得快,李主任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姑娘话少,温温柔柔的,心细认真,交给她的工作她都完成得比他预期地好,本科毕业,比他儿子还小两岁,年纪也合适。 李主任有了这个心思,逮着机会就试探安萝,“小安啊,你这条项链挺漂亮,男朋友眼光真好。” 安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旁的吊坠,“不是男朋友送的。” “还是单身?”李主任惊讶道,“你这么漂亮,工作又稳定了,怎么没谈恋爱?” 安萝客套地回答了几句,对面早看出点什么的同事笑着打趣,“李主任,单位还包分配对象吗?” 李主任哈哈大笑,喜形于色,开始说正事。 “今年的扶贫任务我们办公室得出一个,小赵啊,你能力不错,下乡其实没那么辛苦,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上面的领导也会去。” 一听这话,小赵脸色就变了,“李主任,我女儿才半岁,没断奶,离不开我。” 李主任对安萝的照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表面大家都是笑脸人,背地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安萝都能当李主任的女儿了,真是不要脸。 “前年就是我,”她看了安萝一样,“新来的更需要这样的机会。” 李主任对小赵的态度不满,很是不悦,说就一个礼拜的事,推三阻四的。 安萝面不改地写材料,她的修养做不出当面让人尴尬的事,下班后才找到李主任,表示自己愿意下乡。 李主任同意了,正好下班,顺水推舟说要代表办公室请安萝吃饭,安萝推辞不掉,但又觉得影响不好,正左右为难时,那人从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领导,其中一个安萝上周送材料的时候见过。 安萝第一次在单位见到贺西楼。 他今天又戴了副眼镜,西装革履,即便跟旁边的人说话时脸上几分淡笑,但有种距离感。 “贺书记好,下班了,”李主任笑着打招呼。 贺西楼点了下头,路舟把车开过来,陪同贺西楼的那几个人各自离开,贺西楼才看向站在李主任后面的安萝, 男人的目光盘旋在头顶,比夏天的烈日还要让安萝站立难安,那晚他醉醺醺的回家,后来王姨说他胃病犯了,凌晨宋医生还去了一趟贺家,他早出晚归,安萝本就避着他,他又出了趟差,这一个月见面不到五次。 正是下班时间,同事们进进出出,安萝迫于压力,礼貌地叫了声,“贺书记。” 贺西楼:“还习惯?” “嗯,挺好的。” “上车吧,一起回家。” 安萝不想跟李主任吃饭,说了声“抱歉”便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李主任惊讶,他们原来还住在一起。 路舟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天气回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透出绿色,春意盎然。 是单位配的车,并没有多好,空间不大。 安萝即使贴着车门坐,拐弯或者开过减速带时,也会碰到贺西楼的腿,她连这样的接触都觉得厌恶,所以当那只手摸到她脖子的时候,她难以忍受地叫出声让路舟停车。 贺西楼没有开口,路舟继续平稳地往前开。 “这项链是新买的?”贺西楼右手搭在女人肩上,食指勾着项链,吊坠被他从毛衣里拉出来,一个红豆大小的红宝石闪着光亮,皮肤白得让人很想在上面弄出点痕迹。 “红色很衬你。” “你别碰我,”安萝推开他,眉眼冷淡,“停车!” 贺西楼低笑,除夕夜把她操到高烧不退,那之后她即使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外人在,就连演都懒得演。 “他不停,”贺西楼把人揽进怀里,毛衣细小的绒毛柔软地拂过他掌心,痒痒的,他低头,薄唇贴在耳垂低语,“宝贝你想下去,就只有跳车咯。”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3.好他妈想亲 33.好他妈想亲 ‘啪’的一声轻响,车门落了锁。 开车的路舟目不斜视,无声无息地减慢了车速。 男人的手搭在安萝肩上摩挲,修长手指勾着项链把玩,吊坠摩擦着皮肤,仿佛有好几只蚂蚁在身上爬,让她坐如针毡。 “和你们主任在单位门口聊什么呢,你那幅表情,看着像他在逼良为娼。” 安萝偏头看着窗外,对贺西楼置之不理。 车窗外街景匀速后退,夜色渐渐笼罩,道路两旁的建筑亮起了灯,忽明忽暗的光线映着她眉眼冷淡。 “又一声不吭了,”贺西楼低笑,显得漫不经心,“跟我说句话有那么难受么?” 安萝不忍男人的肢体骚扰,冷着脸呛声,“我说的话你不会想听,不如不说。” 贺西楼扶了扶眼镜,笑声愉悦,“嘴倒是厉害了不少。” 车开进主道路,几辆车并行。 男人温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我很期待你的口活也能有点长进。” 搭在肩头的那只手从领口摸了下去,轻轻挑开内衣,指尖滑过乳肉逗弄着那一点,安萝呼吸一直,脊背挺得笔直,身子肉眼可见地僵硬。 “你脑子里除了这点东西还有别的吗?”安萝咬着唇,放在腿上的手收紧,“你恶不恶心我不知道,我挺恶心的。” “恶心,”贺西楼将这两个字咬在齿间咀嚼,他目光里讥讽意味仿佛把安萝剥光了赤裸着身体俯视着,“忘了自己有多爽了?” 安萝脸色微微发白,她也笑,反讽道,“记得,所以更觉得恶心。” 贺西楼低声叹息,手指轻抚着女人的侧脸,似是怜惜,“那也忍着吧,我还没上够。” “前面路口停车。” 路舟照做,车锁打开,安萝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 贺昭今天回家吃晚饭,王姨炖了锅鸡汤,两个人四个菜,他最近开始筹备新公司,在找猎头招人,每天早出晚归,瘦了,五官棱角显得更立体。 只要他在家,安萝都会记得帮他擦药。 都快一年了,他腰上的疤痕只淡了一点点,应该是消不掉了,安萝每次看到这道疤,心里的内疚都会加深,那一刀差点要了贺昭的命。 “盯着男人的腹肌看得这么入神,害不害臊啊,”贺昭笑着逗她,“晚上没事了,我带你去健身房?女生练马甲线也不难。” 安萝闷闷地,“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多大点事,顺路买两套就行,”贺昭顺手捡起桌上的车钥匙,“你抵抗力差,发一次烧半个月都没精神,得锻炼锻炼,还可以叫上慕瓷,她产后要恢复身材,准备年底复出拍戏,一直跟我在同一家健身房,但你别跟她学,她身体素质好,轻轻松松能给我来个过肩摔,你得从最简单的开始,哦我忘了,你学了十年芭蕾,算了去了再看吧,想去吗?” 安萝有些心动。 她太久没有正常的生活了,在单位都融入不了,同事们聊最新的化妆品、衣服、首饰、明星,她都只能在旁边听着。 “想去。” “那你收拾一下,我也回屋拿东西,”贺昭背着安萝悄悄给慕瓷发了条短信。 他难得有时间能跟安萝约个会,可不想有电灯泡碍事。 安萝在车上给慕瓷打电话,慕瓷说儿子不舒服,她得在家照顾儿子,下次再和安萝约。 贺昭挑了下眉,“她没空?” “嗯,小烬有点着凉,”安萝没多想。 等红绿灯时,贺昭一手握着方向盘,开玩笑般聊起,“我把我妈留给我的股份卖了,如果公司只赔不赚,我很快就会变成穷光蛋,甚至还会负债累累。” 安萝微怔,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 林思去世四年了,她留下来钱和股份贺昭都没有动过,哪怕去年决定去贺氏上班,被人议论,他也坚持下来了,今年开始有自己开公司的念头,并且慢慢付诸实践,商场如战场,各种可能都会发生。 安萝凝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情绪翻涌,惊涛骇浪,最后又归于平静。 她记忆里桀骜肆意的少年终会成长为独挡一面的英雄。 “我不乱花钱,工资都攒起来,”安萝轻声说,“贺昭,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贺昭侧眸对上安萝的目光,她眼神干净清澈,满满全是他。 好他妈想亲。 可绿灯亮了,后面的车鸣笛催促,贺昭只能压下心里的触动,启动车子。 他哪儿舍得安萝跟着他吃苦。 “跟你开玩笑呢,我就算赔成穷光蛋也会再爬起来,”贺昭笑着揉了揉安萝的脸,打转方向盘,开向商场,“我们先去逛逛。” 给安萝挑了两套运动套装,然后才去健身房,两人各自换衣服。 不是周末,健身房人也不少,男性居多。 男人动作快,贺昭先换好在外面等,看见安萝从更衣室出来时他差点后悔死了。 倒不是多暴露的款式,只是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在那些全是小麦健康肤色人里面安萝白得发光,而且上衣是紧身的。 安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很好看,”贺昭强行移开视线,“你先拉拉筋,就按照你学舞蹈时的习惯,我去给你办张卡,以后可以常来。” 安萝应了一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无意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江城的副市长,他和贺西楼政见不合,在单位不是秘密。 安萝犹豫着要不要去打声招呼,但对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正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另一个男人走到了副市长旁边的那台跑步机。 安萝看清后蹙了下眉,那人正是三个小时前让她滚下车的贺西楼。 两人谈笑风生,哪里看得出不和的样子。 男人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目光,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看什么呢?”贺昭拿着一瓶水在安萝面前晃了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贺西楼,贺昭心烦,那么多健身房怎么偏偏都挤到这儿? “这边人太多了,我们换个房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珠 珠 健身房唯一到女教练今天没上班,贺昭就亲自带安萝运动,先慢跑了四十分钟。 安萝跳过十年的芭蕾,身体底子不差,只是一年前受一遭难,几个月没有开口说话,有一段时间全靠营养针勉强维持着,伤了元气,病一次要养好久才能恢复。 贺昭拿了个瑜伽垫过来,在地上铺平。 “来吧,仰卧起坐,先做两组试试。” 安萝有些心不在焉,走过去躺在瑜伽垫上。 “可以慢一点,不舒服了就停下来休息,”贺昭蹲下去,帮安萝压着脚,他经常打球跑步,慢跑了四十分钟只是呼吸略微有些喘。 安萝做了十几个就开始有点体力不支,面若桃红,眼眸潮湿,碎发贴在鬓角,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滑,隐没在领口,引人遐想。 贺昭目光聚焦在她绯色红唇上,想起了那晚蜻蜓点水的吻。 星火燎原。 气血往身下涌,隐隐有抬头的趋势,贺昭怀疑是不是晚上的汤太补了,否则他怎么看安萝做几个仰卧起坐都有反应。 贺昭闭了闭眼,在坐起来的时候抓住她的手,嗓音暗哑,“别做了。” 安萝回过神,这才恍然惊觉彼此之间近得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就会亲密接触,男人热气腾腾的呼吸浮在她面颊。 “怎么了,不对吗?” 贺昭站起身,把旁边的半瓶水递给安萝,“第一天要适度,否则明天可能会下不了床,去洗澡吧,我在大厅等你。” “哦,好,”安萝喝完水,休息了一会儿,慢慢往更衣室走去。 男女更衣室分别在左右两侧,安萝要经过最大的厅,贺西楼接完电话,转身便看到她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 她出了点汗,运动后脸颊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几缕碎发微湿贴在脖颈。 啧,一副像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安萝目不斜视,经过贺西楼身侧时不曾停顿半秒。 贺西楼淡笑,抬步走远。 贺昭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后坐在休息区喝咖啡。 “刚才那妞儿挺正啊,小腰真他妈细,腿也漂亮,我光是想想那两条腿缠在我腰上求着我慢一点轻一点就硬得不行。” “看上了?她应该是去洗澡了,等她出来,去要个电话。这种女的穿着衣服越矜持,脱了衣服在床上就越骚,就是哄上床的过程有点烦。” “女人嘛,买几个包,送点首饰不就搞定了,更何况是我们张总出手。” “……” 坐在后面那桌的两三个男人说话贺昭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姓张,富二代,叫什么贺昭一时想不起来,暂且称他为‘张狗’算了,玩女人出了名。 十分钟后,大概是他们嘴里议论的那个女人过来了,贺昭背对着,看不到,只听见张狗嘴里不干不净意淫,准备搭讪。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别急着走啊美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认识一下,我姓张,张氏乳业知道吗?就是我家的公司……” 安萝不认识这个人,对方眼里的色气令人作呕,男人挡在路口,她退一步从另一边走,他又两步跟过去,开始动手动脚。 “留个电话吧,或者你联系我也行,这是我的名片……” 安萝不接,男人便去拉她的手,结果却被一股力道掀开,被揪着衣领按在墙上,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男人吃痛闷哼,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又迎面被踹了一脚。 他掉了颗牙,一嘴血,“操!” “贺昭,”安萝猛然惊醒,跑过去抱住贺昭的腰,担心地朝他摇了摇头。 贺昭根本没有解气,安萝被他拉到身后,他又是一脚踹在姓张的肚子上。 姓张的爬起来要还手,另外两个人看贺昭护着安萝,心下顿时就明白了,怕出事,连忙过去拦。 “贺二少,误会误会,大家都是朋友,别伤了和气。” “谁他妈跟他这种傻逼是朋友,”贺昭根本没有解气,一想到几分钟前那姓张的嘴里犯贱意淫的对象竟然是安萝他就火冒三丈,“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滚!” 动静大,不少人围过来,被当众羞辱都不服气,但贺家的人惹不起,更何况是他们理亏在先,脸色讪讪地道歉离开。 大厅里,健身房老板好言好语地赔礼道歉,安萝被贺昭牵着走进电梯,贺西楼淡淡地收回视线。 旁边的人笑道,“气性那么大,还是年轻啊。” 贺西楼笑了笑,拿过毛巾擦汗,“附近有家不错茶馆,去喝杯茶?” “太晚了,喝茶会睡不着,贺书记再跑会儿?那我先回去了。” …… 贺昭上车就打电话让人送一套健身器材到贺家,脸色还是很难看。 安萝回想起贺昭刚才那一身嗜血的戾气,依然有些后怕,如果没有那几个人拦着,椅子会直接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回到家,安萝上楼拿药箱。 “吓着了?”贺昭握住她微凉的手,放缓语气,“是我不好,以后不去健身房了。” 安萝头垂得低低的,“是我不好。” “不,是那几个傻逼的错,见一次打一次,都什么东西,”贺昭贴了个创可贴,“回房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等安萝睡下,贺昭又悄悄出了门。 那姓张的不是什么善茬,色心又大,这事儿如果不解决好,他就是埋在安萝身边的一个隐形炸弹,贺昭不放心。 却在张家附近遇到了路舟。 “二少,我在这边办点事。” 贺昭点了根烟,冷漠地看着他,“找谁办事?” 这人是贺西楼的助理,贺西楼晚上也在那家健身房。 这样的‘巧合’让贺昭心情烦躁。 “公事,不太方便透露,”路舟颔首,“二少再见。” 他升起车窗,启动车子。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5.车震吗?会很爽的 单位每年都有下乡扶贫的任务,那天之后李主任没有再明着暗着照顾安萝,更没有在安萝面前提起过自己那个马上毕业的研究生儿子,下乡人员名单下来时安萝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个县,虽然不是每个村都要去,但也差不多,按照前几年的经验基本要十天的时间。 贫困户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和残疾人,给他们发粮油米面。 天气热起来,蚊虫多,农村没地方住,回市里太远了,第二天还要继续跑下一个村,就都被安排在县城的酒店住着。 安萝性子安静,跟她住一个房间的同事体力不好,一天下来就累得爬不起来,一到酒店就睡了。 “陈燕睡着了吗?”同事敲门,往里看了一眼,“小安啊,那就麻烦你给贺书记送点水果过去吧,都洗过了。” 安萝微愣,“贺书记?” “对,贺书记,一个小时前刚到的,毕竟明天去的朝阳县贫困户最多嘛,房间在最里面在三楼左边最里面那间。” 同事把果盘递给安萝后就被叫下楼了,安萝回头看了看已经睡熟并且还在打呼的陈燕,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叫醒她,只能端着果盘去贺西楼的房间。 “稍等。” 隔音很差,男人的嗓音从屋里传出来。 安萝等了两分钟,门打开,几个领导陆陆续续走出来,她抬头,对上贺西楼的目光。 “进来。” 安萝抿了抿唇,迈步走进去,贺西楼的房间跟其他人住的条件差不多,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多了个洗手间,不用去楼下用共用的。 “门关上。” “我把水果放下就出去,”安萝几步走到桌前。 “别急着走,先帮我泡杯茶,”贺西楼翻阅手里的文件,头都不抬,“空调不好,门一直开着太热,去关上。” 小地方,服务没那么好,水要自己烧。 门大开着,热气不断往屋里涌,烧水泡茶还要好几分钟,安萝只好先把门关上。 天气热,她把头发挽高了,露出漂亮的天鹅颈,微微低垂着。 贺西楼摘了眼镜,“这几天累不累?” 安萝看着烧水壶,淡声回答,“还好。” 低低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她只当听不见,水一开就拿起来往杯子里倒,热意从背后贴近,男人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她手一抖,开水洒到桌上。 “小心,别烫到自己,”贺西楼顺手拿过烧水壶放到一旁,薄唇流连在女人白皙的后颈,她洗过澡,沐浴露的香味很淡,“你那条红色吊坠的项链呢,怎么不戴了?” 安萝僵着一动不动,“没、带。” “生理期干净了吗?” “没有,昨天刚来。” “那我检查一下,”贺西楼低笑,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摸到了牛仔裤的金属扣,“小骗子。” 安萝紧紧攥着手心,嘴唇咬得发白。 贺西楼这两个月都没有碰她,在家甚至没有跟她多说半句话,她还以为这场由他主导的猎场游戏已经接近尾声了。 “你难道听不见隔壁的声音?!” 贺西楼是下午才到的,房间在三楼,不和其他人在一起。 “听得见啊,那女的叫得没你好听,嘘,声音小一点,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贺西楼把人转过来,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吮吻厮磨,“最近都在琢磨什么呢?” 牛仔裤紧身的,却也挡不住男人的攻势,安萝心神慌乱,寸寸失手。 “副市长每周去三次健身房,你也刚好是那三天去,我完了,贺家就完了,宝贝,你这样可对不起已故的贺夫人,所以,你应该祈祷我步步高升前途似锦,而不是盼着我有麻烦。” “也不想想,我既然能放心地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会给你反咬我的机会?” 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安萝脸色煞白。 “你给我乖乖的,”贺西楼眼底蓄着温和地笑,不紧不慢,“爪子收回去,唯一要做的就是随叫随到洗干净张开腿,别的念头趁早打消。” 摸到她腿间的手抽出,用纸巾擦了擦,然后帮她把裤子穿好。 “出去吧。” 安萝闭了闭眼,夺门而出。 陈燕睡觉打呼噜,后半夜磨牙,一夜未眠。 早上七点出发去朝阳村,贺西楼走在最前面,有几户老人认识他,接到补助后感激地眼泪纵横,在镜头前直赞好领导好干部。 安萝站在队伍最不起眼的角落,面无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贺西楼都在。 让安萝看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多么不堪一击,贺西楼不是人,但可能是个好领导,她想抓住他的把柄,简直可笑。 可怎么办呢。 他脏成那样,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安萝?”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声音,贺昭眉头微微蹙起,“你在听吗?” 安萝回神,往人群外面走,“在,这里信号不好。” “晚上几点能回来?” “还不知道呢,只剩最后一家了,估计会晚一点,有人叫我,贺昭啊,先不说了,”安萝挂断电话。 安萝和另外三个同事去最后一家,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开车回酒店收拾行李,大巴车已经在酒店外面停着了。 陈燕晕车,急急忙忙收拾一下就先上车抢了前面的位置,安萝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路舟在楼梯口,看到安萝下楼,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安萝抿了抿唇,上了贺西楼的车。 山路崎岖,车里颠来倒去,安萝紧紧抓着扶手头还总是撞到车门。 黑暗里,男人低叹了一声,抬手解了安全带将人抱过来跨坐在他腿上。 安萝惊呼,双手抵在男人肩上,还未挣扎,车身一晃,直接倒在他怀里。 “车震吗?”贺西楼轻咬女人的耳垂,一手扶上她的腰,低沉嗓音隐在暗色里,“别急着拒绝,会很爽的。”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6.你们口中的‘灵车’ 36.你们口中的‘灵车’ 山路颠簸,安萝胸口的柔软就贴着贺西楼的身体摩擦挤压,彼此的反应都清晰明了。 男人的性器渐渐抬头,抵在她腿根,而相反,她僵硬木纳。 “你是问我的想法还是通知我?” 贺西楼笑了笑,“当然是通知你,你喘得我起反应了。” “你是畜生吗?”安萝哧讽,“听女人喘几声就发情。” 贺西楼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牙齿咬开了女人衬衣的扣子,吻上柔软的乳肉,下一秒大手扣着女人的后颈将她的头拉低,咬上她的唇,唇舌纠缠。 “平时闷声闷气的,动不动就哑巴了一声不坑,骂起人来还挺带劲儿。” 安萝吃痛,狠狠咬了他一口。 贺西楼捏着她的下颚越吻越深,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开来,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被唤醒,叫嚣着。 唇被咬着,双手被折到背后,安萝喘息,下一秒,男人解开了她的内衣搭扣,他指尖轻轻一挑,衬衣滑下肩头,和内衣一起挂在臂弯摇晃。 “贺西楼!” 前面开车的路舟打开了音乐。 “别急,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呢,留着力气慢慢叫,”牛仔裤布料偏硬,隔靴挠痒只会让人烦躁,“怎么没穿裙子?” 安萝便头看着窗外望不到边的夜色,心里如一滩死水。 “穿裙子,好方便你随时随地发情强奸我吗?” “强奸?”贺西楼轻笑,单手把安萝托起来,扯掉了她的裤子,“我们不是你情我愿么?” 男人手指拨开内裤在穴口摩挲,忽然用力插入了干涩的甬道,安萝疼得身子紧绷,哭腔哽咽,“如果不是你趁我喝醉……” 毕业典礼后,四个舍友吃散伙饭,毕业后可能再没有见面的机会,离别伤感,安萝喝醉了。 被送回家,送到贺西楼手里。 穴肉收缩夹紧,一根手指都寸步难行,贺西楼在床上从不对女人用强,比起最原始的肉欲性爱,他更享受女人在他身下淫水泛滥求着他插入的迷离渴求。 但,凡事总有例外。 “想尝尝真正的强奸是什么滋味么?”夜幕笼罩下,他始终温和,就连落在安萝胸口的吻都依然缱绻,只是,被层层叠叠穴肉缠住的那根手指曲起,随着车身颠簸顶到一处,“我可以满足你。” 安萝瞬间弓起身子。 耳边哭声呜咽隐忍,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贺西楼轻啄她的脸颊,“还没开始,哭什么。” 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僵硬,呼吸短促,贺西楼笑了笑,“哭得我都有点心疼了。” 手机贴着大腿震动,半分钟后,贺西楼把手指抽出来,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着他淡漠的五官,还有安萝苍白的侧脸。 路舟把音乐暂停。 贺西楼接通电话,大手贴着安萝后背抚摸,安萝听不到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通话持续了两三分钟,最后以贺西楼一句‘明天开会讨论’结束。 音乐声再次响起,柔和的钢琴曲,音符随着夜色流淌。 “冷静下来了么,”贺西楼轻扶着女人散乱的发丝,“想好了,就告诉我要哪一种?”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安萝闭上眼,手指攥紧男人的衬衣。 “这才乖,”贺西楼满意,含住她的唇深吻,“学会享受这个过程比被强奸舒服,我多上几次就腻了。” 内衣挂在她手肘,乳房赤裸地贴在贺西楼胸膛挤压摩擦,一手握不住的饱满和柔软,他足够耐心配上超高的技巧,乳头渐渐在他掌心硬挺,难耐的呻吟声还未出口就被他吞入口腹。 贺西楼拉开裤链,释放出性器,拨开女人黏湿的内裤,龟头抵在穴口轻蹭了几下,湿润后,挺腰挤了进去。 车轮胎压着一块石头,上下颠簸,安萝的身子颠起又跌下,阴茎抽出一点后又被她主动整根吞没。 贺西楼大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薄唇贴着他耳边哑声哄着她,“不疼了,自己动?” 车里空间不大,安萝又坐在他腿上,稍微大一点就会车顶,更何况车身还在晃。 女人的脸埋在颈窝,呼吸重,不迎合也不抗拒,只是当车开过坑坑洼洼的地方颠簸起伏小穴随之吞吐着阴茎。 “娇气,动一下都不肯,”贺西楼低笑,开始挺腰有节奏的操弄。 甬道里湿滑紧致,又热又烫,穴肉裹着性器吮吸,水声被音乐声掩盖,耳边只有她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 贺西楼捏着她的下颚深吻,唇舌交缠。 车开上高速,在收费站停了半分钟。 贺西楼拉起安萝那件半落不落的衬衣,遮住她赤裸的后背,工作人员刷完卡后放行,蛰伏的性器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风声呼啸,车里连音乐声都听不见。 敏感点被频繁照顾,安萝的身子紧绷成一条线,路程还远,贺西楼并没有过快消耗她体力的想法,太过频繁的高潮只会让她越来越累,手在她身上抚摸时甚至刻意避开了敏感的阴蒂,龟头进入到一个可怕深度,她仰起头,额头汗滴滚落,贺西楼含住送到左边的乳房,舌尖扫过乳晕,抵着硬硬的乳肉碾弄,安萝捂着嘴尖叫着到了高潮,失控扯掉了他衬衣的一颗扣子。 车开过最长的隧道,安萝无力地倒在贺西楼怀里喘息,他黑色西装裤湿了一大片。 安萝视线潮湿,路灯在她眼里模糊的光斑。 高潮后的甬道越发紧致,每一根神经末梢痉挛颤栗带给贺西楼的舒爽都成倍增加,一场性爱里男人只有射精那几分钟的快感,过程在于享受,驯服,或者被驯服。 贺西楼没有压抑快感的到来,“射在里面好不好?” 安萝给了他一巴掌:“你去死好不好?” “嗯,”贺西楼笑着,挺腰横冲直撞,快感累计到一个极限,在射精前一秒抽出,在空气里划出一条白线。 他咬着女人的唇深吻,嗓音沙哑滚烫,“爽死了。” ——— (卡肉不好,先把明天的发出来,所以明天晚上就不更了哦,咱们后天见~还有,知道大家都为弟弟操碎了心,我会尽快安排的,以后也会尽量少在文后面瞎逼逼说闲话,影响阅读体验不好意思)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7.找个机会告白 37.找个机会告白 震动声响了第二遍贺西楼才弯腰把手机从脚底下捡起来,车里昏暗,屏幕亮着光,他面不改色地按下接通,放在安萝耳边。 “到哪儿了?” 贺昭温柔的嗓音传来,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把意识游走在悬崖边的安萝拉回到现实,她望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喉咙哑涩,“刚下高速,这边挺堵的。” “那今天是见不到你了,”贺昭看了看时间,拿起车钥匙出门,“我有急事要出国一趟,现在就得去机场,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 安萝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她开始害怕面对贺昭,宁愿逃避。 “工作重要,你注意安全。” “这么官方啊,”贺昭笑了笑,“和领导在一起待久了,跟我说话都有点生分了。” “不是……” “开玩笑呢,累了吧,到家好好休息,王姨煮了粥等你。” “……好,”安萝闭上眼,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口蔓延开来,“贺昭啊。” 贺昭启动车子,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开出车库,戴上蓝牙耳机,“没挂,怎么了?” 安萝叫了他,却又沉默。 如一根鱼刺哽在喉咙里,无数个念头在脑海翻涌,最后出口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你要去哪个国家,时差大吗?” 她声音微哑,听着没什么精神,蔫蔫的,贺昭以为是因为这十来天太辛苦,“苏黎世,可能有六七个小时的时差,还好,我最近昼夜颠倒都习惯了。” “那你好好开车,下飞机报个平安。” 安萝先挂断了电话。 车里性爱气息浓重,她还坐在贺西楼怀里,手机掉落在真皮座椅上,她白皙的手推着男人的肩。 “出去。” 贺西楼勾起女人汗津津的小脸,霓虹灯闪烁,明亮的光线从车内一扫而过,她神色恹恹的眉眼和眸底的冷淡丝毫不加掩饰,车拐过弯,车里光线又暗下来。 “你是舒服了,我这还吊着不上不下。” 车轮压过减速带,他恶意挺腰顶了一下,高潮后的甬道内壁异常敏感,稍微有点动作就会剧烈收缩蠕动,水声黏腻,期间隐匿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声,热流涌出,真皮座椅湿得一塌糊糊。 贺西楼拨开女人脸上的湿发,吻印在她鼻翼唇角,似是缱绻,“再做一次吧。” “我也没期待过你还能稍微有点人性,”安萝眉眼厌倦,“再往前就进了市中心,你不担心别人认出你这张脸,就继续。” “都十点多了,黑灯瞎火,谁还往车里看,”贺西楼笑了笑,指尖顺着面部轮廓往下,在她的脖子附近抚摸,“用哪只手打的?” “给了你一巴掌你不是更兴奋了么,贺西楼,你就是贱。” “再骂一句试试。” 安萝闭上眼,再也不肯开口。 贺西楼就这么插着回了贺家,车停在车库,路舟先下车离开。 车门关上后,安萝就被贺西楼推倒在座椅上,双腿大开,青筋环绕的性器在她腿间进进出出。 男人只字未言,‘啪啪啪’肉体拍打声持续了二十分钟,最后抽出去将精液射在她肚皮上,不紧不慢地整理衣服。 月光很淡,安萝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却能想象到自己是多么狼狈不堪。 裤子勉强还能穿上,私处磨得又涨又疼,安萝双腿酸麻无力,脚刚落地就直接跪在石板路上。 贺西楼脚步顿了顿,颀长身体投在地面上的影子轮廓模糊。 半分钟后,他转身,走到安萝面前,低眸凝着她磨破的手,一言未发地把人抱起来。 ———— 贺昭是出国挖人的。 他做AI,公司刚起步,已经比那些前沿的公司晚了,就更需要有经验的人,只是高薪这一点不足以吸引人,他看上的那个小团队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个个都是业内顶尖人物,他跟对方沟通一个月了对方都没有松口,得知那个团队来苏黎世比赛,他才亲自过来。 秦淮入了股,自然也得出份力,他晚两天到,纪舒也一起,但她只是个陪玩的。 比赛三天,贺昭和秦淮天天都去看了,除了那个团队的四个人之外,另外又看上几个,难就难在怎么把人挖回去。 纪舒每天睡到自然醒,带着小助理出门逛街,逛了几天新鲜劲儿就过去了,百无聊赖,就逛到他们吃饭的地方,没过去,就在附近,贺昭举起酒杯跟对面几个人干杯,容光焕发的,看样子应该是谈妥了。 “没白跑一趟。” 贺昭多了几杯,但高兴,“总算能稍微松口气了。 纪舒被秦淮拉到怀里,“老婆,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 “查岗都是突击的,提前打招呼了还能叫查岗?”纪舒故意拿乔。 秦淮笑着亲她,“你老公我洁身自好,就算被绑在床上也会宁死不屈的。” “你们俩够了啊,”贺昭简直没眼看,“在江城就算了,出了国我还得吃狗粮。” “羡慕?”秦淮给他倒酒,“你跟安萝这青梅竹马感情早成熟了,也该定下来了吧,总暧昧着算怎么回事。” 纪舒也在旁边搭腔,“就是啊,安萝每次看你的眼神,我一个女的都心动,虽然你们俩互相喜欢,这么多年跟谈恋爱没什么区别,但那层窗户纸没戳破就不算。” “恋爱先谈着,又不是马上就结婚,你压力不用太大。”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贺昭的心情也暂时放松了,秦淮跟纪舒两个人跟唱戏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前段时间她下乡了,见不到人,信号不好电话都接不到,”贺昭喝了口酒,笑哧道,“本来想着等她回来找机会告个白,结果不凑巧。” 套到话的秦淮挑了下眉,“就说嘛,哪有不着急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没有干看着不下手的道理。” 回到酒店,洗漱完,看时间国内差不多是早上八九点,周末,贺昭估摸着安萝应该起了,就播了通视频电话过去。 没接。 反正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回江城,也不差这几个小时,贺昭就没再打第二遍。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8.贺昭,你耳朵红了 38.贺昭,你耳朵红了 秦淮和纪舒还要在瑞士再玩几天,贺昭先回国,下飞机后直接去了公司。 国内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雨要下不下,无比闷热。 开完会,已经到了饭点。 “去吃点好的,最近都辛苦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吃,刷我的卡。” 众人一片欢呼。 贺昭把银行卡给了助理,“车钥匙给我,车我自己开。” 公司刚起步,没招多少人,新招进来的几个大学生年纪和贺昭差不多,私下爱开玩笑,“贺总,你才刚回国,连饭都不吃,急着见女朋友啊。” 贺昭笑了笑,不予置否。 下班时间,堵车严重,平时四十分钟就能到,贺昭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安萝加班,比他回家还晚。 周围万家灯火,贺家别墅暗沉沉的,连灯都没开。 贺昭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回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边接电话边下楼,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外面下雨了,雨势又急又猛,安萝没带伞,从地铁站打车回来,还是淋湿了。 家里亮着灯,安萝以为王姨提前回来了,进屋看到从二楼下来的贺昭,眉眼微怔。 “先这样,等会儿邮件发给你,”贺昭挂了电话,路过沙发时随手将手机丢上去。 他比安萝高,即使安萝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的位置,她要稍稍仰着头,“你回来了。” “嗯,下午的飞机,”贺昭将毛巾盖在她脸上,露出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灯光下秋水盈盈。 贺昭走近一步,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随着呼吸进入鼻腔,到家时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被填满。 雨声被门窗隔在外面,屋里灯光柔和,地毯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贺昭帮安萝擦完脸,又帮她擦头发,“加班到这么晚,累死了,是不是?” “还好,也没干什么,”安萝回过神,“你吃饭了吗?” “没有,王姨回老家了?叫外卖吧。” “家里有菜,我早上上班之前买的,都新鲜,你想吃什么?” 国外的饭菜吃一天两天还行,吃久了贺昭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会儿就觉得家常菜最好,“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安萝没淋湿多少,换了件衣服,头发用吹分机吹了吹就进了厨房。 贺昭回完一封邮件,拿着茶杯走到厨房,靠在门边,看安萝洗菜切菜。 开着一扇窗户,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 “安萝。” “嗯?” “明天干什么?” “上班啊。” “那周末呢,要加班吗?” “不好说,得看领导安排,”安萝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贺昭低头喝茶,“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好久没见你了,说说话。” “哪有很久,你出国也就十来天而已,”安萝笑了笑,问他,“鱼是想红烧还是清蒸?” “红烧吧,”贺昭有些心不在焉,他怎么觉得很久了,“王姨什么时候回老家的,你一个人在家闷不闷?” “一个星期前,我下班了也会跟朋友逛街,没觉得闷。” “贺西楼呢?他人不在?” 安萝切菜的动作顿了顿,过了片刻,轻声回答,“偶尔回来,他比较忙吧。” 她长发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脖子,侧脸温婉秀静,耳边碎发被风吹起,发梢轻轻扫在皮肤上,仿佛挠在贺昭的心尖。 那晚的一个吻之后,独处时贺昭总会情不自禁地渴望着亲近。 他走进厨房,将茶杯放到台子上,手从安萝腰侧伸过去关掉了水龙头,没有收回来,自然地搭在洗菜池旁边。 从后面看,安萝像是被他半搂在怀里。 “等我忙过这阵,去看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户型?”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安萝有些紧张,想让他离远一点,推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又听到他说,“不过,暂时可能买不了太好的,我们先住几年,等赚钱了再换。” 我们…… “怎么不说话?安萝,你话越来越少了,昨天晚上我在苏黎世给你打视频电话,你没接,也没回。” “……我急着上班,就忘了。” 刚才还说早上去买菜了,有时间去超市,没时间给他回个电话? “安萝,”贺昭擦了擦手,握着女人的肩,把她转过来面对他 先是她下乡,后是他出国,算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了。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 安萝低着头解释,“没有,我最近天天加班,而且天气太热了,没有躲着你……” 面前的男人忽然靠近,唇上传来温热感。 几秒钟后,安萝反应过来,手捂着嘴,怔怔地。 贺昭握住女人的手腕拿开,低头亲一下,退开一点,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亲一下,从眼睛到唇角,含住唇瓣轻轻吮吻,想伸舌头,但又怕吓着她,就忍住了。 “讨厌我这样吗?”他嗓音微哑。 锅里的水滚得咕噜噜冒泡,热气腾腾,窗外雨声淅沥,他身上刚换的白T被安萝的手攥出一圈褶皱。 欲望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贺昭啊,你耳朵红了。” 贺昭圈住她细腰的动作僵住。 “好红。” 一股热气冲到天灵盖,贺昭耳根发烫,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扔上楼这样那样再这样再那样,但理智尚存,确定关系之前不可以。 “……太热了!”他故作淡定,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这什么鬼天气,下着雨又闷又热。” 贺昭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电视剧里光头和尚在念经,他心里却燥得能日一个连。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几个闪电雷鸣,雨势就小了。 雨声淅淅沥沥,厨房里有香味飘出来,有种别样的温馨。 这种温馨没持续多久。 “忘带钥匙了,”贺西楼将雨伞挂在门外,看向给他开门的贺昭,“今天回来的?” 贺昭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西楼也习惯了,进屋换鞋,对出来叫贺昭吃饭的安萝说,“有点渴,帮我泡杯茶。” 贺昭一听就不太高兴,眉头蹙起,“你使唤安萝使唤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在外面你是她领导,家里别搞这一套。” 贺西楼笑了笑,“她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行,”贺昭扔了遥控器,站起身,“我给贺书记泡茶。”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39.他订婚,你不高兴? 39.他订婚,你不高兴? 贺昭真的去给贺西楼泡了杯茶。 餐桌上的饭菜还没动过,筷子只有两双。 “你们吃吧,”贺西楼视线扫过,不曾在安萝身上多停留半秒,“过段时间家里要来个人。” 贺昭皱眉,“男的女的?” “女的。” “……你那个未婚妻?” 贺西楼淡淡应了声,拿着茶杯上楼。 这个家过于安静,连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并不是征求意见,而是通知他们,贺昭虽然没见过那位未婚妻,但最近也多多少少从身边的朋友嘴里听说了一些。 真说起来,还有点渊源。 “脸色这么差,”贺昭伸手在安萝眼前晃了晃,“累了?” 安萝恍惚回神,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极其混乱。 “他订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时我刚把你接回来,我们还在沈大哥那里,没人提过,你不知道正常,”贺昭笑笑,似是无心试探,“他订婚,你不高兴?” 贺昭说完这句话,过了好一会儿,安萝茫然地抬起头,嘴唇微张,却没有半个字,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反问他: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贺昭顿了顿,夹菜放到安萝碗里,“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怪怪的,你一见到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惊雷轰响,一道白光划破夜空。 安萝拿着筷子的手收紧,指尖微微发白。 “我该怕他,不是么?” 她幼时寄人篱下,贺家人对她再好她始终也都是个外人,想着毕业了等工作稳定后就搬出去,一夜醉酒,第二天却在贺西楼的床上醒过来。 以为自己总能找到机会摆脱他,然而那点心思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笑话看得有趣。 “我乱说话,我不好,”贺昭暗咒了一声,拍了自己一巴掌,“安萝,你别生气。” 安萝低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这顿饭贺昭吃得五味杂陈。 ———— 最近几天,公司里的人都发现老板情绪不太对。 开会时总走神,他们经常会有一件事讲完了还要再讲第二遍的情况,平时除了在外应酬私下不怎么抽烟的贺总办公室里空烟盒多了。 费尽心思从国外挖回来的AI精英陆陆续续回国,签约当天,贺昭让助理在餐厅定了几桌为他们接风。 都是年轻人,吃完饭又闹着去唱歌。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当然要狠狠宰贺总一顿。” 贺昭没拒绝,开了间最大的包厢,能容纳三十个人,别人来跟他敬酒他几乎来者不拒。 玩唱歌接龙的游戏,轮到一个五音不全的姑娘,开口第一句就飞上了天,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贺昭也笑,拿起酒杯跟旁边的人碰,仰头一口饮尽。 “贺总,你这样喝酒一会儿就醉了,”有人开玩笑,“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借酒消愁呢?” “还不是。” “没追上?” 贺昭想了想,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追过安萝,感情润物细无声,什么时候开始的都记不清。 “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乎天天都在一起。” “青梅竹马啊,那咱们公司单身的妹子们可要伤心死了。” “贺总,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有女同事不相信,大着胆子追问,“别不是为了断了大家的念想随便编出来这么一个人。” 贺昭坐在光线最暗的地方,褪去少年气的眉眼五官更加成熟有魅力,他沉默了片刻,笑道,“真的,有喜欢的人。” 喜欢了好久。 酒意上头,贺昭拿着手机去外面透气。 这家酒吧私密性极强,消费高,但从不缺生意,有明星,有官员,非富即贵,进了门都是客人,出去了谁都不认识,贺昭认识这家老板才开的包厢。 贺昭拐过走廊,酒吧领班带着几个穿旗袍的女人上楼,边走边告诫她们包厢里是贵客,一定要伺候好,贺昭心不在这儿,没多注意,靠在窗户边抽烟,点开微信安萝的头像。 上一条消息还是前天发的。 贺昭打了几个字发出去:【我喝醉了。】 几分钟后,收到回复:【带司机了吗?】 贺昭回到包厢,瞥了眼因为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坐在点歌机旁边嗨唱的小助理。 【公司聚餐,都喝多了。】 安萝懂了贺昭言外之意,让他把地址发过来,然后用手机软件约了网车,等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门。 她从房间出来,王姨刚好上楼,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 女人穿着素色裙子,妆容很淡,气质温婉,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良好教养。 路舟把她的行李拿进客厅,直接拿到了荷西楼的房间。 “你好,”慕依笑着打招呼,“第一次见面,你是贺先生的妹妹吧,不好意思,我来这边工作,要打扰一段时间。” “不打扰。” 网约车司机打电话过来,安萝跟慕依说了声抱歉,先出门去接贺昭。 路舟跟着往外走,“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车到了,”安萝上了车。 路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开了一段才发现走得是同一条路。 酒吧是会员制,安萝进不去,给贺昭打完电话在外面等,先出来的却是贺西楼。 他走近,衬衣领带一丝不苟,处处矜贵妥帖,但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安萝反感。 “这么乖,来接我?” 安萝后退两步,避开了男人的触碰,“你脏不脏。” “脏?”贺西楼的手顿半空,几秒钟后,收回来仔细着看了看,“这不挺干净的么,哪里脏?” 安萝眉眼寡淡,“谁知道你做过什么。” 周围车流川涌,嘈杂喧嚣,半晌,贺西楼低眸轻笑,“你倒是懂,男人来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 “贺昭也在这里?” 路舟点头。 闻言,贺西楼便上了车,后视镜里站在街角的女人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贺昭摇摇晃晃地出来,安萝小跑着过去扶住他,“我打车过来的,你车钥匙呢。” “兜里。” 他并没有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安萝身上,安萝一只手扶着他勉强还能站稳,“没有啊。” “另外一边。” 安萝摸到车钥匙,车停得远,反而是她被贺昭半搂着走过去。 车门关上,安静很多。 贺昭扯松领带,脖子红红的,“包这么重,装了什么?” “醒酒的,你喝一点,”安萝来得时候路过药店买的,“难受吗?” 贺昭握住安萝的手,久久都愿意放开。 他说,“你来接我就不难受了。” ————— (上编推了,悄悄加一更,顺便求个猪,争取明天给大家写上1000珠的加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0.安萝,我们在一起吧 40.安萝,我们在一起吧 贺昭身上的酒味不重,烟味也淡得很,包厢里人多闷热他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的喉结明显,眼角有些泛红,握着安萝的手不放,低声说着话,让安萝想起秦淮和纪舒那天。 他作为伴郎替秦淮挡了不少酒,在婚宴上就醉得不省人事,车上还好,在家就原形毕露,还撒娇,王姨都忍不住笑他。 “你哥的未婚妻来了。” 贺昭顿了顿,想起前段时间贺西楼打过招呼。 “在家里?” “嗯,我出门的时候她刚好到。” “那今天住酒店吧,我这样醉熏熏得回去也不太好。” “她跟慕瓷什么关系啊?”安萝在贺家见慕依第一面就想到了慕瓷。 慕家早年也是江城屈指可数的豪门望族,后来公司破产负债累累,父亲去世母亲离家几年后再嫁,情况比较复杂,贺昭简单几句话概括,“姐妹,亲姐妹,慕瓷她妈改嫁的时候只带走了慕依,十几年都没什么来往,所以关系不怎么样。” “难怪,”安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难以消化这些信息。 慕瓷如今是娱乐圈一线女演员,虽然停工休息了一年,再复出地位资源也依旧很能打,而慕依是焉家的千金小姐,她不是焉家亲生的,但焉家对她视如己出。 贺西楼如今是适婚年龄,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又有一片大好前途,盯着贺太太这个位置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慕依不争不抢就能住进贺家,自然有她的底气。 “我就觉得她眉眼和慕瓷有几分相像,以为是亲戚,没想到竟然是……亲姐妹。” “何止,这女人对沈大哥还有点意思,据说是在订婚宴上一见钟情,大哥服刑期间,她不止一次去探监,不过,大哥没见过她。” 慕瓷的孩子是沈如归的,安萝虽然对他们两人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沈如归自首是为了慕瓷。 “……可、可她是要嫁给你哥……” “豪门多龌龊,因为相爱而结婚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表面夫妻,为了利益罢了。” 时间不算太晚,这是座不夜城,夜幕之下狂欢依旧,霓虹灯闪烁,光线忽明忽暗,她走神了,目光有些涣散,粉唇张了张,似是要说什么,贺昭一点都不想听什么鬼未婚妻。 “安萝,”贺昭在她说话前先开口,酒后的呼吸微重,“你一直在说别人。” 他目光深邃专注,眼里只有安萝一人,安萝怕多看一秒就会溺毙,小声说了声对不起,把包里的水递给他,借着设置导航移开视线。 她驾照拿得早,但平时很少开车,心里有点紧张,等贺昭喝完从药店带过来的醒酒药,开口提醒他系安全带。 醒酒药没这么快,虽然贺昭说话吐字清晰,但到底是醉了。 安萝看他摸来摸去好一会儿都没系好,抿了抿唇,倾身过去,“我帮你吧……贺昭?”她顿住,身子微僵。 是贺昭在她靠近的瞬间就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压进怀里。 “说什么‘对不起’,”贺昭嗓音很低,“我只是想要你的注意力而已。” 那晚他说错话,后悔了好久,即使住在一起,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说几句话。 男人掺着酒精的呼吸升温,落进颈窝,太近了,仅隔着薄薄的衣服,安萝不由得屏息,整颗心像是泡在水里,又被捞起来绑在火堆旁边灼烤。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微微攥紧,只是静默地任他抱了会儿。 街头嘈杂,却仿佛都被隔离在外。 “工作不顺利吗?” 贺昭被自己给气笑了,胸腔都在震动,“安萝,我也不差,我也会变好的。” 他放开了安萝,拉过安全带,“开车吧。” 在安萝没有注意的时候发了条短信出去。 贺昭在一家酒店有固定的房间,安萝开得慢,开了二十多分钟。 一个男人从电梯里出来,差点撞到安萝,这人安萝瞧着眼熟,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男人和贺昭对视了一秒,贺昭面不改色,顺势搂住安萝,走进电梯。 到了房间门口,安萝刷卡开门,将门卡放入卡槽,里面的灯全部亮起。 房间宽敞,落地窗外的高楼灯光点点,安萝不经意地一瞥,准备扶贺昭进来,却忽然顿住,几秒钟后,木讷地回头。 空气里淡淡的玫瑰香她一开门就闻到了,不是熏香,而是来自摆在落地窗旁边的圆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颜色红得热烈。 贺昭关上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牵起安萝的手,“回国那天就想给你,但那天惹你生气了,就一直放在车里,跟那条项链是一个系列的。” 手腕皮肤传来微微凉意,安萝低头,腕上多了条手链,细细的链子串了颗红钻石,灯光下闪着光亮。 “你……你装醉!”她眼里慌乱,手从贺昭手心抽出来就往后退,拉开距离,贺昭紧跟着往前两步,将她拉进怀里,双臂收紧,下颚搁在她肩头。 “一半一半,有点醉,但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发微信给她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因为因为想她。 是在车上起的心思。 “安萝,小时候欺负你的我实在是太坏了对不对,又讨厌又烦,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男生,你那会儿头发好短,还穿男生的衣服,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孩儿,我……”记忆太模糊,贺昭回忆起安萝刚到贺家的样子,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里都是笑。 年末,林思和贺军都忙得焦头烂额,人在外地,安萝是他们托人接来的。 没人管,贺小公子就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在外面玩够了才回家。 父亲因公殉职,这些天安萝接受了太多怜悯,来到完全陌生的一个家,吃饭都不敢吃太多,半夜饿得肚子疼,怎么都睡不着,忍了又人忍,可还是饿,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厨房,小心翼翼地拿一片面包,就一片,只咬了几口就被突然一声吓得掉到地上。 “哪里来的小偷!”贺昭故意吓她。 这个人几天前还偷偷把水倒在她床上,诬陷她尿床,她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汪汪,“我……我、我不是小偷。” “哭哭哭,娘儿们唧唧的,”贺昭挥着捡回来的棍子,准备明天堆雪人用,语气嫌弃,“跟丫头片子一样,丢不丢人。” 他知道贺西楼回国了,怕吵醒贺西楼,看他回来这么晚就给爸妈告状,也不敢太大声,只是下午跟人打完一架,鼻青脸肿的,样子比较凶。 然后他就听见那个头发比他短,穿着洗得发黄的秋衣秋裤,一双葡萄大的眼睛怯生生,娘儿们唧唧的小男生哽咽着,“我本来就是女孩。” …… “我小时候是很混蛋,欺负你好几天,”贺昭大手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嗓音低低的,“可……也只喜欢你。” “我胡混了太久,离开贺家、离开那些朋友就一无所有,总想着做出点什么再考虑感情和婚姻,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在等待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就不想再等了,多一秒都不想。” 四十八层的高楼,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贺公子跟朋友们在一起时能胡扯海聊,荤素不忌,和人谈生意谈合作也能迎合对方的喜好侃侃而谈,然而在这个女孩面前却始终笨拙,语言匮乏。 “你不是问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吗?我想好了,你能不能提前为我实现。” “贺昭想成为安萝的男朋友,安萝,我们在一起吧。” “以后换你欺负我,好不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1.他技术不行没让你爽到?(1000珠) 41.他技术不行没让你爽到?(1000珠) 贺昭第一次见安萝的时候以为她是男孩子,皮肤白的男孩子,说话结巴,怯生生地,又很会讨好人,在大人面前乖的不得了。 他赖床逃课打架被长辈训斥罚站,相反大家都夸她懂事乖巧讨人喜欢,她还对着他笑,他就坏心眼地偷偷整她。 早餐往她的牛奶里加盐,她吐又不敢吐,脸皱成包子,一声不吭闭着眼睛喝完,他在一旁看着笑得肚子疼;上学之前偷偷从她书包里拿走她的作业本,害她被老师批评罚写两遍才能回家……等等,太多了,明明就几天,他却有使不完的新花样,知道她是女孩后才消停。 可安萝记得的都是他的好。 贺军年轻的时候书房放了根皮鞭,专用来教训贺昭的,贺昭挨打一半的原因都是为她。 十六岁那年被抽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因为学校里有男生一脸色气地朝安萝吹口哨,被贺昭揍掉了两颗牙,家长找上门闹,他不仅不认错,还扬言见一次打一次,贺军气得不行,捞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抽。 安萝总觉得回忆太满,现在却空空如也,只剩下疼。 也许并没有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贺昭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再不说话,”他低眸凝着她温婉漂亮的眉眼,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着,“我可要亲你了。” 安萝张了张嘴,眼泪却先掉下来。 跟小时候一样,哭得再狠也只发出轻微的声音,多半是忍着的,只是泪珠子一颗一颗往外滚,眼眶泛红,让人心疼得要死。 “怎么这么好骗啊,礼物不贵,这花是急着买的看着还不怎么新鲜,你就感动成这样,”贺昭笑着,目光灼灼。 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在这样热烈纯粹的视线下,安萝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地藏在阴暗角落里那些肮脏无处遁形。 她不敢看他,拙劣地掩饰着心里的悲切,“贺昭,你喝醉了吧。” 明明刚刚才识破他装醉骗她。 “嗯,喝醉了,酒太烈,”贺昭从善如流,任由安萝往后退,她撞到桌子,他顺势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眸里的狡黠和宠溺醉人。 玫瑰花散了一地,花瓣到处都是,贺昭拿开落在她眼睛上的一片,“所以要趁醉逞凶。” 尾音很轻,直至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喉咙里那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声便彻底消失。 贺昭尝到了眼泪的味道,有点咸。 男人在这方面有着天生惊人的领悟能力,生涩也只是最初,慢慢地就有些不满足,手掌将她的小脸托起,辗转着深入。 “还不说?”贺昭知道她脸皮薄,妥协道,“点头也行。” 她鹅蛋脸瘦成了瓜子脸,抱着却软得不行,尤其是紧贴在他胸膛的那两处,贺昭眸色渐深,呼吸热起来,忍不住伸了舌头,握在她腰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游走,起初他勉强还能维持着绅士风度尽可能地温柔,不到半分钟钟劣性便显露,他沉溺在玫瑰花香里,舌头探进安萝嘴里翻搅不断深入,安萝如梦初醒,抓着衣服用力推他。 “贺昭!贺昭贺昭,你别这样……我不想欺负你。” 贺昭被气笑了,停了下来,埋首在她颈窝喘息,“不是,安萝,重点不是这个,我是在跟你表白,你……” “贺昭,”安萝打断他,重复那几个字,“我不想欺负你。” 贺昭眼底的笑意凝固,脸色寸寸往下沉。 她脾气好,性格好,他再过分也是瞪他一眼气一会儿就消气了,第一遍,贺昭脑子里都是怎么把她这样那样,没多想,就觉得是字面上的意思,第二遍,他才恍然明白,她是在拒绝他,只是顾忌他的面子才没有直接说出‘我不答应’。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 安萝偏过头,看着窗外的夜空,淡淡道,“感情哪有为什么。” 一句话堵得贺昭哑口无言,酒意突然清醒,胸口似是沉了水一样喘不过气。 他不死心,再一次追问,“为什么?” 安萝沉默。 贺昭期望着她能说点什么,哪怕一句,他就能戳穿她的谎言,少女心思那样热烈怎么能藏得住,可她却只字不言,深情寡淡。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安萝推他。 “太晚了,你就在这里,”贺昭撑着沙发站起身,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嗓音几分沙哑,“我走。” 他神色冷漠,踩在玫瑰花瓣上,往门口的方向走。 ‘砰’的一声,门关上,房间彻底陷入寂静。 安萝闭着眼大口呼吸,像是沉在水底从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 她紧攥着的手松了力,掌心破了皮,指甲里血迹点点。 ———— 慕依第一天来贺家,路舟直接把她的行李拿到了贺西楼的房间,那就是贺西楼的意思,订婚这么久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心知肚明,贺太太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的女人,只不过她更合适而已。 他们这样的人,婚姻只是维持利益的手段,身边躺着谁没那么重要。 房间大,但只有一张床。 慕依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尽量不破坏这个房间本来的样子,也没有动贺西楼的东西,洗漱完就睡了,她睡眠浅,又有点认床,所以一直睡得轻,隐约听到开门声就醒了,但没有动。 她侧躺着,靠近窗户那一边,男人开了盏台灯,进浴室洗漱,她能清晰地听到脚步声,他走过来了,只是掀开被子睡在床另一边。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他醒得早,穿了衣服就出去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不想吵醒她,而是就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安萝天一亮就打车回贺家,她得换身衣服才能去单位。 贺西楼和路舟两人在院子说着什么,安萝下车后目不斜视地往里走。 “学会夜不归宿了,”贺西楼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嘴怎么破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咬过。” 安萝绕到另一边,他长腿一跨,不紧不慢地挡着路,安萝不耐烦,“让开。” “啧,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大,”贺西楼低笑,“他技术不行没让你爽到?” 他微微俯身,贴近她耳边,“是不是觉得还是我好。” “啪——”安萝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2.你一个赝品 42.你一个赝品 清晨阳光熹微,梧桐树下树影斑驳。 贺西楼脸偏向一侧,气息凝固了片刻,他舌尖顶了下嘴角,甜腻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落在树根的视线慢慢回到安萝脸上。 “在外面受的气,往我身上撒,”他语调缓慢,但那薄薄的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看似温和,“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九月份的天气,却莫名的一阵凉意从尾椎骨往上爬,安萝打了个寒颤,忙得意识到才自己做了什么。 她打了贺西楼。 她已经避开了,他却挡着路,又断着那种不着调的下流腔调说那些话,她便更反感厌恶,全凭本能甩了他一巴掌,打到那一瞬间她恨不得用更大的力气,如今醒神了才有些后怕。 在男人清凛凛的视线下安萝强自镇定,并不回话,想绕过去,却被他捉住手腕扯到树荫下,后背撞上树干,摩得生疼。 路舟默默地走到外面去。 安萝抗拒贺西楼的亲近,却反抗不了,推搡间她一边的衣领滑下肩头,浴室,隐匿在发丝间的那枚吻痕暴露在贺西楼眼底。 贺西楼单手握住她胡乱拍打推拒的双手,目光聚焦在那一处,情绪未露半分,片刻后,温热的手掌从她腰线往上一路摸到她脖子,两指拨开散乱的发丝,白皙的肌肤上红印子很明显。 他时常都是这副温和的笑,旁人看不出是喜是怒,“昨晚挺激烈。” “你未婚妻就在楼上,你自己不要脸,总要顾忌别人的脸面,”安萝语气生硬地提醒他,“她看见了会怎么想,你心里没数?” 贺军管不住他,更不用说婚姻,他自己选的结婚对象,必然是对他有利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刚到未婚夫家第一天未婚夫就当着自己的面乱搞男女关系,教养再好也忍不了,安萝盼着他的人性还没有完全泯灭,能要点脸放过她。 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不仅没有松开,距离反而更近,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把玩,亲昵如恋人,“我巴不得她看见。” 贺西楼拉低女人衣服领口,直接将内衣推上去,没有束缚的两只蜜桃乳跳出来,白得晃眼。 她身上没有事后痕迹。 “看见了更好。” 安萝睁大眼睛,瞠目结舌,“你是不是疯了?” “捂着么紧干什么,怕我在这儿上你?”贺西楼握住一只揉捏,没用多大劲儿就在她的乳房上留下了指印,她吃痛,手抬到半空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他截住她那只手折到身后,膝盖分开她的双腿,顶在腿间碾。 如愿以偿在她眼里看到除了厌恶之外的情绪,羞愤难堪,眼角泛红潮湿,紧紧咬着唇,恨不得他死。 贺西楼低声嗤笑,“真当自己是天仙了?正宫在我床上睡着,我还会碰你一个赝品?” 安萝被他一连几句嘲讽砸得暂时忘了挣扎,“你喜欢她?” “喜欢地不得了,”男人点头,做出一幅痴情人的模样,眼神温柔了很多,“可她从不拿正眼看我,真是伤透了心,没人希望自己的婚姻只是捆绑利益的纽带,勉强不了,但能有点感情当然更好,让她吃点醋,跟我闹一闹,说不定会更喜欢我,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他这样,谁都会相信那位慕小姐真真是他捧在心尖上舍不得碰的女人。 “你也配谈感情,”安萝一口咬在贺西楼虎口处,他皱眉,松了手上的力道,安萝用力推开他,头都不回地进了屋。 贺西楼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草地上,不知在想什么,上车后问路舟要了根烟。 王姨做了早饭,安萝没胃口,直接回了卧室换衣服,洗澡时手心的伤口碰到沐浴露隐隐作痛,又让她想起贺昭昨晚离开时的背影,鼻腔发酸。 去上班之前,安萝小心从包里拿出贺昭送她的手链,和之前那条项链放在一起。 …… 过了忙碌期,和同事之间的相处让安萝沉默,经常文档打开后一个字都没有敲出来,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一些事。 慕依在一个很有名的舞团跳舞,为了保持身材晚上一般不吃饭,安萝不吃早餐,其它时间各自上班,即使住在一起,也很少碰面,上下楼遇到了点头打个招呼。 既然贺西楼喜欢慕依,慕依又住进了贺家,就像他说的,她只是个赝品,得不到心爱之人拿来消遣慰藉的,现在也没什么用处了,她应该能好过一点,三年时间一到就能搬出去,可他手里的视频怎么办。 贺昭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一想到贺昭,安萝就沉重地喘不过气,像是一团吸了水的棉花堵在胸口,她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他,可越是逃避就越清晰。 “小安最近怎么了,开会的时候就总走神,她平时多认真。” “女人这样,不是大姨妈就是失恋了。” “谁大姨妈来半个月?” “那就是失恋了。” “她不是说她单身么,失哪门子的恋哦?” “这话也就你信,她们办公室主任当时不是还想撮合自己儿子跟安萝处么,看她的眼神跟看自己儿媳妇一样,结果呢,算盘才打了两天吧就没后话了,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有男人,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大家私下都在传她和贺书记有点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里面的议论声忽高忽低,有一个声音是安萝大学同学,同批进来的,安萝尴尬地站在门外,听不下去,拿着空杯子回到办公室,等下班时间到了就走。 安萝等公交,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她朝车里面看了一眼,心口蓦地一滞。 她有多久没见过贺昭了? 从那晚他关门离开酒店房间,一直到此时此刻,对面广场电子屏显示时间:18:23。 “愣什么呢,”贺昭打了个响指,“快上车,不然一会儿交警就来了。” 周围人都往安萝身上看,安萝回神后不太好意思,连忙坐上副驾驶。 车窗升起,隔绝了噪音,安静下来后,身边的人存在感就变强了,安萝不自觉地抓紧安全带,“不忙吗?” “还好,以后我不忙都来接你下班,”贺昭打转方向盘,下颚线轮廓分明。 顿了几秒,他继续说,“安萝,我从今天开始追你,会直到你点头为止,你别想推开我。”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3.约会(1000收藏加更) 43.约会(1000收藏加更) 慕依来贺家半个月后才算是真正见了这位二少爷的真容,他没回过家,贺家长辈一起吃饭他也不到场,某一天晚上却没有预兆的回来了,和安萝一起,心情很好的样子,见了她还叫了声‘嫂子’。 她和贺西楼还没结婚,当不起‘嫂子’的称呼,年纪差不多,她大一岁,说叫名字就可以了,他挑了下眉,倒也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结。 这两兄弟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大相径庭,哥哥更温和,言行举止都是君子风度,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也从未越界,无形中却有种距离感,她总感觉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比之下弟弟更真实。 第一天她就看出来贺昭在追安萝,早上送晚上接,即使人没回家花也会准时送到。 这个年纪的男人哪有不爱风月的,尤其是家底丰厚事业也在上升的男人,帅气多金又舍得花钱,送上门女人一茬又一茬,他每天却干干净净地回家,身上连香水味都没有,今天带份蛋糕回来,明天带点女孩子爱吃的小零食,后天又换一样新鲜玩意儿,哄得安萝笑一笑他走路都带风。 慕依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太多期待,她身处的环境摆在那里,只是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丈夫来让她和母亲未来的日子能过得舒心一些,贺西楼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于沈如归,只能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自己再怎么纠缠也只会显得面目可憎。 老实说,贺昭和安萝让慕依有些羡慕,这天贺昭买了电影票,要跟安萝去看电影,王姨在旁边笑,等背过身却一脸愁容,慕依刚好看见了,随口问了句。 王姨支支吾吾,含糊地搪塞过去,并不多说,她在贺家有些年头了,嘴严是最基本的素养,慕依理解,“他今天回来吗?” “大少没说。” 慕依点了点头,安萝从楼上下来,慕依夸她衣服很漂亮,“你们单位最近是不是很忙?西楼最近回来得很晚。” 回来得比她晚,走得比她早,几乎没什么交流。 安萝在单位见不到贺西楼,“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没关系,我是有点事想跟他说,但也不着急,”慕依笑了笑,“赶紧去吧,贺昭等你很久了。” 安萝点了下头,开门出去,车停在外面,贺昭站在车旁,安萝走到他身边,“我们一起出门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外面等?” 楼上楼下住着,就只隔了一层楼的距离。 “等女孩儿化妆打扮是约会的第一个步骤,仪式必须有,”贺昭注意到安萝穿了高跟鞋,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她那两条腿上瞟,“手给我牵。” “……不是说去跟慕瓷吃饭吗?” “先约会,看完电影再去,”不找个借口她根本不跟他出来。 贺昭没有给安萝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人塞进副驾驶。 电影院在一家商场顶楼,升降电梯等的人太多,他们不赶时间,就走扶梯,天气还有些热,安萝穿了裙子,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她想着一会儿给慕瓷的儿子买什么,没注意身后的男人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看。 贺昭怕里面开空调安萝会冷,带了件外套,只搭在臂弯。 男人第二次装作若无其事却撞上贺昭警告的眼神,只好讪讪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贺昭往后站了两级阶梯,将外套绑在安萝腰上。 安萝低头看了看腰上打了死结的袖子,莫名其妙,“你干嘛?” 贺昭面不改色,“我拿着麻烦,借你的腰放放。” 安萝,“……” 嫌麻烦为什么要拿,又不冷。 转过一层,他的手从背后搂住她,安萝:“你又怎么了?” 贺昭把人往怀里带,动作强势,脸不红心不跳地,“楼层太高了,我晕,得扶着你才有安全感。” 安萝,“……” 电影开场还有二十来分钟,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了,休息区好多都是男女朋友一起来,亲一下抱一下,安萝有些尴尬,就去了趟洗手间,不过几分钟,它出来时贺昭身边就有好几个女人围着,看着像是在教他怎么取票。 上学的时候他就很招女生喜欢,抽屉里的情书和巧克力都塞不下。 “谢谢,我知道怎么取了,”贺昭准备打电话问助理要取票码,“麻烦你帮我把我女朋友叫过来,她迷路了。” “谁是你女朋友啊?” 贺昭收回视线,笑道,“站在玩偶旁边,最漂亮那个。” 安萝稍微有些出神,刚才跟贺昭说话的女人朝自己走过来,她糊里糊涂被推着往前。 “帅哥,女朋友给你带过来了。” 被推到贺昭怀里,撞上他的胸膛,他有跑步健身的习惯,腹肌很硬。 安萝耳根微烫,脸色羞赧,“不是……” 贺昭笑着跟人道谢,顺势握住安萝的手,微微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迟早是。” 电话接通,他让对方把取票码发过来,安萝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爱情片,剧中男女缠绵悱恻,旁边已经有人情不自禁,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声响,安萝难免尴尬,尽量沉浸在电影里,贺昭规规矩矩的,但握着她的手从坐下就没有松开过。 到慕瓷家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贺昭在客厅带沈烬小宝贝玩儿,安萝和慕瓷还在餐桌上。 慕瓷喝了点酒,听着儿子的笑声,眼里氲出湿气,低声喃喃‘如果沈如归在就好了’。 “我太想他了,总是后悔没对他好一点,明明能对他更好的。” 当初沈如归主动自首,被判了五年,轰动一时。 安萝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想起了那位江城的传奇,“快了。” “我才不会等他,我才没有等他,”慕瓷擦去眼泪,笑意盈盈,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眉眼间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安萝,喜欢人的还在身边的时候,一定要珍惜,人不论高低,爱不分贵贱,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4.你把我当成她了吗? 44.你把我当成她了吗? 都是朋友,不用太讲究,慕瓷喝醉就先去睡了,有人来照顾孩子,贺昭得了空起身去餐厅。 安萝就那么安静地托腮看着他,眼里有笑,却又像含着泪,贺昭喉咙一紧,走近了才发现只是灯光映出的水色。 空气里飘散着红酒的香醇气息,她唇色潋滟,皮肤粉嫩嫩的。 贺昭又一看,桌上的红酒只剩小半瓶。 “喝酒了?” 安萝点头,动作有些缓慢,“一点点。” 她酒量其实还行,只是平时不太爱喝,贺昭瞧她眼睛亮亮的,就知道没有醉得太厉害,人还是清醒的,“可惜了。” “……什么?” “你要是喝醉了,我还能趁机干点坏事,”贺昭低叹一声,似是遗憾,“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是不太行了,毕竟我还在考察期。” 安萝笑得眉眼弯弯。 贺昭跟月嫂打了声招呼,牵着安萝离开,慕瓷住的地方是最近两年新开发的楼盘,就在市中心,车停在小区外面,晚上柔风习习,饭后散步挺舒服。 安萝穿着高跟鞋,贺昭有意放慢步子,月色柔和,安萝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显得娇小,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心里筑起的城墙破了洞。 有一次元宵节灯会,林思带他们去看灯,贺昭只顾着自己玩儿,把安萝给弄丢了,想起来的时候身边早没了人,地方大,人流拥挤摩肩接踵,根本不知道在哪儿走散的,林思先报警,又急得叫了人一起找,等后半夜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找到,安萝蹲在走失的地方哭得眼睛红肿,以为贺家不要她了,惹得林思又哭又笑,第二天贺昭少不了一顿打。 那之后,只要两人一起走路,贺昭就会自然而然地牵着她。 “大伯过寿送什么好呢?” “送茶叶,”大伯这人最讲究,贺昭早准备好了,“我把股份卖给了三叔,大伯对我的意见可不小,送什么都一样,我托人买了点母树大红袍,咱俩送一份就行了。” “贺昭,”安萝叫他的名字,“那天……你不生气吗?” 话题转得突然,贺昭怔了片刻,脚步停下,侧眸凝着她温婉的眉眼,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他告白那天。 他好话说尽,她始终沉默,没有任何一个伤害他自尊的字眼,给他留足了面子,他倒是不觉得丢脸,告白失败有什么好丢脸的,只是失落。 “气死了,”他笑,语调轻松流露出几分痞气,“但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你呢。” 安萝不看他,低声问,“生日愿望还是那一个吗?” 她声音很轻,周围寂静,足够传到贺昭耳朵里,他先是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脑袋里各种念头飞速闪过,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路灯都明亮了许多。 和拒绝他一样,松口也很隐晦。 “你喝的酒是不是有后劲儿?反正我没喝酒,可当真了啊,”贺昭抱起安萝转了两圈,晃得安萝头晕,贺昭才放下她,手臂紧紧箍着她腰,下巴蹭着她的脸,笑声愉悦,“女朋友,应一声?” 男人目光太热,像是要将安萝燃烧,她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生日礼物都是当天给,哪有提前送的。” 贺昭挑眉,他生日在十一月。 不到一个月了。 “行,我再等等。” ——— 贺年过寿,因着贺西楼的身份,寿辰不大办,不收礼,也不接客,只是一家人聚着吃顿饭。 贺家家族大,人丁兴旺,贺年是老一辈的大哥,又是贺氏集团的董事长,很有威望,晚辈们应该都会回来,安萝白天要上班,跟贺昭约好了在他公司附近见,一起过去。 电梯门打开,安萝一眼就看到里面的贺西楼,男人两手插兜,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她宁愿走楼梯,又不想引人口舌,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到了一楼,里面人让贺西楼先出去,安萝等了一会儿才往外走,就是想避开他,却不想他还在外面等路舟把车开过来。 “先回家还是直接去那边?上车,”贺西楼嗓音温沉,不紧不慢,“放心,车垫早换过了。” 安萝的脸瞬间惨白。 贺西楼就知道她懂他什么意思,扶贫回来那天晚上,真皮座椅全是她流的水,黏腻湿滑,一塌糊涂。 安萝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冷漠地道,“不顺路,贺书记先走吧。” 贺西楼不以为意,上了车。 大伯家的晚饭还早,他先去了另一个地方,喝了几杯酒后中途退席,让路舟往贺家开,接慕依。 卧室门半掩,里面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昏暗,床边那抹纤细的背影融在暖黄色光晕里。 “刚才让你上车你不肯,又来我屋里干什么,”贺西楼将女人压趴在桌上,手直接往她衣服里伸,肆意妄为,“找我偷情?不是说好了你藏衣柜里么,这么光明正大哪能叫偷情。” “贺先生!我是慕依,”慕依惊呼,挣扎着,“你是……把我当成她了吗?” 她在贺家住的第一晚,一夜没睡着,贺西楼的卧室窗户外面就是院子,清晨他起得早,她怕影响他一晚上没敢翻身浑身都僵了,等他收拾好出门了才起床,刚好看到安萝被他推到树下,那颗梧桐树很多年了,枝叶茂盛,挡住了视线,两人在做什么她看不真切,但也觉得那不应该是正常兄妹该有的行为。 她带过来的衣服不多,但有一件和安萝今天穿的是同一款,安萝早上出门时她遇到了。 贺西楼是何等敏锐的人,即使慕依收到惊吓后的无辜很自然,也察觉到她是在试探什么。 “贺先生,你别误会,我只是……”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下一秒就被男人粗鲁地掐住脖子,慕依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困难,有那么几秒钟她以为自己会被掐死,那股要命的力道撤离,她狼狈地坐在地上咳嗽不止,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头部充血,耳鸣了,男人冷漠的嗓音似有回声。 “管好你的嘴。” “如果自己管不好,我帮你闭上。” ——— (紧赶慢赶,明天弟弟也许能开荤……)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5.你睡我女人,我就睡你未婚妻(1200珠) 45.你睡我女人,我就睡你未婚妻(1200珠) 贺昭开了一天的会,从早上九点开始,中午吃顿饭的时间还跟国外的合作商开了个视频会议,工作排得很满,抽不出空去接安萝,司机倒是闲着,但她说自己来公司这边找他。 最后一个会议比预计的时间长,贺昭把手机调了震动,安萝到了会给他打电话。 可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动静,贺昭看了看时间,她下班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按理来说早该到了。 “这是被哪个妞勾了魂,开会都心不在焉的,”秦淮揉了下肩膀,似笑非笑地瞧着贺昭,“你那手机屏幕这半小时都没暗过,等妞给你发房间号呢,这么望眼欲穿。” “去你妈的,”贺昭笑骂了他一句,起身给安萝打电话。 秦淮还在会议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说他们那个群名可以改改了,那边一直是忙音,贺昭挂了重新拨,还是没人接,又等了一会儿,再拨,电话直接关机了,贺昭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眼底隐隐透着急色,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大步往外走。 秦淮后出来,看贺昭脸色阴沉沉的,像是去杀人全家而不是去约会,“发生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 “安萝突然联系不上了!” …… 安萝没上贺西楼的车,先回了趟贺家,慕依是要等贺西楼一起去大伯家,安萝只跟她打了声招呼,拿了东西就出门,贺昭不让她坐网约车,她就走到小区外面去打出租车。 从小区出来,又走了一段路,拐到路口时突然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口鼻,安萝连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根本来不及呼救,挣扎不过几秒钟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人在床上,安萝头晕得厉害,脑袋里空白一片,只记得昏迷前有人在旁边催促着‘动作快点,弄上车’。 安萝意识到自己是遇到了绑架,心里再害怕,也必须保持镇定,不知道对方是为财还是为仇,父亲当消防员前做过警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罪犯坐牢出来后找警察寻仇的不是没有过。 双手被绑住,大概是吸了迷药的原因身体有些麻木,安萝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敢弄出声响怕惊动了门外的人,房间里没什么东西,像是临时住的。 安萝挪步到窗户旁,房间在二楼,外面是个大泳池。 手绑得太紧,这样根本没办法出去,安萝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到床头跪在地上用桌角磨着绳子,想把绳子磨断。 快点,再快点! 一个年近五十的华侨富商下车进来,年轻时过于放纵导致老态尽显,但气势凌厉,守在门外的几个人立马毕恭毕敬地迎上去。 “人呢?” “在里面,您放心,跑不了。” “给我们贺书记打个电话吧,”富商吩咐道。 安萝听到脚步声,赶紧回到床上躺平,她尽量保持冷静,只是呼吸压不住。 开门后,富商往床上看了一眼,虽然他知道贺西楼的女人不会差到哪儿去,但还是有几分惊喜,他就喜欢玩女学生,越乖越喜欢。 “还没醒,奸尸有什么意思,去,给她喂点好东西。” 很快就有人掰开安萝的嘴,强行喂了一颗药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安萝怕被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只能任由摆布。 一个手下拿着手机走到富商身边,“电话通了。” “贺书记,”富商接过电话,声音洪亮,“恭喜高升啊,我人不在国内,消息不灵通,最近才知道,您别见怪。” 贺西楼递了个眼神,路舟颔首,立刻根据这通电话查定位。 “姨父客气了,”贺西楼语气平淡,并无异样,“是回国了么,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顿饭。” 富商心想,这外甥可真沉得住气,可能是女人玩儿多了,不在乎一个两个,但床上那个不一样,那可是贺西楼的未婚妻,贺西楼往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要不是林珊那个贱人失口说漏嘴,他还不知道要绿多久。 “吃饭就不必了,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富商冷笑,“你未婚妻在我这儿,你睡我女人,我就睡你未婚妻,小婊子摸着真爽,比林珊那个女人嫩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姨夫怕是喝多了,依依现在就在我身边。” 富商拧眉,把手机拿远,叫来一个手下,“没绑错吧?” “错不了,兄弟几个看着从贺家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落水的声音,他连忙推开房门,床上的女人不见了,窗户开着,地上散着断了的绳子,他大步走到窗户旁探头往下看,泳池里水花还未消。 “她跳楼了!” 富商脸色大变,他只是想睡了那个女人,出了国贺西楼就算再有本事也拿他没办法,这顶绿帽子不戴也得戴,但一旦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妈的,一群废物,还不快滚下去把人捞出来!” 安萝此时此刻无比感激贺昭教会她游泳,给了她自救的机会,泳池有十米长,她憋了一口气浮上水面很快爬上岸,那些人要从前院追出来需要点时间,安萝拼了命的跑,衣服吸了水太重,她边跑边脱。 他们很快就追上来,安萝咬着牙跑到路中间拦住一辆私家车。 “救命!救救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6.大手拉开了安萝身上松垮浴巾 46.大手拉开了安萝身上松垮浴巾 警局。 每年绑架案太多了,警察打完电话,例行公事般,“先说一下情况。” 安萝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渍,抿了抿唇,她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回想起从绑匪手里逃脱的瞬间也依然心有余悸。 “我……不记得具体时间,大概下午七点左右回家,在家里待了可能有十分钟,准备出门打车,经过临水区那个公厕附近被人迷晕了,没看清人,是这位夫人开车路过,我求救,她才送我来了警局。” 警察点了点头,在纸上记录。 “绑匪的位置在哪里,或者,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太黑了,我只顾着往前跑,来不及看这些。” 救了安萝的妇人一直没走,“我知道,我就住在那附近,是龙门小区,这姑娘直接跑到路中央拦车,我差点没踩住刹车直接撞上去了,后面好几个男人追她,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警察同志,你们可得把人抓住了,不然我们这些附近的住户每天提心吊胆也不敢住了。” 警察让她放心。 留了安萝的联系方式,又问了些细节。 妇人好心,问安萝家在哪里,说送她回家,突然门‘砰’的一下从外面被推开,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妇人被吓了一跳,安萝还未抬头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抱得极紧,她快喘不上气,紧绷的神经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放松,从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到惊魂一刻上了妇人的人,她都强制镇定,即使到了警局心里那阵后怕也未曾减轻,在他怀里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安全了。 “……贺昭。” 这一声很轻,几许哽咽。 “吓死了,是不是?”贺昭气息微喘,声音有些颤抖,“都是我不好,应该去接你的。” 安萝摇了摇头,抬手环住男人的腰。 旁边的妇人见有人来接安萝,并且这个男人来了之后警察的态度也明显不一样了,安萝浑身都是湿的,双手冰凉,脸上却透着不正常的红,贺昭心脏猛得抽疼了一下,把外套脱下来给安萝披上,只匆匆跟妇人道了声谢,就抱起安萝离开警局。 秦淮看到人没事也就放心了,跟贺昭眼神交流,懂他的意思,指望那些警察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虽然贺昭现在分不出身去查,但他是跟沈如归混过的人,秦淮点了下头,开车先走。 “我听到他们说话,但没怎么听全,目标好像不是我,应该是搞错了,但又怕他们不会信,”绑匪不为财,她也没有得罪过人,“还好你教了我游泳,我跳下泳池才逃出来的。” 她手腕磨得通红,好几处都破了皮,皮往外翻着,血肉模糊,却还在安抚贺昭的心情。 贺昭仿佛又经历了一次两年前她被卖到山区的跌宕起伏,那一次他在那些畜生对她施暴前找到了她,唯恐今天没有那样的幸运。 幸好,幸好。 “安萝,你很勇敢,是我吓死了。” 绵密的吻一枚接着一枚落在她额头、眉间,眼睛,车里开了空调,安萝刚开始觉得冷,没过一会儿又觉得热,没出汗,但好像有一团火在身体里。 之前太冷了,神经又绷着,一直没什么感觉,只是头有些晕,现在放松了,像是有蚂蚁在血管里爬。 贺昭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那股燥热感越发强烈,落在脸上的轻吻成了燎原之火,她竟渴望更多。 安萝慢慢想起来,那些人给她喂了一颗药,可能含有催情成分。 “贺昭……”安萝轻声开口叫他,声音却变了调。 “快到了,秦淮附近有房产,先去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掉,”贺昭催司机再开快点,手臂收紧,安萝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 手腕很疼,脚也很疼,可痛感不仅没有减轻身体里躁动,反而刺激了欲望,安萝不受控制地更靠近贺昭,身体间隐蔽的摩擦挤压只会让她更空虚。 到了楼下,车门打开,风灌进安萝衣服里,凉意渗骨,她一下清醒了许多。 她在警局脚上就只有一只鞋,贺昭抱她进电梯。 秦淮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偶尔会过来住,空了很久,没有女人的衣服,贺昭在衣服里找了件还没剪标签的衬衣,如果安萝洗完澡助理还没把衣服送过来能先将就穿一会儿。 “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叫我。” 安萝含糊地应了声就关上浴室的门,再跟贺昭待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司机在楼下药店买了消毒药水和创可贴送上楼,还有毛巾,贺昭看时间安萝已经洗了十分钟,沐浴露都过期了,只是让她用热水泡泡去寒气。 “安萝?”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安萝一惊,手臂碰倒了瓶瓶罐罐,稀里哗啦一片,贺昭听到动静,肢体反应先于大脑神经,打开门大步跨进去。 浴缸里没有泡沫,一望到底。 “安萝……”贺昭喉咙发哑,强行把视线移到旁边,“是不是脚疼,我抱你出来?” 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贺昭快速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身上的水,抱出浴室放到沙发上,准备直起身时,她抱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却突然用力收紧,他整个人都被拉得压在她身上。 “贺昭,我……”安萝脸埋在他颈窝,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我需要你。” 贺昭愣了几秒,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他可耻地起了反应,略有些狼狈,手在她耳边撑起一点距离,这才看清,她不止是脸,脖子、肩膀的皮肤都透着一层粉色,“哪里不舒服?” 安萝闭眼吻上男人的喉结,一声一声地唤着,贺昭啊,贺昭…… 受过惊吓的心情需要安抚,身体里的躁动需要平复,她需要他。 “贺昭……” 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在贺昭脑海里炸开,他低头吻住女人的唇,没几下就伸了舌头,理智告诉他应该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可吃了催情药的人仿佛是他,女人齿间溢出低低的吟咛让他血脉喷张,舌头探进她嘴里,勾着,缠着,咬着,像是要将她嚼碎了吞下去。 敲门声和手机震动声交替响起,贺昭恍若未闻,大手拉开了安萝身上松垮的浴巾。 安萝头发上未擦干的水滴顺着皮肤流进胸前的沟壑,贺昭握住她手腕压进沙发,顺着水痕一路吻了下去。 ———— 小阿赶上了,小阿去看青你啦,明天没有理由加更,那就评论超100加火箭(因为我翻了下评论这两天差不多都有八十多条),卑微如我,爱你们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7.这就……射了? 47.这就……射了? 浴巾落地,悄无声息。 贺昭幻想中安萝的身体赤裸真实地暴露在他眼底,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胸口柔软起伏,她杏眸氲着湿气,轻咬着唇,脸红得像是醉了酒,手挡着胸不让看,却适得其反挤出一道沟壑,贺昭拿开她的手,虔诚地吻上一枚乳尖,欲望丛生。 情欲催化,任何亲密都会被无限放大,男人温热的舌尖扫过乳晕,乳头被粗糙的舌苔碾磨,他吮吸轻咬,安萝被刺激得仰高身子,呼吸变得短促,后背的蝴蝶骨几乎要飞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敲门声和手机震动声都停了,归于安静,只剩下彼此微重的喘息,和她浅浅的低吟。 喜欢了很久的姑娘就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承受他的索取之余还会试着回应他,虽然在梦里早就对她这样那样再这样无数次了,可终究只是性幻想,哪有此时的触碰来得真实。 她的乳房这么软,他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留下印子,腰细得他两手就能握住,侬侬低吟绵软,足以让他失控。 毛片里插入前都要做足了前戏女人才会舒服,贺昭下体已经涨得快要爆炸,却还是舍不得对她太粗鲁。 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慢慢往上,似是在描绘她的腿部曲线,落在她胯骨摩挲抚摸,最后才终于探入腿间。 安萝反射性夹紧双腿,却更像是阻止他离开,贺昭低低地笑了声,在她胸口锁骨流连的唇舌往上,从她齿间解救出被她咬出牙印的红唇,细细舔吻,又伸进去寻找她的舌头,她被吻得身体寸寸软化,贺昭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 贺昭撑起身体,借着灯光去看她,阴阜毛发稀疏,湿了的一小簇坠着几滴莹亮的液体,穴口黏腻湿滑,是为他情动的证明。 男人目光里的欲望过于强烈,那样炙热深邃,安萝羞赧,挣扎着坐起来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贺昭也不阻止,从善如流,随她捂着,大手扶在她腰上,顺着腰线寻到了胸乳,一手握住,头微微压低,从她肩头一路吻到耳垂。 “我看不见,”他开口第一个字声音就哑得不像话,呼吸也越来越热,浮在安萝颈窝,“脱不了衣服,只能你帮我了。” 手被他带着放到领口,安萝跪在沙发上,轻颤着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这半分钟,耗尽了贺昭仅有的耐心。 他想慢一点,也知道自己应该慢一点,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安萝的渴望,已经不受大脑控制。 他已经等不及,几下解了皮带,硬得发疼的性器从内裤里弹出来。 安萝红着脸看向一旁,贺昭拉起她一条腿绕在腰上,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抬高深吻,阴茎抵在穴口。 “不舒服就告诉我。” 安萝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点了下头,却又听到他沙哑的后半句,“但我不一定能停。” 性器在她腿间前后蹭磨,某一下加大了幅度直接顶开了两片阴唇,龟头直浅浅陷入穴口就被吸得浑身酥爽,贺昭腰眼发麻,一鼓作气沉腰将阴茎挤进紧致阴道,穴肉便层层叠叠地缠上来。 “……嗯……”安萝咬唇,脚趾都蜷起。 贺昭拨开她脸上的湿发,停下来等她适应,“疼么?” 她足够湿了,痛感被弱化,只是很涨。 “……太大了。” 贺昭低笑,含住女人的唇深吻,窄腰慢慢动起来,起初还记着要温柔,可到后面全被抛在脑后,她多半是不愿意出声的,被他撞到敏感处,她就咬着唇往他怀里躲。 性交的快感哪是自己用拇指姑娘DIY能比的,她太紧了,里面又湿又热,贺昭被夹得差点缴械,放慢抽插速度才堪堪忍住,翻涌的情潮突然叫停,身体里那股难耐的空虚让安萝觉得不满足。 “别扭,”贺昭喉结滚了滚。 他再次整根没入,顶得又快又重,沙发湿滑,安萝被撞得往上窜,水眸迷离,勾在他腰间的脚无意间蹭了下他的尾椎骨,贺昭身子僵了一瞬,不受控地压着她狠操,几十下后就坚持不住精关大开,沉重的身体压在安萝颈窝喘息。 “……” 贺昭大脑死机,这就……射了? 第一次太快,贺昭内心活动无比丰富,脸色也不太好看,怀疑自己以前造孽太多报应在性能力上了,这他妈是早泄吗? 他久久未动,安萝有些懵,双臂攀上的肩,“贺昭啊……” “不许笑,”男人闷声开口,耳根红透,舌头伸进她嘴里翻搅,握住她发硬的乳尖揉捏,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还笑!”贺昭咬牙在她臀部拍了一下。 他年轻,血气方刚,尚未疲软的阴茎很快就恢复精力,精神抖擞,他射完没有拔出来,甬道内壁被他一点点撑开。 “硬不硬?”他抽出,只留龟头在里面,又猛得狠狠撞进去,“怕不怕?” “……嗯……”女人喉咙里溢出绵长的呻吟。 她再顾不上偷笑,情潮迷离,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摇晃起伏,交合处水声暧昧,贺昭几番试探,看她脸上的表情知道了顶在哪里她会很舒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频率和力道,知道喜欢他吻她。 安萝慢慢地开始跟不上,高潮两次了他还不射,她浑身皮肤绯红,精神有些涣散,可身体的感官依然清晰,承受不住更大的刺激。 “贺昭……你、你慢一点……” “那你哄哄我,”贺昭记着第一次的丢脸,铆足了劲儿要证明自己,“我这人记仇,你知道的。” “……贺昭……” 贺昭受不了安萝这样叫他,尤其是这种时候,有点要命。 第三次高潮来得强烈,前几次的余韵集聚,安萝身子紧绷,指甲在他背上挠出几道红痕,轻微的痛感刺激得贺昭更兴奋,恍惚中安萝哭了出来,小脸蹭着他,软得不像话,惹得贺昭心疼,不再隐忍,她高潮后的身子异常敏感,甬道里湿热紧致,一下一下的痉挛骤缩,这一次余韵格外绵长,贺昭含住她的唇深吻终于射了出来。 怀里的人昏睡过去,贺昭抽出湿淋淋的性器,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进了浴室,泡热毛巾,拧干后帮她擦身子。 事后才有些自责,没戴套,竟然没忍住直接释放在她身体里,只能先尽可能地把精液弄出来。 “贺昭……”安萝眼睛睁不开,含糊地呜咽,“好累,不要了……” 贺昭笑了笑,温声哄着,弄完他出了一身汗。 这房子太久没人住,他本来就只是暂时带安萝过来换衣服,没打算过夜。 ——— 贺年寿辰定在八点吃饭,晚辈们都赶了回来,连日理万机平时见不到面的贺西楼都到了,却不见贺昭和安萝,贺年对贺昭本就颇有微词,但他混迹商场几十年,这点容人之心还是有的,表面亲情还是要维持,说再等等。 慕依穿了高领的毛衣,遮住了脖子上的掐痕,妆容淡雅,礼貌大方,并且替父母给贺年准备了礼物,价值不菲,但低调,贺家人对她很满意,有几个长辈想巴结讨好贺西楼,拉着她聊家常。 八点十分,贺西楼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你睡我女人,我就睡你未婚妻!” 慕依就坐在那一群三姑六婆之间浅笑盈盈,贺西楼想起了安萝那件和慕依一模一样的外套,从背影看,他都会认错。 路舟办事利索,很快就找人查到了地点。 那一片是富人区,很多别墅都只租不卖,贺西楼连闯了三个红灯,几次被交警拦下,半途得知安萝自己逃了出来,又扭转方向盘开往警局。 她的电话,只打给了贺昭。 那个救了她的妇女说她手腕磨破了皮,光着脚跑到路中央拦车。 贺西楼的车停在秦淮名下那套房产楼下,没过多久贺昭的助理送衣服过来,宋翊把人叫住,下车前回头看了看贺西楼,“你不上去?” 他沉默不语,宋翊没再多问,跟着那位助理上了楼。 敲门没人应,打电话没人接,明明在楼下能看到这一层亮着灯,贺昭和安萝也确实来了这儿,助理把装衣服的袋子挂在门口,又往老板手机里发了条短信,宋翊也只能把应急处理伤口的药箱留在门外离开。 贺西楼的车还停在楼下,他始终沉默,只是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宋翊是知道他没有烟瘾的,他不对任何东西上瘾。 夜色寂静,只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出,期间,路舟打了通电话给贺西楼,宋翊听不到路舟说了些什么,车灯没开,贺西楼隐在夜色里,宋翊看不出他的神情。 一直到后半夜,那一层楼的灯熄灭,没过多久贺昭抱着一个人从大门出来,怀里的人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只没穿鞋的脚。 只可能是安萝。 宋翊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 贺西楼:我绿了。 贺昭:我早就绿了! (这章差三千字,也算是加了半更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8.车祸(1400珠) 48.车祸(1400珠) 王姨看着贺昭把安萝抱进屋,直接上了三楼,抱进他的卧室,心下担心,万一大少回来知道了可怎么办,大少不会把他怎么样,吃亏的还是安萝。 “阿昭,”王姨站在床边,委婉地劝说,“还是把安萝送到楼下的房间吧,我方便照顾她,你也能好好睡一觉。” 得知安萝被绑架时,贺昭整颗心都悬在刀刃上,他不想再经历第三次,那几个人一天没抓到,他就一天不能放心地让安萝离开他的视线。 “她就睡我床上,王姨你去休息吧。” 王姨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被贺昭几句挡了回去,只能先下楼。 慕依也没合眼,熬到了现在,问王姨安萝怎么样,王姨说安萝睡着了,身上有点伤,但总归人是平安的,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件外套,她是万万不敢再穿,差点毁了她的未来,更是险些要了安萝的命。 她不敢想,如果安萝真的出了事贺西楼会怎么对她,虽然她身后是焉家,可也终究只是个外姓人,只是利益的桥梁,而贺西楼并不像表面那样温和,骨子里的阴戾煞气太过浓重,下午在卧室前一秒还在调情,后一秒清醒了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几乎窒息。 慕依不自觉得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贺先生还没回来吗?” “慕小姐,大少的行程我是不敢过问的,”王姨恭恭敬敬。 慕依面露尴尬,讪讪地回了卧室,却毫无睡意。 她借着贺西楼未婚妻的身份享受了多大的虚荣,被多少人艳羡,相应的就要承受多大压力和危险,这一点她明白。 安萝睡得不深,贺昭掀开被子躺倒她身边的时候,她大概是不习惯,身子动了动,但很快又睡过去,贺昭轻轻把她揽到怀里,没睡一会儿就被敲门声惊醒。 安萝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贺昭?” “没事,你继续睡,“贺昭给她盖好被子,没开灯,下床去开门。 他刚睡着,只觉得一闭眼就被吵醒了,眉头皱得烦躁,“怎么了?” “医院打来电话,大少出车祸了,车上好像还有宋医生,”王姨神色焦急,“阿昭,快去看看吧。” 贺昭猛得一下清醒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关上门去换衣服,出门前让王姨照顾安萝,慕依也跟着去了医院。 王姨不知道车祸严不严重,还不敢给贺军打电话,一晚上都在客厅来回踱步。 贺西楼在手术室里,宋翊只是点皮外伤。 “你们舅甥两人大半夜的搞什么?” “雾气重,拐弯的时候撞到了护栏,”宋翊解释道,“别担心,你哥伤得不严重,缝几针就没事了。” “我是来看他死没死,”贺昭脸色没什么表情,“他没儿没女,要真断气了财产都是我的。” 宋翊挑眉笑了笑,没说什么。 路舟赶过来,宋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皮外伤也要处理,这里先麻烦二少。” “又不是断气了要人守灵,”贺昭往急救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余光略过身边的慕依,“你在这儿等着吧,他出手术室了告诉我一声。” 慕依点头说好。 …… 来回一折腾,天都亮了,天色泛青,卧室光线昏暗,贺昭动作很轻的推开房门,安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到声响回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的茫然无措。 “是不是做噩梦了?”贺昭走到床边,俯身轻揉她的长发,“还早,再睡一会儿,我陪你睡。” “……你不去上班么?” “周末,老板也要休息的,”他脱了衣服上床,搂着人往怀里带,温声笑谑,“反正我们安萝不乱花钱,也能养我……别扭别扭,我的忍耐力可不怎么样。” 安萝侧躺着,后背紧贴在他胸膛,睡裙是他穿的,翻了个身就缩到腰上,下面光溜溜的,男人内裤前鼓起的那一坨陷进她的股缝,不怀好意地蹭了蹭。 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尝到了肉腥味会可怕,她会慢慢体会到。 她不说话,贺昭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握着她的肩把她翻过来面对着他,大手托起她的小脸轻吻,“还难受吗?” 到后面他确实失控了,有点狠。 “我的技术差到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贺昭叹气,“这很伤自尊的啊女朋友。” 安萝人是清醒的,记得主动的人是她自己,那直达神经末梢的快意她稍微回想都会轻颤。 男人的话让安萝面红耳赤,越往后躲他越得寸进尺,手摸到她胸口被她紧紧压住,“……你没戴套。” 都弄在里面了,好几次。 贺昭一僵,内疚地嗓音沙哑,“对不起,我忘了,现在就去买。” 他刚躺下,又穿好衣服出门去了药店,店员还在打哈欠,问他要长期的还是短期的避孕药,贺昭问哪种对身体伤害最小,店员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三个字:戴套做。 贺昭第一次被人怼到无话可说,拿了最贵的,结完账往回走,路过超市,他顿了几秒,进去买了几盒套子,但给安萝看的就只有避孕药。 安萝扣下两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醒了就睡不着,贺昭只是跟她说那些人抓到了会有消息,其它的没打算告诉她。 “你之前去哪儿了?” “去了趟医院,我身上有味儿?” 安萝摇了摇头,恍惚道,“我好像听到王姨说,你哥出车祸了,原来不是梦。”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49.糟糕,超想跟你做。 49.糟糕,超想跟你做。 “我去看过了,他伤得不严重,就是缝几针的事。” 贺昭这么说,安萝就没再问,她本就不关心,贺昭回来时她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恍惚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吃了药之后倦意混沌,又在他怀里睡去。 贺西楼住院,王姨和慕依换着去照顾,慕依去得更多,已经把舞团那边的工作停了,但晚上还是回贺家住。 安萝总觉得慕依看她的眼神多了层深意,不等她细究就转过视线,几乎让她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某一天,林珊突然造访。 她还是老样子,院子里那棵梧桐树叶都快掉光了她也还是穿得很清凉,眼线画得往上挑,烈焰红唇,高跟鞋将木质地板踩出声响。 “好久不见,”林珊微笑着打招呼。 安萝看着林珊的脸,就会想起自己被锁在地窖里的那种绝望,以及,前几天绑架她的人,应该是林珊的丈夫。 “不找你,”林珊笑笑,自顾自地在客厅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贺西楼不在家吗?” “我是来求他的,求他给我那老不死的留条退路,把人逼急了对谁都不好,或者,”她顿了几秒,回头笑看着安萝,细长的眼线上挑,“我跟你说几句好话,求求你?” 安萝换好鞋,拿钥匙,“王姨,我出门了。” 林珊嗤笑了一声,觉得没意思,每次都像一拳打进棉花里,连屁都绷不出一个,也不知道她清高个什么劲儿。 “好好好,路上小心,”王姨看着安萝上车,然后跟林珊说贺西楼住院了,不在家。 林珊眼里闪过一抹担心,很快被她掩饰过去,问医院地址,王姨避而不答,林珊觉得烦了,甩门离开。 谈妥一笔生意,贺昭的心情明显好转,虽然公司还没有开始盈利,但势头可观,秦淮坐在沙发上抽烟,看他举着手机对着小伤口拍了张照片,伸着脖子瞧了一眼就笑得不行。 “真服了,你谈个恋爱怎么变得这么骚,还发朋友圈,是博同情还是博怜爱?得亏你拍得快,不然伤口都该愈合了。” 贺昭把照片发出去,又打一行字,靠在办公椅背等回复,“已婚人士没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这意思是,今天晚上跟安萝过?”秦淮心思通透,敏锐地嗅到了某种味道,“就觉得你这几天跟变了个人似的,得,我们小贺终于长大了,爸爸很欣慰,终于能有一个生日没有不懂事地找我们这些要陪老婆的人喝酒。” 贺昭笑骂了一句,手机‘叮’的一声响,他拿起来。 安萝:手怎么弄得? 贺昭:被人暗伤了,嫉妒我有女朋友。 安萝:…… 贺昭眼里藏不住笑,微信发到一半,接了通电话,黑子说已经找到对方的住处了。 “那可是你姨夫,”秦淮提醒道。 贺昭冷笑,眉间阴沉,“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手软,以为跑到国外就拿他没办法,可笑,国外更好办事。” 秦淮想,谁要是动他老婆,他也得把人往死里弄。 “我女朋友要过来陪我过生日了,你赶紧滚,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贺昭毫不客气地赶人。 …… 安萝提前定好的蛋糕,到店就能取,贺昭把自己的司机留给了她,出门到哪里都很方便。 贺昭租的写字楼里不止一家公司,还没到下班时间都是人来人往,安萝拿着司机给她的门卡上楼,到了楼层顺着过道找到了贺昭的办公室。 “贺总,”她敲门,推开一条缝,头探进去,“忙完了吗?” 贺昭抬头就看到她笑意浅浅的模样,心下一动,朝她勾手指,“进来。” 没错,就是他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被秦淮耻笑的那根手指。 “我带了创可贴。” “哦,就这个啊,”尾音拉得极长。 安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走到办公桌里面,把创可贴给他贴上,贺昭逮住机会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专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礼物呢?藏哪儿了?再不交出来我可就要搜身了。” 安萝怕痒,尤其是腰上,她进来的时候门没锁,外面还有贺昭的员工,她忍笑忍得辛苦,“贺昭……贺昭你别闹。” 贺昭把女人埋在胸口的小脸挖出来,捧起,亲了一口,“心情不好?” “没有,”安萝气息微喘。 被贺昭半哄半凶才说林珊回国了,去了贺家,贺昭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两人沉默地抱了会儿,安萝不想他过个生日都不开心,便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要看生日礼物吗?” 贺昭也默契地不提林珊,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 安萝在商场逛了一圈,太贵的她买不起,左挑右挑才选中了一条藏蓝色的领带,贺昭衣柜里没有这个颜色的。 贺昭的衣服就那几个牌子,安萝从包里拿出来他就知道是什么了,他站起身,挑了下眉,“很喜欢,帮我系上。” 他今天刚好没系领带。 “我不会。” “教你,”贺昭拿过领带挂在脖子上给她演示,“先这样,穿过去,再这样就好了,会了吗?” 安萝脚底的擦伤刚结痂,只能穿软底的平底鞋,身高差了二十厘米,“你头低一点,我试试。” 贺昭靠着办公桌,微微弯着腰。 安萝只系过红领巾,刚刚看他弄很简单,等到自己动手总有点不对劲,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意思,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就想问他是不是太紧了,然而刚抬起头还没开口温热的吻就压下来,她唇微微张着,他亲了一下就直接登堂入室,舌头在她嘴里彻彻底底的扫荡了一圈。 “糟糕,”贺昭下颚搁在她颈窝,吻她的脖子,嗓音像是碾过砂石般沙哑,“超想跟你做。” 这可是在办公室,安萝吓得睁大眼睛,“等、等一下……” “不等哦,”贺昭低笑,轻咬她的耳垂。 他几步走到门口锁了门,在安萝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抱到办公桌上,挺拔的身体挤到她两腿之间,一手扯松了领带。 一手扣着她的脖子深吻,还抽空安抚她的惊慌,“别怕,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贺昭!”安萝意识到他是要来真的,红着脸推他,“你又想我吃药吗?” 然后她就看到贺昭拉开左边的抽屉,摸出一盒还没开封的套子。 安萝,“……” “你办公室怎么会有这个?” “等你啊,”贺昭几下脱掉碍事的外套,她里面是宽松的低领毛衣,很方便,“家里有,车里也有,衣服兜里也放了,毕竟我这个人没什么自制力。”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0.你湿得好快 50.你湿得好快 她V领毛衣里面是一件深色胸罩,类似车厘子的暗红色调,将皮肤衬得雪白无暇,贺昭眼底的笑意被欲望燃起,握在她腰上的手摸到她后背,两指一拨挑开了搭扣,稍稍离开她的唇,以迅雷之势将她的毛衣兜头脱下来丢到椅子上,然后是内衣。 凉意袭身,安萝轻呼,挣扎着要去捡衣服,却适得其反更贴近贺昭。 没有内衣包裹的乳房依旧挺翘饱满,乳晕浅,乳尖透着嫩粉色,诱惑着男人深陷。 贺昭一手握住一只,将另外一边含进嘴里,她反应明显,声音又细又软,皮肤上起了可爱的小疙瘩,原本推着他胸膛的手也圈上了他的肩,水眸里似是含着春色。 这谁受得了。 在安萝专注地琢磨那领带到底应该怎么绕怎么系的时候贺昭就硬了,现在更是强烈,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被撑起,隔着衣服贴在安萝大腿内侧磨擦,传来的热度就已经让她心颤,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贺昭,”安萝勉强稳住话音。 他已经懂了性爱技巧,大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游弋在裤缝边缘,试图脱掉她的牛仔裤,听到她叫他,又将受了冷落的胸脯拢进手掌,将那两颗小樱桃轻柔慢碾至挺立,嘴也没闲着,顺着她的脖子往上,舌尖描绘她的下颚线,留下一片濡湿,末了钻进她嘴里将她的舌头托出来吮吸。 身体里所有的感官都被唤醒,安萝被吻得大脑缺氧,耳鬓厮磨间呼吸越来越热,她几乎忘了场合开始回应,却突然从外面传来高跟鞋踩着地板激起的回声,它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爆红,攥着男人的衬衣在手心揪成一团。 “贺昭,别在这里……” “可我现在就想,超想,”贺昭不为所动,单手把人抱起来褪掉她的裤子扯到腿弯,“有人看见你进来了,没看见的现在也应该通过他们的八卦能力知道我办公室里现在有个小仙女,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的。” 精虫上脑,却也还留了半点自制力想起她左脚有伤,只把她的右腿从裤子里剥了出来,握着脚踝轻轻拉高绕在他腰上。 “你湿得好快,”他嗓音渐哑,含着笑,捕捉到她眼底似嗔非怒的羞赧后更是愉悦,手指从内裤边缘挤进去,在窄小的穴口试探,“听到了吗?你在吸我。” 被他这么形容,就仿佛真的有潺潺水声,安萝耳根红得滴血,两腿被他的身体分得大开,呼吸也全乱了,毫无抵抗能力,软绵地靠在他怀里。 贺昭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颗水蜜桃,想从哪里下嘴就从哪里下嘴,只是她太紧了,不耐心的扩张根本吃不下他。 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安萝睁开眼,看到他打开那盒避孕套,拿出一枚,用嘴咬开了包装纸。 贺昭大大方方给她看,在她面红耳赤避开视线时,带着她的手往下,扶着,对准穴口。 慢慢的,推了进去。 下午五点多的时间,天色渐暗,高楼外面还是高楼,即使知道对面办公楼里的人看不到这边,心里的羞耻感也依然会将每一根神经末梢的感官放大,安萝的身体比上一次更敏感。 不过贺昭更想把她的高潮归因于自己技术高超。 一整面落地窗,玻璃上映着模糊交叠的身影,活色生香。 快慰的呻吟压抑得太久,被一记深顶撞出了喉咙,带出的呼吸每一个分子都隐着火焰。 员工都走光了,只有这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安萝腰酸得不行,让他快点,他抽空回了句‘男人不能快’。 “我这个男朋友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吧,”贺昭满足过一次,显得游刃有余,存了点心思逗弄她,“你叫一声,我就停。” 安萝咬着唇不肯开口。 “那就是不想让我停下来,”贺昭低低的笑,“我很乐意。” 交合处蜜汁泛滥,办公桌面湿滑泥泞,他忽然加快频率,安萝根本坐不住,层层快感堆积,甬道内壁越收越紧,微微跳动痉挛,被他挂在臂弯的腿绷得细直。 男人忽然发动隐蔽的攻击,将她从办公桌抱下来,他坐到椅子上,她没设防,就这么直直的坐了下去,龟头一下子顶到了子宫口,一种徘徊在疼痛和舒爽之间的快感同时从交合处传到两人大脑皮层。 贺昭太阳穴跳了跳,缓了一会儿次声堪堪忍住压着她横冲直撞肆意放纵的念头。 “累了,歇会儿。” 他不动,手臂压着安萝的腰,也不许她动。 私处又酸又胀,安萝膝盖跪在他他大腿两边,渐渐地撑不住,她的身子往下沉一点,埋在甬道里的性器久更往深处挤一点。 这种情况下,一分一秒都会变得格外漫长,轻微的摩擦挤压都会带来巨大的空虚。 贺昭低头瞧着她水色潋滟的眸子,挑了下眉,还不肯叫? “就这样等到十二点也好,这个生日我保证终生难忘。” 充血的阴蒂敏感异常,却突然被他指副摁着揉碾,灭顶的快感让安萝哭了出来,一口咬在他肩膀。 “别碰那里、贺昭……” ‘男朋友’三个字低得不能再低,但贺昭听到了,内心的满足感和身体的快意同时达到顶峰。 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贺昭偶尔会午睡,弄干净后换了身衣服,安萝脸上红晕未散,贺昭笑得餍足,到了餐厅才有所收敛。 蛋糕只吃了一块,安萝觉得浪费,就带了回去。 她请的假还剩最后一天,就继续在家休息,早上贺昭出门的早,戴了她送的那条领带。 王姨有糖尿病,戒糖很久了,安萝中午吃了一块蛋糕,到晚上也觉得腻了,就只能拿去扔掉,王姨突然想起什么。 “大少的生日比阿昭晚一天,但每年家里都没人记得,”王姨说,“留一块吧,我一会儿送饭带去医院。” 安萝顿了片刻,恢复自然后眉眼间的情绪淡了许多,“他不会吃的。” “吃也好,不吃也好,有块蛋糕感觉不一样,很多人办宴会几层高的蛋糕也就只是摆着而已,”王姨笑了笑,没让安萝扔蛋糕,“我做了长寿面……” 她话没说完,目光越过安萝看向门口玄关,“大少回来了。” 安萝准备上楼,连头都没回。 身后响起男人淡漠的嗓音,“坐下。” 安萝:“我不饿。” “也没逼你吃,”贺西楼神色淡淡。 他穿着外套,安萝倒看不出明显的伤,但他身上有股很淡的药味。 王姨连忙进了厨房,很快端出来一碗面,就去忙别的了。 面里放了青菜和肉丝,上面盖了个金黄的煎蛋,冒着热气,碗旁边摆着缺了两小块的蛋糕。 贺西楼只是坐着,久久没有动筷,电话声响起,安萝拿着手机起身,贺西楼抬脚踢了把椅子过去,撞到她小腿,安萝吓得身子往后仰,手压到蛋糕,奶油糊得到处都是。 安萝闭了闭眼,忍着对这个男人的厌恶,拿过纸巾擦手,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那一圈勒痕。 以及,藏在手腕内侧的一记吻痕。 她连余光都不曾给过贺西楼,等察觉到他从身后逼近时已经来不及躲了,被压在桌上,以一种耻辱的姿势。 “你滚!贺西楼,你滚!”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1.该腻了(1600珠加更) 51.该腻了(1600珠加更) 衣服被贺西楼扯散了几颗扣子,她挣扎,露出更多的事后痕迹,从锁骨绵延到胸口。 那碗长寿面打翻在地,汤汁飞溅,蛋糕糊满餐桌,一片狼藉,安萝手上奶油抹到贺西楼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别碰我!” “就碰了,”贺西楼一手握住她抬到半空的手,下一秒,她左手就要往他脸上扇,被他扣紧手腕反绞到她背后。 安萝气极,抬脚就要踹过去,却很快就被压制,背对着他被压在餐桌上,动弹不得,薄外套被扯下肩头,她后背的吻痕也都暴露在贺西楼眼底。 他一向不屑于用强,稍微做点什么就能逼得她像狗一样爬到他身边,今天却一改往日作风,那点浮在表面的温和不复存在,阴沉沉的,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拉扯到自己的伤口。 安萝只能感觉到他指腹缓慢抚过她肩后的皮肤,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他沉默不语,却仿佛一把钝刀碾在她骨头上磨。 “贺……西楼……” 她始终是害怕他的。 贺西楼黑眸微敛,拿纸巾擦掉黏在她头发丝上的奶油,松了力道,长久的静默后淡声开口,语调轻描淡写,“多久了?” 安萝四肢僵硬,“……什么?” “从你回来,多久了?”贺西楼重复,把人拉起来转过来面对着他。 院子里的梧桐树绿了又枯,已经两年半了,937天。 “记这么清楚,每天数着日子过的?”他笑了笑,“是不是就盼着三年之期早点到,但我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么?” 安萝曾经有多感激贺家,现在就有多渴望离开这栋老房子。 多少次他深夜回来,将楼梯踩出声响,一步一步,靠近她,又走远。 “你说过的。” “宝贝,”贺西楼被逗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不能信。” “你!” “生气了?”他挑眉,似是愉悦,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低头舔舐她脸颊的奶油,甜得发腻,他却把他弄脏的都舔干净了,“那就说件让你高兴的事。” 贺西楼想,都快三年了,他也应该腻了。 “收拾干净,走吧。” “不要了顿东西也都全部带走,出了这个大门是扔是留随便你,总之,别留在贺家,还有,最好明天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安萝愕然,喉咙哽住,原来贺西楼那句‘收拾干净’的意思不是让她打扫地上的狼藉,而是让她离开贺家。 “是不是真的?” “怀疑我耍你?”贺西楼脚步顿了顿,老旧的红木地板声响沉闷,他站在高处,俯视着追到楼梯口的安萝,“这又没在床上,你要是贪恋贺家不愿意滚,就张开腿躺好,我操完一遍再重新说。” 慕依去了趟舞团,得知贺西楼出院后忙完一些琐事就直接回了贺家,下车就看到院子里堆着几个箱子,没过一会儿,王姨和安萝又抬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出来。 原来是安萝要搬出去。 她始终是外人,客套挽留几句是情分,等车来了,和王姨一起目送安萝的车开离。 梧桐树叶落满地,贺西楼的卧室正对着院子,她抬头往上看,窗帘隔绝了视线,似乎并没有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2.微微隆起的胸部裸露在外 52.微微隆起的胸部裸露在外 贺昭接到安萝的电话吓了一跳。 早上他去公司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她就突然说从贺家搬出来了,他这边的饭局刚开始,脱不了身,就只能先让助理过去。 安萝行李不多,一些用不到东西的或者陈年旧物在离开贺家的时候就扔了,她先在酒店住着,贺昭应酬完就来找她。 贺昭看了看房间里堆起来的五六个箱子,对贺西楼一个星期就出院的事也不觉得稀奇。 “他又搞什么?” “不知道,我没惹他,”安萝现在还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他到家没多久就说让我搬出来。” “可能是人多了不方便吧,老贺今年春节可能就要回来商量他跟慕依的婚事,”贺昭一句话带过,把人揽进怀里,“太好了,我终于能独占你了。” 安萝一下子僵住。 有些事发生了就抹不掉,越是刻意遗忘就越抽丝剥茧般清晰,一边害怕他知道,一边又觉得应该告诉他,每天都在挣扎,愧疚难安,又怯弱。 安萝抿了抿唇,轻轻推开他,“贺昭……” “我是说,终于能有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贺昭接过她的话,温柔地笑,“上次跟你提过的,我在江边新区买了套房子,随时都能住,歇一会儿就带你过去,缺的生活用品路上买,不够再慢慢添,可能有点小,我们先住着,等结婚的时候再换。” 好半晌,安萝才缓过神,她刚才差点就说出来。 过了那一瞬间,就再没有勇气开口。 贺昭喝了点酒,没醉,心情倒是不错, 他带着安萝去新房子,行李先放酒店明天助理过来拿。 他的高兴不仅表现在脸上,更体现在床上,但也还是耐心地做足了前戏,安萝今天湿得慢,他把乳尖吐出来顺着小腹往下吻,一路到腿间,安萝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脖子都红透了,他笑着分开她的两腿,将头埋了进去。 都是第一次,刺激感很强烈,安萝被他的舌头弄得喷水了,贺昭就着滚烫的蜜汁沉腰顶入,不知疲倦般的索取,前两次安萝还能配合他,到后面就不行了,破碎呻吟声里混着低低的哭腔,贺昭把她翻过来摆成跪姿,握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恍惚间,安萝似乎听到贺昭在耳边问她想不想把工作辞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用昨晚买的米煮了粥,她提起这件事贺昭好像不记得了,她也没说什么,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份工作当初不是她自己想考的,但上了这么久的班她也意识到了事业单位比公司更适合她,前段时间还有个大学室友在群里哭诉上司性骚扰。 起初,安萝总是担心贺西楼会突然拿视频威胁她做什么,但没有,仿佛完全分隔,某次会议领导组织捐款见过他一次,还有就是电梯里遇到过一次,其他场合再没有见过面。 在贺家,安萝和贺昭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十几年了,以为两人同居后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又不一样。 贺昭不想请保姆,觉得碍事,他下班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亲吻,无论安萝在做什么,有外人在安萝会躲,他不满足,就找人一个星期过来打扫一次,至于三餐,只有晚上和周末有时间在家吃。 同居一个月,安萝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性事过于频繁了,贺昭虽然嘴上答应着会节制会禁欲,但第二天就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一只小奶猫,看她高兴了就又把人往床上哄。 贺军在春节前回国了。 安萝以为贺昭是不愿意回去吃年夜饭的,但他没表现出像去年那样的抗拒,只是情绪不怎么高。 早上气温骤降,傍晚空中就有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夹杂着细雨,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夹雪之后雪势渐大。 贺昭下午去了趟公司,忙完回去接安萝一起去贺家。 “我今天会跟老贺提把你的户口从贺家迁出去的事。” 安萝坐副驾驶,闻言侧首看向他,有些不解。 “户口迁出去了,以后才好当贺太太,”贺昭笑了笑,腾出一只手去握她的,“不然一些不知情的外人会乱嚼舌根说咱俩乱伦,我倒无所谓,但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是为这个。 安萝上车后一直闷闷的,昨晚他太过分,饭做到一半他在厨房就脱了她的衣服,只留一件围裙,总可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气不起来。 “我自己说吧,贺叔叔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贺昭打转方向盘,颇有兴致,“那如果他问你原因,你怎么说?” 安萝装糊涂,扭着头看雪没理他。 贺家大门上挂了两个灯笼,贺昭嫌丑,牵着安萝下车进屋,家里倒挺热闹。 宋翊陪贺军下棋,路舟在旁边看着,刚好结束一局,宋翊起身把位置让给贺昭,父子俩没什么交流,但贺昭能回来贺军还是高兴的,安萝不懂棋,去厨房帮忙。 慕依下厨,王姨打下手,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王姨就没让安萝沾手,小声跟她说贺西楼的母亲这次也跟着贺军回来了。 难怪宋翊在贺家。 “在楼上书房,能吃饭了,你帮着叫一下。” 安萝在厨房帮不上忙,就点了点头,上楼叫宋妍吃饭,在书房外隐约听到里面有争执声,安萝想她这个时候敲门不合适,就准备离开,房门却突然打开。 安萝吓了一跳,贺西楼也顿了半秒,四目对视,下一秒一本书就被宋妍从里面扔出来,砸到门板,书里夹了几张纸,散在两人脚下。 安萝蹲下去捡,看到那张少女素描时怔住。 纸张发黄,线条也模糊了,少女的五官眉眼还很稚嫩,但微微隆起的胸部裸露在外。 右下角铅笔写的日期是十年前,她十五岁。 宋妍没想到外面有人,连忙收了脾气道歉,安萝说没关系,捡起最后一张纸站起身,宋妍看了贺西楼一眼,整理好仪容下了楼。 安萝拿出夹在几张废纸中间的素描画,问贺西楼,“是你的吗?” 他沉默,薄唇抿紧,那一瞬间眸底闪过的暗晦情绪安萝没看到。 她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他。 冷淡地对他说了这两个月以来第二句话:“真恶心。”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3.始料未及的柔软 53.始料未及的柔软 那年圣诞节格外得冷。 贺西楼假期回国,但林思前一天晚上突发肠胃炎,贺军急急忙忙地赶过去,等到第二天才想起来给贺西楼打了通电话,但他已经在从机场回贺家的车上了。 宽敞的别墅空荡荡,如果贺军早几个小时告诉他家里没人,他也不必白跑这一趟。 贺西楼在国内只有一个舅舅宋翊能勉强算是朋友,半路改道去了宋翊家,宋翊下厨做了几道菜,他刚进医院实习,晚上要跟台手术,贺西楼一个人解决了那瓶红酒。 那年王姨还年轻,丈夫也还在世,不住贺家。 贺西楼喝了酒,上楼时将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地响,少女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以为谁回来了,欣喜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是他就蓦地怔住,脸上的表情显然吃惊,几秒钟前随着她欢快的步子飞扬跳动的发丝也沉沉搭在肩上。 上一次见她,好像还是四年前。 “他们怎么把你落下了,”贺西楼温声开口,缓解了尴尬。 她两手垂在身侧,不安地捏着衣角,低声回答,“我要考试,林阿姨不让我过去。” 这女孩儿和他一样,在贺家是外人。 贺西楼想起那年第一次见她,她连叫声‘哥哥’都磕磕盼盼,刚才那一句却很清晰,贺西楼随口提了一句她进步很大,她说,都是贺昭教的。 “吃饭了吗?”安萝注意到他提着行李箱,黑色短发间落了雪,知道他是刚回来,“厨房里有菜,我可以帮你煮面。” 贺西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灯光下的少女,跟他有血缘的父亲嫌他多余,反而一个外人给了他一个正常的家应该会有的关心。 “吃过了,你去睡吧,贺昭今天回不来。” 他上楼进了卧室,关上门,安萝收回视线,手抚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 外面在下雪,从大门进来印着一排脚印,应该是他回来的时候留下的,安萝生理期,不能碰凉的东西,只能透过窗户看看雪。 贺西楼在阳台上站了会儿,进浴室洗漱,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后下楼找水喝。 客厅的电壁炉开着,仿真火焰寂静燃烧,火光映着沙发上少女秀静的睡颜,像是老电影里的画面。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呼吸也极轻,只是安静的睡在沙发上,却让贺西楼有一种这个家其实没有那么空旷的错觉。 安萝醒的时候夜空里雪花依旧扑簌扑簌的落,贺西楼没有在看她,也没有在看雪,他只是站在窗前,头微微垂着,若有所思。 “我只知道很多同学平安夜都会互相送苹果,圣诞节外国人一般会干什么?” 贺西楼想了想,“家人一起吃饭顿饭,享受假期和团聚。” “那就和我们的春节一样。” “差不多,”他转过身,“刚才做梦了?” 安萝张着嘴吃惊不已,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了个梦,她梦到爸爸了。 对视半晌,安萝摇了摇头,穿好拖鞋往楼上走,他还在客厅,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可她都睡了一觉,应该已经很晚了。 “你是在倒时差吗?” 贺西楼笑了笑,没说话,走到茶几旁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少女目光跟随着他,等到他走到她后面两级阶梯才回过神,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她被拖鞋绊了一下,整个人往下倒,贺西楼本能地伸手扶她。 掌心里,是一片始料未及的柔软。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4.让你在上面 54.让你在上面 贺昭提前不知道贺军把宋妍带回来了,她坐在贺军左手边,一副女主人的作风,直夸慕依饭菜做得好,婆媳关系倒是融洽。 离得远,眼不见为净,可现在就在贺昭面前,他没动筷,脸色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 桌布下,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他手背上。 贺昭侧眸,安萝朝他摇了摇头,他才忍着脾气没有发作。 “来,多吃点,”宋妍给他加菜,算是示好。 饭桌气氛尴尬,贺军自知原因,不露声色地将话题转到慕依身上,“想父母了吧,明天大年初一,让西楼陪你回去。” 慕依身上有种名媛气质,大方又得体,“他太忙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对这个准儿媳,宋妍是越看越喜欢,坐在她对面的贺昭一言不发,擦干净手开始剥虾,全放到安萝碗里,宋妍再看旁边的贺西楼同样少言寡语,但对慕依却是半冷不热的,宋妍皱了下眉,让他也帮慕依剥只虾。 慕依以为他至少会做做样子,跟两个月前安萝还住在贺家一样,偶尔他回家吃晚饭,安萝在餐桌上时,他对她总是会比平时多一些未婚夫妻之间应该有的亲密,是让安萝吃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从不深究,她只需要配合。 现在贺家人都看着,他却放下筷子,拿着手机就去外面接电话了,丝毫没有顾及她的面子。 宋妍面露不悦,慕依完美地掩饰了尴尬,说自己吃虾过敏。 宋翊和路舟吃晚饭后找了个借口一起离开,贺昭进了贺军的房间,婆媳两人在客厅,聊天里提到了婚事,安萝拿了东西准备去车里等贺昭。 贺西楼站在树下抽烟,安萝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新年快乐。” 他整个人融在夜色里,剩半根的香烟夹在指间,火光忽明忽暗,安萝脸上是和看到那张素描画时一样的表情。 “以前觉得过年很幸福,可是因为你,以后的每一年都只会盼着除夕夜快点过去。” 两年前的那个除夕夜,安萝在他房间里度过的那一晚,像噩梦。 贺军这次带宋妍回来,是想去领证登记,他实话跟贺昭说了,无疑是以争吵结束。 贺昭摔门离开,走出大门和贺西楼迎面撞上。 “家是你的,我妈的婚房里现在住着你的爸妈和你的未婚妻,”贺昭冷笑嘲讽,“我只剩安萝了,满意吗!” 贺西楼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慢条斯理,“你不想要,也给我?” “你做梦!” 贺昭双眸猩红,拳头朝着对方的脸挥过去,贺西楼偏头躲过,嘴角擦到一点破了皮,舌尖舔过嘴角,甜腻血腥味充斥口腔,他抬脚踹向贺昭腹部,贺昭学过格斗术,专挑弱处攻击,贺西楼占不到上风,但贺昭也没好到哪儿去,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拦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回到江边公寓,安萝开了灯在抽屉里翻找消肿的喷雾,“你干嘛跟他动手?” “不许提他,我会吃醋,”贺昭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站起来往浴室里走。 “贺昭、贺昭?你先放我下去,”安萝吓得抱紧他的脖子,相处久了,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什么,“你脸肿了,得擦药,不然明天去公司别人会觉得很奇怪。” “那就说你家暴我。” 贺昭熟练地扒掉了安萝的衣服,打开花洒,刚出来的水还很凉,他用背挡住,等水温热了才把人拉到花洒下面。 今晚的贺昭陌生的让安萝有些抗拒,唇被堵着说不出话,呜呜咽咽的低呼声被水声掩盖,贺昭比平时急躁,拉开裤链释放出性器就想插入,安萝紧张,穴口闭涩,贺昭一边吻她一边拿下花洒,让水流对着她的翘乳冲,安萝身子轻颤,牙齿咬了他一口,他又拿着花洒到她腿间,水流刺激着阴蒂,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安萝脑袋空白,指甲在他手臂抓住血痕,不到一会儿就双腿发软无力地瘫坐下去,贺昭就着这个姿势把性器推了进去。 “别哭,对不起,我太粗鲁了,”贺昭细细吻着安萝泛红的眼角,身体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气焰渐渐平息。 贺昭扯过一条浴巾帮她身子擦干,抱回到床上,用吻安抚她,从锁骨到小腿,又重复往上,绵绵密密,舌尖舔过穴口,察觉到她的抗拒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深入,她刚高潮过一次,私处那样敏感,经不起刺激。 “换你在上面,好不好?” 安萝被抱着跨坐在他腰上,半湿的长发倾泻,散在身前,发梢随着吞吐地频率轻摇浮动。 小奶猫躲在沙发底,一声一声的叫。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5.怕你不要我了 55.怕你不要我了 雪停了。 晨光熹微,贺昭先醒,怀里的人背对着他侧躺,被褥滑下肩头,皮肤上露出青紫色的吻痕。 纵情的性爱之后不是满足,而是疲惫和满心的空虚,明明人就在他怀里,彻夜抵死缠绵,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散。 小猫抓着床单爬到床上,尾巴扫过安萝的脚趾,痒痒的,她累坏了,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又闭上了眼睛。 贺昭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小猫快踩到安萝脸上了,他提起猫的脖子把小猫放到地上,丢开手机躺进被褥,一手圈着安萝的腰往怀里带,埋在她颈间深呼吸,“今天在家陪你,早饭想吃什么?” “没胃口,”安萝闷闷的,“昨晚,你是不是没做措施?” 贺昭顿了半秒,抱歉地道,“有一次,但没弄进去。” 在浴室里的时候他太急躁。 “睡前帮你洗干净了,别生气,我不对。” 安萝性格软,对贺昭又习惯了无理由的偏爱,就算觉得他不对,过了一晚脾气也消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贺昭自知理亏,安萝说什么他都答应,他总是很忙,难得享受清晨相拥而眠的美好,安静地趟了一个小时,热好牛奶才叫她起床。 春节假期安萝被安排了值班,单位没什么人,电梯临时故障没来得及找人修,下半时安萝走楼梯,在停车场遇到了贺西楼。 贺昭早上半张脸都肿着,比起来贺西楼妥帖太多,只是下颚角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乌青。 安萝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周围没有外人,最起码的礼貌都觉得多余,连招呼都不打,然而贺西楼却堂而皇之的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上了车。 “下去。” “我车爆胎了。” “前面能打车,我不方便,麻烦你下去。” “那就把我带到能打车的地方,”贺西楼系上安全带,“开吧。” 安萝车技一般,但从停车场到路口这段距离连拐弯都没减速,两分钟后急刹车,等着贺西楼自觉地下去,她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道路两旁的积雪早已清理干净,人稀车少。 贺西楼想抽烟,拿出一根咬在嘴角,手在口袋里摸到打火机的时候动作停了几秒,最后没点燃。 “关于那张素描……” “我跟贺昭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再来打扰我们,”安萝冷淡地打断他,余光都不曾多在他身上停留半秒,“下去。” 贺西楼低声嗤笑,意味不明,舌尖抵了下嘴角,推门下车,颀长的身体立在街角看着车尾渐远,消失。 几分钟后,他转身往单位停车场的方向走。 贺昭独自去了躺外公外婆家,当天往返,回来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安萝下班还在路上,说好一起去逛超市添点家具,贺昭就在家附近等,他的车司机开到公司明天早上再去家里接他,就开安萝的车。 脚底下有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个黑色皮夹,“这谁的钱包?” “不是你的吗?”安萝看了一眼,她开车少,没注意过。 贺昭打开皮夹,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他直接塞进衣服里,笑道,“是我的,应该是年前就落你车上了,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忘了,太久没用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的东西,还以为是哪个狗男人故意让我误会你搞得把戏。” “你无聊。” 到了超市,先逛了食品区,安萝昨天晚上就把添的东西记在备忘录里,没花多少时间,挑家具的时候比较纠结,漂亮和实用不能兼得,贺昭也不催,等她挑好了结账,最后是猫粮和猫砂,家具会送到家,车上只放了一些好拿的东西。 安萝做饭,贺昭进书房打电话。 超市的工作人员把家具送过来的时候有点晚,安萝在浴室洗漱,出来发现送来的衣柜不是她最后决定更实用的那一个。 “送错了吧。” “米色的那个让他们放在衣帽间了,这个小,放卧室也不占地方,”贺昭结账的时候两个都要了,安萝不知道,“最近总惹你生气,怕你不要我了,赶紧哄哄你。”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是真是假倒分辨不出,安萝被他欲望深重的吻弄得脸颊通红。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好。” 贺昭等安萝睡着了才出门,在一家会所找到贺西楼,贺昭闯进包厢引起骚动,包厢里某个高官搂着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讪讪地把手从女人腰上拿开,介绍是干女儿。 就算是亲女儿贺昭也管不着,他找的是贺西楼,经理在隔壁单独给他开了间包厢,他等了半小时,贺西楼才过来。 一个黑色皮夹被扔到沙发,弹了一下,掉到地上。 “这他妈是你的吧?” “原来是你捡到了,”贺西楼面不改色,“谢谢。” “别跟我玩儿这套,”贺昭神色冷漠,死死盯着对方,“贺西楼,你手里是不是有安萝的东西?” “跟你谈不了兄弟情,所以做笔交易,你把那东西交出来,并且保证从今天开始绝不骚扰安萝,我就同意你妈的名字进贺家的户口本,她那什么病?癌症吧,再拖一拖就晚期了,你早点答应,她死之前还能听你名正言顺地叫声妈。” “贺军对我有愧,只要我一天不点头,你妈到死都只能是躲在国外见不得人的小三,想给你弄点麻烦也就是一份亲子鉴定的事,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敢不敢,别拿贺家来威胁我,我不在乎。”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6.嫉妒 56.嫉妒 贺昭又开始每天去单位接安萝下班。 哪怕晚上有应酬,他也会先去接她,他总换车,前几天那些同事还会在背地里议论几句,后来知道一直是同一个人,又都很羡慕安萝这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 车停在路边,安萝跟同事们打过招呼后小跑过去上了车,“你今天好准时。” “天气冷,让你等太久我也舍不得啊,”贺昭笑笑,启动车子,“今天晚上不做饭。” “外面吃吗?” “陆哥带女朋友回来了,说聚一聚,纪舒和慕瓷也都去,你不会无聊的。” 贺昭从不带安萝出去应酬,男人谈生意之前的酒肉场合都不怎么干净,和正经朋友私下聚不一样。 那位大导演陆川的事,安萝听贺昭说过一些,他的新电影刚上映,票房数据很可观,好评不断,各家媒体都在报道,但关于他的私生活的新闻是少之又少,唯一引起过轰动的大概就是和慕瓷的绯闻。 “……还是他那个妹妹?” “我们几个人当中除了秦淮那只花蝴蝶之外都专一得很,”贺昭打转方向盘,“认定了,从头到尾就只要一个。” 路灯光线从车内扫过,他侧脸棱角分明,侧眸和安萝目光对视的那一眼,太容易让人心动。 “陆哥多清心寡欲的一个人,苏夏渣了他一次又一次,次次走得干脆利落说消失就消失,陆哥那几年过得简直跟丧偶了一样。” 这话不夸张,安萝现在回想起清隽疏离的陆导酒后失态的模样都会觉得心酸,“几年前他喝醉酒的那次我也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 “所以你千万不能抛弃我另结新欢,我会难过死的,”贺昭突然认真了起来,“安萝,这么一想,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我爱你’。” 她性子安静,气质温婉,话少,只有在床上被弄狠了才会说些他想听的,平时怎么哄都不肯。 安萝怔了怔,“这种话要挂在嘴上说吗?” “当然是放在心里更好,但偶尔会很想听,”红灯结束,贺昭继续往前开。 他只是随口说说,话题切换,安萝跟他聊着单位的事,心里却在自我反省,‘我爱你’、‘好喜欢你’、‘超想你’这些情话他都能自然的说出口,床上更是过分,再也不是曾经亲她一下耳朵都会红透的那个贺昭,可她好像确实很少说那些。 因为……总觉得愧疚,有些事不跟他坦白,就做不到像他一样赤诚热烈的对待这份感情。 包厢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只有慕瓷单着,其他人都成双成对,贺昭和安萝最后到,几个兄弟当中贺昭年纪最小,上来就是三杯酒,安萝的三杯他也一并喝了,多少年前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两人应该是一对,所以对他们在一起的事一点不稀奇,就觉得再正常不过,不在一起才不正常。 纪舒拍照发了朋友圈,一对一张,C位的慕瓷独自美丽,她的交际圈宽泛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几分钟就有五百多个赞。 贺西楼会刷到这条朋友圈,是因为他的联系人里没几个会发状态的,也是因为家里太过沉闷,酒桌又索然无味。 照片里安萝靠在贺昭肩上,周围是他们的朋友。 是同一家餐厅,只是贺西楼在楼上的风月会所,十点钟左右他们各自散去,贺昭喝了酒,牵着安萝沿着路边人行路散步醒酒,路舟开车跟了一段距离。 他们在一排娃娃机那里待了不止半小时,更久,最后安萝怀里都抱不下,不知道贺昭说了什么,隔着车窗,贺西楼看到她笑着点起脚尖在贺昭脸上亲了一下,她从未这样对他笑过。 贺昭却不满意,把她拉到娃娃机里侧,低头去吻她的唇,贺昭用背挡着,她只露出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娃娃掉了一地。 就像她说的,她和贺昭很好。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如野草般疯长、肆虐,酒后越发清晰,仿佛要冲破牢笼。 亲眼看着他们亲昵拥抱接吻,贺西楼才终于肯承认,那东西叫嫉妒。 他嫉妒贺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7.还没在阳台上做过 57.还没在阳台上做过 连阴雨断断续续下了小半个月,空气潮湿,贺军腿疾犯了,进了趟医院,他那是老毛病,腿疼得厉害的时候走路都困难。 安萝从宋翊那里得知,说是已经出院了,除夕夜那晚贺昭在贺家跟贺西楼打了一架,贺军被气得大发脾气,最后不欢而散,谁都不肯退一步给个台阶下,关系闹得僵硬,林思去世六年了,贺家旁系一直明争暗斗,亲情凌驾于利益之上,个个都是人精,都攀附于贺西楼,贺昭只剩这一个父亲,他心里有气,不愿意原谅,安萝却不忍心看他们父子之间隔阂越来越深,就劝他回去看看。 无论贺昭在外面如何,安萝的话他总是愿意听的,趁着公司没那么忙的周末准备回去一趟,安萝自然要陪他一起,贺军对她有养育之恩,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她。 贺军腿脚不方便,宋妍扶他下楼坐到轮椅上,慕依恢复了舞团的工作,下班回来后打完招呼进了客房。 贺昭余光瞥过,情绪未露,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句,“嫂子和大哥分房睡了?” 慕依愣了一下。 她年前两个月就搬到客房了,更准确地说是在安萝在贺家搬走那天晚上,贺西楼以身上有伤为由,但她去睡客房,她也想着怕压到他,没说什么,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了客房,一直住到现在。 婚事一拖再拖,贺西楼始终没有给句准话,家里一直在问,她应付得很辛苦,心里却明白这场婚姻很可能不会有结果。 一个成年男人对你没有性欲,就是最直接的说明。 贺西楼这样的人,她拿捏不住。 慕依:“他回来的晚,我最近在编舞,有动静会影响他休息。” 贺昭笑了笑,没说什么。 饭后,医生来家里给贺军针灸,下着雨,安萝是想早点回去的,但贺昭没有要走的意思,贺军留他在家里住一晚,他竟然也答应了。 “本来挺恨他,可看他头发白了一半,走路需要人扶,是真的老了,又很心酸,”贺昭情绪低沉,从身后拥住安萝,力道重,仿佛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住一晚,明天早上送你上班。” 安萝有些心酸,“贺昭,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贺昭望着窗外的雨夜自嘲,曾经是,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先洗澡,我去热杯牛奶,”贺昭带上房门下楼。 贺西楼今天回来的早,宋妍本来有话跟他说,看贺昭在就忍住了没开口。 贺昭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还没想好?” 贺西楼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神色淡淡,“给你,你恐怕也要不起。” “那你也真够下作,”贺昭冷笑,“意思是这交易做不了?” 贺西楼说,“你让她来跟我要。” …… 安萝洗漱完发现窗户被风吹开了,卧室里有些凉,就想去关上,贺昭从外面进来,把热牛奶给她后去阳台抽烟。 “不睡吗?” “还不困,”贺昭渐渐沉静下来,安萝说他最近总抽烟,他就把烟掐了,顺势拽着她的手腕拉到怀里,“你是不是也不想睡,我们一起做点什么助眠好不好?” 安萝没想到他就在贺家留宿,来得时候什么都没带,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睡袍,贺昭的手轻而易举地摸到里面,手指拨开她颈间半干的发丝,从耳后的皮肤一路吻到唇角,她想说话,唇微微张开时他的舌头趁机滑了进去,她只剩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贺昭手掌扣着她的脖子压向自己,含住她的唇细细描绘,舌头再次探入她齿间,勾着她的,汲取着她嘴里的奶香味。 贺昭的浴袍是系带式设计,安萝穿着过于宽松肥大,身体厮磨间她领口敞开,贺昭抽出被她两腿夹住的手,从胸前探进去,一手握住,轻揉慢碾,凉风带着细雨吹进阳台,安萝轻颤,手抵在他肩头推他,他稍稍退开,安萝靠在他怀里喘息,唇色绯红,牵连出的银丝从嘴角流出来,贺昭眸色愈深,低头从她下巴舔到嘴角。 安萝怕痒,又知道老房子隔音不好,他们都住三楼,一边忍着闷笑,一边挣扎要站起来。 贺昭将她圈在栏杆和身体之间,“小时候咱俩经常在这里玩儿,还记得吗?” 她背对着,看不到贺西楼的房间亮起了灯。 手被带着摁到男人胯下的硬物,童年记忆被他在这个时候提起,安萝面红耳赤,“不记得了。” 他贴在耳边帮她回忆童年,手却握住她胸前的乳肉揉捏,安萝越发地觉得羞耻,“贺昭,我会掉下去的……” “抱紧一点就不会掉下去,”贺昭摸到她的敏感点,她两腿发软,眼波流转地瞪他,贺昭笑得狡黠,“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 “不要,”安萝眼底的情愫顿时清醒了,挣扎地更厉害,“好冷……贺昭,我不想……” 贺昭到底是没有勉强她,余光扫过那边亮着灯的阳台男人的身影,抱起安萝进了屋。 ———— (后面哥哥会变舔狗,弟弟会有小小小的黑化,可能有人会不喜欢,但我本人非常萌这种狗血俗套的梗,我要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8.生殖器都舔过,这就觉得脏? 58.生殖器都舔过,这就觉得脏? 贺昭去了趟外地,来回五天时间,临回来前给安萝打电话,说晚上要去一个慈善拍卖会,代表公司,问她这个未来的老板娘想不想陪他一起去。 “对不起啊贺昭,我昨天就想跟你说的,但是忙忘了,我同事怀孕,我替她下乡,晚上回不来。” 闻言,贺昭眉头皱起,拍卖会不是一定要有女伴,秦淮和陆川也都会去,慈善拍卖会简单点就是把钱捐出去,但贺昭想着总要挑个安萝喜欢的,这两年他送的首饰没有二十套也有十五套了,但她其实很少带。 “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病了?” 安萝在车上,下高速后路况就不算好,半小时前有人吐过,大巴车里面味道散不出去,她闻着有些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头也晕晕的。 “没病,就是有点晕车。” 她说今年她只负责一个村,两天就回来了。 贺昭曾经问过她想不想换份工作,当初是贺西楼一句话让她考,她考上之后就一直在那个单位,他正经问过一次,她说已经习惯了,觉得现在的工作挺好,他就没再提过。 “我一个人去也没关系,到时候拍给你看,有喜欢的告诉我,”电话那边杂音很乱,风声也大,“车上人多么?” “三十多个,挺挤的。” “那也别开窗,降温了吹风容易感冒,”前面安检口还有人在排队,贺昭就没过去,助理去洗手间了,他身边没人,听着她低低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在她挂电话之前问了句:“他去不去?” “谁啊?”安萝本来就不太舒服,接了通电话就很想吐,连续几个大拐弯人被甩得头昏脑胀,没有多余精力去琢磨贺昭的话。 贺昭揉了揉眉心,放缓语调,“没什么,你喝点水,到了给我发消息。” 安萝挂断电话,坐在她后面的一个女生就吐了,司机停车后,安萝狼狈地跑下车,蹲在路边干呕。 贺西楼晚出发半个小时,开会时原定他是不去的,是临时做的决定,大巴车开得慢,路舟十分钟前就赶上了,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去叫她上来,她不听就让司机先走。” 路舟斟酌着,“这影响不好。” 贺西楼不以为意,“她是贺家的人,大家不都知道了么。” 贺昭天天单位门口接,谁不清楚。在外,贺西楼还是贺昭的亲兄弟,没人觉得他会在作风上犯错误,更何况在单位这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一天两天可能是避嫌,这都两年多了,但凡贺书记有点私心,安萝早该往上提了。 路舟不在多说,下车后直接朝大巴车走过去,让司机往前开。 安萝听到引擎声就本能地惊慌,以为她站太远司机没看到,她的包和手机都在车上,路舟抓住她的手臂,扬了扬下巴,安萝才看见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他怎么来了?” 路舟面不改色,“你就想着是为了工作。” 他如果不这么说,安萝反而会这样想。 可她没有第二种选择,大巴车早开远了,她连手机都没有。 安萝坐到后面,车里没有异味,路舟开得也比大巴车平稳,胃里那种想吐的不适感已经缓和了许多,唇色还是有些发白。 贺西楼放在车里的保温杯里面是走之前泡的茶,水温不烫了,他拧开盖子递给安萝,“你以前不晕车,没吃早饭?” 安萝很明显不想说话,哪怕是上了车,也是尽可能地远离贺西楼,靠着车门根本没看过他一眼。 “我不要,拿远一点。” “还要开一个多小时,你吐我车上试试,”贺西楼嗓音淡淡,“喝了。” 安萝不接,身体往车门那边挪,“你喝过的,恶不恶心?” 贺西楼也不生气,“生殖器都舔过,现在嫌我用的杯子脏,不觉得矫情?” 安萝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到了提前联系好的酒店,安萝下车去找同事拿包,休息一会儿,吃过午饭后开了个小会,贺西楼来这边的工作和他们不一样。 安萝晚上快十点才回到酒店,这次条件要好一些,都住单间,也能洗澡了,当地的同事组织一起吃顿夜宵,安萝没去,大家都知道她早上晕车晕得厉害。 门铃响,安萝以为是外卖,让放在门口,她吹干头发才去拿,下一秒脸色就变了,贺西楼在她关门之前把一只脚伸了进去。 “贺西楼,你别逼我报警。” “吓唬谁呢,”贺西楼抵着门,用了点巧劲儿推开了。 安萝挡不住他就往外走,被贺西楼扯着腰摁在墙壁,她张嘴就往他手背上咬,贺西楼单脚一勾将房门踢上,大手捏着她的脸,倾身逼近。 “干什么?我来治治你那矫情的‘恶心’。” ————— (猜猜弟弟会不会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59.跟他分手 59.跟他分手 安萝刚洗完澡换了睡衣,贺西楼想做什么都很方便,她准备拿外卖吃饭,房间里灯都开着,脸上的排斥和抗拒都清晰的在贺西楼眼底。 贺西楼连续几天都重复做着一个梦。 那天晚上在贺家,下着小雨,她被贺昭圈在阳台耳鬓厮磨,低语轻笑,屋里的灯光虚散到阳台,隔着水雾朦胧模糊,她露出半边白得晃眼的肩膀,长发拢着,散着,情愫羞赧,贺昭朝他投来一记挑衅的目光,他却在抽丝剥茧地幻想着她被抱进卧室之后会和贺昭做些什么。 会亲吻,会做爱,会高潮。 甚至梦到了她沉沦在情爱中的表情,淫荡又色情,浑身都泛红色,那双眼睛潮迷离,像是氲着一层雾气。 禁锢在牢笼中的声音叫嚣着撕碎她的睡衣,深深地进入她,让她高潮,彻底抹掉另一个人的印记,贺西楼却压抑着那股冲动,只是将人压在墙上,她偏过头躲避,他的唇便落在她脸颊。 “分手吧。” 安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跟贺昭分手,”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贺西楼压住她的腿,握在她手腕的力道也稍稍加重。 唇舌吻到她的耳朵,含住轻咬,“虽然偷情也很刺激。” 男人在力量上有着先天优势,安萝手脚都被控制着动弹不得。 “你是这辈子都不能理解‘尊重’这两个字,还是唯独觉得我不配被你尊重,”安萝放弃了挣扎,平静地看着他,“贺西楼,你答应过的,我走出贺家之后就跟你无关,你没资格决定我的选择。” 又是这样的眼神。 平静,却藏着能将他推入地狱的冷漠,就像是在对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我永远都不会爱你,别妄想了。 贺西楼捂住她的眼睛,“那张素描被你看到了,所以我后悔了。” 对她的觊觎暴露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掩饰都显得无比可笑,她却视若无睹,甚至觉得厌恶。 光从他指缝漏进来,它应该抽过烟,让安萝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晚了,”贺西楼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几分挫败,“你看,我已经没办法对你用强。” 他强行挤进房间的那一刻安萝是害怕的,他做过太多让她心有余悸的事 ,“先把手松开再说这种话。” “先分手,”贺西楼摸到桌上的手机,拿给她,“现在打电话?” “跟你沟通不了,”安萝让他滚。 贺西楼长叹一声,似是妥协,“那我只能当一回男小三了。” 他做过太多卑劣龌龊的事,不胜枚举,不差这一件。 “宝贝,你再试一次,就一定会觉得我更好。” 男人燥热的呼吸拂在她脖子、锁骨,留下一片濡湿,睡衣被推高,他带着凉意的手直接伸了进去。 “贺西楼你是不是疯了?!” “嘘,别叫,路舟在外面守着,你只需要好好享受。” 舌头滑进嘴里,安萝闭眼咬下去,甜腻的血腥味瞬间蔓延令她反胃,呛出了生理性眼泪,贺西楼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唇舌喘息撕咬,将她睡衣扣子扯散了一颗,安萝挣扎着给了他一巴掌,贺西楼摸了摸发热的脸,不怒反笑,低头在她颈间咬出一记牙印。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贺西楼停下来,安萝趁机推开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她给贺昭独特亲昵的备注,仿佛被捉奸在床。 铃声停了,间隔几秒又再次响起。 电话第三次打过来,伴随着敲门声。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贺昭就提前离场了,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过来,提前问了安萝同事地址,也知道她没去吃宵夜在酒店休息。 她一直没接电话,贺昭找到房间号后,隔着门听到了她的手机铃声,然后,在走廊另一边看见了路舟。 这种小县城,酒店是不可能有监控的。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贺昭一颗心沉到谷底,碎得稀巴烂。他的女朋友唇色红得潋滟,脖子上蔓延着数不清的吻痕,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着什么,急得眼泪婆娑,而贺西楼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 “我来得很意外对不对?” “不着急,安萝,你慢慢说,你想表达什么,跟我解释你没有背着我跟他上床,这只是领导找下属谈工作?安萝,你自己相信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0.贺昭啊,我怀孕了 60.贺昭啊,我怀孕了 安萝追着贺昭出去的时候,不喝酒的两个女同事先回来,正好在酒店门外遇到。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夜色深,光线太暗,她们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看见一个前面走,一个从后面追出来,她们没搞懂是吵架了还是小年轻谈恋爱闹着玩儿,正唏嘘着下乡工作就两天还大老远跟过来,结果两人上车后起步车速就很吓人。 “这是……吵架了吧?” “感觉像,小安跑出来都没跟咱俩打招呼,她多有修养的一个人,平时见着谁都是温温柔柔的,刚才就那么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 “车开那么快,也不怕出事。” …… 连续一公里路都是大转弯,贺昭车速不减,里侧是山坡,外侧种了一排树做隔挡,贺昭方向盘往右打,紧接着又回旋到左侧,车尾飞速扫过马路边缘,车身几乎是浮在空中,车头快要撞上山披,贺昭猛得一脚踩下刹车,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安萝被冲力推出去又弹回到座椅上,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没放下,贺昭把车往后倒了一点,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车窗外的景物在眼前快速切换,一会儿陡坡,下一秒又悬空了。 安萝死死抓着顶棚的扶手,脸上毫无血色,“贺昭啊。” “你开慢一点。” 贺昭只字不言,冷漠地盯着车前方,下颚弧线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骨节都泛着青色,开过最后一个大转弯后才把车速降下来。 安萝晕车晕得厉害,强忍着反胃恶心的不适感,怕一开口就吐出来,她不说话,贺昭也沉默着,车内陷入冰点。 回到江边公寓,将近凌晨一点钟。 安萝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只剩酸水还在干呕,五脏六腑翻腾着,贺昭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打开房间门后出现在贺昭眼前的场景挥之不去,掺杂着他和安萝在这间公寓度过的时光,一会儿在他身下婉转低吟,下一秒她又在贺西楼怀里一身吻痕,如电影转场般一幕一幕地闪过,脑袋快要炸开。 玻璃破碎的巨响声让安萝清醒,她从洗手间跑出来,阳台的玻璃门碎了一地,贺昭将窗帘拉上,碾灭烟头扔在烟灰缸里,把碎玻璃踩得嘎吱作响。 “别弄了,也别哭,你明知道我看不得哭,”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安萝试探着想要握他的手,被他甩开,她低着头,眼泪从眼角掉落没进地毯里,“贺昭啊……” 明明他就在她面前,却仿佛背隔离在外。 “有一阵子,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很龌龊,竟然会怀疑你。你那么好,那些人表面说你配不上我,其实背地里想的是我这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糟蹋了你,撑起一家公司真他妈累,要在一群以前看不上的面前装孙子,可回家只要看见你心就静下来了,安萝,我有时候晚上会做梦自己赔了个底朝天负债累累连吃口饭都要回贺家求我爸,但一直都坚信你是真心对我的。” 贺昭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用牙齿咬住点燃,烟雾烧得喉咙发涩,“什么时候开始的?” 绳子上悬着把刀,一下一下地磨,现在终于断了。 安萝想过无数种情况,但这一刻真正来的时候依然手足无措,“……我毕业的时候。” “果然,”贺昭自嘲地笑,头压得很低,阴影落在他眼周,“我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但经常跟他们混,这档子事没做过该有的常识也有,网上说也有女生摔一跤把处女膜摔破的情况,我就想着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安萝,没嫌弃你的意思,我摸着良心保证,不是嫌弃你。” “我外公外婆来贺家陪我过年那次,除夕夜守夜,你是不是在他房里?” 第二天她发烧了,高烧不退,他以为是自己拉着她在外面放了一个小时的烟花冻的,结果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吃了某种药物导致过敏,外加脱水引起的。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抽丝剥茧后处处都是疑点。 “贺昭,那是在你之前,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安萝开口便是哽咽,“我想跟你坦白的……” 后来贺昭无数次后悔过,她那么想靠近他,他却被怒火冲破了理智没有心软,被他推开也一次次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抱他,他为什么不抱抱她,为什么是逃避摔门离开,当下是知道自己再多待一秒钟难听的话就会脱口而出,可也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她很少生气,可即便如此他也接受不了自己怀疑的事早就发生,他放在心里的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贺西楼却先抢走了,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瞒了这么多年。如果他没有走,而是留在家里抱抱她,之后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会所主管认出在包厢里待了一天一夜的人是贺家的二少爷,怕出事,就给老板打了通电话,秦淮骂骂咧咧地开车过去,安萝一个星期联系不到贺昭,也给秦淮打过电话,秦淮接到会所的消息就把地址给安萝了,在他心里不是什么大事,吵架正常,哪有不吵架的情侣,吵吵感情会更好。 贺昭喝得乱醉,被一个女人扶着从会所出来,秦淮认出那女人是一个合作商的女儿,姓赵还是什么,秦淮先反应过来,不露声色地把贺昭和那女人分开。 他一身酒气,安萝没敢走得太近,“贺昭啊……你不想接我电话,回一条短信让我知道人平安也好。” 一个星期了,他手机一直关机。 “我能出什么事,”贺昭淡淡道,“你回去吧。” 安萝心脏抽了一下,“……是要分手吗?” “不分,”贺昭靠在车旁,神色淡漠,“不分,我只是需要时间缓冲,才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曾经跟自己哥哥睡过的事实。” “……要多久?” “不知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已经辞职了……贺昭啊,”安萝唇色泛白,声音也低不可闻,周围太吵了,她走近一些让他听见。 很多事总想着晚一点再告诉他,可人都是贪心的,会贪恋美好的东西,总是一拖再拖,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再怎么解释都是横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也咽不下去。 他说不分手,那就应该让她知道,所以安萝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早早的告诉他。 “贺昭啊,我、我怀孕了,前天去医院检查过,一个半月了……” 她生理期乱的,有的时候两个月来一次,如果不是最近吐得厉害,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她买试纸验过,又去了趟医院。 贺昭始终沉默,安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紧张,“贺昭,我不是逼你,也没想着给你压力,你如果不想要……” “他的还是我的?” 安萝猛得抬起头,“……什么?” “算了,反正都是贺家的,工作辞了也好,明天找个保姆去照顾你,我最近应酬多,回去也是一身酒味,先住外面,”贺昭说完,让秦淮帮忙送安萝回家。 秦淮从没见过贺昭能看着安萝哭不为所动,司机把车开走了,贺昭不在场,秦淮就问了安萝一句到底为什么吵架,这么严重,安萝没说话,脸色白得吓人,秦淮也不好再问,看着人上楼了才离开。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1.你装什么温柔深情 61.你装什么温柔深情 第二天就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保姆,说不住家里,负责一日三餐外加打扫卫生,安萝没拒绝,保姆做什么她也都吃。 安萝把工作辞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又过了一个星期,手机里依然没有一条贺昭的短信。 他肯定是不会回贺家的,安萝想着,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外面,确认了银行卡里剩下的存款金额,她开始找房子。 江城市区里寸土寸金,房租贵得惊人,安萝现在孕期反应厉害,根本没办法工作,但她运气好,找得第一个中介房子和价格都合适,签完合同就能入住。 保姆中午买好菜来做饭,看到安萝在收拾东西,那位先生嘱咐过她饮食要注意些什么,她就估摸着安萝应该是怀着孕,女人怀孕了男人却不回家,但又舍得花钱,隔两天就问睡得着怎么样吃得好不好,这不是养在外面的是什么,所以她该做饭就做饭,不多话也不多问。 安萝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另外还带走了那只猫,下午就打车去了租好的房子。 很多东西需要重新买,像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这些,超市离得近,安萝一次性拿不了太多,就先买今天晚上要用的,她蹲在架子旁边挑毛巾,起身时推车被人接过去。 贺西楼将她在旁边货架上拿着看了好久最后又放下的东西全部扔进推车,“还要什么?” 安萝把那些今天可以不买的放回原位,只当他不存在,推着手推车去排队结账,贺西楼跟着过去站在她后面,付款时他先把手机二维码递给了收银员,后面排队的人多,催着让快一点,他是捏准了安萝在外面不会给人难堪。 出了超市,安萝东西也不要了,顺着马路往回走,老居民区,傍晚路上散步遛狗的老人居多,贺西楼跟着上楼,安萝在楼梯口停脚步,转身,平淡地看着他。 “你挺没意思的。” “是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是犯贱,”贺西楼两步走上去,从她手里拿过钥匙。 左右两户,安萝看着他准确地把钥匙插进左边门的锁缝里开了门,难怪房子找得这么容易。 “我跟贺昭没有分手。” “知道,”贺西楼开灯,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行李箱摊开放着,她还没整理,卧室有两个,挺干净。 小奶猫不怕生,听到动静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春天发情,小猫一声一声地叫个不停,贺西楼抬脚逗弄,他今天戴了眼镜,灯光下五官显得温和,“但也不影响孩子是我的。” 安萝自从搬出贺家之后,就和他再没有多余的交集,贺昭不相信她,但她自己没有糊涂到连孩子是谁的都不清楚。 “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来恶心我。” “医生是要看的,你只抽了血,还需要做更全面的检查,”贺西楼面不改色,洗手间旁边是一间朝阳的卧室,夕阳余晖落进来铺了层光晕,“换个大点的衣柜,我也好藏。” 安萝指着门,“滚出去。” “都说怀孕脾气会变差,倒是真的,”贺西楼问得自然,“晚上吃点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 “你说完我就走。” 安萝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为了让他走人脱口而出一家餐厅,贺西楼搜了一下位置,最近的离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 保姆晚上去做饭,家里果然已经没人,连猫都不见了,就打电话给贺昭,贺昭在外地,没接到电话,第二天保姆又打了一次,他才得知安萝从江边公寓搬了出去。 贺昭乘当天最早的飞机赶回来,找到安萝的住处已经是半夜,却只是在车里待了一晚。 早上七点多,想着她应该醒了,贺昭喝完杯子里的半瓶水后抹了把脸准备上去,却看见贺西楼从那栋楼里出来。 王姨十分钟之前就在花坛旁边,贺昭没注意,王姨把保温饭盒递给贺西楼后,听他说了几句话,点头应着,贺昭下车直直地冲过去,王姨吓了一跳。 贺西楼没有丝毫意外,“先回去吧。” 王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贺昭,长声叹气。 “动手?你打不过路舟,上次的伤还没好,”贺西楼淡淡道,“让她先把早饭吃了。” “你他妈装什么温柔深情!”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2.孩子我不想要了 62.孩子我不想要了 小猫晚上叫,早上也叫,安萝本就睡的浅,躺着腰疼,醒了就起床了。 她得重新找房子,租房网站太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她打开门先看见放在外面的保温饭盒,然后才是靠在走廊抽烟的贺昭。 贺昭身上的衣服有些皱,下巴新长出了青色胡茬,眼底的疲倦浓烈,红血丝明显,这些天安萝总是会想起那天在会所外面他问她‘孩子是谁的’那个眼神,陌生到令人窒息。 两人无声对视,安萝先移开视线,没动那个保温饭盒,把门打开一些。 “先进来吧。” “跟我回去。” 几乎同时开口。 贺昭掐了烟,连同那个保温饭盒一起扔进垃圾桶,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激起回音。 “安萝,”他喉咙沙哑,嘴角牵强的笑更像是自嘲,“我们还没有分手,我去出个差你从我们的家搬出来,住在他对面,你觉得这样对吗?” “他住哪里我管不着,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会搬走……” “搬去什么地方?” “……在找。” “江边那套公寓哪里不好?对保姆不满意?那就重新找,家政公司又不止那一家,还是你对我不满意?那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刚好我爸也还在江城,赶一赶还是能在你显怀之前办婚礼……” “贺昭!”安萝打断他,疲惫地捂住眼睛,“你别这样。” “哪句话伤了你的心?我道歉,你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跟我结婚?”贺昭抓住她的手腕,看似平和,骨子里却透着强势,“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之后就跟他断了?那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安萝用力把手抽出来,“我不想吵架,贺昭,你走吧。” “你赶我走?他还住你对面,你赶我走,”贺昭冷笑一声,大步跨进屋,“安萝,我小时候玩儿球被人抢了篮球场,打掉一颗牙都要抢回来,你不是不知道,你往我脸上扇了那么响亮一耳光我都忍了。” 他失去耐心,安萝被他扣住手腕扯进怀里,“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走。” “我走了好给他腾地方是不是?” 安萝的手抬起来,又猛地停下来,贺昭失控的话音止住,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扬到半空的那只手。 争吵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毕业那天,你答应了去学校找我,最后为什么没去?” 那个时候贺昭因为林思去世恨上了贺军,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贺家。 “太久了,你也忘了为什么失约对吗?贺昭,我知道不应该怪你,也没资格怪你,只怪自己喝多了酒没有防人之心,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骗你的时候心里愧疚得快要疯掉,也觉得自己脏,一边跟他上床,是被迫还是自愿结果都一样,另一边又贪恋你的好,总想着万一呢,万一我们还有可能,至少……试一试。”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本来就是意外,没人期待过他,就当他没来过。” “贺昭,分手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3.我要,你爱我 63.我要,你爱我 分手,贺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可走到这个地步,话出口就成了利刃。 明明贺西楼才是始作俑者,他却成了伤安萝最深的人,喝再多的酒贺昭也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淮在贺昭这里套不出话,但看他一天比一天消沉心里也不太舒服,就让纪舒去看看安萝,纪舒跟着导航开,左拐右拐才找到安萝住的小区,她下车转了一圈就发现楼下守着人,刚开始她以为是贺昭嘴硬心软担心安萝,才让人在这边看着,结果她被拦住了,说这个时间安萝在午睡,不让她上楼。 纪舒是个暴脾气,当时就被气笑了,人自然是没见到,电话也打不通。 贺西楼过来的时候纪舒还没走,她跟一个保镖从下午一直聊到了太阳落山,看见贺西楼也一点不意外,“自毁前途的事,怎么都像是贺昭干的,你不合适吧,贺家就没个能管管你的人?” 和慕依退婚之后,宋研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但她现在的注意力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因为林珊住进了贺家,贺昭为了给他找麻烦,也算是费了点心思。 “也是稀奇了,你禽兽不如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纪舒可不怕他,她在小学没读完就出国了,华人就那么大个圈子,来来去去就那些人,贺西楼是个例外,不玩女人不玩毒品,很不合群,手段却比那些泡在女人堆里的二世祖们厉害太多。 “我爸说你又很可能要往上调了,也就一年半载的事,这个节骨眼你搞这么一出,实在是令人费解。” 抢女人啊,还是抢自己弟弟的女人。 啧啧,不得了。 “诶,没说完呢,别走啊,到底能不能让我上去,我又不是贺昭,你有必要防着我吗……” 纪舒是贺西楼见过最聒噪的女人。 晴天,中午热,傍晚又有些凉,贺西楼自备了钥匙开门,客厅安静地只剩脚步声,夕阳落在沙发周围,有温暖的气息,桌上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是一家医院网上预约挂号的界面。 小奶猫很活泼,安萝最近太安静了,不怎么陪它完,有人进来它就过去,爪子抓着贺西楼的裤腿往上爬,贺西楼弯腰一手接住。 “别碰它,”她头都不抬,“你太脏了。” 贺西楼也不生气,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脚尖逗着小奶猫,走过去坐在安萝身边,“再说一遍。” “洗过了,哪儿脏,”他伸手把人搂过来,有意避开了她的小腹,“这只猫你倒是护得紧,不碰它,碰你?” 安萝捂着嘴吐了他一身。 贺西楼去对面换了身衣服,安萝撑在洗手池台子上漱口,水龙头哗啦啦地流,贺西楼给路舟打电话,让他把晚饭换成清淡的粥,不要那些补汤了。 “医院定期去,但只是产检,手术台是不会让你上的,你乖一点,那些人就不用再跟着你。” 孩子不是他的,这话安萝已经说累了,“你拆散了我跟贺昭,还想要什么。” 贺西楼打开窗户,让味道散出去。 【我要,你爱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4.叫救护车 64.叫救护车 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小奶猫追着窗帘在沙发上来回地跑,贺西楼倒了杯开水放在桌上,杯口冒着热气。 天色暗下来,安萝坐在角落,眉眼有些模糊。 她以前多爱笑,见着谁都是一张笑,她有酒窝,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亮晶晶的,如星辰碎在她眸里,现在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回到贺家那阵子的状态,甚至更差,那时候她只是畏惧他、害怕他,时时刻刻都想走。 “想要什么?”贺西楼看向窗外,轻笑了一声,“想让你开心一点。” 他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周末去公园转转,樱花都开了,天气也不热,适量运动对身体好,要么我陪着你,要么路舟跟着,他话少,不会烦你。” 这边放的衣服不多,明天要穿的刚才换了,他得回贺家一趟,顺便解决点麻烦。 “路舟一会儿会来,给你带王姨煮的粥,你不吃她就得一直做,”他总是把强势的威胁说得轻描淡写,“我晚上不过来了。” 猫又开始叫了,安萝去找猫粮,医生说她偏瘦,会比普通孕妇显怀会晚一点,她小腹平平,看不出明显的孕味,不久前才吐过,脸色差,唇色偏白,贺西楼靠在窗户旁边看着她抱着猫在卧室进出,暮色降临,他目光显得温和,她下巴比以前尖了,觉得还是以前有点婴儿肥的模样看着舒服。 “喝口水,”贺西楼抬脚起步,“我走了。” 他今天一直在开会,从早到晚,下班后就来了这边,两个小时前宋妍就打电话让他回去。 林珊跟富商离婚了,富商瘸了条腿,官司打了四个月,贺昭要她手里那点股份,她本意是不想卖的,虽然不缺钱花,但有点底总是不一样,林珊对这个外甥确实有那么一点愧疚,也对贺昭要股份的目的心知肚明,她对贺西楼始终觉得不甘心,被当棋子摆了一道,他抽身而退干干净净,她却陷进去了,他不顺心,她反而顺心了,所以把股份给贺昭也好,百年之后她也不至于没脸见姐姐。 “嘶,好烫,”热腾腾的茶泼到腿上,林珊被烫得直跺脚,“贺昭,你什么意思?” 贺昭连道歉都懒得说,扔了包纸巾过去,“不是故意的,换件衣服再谈吧。” 林珊手背都红了一大片,本来心平气和的,想着好好谈,价钱合适就行了,结果被这一杯茶和贺昭的态度弄得气血不顺。 慕依离开之后,客房空出来,这两天林珊就暂住那一间,这边没人伺候得了她的脾气,衣服她穿一件扔一件,第二天再去买新的,王姨送进来一件裙子,她没有换得了只能将就穿一会儿,反正明天就走,股份转让的事会有律师打点。 贺军白天喝了酒,一觉睡到晚上,天气热起来,他腿疼的毛病就缓解很多,可以不用轮椅,年纪大了,酒后整个人都昏沉,看到女人从走廊那边过来,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定定地站在门口。 “……老婆?” 宋妍怔了几秒,脸色煞白,“贺军!你叫那个女人什么!你老糊涂了是不是,你再看看她到底是谁!” 林珊被吓了一跳,贺军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她的脸,她今天还没出门,没化妆,和平时红唇浓妆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眉眼间有几分林思的影子。 “贺军!我没名没分跟了你这么多年,儿子给你生了,一辈子都耗在你身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林珊住进贺家的第一天就是宋妍的心里的刺,让她寝食难安,林珊和林思是亲姐妹,差了十四岁,人活着她争不过,死了还阴魂不散,提醒着她这半生的患得患失。 “你胡闹什么,阿昭还在,”贺军脸色也不太好看。 林珊一脸纳闷,“姐夫,这是怎么了?” “闭嘴,”宋妍朝她吼,“你不要脸,勾引我男人,给我滚出去!” 林珊从不是会吃亏的人,现在被指着鼻子骂,对方是贺西楼的生母就更显得面目可憎,“难怪我姐没把你当回事,你这样的,也就只配养在外面。” 埋在宋妍心里的定时炸弹砰得一下炸开,疯了一般扑过去抓着林珊的头发,谩骂撕扯,林珊只觉得哪里都很疼,脾气暴涨,用力一推,宋妍脚下踩空,一声惊叫,整个人从楼梯口滚了下去,几秒钟前还在发疯,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贺西楼就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打开门,客厅寂静,却又和往常不一样,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楼梯口躺着他的母亲。 贺军和林珊都石化了一般,只有贺昭冷眼旁观,平静地开口,“叫救护车吧。” 林珊吓得跪到在地上,惊慌失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打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5.生下来 65.生下来 这一个星期,安萝勉强睡了个好觉。 路舟一天来三次,比上班打卡还准时,什么都不说,东西放在门外敲两声门提醒她一下就走了,但守在楼下的人还在。 上班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现在什么都不做,一天太漫长,安萝挂了下午的号去医院,医生明确的说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做人流,和她第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个医生说的话差不多,说她子宫壁薄,手术风险太高,能受孕已经是幸运的了,建议她留下来。 一套检查做完,也花了两个多小时,医院门诊楼和住院楼之间有一条差不多二十米的路,中间修了个圆形花坛,有几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门诊楼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安萝就出来在阴凉的地方坐着等。 贺西楼什么时候过来的,安萝也没意识到。 门诊楼进出人多,有人认出了贺西楼,过来打招呼,习惯性叫了一声‘贺书记’,叫完又觉得不合适,今天早上刚下发的文件,贺西楼被停职了,因为他下面的人作风不检点,被人匿名举报,他也在被调查的名单里,只是暂时停职避避风头而已,依然得罪不起。 “领导,您这是身体不舒服?我这刚检查完,又是高血压又是高血脂,血糖也高得吓人。” 贺西楼:“我来看个病人。” 都在传贺书记的小姨失手伤了人,如今在局子里关着,据说被伤得还是贺书记父亲准备再娶的人,乱得不行。 “那您忙,我先走了。” 过来攀谈的男人走远后,安萝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贺西楼,他微微低着头,眼下青色重,看着像是严重睡眠不足。 “谁住院了,贺叔叔?” 傍晚的阳光有些刺眼,贺西楼身型颀长帮她挡住光,在外面,他并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只是看着她笑,“你要是能这么关心一下我,我晚上就不去骚扰你了。” 那就说明住院的人不是贺军。 安萝情绪很淡,医生打电话给她说检查结果出来了,现在可以去办公室拿,贺西楼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对方很懂眼色。 “他拿结果,我们去吃饭,想吃什么?”贺西楼的上一顿饭还是昨天,其实没什么胃口,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去处理,母亲还在ICU,林家那边又不安分,但他不会手软,林珊早该进去了。 医院附近有家花店,半个小时前安萝定了束百合,“我要去看我爸。” “吃完我陪你。” “那不去了,”安萝起身往外走。 贺西楼也不生气,跟在后面,保镖拿了检查结果就出来了,递给贺西楼,贺西楼收起来,几步追上安萝,她手机屏幕亮着,在犹豫接还是不接,贺西楼瞥了眼‘贺昭’这两个字,然后替她把电话挂了。 “陪我吃顿饭,”贺西楼把安萝塞进副驾驶,扬了下下巴指向旁边的保镖,“吃完你去看你爸,我不让他跟着你。” 她厌恶他,连他身边的人也觉得烦。 贺西楼想摸摸她的肚子,“这两天有什么感觉吗?” “你先问问自己人格分裂是什么感觉。”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他压着眸低笑,声音沙哑,“安萝,生下来,你喜欢小朋友,也会喜欢他。”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6.来见她! 66.来见她! 安萝怀孕之后吃不了生,偏酸辣口味的菜会多吃一些,她在医院旁边的花店订了花,贺西楼先取了花再去餐厅,车里飘着百合花的香气,她没有晕车,但贺西楼还是开得慢。 贺昭的电话被挂断之后没再继续拨,四楼漆黑一片,没有灯光,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他大概是猜到了安萝跟贺西楼在一起,就让人查位置。 贺西楼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时间还早,没到饭点,客人不多,包厢靠窗,夕阳余晖透过珠帘,落在安萝脸上,耳边碎发都被勾勒得清晰。 她闻不得肉腥味,贺西楼点得都是素菜,加了份燕窝,但她还是一口不动,等着他吃完。 贺西楼记得她父亲骨灰安葬的墓园在外环,离这边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这几年其实很少去。 他想着,她去看她父亲也许……会心软。 “医生说你贫血,维生素和叶酸这些东西现在就要开始吃了,”贺西楼自己清楚,少说也要半年才能复职,林珊的事他不用再出面,“下个月估计就要热起来了,带你去度假村避暑。” “你不用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 “呵,”贺西楼失笑,她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能轻易挑起他心里那股郁结了很久的冲动。 偏偏又碰不得。 安萝看他放下筷子就没再动了,“吃完了吗?” 贺西楼叫来服务生结账,再待下去贺昭就要找过来了,贺二少最近是真让他刮目相看,闹得天翻地覆。 “我回医院,你想怎么过去?车留给你开?还是……”贺西楼还在说话,手突然被安萝拉着,她没用多大劲儿,贺西楼却不由自主地靠近,可她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他身后。 “你要撞到别人了。” 贺西楼回头,一步远外有个带着帽子的小孩儿,身高还不到他膝盖,走路一晃一晃的。 安萝拉了贺西楼一下很快就松开,他追过去掌心一翻反裹住她的手,不清不重的捏了捏,安萝秀眉蹙起,用力往外抽,下面是台阶,贺西楼伸手在她腰间虚揽了一下,等她站稳便退开。 “知道了,你自己去,”贺西楼打开车门,把百合花拿下来递给她。 安萝接过,转身往和医院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夜色朦胧,贺西楼站在车旁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休息,或者路旁亮起的霓虹灯颜色太多,他有些恍惚,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空空如也。 “安萝。” 四周嘈杂,安萝没听到他在叫她。 附近有公交车站,能直接到墓园,贺西楼等她上车了才回医院,菜刚上的时候他就收到宋翊的消息,在ICU病房里昏迷了一个星期的宋妍终于脱离了危险。 “总算是能松口气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我值班,”宋翊带上病房的门,他担心贺西楼,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每日每夜的折腾,“这边我看着,她醒了再告诉你。” 贺西楼确实需要休息。 “宋医生,急诊!”护士焦急地跑过来。 宋翊顾不上这边,快步进了电梯,到了一楼,贺西楼让他们先下,门诊楼外面十几个等着接应救护车的医生和护士。 “什么情况?” “张湾路口发生了车祸,一辆双层公交车和一辆货车撞上了,车上有十五个乘客……来了!” 七辆救护车前后开进医院,医生护士们个个神色焦急,现场极其混乱,血腥味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 宋翊迅速到一辆救护车外接应,看到从旁边那辆车抬出来的人时,身为医生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西楼,先别走!贺西楼!” 人太多,宋翊大声吼叫贺西楼也才隐约听见,他被撞得站不稳,隔着人来人往看到了安萝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十五个乘客加一个司机:九个轻伤,一位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就没了,三个重伤,还有三个生命垂危,医生都在全力抢救。 抢救室外,贺西楼头疼欲裂,外遭一切都成了灰色,唯独他手上沾的血红得刺眼,隔着一扇门,耳边仿佛响起了她的心跳声。 不,那是冰冷的仪器。 嘀—嘀—嘀…… 宋翊从手术室出来,眉头紧皱,他摘下口罩后一脸灰败,朝着贺西楼摇头。 十分钟后,贺昭接到贺西楼的电话。 “人民医院,来见她!”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7.最后三分钟 67.最后三分钟 公交车上很多空位,安萝给贺昭发了条短信之后,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她前面坐着一对父女,父亲看着还很年轻,女儿四五岁的样子,背着巴掌大的一个小书包,奶声奶气地说着幼儿园谁和谁打架了,她的好朋友今天穿了漂亮裙子,中午吃了葡萄,特别甜,睡午觉的时候有人拽她头发,好讨厌…… 说着说着,她看见了安萝怀里的百合花,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安萝抽了一支递给她,她不好意思拿,但又很想要,就往爸爸怀里蹭,软绵绵的撒娇。 红灯结束,公交车继续往前开。 货车刹车失控,从十字路口冲出来撞上公交车的前一秒,安萝被小女孩儿逗笑。 笑声戛然而止。 公交车侧翻,身体像是飞出去,百合花瓣被撞成细碎,安萝被压在车底,已经感觉不到疼,刺耳的声响撕破耳膜,后来又听不到了,仿佛黑白电影被静音,很多人,很多血,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她的。 恍惚间,耳边隐约响起回音:安萝,我爱你,我爱你。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但也好,否则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许更久,深情都只会是负担。 她想起了家里那只猫,买的小鱼干还没给它吃过,小猫太活泼,她出门很少带,怕它跑丢了,每次她回去,打开门后小猫就会从角落里钻出来,喵,喵。 …… 医院抢救室,接到消息赶来的家属全围在走廊里,贺昭推开那些人冲进去,病床上的安萝身上、脸上全是各种管子。 “安萝,我来了,很疼是不是,你最乖了,再忍一会儿,”贺昭跪在病床边,颤抖着去碰安萝垂在床边的手,想帮她把血擦干净,却又怕弄疼她。 “你们站着干什么,救她!快救她啊!”他朝着护士嘶吼。 “安萝,安萝你看看我,我错了,我错了,安萝,你醒醒,别睡了好不好,我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安萝,安萝……” “我看到你的短信了,你说今天要去看你父亲。” “别走……” “安萝……” 贺昭祈求安萝能睁开眼睛,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仪器冰冷的声响。 嘀—嘀—嘀 这是安萝生命里最后三分钟。 她搭在病床边的手血肉模糊,干涸的血渍凝固成黑褐色,就那么静静的搭在那里,手指微微蜷着,贺昭想起那天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握他的手,哽咽地叫他‘贺昭啊…’,他却一把推开。 “安萝……” 【贺昭啊,我怀孕了。】 【他的还是我的?】 “安萝……” 人已经走了,可没有一个护士敢动,病床上是贺书记家里的人,经常出现在新闻里那个温和的那个贺书记一个小时前差点毁了这间急救室,被宋医生拦住了。 还有这位贺总,他不许任何人碰。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8.这一年,她二十三岁 68.这一年,她二十三岁 贺昭再也没有回过贺家,公司做得越来越大,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他依然住着江边那套一百来平的小公寓,养着一只猫,始终都没有取名字。 猫的寿命只有那么些年,后来,他又买了一只差不多的,很像最初从朋友那儿带回江边公寓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又奶又闹腾的猫,嘴角两边毛发是黄色的,但没那么活泼,怕生,有一次他喝多了门忘了关,猫跑出去,再没能找回来,他就不养了。 贺西楼却到死都没有离开贺家,他有很多机会往上调,但自己放弃了。 他这幅常年被烟酒侵蚀的身体,有时候一天只睡两个小时,能活到六十岁已经不容易,去得快,没受什么痛苦。 只是睡了一觉。 …… 门铃一声接一声的响,吵得人头疼,却没人去开,贺西楼从床上坐起来,略有些烦躁地下楼开门。 “请问,这里是安萝的家吗?” “我们是她舍友,今天晚上一起吃散伙饭,她喝多了。” 三个女生扶着安萝,安萝站不稳,她们刚松手安萝就扑到贺西楼怀里,贺西楼下意识地接住。 外面漆黑,那三个女声走两步还要回头看一眼,贺西楼头疼欲裂,靠在他怀里的安萝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那酒后劲儿大,她醉得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抱着谁。 “好难受……头疼……” “渴,想喝水。” “好热啊,没开空调吗?” 这是她毕业那晚,贺西楼记得。 她这么软,声音糯糯的,呼吸很烫,像没有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平时温婉秀静,喝醉了却很能闹,一会儿热一会儿渴,没有半点防范之心,衣服被脱光了都不知道,还在床上扭,如果她那几个舍友没把她送回来,她现在很可能就在哪个男人床上,这种念头一出来,贺西楼就失控了。 他想,他可能是在饭局上喝太多。 只是碰了一下她的唇,他浑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她毫无经验,不会换气,很快小脸就憋得通红,用手推他,捶他,贺西楼暂时放过她红肿的唇,吻上她胸口的柔软,她轻颤,喘息更重,声音酥酥软软,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 死前才能梦到她。 没人碰过的敏感处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她怕痒,扯着贺西楼的短发推他,贺西楼顺着她的力道撑起身体,想了几十年的人就在他身下,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笑,沁入他骨髓,他却又想起她闭着眼躺在冰冷病床上的模样。 下体硬着,欲望太过真实,她这么软,或难受或舒服的呻吟声一下一下地勾着贺西楼的灵魂。 不对,不对,不是梦,贺西楼,停下来! 停下来! 手机压在身下,震动声让贺西楼突然惊醒,电话挂断,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现在的日期和时间。 贺西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光暗下去,浴室门开着,镜子里倒映着他年轻的脸庞,床上的安萝睡着了,脸颊泛着潮红。 这一年,她二十三岁,刚毕业。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69.安萝,我好想你 后来很多年,贺西楼都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夕阳,六七点钟的时间,夜色袭来,绛色霞彩却如火焰一般,半边天空都被染得橙红。 母亲终于脱离危险期,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他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一个小时后,安萝满身鲜血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直到心跳停止,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看他。 她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一双水洗过的眸子清亮亮的,惹恼了也只是微微蹙着眉,顶多就是不愿意理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没变,豪门多龌龊,风光之下多的是腌脏事,她是贺家的例外,干净得一尘不染。 如果那张夹在书本里的素描没有暴露,也许他自己都会慢慢遗忘。 可她看见了。 看见了他长久以来藏在阴暗角落里那病态的爱。 他明知孩子是贺昭的,却强行想要留下来,卑劣地期冀着能借此留下她,她起初还会冷着脸让他滚,后来就视若无睹只当他不存在,偶尔午睡后刚醒来,人还昏沉着,看他的眼神才会多一些柔和。 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去医院之前知道她退了机票,待在江城,待在他身边,他总能有办法让她开心一些,可谁都没想到会用那样的方式离开。 他活到了六十岁,不算老也不年轻的年纪,临死前觉得一生只是场冗长复杂的梦。 到底是梦醒了,还是沉在梦里不愿意醒? 贺西楼关掉水龙头,水流声停止,他摸了把脸,慢慢抬起头,镜子上几条水痕拉地很长,倒映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的手在冷水里泡过,但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依然真实的可怕,是他沉淀了几十年的渴望,这具年轻的身体欲望太过强烈。 贺西楼闭了闭眼,转身走出浴室,鞋底在木质地板上踩出轻微的响声。 床上,她只是安静地睡着,黑色长发铺满了枕头,几缕散在脸颊,红唇被他近乎施虐般蹂躏过已经有些肿了,连脖子的皮肤都透着一层醉酒后的潮红,胸口随着平稳呼吸轻微起伏。 即便睡着了,她温热的气息也鲜活得让贺西楼兴奋,却又唯恐是一场求而不得的梦,兴奋过后胸腔里那股空虚感让人窒息。 怕离她太近,只剩幻影,贺西楼强忍着,把堆在地毯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给她穿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天色渐亮,阳光透过窗帘落进卧室,从窗边爬到桌角,散落了半张床。 床上的人卷着薄被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眼皮撑开,没过一会儿又闭上了,像是又睡过去,一会儿又醒了,她睡眼惺忪,躺着没动,一幅朦胧恍惚的模样。 某一下,跟贺西楼的目光对视上,半分钟后,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寂静。 “……你怎么不敲门,快出去呀!” 还好还好,她穿着衣服。 贺西楼撑着额角叹气,“这是我的房间。” 闻言,安萝轻轻拉下被角,露出眼睛,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整个人都僵硬。 她昨晚和三个室友一起最后吃顿饭,果酒喝着没什么酒味,但后劲儿大,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我喝太多,走错房间了,”安萝尴尬懊恼,看他身上还是衬衣和西装裤,不像平时,永远一幅妥帖矜贵的模样,又微微发愣,“你一夜没睡吗?” 房间里的酒气还未散尽,分不清是她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 “你占了我的床,我怎么睡,”他手指按着太阳穴,嗓音缓慢沙哑,“跟你睡?” 安萝顿时面红耳赤,“不是的,我……我睡觉没那么死,你可以叫醒我……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说什么都只会更尴尬,跳下床往外跑,下楼才想起来她太急忘了关门,又折回去把房门带上。 贺西楼闭上眼,身子重重往后倒靠着椅背,耳边回响着她赤脚踩在楼梯的发出的动静。 王姨今天从老家过来,刚从超市买了菜回来,安萝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跑回自己房间,她一身酒气,洗澡得时候还在后悔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否则也不会闹这么大笑话,贺西楼刚被破格提拔到市委书记,最近很忙,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昨晚竟然在家。 王姨做好午饭,三楼卧室的门始终没开,安萝想着他昨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肯定累极了,应该还在睡,就没叫他,吃完饭准备去学校,她还有一些东西在宿舍,得打包带回来。 “小昭!”王姨惊喜的声音传来。 贺昭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昨天答应了安萝去学校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可安萝等到结束,他都没去,电话也打不通,她心情不好,全是和室友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一瓶果酒全喝了。 安萝听到王姨的声音,还没转身,一条缠着纱布的手臂就从身后圈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 “好想你。” “安萝,我好想你。”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0. 70. 贺昭太久没回家,今天突然回来,王姨高兴地不得了。 他昨天失约了,安萝本来心里有些失落,可看他身上有伤,手背血渍干涸,显得触目惊心,胳膊上缠着纱布,还是一身病号服,又生不起气。 “怎么伤的?”安萝神色担忧,她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他就抱得更紧,“贺昭,你流血了,先放开我。” “不要,不疼,”贺昭的脸埋在她颈窝,他怕这只是一场梦,一旦松开她就消失了,“好想你。” 想得快疯了。 他是从医院拔了针跑回来的。 胳膊中枪,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在医院,病床边围着的人全是以前跟着沈如归混的那些兄弟,他记得这一天,上一世因为不敢让她知道,就没有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她也不问,他就装忘了,绝口不提,等伤好得差不多也是两个月后,准备去见她的时候,她却出了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说话,再后来……直到她死,他才开始后悔,可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后悔’。 重新回到她二十三岁这一年,贺昭有多兴奋就有多不安,安萝不会懂,这种被他需要的情感太浓烈,她是欣喜的。 贺昭体力不支,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吓得安萝惊魂失色,王姨也慌了,连忙去打电话叫医生,贺昭却丝毫不在意胳膊会不会废掉,死死抓着安萝的手不放。 王姨惊动了贺西楼,他去了贺昭的房间,安萝看到他还穿着那套皱巴巴的衣服,不像是休息过。 “别乱动,”安萝按住贺昭想要起身的动作,“刚包扎好,昨天没去我学校是因为受伤了是吗?我又没有怪你,比起毕业典礼,肯定是你的身体更重要,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乱跑。” 疼痛让贺昭清醒。 眼前的人眉眼生动,听完医生的话眼里全是对他的担心。 “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出车祸了,心肝脾肺被撞得稀巴烂,流了好多血,医生说救不了……安萝,我怕死了,得亲眼看看你才能安心。” 站在床边的贺西楼深眸低垂,眼底某种情绪闪过,但很快消失。 原来,不仅仅只是他。 贺昭也回来了。 安萝失笑,“梦都是反的,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嗯,太好了,”贺昭跟着她笑,嗓音沙哑哽咽,“梦是假的。” 梦是假的,她是真的。 “贺昭啊,刚才医生也说了,你的伤要静养,回家吧,住家里方便,我们也都能照顾你。” 她知道贺昭因为林思去世到现在都没有原谅贺军,怕让他不开心,显得小心翼翼,但又是真的担心他,说话时余光往贺西楼身上瞟,希望贺西楼也让贺昭回来。 “随便他,”贺西楼淡声开口。 他转身走出房间,听到贺昭说了声‘好’。 医生开了药,安萝准备下楼去给贺昭倒水,看到贺西楼在楼梯口,叫了他一声,贺西楼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嘴唇动了动,“脏。” …… 【贺西楼,你太脏了。】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包括你那所谓的爱,都太脏了。】 …… 贺西楼连呼吸都僵硬,他擅长隐藏情绪,却被安萝轻飘飘的一个字压得透不过气,心口渗出细细密密的痛,这痛往外蔓延,手指收紧,什么都抓不住。 她没有那些沉重的记忆,也依然觉得他脏。 安萝不明白他身上的气息怎么会突然阴郁,让人望而生畏,安萝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抬起手,用食指点了下自己的额角,示意他,“你这里沾了烟灰,有点脏,洗洗再睡吧。” 仿佛是把他摁进水里,溺毙前,又把他拽出水面。 贺西楼只是看着安萝,没说话,他站在暗处,整个人都沉在走廊的阴影里,安萝却也感觉到笼罩在他周围的那团冷气渐渐消散了,“还是,你想吃完饭再休息?我不去学校了,可以帮你煮醒酒茶,喝一点会舒服很多。” 早上她醒来,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多余动作,但一直用手按着太阳穴,应该是头疼,头疼得厉害也睡不好。 “你不是要给贺昭煮粥?” 有什么冲突吗?安萝小声嘀咕,但也理解,毕竟贺西楼是从不进厨房的人。 “有两个锅,可以一起煮。” ———— (嘿,我们安安真是个小机灵~)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1.“她选了我,你退出。” 71.“她选了我,你退出。” 贺昭有前一世的经验,公司发展起来很快,安萝通过半年实习期,留在了那家公司,待遇薪资都很不错,就是忙了些,经常要加班,好在不需要频繁地出差,工作和她学的专业对口,倒也顺心。 安萝晚上九点多下班,贺昭来接她,让同事们羡慕不已。 “你说今天有应酬的,已经结束了吗?” “嗯,我带了助理,饭桌上没喝酒,都是认识的人,知道我家里管得严,”最后一句贺昭故意拉长音调,余光染着笑瞧她。 其实没有,他只去了一趟,上菜之前就走了。 公司刚起步,应酬多,他喝酒会胃疼,整夜都睡不着,严重了还要进医院,安萝总是很担心。 “不信?”贺昭挑眉,笑着朝她摊开手,“那你来检查。” 安萝被他那句意味深长的‘家里管得严’弄得恼羞成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路灯下她水眸莹亮,眉眼灵动,贺昭忍不住就在这里亲她,安萝往后退,靠着车身稳住了身体,手抵着贺昭的额头推开些距离,笑着在他身上闻了闻,很干净的味道。 抬头刚要说话,男人的吻就压下来,缱绻地含着她的唇,舌头趁机伸了进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显得色情,贺昭毫无顾忌,安萝还是不太适应,可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这样热烈的感情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只是……总觉得太快了。 靠得太近,贺昭的身体反应很直白。 “贺昭……”她轻喘,潮湿的眸子无措朦胧,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贺昭喉结滚了滚,往后退了点,圈在她腰上的手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安萝脚下放着一个箱子,她坐着不舒服,想拿开,然而一只小奶猫从箱子里钻了出来。 “纪舒的猫没有绝育,上个月生了一窝,我要了一只。” 她眼睛一亮,满脸欣喜,“我们养吗?” “你喜欢就养着。” 安萝当然是喜欢的。 江边这套公寓离她公司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她抱着猫,爱不释手,贺昭开门,让她先进屋,开了灯之后把小猫从她怀里拎出来。 安萝不解,却被他从后面搂住腰身,带着往客厅里看,下一秒直接愣住。 满屋子的玫瑰花。 “很俗气对不对?”贺昭闷声低笑,下巴搁在她肩头,更紧地拥住她,“怕你觉得太快,可是我等不及了。” 她性格好,既漂亮又温婉大方,高中大学追她的人就很多,更不用说毕业后上班,她们公司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即使知道她有男朋友也还是有不少企图插足的人往她身边凑。 “安萝,我只喜欢你,会一辈子对你好,你愿意嫁给我吗?” …… 安萝毕业那晚醉得厉害,只有贺西楼在家,几十年的渴望一旦着了火太容易意乱情迷,一遍又一遍得吻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却在关键时刻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贺西楼阻止了上一世唯一能称之为‘后悔’的事发生,安萝只是在他床上安静地睡了一晚,但冥冥之中很多事情的走向都改变了。 贺昭提前离开了沈如归那伙人,安萝去公司实习后就从贺家搬了出去,避开了和林珊的冲突,也没有误打误撞听到他和林珊的谈话,二十四岁就答应了贺昭的求婚。 贺西楼慢慢能接受自己重新回到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这个事实,但也明白还是晚了。 他错过了她的少女时代,以及那万分之一被她偏爱的可能。 贺昭站在窗前,淡声开口,“她选了我。” 都知道彼此还带着那些记忆,或许是因为执念太深,但都默契的绝口不提,把选择权交给了安萝。 “按照约定,你退出。” 窗户开着,烟味极淡,深秋气温渐冷,院子里那棵梧桐树树叶有些发黄,贺西楼低眸凝着地上的落叶,半晌,他说,“好。” 贺昭和安萝的婚礼定在四月份,贺军没有出国,年前就开始筹备婚事,等到除夕夜他们回贺家吃年夜饭,坐在一起商量,安萝没有家人,远方亲戚也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当年安萝父亲在救援过程中牺牲,那些亲戚个个都避着,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安萝那时年纪小,但也能记事了,婚礼没必要请她们,贺家家族大,生意场上的朋友遍布国内外,但贺西楼在官场,人际复杂,避讳的事情多,所以婚礼不会办得太隆重。 雪下得太大,他们就在贺家留宿,贺西楼起得早,天还没亮,安萝被渴醒下楼喝水,她走到楼梯口,贺西楼刚好从房间出来。 “还早,可以多睡会儿。” 她睡眼惺忪,怔怔地看着贺西楼,有些恍惚,“……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不介意的话,说给我听听。” “……我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她声音哑哑的,避开了贺西楼的视线,贺西楼还站在楼梯口,没有靠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我有关?” 安萝低头不语,想起那个梦,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她生活了十几年的贺家竟有点局促。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幸好是梦,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贺西楼温和的笑了笑,“你穿婚纱很漂亮。” 安萝怔了片刻,地暖温度高,她脸颊热热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侧过身把路让开。 客厅光线昏暗,窗外还飘着雪花。 安萝看着贺西楼的背影,“外面还在下雪,带把伞吧。” 贺西楼似是恍然醒悟,“我都忘了。” 门口玄关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伞,贺西楼拿了一把,回头往楼上看,她还在楼梯口,黑色长发柔软的铺在肩头。 “安萝,”他牵起唇角,“谢谢你来贺家。”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2.她真是坏透了 72.她真是坏透了 安萝的婚纱改了两次,第一次是尺寸问题,半个月前改好送过来,她试完贺昭直接没让她出门,眼底的欲望让人招架不住,凌晨三点多给设计师发消息,说不用给他省布料。 平心而论婚纱不算暴露,设计师是根据新娘的身材和气质设计的,安萝锁骨很漂亮,锁骨往下渐渐隆起的雪白若隐若现,但贺昭有私心。 眼看着婚期将近,紧赶慢赶才在婚礼前三天改好,贺昭接到电话后陪安萝去店里试。 一楼是会员定制礼服,婚纱都在二楼,有贺昭认识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贺总。” 安萝知道这位赵小姐,不止一次见过,在餐厅,在商场,朋友聚会,总能遇到,她对贺昭的心思从不掩饰。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谢谢,”贺昭手扶上安萝的腰,把她往怀里带,“我老婆来试婚纱,失陪。” 婚纱改成了露肩款,后背那一大片也补上了,裙摆曳长,缀着一颗颗花蕊,有些重,穿起来也复杂,拉链在后面,店员刚要进去帮忙,贺昭起身,“我去。” 安萝在镜子前低头整理裙摆,没理他,贺昭走过去帮她拉上拉链,“吃醋吗?” “不吃,这面料很容易皱,你别弄了。” “没吃醋?我怎么觉得你都快哭了,”贺昭低声笑着,有些不怀好意,捏着安萝的肩把她转过来,他往前,她后退,被堵在墙角,被裙摆绊了一下,扑进贺昭怀里,正好随了他的愿。 “无聊,”安萝瞪了他一眼,试衣间只有一个帘子隔着,外面店员说话都能听得很清楚,“我要出去了,你让开。” 她没那么小气,只是那赵小姐每次打量她的目光会让人不舒服。 “很漂亮,”贺昭埋首在她颈窝,刚拉好的拉链又被他拉下去,“就是太白了,你皮肤白,婚纱也很白,有点红色会更漂亮。” 他含住锁骨下的皮肤吮吻,那里很快就显出红艳艳的吻痕。 贺昭凝着那一处,呼吸的温度渐热,事实上在他走进试衣间的那一刻就硬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穿婚纱的模样。 “贺昭!”安萝察觉自己声音太大,慌忙捂住嘴,婚纱挂在她身上,形同虚设,“你别闹了……贺昭……” 贺昭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墙上,她为了试婚纱没穿内衣,穿的乳贴,倒是方便了贺昭逞凶做乱,没过一会儿,她胸口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肤就透出潋滟的红。 安萝越过男人的肩看到镜子里混乱旖旎的画面,外面传来说话声,就在她耳边,她不敢出声,面红耳赤,眼睛里湿漉漉的,贺昭勾起她的小脸深吻,捞起婚纱裙摆,把自己罩了进去。 安萝靠着墙,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男人的手顺着她小腿往上爬,双腿分开,被婚纱罩住的脑袋在腿间隐约拱动,她差一点就叫出来,咬着唇才堪堪忍住。 半小时后。 贺总满意地带着他即将新婚的妻子离开婚纱店,设计师却看着那件皱得不像样的婚纱欲哭无泪,又得熬夜了。 …… 安萝是贺家的人,从贺家出嫁外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五点就起床化妆,伴娘是她大学室友和初中最好的朋友,一大早兴致勃勃地商量着一会儿拦门的招数,笑声一阵一阵从她房间里传出来,贺家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诶?安安,我记得你初中那会儿还跟我说,贺昭小时候总欺负你,还往你床上倒水诬陷你尿床,后来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安萝想了想,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说说嘛,一会儿我们好问贺昭,他如果忘了就不让他进门,哈哈,除非给红包。” 安萝回想起来也觉得好笑,“我以前生理期很乱,每次都特别疼,去看医生后要吃中药调养,每天三次,吃了半个月我闻着就想吐,有一天从学校回来发现桌上放了一盒糖……可能就是从那盒糖开始的吧,如果没有那盒糖,我应该不会那么早喜欢上他……” “啧啧,一盒糖就把你骗到手了,你啊,就是太死心眼,大学那么好的时光都用来等他,应该多经历几个男人,让他有危机感,才会更珍惜你。” “喂!人家今天结婚,被贺昭听到了你会被暗鲨的!” “哈哈哈,开玩笑嘛!” “……” 年轻姑娘们在房间里打闹玩笑,王姨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了看贺西楼,安萝说的那盒糖,是贺西楼给她,让她放到安萝房间的。 “时间差不多了,进去看看有没有准备好,”贺西楼脸上的情绪没什么波动。 王姨敲门进去,贺西楼转身往楼下走。 真是坏透了。 在他终于能释怀的时候又让他知道他明明是有机会的,至少能试一试。 娱乐圈连续三年票房最漂亮的导演陆川是贺昭的朋友,他帮着筹划的婚礼,说是婚礼,其实更像是一个梦幻的电影现场,没那么多规矩,在场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开心。 贺西楼站在远处。听他们说恭喜恭喜,听他们叫安萝,“贺太太。” 他这一世烟酒都戒了,也尽量少熬夜,反而活得没有上辈子长,死得也痛苦,在医院病床趟了好几个月才解脱。 冗长的梦从初春延续到冷冬,从黑夜绵延到清晨,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一次生,二次熟。 贺西楼闭上眼苦笑,她真是坏透了。 佣人在外面敲门,说夫人收养的孩子到了,贺西楼起床洗漱完下楼,就看到门口站了个怯生生的‘假小子’,她的鞋进水了,怕弄脏地毯,站在那里不敢动。 毛线帽,洗得发灰的棉服,手冻得通红,不安地抓着裤腿,听到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往楼上看。 她父亲去世后,她在孤儿院待过两个月,穿得差能想象到原因,但贺西楼不太能理解,明明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也到了爱漂亮的年纪,却把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 她太小了,比上一世他死的时候她女儿的年纪还小,贺西楼想,第一次见面就抱她可能会把她吓哭。 所以就只拿了双拖鞋给她。 她低头看着那双粉色毛绒拖鞋,耳朵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3.贺西楼要她爱他,只爱他。 73.贺西楼要她爱他,只爱他。 外面的雪太大了,安萝脚底冰凉,她低头看着那双粉色拖鞋,想着应该会很暖和。 “换上吧,”贺西楼温声开口,“我叫贺西楼,很高兴认识你。” 他半蹲下,把拖鞋放在安萝脚边,毛线帽遮住了一点视线,这样的高度她不用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 他真好看啊,她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安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可明明今天是第一次见。 “我……”她有些紧张,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我我叫安萝,也、很高兴……认识你。” 贺西楼笑了笑,“欢迎来贺家。” 上一世他调任新职晚了很多年,四十七岁离开了贺家,她和贺昭一直定居在江城,很多年都没见过面,只是过年会打通电话,他五十三岁这年春天病情恶化,已经没办法正常工作,躺在医院病床上接受治疗,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沉睡,最终死于心疾。 思念泛滥成灾时,她踏雪而来。 渴求了太久的人就在眼前,却怯懦有所顾忌,怕吓着她,就只能远远看着她上楼,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这栋老房子,没人知道贺西楼平静温淡的面庞下藏着多汹涌的海啸。 贺军和林思还在外地,两天后才能赶回来,贺昭去他爷爷家了,安萝吃饭只夹摆在她面前的那盘菜,贺西楼知道她其实不喜欢茄子,不动声色地换了盘排骨,安萝来贺家吃的第四顿饭终于吃饱了。 贺家太大,有三层楼,晚上比白天更安静,安萝住的房间里刚开始是没有厕所地,她起夜只能去一楼。 雪还在下,安萝趴在窗户上朝玻璃哈气,用手指画了个小猫的脸,画完左边的胡子,水珠顺着玻璃淌下去,她画的猫像是哭了。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睡不着吗?” 安萝猛地缩回手,有些局促,她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同学们都叫她‘小结巴’,慢慢地她就更不愿意说话了,只是摇了摇头。 “我也睡不着,”贺西楼说。 安萝睡不着是因为她想爸爸,这是他的家,又大又温暖,冰箱里有吃不完的东西,他为什么会睡不着。 “我刚从国外回来,在倒时差,”贺西楼解释道,他走过去打开壁炉,仿真火焰照亮了客厅。 安萝还没见过其他人,她只认识贺西楼,对他竟有种依赖感,“哪里?” 她只说两三个字的时候听不出结巴,贺西楼是通过她脸上表情理解的,“我在瑞士读书,就是一个做手表很出名的国家,还有各种各样的巧克力。” 安萝从小就在这个城市,没去过其它地方。 “本来计划回来待半个月,但我改签机票了,后天走,”贺西楼等了太久,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阴损卑劣,比不了贺昭的坦诚。 他要在她对贺家有感情之前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依赖他,爱他,只爱他。 “愿意跟我去瑞士吗?” 安萝愣住,怔怔的抬起头,他眼底含着笑,却仿佛隔着一层雾气。 “我带你去吃巧克力,”贺西楼温柔蛊惑,“住得地方没有这么大,上下楼的时候不会把楼梯踩出声音,会说中文的人少之又少,没人会嘲笑你,而且你一直在这里,就会总是想起你父亲,去外面看看,如果不喜欢,吃完了巧克力再回来。” 仿真火焰会发出一些柴火燃烧的声响,除此之外很安静,贺西楼在等,等着她点头。 安萝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得知有人愿意收养她,她很感激,在孤儿院打扫卫生的阿姨每次都说地上都是她的头发,她怕这家人嫌她脏,来之前把头发剪了,她偷偷照过镜子,不好看,想过这家人可能会不喜欢她,但好像还好,至少第一个见到的贺西楼很好,会给她夹排骨。 “……为什么?” 贺西楼这么回答,“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巧克力很大块,两个人分着吃刚好。” 后来安萝回想起自己竟然答应跟一个只认识三十个小时的人去一个完全陌生国家的大胆行为,觉得应该是鬼迷心窍了。 但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学过这个成语,只是想着可以和他分一块巧克力。 贺军接到贺西楼的电话时十分惊讶,安萝是林思决定收养的,八九岁大的一个小女孩,他还没见过,贺西楼怎么就要把人往国外拐? 他们当天晚上就赶回去,都来不及去老爷子家接贺昭。 贺西楼跟着贺军进了书房,林思看着安萝一脸愁绪,勉强扯出一抹笑,“安安,我是林阿姨,贺家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国呢?你不会德语,也不会英语,交流都是问题。” 安萝低着头,小声道,“哥哥说……我如果不喜欢,会、会送我回来。” 贺西楼六岁就被送出国了,林思对他称不上是尽心,他每年回国只待半个月,有的时候就更短,一个星期就又飞回国外,虽然还小,也从不争抢,但有着和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深沉,贺军对他是有些愧疚的。 他是第一次开口问贺军要什么。 贺军最终妥协,“分寸你自己把握,别让我跟你林姨交代不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4.隐约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 74.隐约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 林思虽然觉得觉得不合适,但还是尊重安萝的想法,她是被贺家收养的,出国手续办起来不麻烦。 贺昭在老爷子那里玩够了,回贺家前半天林思送安萝去了机场,贺昭没见到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妹妹,他正是贪玩的年纪,根本不会操心大人的事,因为好奇问了两句,贺军告诉她安萝跟着贺西楼出国了,他不在意地撇撇嘴,没过多久就彻底忘了。 在瑞士的中国人很少,贺西楼的邻居是当地人,他们有个女儿年纪和安萝差不多大,贺西楼一直是一个人住,这次回来多了个人,她很惊讶,问是不是他的妹妹,贺西楼只是笑了笑,安萝不懂她们的语言,只能礼貌地朝对方挥了挥手。 安萝到了一个全新的国家,什么都觉得新奇,贺西楼的假期还没有结束,有充足的时间,安顿好后带她去了阿尔卑斯山。 “春天会更漂亮。” 瑞士的雪景像童话世界,安萝很喜欢,听了贺西楼的话会很想知道这里的春天是什么样子,“……那我们、春天再来。” 阳光洒向雪山,又落进她眼睛里,闪着盈盈亮光,贺西楼偏过头无声嗤笑,真是好骗。 安萝只顾着数房子,没看路,脚下一滑差点摔进雪堆,被贺西楼抓着手扶稳,他握紧了,就没再松开。 “前面人很多,会走散,”他解释道。 安萝看着她被裹住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好暖和,周围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的陌生人,她只认识他。 她答应了春天再来,贺西楼就找人帮她安排好学校,她这个年纪对语言很敏感,几个月就能听懂一些了,贺西楼带她去看了很多她从没见过的东西,但一直没有让她尝到当初诱惑她来瑞士的巧克力。 这一待,就是六年。 关于春天的阿尔卑斯山之约,六年后的春天才实现。 “今天游客多,只有一间了。” “没关系啊,有两张床,”安萝困得打哈欠,“我不会吵你的。” 菲佣不住贺西楼家,刚来瑞士的第一个月,她在贺西楼床上睡过两个星期,这六年,她早就习惯了贺西楼的存在,对他没有一丝半点的防备。 本来觉得住一间房间不会有什么,可当准备洗澡的时候开始有些不太自然。 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 贺西楼面不改色,“我有封邮件要回复,你先洗。” 他拿出电脑,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很专注地回复邮件,安萝才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 贺西楼看着她从九岁到十五岁,眉眼长开了,头发长了,干瘪的身体也一天天发生着变化,玻璃门上起了一层水雾,隐约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体曲线。 安萝洗得很快,用毛巾包着头发出来,小脸被热气熏地透出粉色,眼睛湿漉漉的。 她不会懂贺西楼她的渴望有多强烈,即使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他都会起反应,下身硬得发疼,身体里的血液疯狂叫嚣着,她却还看着他笑。 “你去洗吧,我吹头发,”安萝忘了把内衣带进去,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尽量保持自然,然而蜷起的脚趾暴露了她的羞赧。 “嗯,”贺西楼移开视线,“隔一会儿就叫我一声。” 安萝茫然,“……为什么?” 他早就准备好了理由:“我看不见你,听声音才知道你在。” 贺西楼进了浴室,安萝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浴室吹头发,贺西楼不许她湿着头发睡觉,她发量多,每次都要吹很久才能干透。 吹风机‘沙沙’的声音很吵,连水声都听不到,安萝关掉吹风机,叫了一声,“贺西楼。” 她声音软绵绵的,又是叫贺西楼的名字,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他低头,喉结滚动,花洒流出来的水顺着下颚轮廓流淌,手握住了胯间硬挺的性器。 房间没有隔间,安萝有些尴尬,想趁贺西楼洗澡的时候把内衣穿上,殊不知浴室里的贺西楼就隔着玻璃门看着她。 看着脱掉睡衣,看着她俯身在行李箱里翻找,因为弯腰的动作胸前的蜜桃乳形状更漂亮,看着她一手托起一边,将白生生的乳肉拢进樱桃红的内衣里。 “贺西楼?”安萝隔一会儿叫一声,他如果听见了会应一声,嗓音比平时沙哑。 他今天洗澡洗了很久,她头发都吹干了,他才从浴室出来,裸着上半身,只围了条浴巾,短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腹肌流淌,最后没入腰腹,安萝看得耳根莫名的发烫,说了声‘晚安’之后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却毫无睡意。 听着他在房间里走动的脚步声,他在喝水,他在整理东西,他走近了,他躺上床关了灯…… 房间终于静下来。 安萝无声的松了口气,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点睡意,隔壁却传来奇怪的动静,像是……女人的叫声,忽高忽低,起初似乎还顾忌着什么,后来就彻底放开了,明明叫声听着很痛苦,却又说好舒服? “你听见了吗?”安萝心里有些发慌,“这是不是黑店啊。” 贺西楼:“可能是。” 安萝钻出被褥,刚要说换一家,就感觉到身后的床往下陷,热意从后背贴上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5.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你 单人床,安萝一个人睡很宽敞,但多了个人就显得拥挤,她侧躺着,后背贴着贺西楼的胸膛,他身体的温度透过睡衣传过来,还有独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在鼻息,安萝睡意全无。 隔壁的声音持续了好久才消停,可静下来后贺西楼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她反而更清醒了。 咚—咚—咚…… 被褥里温热,安萝不知怎么地有些心烦意燥,轻轻推了推他,“你想睡这边吗?” 她不挑床,睡哪边都行,可以换。 “不想,”贺西楼闭着眼,嗓音无波无澜,“但是你刚才坐我床上吹头发,床单湿了。” 安萝,“……哦。” 这个季节晚上气温低,她也说不出‘让他过去睡’或者‘她换过去睡’的话。 床不大,她轻轻挪一下就会碰到贺西楼,刚要缩回去,两只脚都被他的腿夹住,他身上很暖和。 “还冷么?”说话时,贺西楼的手从她腰侧穿过,将她捞进怀里。 安萝愣了一下,含糊地摇了摇头,再不敢动了。 这个晚上她失眠了。 本以为贺西楼睡得好,但早上起床发现他眼底也有淡淡的黑眼圈。 这次假期只有三天,贺西楼学校有事情得赶回去,但安萝已经很开心了。 安萝给邻居Anna带了份礼物,Anna拿出一盒巧克力分了她两块,过于甜腻,她尝了一小口,剩下的拿在手里,Anna性格活泼,十六岁已经交往过三个男朋友,这在学校很正常,安萝是班里唯一的东方女孩儿,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性子安静,很多时候都是Anna在说她听着,贺西楼在院子里,听到笑声后转过身,安萝对上他的目光。 阿尔卑斯山那晚之后,安萝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贺西楼,晚上在他回来之前就睡了,早上在他起床前就去学校。 今天学校有活动,安萝穿了短裙,化了妆,就这样被他看着,安萝都有些紧张,手里的巧克力好像有点融化掉了。 旁边的Anna在她耳边悄声说:嘿,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你。 安萝脸颊隐隐发烫,正要开口跟贺西楼说话,突然看到一个身材极好的美女从屋里出来,走到贺西楼身边,姿态亲昵。 安萝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甚至脸招呼都没打就先回了房间。 房间里光线暗下来,安萝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久才突然意识到,贺西楼总有一天会谈恋爱,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 这六年她的世界里只有贺西楼,从未想过这些,有些念头一旦开了闸,就再也做不到装傻。 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贺西楼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安萝才回过神,她吃了一口的已经有些融化了,黏着塑料包装纸,他就着他的手咬掉一块,尝了尝,眉头皱起,“太甜。” 夕阳光线很美,安萝怔怔地凝着他温和的眉目,想起很多年前在贺家第一次见到他。 他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做得好,长相身高以及谈吐都毫无挑剔,会有很多同样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他吧。 安萝张了张唇,问不出那个女生和他什么关系,“嗯,Anna给我的,她喜欢这种特别甜的东西。” “可能分着吃就不会太甜,”贺西楼捧着少女的小脸微微抬高,倾身吻上她的唇,她因为错愕而忘了反应,只是睁大眼睛,贺西楼轻而易举地撬开她齿关,舌头探入她嘴里,将融化了的白巧克力渡给她。 这是一个充斥着情欲和色情的吻。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偶尔的亲昵也只是蜻蜓点水,碰一下额头。 安萝紧攥着巧克力的塑料纸,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的口水声。 她太青涩,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贺西楼退开一些让她呼吸,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完全处于被动。 “为什么不高兴?”贺西楼明知道,却还是故意问安萝。 他要安萝自己走向他。 安萝低着头不说话,短裙遮不住那两条细长的美腿,贺西楼也不着急,长久的等待让他有着近乎变态的自制力。 贺西楼指腹压在她唇角缓缓摩挲,欲再一次吻上去,安萝突然抬手捂住嘴,他温热的唇便亲在她手背。 她捂住了半张脸,柔软的发丝几分凌乱,只露出一双莹亮的眼睛,眼角微微泛红,她一言不发,眼里聚集了一层湿气,贺西楼太阳穴跳动,无声叹息,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压进怀里。 再被她这样看下去他会心软。 “你不说出来,我就不懂你为什么不高兴,”贺西楼温和地陈述,“你要告诉我,让我知道,我才能想办法让你开心。” 安萝才十五岁,而他来来去去三世,铺罗就网等着她踏进她的城,她哪里是贺西楼的对手。 “我不喜欢她。” “谁?” “……刚才从我们家里出去,挽着你的那个女人。” “她只是我的校友,来借东西,为什么不喜欢?安萝,我二十二岁了,需要正常的社交和情感,难道以后出现在我身边的异性你都会不喜欢?” 他刚刚还……那样吻她,现在又一幅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模样,安萝的心往下沉,过了好久才出声,“你要交女朋友了吗?” “现在还没有,但总归会有的,贺家给我安排了订婚对象,让我回去见一见,我们也该回国了,等把这边所有的事情办完,就要回贺家。” 定婚对象…… “你能不能……等等我,”她脱口而出,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抓着贺西楼衣角的手指都在轻微颤抖,“我很快就长大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6.教她亲吻 76.教她亲吻 贺西楼靠近她,“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温热的气息浮在颈窝,似乎还带着巧克力的甜腻,丝丝缕缕,安萝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小乳包,突然就泄气了。 一点也不大。 她是典型的小骨架身材,虽然在身边同龄人当中也不算矮,但偏瘦,Anna说,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喜欢丰满的类型。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仿佛将卧室镀上了一层光晕,她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在贺西楼眼底,“怎么又不高兴了,”他温声低笑,似是无奈,却又无限宠溺,“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将脸埋在他胸口耷拉着眉眼闷闷不乐的安萝突然抱紧了他,“我要你只喜欢我。” 怕他没听清,她一字一字地重复,“我要你,只喜欢我。” 贺西楼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安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萝以为她是懂的,只要一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就会很难过,心里像空出一个洞,拿什么都填不满。 “对你好,宠你,保护你,我做这些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心甘情愿,但是,安萝,”贺西楼很理智,不紧不慢地告诉她,“如果谈到男女感情,是需要回应的,这六年里我是和你最亲近的人,所以你对我有依赖很正常,你才十五岁,以后会遇到很多人,等发现有人比我好,你也许就不再需要我了。” 他说完这些后,房间里持续了长久的沉默。 “可我只喜欢你,”先打破寂静的人是安萝。 她突然攥紧贺西楼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闭眼吻上他的唇,她太青涩,想学着贺西楼吻她的样子来回应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很紧张,又很急切,她爬起来跪坐在贺西楼腿上,牙齿却磕到他唇角,她连紧闭的双眸睫毛都在轻颤,小脸红得如朝霞映雪。 然后,她听到了贺西楼的笑声。 他是喜欢的。 意识到这一点,安萝沮丧的心情由阴转晴,眼角的红晕藏不住满心的欣喜。 “别笑我,”安萝抬不起头,被她攥在手心里的那一团布料都汗湿,“我会学的。” 她用行动给了贺西楼答案。 以及那一句:我只喜欢你。 贺西楼辗转了这么多年,看着她满身鲜血躺在病床上心跳停止,看着她在最好的年纪和贺昭相爱、结婚、生子,看着她在那个冬天踏着一场雪走进贺家,等得不就是这纯粹的偏爱。 “我教你,”贺西楼解送领口的扣子,捧起女孩红透了的小脸吻住她。 夕阳落山,光线暗下来。 齿间还残留着巧克力的甜腻,厮磨纠缠,安萝还是不会换气,过于绵长的深吻导致口水流出来,她羞怯地想要擦掉,却被追过来的贺西楼从下巴舔到唇角,紧跟着将舌尖探入她嘴里,连空气都变得潮湿。 起初,贺西楼还有耐心忍着欲望教安 萝亲吻,缓慢轻柔地引透着她探索,安萝的呼吸渐渐加重,双手攀上他的肩试着回应,舌尖触碰到他的唇,他就彻底失控。 吻势深入,安萝毫无招架之力,贺西楼的手在她腰上摩挲,慢慢伸了进去,沿着内衣边缘摸到她后背,挑开了内衣搭扣。 她被压进柔软的沙发,短裙形同虚设。 贺西楼燥热的呼吸像是要将她燃烧,迷离朦胧间,她想起Anna说的话: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你。 贺西楼现在就像是真的要吃掉她。 少女身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每一寸肌肤都被贺西楼抚摸过,粉色的乳尖被他拢在手心反复揉捏捻弄到挺立,她根本不敢看他,细小的声音软得不像话,明明有些害怕,却还是任由他肆意妄为。 先停一停。 她还太小了。 贺西楼抽出手,将她堆在腰间的短裙整理好,埋首在她颈窝,企图通过想想回国后即将面对的麻烦事平复身体里叫嚣的欲望,但显然无济于事。 “学会了吗?” 轻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脖颈,安萝喘息还未平复,这样近点距离他能清晰感受贺西楼身体的变化,那一处抵在她腿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炙热。 她以为,会发生什么。 “还不会,”安萝摇头,“要再多几次。” 贺西楼失笑,指尖逗着她红透的耳朵,“害不害臊?” 安萝闭着眼往他怀里躲。 …… 和贺西楼的关系变得不一样,安萝对回国这件事很容易就接受了,她知道,回国之后是要在贺家住一阵子的,贺西楼用了两个月把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办完。 回国这天,天气不好,江城正值梅雨季,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有人来机场接他们,贺西楼临时接了通电话,他有事,安萝先回贺家。 安萝对这个家的印象停留在六年前,院子里的树长大了些,其它好像没什么变化。 安萝收起伞,正好有人从大门走出来,她没看到,不小心甩了对方一身水,对方骂了声脏话,她一惊,习惯性用德语道歉。 贺昭刚出门就被甩了一脸水,对方被帽子挡着脸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女孩,又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极为不耐,“你谁啊?” 安萝才反应过来,连忙改说中文,“你好,我是安萝。” 她摘下帽子,贺昭看清了她的模样,哦,就是那个不知好歹连贺家的床都没睡热就被贺西楼骗去瑞士的安萝啊……操,挺漂亮。 腿也……挺长。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7.他不会欺负女孩子的 77.他不会欺负女孩子的 安萝六年前住过几天的房间林思还给她留着,在她回来之前,给她隔了一间浴室出来。 贺军工作很忙,只在他们回来这天晚上一起吃了顿晚饭,贺昭更是连面都没露,安萝只见过他一面,他和贺西楼不一样,骨子里透着被父母宠爱的肆意桀骜。 贺西楼说,他们不会在贺家住太久。 “要搬出去吗?”安萝其实也不太习惯,贺家在江城是声名显赫的家族,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会不会不太好。” 贺西楼从小就是一个人在国外,他住贺家反而是他们的负担,虽然林思从未苛责他,但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贺军自己这一生都愧对林思和贺昭。 贺家人不顺心,他就顺心了,从第一次被接回贺家,贺西楼就知道自己是不被欢迎的人,但也依旧住在贺家,一年又一年,直到林思去世。 但现在,他已经放下了。 贺西楼住哪里贺军不会管,问题是在安萝身上,六年前他带走安萝的时候贺军就说过,安萝是林思收养的,贺西楼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没什么不好,想搬出去就搬出去,”贺西楼,“去新学校看过了吗?” 安萝摇了摇头,这些天她很少见到贺西楼,这会儿家里没人,王姨也出去散步了。 “想我陪你去?” “……也不是的,我下个星期就可以去了,老师给了几套卷子让我做完,说先摸一下底,再分班级,有几道语文题不太会。” 贺西楼顺理成章地进了她房间,“拿给我看看。” 安萝去书桌前找卷子,贺西楼进屋后反脚踢上房门,字如其人,她笔迹清秀,作文只写了一半,阅读理解也空着,她一直待在国外,语文这科很直接的偏弱。 贺西楼:“先交学费。” “哪有这样的,”安萝撇了撇嘴,小声抱怨,“你也不一定会。” “肯定比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要强,”贺西楼挑眉,拉开椅子坐下,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因为语文不及格被分到最差的班,丢不丢人。” 安萝被戳到短处,想辩解,但没有底气,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凑到他唇角亲了一下。 比起由贺西楼主导的亲密,他更喜欢安萝主动,虽然最后的主导权还是会落到他手里。 安萝被贺西楼拉到腿上坐着,她笑着往后仰,他的唇追过去堵住她灵动的笑声,空气渐渐燥热起来,室内开着空调,安萝穿了件薄薄的开衫,和裙子的肩带一起滑下肩头,露出浅紫色的内衣。 贺西楼的手伸了进去。 很快,安萝喘息着软在他怀里,面色潮红,眼睛里氲着一层水气,连笔都拿不稳。 每一次,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可他却连呼吸都不乱,而她毫无抵抗力,第一次没有躲在他怀里不敢看,抬头望进了他眸底的欲望。 很……色情。 安萝想,如果自己是二十岁就好了。 最后卷子还是做完了,贺西楼说一句,她写一句,贺西楼从她房间出去的时候,被贺昭撞了个正着。 贺昭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就转着篮球上了三楼。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让林思不满,被林思安排带安萝去学校熟悉环境,顺便把校服领回来提前洗干净,安萝能感觉到他嫌麻烦不乐意,主动跟林思说她可以自己去。 “啰嗦,”贺昭拎起书包往肩上一扔,“外面等你。” 安萝看着他背影,又尴尬地看了看林思。 “去吧,他不会欺负女孩子的,”林思笑道。 贺昭半点耐心都没有,让司机按喇叭催,安萝连忙上了车。 “我要去买双球鞋,”贺昭扯着领口清嗓,他对女孩子凶不起来,即使他讨厌一切和贺西楼有关的人和事,“逛一圈再去学校,行么?” “……好。” 司机把车开到商业圈,贺昭买了杯奶茶给安萝,被她看着有些别扭,不太自然地说,“女生都喜欢这些。” 安萝暗暗松了口气,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谢谢,”安萝接过来尝了一口,淤泥的,甜度适中,“很好喝。” 贺昭摆了摆手,走上台阶,安萝跟在后面,拐弯的时候余光注意到咖啡厅里男人的侧脸,她再熟悉不过。 贺西楼对面坐着一位长发女人,似乎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但又好像并没有。 贺昭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落了一大段距离,安萝听到贺昭叫她才回过神,球鞋是提前预定的,到店拿了就走,显然贺昭逃课已经成习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学校,他熟门熟路地去了一家游戏厅,打台球。 安萝不会玩这些,就在旁边等。 “啧,”秦淮勾住贺昭的脖子,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身上瞟,“哪儿来的妞?” 贺昭嫌弃地推了秦淮一把,“我妈的‘恩人’,烦都烦死了。” “还装不喜欢呢,她简直就是按照你喜好长的,”秦淮对贺昭的审美门儿清,“不亏是你妈,不仅没有扼杀你早恋,还把儿媳妇往家里带,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滚!”贺昭简直没眼看。 贺少爷别的不怎么样,但玩儿起来样样都行,两人年纪只差了六个月,安萝跟着他,虽然有些局促,但也是开心的,尤其是在游戏厅,贺昭抓娃娃很厉害,她都抱不下。 直到安萝手机响,她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手机通讯录的联系人就只有一个号码,安萝跟贺昭说了一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玩够了么?” “出来。” ————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明天终于要上bed了!) 目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78. 78. 安萝从他说话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这些年贺西楼在她面前总是温和的,耐心且细致,他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但安萝不知道,贺西楼这样的男人骨子里的血性和阴戾只多不少,他只是太擅长隐忍。 安萝挂了电话跟贺昭说了一声自己先走,就匆匆离开游戏厅,在路口看见贺西楼的车,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才拉开车门坐上去。 “你忙完了吗?” “嗯,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她抱着好几个娃娃,贺西楼目光淡淡扫过,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你呢,玩得开心么?” 安萝刚回国,没有朋友,贺昭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就像林思说的,他不会欺负女生。 虽然嘴上嫌烦,在人多的地方还是会不露声色地照顾她,安萝性子安静,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会很闷,起初是有点尴尬的,但后来在游戏厅玩起来倒是真的开心。 “林姨让我跟着贺昭一起去学校熟悉环境,时间还早他要先来店里拿球鞋,商场里面有个很大的游戏厅,今天下午人很少,贺昭说玩一会儿,”安萝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是我第一次抓到娃娃。” 贺西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车速加快了。 车里陷入沉默,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积聚,安萝不习惯这样的气氛,“……我们去哪里?” 贺西楼淡淡道,“带你去看房子。” 阳光从他那一侧散落,他逆着光,半张脸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安萝想起他说过,过段时间会从贺家搬出去。 房子一年前就开始装修了,宋翊抽空过去,贺西楼回国后拿了钥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 贺西楼开门,安萝跟他进屋,楼层很高,在阳台上可以俯瞰这座辉煌繁华城市夕阳西下的壮阔,她还没仔细看看其它房间,就被贺西楼拖进了浴室。 贺西楼开了花洒,前几秒钟出来的水是凉的,他用身体挡住,细小的水珠溅到安萝脸上,她睁不开眼。 “他是不是很好?” 安萝茫然,“谁?” 贺西楼脑海里闪过在游戏厅外看到她因为贺昭而露出笑颜,心里的嫉妒就如野草般疯长,六年前他用尽心思阻止了她和贺昭见面,以为会改变什么,难道终究还是一场空? “他只比你大半岁,你们俩在一起应该有很多能聊的话题,他会玩,会哄女孩子开心,干净纯粹,他有你最羡慕的东西:相爱的父母和温暖的家,”而贺西楼永远都不会有。 “我和他相比,你更喜欢他,对么?” 安萝回过神,因为难以置信而睁大的眼睛满是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明白和贺昭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提他,我只是觉得他是你的家人应该跟他好好相处……” 贺西楼听不下去了。 他衬衣湿透,紧贴着身体,隐约勾勒出腹肌的线条,水流顺着他下颚淌下来,安萝话没说完就被他捏着脸抬高,被迫张开嘴承受他凶狠的吻。 不,这根本算不上吻,或者说安萝习惯了被贺西楼温柔细腻的对待,从未见识过他凶狠的一面,此时唇舌纠缠没有以往那样让她脸红心跳的旖旎,更多的是害怕,咬得她很疼。 “贺西楼你放开我!” 她知道这个年纪不应该跨过那条界限,可如果是贺西楼,她是愿意的。 但绝对不是在被强迫的状况下发生,贺西楼眼底浓烈的施虐欲让她抗拒。 “你、你停下来,”安萝手紧紧压住裙摆,哽咽地哭出声,“贺西楼,别这样,我害怕……” “不是说只喜欢我么,为什么要我停下来,”他眼角蓄着温和的笑,却扯掉安萝的裙子,强势分开了她的双腿,膝盖顶在她腿间。 安萝近乎赤裸,内衣松松垮垮挂在她臂弯,贺西楼的唇舌顺着她脖颈往下一路吻到她胸口,牙齿咬住一颗顶端,握着她推在他肩头的手反压在墙壁上,手指从她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少女青涩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她身子仰高,即使把嘴唇咬得发白也压抑不住那活色生香的低泣声。 “哭什么?”贺西楼嗓音沙哑,放过她樱红的乳尖,在她锁骨脖颈间厮磨,又含住她的唇缱绻吮吻,舌尖舔过被他咬破的唇角后探进她口腔,“跟贺昭待了半天就不愿意我碰你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让安萝很难过,但更让她害怕的是他恶劣的动作,她自己洗澡时都不敢多碰的私处被他推进了半根手指,“不是我要跟贺昭出来玩的,是林姨担心我一个人去学校不认识路才让贺昭带着我,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没有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 她声音越来越低,只剩哽咽,“你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安萝挣扎着,一只手碰到了调节水温的开关,冰凉的水洒下来,水声混着哭声,让贺西楼清醒了些。 他不是毫无理由就动怒的人,只是安萝和贺昭在一起太容易牵动他的情绪。 他怕以为自己得到了,最后却是空荡荡。 “再说一次,”贺西楼闭了闭眼,放缓语调,“再说一次。” 安萝靠着墙壁喘息,抬头看着贺西楼,浴室里热气氤氲,他五官轮廓有些模糊,身上那股施虐的阴戾悄无声息地散了但眼底欲望浓烈得化不开,仿佛多对视一秒就会溺毙。 “乖,再说一次,”贺西楼温声诱哄,他需要安抚,需要她确定的偏爱,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安萝偏过头避开他的吻,“……我不要这样。” 他的手指还在里面。 “是我太着急弄疼你了,我道歉,”贺西楼的唇落在她侧脸,吻去她眼角的眼泪,抽出手指,关掉了花洒,将她抱出浴室。 三天前刚打扫过,这里随时可以入住,都是干净的。 贺西楼把安萝放到床上,她眼眶潮湿泛红,白皙皮肤上蔓延着无数吻痕似乎是在控诉他有多粗暴,显得可怜兮兮。 他这样说:“看你和别人在一起也能那么开心,我会嫉妒。” 安萝不懂贺西楼怎么会这样没有安全感,她坐起来抱紧他的脖子,“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就像一束阳光照进深山老林里,拨云散雾。 “嗯,知道了,”贺西楼找到了自己的病症。 安萝试着回应他的吻,学着他的模样抚摸他的身体,曲起的腿无意间蹭到他,这无疑是燎原之火。 漫长的前戏只是缓解了她的紧张,私处紧致地连容纳一根手指都困难,贺西楼有足够的耐心和技巧,直到安萝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才释放出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抵在她穴口。 “会有点疼,”贺西楼含住她的唇深吻。 安萝被他炙热的呼吸笼罩,沉沦在他的温情里已经毫无抵抗力,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贺西楼再次吻住她,沉腰没入顶破了那层膜,她浑身皮肤都透着一层粉色,呼吸忽而急促,时而绵长,声音都变了调,“好疼……” ————— (明天完结)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完结 完结 即便前戏漫长,少女青涩的身子也依旧容纳不下,贺西楼知道她疼,但他不会停。 他没有刻意堵住安萝的声音,她压抑的哭声就在他耳边,可怜兮兮,却鲜活得让他兴奋。 慢慢地,疼痛似乎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代替,安萝觉得身体不像是她自己的,私处又酸又胀,只想他快点结束,但她远远不懂男人的欲望有多重,这才只是开始。 傍晚时分,天色朦胧,夕阳光线拉得绵长。 安萝连蜷起的脚趾都透着一层肉粉色,无法控制的低吟一声一声从她喉咙里溢出,混着潺潺水声,此起彼伏,活色生香,贺西楼顾及着她初尝情欲,动作轻缓,她却还是承受不住,经不住半点刺激,高潮来得太快,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双眸迷离恍惚,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她面色潮红,失神的模样打落了禁锢在贺西楼灵魂深处的牢笼的枷锁,困在牢笼里的野兽重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动作渐渐收不住,沉在她温热甬道里的性器顶开层层漫上来的软肉,进入到让安萝害怕的深度,她甚至能感觉到里面粘腻的汁水被挤出,顺着腿根流的到处都是,床单都被浸的湿湿黏黏。 安萝颤抖着叫出声,却又后知后觉觉得羞耻,她怎么会发出这样色情的声音。 “别咬,”贺西楼舔去她眼角的泪,将她挺起的身子压进柔软被褥,唇舌从她眼角吻到唇上,温柔缱绻地描绘着被她咬出的牙印。 然而下身动作却与他温和的作风极致相反,顶撞力道凶狠。 刚刚经历一场高潮的安萝私处无比敏感,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性爱,仿佛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他攥在手里,被推进深海,窒息前又被拽出来,生生死死反复。 安萝身子绷紧,指甲在他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出口便是破碎的呻吟,“嗯……你、你轻一点……” 昏黄的落日余晖被薄纱窗帘过滤之后只剩朦胧的气息,光影绝美,她生嫩的乳尖随着贺西楼进出的频率摇晃,糜欲隐匿。 贺西楼突然把她抱起来,她浑身酥软毫无招架之力,就这么直直地坐了下去。 太深了…… “你出去,”安萝低声呜咽,小腿绷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企图离开,轻轻动一下,甬道内壁和阴茎之间厮磨的酥麻感就让她腿软,贺西楼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往下压。 粗重的呼吸间隐隐透出潺潺水声,安萝一口咬在他肩头,却没什么力气,似嗔非怒,反倒更像是在撒娇,“好难受,你快点结束……” “那你帮我把衣服脱了,”贺西楼低声诱哄,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的衬衣,早已被安萝揉得不像样。 男人目光里浓烈炙热的欲望让安萝心惊,她颤颤巍巍的解开衬衣扣子,被贺西楼三两下扯掉丢到床下,扶着她的腰动起来。 安萝又沉入到那种云里雾里的飘忽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只能攀附着贺西楼,快意积聚,快要达到一个顶点,她身子仰高,刚好把一对蜜桃乳送到贺西楼嘴边。 “什么感觉,”贺西楼嗓音沙哑到极致。 她不肯说话,贺西楼就变着法子弄她,两只乳尖被反复舔咬搓揉硬硬地贴在他胸膛厮磨,她撑不到一分钟就败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很奇怪,”安萝害怕那种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被撞出去的感觉,可贺西楼停下来,她身体里又漫出一股空虚。 贺西楼含住她红透的耳垂,手抚着她背部的蝴蝶骨,“讨厌么?” 安萝小脸埋在他颈窝,轻轻地摇了摇头,贺西楼却不满足于此,他要听到她说。 安萝不懂他为什么在这方面会这么强势,她如果讨厌,怎么会让他这样。 “很喜欢你,”安萝低头亲他,“只喜欢你。” 她又低又软的声音和青涩的回应让贺西楼着了魔。 …… 晨光熹微。 贺西楼醒来,怀里是热的。 少女还在熟睡,露在薄被外面的皮肤蔓延着深深浅浅的事后痕迹,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的气息。 过去,他总怕是场梦,如今才觉得真实。 安萝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似醒非醒,睡眼惺忪时跌进男人深邃的眼眸,只觉得欢喜,察觉到被褥下自己一丝不挂后就红了脸,直往他怀里躲,“不许这样看我……” “多金贵,还不让看,”贺西楼低笑,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入她腿间,嗓音是事后清晨的沙哑,“还疼么?” 有点酸,还有点胀。 安萝连昨晚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都怪你,你不讲道理。” “我道歉,”贺西楼面不改色,“但我没有后悔。” 安萝:“……” 这人怎么这样,她又没说后悔了。 “几点了,你不忙吗?” “再忙也得把时间空出来,明天去见我母亲,”贺西楼顿了片刻,继续道,“昨天下午你在咖啡厅看到的,是我母亲。” 安萝惊愕,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贺西楼对她这样的反应很平常,“怎么,你睡了她儿子,不想负责任?” 安萝愣了一下,恼羞成怒,“明明是你……” “嗯,是我,”贺西楼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你不早点去见婆婆,我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的。” 安萝:“……会吗?” 耳边是他温和沙哑的嗓音,“不会。” “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 …… 回到贺家,贺西楼和贺军在书房谈要搬出去的事,林思大概是看出了什么,安萝跟她说的时候,她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安萝,欲言又止。 贺昭靠在沙发上,始终是散漫的姿态,他盯着安萝,在林思起身上楼后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你跟贺西楼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 安萝抿唇,避开他的视线。 贺昭冷哼,极为不屑,对安萝那点好感彻底没了。 能看上贺西楼的女生眼睛都瞎了,他才不要。 贺昭站起身往楼上走,贺西楼葱书房出来,他目不斜视,肩膀撞向贺西楼,直直地往前走,进了房间摔上门。 贺西楼没当回事,安萝迎上去,余光往三楼书房的方向瞟,“贺叔叔同意了吗?没有吵架吧?林阿姨好像不太高兴……” 安萝被他牵着走出贺家,影子拉得长长的。 “你怎么不说话?” 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贺西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要问。” 那就是同意了。 安萝很喜欢她和贺西楼的新家,就只有她和他,“我们去哪儿呢,回家吗?” 贺西楼:“去见你婆婆。” “……才不是!” “迟早是。” 哪怕是场白日梦,但只要梦的尽头是你,我愿意一梦不醒。 ——— 完结啦。 我想了想还是不写啥三人行的番外了,确实怪怪的,也影响正文。 谢谢大家两个月的陪伴,希望大家都顺利。 愿你永远有人等,永远有人爱。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