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01:背叛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萦月,你安息吧……!”低沉的声音在水萦月耳旁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沉默的窒息。
水萦月骤然睁开双眸,入眼的是一个面目狰狞,双眸赤红的男人,男人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水萦月双眸微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固定住男人掐住脖子的手,抬脚朝男人胯下用力一踢。
“啊……!”男人痛呼一声,本能的放开双手,捧住吃痛的吓体,疼的在地上打滚。
“敢杀我?活的不耐烦了。”语毕,水萦月再次抬脚,狠狠的朝男人胸口踩去。
水萦月自幼便受过严格训练,力气比常人要大的多。这一脚下去,正中男人心口,男人吃痛,一口鲜血从男人嘴巴里喷射而出,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水萦月收回腿,不屑看他一眼,抬眸环顾四周。
四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草地上开着各色各样的野花,花儿迎着朝阳在风中舞动着纤细的腰肢。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水萦月微微蹙眉。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今天是她的世纪婚礼,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教堂啊?
婚礼?教堂?新郎?
对……她记起来了!她在去教堂的途中突然遇到绑匪……本来,凭她的身手和本事,她已经顺利逃脱!可是,她的亲妹妹水萦心却被绑匪控制住。
无奈之下,她只得用自己交换亲妹妹。
可笑的是,当她丢下从绑匪手里夺来的抢,乖乖的被绑匪绑住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妹妹策划的!
只因她占了青龙帮当家之位,所以她的妹妹才会设计一系列的圈套,在她结婚当天,联合绑匪还有她的未婚夫夺去她的性命。
最后,她亲眼看到自己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和疼爱了二十五年的妹妹一同举枪,毫不留情的将她击毙。
死亡的恐怖气息她记忆犹新,她很肯定,她死了!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妹妹联合杀死了。
既然她死了?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心头,就在水萦月思索间,一些零碎的片段如放电影般从她脑海里闪过,强制性的灌输进她的大脑。
“唔……!”剧烈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水萦月疼的双手捧住脑袋,娇小的身子蹲到地上,强迫自己接收这具身体里的记忆。
待疼痛过后,脑袋里的记忆才渐渐开始清晰,从而她也明白了眼前的处境。
原来她穿越了!现在是东凌国惠帝三年,这副躯体的主人和她一样,名叫水萦月,从小跟随母亲在郊县长大,活了十五年,她对爹知之甚少。
直至半年前,母亲病逝,才告知她她的身世。
原来,她的爹乃当今信阳侯,官拜一品!
他爹和娘的故事无非就是那老套到不行的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故事!而她只是很悲催的变成了女主人的女儿而已。
这副躯体的娘病逝后,她便带着当初爹和娘定情的玉佩到信阳侯府,却被信阳侯府夫人阻挡,留她在侯府当洗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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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无妄之灾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刚才那个想杀她的男人是她在侯府认识的一个家丁,名唤二雨。
二雨口口声声的说爱她,想娶她当老婆!情窦初开的水萦月抵挡不住他的诱哄,连爹都不要了,带着行李准备和他私奔。孰不知,二雨将她带到这片空旷的草地上想杀了她。
记忆到此中断!这便是这副躯体里所有的记忆。
她和这个水萦月还真是同病相怜,同样都是被男人欺骗从而导致丧命!幸而,她能进入她的躯体,代替她活下去。
事情已经成定局,那么从今往后他们便融为一体,她就是这副躯体的主人,她也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并取回她应得的东西。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当务之急自然是离开这里!
水萦月便凭着脑海里的记忆想走出这片大草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条小溪,她顺着小溪继续往前面走。
突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朝她扑面而来。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锐利的双眸警惕的寻着血腥味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人踉踉跄跄的朝她跑来!看到她仿佛看到救星般,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臂,将怀中的锦盒拿出递到水萦月面前,气息虚弱道:“姑娘,求求你,请你将这个东西交到楚王手中。”
水萦月镇定心神,以最快的速度将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男人一身黑衣劲装,脸上蒙着黑巾,身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刀伤,刀伤很深,他的整个人几乎全部都浸泡在鲜血中,连脸上也不例外。
作为青龙帮当家,她深知多管闲事必惹祸上身这个道理。她初来咋到,也没有本事管闲事。所以,在黑衣人期盼的目光中,她努努嘴唇,正欲开口拒绝,却在未开口之际,黑衣人已经将锦盒塞到她怀中,“姑娘,求求你……!”。
“喂……!”水萦月眉头紧锁,根本不愿意掺合到这件事当中。
可惜,她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二十来个黑衣人伴随着暖暖春风降落到她面前。
“姑娘先走,我来牵制他们!”见敌人追来,黑衣人将水萦月往后面推了推,虽然努力的保持镇定,可是从他的言语中不难听出慌乱。
“我倒是想,但是也要能走啊!”水萦月无奈的耸耸肩,瞥了一眼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的黑衣人。
看来,她是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她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的让她碰到这么晦气的事?
围住他们的黑衣人也不想浪费时间,朝水萦月伸出手,耐着性子和她谈条件,“交出锦盒,我们就饶你一命放你离开!”
虽然他们努力的说着东凌国口音,可是却带着浓浓的别国腔调。
看来,这群人并非东凌国人?是异族人?
这个想法只是在水萦月心头一闪而过,接着,她想都不想的便点头答应和黑衣人交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把锦盒交给你,你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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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尊华美男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别说她没义气,现在这个阵仗,就算她拼劲权利也逃不出去!这群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神出鬼没的!和他们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何况,她本来就和这个黑衣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不知道。她才不会笨到为了一个陌生人丢掉自己的性命。
水萦月话音落下,众人均愣住。
大家都没有想到,水萦月这么好商量!他们还以为需费好大一番功夫呢?
“姑……姑娘?”将锦盒交给水萦月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锦盒是他用生命得到的东西,她就这么轻易的给送出去了?早知这个女人如此贪生怕死,他怎么着都不会把锦盒交给她。
水萦月看都不看他一眼,谨慎起见,打开锦盒,将里面的东西摊开展现到围住自己的黑衣人面前,“你们可看清楚仔细了,东西就在里面!别待会我给你们后,你们反咬一口诬陷我说里面是空的。”
黑衣人抬眸,清楚的看到静静躺在锦盒里的东西,点点头,道:“我们保证,东西到手,我们便马上放你离开!”
“希望你们言出必行!”水萦月将锦盒重新扣上,伸出手,预备将锦盒递到围住他们的黑衣人手中。
领头的黑衣人伸出手,正欲去接水萦月手里的锦盒,可惜还未碰到,一道金光闪过,在大家都未来得及反应时,水萦月手里的锦盒已经落入来人手中。
“主人……!”看到来人,和水萦月一同被围住的黑衣人双眸瞬间染上一层喜色。
水萦月顺着黑衣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男人剑眉星目,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金色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海图,纹路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白玉雕的容颜,雪玉般的面孔俊美绝伦,黑曜石般的眼瞳却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水萦月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看过哪一个男人敢穿金色衣服。因为金色是一种很难驾驭的颜色!倘若能驾驭,那么便高贵大气。倘若驾驭不了,便显得俗不可耐外加娘娘腔。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穿金色衣服很好看!仿佛这个颜色就是为他而生一般,整个衣服穿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格外高贵尊华。加之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独特气质,远远看去,犹如天神降临,周身被一团金光包围,让他格外俊美神秘。
包围住他们的黑衣人看到来人,均脸色一变,双脚不着痕迹的朝后面退了退。
“杀无赦……!”凤楚歌好看的薄唇轻启,慵懒的声音如天籁之音,明明好听的让人沉醉,却偏偏让围住他们的黑衣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凤楚歌话音落下,才眨眼的功夫,数十名黑衣人凌空而落,手持长剑,和捆住他们的黑衣人开始厮杀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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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初次交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两帮黑衣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虽然后面出来的黑衣人技高一筹,但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所以一时之间还分不出胜负。
“主人,属下失职,所托非人,请主人惩罚!”刚才受伤向水萦月求助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惭愧的低着头,言语尽是自责。
黑衣人话音落下,凤楚歌冰冷而锋利的视线朝水萦月射去。
水萦月毫不避讳的与他直视,没有丝毫退缩。
对于她的反应,凤楚歌饶富兴味的挑挑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小小的惊讶。
世上从来没有人在他的目光下还能处变不惊,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胆识过人还是太过愚蠢?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下去好好养伤!”凤楚歌挥挥手,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是……!”黑衣人领命,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快速的隐没在人群中。
见两帮黑衣人打的难舍难分,水萦月无趣的摸摸鼻子,转身就准备离开。
反正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还要趁天黑之前赶回信阳侯府呢!
可惜,她想置身事外,黑衣人却不让她如愿。见她要离开,举着手里的刀就朝她砍来。
水萦月原本警觉性就高,在黑衣人的刀即将砍到她的肩膀时,她身形往旁边一偏,快速的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必杀之!”水萦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那个黑衣人手里的大刀,毫不留情的划向黑衣人脖子上的动脉,黑衣人没料到她有如此快的身手,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血花四溅,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身为青龙帮接班人,她自幼便接受严格训练。
只要她愿意,分分钟可以取人性命。
不过,作为现代人,她秉承能用智慧解决的事情就千万不要用武力!武力是粗人才使的东西。聪明人,是绝对不会用武力的。
看到水萦月身手利落,取人性命只在眨眼间。凤楚歌一向清冷的眸底再度闪过一丝惊讶。
水萦月丢下手里的大刀,淡定自若的擦掉刚才溅到脸上的血迹。
在她脸上的血迹完全擦掉时,刚才围住他们的黑衣人也全部都被解决掉。而后来出来的数十黑衣人则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空中。
“晦气……!”待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水萦月低下头去检查衣服,当看到衣服上面大小不一的血迹,眉头微微皱起。
她敢肯定,以她现在的模样去侯府,别说认回父亲了,一定会被人当风子一样轰出来。
所以,她在去侯府之前必须换件衣服。
可惜,她身上没有盘缠。
此时,她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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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被算计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喂……赔我银子,我要换件衣服!”水萦月发誓,她这是第一次找男人伸手要钱。而被她要钱的男人还是一个长相如此妖孽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找他要钱,凤楚歌微微皱着眉头,冷眸看着水萦月,毫不避讳的打量她。
这个女人巴掌大的瓜子脸,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沾满灰尘,根本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唯一吸引眼球的便是那双清澈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的双眸!
很平凡的一个女人,却给人不平凡的感觉。
这个女人为了活命,可以交出锦盒。杀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现在居然就这样找一个陌生男人要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东凌国虽然不是一个民风保守的国家,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
见凤楚歌盯着自己发呆,水萦月以为他要赖账,双眸微眯,抿了抿嘴唇,威胁道:“喂,别想赖账!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无关紧要的人!我是被你的手下莫名其妙卷进来的!如果那黑衣人不是以为我和你们有关系,也不会想杀我!他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他,也不会被他的血弄脏了衣服!我现在要去找我爹,我绝对不能让我爹看到我这个样子!所以……你必须给钱我去买套衣服。你放心,我这人不贪心,也不讲穿着!随随便便一套衣服就行了!”
“影魂,带她进京,然后买件衣服!”凤楚歌收回探寻的目光,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水萦月面前。
“哼!怪人!”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水萦月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渐渐浮现一丝得逞的浅笑。
她以为这个男人有多聪明?也不过如此嘛?连锦盒是空的都不知道?
她刚才之所以答应把锦盒交给围住他们的黑衣人,完全是缓兵之计。
她故意打开锦盒,让黑衣人看清楚锦盒里的东西,然后在锦盒关上的最后一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锦盒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说实话,她还真想看看那个男人发现东西不见后的表情?哈哈……一定很有趣。
这也算是刚才让她虚惊一场的小小惩罚吧?谁让他们要将她莫名其妙的牵扯其中?活该?她水萦月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就在水萦月暗自得意间,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水萦月面前,强而有力的手臂挽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带着她飞身而起,如鸟儿般灵活的在空中飞翔。
温暖的春风拂在水萦月脸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这是她第一次像鸟儿一样飞在空中!她虽然会拳脚,但是却不会轻功!不得不说,古人的轻功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居然能在天上飞!
影魂的速度很快,才眨眼的功夫便带着水萦月进了京城,将她放到一家成衣店,丢下一定银子后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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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认亲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等到成衣店门口落定,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男人多此一举,居然派人送她进京。
因为京城离刚才那片草地很远,如果光靠她步行,在城门关闭之际一定赶不回来。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外表看着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但是还是挺细心的。看在他这么细心的份上,如果下次能有机会碰到,她便将锦盒里的东西还给他,那么他们便两不相欠了。
水萦月走进成衣店,在里面逛了一圈。成衣店里的东西全部都是上品,一看就价值不菲。
而现在的她所需要的不是这种华服,而是穷人穿的粗布麻衣。
于是她拿着银子,在路上随便拉了一个人买了一件缝有补丁的衣服。
换好衣服,水萦月这才满足的朝信阳侯府而去。
当她重新站在信阳侯府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侯府的女主人上官莲坐在主位上,看着完整无缺站在自己面前的水萦月,一丝惊讶从她眼底一闪而过,随即很快散去。
虽然她掩饰的很快,却还是被水萦月捕捉到。
在上官莲打量水萦月时,水萦月也同时打量着她。
上官莲也才三十岁出头,生的是*多情,虽是低着螓首,却隐隐有一股妩媚之气缓缓散发出来,尤其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即便是生过孩子的女子,却依旧婀娜多姿,难怪能让水千里抛弃他们母女,果真是我见犹怜!
坐在上官莲身边的正是她那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爹水千里。
水千里比上官莲长几岁,身材欣长,锦衣华服,双眸炯炯有神,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不止没有半分苍老,反而有一股成熟男人的独特韵味。
从出生至今,她从未见过水千里!即便在侯府呆了半年,她也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爹。
因为上官莲一直派人监视她,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去见水千里。
正是因为她知道上官莲会想尽办法的阻止她和水千里见面,所以,当她回到京城后,她并未急着回府,而是一直府外等候!她知道,水千里最近都在忙太皇太后千秋寿诞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
果然,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后,水千里真的出现了!
她能感应的出来,这副躯体的主人对这个爹还是抱有幻想的!否则,也不会对水千里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洗衣房去!”上官莲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水千里,忍住满腔怒火,心里暗骂二雨的不中用。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水萦月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水千里身上,拿出一直小心翼翼珍藏在怀中的玉佩递到水千里面前,朱唇轻启,云淡风轻道:“爹,这是娘临终前交给我的唯一遗物,她说,你看到这个就会明白一切。”
水千里微微皱起眉头,低眸朝水萦月手中的玉佩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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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阻止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当看到水萦月手中静静躺着泛着淡蓝色光蕴的玉佩时,脸色咋变,赫然起身,激动的抓住水萦月的胳膊,焦急道:“这是熙儿的玉佩?当初我送给她的玉佩?为什么这玉佩会在你手里?”
水千里情绪很激动,眼眶微红,身子隐隐的颤抖着。
对于水千里的反应,水萦月不屑的挑挑眉,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这是娘给我的,她让我拿着这块玉佩来找你!”
水千里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水萦月,“你……你是我和熙儿的女儿?”
“是的!我是七月初一生的!”水萦月点点头,如实相告。
水千里几乎没有任何怀疑,激动的看着水萦月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水萦月如实道:“水萦月,娘当初说过,这个名字是爹亲自取的。”
“云栈萦纡登剑阁,沧海月明珠有泪。你的名字正是取至这两句诗!”水千里喃喃自语的念着,嘴边的笑意不断扩大,满足道:“不错,不错,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和熙儿的女儿!”
看水千里的样子,水萦月终于明白为何上官莲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相认!原来,在水千里心中,并非完全没有娘的存在!也许正是因为水千里太在乎,所以上官莲才会不惜一切的来阻止。
“你娘呢?她现在在哪?”提到怜熙,水千里满脸全是期待。
“我刚才说了,娘已经死了,这是娘临终前给我的,让我来找爹!”和水千里的激动相比,水萦月反而显得异乎寻常的冷静。清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既然水千里如此在乎,那么当初又为何要将水萦月母女丢在乡下不管不问!
倘若不在乎,那么现在装腔作势的给谁看?
闻言,水千里脸色咋白,松开握住水璎胳膊的手,胯下双肩,喃喃道:“死了……熙儿死了?怎么会?她怎么会死?”
水萦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从水千里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很伤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都死了?现在伤心有何用?
见水千里毫不犹豫的就认了水萦月,上官莲铁青着一张脸站起身,快步上前,将水千里和水萦月分开一段距离,强制镇定的说道:“等等……!老爷,此事还有蹊跷,断不可因为一个玉佩和几句话便相认!万一引歹人入府,那可是后患无穷!”
“不……熙儿不会骗我……熙儿不会骗我的!”水千里面色痛苦,只是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
“老爷……!”上官莲深知水千里对怜熙用情至深,且看他激动的模样,她只觉得一股寒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觉得无比绝望。
“萦月……!”水千里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爹爹……!”声音温柔如水,犹如黄莺出谷,优美动听。
水萦月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少女款款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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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新仇旧恨一起算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少女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锦簇在一起,头上是如意高寰髻,一颗颗金色的月滢珠,零星的镶嵌在发髻间。瓜子脸上,皮肤白若霜雪,透着点点粉红,端庄秀丽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
看到她的容貌,水萦月微微愣住!
这……这不是她的亲妹妹水萦心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水萦月疑惑间,一个苍老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千里,媳妇说的不错,此事疑点重重,断不可因为一个玉佩而相信她的话!你应该知道,早在十几年前,怜熙那个践人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跑了!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说不定就是怜熙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随着话音落下,水萦心身边的下人们忙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华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水萦心忙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扶着老太太走进大堂。
“女儿见过爹爹,见过娘亲!”水萦心巧笑嫣然,微微福身给水千里和上官莲行礼问安。
“萦心,还不快扶祖母坐下!”见老太太进来,上官莲微微松了口气,立马喜笑颜开的迎了过去。
“是,女儿这就扶祖母坐下!”水萦心点点头,扶着老太太在刚才水千里坐过的地方坐下。
水萦月凤眸微眯,看着水萦心的双眸泛着寒光。
她也叫水萦心?
呵……!
真是老天开眼,这副躯体同父异母的妹妹居然也叫水萦心,就连长相都和她的妹妹如出一辙。
以前她是瞎了眼,才会被水萦心温柔善良的假象所迷惑!现在的她头脑清楚,思路清晰。
前世今生,水萦心都欠她太多!正好,新仇旧恨她一起算!
“儿子见过母亲!母亲,您不是在内堂休息么?怎么会出来?”水千里恭敬的立于老夫人旁边,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
“我如果再不出来,那我们侯府嫡女的身份不就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给抢了么?千里啊……你也不小了,做事要有分寸?她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能贸然承认她的身份?”老夫人锐利的双眸轻蔑的将水萦月从头到尾打量一边,越往下看,眉头便皱的越紧。
长相普通,身子单薄,一看就是一个乡下丫头。
就凭她,也想来当侯府嫡长女?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只要有她在,这丫头永远也别想进侯府大门。
“娘……她的名字当初确实是我亲自取的,又能拿出熙儿的玉佩,这绝对不会有错的?如果她不是熙儿和我生的女儿,怎会知晓这一切?”水千里胆怯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硬着头皮解释。
“哼!怜熙那个践人不守妇道,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她的女儿也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已经十五年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你当上信阳侯就跑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千里,你向来心软,万不可被她的话给迷惑!照我看,她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钱,你给些银子打发了算了!就当是给乞丐了,反正我们信阳侯府也不差这点银子!”老夫人深情冷淡,说出的话尖酸刻薄,丝毫没将水萦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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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滴血认亲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娘……!”水千里为难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心痛苦的挣扎着。
水萦月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也渐渐有了谱。
从刚才的情景来看,这水千里对于这个老夫人已经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不管对错,不管是非,一味听从。
看来,这府里真正能做主的并非水千里,而是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
不管水千里哀求的眼神,老夫人从水萦心手里拿过一个荷包丢到水萦月面前,丝毫不留情面道:“这里是一百俩银子,识相的拿着这银子赶快离开侯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老夫人刻薄的脸上那格外开恩的样子,水萦月冷冷的勾起嘴角,淡淡的开口,“老夫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爹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总喜欢你的儿子吧!难道你要让外人知道,堂堂信阳侯的嫡长女居然流落在外,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吗?”
水萦月温言细语,一番话下来,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威胁。
她这是在用水千里的功名前途再威胁老夫人,她倒要看看,老夫人会不会拿他儿子的锦绣前程开玩笑。
“你……!”老夫人万万没想到水萦月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整个侯府,哪个不是拿她马首是瞻,她说一,没有一个人敢说二!而这个水萦月居然如此大胆?敢拿儿子的前程来威胁她?气的她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气的吐血。
见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上官莲连忙接口,“呵呵!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你说你是老爷的女儿就是老爷的女儿吗?你问问整个侯府,有谁认识你?咱们侯府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你的诋毁?何况,当今皇上英明,岂会听信一个刁妇所言!”
“是吗?人言可畏,那我们不妨赌一赌?看看别人相不相信?”水萦月挑挑眉,挑衅的看着上官莲。
“你……!”这回,上官莲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试问,她怎么可能会拿老爷的前程冒险?倘若别人听信水萦月的话,那他们老爷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在朝为官,总有几个敌人!倘若这事传到老爷敌人耳中,让他们拿来大做文章,那对老爷的名声和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她万万不可让别人抓了老爷的把柄!当初她之所以将水萦月留在府里洗衣房,就是怕她会到外面乱说,从而坏了老爷名声!现在可好,这贱蹄子居然真的拿这来威胁她?真是气死她了!
老夫人不说话,上官莲也不说话,水千里一会儿看看水萦月,一会儿又看看老夫人,也不说话!
水萦月就这样与他们僵持着!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招数?侯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她要定了。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时,水萦心温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祖母,不如我们来个滴血认亲吧?您不是怕她是冒充的吗?是真是假,滴血认亲便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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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轻松破局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对,老爷,滴血认亲,如果她不是您的女儿,看她还怎么有脸站在这里?”上官莲忙点头认同,细长的凤眸里透着浓浓的算计。
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即便是他们不说,水萦月也知道,此番滴血认亲肯定不简单,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好!那就滴血认亲!”几乎没有水千里说话的余地,老夫人直接点头,然后吩咐管家备水。
不多时,管家便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清水,一根长长的细针。
“我先来!”管家刚将瓷碗放到大堂的桌上,水千里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托盘上面的刺破手指头,挤出一滴鲜血滴入水中。
水萦月不慌不忙,也来到桌边,以同样的办法刺破手指头,将血滴入水中。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碗中那两滴鲜血中……
两滴鲜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稳稳的立于水中,如同楚河汉界一般,久久遥遥相望,丝毫都没有靠近的意思。
滴血认亲的结果,显而易见。
水萦心捡起地上的钱袋,丢到水萦月身上,毫不留情面道:“水萦月,你还有何话好说?快点拿着一百俩银子滚吧!”
水千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瓷碗里的两滴鲜血,久久忘记了反应。
水萦月微微勾着嘴角,静静的立于桌边,看着水中毫不相干的两滴血,轻轻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让她苍白的小脸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若春花开放,娇艳欲滴。
“千里,你看清楚了吧?这个水萦月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怜熙那个践人水性杨花,还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这个野种,现在倒好,还想让你当个便宜爹!休想!”老夫人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老夫人尖酸刻薄的话让水萦月清冷的双眸逐渐染上一层寒霜。
“还不快滚……?”见水萦月迟迟不反应,水萦心失去了耐心,出声催促。
水萦月抬眸,看着水萦心淡淡一笑,在水萦心错愕间,捻起锦缎上的细针,狠狠刺破了她娇嫩的中指。
“啊!水萦月,你干什么?”水萦心惨叫一声,一滴鲜血从她指尖渗出,快速滴进水碗。
水萦月微微勾起嘴角,不温不火,慢条斯理道:“怎么办?你的血也不溶呢?原来你也是野种?不知道是上官莲背着爹和哪个男人生的野种!”
闻言,水千里一愣,急急望向水碗中,三滴鲜血,静静飘浮,各自为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任何两滴血,都没有半点相融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
上官莲一言不发,望向水萦月的目光冷的如同万年寒冰。
可恶的水萦月,居然识破他们的计谋,还反将他们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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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结果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在她的记忆里,水萦月应该是软弱好欺的,为何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聪明了?还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自信,就像身居高位的能者,手握乾坤,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而他们不过都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爹……你别听水萦月胡说,娘这十几年来幸苦操持家务,对爹一片真心,岂会做出背叛爹爹之事。这……这一定是水萦月的诡计,故意挑拨爹娘和女儿之间的感情!”水萦心毕竟身居闺中,见识胆量比较浅薄,被水萦月稍稍一激,立马乱了阵脚。
水千里自然不会怀疑上官莲对自己真心,更加不会怀疑水萦心绝非亲生!只是,这三滴血不能相溶乃事实。
各中蹊跷,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水萦月朝老夫人看去,挑挑眉,缓缓道;“老夫人,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老夫人气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水萦月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却挑衅意味十足!她作为一家之主,明明气的要死,居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仿佛嫌他们的脸色还不够难看,水萦月继续道:“医书记载,水放白矾,所有人的血液皆可融合,若放清油,便是亲生,也不能相融……这样说的够明白么?”
水萦月话音落下,上官莲,水萦心,老夫人的面色越发扭曲的厉害。
尤其是水萦心,白希的小脸涨的通红,贝齿紧咬下唇,双手紧紧的扭着手里的手帕,赤红的双眸恨不得把水萦月给生吞活剥了。
“管家,再准备一碗水,如果水里又不小心加了什么东西,那么信阳侯府管家这个位置你也别做了!!”水千里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很大决心,对着管家下达命令,语气里警告意味十足。
管家领命,只得去重新准备一碗水。
片刻后,管家重新端着一只精致的青瓷碗走进客厅:“老爷,老夫人,夫人,这是奴才刚从井中取出的水,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水萦月拿起白色锦缎上的细针,刺破手指,滴落一滴鲜血,水千里也扎破手指,朝水中滴下一滴血,两滴血滴入碗内,飘飘散散坠入碗底接着快速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是水萦月的血,哪是水千里的。
“萦月,是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水千里愧疚的看着水萦月。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让水萦月受辱,也知道在这里面动手脚的人是谁!可是他却无能为力!面对母亲的强势,他没有勇气去反抗!软弱的他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女儿?他明知道滴血认亲对于萦月是多大的侮辱!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在知道水被人动手脚后,连还她一个公道的能力都没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有愧。
“老夫人,请问还有疑问吗?”水萦月知道,水千里在府中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府中一切大小事务还得取决与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所以,她没有搭理水千里,而是直接看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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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野种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老夫人脸色变了几变,一口气堵在胸口,顿感喉头一股猩甜,随即很快的被她给吞入腹中。
“没有疑问,没有疑问,你是我的女儿,是熙儿给我生的女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信阳侯府的嫡长女!”水千里不等老夫人开口,便抢先一步开口。
现在滴血认亲的结果已经出来,结果毋庸置疑。既然是一家人,他自然希望大家和平相处。
水萦月勾了勾唇瓣,“那爹什么时候给我上族谱?一天不上族谱,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顺!”
“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儿,自然要上族谱。等待我会就吩咐管家去选个吉日,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上族谱!”说着,水千里就想去拉水萦月的手。结果却被水萦月不着痕迹的躲开。
水萦月瞥了一眼几欲喷火的老夫人,暗笑道:“好,我等爹好消息!”
“嗯嗯……!”认回了女儿,水千里自然是欢喜的,忙对水萦月一阵嘘寒问暖。
比如说,吃饭了没有?累不累?
“好饿,将饭菜送到我的房间吧!我要住幽然居!”水萦月倒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要求悉数说出来。
在侯府呆了半年,哪是好地方她还是知道的!幽然居遍布桃花,环境清幽,空气清晰,离正院比较远,最适合她居住!
“好好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幽然居的主人!等爹忙完手头上的事就给你上族谱!”水千里点头如捣葱,只要水萦月能开心,他就开心,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老夫人那张铁青的老脸。
“那我先回去了!饭菜快点,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水萦月挑挑眉,笑了笑,转身慢悠悠的离开大堂。
“混账……!”待水萦月离开,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放在桌边的茶杯扫落地上摔的粉碎。
“娘……!”
“娘……!”水千里和上官莲同时出声,水千里皱着眉头,为难的看着母亲。
老夫人气的一拍椅子扶手,怒道:“没用的东西?难道你忘记当初怜熙那个践人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现在居然将她生的贱女人留在府中?她来认你这个爹,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和地位?你难道还真的以为她喜欢你这个爹不成?千里,你怎的如此糊涂?告诉你,水萦月入族谱的事情我是绝对不答应!我是不会让她玷污了我们水家历代列祖列宗的!”
水千里眉头皱的更紧,无奈道:“娘……萦月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何况,怜熙的事情与她无关,您怎么能将两件事混为一团呢?”
“我心意已决,除非我死,否则……水萦月永远别想入族谱,一日不入族谱,她都是个野种!”语毕,老夫人豁然起身,扶着贴身嬷嬷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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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嫡长女?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老爷……!”
“爹……!”上官莲和水萦心弱弱的看着水千里难看到极致的脸,怯怯的开口。
水千里怒目将二人扫视一眼,没有搭理他们,甩袖离开。
“娘……怎么办?水萦月回府了?你看看爹对她的态度?爹现在眼里只有她,根本没有我!不行……我不能让水萦月留在侯府?我才是侯府嫡长女?她水萦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乡巴佬,野种?凭什么和我争侯府嫡长女之位?呜呜……娘……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水萦心拉着上官莲的衣袖,委屈的落下泪来。
见宝贝女儿哭的如此伤心,上官莲的心也是一阵揪痛。
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柔腻,信誓旦旦道:“萦心,你放心,娘是绝对不会让她抢走你嫡长女的身份?更加不会让自己沦为二房!你姑且看着,看娘怎么收拾她?怎么让她滚出侯府!”
听到上官莲的保证,水萦心终于破涕为笑,擦掉脸上的泪水,窝进上官莲怀中撒娇,“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还是娘对我最好!”
“傻孩子,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上官莲*溺的揉了揉水萦心的头发,刚才的狰狞刻薄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慈母模样。
大堂房梁上,凤楚歌身穿一袭金色长袍,斜躺在房梁上,单手慵懒的撑着脑袋,一向毫无温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他静静的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僵硬的嘴角难得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水萦月?
她居然是信阳侯的嫡女?
她第一次遇到像她那么冷静的女人?遇事波澜不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子自信,说话轻轻柔柔的,淡然自若,彷如主宰着,一切尽在掌握中,运筹帷幄的本事可真高。
他突然觉得,他在这么个女人手里吃亏,似乎也不是太丢脸的事情!
看来,想要取回东西,还是必须他亲自走一趟幽然居!
回到幽然居内,水萦月并未急着回房休息,而是让幽然居的丫鬟拿来一件干净寝衣朝寝房旁边的房间而去。
她知道,幽然居最好的地方并非环境清幽,而是寝房旁边有一间浴房,浴房内垒了一个小浴池,虽说不大,却足以容纳数十人!
推开浴房的门,氤氲的热气袅袅腾空,混杂着淡淡的檀香,以及幽然居的清新空气,融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水萦月退下在街上买来的粗布麻衣,用脚尖试探了下水温,确定无碍后,方步入水池中,片片花瓣浮于水面,阵阵香气飘散。
水萦月靠在枕石上,慢慢合上眼眸,任由热水带去身上的疲惫。
不得不说,要解除疲惫的最好办法就是泡澡。她才刚滑入冒着袅袅热气的水中,瞬间便觉得血液畅通,白天的疲劳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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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改变注意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水萦月一边泡澡,一边整理思绪。
刚才,老夫人口口声声的骂怜熙是践人,水性杨花?虽然水千里不说,却难掩心痛。
难道说她脑袋里的记忆有误?事实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老夫人每次提及怜熙时均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样子?
水千里虽然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可是她还是能看出,水千里是真心接受她这个女儿?刚才那欢喜的模样并非伪装。
越这样想,水萦月心底的疑惑便越深。
当凤楚歌潜入浴房,香香的热气扑面而来,房间中水雾弥漫,模糊视线,一阵微风吹过,轻纱飘散,水池中,一道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
正在默默思索的水萦月猛地睁开眼,朝着身后望去,厉声喝道:“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紧接着,露出一道金色身影。来人倚在屏风上,双手抱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目不转睛的盯着仍然泡在浴池里的水萦月。
此人不是凤楚歌还是谁?
看到来人,水萦月秀眉微敛,“是你……!”
这个男人,动作居然如此迅速?这么快就知道是她在锦盒上动了手脚?不仅如此,还知道她在信阳侯府?
凤楚歌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池水中的水萦月。
只见她的肩膀上赫然印着一只红色蝴蝶,妖娆迷人。热气袅袅上浮,水萦月苍白的小脸被熏成了蔷薇色,如梦似幻,彷如*凡间的仙子,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天的她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根本无法看清楚她的真实模样!现在,她脸上的污垢洗净,露出原本真实的五官,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一个出尘脱俗的美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让她看着越发迷人,连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居然都有些看痴了。
除了那冷静得有些不寻常的表情,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她不过也才十五来岁的模样,为何能如此冷静?倘若换成别的女子,只怕早就被吓哭了吧?
“看够了吗?”见他不说话,一个劲的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水萦月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了。
“把我的东西给我,我马上离开!”凤楚歌淡淡回答,深邃的眸底隐有笑意闪现。
房间灯光暗,热气袅袅,水萦月眸眼为凝,“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原本,她是准备待再次相见便把东西还给他!可是,这个男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闯进她的浴房?
现在她改变注意了!
他不是想要锦盒的东西么?他越是想要,她便越是不给。看他还敢不敢擅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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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致命武器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凤楚歌僵硬的勾着嘴角,冷硬道:“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便对今天之事绝口不提?你的清誉不会受到损害!”
水萦月眼眸冰冷,嘴角却带着摄魂夺魄的美丽弧度。
凤楚歌看着她这个模样,微微闪神。
很满意凤楚歌的表情,水萦月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邪魅一笑,玉臂突然从水中伸出,拔下头上的木簪,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漂浮在水面上。
这个动作,她做得优雅而赏心悦目,衬着如玉的容貌,再加上浴房内这种*的氛围,有着一种十足的*力。
纵使凤楚歌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普通女孩遇到这种情况,还不早就惊慌失措地遮身隐藏,偏她跟别人不一样,不止不闪躲,反而……反而……反而如此‘大方’。
他完全没想到水萦月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但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反而让他对她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凤楚歌闪神间,水萦月陡然从浴池里跃起,随手拿起放在浴池旁边的轻纱抱住自己的身体。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待遮住自己的身体,水萦月飞身而起,才眨眼的功夫,刚才从头上拔下的木簪尖部已经抵在凤楚歌脖子旁边的大动脉。
“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我手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倘若你再对我纠缠不休,今天这木簪就不是抵住你的动脉,而是直接插进去!”水萦月声音很轻,很柔,但是却莫名的带着一股摄魂夺魄的气势,让人不由的心下一颤,脚心串上一股寒意,直袭心头。
“当今世上,你是第一个直言敢取我凤楚歌的性命之人!”凤楚歌没有动,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任由水萦月低着脖子。
当今世上,没有一个人敢口出狂言取他性命,迄今为止,她是第一人。这也让他对她的兴趣更浓厚。
“是吗?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水萦月挑挑眉,一点也不异讶与凤楚歌的冷静。
在白天,她就见识过他的厉害!不过,她也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她没有轻功,也没有内功,但是身手绝对不弱,想要在顷刻之间取一个人的性命绝对没问题。
何况,她还有一个致命的武器!就是她身为女人的武器。
她才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扭扭捏捏,自命清高,不可一世。
她是很善于利用自己资源的女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使以色惑人也在所不惜。
只要是男人,都禁不住女人的*,刚才不就证实了这一点么?
凤楚歌低眸瞥了一眼抵住自己动脉的木簪,嗅着独特的少女体香,感受着身后女人身上所传递的炙热体温,凤楚歌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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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他记住她了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好!我投降!”凤楚歌轻笑出声,伸出手将抵住自己动脉的木簪推开。
“不送!”水萦月将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的盘到头上,再用木簪固定住。接着转过身,不准备再理会他。
凤楚歌转身,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袅袅热气中,水萦月身上的白色纱衣自腋下穿过,松松裹在身上,精致的锁骨,白希的双臂都露在外面,胸口打着漂亮的衣结,下面露出两条光洁小腿,就像现代的晚礼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整个人越发清新迷人。
凤楚歌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体内流串一股异样而陌生的热流。
水萦月仿佛没有发现他炙热的视线,兀自躺到浴池旁边的贵妃榻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葡萄,咬下一颗,细细的在嘴里咀嚼两下,然后吐出。动作说不出的优雅慵懒,在这种*的氛围中,越发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水萦月的双腿优美而修长,腿上面还沾着水珠,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淡淡迷人的光泽。尽管这副躯体的主人才十三岁,可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这对于一个正常男人而已简直带着无尽的*,看的凤楚歌是一阵汹涌澎湃。
“替我好好保管东西,千万别弄丢了!”凤楚歌吞了吞口水,在事情没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赶快离开。
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和狼狈这两个字挂钩。
刚才,他简直是落荒而逃。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能充分的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杀人与无形。
以前,就算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他一向认为定力极好,而今天,他的好定力居然被水萦月轻而易举的击败。
果然,若隐若现和裸露更具有*力。
他今天败在同一个女人手里两次!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记住她了……!
看着凤楚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不屑的挑挑眉,继续吃葡萄。
翌日,天未亮,水萦月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水萦月缓缓睁开眼睛,便听到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快点快点,你们都给我快点!”话音落下,是陆续而至的脚步声。
水萦月翻身下*,打开门,只见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嬷嬷带着一众奴仆走了进来。那架势,脸上的神色,仿若高高在上的主人,高傲不可一世。
这个老嬷嬷在她的脑海里有记忆,她是上官莲的跟屁虫郭嬷嬷。
“我乃夫人贴身嬷嬷郭嬷嬷,我奉夫人之命,特地将这群奴仆带来给你使唤!”郭嬷嬷抬着头,以鼻孔对着水萦月,轻蔑的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郭嬷嬷四十岁左右,身材臃肿,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目光阴沉,一看便知不是个简单人物。
水萦月冷冷的将郭嬷嬷身后的那群奴婢扫视一眼,清冷的双眸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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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立威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见水萦月不答话,郭嬷嬷眼底的不屑更浓,手指着地上的大堆东西和身后的奴仆,自顾道:“这里有锦被,茶具,瓷器,胭脂水粉,换洗衣物,还有一等丫鬟一名,二等丫鬟三名,三等丫鬟五名……”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颐气横使的敷衍味道。
从进门开始,别说给水萦月行礼了,就是连个好脸色都不曾有过。
“等等!”水萦月扬眸,眸波清澈,“郭嬷嬷,水萦心也是这样的份例吗?”
“大小姐乃侯府嫡女,份例自然不同!”郭嬷嬷目光平静,面色严肃,明明是在解释,却字字透着不屑与严厉,就如同教养嬷嬷在训斥身份低微的下人。
水萦月挑挑眉,不怒不笑,轻声细语道:“所以说,这是庶女的份例?”
郭嬷嬷丝毫没留意水萦月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趾高气昂道:“这是当然,侯府嫡女从头到尾只有水萦心一人,你以为随便哪跑来一个人冒充侯府嫡女就行么?”
水萦月话锋陡然一转,继续问道:“这可是爹爹的意思?”
郭嬷嬷眼皮都不抬一下,“老爷公务繁忙,从来不过问侯府内院之事,后院之事,从来都是夫人和老夫人说了算!”
话音刚落下,只听到“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郭嬷嬷的脸上,只打得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郭嬷嬷富态的脸瞬间肿了起来,怒视着水萦月,阴冷的眼底怒火翻腾:“你居然打我,我可是夫人……”
郭嬷嬷的话未说完,水萦月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我今天打你,是想告诉你,我乃爹爹嫡亲血脉,侯府嫡长女,我身上流的是爹爹的血,而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见我不行礼这乃第一罪,在主子面前不以老奴自称乃第二罪,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带闲杂人等入我幽然居这是第三罪!还有,在内宅大院里,男仆向来只是干粗活,在不得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擅闯女眷后院!你天未亮就带着男仆进我幽然居,你居心何在?倘若此事传了出去,我的清誉何在?爹爹的声誉何在?侯府的名声岂不是全部都毁在你的手里。像你这种不自重,没有尊卑的奴才,别说是打了,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
“你不过就是一个野种,也敢说是侯府嫡长女?我告诉你,我可是夫人的人,今天你打了我,我……!”郭嬷嬷气急,捂住被打的火辣辣的左脸,气的身子发抖。
可惜,她的话未来得及说完,水萦月一个耳刮子又甩了过来,硬生生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目无尊卑,狗仗人势,自以为是,奴大欺主的狗奴才!”水萦月丝毫不留情面。
她身为青龙帮帮助,还从来没有一个属下敢欺到她头上!今日如果她放过郭嬷嬷,那么今后侯府的任何一个下人都可以欺到她头上!她水萦月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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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气死你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郭嬷嬷气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怒火攻心的声音赫然响起,“你好大的胆子,郭嬷嬷乃我贴身嬷嬷,你这样欺负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语毕,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是老夫人,她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被上官莲和贴身嬷嬷一左一右的扶着走了进来。
见老夫人和上官莲走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郭嬷嬷立马换了一张脸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抱住老夫人的双腿期期艾艾的开始哭诉,“老夫人,求老夫人给老奴做主!老奴好心带着奴仆和份例来给大小姐,没想到她不止不领情,反而打老奴……老奴一身贱骨头,打了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应该辱骂夫人……”
此时的郭嬷嬷哪里还要半分刚才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好像她就是一个弱势群体,被水萦月无情的欺压压榨一样。
不待郭嬷嬷的话说完,老夫人便厉声打断,“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称为大小姐?她不过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而已!”
闻言,水萦月也不生气,而是抿唇一笑,“我是野种?老夫人,你不喜欢我,辱骂我没关系,但是你怎么能骂爹爹?爹爹对你孝心一片,言听计从?你就算怎么不喜欢我,都不应该指桑骂槐啊?”
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纳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骂千里了?”
水萦月挑挑眉,理所当然道:“古人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是野种?那么爹爹是什么?岂不是也是野种?难道不是只有野种才生野种么?换言之,祖母岂不是也是野种。”
老夫人骂她一人,她却将水家的祖宗不带脏字的全部给牵连进来。
她水萦月活了二十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怕了区区几个古人?
老夫人气的不轻,一口气堵在胸腔憋的老脸涨成猪肝色,伸出手,指着水萦月颤抖着声音骂道:“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怜熙那个践人就是这么教女儿的?果然?践人就是教不出什么好东西。”
和老夫人的愤怒相比,水萦月显得格外的从容淡定,不温不火的继续回击,“这是自然,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娘如果不贱,怎么会进水家的门,还生下了我。”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水家都是践人。
这个老夫人,一口一个践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忍她很久了!今天正好新帐旧帐一块算。
水萦月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却足足将老夫人气的差点没吐血。
一番交战下来,老夫人很明显的落于下风,上官莲见情况不对,忙对着身后的奴仆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水萦月目无尊卑,还不给我狠狠打,打死她!”
得到指示,家丁们蜂拥而至,将水萦月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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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杀鸡儆猴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水萦月面色骤然一凝,双眸染上寒光,厉声道:“你们谁敢?”
家丁们被水萦月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势所震撼,站在那里面面相视不敢动手。
见家丁都不动了,上官莲用眼神狠狠的扫了他们一眼,阴沉着脸,得意道:“水萦月,你欺压郭嬷嬷,不将我放在眼里在先。气坏老夫人在后。你刁钻恶毒,居心*,今天我就打死你,即便老爷回来,我也不怕!”
“呵……是吗?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水萦月挑挑眉,压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打……给我狠狠的打……!”水萦月越是表现的蛮不在乎,上官莲心里便越窝火。
得到上官莲的命令,家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水萦月扑去。
在家丁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身子时,水萦月一个横扫千军,将他们全部扫落在地,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时,又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即刻,哀嚎声响彻云霄。
上官莲嘴巴大张,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愣愣的硬是没反应过来。
“你……你……”别说上官莲了,就连老夫人和水萦心也是震惊不已,指着水萦月说不出话来。
水萦月不理他们震惊的目光,倾身而至,右手锁住郭嬷嬷的咽喉,慢慢的将她从地上提起,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我向来有仇必报,你诬陷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你……我……我是夫人的人……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郭嬷嬷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虽然是威胁的话,可是却没有丝毫气势。
刚才水萦月的身手她是见识过了!她完全相信,如果她要杀了她,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她是真的害怕了。
“是吗?那我就看她怎么不放过我!”水萦月冷冷的勾起嘴角,手指一点一点慢慢缩紧。
“咳咳……!”郭嬷嬷肥胖的身子慢慢的腾空而起,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恐惧的窒息感。
“水萦月……你……你放开郭嬷嬷……你好大的胆子……郭嬷嬷是我的贴身嬷嬷……如果你敢伤她……我……我……”上官莲想威胁水萦月,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用什么威胁。
所有的家丁被水萦月一招打的哭爹喊娘,而水萦月向来独来独往,她还真不知道她害怕什么?
“我水萦月向来言出必行,我今天就杀了她,你看我敢不敢!”水萦月勾起嘴角,继续加大手下的力道。
“夫人……救……救我……咳咳……!”郭嬷嬷觉得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上官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上官莲没了办法,无奈之下老夫人只得出言威胁,“水萦月,如果你敢动郭嬷嬷,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入水家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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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窒息感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想威胁我?这辈子,能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水萦月不以为意,手下的力道更大。
见水萦月软硬不吃,大家都没了办法,只得干着急。
郭嬷嬷的脸也因为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而涨的通红。她觉得,死亡正在向她招手。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千里的声音陡然响起。
“老爷,水萦月疯了,她要杀死郭嬷嬷,你快点救救郭嬷嬷!”见水千里出现,上官莲仿佛看到救星,紧紧的抓住水千里的胳膊,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
水千里皱着眉头,看向水萦月,“萦月,这是怎么回事?”
“爹,郭嬷嬷对我无礼,不止在夫人和老夫人面前诋毁我的名声,更想诋毁我的清誉!这样的老刁奴,现在不杀她,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她手上!”和刚才的强势相比,水萦月还是软了一点。
毕竟水千里是这侯府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不管他有没有能力保护她,都是她在这府中唯一能依仗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和他撕破脸。
水千里冷冷的扫了郭嬷嬷一眼,慢慢的行至水萦月跟前,掰开水萦月掐住郭嬷嬷脖子的手,细声道:“你先放开她,如果你所言属实,爹自然会替你作主,还你一个公道!”
水萦月借坡下驴,顺着水千里的动作放开郭嬷嬷。郭嬷嬷肥婆的身子狠狠的摔到地上。
更何况,她刚才不过是想给郭嬷嬷一个教训,倒没有真的想取她性命!
像这样的老刁奴,杀了她,她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咳咳……”终于获得自由,郭嬷嬷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双手撑着地面趴在地上,顾不得刚才摔疼的地方,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和拼命的咳嗽。
水千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郭嬷嬷,“说?怎么回事?”
能一步步爬到信阳侯这个位置,虽然少不了上官莲娘家的帮衬,但是水千里也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在逼问郭嬷嬷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势,骇的郭嬷嬷一哆嗦,忙跪到地上,颤抖着声音替自己辩解,“求老爷明察秋毫!老奴只是按夫人吩咐来给大小姐送份例,老奴不知道哪里得罪大小姐了,让大小姐要杀死奴婢,求老爷给老奴做主。”
水萦月不答反问,“爹,后院女眷住所,能随便进出男仆么?”
“当然不行!”水千里想也不想直接开口回答。
水萦月继续问:“那我是嫡女还是庶女?”
水千里依然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当然是嫡女?你娘当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千里……!”听他这么说,老夫人和上官莲可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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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惩罚老刁奴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水萦月不给他们缓口气的机会,一脚狠狠的踹到郭嬷嬷肩膀上,水萦月这一脚很是下足了狠劲,不仅将郭嬷嬷踢倒在地,还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爹,这个老刁奴今天见了我,不止不自称奴婢,更将男仆公然带进我幽然居,还给我庶女的份例!不仅如此,还在夫人和老夫人面前诋毁我,诬陷我,说我辱骂夫人。试问,这样的老刁奴,该不该杀?”
“居然有此事?好你的老刁奴,打死活该!”无边的怒火袭向胸腔,水千里气的抬脚狠狠在郭嬷嬷还没缓过劲来的胸口上又踹了一脚。
从未见水千里发过这么大的火,上官莲倒吸一口冷气,失望道:“老爷……郭嬷嬷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能为了一个野种而要打死她?”
“住口,萦月不是野种,她是……!”水千里怒喝一声,正欲替水萦月辩解,可惜,话未说话,就被老夫人厉声打断,“千里,儿媳妇半辈子操持家务,你怎可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这么对她说话!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我……!”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水千里的瞬间没了底气,努了努嘴巴,小声道:“娘,萦月不是野种,她是熙儿给我生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你还说,我水家族谱上面根本就没有水萦月这个人,给她庶女的份例都便宜她了,她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也敢要嫡女的份例?简直是可笑!今天郭嬷嬷做的没有错,她都是按我的吩咐办事!”老夫人挺了挺胸,将所以的责任全部都扛了下来。
水萦月眼底寒光乍现,声音更冷了几分,“照这么说,郭嬷嬷公然带男仆进出幽然居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咯?”
“……!”老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半响,就是回答不出来。
倘若回答‘是’那么侯府一定会被灌上男女混杂,污秽不堪的罪名,她也会因此落个管教无方的骂名。倘若她回答‘不是’,那么无疑就承认了郭嬷嬷有罪!
这个该死的水萦月,居然如此聪明?知道挑最重要的说。
郭嬷嬷带着男仆私闯幽然居可比目无主子这项罪名大得多,即便是她,也不能保她。
水萦月‘扑通’一声跪到水千里面前,义正言辞道:“爹,女儿尚未起*,衣衫都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郭嬷嬷便带着一众男仆闯入我幽然居,还请爹爹做主,还女儿一个公道!”
水千里气的想杀死郭嬷嬷,可是当接收到老夫人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后,硬生生的将话锋一转,“来人,将郭嬷嬷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罚月俸一年!”
“是……!”家丁领命,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郭嬷嬷笨重的身子就往外面走。
“夫人救命……夫人救救老奴……!”郭嬷嬷骇的肥胖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双腿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上官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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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反咬一口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上官莲贝齿紧咬下唇,胸口气的隐隐发抖,垂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这样只有才能压住满腔的怒火。
“千里,你……!”老夫人气的不顾场合,正欲出声责备,却被水千里抢先一步道:“娘,你应该知道,明天安王会到府做客,倘若事情闹大,传入安王耳中,那就不好了!”
闻言,老夫人只得将满腹的怒火全部压在心中,气呼呼的看了水千里一眼,转过身,拉着上官莲头也不回的离开幽然居。
临离开,还不忘记丢下一句话,“千里,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夫人走了,老夫人刚才带来的人自然也跟着走了,只留下郭嬷嬷带来的一众女仆。
“萦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水千里将跟前的水萦月扶起,满怀歉意的看着她。
“没事,爹爹刚才不是已经给女儿作主了么?”水萦月笑着摇摇头,刚才的咄咄逼人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换上敷衍的浅笑。
“萦月啊,这是五百里银子,你需要一些什么就尽管去买,不够的再找爹要!还有,爹晚几天会亲自去给你买两个丫头伺候你,你就先委屈两天!”水千里无奈的叹口气,从腰上撤下一大袋银子递到水萦月手中,小心翼翼的说着,就怕一不小心惹得水萦月不高兴。
水萦月掂掂手里银子的重量,道:“好,我知道了!”
“那爹先去忙了!有事让管家去通知我!”虽然水萦月的态度依然有些冷冰冰,可是只要她能喊他一声爹,不怪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嗯!”水萦月点点头,目送水千里离开。
待水千里离开后,水萦月稍稍梳洗一番后便拿着水千里给的五百两银子出门了。
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确实需要采购一些东西,顺便熟悉一下这个地方。
侯府南院内,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哎呦喂……!啊……!疼……疼……疼死我了……!”
郭嬷嬷趴在*上,一个小丫鬟立于*边,小心翼翼的给郭嬷嬷血肉模糊的后背上药。
可是,才刚刚碰一下,郭嬷嬷便哀嚎一阵,不得已,丫鬟只得停下手里的动作,等郭嬷嬷好点再上药。
如此反复,一个时辰过去,一点药都没有擦上去。
上官莲坐在*边,耐着性子哄道:“郭嬷嬷,我知道你疼,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不管怎么疼,你都要忍着点,等上了药就会好了!”
郭嬷嬷一把拉住上官莲的手,老泪纵横的哭诉,“夫人……你一定要给老奴报仇……水萦月那个贱蹄子,居然还挑唆老爷打老奴,这不仅打的是老奴,更加是在挑衅夫人啊!现在,那贱蹄子一定在偷偷得意,嘲笑咱们呢!”
上官莲轻轻的拍了拍郭嬷嬷的手,咬牙切齿道:“你放心,今天是我太小瞧那个野种,才会着了她的道,被她反咬一口!新仇旧恨我全部都记着,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向她讨回来!”
今天,她原本是准备让郭嬷嬷去好好的侮辱水萦月一番,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取代萦心侯府嫡女的身份!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水萦月居然如此聪明,不止没有退缩,还将他们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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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她是假的?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这口气,她上官莲怎么都咽不下!她必须想个办法,尽快的除掉那个野种。
见上官莲沉思,郭嬷嬷目光微微一沉,试探性的说道:“夫人……其实你有没有发觉……那个贱蹄子自从这次回府后,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半年前,她刚到侯府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被郭嬷嬷一语惊醒,上官莲忙符合道:“你也发觉了吗?我记得她以前唯唯诺诺,软弱好欺。在洗衣房时,我没少让洗衣房的嬷嬷折磨她,她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次……我让二雨偷偷的将她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处理掉后,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止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同了,还变聪明了!”
“夫人也有这个感觉吗?”得到上官莲的共鸣,郭嬷嬷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上官莲点点头,道:“嗯!只不过二雨那个蠢货没有回府复命,否则,还能打听一下!”
郭嬷嬷忍住背部火辣辣的疼,大胆的说出心里的猜测,“夫人……你说,这个水萦月会不会是假的?”
“假的……!”上官莲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夫人,人的样貌可以变,但是性格是天生的,是永远不会变的!先前的水萦月是什么样,夫人和老奴都清楚,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更别说胆大包天的顶撞老夫人。更何况,咱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楚过水萦月,哪里知道现在这个是不是真的水萦月。”越往下说,郭嬷嬷便越发的肯定,府中的这个水萦月一定是假的。
上官莲不语,陷入沉思。
郭嬷嬷说的不错!从第一次见到水萦月开始,水萦月的脸上就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压根看不清她的模样。仔细想来,她还真的不记得水萦月长的什么样。
难道说,府中的水萦月真的是假的?是别有居心的人冒充的?
而真的水萦月其实早就被二雨杀死了?
而这个假的水萦月就在这中间钻了空子?
“夫人,想要知道这个水萦月是真是假,除了二雨,咱们也许还能找到别的人证明!”郭嬷嬷眼珠一转,马上计上心头。
“…………?你是说……?”上官莲立刻会意,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了。
“夫人英明!”郭嬷嬷终于一扫刚才的阴霾,心情也豁然开朗。
那个贱蹄子不是很横吗?那么就看看她到底能横多久!
等找到能证明她不是水萦月的人,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郭嬷嬷你好好养伤,慢慢等着,看我怎么收拾水萦月那个践人!”上官莲也豁然开朗,心情格外的舒畅。
另一边,水萦月出了府门,漫无目的的随意走,四处逛。
信阳侯府位于京城中心地段,出府后,四周都是繁华的集市!水萦月一路向北走,没多久就到了人山人海的集市。
才刚到集市入口,突然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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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似曾相识的感觉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快点让开,快点让开,马惊了……!”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声。
水萦月眉头微敛,寻着马蹄声看去。
入眼的是一辆豪华马车朝这边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车夫坐在马车前方,一边用力的拉住缰绳,一边挥手让挡在前方的百姓躲开。可是,马儿一点也不听使唤,车夫拉的越是用力,马儿便越是疯狂,一路下来,不知掀了多少摊位,索性小贩老板躲的快,才没有伤及性命。
车夫额头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汗珠,很显然已经用了全力,可是马儿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水萦月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波澜不惊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神色。
马车跑的很急,离水萦月这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向水萦月身后的一堵城墙。就在这时,风吹起车帘,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映入水萦月眼帘。
虽然只是晃了一眼,水萦月却看的清清楚楚,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在马车经过水萦月身边时,她不加思索的跳上马车,夺过车夫手里的缰绳和马鞭,再一脚将车夫踹下马车,以熟练的技巧,紧紧的勒住缰绳,然后用力的在马背上抽了几下!马儿仰天长啸一声,在即将撞向城墙的最后一刻赫然停住,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冒着白色泡沫。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慢慢的,终于有人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神志,指着水萦月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水萦月跳下马车,仔细的将马儿检查一遍,当看到马儿嘴角的白色泡沫后,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马车内半响都没有动静,直到水萦月掀开车帘,车内的人才缓缓的平复狂跳不止的心,感激的看着水萦月,笑道:“姑娘,多谢你刚才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只怕就在劫难逃了!”
水萦月不语,而是认真的审视着马车内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穿一件浅绿烟纱碧罗裙,外面罩着一层金色薄纱,裙摆上绣着银色的云朵。略显苍白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高贵尊华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三千墨发梳成华髻,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
这个女人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却有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娴静淡雅。
就是这样的小脸,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才刚穿越过来,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这副躯体的主人更不用说,从小在乡下长大,进京后又被关在侯府后院洗衣房,是绝对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尊贵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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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君夫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具体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对她的未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刚才正是看了她的容貌,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所以她才会出手相救。
很显然,这个女人也不认识自己。
“夫人,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一直在马车内随身伺候的两个丫鬟也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忙去扶住女人,慌忙的检查她的情况。
“我没事……!”女人摇摇头,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这才发现水萦月正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忍不住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唤道:“姑娘……?”
水萦月收回神志,道:“你的马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会失控!如果刚才我不出手,你今天必定丧命!”
“下药……?”马车内的女人很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原因,微微失神,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恢复镇定的双眸染上一抹寒光。
和女人的平静相比,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很明显的要激动的多,“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给夫人下药……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水萦月没有看两个丫鬟,而是对着女人淡淡道:“下次小心点,别这么马虎了。”
“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我该如何答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呢?”女人很镇定,也很平静,仿佛根本无心去追查下毒之人。
“我叫水萦月……!”水萦月如实回答。
“水萦月……水萦月……!你和水萦心是什么关系?”女人小心翼翼的反复咀嚼着水萦月的名字。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她是我妹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水萦月一点也不惊讶与女人认识水萦心。
水萦心乃信阳侯嫡女,这个女人看穿着打扮和马车的豪华程度就知道,非富即贵。上流人士怎么会不认识上流人士呢?
“哦……原来如此”女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水萦月,稍稍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姑娘准备去哪?如果不嫌弃,就陪我在京城逛逛吧!几日后便是我祖母寿辰,我正发愁该选个什么礼物送给她老人家呢!”
“好。”水萦月没有忽略掉女人刚才看她沉思的样子!而她也想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在女人提出一起逛逛时,她毫不犹豫的便点头答应。
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亲热的握住水萦月的手,温柔道:“我叫苏萱,我夫家姓君。我比你年长,你可以叫我苏姐姐,或者君夫人!”
“君夫人……!”从小身处的环境让水萦月随时都处于戒备状态。不管多亲的人,她都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她习惯性的与人保持距离。
见水萦月带着明显的疏离,苏萱也不介意,温和的笑笑,拉着水萦月朝热闹的市集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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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巧遇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而刚才被水萦月踢下马车的车夫赶快去检查马的情况,在苏萱的吩咐下,重新去找一辆马车,到特定的地方等着。
凤楚歌和夜天凌坐在座落与市集的酒楼清风阁二楼临窗的位置上,夜天凌百般无聊的靠在窗户上,眼睛漫无目的的随意看着市集上的情况。
当看到苏萱的身影时,不由的惊呼一声,指着苏萱的身影道:“咦……那不是当今……呃……!”感受到凤楚歌投射过来的冰冷目光,夜天凌陡然住嘴,悻悻然一笑,接着道:“那不是君夫人么?她怎么出来了?”
凤楚歌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边,低眸顺着夜天凌手指的方向看去。当他平静的眸光瞥见苏萱身边的水萦月时,一向犹如万年寒冰的俊脸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夜天凌眼角余光正巧看到凤楚歌这个笑,这个发现对于夜天凌来说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让他惊奇。
“天啦……你居然笑了……我看到你笑了?我不是做梦吧?”夜天凌不可思议的拿手用力的揉着眼睛。
凤楚歌是谁?北傲国骁勇善战的战神王爷,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未来夫君,不仅如此,最出名的还有他那独特的气质,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就一个字——冷!
不管是谁,老人,小孩,女人,男人,甚至是皇帝,他从来都是一张面瘫脸,浑身冷冰冰的,好像别人欠他十万八万两银子似的。
和他结交近十年,他从来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冷以外的表情。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居然笑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凤楚歌才懒得理他,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水萦月移动,不管水萦月走到哪,他的目光都紧紧跟随。
水萦月向来警觉性强,当凤楚歌看向她的一瞬间,她便有了感觉,只不过懒于理会。
见注视她的人更加大胆,更加肆无忌惮,她猛然回头,锐利的视线直接朝凤楚歌射来。
四目相对,在空中交汇,顿时如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瞥见是他,水萦月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丢了一个白眼,随即转过头,继续和苏萱看着街边摊位上的饰品。
“夫人,你看,是胭脂阁,胭脂阁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在里面能挑到太……!”丫鬟碧春一时嘴快,险些说漏嘴,幸好发现的即使,忙住了嘴。
苏萱回头,只见一个刷着金漆的金色牌匾映入眼帘。
胭脂阁……
以前她未出阁时是这里的常客,出嫁后,她便再也没来了!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看看。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如此想着,苏萱已经拉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一起走进胭脂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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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冤家路窄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君夫人,你是京城本地人吗?”跟在苏萱身边,水萦月看似随意的开口唠嗑。
水萦月话一出口,苏萱身边的两个丫头便捂唇轻笑出声。
名唤相思的丫鬟取笑道:“呵呵!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否则……你不可能不知道京城宁家……我们家夫人是宁老爷的外孙女……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哦!我确实不是京城人士!半年前才到京城!”水萦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脑海里的疑惑更甚。
宁家?脑海里确实没有任何关于宁家的记忆!这么说,这副躯体的主人和宁家还有苏萱都没有任何关系咯?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她对叫苏萱的女人有这种特别的情愫?
“姑娘的娘是哪里人士?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信阳侯还有一个女儿?”苏萱一边看着柜台上摆放的收拾,一边随意的问着。
“我……!”水萦月正欲回答,刚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丫头,也想当侯府嫡女?简直是白日做梦!侯府嫡女从来只有我水萦心一人!”
水萦月和苏萱顺着声源看去。
只见两个美貌女人并肩走进胭脂阁,其中穿粉色荷叶湘裙的人正是水萦心。
而站在水萦心身边的女人则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鲜艳的红唇,眼角下方一颗朱砂痣,显得越发的风情万种。
水萦心很美,但是这个女人比水萦心优胜几分,由骨子里散发着一股妖艳和媚态。只需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在水萦月观察女人的同时,女人也肆无忌惮的将水萦月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眼前的女人眉眼如画,容颜绝美,淡白色的长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袖口上绣着粉色的百合花,精美出尘,衬的她肌肤晶莹如雪,清新自然的气质更显飘逸出尘。明明是一个乡下丫头,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淡雅的书香气质。
虽然这个女人很美,却也比不过她的倾国倾城,这样一个乡巴佬,亏水萦心还恨的咬牙切齿,她也值得?也配?
“表姐,就是她,她就是水萦月!那个不要脸,自认是信阳侯府嫡女的乡巴佬……!”水萦心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水萦月身上,丝毫没发现站在水萦月身边的苏萱。
反到是那个女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水萦月身边的苏萱,淡淡一笑,行至跟前,微微屈膝福身,笑道:“姐姐,这么巧,没想到到这里都能碰到你!”
水萦心这才发现苏萱的存在,当看到苏萱那张脸后,猛然瞪大眼睛,双眸闪过一丝慌乱,战战兢兢的就准备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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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反击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女人将水萦心虚扶一把,挑衅的看了苏萱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表妹,都是自家人,不需如此客气。出门在外,我想姐姐一定不会怪你的!”
“呃……!”水萦心半蹲着身子,跪也不是,起也不是,只得尴尬的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水萦月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起!
这个苏萱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水萦心看到她会大惊失色?君夫人?她难道真的就是简单的君夫人么?
苏萱也不让水萦心起身,而是朝女人温和一笑,柔声道:“是啊!妹妹也是来替祖母挑选寿诞礼物的吗?”
“是啊!如果早知道姐姐要出来,咱们姐妹就一起了!”女人也没有拉水萦心起身,而是自顾的和苏萱聊天。
苏萱亲昵的挽住水萦月的胳膊,温和的介绍道:“萦月,我给你介绍,这是上官敏,我夫君最疼爱的妾侍!”说话时,也没有刻意强调妾侍二字,可是偏偏这二字听在上官敏耳中就成了一种讽刺和挑衅。
“哦!”对于不喜欢的人,水萦月向来是懒得浪费唇舌的,尤其是像上官敏这种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的人,她更加不屑搭理。
“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人也不知道行礼问安!这样不懂规矩礼貌,没有一点教养的人,也配当信阳侯府嫡女?真是笑话!”见水萦月不温不火,一点也不恭敬的模样,上官敏顿时来了气。
不过,良好的修养却让她忍住了满腔的怒火,勉强勾起嘴角,不冷不热的给与讥讽。
“我真的不知道,我堂堂信阳侯府嫡女,为什么要给一个妾侍行礼问安?还有,我配不配当信阳侯府嫡女,也论不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过问吧!”水萦月不慌不忙,淡淡的给与回击。
她虽然不喜欢搭理这种人,但是她也绝对不是那种会任由别人欺负的软柿子,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你……!”水萦月轻轻松松的几句话便气的上官敏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却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怨气。
“呦……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好好说话,何必夹枪带棒呢!以免伤了和气。”就在上官敏气的不轻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陡然响起。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却见一紫一金两道身影缓缓走进来。
走在左边的男人一身紫色长袍,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领口与袖口处都用极细的银丝绣着精致的云海图,腰束金缕彩带,右环碧绿的云形玉佩,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右边的凤楚歌黑发黑眸,身形挺拔,尤其是那双眼眸,是幽暗深邃的冰眸,宛如深潭,优雅而不失狂野,冰冷却彰显着尊贵。这就是凤楚歌,堂堂楚王,永远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即便如此,却有着一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夜将军,楚王!”看到来人,苏萱大方一笑,得体的朝他们颔首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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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爱慕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反倒是上官敏,当看到凤楚歌走进来的那一瞬间,视线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差点没从嗓子眼给跳出来。
将上官敏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进门后,凤楚歌的视线淡淡的从水萦月身上扫过随即很快移开,那故作一派冰冷的表情和飘忽不定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比心虚。
虽然刚才只是扫了一眼,却在看到水萦月的一霎那,一向没有温度的眸子渐渐有了温度,眼底深处划过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莫名情绪。
在场的人早就忘记了半屈膝在一边的水萦心,唯独一向怜香惜玉的夜天凌注意到了水萦心的存在,见水萦心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细细的汗珠布满小脸,忙心疼道:“君夫人,我斗胆说一句,是不是应该先让水小姐起身,如果再这样下去,她那纤细的小腿可就受不了了。她好歹是侯府嫡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可就不好了!”
苏萱恍然的人,突然记起旁边还有一个水萦心,忙挥手让她起身。
“谢皇……呃……君夫人……!”水萦心颤抖的双腿直起身子,来不及擦脸上的汗珠,正欲给苏萱道谢,却在看到上官梅凌厉的视线后生生的止住,抿了抿唇,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便乖乖的站到上官梅身后不开口了。
“君夫人,我还有事,不能陪你选礼物了!”懒得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水萦月准备告辞。
先前之所以答应跟苏萱一起,完全是为了打探心里那一闪而过的莫名情感!既然完全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她就没有必要耗在这里,看他们的勾心斗角。
“那我就不打扰水小姐了!如果有机会,我定登门道谢!”苏萱不喜欢强人所难,见水萦月要离开,只得答应。
“告辞!”水萦月朝苏萱点点头,没有搭理在场任何人,直接转身离开胭脂阁。
“呃……我……我是透明的吗?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看着水萦月恍若无人的从自己身边经过,夜天凌摸了摸帅气的脸蛋,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从进门开始,水萦月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便直接当他和凤楚歌不存在。
这……这未免也太伤他男人自尊心了?怎么说他夜天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吧?
凤楚歌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哀自怜的夜天凌,懒得搭理他,转身便出了胭脂阁,才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街道口。不管夜天凌怎么喊,怎么叫,都置若罔闻。
出了胭脂阁,凤楚歌很快的便跟上水萦月的步伐。
水萦月早就察觉到尾随的凤楚歌,只不过一直懒得搭理,只想慢慢甩掉他。
可是,他就好像是万能胶一样,不管她怎么甩,他总是能跟上,并且总保持两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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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当今皇后?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终于,在转过第三个路口后,她不耐烦的停下脚步,转身瞪着凤楚歌,怒道:“堂堂楚王,你很闲吗?都跟了我几条街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凤楚歌早没了刚才冷若冰霜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无辜道:“我只是来帮你,并没有任何恶意!”
水萦月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帮!”
凤楚歌知道,她的防备心强,对待任何人都好像一直刺猬,稍不留意,她便竖起她尖锐的刺去攻击接近她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能顺利入水家族谱!你应该知道,信阳侯府并非水千里说了算,而是老夫人!老夫人对你深恶痛觉,如果没有老夫人同意,水千里根本不敢私自将你加入族谱!想要老夫人低头,只有用一个更强势的人去压她!”凤楚歌自顾的说着。
水萦月终于来了兴致,双手环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凤楚歌,等待他的下文。
“还有不久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在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之前,皇上都会率领家眷和官员去龙瘾寺给太皇太后祈福!如果你能趁这个机会让太皇太后认可你侯府嫡女的身份,并让太皇太后亲自下令让你入族谱,即便是老夫人也不敢反驳!太皇太后慈爱宽容,皇上和太后都对她尊敬万分!最重要的是,以你和君夫人的交情,她定会帮你在太皇太后面前美言两句!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就是她!”
水萦月微微蹙眉,“那个君夫人是不是当今皇后?惠帝的发妻?”
其实,早在凤楚歌和那个男人进胭脂阁时,苏萱的态度就让她起了疑心。
试问,有谁敢见了楚王和大将军不行礼。还凑巧的都是给祖母选寿诞礼物。
如果她脑海里的记忆没错,‘君’应该是皇家姓氏。君夫人,君夫人,不是皇后还能是谁?
凤楚歌一点也不惊讶水萦月的聪慧,点点头,直言不讳道:“不错,她确实是当今皇后,太皇太后亲自选的皇后!上官敏是当今皇上最*爱的敏妃!”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帮我?”水萦月纳闷的看着凤楚歌,她可不认为他是一个吃饱没事干,闲的到处帮人的人。
“不为什么?我做事,从来不问为什么?”凤楚歌学着水萦月的样子双手环胸,双眸直直的注视着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回答的倒是理所当然。
见他不说,她也懒得再问。
“谢谢!”水萦月由衷的感谢凤楚歌。
她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她不明白凤楚歌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么多,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
并且她知道,想要在侯府立足,就必须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以水千里畏惧老夫人的程度而言,根本没有能力在侯府护她安全,在侯府那个深宅大院,她难免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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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不识好歹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而她又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万一惹急了他们,狗急跳墙,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她应该智取,而非莽撞行事。
“我言尽于此,其余的还是要靠你自己!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等到我需要的时候,你就必须还给我!”凤楚歌眯起双眸,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
水萦月勾勾唇,“我现在就还你!”语毕,就准备将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要,等时机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那个东西你就好好替我保管着!”凤楚歌按住水萦月的手背,阻止她的动作。
水萦月挑挑眉,是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一直以为锦盒里的东西对他很重要,现在看来,似乎她太高估锦盒里的东西了。
看着水萦月嘴角冷冷的弧度,凤楚歌一向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经意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还有,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别永远像只刺猬,见人就扎!女人,就应该笑颜如花,天真烂漫!你笑起来很美,别浪费了这张脸!”
水萦月红唇紧抿,挑挑眉,反驳道:“彼此彼此!”
“多谢夸奖!”明明是一句挑衅的话,到了凤楚歌耳中,却自动的过滤成赞美。
看他那得瑟的样子,水萦月忍不住翻个白眼,懒得再和他废话,掉头就想离开。
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所有男人中最厚颜无耻的一个!第一次见面时,瞧他那架势,再看那模样,她还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别树一格!看来,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个臭德行。
凤楚歌忙跟上水萦月,从腰下扯下一块令牌,递到水萦月面前,笑道:“这是我楚王府的令牌,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随时随地拿着令牌到楚王府找我!”
水萦月的脚步赫然而止,猛然回头,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何居心?如果是为了锦盒里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你不需要假惺惺的对我好。”
凤楚歌发誓,水萦月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这辈子从来不会对人和颜悦色,更别提对女人了!她居然不领情,还说他别有居心。
最重要的是,面对她的逼问,他居然无言以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凤楚歌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连当今皇上和最好的兄弟,他都吝啬的不愿多说一句话!但是对于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他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莫名其妙的就想对她好。
关键是,这个女人还不领情。第一次,他觉得如此憋屈。
凤楚歌憋的一张俊脸通红,嘴巴反复张张合合半响,最后索性闭上嘴巴,转过身,再次狼狈逃走。
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告诉她。
看着凤楚歌再度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突然心生一计,出声唤住他即将消失的身影,“民女有一事还希望楚王能帮忙!”
凤楚歌刚准备转弯的脚硬生生的刹住,僵硬着身子转过身,纳闷的看着她。
水萦月不语,只是看着他很诡异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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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安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翌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水萦月算准时间,趁大家都午休了,这才起身出了幽然居。
她知道,今天安王现在和水萦心在花园旁边的人工湖游玩散心,所以她故意选了这个没有旁人的时间前来。
果然,刚到目的地就看到了水萦心。
今天的水萦心穿了一身桃红色千层裙,水萦心身边是一个身穿藏青色锦衣华服头戴紫金玉冠的俊美男人,两人谈笑风生并肩而行。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庶妹水红豆和水相思还有一个穿灰衣服的男人。
在水萦月看到水萦心的同时,水萦心也注意到她。
看到水萦月,水萦心刚才还笑颜如花的小脸僵了僵,偷偷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眼,虽然努力的强颜欢笑,眼底却还是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水萦月一向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捕捉细节。水萦心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她锐利的双眸。
她今天故意前来,目的没达到,岂有离开的道理!
水萦月抿唇一笑,迎面走上前,笑着给水萦心打招呼,“妹妹,可真巧!这个时候妹妹不是应该在午休么?怎的有空到这里来?”
水萦心本来就打心眼里瞧不起水萦月,可是碍于身边的男子,又不得不忍住满腔怒火,勾了勾嘴角,勉强扬起一丝浅笑,道:“今天安王和表哥难得有空到侯府探望,我自然应该陪同!”
说话时,水萦心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因为用力过渡,险些将手帕硬生生的给撕成碎片。
“原来是安王,臣女水萦月参见安王!”水萦月恍然大悟,忙转过身,笑颜如花的给身穿藏青色锦衣华服的男人请安。
一直站在水萦心身边的男人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不着痕迹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只见她白希的面庞莹润光洁,浮着一抹暖如薰风的笑容,一双神彩熠熠的眸子,犹如黑色的玛瑙,轻轻一眨就是一片潋滟朦胧的水光,漂亮得叫人忍不住惊叹。黑玉般的长发,以一根羽状簪子束起一半,剩下一半披散而下,微微轻扬,流溢着淡淡的光。
虽然这个女人谈不上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的女人,别说他了,就连一边的灰衣男人都看的痴了,久久无法收回神志。
安王君少安微微一笑,礼貌道:“为何本王从未听说过信阳侯还有一个女儿?”
“安王有所不知,我乃爹爹原配嫡妻所生的嫡长女!我一直都居住在郊县,才到京城没几日!”言下之意很明显,我乃正室所生的嫡女,而水萦心不过是继室所生,虽然也是个嫡女,到底是没有她尊贵,也没有她名正言顺。
“你……!”被水萦月明着贬低一番,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向来心高气傲的水萦心。
可是,她明明气的小脸通红,却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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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刺激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毕竟站在她身边的是她的未婚夫,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在未婚夫面前保持仪态。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萦心岂不是还得尊称你一声嫡长姐?”君少安点点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翻话说出来表面上听着没什么,可是听在水萦心耳中就完全变了味。
水萦心气的牙关紧咬,双眸赤红,恨不得将水萦月给生吞活剥了。
她向来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侯府嫡长女的身份?现在好端端的,她娘变成了继室,而她却变成了继室生的女儿!虽然同样是嫡女,但是正室和继室身份地位可是完全不一样。
这个水萦月,真是个害人精!她总有一天要除掉她。
“安王爷,你有所不知,虽然她是我嫡姐,但是到底没入族谱!族谱正室上面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娘一人!”言下之意,水萦月才是名不正言不顺,而她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水萦心到底年纪轻,忍耐力差。安王的三言两语,便将她所有的怒火给激发出来。
水萦月别有深意的看了君少安一眼,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族谱上面没有,不代表我娘不是正室!我娘怎么说都早夫人进门几年。其实,妹妹何必在乎这么多?虽然夫人是继室,但是好歹也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妹妹也还是侯府的嫡女。”
“水萦月,你个践人……你凭什么说我娘是继室……!你才是野种……,是你厚脸皮非要留在侯府不走,我警告你,给我滚……马上滚出侯府……!”自从水萦月回府后,‘继室’这两个字一直都是水萦心心里的痛,当水萦月在君少安面前*裸的挑开明说时,仿佛就是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
加之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忍耐力又差,被水萦月三言两语便刺激的原形毕露,早已经忘记身边还有一个君少安,指着水萦月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计谋得逞,水萦月微微勾起嘴角,淡定从容的笑了。
水萦心道行太差,她才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
她不是喜欢在君少安面前装腔作势么?她就是要撕开她的美人皮,让君少安看清楚藏在水萦心美人皮下面的丑陋模样。
让水萦心在君少安面前颜面尽失,仪态尽失。
“妹妹别生气,姐姐这就离开!”水萦月丢下一句话,越过他们准备朝前方而去。
就在她经过水红豆和水相思面前时,水红豆偷偷的伸出脚尖,想将水萦月绊倒在地。
水萦月早就养成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本事,在水红豆伸出脚时,她便洞悉了她的目的,双眸一沉,假意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刻意重重的绊到她的脚上,顺便用力的踩上一脚。
“啊……”
“啊……”随着两声重重的痛呼声想起,水红豆蹲下身,抱着刚才被水萦月踩过的脚疼的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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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拉你下水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34:拉你下水还有一个声音出自水萦月,在绊到水红豆脚上的那一刻,她故意狠狠的踉跄一下,在原地转了一圈,在倒向身边的人工湖时,随手将还在生气的水萦心给一起拉到水里。
只听见‘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水……救命啊……!”莫名其妙掉入水中,水萦心骇的小脸惨白,胡乱的拍打着水面向岸上的人求救。
可是,她才一张口,湖水就拼命的往她口腔灌,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连喝了好几口湖水。
“救命……救命……!”水萦月也学着水萦心的样子,一边呼救,一边拍打湖水。
虽然模样看着生疏,可是一番挣扎下来,水萦心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沉,而她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呆在远处,既不下沉,也不上岸。
水红豆早就吓的瘫软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的水相思忙蹲下身,伸出手,尽可能的去拉离自己不远的水萦心,“长姐,过来,我拉你上岸!”
水萦心虽然不会游水,却仍然拼命的往水相思的方向‘扑腾’过去。
就在她的手尖即将碰到水相思的一瞬间,水里的右脚突然被水萦月拉住。水萦月拉着水萦心,借着她的力道游到她身边,再顺势将她往湖里一按,在她整个人沉入湖中的那一刻,水萦月的手也顺利的拉到了水相思的手。
岸上的水相思见水萦月拉着自己的手,嫌恶的皱起眉头,想甩开水萦月的手。
可是,因为水萦月捏住她手的力道实在太大,不止没能让她成功甩脱,反而脚下一个不稳,被水萦月一起给拉到水里。
“啊……!救命……救命啊……!”水相思完全没料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也被水萦月给拉到水里,骇的尖叫一声,拼命的呼救。
水相思的尖叫声终于将水红豆从恐惧中拉回神志,水红豆顾不得许多,忙对着一边吓的不知所措的丫鬟们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救大小姐上来!”
“是……!”丫鬟领命,顿时乱了章法,跌跌撞撞的去找人救人。
水萦月浮在水面,愉悦的欣赏着湖面这难得的‘美景’。
水萦心从刚才被水萦月按到湖里后,又在湖面上浮浮沉沉了几次,最后彻底的往下沉,再也浮不上来。
而水红豆依然坚持着在水面上‘扑腾’,企图撑到施救人的到来。
此时,一个矫健的身体陡然跳入水中,如灵蛇般串入湖中,身子很快的隐没在湖面上。
看着突来的闯入者,水萦月不悦的皱起眉头。
不多时,刚才已经沉入湖中的水萦心被君少安给捞了上来,平安无恙的送到岸上。
由于刚才在水里的挣扎,水萦心衣衫凌乱不堪,腰带散乱,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连穿在里衣下面的红色肚兜都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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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狡猾如狐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35:狡猾如狐在将水萦心平安的送到岸上后,君少安的身子再次串入湖中,来到水萦月面前,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温声道:“水大小姐,本王救你上去!”
“多谢安王……!”水萦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顺势柔弱无骨的靠到他肩膀上。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在刚才的过程中,她可是一个不会水性的‘弱女子’,所以,她自然要表现出‘虚弱’的样子。
在水萦月靠上君少安肩膀的那一刻,君少安的体内莫名的闪过一丝奇怪的电流。
说不出的感觉,却从未有过。
这个女人,狡猾如狐,刚才他在岸上看的很清楚!这个女人明明发现水红豆伸出的脚,却故意绊到上面,不止将水红豆给踩了,还将水萦心一起给拉到水里。
水相思明明是要拉水萦心上岸,她却将水萦心给按到湖里,又将水相思给拉下湖。
如果不是水萦心快要不行了,他还真的是想继续看看这出好戏会怎么演下去。
刚才将水萦心救上岸后,他本来是准备救水相思的,却鬼使神差的来到她身边,原本他是准备好好戏弄一番,结果她倒好,还知道借杆上,一装到底,让他救她上去。
这个女人,和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很特别……
水萦月靠在君少安肩膀上,微微眯起双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双臂环上他坚ying侹拔的腰,运用巧力,带着他往湖里沉。
慢慢下沉的身子让君少安猛然抽回神志,惊讶的朝怀中的人儿看去。
“怕怕……好怕……安王救命……快点救我上去……!”感觉到君少安的注视,水萦月将他抱的更紧,拖着他下沉的速度更快。
君少安想拉开环住自己腰身的双臂,可是,她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开。
此情此景,让他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失笑出声。
他似乎着了这个女人的道……这个女人摆明是想报复他刚才救水萦心。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力气还真大,拖着他往湖里沉的力道之大,大到他居然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这个女人,报复心可真强……作为女人,实在要不得……要不得……。
湖水很快的淹过他们的嘴巴,鼻子,眼睛,接着是额头。眼看就要全部淹没下去,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侯府赶来的一众仆人悉数跳入水中。
不得已,水萦月只得作罢,悄然放开君少安的腰身,带着他慢慢浮出水面。
当侯府的下人赶到时,水相思已经昏死过去,身子是被下人从湖下捞上来的,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萦心,萦心,我的宝贝怎么了?”闻讯赶来的上官莲见水萦心衣衫凌乱,形象全无,忙脱下身后一个丫鬟的外衣披到水萦心身上,再昏迷不醒,浑身湿透的她给抱到怀中,不停的拍打着她冰冷苍白的小脸,企图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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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一石三鸟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36:一石三鸟水萦心只是吐出一口水来,并未苏醒。
水萦月这时也被君少安给救上岸,捂着胸口拼命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还不忘记吐出几口湖水。
见水萦月被救上按来,一直在湖边的上官浩忙将外衣脱下,披到水萦月身上,满怀关切道:“表妹,你没事吧!快点将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不需要!”水萦月漫无表情的将上官浩披到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还到上官浩手中。
“表妹……!”上官浩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上官莲出声打断。
“浩儿……!”上官莲不满的皱起眉头,低喝出声。
“姑妈……我……我也是怕表妹冻着……我……我……!”上官浩原本想解释,可是,当接收到上官莲那犀利的眼神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水萦心昏迷不醒,而水萦月则完好无缺,自己视如己出的侄儿又对自己的仇人关心备至,上官莲不由的怒火攻心,不顾君少安在身边,气急败坏道:“你可别忘了,你的表妹只有萦心一个!水萦月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而已!”
“我……我……!”上官浩本想替水萦月说几句好话,可是,又不敢得罪上官莲,最后只得作罢。
水红豆自知自己这次犯下大错,顾不得脚上的疼,忙跪到上官莲面前,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到水萦月身上,“夫人……夫人……是水萦月……是水萦月将长姐推入湖中……是她……我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想谋害长姐。”
原本上官莲就气的不轻,听了水红豆的控诉后,整个身子都气的发抖。
虽然气的要死,可是水萦心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上官莲用尽权利压住所有怒火,对着身后的下人道:“还不将大小姐和二小姐送回桃源居和流苏居!”
“是!”下人领命,忙将昏迷不醒的水萦心和水相思给抬了起来,分别送往桃源居和流苏居。
“水萦月,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上官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跟着离开。
水红豆不敢多逗留,一瘸一拐的跟着离开。
刚才还闹哄哄的湖边一哄而散,顿时只剩下水萦月,君少安和上官浩三人。
水萦月转身欲走,身后传来君少安温和的声音,“大小姐好手段,果真是一石三鸟之妙计!你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难道就不怕本王在侯爷面前告状吗?”
这个女人,明知道水红豆居心不良,想伸脚将她绊倒,她倒好,狠狠踩了水红豆一下不说,还故意坠入湖中,顺便还拉上水萦心。
在湖里,水相思分明想拉水萦心上岸!她故意将水萦心往湖中压,然后又趁机将水相思也给拉到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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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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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七窍玲珑心她轻轻松松的就将水萦心,水红豆和水相思三个人一起摆平。最重要的是,等事情闹大,她可以将所有的罪全部都推到水红豆身上,她自己完全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就连他都差点着了她的道,被她一起给拉到湖底。
“王爷不会的!”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你就如此自信?”君少安挑挑眉,嘴角慢慢勾起,玩味的看着水萦月纤细的背影。
水萦月慢悠悠的转过身,自信的勾起嘴角,倾身而至,将红唇凑至君少安耳边,轻如呢喃道:“王爷明明会水性,为何不第一时间跳水救人,非得等到水萦心快要淹死了救?个中原因,不需说的太明,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闻言,君少安并没有多大惊讶,嘴角的笑意扩大,赞赏道:“大小姐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看事情比常人都要透彻!”
不管君少安此言是否出自真心,水萦月都大方的接受,“谢谢王爷夸奖!臣女衣衫湿了,先回房换件衣服!”语毕,微微福身,不待君少安反应,转身便走了。
看着水萦月渐行渐远的身影,君少安嘴角的笑容赫然而止,眼底的温和不在,眼眸逐渐变的暗沉。
水萦月?侯府嫡长女?看来他需要好好调查调查!也许,这个水萦月会对他有用。
桃源居————
当浑身湿漉漉的水萦心被抬回桃源居后,桃源居内顿时乱哄哄一片。
又是准备热水,又是请大夫,又是准备干净的衣服。
直到大夫离开,水萦心转醒,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萦心,我可怜的女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见床榻上的水萦心幽幽转醒,上官莲激动的热泪盈眶。
“娘……!”水萦心愣愣的看着上官莲,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萦心,告诉娘,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坠湖?是不是水萦月干的?你不要怕,尽管如实告诉娘,娘一定让你祖母给你主持公道!”上官莲以为水萦心是被吓傻了,心疼的越发厉害。
“坠湖……?”水萦心微微蹙眉,短路的思绪渐渐回笼,先前在湖边所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回到大脑。渐渐的,坠湖后的那种恐惧感也朝她席卷而来。
水萦心害怕的从床榻上猛然坐起,一把扑入上官莲怀中,紧紧的抱着上官莲的腰,哭道:“呜呜……娘,是水萦月,是她……我她拉我下水的……她那个践人,想害死我……她想夺去我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娘……你一定要替女儿报仇……!”
“果然是她……那个践人,扫把星,野种……!”水萦心的话和水红豆的话不谋而合,这也让上官莲越发的认定此事就是水萦月一手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杀死自己心爱的女儿,谋夺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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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挑拨离间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38:挑拨离间“娘……女儿好怕……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水萦心显然吓的不轻,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别怕,别怕……娘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上官莲的心一阵揪疼。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水萦月害成这副模样,她就恨的咬牙切齿。
“娘,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野种,不止想害死我,还害的我在安王面前出丑!安王是女儿心心念念想嫁的如意郎君,女儿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太后下旨赐婚!女儿绝对不能让水萦月将这门亲事给毁了!你一定要给我出这口恶气,挽回我在安王心目中的形象,否则……否则……!”水萦心恶狠狠的说着,越往下说,便越觉得委屈。
想着刚才自己在心爱男人面前仪态尽失,她真的恨不得将水萦月千刀万剐。
“……”上官莲稍稍沉默片刻,方附身到水萦心耳际,小声嘀咕一阵。
在听了上官莲的计划后,刚才还愁眉不展的水萦心立即展颜而笑,连连点头答应。
老夫人闻讯赶来,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水萦心苍白着小脸昏倒在床上,上官莲坐在床边伤心抹泪。
“我的宝贝孙女怎么样了?听说她坠湖了?可唤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的?”老夫人在贴身嬷嬷白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床边,沿床而坐。心疼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水萦心毫无血色的小脸。
“娘,是媳妇不好,媳妇没能照顾好萦心,让她受此磨难!也对,水萦月毕竟是怜熙姐姐生的女儿,长幼有序,咱们还是认了她吧!否则……这次是坠湖,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更加心狠手辣的事情!萦心是媳妇唯一的女儿,倘若她出了什么事,可让媳妇如何是好?”上官莲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
表面上是在示弱,实则是将屎盆子扣在水萦月身上,更加加深了老夫人对水萦月的厌恶。
“又是那个该死的野种?她没有一刻消停的,非得把我们侯府整的鸡犬不宁才安逸吗?”虽然对于事情的经过还没有完全了解,可是在她心里已经认定此事就是水萦月挑起,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水萦心,好霸占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
“娘,算了吧!媳妇认命了!萦心也认命了!只要能活着,什么都好!”语毕,上官莲低下头,默默抹泪。
“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我完完本本的讲一遍,我倒要看看,有我在侯府,她水萦月还能翻天不成!”老夫人虽然心里有气,可也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前,她是不会找水萦月兴师问罪的!毕竟,上次她可是在她手里栽了跟头。她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娘,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今天正午,安王突然到访,萦心便协同红豆相思带着安王游湖散心!孰不知,水萦月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个消息,凶巴巴的跑到湖边,当着安王的面,对着萦心便是一通贬低!娘也知道,萦心这孩子自小便被我宠坏了,安王又是她的心上人,萦心自然是羞愤难当。这也罢,萦心顾念她是姐姐,便将所有的委屈悉数忍了下来!没想到,水萦月得寸进尺,居然在走路时故意不小心,拉着萦心一起掉下湖!相思站在岸边,好心的想拉萦心上岸,结果不止没如愿,反而被水萦月一起给拉下湖,自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越往下讲,老夫人的脸色便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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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问罪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39:问罪“你所言当真?”老夫人气的身子发抖,连说出的话都颤抖的厉害。
上官莲知道老夫人已经信了自己的话,为了增加可信度,道:“自然是真!倘若娘不信,当时安王,浩儿还有红豆都在旁边,他们可以作证!”
老夫人连连点头,对着身边的白嬷嬷吩咐道:“好,有安王在,今天看她水萦月如何狡辩!白嬷嬷,我先和媳妇去找水萦月那个野种,你立刻去将安王请到幽然居,还有上官浩和红豆,全部都带到幽然居!我倒要看看,人证物证俱在,她水萦月还有何话可说!”
“是……老奴这就去!”白嬷嬷点点头,转身离开。
“媳妇,走,咱们去幽然居!”老夫人从床上站起,上官莲忙伸手去扶。
于是乎,老夫人和上官莲便带着府中一群身手最好的家丁浩浩荡荡的往幽然居而去。
当他们来到幽然居时,水萦月早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浅蓝色的罗裙,喝了一碗姜茶后便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想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而她却如此悠闲,老夫人心头的怒火不由的更甚。
老夫人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好你个水萦月,伤了萦心和相思,不止没有一点内疚自责,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你这分明是故意咒他们!”
水萦月缓缓睁开眼睛,挑挑眉,不温不火的问道:“咒他们?我吃饱撑的?倘若想他们死,我自会亲自动手,分分钟的事情,何须去咒?”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刚才就是存心想淹死萦心和相思!”上官莲顺着水萦月的话,想将她给故意套进去。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你也才三十多岁,怎么就出现幻听了?”水萦月毫不示弱,直接回击。
“你……!”年龄永远是女人最忌讳的事情。水萦月就这样赤luo裸的将她的年龄给报出来,这不由的让上官莲气红了脸。
“哼!强词夺理?等安王来了,看你怎么强词夺理!”老夫人倒也不急,反正今天水萦月的在劫难逃,她何必和她逞口舌之快。
水萦月不语,微微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与讽刺。
不多时,君少安就被白嬷嬷给请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水红豆和上官浩。
见君少安进来,众人忙跪地行礼。
上官莲更是跪在君少安面前哭诉,“民妇求安王作主,安王可是萦心的未来夫婿,萦心自从落湖后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事发时安王在场,想必目睹一切经过,求安王给萦心主持公道!”
“侯夫人请放心,本王定依事实秉公处理,绝不徇私!”君少安别有深意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微微一笑,恭敬有礼,温文尔雅。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君少安一眼,轻轻柔柔的,彷如一根羽毛在君少安心尖轻轻划过,痒痒的,却又舒服极了。
看到水萦月这幅模样,君少安顿时觉得佩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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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心虚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40:心虚这个女人,实在太镇定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闲情逸致躺在贵妃榻上享受!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水千里的声音陡然从外面传了进来!堵在门口的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水千里缓步而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当今楚王和大将军夜天凌。
众人没料到凤楚歌和夜天凌会突然到访,均是一愣,忙跪倒地上给他们请安。
凤楚歌冰冷的目光将在场的人均扫视一眼,当眸光扫过水萦月时,只是稍稍的停留片刻,随即很快心虚的移开。
凤楚歌永远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反倒是夜天凌,呵呵一笑,说道:“免礼免礼!我们刚和侯爷从宫中议事回府,原本还准备和侯爷到书房继续商谈一些要事,没想到就听说了二小姐坠湖之事,他们还说老夫人和夫人到大小姐这来兴师问罪来了!所以就先和侯爷过来了!你们也毋须拘谨,只当我们是普通人就行了!”
“是……!”
凤楚歌和君少安四目相对,君少安温和一笑,点头问好。
凤楚歌只是挑挑眉,不置可否的将视线定到水萦月身上。
“呵呵……没想到我幽然居也能如此热闹!也好,今天安王和楚王都在,那么就一起做个见证,看看我水萦月到底有没有害水萦心!”水萦月笑意盈盈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一派从容镇定。
见水萦月如此镇定自信,君少安更是哑然失笑。
这个女人,刚才在湖边分明想害死水萦心,现在居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实在特别,太特别了!
听了水萦月的话,夜天凌可不乐意了!
什么叫安王和楚王在?他是透明的吗?论身份,论地位,他也不比两人差好吧?更何况,他可是风趣幽默的美男子,比那个冰山脸和没情趣的安王好多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品味?
上官莲偷偷的扫了凤楚歌和夜天凌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早知道今天凤楚歌和夜天凌要来,她就将此事放一放,明天再处理。
水萦月的存在对于侯府来说就是家丑!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家丑外扬!倘若凤楚歌和夜天凌把水萦月的事情告诉给皇帝和太皇太后知道,那么这件事就会变的复杂。
水红豆不知上官莲心里的顾虑和算计,她只想此事快点解决,快点将这屎盆子扣到水萦月身上自己好逃过一劫。
对于她而言,来的人越多,反而越有力,面对大家众口一词,水萦月一张嘴,岂可舌战群雄?
所以,在大家都从地上起身后,她不止没起来,反而突然抱住水千里的双腿,哭着说道:“爹,求爹给长姐和三妹做主!他们今天被水萦月给推到湖里,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水萦月实在太狠毒了,一心想除掉长姐好取而代之!您一定要给长姐和三妹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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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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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吃醋听到此事牵连水萦月,水千里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厉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莲暗暗的瞪了水红豆一眼,见事情遮无可遮,只得跪到地上,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的讲一遍。
听完上官莲的讲诉,此时大家脸上表情各异。
水千里几乎是没有多加思考,直接来到水萦月面前,心疼道:“萦月?你落水了?请了大夫没有?要不要紧?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你…………”
“咳咳……!”水千里还想继续追问下去,老夫人故意用力的大声咳嗽,骇的水千里不得不将满腹的关心全部都吞到肚子里。
“爹……我没事,刚才喝了一碗姜茶,身体舒服多了?其实,说到底这都得多谢安王!倘若不是他救女儿上来,只怕……只怕女儿现在已经淹死了!”说着,朝君少安大方一笑,点头表示感谢。
“大小姐不怪本王先救二小姐上岸就好!”君少安心里清楚,水萦月这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将大家的视线绕到他身上,而她自己则可以躲在一边隔岸观火。
好一个水萦月,远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可是,这番话听在凤楚歌耳中就完全变了味————
看着水萦月和君少安之间的互动,他不由的觉得心头酸酸的。脑袋里想的全部都是水萦月浑身湿漉漉被君少安抱在怀中的场景。
水萦月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上,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君少安双手将水萦月紧拥在怀中。君少安是一个正常男人,只要是男人,美人在怀,哪能坐怀不乱,一定会意乱情迷。
不知为何,想到此,他心里就特别不是味。
他觉得,水萦月应该是他的!她的美好只能在他面前展示,别的男人没有资格亵渎她的美好。
凤楚歌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什么时候他对一个女人如此霸道了?
“喂,你发什么呆呢?”见凤楚歌若有所思的样子,夜天凌用胳膊轻轻的撞了他一下。
夜天凌话音刚落下,随即马上感觉到凤楚歌冰冷的视线,无趣的摸摸鼻子,灰溜溜的闭上嘴巴。
“千里,你听到了吧!媳妇说的很清楚,红豆又出来指正,连安王都已经承认,你今天必须要好好惩罚水萦月,否则怎么对得起依然昏迷不醒的萦心和相思!”老夫人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继续耗下去,只得催促水千里。
“……!”君少安张了张嘴巴,话卡在喉咙里,半响都发不出声来。
这个老夫人,可真是自作多情?他什么时候承认了?这不是摆明下套让他钻么?她胆子可真大?敢公然的匡他?
很快,水萦月就替君少安说出里心里话,“呵呵……老夫人,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你这么厚的?安王什么时候承认了?你哪只耳朵听到她承认了?在场这么多人,请问你们听到安王承认了吗?谁能把安王刚才所说的话完整的重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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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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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陷害“……”
“……!”整个寝房内鸦雀无声,大家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视不语。
水萦月毫不留情面的奚落,让老夫人气红了脸,强忍住怒火,自作聪明道:“刚才安王分明亲口承认把你从湖里救出来,这不就是承认你推萦心下湖么?”
“安王只说救我上岸,何时承认是我走路不小心故意拉水萦月下水。”说着,水萦月突然逼至水红豆跟前,突然抬起她的话,不顾场合,直接掀开她的裙摆撩起裤腿脱下她的绣花鞋,将她红肿一片的脚丫呈现在大家面前。
在发现水萦月意图时,凤楚歌和君少安很自觉的别开眼,上官浩则瞪大眼睛,盯着水红豆白希的小腿猛吞口水,而夜天凌眼神四处乱晃。
“水萦月,你干什么?”水红豆毕竟乃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此时当着众多男人的面,被水萦月就这样掀开裤腿脱下绣花鞋,顿时一张小脸羞的通红,身体不安的扭动起来。
“大家都看清楚了吗?”不顾水红豆的挣扎,水萦月强制性的将水红豆的脚固定住,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这成何体统……不成体统……!”老夫人没料到水萦月居然会有此惊人之举,别说水红豆了,脸她都觉得一张老脸全部都丢尽了。
“萦月……!”水千里微微皱着眉头,眼里也有着不赞同。
水萦月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爹,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刚才,我准备回房,结果在经过水红豆身边时,她故意伸脚绊了我一下!我身体失去平衡,在跌倒的瞬间,处于本能,随手抓了个东西想保持平衡,孰不知,不小心拉了水萦心,两人才一起坠湖!而这个地方正是她伸脚绊我时我不小心踩伤的!”
“你胡说,我这是刚才不小心纽伤的!你冤枉我!”水红豆倒也不急,早在刚才,她就想到了借口。
水红豆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个清秀的声音,“大小姐,大夫请来了!”
“你想干什么?”听到门外的声音,水红豆刚才的镇定消失不见,惊慌的看着水萦月。
水萦月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哼,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脚到底是踩伤还是扭伤,待会大夫看过,自然一清二楚!”
“你……!”水红豆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水萦月,稍稍思索片刻,随即说道:“水萦月,你别想将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你为了夺侯府嫡长女之位,故意将长姐推入湖中,这是大家亲眼所见,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以为你随便不知道从哪找一个大夫来说是我害的就能嫁祸到我身上吗?你别痴心妄想了!祖母和夫人都是明理之人,岂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欺骗!你还是乖乖承认你的罪行,也许祖母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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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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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作假水红豆话音落下,大夫已经推门而入。
大夫没想到房间里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颤抖着给在场的人依次请安,“草民见过侯爷,见过安王,见过楚王,见过将军大人!”
在大夫跪地的一瞬间,水萦月和凤楚歌同时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眼底精光乍现。
这个大夫……?
“起来吧!”君少安挥挥手,让大夫起身。
水萦月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夫,笑容满面道:“大夫,你快点过来给二小姐瞧瞧,看看她脚上的伤到底是扭伤还是踩伤?”
“是……!”大夫点点头,将药箱交给刚才请他前来的丫头春香手中。春香熟练的接过大夫手里的药箱,尾随大夫来到水红豆身边。
大夫挽起衣袖,从水萦月手里接过水红豆裸露的脚踝,很仔细的认真检查。
水红豆一反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很是镇定大方的给大夫诊断。
水红豆越是镇定,水萦月眼底的笑意便越深。
待检查过后,大夫放开水红豆的脚,很肯定的说道:“回侯爷,二小姐脚上的伤属于扭伤,并非踩伤!我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然后敷几天药就行了!”语毕,示意春香准备笔墨。春香领命出了房间。
“水萦月,你还有何话可说?”得到结果,上官莲和老夫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天大费周章的找水萦月问罪,自然是希望以这个罪名将她赶出信阳侯府,最好是赶离京城,滚的远远的。
如果整件事都是因水红豆而起,那么他们的计划不止会落空,反而傻傻的被水红豆给耍了一把。
这是他们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水红豆水莹莹的大眼睛瞬间溢满泪水,悄悄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委屈道:“水萦月,我只是一个庶女?我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我知道爹爹喜欢你,可是……可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我和长姐姐妹情深,长姐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怎么能贸然的顶下这滔天大罪!”说着说着,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水萦月没有和她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而是看向大夫,话锋一转,随意问道:“不知大夫贵姓?”
大夫笑了笑,礼貌的回答,“免贵姓刘。”
水萦月又问,“不知刘大夫医馆在什么地方?以后有个什么伤风咳嗽,我可以直接去找刘大夫!”
刘大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笑着回答,“我的医馆在城西十里巷378号回春堂,以后姑娘有任何不适,随时可以来找我!”
“多谢……!”水萦月眼底的笑意更深,没有再继续追问。
“水萦月,你别转移话题,萦心的事情咱们还没算清楚呢!”上官莲以为水萦月要转移大家视线,忙又回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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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识破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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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识破阴谋水萦月只是淡淡的扫了上官莲一眼,没有搭理她。
被忽视,上官莲顿觉面上无光,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处发泄。
将水萦月的一切看在眼里,凤楚歌僵硬的薄唇微勾,心中了然。
夜天凌就懵了,不明白这水萦月到底是闹哪样?
君少安依旧一派温文尔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切。
“水萦月……!”老夫人正欲开口,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水萦月打断,“老夫人,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捉贼拿赃,捉歼成双,整件事,你仅凭夫人的三言两语就找我问罪,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是说,你打心眼里就想方设法的想除掉我,所以,不管大家说什么,只要对你有力,能除掉我,不管是非对错,你都放任为之?”
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被晚辈公然奚落,老夫人不止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更是怒火中烧,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等的就是老夫人这句话,水萦月立马接口,“好……就当我冤枉你!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就请安王和楚王做个见证,倘若今天我是被冤枉的,那么就要还我一个公道!倘若我是罪魁祸首,那么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本王乐意之至!”君少安笑着点点头,很期待水萦月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人之举。
凤楚歌挑挑眉,虽然没有直接点头答应,但是表情却是默认了。
得到了君少安和凤楚歌的答案,水萦月勾唇一笑。
这时,正好春香端着准备好的文房四宝从外面走了进来。
水萦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淡定自若道:“春香,李大夫说了,待会让侯府的马车别送他回城东回春堂了,直接去城南的十里巷,他去那里有点急事!”
水萦月话语一出,水红豆和刘大夫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凤楚歌和君少安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老夫人和上官莲纳闷的看着水萦月,一头雾水。
这水萦月吃错药了吧?这分明是刘大夫?她怎么说成李大夫?还有,人家住城西?她说城东?再则,刘大夫刚才何时说要去十里巷了?
别说他们两人不懂了,在场的人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视,不知道水萦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样。
春香丝毫没注意到流淌在身边的诡异气氛,笑颜如花的点点头,乖巧的福福身,“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让马车送李大夫去城南!”
“大胆,好你个春香,居然敢设计陷害大小姐?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跪下!”水千里历经官场十几年,审过无数犯人,水萦月这一招瓮中捉鳖实在是太高明了,没有逼迫,没有审问,轻轻松松几句话,便让大家识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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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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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招了被水千里莫名其妙一吼,春香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
“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请侯爷明示!”春香稀里糊涂,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功夫侯爷就发火了?
事到如今,见她还不承认,水千里顿时气的抬起脚,狠狠的朝她胸口踹去,“你还敢装糊涂?赶快从实招来?这个大夫到底是你从哪找来的?居然敢合伙骗本侯和两位王爷,你当真是活够了吗?”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侯爷和王爷啊!奴婢不知道哪做错了,让侯爷误会!求侯爷明察,还奴婢一个公道!”春香咬紧牙关,依然不肯承认所有罪行。
他们的计划明明万无一失,她就不相信会被发现。在她看来,水千里也不过是在套她的话,她才不会蠢到去承认呢!一旦承认,那可是要命的大罪。
水千里原本想直接将春香拖出去用刑,可惜,话未出口便接受到老夫人警告的眼神,话锋硬生生的一转,怒道:“该死的贱婢,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承认?本侯问你,这个大夫到底姓什么?他的医馆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要仔细想清楚了,如果说错一个,就别怪本侯要了你的小命!”
“大夫……大夫姓李……李大夫……住……住在……!”春香不明所以,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她记得,刚才水萦月是说这个大夫姓李来着,应该不会有错吧?
眼见春香说漏嘴,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水红豆便抢先一步吼道:“水萦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扰乱大家的思绪!春香不过是一个丫鬟,把姓氏记错很正常,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明什么吗?别妄想了!”
见水红豆还想狡辩,水萦月也懒得再和她浪费时间,直言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夫,又不是御医,居然能准确无误的将在场的人全部认出来?这难道不是春香刚才在门口偷偷告知的吗?如果春香心里没鬼,她又何须如此?水红豆,你居心不良,先是想加害我不成,反而害得水萦心和水相思意外落水。后又想推卸责任,为了将所有罪名扣在我身上,串通春香买通大夫,企图蒙混过关,你以为在场的人全是傻子吗?会轻而易举的被你给糊弄过去?”
水萦月铿锵有力的给与回家,话音刚落,只见大夫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王爷,侯爷,草民错了,草民错了!草民不应该因为一时贪心而欺骗大家!其实,其实二小姐的脚是踩伤的,并非扭伤!刚才在来的路上,春香给了草民五百两银票,让草民欺骗大家!草民一时贪心,所以就答应了!求王爷侯爷开恩,饶草民一条贱命吧!”
大夫毕竟胆子小,在场的又个个都是大人物。被水萦月三言两语骇的三魂没了七魄,哪里还敢继续欺骗下去,一股脑儿的全部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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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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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得寸进尺话已经说到如斯地步,春香和水红豆辩无可辩,身子同时一软,瘫软在地。
见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水萦月重新面朝凤楚歌和君少安跪下,字字铿锵道:“事情水落石出,求两位王爷还民女一个公道!”
凤楚歌瞥了水萦月一眼,冷声道:“侯爷,你是主,本王是客,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君少安也道:“本王赞同楚王的意见,咱们是客,怎能越俎代庖,这件事还是交给侯爷处理的好!”
被两位身份贵重的王爷同时受命,水千里顿时觉得有了力量,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大声的对着外面恭候的下人道:“来人,将二小姐关入蠡园居面壁思过一年,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房门半步!春香勾结大夫污蔑大小姐,杖责五十赶出侯府。至于大夫,赶出京城,终身不得行医!”
“是!”下人领命,分别将水红豆,春香,大夫三人给拖了出去。
水红豆被下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仍旧不死心的大声喊道:“爹爹,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爹爹……!”
水千里充耳不闻,面色坚硬如铁。
见水千里不搭理自己,水红豆终于放弃了挣扎,慢慢陷入绝望,任由下人拉着离开。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不待众人开口,老夫人便抢先一步责怪上官莲道:“都怪你,不将事情搞清楚,害的我冤枉了萦月,下次绝对不允许再犯这样的错误!”
上官莲假意的低下头,惭愧道:“媳妇知错!媳妇也是被水红豆那丫头所蒙蔽,媳妇保证,下次绝对调查清楚!”
“嗯!”老夫人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微叹口气,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么咱们也不打扰萦月休息了,都散了吧!”
“是!”众人领命,正欲和老夫人一起离开,却被水萦月突然出声喝住,“等等……!”
老夫人转过身,将视线重新落到水萦月身上,皱起眉头,不耐烦道:“怎么?我和夫人知道错怪你了,你难道还想不依不饶吗?水萦月,我可告诉你,见好就收。”
“老夫人,我想,你是不忘记什么事了?”对于老夫人的警告,水萦月充耳不闻,大胆的和她对视,清冷的双眸染上一抹嘲讽。
哼!想就这样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老夫人挑挑眉,不以为意道:“什么事?”
水萦月早料准老夫人会装傻充愣,既然她想蒙混过关,她就偏不让她如愿,“刚才我说过,倘若今天我是被冤枉的,那么就要还我一个公道!倘若我是罪魁祸首,那么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现在真相大白,难道老夫人就不应该给我道歉吗?”
闻言,老夫人气急,好不容易平复的怒火再度袭来,“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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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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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你到底想怎么样凤楚歌站在一边,听着老夫人刻薄难听的话,眉头不自觉的慢慢皱起,双眸瞬间变的阴沉,身上所散发出的冰冷之气更浓,“老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词!水小姐怎么说都是侯府嫡长女,你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该说的话吗?还有……刚才本王和安王亲口承诺,会给水小姐主持公道,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么你就应该为刚才的错误给水小姐道歉!”
凤楚歌话语一出,周围瞬间变的鸦雀无声,静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心跳声。
君少安一向温和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微微惊讶的看了一眼凤楚歌波澜不惊的俊脸。
夜天凌更是震惊的看着凤楚歌,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差点没从眼眶瞪出来。
这家伙吃错药了?他可是从来不多管闲事的?今个怎么帮仅有一面之缘的水萦月说话?不仅如此,早在刚才凤楚歌主动开口要来侯府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这座大冰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水萦月挑衅的看着老夫人,眼底有着势在必得。
老夫人求救的朝水千里看去,却见水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
老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不只是侯府内的问题,现在牵连到楚王和安王。如若她不给水萦月道歉,那么就是不给楚王和安王面子。一下子同时得罪两位王爷,这无疑是将信阳侯府往死路上推。
为了信阳侯府的未来,老夫人只得忍下心头这口怨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老夫人话一出口,水萦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道:“我不接受!”
老夫人气的差点没吐血,“你……我都道歉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水千里也加入到游说行列,轻声细语的给水萦月说好话,“是啊!萦月,你祖母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
水萦月深深的看了水千里一眼,假意思索片刻,方松口,“想要我原谅他们也可以,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水千里不疑有他,不假思索道:“什么,你放心,只要是爹能力范围之内的,爹都答应你!”
水萦月道:“不久之后,皇上要带着家眷和官员去龙瘾寺为太皇太后祈福,爹是信阳侯,一定会随同,我要一起去!”
“不可能……!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你凭什么去?”这次开口的是上官莲,当听了水萦月的要求,她不容多想,直接开口拒绝。
开什么玩笑,水萦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如果让她去了,那么岂不是间接性的让皇上,太皇太后承认了她这个冒牌货的身份?
她的计划才执行了一半,在没有完成之前,绝对不能让水萦月给破坏了。
“媳妇说的不错,你没有资格去那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老夫人虽然没有上官莲那么激动,却也极力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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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本王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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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本王允了“媳妇说的不错,你没有资格去那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老夫人虽然没有上官莲那么激动,却也极力反对。
“……!”见老夫人和上官莲态度如此坚决,水千里犹豫了。
一直以来对于母亲的命令他都是言听计从不敢反驳的。一边是他的爱女,一边是他敬畏的母亲,他该怎么办呢?
老夫人和上官莲越是不答应,便越是坚定了水萦月要去的决心。
“求楚王和安王给民女做主!刚才两位王爷可是亲口说要给民女讨回一个公道,民女不接受他们的道歉,只希望能一同前去龙瘾寺祈福,倘若他们答应民女去龙瘾寺,民女便原谅他们刚才的诬陷。”水萦月知道,靠水千里是不可能了,只得以凤楚歌和君少安的身份来压他们。
凤楚歌想也不想,直接应允,“本王允了!那天你一同随行吧!”
“本王也允了!水小姐是信阳侯府嫡长女,自然有资格随行!”既然凤楚歌已经答应,君少安也自然不会去当坏人。
“民女谢两位王爷成全!”水萦月感觉的给凤楚歌和君少安磕头道谢。
不甘心这样轻易的让水萦月得逞,上官莲仍旧不死心的开口,“王爷……这万万不可……!”
“怎么?夫人对本王的决定有异议?”凤楚歌挑挑眉,声音低沉的仿佛从地府飘来,冷的上官莲猛的打了个哆嗦。
被凤楚歌那毫无温度的模样骇的不行,上官莲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本想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可是,心里的不甘还是战胜了恐惧,让她鼓起勇气,大着胆子,结结巴巴道:“启……启禀王爷,水萦月的身份至今仍有疑问,尚不明确。如果让她以侯府嫡长女的身份随行,恐有不妥。臣妇请王爷三思而后行,待老爷调查清楚,肯定了她的身份,再公开不迟!”
水萦月哪里会给她狡辩的机会,不待凤楚歌开口,便厉声道:“夫人如有疑问,我不介意当着两位王爷和大将军的面再次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也有可能被动手脚!”上官莲可没忘记上次滴血认亲的结果。
这个冒牌货,分明不是侯府嫡女,却有本事让两滴血相溶。
如果真的让她当着两位王爷的面滴血认亲了,那岂不是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么?她才不会让一个冒牌货加野种夺走属于萦心的一切。
“有两位王爷在这里?谁敢动手脚?还是夫人觉得两位王爷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所以有人敢效仿春香以下犯上?”水萦月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句句在理,巧妙的将上官莲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气的上官莲双眸圆瞪,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却又无从辩解。
该死的水萦月,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将污水全部往她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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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得逞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49:得逞倘若她答应滴血认亲,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得出的结果还任何人都不得怀疑,一旦怀疑,就是间接性的骂了凤楚歌和君少安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可是,如果她不答应,又找不出不让水萦月随行去龙瘾寺的借口。
这个该死的冒牌货,实在是太狡诈了。
“既然不滴血认亲,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龙瘾寺之行,水大小姐一同随行!”凤楚歌不耐烦的挥挥手,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透着不忍忽视的霸道。
“老臣遵旨!”水千里原本就乐意水萦月一同随行,只是碍于老夫人不敢点头答应。这回,有了凤楚歌的命令,他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一口答应。
“老爷……!”上官莲不死心,还想开口,却被老夫人拽住手腕。无奈之下,只得将到喉咙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事情尘埃落定,凤楚歌挥挥手,道:“行了,都散了吧!”
“老妇人告退!”老夫人恭敬的朝凤楚歌和君少安点点头,生拉硬拽的拉着心有不甘的上官莲离开。
随行的下人也跟着一同离开。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水千里,凤楚歌,君少安,夜天凌和水萦月五人。
凤楚歌冷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君少安,君少安也回看着凤楚歌。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夜天凌先看看凤楚歌,然后再看看君少安,见他们似乎没有退让的打算,故意咳嗽两声,出声调解,“咳咳……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剑拔弩张的?你们是不是该干嘛干嘛去呀?”
水千里也发觉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忙出言缓解气氛,“楚王,您不是说有要事要和老臣商量吗?不如我们去书房好好谈?”
对视半响,凤楚歌终于开口了,“安王,你的未婚妻现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作为未婚夫,你是不是应该前去探望,而不是在未来姨姐这里逗留?”
面对凤楚歌莫名的挑衅,和夹枪带棒的话,君少安不以为意的挑挑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温声道:“刚才是老夫人派人将本王请来,既然事情解决了,本王确实该离开了!不如楚王陪同本王一起离开,本王正好有事和楚王商谈!”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看着君少安,眼角余光不期然的瞥了水萦月一眼。
却见水萦月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桌边细细品茶,任由他们这边的战火越演越烈。
见凤楚歌不回答,夜天凌忙开口打破僵局,“是啊是啊!走……咱们一起走!一起走……走吧……走吧……!”一边说,一边死命的将凤楚歌往外面推。
凤楚歌不语,收回视线,顺着夜天凌的姿势转过身,慢慢朝门外走。
“安王爷请……!”水千里忙赔笑,朝君少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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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离他远点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50:离他远点君少安沉默不语,视线朝水萦月看去。
“慢走,不送……!”水萦月头也不抬,索性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躺到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君少安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和水千里一同离开。
直到房间的人全部离去,水萦月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
想和她斗,没门。
水萦心你等着,你越是在乎的东西,我便越要让你全部失去。侯府嫡长女的身份,现有的荣耀,还有心爱的男人,所有的一切。
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所有和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
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那么就去承受我所带来的报复。
就在水萦月沉思间,刚离开的凤楚歌去而复返。
水萦月侧躺着身子,用手撑着脸蛋,双腿慵懒的交叠在一起,笑道:“今天的事多谢王爷,王爷请放心,我水萦月向来恩怨分明,今日就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他日有需要,只要王爷开口,我一定悉数偿还!”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幽然居的情景,她晶莹剔透的肌肤,曼妙的曲线,妖娆的身姿,一切的一切,让他喉头不由的一紧,下腹莫名一热,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
幸而他意志力顽强,强压下汹涌澎湃激荡的心,轻咳两声缓解喉头的不适,强制镇定的开口:“我来不是找你讨人情,而是提醒你,以后离君少安远点,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风轻云淡道:“多谢王爷关心,民女自有分寸!”
见她这副模样,凤楚歌不由的有些烦躁,声音里也多了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烦躁,“我说的是真的?君少安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和他离的太近对你没好处!”
凤楚歌关心的话传入水萦月耳中,却完全变味,水萦月柳眉微敛,声音陡然变冷,“王爷多虑了!我水萦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那种空有外貌的草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王爷多管闲事!不过,今天的事还是多谢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倘若让人看见,对王爷名声不好!王爷还是请走吧!”
凤楚歌知道,水萦月铁定是误会了。他刚才其实就是关心她,并无其他。她一定认为自己把她当初了无用的草包。
唉……
他凤楚歌生平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女人,对方不止不领情,居然还曲解他的好意,这真是打击他的自信啊。
“举手之劳的事,无需言谢!总而言之,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君少安尽量避开,他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不简单!”言尽于此,凤楚歌也不能说的太多,只得最后看了水萦月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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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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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笑面虎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水萦月双眸一沉,陷入沉思。
今天的事真的得多谢凤楚歌,昨天她知道君少安会到侯府,所以她才让凤楚歌午后到侯府一趟,从而帮助她完成了计划,让他能大大方方的跟着去龙瘾寺。
其实,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君少安就是一个笑面虎,表面上看着温和有礼,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其实内心阴暗,一肚子坏水。
就从他对待水萦心这件事就能看出他的为人。
不过,她水萦月就是武松,最不怕的就是老虎!倘若君少安和她保持距离,互不干涉,那么就最好。但是,如果他敢犯到她身上,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宁静,得知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一切,身体尚未恢复的水萦心几近崩溃,“啊……为什么……不……不……凭什么?她水萦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以侯府嫡长女的身份随行去龙瘾寺……为什么?”
上官莲心疼的将手舞足蹈,抓狂的水萦心抱入怀中,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水萦心的后背,柔声安抚道:“萦心……娘的心肝宝贝,你别哭……哭的娘心都碎了!你放心……娘会帮你的……娘不会让她的歼计得逞!”
“我不相信,你再也不相信你了!你白天说替我讨回公道,结果呢?结果却给我带来一个这样的消息……水萦月太厉害了,她一定是计划好的,趁安王到侯府做客,故意在安王面前演了这出戏,然后逼安王答应她去龙瘾寺……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水萦心双手紧紧的拽着上官莲的衣角,如果不是上官莲抱着她的力气实在太大,只怕她早就激动的冲出去杀了水萦月。
“萦心,你听娘说,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都是水红豆那个贱蹄子整出来的!倘若不是她故意欺骗我,我也不会中了水萦月的圈套!我更加没有想到楚王和夜将军会突然到访。倘若不是他们二人突然到访,你祖母是万万不可能答应此事的!你先别激动,娘会想出办法解决的!”上官莲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女儿自幼便被自己和老夫人给宠怀了,论手段和心机,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
所以,想要除掉水萦月,还是得她和老夫人出手。
想着自己的一切即将被水萦月给抢去,水萦心气的小脸通红,愤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怎么办?怎么办?侯府嫡长女只能是我水萦心,那个水萦月不过是一个野种,她没有资格强走属于我的一切!”
看着水萦心激动伤心的模样,上官莲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疼,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放心,她不是想要去吗?那就让她去!娘已经计划好了,只要她这次随行,绝对会让她有去无回,并且要让她永远都无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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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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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启程闻言,水萦心慢慢安静下来,从上官莲怀中退了出来,满怀期盼道:“娘,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上官莲自信满满的点点头,“萦心,你放心,你的一切都不会被水萦月给抢走!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同样,娘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不会让那个已经死掉的践人抢回去。我会让他们彻底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嗯!”见上官莲如此信誓旦旦,水萦心总算破涕为笑。
“傻孩子!”上官莲心疼的擦去水萦心脸上的泪水,双眸微沉,眼底染上浓浓的杀机。
当初她能成功的将水千里从怜熙手里抢走,现在也绝对有本事不让水萦月抢走属于自己女儿的东西。
水萦月,你等着吧!我要让你后悔不该去龙瘾寺。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便迎来了去龙瘾寺的日子。
这日,天未亮,水萦月就被水千里派来的人唤醒,然后仔细的打扮一番,坐上侯府的马车一起到城门等候圣驾。
由于水红豆仍然在禁足,其余的姨娘身份低微,所以此番除了水萦月外,侯府随行的人只有老夫人,上官莲,水萦心和水相思,还有一些随行伺候的丫鬟家丁。
水萦月在城门没有等多久,彰显着皇家威严的步撵便浩浩荡荡的行来。
水萦月百般无聊的坐在马车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手镯。
水萦心和水相思坐在她旁边。
水萦心轻蔑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停留在水萦月身上,那腥红的双眸恨不得将水萦月给生吞活剥了。
水相思向来胆小,感觉到流淌在身边的诡异气氛,脑袋压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察觉到水萦心仇恨的目光,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红唇微勾,对水萦心赤luo裸的挑衅视若无睹,继续把玩手里的玉镯。
水萦心向来定力不够,水萦月越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便越是气愤。气的她贝齿紧咬下唇,双手死死的绞着手帕,从鼻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哼!”
水萦月淡淡一笑,依旧保持刚才的模样。
待圣驾来临,大家便开始启程千万龙瘾寺。
龙瘾寺在京城外一座山峰上,建筑宏大,属于皇家寺院,能进龙瘾寺朝拜的人,非富即贵。
大家平安的出了京城,午膳时分,就随地歇息,然后简单的吃一些干粮。
因为出了京城,方圆十里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住户百姓外,根本没有客栈,也没有歇脚的地方,大家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十里外的一处小村庄,到哪里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启程。
前面已经有侍卫前去打点,他们去了直接入住即可。
一路上相安无事,大家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加之赶了大半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随行的女眷和一些文官忍不住在马车内开始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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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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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班门弄斧和水萦月同马车的水萦心和水红豆也忍不住闭上眼睛,靠着车身上小歇。
水萦月百般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闭眼小歇。
一路上很平静,夜晚,就住宿在沿途的客栈里。
由于住宿的人太多,所以都是两人一间房。
水萦月和水萦心都是嫡女,自然而然的被分配在一间房里。
水萦心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到床上,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为什么要我和你一间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间房,你就是一个下贱的野种!我告诉你,我睡床,你睡地!”
水萦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直接来到床边,翻身上床,从头到尾都懒得搭理她。
“水萦月,你……”水萦心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拉住水萦月的手腕,用力的将她往床下拽。
可惜,她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哪里能拉得动自由习武的水萦月,一番拉扯下来,早已累的香汗淋漓,到最后只得气喘吁吁的放弃。
“践人……野种……!”奈何不了水萦月,水萦心气的来到桌边,一脚踹翻桌边的凳子。
水萦月置若罔闻,悠闲的闭上眼睛。
水萦心在桌边坐了很久,一直偷偷的,静静的观察着水萦月的情况。
见她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动静,这才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将药包里的白色粉末倒在蜡烛上面。直到白色粉末便随着烛火挥发在整个房间内,水萦心得意的挑挑眉,起身悄悄的离开房间。
水萦心离开没多久,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此番进来的却不是水萦心,而是一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手拿大钢刀,一步一步朝床上的水萦月逼近。
接着微暗的烛火,清楚的看到水萦月双眸紧闭,呼吸均匀,满意的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举起手里的大钢刀朝床榻上的水萦月砍去。
可惜,他的手才刚落下,手腕就被人牵制住。
“你……你没有中秘药?”黑衣人双眸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萦月。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水萦月冷哼一声,赫然翻身而起,一脚狠狠的踹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踢的飞出几丈远,最后摔倒地上,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射而出。
“你……你会武功?”黑衣人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慌。
水萦月挑挑眉,一步步朝黑衣人逼近,反问道:“怎么?上官莲找你来杀我的时候没有对你说过吗?”
眼见水萦月一步步逼近,黑衣人想反抗,可是刚才被踹的地方实在太疼。加之,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与其硬碰硬,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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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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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找死一计上心头,黑衣人眼珠狡黠的转了转,从胸口衣领里面抓出一把石灰朝水萦月洒去。
趁水萦月躲避石灰的空档,黑衣人猛的从地上爬起,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大钢刀,毫不迟疑的朝水萦月砍去。
水萦月眉峰紧拧,正欲出手反击,却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眼见黑衣人的刀越逼越近,水萦月喊叫不妙。
虽然她会闭气功,在水萦心下药时,她能暂时闭气,躲过秘药的药效。
可是,在刚才黑衣人撒出石灰时,她还是不小心吸入了少量房间里的软骨香,她现在只觉得头脑发昏,浑身无力,别说反击了,就是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她刚才就应该一刀解决了他,不应该给他反击的机会。
现在可好,她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大刀举起,朝她脑门劈来。
就在水萦月几近绝望时,一道金色身影破门而入,将即将葬身大刀之下的她搂入怀中,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找死……!”凤楚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张脸犹如千年寒冰,在稳稳抱住水萦月后,长腿用力的朝黑衣人拿着大刀的手踢去。黑衣人手腕吃痛,大刀飞了出去。
凤楚歌一跃而起,一手搂住水萦月,一手拿住大刀,在落地的同时,大刀已经比在黑衣人脖子上。
水萦月虚软无力,整个人几乎全部瘫在凤楚歌身上。
在黑衣人被制服的一瞬间,她立马开口,“杀了他。”
水萦月话音落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黑衣人还来不及求饶就已经倒在血泊中。
解决了黑衣人,凤楚歌脸部线条逐渐变的柔和,将水萦月扶到板凳上坐好,满怀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水萦月坐在板凳上,身子无力的趴在桌上,气若游丝道:“我中了软骨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去除我体内的软骨香?”
“你等等,我用内功替你去除体内的软骨香!”凤楚歌眼神闪烁下,弯腰将水萦月打横拔起,轻柔的放到床榻上,让她盘膝而坐,而自己也盘膝坐于她身后,运用掌心将内力过到水萦月体内。
水萦月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凤楚歌的手掌传递到自己体内,顺着血液流串至全身。
慢慢的,虚弱感消失了,头脑也渐渐变的清晰,秘药一点点变成汗珠,顺着毛孔流出。
“谢谢你救了我!”水萦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真诚的感谢凤楚歌。
她水萦月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凤楚歌救她是不争事实,倘若没有他,只怕她已经葬身在杀手的大刀之下。
凤楚歌面部表情僵硬,好看的薄唇抿了抿,方道:“不用,下次小心点!我想,上官莲母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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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计划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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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计划失败了水萦月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凤楚歌如实回答道:“我向来警觉性就高,刚才我感觉一股莫名的杀气,所以就顺着杀气找来了,正巧救了你!”
“哦!”水萦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移到断气的杀手身上,清冷的双眸渐渐染上一层寒霜。
感觉到水萦月浑身散发的寒冷气息,凤楚歌挑挑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萦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翻身下了床,单手将杀手提起,扛到肩膀上,直接出了房门。
另一边,上官莲和水萦心延桌而坐,两人低头窃窃私语的交谈着,眉眼间满是得意之色。
水萦心故意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娘,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复命?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上官莲眉头微皱,再度确认,“你确定秘药放到烛火里了?”
水萦心坚定的点点头,百分百肯定道:“这是自然!女儿亲眼看到秘药随着烛火挥发的!”
闻言,上官莲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慢慢舒缓下来,笑了笑,自信满满道:“女儿,你放心吧!绝对万无一失!那秘药可是娘千辛万苦弄到手的,无色无味,药效强,别说是她水萦月了,就算是武林高手,照样中招!反正那水萦月必死无疑,咱们就耐心等等,杀手应该马上回来了!”
见上官莲信誓旦旦,水萦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高兴道:“但愿如此!看到那个野种我就心里不舒坦,只要她死了,那么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娘也不会无缘无故变成继室!”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来来来,先喝口水!”说着,上官莲递了一杯水到水萦心面前。
水萦心伸手接过,正欲送到嘴边。突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紧接着,一个黑色庞然大物从丢了进来,正巧滚到两人脚边。
上官莲和水萦心对视一眼,同时朝地上的东西看去。
当看到身穿一身黑衣,浑身是血,双眸圆瞪,死不瞑目的黑衣人时,水萦心骇的张大嘴巴,眼见惊恐的尖叫声即将破口而出,上官莲马上倾身而至,用手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
“别叫,如果将侍卫引来事情就完了!”上官莲附身至水萦心耳边,小声警告。
水萦心猛然惊醒,眨了眨依然透着惊恐的眼睛,轻轻的点点头以示回应。
见她点头,上官莲这才敢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
获得自由,水萦心骇的紧紧拽住上官莲的衣袖,焦急道:“娘……怎么办?计划失败了……被水萦月给发现了……还将杀手给杀死了!娘……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水萦月会不会一怒之下来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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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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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警告上官莲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别怕!倘若水萦月真的想杀我们,她就直接来了,不会把这个杀手还给我们!”
听她这么一说,水萦心这才慢慢松了口气。可惜,她一刻悬挂的心还没来得及落下,水萦月如鬼魅般的身影慢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啊……!”水萦心害怕的尖叫一声,本能的躲到上官莲身后。
水萦月勾着红唇,冷冷一笑,嘲讽道:“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以为你胆子挺大的,原来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在你给我下秘药,派杀手杀我时,你不就应该料到这个下场了么?”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否则……否则我要叫人了!”水萦心骇的不轻,整个身子几乎全部都缩在上官莲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水萦月双手环胸,立于二人面前,道:“叫吧!顺便让他们知道你们母女是如何处心积虑的想害死我!也顺便让当今太皇太后,皇上,太后看看,堂堂信阳侯府的夫人,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的侯府二小姐水萦心是一个怎样心思歹毒之人!”
“水萦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上官莲毕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比起水萦心的害怕,她反倒显得异常冷静。
她知道,倘若水萦月想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也不会把杀手丢到他们房间了!水萦月此番前来,也不过就是想吓吓他们!
“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警告你们,以后想杀我直接明刀明抢的来,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丢下一句话,水萦月正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道:“还有,你们今天彻底惹到我了,接下来我不会束手待毙,你们就慢慢等着!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后悔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语毕,幽幽的离开了。
“娘……!”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水萦心一张小脸整个垮了下来。
上官莲轻轻的拍了拍水萦心的小手,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我们还有你祖母撑腰呢,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除非她真的不想入族谱了!”
虽然如此说,水萦心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水萦月的手段她是见过,她三番四次的在她手上吃亏。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们真的能斗赢那个野种吗?
上官莲看着地上已经气息全无的尸体,一张脸铁青,咬牙切齿道:“该死的野种,又让她躲过一次!”说着,还不忘记狠狠的踹了地上的尸体一脚,“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早知道水萦月这么难对付,当初就应该找一个绝顶高手了!”
“娘,我不敢回去,今天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尸体,水萦心无来由的一阵恐慌,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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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猫捉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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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猫捉耗子“也好!你先前回去娘也不放心!”上官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安抚的摸了摸水萦心毫无血色的小脸。
水萦心问道:“娘,那尸体怎么办?怎么处理?”
上官莲垂下眼眸,稍稍思索片刻,方道:“尸体咱们不能拖出去,否则一定会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去,咱们就百口莫辩了!为今之计,只能将尸体藏在床下,等明天咱们离开后再派人回来处理!”
“什么?那岂不是要喝这个尸体呆一个晚上!”水萦心倒吸一口冷气,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心直串心头。
上官莲心疼的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没事,有娘陪你,不会有事的!”
“呃……!”水萦心哭着一张小脸,沉默不语的重新坐回凳子上。
如今看来,她已经没得选择!如果让她回去和水萦月呆一个晚上,倒不如和这个死人呆一起。好歹,这个死人对她没威胁。
安抚好水萦心,上官莲吃力的将地上笨重的尸体拖到床边,然后踢到床下。等藏好了尸体,又吩咐下人打来水,亲自将房间里的血迹擦干净,等完成一切,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该死的水萦月,她上官莲还从来没有输过!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斗得过她。
当水萦月回到房间时,凤楚歌并未离开,而是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茶杯,细细的品茶。
“王爷还没走?”看到他还未离开,水萦月稍稍有些意外。
她以为,在她扛着黑衣人离开后他会马上离开!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坐着等她回来。
闻言,凤楚歌毫无温度的俊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窘迫。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很不自然道:“恰巧睡不着,也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就坐着等你回来!”
“……”水萦月向来敏锐,虽然凤楚歌掩饰的极好,可是却还是被她给捕捉到。
水萦月微微纳闷,不明白凤楚歌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表情!那分明是被人说中心事的心虚?他心虚了?为什么心虚?心虚什么?
就在水萦月思索间,凤楚歌的声音轻轻飘来,“其实你大可必不这么麻烦,直接让本王抓了他们就行,有黑衣人的尸体在,还怕他们不招认!”
水萦月来到凤楚歌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被茶,一边喝,一边风轻云淡道:“杀死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如果他们咬死不承认,咱们也没办法!何况……如果就只有解决他们多无聊!你玩过猫捉耗子的游戏吗?猫从来不会马上把耗子玩死,而是抓一抓,放一放,再抓一抓,这样才好玩!同样的,对于上官莲母女,我也要慢慢的玩,一点点让他们奔溃,这样才过瘾!”
上官莲母女不是想要她的命吗?那么她就让他们尝尝她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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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以后她是你们的主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58:以后她是你们的主人杀手的尸体只是她送给他们的一个小小礼物,好戏还在后头呢!她要一点点,慢慢的玩死他们。
虽然水萦月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凤楚歌莫名的就是感觉一股寒意串向心头。
这个女人实在太狡诈了,谁惹了她,谁倒霉!他很庆幸,上次偷看她沐浴的事没被她记住,否则……他的下场也一定会很凄惨。
“虽然你有武功,可是只有虚招没有内功。以你的功夫对付普通人还行,万一遇到武林高手,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所以……我找了两个人来保护你!”语毕,不容水萦月反应,轻轻的拍了拍手,两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水萦月身边。
突然出现的两个身影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俏丽,身穿一袭黑衣劲装,头发简单利落的挽在头上,一模一样的脸蛋上毫无表情,那冰冷的气质简直和他们的主人如出一辙。
凤楚歌看着他们,介绍道:“他们一个叫追星,一个叫逐月,是孪生姐妹,也是我亲自训练的暗卫,武功高强。倘若再发生今晚之事,我又不能及时出现,有他们保护你,也一定万无一失!”
语毕,见水萦月微微皱起的眉头,马上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只是保护,不是监视。”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派给我?”看着追星逐月,水萦月更加纳闷了。
她倒不是不喜欢他们,而是觉得疑惑!凤楚歌未免也对她太好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她已经欠他好多人情,他对她这么好,如果仅仅是因为锦盒里的东西,那么她上次要还给他时,他为什么又不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凤楚歌不以为意的挑挑眉,轻描淡写道:“说了,单纯的只是保护你!他们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绝对忠心。”
“目的?我是问你的目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也才只有几面之缘吧?依你楚王的性格,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对一个女人好吧?”水萦月直言不讳的将心里的疑问悉数问了出来、
她这人就是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不是傻子,凤楚歌对她的好她如何会看不出来?上次她让他到侯府来帮她一个忙,他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今晚倘若没有他,她只怕早就死在杀手刀下,不仅如此,他还特地派两个姐妹花保护她!
这未免对她也太好了吧?
在她看来,男人对女人好,一定是有企图,目的绝对不单纯。
凤楚歌深邃的目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水萦月清秀的小脸,就这样,静静的注视半响,最后,倏的站起身,“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人,哪怕是付出你们的生命也要护她周全!”语毕,不待水萦月反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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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莫名其妙的男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59: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男人!”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水萦月忍不住嘀咕出声。
“参见主人!”
凤楚歌离开了,面无表情的追星逐月跪地给水萦月请安。
水萦月再度将他们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抿了抿红唇,方道:“既然凤楚歌把你们派到我身边,那我就留下你们吧!不过,你们这样穿太显眼了!”语毕,从包袱里拿出两件自己的衣服递到二人面前,“给,你们换上吧!先将就着穿,等回到侯府,我再给你们多准备几套!”
“是!”二人接过水萦月递过来的衣服。
“嗯!今天晚上你们就和我挤一间房吧!也没空房间给你们睡了!”水萦月满意的点点头,打内心里还是挺满意他们的。
怎么说都是凤楚歌训练出来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
“歇息吧!”水萦月挥挥手,便不在理会他们,翻身上床休息。
一夜好眠……
翌日,当水萦月精神奕奕的出现在上官莲和水萦心面前时,很明显的看到他们眼睛下面的大片阴影。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水萦月很不留情面的冷笑一声,幽幽道:“是我低估夫人和二妹了!没想到你们胆子这么大?敢和死人同房?唉……!”
“……!”上官莲和水萦心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水萦月此时早已经千疮百孔。
水萦月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们,直接上了马车。
看着水萦月身后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两个丫鬟,上官莲和水萦心纳闷的对视一眼,眼底均有着疑惑。
又经过了一天的路程,大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索性今天这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并未发生突发状况。
等大家到了龙瘾寺正好天黑,各自安排了客房后先歇息一个晚上,待翌日再开始祭拜仪式。
水萦心和上官莲被安置在了龙瘾寺的赏心阁,由于两人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第二天在马车里呼呼大睡,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反而精神奕奕睡不着了。
水萦月坐在上官莲身边,拉着她的胳膊,焦急道:“娘,你想好了对付水萦月的计策吗?明天就是祭拜大典了,如果让太皇太后知道她的存在,那么我这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就要被她取而代之了!”
上官莲轻轻拍了拍水萦心的胳膊,眼底寒光乍现,温柔的安抚道:“你放心,娘不会让她得逞的!计划正在进行中,倘若她明天不自量力和你抢侯府嫡长女的身份,那么娘就让她后悔终生!”
闻言,水萦心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抓住上官莲胳膊的手紧了紧,兴奋道:“娘……你已经想到办法了吗?是什么?”
“……!”被她的情绪感染,上官莲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正欲开口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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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人赃俱获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0:人赃俱获“娘……!”不止上官莲,连水萦心也听到了,她纳闷的看着上官莲,准备开口问个究竟,却被上官莲打了个禁声手势止住。
“有异常?可能是水萦月那个冒牌货!”上官莲本能的就想到水萦月身上,在她开来,也许是水萦月前来打探虚实,所以,她故意站起身,轻声来到门边,一点点慢慢的打开寝房的门。本以为会在门外看到水萦月,却扑了个空,什么都没看到。
“娘,让她给跑了?”所谓母女连心,别说上官莲了,就连水萦心也将刚才的声响和水萦月联系到一起。
“可能是错觉吧!也许只是寺里的和尚!”即便如此说,可是上官莲的心却实在没有落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事蹊跷?她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除了水萦月,她还真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
就在上官莲和水萦心准备关上房门时,一道黑夜从门外院子外面一闪而过。
由于他们的房门正对院子门口,所以看的格外清楚。
“萦心,跟我来!我一定要把那个冒牌货抓个人赃俱获!”虽然人影闪的很快,上官莲却是看的真真的,她十分肯定,刚才一定有人躲在她院子里,现在,她就不动声色的亲自抓住她,看看她怎么解释。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让她等到机会了!
思及此,上官莲便一阵兴奋,拉住水萦心的胳膊便追随刚才的人影而去。
等出了院子,上官莲这才看清楚,刚才从她门前经过的并非水萦月,而是寺里的和尚。
只不过……
这三更半夜的,他们不睡觉准备去哪?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按道理说,他们所住的地方朝北,而龙瘾寺的大师门则住南边,北边是专门给香客借住的地方,加之这次女眷众多,除了随行的侍卫外沦落巡逻看守外,所有的和尚全部都不得进入。
那么这三个和尚是从哪冒出来的?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入脑海……
难道说……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思及此,上官莲不敢多想,忙拉着胡思异想一起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一直跟着三个和尚来到龙瘾寺北门后山一座废弃的院子里。
三个和尚来到院子后,朝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方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借着月光,上官莲和水萦心很清楚的看到一个黑衣人背门而立,看身形,应该是男人无疑,并且,房间里不止刚才那三个和尚,还有好多个和尚。
此情此景,让水萦心不由的一惊,险些惊呼出声,幸而上官莲眼明手快,将她的红唇给捂住。
三个和尚刚走进去,背门而立的男人便问道:“布置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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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翻身的好机会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1:翻身的好机会虽然男人故意压低声音,可是由于夜深人静,还是清楚的传入他们耳中。
马上有一个人回答道:“回主人,已经全部布置妥当,保证万无一失,明天就可以送东凌国皇帝上西天!”
“很好!你们切记,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如果明天杀不了东凌国皇帝,那么你们就一个个提头来见!”语毕,黑衣人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莲和水萦心无意中得知了这一件惊天大秘密,均骇的睁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朝对方做一个手势,一步步的朝后面退,准备离开。
可惜,脚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树枝,只听到‘咯吱’一声响,院内的和尚立马提高警惕,喝道:“谁……!”
两人暗叫不妙,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院内的和尚各自点点头,一步一步的朝院门外靠近。
只是,当他们走出院子后,院外哪还里有人,只有一只黑色的野猫从树上跳下,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见到只是一只猫,大家均送了口气,简单的交代一声,犹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待确定他们彻底离开不会回头后,躲在院外不远处草丛里的上官莲和水萦心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水萦心跌坐在地上,皱着好看的秀眉,好半响才不确定的问道:“娘……他们……他们刚才说什么?他们是不是要刺杀当今皇上?”
“是……他们要刺杀当今皇上!”别说水萦心了,就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上官莲也是废了好大功夫才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刚才,就在刚才,他们差点就被发现,差点就被杀人灭口!
幸好他们运气好,躲在草丛里,还有一只野猫当替罪羊,他们才躲过一劫。
上官莲的话让还抱有一丝侥幸心里的水萦心不得不接受现实,“那……那怎么办?万一……万一牵连到我们怎么办?”
对于当今皇上的安危,她是一点也不关心,她反而担心的是自己。
听刚才那黑衣人的话,摆明是准备明天在皇上举行祭拜仪式的时候行刺。明天的祭拜仪式她也在列,万一受到波及怎么办?她可是很爱惜自己生命的,才不愿意被殃及。
“……!”上官莲陷入沉默,右手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也许……也许明天是一个好机会……说不定,她能立一大功?
不过,光凭她,还不足以让皇上相信有刺客要行刺的事,所以,她必须找一个能在皇上跟前说得起话的人去劝慰皇上。
“娘……你在想什么呢?”见上官莲沉思不语,水萦心不安的用手推了推她。
“萦心,成败在此一举,明天,也许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上官莲抽回神志,脸上早已不见刚才的惊慌,转而被一抹算计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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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百思不得其解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2:百思不得其解“娘的意思是?”水萦心纳闷的看着上官莲,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走……我们去找敏妃娘娘……!”上官莲没有多余时间和她解释,拉着她直接从草丛里串了出来,刻不容缓的朝敏妃所居住的院子而去。
当他们离开后,两个黑夜缓缓的从树上飘落而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唇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翌日,祭拜仪式照常举行,并未因为昨晚的小插曲而推后或延迟。
清晨,曙光微现,大家便悉数准备妥当,按身份地位依次在龙瘾寺大殿内排整齐,等待圣驾。
不多时,身穿一袭九爪金龙皇袍的惠帝君少卿亲自搀扶着当今太皇太后缓步而入,随后是太后和当今皇后,皇后身后是敏妃和其余妃嫔。
惠帝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修长而挺拔的身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独有的皇家威严。虽然嘴角总是带着淡淡浅笑,却依然让人望而生威。
而他身边的太皇太后满头白发,一身锦衣华服,微胖的身躯显得格外的雍容华贵,满是慈爱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走在身后的当今太后,太后如今也不过三十多岁,保养得当的脸上容光焕发,看不出一丁点皱纹。丰满的身材,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在一身深蓝色的锦衣华服下显得格外的风情万种。
今日的皇后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凤袍,上面绣着好看的淡金色梅花,花蕊栩栩如生。如墨般的秀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钗的做工极其细腻,每一缕纹路都清晰可见。衣服和头饰相得益彰,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
水萦月站在人群里,才眨眼的功夫,便已经不着痕迹的将他们四人审视了一遍。
不知为何,再次看苏萱,她依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却总也说不上来。
祭拜的过程很顺利,几乎没有任何插曲,先是皇上和太皇太后一起上香祈福,然后是太后,紧接着是皇后,以此类推,最后是朝廷大臣。
很简单的一个祭拜仪式,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待大家全部祭拜完,已经是午时。
接下来是斋戒沐浴,依然很顺利。
过程顺利了,上官莲和水萦心反而开始不安起来。
水萦心紧紧的握住上官莲的手,因为紧张,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水萦心和上官莲站在人堆里,不待仪式完毕,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娘……怎么会这样?不是……不是……”接下来的话她不敢说出来!毕竟,旁边那么多人,倘若被人听去那就不好了。
“……!”上官莲不语,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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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惠帝发火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3:惠帝发火昨晚明明是她亲耳听到有刺客要行刺皇上,倘若她是做梦,不可能和自己的女儿做同一个梦啊。
既然不是做梦,为何要行刺的刺客还不出现?
如果今天刺客不出现,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向敏妃交代。
昨天晚上,在得知有刺客要行刺时,她为了领功,特地将此事禀告给了敏妃,并且用自己和女儿的性命担保,此事绝对不会有错。
正是因为她和女儿的担保,敏妃才将此事告诉了皇上,早在昨天晚上,皇上的人就已经在龙瘾寺内埋伏,只等刺客出现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眼见就要天黑了,说好的刺客呢?别说刺客了,就是连一直苍蝇都没有看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中了圈套?可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大费周章的想害死她?除了水萦月,她还真的想不到别人。
但是,光凭水萦月,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找那么多和尚演昨晚那出戏啊!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皇上喧信阳侯爷,侯府夫人和大小姐觐见!”就在上官莲和水萦心焦急不安默默祈祷时,最让他们不愿意听到的声音陡然响起,让他们不得不抽回神志,面对现实。
“娘……怎么办?怎么办?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的!”水萦心急了,抓住上官莲的手紧了紧,连指甲深陷上官莲肉中都尚未察觉。
“别急,千万别心虚,随机应变!”上官莲微微皱起眉头,强忍住手上传来的疼,轻轻的拍了拍水萦心的柔腻,小声安慰一番,方随同水千里一起走进皇帝暂居的寝房。
看着他们三人走进皇帝寝房,水萦月的红唇缓缓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水千里,上官莲和水萦心进房后,依次给在场的人跪地请安。
他们才刚跪下,君少卿便气的一拍身边的桌案,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把朕当傻子一样戏耍,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君少卿话音刚落,站在一边的敏妃便骇的跪在地上,语带哭腔道:“皇上饶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听信他们的话从而犯下大错,求皇上责罚!”
“皇上,臣不知所犯何罪?求皇上直言!”水千里听的云里雾里,他只知道触怒龙威,却全然不知是哪里触怒皇帝。
“你问你的好夫人和宝贝女儿?”君少卿早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果换成以前,看见敏妃哭,他肯定会心疼的将她扶起,然而,今天他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他觉得他就好像是一个傻子,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倘若此事传出去,他岂不是颜面扫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不快说?”侍君多年,惠帝是一个极善于伪装情绪的人,他从来没有看到皇帝发这么大的火,能让皇帝发火,证明此事很严重,这不由的让他也跟着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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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大错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4:大错“爹……事情……事情……!”水萦心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半响,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知道宝贝女儿吓的不轻,上官莲索性亲自开口,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越往后讲,水千里的脸色便越严重。
“胡闹,胡闹!你们怎么能如此胡闹?难道你们都没脑子的吗?都不会自己思考吗?活了几十年,一点辨别事情真伪的本事都没有,还连累皇上提心吊胆一整天!你们……你们……!”说到最后,水千里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上官莲虽然善妒了点,虽然霸道了点,可是她的头脑还是很精明的。
然而此番,不得不让他开始重新的审视她。
刺客行刺虽然是大事,可是在没有证明此事真假之前,怎么能惊动圣驾!他们难道不知道事先跟他商量一下吗?
现在可好,闹到这副局面,让他怎么收拾残局?
“爹……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水萦心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见过水千里发这么大的火,骇的小身干不停的颤抖起来。
不忍女儿受委屈,上官莲忙将水萦心护到身后,巧言辩解,“老爷,我们也不想的,事出突然,迫在眉睫,我们根本没有时间调查!何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而我们又大意了,那么受伤害的也是皇上!虽然让皇上虚惊一场,可是也买了一个心安不是吗?”
“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有理了!我是你的夫,一家之主,难道你不知道先将此事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不经过我,直接告诉皇上?你……你……!”水千里伸手指着上官莲的鼻子,倘若不是当今皇上在此,只怕他早就失控的动手了。
实在听不下去,君少卿出声打断他们的话,“够了……朕叫你们进来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吵架的!”
“老臣治家不严,求皇上责罚!”水千里深知理亏,不敢求情,只得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
“皇上,是臣妾的错,不关侯夫人和水大小姐的事,此事事关皇上安危,让臣妾忘记去思考,只知道不能让皇上出事,所以才会闹此乌龙!求皇上宽恕侯夫人和水大小姐,责罚臣妾一人即可!”眼泪无声落下,上官敏整个身子几乎已经趴到地上,那颤抖的身子,梨花带泪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让皇上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敏妃,朕一直以来都很器重你,虽然你偶尔有些小性子,得理不饶人,但是你的冰雪聪明,有的时候,不需朕开口,你就能猜中朕的想法,懂得替朕分忧!正是因为如此,朕才宠你,百般的纵容你!没想到你此次竟如此糊涂,幸好刺客的事没有让太皇太后知道,万一把她老人家急出事来,这个责任谁担当?”即便上官敏说的声泪俱下,可是却一点也没有浇熄君少卿的怒火,反而让他脸色越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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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禁足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5:禁足“皇上……!”上官梅泪眼朦胧的看着君少卿,贝齿紧咬下唇,委屈的模样甚是可怜。
入宫三年,君少卿还是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以前,不管她做错什么,他都是百般容忍,甚至故意放纵。
可是这次……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的火!
也对!昨天晚上,当她信誓旦旦的将刺客之事告诉皇上时,皇上连忙紧急召了楚王前来商讨,部署了一整个晚上,昨天晚上,楚王和皇上可是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
也难怪皇上此时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不仅将皇上很楚王狠狠戏耍了一次,更让他们白忙活了一个晚上。
试问,堂堂天子,岂容他人戏耍,不发火才怪,即使以欺君之罪将他们问罪也是理所当然。
君少卿闭上眼睛,强忍住不去看上官敏楚楚可怜的小脸,硬起心肠冷声道:“敏妃,朕念在你侍奉朕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朕就罚你面壁思过半年,扣俸禄半年。回宫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允许踏出德惠宫半步!”
“皇上……!”上官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壁思过半年,这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后宫的女人比花儿还多,想要荣宠不衰,就必须想方设法的抓住皇上的心。
倘若半年见不到皇上,别说抓住皇上的心了,说不定皇上早就会忘记她这个人!到时候,她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就会被别的女人取而代之。
不……不……不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一步步爬到敏妃这个位置,她绝对不允许她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被别人抢去。
可惜,君少卿已经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不管她如何呼唤,就是不看她一眼。
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上官敏整个人如泄气的祈求,瘫软在地。
为了给水千里留一丝颜面,也为了表示对他的器重,君少卿故意说道:“信阳侯,朕念你多年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朕就将侯夫人和大小姐交给你处置。”
“……是!臣遵旨!”一滴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而下,水千里却不敢伸手去擦。
他知道,皇帝这是在考验他,敏妃珠玉在前,倘若她罚轻了,就是徇私,罚重了,又舍不得。
可是,皇帝就在旁边看着,等着他下决定,他今天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否则,他这个信阳侯也别想做了。
思及此,水千里暗自咬咬牙,突然脑袋灵光一现,说道:“从今天开始,剥夺上官氏侯府当家主母的权利,府内任何大小事物都不能插手!至于萦心……萦心年幼,不懂事,就罚面壁思过一年!这一年内,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老爷……”
“爹……!”上官莲和水萦心同时开口,想挽回这个结果,可是却被水千里犀利的眼神一瞪,到喉咙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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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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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深不可测见他们不再开口,水千里忙去询问君少卿的意见,“不知皇上对臣的结果满意吗?”
“罢了!虽然他们欺君,却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好在事情没有传出去,没有造成大家的恐慌!既然已经罚了,那就小惩大诫!”君少卿深知这对于上官莲和水萦心已经是最大惩罚,便也不再咄咄逼人。毕竟,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让水千里大义灭亲,杀了他们吧!
何况,沉迷权利的女人,剥夺她当家主母的权利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谢皇上……!”听了君少卿的话,水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里衣几乎全部都湿透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事情解决完了,君少卿疲惫的闭上眼睛,挥手让他们离开。
“微臣告退!”水千里哪里还敢多留,忙拉起依然跪在地上的上官莲和水萦心逃一般的离开了。
“皇上……!”上官敏不死心,依然跪在地上,想让君少卿重新发落。
可惜,君少卿依然闭着眼睛,无奈而坚定道:“你也退下吧!不然,你在朕心目中那所剩无几的好感都没了!”
君少卿已经说到如斯地步,上官敏纵使不甘心,百般不愿,却不得不站起身,在丫鬟红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在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君少卿缓缓睁开眼睛,一丝精光从眼底闪过,哪里还有半分疲惫和无奈的样子。
上官敏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管旁边的宫女怎么安抚,就是无法咽下心里这口恶气。
都怪水萦心和上官莲,害的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倘若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被皇上责罚,不会被罚禁足。
半年啊!整整半年!
半年年会发生很多事,她简直不敢想象,等她解禁,皇帝恩宠不在的样子。
都怪他们……是他们将她害到如斯田地。
如果不是他们蛊惑她,她也不会犯下此等大错。
越想越气,心里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往脑门串。
终于,上官敏按耐不住,气冲冲对身边的宫女道:“红儿,去把水萦心给我带来!不出了心里这口气,本宫心里堵得慌!”
上官莲是她的亲姑姑,她不能对长辈不敬,只能将怒火全部发泄到水萦心身上!今天不出了心里这口气,她一定会疯的。
“是!奴婢这就去!”红儿深知主子的脾气,也不敢劝解,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离开。
不多时,水萦心就被红儿给带了进来。
水萦心跟着红儿进门,当看到一脸阴沉的上官敏时,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怯生生的叫了一声,“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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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教训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7:教训现在,上官敏看水萦心哪都不顺眼,听到她唤自己表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拍旁边的桌案,豁然起身,嘲讽道:“谁是你表姐!本宫是乃堂堂敏妃,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女,也是你能高攀的吗?还不跪下!”
从未见过上官敏这个样子,水萦心骇的身子一颤,双腿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来。
虽然她是侯府嫡长女,在侯府内嚣张跋扈惯了!可是对于这个表姐,她打内心里还是畏惧的!上官敏是东凌国第一大家族上官家的嫡长孙女,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不管身份地位,还是聪明才智,都胜她一大截!
对于这个表姐,与其说是崇拜和畏惧,倒不如说是自卑。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和上官敏在一起,她多多少少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好在,他们关系一向不错,上官敏也待她如亲妹妹般疼爱,好吃好喝的都给她!
如今,她是第一次看她发火,自然是骇的魂不附体,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儿,给我掌嘴,打……狠狠的打……一直打到本宫喊停为止!”水萦心的畏惧不止没有让上官敏熄火,反而让她越发愤怒。在她看来,水萦心这是心虚的表现!她就是处心积虑的让她在皇上面前失宠,她就是妒忌她,所以才设计了这个陷阱害她,
“表……敏妃娘娘……臣女……臣女……!”闻言,水萦心的一颗心跳漏一拍,呼吸一滞,惊恐的想开口求饶。
可惜,红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卷起衣袖,毫不迟疑的,狠狠的朝她的小脸招呼过来。
“啊……啊……!”红儿也是下了狠劲,打的水萦心娃娃直叫。不多时,整个小脸就彻底的肿了起来,加之红红的眼眶,看着好不滑稽。
“表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娘明明亲耳听到那几个和尚对一个黑衣人说要行刺皇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和娘也受到了惩罚啊!表姐,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虽然被打,可是她却不敢躲,只能一边忍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一边哭着求饶。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声,恶狠狠道:“哼!知错……你害的本宫好苦?你以为光一句知错就能泄本宫心头之气吗?你害的本宫被皇上责罚,被禁足。你的罪孽,就算是让你死千百次都不足以抵消。”
“表姐……!”水萦心眼泪掉的更凶,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脸实在太疼了,肿的就像个肉包子一样,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表姐’这两个字对于上官敏来说,格外的刺耳!
她也不再估计形象,直接来到水萦心跟前,一脚踹向她的胸口,毫不留情面道:“谁是你表姐,少给我攀亲带故的!本宫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侯府一个小小嫡女,也配喊本宫?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喊本宫表姐,否则……本宫让红儿撕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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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内哄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8:内哄“……!”看着面目狰狞的上官敏,水萦心害怕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上官敏如此恐怖的一面!以前的她虽然盛气凌人,但是却也从未这样大发雷霆。今天,她是真的害怕了。
见水萦心伤痕累累,上官敏依然不消气,对红儿道:“继续打,往死里打,狠狠的打!”
“是!”红儿领命,手下的力道更重。
水萦心整个人被打的头脑发昏,视线也渐渐变的模糊,整个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她以为她今天会被打死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急匆匆的推开,上官莲跑进来,当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水萦心时,心下一惊,忙惊慌失措的跑过去,一把将红儿推开,蹲下身,将临近昏迷边缘的水萦心给搂进怀中。
“娘……娘……你可算来了……女儿……女儿……!”看着上官莲模糊的脸,水萦心顿感一阵委屈,想伸手去摸上官莲的脸,可是,才刚抬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黑,举在半空的手落下,整个人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萦心……萦心……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你醒醒啊!”见水萦心昏倒,上官莲想身上去拍她的小脸,可是,看到她的小脸肿的那么厉害,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只是不停的耸着她的身体。
不管她如何呼唤,水萦心就是没有一点回应。
“敏妃娘娘,臣妇知道,此次是臣妇中了他人歼计,还连累娘娘受到皇上责罚!可是,臣妇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妇和萦心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怎么说萦心都是你的亲表妹,你怎么能将她打成这样?你心里有气,大可以冲着臣妇来,为何要……要……!”说到这,上官莲便已经泣不成声。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打的面目全非,她这个做娘的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硬生生的被撕碎般,疼的鲜血淋漓。
“为何要什么?为何要把她打成这样?姑姑,你可别忘记了,昨天晚上是你以性命发誓担保,今天一定有刺客行刺皇上,所以本宫才会听信你的话,将此事告诉皇上!现在可好,本宫被皇上当众责罚!你生活在侯府大院,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禁足意味着什么?禁足意味着本宫即将失宠,本宫敏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你知道本宫用了多长时间才能宠惯后宫吗?你知道本宫废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在后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吗?本宫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我付出了多少吗?结果呢?就是因为你们……本宫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这么毁了!毁了……!”说到最后,上官敏已近撕心裂肺的地步。
当初,她为了权利,为了家族利益,舍弃心爱的男人,伤害爱自己的男人,陪在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边,费尽心思的讨他的欢心,日日夜夜用身体取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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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举手之劳?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69:举手之劳?结果,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就这样被自己的亲姑姑给毁了!
她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愤怒!如果不是身体里还有着相同的血,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敏妃娘娘,此事是我们不对!可是,您敢保证,昨晚您就没有私心吗?难道您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吗?此事虽然我们有责任,但是您自己就没有一半的责任吗?您只是被罚禁足?而我,我当家主母的权利没有了!相比之下,我更惨!而萦心又被您打成这样了,这件事就算了吧!”看到从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女儿被打成这样,上官莲纵使心里有火,却也不敢公然的发泄出来。
毕竟,上官敏是当朝敏妃,又是上官家所有的希望所在!而此事确实是她有过错在先。
她不希望为了这件事而影响和上官家的关系。
被上官莲呛的哑口无言,上官敏贝齿紧咬下唇,闭上眼睛,反复的深呼吸,待将所有怒火全部都压到心底后,方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走……带着她滚蛋,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否则……本宫真的会控制不住杀了你们的!”
上官莲深深的看了上官敏一眼,暗自咬咬牙,奋力的将水萦心背到肩膀上,一步步艰难的离开了。
“哼!倚老卖老,以为是本宫姑姑就了不起了吗?等着瞧,等本宫哪天彻底摆脱了上官家的牵制,再和你算账!”看着上官莲离开的背影,上官敏双眸陡然一凝,杀机浮现。
上官敏寝房外面不远处的大树上,凤楚歌站在枝丫上,高大的身子斜靠在上面,而水萦月责整个躺在树枝上,悠闲的敲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脑后,腿子又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看水萦月那悠闲自得的模样,凤楚歌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好转,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浅笑,“不错不错,好一个挑拨离间,轻轻松松就让他们窝里反了!这次,这个水萦心可被打的够呛!”
“那也得多谢楚王帮忙,倘若没有你,今天这出戏怎么能够顺利呢!”水萦月挑挑眉,嘴角缓缓勾起,想着刚才水萦心被打的情景,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开心。
“举手之劳而已!”凤楚歌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第一次,他也觉得自己有这么闲的时候。
不仅闲的找属下帮她演戏,还闲的陪她来看水萦心被打!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对她的事情他总是很热心?
闻言,水萦月嫣然一笑,顺着他的话故意说道:“举手之劳?是啊!找一大批人易容,乔装,然后故意引上官莲母女前去。紧接着,还浪费时间的和皇上部署了一个晚上!这些确实是举手之劳……!”
“……!”面对水萦月的话中话,凤楚歌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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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我又不是瘟神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70:我又不是瘟神水萦月翻身而起,坐在树枝上,双脚悬空,抬起头,脸上的玩笑不在,一本正经的看着凤楚歌,正色道:“凤楚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我一穷二白,除了锦盒里的东西,我真的不明白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她水萦月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喜欢藏着掖着。所以,心里有什么话都喜欢公开的说!
她实在不明白,凤楚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
这个疑问从她穿越到这里来开始,便一直围绕着她!也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凤楚歌是堂堂楚王,呼风唤雨,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帮她的忙不是吗?
昨晚,她刚走进龙瘾寺,便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氛!她敏锐的嗅觉告诉她,这龙瘾寺内定埋伏着一批武功高强的杀手。
所以,她让追星将凤楚歌找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果然,凤楚歌和她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们两人齐心合力,将暗藏在龙瘾寺内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
看着这批杀手,她突发奇想,让凤楚歌找人帮忙演了昨晚那出戏。
她知道,以上官莲急功近利的心态,一定会上钩,果不其然,不仅她自己上钩了,还拉着上官敏一起下水了。
今天,刺客没有出现,结果可想而之。
如果没有凤楚歌,她的计划不会这么成功!
正是因为凤楚歌对她太好,才让她更加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对她有什么企图?
“……!”凤楚歌原本就不善言词,被水萦月这么一逼问,越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这样帮助她。
她在他心目中似乎真的很特别,和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如果可以,他都想知道答案。
水萦月没有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凤楚歌,等待着她的答案。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和水萦月对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围的气氛开始变的诡异。
就在气氛越来越尴尬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呦……我就说嘛!今天是闹哪样?原来是你们搞的鬼。”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紫色身影轻盈的跳上树,自然而然的在水萦月身边坐下。
来人不想别人,正是夜天凌,当朝大将军。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看到这位不速之客,水萦月一跃下了树,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喂……我有那么讨厌么?我又不是瘟神!”夜天凌看着空空如也的身边,一张俊脸气的通红。
搞什么嘛!他好歹是响当当的美男子呀!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是多少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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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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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他动心了?偏偏这个水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他,视他不存在!
他就奇怪了,难道他身上有异味?搞的每次她见了他就跑?
越想越郁闷,难得的好心情也陡然阴云密布。
心情不好,自然是要发泄出来,而站在身边的凤楚歌自然就成了攻击对象,“喂……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慌?不然,和皇上昨晚是闹哪样?这寺里有没有刺客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和皇上瞎折腾一个晚上!还害的敏妃被禁足?”
可惜,话说完,等了半天都没等大答案,气的他忍不住抬起头,朝旁边的凤楚歌看去。
只见凤楚歌斜靠在树上,双眸一直盯着水萦月离开的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家伙?干嘛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难道说……?
不会吧……?
怎么可能……?
万年大冰山,也会动心?
可是,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对水萦月动有了感情,否则,人家都离开了,他干嘛还盯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呆!那眼神,分明是含情脉脉的样子嘛!
也对……最近他总觉得凤楚歌怪怪的……那天在集市,莫名其妙的笑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要去信阳侯府,还一味的护着水萦月,帮着她。
这次就更离谱!他明明知道龙瘾寺的情况,还陪着皇上胡闹了一整个晚上。很显然,此事又和水萦月有关。
种种迹象表面,凤楚歌动心了!也许他对水萦月的感情还没有到刻苦铭心,生死相许的地步,但是,他绝对对水萦月有了别样的情感。
否则……以凤楚歌的性格,别说只是一个区区女人了,就算是当今皇上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如此反常。
只不过,他好像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感情,否则……他怎会是如此迷茫的样子?
看来,他必须找个时间,好好的点醒凤楚歌。
这座大冰山难得遇到心动的女人,如果因为反应慢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那他这个兄弟就做的太不称职了。
直到水萦月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凤楚歌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板着脸孔,冷冰冰的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夜天凌神情郁闷的看着凤楚歌,调侃道:“还问我找你干什么?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现在事情闹大了,皇上派我来寻你呢!我也忒佩服你?没事瞎闹腾什么?把皇上当傻子吗?你可别忘记了,他没有真本事,能坐稳那把龙椅么?你看看皇上多器重你,为了不将此事闹大,特地派我来找你!走吧走吧!快点去见皇上吧!再不去,他真发飙了!”
“走吧!”凤楚歌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脚尖轻点树枝,先夜天凌一步离开。
“喂,等等我!”夜天凌气的鼓起腮帮子,忙追上凤楚歌,嘴巴里还不忘记狠狠讽刺他一番,“喂……凤楚歌,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对水萦月就温柔如水,对我就冷冰冰的!我可告诉你,我会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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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中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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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中招了吧!面对夜天凌的质问,凤楚歌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只是很淡很淡的扫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直接来到皇上暂住的院子。
“楚王爷,夜将军,你们可算来了。皇上已经等候多时,快请进!”一直守在门外的贴身宫人富贵见凤楚歌和夜天凌到来,忙给他们跪倒请安,直接带着他们走进皇上的寝房。
凤楚歌朝富贵点点头,跟着走进皇上的寝房。
待凤楚歌和夜天凌都进来后,富贵这才出了门,并替他们将门关好。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楚歌和夜天凌同时给坐在上座的皇帝君少卿请安问好。
不待他们膝盖着地,君少卿便忙从上座起身,单手将他们扶起,微怒道:“我说过,只有我们三人时,就不需要行此大礼!我们虽然是君臣,更是兄弟!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在军队同甘共苦的日子,如果没有你们两人,说不定我早就死在敌军手下!所以,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说实话,他是真拿他们当兄弟来看,比亲兄弟更亲的兄弟。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三人当初的结拜时的情景!对于他而言,他们比君少安更重要。
知道君少卿刚才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夜天凌也不好违背,笑了小,打趣道:“兄弟是兄弟,君臣也是君臣,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废!何况,你也知道,凤楚歌就是个一根筋,一板一眼的!他的脑袋不会转的,如果你不让他给你请安,那么你就找个御医给他看看,把他的一根筋治好!”
凤楚歌不怒不笑,毫无温度的眸子冷冷的扫了夜天凌一样,好看的薄唇轻启,道:“你不说话会死么?”
“不会,但是嘴巴会臭!你看看你,整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嘴巴里面一定很臭了!也难怪人家水萦月不搭理你,见你就躲!肯定是你嘴巴臭,人家嫌弃你!”说话间,夜天凌还不忘记故意躲开一步,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一脸嫌弃的样子。
“……!”凤楚歌不语,表面上不为所动,实则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难道说,水萦月总是不搭理他,真的是他嘴巴太臭?
思及此,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用手捂住嘴巴,哈了一口气,特地闻闻自己到底有没有口臭。
“哈哈……我就说吧!你对那个水萦月有意思!你看看你这德行,中招了吧!”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夜天凌居然夸张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说真的,他夜天凌发誓!和凤楚歌兄弟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可爱,还这么好骗。
以前,不管他怎么刺激他,他怎么逗他,他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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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这家伙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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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这家伙开窍了没想到,这次却因为一个小小的水萦月,他居然那么在意。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被夜天凌这样明目张胆的耻笑,凤楚歌脸上突然染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哈哈……还脸红了!你是害羞了吗?”当然,这摸红自然也没逃过夜天凌毒辣的视线,自然而然的,又惹来他的一阵耻笑。
凤楚歌脸色涨的更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见夜天凌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索性伸出手,在夜天凌措手不及之下,点住他的哑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笑不出来,连话都不能说,夜天凌委屈的朝君少卿投去求救的目光。
“活该!”没想到,君少卿不止不帮他,还故意刺激他,“谁让你自己一个人乐的,都不叫上我!应该让你哑一辈子!”
“…………!”夜天凌没料到君少卿不止不帮他,还说风凉话,心顿时凉了一大截。见凤楚歌没有心软的趋势,索性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说话了。
凤楚歌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转眸看向君少卿,依旧面无表情问道:“皇上,言归正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既然凤楚歌开口了,君少卿也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昨晚就知道根本没有刺客?依你的警觉性,不可能察觉不到刺客,还让敏妃前来告诉我!”
凤楚歌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有刺客!只不过都已经被我偷偷的解决了!”
闻言,君少卿脸色正了正,严肃道:“有刺客?既然你已经解决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凤楚歌稍稍沉默片刻,将思绪重新整理一下,方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讲了一遍。
原来,龙瘾寺内确实埋伏着敌国刺客,里面好多和尚都已经被杀,然后再由刺客易容乔装而成!只不过,当他踏进龙瘾寺的第一步开始,他和水萦月就同时察觉到了蹊跷。
正常而言,龙瘾寺是非常神圣的地方,这里面的空气应该是很和谐的。然而,他和水萦月同时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戾气。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楚王,他不方便出手明目张胆的查探,为了引蛇出洞,找出他们的洞穴,便由水萦月出马。让水萦月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揭穿他们的阴谋。
因为他们知道,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们的阴谋,他们一定不会在寺内杀水萦月。
果不其然,当水萦月揭发他们阴谋时,被揭穿的刺客在不敢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将水萦月打昏,带到龙瘾寺北边一座荒废的院子里,交给他们的主人。
原来,这座荒废的院子里藏了很多杀手!他趁此机会,带人将他们一网打尽,并且循序渐进的将寺内所有刺客悉数引了过来,一起全部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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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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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欺君能顺利解决刺客,水萦月有很大功劳。为了报答她,他才会帮她演了昨晚和今天这出戏。
其实,当初他是不想水萦月趟这趟浑水的,他原本的计划是拍追星或者追月其中一人前去。可是,追星和逐月有内力在身,有内力的人呼吸较之常人要轻一些。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如果追星逐月去,只怕不止不会成功,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水萦月则不同,水萦月虽然会拳脚,可是没有内力护体,只要她掩饰的好,是绝对不会被刺客发现异常的!
所以,一番权衡之下,最终还是由水萦月做诱饵,去找到刺客的巢穴。
听完了凤楚歌的解释,君少卿皱眉问道:“那你查到了刺客的真实身份吗?”
凤楚歌肯定道:“看武功招式,应该是出自北燕国。”
闻言,君少卿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北燕国……好一个北燕国,居然敢刺杀朕。”
凤楚歌不语。
他知道,君少卿心里已经有了决策,他不需要多言。
刺客的事情告一段落,君少卿突然想起夜天凌刚才的话,双眸陡然一亮,“这个水萦月就是刚才夜天凌口中所说的水萦月?”
和凤楚歌兄弟近十年,他对他还是非常了解的。
凤楚歌这个人平时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关他的事,他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就这次刺客之事来说,凭他的能力,他绝对有本事处理,根本不需要水萦月帮忙。
依他来看,凤楚歌之所以将水萦月牵连进来,无非就是想和水萦月有牵连,多和她在一起。
也许,真如夜天凌所说,这家伙肯定对水萦月有意思!否则……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还将他一起蒙在鼓里。
凤楚歌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君少卿挑挑眉,故作一副薄怒的样子,严肃道:“就是她,让你居然敢欺君?”
“皇上,有没有欺君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只是给了你一个惩罚敏妃,远离她的借口!昨天你宣我进来时,不就应该猜的差不多了么?”对于君少卿生气的模样,凤楚歌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
因为他了解当今皇上,以皇上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另有蹊跷。
正是因为皇上了解他,也知道他的本事,所以在昨晚和皇上一起布局时,只怕皇上就已经知道寺内没有刺客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是由敏妃告发,皇上也想借由此事好好惩罚惩罚敏妃,让她暂时一段时间不能来烦他。
“咱们不愧为好兄弟,真是知我者凤楚歌也……!”闻言,君少卿忍不住用力的拍了凤楚歌肩膀一下。
其实,刚才在敏妃面前,他也是故意生气。
这样,既可以戳一戳上官敏的锐气,还能让上官敏和上官莲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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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将计就计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75:将计就计刚才,在上官敏和上官莲离开后,他故意派人过去打探一下。果然,上官敏将水萦心差点活生生打死。
想起那场景,真是让他热水沸腾,恨不得亲眼看一看。
凤楚歌眼神闪烁下,故意开口说道:“既然我帮了皇上一个忙,那么皇上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君少卿茫然的看着凤楚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落入陷阱的错觉。
凤楚歌懒得的勾了勾好看的薄唇,皮笑肉不笑道:“我需要皇上下一道圣旨,让水萦月光明正大的入水家族谱!”
凤楚歌话一出口,君少卿这才知道他真的上当的,“果然……!臭小子,居然真的敢挖一个坑给我跳!”
这个歼诈的家伙,居然将对付对人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故意下了一个套子给他钻,而他还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他就是一个傻子,连落入他的圈套都不知道。
“这对于皇上而言,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更何况,上次水萦月还救了皇后一命!光凭这份恩情,皇上都应该好好报答她不是么?”凤楚歌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为了水萦月,他也是豁出去了。
其实,他也就是顺着水萦月计划将计就计而已。
听闻此事关乎皇后,君少卿一扫刚才风趣的模样,焦急的抓住凤楚歌的胳膊,紧张的问道:“她救过皇后?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怎么了?”
“皇后上次出宫替太皇太后选寿诞礼物,半路马惊了,在马即将撞上城墙的一瞬间,是水萦月奋不顾身的将马驯服,救了皇后一命!”凤楚歌将此事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
闻言,君少卿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惊马?该死……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她居然不顾朕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萱儿动手!”
虽然凤楚歌没有告诉他是谁在萱儿的马车上动手脚,可是他就是敢肯定,一定是上官敏,因为只有她一直想除掉萱儿取而代之。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以为他最在乎的女人是上官敏,皇后之位也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爱苏萱,哪怕是为了她付出他的生命,他也在所不辞。
他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上官敏,绝对不能对他的萱儿动手。她居然敢不听!
看来,刚才的惩罚真是太轻了!他应该趁这个机会废了她才对。
君少卿强忍住满腔怒火,沉声道:“你去把水萦月找来!既然你让我帮她,也总要先让我见见她这个人吧!”
“好!”凤楚歌点点头,转身离开。
“唔唔唔……!”看着凤楚歌离开,一边的夜天凌觉得委屈极了,呜呜咽咽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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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我无心的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76:我无心的“唉……!”看他这样子,着实可怜,君少卿于心不忍,伸出手,替他解了哑穴。
穴道一解,夜天凌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手插腰,气呼呼的对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骂道:“该死的凤楚歌,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我!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对他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这件事就是见色忘义,下次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看我怎么报复回来!”
君少卿白了他一眼,不止不安慰他,反而幸灾乐祸道:“你是活该!明知道他的性格,你还往枪口上撞,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他兄弟,你还有命站这里吗?”
“你……!”被君少卿一阵呛,夜天凌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人毕竟是皇帝,他只是一个臣子,肯定不可能和皇帝争论,那不是找死么!
打不赢凤楚歌,身份又没君少卿高贵!他还是乖乖的当他的木偶算了!
思及此,夜天凌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环胸,鼓着嘴巴不说话了。
另一边,凤楚歌悄无声息的来到水萦月暂居的南厢房。
此时,水萦月寝房内还燃着烛火,里面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听到细小的水声。
凤楚歌站在门外踌躇半响,就在他来到门口,抬手准备敲门时,一道黑夜突然从在房间内闪过。
怕水萦月会有危险,凤楚歌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内,水萦月裸露着身体站在浴盆旁边,手里还抓着一直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老鼠。
微弱的烛火下,水萦月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的水珠布满她整个身体,在烛火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辉,让她无形中多了一抹神秘色彩。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不由的吞了吞口水,眼珠差点没从眼眶滚下来。
“你……你……!”凤楚歌瞪着眼睛,指了指水萦月,又指了指她手里的老鼠,薄唇半张,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看到突然闯入的凤楚歌,水萦月没有其他少女该有的惊慌失措,而是冷静的挑挑眉,用力的将手里的老鼠摔到地上。可怜的老鼠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一摔,直接就七孔流血,断气了。
老鼠死了,水萦月在浴盆里很仔细的将手洗干净,然后拿下屏风上面的衣服批到身上,是笑非笑的看着凤楚歌,皮笑肉不笑道:“堂堂楚王,似乎很喜欢擅闯女人闺房?以楚王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总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发誓,我刚才真的是无心的!我以为刺客找你报仇来了,所以才闯了进来!我不知道,原来……原来你在沐浴……!”越往下解释,凤楚歌的俊脸便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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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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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心虚为什么他越往下解释,便越是觉得心虚。
他发誓,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在沐浴!否则……他绝对不会闯进来。
没想到他堂堂楚王也有百口莫辩的时候?他努力,幸苦建立的形象在这么女人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他真的是什么丑都出尽了。
“这么说?你上次是故意的?”水萦月倒也没有不依不饶,而是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说实话,他刚才的解释真的会让人这样理解。
水萦月话一出口,凤楚歌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呃……上次……上次也是个意外!”
“行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看凤楚歌这样子,水萦月差点失笑出声。
说真的,她还真的很喜欢看他窘迫,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他比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可爱多了。
见水萦月转移话题,不再继续糗他,凤楚歌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皇上要见你!”
“好!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便随你去!”水萦月倒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开始在衣柜的包袱里面找合适的衣服。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出了门,还不忘记替她将门给关好。
不多时,寝房的门又再度被打开,水萦月身穿一袭浅绿色罗衫走了出来,头发只是简单的挽在头上,用一根泛着淡白色光蕴的玉簪别住,清冷的月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让她彷如坠入人间的仙子,清冷而高贵,绝美无双。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有瞬间失神,久久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走吧!”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水萦月率先一步步下台阶,朝院子外走去。
凤楚歌不语,沉默的跟上她的步伐。
“皇上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水萦月没有看走在身边的凤楚歌,而是一边朝目的地走,一边风轻云淡的问他。
“嗯!”凤楚歌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并未告诉她,他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水萦月也不出声了,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君少卿既然能坐是皇帝之位,那证明他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所以,他能发现,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正是算准了君少卿会知道此事,所以她才会要求亲自以身犯险。
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而已。
就在水萦月沉思间,凤楚歌已经将她带至君少卿寝房门外。
“楚王,皇上已经等候多时,请进!”一直守在门外的富贵见是凤楚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连通报都免了,直接推开门,将他们两人请了进去。
进门后,水萦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君少卿,双膝跪地,不卑不亢的给君少卿请安,“臣女水萦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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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相似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78:相似“抬起头来!”君少卿看了一眼站在水萦月身边的凤楚歌,见他面无表情,双眸始终停留在水萦月身上,心里瞬间了然,顿时对这个水萦月兴趣更浓。
水萦月听话的抬起头,双眸微垂,目不斜视,大方的给君少卿端详打量。
微弱的烛火下,水萦月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眉眼弯弯,好看的红唇,小巧尖细的下巴,加之一身水绿色罗裙,既素雅却又不失单调,反而又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当水萦月抬头的一瞬间,君少卿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像……简直是太像了!
她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萱儿的影子!
不仅是眉眼,脸部轮廓,还有那与由内而外所散发的书卷气质。
如果不是知道萱儿除了两个哥哥并无姐妹外,他真的会以为他们两人是姐妹。
他一直以为萱儿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没想到,这个水萦月居然做到了。
只不过,和萱儿相比,她多了一丝清冷,没有萱儿那么好相处,也不宜靠近。
感觉到君少卿注视水萦月的目光,凤楚歌眸子一紧,薄唇紧抿,眼底染上浓浓的不悦。
感觉到凤楚歌细微的变化,君少卿浑身一激灵,轻咳两声,正了正脸色,笑道:“起来吧!不要拘谨,和凤楚歌夜天凌一样,把我当朋友就行了!”
虽然还没有交流,可是他就是感觉到水萦月对于凤楚歌的特别!他几乎敢肯定,夜天凌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凤楚歌这家伙,肯定动惷心了。
能让一向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王动心,那得是多了不起的人物!
“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君少卿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也许别人听不懂,可是当事人夜天凌和凤楚歌听懂了,聪明的水萦月自然也听懂了。
“是的!”水萦月倒也不害怕,也没有过份的紧张,而是简短的回答君少卿的话。
“……!”君少卿以为,水萦月定然会长篇大论的解释一番,倒真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简便,稍稍有一瞬间错愕。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继续说道:“朕听楚王说,你是信阳侯流落在外的嫡长女?他让朕下圣旨,入水家族谱,让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当侯府嫡女?”
既然知道了凤楚歌对水萦月的心意,他这个做兄弟的怎么着都要帮他一把!凤楚歌对她的好,她怎么会不让她知道呢?
听了君少卿的话,反而让水萦月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没有想过,凤楚歌居然会帮她在皇上面前求情,为何他刚才只字不提?
见她不说话,君少卿又道:“你说你是侯府嫡女,有何凭证?认祖归宗是一件大事,不可能每个女人跑朕面前说她是谁谁谁的女儿,求朕做主,朕就要下旨是吧?如果你能证明你真的是信阳侯的女儿,朕自然会下旨,让你认祖归宗,光明正大的入水家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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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证据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79:证据“皇上,家母已经去世,没有人能证明臣女的身份!如果皇上要证据,臣女不介意滴血认亲!”对于保守的古代而已,她只能选择滴血认亲这种老土到不行的东西。
在她脑海里,这幅身体的主人和她的母亲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别说是知心朋友了,就是连一个比较熟悉的人都没有!所以,她根本找不出人证来证明她的身份!何况,水千里是这两年才当的信阳侯,她母亲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能见人就说她是信阳侯的原配,是信阳侯夫人!
何况,以她脑海的记忆来看,怜熙那种软弱的性格,也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否则,她不会等自己临死才告诉这副身体的主人一切,让她来寻亲。
水萦月话音落下,君少卿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凤楚歌说道:“皇上,臣认为不妥!滴血认亲不止是对死去的人一种侮辱,更是对水大小姐的侮辱!臣当初亲眼所见滴血认亲的结果,臣以人格和性命担保,她绝对是水千里的亲身女儿!”
此话一出,不止是水萦月愣住,就连君少卿和夜天凌也都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家伙,居然以人格和性命去担保水萦月的身份!他是吃错药了吧?万一水萦月不是水千里的女儿,那他一世英名岂不是全毁了!
他一向冷静自持,待人冷傲,何时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看来,他是真的陷下去了,并且陷的很深,只怕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水萦月也想不明白,凤楚歌为什么待她如此之好。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不是吗?最多也是她欠他几个人情!她不明白,堂堂楚王,为何处处帮她,维护她!
这个问题她已经在心里问过无数遍,可是却始终想不到原因。
她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倘若有人对她好,她必十倍百倍偿还。相反,如果敢惹她,那么她也是有仇必报。
不得不说,对于凤楚歌对她的好,她发自内心的还是有些小小感动的!
不过,她不是头脑发热之人,凤楚歌是真对她好,还是有其他目的,还有待观察!等她摸清楚再说。
才短短的片刻功夫,在场三人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偏偏当事人凤楚歌全然不知状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弄的君少卿和夜天凌无语到极点。
感觉到气氛渐渐变的有些诡异,夜天凌轻咳两声,唤回大家游离的思绪,“咳咳……皇上,臣觉得楚王这话有理!倘若滴血认亲,岂不是怀疑水萦月母亲对信阳侯的忠贞?这对水萦月也间接的是一种侮辱!臣觉得,既然楚王出言担保,定然不会有错!不如……不如皇上就看在臣和楚王的面子上,帮水萦月认祖归宗!毕竟……她对皇后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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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顶呱呱的美男一个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0:顶呱呱的美男一个提到皇后,君少卿这才记起此事找水萦月前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忙出声问道:“水大小姐,朕问你,当初皇后趁马车出宫,半路惊马,是你救了她,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吗?”
水萦月没想到君少卿会问这件事,因为她一直以为皇帝宠爱的是上官敏!至少,当天苏萱介绍的时候是这么介绍的!
不过,这个疑问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水萦月很快回神,将当然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该死……朕果然猜的没错!定是她在萱儿的马上动了手脚!否则,怎会如此巧合,一起在宫外相遇!”君少卿气的俊脸通红,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手边的扶手。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扶手就是上官敏,他直接一掌给拍死算了。
水萦月静静的看着他,和刚才相比,反而没有那么惊讶了!
君少卿虽然生气,却也知道水萦月前来的目的,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充满感激道:“水萦月,你救皇后有功,为了奖励你,朕即刻颁布圣旨,让你认祖归宗,光明正大的入水家族谱!”
“谢皇上!”水萦月重重的给君少卿磕了一个响头!
她相信,有了皇上的旨意,任老夫人和上官莲多么不愿意,也无法阻止她光明正大的回信阳侯府,当她的侯府嫡长女。
“行了,也别感谢朕,要感谢就感谢楚王吧!如果不是他以性命担保,朕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的身份!行了,朕乏了,你们先下去吧!圣旨明天黎明之起,便会发布下去!你就等着接旨吧!”君少卿挥挥手,突感一阵疲惫!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安王的虎视眈眈,上官家的威逼利诱,萱儿的不理解,上官敏的纠缠!一切的种种让他不胜其烦!
再过两天,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者就要到了!到时候只怕……只怕会更加不得安宁了!
“臣女告退!”水萦月点点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夜天凌和凤楚歌也跟着退了出去。
见水萦月走在前面,夜天凌三步并两步的跟了上去,伸长脖子就往她跟前靠,“喂……水大小姐,这算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怎么着都要打个招呼吧!我好歹不是透明人吧!”
他真的不服气,打内心里不服气!他和水萦月总共见了四次!可是这四次水萦月都当他是透明人!别说是说话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所以,今天怎么着他都要问个清楚明白!虽然他没有凤楚歌那般的风华绝代,可是好歹也算是顶呱呱的美男一个呀!
感觉到逼近的陌生气息,水萦月几乎没有多想,直接出手,拉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将他给摔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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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气出内伤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1:气出内伤“哎呦喂……!”只听到一阵哀嚎,夜天凌呈狗吃屎状态的爬在地上,因为疼痛,手脚不住的抽搐着。
水萦月冷眸看着他,红唇抿了抿,直接越过他继续朝前面走。
凤楚歌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怜悯,直接跟着水萦月离开。
见他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问候都没有一句的离开,夜天凌委屈的吸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不服气的大声嚷嚷道:“泼妇……绝对的泼妇!凤楚歌,你口味原来这么重,喜欢这种没有一点女人味的泼妇!”
此话一出,夜天凌立马感觉背脊骨一凉,凤楚歌冷冷的视线直接扫了过来,骇的他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水萦月也因为他这句话而停下脚步,微微诧异的朝他看去。
“水大小姐,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真是太感动了!也不枉费咱们的四面之缘!”见水萦月终于看到他,夜天凌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差点没有高兴的跳起来。
他第一次发觉,想让一个女人看自己,真的好难。
以前,不管他走到哪,都是女人爱慕的目光!他特别享受沐浴在女人爱慕视线中的感觉!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一个特别的女人!
可惜,他还来不及高兴,水萦月便提着一桶冰冷的水狠狠的朝他头上浇下,“四面之缘?我们之前见过?”
闻言,夜天凌脸上的表情僵住,连一向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凤楚歌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无边无际的挫败感朝夜天凌袭来,他无力的胯下双肩,讪讪一笑,耐着性子解释,“呵呵,第一次在在胭脂阁,我和凤楚歌一起去的!第二次,信阳侯府,也是和凤楚歌一起!第三次,就是刚才在上官敏寝房外面的树上!现在是第四次!”
“哦……!”听夜天凌这么一说,水萦月才记起来,好像真的有他这么个人!只不过,她记不清了。
听到她‘哦’了一声,夜天凌瞬间燃起希望,满怀期盼的看着她。
可惜,水萦月好像永远都看不到他似的,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蛮不在乎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存在感太低,加之我这人有脸盲症,所以,对于陌生人,我基本上是一见就忘!”
虽然她的词语太过现代,可是夜天凌还是懂那字面上的意思。
存在感太低,是说他不出众么?站哪,都是会被淹没的那种人?还有,脸盲症?那说的是大众脸吧?这词语怎么会出现在他这种英俊,让人过目不忘的帅哥身上?
突然之间,夜天凌觉得喉头一股猩甜,一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
他承认,他真的被她气出内伤了!他好忧伤,第一次有了无力感。
见他一脸受伤的样子,水萦月终于大发慈悲,说了一句人话,“不过,刚才还是谢谢你!”
虽然简短,对于夜天凌来说却已经是犹如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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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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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那你就去死吧夜天凌夸张的捧住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感激的热泪盈眶,“你终于对我说了句人话,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话音落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凤楚歌直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将他揣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
夜天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过头,满含哀怨的看着他。
凤楚歌压根不理他,直接拉住水萦月的手腕,带着她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夜天凌半响回不过神来。
这……这家伙是吃醋了吗??
他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妒忌和浓浓的占有欲!
他刚才在妒忌他?
得知这个好消息,夜天凌瞬间来了劲,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就准备将这个惊天的秘密分享给君少卿。
另一边,凤楚歌紧紧的捏着水萦月的手腕,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还不忘记气鼓鼓的叮嘱,“以后离夜天凌远点!这家伙不是好人!”
“……!”水萦月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奇怪的问道:“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谁跟他是好兄弟!他这个花心大萝卜,红颜知己多如过江之鲫。你可千万得远离他,否则,对你不好!”凤楚歌也不明白自己的怒意为何而来!
其实,他和君少卿还有夜天凌确实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为了对方,他们可以付出生命。
可是,刚才见夜天凌和水萦月聊的欢快,他就是恨不得杀了夜天凌。
他就是见不到水萦月和任何男人说话,兄弟也不可以!
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水萦月好像有一瞬间明白他了!
他这是不是吃醋了?
以前她的未婚夫也经常吃醋,所以对于男人吃醋时候的样子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只是,他为什么吃醋?
水萦月疑惑的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将水萦月一直送回寝房,待她进门后,仍然不忘记关心一番,“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等着好消息!”
“嗯!”水萦月点点头,难得朝凤楚歌抿唇一笑,挥手道别后,方关上寝房的门。
看着紧闭的房间,凤楚歌一直站了很久,直到房间内的烛火熄灭,他才离开。
躺在床上,听着门外越行越远的脚步声,水萦月双眸突然染上一层凝重。
难道说……凤楚歌对她……?
思及此,水萦月用力的摇摇头,挥掉脑袋里那莫名其妙的想法,自嘲一笑。
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坐实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其余的事,以后再说!想着,便闭上眼睛,浅浅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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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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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不甘心翌日,天还未亮,君少卿的圣旨便已经理好,直接就让富贵去宣读。
才一个时辰不到,所有的人都知道信阳侯府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嫡长女!既然圣旨已下,上官莲老夫人还有水萦心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其实,皇帝的本意是想接着这次认祖归宗的机会,让大家都知道有水萦月这个人,也是间接的给她制造声望。
孰不知,却越发的引起了上官莲和水萦心的妒忌。
“娘……!”水萦心紧紧的抓住上官莲的衣袖,双眸盈满泪水。
看着水萦心依然红肿厉害的小脸,上官莲双眸一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转过头,看着坐在一边的老夫人,道:“娘,你看看萦心,她变成这样了,水萦月还不满足!她居然……居然要抢萦心侯府嫡长女的身份!你一定要给萦心做主啊!可千万不能让她受委屈。”
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生气,却根本没辙,“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皇上亲自下旨,别说是一介妇人,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能让皇上收回旨意!我们……我们也指能认命……!”
听到一向维护自己的老夫人如此说,水萦心更急了,拉住上官莲衣袖的手又用力的甩了甩,眼底尽是痛苦和不甘。
“娘,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别说水萦心了,她也很不甘心啊!
她明知道水萦月此番随行到龙瘾寺的目的,却没有办法阻止!
其实,在来龙瘾寺的一路上,她都有格外留心水萦月的一举一动,就是想趁她出手之前阻止她。
可是,刺客的事,让她彻底乱了阵脚!加之水萦心又被上官敏打成这样,所以才让她分心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也才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水萦月就让皇上开了金口!
难道,她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水萦月认祖归宗么?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能怎么办?她确实是千里的亲生女儿!除非她不是,说不定还能有办法!”老夫人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让皇上收回旨意的办法!所以,她不得不选择认命。
老夫人一句无心的话,却瞬间燃起了上官莲的希望。
对呀!她一时着急,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水萦月不过是个冒牌货,她怕什么?
离认祖归宗还有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郭嬷嬷已经找到证据!
只要能在认祖归宗之前揭发水萦月的冒牌货的身份,圣旨又怎么样?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水萦月!她还落得一个欺君的下场。
思及此,上官莲一改刚才的阴郁,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勾起嘴角,势在必得的笑了。
“娘……!”见上官莲不止不担心,反而在笑,水萦心越发觉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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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杀她个措手不及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4:杀她个措手不及“萦心,你放心,娘不会让水萦月抢走属于你的一切的!你耐心养伤,娘会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她会后悔的,一定会!”上官莲说的信誓旦旦,几乎开始想象当真相解开,所有人震惊的模样。
既然水萦月用圣旨压她,那么她也就要用圣旨送她归西。
虽然上官莲如此说,可是水萦心仍然无法完全放心。
水萦月的厉害她是见识过!油盐不进,武斗不过她,文也输给她!总之,在水萦月面前,她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她现在真的是好害怕!害怕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水萦月给抢走。
“萦心,你等着,娘会好好保护你应有的一切的!”上官莲紧紧握住水萦心的手,眼里有着一个母亲对女儿强有力的保护欲。
此时的水萦心除了哭,还是哭!现在的她狼狈万分,根本不想出去见任何人。
她只能祈求母亲能赶快解决水萦月那个野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就在这时,寝房的门被人敲响。
三人同时朝门口看去,上官莲道:“进来!”
门被推开,郭嬷嬷臃肿的身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夫人,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就会到达侯府!”原本,她是想小声的在上官莲耳边说的,可是见到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心下一惊,脱口就说了。
“真的!这真是太好了!人找到了,我看水萦月还敢怎么嚣张!”上官莲倒不那么在意。
在她看来,她和老夫人永远都站在统一战线,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反对或者将此事说出去的,说不定还会帮他们一把。
有了老夫人的帮忙,她的胆子会更大。
“什么事?”老夫人听的一头雾水?不明天他们在筹谋什么?
“娘,是这样的……!”上官莲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犹豫道:“你确定她是冒牌货?当天滴血认亲,咱们可是有目共睹?她哪有时间做手脚。”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点,做事还是要谨慎些。
上官莲叹口气,道:“娘,您难道忘记了吗?水萦月会武功,她的身手那么快?她如果想要动手脚,咱们怎么可能会发现!她正是因为料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老夫人仔细品味上官莲这句话,半响后,方点头认同,“你说的不错!水萦月狡猾歼诈,我水家是绝对不可能会生出这种女儿的!她一定是假的!”
“娘,那么咱们就按计划行事!等到她认祖归宗的那一天,也就是她的末日!”得到认同,上官莲喜上眉梢,越发坚定了这个猜测。
“嗯!”老夫人淡淡的点点头,虽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眼底却染上一层厚厚的阴狠。
水萦心也是兴奋的不行,想着能一雪前耻,她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开始慢慢的期待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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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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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这张脸君少卿的认祖归宗圣旨在龙瘾寺还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就连太皇太后也惊动了。
这不,才刚用过早膳,就将水萦月传到寝房,亲自接见。
“臣女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水萦月虽然是现代人,可是脑海里古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古人该有的礼仪什么的也还是知道的。
“你就是信阳侯府流落在外的嫡长女水萦月?”首先开口的是太皇太后,声音虽然苍老沙哑,却铿锵有力,听的出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妇人。
水萦月回答,“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女确实是水萦月!”
“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
水萦月听话的抬起头,将五官完整无疑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今天的水萦月身着浅黄云烟衫,黄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上绣着金色兰花,满头青丝轻轻挽起一小半,只以一根镂空兰花玉簪点缀,脸蛋清丽如月,眼神清冷似水,仿佛能看透一切。
当看清楚水萦月容貌的一瞬间,太皇太后眼底很明显的有着惊涛骇浪。
这张脸……
像……
真的好像……
尤其是两人由内而外所散发的那股书卷气息,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有年龄了。
当初她选萱儿为后,也正是喜欢她身上的书卷气息,也是因为萱儿和她的相似。
别说太皇太后了,就连太后看了也是震惊万分,久久无法回神。
太皇太后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激动万分的问道:“你……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水萦月如实回答,“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女母亲叫怜熙!”
“怜熙……怜熙……!”太皇太后反复的,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和记忆中的名字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人有相似?还是这中间有其他什么原因?
见太皇太后一个劲的盯着水萦月的小脸发呆,苏萱将手放到太皇太后布满皱纹的手上,轻唤道:“皇祖母?你怎么了?”
太皇太后甩甩脑袋,抽回神志,勉强说道:“没有……没有……哀家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见水萦月仍然跪在地上,皇后笑着开口,“太皇太后,咱们赶紧让水小姐起身吧!这样让她一直跪着多不好!”
“是哀家老糊涂了,水小姐快点起身吧!来来来……坐到哀家身边来!”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水萦月,太皇太后便打心眼里喜欢她。
也许是因为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也许是因为那一样的气质。反正就是喜欢,没有任何原因的喜欢。
“是!”水萦月领命,站起身,恭敬的来到太皇太后身边坐下。
见她入座,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苏萱忙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亲昵的拉住水萦月的手,高兴道:“水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真好!我早就想见你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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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各怀心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6:各怀心事苏萱话音刚落下,太皇太后又笑着接口,“是啊!一路上皇后都在哀家耳边唠叨,说想好好的报答你!哀家真的是被她吵的不胜其烦!哀家实在拗不过她,所以就趁今日得空宣你过来了!你上次救皇后有功,哀家欠你一份人情,说说,你想要什么,哀家都可以答应你!”
太皇太后的话说的好听极了,在旁人听来,也许就真信了!可是水萦月心里却清楚的很,太皇太后是何许人,如果真的要感谢她,想见她,何须等到皇上下了圣旨才见!
表面上说是见她为了答谢她对皇后的救命之恩,如果她真的相信,还提出要求,那么她就是蠢蛋。
水萦月微微一笑,淡定道:“臣女什么也不需要,多谢太皇太后美意!”
“没关系,以后的时间还长,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要求,哀家都满足你!萱儿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的命!哀家真的不敢想象,没有她在身边该怎么办!所以,你救了她,就相当于救了哀家!这份恩情,哀家不会忘记的!”如果说,先前她一直不找水萦月,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么这些话却是句句发自肺腑。
其实,早在之前,苏萱就当着她的面提过水萦月这个人,并且将她的事情都告诉给她。
只不过,她觉得,那毕竟是信阳侯的家事,不是他们该参合的,所以一直都没有管。在来龙瘾寺的路上,苏萱几次想找水萦月同行,都被她给拦住!
以目前朝堂上的情况而言,苏萱确实不宜太接近水萦月!毕竟,信阳侯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但是他的夫人是上官家的人,女儿更和安王定有婚约!
安王和上官家的那些事,朝堂上谁人不知!所以,她不希望苏萱太亲近水萦月,最好是保持距离。
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亲自下圣旨,让水萦月认祖归宗!这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不得已,她只得接见水萦月,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为何连一向不管闲事的皇上都参合其中。
现在一见,她开始改变之前的想法。也许,水萦月会是信阳侯府的一个例外。
现在,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水萦月,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她深信,内心阴暗的人,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气质的。
“臣女知道,等臣女有需要时,会对太皇太后开口的!”水萦月回话,态度不卑不亢,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胆怯,倒是有一股大气凛然之势。
“水大小姐,哀家对你的身世挺好奇的,你能给哀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一直未开口的太后突然开口。
太后虽然笑的温暖,看着水萦月的眼底充满怜爱,可是,水萦月却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凌厉。
只需一眼,她便敢断定,这太后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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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打探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7:打探“臣女对于爹娘之事也不是很清楚,臣女只知道,从臣女记事开始,臣女就没有见过爹,直到娘半年前病逝,才告诉臣女,臣女的父亲叫水千里,是当今信阳侯,她把当初和爹定情的玉佩交给臣女,让臣女认亲!这是臣女知道的所有事情,其余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水萦月学着古人的样子,文绉绉的回答。
“想来,你娘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带大你,确实是不容易!旁边也没有个男人撑腰!”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太皇太后依然能想象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凄凉。
“你就记得这些吗?还知道一些什么吗?比如说,你娘和你爹的故事?你娘的身份?还有,你有你娘的画像吗?”太后仿佛不怎么相信水萦月的话,总觉得她有事故意隐瞒,当话问出口,又似乎觉得不妥,忙加了句,“其实哀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奇女子,明知道自己的相公在哪,却能忍住十几年不去找他!毕竟,很少有人能抵挡荣华富贵的you惑!”
太后虽然如此解释,却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臣女不知!娘亲在的时候,生活清苦,别说自画像了,就是连写书信的铜板都没有!”水萦月尽可能的将自己说的越可怜越好。
其实,她心里也一直挺纳闷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幅躯体的母亲明知道她爹的下落,却不带着她去投靠,反而等自己死了,才让女儿去。
刚开始时,她以为水千里移情别恋,怜熙不去找她乃情理之中。
可是,从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她之前的想法很显然是错的!怜熙很明显的在水千里心目中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么当初她为什么能忍受十几年的相思之苦,一直到死?
太皇太后心疼的握住水萦月放在双腿上的柔腻,柔声道:“可怜的孩子!你放心,以后有哀家在,哀家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谢太皇太后!”水萦月倒没有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取得了太皇太后的欢心,原本,她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的!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不管太皇太后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她伪装的极好,她也就当她是真。
反之,这个太后,虽然一直在笑,也总是一副贤淑大方的样子,可是她能感觉出来,她不简单。这个太后绝对心机深沉,不是善茬。
看来,她今后还是小心这个太后一点,免得被她给卖了,还帮她数钱。
太皇太后一手握住苏萱,一手握住水萦月,高兴道:“今天回京的路上,你和萱儿一起陪哀家吧!你们现在就像是哀家的左膀右臂,少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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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不速之客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8:不速之客闻言,苏萱喜上眉梢,忙道:“太好了!水大小姐,还不快谢谢皇祖母!这是天大的恩赐啊!”
“臣女谢谢太皇太后!”有这么好接近太皇太后的机会,水萦月哪里会错过,自然是点头谢恩。
看着他们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太后嘴角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
在君少卿的圣旨宣布当天,大家便收拾好包袱回京。
经过两天一夜的路程,大家终于平安的回到京城,而这也离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越来越近。
水萦月刚回府,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灰尘,便听到幽然居伺候的仆人匆忙走了进来,“大小姐……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来了!他们带了很多东西,说是要来拜见你!”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呵……!”水萦月挑挑眉,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入住侯府这么多时间,这四位姨娘可是从来没有踏进过她幽然居半步,别说是人了,就是连个声音都没有听到过。
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全部一起来了?
看来,定然是皇上下圣旨的事情传入他们耳中了,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光临她的幽然居。
就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是准备来阿谀奉承讨好她呢?还是来打探她的虚实。
水萦月嫣然一笑,方道:“去请他们进来!”
“是!”下人领命,离开了。
水萦月直接在大堂主位上坐好,不多时,就看到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腰摆臀的走了进来。
首先开口的是走在最前面,身穿水红色百褶裙的二姨娘,“哎呀……拜见大小姐……瞧我们,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来见大小姐,希望大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是啊是啊!这几天真的是太忙了,希望大小姐不要怪咱们失礼的好!”其余两位姨娘也忙跟着附和。
“入座吧!追星,看茶!”水萦月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虚与委蛇,尤其是面前这种虚伪的女人。
她敢保证,她刚住进侯府时,他们铁定知道她的存在!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对她不屑,所以连搭理她都嫌浪费时间。
而现在不同了,她是被皇上亲自下旨要认祖归宗的,那么她这个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就是真真实实的!他们见她成了嫡长女,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自然是全部都赶过来巴结。
如果是换在以前,她才懒得理他们!可是现在不同,她身处这个环境,就必须要慢慢适应!
何况,打探一下他们的虚实,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们倒也自觉,依次按身份地位就这样排着坐好了。
水萦月坐在主位上,锐利的双眸从他们身上扫过,只需一眼,便将他们打量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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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无功不受禄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9:无功不受禄二姨娘坐在她的左下手边,穿着和她年纪极为不符的水红色衣服,还有那一头的珠钗,涂着厚厚胭脂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
四姨娘和五姨娘相对二姨娘而言,就比较低调!
四姨娘穿着一身天青色罗衫,梳着抛家髻,发髻插着几只金光灿灿的金钗,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
五姨娘的衣衫更为朴素,她穿着秋色素软缎,梳着凌虚髻的头发插着三只珠钗,脸上和四姨娘二姨娘同样挂着献媚讨好的笑。
水萦月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们,但是脑海里却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对于二姨娘,后台身份背景什么的她不清楚,只知道她就是当初想陷害她水红豆的亲生母亲,看了二姨娘,她也算是明白,只有这样自作聪明的女人,才能教出水红豆那种胸大无脑的蠢货。
而水相思是没有来的三姨娘的亲生女儿,她不知道为何三姨娘今日没来,不过,水相思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三姨娘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四姨娘刚入府第二年,就给水千里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惜,出生没几天,就因为胎里先天不足,导致夭折了。
能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怎么可能胎里先天不足!这不过是骗傻子的话罢了。
至于五姨娘,入府有有些年头,却没有机会生下一男半女!也不知道是她生不出来,还是有些人不想她生?
只不过,细看他们之下,水萦月居然发现了一件事。
这三个人的长相,总有一处和她记忆中的人很相似。
二姨娘的眉毛,四姨娘的眼睛,五姨娘的嘴巴……
他们……
思及此,水萦月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味。
“大小姐,这是咱们几位姨娘特地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二姨娘对着水萦月灿烂一笑,朝跟在身后的丫鬟挥挥手,丫鬟便将捧在手上的锦盒恭敬的放到水萦月旁边的桌子上。
“快快快,把我们的也快点送过去!”就怕被二姨娘抢去风头,四姨娘和五姨娘忙吩咐身后的丫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水萦月。
水萦月瞥了礼物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和你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能轻易收你们的礼物!所以,你们还是拿回去吧!”说着,朝追月看了一眼,追月默不作声的将他们送来的礼物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大小姐,你不收我们的东西便是不给我们面子!既然东西送来了,岂有拿回去的道理!所以,你还是收下吧!”二姨娘挂着嘴边的笑容僵了僵,虽然是笑着说,可字里行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
“不好意思,咱们不熟,还真的不需要给面子!何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今日收了你们的东西,改天你们有事相求,倘若我不答应,岂不是会被你们说忘恩负义!所以……还是算了,你们拿回去吧!”水萦月向来不是讲情面的人,既然二姨娘已经把话说到名面上,她自然也不需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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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不安好心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0:不安好心这三位姨娘,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水萦月毫不留情面的话落下,三位姨娘均变了脸色!尤其是二姨娘,整张脸就像是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来一下。
“如果没有别的事,追星,茶省了,送客!”语毕,水萦月站起身,直接从他们跟前走过,出了大堂。
看着水萦月消失的背影,三位姨娘久久忘记了反应。
好半响,四姨娘才慢慢的从愤怒中恢复神志,盯着水萦月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的骂道:“什么玩意?不就是一个野种么?拽什么拽?”
她的声音成功的唤回二姨娘和五姨娘的神志。
五姨娘看着二姨娘,小声问道:“二姐,现在怎么办?咱们这是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了。”
“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回去啦!老四说的对,她不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么?不是还没认祖归宗么?嚣张什么?能不能认祖归宗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咱们就看看,她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二姨娘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入府至今十几年,仗着老爷的宠爱,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今天来看水萦月,是给她面子!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这个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后悔得罪她!
她倒要看看,是她这个侯府嫡长女厉害,还是她这个受宠的姨娘厉害!
哼……
二姨娘冷哼一声,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入夜,水萦月将在回来路上买的衣服递到双胞胎仆人面前,“追星,逐月,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衣服,以后你们就穿这些衣服吧!”
“是!”追星逐月和凤楚歌一样,个性清冷,话语少,所以,只是领命的结果衣服,并未多言。
水萦月满意的扫了他们一眼,挥手道:“行了,一路上我也累了,要歇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依然是干净利落的一个字,然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水萦月的寝房内。
见他们离开,水萦月吹熄烛火,尚了床,正欲闭眼,却觉得一股气息逼近,她锐利的双眸朝来人射去,却见是刚才离开的追星。
“什么事?”她知道,离去的追星去而复返,定是有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的。
追星如实回答,“小姐,刚才奴婢发现有一个人在幽然居外面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什么人?你认识吗?”水萦月双眸微眯,眼底寒光乍现。
追星摇摇头,道:“奴婢不认识,不过逐月偷偷的跟着他,等有了消息,定会回来汇报!”
水萦月命令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隐身到暗处,稍有风吹草低,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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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不速之客_91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8:不速之客闻言,苏萱喜上眉梢,忙道:“太好了!水大小姐,还不快谢谢皇祖母!这是天大的恩赐啊!”
“臣女谢谢太皇太后!”有这么好接近太皇太后的机会,水萦月哪里会错过,自然是点头谢恩。
看着他们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太后嘴角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
在君少卿的圣旨宣布当天,大家便收拾好包袱回京。
经过两天一夜的路程,大家终于平安的回到京城,而这也离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越来越近。
水萦月刚回府,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灰尘,便听到幽然居伺候的仆人匆忙走了进来,“大小姐……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来了!他们带了很多东西,说是要来拜见你!”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呵……!”水萦月挑挑眉,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入住侯府这么多时间,这四位姨娘可是从来没有踏进过她幽然居半步,别说是人了,就是连个声音都没有听到过。
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全部一起来了?
看来,定然是皇上下圣旨的事情传入他们耳中了,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光临她的幽然居。
就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是准备来阿谀奉承讨好她呢?还是来打探她的虚实。
水萦月嫣然一笑,方道:“去请他们进来!”
“是!”下人领命,离开了。
水萦月直接在大堂主位上坐好,不多时,就看到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腰摆臀的走了进来。
首先开口的是走在最前面,身穿水红色百褶裙的二姨娘,“哎呀……拜见大小姐……瞧我们,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来见大小姐,希望大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是啊是啊!这几天真的是太忙了,希望大小姐不要怪咱们失礼的好!”其余两位姨娘也忙跟着附和。
“入座吧!追星,看茶!”水萦月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虚与委蛇,尤其是面前这种虚伪的女人。
她敢保证,她刚住进侯府时,他们铁定知道她的存在!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对她不屑,所以连搭理她都嫌浪费时间。
而现在不同了,她是被皇上亲自下旨要认祖归宗的,那么她这个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就是真真实实的!他们见她成了嫡长女,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自然是全部都赶过来巴结。
如果是换在以前,她才懒得理他们!可是现在不同,她身处这个环境,就必须要慢慢适应!
何况,打探一下他们的虚实,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们倒也自觉,依次按身份地位就这样排着坐好了。
水萦月坐在主位上,锐利的双眸从他们身上扫过,只需一眼,便将他们打量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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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耍花样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1:耍花样“好!”追星点点头,便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水萦月面前。
待追星离开后,水萦月闭上眼睛,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水萦月虽然浅眠,但是睡眠质量还不错,因为她睡觉从来不做梦,脑袋都是在休眠状态。不像别的人,看似睡了十几个小时,却一整晚都在做梦,这样大脑根本没得到休息,白天精神根本跟不上。
当水萦月醒后,追星逐月已经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伺候水萦月漱完口,洗完脸,在帮水萦月梳理秀发时,不许水萦月开口问,逐月直接开口,将昨晚所跟踪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水萦月听。
“你是说?昨天那个人从幽然居离开后,去了南院?”水萦月借着铜镜,看着站在身边的逐月。
逐月点点头,继续说道:“嗯!奴婢亲眼见他进了夫人寝房,并且过了好久才出来!不仅如此,他出来没多久,二小姐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问道:“妇人长的什么模样?”
“很普通,看装扮,似乎不是侯府下人!那妇人离开后,奴婢一直尾随其后,亲眼看到她进了郭嬷嬷院子的偏房!”
信阳侯府规矩,对于上了年纪,在侯府有一定地位的老妈子,是拥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的!只不过,奴仆的院子比主人的要小很多,也只有三间房一个小院子而已。
郭嬷嬷作为上官莲贴身嬷嬷,又是府里一等嬷嬷,自然有专门属于她自己的小院子。
“上官莲这对主仆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总是变着法的想除掉我!”水萦月双眸微微眯起,虽然不知道上官莲又会有什么歼计,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上官莲肯定又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看来,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不足以让她长教训。
逐月神色不变,询问道:“小姐准备怎么办?咱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水萦月吩咐道:“不急,你先去观察几天,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上官莲到底准备玩什么花样!”
“是,奴婢这就去。”逐月点点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水萦月看着铜镜里离开的背影,双眸陡然一凝,嘴唇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看来,入族谱之事不会那么简单了!
就不知道这上官莲准备耍什么花样,能够光明正大的违背皇上的圣旨,阻止她入族谱。
逐月刚离开,一道影子从门口闪过。
“谁?”追星和水萦月同时开口,待话音落下,追星的身影已经追随黑影而去。
“是我是我,别激动,别激动!”追星刚追出去,便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身穿紫色长袍的夜天凌被追星给压了进来。
见是他,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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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他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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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他爱上你了“放开我,大家是斯文人,别动手动脚的!”夜天凌的右手被追星钳制在身后,动了动,想挣脱,却发现追星的力气很大,他越是挣脱,她钳制的便越紧。
追星朝水萦月看去,见水萦月点点头,方放开钳制住夜天凌的手。
夜天凌捏了捏刚才被追星弄疼的手臂,鼓着腮帮子,幽怨的看了追星一眼,气鼓鼓的嘀咕道:“真是太气人了,明知道是我,还对我动手!凤楚歌这家伙太不厚道了,居然把这双胞胎姐妹送给了你!想当初我找他讨要了好久他都不给,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红唇微勾,是笑非笑道:“你来干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来抱怨的吧?我很忙,没时间!”
“当然不是!我找你是有事!”夜天凌靠近水萦月,神秘兮兮的不停朝水萦月眨眼睛。
水萦月心中了然,对伺候在身边的追星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的!”
“是!”追星领命,转身离开,顺便带上房门。
“不愧是凤楚歌器重的人,果然训练有素啊!”看着追星离开的背影,夜天凌仍然有些舍不得。
这双胞胎姐妹可是凤楚歌的宝贝啊,想当初他费劲心思都没能弄到手,现在居然就这样轻易的便宜水萦月了,想想都心疼肉疼啊!
“你找我到底干什么?”见夜天凌迟迟不说重点,水萦月的耐心一点点流失。
夜天凌虽然和水萦月接触不多,却也对她的脾气多多少少了解不少!他敢保证,如果他在不进入正题,铁定会被她给踢出去,所以,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将俊脸凑到水萦月面前,笑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凤楚歌对你这么好么?”
夜天凌的话果然成功的吸引水萦月的注意,因为这也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为什么?”
“他爱上你了!”简单的五个字,却足以让心里素质极好的水萦月愣住。
见水萦月没反应,夜天凌继续说道:“我以我的性命发誓,凤楚歌绝对爱你,甚至超过他的生命!”
半响,水萦月终于慢慢的消化这个事情,不解道:“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因为凤楚歌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他前二十年真的活的很苦!你以为他天生就是冰山脸吗?你以为他天生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吗?不……不是的!他以前也天真善良,活泼开朗,是他周围的环境让他变成这样!没有人能明白,亲眼看到自己所有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绝望和无助!那时候他才四岁啊!这二十年来,除了我和皇上,他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你是唯一一个,他为了你,设计皇上,就是为了让皇上开口让你入族谱,他为了你,将最宠信的两个暗卫送给你!他为了你,陪你疯,陪你闹,甚至帮你对付上官莲!这一切,你难道都没有感觉吗?”夜天凌本来天生就是一个话多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噼里啪啦的全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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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我会让他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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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我会让他坦白的水萦月依然选择沉默。
见水萦月不说话,夜天凌便知道,她并不反感自己所说的一切,胆子便又大了一些,继续游说,“凤楚歌真的很不容易,才二十岁,便能成为东凌国唯一一位外姓王爷,权倾朝野!作为他的好兄弟,我真心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好女人,替他分享,分担一切,做他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求求你,看在他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你就接受他的感情吧!”
语毕,水萦月终于开口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他并未亲口对我说过,我怎么知道你所言真假?”
闻言,夜天凌双眸一亮,兴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所言为真,你就接受他?”
水萦月只是耸耸肩,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夜天凌叹口气,无奈道:“你不知道,凤楚歌这家伙智商很高,情商却很低!我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所以,咱们必须让他明白他心里的感情,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你就是所谓的爱!”
“看出来了!”水萦月嘴角的笑容渐渐变的柔和。
夜天凌说的对,凤楚歌对待感情并非含蓄,也并非畏畏缩缩不敢承认,而是他根本不懂感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也许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否则,不会在她每次问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句话时,他都无言无语,甚至有丝窘迫。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凤楚歌真的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向你坦白,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对他有没有感情,都请不要伤害他!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冰冷的,其实,他内心很脆弱。我知道,只有你才能给他温暖!”说到最后,夜天凌已经是语带哀求。
作为兄弟,他平时虽然和凤楚歌打打闹闹,可是,他是真的在乎这个兄弟,他也明白这个兄弟这么多年的苦。
他希望凤楚歌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他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水萦月不语,没答应,也没反对。
不过,这对于夜天凌而已,就是默认了!
将水萦月的表情尽收眼底,夜天凌一直悬挂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不少。
看来,也并非凤楚歌自作多情,水萦月还是有感情的!她也并非他以为的那样冷血无情,原来,她只是外冷内热而已!
“你等着,我会让他给你坦白的!”就怕水萦月会反悔,夜天凌匆忙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夜天凌离开的背影,水萦月双眸陷入沉思。
虽然凤楚歌从来不对她说什么,但是他对她的好,她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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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蚀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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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蚀骨之仇她也能深刻的明白那种亲眼看到自己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曾经,她也是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敌人射杀在自己面前,那种痛,真的是刻苦铭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他,却是亲眼看到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死在自己面前!那时候的他,一定更痛苦吧!
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对凤楚歌泛起了丝丝怜悯和同情!
同情他当初的遭遇,同情他这十几年来的孤单。
像凤楚歌这种冷若冰霜的男人,绝对不像那种花言巧语的男人。他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可是所做的事情都是发自内心,不求回报的付出!
这种男人,远比花言巧语的男人实在的多。
连水萦月都不知道,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的朝凤楚歌靠近。
…………
皇上的圣旨也在回京第二天下达侯府,圣旨的内容是已经给水萦月入族谱定了时间,由于三日后便是各国使者到京之日,所以入族谱的时间便选在使者来的前一天举行,并且,为了表示对水萦月的器重,太皇太后和皇后也会亲自前来参礼。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入族谱的日子,却惊动了连太皇太后和皇后,这在东凌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不止没能让上官莲害怕,反而让她异常开心和兴奋。
在她看来,太皇太后和皇后来了正好,对于她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她到时候一定要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后的面,将所有一切争相都解开,她要让水萦月永无翻身的机会。
由于时间紧迫,上官莲不敢再耽误时间,加快了计划的脚步。
入夜,水萦月带着追星踏入浴房,而逐月却不知所踪。
见她进来,一直伺候在浴房的丫鬟柳儿忙迎了上去,“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
水萦月扫了她一眼,摊开双开,让柳儿伺候自己宽衣。
柳儿熟练的一件件推下水萦月的衣衫,刚看到她光洁的后背时,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追星若有所思的看了柳儿低垂的小脑袋一眼,眼底锋芒乍现。
就在水萦月的身体滑入浴池的一瞬间,两道黑影悄然而至,行至窗外,手指轻沾唾沫,在纸窗上捅出一个小窟窿。
当他们的眼睛对上对上小窟窿时,浴室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虽然浴房里热气萦绕,可是浴池里的水萦月还是看的很清楚。
由于水萦月的后背正对窗户,所以她后背上的情况也悉数的落入窗外人眼底。
当看到她光洁的后背,窗外的两道黑影相视一笑,眼底均有着满足和得意。
待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两道黑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又一黑影出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染上浓浓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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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无功不受禄_96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89:无功不受禄二姨娘坐在她的左下手边,穿着和她年纪极为不符的水红色衣服,还有那一头的珠钗,涂着厚厚胭脂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
四姨娘和五姨娘相对二姨娘而言,就比较低调!
四姨娘穿着一身天青色罗衫,梳着抛家髻,发髻插着几只金光灿灿的金钗,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
五姨娘的衣衫更为朴素,她穿着秋色素软缎,梳着凌虚髻的头发插着三只珠钗,脸上和四姨娘二姨娘同样挂着献媚讨好的笑。
水萦月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们,但是脑海里却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对于二姨娘,后台身份背景什么的她不清楚,只知道她就是当初想陷害她水红豆的亲生母亲,看了二姨娘,她也算是明白,只有这样自作聪明的女人,才能教出水红豆那种胸大无脑的蠢货。
而水相思是没有来的三姨娘的亲生女儿,她不知道为何三姨娘今日没来,不过,水相思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三姨娘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四姨娘刚入府第二年,就给水千里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惜,出生没几天,就因为胎里先天不足,导致夭折了。
能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怎么可能胎里先天不足!这不过是骗傻子的话罢了。
至于五姨娘,入府有有些年头,却没有机会生下一男半女!也不知道是她生不出来,还是有些人不想她生?
只不过,细看他们之下,水萦月居然发现了一件事。
这三个人的长相,总有一处和她记忆中的人很相似。
二姨娘的眉毛,四姨娘的眼睛,五姨娘的嘴巴……
他们……
思及此,水萦月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味。
“大小姐,这是咱们几位姨娘特地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二姨娘对着水萦月灿烂一笑,朝跟在身后的丫鬟挥挥手,丫鬟便将捧在手上的锦盒恭敬的放到水萦月旁边的桌子上。
“快快快,把我们的也快点送过去!”就怕被二姨娘抢去风头,四姨娘和五姨娘忙吩咐身后的丫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水萦月。
水萦月瞥了礼物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和你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能轻易收你们的礼物!所以,你们还是拿回去吧!”说着,朝追月看了一眼,追月默不作声的将他们送来的礼物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大小姐,你不收我们的东西便是不给我们面子!既然东西送来了,岂有拿回去的道理!所以,你还是收下吧!”二姨娘挂着嘴边的笑容僵了僵,虽然是笑着说,可字里行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
“不好意思,咱们不熟,还真的不需要给面子!何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今日收了你们的东西,改天你们有事相求,倘若我不答应,岂不是会被你们说忘恩负义!所以……还是算了,你们拿回去吧!”水萦月向来不是讲情面的人,既然二姨娘已经把话说到名面上,她自然也不需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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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两大家族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5:两大家族翌日,便是水萦月入族谱的日子。
这天,信阳侯府内虽然说不是张灯结彩,却也是挂满红灯笼,侯府内外处处洋溢着喜气。
能光明正大的让水萦月入族谱,最高兴的非水千里莫属,从早上开始便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而一早开始,信阳侯府内便是宾客盈门。
大家都知道,入族谱不过是一个极小极小的事情,甚至可以默不作声的便将水萦月的名字加到族谱上面。
可是,如今却惊动了满朝官员,这无非是沾了太皇太后和皇后的光。
大家会来,也不过是卖太皇太后和皇后一个面子,同时希望能在他们面前讨个出脸的机会而已。
朝中的达官贵人基本上要来的全部都来了,不要来的也来了,唯独缺了上官家和宁家。
上官家是不屑。
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水萦月怎么折腾,永远都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即使入了族谱,也改变不了她低贱血统的事。
所以,他们不屑来,对于水萦月更是嗤之以鼻。
至于宁家,和上官家旗鼓相当的家族,更上官家族的历史更加久远。
他们不来,并非是不屑,而是他们不喜欢参合这种对于他们而言无关要紧的事情。
他们不需要讨个露脸的机会,更加不需要讨好谁,而信阳侯府和宁家向来没有多少交际,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们不需要来。
只不过,满朝官员会来,这几乎是在水千里意料之中,而凤楚歌和夜天凌回来,这就完全出乎意料了。
随着“楚王夜将军驾到”的声音落下,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信阳侯府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大家均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冷若冰霜的凤楚歌和英俊潇洒的夜天凌慢步而入。
看着大家目瞪口呆,惊讶的恨不得眼珠子都落下来的样子,夜天凌好笑的挑挑眉,轻咳两声,唤回大家的神志。
早在来之前他就知道,凤楚歌出现,定然出现这种情况。
众所周知,凤楚歌冷冰冰的,又不喜交际应酬,朝中不管什么事,绝对看不到他的影子,连皇后的生辰他都不曾露脸。当然,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除外。
所以,他今天会出现,这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震荡。
被夜天凌的咳声惊醒,大家这才回神,忙跪地给凤楚歌请安,“臣等参见楚王,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楚歌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视线便开始在人群里搜索。
“你们先起来吧!”既然凤楚歌不开口,那么夜天凌就代替他开口。
想等凤楚歌开口唤他们起身,只怕他们腿子跪断了,他也不会开口。
他们进来来又不是搅局的,自然是赶快让他们起身的好。
大家这才陆续起身。
夜天凌跟随凤楚歌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一遍,纳闷的问道:“今日的主人翁呢?怎么还没出来!”
水千里忙回答,“小女很快出来,将军请放心!”
老夫人坐在主位,冷着一张脸,看着前来道贺的客人,眼底没有高兴,只有不屑。
上官莲站在老夫人身边,和老夫人的冷漠相比要好得多,嘴角还挂着盈盈笑意,只是,这笑意少了丝真诚,多了死算计。
眼见吉时将至,大家翘楚期盼中水萦月终于踏着莹莹步伐现身了。
在水萦月出现的一霎那,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大家均将目光投射到水萦月身上,想一堵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入族谱仪式,却能惹得太皇太后和皇后前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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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失神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6:失神今天的水萦月依然穿着简单,但是和往日的随意相比,还是选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
今日的她身着浅黄云烟衫,黄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上绣着金色兰花,满头青丝轻轻挽起一小半,只以一根镂空兰花玉簪点缀,脸蛋清丽如月,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让她少了往日清冷,多了一丝柔美。
水萦月原本就长的美,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今日这身妆扮将她的美完整无疑的全部都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由的让众人看痴了。
别说大家了,就连一向冷静自持,头脑清晰的凤楚歌都看呆了,久久都无法回神。
看着端庄淡雅的水萦月,夜天凌突然心跳加速,呼吸一滞。
没想到看着挺普通的一个女人,打扮起来这么漂亮!
她这身打扮加之她与生俱来的书卷气质,简直是要人命啊!太美了,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也不是那种妖娆俗气的美,这种美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美,简单,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难怪凤楚歌那家伙能对她着迷,原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的他都差点……
思及此,夜天凌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自己看一个女人居然看呆了,忙无声的打了自己两耳光,清了清嗓子,出声打破沉静,“水小姐,你可算出来了,让大家好等!”一边说,一边走到水萦月身边,故意摆出衣服非常熟悉的样子。
看他和水萦月那自来熟的样子,凤楚歌不悦的皱起眉头,眼底寒光闪过。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水萦月盈盈一笑,璀璨生花,耀眼夺目。
大家好不容易回神,被她这么一笑,不由的又痴了,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有的甚至还偷偷的擦嘴角的口水。
此情此景,差点没将上官莲气的半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冒牌货,今天算是出尽风头了,瞧那风骚的样子,简直和妓院的妓女没两样!
她就暂时先让她得意一会儿,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要让她尝尝,从云端跌下来的滋味。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站在上官莲旁边,三姨娘依然不再列,水相思则低着头站在四姨娘旁边。
二姨娘不屑的瞥了水萦月一眼,打心眼里根本瞧不起她,即便她今天风头再大,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后台,没有任何本事的野种而已。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时,门口的管家突然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便直接气喘吁吁的禀告情况,“老爷,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步撵已经到府门口了!”
“快点出去接驾!”水千里不敢有片刻耽误,忙召集大家准备出门迎接。
结果,才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太皇太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安王殿下驾到!”
随着话音落下,四个身影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忙跪地给他们四人依次请安,唯独凤楚歌傲然挺立,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太皇太后含笑的挥挥手,温声道:“平身吧!出门在外,毋须多礼!”
“谢太后!”道完谢,大家这才起身,并主动让出一条路。
太皇太后被太后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在前面,安王嘴角带着暖如春风的笑跟在后面。
四人在经过凤楚歌身边时停了下来,看到凤楚歌,太皇太后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眼睛,惊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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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突发意外+入V通知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7:突发意外+入v通知凤楚歌面不改色,依旧冷若冰霜,给太皇太后行了一虚礼,“臣见过太皇太后,太后,皇后!”
半响,太皇太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震惊道:“原来今天楚王也来了!水大小姐果然有面子,连堂堂楚王都给请了过来!”
刚才人太多,加之她年纪太大,老眼昏花,外面又阳光强烈,在进来后,她一时没适应大堂内的光线,所以没有看到凤楚歌。
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凤楚歌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入族谱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来,是因为水萦月没有亲娘,而她又实在喜欢的紧,所以想给她加点面子,让侯府内的人知道,水萦月并非孤零零一人!有她在背后撑腰,谁也别想欺负她一孤女。
她来是因为给水萦月助威,那凤楚歌来是为何?
见太皇太后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凤楚歌身上,夜天凌嘟起嘴巴,不满道:“太皇太后,你眼里就只有凤楚歌么?臣这个大活人还站在旁边呢!”
太皇太后猛然回神,这才看到站在水萦月身边的夜天凌,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满怀歉意道:“呀……是哀家老眼昏花没有看到你,夜将军别见怪,可千万不要怪哀家!”
“臣哪里敢怪罪太皇太后!吉时马上要到了,太皇太后请上坐,可别耽误了吉时才好!”见成功的转移太后的注意力,夜天凌呵呵一笑,朝太皇太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对对对,可不能耽误了吉时!”太皇太后连连点头符合,在夜天凌的邀请下,直接坐上了主位。
太皇太后坐上了主位,老夫人哪敢和太皇太后平起平坐,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旁边低着头。
“开始吧!”眼见吉时已到,太皇太后作为身份最尊贵的人,便直接作主下达命令。
入族谱的仪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水萦月的名字添加到族谱上面,然后带着水萦月去祠堂跪拜历代祖先,给他们上香,那么所有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
按道理,在添加名字到族谱上时,应该是在祠堂举行,不过,此次前来的宾客太多,不方便进入水家祠堂,便由管家将族谱从祠堂取来,在大堂当着众人的面将水萦月的名字添上去。
在太皇太后命令一下,管家便去祠堂取族谱。
不多时,族谱便被取了过来。
水千里用金盆将手清洗干净,然后接过已经沾了墨汁的毛笔,正准备将水萦月的名字舔在族谱上面。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也阻止了水千里的动作。
大家一起将视线移到大堂外面,投射到刚才出声的人身上。
见到堂外的人,上官莲和郭嬷嬷对视一眼,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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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不安好心_100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0:不安好心这三位姨娘,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水萦月毫不留情面的话落下,三位姨娘均变了脸色!尤其是二姨娘,整张脸就像是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来一下。
“如果没有别的事,追星,茶省了,送客!”语毕,水萦月站起身,直接从他们跟前走过,出了大堂。
看着水萦月消失的背影,三位姨娘久久忘记了反应。
好半响,四姨娘才慢慢的从愤怒中恢复神志,盯着水萦月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的骂道:“什么玩意?不就是一个野种么?拽什么拽?”
她的声音成功的唤回二姨娘和五姨娘的神志。
五姨娘看着二姨娘,小声问道:“二姐,现在怎么办?咱们这是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了。”
“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回去啦!老四说的对,她不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么?不是还没认祖归宗么?嚣张什么?能不能认祖归宗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咱们就看看,她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二姨娘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入府至今十几年,仗着老爷的宠爱,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今天来看水萦月,是给她面子!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这个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后悔得罪她!
她倒要看看,是她这个侯府嫡长女厉害,还是她这个受宠的姨娘厉害!
哼……
二姨娘冷哼一声,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入夜,水萦月将在回来路上买的衣服递到双胞胎仆人面前,“追星,逐月,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衣服,以后你们就穿这些衣服吧!”
“是!”追星逐月和凤楚歌一样,个性清冷,话语少,所以,只是领命的结果衣服,并未多言。
水萦月满意的扫了他们一眼,挥手道:“行了,一路上我也累了,要歇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依然是干净利落的一个字,然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水萦月的寝房内。
见他们离开,水萦月吹熄烛火,尚了床,正欲闭眼,却觉得一股气息逼近,她锐利的双眸朝来人射去,却见是刚才离开的追星。
“什么事?”她知道,离去的追星去而复返,定是有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的。
追星如实回答,“小姐,刚才奴婢发现有一个人在幽然居外面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什么人?你认识吗?”水萦月双眸微眯,眼底寒光乍现。
追星摇摇头,道:“奴婢不认识,不过逐月偷偷的跟着他,等有了消息,定会回来汇报!”
水萦月命令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隐身到暗处,稍有风吹草低,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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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8: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只见大堂外面站着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妇人,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身上传着的粗布麻衣上全是补丁。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妇人害怕的缩了缩脑袋,转身就想逃离。可是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她并非侯爷的亲身女儿,她是冒牌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尤其是二姨娘,眼底闪着兴奋光芒,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就等着看水萦月怎么死。
水萦月挑挑眉,红唇微勾,是笑非笑的看着妇人,面上没有任何惊慌,反倒显得格外的从容淡定。
凤楚歌看了一眼妇人,然后扫了一眼水萦月,眼底晦暗不明。
水千里首先发飙,狠狠的将手里的毛笔放到桌上,怒目瞪着妇人,厉声道:“你是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管家,是谁放她进来的,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妇人猛的吞了吞口水,在接收到上官莲犀利的目光后,不得不走进大堂,跪在水千里面前,将刚才的话再度重复一遍,“侯爷,老妇人所言句句属实,她确实并非侯爷亲身女儿,她是冒牌货!老夫人姓刘,是十五年前替怜熙接生的稳婆,所以,老妇人敢保证,站在大家面前的水萦月并非侯爷亲生女儿,她是假冒的!”
对于刘稳婆的话,水千里压根就不相信,直接反驳,“你也知道说是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怎么就敢这么肯定!萦月和她娘亲长的如此相像,她绝对是怜熙给我生的女儿!”
“侯爷,当初给怜熙接生时,我清楚的看到孩子的左边肩膀后面有一个蝴蝶胎记,如果侯爷不信,大可以找人验证!”说着,刘稳婆朝水萦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十五年,说实话,对于怜熙的长相她已经忘记了,她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当初那个孩子背上的胎记。
因为那个蝴蝶胎记很漂亮,栩栩如生,彷如真的蝴蝶。
她一生接生过很多孩子,有胎记的孩子很多,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胎记。
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件事,当初替接生时,由于怜熙一贫如洗,已经揭不开锅,所以,她气的拿走了她家里唯一一个下蛋的老母鸡,当时怜熙还跪着哭着求了她好久,那天还下着大雪,孩子在里面哭,怜熙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地里抱着她的双腿,当时,她气的一脚将她踹到地上,毫不留情的就走了。
这是她接生这么多人家里最穷困,过的最惨的一个,所以她记的特别清楚。
刘稳婆话语一出,凤楚歌脸色变了变,微皱的眉头慢慢展开,眼底的晦暗消失不见。
“大胆,堂堂侯府嫡长女也是你能诋毁的!何况,仅凭你一人所言,本侯就会相信你吗?管家,还不将这疯妇赶出去,如果她不出去,就乱棍打死,然后丢入乱葬岗。”水千里怒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否掉刘稳婆的话。
从头到尾,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水萦月的身份,那天滴血认亲的结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加之水萦月身上还有他当初和怜熙定情的玉佩,这么多证据显示她就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怀疑她。
那天,老夫人要求滴血认亲,他都认为是在侮辱水萦月和怜熙,是他这个父亲无能,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水萦月,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是!”管家领命,忙召集下人过来。
刘稳婆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水千里的软肋,忙出声道:“侯爷,老妇所言句句属实,难道侯爷都不奇怪,倘若堂上的水萦月是假的,那么真的水萦月在哪?侯爷难道为了一个家的女儿,而不顾真正女儿的安危吗?”
水千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威胁道:“哼,老夫岂会听信你的三言两语而怀疑自己的女儿!如果你再危言耸听,那么休怪老夫不客气!”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刘稳婆忙将视线移到老夫人身上,连滚带爬的来到老夫人身边,抱住老夫人的双腿,“夫人,老夫人,老妇所言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上官莲微微一笑,大方得体道:“老爷,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府中这个水萦月真的是假的,那么真的水萦月绝对有危险,咱们何不调查清楚?老爷也不希望千辛万苦认回来的女儿原来是不冒牌货吧?这样,对真正的水萦月太残忍了!”
“……!”水千里看着上官莲,微微皱起眉头。
“千里,我觉得媳妇说的对,调查清楚,如果她是真的固然好,倘若是假的,我们一定要把真的水萦月找到。你也不希望自己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吧!”老夫人也加入游说,表面上虽然是在劝解,其实不难听出话语里的命令之色。
倘若今天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铁定直接下达命令,证明水萦月的清白。
在朝中大臣面前,怎么着都要给水千里留点面子,否则,他怎么在朝中立威。
该明白的道理她还的懂的。
“娘……!”水千里依然不赞同,心却已经开始有丝动摇。
就在她万分为难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水萦月红着眼眶,委屈的开口了,“爹……我是你的女儿,我是水萦月啊,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外人的话而怀疑我!当初娘临终前让我来找你,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你真的是我爹啊!”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被她这么一哭,水千里的心顿时化为一摊水,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心疼的给与安慰,“萦月,你放心,爹绝对相信你,你就是爹的女儿,不会错的!”
水萦月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入上官莲和老夫人眼中,就完全成了她作贼心虚的表现。
在他们看来,如果水萦月真的是水萦月,完全没必要畏畏缩缩,大可直接验明正身以示清白!
她越是这样,便越是坚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这个水萦月就是个冒牌货。
所以,他们更加要揭穿她的身份,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思及此,上官莲看向一直跟在水萦月身后的一个丫鬟,朝她丢去一个眼神,丫鬟收到命令,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在大家均沉浸在刚才的事情无法抽身时,突然跪到水千里面前,“老……老爷,奴婢能证明,水萦月是个冒牌货!”
丫鬟此言一出,上官莲和老夫人很明显的从水萦月眼底捕捉到一丝惊慌。
上官莲和老夫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眼底均闪过一丝得意。
“爹爹,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故意诬陷女儿,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丫鬟的话让水萦月哭的越发伤心,泪珠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滚落而下,滴滴落入水千里心里,烫的他生疼。
“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姐的身份也是你能质疑的,滚……”水萦月伤心,水千里自然将所以罪全部都怪到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丫鬟身上。
能坐到信阳侯这个位置,他还有有点本事的。
今天这整件事摆明就是一个局,故意针对水萦月的局。
试问,如果没有人事先安排,刘稳婆怎么可能轻易的跑进来!
闹出这么多事,恐怕就是为了阻止今天的入族谱仪式。
除了上官莲,他还真想不出会有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阻止此事。
面对水千里的愤怒,丫鬟没有任何惊慌,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老爷,奴婢是幽然居伺候的丫鬟,昨晚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根本就没有看到刘稳婆所说的蝴蝶胎记!原本,奴婢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结果,刚才听了刘稳婆的一席话,奴婢才猛然记起。奴婢敢保证,以性命担保,水萦月后面的肩膀上确实没有胎记,如果老爷不信,可以找人验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均在此,老爷完全可以请他们作证!”
丫鬟说的信誓旦旦,倒真让水千里有些犹豫了。
这个丫鬟是跟在水萦月身后的没错,这证明她确实是幽然居的丫鬟!
如果她真的是幽然居的丫鬟,在伺候水萦月沐浴时自然能清楚的看到她后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今天这么多重要的人在场,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诬陷主子。
何况,她还将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给搬了出来!如果她是真的诬陷水萦月,那么她完全没必要让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去验明正身。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的是有些蹊跷。
将水千里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忙趁胜追击,继续开口,“老爷,这个丫头我认识,确实是在幽然居伺候的柳儿。既然她以性命发誓,这足以证明此事确实有蹊跷!老爷,为了水家血脉,求老爷查明真相,万万不可让人冒名顶替冒充水家人,更不可让真的水家小姐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上官莲一番话说的极为巧妙,既坐实了柳儿的身份,也将毒害侯府嫡长女,然后冒名顶替的罪名扣在了水萦月头上。
毒害加冒名顶替这两项罪怪罪下来,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何况,受害人还是当朝信阳侯的嫡女。倘若真的证明再次的水萦月是冒牌货,那么,她今天必死无疑。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认为我抢了妹妹侯府嫡长女的位置!可是……我真的是水萦月啊!半年前,我带着娘临终前给我的玉佩到京城寻亲,你为了不让我和爹相认,将我留在侯府洗衣房里当洗衣女,并且派人监视我,不准我去找爹。可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娘亲死了,我孤苦无依,就只有爹爹这么一个亲人。我发誓,只要你们答应我留在府里,和爹爹在一起,侯府这个嫡长女的身份我可以不要,我宁愿当庶女……”水萦月一边哭一边说,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上官莲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害她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看看,到底谁厉害。
水萦月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于无奈,还有对亲人的渴望,同时也诉说着上官莲的种种恶行。
水萦月话语一出,刚才还安静异常的大堂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生意,大家一边低头讨论,一边指着上官莲,眼里充满鄙夷。
上官莲气的一张脸通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垂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陷肉中,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说的是真的?”水千里自然也气的不轻,想起上官莲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打发到洗衣房做最卑贱的工作,水千里的心就揪疼。
上官莲双眸赤红,扫了指指点点的人群一眼,笑了笑,故作镇定的解释道:“老爷,她是个冒牌货,你怎么能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是故意诬陷我,你千万不能相信她,她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
水千里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似乎在认真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
“老爷,夫人和您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夫人的为人您难道还不清楚么?夫人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老爷的事情的!”生怕水千里会怀疑上官莲,一直伺候在上官莲身边的郭嬷嬷也忍不住站出来替主子说话。
可惜,她的一番话下来,等到的却是水千里锐利的眼神。
这个老刁奴,真是睁眼说瞎话。
上官莲是什么性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侯府在她的打理下虽然井井有条,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她都可以处理的很好,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
可是,只要任何关于怜熙的事情,她绝对会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
所以,在萦月来认亲时,她把她打发到洗衣房去绝对有可能。
柳儿倒有股机灵劲,见情况不妙,忙又开口,企图干扰水千里的思绪,“老爷,奴婢以性命发誓,这个水萦月真的是假的!请老爷明察秋毫,万万不可认了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仇人为女儿,否则,一定会后悔终生。”
见柳儿说的如此肯定,刘稳婆刚才的害怕瞬间消失无踪,在接受到上官莲的眼神后,跪着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发誓,“民妇也敢以性命担保,这个水萦月是假的。”
见两人以性命起誓,周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之中。
大家心目中的天枰也渐渐的移向刘稳婆和柳儿。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君少安嘴角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的浅笑,温和的开口,“侯爷,本王认为,孰是孰非,只需认证水大小姐的真实身份就能一切真相大白!本王觉得,可以让母后去检查一下水大小姐后背肩膀上到底有没有稳婆所说的胎记,母后公正严明,一定不会徇私。这样,不是对水大小姐的质疑和侮辱,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试想,倘若今天不检查清楚,他日别人都可以以这件事来伤害水大小姐,检查清楚,不是在伤害她,而是在保护她!”
君少安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均点头表示赞同。
唯独夜天凌,不知死活的开口了,“非也非也,王爷,我觉得王爷此言差矣。有太皇太后在,完全没有太后娘娘什么事!说的好像只有太后娘娘公正严明,而太皇太后就喜欢徇私似的!”
他虽然是在笑着说,可是说出的话尖酸刻薄,不止没给君少安留任何颜面,连太后娘娘也被他给拉下水。
他之所以在君少安面前敢以‘我’自称,而非‘臣’。完全是因为当初他为过立功,君少卿为了奖赏他,便下达命令,封他为东凌国骠骑大将军,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是地位却和凤楚歌还有君少安不相上下。可以说,他们三人是并驾齐驱。
纵使君少安修养再好,再会伪装,可是被夜天凌这么一激,他的脸色还是变了变,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初,笑道:“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夜将军误会了!本王想,皇祖母年迈,自然是不希望皇祖母操劳,所以,便想着由母后代劳而已!”
别说君少安了,连一向慈眉善目的太后脸色都变了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哦!那倒是我误会了!”夜天凌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一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当个旁观者。
从头到尾沉默的凤楚歌也终于开了尊口,“本王认同夜将军之言,请太皇太后主持公道,还水大小姐一个清白!”
这么多人赞同,反倒是水萦月,情绪突然变的激动起来,猛的推开跟前的水千里,拼命的闹着脑袋,嘴巴里一个劲的喊着,“不……不……!我不要检查……你们这是在侮辱我,怀疑我,羞辱我!我是真的水萦月,我是真的,我是我娘怀胎十月所生,我千里迢迢来寻亲,早知道会让你们怀疑,我当初就不应该过来,我应该留在郊县的!”
水萦月这么抗拒,不止没有惹得大家的同情,反而让大家开始越发怀疑起她来。
这也更加坚定了上官莲拆穿她身份的决心。
上官莲上前一步,猛然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倾身逼近,厉声道:“既然你问心无愧,那么就验明正身。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虐待你,阻止你和老爷相认么?既然你说的信誓旦旦,那么就先证明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也敢诬陷堂堂侯爷夫人,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得意忘象的上官莲全然忘记了水萦月身手了得,岂是她能靠近?
她现在,只想赶快揭穿她的假身份。
“你……你放开我,我是真的,我是真的!”上官莲捏住水萦月手腕的力气很大,才一会儿功夫,水萦月白希的手腕上硬生生的被捏出了一条红印,疼的水萦月眼泪落的更凶,看的凤楚歌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冰冷的视线紧紧的锁在上官莲身上,恨不得马上将她碎尸万段。
看着一反常态的水萦月,苏萱疑惑的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她对水萦月这些日子的相处了解来看,水萦月并非是一个这么柔弱任人欺负的人!那天,她可是将她从受惊的马车上救了下来。
光是这份能耐,也绝非上官莲能欺负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为何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难道说……?
突然,苏萱好像想起什么,忍不住就掩嘴轻笑起来。
上官莲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对着伺候在大堂的下人下达命令,“来人,将水萦月拉到后堂,验明正身!”
“等等……!”看着哭的凄惨的水萦月,水千里仍然又些犹豫和不舍。
倘若说这个水萦月真的是他的女儿,这么做无疑对她伤害很大。
可是,如果她是假的,那么他的真女儿很有可能已经被假的水萦月给杀害了。
他怎么能任由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水千里的心痛苦的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老爷心地善良,于心不忍,既然老爷不忍心,那么这个恶人便由我来做!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冒牌货入水家族谱,我一定要揭穿她的身份。”上官莲哪里还能容忍水千里犹豫不决下去,她立马当机立断,合着众人之力将死活不愿意,哭的稀里哗啦的水萦月给拉进后堂。
看着哭的凄惨的水萦月,君少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刚才,他分明在水萦月眼底看到一抹狡黠。他清楚的记得,上次水萦心落湖,他就在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光芒。
看来,今天的事情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好一个将计就计,看来,今天鹿死谁手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苏萱挽住太皇太后的胳膊,故意撒娇,“皇祖母,臣妾和您一起去给水大小姐验身吧!臣妾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好,就由哀家亲自检查,哀家倒要看看,这个水萦月到底是不是冒牌货!不管结果如何,哀家定会主持公道。”语毕,太皇太后便随同苏萱一起走进内堂。
太后淡淡的看了大家一眼,也跟着走入内堂。
内堂内,水萦月情绪依然很激动,几个家丁将她按在椅子上,不管她如何哭闹,如何挣扎,那些家丁都无动于衷。
站在旁边的上官莲朝郭嬷嬷投去一个眼神,郭嬷嬷心领神会,走到水萦月身边,伸手就准备去拉她的衣服。
识破郭嬷嬷的意图,苏萱立马喝止,“住手……,她怎么说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可在这么多家丁面前宽衣解带。郭嬷嬷,这就是侯府所谓的家教吗?你们主子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侯府就是这种污垢的地方吗?你们把女儿家的清白置于何地?”
苏萱不愧为皇后,别看她平时温温和和,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是,她真发怒起来,还是威严四射的,一番喝斥下来,郭嬷嬷已经吓的缩回上官莲身后。
上官莲脸色变了变,忙低头,小心翼翼的解释,“皇后娘娘,这水萦月她不停的挣扎,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么?如果不用家丁钳制住她,只怕她马上就会逃跑的!”
“让本宫来!”苏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慢步走到水萦月面前,挥手让钳制住水萦月的家丁松手,柔腻轻轻的拉住水萦月纤细的手腕,微微一笑,温和道:“水大小姐,你放心,皇祖母说了,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你别怕,本宫只是拉开你的领口看一下,如果证明你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本宫定让皇祖母好好的惩罚这些欺负你之人。如果你不是,本宫也向你保证,绝对不伤害你,放你离开。”
苏萱话语一出,上官莲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倘若她是假的,怎么能让她离开。”
今天,她的计划就是要趁这么多人在场,然后逼的她现行。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置水萦月于死地。现在可好,皇后一句话,就赦免了她所以的罪。这跟她的计划相差甚远,她绝对不允许。
“本宫乃后宫之主,一言九鼎,既然话已经出口,岂有改的道理!”苏萱双眸一凝,扫了上官莲一眼,顿时骇的她又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苏萱乃当今皇后,她不过是一个侯爷夫人,岂敢和当今皇后争辩,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暂时压下。
只要确定了水萦月冒牌货的身份,将她赶出侯府,她多的是机会对付她。
水萦月眨巴着布满水雾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了苏萱一眼,见她再度坚定的点点头,这才乖巧的点头,放弃了挣扎。
见她不再挣扎,刚才钳制住她的家丁也就放了手,自觉的离开内堂。
“来,给本宫看看你的后背肩膀!”苏萱一改刚才面对上官莲的冷冽,说话的语气很轻,很柔。
水萦月再度点点头。
苏萱温和一笑,伸出手,慢慢的拉开水萦月的衣领,露出她白希无暇的左边肩膀,结果,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马上落入苏萱和大家的眼中。
看到这只蝴蝶,上官莲猛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不……不可能……她的肩膀上怎么可能会有蝴蝶胎记?”
“怎么会这样?”一边的郭嬷嬷也忘记了害怕,跟着惊呼出声。
昨天晚上,不止是柳儿,她和夫人都亲眼看到水萦月肩膀上光溜溜的,根本没有胎记。今天?今天为什么她的肩膀上会突然多出一个胎记?为什么?
“假的,这是假的!”上官莲疯狂的跑到水萦月跟前,早忘记了苏萱的身份,一把将她推开,一只手用力的按住水萦月的肩膀,一只手使劲的擦着水萦月肩膀上的那个蝴蝶胎记。
苏萱猝不及防,被上官莲推的一个踉跄,身边的贴身势必如梦来不及搀扶,眼睁睁的看着苏萱摔到地上,双手着地,硬生生的磨破皮,鲜红的血从伤口沁出。
“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娘娘,求娘娘恕罪!”如梦忙跪到地上请罪。
“没事,将本宫扶起来吧!”苏萱摆摆手,将手神到如梦跟前,如梦忙将摔到地上的苏萱扶起,当看到苏萱受伤的手掌时,忙拿出绣帕替她包扎。
“啊……痛……!”由于上官莲力气太大,疼的水萦月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假的,假的,这绝对是假的!”不顾已经红肿的肩膀,上官莲依旧不死心的继续擦着。
“大胆,好你个上官莲,你居然敢对皇后动手!”太皇太后最先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朝随身伺候的侍女春红看了一眼,宫女心领神会,忙走过去,将还是搓水萦月肩膀的上官莲一把给抓住。
“你放开我,她肩膀上的胎记是假的,我要擦掉它,擦掉它!”上官莲理智全失,几近疯狂,双眸赤红,手舞足蹈的挣扎着想朝水萦月冲过去。
太皇太后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见上官莲仪态全无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道:“够了,这场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如果你再继续闹下去,哀家便将你关进天牢,你是不是想信阳侯府一百多条人命给你陪葬?”
当听到‘陪葬’二字,疯狂的上官莲仿佛被人当头浇下一桶冷水,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理智慢慢回到脑海。
“夫人……!”郭嬷嬷发觉事情不妙,忙来到上官莲身边,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太皇太后……对不起……臣妇……臣妇刚才失礼了,实在是……实在是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所以……所以有点……!”解释到这里,上官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她都觉得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刚才,她的情绪确实太激动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说不过去。
太皇太后脸色没有任何缓和迹象,言词犀利,直接数落,“够了……你是把哀家当傻子,还是把当今圣上当傻子!外面的宾客全部都等着,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活了几十年,太皇太后一向慈爱,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骇的上官莲双腿一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太皇太后恕罪,臣妇是无心的,臣妇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意外。”
“你信阳侯府的事乃你们家事,哀家不想管,也轮不到哀家管!但是,你害皇后受伤之事哀家非管不可!所有人全部出去,哀家定会秉公处理!”语毕,不等上官莲反应,直接在春红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苏萱淡淡的扫了上官莲一眼,便和太后一起出了内堂。
待所有人离开,水萦月刚才的悲愤,楚楚可怜瞬间消失不见,嘴角慢慢勾起,浮起一丝冷笑。
“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上官莲起身,正巧捕捉到水萦月嘴角的笑意,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双手气愤的紧握成拳。
水萦月拉起衣领,轻描淡写的回击,“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刘稳婆是夫人你找来的?柳儿也是夫人你的人?今天这一切都是夫人你自己策划?我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我的阴谋?”
水萦月越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上官莲便越是痛恨,“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是不是?所以你昨晚才故意设计引我入局?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刘稳婆在外面偷看是不是?那你背上的蝴蝶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人皮面具吗?”水萦月不屑的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内堂。
“人皮面具,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切疑问豁然而解,难怪昨天晚上柳儿还有她和刘稳婆都没有看到水萦月后背上的蝴蝶胎记。
一定是水萦月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所以故意在背上沾了人皮面具,以真乱假。
该死,她居然又败给这个野种了?
郭嬷嬷将跪在地上的上官莲扶起,临出门前,忧心忡忡的叮嘱道:“夫人,咱们出去吧!咱们上了这个野种的当了!待会出去,夫人一定要镇定,万不可落人口实。”
“该死的践人……!”上官莲牙关紧咬,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不得不忍下满腔怒火。
柳儿和刘稳婆那她倒不怕……她怕的是伤害皇后之罪!
柳儿有把柄捏在她手里,即使计划失败,也有她做替死鬼,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皇后……伤害皇后可是大罪,待会她可怎么办?
上官莲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和郭嬷嬷走出内堂。
待她走出内堂时,太皇太后已经在上位坐下,水萦月和皇后立于太皇太后身边,水萦月已经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声的流着眼泪。
在场的人都很安静,所有人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检查的结果。
就在上官莲准备开口时,一直哭泣的水萦月突然跪到地上,模样很是委屈,“女儿求爹爹做主,女儿千里迢迢前来认亲,只是为了和爹爹团聚,至于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女儿不在乎,并不想和萦心妹妹争夺什么?可是,夫人和萦心妹妹一直就容不下女儿,千方百计的阻止女儿和爹爹团聚,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女儿!以前女儿都可以忍让,可是今天……今天实在是……女儿真的很委屈……倘若爹爹今天不给女儿做主,那么女儿今天便不入族谱,离开侯府,回郊县去。”
上官莲急忙出声解释,“老爷……此事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柳儿和刘稳婆被蒙蔽了!”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说出结果,可是水千里却从他们的话语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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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耍花样_102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1:耍花样“好!”追星点点头,便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水萦月面前。
待追星离开后,水萦月闭上眼睛,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水萦月虽然浅眠,但是睡眠质量还不错,因为她睡觉从来不做梦,脑袋都是在休眠状态。不像别的人,看似睡了十几个小时,却一整晚都在做梦,这样大脑根本没得到休息,白天精神根本跟不上。
当水萦月醒后,追星逐月已经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伺候水萦月漱完口,洗完脸,在帮水萦月梳理秀发时,不许水萦月开口问,逐月直接开口,将昨晚所跟踪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水萦月听。
“你是说?昨天那个人从幽然居离开后,去了南院?”水萦月借着铜镜,看着站在身边的逐月。
逐月点点头,继续说道:“嗯!奴婢亲眼见他进了夫人寝房,并且过了好久才出来!不仅如此,他出来没多久,二小姐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问道:“妇人长的什么模样?”
“很普通,看装扮,似乎不是侯府下人!那妇人离开后,奴婢一直尾随其后,亲眼看到她进了郭嬷嬷院子的偏房!”
信阳侯府规矩,对于上了年纪,在侯府有一定地位的老妈子,是拥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的!只不过,奴仆的院子比主人的要小很多,也只有三间房一个小院子而已。
郭嬷嬷作为上官莲贴身嬷嬷,又是府里一等嬷嬷,自然有专门属于她自己的小院子。
“上官莲这对主仆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总是变着法的想除掉我!”水萦月双眸微微眯起,虽然不知道上官莲又会有什么歼计,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上官莲肯定又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看来,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不足以让她长教训。
逐月神色不变,询问道:“小姐准备怎么办?咱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水萦月吩咐道:“不急,你先去观察几天,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上官莲到底准备玩什么花样!”
“是,奴婢这就去。”逐月点点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水萦月看着铜镜里离开的背影,双眸陡然一凝,嘴唇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看来,入族谱之事不会那么简单了!
就不知道这上官莲准备耍什么花样,能够光明正大的违背皇上的圣旨,阻止她入族谱。
逐月刚离开,一道影子从门口闪过。
“谁?”追星和水萦月同时开口,待话音落下,追星的身影已经追随黑影而去。
“是我是我,别激动,别激动!”追星刚追出去,便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身穿紫色长袍的夜天凌被追星给压了进来。
见是他,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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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凤楚歌的保护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9:凤楚歌的保护想起水萦月刚才可怜无助的样子,再想起她之前所受的种种委屈,水千里不由的怒火中烧。
“好你个柳儿,刘稳婆,你们居然敢诬陷侯府大小姐,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说……是谁主使你们这么干的?”
刘稳婆被水千里这么一吼,顿时懵了,忙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她……她后背上明明没有蝴蝶胎记,她是假的,侯爷可千万不要被她所蒙蔽!”
昨晚,柳儿在伺候水萦月沐浴时,她特地和侯府夫人一起潜入幽然居偷偷的观看了,她敢肯定,水萦月背上是没有蝴蝶胎记的。
如果没有蝴蝶胎记,那么她绝对是假的!
所以,她坚信,面前的水萦月就是假的。
结果一出,柳儿顿时有些慌了,忙附和刘稳婆说道:“刘稳婆说的对,她真的是假的!奴婢,奴婢昨晚确实没有在她的肩膀上看到胎记。”
“女儿愿意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直跪着的水萦月突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领口,将衣服退到肩膀处。
她此举无疑震住在场所有人,大家均是一惊。
为人正直的男人,连忙别开头。有些色迷心窍的男人,忙瞪大眼睛,准备一睹真相。
可惜,水萦月的衣服才刚退下,在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真相时,一道金光闪过,在大家回神之际,一个金色的袍子已经披到水萦月的身上。
凤楚歌将水萦月整个人护在怀中,身子轻轻一转,便挡住了所有人探寻的目光。
相比起水萦月的惊人之举,凤楚歌的举止无疑让大家大跌眼镜。
大堂里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当中。
大家屏住呼吸,不可思议的看着将水萦月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凤楚歌,惊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落下来。
这……这还是大家所认识的楚王么?
在他们的印象里,楚王就是一座大冰山,所到之处,大家均退避三舍。
别说笑脸了,就是想从他嘴巴里听到一个字都难。
他身份贵重,战功赫赫,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婿。
可是,他偏偏对女人不屑一顾,别说娶妻了,就是连一房侍妾都没有!更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风流韵事。
今天这是怎么了?堂堂楚王,居然会主动去保护一个女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不允许别人有丝毫亵渎。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中,凤楚歌已经替水萦月拉上衣服,在衣服拉上的瞬间,一向懒得多言的他居然开口了,“本王作证,水大小姐肩膀上确实有蝴蝶胎记!”
……
凤楚歌话语一出,大家已经完全忘记了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也忘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只想知道这个水萦月和楚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让楚王为她一再破例?
君少安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温和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凤楚歌一眼,眼底泛起一丝冷笑。
太皇太后和苏萱对视一眼,心底似乎有什么渐渐变的明朗。
夜天凌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没有预期的高兴,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怪怪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水千里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刘稳婆和柳儿跟前,一人一脚将他们狠狠的踹到地上,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民妇……民妇也是听信柳儿之言,民妇只知道,真正的水萦月背后是有蝴蝶胎记,民妇并没有看过大小姐的后背,是柳儿信誓旦旦的告诉民妇,说大小姐背后没有胎记!民妇才信以为真,侯爷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真相大白,刘稳婆骇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保命,只得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柳儿身上。
水千里又将视线移到柳儿身上。
柳儿哆嗦下,视线本能的朝上官莲看去。
上官莲双眸微眯,眼底闪着寒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柳儿的心便犹如跌入冰窖,凉的彻底。
柳儿用力的给水千里磕了一个响头,平静无波道:“侯爷,所以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刘稳婆是奴婢找来的,也是奴婢告诉刘稳婆大小姐肩膀上没有蝴蝶胎记,让她和奴婢一起冤枉大小姐。所以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旁人无关!奴婢贱命一条,奴婢愿意以自己的命来偿还今天对大小姐所照成的伤痕!”
柳儿异常平静的态度让夜天凌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突然,又笑了,“柳儿姑娘,别怪我说话太坦白。你刚才也说了,你贱命一条!水萦月乃信阳侯府嫡长女,身份尊贵,你觉得,用你的贱命,能抵消她今天所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吗?你是女人,应该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结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逼的水大小姐险些当众宽衣以示清白!你觉得,你的罪孽,以你的贱命能抵消吗?”
夜天凌言语很直白。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对于他而言,女人就是一朵娇花,需要男人好好呵护宠爱。
所以,不管对任何女人,他都是软言细语,甚至是甜言蜜语的哄着。
刚才那翻话,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对女人说的最重的话。
他知道,也许这话很伤自尊,打击也很大!可是,他知道,水萦月是凤楚歌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和凤楚歌兄弟几十年,他知道,这翻话也是凤楚歌的心里话。
既然凤楚歌不说,那么就由他这个兄弟代劳。
在夜天凌说话的时候,柳儿一张小脸惨白,娇弱的身子晃了晃,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苏萱站在太皇太后身边,一脸正色,厉声质问道:“柳儿,你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本事千里迢迢的找刘稳婆来?何况,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大小姐?告诉本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或者说,今天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超控?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柳儿身子颤了颤,,坚定的摇摇头,“没有,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不关任何人的事。”
见柳儿将所有罪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上官莲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慢慢放松。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抿了抿,视线越过人群,朝大堂门外看去。
只见两道身影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直接冲到柳儿身边,抱住柳儿娇小的身体,“柳儿,我的女儿,是娘连累你了!娘没事了,娘得救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娘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个人,上官莲脸色咋变,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柳儿的身子一阵,忙抬起头,当看到抱住自己的正是自己的爹娘时,刚才一直没落泪的她突然泪如雨下,“爹,娘,你们没事了,实在是太好了!”
“柳儿,难为你了!”柳儿的娘将柳儿抱的更紧,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便替她心疼。
柳儿从她娘的怀中挣脱开,关心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会来?谁带你们来的?”
柳儿的娘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一本正经道:“说来话长!柳儿,咱们虽然穷,但是绝对不能做违背良心之事。”
站在一边的上官莲自然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怒喝一声,“大胆,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夜天凌挑挑眉,玩味道:“夫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说……此事与你有关?”
上官莲眼底心虚的闪烁下,底气不足的回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待会不就知道了!”夜天凌无所谓的耸耸肩,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柳儿自然明白她娘话里的意思,贝齿紧咬下唇,经过一番痛苦的心里挣扎,最终点点头,再次面对水千里,深吸一口气,说道:“侯爷,整件事都是夫人主使奴婢做的!夫人抓了奴婢的爹娘,用他们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不得已,只得答应她的要求。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自己所为,不关爹娘的事,请侯爷饶奴婢爹娘一命。”
上官莲面色微变,努力镇定心神,“柳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诬陷当家主母?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侯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夫人威胁奴婢这么干的!昨天清晨,夫人身边的郭嬷嬷突然找到奴婢,让奴婢趁大小姐沐浴的时候偷偷观察大小姐后背上面有没有蝴蝶胎记。奴婢当时不从,他们就抓了奴婢的爹娘逼奴婢就范!无可奈何之下,奴婢只得答应。入夜,奴婢伺候大小姐沐浴,发现大小姐后背上真的没有蝴蝶胎记,并将此事告诉夫人。接着,夫人便安排了今天的事,先让刘稳婆来揭发小姐,再由奴婢作证,证实刘稳婆的话!夫人还说,倘若今天的事情被发现,奴婢必须背下所有黑锅,否则……否则就杀了奴婢的爹娘!侯爷,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啊!奴婢爹娘是无辜的,求侯爷饶他们一命!”就怕水千里和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话,柳儿便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说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上官莲努力伪装的镇定终于瓦解,她来到水千里身边,抓住水千里的胳膊,焦急的解释,“老爷……这是阴谋,是别人陷害我的阴谋!您千万不能听信柳儿的一面之词,你要相信我啊!”
水千里用力的甩开上官莲的胳膊,失望道:“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说,谁会陷害你?柳儿不过是一个奴婢,她有何能耐能千里迢迢的找来刘稳婆?她又有何本事,能调查出刘稳婆就是当初替怜熙接生的稳婆?上官莲,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老爷,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做?真的没有!”说着说着,上官莲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事到如今,计划失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否则,侯府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她永远都别想要了。
对于上官莲可怜兮兮的样子置若罔闻,水千里掉头逼问刘稳婆,“刘稳婆,你说?谁和你接洽的?”
“是……是……”刘稳婆胆战心惊的看了上官莲一眼,当看到她警告十足的眼神时,整个人一颤,猛的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夜天凌将刘稳婆和上官莲扫了一眼,笑道:“刘稳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助纣为虐,等事情过后,你觉得指使你的人还会给你留一条活路么?留你一天,对她就是一个威胁,想要没有这个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铲除!如果你想死,那么就继续隐瞒下去吧!否则,就将事情真相告诉大家,事后,本将军也许还会替侯爷求情,饶你一条命!”
说话间,他虽然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无形中倒透着一股子压迫。
不得不说,夜天凌平时虽然玩世不恭,说话没个正经,可是刚才这翻话却是说的句句在理。
简短的话,直接戳中刘稳婆的要害。
人精似的她自然知道,倘若今天事情败露,她绝对不会有活路。
上官莲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以她侯爷夫人的身份,想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要活命,只能将她供出来,然后求得在场身份贵重的人保自己一条贱命。
思及此,刘稳婆马上便做出决定,暗自咬咬牙,猛然抬头,故意不去看上官莲杀人的视线,大着胆子说道:“我说,我说!早在几天前,突然有一个人男人找到民妇,他给了民妇一百俩银子,向民妇打听关于怜熙和她女儿的事情!并且又给了民妇五百两银子,让民妇跟着她来到京城,将民妇安顿在京城的一间客栈里,还告诉民妇,事成之后,会给民妇五千俩银子!直到前天晚上深夜,那个男人才带着郭嬷嬷和侯府夫人来到客栈见民妇!那天晚上,他们和民妇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怜熙和她女儿的!昨天晚上,郭嬷嬷将民妇乔装打扮,偷偷混入侯府幽然居,趁大小姐沐浴时偷偷在外面观看,民妇真的是亲眼所见,大小姐背上没有蝴蝶胎记,民妇以为在侯府的水萦月真的是假的,所以才会答应夫人和郭嬷嬷的请求,今天出面指正。侯爷,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也是被郭嬷嬷和夫人所蒙蔽,求侯爷看在民妇替怜熙接生的份上,饶民妇一条贱命吧!民妇可以把夫人给的银子全部还回来!”说着,就将一直贴身揣在怀里的银票拿出来,双手捧过头顶,想还给水千里。
刘稳婆也是一个聪明人,在讲诉的同时,故意扮演无辜的角色,将所有罪过全部都推到上官莲和郭嬷嬷身上。并且故意拿出当初和怜熙的情分,希望能逃过一劫。
听完事情的原委,水千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脑海里全部都是上官莲千方百计设计陷害水萦月的场景。
他的夫人处心积虑的想害死他的女儿!还是熙儿给他生的唯一一个女儿,他和熙儿成绩在一起过的最好证明?
想到这,他怎么能不气?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上官莲急红了脸,焦急的来到水千里身边,拉住水千里的衣服,委屈道:“老爷,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就是故意设计想一起陷害我!”
水千里愤怒的甩开她的手,面色难看至极,“是啊!这么多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一起陷害你,他们吃饱撑的陷害你?人家刘稳婆千里迢迢从郊县跑来陷害你?萦月为此差点没了清白,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陷害你?上官莲,你把我当傻子吗?今天所有的一切明明全部都是针对萦月,倘若不是怜熙在天之灵保佑,萦月已经被你冤枉死了!上官莲,我对你太失望了!”
“老爷……!”上官莲面如死灰,一颗心跌入谷底。
安王温和的眸子看了上官莲一眼,开口替她求情,“侯爷,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不能凭一面之词就定夫人的罪!本王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本王觉得,当务之急是让大小姐入族谱,其余的事情侯爷好好调查,在做定夺不迟。”
君少安一番话虽然说的隐晦,可是却意思明显,这摆明就是在替上官莲求情。
大家都知道,水千里现在正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所下的决定难免会重一些,加之在场这么多达官贵人,想要徇私根本不可能。
所以,君少安才会故意这么说,表面上是让水千里调查清楚,实际上就是给水千里一个台阶下,让他私下处理此事。
等大家一走,侯府内便由不得水千里做主,到时候就是老夫人的天下,水千里想处置上官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君少安心里的如意算盘。
虽然他不爱水萦心,他娶水萦心晚上是因为上官家后面的势力。
可是,上官莲怎么说都是他未来岳母,又是上官家的人,他这么做,也算是卖上官家一个人情,间接的有讨好意味。
听君少安这么说,夜天凌和凤楚歌同时皱起眉头,接收到凤楚歌的视线,夜天凌点点头,一把夺过刘稳婆高举过头顶的银票,打开看了一遍,抿唇一笑,嗤笑道:“安王,你要偏袒你未来岳母大人大家都能理解。在场都是同僚,应该知道,要定一个人的罪不仅要人证,还需要物证。柳儿和刘稳婆已经是有力的人证,他们的说法基本上一致,都承认今天诬陷大小姐是受侯夫人的指使。人证有了就是物证……”说着,摊开手里的银票,摊开在大家面前,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最有力的物证!银票上面清楚的印着侯府的印章,这证明银票确实出自侯府。人证物证都有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还是说,安王有意维护和包庇?”
君少安面色如常,嘴角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波澜不惊道:“本王只是就事论事,今天毕竟是大小姐认祖归宗的大日子,其余的事情都应该暂时放一边。并且,这乃侯爷家事,咱们是外人,自然不便参与!待大小姐认祖归宗事情一过,侯爷再关上门好好处理。”
夜天凌毫不示弱,言词犀利的继续回击,“虽然此乃侯府家事,不过,此事关乎大小姐名节,今天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倘若不当着大家的面还大小姐一个公道,那怎么堵住悠悠之口?倘若事情传出去,只怕侯爷会落得一个徇私偏袒之罪?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倘若连家事都处理不好,那怎么能处理好国事?此事如果传入皇上耳中,岂不是会让皇上对侯爷的能力产生质疑?”
一番话说下来,意思很明显。
倘若此事水千里处理不当,那么他就不配为信阳侯,更加没有能力帮助皇上治理好国家。
夜天凌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却言词锋利,不仅字字珠玑,无形中更透着一股子威胁。
此言一出,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夫人身子很明显的颤了下。
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她儿子的锦绣前程。
一切会阻碍儿子仕途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原本,在君少安提出先让水萦月认祖归宗,然后再处理上官莲的事情时,她很赞同。
毕竟,等宾客离开,侯府真正当家作主的是她这个老夫人。
到时候怎么处理上官莲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是,在听了夜天凌的话后,她犹豫了。
今天在场的全部都是达官贵人,还有当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大家全部都看到了事情的发展,倘若现在不给出一个公平的处理,事后定会谣言四起,那么一定会对儿子的前程受到影响。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今天一定要处理,并且要公平公正,哪怕是委屈上官莲,也必须让儿子的名声不受到影响。
上官莲的视线疑惑的朝夜天凌手中的银票看去,当看到银票上面侯府的印章时,顿时惊在那里半响反应不过来,锐利的视线朝郭嬷嬷看去。
她记得,当初收买刘稳婆时,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用有侯府印鉴的银票,就是怕事情被揭穿留人话柄。
郭嬷嬷办事一向很小心,为什么会烦这么低级的错误,给人留下证据?
郭嬷嬷一脸无辜,脑袋里仔细搜索着有关于银票的记忆。
她记得,当初给银票刘稳婆时,她特地仔细的检查了一边,银票上面绝对没有侯府的印鉴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刘稳婆手里的银票上面会有侯府印鉴?
郭嬷嬷很是纳闷,却不敢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也不敢跟上官莲解释。
此事这么多人,倘若她解释,便是不打自招。所以,她只能将满腹的疑问藏在心里,静待事情的发展。
凤楚歌依然将水萦月护在怀中,双眸冰冷,面无表情道:“本王赞同夜将军的说法,倘若侯爷连家事都处理不好,不能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上去处理,那么有何资格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
凤楚歌的话就比夜天凌的话要来的直接很多,加之他那张冰冷至极的脸,不由的让在场的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水千里虽然生气,却也觉得委屈。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还萦月一个公道了?明明是安王的一句话,偏偏受伤害的却是他。
被夜天凌和凤楚歌同时攻击的君少安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摆明想维护上官莲,凤楚歌和夜天凌却明目张胆的和他做对,非要水千里现在处置上官莲。
先撇开上官莲不说,光是他们对他的无理,就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
不过,生气归生气,不管心里有多么愤怒,他脸上却始终挂着温暖的浅笑,哪怕是那摸笑僵在嘴边。
见夜天凌和凤楚歌站一边,一起给君少安难看,太后眼底深处染上一层寒光,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水千里扶额,擦掉额头冒下的冷汗。
突然之间,他觉得压力好大。
本来,他是想替萦月主持公道,狠狠惩罚上官莲的。
可是,被夜天凌和凤楚歌这么一威胁,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好处理。
处理轻了,对不起女儿,他们也不满意。处理重了,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在他最艰苦的时候,是上官莲不计一切的嫁给他,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他。
就在水千里想着如何处罚上官莲时,太皇太后开口了,“上官莲目无皇后,将皇后推倒在地,导致皇后受伤。加上这条罪,她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什么?伤了皇后娘娘!”水千里惊呼一声,果然清楚的看到苏萱手上的伤痕,虽然不重,却也流血了。
“哀家相信侯爷定会秉公处理!”太皇太后拧眉,表面上是交给水千里处理,实际上却是在无形中给他施压。
水千里坚定的点点头,经过深思一番,一番权衡,最终咬咬牙,坚定道:“上官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萦月,现在又联合柳儿和刘稳婆诬陷她,险些毁了她女儿家的清白!事关重大,倘若我姑息你,那么对萦月就太不公平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侯府夫人,贬你为妾侍,夺去一切权利。如果你还不知悔改,那么就将你赶出侯府。”
此言一出,上官莲忍不住惊呼出声,“老爷……!”
侍妾啊……连个姨娘都不如,说的好听点是侍妾,实际上就是给主人暖床的下人。
让她堂堂信阳侯夫人沦为侍妾,这让她颜面何存?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立足?
“我心意已决,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今天没有将你赶出侯府,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你以后最后给我安分守己,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做出任何伤害萦月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不念及夫妻情份!”水千里面色坚硬如铁,一字一句不容反驳。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上官莲顿时如泄气的祈求,面如死灰,肩膀无力的垮了下来。
“老爷……!”不愿意主子受到这样的下场,郭嬷嬷开口,企图替上官莲求情。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水千里猛然记起整件事她也有份,顿时脸色一变,双眸一凛,喝道:“还有你这个老刁奴,上次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居然敢联合上官莲陷害萦月!来人啊……”水千里大喝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闻言,忙跑进来等候吩咐。
“将郭嬷嬷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降为侯府最低等洗衣奴仆,终身不得踏出洗衣房半步!”水千里命令一下,郭嬷嬷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上官莲脸色惨白,颤抖着手再度抓住水千里的衣袖,伤心道:“老爷……不要啊……郭嬷嬷跟随我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她!”
水千里厌恶的甩开她的手,不耐烦道:“如果不是这个老刁奴在你耳边蛊惑你,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今天没有杀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如果你再替她求情,我马上让人将她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果然凑效了。
纵使上官莲百般不愿,心里不服,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水千里看到上官莲和郭嬷嬷就烦躁,忙对着管家吼道:“还不将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拉下去!”
“是……!”管家领命,忙吩咐伺候的下人将已经绝望的上官莲和郭嬷嬷给拉了出去。
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现在却面如死灰的上官莲,二姨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她就说,坐山观虎斗是明智的选择。
当初,在得知侯府突然多了一个野种时,四姨娘和五姨娘情绪激动,恨不得马上除掉水萦月。
幸而她聪明,给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才会收到今天这意外的效果。
她进府最早,几乎在上官莲进府第三年就成了水千里妾侍,所以对于侯府的情况她也最清楚。
她知道,水千里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最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上官莲,而是一个叫怜熙的女人。
而怜熙就是上官莲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无法除掉的刺。
所以,在得知水萦月是怜熙女儿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官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怜熙的女儿留在侯府的。
起初,在水萦月刚来侯府时,她就知道了。
只不过,她一直懒得搭理。
直到滴血认亲,水萦月的身份被确认,她就知道,上官莲一定坐不住,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水萦月。
果不其然,她真的动手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水萦月手段高明,不止能躲过上官莲的一步步陷害,还能转败为胜,让上官莲屡屡失手,并且还能得到当今皇上的认可,下旨让她认祖归宗。
自此,她就知道,水萦月绝非善男信女,上官莲和她斗,未必能尝到甜头。
而她,只需看他们鹬蚌相争,她渔翁得利。
不得不说,今天这出戏真是太精彩了!上官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沦为妾侍,这简直是大快人心,也让一直被她欺压的自己出了口恶气。
别说二姨娘了,连四姨娘和五姨娘也是高兴的不行,眼底毫不掩饰的闪着兴奋之光。
老夫人站在太皇太后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莲被带下去,她没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她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她不能开口,开口也只会沦落到和君少安一样的下场。
上官莲和郭嬷嬷被发落,柳儿和刘稳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想当一个透明人,或者现在能马上消失在水千里面前。
可惜,他们越是想降低存在感,凤楚歌便越是不让他们如愿。
凤楚歌扫了他们一眼,直接下达命令,“来人,将柳儿和刘稳婆交给京师府尹处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刘稳婆骇的险些尿裤子,一个劲的给凤楚歌磕头,希望能得到他的饶恕。
和刘稳婆的激动相比,柳儿反而冷静很多。
仿佛今天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从帮上官莲办事开始,她就料到会有这个下场。
凤楚歌话音落下,外面伺候的下人不顾刘稳婆的哀求,拖着她就走。
柳儿扶着自己爹娘,默不作声的跟在下人后面离开大堂。
事情终于落寞,水千里不由的重重松了口气,这才惊觉,从刚才到现在,水萦月一直都被凤楚歌搂在怀里。
“王爷……!你……这……!”水千里指着凤楚歌,不停的比划着。
凤楚歌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将水萦月搂在怀里未成放开。
接受到大家的目光,凤楚歌顿时一窘,眼神心虚的闪烁两下,慢慢的,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娇躯。
水萦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哭的红肿,楚楚可怜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原来,外表冷若冰霜的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其实,她挺喜欢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的。
事情尘埃落定,太皇太后开口道:“好了,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么就继续刚才的仪式吧!吉时都过去这么久了!”
刚才她从内堂出来后就不曾开口,虽然她没有开口,却对事情的结果很满意。
至少,她看的出来,在水千里心目中,水萦月还是有很大份量的,这样,她也比较放心。
“是是是!”水千里领命,再次用金盆将手清洗干净,然后将水萦月的名字在大家的注视下加入水家族谱。
待入族谱仪式完毕后已经接近正午,水千里便招呼大家用午膳。
在午膳期间,太皇太后亲自下懿旨,吩咐在自己寿宴当天,希望水萦月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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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心的悸动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0:心的悸动水千里自然是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答应。
一天玩乐,晚膳过后,酒足饭饱,宾客渐渐散去,太皇太后协同太后,皇后也回宫了。
水千里因为太高兴,喝的有点多,被下人扶回寝房休息去了。
水萦月乃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种场合自然不宜久呆,在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信阳侯府顿时只留下凤楚歌,君少安和夜天凌三人在酒桌上对饮。
由于喝酒的关系,君少安脸上微红,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夜将军有心上人了?”
“安王所言何意?我不懂……!”夜天凌笑了笑,一派悠闲自得。
君少安温和一笑,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道:“难道夜将军不是喜欢水大小姐吗?”
“咳咳……咳咳……!”一杯酒刚入喉,突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坐在一边的凤楚歌闻言,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冷眸朝夜天凌扫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君少安挑挑眉,眼底深沉似乎有某种光芒一闪而逝。
“王爷误会了,绝对误会了!我怎么会喜欢水萦月呢?”夜天凌擦了擦嘴角,感觉到凤楚歌比刀锋还锐利的视线,额头隐隐的开始冒冷哼。
他敢肯定,君少安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在故意挑拨他和凤楚歌之间的兄弟关系。
这家伙,果然比狐狸还狡猾。
可是,偏偏某个家伙居然相信了!
别看凤楚歌平时聪明的跟个人精似的,但是他对于感情方面实在太迟钝了。
如果换做平时,他铁定马上能看出君少安的目的,偏偏一旦和水萦月有关,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来,水萦月已经成了凤楚歌的软肋。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难道不是吗?倘若不是,刚才为何处处维护?本王维护未来岳母大人,乃清理之中。但是夜将军和水大小姐非亲非故,为何也是处处维护!”说到这,君少安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也对,水大小姐冰雪聪明,模样娇俏,换做是谁都无法抗拒,也难怪夜将军也对水大小姐情有独钟了!”
见他如此说,夜天凌也来了劲,毫不留情的笑着反驳,“这么说来,安王也被水大小姐的风姿所吸引?”
“本王心有所属,自然例外!”君少安倒回答的滴水不漏,在情在理。
“哦……!”夜天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尾音拖的老长,半响,才别有深意道:“我一直不知安王原来已经心有所属?来来来,给我们分享一下,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能俘获咱们安王的心?想必,安王的心上人不止有沉鱼落雁之姿,更是温软聪慧,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吧?”
当听到七窍玲珑心这五个字时,不知为何,君少安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水萦月的影子。
当初,他好像用这个词形容过水萦月。
就在那次落湖的时候……
至今,他都忘不了当初她那狡黠的眼神,还有那处变不惊的镇定。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夜天凌带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很快掩去,继续道:“怎么?安王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了?瞧你这眼神,分明是惷心荡漾了?”
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也是在套君少安的话。
刚才面对君少安的话,他总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不满意。
倘若否认,只怕君少安会说他欲盖弥彰。
倘若承认,他敢保证,他一定会被凤楚歌五马分尸。
所以,他还是不回答的好。
至于套话……
他自然也是想找出君少安的软肋。
虽然君少安和水萦心有婚约在身,可是他可不认为君少安这种聪明人会看上水萦心那种空有皮囊实际上是一个草包的蠢女人。
能让君少安动心,他还真想看看是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夜天凌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君少安笔挺的身子微微一阵,随即温和一笑,处变不惊道:“夜将军说笑了,萦心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本王心之所属自然是她。”
凤楚歌毫无温度的双眸扫了君少安一眼,薄唇轻启,冷硬道:“时候不早了,安王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咱们一起!”君少安爽快起身,朝凤楚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正欲开口,却被夜天凌按住肩膀,连连应道:“好好好!”说着,一把拽起凤楚歌,率先一步出了侯府。
三人出了侯府没多远便在一个三岔路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凤楚歌站在路口不远处没动,踌躇着该去哪,眼底有着犹豫。
就在他矛盾时,夜天凌离开的身影去而复返,拉住他就朝原路返回。
“你干什么?”凤楚歌微微皱眉,眼底燃起一丝薄怒。
“咱们今天帮了水大小姐这么大的忙,怎么着都要让她亲自感谢咱们一番!走走走,找她陪咱们喝酒去!你看,我连酒都准备好了!”说着,夜天凌故意回头,得意的朝凤楚歌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听到回头去找水萦月,凤楚歌冰冷的双眸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期待和欣喜。
成功捕捉到凤楚歌眼底的情绪,夜天凌得意一笑,拉着他翻过围墙,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朝幽然居而去。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被他带着,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
直到两人出现在水萦月的寝房门口,凤楚歌居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夜天凌抬手,正欲敲门,却听到水萦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得到邀请,夜天凌直接推开寝房的门,拉着凤楚歌一起走进去。
寝房内,之间水萦月衣衫完整的躺在贵妃榻上,追星逐月安静的伺候在身边。
见他们进来,追星便去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夜天凌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自顾的在桌边坐下,接过追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水大小姐果然聪明,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水萦月抬眸,看着他们,淡定自若道:“你们还是叫我萦月吧,水大小姐听着怪别扭的!”
夜天凌哈巴一笑,连连点头,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好好好,萦月……我也觉得水大小姐这个称呼别扭。咱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自然是不需要客套生分。”
听到夜天凌的称呼,凤楚歌微微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次,水萦月成功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好看的红唇不易察觉的勾起。
“萦月,今天我们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夜天凌一改先前的抑郁,十分熟络的和水萦月聊了起来。
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见面熟,只要见过一面,都像是认识十年八年了,马上就能和别人混熟。
否则,像凤楚歌这种冷冰冰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么要好。
水萦月的不搭理已经让他很有挫败感了,现在知道了凤楚歌的心意,他自然是不会错过和水萦月相熟的机会。
“夜将军想怎么样?”水萦月笑了笑,一改先前的疏离,反倒真的开始把夜天凌当朋友一样对待。
夜天凌将放在桌上的酒壶献宝似的递到水萦月面前,提议道:“走……咱们到院子里畅饮一番!我还特地带了醉仙楼最出名的清风醉,这可是醉仙楼独家秘酿,味道一绝!”
凤楚歌怕水萦月不喝酒,皱着眉头替她打圆场,“咱们喝就行了!”
夜天凌暧昧的笑了,故意朝他眨眨眼睛,打趣道:“呦……这都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维护了!那要死成亲了,还了得!”
被他糗的俊脸一阵通红,凤楚歌恼了,“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原本他的模样就俊俏,皮肤比女人还白希,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王爷!
此时的一副羞涩模样加之一袭泛着淡淡光蕴的金色长袍,让他的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红扑扑的,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此情此景,让水萦月不由的呆了呆。
倘若不是敢肯定他是男人,她铁定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男人,男人的阳刚之气和女人的阴柔秀美集于一体。果真是世间尤物,他的‘美’迄今世上,只怕无人能与之抗衡。
水萦月只是稍稍失神,随即很快恢复过来,从贵妃榻上翻身而起,夺过夜天凌手中的酒壶,直接朝门外的院子而去。才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寝房内,独留下她的话萦绕在房间内。
“今晚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闻言,夜天凌的一颗心突然变的兴奋,拉起呆呆坐着的凤楚歌,忙跟随她的步伐而去。
水萦月拿着就会在幽然居小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追星逐月马上在石桌上面摆上三个大碗。
夜天凌和凤楚歌随后落座,凤楚歌看着石桌上面的大碗,眉头越皱越深。
知道他心里不爽,夜天凌主动代劳,替他问出心里的疑问,“萦月,你会喝酒?要不,我和凤楚歌喝,你作陪就行了!”
水萦月挑挑眉,嗤笑一声,反问,“喝酒很难么?为什么不会?”
不是她自吹,作为青龙帮帮主,她什么不会?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被训练成全能的接班人。
别说喝酒这么小的事了,就是连撬锁,偷东西这种小事情她都会。
否则,当初她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凤楚歌锦盒里的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藏起来。
夜天凌倒吸一口气,惊呼道:“你会喝酒?”
虽然他知道水萦月很行,并非一般普通的女人!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喝酒。
他记得,水萦月应该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吧?并且家境贫寒。
她哪来的银子去喝酒?
“千杯不醉!”说着,水萦月不顾夜天凌和凤楚歌惊讶的眼神,自顾的给自己满上一碗,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水萦月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笑道:“果然是好酒,香度,浓度,醇度恰到好处。喝后唇齿留香,只怕,一般人喝不下三杯就会醉吧?”
第一次看到她笑,夜天凌和凤楚歌不由的痴了。
凤楚歌更甚,眼睛直直的看着水萦月,一颗心狂热的跳动着,仿佛要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一样。
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几乎很少看到她笑,即使是笑,也是冷笑。他从来没有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是唯一的一次。
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特别纯真无邪。
夜天凌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清风醉清风醉,重在那个‘醉’字,酒量再好的人,最多不过三杯。”
“好!为了表示感谢,那我今天陪你们不醉无归!”水萦月其实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只要认定的事或人,她都会义无反顾。
以前,凤楚歌对她好,她不知道原因,总以为凤楚歌有目的的接近她,是另有企图。
然而,她现在明白了凤楚歌的心意,自然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而夜天凌是凤楚歌最好的兄弟,他为凤楚歌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今天认祖归宗时,如果不是夜天凌那一番话,上官莲也不会得到这么重的惩罚。
夜天凌的示好她看在眼里。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她愿意结交他们这两个朋友。
对待朋友,她一向很义气,全部都是发自内心,也会放下所有的伪装。
“追星,逐月,倒酒!”凤楚歌看的出来,水萦月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他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好了起来。
追星逐月领命,给凤楚歌和夜天凌也满上酒。
“干杯……!”水萦月朝他们举杯,轻碰一下,紧接着再度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其实也勉强算是一个好酒之人,对于好酒,她也是很懂得欣赏的。
不得不说,古人的酒,酿的就是比21世纪好,比21世纪香醇。
这么好的酒,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多喝一点。
两大碗酒下肚,水萦月秀美的小脸上染上一抹嫣红,在银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秀美迷人。
看着眼前此等美景,凤楚歌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伸手夺下她手中的碗,关心道:“你不能再喝了,否则会醉的!”
水萦月由着他,并为反抗,也没反驳,而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
反倒是夜天凌,不满的抢过凤楚歌从水萦月手中夺下的碗,直接塞回水萦月手里,“喂……我说凤楚歌,你能不扫兴么?咱们难道坐一起喝酒,都说了不醉不归,你是想让萦月食言么?”
“夜天凌,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凤楚歌锐利的双眸朝夜天凌扫去,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
面对他的警告,夜天凌只当看不见,兴奋的又给水萦月倒满酒,然后给自己满上,直接和她碰杯,“来来来,咱们别管他,他不喝,咱们喝!”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难看至极的俊脸一眼,笑着将碗里酒悉数喝到肚子里。
水萦月感觉到凤楚歌受了冷落,笑着给他倒满酒,劝道:“今天我心情好,即使喝醉了也没关系!还有,今天多谢你们,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柳儿的父母!所以,这碗我敬你……!”
看到水萦月的笑脸,凤楚歌所有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仿佛受到她的感染,也跟着欢悦起来。
凤楚歌拿着碗和她轻碰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喝酒间,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凤楚歌扫去。
其实,今天真的是要多亏凤楚歌和夜天凌。
如果不是凤楚歌,柳儿的父母不会那么快早到。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脱离危险,柳儿也不会将上官莲的罪刑全部公之于众。
还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当时她还真的忽略了这点。
在夜天凌指出刘稳婆手里的银票有侯府印鉴时,她还觉得奇怪,她觉得上官莲办事不会这么马虎,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的抓住把柄。
随后细想,才猜到,这可能也是凤楚歌暗中帮忙。
不管怎么样,凤楚歌对她的用心她是真的体会到了。
他帮了她那么多,她是真的很感谢他。
还有夜天凌,今天如果不是他处处顶撞君少安,只怕凭君少安的身份,上官莲的处罚也不会这么重。
总而言之,她感谢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
夜天凌本来话就多,此时喝了酒,话就更多,直接拉着水萦月就开始乱七八糟的随便扯,“话说,我很好奇,你和上官莲到底有什么仇?她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害你!”
水萦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着。
凤楚歌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遍,好像他们两人才是主角,而他,不过是陪衬。
酒过三巡,凤楚歌依然面不改色,夜天凌俊脸微红,头脑有些发昏,却也还能保持清醒,而水萦月是直接醉的趴到石桌上。
“行了,别喝了,萦月都醉倒了!”见夜天凌又给水萦月的碗里倒了一杯酒,凤楚歌忍无可忍的出声阻止。
闻言,夜天凌朝水萦月看去,见她确实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这才放弃手头的动作。
“凤楚歌,你可别说做兄弟的对你不好!萦月现在醉了,你还不抱她回房!”夜天凌呵呵一笑,俨然一副歼计得逞的模样。
“回房……!”当听到这两个字,凤楚歌突然浮想翩翩。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平常的两个字,可是他却觉得很暧昧。
“当然,你不抱她回房,难道想我抱不成!如果你不吃醋的话,我是不介意代劳的!”说着,夜天凌就准备弯腰去抱水萦月。
眼见夜天凌的手即将碰到水萦月的身子,凤楚歌忙出声喝止,“滚……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呦……瞧你这样子,还兄弟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一个女人!枉我为了你,千辛万苦的把她给灌醉了,你不止不感谢我,还吼我!真是太气人了!”越说越委屈,夜天凌居然还夸张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看他这模样,凤楚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满地。
“行了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一天成亲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大媒人!”语毕,夜天凌站起身,拍了拍坐邹的衣服,拉着追星逐月两人一起消失在花园内。
整个花园里,顿时只剩下水萦月和凤楚歌两人。
看了躺在石桌上的水萦月一眼,凤楚歌俊脸微红,别扭的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她很轻,将她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但是,她很软,当搂入怀中的那一刻,一阵淡淡的少女清香传入鼻腔,让他不禁有些浮想翩翩,心猿意马。
凤楚歌低眸,看着在怀中熟睡的水萦月,皎洁的月光下,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看着是那么的可口,那么的醉人。
看着看着,凤楚歌就这样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在她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两唇相碰,凤楚歌的全身上下好像有电流闪过,让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栗。
唇上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很香,酒香混合着她独特的少女清香。
明明刚才的清风醉都没有让他醉,而她,却让他嘴了,并且他想就这么一直醉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凤楚歌将薄唇从水萦月的红唇上移开,入迷的看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直至一阵暖风拂过,在唤回凤楚歌些许神志。他这才抱着水萦月大跨步的朝寝房而去。
刚才出来时,寝房的门没关,凤楚歌直接将水萦月抱进去,轻柔的放到床上,就在他正欲伸手替她盖棉被时,睡梦中的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嘴里呢喃着,“别走……别……走……!”
凤楚歌心下一惊,以为她醒了,心虚的想躲开,可是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更紧了些。
凤楚歌抬眸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依然睡的很熟。刚才只不过是她在说梦话。
思及此,凤楚歌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缩着脖子准备从她的双臂中抽身,在转头时,鼻尖无意间扫过她的鼻尖,气息相溶,让他微微闪神,竟然不舍得离开,只想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乖,好好睡觉!”凤楚歌温言细语轻声安慰一番,这才拉下她的双臂,替她把被子盖好。
坐在床边,凤楚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扶上她白希的小脸,还有那弯弯的眉,清冷的双眸,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小嘴。
这些,都让他迷恋,沉沦,不可自拔。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生命里会突然闯进来一个‘她’。
从四岁那年,他亲眼看着所有的亲人离开自己时,他便给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规划。
二十岁之前扬名立万,权倾天下,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二十岁之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替死去的亲人讨债。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二十岁这个坎上,会遇上这样让他牵肠挂肚,依依不舍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她对他很重要,他想时时刻刻看到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他会生气,他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情感很陌生,但是他却不厌恶。
他以前最讨厌别人主宰他的人生,思维,命运。
但是,他不讨厌她,哪怕她一直主导着他的思维,牵动着他的心绪。
凤楚歌无奈的叹口气,一直盯着她秀美的容颜看,“我该拿你怎么办?下次如果你再敢做出白天那么大胆的举止来,小心我打你屁股。”说着说着,俊美的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脑袋里不知不觉的想象着打她屁股的情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从床上站起身,离开寝房。
离开后,还不忘记替她关好寝房的门。
当寝房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一直躺在床上熟睡的水萦月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是,那双眼眸里,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水萦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刚才被凤楚歌亲吻过的嘴唇。
那里,依然还停留着他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
就在刚才,凤楚歌吻她的一瞬间,她的心居然猛烈的狂跳起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对于男女间的亲吻她懂,也曾经和未婚夫有过。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悸……对……是心悸……她的心为他悸动了。
如果不是强烈的意志力控制,她可能早就露馅了。
或者说,不是她掩饰的好,而是凤楚歌分神了。
夜天凌说的对,一向精明干练的凤楚歌对感情很迟钝。
也许在刚才,凤楚歌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她身上,所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其实,今晚这一切,是她和夜天凌事先安排好的。
夜天凌为了让她知道凤楚歌对她的真心,所以故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
最初,她的目的是只是单纯的让凤楚歌抱她进房间,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坦白。
可是,因为刚才在外面的一吻,让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所以,在他将她放到床榻上的那一刻,她故意圈住他的脖子,想看看他会怎么反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冷冰冰的凤楚歌居然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当他在她耳边说‘乖,好好睡觉’的字眼时,她的心湖居然出奇的平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平静过。
不得不说,夜天凌是真的了解凤楚歌。
即使她刚才的破绽很多,可是,在凤楚歌面对她时,他的所有防备功能都自动关闭了,他眼里,脑袋里只有她。
只怕这个时候有刺客来刺杀他,他也一定不会发觉。
想着凤楚歌刚才可爱的模样,水萦月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甜甜的浅笑。
也许,他在她心目中也是不同的吧!
至少,她对他的这种感情以前在她未婚夫身上也不曾出现过。
因为这件事,水萦月居然破天荒的一个晚上没睡。
南院里,被打的趴在床上起不来的郭嬷嬷疼的鬼哭狼嚎。
可是,府内的下人不顾她的哀嚎,也不顾她有伤在身,硬是将她从南院赶了出来,一路托到洗衣房。
见郭嬷嬷身上留下的血托了一地,上官莲心疼万分,忙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干什么?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吗?让她先修养两天,等伤好点之后自然会搬过去,不需要你们费神!”
托着郭嬷嬷的下人不屑的将上官莲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轻蔑道:“不好意思,您现在已经不是咱们的夫人了,没有资格吩咐咱们办事!何况,是老爷亲自下来,务必马上让郭嬷嬷搬出南院,所以,今天就算了死,咱们也要将她的尸体给抬过去。”
“你们……!”上官莲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府内当家十几年,哪个不是对她百般讨好,曾几何时,她需要看下人的脸色。
这些的低贱的下人,个个都是登高踩低之辈。等她哪天重新掌权,她定要给他们好看。
“对了,老爷还说了,夫人现在已经不是夫人了,既然只是一个侍妾,自然没资格住在主院里!所以,请夫人……不……是请你明天之前搬离这里,如果明天日落之前还没离开,那么就由我们亲自动手!”语毕,一把推开挡路的上官莲,继续朝门口而去。
在他们眼中,侍妾只不过是能爬上老爷床的下人,在府内没身份,没地位,甚至比他们下人还低贱,至少,他们下人不需要出卖身体。
所以,面对侍妾,他们不止没有好脸色,更打心眼里鄙视。
眼前府中的局势大致已经明了,虽然上官莲有上官家撑腰,可是人家水萦月有太皇太后和皇后撑腰。
上官莲更大胆的伤害皇后,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既然是一个不会翻身的废人,那么他们何须害怕,更不需给好脸色她看。
“你们……你们……!”上官莲颤抖着手,指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响都别变成一句话来。
因为,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生气,却又担心郭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去了洗衣房。
下人将郭婆婆已经哭的快端起的身体丢到最角落,最阴暗的房间内后便离开了。
“郭嬷嬷……郭嬷嬷,你怎么样了?”看到郭嬷嬷那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官莲一阵心疼,忙将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
“夫人,对不起,是老奴连累了你!”郭嬷嬷哭的眼睛都肿了,虽然身上疼,心却更疼。
她后悔啊,真的很后悔!后悔不应该怂恿上官莲去调查水萦月的真实身份。
是她最先开始怀疑水萦月的身份的,倘若不是她,夫人也不会怀疑水萦月,更不会为了拆穿她而落得如此下场。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上官莲垂眸,虽然有点责怪郭嬷嬷,却更多的是自省。
今天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可是,却偏偏节外生枝。
该死……
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突然出现,柳儿便会替她顶下所有罪行。
只不过,她明明将柳儿的父母囚禁了?是谁……是谁将柳儿父母给救出来的?并且还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带进侯府?
她是昨天晚上将柳儿父母囚禁的,并且藏的地方很隐蔽?今天早上看守的人来汇报,说一切顺利。
才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柳儿父母带了过来,普天之下谁能有此本事?
想起柳儿,自然而然的想起刘稳婆,想起刘稳婆,就记起她那有着侯府印鉴的银票。
上官莲不免有点责怪郭嬷嬷,“郭嬷嬷,你办事实在太不小心了?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说过,不要给刘稳婆有侯府印鉴的银票!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不是你的疏忽,咱们也不会被抓的人赃俱获。”
郭嬷嬷苦着脸喊冤,“夫人,老奴办事您难道还不放心吗?老奴在给刘稳婆银票的之前,特地到银号去兑换成普通的银票,所以老奴敢肯定,刘稳婆拿出来的银票根本不是老奴给她的!”
“这么说,这里面有人捣鬼?”上官莲狐疑的看了郭嬷嬷一眼。
对于郭嬷嬷的话,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两人主仆三十年,郭嬷嬷对她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欺骗她。
这么说来……银票的人真的是有人动手脚?
“今天的事太诡异了!老奴总觉得,咱们好像落入了圈套!”现在仔细回想过来,郭嬷嬷顿感一阵恶寒。
今天的事表面上是他们设计,实际上,只怕他们也中了计。
“水萦月,一定是水萦月!除了她,没有别人!”上官莲几乎没有多想,直接认定是水萦月所谓。
“可是,她哪来的本事?虽然她会武功,可是,她初来咋到,谁帮她把柳儿的父母救出来的?而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她把刘稳婆的银票给换了?何况,她刚来侯府哪来的这么多银票?”郭嬷嬷很是疑惑,一口气将心里的疑惑全部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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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他爱上你了_105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2:他爱上你了“放开我,大家是斯文人,别动手动脚的!”夜天凌的右手被追星钳制在身后,动了动,想挣脱,却发现追星的力气很大,他越是挣脱,她钳制的便越紧。
追星朝水萦月看去,见水萦月点点头,方放开钳制住夜天凌的手。
夜天凌捏了捏刚才被追星弄疼的手臂,鼓着腮帮子,幽怨的看了追星一眼,气鼓鼓的嘀咕道:“真是太气人了,明知道是我,还对我动手!凤楚歌这家伙太不厚道了,居然把这双胞胎姐妹送给了你!想当初我找他讨要了好久他都不给,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红唇微勾,是笑非笑道:“你来干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来抱怨的吧?我很忙,没时间!”
“当然不是!我找你是有事!”夜天凌靠近水萦月,神秘兮兮的不停朝水萦月眨眼睛。
水萦月心中了然,对伺候在身边的追星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的!”
“是!”追星领命,转身离开,顺便带上房门。
“不愧是凤楚歌器重的人,果然训练有素啊!”看着追星离开的背影,夜天凌仍然有些舍不得。
这双胞胎姐妹可是凤楚歌的宝贝啊,想当初他费劲心思都没能弄到手,现在居然就这样轻易的便宜水萦月了,想想都心疼肉疼啊!
“你找我到底干什么?”见夜天凌迟迟不说重点,水萦月的耐心一点点流失。
夜天凌虽然和水萦月接触不多,却也对她的脾气多多少少了解不少!他敢保证,如果他在不进入正题,铁定会被她给踢出去,所以,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将俊脸凑到水萦月面前,笑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凤楚歌对你这么好么?”
夜天凌的话果然成功的吸引水萦月的注意,因为这也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为什么?”
“他爱上你了!”简单的五个字,却足以让心里素质极好的水萦月愣住。
见水萦月没反应,夜天凌继续说道:“我以我的性命发誓,凤楚歌绝对爱你,甚至超过他的生命!”
半响,水萦月终于慢慢的消化这个事情,不解道:“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因为凤楚歌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他前二十年真的活的很苦!你以为他天生就是冰山脸吗?你以为他天生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吗?不……不是的!他以前也天真善良,活泼开朗,是他周围的环境让他变成这样!没有人能明白,亲眼看到自己所有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绝望和无助!那时候他才四岁啊!这二十年来,除了我和皇上,他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你是唯一一个,他为了你,设计皇上,就是为了让皇上开口让你入族谱,他为了你,将最宠信的两个暗卫送给你!他为了你,陪你疯,陪你闹,甚至帮你对付上官莲!这一切,你难道都没有感觉吗?”夜天凌本来天生就是一个话多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噼里啪啦的全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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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淡淡的温馨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1:淡淡的温馨上官莲不语,只是摇摇头,双眸陷入沉思。
郭嬷嬷接着问,“夫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都必须养精蓄锐,不能再操之过急!郭嬷嬷,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从洗衣房弄出来的!”上官莲再度摇摇头,经过这几次失手,她也慢慢的开始吸取教训。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水萦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柳儿的父母给带到侯府,让他们少了牵制住柳儿的筹码。
随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换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在刚开始,刘稳婆和柳儿同时指出她的冒牌货时,她故意假装百般拒绝,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坚信她是假的,从而顺利的落入她的圈套。
其次,等验明正身后,她装成受害人,祈求讨个说法。
在场的人看到她受了此等大的委屈,自然心生同情,一颗心肯定会偏向她。
最后,柳儿的指正,刘稳婆手里的证据,就让上官莲落实了诬陷这个罪名。
他们落得这个下场不怪谁,只怪他们太轻敌了。
不得不说,水萦月的心智和谋略实在是高。她的心机深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郭嬷嬷抓住上官莲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夫人,咱们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唯一能护咱们的,就只有老夫人了!只有靠老夫人,咱们才能恢复以前的风光!”
上官莲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夫人……哼……对于老夫人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他儿子的安危和锦绣前程,我……我算个什么东西?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昨天不会连开口求情都没有!连安王都还知道帮我说两句呢!”
“夫人,只要你一天是上官家的女儿,一天上官家族在东凌国的地位不倒,那么老夫人就会帮着你!所以,即使有再多不满,也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她是咱们在侯府内的唯一倚靠了!大小姐现在正在禁足,自身难保。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大小姐也必须扒住老夫人这跟救命稻草!大小姐单纯,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如果让她知道夫人的遭遇,她一定会崩溃的。”郭嬷嬷虽然身上很疼,疼的她连衣服都全部汗湿了。
可是,即使再疼,她都不得不忍住。
夫人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她最怕夫人因为今天的事对老夫人心嫌隙,到时候,他们连侯府唯一的后盾都没有了。
上官莲怎么会不明白郭嬷嬷话中的道理,刚才的话,也只是发发脑骚。
她比郭嬷嬷更加清楚,想要东山再起,她能靠的只有老夫人。
将上官莲的细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郭嬷嬷知道,夫人已经想通了,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慢慢落下。
上官莲又照顾了郭嬷嬷一会儿后,宽慰一番之后,便离开了洗衣房。
翌日清晨,君少安和凤楚歌便率领满朝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者。
现今分四国,东凌国,北燕国,西齐国,南傲国,按照道理而言,太皇太后贺寿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没必要惊动其余三国之人。
不过,东凌国乃当今四国之首,无论是国土,财富还有兵力都较之其他三国。所以,其他三国才会一同前来道贺,这里面有讨好意味,也有来的是打探虚实的,总而言之,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君少安和凤楚歌身穿朝服站在最前面,夜天凌站在凤楚歌旁边偏后,其余则是以阁老,丞相,侯爷依次排开。
城门打开,远远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城门外,一大队人马紧紧行来。
为首有四人,最左边骑在白马上的是一个娇媚少女。
少女长的很美,羊脂玉般柔白晶莹的脸上,波光潋滟的眸子顾盼生辉,妩媚中带着一丝野性,挺鼻樱唇,风姿绰约。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盘在头上,奥凸有致的身段包裹在火红的劲装里面,绝美的容貌配上火红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着比比骄阳还要妖艳。
她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同于东凌国女人的柔媚,而是带着一丝难驯野性的美。
和她并行的并行在右侧的是北燕国太子秦子墨,秦子墨不过才十六的年纪,却生的是极为俊美。英挺的剑眉,高蜓的鼻梁,俊美的容颜让天地为之失色,一身绣着八爪金龙的太子长袍,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腰束金缕彩带,右环碧绿的龙形玉佩,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明明他才十六岁,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少年般的幼稚,反而有着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
秦子墨右侧的是西齐国二皇子纳兰末央,论外表,虽然没有身边的秦子墨出色,却也算的上是一顶美男子。
他面容英俊,器宇轩昂,头戴白玉玉冠,白色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海图,纹路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墨色的眼瞳透着淡淡温和的光。
他虽然没有秦子墨俊美,却也没有秦子墨的深沉,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儒雅。
最后一个是南傲国宁王慕容雪痕,他人如其名,肌肤胜雪,黑发黑眸,身形挺拔,那双眼尤其明亮,一身金线绣边的黑色长袍衬的他是越发高贵神秘。
如果说秦子墨是深沉,纳兰末央是儒雅,那么慕容雪痕就是邪魅。
对……就是邪魅,由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魅,尤其是嘴角似有如无的弧度,让人永远猜不透蕴藏在他慵懒双眸下的真实想法。
夜天凌站在凤楚歌身边,当看清楚前来道贺的贵宾时,轻轻的凑到凤楚歌耳边,小声道:“这次可真是隆重,前来的全部都是身份贵重之人,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恐怖不简单!只怕……只怕是为了那个而来!”
凤楚歌沉默片刻,随即回道:“让影卫时刻留意他们的行踪,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
“我知道!”夜天凌点头应承。
其实,即便凤楚歌不吩咐,他也会打醒十二分精神。
因为此次实在太蹊跷了。
只不过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居然触动了其余三国身份最贵重的人。
秦子墨乃北燕国皇帝最钟爱的儿子,虽然他才十六岁,却是能力超群,不仅文韬武略,更擅长行军布阵。他在十三岁那年,便瞒着北燕国皇帝偷偷的跑到军队锻炼,可惜,才一年的时间,就被北燕国皇帝亲自给抓了回去。
他敢说,倘若让他继续在军队磨练,不出几年,定是一个风云人物。
纳兰末央虽然只是一个皇子,却也是西齐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虽然地位没有大皇子高,却最得西齐国皇帝的宠爱,也是朝中太子呼声最高的。
别看他外表温文尔雅,透着一股子书生气,其实,他武功高强,谋略才智都是西齐国翘楚,有西齐国智囊之称。
还有慕容雪痕,他乃南傲国皇帝胞弟,乖张邪魅,狂妄自傲,视权利为粪土,一心扶持南奥国当今皇帝,当初,如果没有他,南奥国皇帝也不可能顺利登上皇位。
别看他一副慵懒的样子,其实他是南奥国最年轻的战神王爷,十二岁便开始领兵出战,率领南傲国南征北战,虽然没能一统四国,却也收复了不少周边小国。
如果不是他,南傲国根本没有能力和其余三国齐名。
三国居然派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过来,身份都是响当当的尊贵,这怎么能不让夜天凌产生怀疑,何况,现在四国都要争夺的东西在东凌国,这很难不让他怀疑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就在夜天凌沉思间,人马已经达到他们面前。
君少安出列,礼貌道:“恭迎墨太子,二皇子,宁王。本国皇帝已经在行宫设宴款待,请各位移驾行宫!”
见君少安不招呼自己,红衣少女不满的娇嗔,“还有我呢!”
“这位是?”君少安面上依然挂着浅笑,疑惑的看着眼前比牡丹花还要娇媚的少女。
“我乃北燕国三公主秦慕华,这是我皇兄!”说着便亲昵的挽住秦子墨的胳膊。
君少安故作恍然大悟状,朝秦慕华做出请的姿势,“哦,原来是三公主,本王失礼!三公主请,本王会吩咐下人给三公主安排合适的住处。”
“皇兄,咱们走吧!”秦慕华嫣然一笑,拉着秦子墨率先走在最前面。
皇帝的行宫在京城最南边的一座山峰下面,面积广阔,足足有半个皇宫那么大,亭台楼榭,装饰奢华,周围环境风景优美,虽然不是四季如春,却也是冬暖夏凉,尤其是空气,特别清晰,闻后神清气爽,最适合养病终老。
当君少安将大家呆到行宫时,首先是将他们带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院子,将随行的行礼安放妥当。
他们暂住的院子和他们的国土一样,北燕国住北院,南傲国住南院,西齐国住西院,而东苑责住着凤楚歌和夜天凌。
夜天凌负责他们此行的安全,凤楚歌和君少安负责招呼款待。
自从夜天凌对他们开始产生怀疑后,便在行宫里又加派了人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巡逻的侍卫。
知道他们一路幸苦,君少安便将他们暂时安放在行宫各自的院里休息,待晚宴时再带他们接见君少卿,然后设宴款待。
夜幕降临,是普通百姓开始歇息的时候,而行宫内正好相反,不止灯火通明,更是歌舞升平。
惠帝君少卿坐上席左边下手坐着凤楚歌,凤楚歌下面是秦子墨和秦慕华和夜天凌。右边下面坐着君少安,君少安下面是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
因为这只是属于很小的宴会,所以,除了一品大官之外,其余的官员都没有宴请,就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来参加。
君少卿满面笑容举杯,朝大家示意,“今天多谢大家前来给皇祖母道贺,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在场的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皇上示意性的回敬,接着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宴会,永远都少不了歌舞助兴。
在大家喝酒谈笑间,早就安排好的舞姬陆续而至,不多时便在会场中间翩翩起舞。
凤楚歌将胳膊放在面前的桌上,单手撑头,薄唇细细的品着美酒,面上却是兴致缺缺,提不起一点兴趣。
不知为何,自从昨晚他趁水萦月醉酒偷吻他之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不停的回想着当时的情节,嘴唇上似乎还有她柔柔的触感。
每次想到这,他的心都跳的好快。
明明两人才分开没多久,他却觉得好像有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他很想她,疯狂的想她,恨不得马上能看到她,看不到她,他便觉得浑身没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仅是他,就连隔了两个作为的夜天凌也是无精打采,整个人懒洋洋的爬在桌子上,鼓着腮帮子,百般无聊的将杯中的酒到到另一个空酒杯中,然后又将酒倒回来,如此反复的不停循环。
秦慕华双手撑着下巴置于桌面上,嘟着红唇,眉头紧皱,娇嗔道:“不好看,他们跳的一点都不好,跟我们北燕国皇宫的舞姬一半都比不上!”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就不乐意了,放下手中倒了一半的酒杯,出言反驳,“既然公主觉得不好,那么不如公主亲自献上一舞吧!公主自小在皇宫长大,耳濡目染,想必也学到不少。公主就让咱们看看北燕国的舞蹈是如何艳压群芳!”
此话,一半似玩笑,一半也有逗弄的成风。
因为,今天的宴会实在太无聊了,如果再不找点乐子,他会疯的。
不料,他话音刚落,秦慕华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由分说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长鞭便朝夜天凌挥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我,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慕华原本就坐在夜天凌隔壁,她长鞭挥去,直朝夜天凌命门。
眼见她的长鞭袭来,夜天凌灵活的躲开,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夸张道:“喂喂喂……你这哪里是公主,分明是一泼妇?你这泼妇劲,咱们东凌国的女人也真是自叹不如。”
不知为何,夜天凌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泼辣公主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至少给这烦闷无聊的宴会增添了一丝乐趣。
秦慕华用力的拉了拉手里的长鞭,可是,夜天凌力气实在太大,她使劲全身力气,可夜天凌好像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不由的让她更加生气,小脸气的小脸更红,犹如日落晚霞,红扑扑的,不止没有半分凶狠泼辣的样子,反而显得越发的娇俏可爱,“我是泼妇,我看你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第一大无赖!”
她越是生气,夜天凌便越是气定神闲,“非也非也……我本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公主乃娇花吗?倘若不是,那哪来的怜惜之说?”
“你……你……!”夜天凌的口才一直都是顶呱呱,别说她了,就算整个东凌国,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和他旗鼓相当之人。
一番争论下来,秦慕华很明显的落于下风。
坐在旁边的秦子墨见妹妹受委屈,微微皱眉,却没将责任怪到夜天凌身上,而是轻声诉喝秦慕华,“慕华,别闹了!”
秦慕华夺不过长鞭,索性气的丢下,委屈的抱住秦子墨的胳膊,眼眶红红的,可怜兮兮道:“皇兄,他欺负我,从小到大,父皇和母后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我一句,而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泼妇,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秦子墨深沉的视线朝夜天凌看去。
夜天凌忙放开手里捏着的长鞭,长鞭应声而落,“太子殿下应该看到了,我是无辜的,是她先动手的!”
凤楚歌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双眸冰冷依旧,薄唇轻启,冷冷道:“无聊就出去!”
“我不玩了还不行吗?”夜天凌瘪了瘪好看的薄唇,重新坐回先前的姿势,心不在焉的继续看眼前的表演。
“哼!”秦慕华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就会这样放过他,放开秦子墨的手臂,就准备朝他攻过去。
可惜,才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秦子墨用力的按住,低沉警告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再闹我就派人送你回北燕国。”
警告果然凑效,纵使心里仍有不甘,却努力压住,没有发作。
对于突然出现的小插曲,大家都是见怪不怪,继续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
纳兰末央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环胸撑着右手手肘,右手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玉酒杯,杯缘抵着薄唇,却没有去喝里面的酒,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娘,温和的双眸神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雪痕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旁边扶手上,一手撑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光洁的下巴,邪魅的双眸忽明忽暗。
正在此时,刚才跳舞的舞姬突然朝四面扩散开,穿在身上的衣服被内力震的成碎片落在地上。刚才美丽妖艳的舞姬瞬间变成黑衣刺客,抽出腰间的软件,直接朝座位上秦子墨行刺过去。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双眸陡然一凛,冰冷的双眸晦暗不明。
纳兰末央愣了愣,捏住酒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却也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慕容雪痕玩味的挑挑眉,好看的薄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倒是坐在秦子墨身边的秦慕华,眼见黑衣刺客朝自己的皇兄袭去,忙翻身捡起地上的长鞭,毫不留情的将即将刺进秦子墨胸口的长剑卷住,甩开。
她的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此后,她大气都不喘一下,又连忙去迎接其他的黑衣刺客。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微微眯起,高大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和秦慕华一起加入打斗中。
夜天凌面带微笑的朝凤楚歌看去,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使。
看着前面混乱的打斗,君少卿眉头微皱,不解的朝凤楚歌看去。
凤楚歌挑挑眉,轻拍手掌,掌声响起,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才眨眼的功夫,便将刚才行刺的黑衣人悉数解决掉。
就在最后一个刺客即将死在黑衣人手里时,凤楚歌冷冽的声音响起,“留活口!”
凤楚歌领命一下,即将刺入刺客胸口的长剑赫然止住,改为抵住刺客的脖子。
凤楚歌修长挺拔的身子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慢慢的来到刺客面前,毫无温度的双眸低垂看向刺客,“谁?是谁指使你来的?”
凤楚歌话音刚落,却见黑衣人嘴巴动了动。可惜,他还没能有所动作,就被凤楚歌伸手点住穴道。
“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务必要让他供出指使之人!”凤楚歌话音落下,刚才凌空而落的黑衣人悉数隐去,而被点穴的刺客也被带了下去。
待人离去,凤楚歌转身,拿出一块精致的绣帕,拼命的擦了擦刚才给刺客点穴的手指,直到手指都擦红了,方罢休。
“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本宫(秦子墨乃东宫太子,在北燕国都是以本宫自称)需要一个解释!”刺客的事虽然轻轻松松被解决了,可是秦子墨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不追究。
刚才那群刺客的目标可是他!在场这么多人,个个身份贵重?为何偏偏行刺他一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少卿歉然道:“墨太子,实在对不起,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刺客,此事,朕定会派人调查清楚,给墨太子一个交代!”
“交代?那好,本宫就拭目以待,看看贵国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秦子墨挑挑眉,倒也不急着讨要一个结果,反正,来日方长,他短时间内都会留在这里,要交代,可以慢慢来。
凤楚歌和夜天凌对视一言难,相视不语。
今天的情况很明显,这些刺客就是死士,根本不在乎生死的。
而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只怕和在场的人脱不了关系。
原本一场热闹的宴会,因为刺客的捣乱而匆忙结束。
凤楚歌和夜天凌护送君少卿回宫。
原本,应该是君少卿坐在步撵内,而凤楚歌和夜天凌则骑马随行。
不过,在出了行宫后,君少卿特别吩咐,让凤楚歌和夜天凌一同坐在步撵内。
马车内,开始是死一般的沉静,沉静过后,君少卿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楚歌,你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
“嗯……!”凤楚歌点点头,坦荡的承认。
君少卿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任由刺客胡来,是会影响东凌国和北燕国两国邦交的!”
“……”凤楚歌不语,陷入沉默。
见凤楚歌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夜天凌忍不住开口了,“皇上,凤楚歌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嘛!他这么做,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不错,他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对,他不应该明知道那群舞姬有蹊跷还任由他们为之!可是,凤楚歌肯定知道,那群刺客的目标不是皇上,所以才没有管!你应该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于皇上无关的事情,他都懒得理睬的!”
君少卿马上将注意力转向夜天凌,皱着眉头责问,“你还说?朕问你,你是不是也知道,还随着他一起胡闹!”
“唔……!”被诉责,夜天凌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脑袋,懊恼的嘀咕,“怎么将枪头转向我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步撵内的两人听到。
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再听听他小媳妇似的抱怨声音,君少卿心头那少的可怜的怒火突然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君少卿无奈的叹口气,“唉……你说,我要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在平时,无论你们怎么胡闹,我都不会管你们,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三国使者都在,这事情闹大了,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夜天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才一会的功夫,郁闷便消失不见,马上又喜笑颜开起来。“皇上,你也知道,凤楚歌心里的那道槛从始至终都没有跨过去,你就给他一点时间,待时机成熟他自然会明白的!”
君少卿看了冰冷如常的凤楚歌一眼,再度无奈的叹口气,“唉……!”随后,继续开口问道:“我问你们,今天的刺客的来历,你们有眉目了吗?”
“挑拨离间之计!”凤楚歌开口,虽然只说了六个字,却也是字字珠玑。
夜天凌随即接口,“不错,我和凤楚歌的想法一样,今天的刺客背后的主人,不是南傲国就是西齐国!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为了挑拨咱们和北燕国的关系!”
凤楚歌冰冷的双眸一沉,“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北燕国自编自演!”
此话一出,夜天凌和君少卿均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希望能得到答案。
凤楚歌回视,说了一句生平最幽默的话,“我猜的!”
“……”
“……!”君少卿和夜天凌顿时无语,两人忍不住同时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冷哼一声,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
君少卿沉默片刻,再度开口,“你有把握让刺客开口吗?”
夜天凌再度无语,无奈道:“哎呀,皇上,你太天真了!那刺客都是死士,打死他他都不会供出幕后之人的!所以,刚才凤楚歌也就是做做样子!”
闻言,君少卿挑挑眉,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凤楚歌双眸阴沉,看不出真实情绪。
“难道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君少卿被气的不轻。
这个凤楚歌,永远衣服深沉的样子!明明心里有了想法和计划,却偏偏不说出来,喜欢藏着掖着。
认识他十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皇上,别气别气,他本来就是这性格,你应该早就习惯的!”夜天凌连忙出声安抚,还很体贴的给他抚背顺气。
凤楚歌薄唇紧抿,依旧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知道从他嘴巴里撬不出话来,君少卿纵使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作罢。
凤楚歌和夜天凌一直将君少卿平安的送回皇宫,这才起身准备返回自己的府邸。
除了皇宫,夜天凌和凤楚歌骑马并行,在分开的转角,夜天凌突然开口,“凤楚歌,好无聊啊,咱们去找水大小姐玩玩吧!都一天没看到她了,还怪想她的!”
凤楚歌挑挑眉,冷眸睇向他,那犹如万年寒冰的双眸比往日还要冷上三分,懂的夜天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不知为何,夜天凌居然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冷,真冷。
虽然冷若冰霜一直都是凤楚歌的标志,可是,他根本就不将他的‘冷’放在眼里!因为他的‘冷’只针对外人,不了解他的人。
然而今天不同,他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眼里看到了寒冷。
那股子冷,就好像刀锋般锋利,直入他心头。
“你说,你想她?”凤楚歌眉峰紧锁,甚是不悦。
在凤楚歌这样的注视下,夜天凌哪里还敢点头,只能一个劲的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她,只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想她了,所以替你说出来而已!”
凤楚歌挑挑眉,似乎不信,出言警告道:“告诉你,她,不是所有人都能想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敢跟你抢女人,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夜天凌连连应承,心里却无来由的有些莫名烦躁。
这股烦躁感来的很奇怪,更是莫名其妙。
“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语毕,凤楚歌双腿夹了夹马腹,消失在转角处。
“哼……霸道的家伙!”夜天凌不满的嘀咕一声,朝另一个方向和凤楚歌背驰离开。
和夜天凌分开后,凤楚歌并未回府,而是直接转了个方向,朝信阳侯府而去。
当来到水萦月寝房门外后,追星逐月守候在门外,见到他到来,直接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虽然心里诧异,面上却仍然神态自若,缓步而入。
当凤楚歌踏入寝房时,水萦月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你来了!”看到他来,水萦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坐起身子,将书放到旁边的桌案上,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至跟前。
凤楚歌挑挑眉,接过水,稍稍惊讶的问,“你知道我会来?”
“嗯哼!”水萦月淡淡一笑,神秘的耸耸肩。
凤楚歌喝了口水,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杯很平常的水,此时却觉得甘醇香甜,就像陈酿的美酒,让人流连忘返。
凤楚歌手里捏着茶杯,装饰无意的问道:“离太皇太后寿辰没有多长时间了?你想过送什么寿礼吗?”
“……!”这个问题倒真的是问倒水萦月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该送什么东西给太皇太后。
古代女人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除了书法外,其余的她是一窍不通。
既然送礼物,肯定是心意最重要!
可是,这心意要从何下手,倒真是难倒她了。
凤楚歌开口,“你会什么?”
“除了拳脚外,什么都不会!不过,我还会一点书法!”水萦月回答的干脆利落。
凤楚歌看着她愣了片刻,双眸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相继沉默,都不再开口,周围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宁静当中。
凤楚歌率先打破沉静,“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提起昨晚,凤楚歌俊美的脸上不期然的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潮。
想起昨晚那个吻,想起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还有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他顿时觉得一阵心猿意马。
“好,很好!”水萦月低眸,白希的小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一丝羞涩。
经凤楚歌这么一提,她又记起了昨晚那个吻,还有她心的悸动。
第一次,清冷的她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凤楚歌又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往门边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其实,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情不自禁,心之所使。
他就是想她了,所以想来看看她,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既然人看到了,相思之苦解了,那么自然是离开。
倘若被人看去,难免会对她的名誉有影响。
“我送你!”水萦月也站起身,将他送至门边,主动打开门,可是,当看到外面站着的那张大大的笑脸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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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我会让他坦白的_107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3:我会让他坦白的水萦月依然选择沉默。
见水萦月不说话,夜天凌便知道,她并不反感自己所说的一切,胆子便又大了一些,继续游说,“凤楚歌真的很不容易,才二十岁,便能成为东凌国唯一一位外姓王爷,权倾朝野!作为他的好兄弟,我真心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好女人,替他分享,分担一切,做他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求求你,看在他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你就接受他的感情吧!”
语毕,水萦月终于开口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他并未亲口对我说过,我怎么知道你所言真假?”
闻言,夜天凌双眸一亮,兴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所言为真,你就接受他?”
水萦月只是耸耸肩,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夜天凌叹口气,无奈道:“你不知道,凤楚歌这家伙智商很高,情商却很低!我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所以,咱们必须让他明白他心里的感情,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你就是所谓的爱!”
“看出来了!”水萦月嘴角的笑容渐渐变的柔和。
夜天凌说的对,凤楚歌对待感情并非含蓄,也并非畏畏缩缩不敢承认,而是他根本不懂感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也许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否则,不会在她每次问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句话时,他都无言无语,甚至有丝窘迫。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凤楚歌真的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向你坦白,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对他有没有感情,都请不要伤害他!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冰冷的,其实,他内心很脆弱。我知道,只有你才能给他温暖!”说到最后,夜天凌已经是语带哀求。
作为兄弟,他平时虽然和凤楚歌打打闹闹,可是,他是真的在乎这个兄弟,他也明白这个兄弟这么多年的苦。
他希望凤楚歌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他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水萦月不语,没答应,也没反对。
不过,这对于夜天凌而已,就是默认了!
将水萦月的表情尽收眼底,夜天凌一直悬挂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不少。
看来,也并非凤楚歌自作多情,水萦月还是有感情的!她也并非他以为的那样冷血无情,原来,她只是外冷内热而已!
“你等着,我会让他给你坦白的!”就怕水萦月会反悔,夜天凌匆忙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夜天凌离开的背影,水萦月双眸陷入沉思。
虽然凤楚歌从来不对她说什么,但是他对她的好,她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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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你的软肋是水萦月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2:你的软肋是水萦月发现她的异样,凤楚歌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见刚才明明已经离开的夜天凌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门外,而他竟然毫无所觉?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
更可恶的是,他脸上那刺眼的笑脸,让人恨不得给他两耳根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楚歌眼底的温柔不在,才眨眼的功夫,又变回了以前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早就来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自然没有发现我!幸好来的是我,如果是敌人,只怕你早就被俘或者身首异处了!”夜天凌翻了个白眼,不怕死的出声调侃。
被夜天凌一阵糗,凤楚歌俊脸微红,如刀般锋利的双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水萦月朝凤楚歌看去,想起夜天凌刚才的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夜天凌说的对,如若是平常,只怕少有风吹草低,或者是周围的空气有些微变化,凤楚歌都能察觉到!而现在,凤楚歌每次和她在一起时,警觉性会变的非常低,如果是一些鼠辈,他倒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怕会出现像夜天凌这样的高手,否则……凤楚歌只怕会处于下风。
这种情况不是一种好现象,凤楚歌必须马上改掉这个毛病,否则……后宫只怕会不堪设想。
“这就是你们保护主人的态度?”凤楚歌冷眸扫向一直伺候在门外的追星逐月两姐妹,对于他们刚才的不汇报感到很不悦。
“主人,对不起!”追星逐月惭愧的低下头,也不解释,也不推卸责任,而是直接承认错误。
虽然追星逐月不解释,可是夜天凌倒是忍不住的开口维护了,“你就别怪他们了!你周围的那些隐卫哪个不认识我,而追星逐月以前虽然是你的属下,可是我也有帮忙训练的,我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子啊,他们拿我当主子敬重我很正常。何况,他们也知道,我不是坏人,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所以才不汇报的!”
“下不为例,倘若再犯,以死谢罪!”凤楚歌看都不看夜天凌一眼,态度坚决。
虽然夜天凌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既然派他们来保护水萦月,那么不管是何人都不可贸然接近水萦月。
现在来的人是夜天凌倒无妨,倘若是潜伏在他身边让他十分信任的细作,那怎么办?
他绝对不允许水萦月有任何危险。
如果他们两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那要他们何用?
当然,在提防别人的同时,他根本已经忘记,倘若没有追星逐月的放纵,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接近水萦月。
“属下领命!”追星逐月点点头,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坚定。
“喂,反正无聊,要不再进去坐坐!”夜天凌朝凤楚歌挑挑眉,给他提议。
“你无聊是你的事,别来烦萦月!”凤楚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呦……终于叫萦月了?多亲昵的称呼。我怎么觉得,萦月这两个字被你一叫,怎么就这么好听呢?”说到这,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挑挑眉,调侃道:“萦月,你觉得是吗?”
闻言,水萦月本能的朝凤楚歌看去。
却见凤楚歌一张俊脸通红,红的几乎要冒热气了。
这家伙,脸皮可真薄。她真的是无法想象,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他脸皮居然比女人还薄。
如果没有夜天凌这个损友的推波助澜,只怕这家伙一辈子都不敢承认他的感情吧?
凤楚歌心虚的不敢看水萦月,只从薄唇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哎呀,别这样嘛!大家兄弟一场,开个玩笑都不行么?你看,人家萦月都不介意!”说着,朝水萦月指去。
凤楚歌哪里还敢看水萦月,低着头,一把抓住夜天凌指着水萦月的手腕,拉着他直接离开,“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随着话音落下,两人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凤楚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哑然失笑。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每次见面后,凤楚歌都是落荒而逃的。
她就那么可怕么?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别说水萦月了,就是连伺候在旁边的追星逐月也是一改往日冰冷的模样,惊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楚歌离去的背影。
这……这还是他们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子么?
为什么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害羞的小男人?
“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水萦月心情很好,整个人如沐春风,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喜庆。
“是!”
在追星逐月领命后,水萦月这才收回视线,进了寝房,寝房的门随即被守在门外的追星逐月给关上。
另一边,凤楚歌拉着夜天凌直接出了侯府。
出了侯府,凤楚歌放开夜天凌,却被夜天凌反手拉住。
“你干什么?”凤楚歌回头,不悦的看着他。
“凤楚歌,咱们谈谈吧!”夜天凌懒得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停下脚步,正色的看着凤楚歌。
凤楚歌跟随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冷眸睨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隔墙有耳,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着,夜天凌率先消失在夜空中。
两人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一种默契,即便夜天凌不说,凤楚歌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所以没有多加思考,直接朝目的地而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来到目的地,同时在出现在老地方。
两人刚落座,马上就有人送了两壶酒到他们面前。
夜天凌直接打开一壶,一口气喝了好多。
凤楚歌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
“凤楚歌,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不行的!”夜天凌一股脑儿喝了好多,这才有勇气开口。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虽然夜天凌没有明说,凤楚歌却知道,此事肯定和水萦月有关,凡是和水萦月有关的事情,他都很抗拒。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资格谈论水萦月的,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
“凤楚歌,我们兄弟多少年了?整整十二年,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同样,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咱们从结拜兄弟,然后我陪你从军,培养势力,陪你一起复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并且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夜天凌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难得一本正经的和凤楚歌说话。
“说了这么多,你想说什么?”凤楚歌挑挑眉,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夜天凌没有回答,而是自顾的又开始说,“以前的你,虽然待人冷血,可是你没有弱点,不管敌人多么恨你,哪怕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你开始变了,你有了在乎的人,你爱上了水萦月!你知道吗?你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水萦月,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任何防备啊!当然,我并非是让你防备她,而是你不仅没有防备她,连平时的警觉性都没有了!刚才幸好站在门外的是我,倘若是敌人,你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作为兄弟,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喜欢的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戒备。这样,不仅是在保护自己,更是在保护水萦月!”
“我爱上水萦月了吗?”凤楚歌似是喃喃自语,双眸低垂,陷入沉思。
他爱上水萦月了吗?什么是爱?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爱上水萦月了?
他只知道,水萦月很特别,和他周围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每次看到水萦月他都很开心,总是会忍不住偷偷的看她。
如果看不到她,他会很想念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他想独占她,他比喜欢任何男人觊觎她,甚至是夜天凌。
难道……这就是爱……?
他爱上水萦月了?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他会全身心的投入,丝毫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会忍不住的亲了她?
看到她当众宽衣验身,他毫不犹豫的就抱住她,不想任何人亵渎她的美好?
他……真的爱上水萦月了……
“凤楚歌,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夜天凌突然握住凤楚歌放在石桌上面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凤楚歌抬眸,凝视着他。
“其实……其实我也爱上水萦月了!如果你不爱她,那么我等太皇太后寿宴当日,我亲自求太皇太后下旨赐婚!”夜天凌话音刚落下,只间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劈来。
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夜天凌忙飞身而起,躲过他的攻击。
可是,凤楚歌并未就此罢休,挺拔的身影飞身而起,追随他的身影再度攻击过去。
“凤楚歌,你是我见过最怂的男人,爱就是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其实,我早就找过水萦月了,她答应过我,只要你向她坦白,她就嫁给你!”夜天凌知道,凤楚歌是动真格了,如果他再不开口解释,被妒忌冲昏头脑的凤楚歌一定会杀了他。
果然,他话语一出,凤楚歌手上的动作赫然而止。
夜天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骇的出冷汗,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大口的喝了口酒,气呼呼道:“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为了你东奔西走,你却要杀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你什么时候找过她?”凤楚歌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全部都是夜天凌刚才的话。
夜天凌刚才说什么?他说,只要他坦白,水萦月就答应嫁给他?
不知为何,当听到这句话,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阵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冲出来。
“她是谁啊?不知道!”这回,换夜天凌来了脾气。
反正,现在是凤楚歌有求于他,他才不怕他呢!
见他不回答,凤楚歌换了个话题,“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我告诉你,心心念念想的全是她,不管她知不知道,不求回报的付出。每当她在面前时,你的视线总是会跟着她转,看不到她的时候想她,看到她开心你就会开心,看到她伤心你就心疼,看到有人欺负她,就想杀掉所有欺负她的人,只想将她护在怀中好好呵护疼爱!这就是爱!”夜天凌无奈的抚额,对于凤楚歌这情商,简直无语到极点。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唯独对于感情这么迟钝?
夜天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凤楚歌的心坎。
因为他就是这样,每次看到水萦月,他的视线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得知他有危险,他会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为了她,他送给她最得意的两个隐卫,为了他,他大张旗鼓的派那么多人去找柳儿的父母,为了他,他派人去偷偷调换刘稳婆的银票,为了她,他设计当今皇上,为了救她,他屡屡出手。
而这都不是他的作风,为了她,他居然一再破例。
看来,她早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他在乎她更甚自己的生命。
夜天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再度开口,“兄弟,我今天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警告你,不管何时,你都要提高警觉。上次和水萦月喝酒,她明明是装醉,你居然没看出来,而这次,我都潜伏在窗外那么久了,你居然一无所知,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
闻言,凤楚歌一反往日冷静的模样,惊呼出声,“你是说?上次萦月是假醉?其实,她是清醒的?”
“嗯哼!怎么了?”夜天凌点点头,纳闷的看着凤楚歌,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震惊万分的样子。
“你……该死……!”想起当晚的情景,凤楚歌俊脸通红,红的几乎要冒烟了。
如果说那天晚上水萦月的装醉?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她岂不是都知道?
包括……包括那个吻……
天啦!她明明知道他吻了她,而刚才却还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而这一切都是拜夜天凌所赐。
“什么情况?你干什么脸红?”夜天凌纳闷的看着他,突然似乎想起什么,忙凑到跟前,笑着挑挑眉,暧昧道:“兄弟,该不会是你那天晚上干啥了?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凤楚歌气急,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罪魁祸首,气的抬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掌。
夜天凌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的飞出几丈远,双脚在地面磨出无数火花,鞋跟几乎都磨破了,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喂,凤楚歌,你干什么呀?”一口鲜血顺着嘴巴喷射而出。
无缘无故的受了一掌,夜天凌觉得冤枉极了。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下场再敢联合萦月设计我,就不知这一掌这么简单了!”凤楚歌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顾受伤的夜天凌,掉头离开。
看着凤楚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夜天凌不止不生气,反而越发好奇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要知道,认识凤楚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窘迫,害羞,心虚。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楚歌为什么会脸红?
不行不行,他真的很好奇。
他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重!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打探出那天晚上的情况。
思及此,夜天凌简单的调整内息,急忙追着凤楚歌而去。
…………
眼见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临近,为了给太皇太后准备礼物,水萦月带着追星逐月很早便出了门,想到街上去逛逛。
追星逐月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面不改色的跟在水萦月身后保护她。
水萦月一边在热闹的市集上逛,一边观看着摊位上面的东西。
说实话,以前在21世纪时,她就不喜欢逛街,现在,她依然不喜欢逛。
她觉得,逛街就是浪费时间,有那逛街的精力,可以做很多有用的事。
穿越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她第二次逛街,对于这个街道,她还是很陌生。
走着走着,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水萦月眼前闪过,刺的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用手挡在眼前。
光芒一闪而过,待眼前恢复如初后,水萦月方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视线朝刚才光芒投射而来的地方看去。
却见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小摊位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手链项链手镯之类的东西。
水萦月走到摊位前面,拿起上面的手链放在手掌心仔细端详。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水晶手链,水晶是天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光蕴。
这个手链虽然简单,却很特别。
因为手链里面雕刻着一朵莲花,更神奇的是,只要慢慢的转动手链,就能看到里面的莲花慢慢的开放,整个过程,仿佛看到真的莲花,很美,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水萦月放下手链,然后又拿过一个项链。
果然,项链和手链一样,只不过项链里面雕刻的是一个观世音,轻轻的转动项链,能清楚的看到观世音背后的佛光一点点盛放,璀璨而夺目。
更让她奇怪的时,整个水晶看下来,根本就看不到雕刻的痕迹,好像那东西原本就应该纯在似的。
“小姐,很漂亮!”别说水萦月了,连一向不多话的追星也忍不住出声夸奖。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可是纯工艺品,这里面的花纹还有字全部都是亲自雕刻上面去,放眼整个京城,就只有我们卖哦!”见客人临门,摊位的老板娘忙开始天花乱坠的介绍自己的东西。
“既然整个京城就你一家,为什么还没有生意?”水萦月看了旁边热闹的摊位一眼,再看看她现在在的摊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姐一样这么识货的!小姐也应该看的出来,咱们这都是很普通的水晶,在别的摊位上买,可能也就一两银子,可是我这需要十两银子,而我买的并非是水晶,而是水晶里面的工艺。而他们不懂工艺,嫌我这太贵了,都舍不得买,我这生意自然没有别的摊位生意好!”
水萦月仔细的打量老板娘一眼,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项链。
就在水萦月思考间,一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项链本公主要了,这是十辆金子!”说着,将手里的金元宝重重的放到摊子上。
水萦月抬眸,却见一个绝美少女站在跟前,少女红衣似火,更胜骄阳。
少女高傲的扬着下巴,根本不看水萦月一眼,仿佛她是天生骄傲的孔雀,而水萦月只不过是卑贱的尘埃。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最得北燕国皇帝喜爱的秦慕华公主。
“对不起,这是我先看到的!”水萦月原本还是考虑要不要买这个项链,但是看被秦慕华狂妄的态度惹怒,从荷包里拿出十辆银子放到摊子上。
“哼!区区十两银子,也敢和我的金子比?不自量力!”秦慕辰睨了水萦月一眼,眼底的不屑更甚。
“老板娘,这条项链我要了!”水萦月懒得和她多费唇舌,直接朝老板娘丢下一句话,便准备离开。
被忽视,秦慕华大怒,娇喝一声,扯下别在腰间的长鞭,直接朝水萦月攻击过去。
水萦月头也不回,继续朝前面走。
追星逐月见长鞭朝水萦月袭击而去,两人一人护送水萦月继续离开,另一个则拉住秦慕华的长鞭,阻止她的攻击。
从小养尊处优的秦慕华哪里受过这等对待,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跟我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追星不语,冷睨了秦慕华一眼,猛的将捏住长鞭的手甩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秦慕华攻击过去。
秦慕华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追星甩开长鞭的时候她措手不及的踉跄了下,但是很快的便稳住脚步,手里的长鞭如灵蛇般灵活的朝追星的各大要害攻击过去。
追星轻轻松松躲过,抽出腰间的软剑,和秦慕华的长鞭纠缠起来。
集市上面的人见他们打了起来,纷纷躲开,就怕被殃及。
水萦月站在不远处,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项链,一边气定神闲的观看着眼前的战况,而追月则寸步不离的保护在她身边。
秦慕华虽然身手不弱,可是和从小就受过严格特训的追星来比还是差很多,一番交战下来,很快落于下风。
眼见追星的攻击越来越猛,秦慕华渐感吃力,如灵蛇般的软鞭缠住追星的软剑。
追星运用内力,软剑转动间,秦慕华的软鞭被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弹开。
连秦慕华也受到追星内力的影响,整个人被震的不停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一个熟悉的身体才停了下来,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出声的是秦子墨。
今天秦慕华非拉着他陪她一起逛街,他拒绝不了,便跟着一起来了。
可是这丫头,一上集市就玩疯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他找了好久,直到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自己的皇妹被一个丫头打倒。
并且,好像还伤的不轻?
秦子墨紧张而关切的问道:“慕华,你在干什么?”
“皇兄,快点替我报仇,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打我!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看到秦子墨,秦慕华仿佛看到救星,忙拉着秦子墨的衣袖让他帮忙。
追星将秦子墨扫了一眼,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怕他们会对水萦月不利,不由分说的便举着手里的软剑朝他攻击过来。
秦子墨左手抱着秦慕华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当追星的软剑刺来时,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松松的便将软剑夹住,不管追星如何使力,都无法抽出。
一边的水萦月和逐月见状,眼底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可以说,追星和逐月的身手绝对算是顶级高手,不止在凤楚歌隐卫当中是翘楚,放眼整个京师,能胜过他们的人都寥寥可数。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将追星的剑给控制住。
这足以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厉害!
“追月,去帮忙!”怕追星会吃亏,水萦月忙让追月去帮忙。
追月领命,忙飞身而起,抽出腰间的软剑,挑开追星的软剑,帮她获得自由。
“一边去!”秦子墨挑挑眉,将怀中的秦慕华安放到一边,整装待发准备全身心的加入战争。
追星逐月并列而立,很明显的感觉到从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戾气。
不等男人出手,追星逐月便一起朝男人攻击过去。
男人轻轻松松的躲过,并很快的反手反攻。
水萦月站在旁边,虽然面上仍然是一派的气定神闲,心里却仍然是有些担心的。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并且武功远比她想象的要高很多,只怕追星逐月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她倒不担心别的,就怕追星逐月太衷心,一味护住,所以即使打不过,也会以性命相搏。
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短,但是她也不愿意他们为她冒生命危险。
思及此,水萦月心思快速转动,眼睛不自觉的朝受伤的秦慕华看去。
趁秦慕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战况身上,水萦月悄然而至,行至身后。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秦慕华猛然惊醒,想回头查看时,已经晚了一步。
水萦月已经抽出随身携带防身的匕首,悄无声息的低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秦慕华虽然没有回头,眼角月光却还是认出了钳制住她的人。
水萦月没有和她废话,直接对着已经占了上风的秦子墨大声说道:“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下,秦子墨便很快的止住了正朝追星名门攻击过去的手。
追星逐月虽然没有落败,却也都受了轻伤,嘴角也都流下了血丝。
“放了她,我饶你们不死!”秦子墨深沉的双眸冷冷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当看到水萦月抵住秦慕华脖子的匕首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呵……都成了我的人质了,还大言不惭!现在应该是你求我,否则我就杀了她!”水萦月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任何畏惧和害怕。
“主人……!”追星逐月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处,低头的回到水萦月身边。
他们觉得很惭愧,因为无法保护主人而惭愧。
枉他们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居然连抱住主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成不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看出他们的心思,水萦月出声安慰,“别内疚,不怪你们,他的身上几乎快赶上凤楚歌了,你们打不赢他很正常!”
追星逐月不语,悄然的退到水萦月身后。
“说吧,你想干什么?”秦子墨挑挑眉,深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水萦月笑道:“求我,求我就放了她!”
秦子墨双眸陡然一沉,眼底很明显的染上一丝不悦,嘴上却说,“姑娘,你这实非大丈夫所谓,有本事咱们就公平的比划一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水萦月挑挑眉,反驳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大丈夫,不需要和你公平比划!我不知道什么是光明磊落,我只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见水萦月伶牙咧嘴,秦慕华就怕秦子墨吃亏,忙出声帮忙,“喂……你这个女人,快点放了我,我可告诉你,我是北燕国公主,如果你敢伤害我,我父皇一定派兵铲平你们东凌国,如果你不想死,就赶快放了我!”
水萦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贱命一条,有你这公主陪伴,我死也值得了!”
“你……!”秦慕华气急,引发内伤,嘴唇里再度溢出一口鲜血来。
“求你,放了慕华!”秦子墨一向最疼爱这个皇妹,看她伤势加重,秦子墨只要咬咬牙,开口求水萦月。
“一个时辰后,集市口来接她!”水萦月也不咄咄逼人,既然秦子墨低头了,她自然见好就收。
“喂,你这个女人说话不算话,我皇兄已经求你了,你快放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一个时辰后会不会反悔!”听了水萦月的结果,秦慕华不依的嚷嚷起来。
被她烦的不行,水萦月索性伸出手,直接将她敲昏。
“慕华……!”秦子墨担心的惊呼出声。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绝不伤她性命!”水萦月丢下一句话,挟持着秦慕华带着追星逐月慢慢离开。
看着水萦月一行四人的背影,秦子墨好看的薄唇微勾,眼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杀机,一直垂与身侧的双手微动,右手食指中指中间突然多出一根细长泛着绿光的绣花针。
在秦子墨的视线看向水萦月脖子处时,他手里的绣花针已经飞出,直接朝他刚才看到的地方射去。
水萦月猛然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杀机从背后袭来,转身想躲,却还是慢了一步,绣花针在秦子墨内力的驱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水萦月射来,在水萦月转身之际,已经逼至她鼻尖处,眼见就要射入她咽喉处,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打的偏向一边,只挺到‘叮’的一声响,绣花针掉在了水萦月脚边。
随即,一道金色身影翩然而至,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凤楚歌……!”看到来人,秦子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怒火。
“敢伤她,该死!”凤楚歌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紧握成拳的双手化为凌厉的掌风朝秦子墨攻击过去。
可惜,他还没靠近秦子墨,就被赶来的夜天凌拦住去路,手腕也被他捏住,“凤楚歌,别生气,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
就怕凤楚歌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水萦月也加入游说,“夜天凌说的对,别生气,他没有伤害我!”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男人应该是北燕国皇族,刚才这个女人亲口叫了她皇兄来着。
他们千里迢迢从北燕国而来,目的是为了给太皇太后贺寿,如果因为她而破坏两国邦交那就不好了。
因为水萦月的话,凤楚歌眼底的肃杀之气才慢慢退去。
怕凤楚歌仍然不能释怀,夜天凌又将嘴巴凑到凤楚歌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凤楚歌,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破坏了整盘计划,水萦月不是没事么?来日方长,想报仇,多的是机会!唯独不能在东凌国境内动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将他的话全部听进心里,凤楚歌胳膊动了动,示意他放手。
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夜天凌这才放开捏住他手腕的手。
“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获得自由,凤楚歌不再看秦子墨一眼,转而去检查水萦月的情况。
“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不待水萦月开口,追星逐月已经鬼在地上请罪。
主人特别派他们前来保护女主人,是他们无能,不止没能保护好女主人,反而差点害的女主人被暗器所伤,他们真的很惭愧,恨不得以死谢罪。
凤楚歌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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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凤楚歌,你真怂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3:凤楚歌,你真怂他知道,此次不能怪他们!
秦子墨武功之高,即使他们拼劲全力,也不是秦子墨的对手。看他们的伤势他就知道,刚才他们已经尽力了,所以他不怪他们。
“是!”追星逐月领命,捂着受伤的胸口离开了。
在凤楚歌询问水萦月情况时,夜天凌将不知何时被水萦月丢在地上的秦慕华抱起,送到秦子墨怀中。
秦子墨没有道谢,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夜天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使用这么毒辣的暗器,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有损北燕国声誉吗?”
闻言,秦子墨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一眼,不悦的反驳,“夜将军言重了,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们先对舍妹无礼在先,本宫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也不屑对他们出手!在夜将军责怪本宫时,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
“哦……是吗?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去深究一下到底谁对谁错?虽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应该仗势欺人,企图抢别人的东西!”说着,水萦月拿出刚才买的项链走到秦子墨面前,放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身上。
“既然公主喜欢,那么我便送给公主好了!”她虽然没有解释,可是她的行为,她的话已经告诉了大家事情真相。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看了放在秦慕华身上的项链一眼,深不见底的双眸晦暗不明。
“本宫不喜夺人所好,更不屑占一个女人的便宜,既然是姑娘的东西,那么本宫不会要!”秦子墨说着,将怀中的秦慕华放到地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拿过项链还给水萦月。
“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见面礼,也许……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水萦月将项链戴到昏迷的秦慕华脖子上,不等秦子墨反应,便自顾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走了,凤楚歌和夜天凌忙举步跟上。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秦子墨再度将秦慕华拦腰抱起,晦暗不明的双眸闪着莫名光芒。
这个女人,很狡猾,很聪明。
如果在刚开始她就割爱,不和慕华抢,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慕华是他的皇妹,他很了解她!虽然她有些娇蛮,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她心肠不坏,只要你摸准她的性格,顺着她来,不违抗她的话,她根本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既然刚才慕华能和她打起来,证明刚才她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现在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倒当气好人来了,搞的好像刚才只是慕华一个人的错,不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慕华身上,反而显得她很大度,一切都是慕华无理取闹,刁蛮任性。
这个女人心计很深,能屈能伸,是个做大事的人。
秦子墨抽回神志,收回视线,抱着秦慕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水萦月和凤楚歌夜天凌并行随意在街上逛着。
水萦月看了身边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凤楚歌一眼,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凤楚歌薄唇动了动,正欲回答,却被夜天凌抢先一步开口了,“唉,这还不都怪你。凤楚歌知道你还没有准备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所以,一向不喜欢逛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拉我出来陪他逛街,给你准备寿礼!这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我都说了,随便买一个贵重点的东西就行了,他偏偏不听,说要找一个有心意的礼物!我就奇怪了,他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是我给准备的,而他却给你准备寿礼,你说我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很委屈!他简直太偏心了!”
夜天凌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是在抱怨,可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水萦月面前替凤楚歌说好话,他是在告诉水萦月,凤楚歌对她有多好,有多么在乎她。
听了夜天凌的话,水萦月好像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很感动。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的哑巴!”虽然明知道夜天凌是在帮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意被他这样赤luo裸的说出来,凤楚歌仍然觉得很难为情。
毕竟,现在都是他在一厢情愿,水萦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见他俊脸微红,夜天凌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瞧你这怂养,如果在感情上你能把在战场上那股魄力拿出来,早就抱的美人归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扭扭捏捏的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就见凤楚歌伸出手,在夜天凌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对付夜天凌这种咋舌的男人,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唔唔……!”夜天凌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气的一张脸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尽心的帮他,而他居然又把自己给点了,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水萦月正听的带劲了,却见夜天凌突然没了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当下就明白了,夜天凌这是被凤楚歌给点了哑穴,忍不住失笑的问道:“你干嘛把他给点了?”
“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我怕烦着你!”凤楚歌心虚的没敢看水萦月,随便扯个理由敷衍。
水萦月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事,眼珠转了转,故意说道:“我觉得说的挺好的,我喜欢听!”
“什……什么?你喜欢?”凤楚歌猛然抬头,迷糊的脑袋有一瞬间没明白她刚才话里的意思。
“傻瓜”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不再理他,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她什么意思?”凤楚歌懵了,疑惑的问被点了哑穴的夜天凌。
夜天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凤楚歌这才记起他被点了哑穴,忙出手解开他的穴道。
“你真是够蠢的,蠢到我都找不到话形容你了!”一获得自由,夜天凌没有解开他的疑惑,而是直接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凤楚歌眉头紧锁,不悦道:“是不是还想不能说话!”
“你……你够狠……!我算是怕了你了!”夜天凌指着凤楚歌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给他分析水萦月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刚才那句话那么明显,你怎么就听不懂,听不明白呢!他说,他喜欢听我说话!为什么?”
凤楚歌顺着他的话,更加疑惑的问,“为什么?”
“啊……我要疯了,我要吐血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你行军布阵不是挺本事的吗?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么迟钝,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不明白,还问为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气死我了!”夜天凌捂住胸口,险些没气的吐血。
对于凤楚歌感情方面的白痴行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凤楚歌怎么就不懂呢?
凤楚歌仍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杀伐果断,所相匹敌的战神王爷。完全就像是一个天真活泼,懵懂无知,求知欲强烈的孩子。
夜天凌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兄弟,我刚才在说什么?我在说你有多爱她,对她有多好。她说她爱听?她爱听什么?肯定就是爱听我说你对她有多好,有多爱她的话啊!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那个男人,对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兴趣的。而她,对你的事情感兴趣,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也喜欢你呀,傻蛋!”
“你是说,她喜欢我!”凤楚歌听的很认真,直接过滤掉‘傻蛋’两个字,脑海里全部都是水萦月喜欢他的话。
“是啊!还不去追,再不追就走远了!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话,你都不明白!”夜天凌气的不停翻白眼,如果不是心里素质好,他现在铁定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了。
“哦哦!”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凤楚歌完全忽略了夜天凌的话,一门心思的全部想着水萦月。在夜天凌的催促下,大跨步的朝水萦月追去。
“唉……我怎么觉得心好累!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的也跟了过去。
对于凤楚歌,平时他很放心,可是现在,只要水萦月在场,他是一点都不放心。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所以,他还是远远的跟着比较妥当。
凤楚歌跟上水萦月的脚步,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可是,半路还是缩了回来,有些腼腆,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刚才……夜天凌说……他说……你……你……!”凤楚歌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感情,他总是有些畏畏缩缩。
水萦月从未想过,凤楚歌面对感情居然这么害羞,这倒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她以为,凤楚歌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肯定会果断勇敢的承认,没想到,他居然比女人还扭捏。
她自认,她刚才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居然还没胆子说出来。
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么?
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冷漠孤傲,心狠手辣,对敌人一点也不留情面。
她真的很难将第一次见面的他和今天的他联想成一个人。
“走吧!陪我逛逛,我想亲自给太皇太后选择寿礼!”水萦月也没有逼他,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给他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
“好!”闻言,凤楚歌很爽快的一口答应,脸上是比孩童还纯真的笑容。
走在不远处的夜天凌,直接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家伙,实在太怂了,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
人家水萦月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表白。
看的他都要急死了。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下个狠手才行。
当水萦月从集市回府时,已经入夜。
刚走进侯府,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很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压抑的胸口闷闷的。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凭着直觉一直来到大堂,果然看到水千里和老夫人都一脸凝重的坐在大堂内,而坐在主位上面的居然不是水千里,而是一个满面威严,神色不善的老人。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不仅如此,水千里身边还坐着两个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因为烛火太暗,那两个人的脸她看的并不真切。
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她没有好感,也不想多生是非,决定直接绕路回幽然居。
没想到,她想置身事外,可是堂内的老人却不准备让她如愿。
“进来!”一声令下,水萦月脚步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泛起一丝不悦。
她讨厌这种命令的语调,搞的她好像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他是她的主宰者。
水萦月不打算理会他,自顾的继续朝幽然居走去。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进来!”见她不听自己的命令和使唤,堂内的声音再度响起,除了霸道之外,更多了一丝不耐烦。
水萦月只当没听到,脚步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走。
“水千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吗?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种!”见水萦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说话的人更加刻薄。
闻言,水萦月脚步顿了顿,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会儿,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虽然刚才她听了那翻话后很生气,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狗咬了你一口,你不可能去咬回来!对于这种没教养,没素质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如果理了,才反而贬低了自己。
随着水萦月越走越远,内堂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直到转个弯后,便彻底的听不见了。
今晚的事,水萦月只当是一个插曲,并为在意,也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想知道刚才说话的男人的身份。
对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她才懒得费神去搭理呢!
…………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之日。
这日,水萦月特别着重的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比较喜庆的白底绣着桃花的雪纺纱衣,头发简单的挽是头上,发间别着几颗白色珍珠,后面则系着同色的发带,威风吹过,发带迎风而舞,显得格外飘逸动人。
水萦月出了府门,之间一辆豪华的宫廷步撵停在门口,坐在外面的车夫见水萦月出来,忙跳了下来,迎过去。
车夫身穿太监服,跪在地上给水萦月行了一礼,恭敬而礼貌道:“水大小姐,奴才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命,来接小姐入宫!”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笑着点点头,正欲步下台阶,却被一个娇嫩的声音唤住。
“水萦月!”
听到这个声音,水萦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只见她的身后不远处,一少女款款而来。
很显然,少女今天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锦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抢眼。乌黑秀眉的长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更加动人。
此人不是水萦心还会是谁?
“你……!”水萦月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她记得没错,水萦心现在不是应该正在禁足当中吗?
既然在禁足,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水萦月,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萦心踏着莹莹步伐来到水萦月面前,以胜利之姿太高下巴。
“你会不会出现在这和我无关!”水萦月虽然疑惑,却也懒得去追问。
毕竟,以老夫人对水萦心的喜爱程度,她解禁是迟早的事。何况,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的让水萦心去。
“水萦月,你是斗不过我的!我身后不止有祖母,还有安王,更有整个上官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赢安王和上官家!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想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水萦心行至水萦月面前,倾身而至,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眼底却充满挑衅意味。
水萦月挑挑眉,冷笑道:“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本事!”
“哼!”水萦心白了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对于她而言,水萦月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即使她本事再高,武功再好,心机再深,也不可能会斗得过安王和上官家。
上官家当家是她外公,连当今皇上都忌讳她外公三分,有她外公撑腰,水萦月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想让她死她就得死,她想她活,她才能活。
水萦月懒得搭理她,步下阶梯,朝停在不远处的步撵走去。
水萦心自然知道,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派来接水萦月进宫的,能坐进步撵,这便象征着身份。
而她才是侯府嫡长女,水萦月只不过是一个野种,怎么能有资格坐这么贵重的步撵。
思及此,水萦心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水萦月前面,直接跳上步撵,高傲道:“这个步撵我要了,要进宫,你自己找马车去!”
看着手脚利落跳上马车的水萦心,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春红为难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车夫站在步撵旁边,看着坐在上面的水萦心,面露难色,“二小姐,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亲自下令来接大小姐的,太皇太后没有说要接二小姐,所以……所以还是请二小姐下来吧!”
“狗奴才,那个野种算什么大小姐,我才是侯府大小姐,所以,太皇太后是让你来接我!”水萦心气的朝车夫胸口踹去,车夫不敢躲,硬生生的被水萦心踹到地上。
水萦月冷眸睨了车夫一眼,不屑的讽刺道:“水萦心,你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女人,你的无耻程度真是让我佩服!”
被水萦月这样毫无情面的羞辱,水萦心气的小脸通红,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水萦月,你居然敢骂我!”
水萦月不置可否,利落的跳上步撵,在水萦心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脚狠狠的将她从步撵上面给踹了下去。
“哎呦喂……!”只听到一声哀嚎响起,水萦心整个人已经呈狗吃屎状态的趴在地上,仪态全无。
“啊……二小姐……!”看到水萦心趴在地上的姿势,春红愣在那里好半响忘记了反应。
“追星逐月上车,咱们走!”水萦月看都懒得看摔到地上不停哀嚎的水萦心,直接用眼神示意追星逐月将地上的车夫扶起,坐上步撵,大摇大摆的朝皇宫而去。
直到步撵走了好远,水萦心才能从地上爬起来。
可惜,她一张经过精心修饰的小脸上全是泥土,连发间都是青草,衣衫也凌乱不堪,整个人显得特别狼狈。
“啊……该死的水萦月,我和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水萦心很生气很生气,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胸腔积满怒火,急需发泄。
被水萦心这么一吼,春红整个人瞬间清醒,忙将地上的水萦心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整理仪容,一边小心翼翼的劝解,“小姐,别生气了,夫人交代过,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现在夫人这样,她又不能帮小姐,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看着小姐,就怕小姐会忍不住和水萦月吵起来,那样不利于夫人翻身!”
“哼!就先暂时让水萦月那个野种多得意一阵子,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水萦心虽然从小被宠坏了,也心有不甘,却也还是将春红的话给听了进去。
她知道,虽然她解禁了,但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对她很不利。
她必须忍,等母亲恢复身份,她才能和水萦月斗。
虽然这次因为外公的施压,他被皇上下旨释放了出来,可是,这次皇上能下旨,也不能保证她下次还会这么幸运。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帮助母亲恢复身份地位再说。
刚才是她太冲动了,可是没办法,每次她看到水萦月心里就有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所以每次都忍不住的想和水萦月斗。
这次幸好母亲有先见之明,派了春红过来帮她,在旁边提点她,否则,她肯定又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小姐,奴婢回府重新给你梳洗一下吧!马车奴婢会让管家准备好的!”春红点点头,这才扶着水萦心又回到侯府。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侯府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马车才慢慢行了出来。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车帘,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安王君少安。
原本,他是准备来接水萦心入宫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那么精彩的画面。
水萦月可真狠在,一点也不留情面,就那样将水萦心一脚给踹到地上。
看到水萦心那愚蠢又狼狈的嘴脸,他顿时心里一阵厌烦,也就临时改变的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自进宫。
像水萦心这种空有外表却没有大脑的女人,也只能当花瓶欣赏一下,他是永远不会爱上这种自以为是却没一点本事的女人的。
和水萦心相比,他还是对水萦月更有兴趣。
水萦月虽然没有水萦心的美貌,却有着一股让男人探索下去的神秘感。
和她相处,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接下来会给你什么惊喜。
见君少安迟迟没有命令,车夫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咱们是等二小姐出来一起进宫,还是怎么样?”
车夫的声音唤回君少安的神志,他放下车帘,淡淡的下达命令,“走吧,直接进宫!”
“是!”车夫领命,驾着马车朝皇宫而去。
当水萦月乘坐的马车抵达目的地时,君少安的马车也正好抵达。
由于时间尚早,寿宴还没开始,水萦月便被直接带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宫。
当水萦月步下马车时,只见慈安宫内处处张灯结彩,门框上,窗口处,灯笼上,随处可见斗大的‘寿’字。
见水萦月到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忙迎了上来,低着头,恭敬道:“奴才给水大小姐请安,奴才奉太皇太后之命到此恭候大驾,请水大小姐移步,奴才带你进去见太皇太后。”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点点头,虽然很不喜欢这种客套说话的模式,可是,既然身处这个环境,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请跟奴才来!”小太监笑了笑,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便带着水萦月朝慈安宫里面走去。
水萦月本份的跟在小太监身后,目不斜视,只专心朝目的地而去。
不多时,便带着水萦月在太皇太后寝宫门口停了下来,给水萦月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便敲响了寝宫的门,“太皇太后,水大小姐到了!”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推开寝房的门,自己却并未踏进去,而是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水大小姐请!”
“有劳!”水萦月点点头,吩咐追星逐月在门外候着,便缓步踏入寝房。
寝房内很热闹,有太后,皇后,还有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贵妇。太皇太后整个人已经被那群贵妇包围起来,七嘴八舌的,不停拿着金银首饰在太皇太后身上比较。虽然太皇太后从头到尾都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她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太皇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和疲劳。
一直坐在旁边的苏萱见水萦月到来,忙起身迎了过来,“萦月,你来了!”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水萦月作势便要跪到地上给她请安。
苏萱忙扶住水萦月的身子,阻止了她跪下去的动作,“毋须多礼,来来来,这边坐,我一个人正觉得无聊呢!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我解解闷!”说着,便带着她又坐回了刚才的地方。
水萦月入邀坐下,看了一群根本不看她一眼的贵妇,欲言又止的问道:“皇后娘娘,这个……!”
其实她对这群人的身份一点也不好奇,她烦的是,这群贵妇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都疼了。
她才刚来,就已经被吵的不胜其烦,她简直不敢想象,被他们这样围着吵,太皇太后居然能受到了,没发火。
“他们呀!他们有的是皇上的妃嫔,那三位年纪稍稍大点的是上官家的夫人,那些分别穿水湖绿衣衫,蓝色衣衫,粉红衣衫,桃红色衣衫的少女是他们的女儿!”苏萱倒是耐性极好,指着人群,一个一个的给水萦月解释。
水萦月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朝她介绍的人看去。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对他们全无好感。
果然,上官家的人都是一副讨厌的嘴脸,也都是脸皮极厚之人。
人家太皇太后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而他们却一点也不会看脸色,依然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水萦月纳闷的问,“怎么没看到皇后娘娘的家人?”
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苏萱的外祖父家应该是和上官家并驾齐驱的宁家。
今天这种大场合,他们不可能缺席的。
苏萱回答道:“他们呀!他们很早就到了,不过他们觉得这里人多,所以就到御花园游玩去了!”
“哦!”水萦月轻轻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家族就有什么样的后代。
光从苏萱娘家人就能看出苏萱从小所受的教育,而上官莲那样毫无素质的家庭,肯定也教不出什么好货色。
苏萱又和水萦月随意聊了几句,就在此时,苏萱的贴身宫女如梦突然跑了进来,在苏萱耳边一阵细声呢喃,纵使水萦月耳力极佳,可是旁边的人实在太吵,她根本听不真切如梦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苏萱听了如梦的话后,脸色微变,双眸闪过一丝纠结和为难。
苏萱皱眉问道:“通知皇上了吗?”
如梦点点头,轻声应道:“没有,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惊动皇上。”
苏萱皱着眉头,稍稍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站起身,拉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一起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妹妹,我知道你暂时还不适应这个环境,不如我先带你到处逛逛,咱们呆会再过来!”苏萱一边拉着水萦月往外面走,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有心的人听到。
水萦月不语,默不作声的跟在皇后身边。
出了太皇太后寝房,走出一小段距离,这才对如梦小声吩咐道:“将消息封锁了,千万不可让上官家的人听到,否则,今天这个寿宴就别想安宁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如梦领命,忙低头匆匆离去。
“萦月,对不起,刚才利用你了!”苏萱满怀歉意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脚下却没停下,刻不容缓的继续朝目的地赶去。
“没事!”水萦月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大家都知道你是和我出来的,所以,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跟我去一下,否则,让他们看到你就不好了!”苏萱依然牵着水萦月的手,后面跟着追星逐月,还有一些苏萱信得过的奴才。
“嗯!”水萦月点点头,尽可能的做到不闻不问,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她知道,既然苏萱瞒着众人,这证明此事乃机密,不宜张扬,更不宜多问,等到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不得不说,苏萱确实是将水萦月当成了自己人,一点也不避险,直接带着她来到敏妃所住的德惠宫。
上官敏的贴身侍婢红儿站焦急的站在宫门外不停踱步,见苏萱终于来了,忙迎上去,屈膝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主子怎么样了?”苏萱挥挥手,让她起身,一边朝宫里走,一边询问上官敏的情况。
红儿如实回答,“主子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苏萱又问,“请了御医没有?”
红儿毕恭毕敬的跟在苏萱后面,虽然焦急,却也不敢忘记身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苏萱的问题,“奴婢不敢请御医!皇上罚敏妃娘娘面壁思过,奴婢怕惊动皇上,惹的皇上不快,所以只好请皇后娘娘做主!”
苏萱脚步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红儿一眼,稍稍思索片刻,最后顺着红儿的话道:“嗯!皇上现在很忙,暂时不要惊动皇上!”
红儿显然没有料到苏萱会这么说,身子微微一愣,双眸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和错愕。
将红儿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萱只是稍稍停顿片刻,随即很快的便带着水萦月熟练的走进上官敏的寝房。
只见整个寝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家均低着头,偷偷抹泪。
而寝宫的主人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似乎是昏了过去。
见苏萱进来,跪在地上的奴才忙给她请安。
苏萱置若罔闻,延桌而坐,单手放在桌面上,面色微怒的问道:“红儿,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慈安宫,她只听如梦说敏妃娘娘昏迷不醒,至于原因为何,如梦还不知道。
所以,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整件事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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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蚀骨之仇_110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4:蚀骨之仇她也能深刻的明白那种亲眼看到自己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曾经,她也是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敌人射杀在自己面前,那种痛,真的是刻苦铭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他,却是亲眼看到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死在自己面前!那时候的他,一定更痛苦吧!
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对凤楚歌泛起了丝丝怜悯和同情!
同情他当初的遭遇,同情他这十几年来的孤单。
像凤楚歌这种冷若冰霜的男人,绝对不像那种花言巧语的男人。他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可是所做的事情都是发自内心,不求回报的付出!
这种男人,远比花言巧语的男人实在的多。
连水萦月都不知道,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的朝凤楚歌靠近。
…………
皇上的圣旨也在回京第二天下达侯府,圣旨的内容是已经给水萦月入族谱定了时间,由于三日后便是各国使者到京之日,所以入族谱的时间便选在使者来的前一天举行,并且,为了表示对水萦月的器重,太皇太后和皇后也会亲自前来参礼。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入族谱的日子,却惊动了连太皇太后和皇后,这在东凌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不止没能让上官莲害怕,反而让她异常开心和兴奋。
在她看来,太皇太后和皇后来了正好,对于她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她到时候一定要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后的面,将所有一切争相都解开,她要让水萦月永无翻身的机会。
由于时间紧迫,上官莲不敢再耽误时间,加快了计划的脚步。
入夜,水萦月带着追星踏入浴房,而逐月却不知所踪。
见她进来,一直伺候在浴房的丫鬟柳儿忙迎了上去,“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
水萦月扫了她一眼,摊开双开,让柳儿伺候自己宽衣。
柳儿熟练的一件件推下水萦月的衣衫,刚看到她光洁的后背时,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追星若有所思的看了柳儿低垂的小脑袋一眼,眼底锋芒乍现。
就在水萦月的身体滑入浴池的一瞬间,两道黑影悄然而至,行至窗外,手指轻沾唾沫,在纸窗上捅出一个小窟窿。
当他们的眼睛对上对上小窟窿时,浴室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虽然浴房里热气萦绕,可是浴池里的水萦月还是看的很清楚。
由于水萦月的后背正对窗户,所以她后背上的情况也悉数的落入窗外人眼底。
当看到她光洁的后背,窗外的两道黑影相视一笑,眼底均有着满足和得意。
待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两道黑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又一黑影出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染上浓浓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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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这是爱吗?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4:这是爱吗?闻言,红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通’一声就跪到了苏萱面前,眼泪刷刷的往下落,哽咽道:“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今天早上伺候敏妃娘娘梳洗,娘娘却说身子不爽,要多躺会儿,让奴婢晚点来!娘娘自从被禁足以来,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每天都精神不振,奴婢以为娘娘和以前一样,只是心情不好,没有多心,便出去了!奴婢怕娘娘醒来后唤奴婢,所以奴婢不敢走远,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就在不久之前,奴婢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震声响,奴婢以为娘娘醒了,便敲门,里面没人应,奴婢又敲了很久,依然没有声音!奴婢这才惊觉不妙,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却看见……看见……!”说到这里,红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苏萱耐着性子问,“敏妃怎么了?”
红儿抽搐两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这才又继续往下说,“奴婢进来后,却看见娘娘已经上吊自尽!刚才发出的声响就是娘娘踢翻凳子所发出的声音!奴婢好害怕,马上唤人将娘娘救了下来!直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娘娘仍然没有清醒!奴婢怕娘娘出事,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如梦姐姐!”
听了红儿的讲诉,苏萱简单的分析一番,当下便道:“去请御医!切记,此事定不能惊动皇上!”
“是!”跪在寝宫内的一个宫人领命,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苏萱起身,走到床边,弯腰去查探上官敏的情况。
水萦月跟着来到床边,清冷的双眸朝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上官敏看去。
今日的上官敏少了初次见面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丰满的身子明显清瘦许多,绝美的小脸惨白,白希的脖子上依稀可见紫青的勒痕。
“你们这群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们有何用!”看到上官敏这虚弱的模样,苏萱的内心还是有不少震撼的。
毕竟,上官敏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已经在她心目中根深蒂固,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软弱的一面。
可见,这些日子的禁足对她有多大打击。
苏萱在后宫一直以显得著称,今天见她发火,在场的奴才们都骇了一跳,忙磕头求饶,“奴才们知错,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苏萱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虽然眼底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却还是忍了下来,转而在床沿坐下。
“皇后娘娘,臣女有办法让敏妃娘娘苏醒!”水萦月淡淡的瞥了上官敏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苏萱诧异的看着她,“你懂医?”
水萦月并未回答,而是神秘的笑了笑,转头在梳妆台上看了一眼,缓步过去,拿起梳妆台上面的一个珠钗行至床边,俯身而下,直接朝着上官敏人中刺去。
紧接着,一声尖细的哀嚎声随之响起,“哎呦喂……疼死我了!”几乎是没有任何预警的,上官敏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此情此景让一向淡定自若的苏萱愣了愣,随即马上明白了。
“这不是醒了!”水萦月笑了笑,将珠钗又放回原处。
上官敏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人中,正欲发飙,可惜,话未出口,当看到立于一边,脸色难看的苏萱时,猛然回神,这才记起自己刚才是在装昏,忙讪讪一笑,“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苏萱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缓解,“本宫看,这御医也不需要叫了。”
上官敏继续装疯卖傻,“御医?什么御医?”
“敏妃,你平日娇纵本宫可以原谅你,但是今时今日,你要闹也要看看是什么日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岂是你能胡闹的!本宫很忙,现在要去照顾太皇太后。如果你再闹,别怪本宫丑话没说在前面!”苏萱这次实在是气疯了,从未说过重话的她忍不住都出声警告了。
她知道,上官敏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然后解禁。
如果是平时,她不会去管她,任由她去闹,然后将她的事交给皇上自己处理。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各国使臣已经来了,而太皇太后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而上官敏不止不体谅,还不分时间的耍心眼,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姐姐,你这话就言重了?妹妹怎么闹了?可不是妹妹派人去请姐姐来的。”被苏萱一阵训斥,上官敏也变了脸。
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而又换上初次见面时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脸。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闹么?总之,你记住本宫的话,如果你再闹腾,就不止禁足这么简单了!”苏萱板着脸,丢下一句话后,便带着水萦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苏萱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上官莲气的将随手能抓的东西全部都丢到地上。
真是气死她了,都是水萦月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她,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原本,她是准备用自尽来威胁皇上,让皇上放她出去。
可是,如果她直接让红儿去找皇上,又怕皇上说她无理取闹,从而对她更加厌烦。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红儿去找苏萱。
苏萱虽然贵为皇后,可宽厚仁德,没有一点皇后架子。
她正是算准了她心软的弱点,所以想借由她的手将她自尽的事告诉皇上。
原本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结果……结果都是因为水萦月……
如果不是她,她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真是气死她了。
这个仇,她总有一天要报!
苏萱带着水萦月从德惠宫离开后,胸腔的怒火才慢慢消失。
“其实皇后娘娘不需要这么生气的!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应该是后宫惯用的戏码!敏妃娘娘这么做,只会让她和皇上越走越远!一个女人,即使长的再漂亮,如果没有一颗聪明的头脑,都是无用的。也许,她的色相能暂时迷惑皇上,但是,也迷不了一辈子!”水萦月走在苏萱身边,一反常态的主动和她说了很多话。
不知为何,她真的觉得苏萱很熟悉,不自觉的就像和她亲近。
苏萱知道水萦月性子清冷,见水萦月突然之间和她说这么多话,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温和一笑,主动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很认同!不过,有些男人,只看色相不是吗?”
说话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也只有在和水萦月说话时,她才会以‘我’自称,而非本宫。
虽然苏萱没有明说,聪明如水萦月怎会不知道她话中的男人是谁,心头微微纳闷,情不自禁的问道:“皇后娘娘觉得你了解皇上吗?”
纵使她只见过皇上一面,却也能从皇上的言行举止感觉到他对皇后满满的爱。
为什么这份爱,苏萱却丝毫感觉不到?
闻言,苏萱停下脚步,很显然是被水萦月问住了。
是啊!她了解皇上吗?
她怎么可能会了解皇上!
她是太皇太后亲自挑选的皇后,从小她就知道,她将来是要入宫的。哪怕入宫之前,她经常进宫游玩,甚至常住在宫里陪太皇太后,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也很淡很疏远!
甚至,皇上当初很反感这种政治婚姻,对她自然也很反感。
所以,入宫为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和皇上的关系都不好。
直到不久之前,她和皇上的关系才有所缓解,慢慢变的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能算是爱吗?
不……
这不是爱!
爱应该是汹涌澎湃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是舍他其谁的?
而她,对皇上并没有这种感觉!
而皇上对她,只怕也没有!他不过是把她当皇后一样敬重而已。
这种生活虽然没有激情,却胜在够平静。
也许是本性使然,不管是什么生活,她都能适应。哪怕适应不了,也会强迫自己去适应。
这就是她,宁家和苏家从小调教的她。
面对水萦月一针见血的问题,苏萱无言以对,根本回答不出来。
水萦月何其聪明,从和苏萱谈话开始,她的双眸就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所以,只需一眼,她便敢断定,苏萱不爱皇上,甚至不知道皇上对她的爱。
“走吧!咱们回慈安宫,一会太皇太后看不到我,她会着急的!”苏萱不愿多想这种复杂问题,微叹口气,拉着水萦月一起回到了慈安宫。
追星逐月紧随其后。
当他们回到慈安宫时,太后不知何时已经到来,坐在桌边品茶,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太皇太后依然被大家围在中间!可是和先前不一样,纵使太皇太后修养再好,也难免变了脸色。
“母后!”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苏萱和水萦月同时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起身,“皇后,你刚才去哪了?哀家在慈安宫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
苏萱淡定自若的回答,“回母后,刚才水大小姐刚入宫,臣妾怕她不适应,便带着她随处看了看,顺便去检查会场!各国使臣已经入宫,寿宴即将开始,臣妾不放心,所以先去检查一番!”
太后随口问道:“哦!没问题吧!”
“没问题!”苏萱点点头,脸上倒看不出任何说话的迹象。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看了苏萱一眼,虽然嘴边仍旧带着浅笑,可是却不达眼底。
那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将太后的表情收入眼底,水萦月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
她总觉得,太后每次开口,似乎都是话中有话。
反正,每一次见到太后,她对她的感觉都会越来越差。
她总觉得,这个太后就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狡猾又阴险。
只不过,她是皇上的生母,她已经得到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权利,地位。她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就在水萦月沉思间,如梦去而复返,神情较之刚才更加紧张,俯身至水萦月耳边,以只有两人的声音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母后,臣妾还有事,必须先离开去处理!水大小姐刚入宫,可能还不适应,还望母后替臣妾多多照顾一下!”苏萱面色焦急,语重心长的朝太后交代一番,和水萦月点点头,便带着如梦飞一般的离开了。
临踏出房门时,苏萱的话似有如无的传入水萦月耳中,“她还真能闹腾!……!”后面的话水萦月已经听不清楚,但是她敢肯定,肯定又是上官敏那边出事了。
那女人,看来不闹到皇上那去,她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次苏萱不带她去,肯定事情比刚才要严重,也定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
她也知道,宫闱这种地方,总有一些秘密和见不得人的东西,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被一屋的女人吵的头疼,水萦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对太后恭敬道:“太后娘娘,你不需照顾臣女,臣女出去随便逛逛便行了!待会差不多时间,臣女会自己去会场的!”
“好,等时间到了,哀家会派人去寻水大小姐!”太后倒也爽快,一口便应允了。
“谢太后娘娘!”水萦月点点头,这才起身带着追星逐月离开。
离开慈安宫,水萦月整个人瞬间觉得清静好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出了慈安宫倒不知道去哪了?只能带着追星逐月四处逛逛。
不得不说,皇宫的环境确实好,亭台楼榭,风景优美,环境清幽。如果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倒还是一个好地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倒了哪儿,水萦月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声。
水萦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抬眸看去,却见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一个种满各色花草的地方正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水萦月向来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人越多,是非越多,吵的她头也很疼。
思及此,水萦月脚步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可惜,才走两步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唤住,“这位姑娘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雪妹妹,你不知道吧!她就是最近很得太皇太后喜欢的水萦月啊!”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她就是水萦月?她就是让楚王也出手保护她的女人?”说话时,难掩话语里浓浓的酸味。
第二个开口的女人又道,“对啊对啊!那天正巧我爹带我去了,所以有过一面之缘!我敢保证,就是她!”
对于他们的讨论,水萦月置若罔闻,懒得搭理,继续朝前面走。
“水萦月,你站住!”见她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第一个开口的女人又开口了,话语里有着明显的薄怒。。
水萦月继续朝前面走。
见她不搭理自己,名唤雪妹妹的女人心底微微泛起不悦,带着御花园中的一干女人大张旗鼓的走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赶到水萦月前面,拦住她的去路,双手环胸,蹙眉看着她。
前路被拦住,水萦月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挡住去路的一群女人。
这个女人她记得,刚才在太皇太后寝宫见过!她记得,苏萱介绍时,说她是上官家的女人!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是叫上官雪吧!
果然,上官家没一个好人,人人都那么惹人厌。
水萦月的视线越过上官雪朝她身后看去,只需一眼,便觉得眼睛隐隐作痛,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群女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思春了,一个穿的比一个妖艳,那衣服的颜色,就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真的是看的她眼睛都花了。
还有他们身上,到底擦了多少香粉啊,实在是太熏人了,比寺庙的香火味还难闻。
“咱们走!”水萦月很不喜欢这里,尤其是和这群女人站在一起,所以决定不搭理他们,直接离开。
如果再呆下去,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为首的上官雪撑开双臂,拦住水萦月的去路,肆无忌惮的将水萦月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不悦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就这幅模样,还想让楚王倾心,简直是做梦!不仅如此,还一点教养都没有,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
闻言,水萦月眼底寒光乍现,眉头紧拧,在抬头瞬间,举手直接给了刚才说话的女人两耳刮子。
只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上官雪脸上瞬间出现两个清晰的五指印,一行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上官雪没有想到水萦月会突然打自己,整个人都懵了,连耳朵都被打的嗡嗡作响。
大家也因为水萦月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均出声指责水萦月,“喂,你怎么打人啊!雪妹妹,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连我爹娘都不曾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被周围女人的声音唤回神志,上官雪捂住火辣辣疼的小脸,气的眼眶都红了。
水萦月薄唇冷冷勾起,“既然你爹娘不舍得打你,那么就由我代劳,我这是告诉你什么叫尊重!倘若你再出言不逊,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打!”
虽然她不是这副躯体的主人,但是既然她和这副躯体合二为一,那么就要对这副躯体负责!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侮辱她的话语出现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堂姐是当今敏妃娘娘,我爷爷是上官家当家。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你凭什么打我!”上官雪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却是娇蛮霸道。从小就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她现在对水萦月是狠的咬牙切齿。
“野种怎么了?你还不是被野种打了?这是不是证明你连野种都不如!”论口才,水萦月不遑多让,犀利的话语,损的上官雪是一钱不值。
“你……你……!”被水萦月一阵呛,上官雪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颤抖着手,指着水萦月,咬牙切齿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了打!打死了我负责!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上官家的小姐,还斗不过一个野种。”
得到命令,一直随行伺候的御花园的宫人蜂拥而至,将水萦月团团围住。
跟随在上官雪身边的官家小姐见状,均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堂堂楚王迷住。
看着围住自己的宫人,水萦月挑挑眉,红唇微勾,后退一步,追星逐月顺势上前,将水萦月护在身后。
见宫人迟迟不动手,上官雪怒吼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宫人领命,忙一拥而上。
追星逐月迎面而上,水萦月退后两步,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
“哎呦喂……!”追星逐月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加之那些宫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才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哀嚎四起,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宫人已经全部都躺在地上,抱着疼痛不止的身子在地上打滚哀嚎。
“你……你……!”此情此景,惊的上官雪和众人是目瞪口呆,指着水萦月半响发不出声音。
水萦月找了个石凳坐下,翘着二郎腿,把玩着修长的手指,慵懒道:“还有谁不满,一起上!”
闻言,上官雪本能的后退两步,面露惊恐。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嘲讽,嘴角的弧度不自觉慢慢变大。
就在此时,一道泼辣的声音陡然响起,“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一起朝声源处望去,却见一袭红衣似火的秦慕华迎着骄阳走了过来。
刚才,她在附近游玩,参观东凌国皇宫,突然听到这边有异响,于是便走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走进,便看到倒了一地的太监。
“她……她……她……!”上官雪颤抖着手,指着水萦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她在害怕……
对……是在害怕……
她并非害怕水萦月,而是怕她身边的那对双胞胎奴婢!
那身上,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都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出手的,那么多太监居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幸好她刚才没自己动手,否则……!
思及此,上官雪突然觉得背脊骨凉飕飕的,不知不觉间,她竟然骇出了一身冷汗。
秦慕华顺着上官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双眸圆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舞着手里的长鞭朝水萦月抽去。
水萦月身形一闪,长鞭抽到水萦月旁边的石桌上,石桌顿时碎成了两半。
一鞭没有抽中目标,秦慕华再度扬鞭,紧随水萦月而去。
追星逐月见状,忙起身一同朝秦慕华攻击而去。
秦慕华气急,一鞭子甩去,将追星逐月逼退数步,再度扬鞭朝水萦月抽去。
水萦月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在长鞭即将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硬生生的被人给捏住。。
“是谁敢阻挡本公主报仇!”秦慕华俏脸通红,顺着长鞭朝来人看去。
只见不远处,夜天凌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而他脸上则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欠扁笑脸。
“是你……!”看着夜天凌,秦慕华怒红了双眼。
今天一同遇到两个仇人,这真是太好了!她正好可以一并报仇。
“是啊!”夜天凌大大方方的承认,随即开口调侃道:“你说你,堂堂一国公主,怎么总像个泼妇一样!我可告诉你,她可不是你能碰的,识相的就快点收手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秦慕华冷笑一声,不屑道:“是吗?那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说公主,论武功,你不如我,就连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你都打不过!论北燕国兵力,又不如东凌国!你说说,你哪来的本钱嚣张!我夜天凌一向不屑和女人动手!我看你见好就收,快点离开算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夜天凌虽然一向对女人怜香惜玉,但是一旦生气起来,嘴巴也是特别损,不管听的人受得了受不了,反正一股脑儿的就往外说。
“夜天凌,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我一介弱女子,要脸不要?”秦慕华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险些没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夜天凌,实在太可恶了!仗着武功高强,总是欺负她一介女流,真是气死她了!偏偏现在皇兄又不在,否则,她才不怕这该死的夜天凌呢!
夜天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奚落道:“你是弱女子?呵……笑死人了!你秦慕华公主泼辣又凶悍,比男人还男人。还弱女主呢?你又看见哪个弱女子成天拿个鞭子挥舞的!”
“你……你……!”秦慕华气的身子隐隐发抖,握住鞭子的手因为用力过渡而发出咯吱咯吱响。
夜天凌顺势放开捏住她长鞭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秦慕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公主请!”
“好,好!夜天凌,你给我记住,今日之仇,我总有一天要报!”秦慕华深知自己留在这里根本就打不过夜天凌,别说夜天凌了,就算是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她也打不过。
与其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离开,再寻报仇机会。
“随时恭候大驾!”夜天凌呵呵一笑,完全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秦慕华恶狠狠的瞪了夜天凌一眼,带着满腹的怨气和怒气,转身离开。
秦慕华离开了,一众女人才从刚才情况中抽回神志,纷纷屈膝给夜天凌行礼,“夜将军好!”
夜天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的询问水萦月的情况,“你怎么样了?秦慕华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水萦月摇摇头,纳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昨天你们不是说今天会很忙吗?”
夜天凌解释道:“哎呀,今天确实很忙啊!忙着布置会场,忙着招呼各国使臣!今天早上,凤楚歌本来是要派人去信阳侯府接你入宫的,不过听说太皇太后已经派了步撵出去,所以他打消了念头!不过,他也不放心你一人在皇宫,所以就派我来保护你!你也知道,虽然追星逐月武功高强,可是,遇到像秦子墨那种高手,他们还是应付不来的!只有我来了,他才放心!”
闻言,水萦月顿时觉得心里好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夜天凌接着又噼里啪啦的开始不停的说,“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刚开始到太皇太后寝宫,接着他们又说你和皇后出去了!我马上又出去找!结果,你又回慈安宫了!没办法,我又到慈安宫去找你!可是,到了慈安宫,太后娘娘又说你离开了!为了找你,我整个皇宫几乎都找遍了!脚都差点跑断了!结果,刚找到你,就看到秦慕华对你出手!这公主,实在太泼辣了,你以后见到她躲远点!对于这种人,惹不起但是躲的起!”
“我知道!你别担心,也让他不要担心!”水萦月难道顺从的点点头,心里仍然因为夜天凌刚才的话而暖烘烘的。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不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但是,每次看到凤楚歌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她就觉得很温暖。
活了二十几年,她第一次尝试被保护的滋味。
这种感觉不错!至少,她不反感!
也许,是因为保护她的那个人是凤楚歌吧!
“走走走!宴会要开始了,我先带你过去!你在凤楚歌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会担心了!”说着,不等水萦月反应,直接拉着水萦月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旁边的一众女人一眼。
看着夜天凌一行四人离开的背影,众女人妒忌的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水萦月,居然敢打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上官雪捂着仍然红肿的脸,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妒忌冲昏了头脑。
刚才,她听的真真切切的,夜天凌说,凤楚歌不放心水萦月,所以让夜天凌来保护她!
认识楚王几年,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关心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凤楚歌一直以来都是东凌国待字闺中女人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哪怕他冷若冰霜,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他们依然疯狂的为她着迷。
一直以来,她也为他魂萦梦牵,几度对她暗送秋波!可是,凤楚歌不止没有任何回应,更从来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现在,高高在上的凤楚歌居然对一个野种这么好?这怎么能不让她妒忌,让她生气。
旁边的女人连忙出声符合,“是啊是啊!仗着有楚王给她撑腰,她居然连雪妹妹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是啊!真不知道楚王看上她什么?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脸蛋没脸蛋,还整一个泼妇!”
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突然问道:“雪妹妹,听说你祖父准备给皇上请旨,让皇上给你和楚王赐婚,这是真的吗?”
上官家的野心整个东凌国的人都知道!先是送上官敏进宫为妃,而后又让外孙女水萦心和安王定亲。所以,他们将心思打到凤楚歌身上一点也不稀奇。
“当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咱们走着瞧!”上官雪高傲的抬起下巴!想着不久前祖父对她说的话,她的一颗心顿时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的好厉害。
闻言,众人纷纷上前道贺,“呀……恭喜恭喜啊!”
上官雪被众女围在中间,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一颗心被他们捧的心花怒放。
……………………
寿宴的地方设在翰墨苑。翰墨苑总共三层,一楼是很大的宴会厅,宴会厅里摆了近百张桌椅。二楼是听戏台,戏台很大,比平常民间百姓的戏台大了足足两倍。三楼对着戏台的方向是一个敞开式天窗,另一边则是一个看戏台。屋顶全部都是玻璃制造,这样方便采光。
寿宴的程序很简单,中午用膳,然后便是贺寿送礼和看戏,晚膳时欣赏歌舞和烟花。
当夜天凌带着水萦月进来时,凤楚歌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见水萦月进来,俊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潮,薄唇动了动,道:“来了!”
“嗯!”水萦月淡淡的点点头,为了不妨碍他工作,便安静的坐到一边。
夜天凌在水萦月身边坐下,主动开口解释,“其实,像这种检查工作,完全没必要他亲自动手!不过,凤楚歌这人就是认真谨慎,加之这次各国前来的使者身份贵重,不容有半点损失,万一出事了,可是会影响四国邦交,所以凤楚歌才亲力亲为!”
“哦!”水萦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刚才夜天凌带她到这来时她就觉得奇怪,像布置宴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处理,怎么会让凤楚歌亲自动手。
听了夜天凌的一番解释,她总算是明白了。
其实,上次和凤楚歌一起上街给太皇太后买手里时她有听凤楚歌提过,这次三国前来贺寿的使者身份。一个太子,一个摄政王,一个是智囊皇子。这三个全部都是在他们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让她纳闷的是,只不过一个小小寿宴,完全没必要出动那么贵重的人!他们似乎太过隆重了。
难道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单纯的为了拜寿,而是另有目的?可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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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凤楚歌的身世?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5:凤楚歌的身世?午时将至,大家陆续到场。
而水萦月也见到了凤楚歌口中的摄政王慕容雪痕,智囊皇子纳兰末央,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子墨和秦慕华。
慕容血痕依旧那身金线绣边的黑色锦袍,深棕色的头发挽出两指用发带系在脑后,挺拔的身姿,绝美的面容,显得格外慵懒神秘。
和他的邪魅相比,纳兰末央就显得温和很多,头戴白玉玉冠的他依旧那么温文儒雅。
跟着秦子墨一起进来的秦慕华一眼就瞧见了和夜天凌坐在一起的水萦月,当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精致的小脸瞬间阴沉下来,从鼻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
发觉到秦慕华的异样,秦子墨的视线随着秦慕华的视线看去,当看到水萦月后,面色如常,反倒是对夜天凌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
夜天凌也礼貌的回以一笑,两人的表情,动作自然的不带一点做作,仿佛那天的瓜葛从未发生过。
大家依次按照自己的身份入座。
太皇太后面对他们坐在最中间,左手边是太后,右手边是皇上,皇上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牵强。那眉眼间的阴霾更是彰显着他现在心情不加。皇上下边是皇后苏萱,苏萱脸上仍然挂着大方得体的浅笑,笑意达到眼底,心情似乎不错。苏萱下面居然是被禁足的上官敏。
看到上官敏那嘴角的得意,水萦月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眼底没有任何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虽然不知道刚才在德惠宫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光看上官敏那脸上得意的神彩,皇帝一脸阴郁,水萦月仍然可以猜个大概。
只怕,皇上郁闷并非是因为上官敏,而是因为皇后吧!
皇上明明那么爱皇后,那么在乎她,可是皇后却丝毫没有感觉,甚至还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这事不管换成哪个男人,都会郁闷的吧!
其余的人则沿着太皇太后两边而坐。
坐在左手边首位的是楚王凤楚歌,凤楚歌下面是秦子墨,秦慕华,夜天凌。
坐在右手边首位的是安王君少安,君少安下面是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
其余的位置则根据身份地位而排,水萦月身为信阳侯嫡长女,位置被拍在中间,而水萦心则坐在她的下手边。
看着坐在自己上边的水萦月,水萦心虽然生气,却也忍着不敢发作。
没办法,谁让水萦月现在已经入了族谱,是信阳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她这个嫡次女只能靠边站。
水萦月安静的坐着,突觉一股炽热的视线凝视在自己。水萦月本能的顺着视线看去,不期然的撞进凤楚歌满含柔情的双眸里。
凤楚歌的视线是那样赤luo,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以及浓浓的感情,看的水萦月一阵心荡神怡。
感觉到水萦月的回视,凤楚歌好看的薄唇慢慢勾起,居然给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增添了一丝柔和。
水萦月心猛的一震,心脏的跳动不知不觉变的有些凌乱不稳。
就在水萦月和凤楚歌深情对望间,水萦月又察觉到两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和凤楚歌的视线不同,这视线带着浓浓的探索和挑衅。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朝另外两道视线看去,这才发现,秦子墨和秦慕华居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秦慕华的目光是挑衅,秦子墨是探索。
水萦月无意搭理他们,刚将视线移开,却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头,将视线牢牢的定到他们身上,瞳孔不知不觉的一点点扩大。
瞧她发现了什么?她居然在秦子墨和秦慕华身上看到了凤楚歌的影子。
上次在集市上她还没注意,现在看他们三人坐一排,她瞧的是清清楚楚。
虽然他们的表情和性格天昂之别,可是细看之下,他们的容貌居然有三四分相似。
特别是神韵,由骨子里散发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秦慕华和秦子墨是北燕国皇族,凤楚歌是东凌国外姓王爷,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相近的神韵?
难道说,凤楚歌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北燕国皇族?秦慕华和秦子墨其实是凤楚歌的堂妹堂弟?可是,也不对呀?
她记得,曾经听夜天凌无意间提过,说凤楚歌背负血海深仇,四岁时便看着自己所有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难道说,凤楚歌家族被灭门的真相其实是因为皇权争斗?
倘若是这样?为什么又独独留下凤楚歌这个后患呢?何况,堂兄妹也不会长的如此相像啊?上官雪和上官敏也是堂姐妹,除了都傲慢无礼没教养外,外表没一处相似的地方啊!
越往下想,水萦月便越疑惑!她总觉得,凤楚歌身上围绕着太多谜团,让她猜不透。
突然之间,她升起了对凤楚歌心疼之外的情绪。
她对凤楚歌多了一丝想探究下去的欲望!她想了解他,帮助他,真正走进他心里,让他能敞开心扉,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她。
一直观察水萦月的凤楚歌将她深思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头不自觉的拧起,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复杂。
在水萦月沉思间,寿宴正式开始,大家入座后,便是献礼。
从太后,皇帝,皇后再到各宫嫔妃,就连三国来的使臣也亲自将礼物呈到太皇太后面前。
一个个而下,终于轮到水萦月。
水萦心看了一眼水萦月空荡荡的桌案一眼,双眸一条,眼底尽是讽刺。
果然,野种就是野种,道贺连最基本的寿礼都不准备!
她倒要亲眼看看,她今天怎么出尽洋相。
当轮到水萦月时,水萦月慢慢起身,扯下腰间的荷包,行至太皇太后跟前,屈膝而跪,双手将荷包奉上,恭敬道:“信阳侯嫡长女水萦月恭贺太皇太后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臣女给亲手给太皇太后准备的寿礼,希望太皇太后喜欢!”
看到水萦月,太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她寿礼收下。
水萦月站起身,正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见水萦心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等等,太皇太后,难道您就不想看看长姐给您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吗?”
天知道,当她喊出长姐两个字时,心里有多恨!恨不得将水萦月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变的安静下来,凤楚歌眉头紧皱,冰冷的双眸冷扫了水萦心一眼,一向擅长隐藏情绪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将杀机显露在双眸里。
其余的人原本也没怎么注意水萦月,却因为水萦心的一句话都将视线投射到水萦月身上。
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均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水萦月。
只见此女皮肤白希,清秀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闪耀的黑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杂念俗气。那菱唇饱满柔嫩,与那不画而黛的柳眉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秀美的样貌配上简单典雅的雪纺纱衣,让她显得格外飘逸。虽然她的美不及刚才出声的水萦心,却也是清新动人,别有一番风味。
水萦心的无心之举,反而让场内的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留意起场中的水萦月来。
太皇太后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不悦。
坐在她旁边的水千里脸色沉了沉,怒道:“胡闹,这种场合也是你能说话的吗?还不快退下!”
水萦心嫣然一笑,故作天真道:“爹爹,女儿也是为长姐好啊!太皇太后那么疼爱长姐,今早还亲自派步撵接长姐入宫!礼物又是长姐亲手准备,意义非凡,自然是要拿出来给咱们欣赏一下!”
大堂内一阵沉默,大家相视无语。
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水二小姐说的不错,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水大小姐的心意!”
水萦月寻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这个人她有印象,那天从集市回府后,这个人正好在侯府。
她不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位居一品官位的水千里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连一向狗眼看的人的老夫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此人究竟是谁?从他所坐的位置来看,应该身居高位吧!
秦慕华挑衅的看了水萦月一眼,也开口道;“本公主也觉得水二小姐言之有理!今天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不知道水大小姐会准备什么样的寿礼?倘若太寒酸,那就太对不起太皇太后的恩宠了!”
“礼物无关乎轻重,重要的是心意!不管水大小姐送什么礼物给哀家,哀家都喜欢!”太皇太后此言已经很明显,摆明就是维护水萦月。
她这就是在告诉大家,只要她喜欢,连带水萦月的一切她都喜欢,所以,礼物什么的都不重要。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大家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既然太皇太后存心偏袒,那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众人的挑衅和太皇太后的维护,水萦月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臣女多谢太皇太后器重!其实臣女送的并非什么贵重礼物,而是一串水晶手链!臣女听人说,水晶有强身健体,辟邪驱鬼功效,便亲自串了一串送给太皇太后,希望太皇太后不要嫌弃!”
“是吗?这么有心意的礼物,哀家倒真的要好好看看!”闻言,太皇太后眼底的不悦一扫而光,欣喜的吩咐刚才收起礼物的宫人将礼物打开。
宫人领命,打开荷包,将里面的水晶手链拿出来,双手递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笑着朝水萦月招招手,“来来来,你亲自给哀家戴上!”
“臣女领命!”水萦月点点头,神态自若的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从宫人手里接过水晶手链,小心翼翼的戴到太皇太后的手腕上。
强烈的眼光透过屋顶的玻璃投射在蓝色水晶上面,折射出淡淡柔和的光。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正欲抬头时,却无意间瞥见了蕴藏在水晶里面的玄机。
只见精致小巧的水晶手链里面,居然用金色粉末,不同的字体雕刻着无数的‘寿’字,虽然‘寿’字的字体很小,颜色很淡,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清晰可见。更不可思议的是,每转动手链一下,‘寿’字的字体和大小就不停的变化,金色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这金色的光泽和手链本生的蓝色光泽形成两种非常漂亮的光蕴,随着太阳位置的变化,甚至会变的像七色彩虹一样炫彩夺目。
太皇太后惊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动着手腕,不厌其烦的将水晶手链看了一遍又一遍。
半响,太皇太后才将视线从水晶手链上面移开,高兴的拉住水萦月的手,欣喜道:“萦月,这就是你要给哀家的惊喜吗?”
水萦月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道:“只要太皇太后喜欢就好!”
太皇太后不停的点头,再度问道:“这里面的东西也是你亲自刻进去的吗?”
水萦月乖巧的点点头,细声细语解释道:“嗯!眼见太皇太后千秋寿诞将至,臣女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的好,就在臣女着急时,无意中在一个小摊位上面看到了这种水晶!臣女自幼家贫,懂的不多,只会一点点书法,便亲自用各种字体写了一万个‘寿’字,接着便跟着摊位老板学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成功的将这一万个‘寿’字亲自刻到里面!太后娘娘,您都不知道,要将一万个‘寿’字刻在这小小的水晶手链里面有多不容易,教臣女的老板娘都说不可能,臣女偏不信,试验了好久,不过总算是成功了。虽然这份礼物不贵,却是臣女一片心意。臣女还听说,水晶可以吸走人体内的毒素。臣女别无所求,只希望太皇太后身体安康,水晶能带走太皇太后一切病痛!”
“谁说这份礼物不贵重,哀家觉得这寿礼比在场任何人的都贵重,哀家从未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份贵重,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太皇太后欣慰的直点头,忍不住盯着水晶手链瞧了又瞧。
“谢太皇太后夸奖!”水萦月大方接受太皇太后的称赞,清冷的双眸朝水萦心看去,似挑衅,又是炫耀,总而言之目的就是要气死她。
看水萦月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水萦心气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放于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修长尖锐的指甲深陷肉中都毫无知觉。
好半响,直到水萦月落座,太皇太后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手链上移开,转而看向气的小脸通红的水萦心,故意说道:“轮到水二小姐了吧!水大小姐的寿礼这么别出心裁,很得哀家的欢心,想必水二小姐也一定不会让哀家失望吧!”
被太皇太后亲自点名,纵使水萦心心里再生气,也只得暂时压住,将放在桌面上的锦盒双手捧上,莲步姗姗的走到会场中间,双膝跪地,双手将礼物呈现到太皇太后面前“臣女水萦心恭贺太皇太后千秋万代,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臣女亲自为太皇太后挑选的礼物,希望太皇太后能够喜欢。”
“嗯!”太皇太后收敛起刚才对水萦月的慈爱笑容,对身边专门接寿礼的宫人点点头,宫人将水萦心的寿礼接下。
见太皇太后没有看礼物的打算,水萦心忙道:“太皇太后难道就不想看看臣女送的是什么寿礼吗?这可是臣女精心给太皇太后准备的!”
太皇太后看了水萦心一眼,双眸闪烁一下,道:“打开看看,让哀家看看水二小姐对哀家的心意!”
水萦心红唇勾起,眼底有着期待和得意。
她知道,太皇太后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为了这个礼物,她可是花费了几年的积蓄呢!
在水萦心满怀期盼中,宫人将锦盒打开,顿时一阵强烈的金光从破盒而出,刺的大家睁不开眼睛,太皇太后更是用衣袖遮住眼睛,才能挡住锦盒里刺眼的光芒。
很满意在场人的反应,水萦心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
待大家慢慢的适应锦盒里的金光后,在才朝锦盒里的东西看去。
却见锦盒内,静静的躺着一个用黄金打造的观音佛像,佛像整体下来足足有人的手掌那么大。
水萦心自觉的将大家的表情理解为羡慕嫉妒恨,洋洋自得的开始解说,“臣女听闻太皇太后潜心礼佛,所以便替太皇太后打造了至尊金佛,希望太皇太后能喜欢!”
“喜欢,哀家怎么会不喜欢!”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眼底染上浓浓的嘲讽。
可是,水萦心却丝毫听不出太皇太后话里浓浓的嘲讽意味,以为太皇太后已经被她的寿礼收买,还不忘记转过头,得意的朝水萦月挑挑眉。
水萦月薄唇微勾,为水萦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坐在上位的君少安带笑的薄唇忍不住抽搐两下,脸上的笑容很明显的带着点不自然和不耐烦。
水萦心果然是他见过最蠢,最没有大脑,最自以为的女人!
太皇太后话里这么浓烈的嘲讽意味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还在那洋洋自得。
这样愚蠢的女人,让他怎么和她过一生?他现在连敷衍她,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凤楚歌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眼底的怒火没有完全消失,却也为水萦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三人表情各异,虽看不出他们心里的想法,但是也能从他们眼底看到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蠢女人!”面对水萦心的愚蠢,秦慕华也是猛翻白眼。
她可和在场的男人不一样,她不擅长隐藏,有什么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现在,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水萦心,自然也完整无疑的表现了出来。
面对秦慕华无礼的话,水萦心自动理解为嫉妒,倒是一点也不计较。
就在水萦心得意间,太皇太后突然猛的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哀家为什么信佛,那是因为哀家祈求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哀家竟然不知道,堂堂信阳侯,油水竟然如此丰厚,区区一个二小姐,居然能买如此贵重的寿礼,这足以可见你们平时是怎么为官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此金佛一看就价值不菲。就这一尊金佛,就够平常百姓无忧无虑的过上几辈子了。
她一向节俭,在后宫也奉行这项原则,能节约的绝对不能浪费,连她都舍不得打造一尊金佛,水萦心不过是信阳侯府区区的小姐,居然有本事打造金佛,这足以证明他们信阳侯平时过的是怎样奢靡的生活。
水千里无缘无故被殃及,猛的从座位上起身,颤抖着身子来到水萦心身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后息怒,老臣一向廉洁,奉公守法,是绝对不会做出收敛财富,拿人钱财这等掉脑袋的大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
面对太皇太后的怒火和水千里的惊恐,水萦心懵然无知,纳闷的问,“太皇太后,您为什么要发火!您的寝宫里不是也有一尊金佛吗?臣女觉得那尊金佛太小家子气,所以才特意花钱给您打造一尊大的!臣女本来还想准备大一点的,可是,这尊金佛已经花了臣女好几年的积蓄,那尊大的太贵了,臣女买不起,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此言一出,堂内马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太皇太后眉头紧拧,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道:“去把哀家寝宫的金佛拿出来!”
“是!”宫人领命离开。
水萦心跪在地上,看着宫人离去的背影,眼底疑惑更甚。
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太皇太后到底为什么发火。
当初在为太皇太后挑选礼物时,母亲说,太皇太后一心礼佛,送一尊白玉观音像一定能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不过,当时母亲给她选的是一尊廉价玉佛,色泽暗淡无光,制作粗糙,她不喜欢,觉得配不上太皇太后高贵的身份,所以便自作主张的瞒着母亲买了这尊金佛。
她记得多年前曾经无意中看到过太皇太后宫殿里有一尊小金佛,可是那尊金佛实在太小了,一看就小家子气。倘若她给太皇太后买一尊大的金佛,太皇太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并且狠狠的赞扬她一番。
可是,为什么事实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在场的人均面露同情的看着水萦心,对于她的愚蠢和无知感到极度无语。
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生长在皇宫,什么样贵重的东西没有见过,倘若太皇太后要一尊金佛,以先皇和当今皇上的孝心,就算是真的量身打造像人这么大的金佛都没问题。
可是,太后娘娘偏偏不要!这足以证明太皇太后是怎样的心境。
而她居然连太皇太后这么点小心事都猜不到,活该惹得太皇太后生气发怒。
就在水萦心疑惑不解和大家的窃窃私语中,刚才离开的宫人已经回来,双手捧着太皇太后供奉在自己宫殿佛堂的小金佛。
金佛很小巧,放在掌心都觉得小的可怜,金佛上面的金光已经变的暗淡无光,咋一看,还以为是买的地摊假货。
太皇太后冷声吩咐,“让水二小姐仔细看看!”
宫人领命,将手里的小金佛递到水萦心面前。
水萦心不解的将金佛拿到手中,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很认真仔细的端详。
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她的表情太皇太后就知道,她铁定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便朝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点点头,将手指用水打湿,然后用力的在金佛身上擦了擦。
没想到,金佛身上的颜色居然就这样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铜身。
水萦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堂堂太皇太后,居然用次货。
“太皇太后,臣女还是不名字自己所犯何罪?您这是次货,臣女买个真货给你是臣女一片心意,您为何发火?”水萦心不解的问着,言语里有带着浓浓的抱怨。
不想再看着水萦心继续丢脸下去,水千里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警告,“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快点给太皇太后赔个罪,祈求太皇太后的原谅!”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水千里一番心意,在水萦心眼中自动过滤成了偏心眼。在她看来,水千里就是看不得她抢水萦月风头,所以才硬拉着她认罪,她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太皇太后不识好歹,故意找茬。是水千里不希望她好过,他一门心思的全是那个野种。
“你……你……”水千里气急,颤抖着手指着水萦心鼻尖半响,最终忍无可忍,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刮子。
“爹,你打我?你为了那个野种居然一次次的打我,你现在心里全部都是那个野种,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水萦月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维护她?”水萦月委屈的眼泪拼命往下落,脸上的疼痛一再的提醒着她,她现在有多可怜,多么的孤立无援。
见水萦心受了委屈,刚才说话的老者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的来到堂中,不顾旁人在场,指着水千里的鼻子便是一通指责,“水千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老夫面欺负老夫的外孙女,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看着她,水萦月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刚才护着水萦心说话!原来他就是上官莲的父亲,传闻中的上官家当家,三朝元老付太师。
难怪那天从集市回来,他在侯府一副当家之主的高傲神态!原来他是水千里岳父,连皇上都敬畏三分的付太师。
难怪从第一次见他,她就非常讨厌!上官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人,都自视甚高,没有一点教养。
不过,连上官家的当家都来了,那宁家呢?唯一能和上官家并驾齐驱的宁家?今天怎么也没能看到宁家的?
不得不说,宁家的人可真高贵,连太皇太后寿诞都敢不来!
水千里抬眸看了付太师一眼,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和质问,开口想反驳,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将满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毕竟,付太师是他的长辈,倘若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对持,难免会落得个不尊重长辈的话柄。
他向来又是敬老之人,对于长辈,都十分顺从,难免抱着敬畏的思想。这也正是他为什么会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原因。对付太师亦是如此。
见水千里被付太师逼的说不出话来,夜天凌玩味的挑挑眉,忍不住出声替水千里说话,“付太师,虽然你是三朝元老,可是也不该如此放肆!今天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水二小姐做出了,还不知悔改,我觉得侯爷没做出,这样的孽女,确实该打,应该狠狠的打!”
付太师看都不看夜天凌一眼,不屑道:“你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说话!”
面对付太师的奚落讽刺,夜天凌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的反驳,“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胜在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人,倚老卖老,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去欺负一些晚辈!人家晚辈是敬重长辈,但是不代表长辈就有理了!所谓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时间一场,定惹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老夫说话!!”付太师是彻底被惹怒,一张脸涨的通红,气的差点不顾场合,就这样举刀相向。
凤楚歌冷眸瞥了付太师一眼,冷声道:“本王觉得夜将军言之有理。付太师口口声声野种,这不仅是不遵旨别人,也贬低了自己,更是不将当今天子放在眼里!太师可别忘了,水萦月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认祖归宗,你这不是在质疑水萦月,而是在质疑皇上!”
凤楚歌一向寡言,平时都是惜字如金,更别说这样长篇大论了。
她这样一番话,不由的让大家对水萦月更加好奇。
上次水萦月认祖归宗时,凤楚歌的保护加之这次出言相助,很不难让大家浮想翩翩。
付太师忙狡辩,“老夫没这么说!”
虽然皇上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可是,这种公众场合,他可不能落下一个目无君主的口舌。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够了,你们吵够没有!今天是哀家寿诞,你们是不是存心不想让这寿宴继续下去!”
一向慈爱的她是真的怒了!尤其是付太师,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老臣不敢!”付太师自知刚才太冲动了,忙低头收敛锋芒。
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因为水萦月而被贬成了妾侍,身份地位连一个姨娘都不如!偏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将水萦心给救出来。
他心里本来就因为爱女的事情觉得窝火呢,现在又看到水千里打他的乖外孙女,他如何能不生气!
当时怒火烧了脑门,没顾及场合就出头了,现在想想,他太冲动了!他应该忍忍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到水萦心身上,“水二小姐,哀家现在就告诉你,哀家为什么生气!哀家向来秉承节俭……哀家作为一国太皇太后,想要什么样的金佛没有,哀家为什么用镀金的?这是因为哀家觉得,礼佛讲求的是心意,并非这种庸俗的金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个金佛,够寻常百姓花上好几辈子了。你太奢靡了!倘若你拿给哀家买金佛的钱去接济穷苦百姓,哀家会更开心!”
太皇太后毕竟还是一个心软之人,虽然为水萦心的行为和不知悔改感到生气,可是毕竟也不真的舍得发太大的火。
毕竟,她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女孩,犯错在所难免。
水萦心红唇张了张,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水千里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虽然没有开口,心里却对于太皇太后的话还是感到不服气。
试问,她拿钱去救济穷苦百姓了,太皇太后又不会知道,那钱不是白花了么?钱既然花了,就要物有所值。她才不敢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可是,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太皇太后肯定又要发火了。
“行了,退下吧,顺便把你的寿礼带回去,太贵重的东西,哀家无福消受!”太皇太后疲惫的挥挥手,只想马上让这件事过去。
“是!”水萦心不服气的嘟着红唇,将金佛小心翼翼的收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位置上时,还不忘记狠狠的瞪水萦月一眼,以发泄心里的怒火。
水萦月置若罔闻,红唇微勾,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水萦心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在整个寿宴过程中,始终能感觉到大家投射过来充满鄙夷的目光,她整个人如如芒在背,难受极了。
献完寿礼后便是寿宴。
寿宴期间,大家一边用膳一边聊天,气氛尚算融洽。
寿宴过后,就在大家准备起身前往二楼看戏时,秦慕华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长鞭狠狠的打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秦慕华拦住水萦月的去路,用手指着水萦月的鼻尖,挑衅道:“水萦月,吃饱了,我要找你单挑!”
秦子墨皱着眉头警告,“慕华,别胡闹!”
秦慕华置若罔闻,嘴角缓缓勾起,势在必得道:“水萦月,我再说一遍,我要找你单挑!第一次你有两个丫鬟护着,第二次有夜天凌护着。今天,我要找你单打独斗,不许任何人帮忙!我要告诉大家,你水萦月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秦慕华公主比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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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两大家族_113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5:两大家族翌日,便是水萦月入族谱的日子。
这天,信阳侯府内虽然说不是张灯结彩,却也是挂满红灯笼,侯府内外处处洋溢着喜气。
能光明正大的让水萦月入族谱,最高兴的非水千里莫属,从早上开始便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而一早开始,信阳侯府内便是宾客盈门。
大家都知道,入族谱不过是一个极小极小的事情,甚至可以默不作声的便将水萦月的名字加到族谱上面。
可是,如今却惊动了满朝官员,这无非是沾了太皇太后和皇后的光。
大家会来,也不过是卖太皇太后和皇后一个面子,同时希望能在他们面前讨个出脸的机会而已。
朝中的达官贵人基本上要来的全部都来了,不要来的也来了,唯独缺了上官家和宁家。
上官家是不屑。
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水萦月怎么折腾,永远都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即使入了族谱,也改变不了她低贱血统的事。
所以,他们不屑来,对于水萦月更是嗤之以鼻。
至于宁家,和上官家旗鼓相当的家族,更上官家族的历史更加久远。
他们不来,并非是不屑,而是他们不喜欢参合这种对于他们而言无关要紧的事情。
他们不需要讨个露脸的机会,更加不需要讨好谁,而信阳侯府和宁家向来没有多少交际,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们不需要来。
只不过,满朝官员会来,这几乎是在水千里意料之中,而凤楚歌和夜天凌回来,这就完全出乎意料了。
随着“楚王夜将军驾到”的声音落下,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信阳侯府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大家均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冷若冰霜的凤楚歌和英俊潇洒的夜天凌慢步而入。
看着大家目瞪口呆,惊讶的恨不得眼珠子都落下来的样子,夜天凌好笑的挑挑眉,轻咳两声,唤回大家的神志。
早在来之前他就知道,凤楚歌出现,定然出现这种情况。
众所周知,凤楚歌冷冰冰的,又不喜交际应酬,朝中不管什么事,绝对看不到他的影子,连皇后的生辰他都不曾露脸。当然,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除外。
所以,他今天会出现,这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震荡。
被夜天凌的咳声惊醒,大家这才回神,忙跪地给凤楚歌请安,“臣等参见楚王,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楚歌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视线便开始在人群里搜索。
“你们先起来吧!”既然凤楚歌不开口,那么夜天凌就代替他开口。
想等凤楚歌开口唤他们起身,只怕他们腿子跪断了,他也不会开口。
他们进来来又不是搅局的,自然是赶快让他们起身的好。
大家这才陆续起身。
夜天凌跟随凤楚歌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一遍,纳闷的问道:“今日的主人翁呢?怎么还没出来!”
水千里忙回答,“小女很快出来,将军请放心!”
老夫人坐在主位,冷着一张脸,看着前来道贺的客人,眼底没有高兴,只有不屑。
上官莲站在老夫人身边,和老夫人的冷漠相比要好得多,嘴角还挂着盈盈笑意,只是,这笑意少了丝真诚,多了死算计。
眼见吉时将至,大家翘楚期盼中水萦月终于踏着莹莹步伐现身了。
在水萦月出现的一霎那,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大家均将目光投射到水萦月身上,想一堵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入族谱仪式,却能惹得太皇太后和皇后前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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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欲杀之而后快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6:欲杀之而后快秦慕华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慕容雪痕双眸闪过一丝玩味,慵懒道:“不错不错,看两位美人比武总比看戏精彩,本王活了二十年,还从未见过女人比武呢?太皇太后就允了吧!”
有人帮自己对付水萦月,水萦心求之不得,忙开口符合,“是啊是啊!臣女也觉得可行!姐姐身手不凡,武功高强,侯府内人尽皆知,她一定不会输的!”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不停的在呐喊,希望秦慕华能把水萦月给解决了最好,省的总是抢她的东西。
站在太后身后的安王听了水萦心的话,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
这个女人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刚才丢人现眼不说,现在还想害死自己的亲姐姐,简直是心如蛇蝎。
他现在对她是越看越不顺眼!以前为了千秋大业,还能应付应付她!现在,他简直连看都不想看到她!看到她,他就觉得恶心。
相反,他越来越欣赏水萦月了!聪明,狡猾,圆滑,干练,冷静,处变不惊。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却被太后给拉住,见太后示意性的朝她摇头,她便将已经到喉咙的话由给吞了回去。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慕容雪痕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到秦慕华身上,讽刺道:“你说单挑我就答应?为什么?”
见水萦月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秦慕华气愤的用长鞭又用力抽了地面一下,怒气冲冲道:“我是公主,我就单挑就单挑!今天的决斗只有我和你,如果我赢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忠实的奴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水萦月挑挑眉,饶富兴味问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秦慕华挺了挺胸,自信满满道:“本公主是不会输的!”
水萦月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如果你输了呢?”
“呃……”秦慕华低眸思索片刻,抬起头,决绝道:“和刚才我说的一样,如果我输了,那么我便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奴仆,对你唯命是从!”
水萦月薄唇微勾,“此言当真?”
秦慕华豪迈的拍了派胸脯,信誓旦旦道:“我乃堂堂公主,言出必行,在场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如果我输了不认账,那么我就不是人!”
水萦月当机立断,果断的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
“哼!没有旁人帮忙,本公主岂会输?可笑!”秦慕华高傲的抬起下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自信。
水萦月不置可否,从容淡定的问道:“比什么?”
秦慕华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比武!”
水萦月眼底幽光闪过,道:“既然是比试,自然不能由你一人说了算!不如这样,咱们比试两样,你说一样,另一样由我说了算!”
秦慕华不假思索的便一口拒绝,“凭什么,不行,应该由本公主说了算!”
话音落下,凤楚歌和夜天凌一同皱起眉头。
和凤楚歌的沉默寡言不同,夜天凌当即便开口,将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喂,泼妇,既然是比试,自然要公平公正,凭什么由你一人说了算?傻子都知道在比试的时候会挑自己的强项,万一你选的两样萦月都不会,那她岂不是太吃亏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场比试就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不比,一点也不公平,即使胜了也胜之不武!”
此言一出,四处马上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秦慕华俏脸微红,贝齿咬了咬唇瓣,挣扎良久,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各选一样比试,两项都赢的人就是胜利者。”
这时,水萦心由很是时候的开口了,“如果打成平手呢?”
秦慕华恶狠狠的瞪了水萦心一眼,不悦道:“本公主不会输的,我一定要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水萦月是我的奴仆!”
水萦月问,“是公主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来!第一项我要和你比武,我要用我手里的长鞭堂堂正正的赢你!”秦慕华将手里的长鞭一圈圈的慢慢挽到手上,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全然一副胜利者之姿。
此言一出,夜天凌立马不满的嚷嚷起来,“喂!你最擅长长鞭了,让萦月和你比长鞭,你这不是故意欺负她么?长鞭可是不长眼的,你万一上着她怎么办?”
秦慕华耸耸肩,理所当然道:“我第一项选长鞭,她第二项也可以选她的长项啊!这样很公平啊!”
“你……!”夜天凌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喂,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维护她!她又不是你心上人!等等……”说到这,秦慕华仿佛想到什么,歪头看着他,饶富兴味的看着他,试探的问,“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此言一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凤楚歌冰冷异常的双眸斜睨着他,眼底似乎有着一簇火焰在跳动。
被凤楚歌看的一阵心惊肉跳,夜天凌顿感背脊骨一凉,忙道:“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说错话会死人的!”
可是,这表情,这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股子心虚。
“哼!我才懒得管你喜不喜欢她!反正就这么决定,第一项比试是长鞭,第二项她决定!走……到外面去,外面场地大!”说着,转过身,先行走出了翰墨苑。
见她离开,凤楚歌朝夜天凌看去一眼,夜天凌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由于在场的人数众多大家都没有发觉夜天凌已经离开,忙跟着秦慕华走了出去!太皇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也跟着走了出去。皇帝忙吩咐人给太皇太后看座,而自己也在太皇太后身边坐下。
其余几位身份贵重的人也相继在旁边坐了下来。
幸好现在不是盛夏,虽然阳光刺眼,却也不算太热。
见大家都出去了,水萦月也转过身,正欲离开,手腕却被凤楚歌抓住。
水萦月转过身,凤楚歌倾身而至,好看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对付软鞭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剪刀!”说到这,夜天凌已经回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凤楚歌手里,凤楚歌由塞到水萦月怀中,继续道:“秦慕华的绝招是软鞭,弱点是骑射,第二项你选骑射,我把我的白毛给你。一切小心,我对你有信心,我也会暗中保护你的!”
“嗯!我会的!”水萦月感动的点点头,将凤楚歌递过来的见到藏到衣袖中。
“走,一起出去!”凤楚歌点点头,对于水萦月的身手他还是有信心的。
他和她初次见面时,她身上利落,武功奇特,如果凭真本事,不使用内力和轻功的话,绝顶高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秦慕华如果没了长鞭,她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
所以,只要把秦慕华手里的长鞭灭了,水萦月想赢她轻而易举。
“嗯!”水萦月点点头,和凤楚歌夜天凌一起走了出去。
翰墨苑外面正好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面扑着灰色大理石,倒真是一个适合比武切磋的地方。
秦慕华站在大理石上,见水萦月迟迟不出现,忍不住娇喝道:“水萦月,你快点给我出来,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本公主今天一定要把你打的跪地求饶!”
对于秦慕华的急躁,水萦月倒心平气和得多,不慌不忙的走到秦慕华面前。
秦慕华看了水萦月空荡荡的双手一眼,疑惑道:“你用什么兵器?”
水萦月笑了笑,慢悠悠道:“对付你……不需要……!”
“你……狗眼看人低……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着,不等水萦月反应,直接挥舞着手里的长鞭朝水萦月攻击过去。
水萦月身形灵活的躲开,可惜,身子还没来得及稳住,长鞭又如灵蛇般朝她袭来。
面对秦慕华势如破竹的攻击,水萦月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拼命的闪躲,一番纠缠下来,很快落入下风。
不得不说,秦慕华的身手确实不错,长鞭在她手里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不管水萦月躲到哪,它都能马上追来。
场内的情况看的场外的人是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苏萱,看着那不停朝水萦月抽去的长鞭,一颗心机会跳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的绞着手里的手帕,整个人紧张的都开始冒冷汗了。
和苏萱的紧张相比,水萦心显得格外兴奋,眼珠跟随着秦慕华手里的长鞭不停的转动,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水萦月能死在秦慕华的软鞭之下。
君少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情况,心绪情不自禁的跟着水萦月转动。
不知为何,他居然不希望水萦月受到伤害!看到水萦月节节败退,他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竟然全是害怕和紧张。
他害怕水萦月受伤,因为害怕所以紧张。
凤楚歌虽然担心水萦月,却对她还是有信心的!他相信她的实力。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都以为秦慕华必胜时,奇迹出现了。
秦慕华手里的软鞭狠狠的抽向水萦月,正欲缠住她的胳膊,却见水萦月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长鞭还没来得及缠住水萦月的胳膊,就被水萦月的剪刀挽住,才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如灵蛇般灵活的长鞭瞬间断成一节一节的掉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秦慕华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在她发愣间,水萦月突然逼至跟前,一个横扫千军将,秦慕华的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的往地上倒去!水萦月不等她倒地,又拉住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她撂倒在地上,在秦慕华倒地的瞬间,双手随即控制住她的胳膊,右膝盖抵住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局势突然扭转,水萦月新颖的招式,让在场的人均看的是目瞪口呆,半响忘记了反应。
秦慕华直到被水萦月彻底的擒住,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样输了,顿时不服气的大声嚷嚷起来,“你作弊,你使诈,这不算,我要重新来过!”
水萦月红唇微勾,气定神闲道:“你只说比试,又没有说不能使诈!兵不厌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你……你……!”秦慕华万万没想到水萦月居然会拿‘兵不厌诈’这句话呛她,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给场外的秦子墨求救,“皇兄救我,皇兄救我!她耍诈,她是个小人。”
场外的秦子墨闻言,心下一紧,正欲出手,却被凤楚歌拦住。
凤楚歌冷声道:“墨太子,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既然输了,就要为结果付出代价!慕华公主已经败了,如果你出手,难道就不怕被灌上言而无信的罪名吗?墨太子也不想北燕国声誉因为这件小事而受到影响吧!”
凤楚歌的话不止是奉劝,更有浓浓的警告在里面。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心疼自己的皇妹,可是经过一番权衡,秦子墨最终还是退回原位,不准备擦手。
原本这场比试就是有言在先,何况,皇妹也没有生命危险,为了这件小事而破坏了北燕国声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水萦月冷眸扫了场外一眼,手上的力道加大,厉声道:“输了吗?”
“没输,我没输,你使诈,我不认输!”秦慕华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水萦月手中!原本,她是有必胜的信心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水萦月居然如此狡猾,用剪刀剪断了她的长鞭。
她不服气,绝对不认输。
见她还不认输,水萦月手下的力道更重,“认不认!”
“啊……疼疼疼……!”随着水萦月的力道加重,秦慕华疼的娃娃直叫。
作为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待遇,这不仅让她生气,更让她觉得颜面无光。
“你认输我就放开你!否则,我只要稍稍使力,你的胳膊就没了!你应该知道,竞技场上的任何伤亡都是无罪的,即便我‘失手’杀了你,北燕国也奈我不何的!”在说到‘失手’两个字时,故意加重的语调。
秦慕华气的贝齿紧咬下唇,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钻心之疼,很有骨气的就是不认输。
可是,随着水萦月的力道越加越大,秦慕华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胳膊的骨头因为强行扭曲而发出的清脆响声,这时,她才感觉到了恐怖。
最后关头,终于还是害怕的开口了,“我认输!”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水萦月马上松手,放她自由。
“水萦月,我杀了你!”秦慕华一获得自由,便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起身的同时,扬手就要朝水萦月打去。
可惜,在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水萦月就赶来的凤楚歌捏住。
“愿赌服输,倘若你再敢对水萦月出手,别怪本王不客气!”凤楚歌冰冷毫无温度的双眸凌厉的扫了秦慕华一眼,接着便狠狠的将她的手腕甩开。
秦慕华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秦慕华稳住身子,揉了揉刚才被凤楚歌捏疼的手腕,嘟着红唇嘀咕道:“这项我是输了,不是还有一项吗?第二项我一定不会输的!”
水萦月挑挑眉,道:“第二项咱们比试骑射!”
“骑射……!”闻言,秦慕华面露难色。
水萦月别有深意反问,“怎么?怕了?”
秦慕华面色一僵,挺了挺腰板,不服气道:“谁说我怕了,骑射就骑射,我堂堂一公主,还怕你不成!”
水萦月由道:“既然是骑射,那么就换个地方吧!”
凤楚歌面无表情道:“皇宫北边有一个射击场,去那吧!”
秦慕华毫不退缩,迎头接棒,“好!去就去,谁怕谁啊!”
就在这时,苏萱从椅子上站起身,出声道:“射击场离这里有些距离,不如让水大小姐和慕华公主去那里挑战吧!其余的人到二楼去看戏如何?”
慕容雪痕率先开口,“本王不去看戏了,本王去射击场,本王觉得看美女比看戏有趣!”
纳兰血痕也开口了,“本王也去射击场,看戏什么时候都有得看,但是这种比试千载难逢,错过就可惜了!”
秦子墨也道:“本王随皇妹一起去!”
夜天凌自然不愿错过这么精彩的时刻,立马接口,“我也要去看比试,我要给萦月呐喊助威!”
这些人开口倒全部都在苏萱的意料之中,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君少安居然也开口了,“比赛总需要公证人吧!本王去做公证人!”
太皇太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奈道:“哀家老了,哀家就不去了,你们年轻去吧!哀家还是去听戏吧!”
皇上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大家去射击场的去射击场,去看戏的看戏后,他便被敏妃生拉硬扯的给拉到了射击场。
皇后因为担心水萦月,所以对太皇太后请旨,也跟着一起了射击场。
于是乎,除了开口要一起去的几个人外,水萦心,苏萱,上官敏和皇上也一起去了射击场。
其余前来参加寿宴的便陪着太皇太后一起听戏去了。
凤楚歌从始至终都陪在水萦月身边,带着她来到皇宫北边的射击场。
君少安走在后面,看着和水萦月并肩而行的凤楚歌,突然觉得非常刺眼,不知为何,心情竟然不知不觉变的有些烦躁。
水萦心丝毫没有察觉到君少安的变化,兴致冲冲的走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朝她投去一个倾慕的眼神。
一行人终于来到射击场。射击场内,凤楚歌的白毛已经被牵出来,时不时甩动着尾巴恭候水萦月大驾。
看到射击场,秦慕华突然觉得背脊骨一寒,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感,嘴巴上却依然不肯示弱,“你想怎么个比试法?”
水萦月手指着场中心的箭靶,道:“很简单,咱们一边骑马一边射箭,三局两胜定输赢,谁的箭靠红心近那么就算赢!”
秦慕华顺着水萦月手指的箭靶看去,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呃……好……你先来!”
“可以!”水萦月大方答应,翻身上了白毛,接过凤楚歌递过来的箭。
白毛先是慢慢的在空旷的场地上踱步,等水萦月适应后才慢慢的加快速度,围着场地肆意的奔驰。
水萦月双腿加紧马肚子,一手拿弓,一手抽出挂在马背上的箭,双眸凝聚在箭尖上,对准箭靶中间的红心,手指微松,箭势如破竹的射出,牢牢的定在了箭靶红心的正中间。
秦慕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没想到,水萦月的箭术居然这么好,又快又准。
就在秦慕华惊叹间,水萦月一连又射出两只,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只箭从正中间穿破第一只箭,定在了箭靶红心处。而第三只箭又穿破了第二只箭,三只箭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牢牢的沾在箭靶上。
别说秦慕华了,就连一边看好戏的众人也都是惊的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秦子墨,夜天凌也都忘记了呼吸,眼底难掩欣赏之色。
凤楚歌虽然知道水萦月会赢,但是却没有想过她的表现会如此出色,这份能耐,连他都自叹不如。
三箭射出,水萦月骑着白毛听在秦慕华面前,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将手里的弓箭递到秦慕华面前,“公主,请吧!如果你能三箭齐发,又和我一样同时命中一个红心,那么就算你赢!”
面对水萦月赤luo裸的挑衅,秦慕华贝齿紧咬下唇,并未伸手去接水萦月手里的弓箭,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水萦月,眼底深处有着挣扎。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红唇微勾,故意用言语刺激她,“如果你不敢,那么就算你输了!”
“谁说我不敢!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的事!”秦慕华果然被水萦月激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弓箭,来到场中间,随便选了一匹马翻身坐了上去。
她向来心高气傲,最容不得别人小瞧她,尤其那个人还是水萦月。
秦慕华上了马,用力的抽了一下马背,马儿仰天长啸一声,疯狂的在场中跑了起来。
秦慕华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背上,却迟迟不出手,只是一味的围着场子跑。
一边的秦子墨自然明白秦慕华不出手的原因,忍不住出声催促,“慕华,还不出手!”
秦慕华贝齿紧咬下唇,朝秦子墨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秦子墨眼神闪烁下,不着痕迹的朝她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她,让她放心。
接收到秦子墨的眼神,秦慕华微微送了口气,双腿加紧马肚子,放开勒住缰绳的手,拿出箭和弓。
可是,她的手才放开缰绳,便感觉马儿已经不听使唤,坐在马背上的身子似乎也开始摇晃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再次勒住缰绳,稳住马儿。
“切……!”在她勒住缰绳的同时,下面马上响起一阵不屑的唏嘘声。
秦慕华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虽然她依然很害怕,可是为了脸面,为了争口气,她还是鼓起勇气,再度放开缰绳,举起弓箭,根本没有心思瞄准,胡乱的就射了出去。
一直站在场外观看的秦子墨见状,双眸一沉,右手手指中间突然多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在秦慕华的箭距离箭靶有些距离时,手里的绣花针射出,硬生生的将已经偏的箭给打正,准确无误的朝箭靶射去。
一边的凤楚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脚尖动了动,将地上一颗小石子踢的飞了起来,就在秦慕华的箭即将射到箭靶上时,硬生生的打偏了几分,定在了红心旁边。
秦子墨皱起眉头,深沉的双眸看了凤楚歌一眼,虽然生气,却隐忍着没有发作。
一门心思都在比赛上的秦慕华丝毫没感觉到场外的暗潮汹涌,见箭偏了,贝齿咬的更紧,心有不甘的又抽出一支箭,再度射了出去。
这次和上次一样,她的箭才刚射出去,秦子墨便马上发出一枚绣花针,有了上次的经验,凤楚歌这次不等他的绣花针碰到箭,便踢出一颗小石子。
绣花针和小石子在空中交汇,同时一起打在箭上,由于凤楚歌的力道更胜一筹,箭便随着小石子的力道朝秦子墨那边飞射过去。
秦慕华见两次都不成功,气的不由的又射出最后一箭。
第三支箭射出,秦子墨不甘心的再度出手,凤楚歌又以同样的方法破坏。
秦子墨表面上是为了秦慕华,可是实际上这第三次却是和凤楚歌暗中较劲。
可惜,凤楚歌始终还是技高一筹,他的第三枚绣花针依旧被凤楚歌打落。
秦慕华的第三支箭和第二支箭一样,朝着秦子墨方向射去。
凤楚歌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坏秦子墨的阴谋,他才懒得去管小石子将箭打到什么地方,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可惜,场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秦子墨原本就和其余的人站在一起,这两支箭就直接朝着场外的人群射去。
夜天凌,纳兰末央,慕容雪痕,君少安,秦子墨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在箭飞向他们的一瞬间,他们轻轻松松的便躲了过去。
苏萱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在箭飞向他们时,君少卿几乎没有多想,便直接抱着她躲开。
他们是躲过了,可水萦心和上官敏就没有那么幸运。
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就这样笔直的朝他们射过来。
君少安眼睁睁的看着箭射向水萦心,却一点出手相救的打算都没有。
君少卿救下了苏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苏萱身上,根本无暇去顾及上官敏。
水萦心和上官敏被两支箭逼的不停后退,可是却仍然没有幸免,一支箭稳稳的插在了水萦心的发髻中间,因为箭的力量太大,她整个人都被箭带的摔到地上。
上官敏就没有水萦心那么幸运了,另一支箭直接划过她的胳膊,定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啊……!”
“啊……!”几乎是同一时间,水萦心和上官敏同时惊呼出声。
水萦心眼底布满惊恐,小脸惨白,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
上官敏捂住受伤的胳膊,因为胳膊伤口太深,鲜血从她的指甲缝里沁出,顺着手腕滴到地上。她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
场内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根本无暇去顾及他们,而是马上将注意力又放到水萦月身上。
“慕华公主,你输了!”水萦月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胜利而露出半分嚣张和得意。
秦慕华翻身下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接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抱拳,朗声道:“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主人!”
对于秦慕华突然的转变,场内的人很明显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水萦月挑挑眉,嫣然一笑,顿时让天地为之失色,“愿赌服输,倒也坦荡,你起来吧!”
“谢主人夸奖!”秦慕华起身,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豪情万丈道:“我秦慕华身份贵重,自幼便是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有些娇纵,霸道,但是我也知道,做人应该坦坦荡荡,输了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输了却不肯承认!输就是输,虽然我不甘心,也觉得丢脸,但是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凝视着秦慕华的双眼,她没有在她眼里看到阴谋算计,反而看到了一丝倾慕。
她一直都觉得,看人不能看外表,应该看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嘴巴能骗人,眼睛却骗不了人。
所以她敢肯定,秦慕华刚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她是出自真心的。
看来,她以前是对她误解了!她只是表面上刁蛮霸道,其实她心眼不坏,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只是从小被宠坏了,所以才养就了目中无人,狂傲的坏毛病。
秦慕华一扫先前对水萦月的成见,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腕,无比崇拜道:“活了十四年,我秦慕华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你水萦月是第一个。所以,不管你当我奴仆也罢,妹妹也罢,你这朋友我都认定了!以后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只要开口,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水萦月眼眸似有如无的瞟了秦子墨一眼,当看到秦子墨阴沉的俊脸时,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你是公主,如果让你当我的奴仆,我怕北燕国皇帝会杀了我!如果你不嫌弃,我比你年长,就叫我姐姐吧!”
“好!那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秦慕华挽住水萦月的胳膊,丝毫没发现秦子墨投射在自己身上锋利的眼神,兀自和水萦月套近乎。
虽然她先前很讨厌水萦月,不过她讨厌一个人容易,喜欢一个人更容易,只要那个人有足够吸引她,让她佩服的地方,她绝对会不计前嫌。
起初,对于水萦月赢了自己,她是很不服气。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事实上她确实是输了!与其当一个输不起的小人,倒不如当一个愿赌服输的大丈夫。
见秦慕华和水萦月化干戈为玉帛,夜天凌搞笑的走了过来,“是嘛是嘛!万事以和为贵嘛!走走走,咱们去看戏去!出来这么久了,只怕太皇太后该着急了!”
“虽然我和月姐姐和解了,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所以,你离我远点!”看到夜天凌欠扁的笑脸,秦慕华笑容一凝,用力的将他推开,一副厌恶至极的嫌弃样。
“唉,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还以为你们会决一死战呢!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本王就不来了,简直是浪费时间!”慕容雪痕双手环胸,懒洋洋的看了水萦月和秦慕华一眼,率先举步离开。
纳兰末央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浅笑,朝水萦月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后,也无声的跟着离开。
“皇后,咱们也走吧!”君少卿依然将苏萱搂在怀中,也不知是忘记了放开,还是不舍得放开。
被他一语惊醒,苏萱这才察觉她和君少卿姿势暧昧,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温声道:“敏妃受伤了,皇上还是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此话没有妒忌,也没有吃醋,纯粹是真的关心上官敏。
可是,这话听在君少卿耳中就完全变了味,也让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俊脸又板了起来,“你是发自内心的?”
“嗯!”苏萱点点头,发自肺腑道:“敏妃妹妹受伤不轻,她需要皇上!”
闻言,君少卿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周围的气氛也因为他的心情而变的有些压抑。
半响,他紧抿的薄唇突然笑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后,果然是贤良大方。既然皇后开口了,那么朕自然该听从!”君少卿虽然在笑,可是,怎么看,这笑容都充满了苦涩。
对于君少卿突如其来的怒火,苏萱不明所以,懵然无知的看着他,似乎想看透过他的双眸弄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她明明很大方不是吗?她不善妒,没有心胸狭窄。面对他过渡纵容上官敏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是吗?
“敏妃,朕陪你回德惠宫!”不想再看到苏萱,君少卿将上官敏搂入怀中,带着她离开。
被君少卿搂着离开的上官敏不时回头,腥红着双眸恶狠狠的瞪着秦慕华和水萦月,那眼里神色变化,有妒忌,有怨恨,更有着杀之而后快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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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栽赃陷害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7:栽赃陷害今日之仇,她一定要报!秦慕华她动不了,但是要对付水萦月,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敢伤她,她要让水萦月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上官敏被君少卿护着离开,水萦心见君少安始终不曾正眼瞧自己,委屈的朝他看去。
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水萦月,那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欣赏。
将君少安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心脸色又白了几分,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满腔的怒火。
水萦心盯着君少安看了良久,可是他却毫无所觉,看着水萦月的双眸甚至已经进入到痴迷状态。
忍无可忍之下,水萦心只得出声唤他,“安王……!”
君少安置若罔闻,视线始终不曾从水萦月身上移开。
水萦心不死心,加重语调,又唤了一声,“安王……!”
在水萦心一而再的呼唤中,君少安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看水萦月看的出神了,忙心虚的移开视线,朝水萦心看去。
“什么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仔细听却能发现这语调里分明带着一丝不耐。
虽然心里气的要死,妒忌的要死,可是为了不破坏在君少安心里的美好形象,水萦心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柔声道:“安王,咱们走吧!大家都走了!”
闻言,君少安不易察觉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边,当看到她狼狈至极的样子时,心底的厌恶更深,嘴上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伸手替她抽掉还插在发髻上的箭,笑道:“我先带你去整理一下,你这副模样出去,定会把他们吓着的!”
“嗯,好!”自动的把他的话过滤成关心,水萦心高兴的点头答应。
“走吧!”临行前,君少安忍不住又看了水萦月一眼,然后又扫了凤楚歌一眼,便若有所思的带着水萦心离开了。
人都走完了,秦子墨和苏萱一起来到水萦月身边,秦子墨将挽住水萦月胳膊的秦慕华拉到自己身边,皱眉不悦道:“行了,别闹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到这是来贺寿的,如果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回北燕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家!”秦慕华不满的嘟着红唇,忍不住出声抱怨。
此时,苏萱大方的开口,“墨太子,慕华公主,你们是东凌国贵客,本宫送你们回翰墨苑去!”
“谢谢皇后娘娘,有劳了!”秦子墨给苏萱道完谢,便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秦慕华走了。
临走前,秦慕华还不忘记和水萦月挥手道别,“月姐姐,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去侯府找你玩!”
“嗯!”水萦月点头应允。
一时之间,射击场内只剩下凤楚歌,水萦月和夜天凌三人,还有行同隐形人的追星逐月。
待所有人一离开,夜天凌便忍不住出声夸奖水萦月,“萦月,你简直是太棒了,你的骑射术怎么这么好?快快快,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水萦月只简单的回答他四个字,“无师自通!”
夜天凌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以为她不想说,便自动闭嘴不再问。
水萦月转头看向凤楚歌,半调侃,半开玩笑道:“凤楚歌,你让我像秦慕华挑战骑射,你难道就不怕我也不会吗?”
凤楚歌简短而肯定的吐出两个字,“你会!”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当初皇后惊马,是你救了她,如果你不会骑马,怎么能驯服受惊的马?”
水萦月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射箭?”
凤楚歌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知道啊!但是,只要你能把箭射出去,我就有办法让它命中红心!”
“呃……!”水萦月哑然,心里是慢慢的高兴和感动。
说到射箭,夜天凌瞬间有来劲了,想起刚才精彩的情景,忍不住拉着水萦月指教,“萦月,你简直是太棒了,你居然会射箭?技术还那么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瞎蒙的,主要是运气好!”水萦月随口敷衍。
其实,她对射箭一窍不通,不过,她会射击。骑马,射击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其实,手枪射击和射箭理论是一样的,换汤不换药,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把射击的技术灵活的运用到射箭上面,那么完全没问题了。
“小气……”以为水萦月是藏着掖着,不肯把秘诀告诉他,夜天凌委屈的嘟着嘴巴,正欲又说些什么,一道黑夜突然出现,俯身到夜天凌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夜天凌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影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待黑影离开,夜天凌看向凤楚歌,嘴角的笑容扩大,“果然,他们动手了!”
凤楚歌挑眉,不屑道:“依计划行事!”
“我会安排下去的!他们肯定怎么都想不到,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说到这,夜天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的朝水萦月看去。
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水萦月不悦的皱起眉头,“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被她这么一恐吓,夜天凌忙将视线移开,忍不住出声嘀咕,“泼妇,真不知道凤楚歌怎么就喜欢泼妇了!!”
闻言,凤楚歌俊脸微红,斜睨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不想死就闭嘴。还有,你最后给我小心点,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小心我让你好看!”
“知道了!就知道欺负我!”夜天凌瘪了瘪嘴巴,模样委屈至极。
凤楚歌才懒得管他,很自然的牵起水萦月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夜天凌很自觉的低头跟上。
凤楚歌一边走,一边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上次那个杀手招了没有?”
夜天凌摇摇头,无奈道:“那家伙嘴巴实在太硬了,怎么用刑都不肯招,几次想寻死,如果不是发现的快,早死了!”
凤楚歌双眸转冷,“既然他想死,那么就让成权他,反正活着也没用了!死人还有点利用价值。”
夜天凌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凤楚歌没有再说话,三人一同离开了射击场,追星逐月保持一小段距离默默跟着。
因为比试的事情,水萦月和秦慕华的关系冰释前嫌,而秦慕华也一改先前刁蛮霸道泼辣的性格,特别的粘水萦月,一见水萦月走进翰墨苑,忙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寿宴继续,看完戏后便是用晚膳和欣赏歌舞,入夜后,便一同欣赏烟花。
抛开白天的意外情况,整个寿宴过的倒也算顺利。
寿宴结束,大家陆续离开。
水萦月跟随着大队伍一起朝宫门走去。
可惜,还没来得及出皇宫,就被一群侍卫给拦住,领头的是一个微胖的太监,他面无表情的在人群里搜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水萦月身上,阴阳怪气道:“水萦月,跟奴才们走一趟吧!”
水千里顿觉不秒,忙护住水萦月,温声温气道:“这位公公,发生了什么事?天晚了,我们要回府休息了!”
为首的太监看都不看水千里一眼,直接一把将他挥开,“要回你就回,但是她不能走!”
水萦月眉头微微拧起,朝为首的太监看去。
这个太监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上官敏宫中的首领太监,今天同苏萱去德惠宫时,她扫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可是他那臃肿的身子,让她想忘记就都难,至于他教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水萦月不悦的回答,“我为什么跟你走?”
首领太监嗤笑的勾起嘴巴,眼底是对水萦月满满的不屑,“为什么?就凭敏妃娘娘宫中失窃,娘娘怀疑跟你有关,整个德惠宫的宫人都亲眼看到你在梳妆台上拿了敏妃娘娘的珠钗,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闻言,水萦月瞬间明了。
原来,上官敏是想栽赃陷害啊!想诬陷她偷窃,真是想的美。
水萦月不慌不忙道:“那你不妨去问问皇后娘娘,问问她有没有亲眼看见我将珠钗放到梳妆台上!”
首领太监眉眼一跳,语气不善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此事岂需惊动皇后娘娘!快点跟我们走,否则别怪奴才们亲自动手!”
水萦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凭你?也配!”
见水萦月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首领太监彻底的怒了,直接吩咐身后的人动手,“来人,将她绑去见敏妃娘娘!”
随即,跟来的侍卫马上将水萦月给团团围住。
一直紧随其后的追星逐月见状,忙上前一步,正欲出手,却被水萦月用眼神喝止。
无奈之下,只得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
水萦月淡淡的将围住围住自己的侍卫扫了一眼,蛮不在乎道:“如果你想事情闹大,那么就动手吧!如果让太皇太后和皇上知道敏妃栽赃陷害,你猜,皇上和太皇太后会怎么样?”
似乎早料到水萦月会这么说,首领太监笑的是一脸得意,“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太皇太后今天夸了你两句你就不将敏妃娘娘放在眼里!今天,你休想出这个宫门!来人,动手!”
侍卫领命,不等水萦月开口,便一拥而上,朝她攻击过去。
见状,追星又想出手帮忙,却被逐月拉住。
水萦月没有还手,只是灵活的躲开。
她的身手之快,快到侍卫们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就被她给躲开了。
一番纠缠下来,侍卫只得改变策略,不用攻击,而是用缠的!大家一起将她包围住,然后慢慢靠拢,几个人缠住她,几个人从背后出手。
你来我往间,肢体的碰触是在所难免。
首领太监见一个侍卫手脚灵活的将早就准备好的珠钗放到水萦月怀中,眼底闪过一丝歼计得逞的得意。
就在他们纠缠间,上官敏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她,就是水萦月,她偷了皇上你送给臣妾的珠钗,你今天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随即,君少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朕在此,岂容你们放肆,还不住手!”
君少卿一声令下,刚才围住水萦月的侍卫纷纷退下,齐刷刷的跪到地上。
水萦月朝君少卿看去,却见他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而他身后跟着上官敏和苏萱。
就怕水萦月会受到冤枉,苏萱忙开口替她说话,“皇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错,当时水大小姐确实拿了敏妃妹妹的珠钗,可是之后臣妾亲眼看到她由将珠钗放回梳妆台上了!之后便随臣妾一起离开了!这期间,臣妾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是绝对不会有时间去偷妹妹珠钗的!”
见她一味护着水萦月,上官敏脸色不善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和水大小姐关系好,可是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你这分明是护短嘛!臣妾宫中那么多人,他们都说亲眼看到水大小姐拿了臣妾的珠钗,他们众口一词,不可能全部都一起冤枉水大小姐吧!”
苏萱脸色微变,“本宫说的是事实!倘若水大小姐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人,本宫是绝对不会护着她!”
上官敏毫不示弱的回击,“那姐姐的意思是说臣妾串通宫里的人一起冤枉她咯!”
“事实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苏萱白了她一眼,对于她心里的如意算盘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为什么千方百计的冤枉算计水萦月,不就是因为水萦月白天帮她揭穿她装晕的阴谋,而后在射击场由害得她受伤,所以她对水萦月怀恨在心,想方设法的报复么!
水萦月是因为她才得罪上官敏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被苏萱一阵呛,上官敏顿时瘪着红唇,挽住君少卿的胳膊,不依的摇了摇,眼里挂着莹莹泪水,委屈道:“皇上啊,你看,皇后娘娘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样欺负臣妾,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那支珠钗是臣妾去年生辰时您亲手所送,一定不能丢的,否则……臣妾会伤心死的!”
看着上官敏那张委屈的小脸,君少卿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一丝不耐从眼底稍纵即逝。
君少卿抬眸,看向苏萱,别有深意的问,“皇后,你想朕如何?”
苏萱丝毫没发觉君少卿的异样,兀自说道:“皇上不应该只听敏妃一面之词而冤枉水大小姐。皇上应该将事情调查清楚,还水大小姐一个公道!”
“朕这不是正在调查么?皇后还担心什么?皇后就这么关心水大小姐?”君少卿双眸带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调侃。
水萦月却从里面听到了浓浓的醋味。
“臣妾相信皇上定会秉公办理!”虽然君少卿平时很宠爱上官敏,可是他并不昏庸,是一个明君!所以,此事交给他处理,她相信他不会冤枉了水萦月的。
“既然皇后相信朕,那么朕定不会让皇后失望的!”君少卿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不卑不亢道:“既然敏妃娘娘说臣女偷了你的珠钗,那么请拿出证据来!否则……臣女定要讨回今天被冤枉的屈辱!”
上官敏仿佛料到事情的发展,胸有成竹道:“想要知不知道是你偷的很简单,搜身!你今天一整天都呆在皇宫里,倘若你真的偷了本宫的珠钗,定还来不及运出皇宫!所以,只要在你身上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
“搜身……!”水萦月微微皱眉,眼底神色不明。
上官敏挑眉,“怎么?怕了?”
水萦月眼神闪烁下,“搜身可以,但是丑话说前面,如果我没有偷珠钗怎么办?”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偷就是偷了,本宫难道还冤枉你不成!”
水萦月红唇轻启,态度坚决道:“我要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公正严明,有她在,我才答应搜身!否则……我必誓死反抗到底!”
“萦月……!”水千里不放心,正欲开口,却被水萦月止住,“爹,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太皇太后公正严明,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水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没问题,不需要爹陪你去?”
水萦月点头确认,“爹,你放心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水千里还想开口,却见一个守城门的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附身至水千里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水千里脸色大变,满怀歉意的对水萦月道:“萦月,对不起,府中出了些事情,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你别害怕,如果受了委屈就跟爹说,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你去吧!如果我不愿意,谁也没本事对我怎么样!”水萦月双眸一暗,表面上虽然在安慰水千里,心里却在猜测府中到底会出什么事?难道说,上官莲又不安份了?
也对,从她贬为妾侍开始,就一直太过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异常!
也许,她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就在水萦月心思转动间,水千里已经跟随刚才的侍卫急匆匆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没有反应,上官敏猛的翻个白眼,不耐烦的催促,“还废话干什么,江城,还不将水萦月给本宫压到慈安宫!”
“奴才遵旨!”刚才的首领太监领命,走到水萦月身边,想伸手去推水萦月,却被她出手用力挥开,“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立马剁了你,你信不信?”
被水萦月毫无温度,冷厉的眼神骇住,江城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知不觉的竟然退开数步,和水萦月保持距离。
知道水萦月不好惹,苏萱来到她身边,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温声道:“萦月,我陪你去慈安宫!”
水萦月不语,算是默认,率先一步朝慈安宫走去。
见水萦月离开了,上官敏又将视线移到追星逐月身上,“你们也跟着一起去,你们是她的贴身侍婢,她也许将东西臧你们身上,所以,你们也不能离开!”
追星逐月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举步跟着水萦月。
见大家都离开了,上官敏和急忙拉着君少卿快步跟上。
和水萦月并肩而行,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苏萱开口轻声安慰,“萦月,你放心,我娘和外祖母现在正在慈安宫给太皇太后拜寿,有他们在,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闻言,水萦月面色如常,心里却微微诧异。
原来,太皇太后寿诞,宁家的人并非没来,而是选了晚上,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来!
这个宁家还真是低调,不张扬。
大家一路沉默无语,不多时便来到慈安宫。
太皇太后坐在上位,左手边坐着宁家当家主母赵氏,右手下边坐着苏萱的母亲苏氏。
太皇太后看到人群里去而复返的水萦月,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落下,上官敏刚才还嚣张得意的小脸立马一变,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还故意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怜道:“太皇太后,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水萦月不止偷走了皇上送给臣妾的珠钗,还死不承认!如果是普通珠钗,她偷也就偷了,臣妾不在乎,就当送给她好了!可是,这个珠钗是去年臣妾生辰皇上送给臣妾的礼物,所以无论如何臣妾都要将珠钗找回来!”
上官敏的话一说完,刚才还坐在堂上的赵氏和苏氏站起身,朝太皇太后行了行礼,“太皇太后,这是皇宫内的家事,臣妇不宜掺合,臣妇还是先行离开吧!”
太皇太后忙站起身,将他们拦住,“不用了,你们是皇后的外祖母和亲娘,就和哀家是一家人。何况,你们才刚来,哀家还想留你们说说话,和皇后聚聚!你们稍坐片刻,哀家很快处理好!”
“这个……!”赵氏仍然有些为难。
他们向来低调惯了,不想出头,更不想掺合皇家家事。
苏氏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女儿,此时难得看到苏萱,不免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拉住赵氏的胳膊,小心劝道:“娘,咱们就留下吧!您也好长时间没见过萱儿了,整天唠叨想她,如果今天就这么回去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您年岁大了,不宜奔波劳累,进趟皇宫不容易,今天就暂且抛开一切礼仪,暂时留下吧!”
“……!”被苏氏这么一劝,赵氏犹豫的朝苏萱看去。当看到苏萱满怀祈求的眼神时,心下一软,点头答应,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苏氏也忙跟着坐下。
安抚好了赵氏和苏氏,太皇太后便将注意力放到水萦月身上,疑惑的问道:“萦月,告诉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萦月低着头,不卑不亢,完完本本的将今天白天在德惠宫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包括上官敏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企图装昏博得苏萱同情的事情也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的上官敏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腥红的双眸恨不得将水萦月给生吞活剥了。
别说上官敏了,就连太皇太后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太皇太后向来疼爱苏萱,见不到她受任何委屈,听了水萦月的讲述,气的猛拍了身边的桌面一下,喝道:“敏妃,你实在太过份了!萱儿乃皇后,岂容你这样欺负!”
上官敏骇的一惊,挽住君少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楚楚可怜的小脸求救的朝君少卿看去。
君少卿置若罔闻,直当没看到。
诉责完上官敏,太皇太后又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萦月,你将头抬起来吧!你没做错,不需要如此谦卑!”
“多谢太皇太后!”水萦月闻言,缓缓的抬起头。
微弱的烛火,扑闪扑闪的照样在她的小脸上,让她的五官更加分明。
赵氏和苏氏无意间瞥见她的小脸,惊的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碰触她的脸。
可是,手在即将碰到水萦月小脸的那一刻,被水萦月躲开。
赵氏和苏氏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虽然碰不到水萦月的脸,却也舍不得将手缩回去。
赵氏的眼里更是蓄满泪水,颤抖着手,盯着水萦月的小脸,反复的唤着,“雅儿,我的雅儿……为娘总算又见到你了!为娘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碰到你!没想到,居然能在皇宫相遇!”
别说赵氏,就连苏氏也是满眼泪水,声音满是哽咽,“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爹娘有多么想你!我也想死你了!我们天天为你魂萦梦牵,娘亲为你天天祈祷,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重逢!幸好老天有眼,终于让我们又见到你了!”
对于两人激动的情绪,水萦月神情冷漠,清冷的双眸平静无波的将他们仔细打量一番。
赵氏的年纪和太皇太后差不多,甚至比太皇太后更长一些,满天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人却显得很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点也没有同岁人该有的沧桑,反而显得很精明干练。
作为东凌国第一大家族,她的穿着并非奢华,反而很朴实,衣服是深蓝色的锦缎,额头上系着同样的额带,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赵氏身边的苏氏,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也非常年轻,一袭浅绿的湘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浅绿的琉璃玉簪,水滴耳环与衣服相得益彰,美丽的容颜,出尘的气质,会让人容易忘却她本事的年纪,以为她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虽然她很美,却美的不张扬,而是很内敛的美,可能与她与生俱来的书卷气息有关,反正,给人的感觉很好,很容易让人一眼便喜欢上。
见水萦月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瞧,苏氏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而下,哽咽道:“雅儿,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亲姐姐宁芷云啊!”
看他们哭的稀里哗啦的,水萦月眉头微拧,淡淡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叫水萦月,是信阳侯府嫡长女,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雅儿!”
闻言,赵氏忍不住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水萦月……你叫水萦月,你不是雅儿,不是雅儿!”
被她一语惊醒,宁芷云猛然回神,在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相似的脸,相似的眉毛,相似的鼻子,相似的嘴巴,就连那身上的气质都如出一辙!一切都那么相似,唯独年纪……
正常算下来,雅儿应该有三十岁了,而眼前的水萦月不过十五岁出头的样子!
按年纪来看,她真的不可能是她的妹妹宁芷雅!
分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会如此相似?
突然之间,宁芷云好像想起什么,激动的抓住水萦月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我问你,你娘是不是教宁芷雅?你们是不是住在十里乡?”
水萦月冷静自如的回答,“我娘不叫宁芷雅,我娘叫怜熙,我们住在郊县,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十里乡!”
“怎么会?怎么会?”宁芷云好像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捏住她双臂的手不自觉放开,眼神空洞,不停的摇头,不停的否认这一切。
赵氏突然上前,学着宁芷云的样子抓着水萦月的胳膊,焦急道:“那你娘呢?她人现在在哪?能带我们去见见她吗?”
水萦月依旧很有耐心的回答,“我娘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闻言,赵氏彻底死心,放开捏住水萦月胳膊的手,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失魂落魄的不停低喃,“死了,死了……没希望了……没希望了……”
苏萱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懵了,苏萱来到宁芷云身边,不解的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芷雅就是我的小姨吗?您不是说,她已经失踪很久了吗?为什么你会说水萦月是小姨?”
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在苏萱脑中,让她顾不得场合,就这样将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此时,太皇太后突然站了起来,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来到赵氏和宁芷云身边,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道:“太君,你们确实认错人了,当初哀家第一次见萦月的时候,也和你们反应一样,以为她是雅儿那丫头!可是,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人有相识而已!你们也别太伤心,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雅儿从小乖巧,心地又善良,老天是不会亏待她的!”
听太皇太后这样一说,赵氏不由的悲从中来,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宁芷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赵氏身边蹲下,强忍住悲伤,勉强笑了笑,出声安慰道:“娘,你别伤心了,雅儿一定会没事的!总有一天,咱们会在见到她的!”
赵氏只是点点头不语,默默的擦掉眼泪,一时半会仍然无法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上官敏站在一边,见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也忘记了此次前来慈安宫的目的,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们,“太皇太后……那个……那个珠钗的事……!”
太皇太后这才记起水萦月此次前来慈安宫是被上官敏压来的,简单的朝苏萱交代两声,让她好好的陪陪赵氏和宁芷云后,便由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吧,你想怎么样?”
上官敏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搜身!”
闻言,太皇太后朝水萦月看去。
水萦月微微一笑,“搜身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我身上没有敏妃娘娘的珠钗,那怎么办?”
上官敏几乎想也不想,便肯定道:“不会的,绝对在你身上!本宫德惠宫那么多宫人亲眼看到你从本宫梳妆台上拿走的,不会有错的!”
水萦月双眸一凝,态度坚决,“如果娘娘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谁也别想近我的身!”
为了能让事情顺利发展,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上官敏只得退步,“如果不在你身上,本宫愿意赔礼道歉。”
“不够!”水萦月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否决。
上官敏皱起眉头,不悦道:“那你想怎么样?”
水萦月以毋庸置疑的口吻决绝道:“如果我身上没有娘娘要的珠钗,那么娘娘要亲自跪到我面前给我赔礼道歉。还有德惠宫所有宫人,全部杖责五十,一起跪到我面前磕头认错!”
闻言,上官敏脸色咋变,怒喝道:“放肆,你不过小小信阳侯嫡女,也敢要本宫给你下跪,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水萦月笑了笑,语气轻柔,不慌不忙道:“娘娘倘若不答应,那么就别想搜身,哪怕是死,我也会对抗到底!”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现在是在皇宫,你以为还由得了你不成!”
水萦月挑挑眉,无比淡定道:“是吗?那娘娘不妨试一试,看看由不由得臣女!”
上官敏眼底杀机浮现,冷笑一声,对着江城吩咐道:“江城,给我搜,如果她敢反抗,杀无赦!本宫还不相信了,一个小小侯府嫡女,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
江城还来不及接令,就被太皇太后喝住,“放肆,这乃慈安宫,岂容你放肆!”
上官敏皱着眉头,不耐的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既然你一意孤行说是萦月拿了你的珠钗,哀家也没有办法!但是,搜身是对一个人人格最大的侮辱,既然萦月答应你搜身,那么你就应该答应她的要求!倘若她真的偷了你的珠钗,哀家绝不徇私,必定严惩!但是,倘若珠钗不是她拿的,你自然要还她一个公道!是谁冤枉了她,自然要受到惩罚!哀家觉得萦月的要求不过份!那些人既然敢冤枉别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答应,哀家便让皇后亲自搜身。如果你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么哀家即刻便派人送萦月出宫回府!如何选择,你自己去权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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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失神_116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6:失神今天的水萦月依然穿着简单,但是和往日的随意相比,还是选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
今日的她身着浅黄云烟衫,黄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上绣着金色兰花,满头青丝轻轻挽起一小半,只以一根镂空兰花玉簪点缀,脸蛋清丽如月,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让她少了往日清冷,多了一丝柔美。
水萦月原本就长的美,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今日这身妆扮将她的美完整无疑的全部都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由的让众人看痴了。
别说大家了,就连一向冷静自持,头脑清晰的凤楚歌都看呆了,久久都无法回神。
看着端庄淡雅的水萦月,夜天凌突然心跳加速,呼吸一滞。
没想到看着挺普通的一个女人,打扮起来这么漂亮!
她这身打扮加之她与生俱来的书卷气质,简直是要人命啊!太美了,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也不是那种妖娆俗气的美,这种美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美,简单,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难怪凤楚歌那家伙能对她着迷,原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的他都差点……
思及此,夜天凌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自己看一个女人居然看呆了,忙无声的打了自己两耳光,清了清嗓子,出声打破沉静,“水小姐,你可算出来了,让大家好等!”一边说,一边走到水萦月身边,故意摆出衣服非常熟悉的样子。
看他和水萦月那自来熟的样子,凤楚歌不悦的皱起眉头,眼底寒光闪过。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水萦月盈盈一笑,璀璨生花,耀眼夺目。
大家好不容易回神,被她这么一笑,不由的又痴了,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有的甚至还偷偷的擦嘴角的口水。
此情此景,差点没将上官莲气的半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冒牌货,今天算是出尽风头了,瞧那风骚的样子,简直和妓院的妓女没两样!
她就暂时先让她得意一会儿,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要让她尝尝,从云端跌下来的滋味。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站在上官莲旁边,三姨娘依然不再列,水相思则低着头站在四姨娘旁边。
二姨娘不屑的瞥了水萦月一眼,打心眼里根本瞧不起她,即便她今天风头再大,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后台,没有任何本事的野种而已。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时,门口的管家突然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便直接气喘吁吁的禀告情况,“老爷,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步撵已经到府门口了!”
“快点出去接驾!”水千里不敢有片刻耽误,忙召集大家准备出门迎接。
结果,才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太皇太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安王殿下驾到!”
随着话音落下,四个身影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忙跪地给他们四人依次请安,唯独凤楚歌傲然挺立,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太皇太后含笑的挥挥手,温声道:“平身吧!出门在外,毋须多礼!”
“谢太后!”道完谢,大家这才起身,并主动让出一条路。
太皇太后被太后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在前面,安王嘴角带着暖如春风的笑跟在后面。
四人在经过凤楚歌身边时停了下来,看到凤楚歌,太皇太后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眼睛,惊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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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以牙还牙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8:以牙还牙太皇太后言词犀利,不容任何反驳,见状,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太皇太后这摆明就是在偏袒水萦月嘛!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原本就是和水萦月一伙的,如果让她搜身,她一定故意袒护水萦月!”
君少卿别有深意的看了苏萱一眼,依旧没有开口。
被冤枉,苏萱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非常深明大义道:“敏妃,倘若你不相信本宫,可以随便在慈安宫找一个宫女。”
此时,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婢春红走了出来,恭敬的朝上官敏屈膝行礼,“如果敏妃娘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替水大小姐搜身!”
“你……!”上官敏斜睨了她一眼,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毕竟,春红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奴婢,如果她拒绝,就不单单拒绝春红,而是直接不给太皇太后面子。
何况,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现在珠钗正在水萦月身上,不管是谁,一定会搜到!而春红又是太皇太后信得过的人,由她出手,铁证如山,就算太皇太后想包庇也没办法了。
思及此,上官敏没有拒绝,欣然点头答应!
水萦月也没有拒绝,主动的摊开双手,任由春红搜身。
春红搜的很仔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搜个遍,几乎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都搜到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搜到。
为了以防万一,春红一共搜了三次,答案都是一样,“回太皇太后,敏妃娘娘,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上官敏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锐利的双眸朝江城看去。
得到答案后,江城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刚才分明看到侍卫趁混乱将珠钗放到水萦月身上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江城本来就纳闷,当接受到上官敏凌厉的视线后,心下一惊,忙道:“春红姑姑可是搜仔细了?水大小姐胸口的衣服里可检查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侍卫应该是将珠钗偷偷的放进水萦月的胸口的衣服里了!
春红点点头,肯定道:“江城公公,奴婢搜的很仔细,绝对不会有遗漏!奴婢敢以性命担保,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闻言,江城不假思索便问了出来,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水萦月挑眉,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皮笑肉不笑道:“江城公公似乎对结果很不满意?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慌忙的给自己辩解,“冤枉啊,奴才哪里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水萦月身上搜不出珠钗,上官敏不得不将视线移到追星逐月身上,“既然水萦月身上没有,那么极有可能她把偷来的珠钗放到她的两个侍婢身上了!搜她的两个侍婢,一定在他们身上!”
春红朝太皇太后看去,见太皇太后点点头,这才来到追星逐月面前,礼貌而温和道:“两位姑娘,请恕我无礼了!”
追星逐月不语,主动摊开双手给她搜。
春红搜的很仔细,将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的搜了两遍,不敢遗漏任何地方。
可是,一番搜索下来,仍然一无所获,“回敏妃娘娘,这两位姑娘身上也没有!”
上官敏皱起眉头,质疑的问道:“你可搜仔细了?你不会是故意维护他们的吧?”
春红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亲自动手!”
“本宫亲自来!”上官敏始终都不相信水萦月身上会没有她的珠钗,她本能的认为太皇太后是存心包庇,所以便亲自动手。
水萦月抿了抿唇,道:“敏妃娘娘,在你搜身时,臣女希望你能卷起衣袖!你也知道,在搜身时栽赃陷害是很容易的事情,臣女不希望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本宫会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上官敏不悦的挑挑眉,虽然如此说,却也还是卷起宽大的修抛,露出穿着里衣的胳膊,然后利索的在水萦月身上搜索。
可是,将水萦月身上整个搜了个遍,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珠钗。
上官敏不相信,便由搜了一遍。
两遍下来,依然没有珠钗的影子。
上官敏不悦的将视线移到江城身上,怒瞪他一眼,便又开始搜追星逐月。
追星逐月身上同样没有。
“怎么可能?”上官敏身子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的看着水萦月不停的摇着脑袋。
她明明事先安排好了,在刚才侍卫抓水萦月的时候,趁乱将珠钗放到她身上。
倘若被水萦月发现,她可以诬陷她心虚,贼喊捉贼。
倘若没有被发现,她一样可以诬陷她偷窃。
所以,不管水萦月能不能发现,都不妨碍她的计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水萦月身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江城明明给她暗示,说计划成功!为什么水萦月身上没有?连她身边侍婢身上都没有。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问道:“敏妃娘娘,结果出来了吧?还怀疑臣女吗?”
上官敏顿了顿,不死心道:“即使你身上没有,也不能说明你没拿?一整天的时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说不定你怕被捉到,所以早就藏在皇宫的什么地方了!”
水萦月挑挑眉,不慌不忙道:“这么说,敏妃娘娘今天就是一定要诬陷到底了是吧?”
上官敏眼神闪烁下,很明显的有些心虚,“分明是你偷了本宫的东西?本宫何时诬陷你了?”
水萦月扫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直接跪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江城公公刚才的言行举止很反常,臣女要求搜他的身!臣女怀疑,江城监守自盗,然后诬陷臣女!”
此言一出,上官敏和江城均愣了愣,上官敏疑惑的朝江城看去。
而江城早就吓懵了,呆呆的看着上官敏半响忘记了反应。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直接下达命令,“来人,去搜!”
慈安宫的首领太监领命,忙上前一步,蹲下身,朝江城身上搜去。
江城虽然不明所以,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他根本没有偷敏妃的珠钗,无论他们怎么搜都不可能搜到的!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害怕,大可让他们搜个够。
可是,在慈安宫首领太监将珠钗从江城衣袖中拿出来时,江城的脑袋仿佛瞬间炸了,轰隆隆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片混乱。
上官敏是最明白整件事的人,在珠钗从江城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刻,她马上明白,她中了水萦月的陷阱。
因为这支珠钗是她亲手交到侍卫手里的,而江城又是她最信得过的奴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监守自盗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水萦月洞悉了她的企图,在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偷的将珠钗放到了江城的身上。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的?
从她出现到现在,江城一直都没有靠近过水萦月,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江城欲推她,被她挥开!
挥开的速度很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水萦月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呢?
可是,可是……那该怎么解释江城身上的珠钗呢?
上官敏百思不得其解,脑袋里闪着无数的问号。
即便她怎么都想不通这里面的蹊跷,却也知道,她不能让江城出事,她必须抱住江城。
就在她正欲开口否认江城身上的珠钗是失窃的珠钗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君少卿突然开口了,“不错,就是这个珠钗,这个珠钗正是去年敏妃生辰朕亲手所送。”
在君少卿开口的一瞬间,上官敏的希望彻底破碎,身子晃了晃,险些不支摔倒在地。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马上下达命令,“来人,将江城拿下,送入慎行司,交给慎行司的人审问!”
听到慎行司三个字,江城顿时吓的腿都软了,忙不停的磕头求饶,“太皇太后,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拿娘娘的珠钗!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还奴才一个公道!”
不想失去江城这个得了住手,上官敏也加入到求情当中,“太皇太后,臣妾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城一向忠心耿耿,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水萦月冷笑一声,不屑道:“误会?这其中能有什么误会?最大的误会便是江城公公偷了娘娘的珠钗,为了不让人怀疑,故意诬陷臣女!只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歼计会被识穿!”
面对水萦月犀利的指责,江城忍不住出声反驳,“奴才没有!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盗窃主子的财物!”
水萦月不慌不忙,冷静的反问,“好!那江城公公说说,为什么珠钗会在你身上?”
“这……这个……这……”江城结结巴巴半响,却怎么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敏强制镇定心神,上前一步,厉声指责,“水萦月,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所以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栽赃陷害是不是?”
“娘娘此言差矣!从头到尾,臣女和江城公公都相隔数步,臣女胳膊就这么短,哪来的本事将珠钗放到他身上陷害他!何况,臣女有言在先,不让江城公公靠近的,当时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他们可以给臣女作证?怎么这会儿,娘娘却为了保护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臣女身上?娘娘这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苏萱在一旁听着,马上出来替她作证,“不错,这个本宫可以作证!从头到尾,水大小姐都没有碰江城一下,她是绝对没有机会陷害他的!”
“你……!”上官敏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一切真相已经大白,太皇太后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对着外面的侍卫再次下达命令,“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到慎行司严加拷问!”
江城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来到上官敏身边,抱住她的双腿,哭着求救,“娘娘,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呀!你一定要救奴才,奴才不想去慎行司啊!”
上官敏不忍的看着他,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眼睁睁的看着江城被侍卫给拖了出去,却无能为力。
虽然江城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幕中,却仍然能听到他的哀嚎声。
“来人,将德惠宫所有伺候的奴才全部带到慈安宫来给水大小姐磕头认错!”太皇太后一声令下,又有侍卫离开。
水萦月耐心的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侍卫便将德惠宫一干奴才给压了过来。
早在路上,侍卫就对他们说明了来意!所以,在进慈安宫后,他们不由分说的全部一起跪在地上给水萦月磕头认错,“奴婢(奴才)们错了,求水大小姐饶恕!”
虽然是敏妃逼他们一起冤枉水萦月,可是敏妃乃他们的主子,他们又不能做出出卖主子的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将所有罪给认了。
水萦月盯着他们,沉默不语,清冷的双眸却闪着冰冷寒光。
太皇太后斜睨了他们一眼,吩咐道:“将他们压下去杖责五十!”
命令一下,顿时哀嚎四起。
“太皇太后饶命啊,奴才(奴婢)们知错了!太皇太后饶命……!”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求饶,水萦月都无动于衷,太皇太后更不为所动,直接对压着他们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领命,吩咐一干侍卫进来将他们托了出去。
看着自己宫里所有的奴才全部都被压了出去,上官敏心里别提多呕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和水萦月有言在先。
水萦月从地上起身,慢步至上官敏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敏妃娘娘,他们道完歉了,现在是不是该你了?刚才有言在先,如果臣女没有偷珠钗,你就跪到臣女勉强磕头认错!现在,结果出来了,臣女清白了,娘娘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了?”
闻言,上官敏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冷气,丝毫不估计形象,扯着嗓子就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宫下跪!”
水萦月没有反驳,只是将视线移到太皇太后身上,让她定夺。
太皇太后双眸一凝,目光如炬,“不错,哀家能作证,你既然冤枉了水大小姐,自然应该下跪认错!何况,这也是刚才你答应的!作为德惠宫一宫之主,如果连这点信誉都没有,那你还有何资格坐四妃之位!”
见太皇太后意志坚决,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你替臣妾说说话啊!臣妾乃皇上妃嫔,怎么能给她一个小小臣女下跪!”
君少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君无戏言,既然说出口,就要做到!朕觉得皇祖母说的没错,如果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还以后还如何服众?这样的人,是没资格位列四妃的!”
“皇上……!”上官敏不依的摇了摇君少卿的胳膊,想继续撒娇求情,可是却被君少卿不耐烦的打断,“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两次!”
君少卿都说到如斯地步,纵使上官敏心里有多不甘心,也不得不暂时隐忍住,屈膝在水萦月面前跪下。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红唇轻启,上官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水萦月并不买账,故意刺激她,“声音太小了,臣女听不清!刚才娘娘冤枉臣女偷珠钗时,不是挺中气十足的么?怎么这会儿却有气无力的!”
“你……!”上官敏气的是咬牙切齿,双手紧捏住衣摆,仿佛的深呼吸,才能暂时压住心里的怒火,再度开口,声音较之前要大许多,“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水萦月挑挑眉,挥了挥手,故意装出一副格外开恩的模样,“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上官敏气急,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水大小姐,今天苦了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今晚就在皇宫住一宿吧!哀家明天再派人送你回府如何!”
水萦月摇摇头拒绝,“臣女多谢太皇太后美意!只不过,刚才在宫门口,府中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出了点事。臣女有些担心,所以想赶回去看看!”
见水萦月态度坚决,太皇太后只得点头答应,“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强留!春红,吩咐下去,给水大小姐准备一辆步撵,务必亲自送水大小姐回府!”
“是!”春红点点头,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水大小姐请,奴婢这就带你过去!”
“有劳!”水萦月礼貌的点点头,带着追星逐月跟着春红离开慈安宫。
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上官敏慢慢从地上起身,恨的是咬牙切齿。
该死的水萦月,居然让她侥幸逃脱了!下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
将上官敏的表情尽收眼底,太皇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头,“敏妃,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就先走吧!哀家还要和太君好好叙叙呢!”
“臣妾告退!”上官敏咬了咬唇瓣,忍住满腔的怒火,挽着君少卿的胳膊朝外面走。
君少卿不动如山,漆黑的双眸忍不住朝苏萱看去。
可是,苏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赵氏和宁芷云身上,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气的君少卿搂着上官敏大跨步的就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堂内只剩下太皇太后,赵氏,宁芷云和苏萱四人时,苏萱这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将萦月错认成姨娘?他们长的很像吗?”当话一出口,苏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她突然想起,水萦月的脸确实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相比起来了。
宁芷云点点头,脑袋里依然在回味着水萦月那张清秀雅致的小脸,“像,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有七八分相像,特别是眉眼间的神韵,简直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如此相像,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苏萱猛然惊醒,“哦……我记起来了!听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在我三岁那年,我无意中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姨娘的画像!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被祖父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啊!那副画像后来被收起来放到了阁楼里!因为你祖父每次看到你姨娘的画像,都会很伤心,他年纪大了,我们不想他思念过渡,所以便将府中所有关于你姨娘的画像都藏了起来!”宁芷云点点头,眼神飘忽,似乎陷入到很遥远的回忆当中。
苏萱茫然的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怪当初我第一次看见水萦月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原来,是因为她和我记忆深处的姨娘长的很相似!”
宁芷云突然像想到什么,忙出声提醒,“萱儿,你千万不要在你祖父面前替水萦月,更加不能让你祖父看到她,否则,只怕你祖父会受不了刺激,旧病复发!大夫说过,他受不得刺激的!”
苏萱点头保证,“娘,我懂的。你放心,我不会在祖父面前替萦月的!”
“嗯!”虽然如此说,宁芷云却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都无法抽回神志。
…………
水萦月乘坐的步撵刚行驶出皇宫,就见凤楚歌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凤楚歌还没靠近步撵,追星便小声的在水萦月耳边提醒,“女主人,主人来了!”
闻言,水萦月便掀开车帘,一眼便看到了起码朝这边赶来的凤楚歌。
凤楚歌看到安稳坐在步撵内的水萦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水萦月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没事!你听说我出事了,所以赶来的?”
“嗯!”凤楚歌点点头,朝水萦月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水萦月从马车探出头,将手安心的叫到他手中。
在两手碰到的一瞬间,凤楚歌微微握紧,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人从步撵拉出来,然后将她放在自己怀中的马背上坐好。
凤楚歌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护住水萦月,满怀歉意道:“刚才我护送三国使臣回行宫,顺便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没能送你回府!皇上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是我来迟了!”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关系,不过是敏妃的一些小把戏而已,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凤楚歌皱了皱眉头,关心的问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水萦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对凤楚歌讲了一遍。
其实,在侍卫围住她,江城道明来意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
上官敏虽然不聪明,却也不算太愚蠢,
越往下听,凤楚歌的眉头便皱的越紧。
该死的上官敏,看来她这段时间是过的太悠闲了,居然敢对萦月出手!
看来,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水萦月问道:“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还没!”凤楚歌回答的依然简单,永远都没有一句废话。
“那你去忙吧!我和追星逐月回去就行了!”说着,水萦月动了动身子。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耽误他的正事。
软玉温香抱满怀,还在怀里不停的摩擦,凤楚歌体内不知不觉的燃起一股燥热。
“唔……!”凤楚歌忍不住申银一声,按住她不安份的身子。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水萦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小脸羞的通红,忙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想不想跟我去看看?”凤楚歌的鼻尖嗅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少女清香,忍不住一阵心荡神怡,声音也不知不觉变的沙哑。
水萦月挑挑眉,好笑道:“你不介意?”
“是你,所以不介意!”凤楚歌将下巴搁到她的颈窝处,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吹的她心里痒痒的,却又暖暖的。
“嗯!”水萦月很喜欢现在这种情况,她觉得和凤楚歌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满足。对他,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追星逐月,你们先回侯府,稍后我会送萦月回去!”凤楚歌简单的交代一句,用力的抽了一下马背,带着水萦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凤楚歌带着水萦月一直来到街道劲头,然后搂着水萦月腰身飞身而起,任由马儿继续朝前面走,而他们则接着屋檐穿梭在夜色中。
凤楚歌的轻功很厉害,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在空中自由翱翔。
水萦月不知道凤楚歌带她去了哪儿,她只知道,他们似乎出了城门,然后又经过了一片农舍,接着又过了一片树林,最后带着她进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山洞。
山洞里面布满机关,凤楚歌带着她非常熟练的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最后停了一道铁门外面。
当铁门打开,铁门内灯火通明,彷如白昼。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域,除了夜天凌外,你是唯一知道的一个人!”凤楚歌牵着她走紧去,铁门随之自动关上。
“皇上呢?他也不知道吗?”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和夜天凌还有皇上应该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才对!既然夜天凌知道,那么皇上应该也知道才对。
“当今皇上最恨结党营私!”简短的一句话,虽然没有将话挑明,意思却不言而喻。
“哦!”水萦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这种政治间的纠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为统治者,最比希望的便是手下的人拉帮结派,扩充自己的势力。
凤楚歌虽然和君少卿是最好的兄弟,但是君少卿毕竟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没有人可以改变。
久居皇位,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些唯我独尊的毛病。
哪怕他和凤楚歌关系再好,可是,当他知道凤楚歌有独立培养自己的势力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会有些忌讳的。
只要让君少卿知道,那么这件事永远就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也许刚开始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时间一长,这根刺就会在心里不断的发酵扩大,如果让有心人利用挑拨,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凤楚歌的做法是对的,此事绝对不能让君少卿知道。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等大仇得报,那么这一切自然不会再存在!”没有刻意的解释,只是单纯的想让水萦月分享自己的事情。
水萦月又问,“那皇上刚才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们有专门接头的人!”凤楚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水萦月带到一间暗室。
暗室的门刚打开,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闷哼声。
凤楚歌牵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走进去。
“你回来了!”听到声音,夜天凌迎了过来。
凤楚歌俊脸又恢复到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夜天凌如实回答,“奄奄一息,已经快要死了!”
凤楚歌凤眸微跳,“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好!”接到指使,夜天凌朝暗室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水萦月便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更浓烈的血腥味。
“走吧!我带你出去!”交代完事情,凤楚歌便将水萦月带出暗室。
“刚才那个人,就是在行宫行刺的刺客之一?”
水萦月抬眸看他,她记得,她好像听水千里提过此事!因为当初行宫设宴,作为一品大官,水千里是要参与的。
那天所有事情的经过,水千里事后都有告诉她。
“嗯!”凤楚歌淡淡的点点头,又带着水萦月来到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
当凤楚歌走进来时,里面已经有几个隐卫等候多时,夜天凌随即也跟着走了进来。
凤楚歌在书桌后面坐下,将水萦月安排在自己身边坐好,然后便开始和属下们商谈。
水萦月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
虽然她不知道整件事的事情经过,不过,听他们的交谈,水萦月还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从他们的谈话中,她知道了,原来她的猜猜是对的!那三国使臣此番前来果然是别有目的。
那些人趁今日寿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翰墨苑时,便偷偷的派属下潜入皇宫御书房和楚王府。
潜进去的有三股势力,是哪三股势力不言而喻。至于查找什么东西,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们今天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派出去的都是最训练有素的属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早在凤楚歌的意料之中,并且凤楚歌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将计就计。
他们一无所获,自然是失望而归。只不过,既然他们千里迢迢的来找这个东西,证明这东西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估计,不找到此东西,短期之内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就在水萦月暗自思索间,凤楚歌已经和他们商讨完,除了夜天凌外,其余的人均已经离开。
见夜天凌不走,凤楚歌挑眉,“此番计划不容有失,你必须亲力亲为!”
“知道了!唉!我就是个做事的命啊!”夜天凌瘪了瘪嘴,哀怨的看了凤楚歌一眼,也离开了书房。
待所有人离开后,凤楚歌来到水萦月面前,很自然的签起她的手,柔声道:“是不是很无聊!”
水萦月看了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声音也一改往日的清冷,不知不觉变的温柔,“没有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并且,我很好奇,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劳烦他们千里迢迢的派这么重要的人物前来寻找!”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她确实不觉得无聊,还觉得很感兴趣。
当初在管理青龙帮时,也全部都是这些琐碎事。可能从小习惯了,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对这些枯燥乏味的政事特别感兴趣。
凤楚歌并未回答她的话,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道:“不止是他们三国,对东凌国也一样重要!”
知道他不想说,水萦月也不勉强他。
她知道,他之所以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他不想她牵扯到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
他不说,她也懒得再去追问。
“走吧!我送你回去!”凤楚歌冷眸闪了闪,虽然不舍和她分开,却也知道,已经不早了,她要回去休息了。
“好!”水萦月点点头,站起身,跟随他离开书房。
在送水萦月离开时,凤楚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速度很明显的要慢很多。
凤楚歌并未带着水萦月走正门,而是直接带她回了幽然居。
当两人刚进入幽然居,追星便迎了出来。此时,她紧绷的小脸在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很明显的放松不少。
水萦月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追星简短的回答,“老夫人病倒了!”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挑挑眉,“病倒?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记的很清楚,今早出门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半分病态的样子?
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就病倒了?
难怪水千里刚才丢下她不管,急匆匆的便朝府中赶!原来,是老夫人病倒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可不相信老夫人是单纯的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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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狗咬狗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9:狗咬狗老夫人天天人生燕窝的养着,那生龙活虎的劲哪里像是一个六十岁老妇,精力充沛更甚年轻人。
这样的她会病倒?她才不信。
追星回答道:“听说病的不轻,已经请了好多个大夫,一点效果都没有!逐月已经去打探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禀告的!”
追星话音落下,逐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幽然居门口。
逐月看向水萦月,樱桃小嘴动了动,“小姐,有异常!”
水萦月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逐月又继续说,“今天早上,小姐出门后,老夫人便病倒了!一天下来,找了很多大夫来看,药也吃了不少,可是就是不见起色!这会儿,老爷连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可是还是束手无策!估计……估计挨不过三天了!”
“呵……三天?”水萦月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凤楚歌哪能不明白这里面的蹊跷,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语气微怒道:“萦月,我去处理!”
水萦月摇头拒绝,“不用了!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你楚王出马,我自己来!你不是还有事么?你先走吧!”
凤楚歌看着她,眼底有着心疼和犹豫,“我不放心!”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事!不就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么?我游刃有余!你的事才是大事,那些个个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夜天凌一个人应付不来的,稍有不慎,你的计划便前功尽弃了!这边女人间的小事就交给我吧!”
凤楚歌看着水萦月,眼底仍有着犹豫。
见他仍然不放心,水萦月忍不住失笑出声,“哎呀,你放心啦!我是谁?夜天凌口中的泼妇呀!以前上官莲也没少对我使坏,结果呢?你看看现在的她,再看看现在的我!没事啦!我你还不相信么?”
经水萦月这么一说,凤楚歌紧拧的眉头终于慢慢松开。
也对!水萦月这么聪明狡猾,他都在她手里吃过亏,更何况是上官敏和老夫人那群乌合之众。
想到这一层,凤楚歌总算松了口气。
水萦月笑了笑,出声催促,“行了,很晚了,你不也还有事么?你先回去吧!”
“嗯!”凤楚歌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开,很快隐入黑暗中。
待凤楚歌离开,追星开口问道:“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她是我的祖母,她病了,作为孙儿,岂有不去看望的道理!如果不去,指不定会被她给安个什么罪名呢!走,咱们去东院!”语毕,水萦月连屋都懒得进去,直接带着追星逐月朝老夫人居住的东院而去。
当来到东苑时,东苑里挤满了人。
除了水千里,水萦心,水相思,还有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就连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上官莲都来了。
大家全部都围在床边,伸长脖子往床上看,想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老夫人现在的情况。
而老夫人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御医正坐在旁边细心的给她把脉。
水萦月走进老夫人寝房,轻声的唤了一声,“爹……!”
“嗯!”水千里的所有心思全部都在床上的老夫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水萦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倒是三姨娘,见水萦月进来,微微曲膝,很有礼貌的给她请安,“妾身三姨娘,见过大小姐!”
虽然她是水千里的妾侍,可是在侯府,即便再得宠,身份地位也远远不及嫡女,所以,姨娘给嫡女请安也是规矩。
水萦月抬眸朝她看去。
这是她入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三姨娘,这三姨娘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她站在姨娘们的队伍中,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她存在感这么强倒并不是她出色的长相,而是她朴实的装扮。
她没有华丽的穿着,也没有过多的装扮,打扮比府中的下人要好,却远远不及和她同辈分的主子。
她的长相在姨娘们中定多算是中等之姿,不过却也是最让水萦月难忘的一个。
因为她的长相,居然和这副躯体记忆中的娘有五分相似。
除了眼睛鼻子还有气质不同外,其余的地方都很相似,相似的眉毛,相似的嘴巴,相似的下巴,还有那一样纤瘦柔弱的身子。
看了这些姨娘们,水萦月居然开始对水千里渐渐改观。
一个男人,嘴巴能骗人,行为能骗人,喜好却不会骗人。
光看这些姨娘们,水萦月便几乎敢断定,怜熙一定是水千里此生挚爱,否则,哪个男人吃饱撑的,四处搜罗长一样的女人。
水萦月点点头,瞥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一眼,淡淡的问道:“嗯!祖母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三姨娘摇摇头,深情有些忧伤,“不乐观!”
水萦月抿唇不语,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御医给老夫人检查的结果。
不多时,御医便将手从老夫人的脉搏上撤下,一边摇头,一边走到桌边收拾药箱。
见御医神色凝重,水千里忙问道:“张御医,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弄到手里!”
张御医摇摇头,无奈道:“侯爷,恕下官无能为力。下官根本就诊断不出老夫人所患何病?下官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会这样?”闻言,水千里忍不住一个踉跄,眼眶不知不觉的就红了。
“侯爷,对不起了!下官先行离开了!”张御医背着药箱,见水千里半响没有反应,也不再开口,而是一边摇头一边离开。
那模样,就好像老夫人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娘,你醒醒啊,你怎么会突然病倒呢?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呀!”待张御医离开,水千里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扑通’一声跪到床边,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哭的是稀里哗啦,那叫一个伤心啊。
“老夫人,您怎么就病倒了呀?您快醒醒啊,您看看,老爷多伤心,您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老爷呢!老夫人……!”站在旁边的人也跟着水千里跪到床边,哭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唯独三姨娘一人,站在床边默默垂泪。
看见他们哭哭啼啼,水萦月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这些人,真烦,做戏也做的太假了吧!喊的那么大声,却一滴眼泪都看不到!
在他们哭了一阵子之后,水萦月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行了,你们别哭了!老夫人都病了,你们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吗?你们这么吵,是不是存心不想让老夫人醒了?”
“老爷,你看看,大小姐说的这叫什么话呀?她这分明是存心诅咒老夫人,不想老夫人醒过来!”上官莲不放过任何能挑拨离间的机会,不管水萦月的话是好意还是歹意,她都能给曲解成恶意,然后在水千里面前好好挑唆一番。
“呵……上官妾侍这话说的,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不敢戴!”水萦月冷笑一声,在说到妾侍二字时,还故意加重语调。
面对水萦月赤luo裸的讽刺,上官莲虽然生气,却也不得不暂时隐忍,“你不是诅咒是什么?老夫人昏迷不醒,大家都这么伤心了,而你居然还说风凉话!”
水萦月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哪说错了?老夫人现在不是还活着么?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吵的要死,如果按你们这样吵下去,再生龙活虎的人都会被你们给吵死!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病人是需要静养的,只有安静的环境才适合养病!倘若上官妾侍不信,我可以把刚才的张御医找回来仔细的问问!看看她是暂时我说的,还是你说的!”
被水萦月堵的哑口无言,上官敏只得挑里面的病句求救水千里,“老爷,你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老夫人还没死?她这分明是诅咒嘛!”
水千里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不止不帮她,反而替水萦月说话,“别吵了,萦月说的对!你们确实太吵了。娘现在病着,是正需要修养的时候,你们在这里只会打扰她休息,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老爷……!”上官莲不依的又唤了一声。
可惜,水千里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你们还不快离开,难道真的要我发火吗?”
“是!妾身们这就走!”见水千里发火了,跪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一溜烟的全跑了。唯独还有上官莲一人跪在那里。
“你还不走!”水千里看着上官莲,不悦的皱着眉头。
“老爷,让我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吧!平日老夫人待我如亲生女儿,我早把老夫人当自己的亲娘了。现在看到她病成这样,你就让我尽尽孝心吧!”上官莲知道,不能和水千里硬碰硬,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果然,听了她的一番话,水千里刚才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上官莲一眼,一反常态的替她说话,“爹,念在她一片孝心,就让她在这里陪着老夫人吧!你明天还要上早朝呢!等明天下朝后再来陪老夫人也是一样的!何况,房间里人太多,空气也不流通,这样对老夫人病情没有帮助!”
话音落下,上官莲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水萦月。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刚才出现了幻觉。
水萦月那么狡猾,平时不和她针锋相对都已经不错了,今天居然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难道说,她知道了什么?或者她又有什么阴谋?
对于水萦月的话,水千里倒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伤心,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老夫人病了,需要静养!房间里不宜留太多人。
他虽然有心,但是在照顾人方面还是没有上官莲在行!往日上官莲和母亲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相信,上官莲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经过一番深思,水千里从地上站起身,“上官莲,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老夫人,如果老夫人有任何情况,必须马上派人来告诉我!”
“老爷……!”上官莲唤了一声,有些不舍。
自从被贬为侍妾以来,她就没有再见过他!她很想他,很想见到他!
“呃……!”水千里没有搭理她,只是不放心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咬了咬牙,走出房间。
当跨出房间的一瞬间,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之路,可是,想着自己的母亲即将离自己而去,他真的很不舍。
可是,即便再不舍,他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今晚他好好休息,明天早朝时向皇上告假,然后在府中好好照顾自己母亲,争取送她最后一层。
就在水千里思索间,水萦月已经快步跟了上来,“爹,你别伤心了,老夫人会没事的!”
“嗯!”她的声音成功的唤回水千里的神志。
“女儿知道爹一片孝心,很担心老夫人的病情。女儿相信,老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爹爹就放心好了!”这些话倒不是安慰,而是事实。
刚才,她仔细的打量了老夫人一番,虽然老夫人脸色苍白,可是却气息平稳。
试问,一个快要见阎王的人,气息怎么会如此平稳?
普通人,别说是快死了,就算是普通的伤风咳嗽,都会气息虚弱,较之常人区别很大。
所以,光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敢断定,老夫人根本没事,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嗯,你放心,爹爹没事的!”水千里只把水萦月的话当成是安慰自己,停下脚步,轻轻的拍了拍水萦月的肩膀,心里还是有些满足的。
水萦月假意思索片刻,劝道:“爹,女儿觉得,老夫人的病固然重要,但是侯府内院也不能放松!以前是夫人掌家,后来是老夫人!现在老夫人病倒了,应该找一个人来掌家,否则,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内院就会乱套了!”
被她一语点醒,水千里这才记起偌大的侯府内院,居然连个当家主事的人都没了。
他整天忙着朝堂上的事,是绝对没有时间管理内宅大院的!对于内宅大院的这些琐事,他也懒得去管,他认为,这天生就该是女人管的事。
水千里稍稍思索片刻,随即道:“萦月,内院的事就交给你管吧!你是侯府嫡长女,如果交给你管,他们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水萦月想也不想的便一口拒绝,“不行,女儿刚入侯府,对侯府什么都不熟悉,是绝对不能管理的!何况,女儿向来悠闲惯了,你让我突然管理侯府,女儿会不习惯的!”
“那怎么办?”
水萦月故作思考状,半响,才提议道:“爹,女儿觉得,二姨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除了夫人外,她入府时间最长,对于侯府内的情况也是最清楚的!并且,她也给爹爹生了三妹不是吗?按现在的情况而言,也只有二姨娘最有资格!”
“她……?”提起二姨娘,水千里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
看出他的顾虑,水萦月问道:“爹爹,可是有何不妥?”
水千里摇摇头,“以目前的情况而言,也只有她最合适了!三姨娘性子太软,四姨娘没有魄力,五姨娘进府又太晚!水萦心年纪轻,又娇蛮!除了她,也没合适的人了!就她吧!”
“爹爹分析的不错!女儿也觉得二姨娘是最合适的人选!”水萦月笑了笑,一派从容镇定,倒真是一副替水千里着想的乖女儿模样。
“嗯!”水千里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爹爹也早点休息,女儿先行告退!”水萦月乖巧的给水千里屈膝行了个小礼,便带着追星逐月离开了。
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水千里再度长叹一口气,也忘记了询问她刚才在皇宫里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追星逐月默不作声的跟在水萦月身后,直到走入幽然居,追星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小姐,你刚才为什么……?”话未出口,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给吞了回去。
见她说话说一半,水萦月笑着将她的话接了下去,“为什么教唆爹爹让二姨娘做当家是吧?”
追星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嗯!”
水萦月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呵……上官莲和老夫人不是想装病对付我么?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回送他们一个大礼!上官莲平时最紧张的就是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如果这个权利在老夫人手里,她还比较放心!因为就算是老夫人当家,在一些问题上面实际做主的还是上官莲!现在老夫人一病,自然是没有精力打理侯府!既然没能力,自然要退位让贤!二姨娘这个人心机深,不安现状。如果让她掌权,她第一时间肯定是清除上官莲在府中的党羽!我就是要让上官莲作茧自缚,后悔莫及!我要让他们狗咬狗,最好是同归于尽!”
追星又继续问道:“小姐可是猜到老夫人装病的原因?”
虽然他们武功高强,可是却不擅长玩弄心机,更不会所谓的阴谋诡计。
在他们的脑海里,想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
保护主子……
除此之外,他们对什么都一窍不通,脑袋也不会灵活变通。
水萦月笑道:“虽然没有猜个百分百,却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你们看吧!不出两天,他们就会动手了!咱们只管静观其变。”
追星忍不住又问,“倘若老夫人好了,那么让他们狗咬狗的计划岂不是会落空?”
“喜欢权利的人,一旦抓住权利,你觉得她会轻易放手吗?既然老夫人放权了,那么想再夺回当家之位只怕就难了!即便是夺回去了,只怕也会被二姨娘分走一半权利!所以……二姨娘掌府,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说话间,已经来到寝房门口。
“奴婢明白了!”心里的疑问被水萦月逐一解开,追星对水萦月打从心里开始佩服起来。
以前,她把她当主子,只是单纯的奉了楚王之命。
不过,在跟着水萦月期间,她对她也渐渐的产生了佩服。
比如说刚才在皇宫里,她和逐月都以为小姐不知道侍卫偷偷的将珠钗放到她身上。
结果,她不止识破他们的计谋,将珠钗放到了江城身上。
连他们都没看清楚她到底是何时出手的?那速度实在太快了,快的让他们佩服。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楚王会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不得不说,小姐身上确实有吸引人的魔力,凡是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忍不住被她所吸引。
现在,她对她,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行了,很晚了,你们也回房休息吧!”水萦月丢下一句话,便关上寝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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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突发意外+入V通知_119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7:突发意外+入v通知凤楚歌面不改色,依旧冷若冰霜,给太皇太后行了一虚礼,“臣见过太皇太后,太后,皇后!”
半响,太皇太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震惊道:“原来今天楚王也来了!水大小姐果然有面子,连堂堂楚王都给请了过来!”
刚才人太多,加之她年纪太大,老眼昏花,外面又阳光强烈,在进来后,她一时没适应大堂内的光线,所以没有看到凤楚歌。
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凤楚歌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入族谱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来,是因为水萦月没有亲娘,而她又实在喜欢的紧,所以想给她加点面子,让侯府内的人知道,水萦月并非孤零零一人!有她在背后撑腰,谁也别想欺负她一孤女。
她来是因为给水萦月助威,那凤楚歌来是为何?
见太皇太后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凤楚歌身上,夜天凌嘟起嘴巴,不满道:“太皇太后,你眼里就只有凤楚歌么?臣这个大活人还站在旁边呢!”
太皇太后猛然回神,这才看到站在水萦月身边的夜天凌,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满怀歉意道:“呀……是哀家老眼昏花没有看到你,夜将军别见怪,可千万不要怪哀家!”
“臣哪里敢怪罪太皇太后!吉时马上要到了,太皇太后请上坐,可别耽误了吉时才好!”见成功的转移太后的注意力,夜天凌呵呵一笑,朝太皇太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对对对,可不能耽误了吉时!”太皇太后连连点头符合,在夜天凌的邀请下,直接坐上了主位。
太皇太后坐上了主位,老夫人哪敢和太皇太后平起平坐,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旁边低着头。
“开始吧!”眼见吉时已到,太皇太后作为身份最尊贵的人,便直接作主下达命令。
入族谱的仪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水萦月的名字添加到族谱上面,然后带着水萦月去祠堂跪拜历代祖先,给他们上香,那么所有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
按道理,在添加名字到族谱上时,应该是在祠堂举行,不过,此次前来的宾客太多,不方便进入水家祠堂,便由管家将族谱从祠堂取来,在大堂当着众人的面将水萦月的名字添上去。
在太皇太后命令一下,管家便去祠堂取族谱。
不多时,族谱便被取了过来。
水千里用金盆将手清洗干净,然后接过已经沾了墨汁的毛笔,正准备将水萦月的名字舔在族谱上面。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也阻止了水千里的动作。
大家一起将视线移到大堂外面,投射到刚才出声的人身上。
见到堂外的人,上官莲和郭嬷嬷对视一眼,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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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阴谋再起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0:阴谋再起………………
翌日,当水千里下了早朝后,便直接颁布了让二姨娘暂时掌府的命令。
当命令一下,整个府里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锅。
上官莲整个人仿佛疯了,在东院闹腾了好久,才被水萦心安抚下来。
三姨娘依旧闭门不出,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
四姨娘,五姨娘忙去送礼讨好,府内的下人也全部都调转枪头,将二姨娘当成当家主母一样供奉。
二姨娘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后面的慢慢适应,最后面已经是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不管府内如何闹腾,水萦月始终将自己关在幽然居内闭门不出。
与此同时,最热闹的集市,一具尸体悬挂在市集门口三天三夜,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看。
自然而又的也吸引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秦子墨,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站在人群里,目光如炬,冷冷的注视着悬挂是市集上面的尸体,深不见底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突然,站在他们身边的属下似乎发现什么,指着尸体脸上翘起的皮说道:“主子,你看!”
三人的视线一同朝尸体的脸上看去。
果不其然,只见已经快要被晒的枯掉的尸体脸上果然翘起了一小戳皮屑。
三人双眸微眯,视线陡然一凝,“去调查清楚!”
“是!”身边的属下领命,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
在属下的人离开后,三人再度抬头,薄唇紧抿,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掉着的尸体,深不见底的眼底晦暗不明。
………………
不知不觉过去两天,老夫人的病情依然没有任何起色。
京城所有的大夫几乎全部都请来了,连宫廷的御医也都来看过,老夫人的病情不止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变的更加严重。
起初,每天还能吃点东西,到后面,直接昏睡在床上,别说是吃东西了,就是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
水千里也是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了老夫人,还特地告假,在家亲自照顾。
眼见老夫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上官莲哭的眼睛都红了,趁着寝房无人,只有她和水千里时,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老爷,老夫人病的实在太蹊跷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吃了那么多药却不见一点效果!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水千里坐在床边,听了上官莲的话转过头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妾身觉得,老夫人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大夫看过都看不出原因!”
水千里微微皱眉,不悦的反驳,“你是胡说八道些什么?妇人之言,世上哪里有那些东西。”
“老爷,妾身原本也不相信啊。但是,老夫人现在的情况老爷也看到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呢?咱们也有了一个希望啊!妾身也是关心老夫人,想老夫人快点好!”
“……!”被她这么一说,水千里犹豫了。
上官莲说的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母亲病重是事实,大夫们诊断不出原因也是事实!不管是真是假,试试也无妨啊!哪怕是有一点点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便继续开始游说,“老爷,不如咱们请算命的和道士都回府来看看!说不定不是鬼,而是咱们府内的风水出了问题呢!”
水千里点点头,“你说的对,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好!此事我会吩咐二姨娘去办!”
“嗯!”面对水千里的提议,上官莲一反常态,不止没拒绝,反而欣然接受。
水千里简单的交代几句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二姨娘的办事效率确实挺高的,水千里的话一出,不出两个时辰,道士和算命的都给请了回来。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的功夫,府内有不干净东西东西的传闻也传开,一时之间弄的人心惶惶。
就怕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当得知有大师前来做法时,大家均丢下手头上的活,全部都跑到了道士做法的院子里。
见东院被大家围的水泄不通,二姨娘柳眉微蹙,怒道:“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去干活去!”
被二姨娘这么一吼,大家脖子缩了缩,人是退出了院子,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院子外面伸长脖子朝院子里面看。
道士在东院院子里摆谭做法,而风水师则拿着一个罗盘在府里四处检查。
水千里焦急万分的站在院子里,因为紧张,手心都忍不住开始冒冷汗。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道士终于收官。
水千里忙凑上去,焦急道:“怎么样?找出老夫人久治不愈的源头了吗?”
道士摸了摸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侯爷,府内并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有灾星入宅,府内才不得安宁!”
“灾星入宅?”水千里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
“请恕贫道直言!此灾星乃扫把星转世,命格奇特,不止克父克母,更会克的家宅不宁,轻则侯爷丢官,重则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啊!老夫人之所以卧床不起,完全是被她给克住了。”
道士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别说在场的人了,就连院子外面的下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哗……!”
下人们均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窃窃私语,都在猜测道士口中的扫把星会是谁?
别说是下人了,就是在场的主子们也是心下一惊,信以为真。
二姨娘忙上前一步,问道:“师父,那你口中所说的扫把星是谁?侯府内人数众多,我们怎么会知道谁是扫把星?”
“此人应该不是奴才,而是主子!奴才命格低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道士话语一出,窃窃私语声更大。
二姨娘再次问道:“那要怎么样找出这个扫把星!”
“请夫人将府内主子的生辰八字交给贫道,让贫道算上一挂,谁是扫把星,频道一算便知!”
“好!我这就去!”二姨娘点点头,忙吩咐下去。
看着离开去准备生辰八字的人,上官莲红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随着时间流失,守在院子外面的下人议论声越来越到,到最后就直接变成交谈了。
“你们猜,谁会是扫把星?”
“还能是谁?以前府内一直相安无事,结果,支撑某些人来了之后,府中便再无宁日。”
“那你们的意思是,扫把星是大小姐咯!”
“肯定是啊!府里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她一个外来主子!除了她,还会是谁?”
“是啊是啊!如果是别的主子,老夫人不可能等到现在才病倒啊!以前老夫人的身体可好了!”
“嘘……小心点!如果被老爷听到就完了!”
“是啊!老爷这么疼爱大小姐,如果知道大小姐是扫把星,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呢?”
“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啊!即便是再宠爱,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如果继续留她在侯府,可是会死人的!”
“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你们放心,老爷是孝子,老爷肯定不会让伤害老夫人的人留想府里的!”
“嘘,别说了!生辰八字拿来了,咱们静观其变!”
水千里站在院子里,将下人们的交谈声清楚的听到耳中。
萦月……萦月……会是萦月吗?
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办?
女儿和母亲,他该如何选择?
就在水千里纠结万分时,刚才去准备生辰八字的下人已经走了进来。
“姨娘,这是府中所有人主人的生辰八字!”下人恭敬的将手里的一个记事本交到二姨娘手中。
“嗯!”二姨娘点点头,又将记事本交到道士手中。
道士每翻开一页,便掐指算一算!直到算到最后一页,方将记事本合上。
不懂水千里开口,二姨娘已经等不及的问道:“师父,怎么样?谁是扫把星?”
道士将本子送回到二姨娘手中,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疑惑的问道:“请问,确定这里面都是府内的主人吗?可有遗漏?”
二姨娘皱起眉头,将记事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翻看一遍,直到看完最后一页,才为难的朝水千里看去。
水千里纳闷的问,“怎么了?”
二姨娘故作为难道:“老爷,这里面少了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因为大小姐入府晚,所以生辰八字还没来得及写上去!”
水千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记事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越往下翻,脸色便越难看。
“老爷,怎么办?是那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写上去,还是什么……?”二姨娘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内心其实早就已经乐开花了。
这个水萦月,目中无人,她就在看她不顺眼!此次,如果不需她动手就能对付她,她乐得其成。
水千里不语,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久。
见水千里始终下不了决定,上官莲上前一步,出声提醒,“老爷,为了老夫人,你就给个答复吧!说不定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其实于大小姐无关呢!”
四姨娘不屑的冷笑一声,嗤笑道:“你这话说的?灾星入府,又是主子!最近入府的可只有大小姐一人,自从大小姐回府过,哪一天安宁过?先是三小姐被禁足,然后又是你失去当家祖母之权,到后面更凶,你直接就给贬为妾侍了!现在可好,克完了你,就开始克老夫人了!克完了老夫人,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如此种种,这灾星是谁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吧!”
被四姨娘这样赤luo裸的奚落羞辱,上官莲的小脸气的通红,如果不是碍于水千里在场,她肯定去撕了她的嘴脸。
“闭嘴!”水千里不悦的诉喝一声。
他生气并非是因为上官莲,而是水萦月!听了四姨娘的话,他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因为,四姨娘说的话确实太对了!自从萦月入府后,府中就没有安宁过。
就在水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水萦月的生辰八字给道士时,刚才看风水的风水师也回来了,眼睛始终不离手里的罗盘,嘴巴里一个劲的念着一个‘凶’字。
“凶啊,是在是凶,简直是大凶!”
二姨娘忙问道:“师父,什么意思?什么大凶?”
风水师终于将视线从罗盘上面移开,一本正经的问道:“敢问夫人,幽然居是何人居住!我刚才在府内各处都检查了一番,府中一切正常,风水格局摆设也很好!但是,当我走到幽然居时,感觉一股黑气从里面扑面迎来,本来我想进去看看的,结果被一对双胞胎丫头给拦住了!老夫人猜测,府中之所以不得安宁,全部都来至于幽然居!”
此言一出,院内院外均响起一阵震耳的抽气声。
此时此刻,大家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恐慌,也不顾水千里在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原来真是大小姐!”
“是啊!如果真是大小姐,她克完了夫人,现在是老夫人,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等主子克完了,就轮到咱们下人了!”
“我觉得,为了保命,还是辞工吧!”
“你可以辞工,可是咱们是卖身的,哪有银子赎身啊!”
“怎么办怎么办?”
别说是院外的下人,就连院子里的几位主子也是惊恐万分。
尤其是想水相思这种胆小的,直接就给哭了出来。
水萦心不耐烦的翻个白眼,“你哭什么哭?你身份卑贱,要克你也是最后一个,有这么多人给你垫背,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被她这么一说,水相思哭的越发厉害了。
二姨娘也害怕的紧,忙出声问道:“老爷,这可怎么办?众怒难犯啊!”
水千里将院子里里外外的人均扫了一眼,当看到他们眼底的恐慌时,心猛的一沉,“拿笔墨来!”
闻言,一边的下人忙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放到道士刚才做法的桌子上。
水千里沉默不语,低头将水萦月的生辰八字写到纸上面。
当初水萦月刚回府时,他便去询问过她的生辰八字,如果无误的话,萦月是这个时候出生的。
当水千里毛笔落下,二姨娘忙将写有水萦月生辰八字的纸递到道士面前。
道士和风水师同时朝纸上面看去,当看到纸上的生辰八字后,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面露惊恐,整个人居然就这样骇的摔到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怎么会?”道士和风水师只是一个劲的不停摇头,却怎么都不说原因。
上官莲看着他们的表现,微微蹙眉。
这两个人的表现,也太夸张了吧?她不过是让他们说水萦月是扫把星,将她赶出府就行了!这两位的反应似乎太大了。
忍住心底的不满,上官莲上前一步,纳闷的问道:“两位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不可能?”
“这生辰八字……这生辰八字贫道刚才算过,这生辰八字乃天降福星,凤星转世,他日毕竟必定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不过,此女命格薄浅,无福消受,所以,她应该最多活不过十四岁!”
此言一出,比刚才更加让人震惊。
虽然对于这种专业术语他们并不是很明白,可是,母仪天下四个字他们还是懂的。
能母仪天下的,除了皇后,还会是谁?
二姨娘代替大家问出心底的疑问,“凤星?母仪天下?那不就是皇后?她是皇后的命?”
道士点头确认,“对!按她的生辰八字而言,是这样的!”
闻言,二姨娘和水千里对视一眼,再度纳闷的问道;“那您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福消受,活不过十四岁?”
道士很耐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她的福气太大了,所以她的身体根本消受不起她的福气,前期她还能暂时压住福气,但是随着年纪变大,她的身体会压不住,所以,在她体内的福气还没完全爆发出来之前,她便会香消玉殒!”
闻言,上官莲眉头皱的更紧。
这话,怎么和她先前交代的完全不一样?这些人,拿钱不办事!早知道找别人了。
被她这么一说,大家心底越发疑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小姐确确实实的还活着呀?”
说到这,道士突然又开口了,“老爷,可否让贫道看看大小姐的面相!”
对着旁边的人沉声吩咐,“来人,去请大小姐前来!”
“是!”下人领命,再度离开。
二姨娘见风水师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忍不住出声询问,“师父,你刚才看了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为何也如此震惊?”
风水师并未回答,只是一味的低头叹息,“唉……唉……!”
风水师的行为举止让在场的人均愣在那里,不明白为何他总是不停的叹气却不说话。
周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宁静当中,大家均屏住呼吸,观看着事情的发展。
在大家翘首期盼中,水萦月终于被请了过来。
“老爷,大小姐来了!”随着话音落下,堵在院子门外的下人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
在水萦月走进来的同时,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朝她看去。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道士和风水师猛然瞪大眼睛,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奔溃和疯狂。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两个人几乎是一起摇头,连说出的话都出气的一致。
水萦月挑挑眉,朝他们逼近。
随着水萦月的逼近,两人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往外面逃命。
“拦住他们!”水千里皱眉,一声令下,围在院外的下人们马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水千里来到他们两人面前,厉声道:“说清楚,否则谁也别想离开!”
两人齐刷刷的跪到水千里面前,“侯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说,不敢说呀!”
水千里脸色很难看,眼底更透着浓浓杀机,“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尽管说,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如果你们现在不说,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侯府!”
闻言,两人同时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眼底仍然有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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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水萦月是灾星?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1:水萦月是灾星?水萦月慢步而至,面带微笑,温言细语的说道:“是啊!爹爹说的对,你们话都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离开呢?你们快说说,我是不是灾星?”
刚才,虽然她人不在这里,可是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果然和她先前猜想的差不多,老夫人就是想设计将她赶出侯府。
不过,这两个人的样子还是让她觉得很奇怪的!这两人,演戏未免也演的太过头了吧!
看着水萦月的样子,两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快说,我没有耐心和你们耗!”水千里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是人是鬼他一看便知。
这两个人的表情很真实,不像是说谎。
难道说,老夫人的病情真的和萦月有关?
道士吞了吞口水,先看了水萦月一眼,然后又看了水千里一眼,吞了吞口水,这才缓缓说道:“大小姐面相奇特,乃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却也是红颜薄命之相,按道理而言,大小姐应该已经死了。”
这话不仅在众人心里惊起千层浪,也是让水萦月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两个人有多少斤两,但是,他刚才的一番话却说的是实话。
真正的水萦月已经死了,是她的灵魂寄托在这幅躯体上面。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她不是大小姐吧?难道是什么脏东西!”上官莲浑然不知道士的话是真是假,她只以为,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在进行,哪怕中间有一点点偏离,最终也会回到原点,她的计划仍然会顺利的进行下去。
上官莲的话无疑在大家中间照成了恐慌,大家均一脸惊恐的看着水萦月,就怕她会突然变成什么妖魔鬼怪,然后索他们的命。
水萦月挑挑眉,冷笑道:“上官妾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觉得脏东西敢这样站在这里吗?”
众人觉得她所言在理,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敢掉以轻心。
水千里的耐心渐渐耗尽,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你们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大小姐的生辰八字而言,她是要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的!可是,她的面相却温婉贤淑,胆小懦弱!通俗点而言,就是她的面相和命格不服,贫道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闻言,二姨娘惊呼一声,不可思议道:“天啦,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水千里眉头拧的更紧,将视线移到一直不说话的风水师身上,“你说!”
从水萦月出现便未开口的风水师终于也说话了,“二小姐乃红颜薄命之命,出生至死亡,一生清苦,别说是凤命,就是连荣华富贵也于她此生无缘!但是,偏偏她的生辰八字不止大富大贵,更如这位道长而言,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命相贵不可言啊!别说是区区侯府,就算是整个东凌国也关不住这只凤凰呀!”
水萦月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嗤笑道:“我居然不懂,原来两位都会看命!既然如此,不如给府中所有人都看看吧!看看他们命格如何!”
“贫道平日也会给人看相占卜,对明显素有研究!”
“老夫也是,老夫靠风水占卜看相糊口,岂有不懂的道理!”
水千里见他们废话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到重点,越发是不耐烦了,“那按照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面对水千里的逼问,两人同时闭嘴,皱着眉头,不敢说话。
水千里的耐心终于耗尽,对着下人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杀了!”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贫道说,贫道说!”两人猛的一惊,双腿一软,险些又摔到地上。
水千里已经彻底没有好脸色,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那就快说!”
道士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灵魂易主,异世孤魂!如果仍然留大小姐在府中,将会家无宁日,重者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对于道士前面的话,大家听不明白,也不懂。大家唯一听进去的便是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水千里又问,“那要怎么破解!”
“没法破解……!”道士早忘记了此行前来目的,脑海里全是因为看到水萦月而出现的震惊。
闻言,上官莲眉头紧皱,上前一步,站到道士和风水师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示意性的说道:“这位道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没法破解呢?难道……难道就不能吃斋念佛,到佛门去化解吗?”
听到佛门二字,道士和风水师猛然记起此番前来的目的,顿时点头如捣葱。
“对对对,这位夫人说的对!贫道差点忘记了!可以化解,可以化解!只要将大小姐送到佛门清静地潜心礼佛,用佛门的圣光化解身上的戾气即可化解所有灾难!”
“送走?”水千里皱眉,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送走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强行将大小姐留在府里,老夫人性命难保。待老夫人被克死之后,便是老爷你了,接着便是几位女主人,然后是小姐们,最后就是府中的下人!如果将小姐送到佛门去化解身上的戾气,也许要不了几年便能回来!倘若不送去,只怕,至哦……!”说到这里,道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留给大家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
其实,在说这些话时,他心里是惶恐不安的。
前面他说的话乃实话,水萦月的命格真的很奇特,命格和长相完全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像是一个灵魂栖居在一个不属于她身体里!他是信道之人,绝对相信鬼神之说。虽然他不敢肯定水萦月身体里是不是栖居着一个别的灵魂,这也就是他刚才看到她害怕的想逃跑的原因。
即便他很害怕,但是他敢肯定,此女命格不凡,她日必定一飞冲天。
至于刚才的话,那就是假话了!这翻话是受她的雇主所托才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以为水萦月命中带刹,凡是与之亲近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一边的风水师连连点头符合,“对对对!这位道长说的办法正是唯一可以化解这长浩劫的办法!如果不将大小姐送到佛门清修地清修,不止是侯府,只怕还会危害到整个江山社稷!依老夫来看,京城内最大的寺院便是皇家寺院龙瘾寺!龙瘾寺的大师佛法无边,香火旺盛,正是化解戾气最好的地方!如果换成别的小寺庙,只怕不止不会化解大小姐身上的戾气,反而会被反噬。”
“嘶……!”
大家再度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水萦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好像她现在已经是瘟神,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上官莲故作一脸可惜,假惺惺道:“大师,道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化解办法吗?”
两人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只有此法可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上官莲看向沉默不语的水千里,“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二姨娘挽住水千里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老爷,你可不能让侯府家破人亡啊!侯府一百八十口人,可不能因为大小姐一人全部白白送命啊!何况,现在还有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呢!您不为咱们想,也要为老夫人想啊!老夫人幸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安逸的生活,难道您忍心她就这么离去吗?”
此事,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已经在大家心里烙下了深刻的烙印,光想想最近侯府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便已经彻底相信水萦月就是扫把星,灾星,专门来克他们的!有了这些认定,先前道士所说的凤星早被他们忘的一干二净!他们记得的,只是水萦月会如何克他们,弄的侯府家无宁日,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这样一想,大家心里更加恐慌,齐刷刷的就跪到了水千里面前,“老爷……!”
从头到尾,水萦月都没有开口,是笑非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道士和风水师,清冷的双眸若有所思。
虽然,这两个道士后面的话完全是在危言耸听。但是,他们前面说的一句话还是戳进了她心坎。
‘灵魂易主,异世孤魂’这说的不正是她吗?
也不知道上官莲和老夫人从哪找来的这两个人?光凭他们刚才的一番话,看来今天是非把她逼出侯府不可了。
水千里将众人扫了一眼,冷冷的出声警告,“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谁把今天的事给传了出去,那么我就杀了他!”
道士和风水师满怀期盼的看着水千里,“侯爷,那我们能走了吗?”
水千里目光如炬,厉声道:“你们可以走!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今天的事你们敢张扬出去,我就剁了你们手脚,割掉你们舌头,让你们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是,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让我们不得好死!”为了能保命,道士和风水师忙举手发誓。
反正,今天的这一切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只要钱到手,他们才懒得多说!说多了,万一穿帮了,那岂不是惹祸上身。他们才不会敢这么愚蠢的事呢!
水千里仔细的审视他们一番,这才道:“管家,给他们每人一百俩银子,然后送他们离开!”
“谢谢,谢谢!”两人连连道谢,喜滋滋的跟着管家离开了。
二姨娘挽着水千里的胳膊,惊恐道:“老爷,这可怎么办?灾星入宅啊,这可是大凶,咱们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会死人的!”
水千里不语,陷入沉思。
上官莲站在旁边,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双眸闪过一丝得意。
“老爷,贱妾倒觉得,血光之灾什么的还没发生,倒不可全信!可是老夫人,老夫人病情越来越严重,只怕不能再拖了,否则……回天乏术,老爷一定会追悔莫及的!”说着说着,上官莲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
和水千里夫妻十五载,对于水千里的性格她还是知晓七八分的!
水千里一直以来对老夫人都是孝顺有加,如果拿老夫人说事,百分百有效。
当初,他能因为老夫人而抛弃怜熙,现在照样能为了老夫人而抛弃水萦月。
只要给水萦月定了这个罪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水萦月赶出侯府,她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这模样,落入水千里眼中,就完全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媳。落入水萦月眼中,只觉得一阵虚伪恶心。
“行了,别说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如果再不去干活,马上家法处置!”被他们说的一阵心烦意乱,水千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决定,只得挥手让大家离开。
闻言,围在院外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离去。
见他们不为所动,水千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管家,如果他们谁还在这杵着,马上关入柴房!”
见水千里是真的发火了,大家心下一惊,忙一哄而散。
“老爷……!”二姨娘不死心,还想继续游说。
水千里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你们也全部都退下,吵的我头都疼了!”
“老爷……!”二姨娘不甘心,还想开口,却被上官莲拦住,“二姨娘,老爷都说了,让咱们退下,咱们就退下吧!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给老爷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说,都是失散了十几年的女儿,好不容易认回来,自然是舍不得送走的!”
虽然水千里还没下定决心,但是她已经猜到答案。
既然已经直到答案,自然不会把水千里逼的太紧!不止不需要去逼他,还要装大度,装贤惠的去体谅。
这样才有利于她慢慢恢复夫人之位。
果不其然,她的一番话说进了水千里心坎,水千里赞赏的朝她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进了老夫人寝房。甚至连一边的水萦月都没有搭理。
一丝得意从上官莲眼底划过,随即很快掩去。
待水千里离开,二姨娘毫不掩饰的对上官莲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冷哼,“哼!你以为你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吗?少在老爷面前惺惺作态了。我看整个府邸,最希望大小姐离开的就是你吧!还在这假装好人,真是恶心!”
水千里离开了,上官莲也不必再假装好人。见往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二姨娘敢这么对她说话,她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反驳,“我是真好心还是假好人,你管得着吗?只要老爷听着开心就行!难怪你在侯府呆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姨娘,连个二夫人都没捞到,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你……!”二姨娘气急,举手欲打,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看着二姨娘高举却迟迟不敢落下的手,上官莲得意的挑挑眉,“怎么?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现在当家就了不起了!我身后有整个上官家,即便我现在是一个妾侍,我也能将你裁到脚下你信不信?我想让你死,你以为你能活着?我之所以不让你死,是看你可怜,差不多些就行了,别太得寸进尺了,否则,我让你连侯府的二姨娘都当不了!”
“你……!”二姨娘被上官莲堵的哑口无言,瞪着赤红的双眸,和上官莲怒目而视。
上官莲看着二姨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两声,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看着上官莲离开的背影,二姨娘高举的手依旧迟迟不肯落下。
水萦月斜睨着二姨娘,眼底是满满的不屑。
她以为二姨娘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现在上官莲落魄成这样了,她居然还怕她!
这种人,注定成不了气候!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她了!
水萦月轻蔑的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经过了刚才这场闹剧,不管水萦月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大家头来的目光!这目光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所有人见到她,都退避三舍,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
走在路上,甚至还能听到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
说的无外乎扫把星,灾星之类的话题。
水萦月懒得理会,直接回到幽然居,然后将自己关在寝房内,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追星逐月随侍在身边。
水萦月在贵妃榻上躺下,逐月忙递上一杯茶。
水萦月气定神闲的细细品茶。
“小姐,你……你难道就不担心吗?万一老爷真的将你送到龙瘾寺怎么办?”追星较之逐月要稍稍冲动些!见刚才那些人如此污蔑水萦月,她难免有些生气。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怎么办?我都是灾星了,我能怎么办?上官莲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不走,万一老夫人死了,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追星想了想,突然说道:“不如,奴婢去禀告楚王,他一定有办法的!”
水萦月拒绝道:“不用了!这种雕虫小技,还不需要告诉凤楚歌!既然上官莲想玩,那我就好好的陪她玩玩!最近正愁无聊呢!”
追星双眸一亮,“小姐有办法不去龙瘾寺?”
水萦月挑挑眉,皮笑肉不笑道:“去,为什么不去?必须去,如果我不去,侯府家破人亡,血流成河怎么办?侯府都没了,那我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干什么!”
“……!”被水萦月模棱两可的回答弄懵了,追星脑袋仿佛停顿了,怎么都没转过来。
逐月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呀!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相信小姐就行了!那个上官莲根本就不是小姐的对手!你悄悄,她什么时候斗赢过小姐!既然小姐说去龙瘾寺,自然是有她的想法!你静观其变就行!”
“哦!”追星清亮见底的大眼睛看了水萦月一眼,虽然心里仍然有些替她担心,却也不在说话了。
她要对小姐是智慧有信心不是吗?上官莲设下那么多陷阱都被小姐识破,此次,小姐定然也早就有一番周全的计划。
“咱们就耐心的等着,爹不是还没开口么?”水萦月一边品茶,一边看了追星一眼,眼底盈满笑意。
原来,这追星逐月也和凤楚歌一样,外冷内热!其实,和他们混熟了,他们也并非想初见时那样冷冰冰的!追星可爱,逐月成熟理智。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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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驱逐出府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2:驱逐出府夜幕降临,大地全部笼罩在一群黑暗中。
水千里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面色凝重,一整天下来,被说是用膳了,就是连喝口水的心情都没有。
白天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爱怜熙,所以对于怜熙给他生的女儿,他打心眼里疼惜,也不忍心让她受任何委屈。
可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母亲,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如果选择女儿,母亲死了,他就是不孝。倘若选择母亲,将女儿送走,他又舍不得,也不忍心,更觉得对不起怜熙。
他现在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整个脑袋仿佛都要爆炸了!水千里索性什么也不想,站起身,出了书房,漫无目的的在府里游荡。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幽然居。
水千里抬头朝幽然居里面看了一眼,脚下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转身逃开时,追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朝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老爷,大小姐让奴婢来接您进去!”
水千里诧异的看着她,“大小姐知道我来了!”
追星不语,只是点点头。
水千里站在门外纠结半天,嘴唇动了动,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的走进幽然居。
当来到水萦月门口时,他又犹豫了,手举在半空中,想敲门,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
就在水千里犹豫不决时,寝房内突然传来水萦月清亮的声音,“爹爹,进来吧!女儿已经等了你一天了!”
闻言,水千里愣了愣,无奈的叹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当他进入寝房时,水萦月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茶杯,一边细细品茶,一边朝他微微笑着,“爹爹,坐吧!女儿已经给您备好茶水!”
水千里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递到嘴边,却始终没有去喝。
水千里既不喝茶,也不说话。水萦月也不语,静静的等待他开口!一时间,整个寝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沉默半响,水千里突然将手里的茶杯搁到桌面上,眼神仿佛下定很大决心,坚定的看着水萦月,嘴巴张了张,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水萦月笑了笑,风轻云淡道:“爹爹,有什么你就说吧?在你心里,不是早就已经做好选择了吗?”
听她这么说,水千里心里越发难受,沙哑的声音里充满苦涩,“萦月……!”
水萦月耸耸肩,无所谓道:“爹爹放心,女儿不会让你为难的!灾星入府,家破人亡!这么大的责任,女儿担当不起!何况,爹爹也不能这么自私,为了女儿一个人,而害了府中一百多人!所以,女儿明早便会启程前往龙瘾寺!”
见水萦月这么懂事,水千里不尽悲从中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萦月,爹对不起你!是爹没照顾好你!你从小爹就不在你身边!现在好不容易相认,却马上又要分离!爹爹心里难受,内疚,自责啊!”
“爹毋须内疚自责,这也不是爹能左右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祖母会突然病倒,也没料到会突然来两个人说女儿是扫把星,为了府里的安宁,爹送走女儿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吗?女儿也理解爹爹,绝对不会怪您的!”和水千里的伤心相比,水萦月反而显得格外的冷静,大方得体。
看到她如此懂事,水千里心里的内疚更甚。
“女儿知道爹爹今天一整天都没进食,便让逐月准备了一点点心,爹爹用过点心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老夫人病的这几天,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等女儿走了,老夫人病情马上就会好,爹爹也不会这么累了!”说话间,逐月已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将托盘上面的点心放到水千里面前。
“你真懂事,熙儿将你教的很好!”看着面前的点心,水千里心里一阵温暖。
虽然在水萦月没有来之前,他有三个女儿,可是,三个女儿加起来都没有萦月一个人懂事!他们从来不会关心他,更加不会给他准备点心。
他们脑袋里全部只有自己,还有就是在在府中的地位。
所以,看到萦月给他准备的这盘点心,他心里五味杂陈。在欣慰的同时,心底的内疚更甚。
水萦月夹起一块点心递到水千里面前,“爹爹,吃吧!这可是女儿亲手坐的!”
幸好这幅躯体的脑袋里存放着很多记忆片段,那些记忆片段里就有做点心的!她凭着脑海里的记忆,真的做成功了!
水千里伸手接过,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点心明明是甜的,可是吃在他嘴巴里却是苦的!
看着懂事的水萦月,想着马上要亲自送她走,水千里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飞奔着离开了。
他怕他再呆下去,他会更加舍不得这个女儿!
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也才短短一个来月,可是,他对这个女儿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起初,他疼爱她,是因为熙儿的关系!到现在,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儿了,不为熙儿,只因为她的懂事和聪慧。
看着水千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慢悠悠的将手里的竹筷放到托盘上,嘴角是笑非笑的勾起。
片刻后,追星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出了幽然居后直接去了老夫人住的东院!你说,老爷会不会改变主意了!”
水萦月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以他的愚孝,是绝对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那小姐刚才……?”追星不解的皱着眉头,心底纳闷极了。
既然明知道老爷不会改变主意,为何刚才小姐还故意在老爷面前演戏?
“不让他看到我这个女儿的好,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娘的坏呢?”水萦月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追星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水萦月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以她的聪明,不需要他们来操心。
另一边,水千里直接来到老夫人的寝房,当他推开寝房的门时,上官莲已经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当听到突如其来的推门是,上官莲猛的惊醒,抬头朝门口看去,当看到水千里时,愣了愣,“老爷,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老夫人这里有我照顾,你就先去休息吧!”
水千里不语,关上房门,一步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深邃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老夫人,眼底神色复杂,心痛苦的挣扎着。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试探性的问,“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大小姐的事情!”
水千里依旧不语,视线始终不曾从老夫人毫无血色的脸上移开。
见水千里始终不搭理自己,上官莲上去一步,蹲在水千里旁边,双手搭到他的大腿上,无奈道:“老爷,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认为我处处针对大小姐,还在入族谱那么大的日子里做出那种伤害她的事情!可是,你也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啊!自从大小姐回府后,萦心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总是不停的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您遗弃了,梦到被大小姐取代了她的一切,梦到她一无所有!作为娘,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这样伤心痛苦!我是被猪油蒙心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现在,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就原谅我吧”
水千里继续不语,却将视线从老夫人脸上移到上官莲身上。
见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上官莲心下一喜,又道:“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虽然我做错了,但是我对老爷的心从未变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啊!在老爷最艰苦的时候,是我陪老爷一路走下来!这十几年来,我幸苦操持家务,为这个家尽心尽力。我知道老爷一心还记挂着怜熙姐姐,所以,不管老爷找多少个和她相像的女人,我从未开口说一个‘不’字!我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在乎老爷,只要老爷高兴,我便高兴!我为老爷做了这么多,老爷你怎么忍心因为一个错误就抓住不放!”
被上官莲说的心下一震,水千里心里对上官莲的懊恼奇迹般的突然消失了。
虽然他为之前上官莲对水萦月的伤害感到很气愤!可是,这十几年来,上官莲确实安分守己,知道他始终不曾忘记怜熙,不管他找多少个和怜熙模样相似的女人,她从来不说半句!甚至还会好好的安顿在府中!有事,母亲看不过眼,抱怨他,她也会在旁边帮他说话!
在萦月没来之前,她确实是一个很称职的贤内助,至少,他没有后悔娶过她。
但是,萦月回府之后,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失望至极!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女?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老爷,你就原谅我吧!娘都这样了,咱们要和睦相处,不能让娘病都病的不安心啊!”上官莲大着胆子,将老夫人该了个称呼。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着水千里的反应。
在看到水千里并未面露不悦时,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代表水千里已经原谅了她!因为娘这个称呼,在府中,除了老爷和夫人外,其余的人是没有资格称呼的!就连姨娘都不可以。
所以,在她说出这个称呼时,水千里不生气,这就代表他已经在慢慢的原谅她了。
“老爷,你今天一天都没用膳吧?我让人去给你准备一点吧!别把身子饿坏了!”说着,上官莲便站起身,欲离开,却是转身的那一刻,手腕被水千里给抓住。
“我没胃口!就是……就是心里有事……!”水千里犹豫的看了上官莲,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压抑在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上官莲低眸看着他,试探性的问,“是为了大小姐的事?”
水千里不语,再度陷入沉默。
“老爷,其实在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母亲,只有一个,而女儿,你有四个!更何况,娘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如果娘变成这样真的是因为大小姐的话,那就把大小姐送到龙瘾寺去吧!等娘哪天走了,咱们再将大小姐接回来!到时候,她身上的戾气已经化解的差不多了,咱们也不会害怕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了。老爷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还可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如果,老爷一意孤行的将大小姐留在府中,万一府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此事定会传的人尽皆知,那对大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只怕,大小姐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好婆家了!”上官莲温声温气的水千里分析目前的情况,而这些话,也确实句句戳中水千里的要害。
上官莲所言,正是水千里心中所想。
娘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他只希望娘能安度晚年,安安心心的离开。
而水萦月今年不过才十五岁,等娘离开后,他再将她接回府中好好照顾,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损失。
只不过,他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槛,想着要送走萦月,他心里就难受。
何况,万一真如道士所言,萦月乃不祥人,克的侯府家无宁日,此事如果引来有心人的大肆宣扬,萦月这辈子也别想找一户好人家了。
一番权衡,送走萦月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陪娘!”水千里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挥挥手,眼底有着疲惫和无奈,还有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嗯!老爷好好保重身体!”上官莲笑着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当房门关上的一霎那,眼底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得意。
哼!水萦月想和她斗!门都没有!
只要老夫人在水千里心目中的地位一日不变,水萦月便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郭嬷嬷说的对,纵使她埋怨老夫人在那天入族谱仪式上没有替她说话,没有替她求情!可是,她更加清楚,她和老夫人唇齿相依,老夫人少不了她,而她,也少不了老夫人!
索性,计划很成功,虽然中间有一点小小的插曲,可是,仍然达到了她所要的目的。
水萦月就准备着被送走吧!只要她一离开京城境地,那么就是她的死期!这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回侯府了。
上官莲得意一笑,踏着胜利步伐离开。
这晚,水千里一直在老夫人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经过一整个晚上的纠结,他最终还是觉得将水萦月送到龙瘾寺,从而保全老夫人。
早料到他的决定,早在昨晚,水萦月便已经让追星逐月收拾好行李,待天际泛起鱼肚白,便唤来管家准备马车,不待水千里开口,自觉的离开。
水萦月站在大堂内,看着管家刚才看到她时所露出的惊恐,她顿觉好笑。
看来,她真的是成了洪水猛兽了!如果她不走,只怕府中所有下人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了!
看到伺候在大堂的下人一个个避如蛇蝎,逼不掉的则躲的远远的,追星一向冷漠的俏脸泛起怒色,“小姐,咱们真的就这样离开?”
水萦月将众人扫了一眼,挑挑眉,是笑非笑道:“离开,为什么不离开!你没看到大家的表情吗?如果我不离开,只怕他们要拿东西赶人了!”
“可是……可是……!”追星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小姐始终是太冤枉了。这摆明就是一场局嘛!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姐!她就从来不相信命格面相直说。
水萦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今日陷害我之人有多得意,他日,她就会跌的有多惨!”
虽然心里仍然为水萦月抱不平,为她不值,却也不再开口说话。
事已至此,她所再多都是多余的!
反正,现在离开只是暂时的离开,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一直呆在老夫人房间里的水千里听闻水萦月要离开,忙赶了过来,“萦月……!”
“爹……!”水萦月面色如常,退去往日的冰冷,反而带着丝丝笑意。
“你……你这是……!”水千里看了一眼逐月背在肩膀上的包袱,虽然明知道她要走,可是,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水萦月笑道:“爹,既然你不能做决定,那么女儿替你做决定!你放心,女儿在龙瘾寺会潜心礼佛,尽快化解身上的戾气,早日回府陪伴爹爹!”
水萦月大方得体的话让水千里心头一阵酸涩,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声音也变的有些哽咽,“萦月,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水萦月笑着,一脸无所谓的安慰水千里,“爹,别说了,该说的昨晚都说了!高兴点,我走了,老夫人马上就会苏醒了,不是吗?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希望老夫人清醒吗?何况,女儿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想念女儿了,也可以去龙瘾寺看望女儿啊!”
水萦月越是懂事,水千里心里便越是难受,越是觉得愧对她。
此时,离开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在外候着了!”
“爹,我走了!你保重!”水萦月朝水千里挥挥手,带着追星逐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萦月坚定离去的背影,水千里的视线不知不觉的变的模糊。
他也没去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水萦月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当他回过神,想去送水萦月最后一层时,水萦月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侯府门口。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听着外面吵杂的人生,她顿时觉得无比惬意,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车身上。
逐月坐在水萦月身边,忍不住出声赞赏,“欲擒故纵,小姐这招真高!”
水萦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外面看了看。
逐月心领神会,指尖突然多出一刻小石头,然后朝外面车夫身上打去,轻轻松松的便点住了他的听穴。
车夫听力被封,三人这才能肆无忌惮的聊天。
水萦月抬眸隔着车帘看了外面的车夫一眼,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你们待会一定要提高十二分警觉!既然咱们出侯府了,上官莲绝对不会让咱们轻易的回去!待会去龙瘾寺的路上,一定会有埋伏!”
追星逐月同时点点头,“奴婢们明白!”
水萦月又道:“待会记得留两个活口,我有用处!”
“好!”追星逐月再度异口同声的点点头。
雕虫小技也敢和她斗,她就让上官莲和老夫人自食恶果。
水萦月不屑的冷哼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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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一切都是你的阴谋_123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8: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只见大堂外面站着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妇人,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身上传着的粗布麻衣上全是补丁。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妇人害怕的缩了缩脑袋,转身就想逃离。可是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她并非侯爷的亲身女儿,她是冒牌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尤其是二姨娘,眼底闪着兴奋光芒,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就等着看水萦月怎么死。
水萦月挑挑眉,红唇微勾,是笑非笑的看着妇人,面上没有任何惊慌,反倒显得格外的从容淡定。
凤楚歌看了一眼妇人,然后扫了一眼水萦月,眼底晦暗不明。
水千里首先发飙,狠狠的将手里的毛笔放到桌上,怒目瞪着妇人,厉声道:“你是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管家,是谁放她进来的,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妇人猛的吞了吞口水,在接收到上官莲犀利的目光后,不得不走进大堂,跪在水千里面前,将刚才的话再度重复一遍,“侯爷,老妇人所言句句属实,她确实并非侯爷亲身女儿,她是冒牌货!老夫人姓刘,是十五年前替怜熙接生的稳婆,所以,老妇人敢保证,站在大家面前的水萦月并非侯爷亲生女儿,她是假冒的!”
对于刘稳婆的话,水千里压根就不相信,直接反驳,“你也知道说是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怎么就敢这么肯定!萦月和她娘亲长的如此相像,她绝对是怜熙给我生的女儿!”
“侯爷,当初给怜熙接生时,我清楚的看到孩子的左边肩膀后面有一个蝴蝶胎记,如果侯爷不信,大可以找人验证!”说着,刘稳婆朝水萦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十五年,说实话,对于怜熙的长相她已经忘记了,她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当初那个孩子背上的胎记。
因为那个蝴蝶胎记很漂亮,栩栩如生,彷如真的蝴蝶。
她一生接生过很多孩子,有胎记的孩子很多,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胎记。
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件事,当初替接生时,由于怜熙一贫如洗,已经揭不开锅,所以,她气的拿走了她家里唯一一个下蛋的老母鸡,当时怜熙还跪着哭着求了她好久,那天还下着大雪,孩子在里面哭,怜熙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地里抱着她的双腿,当时,她气的一脚将她踹到地上,毫不留情的就走了。
这是她接生这么多人家里最穷困,过的最惨的一个,所以她记的特别清楚。
刘稳婆话语一出,凤楚歌脸色变了变,微皱的眉头慢慢展开,眼底的晦暗消失不见。
“大胆,堂堂侯府嫡长女也是你能诋毁的!何况,仅凭你一人所言,本侯就会相信你吗?管家,还不将这疯妇赶出去,如果她不出去,就乱棍打死,然后丢入乱葬岗。”水千里怒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否掉刘稳婆的话。
从头到尾,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水萦月的身份,那天滴血认亲的结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加之水萦月身上还有他当初和怜熙定情的玉佩,这么多证据显示她就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怀疑她。
那天,老夫人要求滴血认亲,他都认为是在侮辱水萦月和怜熙,是他这个父亲无能,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水萦月,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是!”管家领命,忙召集下人过来。
刘稳婆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水千里的软肋,忙出声道:“侯爷,老妇所言句句属实,难道侯爷都不奇怪,倘若堂上的水萦月是假的,那么真的水萦月在哪?侯爷难道为了一个家的女儿,而不顾真正女儿的安危吗?”
水千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威胁道:“哼,老夫岂会听信你的三言两语而怀疑自己的女儿!如果你再危言耸听,那么休怪老夫不客气!”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刘稳婆忙将视线移到老夫人身上,连滚带爬的来到老夫人身边,抱住老夫人的双腿,“夫人,老夫人,老妇所言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上官莲微微一笑,大方得体道:“老爷,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府中这个水萦月真的是假的,那么真的水萦月绝对有危险,咱们何不调查清楚?老爷也不希望千辛万苦认回来的女儿原来是不冒牌货吧?这样,对真正的水萦月太残忍了!”
“……!”水千里看着上官莲,微微皱起眉头。
“千里,我觉得媳妇说的对,调查清楚,如果她是真的固然好,倘若是假的,我们一定要把真的水萦月找到。你也不希望自己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吧!”老夫人也加入游说,表面上虽然是在劝解,其实不难听出话语里的命令之色。
倘若今天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铁定直接下达命令,证明水萦月的清白。
在朝中大臣面前,怎么着都要给水千里留点面子,否则,他怎么在朝中立威。
该明白的道理她还的懂的。
“娘……!”水千里依然不赞同,心却已经开始有丝动摇。
就在她万分为难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水萦月红着眼眶,委屈的开口了,“爹……我是你的女儿,我是水萦月啊,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外人的话而怀疑我!当初娘临终前让我来找你,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你真的是我爹啊!”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被她这么一哭,水千里的心顿时化为一摊水,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心疼的给与安慰,“萦月,你放心,爹绝对相信你,你就是爹的女儿,不会错的!”
水萦月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入上官莲和老夫人眼中,就完全成了她作贼心虚的表现。
在他们看来,如果水萦月真的是水萦月,完全没必要畏畏缩缩,大可直接验明正身以示清白!
她越是这样,便越是坚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这个水萦月就是个冒牌货。
所以,他们更加要揭穿她的身份,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思及此,上官莲看向一直跟在水萦月身后的一个丫鬟,朝她丢去一个眼神,丫鬟收到命令,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在大家均沉浸在刚才的事情无法抽身时,突然跪到水千里面前,“老……老爷,奴婢能证明,水萦月是个冒牌货!”
丫鬟此言一出,上官莲和老夫人很明显的从水萦月眼底捕捉到一丝惊慌。
上官莲和老夫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眼底均闪过一丝得意。
“爹爹,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故意诬陷女儿,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丫鬟的话让水萦月哭的越发伤心,泪珠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滚落而下,滴滴落入水千里心里,烫的他生疼。
“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姐的身份也是你能质疑的,滚……”水萦月伤心,水千里自然将所以罪全部都怪到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丫鬟身上。
能坐到信阳侯这个位置,他还有有点本事的。
今天这整件事摆明就是一个局,故意针对水萦月的局。
试问,如果没有人事先安排,刘稳婆怎么可能轻易的跑进来!
闹出这么多事,恐怕就是为了阻止今天的入族谱仪式。
除了上官莲,他还真想不出会有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阻止此事。
面对水千里的愤怒,丫鬟没有任何惊慌,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老爷,奴婢是幽然居伺候的丫鬟,昨晚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根本就没有看到刘稳婆所说的蝴蝶胎记!原本,奴婢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结果,刚才听了刘稳婆的一席话,奴婢才猛然记起。奴婢敢保证,以性命担保,水萦月后面的肩膀上确实没有胎记,如果老爷不信,可以找人验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均在此,老爷完全可以请他们作证!”
丫鬟说的信誓旦旦,倒真让水千里有些犹豫了。
这个丫鬟是跟在水萦月身后的没错,这证明她确实是幽然居的丫鬟!
如果她真的是幽然居的丫鬟,在伺候水萦月沐浴时自然能清楚的看到她后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今天这么多重要的人在场,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诬陷主子。
何况,她还将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给搬了出来!如果她是真的诬陷水萦月,那么她完全没必要让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去验明正身。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的是有些蹊跷。
将水千里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忙趁胜追击,继续开口,“老爷,这个丫头我认识,确实是在幽然居伺候的柳儿。既然她以性命发誓,这足以证明此事确实有蹊跷!老爷,为了水家血脉,求老爷查明真相,万万不可让人冒名顶替冒充水家人,更不可让真的水家小姐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上官莲一番话说的极为巧妙,既坐实了柳儿的身份,也将毒害侯府嫡长女,然后冒名顶替的罪名扣在了水萦月头上。
毒害加冒名顶替这两项罪怪罪下来,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何况,受害人还是当朝信阳侯的嫡女。倘若真的证明再次的水萦月是冒牌货,那么,她今天必死无疑。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认为我抢了妹妹侯府嫡长女的位置!可是……我真的是水萦月啊!半年前,我带着娘临终前给我的玉佩到京城寻亲,你为了不让我和爹相认,将我留在侯府洗衣房里当洗衣女,并且派人监视我,不准我去找爹。可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娘亲死了,我孤苦无依,就只有爹爹这么一个亲人。我发誓,只要你们答应我留在府里,和爹爹在一起,侯府这个嫡长女的身份我可以不要,我宁愿当庶女……”水萦月一边哭一边说,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上官莲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害她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看看,到底谁厉害。
水萦月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于无奈,还有对亲人的渴望,同时也诉说着上官莲的种种恶行。
水萦月话语一出,刚才还安静异常的大堂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生意,大家一边低头讨论,一边指着上官莲,眼里充满鄙夷。
上官莲气的一张脸通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垂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陷肉中,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说的是真的?”水千里自然也气的不轻,想起上官莲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打发到洗衣房做最卑贱的工作,水千里的心就揪疼。
上官莲双眸赤红,扫了指指点点的人群一眼,笑了笑,故作镇定的解释道:“老爷,她是个冒牌货,你怎么能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是故意诬陷我,你千万不能相信她,她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
水千里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似乎在认真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
“老爷,夫人和您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夫人的为人您难道还不清楚么?夫人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老爷的事情的!”生怕水千里会怀疑上官莲,一直伺候在上官莲身边的郭嬷嬷也忍不住站出来替主子说话。
可惜,她的一番话下来,等到的却是水千里锐利的眼神。
这个老刁奴,真是睁眼说瞎话。
上官莲是什么性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侯府在她的打理下虽然井井有条,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她都可以处理的很好,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
可是,只要任何关于怜熙的事情,她绝对会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
所以,在萦月来认亲时,她把她打发到洗衣房去绝对有可能。
柳儿倒有股机灵劲,见情况不妙,忙又开口,企图干扰水千里的思绪,“老爷,奴婢以性命发誓,这个水萦月真的是假的!请老爷明察秋毫,万万不可认了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仇人为女儿,否则,一定会后悔终生。”
见柳儿说的如此肯定,刘稳婆刚才的害怕瞬间消失无踪,在接受到上官莲的眼神后,跪着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发誓,“民妇也敢以性命担保,这个水萦月是假的。”
见两人以性命起誓,周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之中。
大家心目中的天枰也渐渐的移向刘稳婆和柳儿。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君少安嘴角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的浅笑,温和的开口,“侯爷,本王认为,孰是孰非,只需认证水大小姐的真实身份就能一切真相大白!本王觉得,可以让母后去检查一下水大小姐后背肩膀上到底有没有稳婆所说的胎记,母后公正严明,一定不会徇私。这样,不是对水大小姐的质疑和侮辱,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试想,倘若今天不检查清楚,他日别人都可以以这件事来伤害水大小姐,检查清楚,不是在伤害她,而是在保护她!”
君少安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均点头表示赞同。
唯独夜天凌,不知死活的开口了,“非也非也,王爷,我觉得王爷此言差矣。有太皇太后在,完全没有太后娘娘什么事!说的好像只有太后娘娘公正严明,而太皇太后就喜欢徇私似的!”
他虽然是在笑着说,可是说出的话尖酸刻薄,不止没给君少安留任何颜面,连太后娘娘也被他给拉下水。
他之所以在君少安面前敢以‘我’自称,而非‘臣’。完全是因为当初他为过立功,君少卿为了奖赏他,便下达命令,封他为东凌国骠骑大将军,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是地位却和凤楚歌还有君少安不相上下。可以说,他们三人是并驾齐驱。
纵使君少安修养再好,再会伪装,可是被夜天凌这么一激,他的脸色还是变了变,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初,笑道:“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夜将军误会了!本王想,皇祖母年迈,自然是不希望皇祖母操劳,所以,便想着由母后代劳而已!”
别说君少安了,连一向慈眉善目的太后脸色都变了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哦!那倒是我误会了!”夜天凌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一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当个旁观者。
从头到尾沉默的凤楚歌也终于开了尊口,“本王认同夜将军之言,请太皇太后主持公道,还水大小姐一个清白!”
这么多人赞同,反倒是水萦月,情绪突然变的激动起来,猛的推开跟前的水千里,拼命的闹着脑袋,嘴巴里一个劲的喊着,“不……不……!我不要检查……你们这是在侮辱我,怀疑我,羞辱我!我是真的水萦月,我是真的,我是我娘怀胎十月所生,我千里迢迢来寻亲,早知道会让你们怀疑,我当初就不应该过来,我应该留在郊县的!”
水萦月这么抗拒,不止没有惹得大家的同情,反而让大家开始越发怀疑起她来。
这也更加坚定了上官莲拆穿她身份的决心。
上官莲上前一步,猛然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倾身逼近,厉声道:“既然你问心无愧,那么就验明正身。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虐待你,阻止你和老爷相认么?既然你说的信誓旦旦,那么就先证明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也敢诬陷堂堂侯爷夫人,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得意忘象的上官莲全然忘记了水萦月身手了得,岂是她能靠近?
她现在,只想赶快揭穿她的假身份。
“你……你放开我,我是真的,我是真的!”上官莲捏住水萦月手腕的力气很大,才一会儿功夫,水萦月白希的手腕上硬生生的被捏出了一条红印,疼的水萦月眼泪落的更凶,看的凤楚歌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冰冷的视线紧紧的锁在上官莲身上,恨不得马上将她碎尸万段。
看着一反常态的水萦月,苏萱疑惑的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她对水萦月这些日子的相处了解来看,水萦月并非是一个这么柔弱任人欺负的人!那天,她可是将她从受惊的马车上救了下来。
光是这份能耐,也绝非上官莲能欺负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为何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难道说……?
突然,苏萱好像想起什么,忍不住就掩嘴轻笑起来。
上官莲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对着伺候在大堂的下人下达命令,“来人,将水萦月拉到后堂,验明正身!”
“等等……!”看着哭的凄惨的水萦月,水千里仍然又些犹豫和不舍。
倘若说这个水萦月真的是他的女儿,这么做无疑对她伤害很大。
可是,如果她是假的,那么他的真女儿很有可能已经被假的水萦月给杀害了。
他怎么能任由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水千里的心痛苦的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老爷心地善良,于心不忍,既然老爷不忍心,那么这个恶人便由我来做!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冒牌货入水家族谱,我一定要揭穿她的身份。”上官莲哪里还能容忍水千里犹豫不决下去,她立马当机立断,合着众人之力将死活不愿意,哭的稀里哗啦的水萦月给拉进后堂。
看着哭的凄惨的水萦月,君少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刚才,他分明在水萦月眼底看到一抹狡黠。他清楚的记得,上次水萦心落湖,他就在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光芒。
看来,今天的事情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好一个将计就计,看来,今天鹿死谁手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苏萱挽住太皇太后的胳膊,故意撒娇,“皇祖母,臣妾和您一起去给水大小姐验身吧!臣妾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好,就由哀家亲自检查,哀家倒要看看,这个水萦月到底是不是冒牌货!不管结果如何,哀家定会主持公道。”语毕,太皇太后便随同苏萱一起走进内堂。
太后淡淡的看了大家一眼,也跟着走入内堂。
内堂内,水萦月情绪依然很激动,几个家丁将她按在椅子上,不管她如何哭闹,如何挣扎,那些家丁都无动于衷。
站在旁边的上官莲朝郭嬷嬷投去一个眼神,郭嬷嬷心领神会,走到水萦月身边,伸手就准备去拉她的衣服。
识破郭嬷嬷的意图,苏萱立马喝止,“住手……,她怎么说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可在这么多家丁面前宽衣解带。郭嬷嬷,这就是侯府所谓的家教吗?你们主子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侯府就是这种污垢的地方吗?你们把女儿家的清白置于何地?”
苏萱不愧为皇后,别看她平时温温和和,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是,她真发怒起来,还是威严四射的,一番喝斥下来,郭嬷嬷已经吓的缩回上官莲身后。
上官莲脸色变了变,忙低头,小心翼翼的解释,“皇后娘娘,这水萦月她不停的挣扎,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么?如果不用家丁钳制住她,只怕她马上就会逃跑的!”
“让本宫来!”苏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慢步走到水萦月面前,挥手让钳制住水萦月的家丁松手,柔腻轻轻的拉住水萦月纤细的手腕,微微一笑,温和道:“水大小姐,你放心,皇祖母说了,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你别怕,本宫只是拉开你的领口看一下,如果证明你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本宫定让皇祖母好好的惩罚这些欺负你之人。如果你不是,本宫也向你保证,绝对不伤害你,放你离开。”
苏萱话语一出,上官莲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倘若她是假的,怎么能让她离开。”
今天,她的计划就是要趁这么多人在场,然后逼的她现行。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置水萦月于死地。现在可好,皇后一句话,就赦免了她所以的罪。这跟她的计划相差甚远,她绝对不允许。
“本宫乃后宫之主,一言九鼎,既然话已经出口,岂有改的道理!”苏萱双眸一凝,扫了上官莲一眼,顿时骇的她又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苏萱乃当今皇后,她不过是一个侯爷夫人,岂敢和当今皇后争辩,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暂时压下。
只要确定了水萦月冒牌货的身份,将她赶出侯府,她多的是机会对付她。
水萦月眨巴着布满水雾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了苏萱一眼,见她再度坚定的点点头,这才乖巧的点头,放弃了挣扎。
见她不再挣扎,刚才钳制住她的家丁也就放了手,自觉的离开内堂。
“来,给本宫看看你的后背肩膀!”苏萱一改刚才面对上官莲的冷冽,说话的语气很轻,很柔。
水萦月再度点点头。
苏萱温和一笑,伸出手,慢慢的拉开水萦月的衣领,露出她白希无暇的左边肩膀,结果,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马上落入苏萱和大家的眼中。
看到这只蝴蝶,上官莲猛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不……不可能……她的肩膀上怎么可能会有蝴蝶胎记?”
“怎么会这样?”一边的郭嬷嬷也忘记了害怕,跟着惊呼出声。
昨天晚上,不止是柳儿,她和夫人都亲眼看到水萦月肩膀上光溜溜的,根本没有胎记。今天?今天为什么她的肩膀上会突然多出一个胎记?为什么?
“假的,这是假的!”上官莲疯狂的跑到水萦月跟前,早忘记了苏萱的身份,一把将她推开,一只手用力的按住水萦月的肩膀,一只手使劲的擦着水萦月肩膀上的那个蝴蝶胎记。
苏萱猝不及防,被上官莲推的一个踉跄,身边的贴身势必如梦来不及搀扶,眼睁睁的看着苏萱摔到地上,双手着地,硬生生的磨破皮,鲜红的血从伤口沁出。
“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娘娘,求娘娘恕罪!”如梦忙跪到地上请罪。
“没事,将本宫扶起来吧!”苏萱摆摆手,将手神到如梦跟前,如梦忙将摔到地上的苏萱扶起,当看到苏萱受伤的手掌时,忙拿出绣帕替她包扎。
“啊……痛……!”由于上官莲力气太大,疼的水萦月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假的,假的,这绝对是假的!”不顾已经红肿的肩膀,上官莲依旧不死心的继续擦着。
“大胆,好你个上官莲,你居然敢对皇后动手!”太皇太后最先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朝随身伺候的侍女春红看了一眼,宫女心领神会,忙走过去,将还是搓水萦月肩膀的上官莲一把给抓住。
“你放开我,她肩膀上的胎记是假的,我要擦掉它,擦掉它!”上官莲理智全失,几近疯狂,双眸赤红,手舞足蹈的挣扎着想朝水萦月冲过去。
太皇太后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见上官莲仪态全无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道:“够了,这场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如果你再继续闹下去,哀家便将你关进天牢,你是不是想信阳侯府一百多条人命给你陪葬?”
当听到‘陪葬’二字,疯狂的上官莲仿佛被人当头浇下一桶冷水,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理智慢慢回到脑海。
“夫人……!”郭嬷嬷发觉事情不妙,忙来到上官莲身边,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太皇太后……对不起……臣妇……臣妇刚才失礼了,实在是……实在是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所以……所以有点……!”解释到这里,上官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她都觉得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刚才,她的情绪确实太激动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说不过去。
太皇太后脸色没有任何缓和迹象,言词犀利,直接数落,“够了……你是把哀家当傻子,还是把当今圣上当傻子!外面的宾客全部都等着,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活了几十年,太皇太后一向慈爱,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骇的上官莲双腿一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太皇太后恕罪,臣妇是无心的,臣妇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意外。”
“你信阳侯府的事乃你们家事,哀家不想管,也轮不到哀家管!但是,你害皇后受伤之事哀家非管不可!所有人全部出去,哀家定会秉公处理!”语毕,不等上官莲反应,直接在春红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苏萱淡淡的扫了上官莲一眼,便和太后一起出了内堂。
待所有人离开,水萦月刚才的悲愤,楚楚可怜瞬间消失不见,嘴角慢慢勾起,浮起一丝冷笑。
“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上官莲起身,正巧捕捉到水萦月嘴角的笑意,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双手气愤的紧握成拳。
水萦月拉起衣领,轻描淡写的回击,“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刘稳婆是夫人你找来的?柳儿也是夫人你的人?今天这一切都是夫人你自己策划?我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我的阴谋?”
水萦月越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上官莲便越是痛恨,“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是不是?所以你昨晚才故意设计引我入局?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刘稳婆在外面偷看是不是?那你背上的蝴蝶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人皮面具吗?”水萦月不屑的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内堂。
“人皮面具,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切疑问豁然而解,难怪昨天晚上柳儿还有她和刘稳婆都没有看到水萦月后背上的蝴蝶胎记。
一定是水萦月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所以故意在背上沾了人皮面具,以真乱假。
该死,她居然又败给这个野种了?
郭嬷嬷将跪在地上的上官莲扶起,临出门前,忧心忡忡的叮嘱道:“夫人,咱们出去吧!咱们上了这个野种的当了!待会出去,夫人一定要镇定,万不可落人口实。”
“该死的践人……!”上官莲牙关紧咬,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不得不忍下满腔怒火。
柳儿和刘稳婆那她倒不怕……她怕的是伤害皇后之罪!
柳儿有把柄捏在她手里,即使计划失败,也有她做替死鬼,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皇后……伤害皇后可是大罪,待会她可怎么办?
上官莲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和郭嬷嬷走出内堂。
待她走出内堂时,太皇太后已经在上位坐下,水萦月和皇后立于太皇太后身边,水萦月已经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声的流着眼泪。
在场的人都很安静,所有人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检查的结果。
就在上官莲准备开口时,一直哭泣的水萦月突然跪到地上,模样很是委屈,“女儿求爹爹做主,女儿千里迢迢前来认亲,只是为了和爹爹团聚,至于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女儿不在乎,并不想和萦心妹妹争夺什么?可是,夫人和萦心妹妹一直就容不下女儿,千方百计的阻止女儿和爹爹团聚,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女儿!以前女儿都可以忍让,可是今天……今天实在是……女儿真的很委屈……倘若爹爹今天不给女儿做主,那么女儿今天便不入族谱,离开侯府,回郊县去。”
上官莲急忙出声解释,“老爷……此事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柳儿和刘稳婆被蒙蔽了!”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说出结果,可是水千里却从他们的话语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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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心如蛇蝎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3:心如蛇蝎马车内再次陷入宁静,水萦月将头靠到车身上,闭目假歇。
追星逐月则提高警惕,仔细的聆听着车外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马车出了城门,城门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
马车继续朝前面走!草坪前面是一片树木茂密的丛林。
当马车进入丛林,微风吹过,树叶刷刷响起!听着这异常的响声,追星逐月双眸陡然一沉,手抚上腰间的软剑,眼底染上浓浓杀机。
水萦月则依旧闭着眼睛,仿佛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
追星逐月对视一眼,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秒,马车盖被人一脚踢的飞了出去。
追星逐月在马车盖飞出去的一瞬间,马上飞身而起,于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激烈的缠在一起。
水萦月不动如山,继续闭目假歇。
外面的打斗声很激烈,追星逐月速度很快,不多时水萦月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小姐,全部解决了,一共二十人,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奴婢和逐月一共除掉了十九个,留了一个活口!”追星逐月擦掉软剑上面的鲜血,将软剑放回怀中。
水萦月缓缓睁开眼睛,挑挑指甲屑,轻轻吹掉,轻声道:“嗯!做的不错!车夫呢?”
追星再度回答,“小姐,车夫被奴婢点穴了,在外候着呢!”
“走,出去!”水萦月点点头,终于站起身,身手矫健的跳下马车,慢步来到已经被追星逐月点住穴道的刺客和车夫面前。
当看到她,车夫眼底明显露出惊慌,而刺客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压根就不将水萦月放在眼里。
水萦月踱步,将他们两人从头到尾审视一遍,最近,在刺客面前停了下来。
刺客抬眸看着她,腥红的双眸有着决绝。
水萦月挑挑眉,问道:“怎么?不怕死啊?”
刺客不语,转过头,不去看水萦月。
“点了哑穴没有?”水萦月朝身后的追星逐月问道。
逐月摇摇头,“没!说话听力都没问题!只是不能动了!刚才奴婢在他嘴巴里发现了藏在牙缝里的剧毒,不过已经取出来了!”
“哦……!”水萦月别有深意的应了一声,再度将视线移到刺客身上,玩味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怕不怕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刺客依然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却告诉了水萦月一切。
“来……我猜猜,是谁找你来的!”水萦月蹲下身,于刺客平视,双手环胸,单手拖着下巴,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下巴,朱唇轻启,“是上官家找你来的吧?”
对于这个答案,刺客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愕。
“上官莲如今的势力大不如前,想要找你们这群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有点难,但是并非完全做不到!不过,为了避险,她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所以只有托上官家的人去办!这样,即使被抓住了,水千里也不能拿上官家的人怎么办?而她又能撇的干干净净!而老夫人年纪大了,加之又是从农村上来的,很多事有心无力,所以,也绝对不是她!”水萦月一点点的分析,越往下说,刺客便越是惊讶。
他惊讶倒并非水萦月说的完全正确,事实上,水萦月只说对了一半。
作为职业杀手,他们是绝对不会知道雇主的情况的,只拿钱办事就行了!而他,之所以知道所以事,完全是因为他们是付太师一手培养出来的势力,而他正巧是这群刺客的小头目!
他们此行的目的,除了他知道个中原因外,其余的刺客是根本不知道的。
不过,水萦月接下来的话,却完全让他愣住了。
“所有的职业杀手和雇主不过是金钱交易,他们出钱,你们办事,杀手是绝对不会知道雇主这么多内幕的!所以……你们应该并非职业,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是付太师亲手培养出来的势力吧!”
“……!”刺客此时的眼底不止有震惊,更有着惊恐。
这个女人真的好聪明,居然会知道这么多!按照道理而言,一个女人,是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难怪上官莲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她。这个女人倘若继续留在侯府,一定会威胁到他们母女两的地位。
见他不回答,水萦月不也不着急,而是很镇定道:“你这个表情,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这次,刺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我可没有承认过!反正现在已经被你们擒住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如果怕死,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死……?呵……!”水萦月冷笑一声,“旁边已经这么多尸体了,如果要杀你,我早杀了,何必和你废话这么多!”
刺客纳闷的看着水萦月,不解道:“你想干什么?”
“没事,只不过想你帮我一个忙而已!”水萦月笑了笑,声音依然轻柔。
刺客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绝,“不可能!”
水萦月挑挑眉,是笑非笑道:“别回答的这么快嘛!你都还没听我说是什么忙呢!”
“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黑衣人依然回答的干脆利落。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姐,让奴婢好好教训她!”见刺客对水萦月无礼,追星娇喝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想好好教训刺客一番。
水萦月并未阻止,而是退后一步,“小心,别玩死了!”
追星点点头,拿着软剑便朝刺客身上刺去。
“逐月,去找一些蜂蜜来!这个季节,树林里的蜂窝应该不少!”逐月虽然纳闷,不明白水萦月要蜂蜜的原因,不过还是领命去找了。
一边的车夫,看到追星软剑如流星,在刺客身上留下丝丝血痕,明明被点了穴道的他居然忍不住开始双腿打颤。
将他的惊恐尽收眼底,水萦月挑唇一笑,“别担心,很快就轮到你了!”
闻言,车夫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不多时,刺客身上已经无一出完好,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伤痕。
“行了,这差不多了!”水萦月淡淡的瞥了刺客一眼,眼见差不多了,便出声制止了追星的动作。
追星领命,将软剑收好。就在此时,逐月手里拿着一个蜂窝回来了。
“小姐,蜂蜜!”逐月将手里的蜂窝递到水萦月面前。
水萦月示意性的看了刺客一眼,“将蜂蜜倒在他的伤口上!”
刺客:……
车夫:……
追星:……
大家不明所以,逐月领命照办,将蜂窝里面的封面倒出,一点点的摸在刺客的伤口上。
刺客奇怪的看着水萦月,不明白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很快的,水萦月便开口解开他的疑惑,“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将蜂蜜摸在你的伤口上?”
刺客不语,眼底却是疑惑的。
水萦月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蜜蜂,还有什么东西喜欢蜂蜜?”
“什么?”几乎是处于本能,刺客脱口而出。
“蚂蚁啊,蜈蚣啊什么的都非常喜欢蜂蜜!你猜,需要多久,蚂蚁和蜈蚣会被引过来!或者说,引来蜜蜂,你想想,这三中东西一起爬到你的伤口上,然后啃食你的肌肤。蚂蚁会顺着你的伤口爬进你的皮肤血液里,然后在里面蠕动,孕育下一代。那种滋味,我相信你一定会非常享受的!”说完,水萦月邪恶的笑了,眼底除了残忍,还有嗜血时的兴奋。
刺客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跟着水萦月所言去想象,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都觉得一股恶寒,“你……你这个蛇蝎女人,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面对刺客的漫骂,水萦月不止不生气,反而欣然接受,“心如蛇蝎,不正是你们男人形容女人的吗?我觉得这个词挺贴切的,我喜欢!”
“你……!”没想到水萦月会如此淡定,刺客一直视死如归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愤怒。
突然,水萦月朝刺客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朝他旁边指了指,“哈……别出声,你看,已经有东西来了……!”
刺客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只蜈蚣从树上爬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正朝他这边爬来!
水萦月后退一步,和刺客保持一小段距离,“呵呵……你就好好享受吧!我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生不如死,这样,我心里就畅快了!”
一边的车夫此时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想躲刺客远远的,免得受到牵连,无奈,他现在被点了穴,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突然,追星指着刺客右边,语带兴奋道:“小姐,你看,好多蚂蚁!”
水萦月顺着追星手指方向看去,当看到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蚂蚁后,挑挑眉,眼底有着嗜血的兴奋,“让他的脖子能动!”
追星领命,在刺客的脖子周围点了两下。
脖子获得自己,刺客忙朝着刚才追星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黑压压,一片一片,呈‘一’字形状的蚂蚁正朝他爬来。
想着水萦月刚才说的话,刺客忍不住打个寒颤,恶心,恐惧,交替席卷而来。
水萦月在刺客对面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左手环胸,右手托着下巴,手指一边轻轻的敲打着脸蛋,一边是笑非笑的说道:“怕吗?如果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哼……!”刺客明明骇的要死,却咬紧牙关不肯低头。
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他有也不能出卖主人。
水萦月不和他废话,就那样坐在石头上,饶富兴味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非常好玩的玩具,眼底有着嗜血的兴奋。
蚂蚁成群结队的往刺客身上爬,每个伤口涂着蜂蜜的地方,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蚂蚁。蚂蚁已经覆盖了伤口,渐渐的已经看不清伤痕。
蜂蜜的香味不止引来蚂蚁,更引来无数蜈蚣,大大小小的,甚至连远处的蜈蚣都被吸引过来。
看着爬在自己身上的蚂蚁和蜈蚣,刺客再也忍不住,伸出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却是牙齿碰到舌头的一瞬间,被追星射来的小石子点住。刺客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连话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蜈蚣蚂蚁越来越多。
刺客身边的车夫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蚂蚁和蜈蚣一点点的覆满刺客的全身!因为隔的太近,就连他的身上都不幸被爬了不少的蚂蚁和少许蜈蚣。
看到那些偌大的蜈蚣爬在自己身上,此时的他,虽然已经被点穴,却也吓的双腿发软,身子一边抖,一边有液体从胯间滴落下来。
看到他居然吓的尿裤子,追星和逐月鄙夷的翻个白眼,眼底尽是不屑和轻蔑。
车夫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一股脑儿的说道:“大小姐,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奴才,奴才便什么都答应你!今天……今天是夫人给奴才一百俩银子,她让奴才将大小姐带到这片树林,然后以树上系着的红彩带为暗号,在这里将大小姐放下!奴才并不知道夫人在这里设下埋伏想杀大小姐,你就饶奴才一命吧!”
水萦月挑挑眉,“夫人?”
车夫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忙解释,“不是夫人,是上官莲,是上官莲!”
水萦月嫣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追星,将他带到马车那边,等解决完了这里,我便过去!记住,别把穴道给解了!让他跑了,又要去追,麻烦!”
“奴婢明白!”追星领命,将他一把从地上抓起,像拧小鸡似的,将他一直拧到马车那边放下。
将车夫处理好,追星又回到水萦月身边等候差遣。
水萦月倒也不慌,依旧翘着二郎腿,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把玩着纤细的手指。
时间一点点流失,刺客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别说是伤口了,就连其余完好的地方都爬满了蚂蚁。他几乎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蚂蚁从他的皮肤里面钻进去,顺着他的血液一点点往里面爬!那种感觉,既恐怖又痛苦!如果他死了,倒一了百了,索性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现在活着,所有的一切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这真的是比死更加难受。
眼见天色渐暗,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连脸上的五官都渐渐变的模糊!就在蚂蚁即将侵蚀他的眼睛时,刺客终于忍无可忍的转了转眼珠。
水萦月红唇微勾,笑着朝逐月投去一个眼神。
逐月领命,飞身离开!不多时,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木桶,提着一桶水朝着刺客头上就这样倒了下去。
在水的冲洗下,身上的蚂蚁和蜈蚣虽然少了不少,可是却依然多的下人。
水萦月并没有继续让逐月去提水的打算,而是对着追星道:“解开他哑穴!”
“是!”追星领命,朝刺客投去一颗小石子,成功的替他解开穴道。
水萦月轻描淡写道:“想通了?”
刺客点头如捣葱,“想通了,我答应你!你快点吩咐他们给我将这些蚂蚁和蜈蚣弄走!”
此时的他,是真的感觉到死亡的恐怖!如果死的痛快点,他到毫不畏惧!可是,这样的死法,他是真的受不了!
水萦月始终是太毒了,这手段,也只有他想的出来!换成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手段毒辣的凤楚歌,也做不出她这事。
水萦月挑挑眉,对着两人同时使个眼色,“追星,你去帮逐月!”
追星领命,和逐月一同离开!不多时,两人便各自提了一桶水前来,然后将水全部倒在刺客身上。
反复多次,终于将刺客身上的蚂蚁和蜈蚣全部都冲洗干净!接着,便将刺客拧到马车旁边,车夫的身边。
水萦月慢悠悠的来到刺客面前,将刺客和车夫上下打量一圈,皮笑肉不笑道:“如果早点答应,不就不需要吃这么多苦头了么?你们古人,就是死脑筋!”
此时,刺客脑海里依然漂浮着刚才的场景,他掉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所以对于水萦月刚才的话,并未听进去。
车夫看着水萦月,眼底有着明显的惊恐,“大小姐,你让我们干什么!”
水萦月朝逐月看去一眼,逐月点点头,突然拿出两颗黑色小药丸,一人一颗丢到刺客和车夫嘴巴里,抬起他们的下巴,迫使他们吞下去。
“这……这是什么?”车夫咽了咽唾沫,眼底的恐惧更深。
“穿肠毒药!如果你们听我的话,完成我的命令,那么十二个时辰之内到龙瘾寺来找我,我自会给你们解毒!如果,你们没完成任务,一旦毒发,便会肠穿肚烂而死,然后你们的尸体会慢慢化为一摊学血水!”
“那岂不是尸骨无存?”车夫惊呼一声,顿感一阵寒意从脚底串向心头,无边无际的恐惧朝他席卷而来。
“人都活的不耐烦了,还要尸体干什么!化为血水溶入土里,多好啊!让你们回归大自然母亲的怀抱!”水萦月呵呵一笑,明明是在笑,说出的话却寒冷刺骨。
她知道,古人不想他们,古人死后,是希望留全尸的,然后入土为安!
死后连尸体都没有对于他们而言便是灰飞烟灭!这是足以威胁他们最好的筹码。
和车夫的惊恐相比,刺客显得异常镇定,“你到底想我们干什么?既然我刚才答应帮你,自然不会反悔,你不需要来这套!”
“倒是条汉子!”水萦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让你们回去,该怎么复命就怎么复命!你们就告诉上官莲,我在被你们追杀的情况下,不慎坠崖,你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的尸体!”
“就这?”刺客似乎有些不相信。
起初,他还以为是让他做出什么背叛主人的事情呢!早知道是这,他就早点答应了!这样,既完成了任务,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水萦月耸耸肩,“当然,过程随便你们怎么加油添醋,反正把场面说的越凄惨越好!你们可以说,我的侍婢和你们拼死搏斗,结果,你的同伴全死了,就是你,身受重伤,使尽全力的击退我的侍婢,在追杀我的时候我坠崖了!”
语毕,水萦月又对车夫道:“至于你,和他一样!只要告诉上官莲,亲眼看到我坠崖便行了!”
刺客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水萦月,纳闷的问,“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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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宁芷雅和怜熙的关系?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4:宁芷雅和怜熙的关系?“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能完成任务便行!”语毕,水萦月朝逐月看去,逐月点点头,替他们两人解开穴道。
“行了,你们走吧!”该吩咐的都吩咐了,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水萦月挥手让他们离开。
车夫和刺客看了水萦月一眼,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还是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追星不放心道:“小姐,他们可靠不?万一他们反悔怎么办?”
水萦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寒光乍现,“你们两人跟着他们,如果他们反悔,马上杀了他们!树林外面有一个村子,我会在上次凤楚歌将你们送给我的客栈等你们!复命后,直接过来找我!”.
追星和逐月对视一眼,犹豫道:“小姐,让逐月去吧,奴婢留下保护你!”
水萦月摇摇头,“不需要!你们两人一人跟一个,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们去吧!万一跟丢了就不好了!”
“呃……!”两人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头,飞身离开。
水萦月抬眸将周围看了一眼,用横尸遍野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十九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都能流成河了!
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水萦月捂住鼻子,放开那车前面的马儿,翻身上面,拉住缰绳,用力的抽了马背一下,马儿飞一般的朝前面跑去。
水萦月进了上次入住的客栈,依然住在上次的客房,目的就是方便追星逐月寻找。
入住后,水萦月简单的用过晚上,便准备躺下小歇,等着追星逐月的消息。
水萦月刚躺到床上,客房的们便被人推开。水萦月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深思,便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怎么来了?”水萦月翻身而起,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嘴巴上虽然是这样问,心底却有着莫名的欣喜。
凤楚歌来到床边,看着水萦月的眼眸不再冰冷,反而有着浓浓的思念也有着不悦,“来找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
“出事?呵呵……!”看着他那双凝重的脸,水萦月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凤楚歌皱眉,为她的乐观感到无语。
“你们男人,就知道用强硬手腕!告诉你,对付像上官莲和老夫人这样的女人,强硬手腕行不通的!要用这里……!”说着,水萦月还不忘记点了自己太阳穴两下。
凤楚歌挑眉,“所以说,你是故意不让追星逐月告诉我你的情况的?”
水萦月嫣然一笑,理所当然道:“当然……雕虫小技,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现在忙着对付三国使臣,又要查刺客的事。你都那么忙了,我不想麻烦你!何况,论心机,斗心眼,你们男人哪有我们女人在行,我这次不仅要让上官莲和老夫人输的一败涂地,还要慢慢的改变老夫人在我爹心目中的地位!为了老夫人,爹愿意将我送走,这足以证明,老夫人在我爹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取代。而这次,我要让我爹彻底的颠覆对老夫人的愚孝!你觉得,用强硬的手腕,我爹能改变对老夫人的看法吗?”
被水萦月问的无言以对!
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水千里对他那个娘就是言听计从,不管对错,不管是非,就一味听从!
像这种人,如果你逼他不孝顺他娘,不止不会有任何效果,反而还会惹的一身腥。
所以,最后的办法,只能用头脑。
凤楚歌问道:“你准备怎么做?顺从的去龙瘾寺?”
如果是平时,他还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对于此事,他了解的并不全面。
在得知她被驱赶到龙瘾寺时,他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直接跑来找她了!都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调查事情始末。
所以,对于水萦月心里的如意算盘,他目前还不清楚。
水萦月朝凤楚歌俏皮的眨眨眼睛,“这是秘密,不可说……!”
瞧她这俏皮模样,凤楚歌的小心肝猛的停漏一拍,关心的话情不自禁的就说了出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算是正规意义上的第一次坦白!以前,他对她,都是默默付出的!从来不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听着他关切的话,水萦月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慢慢扩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么?你来了,那边怎么办?今晚应该是关键时刻呀!”
凤楚歌如实回答,“夜天凌告诉我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问!至于行宫那边,已经拍人去盯着了!应该没有大问题!”
“哦……!”水萦月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凤楚歌,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水萦月若有所思道:“帮我去十里乡和郊县去查一下怜熙和宁芷雅!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我爹不像是一个会抛弃我娘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势单力薄,只能要你帮忙了!”
凤楚歌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宁芷雅?宁阁老的幼女?你调查她干什么?”
听到他将宁芷雅的身份说出来,水萦月微微惊讶,“你认识宁芷雅?”
凤楚歌摇头,“不认识!当初从军时,宁阁老的孙子作为保护皇上的随从,一起入过军营!有一次听他和皇上的谈话知道的!当初宁芷雅年幼,也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当初的太后内定的皇后人选!当初太皇太后下令,待宁芷雅十五岁及笄之日,便是入宫为后之时!只不过,后来宁芷雅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自此下落不明!皇后之位便由当初还是贵妃的太后顶上了!”
闻言,水萦月拉住凤楚歌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难道都没有人知道宁芷雅去了哪?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她又为什么会成为宁家的禁忌?”
凤楚歌依旧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宁芷雅是他的姑姑,在他幼年时就离府了。所以,对于宁芷雅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只知道有这号人物!而当今的皇上当初也不过才几岁,他也是从太皇太后那里听过!其余的,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连太皇太后,先皇,还有宁家的人也都不在!不过,宁芷雅当初是先皇内定的皇后人选,她是京城第一才女,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要调查她的情况,并不难!”
听他这么说,水萦月心底的疑惑更甚,面上却一派平静,“那等忙完了三国使者的事情,你给我去打听一下,反正我不急的,慢慢来!”
凤楚歌疑惑的问,“为什么拿你娘和宁芷雅一起?难道说,你怀疑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
水萦月摇摇头,清亮的双眸有着迷茫,“我也不知道。上次无意中碰到了宁老太君和皇后的娘,他们拉着我喊我雅儿!但是,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宁芷雅的任何记忆!我敢肯定,我娘叫怜熙,但是他们为什么叫我宁芷雅呢?我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所以想调查清楚!”
“但是,你要有心里准备!宁芷雅是宁阁老的爱女,以宁阁老的势力,想在东凌国找出宁芷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们找了十五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我即便去调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怕水萦月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凤楚歌还是忍不住让她做好心里准备。
毕竟,事情已经相隔十五年,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慢慢流失了!宁阁老当初在朝中简直是呼风唤雨,他都没能找到宁芷雅,现在都过去十五年了,只怕希望更加渺茫。
当初,如果不是宁阁老因为宁芷雅的事情对朝中之事感到厌倦,哪里还会有上官家什么事。
“我明白,所以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报多大希望!我真正想了解的是我爹和我娘之间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深爱我娘的爹会抛弃我们,不到半年的事情就娶了上官莲!”水萦月点点头,对于宁芷雅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真正让她在乎的,还是爹娘的往事。
如果说,爹当初对娘没有丝毫感情,那么他抛弃娘,令攀高枝在情理之中!
可是,偏偏她这段时间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
水千里对她娘可以说是情深意重,既然如此,那么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娘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脑海里对于娘的记忆根深蒂固!她脑海里永远都记得,他们从小便是靠娘的刺绣为生!可是,有一年,郊县的恶霸看上她娘,她娘誓死不从,险些去了一条命!好不容易从恶霸手里逃脱。那恶霸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此事,让人硬生生的毁掉了她娘的双手!从那之后,娘的双手虽然不至于残废,却也是再也不能刺绣!这让他们原本就清苦的生活更加艰难!
没了刺绣唯一的支柱,他们几乎都是以野菜树皮为生,她的脑海里甚至还记得每年冬天,外面大雪纷飞,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而她娘还要跑到外面挖野番薯。冷风瑟瑟,她娘的那双手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双手!几乎冻成了包子,还化脓了。
所以,她娘很苦,一辈子都苦!正是因为太苦,才会在三十岁,正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死了!虽然娘十五年过的很哭,可是即便再苦,她都没有来找爹!她不知道娘明明知道爹的在哪里,却不去找爹!而是死后让她来?
这些记忆,在脑海里实在是太深刻了!连她都不自觉的被带了进去!
所以,在刚入府的时候,她和这幅躯体的主人一样,对水千里是报着恨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恨慢慢的淡化了!她更想知道的便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爹会抛弃娘?
感觉到水萦月眼底淡淡的悲伤,凤楚歌的一颗心也忍不住被她牵引,“你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此事的!既然你娘居住在郊县,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谢谢你!”水萦月由衷的感谢他。
她发现,有了凤楚歌,不管是什么,都便捷了很多!
对于调查当初爹和娘的事情,凤楚歌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即使被有心人知道有人调查,以凤楚歌的能力,也定能瞒的滴水不漏。
凤楚歌不以为意道:“对我,不需要言谢!”
水萦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是快快离去吧!今晚是关键时刻,如果因为我你的计划失败,我会内疚的!”
凤楚歌低眸思索片刻,从怀中拿出三根小竹筒递到水萦月面前,“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那么就把这个发射到空中,我看到后会马上赶过来的!”
“好!我收下了!”水萦月并没有扭扭捏捏的推来推去,而是直接将竹筒放到怀中,小心翼翼的收藏好。
见她收下,凤楚歌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那么我先走了!你多保重!等我解决完三国使臣的事,我便马上到龙瘾寺去找你!”
水萦月依旧点头,“好!路上小心!”
凤楚歌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开了。
待凤楚歌离开后,水萦月和衣躺在床上,拿出刚才凤楚歌给的小竹筒,细细的端详把玩。
竹筒很小,下面有一根白色的线。
在有危险的时候,拉掉这跟白色的线,应该就有急救信号发射出去!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先进的玩意!
看着小竹筒,水萦月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眼底有着满足和愉悦。
另一边,追星跟着车夫来到侯府,从头到尾,追星一直藏在暗处,亲眼看到车夫走进上官莲居住的院子,然后进了上官莲的寝房。
为了能方便听到他们的谈话,追星翻身上了屋顶,然后拿开一块瓦,一边观看里面的情况,一边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虽然两人刻意压低声音,可是,她是凤楚歌悉心培养的隐卫,听力,视力均较之常人要好的多!所以,即便他们的声音很小,她却依然能听的很清楚。
寝房内,上官莲延桌而坐,车夫站在她旁边,将今天的情况汇报给她听,“夫人,今天奴才按夫人的安排,将大小姐……!”刚说到大小姐三个字,上官莲里面一个冷冽眼神投过来,骇的车夫立马改口,“不……不是大小姐,是水萦月……奴才按夫人的吩咐,将水萦月带到树林里,然后停在夫人系的红色彩带下面,接着奴才便躲在一边观看情况!奴才看到突然出现二十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黑衣人将马车围住,一起围攻水萦月!没想到,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武功那么高强。足足二十个杀手啊,居然被那两个丫鬟杀掉了十九个!幸好,那十九个杀手在牺牲的同时,也拉着两个丫鬟同归于尽了!另外一个幸存的杀手武功高强,和水萦月搏斗了好久,两人都受伤不轻!最后还是杀手更胜一筹,将水萦月撂倒!只不过,在杀手准备杀掉水萦月时,水萦月居然逃跑了!杀手急忙追去,一直追出了树林,到了树林外面的悬崖处!为了了解清楚情况,奴才马上跟上去,亲眼看到水萦月被刺客逼到悬崖边,不慎滑落悬崖。”
当听到最后一句话,上官莲放在桌边的手不自觉慢慢缩紧,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变成了白色。
虽然很兴奋,很激动,上官莲却用顽强的意志力强制性的压住,“你确定?没有看错?”
车夫肯定的点点头,“奴才敢以性命担保,水萦月确实是坠落悬崖死了!事后,奴才还去悬崖边上看过,那悬崖深不见底,石头丢下去,连个声音都听不到!水萦月掉下去,必死无疑!”
上官莲强忍住心里的兴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站起身,围着车夫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然后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眉头紧锁,试探性的问道:“你刚才所言都是真的?你不会有什么隐瞒吧?”
闻言,车夫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双手紧握成拳,手心紧张的都开始冒冷汗,“夫人,倘若你不相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只怕现在小树林横尸遍野的消息都传开了!更何况,奴才一直对夫人忠心耿耿,对夫人绝对不敢有二心!”
上官莲仔细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好一会儿,见他似乎不像说话,这才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天侯爷应该会去找你,问水萦月是否平安到龙瘾寺!你到时候就说你把她平安的送去了!切记,千万不可让老爷看出破绽,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是,奴才遵命!”车夫点点头,在上官莲的命令下,悄悄的出了房间。
见车夫离开,追星离开屋顶,尾随而去。
另一边,太师府。
逐月尾随刺客一路到了太师府位于最北边的偏僻阁楼里。
此阁楼总共三层,设置在一个天然湖正中间,四周开满荷叶荷花,阁楼里面一片漆黑,除了有一条竹桥通向阁楼外,湖边还停着几片小舟。
刺客由于身受重伤,便没有运用轻功飞至阁楼,而是从竹桥上面走过去。
阁楼一楼,付太师早就等候多时。
刺客对着背对自己负手而立的背影单膝跪地,“奴才参见主公!”
男人依然背对着刺客,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情况怎么样?”
“奴才按主公的命令,率领二十个手下埋伏在小树林!刚才,水萦月的马车来后,属下们便一起攻击他们!可是……没想到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武功高强!属下轻敌,害的除手下外,其余的兄弟无一生还!那些兄弟为了完成主公的命令,和那两个丫鬟誓死拼搏,虽然死了,却也死得其所,和两个丫鬟同归于尽了!属下不敢有片刻耽误,马上去刺杀水萦月!没想到,水萦月也会武功,属下和她打斗了很久,才终于将她擒下!就在属下准备将她的头颅带来见主人时,她顶着最后一口气逃跑了!属下马上去追,一直追出了树林,追到了树林外面的悬崖边!就在属下以为可以将她手到擒来时,她不慎掉下悬崖!属下看过,悬崖深不见底,摔下去必死无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了!”
闻言,男人这才幽幽的转过身,锐利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刺客的头顶半响,才道:“你身上的伤?”
刺客低着头,很是愧疚道:“属下身上的伤就是和水萦月搏斗造成的!属下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拳脚,武功还不弱!是属下轻敌了,属下应该多带点兄弟过去的!这样,也不会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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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付太师挥挥手,沉声道:“算了,既然水萦月死了,那么那些兄弟也就牺牲的值得了!你下去好好养伤,等候我的差遣!”
“是!”刺客领命,悄然起身,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付太师眉头紧锁,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刺客离开的背影。
因为对他们不放心,追星逐月一直跟着他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于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而言,监视别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以前,他们都是藏在暗处保护凤楚歌,除了像凤楚歌这样的高手外,其余的人根本不会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所以,两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就怕车夫和刺客会突然倒戈相向,便一直都跟着他们。直到翌日清晨,两人才回客栈给水萦月复命。
同一时间,行宫内突然出现六道黑影。
北院,秦子墨端坐在书房内,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听着暗卫的禀告,“太子殿下,属下刚才去查过,那天在集市上悬挂的尸体确实是假的,并非是那天行刺刺客,他脸上戴的不过是一个和刺客相同的人皮面具。由于天气太热,所以才会不小心露出马脚!”
闻言,秦子墨翻阅文件的手很明显一顿,“真的刺客呢?”
“属下调查过,真的刺客可能被策反了!凤楚歌将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想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将他带出来!”
“策反?呵……可笑……死士也会策反?”秦子墨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对于这个答案觉得可笑至极。
“殿下,属下起初的想法和殿下一样,所以便特地去仔细调查一番!属下估计,真正的刺客应该被移到楚王府了!这两天楚王府虽然和往常没什么变化,不过有一处却加强了防守!属下猜测,真正的刺客应该正是被关在那里了!”
对于这个答案,秦子墨终于从文件上抬起头,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的看着眼前的暗卫。
半响,秦子墨终于开口了,“以凤楚歌的聪明,他不会这么大意!这里面肯定有诈!”
“殿下的意思是?”暗卫不明所以,眼底有着疑惑。
秦子墨若有所思道:“如果凤楚歌真的逼问出刺客幕后主使之人,他现在早就动手了,绝对不会这样坐以待毙!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他的一个圈套!”
暗卫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可是,凤楚歌诡计多端,只怕这里面有其他什么阴谋!那刺客一人不除,都是一个后患!退一步讲,如果刺客真的被策反了,而咱们没有做好防范,到时候只怕会被凤楚歌打个措手不及!”
闻言,秦子墨再度陷入沉默。
暗卫也不语,默默的等在一边等候差遣。
片刻后,秦子墨方吩咐道:“你去选几个身手最好的暗卫潜入楚王府去救那个刺客!”
“属下这就去办!”暗卫领命,转身出了舒服。就在他打开门,即将跨出去时,秦子墨又开口了,“等他们去救刺客时,你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属下明白!”暗卫点点头,
待暗卫离开后,秦子墨便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假歇。
两个时辰后,夜已深,楚王府内除了走廊上,其余的院子一片漆黑,不止是主人,连下人也已经全部入睡。
就在这时,以三人为一批,总共三批,共九个黑衣人潜入楚王府北院,潜伏在一座假山附近,偷偷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好伺机而动。
假山附近虽然没有特别的人把守,巡逻的侍卫却很多!当一批侍卫巡逻完后,不出半盏茶功夫,便马上又有一批侍卫巡过!
虽然整个楚王府都戒备森严,每一处都有侍卫巡逻,但是,其余的地方每巡过一批侍卫,到另一批侍卫巡过来时,起码有一盏茶的功夫!唯独这个地方不同,巡逻的太过平凡!他们越是这样小心谨慎,便越代表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被关押在假山后面暗牢里的刺客,九个黑衣人一直潜伏了很久,直到彻底了解到他们交替的时间,这才等一批侍卫离开后,从躲避的暗处闪身而出。
幸而这个假山后面是暗牢,并非像别的牢房一样,有专门的人看守!所以,当一批侍卫巡逻过后,这中间还是有半盏茶功夫的。
九个黑衣人趁着这半盏茶的时间,从暗处现身,当看到另外两批人时,大家均是一愣!很显然,他们没有料到,除了他们外,居然还有人潜伏在这里。
他们先前各自潜伏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均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第一批黑衣人首先问道:“你们是谁?”
“你不需要管我们是谁,这暗牢里面的人,我们是要定了!”第二批口气狂妄,甚是嚣张。
“哼!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么就看看谁有真本事了!”第三批放下话就准备进入假山洞口。
另外两批拿会让他们如意,一起出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来我往间,三批黑衣人居然在外面打了起来。
不多时,便被来巡逻的侍卫发现。
“来人啊,有刺客!”随着巡逻侍卫的一声高喊,整个楚王府内顿时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的到处喊有刺客!听到喊声,不管在哪巡逻的侍卫,均拿着手里的长枪朝北院假山处赶去。
就在楚王府乱糟糟时,又有六个人突然潜入,直接朝凤楚歌的书房而去。
当六个人同时出现在书房门口时,三个领头人均是一笑。
北傲国慕容雪痕藏在面巾下面的薄唇微勾,慵懒道:“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也做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
秦子墨直接反唇相讥,“堂堂南傲国摄政王,不也一样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么?大家既然都来了,心照不宣便行了!”
纳兰末央嘴角带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既然大家目的一样,不如先找到东西,然后咱们再凭真本事看看鹿死谁手吧!”
“好!”
“好!”三人达成共识,一起潜入书房,地毯式的开始搜索。
由于所有人全部千万北院假山处去支援了,所以,他们六人的搜索格外顺利!不多时,其中一人便在书柜上面没发现一个暗阁。
“太子殿下,这里有蹊跷。”
话音落下,其余五人全部一起来到书柜前面。
刚才发现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手动了动,想将书抽出来,却发现书好像沾到书柜上一样,怎么都移动不了。
见状,纳兰末央微微一笑,轻声道:“很显然,这本书是一个机关!你把它朝上面拉,活着往里面推推看!”
拿着书的人闻言,听话的将书往上面拉了拉,依然没有反应!然后又将书往里面用力一推!果不其然,当书推进去的一刻,他们面前的书柜居然像门一样朝两边打开,露出一条隐藏的密道。
秦子墨指了指三人带来的手下,给他们分配任务,“你们三人留在外面继续找!我们三人进去看看!”
其余两个属下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点点头,便点头应允。
等安排好了外面,秦子墨,纳兰末央,慕容雪痕三人这才顺着书柜后面的暗道慢慢往里面走。
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为了能方便寻找,三人同时找出火折子。
当密室点亮的一瞬间,一道好听的声音随之响起,“区区楚王府,也能让三位屈尊降贵,本王真是感到蓬荜生辉啊!”
秦子墨三人顺着声源出看去。微弱的烛光下,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金色的衣服在烛火的秤砣下泛着淡淡金色,将凤楚歌整个人笼罩其中,越发显得他贵不可言。
“楚王……?”秦子墨挑眉,显然没料到凤楚歌会在这里!随即一向,便马上明白过来,自嘲的笑了。
枉他们三人以为自己计划完美,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头来,他们还是不如凤楚歌来的聪明狡猾。
“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劳烦贵国身份贵重的皇子王爷偷偷潜入我楚王府!三位觊觎我楚王府什么?大可以直接开口,倘若本王有,送你们即可!”凤楚歌摊开双手,脸上冰冷依旧,说出的话却满是讽刺。
纳兰末央倒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楚王,咱们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咱们今天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如果可以,希望楚王能将东西交出来!”
凤楚歌挑眉,果断拒绝,“不可以!”
慕容雪痕的耐心一向就不好,见凤楚歌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改慵懒模样,威胁道:“纵使你楚王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可是,咱们三人连手,你也未必是咱们的对手!本王劝楚王,还是将东西交出来的好!否则,也休怪咱们无礼了!”
他话音刚落,夜天凌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呵呵!是吗?凤楚歌一人不是你们对手,那如果加上我呢?”
“夜天凌……!”三人回头,看到他出现,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视线越过他朝外面看去。
夜天凌一眼便看穿他们的心思,呵呵一笑,“别看了,早被俘了!”
闻言,三人眉头皱的更紧。
夜天凌大跨步的来到凤楚歌身边站着,代替凤楚歌说出心里的话,“我和凤楚歌早就看出你们野心,你们觉得,难道我们会没有防备吗?既然凤楚歌能出现在这里?我自然也会出现!别说是外面三个人了,就连北院你们的九个属下也全部都被俘了!不说别的,即便你们现在逼凤楚歌将东西交出来,你以为,你们三人能活着离开东凌国吗?”
秦子墨不屑的冷哼一声,嗤笑道:“杀了我们三人?你们不敢!倘若我们三人出事,我们三国必定连手!即便你们东凌国再厉害,也绝对不是我三国对手!”
看他那狂妄自负的模样,夜天凌忍不住出声奚落,“呵呵!我们不敢?你们三人混入皇宫,企图刺杀东凌国当今皇帝,结果失手被擒,不止不知悔改,反而誓死反抗,结果不小心死了我们御林军手下!先不管他们会不会相信,光是这项罪名传出去,你觉得你们国皇帝敢给你们讨回公道吗?”
见他们三人不语,也不回应,夜天凌继续道:“就算你们三国皇帝为你们讨回公道吧!那我们就来说说你们三国的情况!南傲国皇帝年幼,朝中摄政王宁王掌权,倘若没了宁王,南傲国便没了核心,即便开战,你们觉得凭那些酒囊饭袋,成的了气候吗?只怕还没开战,南傲国便自己已经内哄,一旦宁王没了,那些觊觎皇位之人肯定马上动手!别说是北燕国西齐国合作,只怕宁王前脚出事,南傲国皇帝马上就会到黄泉相陪了!还有当初你们为了扩展国土而得罪的边陲小国,你觉得凭那个小皇帝,能应付的来吗?”
听着夜天凌的话,慕容雪痕一改嚣张狂妄本性,居然变的沉默。
见慕容雪痕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夜天凌又将视线移到纳兰末央身上,“二皇子,虽然你深受西齐国皇帝的疼爱,可是你母妃地位底下,在朝中势力不如皇后!你觉得,倘若你是因为刺杀东凌国皇帝而被诛杀,西齐国皇帝会给你报仇吗?就算西齐国皇帝悲痛欲绝,有心替你报仇!可是,你别忘了,朝中全部都是皇后母家的势力。别说替你报仇了,你的行为说不定还会连累你母妃在后宫的地位!你母妃原本在后宫就孤掌难鸣,少了你,还不是皇后囊中之物!就算你父皇保护的太好,皇后照样能找到可乘之机!你从小生长了后宫,对于后宫里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后宫,向来是比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夜天凌一番言论,让纳兰末央也陷入沉默。
见他们两人不说话了,夜天凌眼底闪过得意,最后将视线落在秦子墨身上。
还未等他开口,秦子墨便道:“你不需要威胁本宫,本宫乃皇后之子,又深受父皇宠爱,母后虽然没有母家撑腰,但是整个北燕国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父皇最疼我母后,而我母后又最疼我!所以,不管你什么威胁的,都对本宫无用!”
夜天凌冷笑一声,“呵……!就算你没有宁王和二皇子的顾虑,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北燕国没了南傲国和西齐国的帮助,你们是我们的对手吗?如果你不怕国毁家亡,你可以试一试!”
“你……!”秦子墨毕竟年幼,即便再深沉,也终究敌不过夜天凌。三言两语,便被激怒了。
凤楚歌挑挑眉,冷声道:“所以……你们还想要那个东西吗?”
慕容雪痕突然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好一个凤楚歌,好一个夜天凌,不愧为东凌国国之栋梁!果然设想周到,简直比狐狸还狡猾,居然引我们一步步落入你的圈套!”
夜天凌倒是丝毫不谦虚,直接接受他们的赞美,“过奖,我们只是看准你们着急的心态,才设了今天这个局!”
和其余两人相比,纳兰末央的心态好好得多,从头到尾都是温声细语,“所以,你们故意在集市上挂了一个家的尸体,并且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我们怀疑!然后又让我们误以为你们将刺客关在北院暗牢里,一边引我们上钩,一边准备瓮中之鳖?你明知道我们会派人去北院吸引你们的注意,然后趁你们分散注意力,以为我们要去北院救刺客时,我们却偷偷的来到书房!这所以的一切,早就在你们意料之中是吧?”
凤楚歌眉头微挑,“刺客……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只不过很不巧,你们三人用了同一种办法而已!”
秦子墨三人同时挑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接待你们的宴会上,那批黑衣人根本不是一批人,而是总共有三批!只是他们同时混入到歌姬当中,然后故意行刺制造混乱,好分散本王的注意力!待本王去查找刺客背后主使之人时,你们就可以顺利的找到你们所要的东西!从头到尾,那批刺客不过是你们的牺牲品罢了!”凤楚歌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样子,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夜天凌惊讶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惊涛骇浪。
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喜欢说话了!以前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居然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来,水萦月真是功不可没啊!有了爱情滋润的人就是不一样!凤楚歌身上的冰块,已经被爱情给渐渐融化了。
“楚王果然名不虚传,不管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慕容雪痕虽然依旧狂妄,言语中却也难掩对凤楚歌的钦佩。
和夜天凌相比,凤楚歌要谦虚很多,“不是本王聪明,而是从一开始你们的目的就很明显!倘若你们这次是派手下来,也许还不会这么显眼!”
纳兰末央率先开口,“我们认输!”
凤楚歌倒也给他们留了余地,并未步步紧逼,“既然认输,那么明天本王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国!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们告退!”纳兰末央对着凤楚歌温和一笑,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慕容雪痕随之跟上。
直到两人已经彻底离开,秦子墨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可惜,没走两步,便又回过头看向凤楚歌。
那双深沉的双眸有不甘心,又浓浓恨意,更有着一股莫名的光芒。
“墨太子,请……!”知道秦子墨较之其余两人心思更阴沉,野心和抱负也更大,夜天凌微微一笑,朝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再明确不过。
秦子墨咬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三人离去,夜天凌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哈哈……凤楚歌,今天这仗打的真是太精彩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余三国那么厉害的人物,会一次全部输在我们手里!”
凤楚歌冷飕飕的扫了他一眼,“他们一天没离开东凌国境内,你都不能掉以轻心!”
夜天凌点头捣葱,“我知道!你放心,明天等你们送他们出了城门,我会亲自护送他们离开东凌国境内!只要出了境,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再回来,被我们抓住,这可是他们有错在先了!咱们也不怕什么。”
临了,凤楚歌突然又着重叮嘱,“尤其是秦子墨,多派几个人守着!他心思深沉,手段毒辣,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夜天凌再度用力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嗯!”凤楚歌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直接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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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凤楚歌的保护_127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099:凤楚歌的保护想起水萦月刚才可怜无助的样子,再想起她之前所受的种种委屈,水千里不由的怒火中烧。
“好你个柳儿,刘稳婆,你们居然敢诬陷侯府大小姐,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说……是谁主使你们这么干的?”
刘稳婆被水千里这么一吼,顿时懵了,忙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她……她后背上明明没有蝴蝶胎记,她是假的,侯爷可千万不要被她所蒙蔽!”
昨晚,柳儿在伺候水萦月沐浴时,她特地和侯府夫人一起潜入幽然居偷偷的观看了,她敢肯定,水萦月背上是没有蝴蝶胎记的。
如果没有蝴蝶胎记,那么她绝对是假的!
所以,她坚信,面前的水萦月就是假的。
结果一出,柳儿顿时有些慌了,忙附和刘稳婆说道:“刘稳婆说的对,她真的是假的!奴婢,奴婢昨晚确实没有在她的肩膀上看到胎记。”
“女儿愿意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直跪着的水萦月突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领口,将衣服退到肩膀处。
她此举无疑震住在场所有人,大家均是一惊。
为人正直的男人,连忙别开头。有些色迷心窍的男人,忙瞪大眼睛,准备一睹真相。
可惜,水萦月的衣服才刚退下,在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真相时,一道金光闪过,在大家回神之际,一个金色的袍子已经披到水萦月的身上。
凤楚歌将水萦月整个人护在怀中,身子轻轻一转,便挡住了所有人探寻的目光。
相比起水萦月的惊人之举,凤楚歌的举止无疑让大家大跌眼镜。
大堂里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当中。
大家屏住呼吸,不可思议的看着将水萦月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凤楚歌,惊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落下来。
这……这还是大家所认识的楚王么?
在他们的印象里,楚王就是一座大冰山,所到之处,大家均退避三舍。
别说笑脸了,就是想从他嘴巴里听到一个字都难。
他身份贵重,战功赫赫,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婿。
可是,他偏偏对女人不屑一顾,别说娶妻了,就是连一房侍妾都没有!更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风流韵事。
今天这是怎么了?堂堂楚王,居然会主动去保护一个女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不允许别人有丝毫亵渎。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中,凤楚歌已经替水萦月拉上衣服,在衣服拉上的瞬间,一向懒得多言的他居然开口了,“本王作证,水大小姐肩膀上确实有蝴蝶胎记!”
……
凤楚歌话语一出,大家已经完全忘记了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也忘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只想知道这个水萦月和楚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让楚王为她一再破例?
君少安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温和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凤楚歌一眼,眼底泛起一丝冷笑。
太皇太后和苏萱对视一眼,心底似乎有什么渐渐变的明朗。
夜天凌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没有预期的高兴,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怪怪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水千里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刘稳婆和柳儿跟前,一人一脚将他们狠狠的踹到地上,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民妇……民妇也是听信柳儿之言,民妇只知道,真正的水萦月背后是有蝴蝶胎记,民妇并没有看过大小姐的后背,是柳儿信誓旦旦的告诉民妇,说大小姐背后没有胎记!民妇才信以为真,侯爷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真相大白,刘稳婆骇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保命,只得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柳儿身上。
水千里又将视线移到柳儿身上。
柳儿哆嗦下,视线本能的朝上官莲看去。
上官莲双眸微眯,眼底闪着寒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柳儿的心便犹如跌入冰窖,凉的彻底。
柳儿用力的给水千里磕了一个响头,平静无波道:“侯爷,所以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刘稳婆是奴婢找来的,也是奴婢告诉刘稳婆大小姐肩膀上没有蝴蝶胎记,让她和奴婢一起冤枉大小姐。所以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旁人无关!奴婢贱命一条,奴婢愿意以自己的命来偿还今天对大小姐所照成的伤痕!”
柳儿异常平静的态度让夜天凌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突然,又笑了,“柳儿姑娘,别怪我说话太坦白。你刚才也说了,你贱命一条!水萦月乃信阳侯府嫡长女,身份尊贵,你觉得,用你的贱命,能抵消她今天所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吗?你是女人,应该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结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逼的水大小姐险些当众宽衣以示清白!你觉得,你的罪孽,以你的贱命能抵消吗?”
夜天凌言语很直白。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对于他而言,女人就是一朵娇花,需要男人好好呵护宠爱。
所以,不管对任何女人,他都是软言细语,甚至是甜言蜜语的哄着。
刚才那翻话,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对女人说的最重的话。
他知道,也许这话很伤自尊,打击也很大!可是,他知道,水萦月是凤楚歌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和凤楚歌兄弟几十年,他知道,这翻话也是凤楚歌的心里话。
既然凤楚歌不说,那么就由他这个兄弟代劳。
在夜天凌说话的时候,柳儿一张小脸惨白,娇弱的身子晃了晃,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苏萱站在太皇太后身边,一脸正色,厉声质问道:“柳儿,你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本事千里迢迢的找刘稳婆来?何况,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大小姐?告诉本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或者说,今天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超控?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柳儿身子颤了颤,,坚定的摇摇头,“没有,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不关任何人的事。”
见柳儿将所有罪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上官莲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慢慢放松。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抿了抿,视线越过人群,朝大堂门外看去。
只见两道身影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直接冲到柳儿身边,抱住柳儿娇小的身体,“柳儿,我的女儿,是娘连累你了!娘没事了,娘得救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娘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个人,上官莲脸色咋变,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柳儿的身子一阵,忙抬起头,当看到抱住自己的正是自己的爹娘时,刚才一直没落泪的她突然泪如雨下,“爹,娘,你们没事了,实在是太好了!”
“柳儿,难为你了!”柳儿的娘将柳儿抱的更紧,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便替她心疼。
柳儿从她娘的怀中挣脱开,关心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会来?谁带你们来的?”
柳儿的娘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一本正经道:“说来话长!柳儿,咱们虽然穷,但是绝对不能做违背良心之事。”
站在一边的上官莲自然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怒喝一声,“大胆,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夜天凌挑挑眉,玩味道:“夫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说……此事与你有关?”
上官莲眼底心虚的闪烁下,底气不足的回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待会不就知道了!”夜天凌无所谓的耸耸肩,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柳儿自然明白她娘话里的意思,贝齿紧咬下唇,经过一番痛苦的心里挣扎,最终点点头,再次面对水千里,深吸一口气,说道:“侯爷,整件事都是夫人主使奴婢做的!夫人抓了奴婢的爹娘,用他们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不得已,只得答应她的要求。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自己所为,不关爹娘的事,请侯爷饶奴婢爹娘一命。”
上官莲面色微变,努力镇定心神,“柳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诬陷当家主母?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侯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夫人威胁奴婢这么干的!昨天清晨,夫人身边的郭嬷嬷突然找到奴婢,让奴婢趁大小姐沐浴的时候偷偷观察大小姐后背上面有没有蝴蝶胎记。奴婢当时不从,他们就抓了奴婢的爹娘逼奴婢就范!无可奈何之下,奴婢只得答应。入夜,奴婢伺候大小姐沐浴,发现大小姐后背上真的没有蝴蝶胎记,并将此事告诉夫人。接着,夫人便安排了今天的事,先让刘稳婆来揭发小姐,再由奴婢作证,证实刘稳婆的话!夫人还说,倘若今天的事情被发现,奴婢必须背下所有黑锅,否则……否则就杀了奴婢的爹娘!侯爷,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啊!奴婢爹娘是无辜的,求侯爷饶他们一命!”就怕水千里和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话,柳儿便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说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上官莲努力伪装的镇定终于瓦解,她来到水千里身边,抓住水千里的胳膊,焦急的解释,“老爷……这是阴谋,是别人陷害我的阴谋!您千万不能听信柳儿的一面之词,你要相信我啊!”
水千里用力的甩开上官莲的胳膊,失望道:“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说,谁会陷害你?柳儿不过是一个奴婢,她有何能耐能千里迢迢的找来刘稳婆?她又有何本事,能调查出刘稳婆就是当初替怜熙接生的稳婆?上官莲,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老爷,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做?真的没有!”说着说着,上官莲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事到如今,计划失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否则,侯府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她永远都别想要了。
对于上官莲可怜兮兮的样子置若罔闻,水千里掉头逼问刘稳婆,“刘稳婆,你说?谁和你接洽的?”
“是……是……”刘稳婆胆战心惊的看了上官莲一眼,当看到她警告十足的眼神时,整个人一颤,猛的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夜天凌将刘稳婆和上官莲扫了一眼,笑道:“刘稳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助纣为虐,等事情过后,你觉得指使你的人还会给你留一条活路么?留你一天,对她就是一个威胁,想要没有这个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铲除!如果你想死,那么就继续隐瞒下去吧!否则,就将事情真相告诉大家,事后,本将军也许还会替侯爷求情,饶你一条命!”
说话间,他虽然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无形中倒透着一股子压迫。
不得不说,夜天凌平时虽然玩世不恭,说话没个正经,可是刚才这翻话却是说的句句在理。
简短的话,直接戳中刘稳婆的要害。
人精似的她自然知道,倘若今天事情败露,她绝对不会有活路。
上官莲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以她侯爷夫人的身份,想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要活命,只能将她供出来,然后求得在场身份贵重的人保自己一条贱命。
思及此,刘稳婆马上便做出决定,暗自咬咬牙,猛然抬头,故意不去看上官莲杀人的视线,大着胆子说道:“我说,我说!早在几天前,突然有一个人男人找到民妇,他给了民妇一百俩银子,向民妇打听关于怜熙和她女儿的事情!并且又给了民妇五百两银子,让民妇跟着她来到京城,将民妇安顿在京城的一间客栈里,还告诉民妇,事成之后,会给民妇五千俩银子!直到前天晚上深夜,那个男人才带着郭嬷嬷和侯府夫人来到客栈见民妇!那天晚上,他们和民妇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怜熙和她女儿的!昨天晚上,郭嬷嬷将民妇乔装打扮,偷偷混入侯府幽然居,趁大小姐沐浴时偷偷在外面观看,民妇真的是亲眼所见,大小姐背上没有蝴蝶胎记,民妇以为在侯府的水萦月真的是假的,所以才会答应夫人和郭嬷嬷的请求,今天出面指正。侯爷,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也是被郭嬷嬷和夫人所蒙蔽,求侯爷看在民妇替怜熙接生的份上,饶民妇一条贱命吧!民妇可以把夫人给的银子全部还回来!”说着,就将一直贴身揣在怀里的银票拿出来,双手捧过头顶,想还给水千里。
刘稳婆也是一个聪明人,在讲诉的同时,故意扮演无辜的角色,将所有罪过全部都推到上官莲和郭嬷嬷身上。并且故意拿出当初和怜熙的情分,希望能逃过一劫。
听完事情的原委,水千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脑海里全部都是上官莲千方百计设计陷害水萦月的场景。
他的夫人处心积虑的想害死他的女儿!还是熙儿给他生的唯一一个女儿,他和熙儿成绩在一起过的最好证明?
想到这,他怎么能不气?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上官莲急红了脸,焦急的来到水千里身边,拉住水千里的衣服,委屈道:“老爷,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就是故意设计想一起陷害我!”
水千里愤怒的甩开她的手,面色难看至极,“是啊!这么多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一起陷害你,他们吃饱撑的陷害你?人家刘稳婆千里迢迢从郊县跑来陷害你?萦月为此差点没了清白,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陷害你?上官莲,你把我当傻子吗?今天所有的一切明明全部都是针对萦月,倘若不是怜熙在天之灵保佑,萦月已经被你冤枉死了!上官莲,我对你太失望了!”
“老爷……!”上官莲面如死灰,一颗心跌入谷底。
安王温和的眸子看了上官莲一眼,开口替她求情,“侯爷,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不能凭一面之词就定夫人的罪!本王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本王觉得,当务之急是让大小姐入族谱,其余的事情侯爷好好调查,在做定夺不迟。”
君少安一番话虽然说的隐晦,可是却意思明显,这摆明就是在替上官莲求情。
大家都知道,水千里现在正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所下的决定难免会重一些,加之在场这么多达官贵人,想要徇私根本不可能。
所以,君少安才会故意这么说,表面上是让水千里调查清楚,实际上就是给水千里一个台阶下,让他私下处理此事。
等大家一走,侯府内便由不得水千里做主,到时候就是老夫人的天下,水千里想处置上官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君少安心里的如意算盘。
虽然他不爱水萦心,他娶水萦心晚上是因为上官家后面的势力。
可是,上官莲怎么说都是他未来岳母,又是上官家的人,他这么做,也算是卖上官家一个人情,间接的有讨好意味。
听君少安这么说,夜天凌和凤楚歌同时皱起眉头,接收到凤楚歌的视线,夜天凌点点头,一把夺过刘稳婆高举过头顶的银票,打开看了一遍,抿唇一笑,嗤笑道:“安王,你要偏袒你未来岳母大人大家都能理解。在场都是同僚,应该知道,要定一个人的罪不仅要人证,还需要物证。柳儿和刘稳婆已经是有力的人证,他们的说法基本上一致,都承认今天诬陷大小姐是受侯夫人的指使。人证有了就是物证……”说着,摊开手里的银票,摊开在大家面前,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最有力的物证!银票上面清楚的印着侯府的印章,这证明银票确实出自侯府。人证物证都有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还是说,安王有意维护和包庇?”
君少安面色如常,嘴角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波澜不惊道:“本王只是就事论事,今天毕竟是大小姐认祖归宗的大日子,其余的事情都应该暂时放一边。并且,这乃侯爷家事,咱们是外人,自然不便参与!待大小姐认祖归宗事情一过,侯爷再关上门好好处理。”
夜天凌毫不示弱,言词犀利的继续回击,“虽然此乃侯府家事,不过,此事关乎大小姐名节,今天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倘若不当着大家的面还大小姐一个公道,那怎么堵住悠悠之口?倘若事情传出去,只怕侯爷会落得一个徇私偏袒之罪?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倘若连家事都处理不好,那怎么能处理好国事?此事如果传入皇上耳中,岂不是会让皇上对侯爷的能力产生质疑?”
一番话说下来,意思很明显。
倘若此事水千里处理不当,那么他就不配为信阳侯,更加没有能力帮助皇上治理好国家。
夜天凌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却言词锋利,不仅字字珠玑,无形中更透着一股子威胁。
此言一出,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夫人身子很明显的颤了下。
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她儿子的锦绣前程。
一切会阻碍儿子仕途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原本,在君少安提出先让水萦月认祖归宗,然后再处理上官莲的事情时,她很赞同。
毕竟,等宾客离开,侯府真正当家作主的是她这个老夫人。
到时候怎么处理上官莲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是,在听了夜天凌的话后,她犹豫了。
今天在场的全部都是达官贵人,还有当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大家全部都看到了事情的发展,倘若现在不给出一个公平的处理,事后定会谣言四起,那么一定会对儿子的前程受到影响。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今天一定要处理,并且要公平公正,哪怕是委屈上官莲,也必须让儿子的名声不受到影响。
上官莲的视线疑惑的朝夜天凌手中的银票看去,当看到银票上面侯府的印章时,顿时惊在那里半响反应不过来,锐利的视线朝郭嬷嬷看去。
她记得,当初收买刘稳婆时,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用有侯府印鉴的银票,就是怕事情被揭穿留人话柄。
郭嬷嬷办事一向很小心,为什么会烦这么低级的错误,给人留下证据?
郭嬷嬷一脸无辜,脑袋里仔细搜索着有关于银票的记忆。
她记得,当初给银票刘稳婆时,她特地仔细的检查了一边,银票上面绝对没有侯府的印鉴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刘稳婆手里的银票上面会有侯府印鉴?
郭嬷嬷很是纳闷,却不敢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也不敢跟上官莲解释。
此事这么多人,倘若她解释,便是不打自招。所以,她只能将满腹的疑问藏在心里,静待事情的发展。
凤楚歌依然将水萦月护在怀中,双眸冰冷,面无表情道:“本王赞同夜将军的说法,倘若侯爷连家事都处理不好,不能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上去处理,那么有何资格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
凤楚歌的话就比夜天凌的话要来的直接很多,加之他那张冰冷至极的脸,不由的让在场的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水千里虽然生气,却也觉得委屈。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还萦月一个公道了?明明是安王的一句话,偏偏受伤害的却是他。
被夜天凌和凤楚歌同时攻击的君少安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摆明想维护上官莲,凤楚歌和夜天凌却明目张胆的和他做对,非要水千里现在处置上官莲。
先撇开上官莲不说,光是他们对他的无理,就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
不过,生气归生气,不管心里有多么愤怒,他脸上却始终挂着温暖的浅笑,哪怕是那摸笑僵在嘴边。
见夜天凌和凤楚歌站一边,一起给君少安难看,太后眼底深处染上一层寒光,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水千里扶额,擦掉额头冒下的冷汗。
突然之间,他觉得压力好大。
本来,他是想替萦月主持公道,狠狠惩罚上官莲的。
可是,被夜天凌和凤楚歌这么一威胁,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好处理。
处理轻了,对不起女儿,他们也不满意。处理重了,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在他最艰苦的时候,是上官莲不计一切的嫁给他,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他。
就在水千里想着如何处罚上官莲时,太皇太后开口了,“上官莲目无皇后,将皇后推倒在地,导致皇后受伤。加上这条罪,她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什么?伤了皇后娘娘!”水千里惊呼一声,果然清楚的看到苏萱手上的伤痕,虽然不重,却也流血了。
“哀家相信侯爷定会秉公处理!”太皇太后拧眉,表面上是交给水千里处理,实际上却是在无形中给他施压。
水千里坚定的点点头,经过深思一番,一番权衡,最终咬咬牙,坚定道:“上官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萦月,现在又联合柳儿和刘稳婆诬陷她,险些毁了她女儿家的清白!事关重大,倘若我姑息你,那么对萦月就太不公平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侯府夫人,贬你为妾侍,夺去一切权利。如果你还不知悔改,那么就将你赶出侯府。”
此言一出,上官莲忍不住惊呼出声,“老爷……!”
侍妾啊……连个姨娘都不如,说的好听点是侍妾,实际上就是给主人暖床的下人。
让她堂堂信阳侯夫人沦为侍妾,这让她颜面何存?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立足?
“我心意已决,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今天没有将你赶出侯府,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你以后最后给我安分守己,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做出任何伤害萦月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不念及夫妻情份!”水千里面色坚硬如铁,一字一句不容反驳。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上官莲顿时如泄气的祈求,面如死灰,肩膀无力的垮了下来。
“老爷……!”不愿意主子受到这样的下场,郭嬷嬷开口,企图替上官莲求情。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水千里猛然记起整件事她也有份,顿时脸色一变,双眸一凛,喝道:“还有你这个老刁奴,上次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居然敢联合上官莲陷害萦月!来人啊……”水千里大喝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闻言,忙跑进来等候吩咐。
“将郭嬷嬷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降为侯府最低等洗衣奴仆,终身不得踏出洗衣房半步!”水千里命令一下,郭嬷嬷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上官莲脸色惨白,颤抖着手再度抓住水千里的衣袖,伤心道:“老爷……不要啊……郭嬷嬷跟随我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她!”
水千里厌恶的甩开她的手,不耐烦道:“如果不是这个老刁奴在你耳边蛊惑你,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今天没有杀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如果你再替她求情,我马上让人将她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果然凑效了。
纵使上官莲百般不愿,心里不服,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水千里看到上官莲和郭嬷嬷就烦躁,忙对着管家吼道:“还不将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拉下去!”
“是……!”管家领命,忙吩咐伺候的下人将已经绝望的上官莲和郭嬷嬷给拉了出去。
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现在却面如死灰的上官莲,二姨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她就说,坐山观虎斗是明智的选择。
当初,在得知侯府突然多了一个野种时,四姨娘和五姨娘情绪激动,恨不得马上除掉水萦月。
幸而她聪明,给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才会收到今天这意外的效果。
她进府最早,几乎在上官莲进府第三年就成了水千里妾侍,所以对于侯府的情况她也最清楚。
她知道,水千里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最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上官莲,而是一个叫怜熙的女人。
而怜熙就是上官莲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无法除掉的刺。
所以,在得知水萦月是怜熙女儿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官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怜熙的女儿留在侯府的。
起初,在水萦月刚来侯府时,她就知道了。
只不过,她一直懒得搭理。
直到滴血认亲,水萦月的身份被确认,她就知道,上官莲一定坐不住,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水萦月。
果不其然,她真的动手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水萦月手段高明,不止能躲过上官莲的一步步陷害,还能转败为胜,让上官莲屡屡失手,并且还能得到当今皇上的认可,下旨让她认祖归宗。
自此,她就知道,水萦月绝非善男信女,上官莲和她斗,未必能尝到甜头。
而她,只需看他们鹬蚌相争,她渔翁得利。
不得不说,今天这出戏真是太精彩了!上官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沦为妾侍,这简直是大快人心,也让一直被她欺压的自己出了口恶气。
别说二姨娘了,连四姨娘和五姨娘也是高兴的不行,眼底毫不掩饰的闪着兴奋之光。
老夫人站在太皇太后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莲被带下去,她没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她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她不能开口,开口也只会沦落到和君少安一样的下场。
上官莲和郭嬷嬷被发落,柳儿和刘稳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想当一个透明人,或者现在能马上消失在水千里面前。
可惜,他们越是想降低存在感,凤楚歌便越是不让他们如愿。
凤楚歌扫了他们一眼,直接下达命令,“来人,将柳儿和刘稳婆交给京师府尹处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刘稳婆骇的险些尿裤子,一个劲的给凤楚歌磕头,希望能得到他的饶恕。
和刘稳婆的激动相比,柳儿反而冷静很多。
仿佛今天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从帮上官莲办事开始,她就料到会有这个下场。
凤楚歌话音落下,外面伺候的下人不顾刘稳婆的哀求,拖着她就走。
柳儿扶着自己爹娘,默不作声的跟在下人后面离开大堂。
事情终于落寞,水千里不由的重重松了口气,这才惊觉,从刚才到现在,水萦月一直都被凤楚歌搂在怀里。
“王爷……!你……这……!”水千里指着凤楚歌,不停的比划着。
凤楚歌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将水萦月搂在怀里未成放开。
接受到大家的目光,凤楚歌顿时一窘,眼神心虚的闪烁两下,慢慢的,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娇躯。
水萦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哭的红肿,楚楚可怜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原来,外表冷若冰霜的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其实,她挺喜欢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的。
事情尘埃落定,太皇太后开口道:“好了,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么就继续刚才的仪式吧!吉时都过去这么久了!”
刚才她从内堂出来后就不曾开口,虽然她没有开口,却对事情的结果很满意。
至少,她看的出来,在水千里心目中,水萦月还是有很大份量的,这样,她也比较放心。
“是是是!”水千里领命,再次用金盆将手清洗干净,然后将水萦月的名字在大家的注视下加入水家族谱。
待入族谱仪式完毕后已经接近正午,水千里便招呼大家用午膳。
在午膳期间,太皇太后亲自下懿旨,吩咐在自己寿宴当天,希望水萦月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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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见血封喉的毒药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6:见血封喉的毒药翌日,天未亮,水千里便准时的出现在东院老夫人寝房。
当他刚踏进去,还未来得及站定,便看到老夫人不仅苏醒,更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可惜,由于病的时间太长,身体乏力,动了动,又马上摔回到床上。
见状,水千里忙快步过去,扶住老夫人虚弱的身体,语带哽咽道:“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几天几夜了,可把儿子急坏了!”
老夫人在水千里的帮助下,成功的坐了起来,因为身体太虚弱,所以便靠在床柱上。
“娘,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儿子去让人请大夫!”说着,水千里便要离开,却被老夫人拉住了手腕,“千里,你先别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我这是怎么了?”
水千里点点头,在床边坐下,缓缓的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不过,为了防止老夫人对水萦月的成见越来越深,故意避开了那天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只是以水萦月到龙瘾寺为祖母祈福问安的理由将事情解释过去。
老夫人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我都昏迷了这么多天了?”
见老夫人苏醒,水千里这几天的阴霾消失无踪,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娘没事就好,您能醒过来就好!儿子也总算是安心了!”
水千里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
手里端着洗脸盆的上官莲看着坐在床上的老夫人,整个人一愣,手里的脸盆应声而落,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充满哽咽,“娘……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把媳妇急死了!”
老夫人惭愧的低下头,声音因为虚弱而没有任何中气,“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上官莲眼眸含泪,情绪激动的走到床边在水千里身边坐下,颤抖着手拉住老夫人冰冷的手,“娘,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这样,老爷也能放心了!这几天,老爷为了你的病吃不下睡不着,寝食难安!不过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水千里看着他们婆媳情深,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感动,“你在这里陪娘,我去让管家请大夫!”
“好!老爷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娘的!你去吧!”上官莲点点头,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水千里深深的看了上官莲一眼,这才起身离开了。
待寝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老夫人脸上的虚弱不再,惨白的嘴角得意的扬起。
水千里离开了,水萦月的伪装也瞬间卸下,忍不住朝老夫人竖起大拇指,“娘这个计谋真好,老爷为了你,果然将水萦月那个野种给送走了!”
“我这个儿子我最了解!当初,他为了我,能抛弃深爱的怜熙,今天为了我,照样能不要他们的女儿!水萦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斗!”老夫人双眸微微眯起,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爹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她应该死了吧?我千方百计的将她赶出侯府,可不希望她再有机会回来!”
上官莲得意的挑挑眉,信誓旦旦道:“娘,你就放心吧!昨天那个车夫回来禀告,他说亲眼看到水萦月掉下悬崖了!还有,我今天也和爹通信了,爹也说水萦月坠下悬崖了!那个悬崖深不见底,水萦月掉下去必死无疑!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做的很好!只有她死了,咱们才能彻底无后顾之忧!”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眼底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还是娘装的好,才几副药而已,居然能瞒过皇宫里的御医!水萦月即使走了,这辈子也会背上不详人的罪名!”上官莲不停的给老夫人拍马屁。
她知道,唯有讨好老夫人,才能让她恢复夫人之位。
老夫人握住上官莲的手,温声细语道:“你放心吧!稍后我会跟千里提让你恢复夫人的身份的事情的!这次我装病,你服侍周到,千里都看在眼里!你在他心里的贤良淑德的形象也在慢慢回升,再加上我的劝说,他定会答应的!”
闻言,上官莲喜上眉梢,“嗯!还是娘聪明,娘这一病,不止能除掉水萦月这个眼中钉,还能让老爷看到我的好!我不会忘记老夫人的大恩大德的,一定会好好孝敬俯视娘!”
“嗯!”老夫人就喜欢上官莲的乖巧听话,和讨好献媚。
被上官莲这么一哄,顿时心花怒放。
就在此时,水千里又推门走了进来!见他进来,两人忙收起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刚才他离开时的模样。一个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一个贤惠好媳妇模样。
水千里在床边伤过类似身边坐下,“娘,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相信大夫很快就会来的!你放心吧!”
“嗯!”老夫人虚弱的点点头,慢慢睁开无力的眼皮,伸手去拉过水千里和上官莲的手,然后将他们两个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无奈道:“千里啊,我知道你还是怪媳妇在入族谱当天所做的事情!可是,你也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想啊!这么多年了,怜熙永远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现在,怜熙是死了,却又突然蹦出一个女儿!你说,不管是换做哪个女人,都不会坦然接受!除非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你!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些日子了,不管有多生气,也该消了!何况,至我生病以来,她一直都在旁边悉心照顾!你说说,你姨娘那么多,有哪个一个能做到她这份上的?”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水千里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想起上官莲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仍然有些膈应,所以便故意岔开话题,“娘,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多休息,还是少说话吧!等身体彻底恢复再说!”
“不……如果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心里就是不舒坦!那天,你贬媳妇为妾侍,我可有说半句!我为什么不替她求情,那是因为我知道她这件事做错了,大错特错,所以,她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在我患病的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光是这份孝心,就应该将公抵过了!”老夫人越往下说,情绪便越激动,刚才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泛起异样的红潮。
见她情绪激动,就怕她会又气的病倒,水千里连忙出声安抚,“娘,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这身体才刚刚恢复,万一又气病了怎么办?”
他越是安慰,老夫人情绪便越发激动,握住水千里的手指不自觉慢慢缩紧,“如果不想我生气,就答应我!答应我!”
就怕好不容易恢复的老夫人会气的昏过去,水千里忙连连点头应承,“好好好,儿子答应你,答应你还不成吗?你别生气,别激动,快点平静下来!”
见他答应,坐在他前面的上官莲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兴奋。
见水千里妥协,老夫人并没就此满意,而是更加得寸进尺的提要求,“那你还要答应我,恢复她夫人之位后,马上将府中大权交给她!”
“娘……!”闻言,水千里微微皱起眉头,心底有些抗拒。
“答应我,答应我,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都背上不孝的罪名!”见他不答应,老夫人用力的摇了摇他的手,情绪激动时,甚至还不停的翻白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马上昏倒。
见状,上官莲忙抓住老夫人的胳膊,出声替水千里说话,“娘,你别激动,万一气坏身子就不好了!能恢复夫人之位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掌府之权,既然老爷不答应,那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为难自己啊!”
这翻话说的极为巧妙,表面上是让老夫人保重身体,实际上却是在以老夫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警告水千里!她一面体现了自己贤惠好媳妇的形象,一面也表现出非凡的气度。
老夫人用力的双开上官莲的手,再度握住水千里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你看到没有,媳妇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一门心思只为我的身体健康,这样的好儿媳妇要哪里找?何况,府中一直都是她掌权,对于府中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只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而已,难道这你都不答应吗?”
被老夫人的手捏的生疼,水千里忍不住皱起眉头,为难道:“娘,二姨娘她现在把府邸掌管的很好,她又没犯错,你让我以什么理由撤掉她掌府之权?最多这样,让她和二姨娘同时掌府!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否则,你这是在故意为难儿子!”
见水千里已经说到如斯地步,老夫人也不再逼她。
凡事都要慢慢来!现在,已经成功的让上官莲恢复夫人之位,府中大权也拿回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再慢慢来!二姨娘那个没背景的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夺回她手里的大权是早晚的事。
如果现在把水千里逼急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老夫人故意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轻轻的点点头,“嗯!既然如此,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
水千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娘,你放心,我这两天让人准备一下,然后让二姨娘有个心里准备,过两天便恢复莲儿的身份和掌府之权!”
“嗯!”老夫人点点头,对于这点并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如果没有别的突发状况,水千里是不会再改变主意的。
所以,她没必要非让他今天就下达恢复上官莲身份的命令。
上官莲不语,无言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底充满感激。
水千里疲惫的闭上眼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
入夜,整个京城全部都笼罩在一片宁静当中。
信阳侯府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看门的下人,下人穿上衣服,不耐烦的将门打开,嘴巴里还不忘记抱怨一番,“谁啊这是,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红色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随即,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顺着打开的朱漆大门摔到下人脚边。
“啊……!”下人一开门,就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倒在脚边,顿时骇的尖叫起来。
“呃……!”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的申银出声,整个都趴在地上,因为痛苦,根本说不出一句完全的话来!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开门的下人低眸细看之下才发现,原谅倒在脚边的是一个人!他努力的镇定心神,蹲下身,将趴在地上的人转个身。皎洁的月光下,他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趴在自己脚边人的样貌。
下人愣愣的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你是大小姐身边丫头?你是追星还是逐月?”
虽然追星逐月平时在侯府基本上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为人冷冰冰的!不过,他们乃双生姐妹花,长的又娇俏秀眉,所以府中的男家丁都会忍不住多瞧上两千!
“我是追星,大……大小姐有危险……救……救大小姐……救大小姐……!”追星手上全部都是鲜红刺目的血,脸上也全部都被鲜血给覆满了。
“这……这……!”听追星这样一说,下人愣在那里半天忘记了反应。
众所周知水萦月是个灾星,侯府内外的人都恨不得她走的远远的!按理说,她出事了,他们应该是求之不得,这至少证明她不会再回来祸害他们了!
可是,看这个小丫鬟这么可怜,他就有些犹豫了。
“求……求求你……!”追星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双眸一闭昏死过去。
被她这模样吓着,下人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朝着里面大喊,“来人啊,大小姐出事了,来人啊,大小姐出事了!”
下人的声音一向,侯府内里面灯火通明,入睡的众人立马全部都迎出来观看。
抱着追星的下人不敢将他抱回幽然居,便直接将她放在大堂的椅子上安顿好。
不多时,大堂外面便围满了人。
上官莲闻讯也很快的赶了出来,当看到浑身是血的追星时,眉头紧锁,眼底深处有着翻江倒海的怒火。
该死的……全部都是饭桶,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留了活口?
今天老爷刚答应过两天恢复她的身份和掌府大权,倘若让老爷知道水萦月死了,即便不会马上怀疑到她头上,但是也肯定会马上去找她,这样,肯定会耽误她的时间!万一,让老爷查出蛛丝马迹,那么她这辈子也别想恢复身份了。
不行,她不能让老爷知道水萦月已经死了!她要让老爷以为水萦月已经平安的到达了龙瘾寺。
思及此,上官莲忙对着一边的下人道:“谁让你把她弄进来的!这种不三不四,浑身是血的女人,谁知道是惹了什么是非,你这是想给侯府招祸端吗?还不快抱出去!”
“夫人……她……她是大……!”大小姐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完整,便被上官莲厉声打断,“还啰啰嗦嗦干什么?难道一定要惊动老爷吗?倘若让老爷知道,老爷定打断你的狗腿!”
“那……!”抱追星进来的下人懵了,一时之间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他发愣迟迟没有反应,上官莲不耐烦的怒喝出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弄出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把她弄出去!”被上官莲这么一吼,下人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后弯腰将放在椅子上昏迷的追星扛到肩膀上,正准备出门,脚还未来得及跨出门槛,便和水千里迎面撞上。
水千里淡淡的瞟了一眼被下人背在肩膀上的追星一眼,并未仔细去留意她的容貌,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她是谁?”
“老爷,她……她……她……!”下人结结巴巴开口,看了看上官莲,然后又看了看水千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水千里眉头皱的更深,甚是不悦的问道:“你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干什么?有话就说!”
“……!”下人掌嘴,正欲开口,却被上官莲抢先一步,“老爷,大家都不认识她,刚才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拼命的拍打侯府大门!看门的阿福便将她扛了进来!我觉得这女人浑身是血晦气,所以便让阿福将她扛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丢了算了!”
刚才扛追星进来的下人忙点头符合,“对对对!夫人说的没错!刚才这个女人来敲门,奴才见她满身是血,便好像的将她给扛了进来!是奴才设想不周全,奴才这就将她丢出去,老爷别生气!”
就在下人准备扛着追星离开时,却被水千里出声阻止,“不用了!在朝为官,就是为了黎民百姓,倘若咱们见死不救,那还当官干什么!给她找个客房安顿下来,然后你们去请个大夫!”
水千里此言一出,上官莲和扛着追星的下人均是一愣。
见下人不动,水千里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扛到客房去!然后去请大夫!”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说着,下人忙扛着追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下人离开的背影,水千里这才将视线移到他肩膀上扛着的追星身上。因为追星面朝下,乌黑的秀发几乎挡住了她整张脸!所以,水千里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觉得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站在一边的上官莲就怕水千里看出端倪,忙上前一步挡住水千里的视线,“老爷,不如我陪你回房休息吧!这里的事都交给下人吧!没事的!”
“嗯!”水千里点点头,临走,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追星消失的地方,眉头紧皱,双眸若有所思。
上官莲一直陪着水千里进房间,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偷偷摸摸的去了侯府门口。
当她到门口,正巧遇到正准备去请大夫的下人。
“夫人……!”下人看到她,又是一愣。
上官莲朝四周看了一眼,当确定身边没人后,方逼近下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下人手中。
下人不明所以,打开银票,当看到那上面的数字后,脸色大变,手抖了抖,“夫人……这……奴才不懂,还请夫人明示。”
上官莲又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递到下人手里,“待会,不管大夫开了什么药,你都给我把这参进药里!记住,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丫头喝下!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下人看着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道:“夫人,这是什么药?”
“见血封喉的毒药!”上官莲倒也不隐瞒,直接将答案告诉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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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水萦月有难?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7:水萦月有难?反正,只要追星服用了这包药,她立马就会一命呜呼!她必须事先告诉他,让他有心里准备,免得到时候因为太过惊慌而露出马脚。
“毒……毒药……?”闻言,阿福骇的手一抖,毒药就这样落到地上。
上官莲眉头紧拧,眼底寒光逼人,厉声警告:“快点把东西捡起来!我告诉你,如果此事你敢告诉老爷,那么休怪我不客气!”
阿福颤抖着双腿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毒药,却也不敢紧握,而是平放在掌心,不停的抖啊抖,“可……可这是毒药啊……那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万一死了……那……那怎么办?”
上官莲不耐烦道:“蠢货!都说了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当然是要她死!等她死了,你就将她拖到侯府后山喂野狗!待明天老爷问起,你就说她醒了,然后离开了!难道老爷还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去怀疑你吗?”
“奴……奴才……奴才不敢!”阿福身体抖的越发厉害,惊恐的双眸盯着手掌心里的毒药,就是不敢抬头去看上官莲凌厉的眼神。
上官莲红唇微勾,冷声威胁,“这是命令,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倘若你不干,那么必死无疑!我一定会杀了你灭口。一百俩银子,你的性命,两者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阿福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上官莲也不急,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
反正她知道,阿福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因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命还有银子过不去。
果不其然,阿福看了看手里的银票一眼,再看看毒药一眼,最后想了想上官莲刚才的话,暗自咬咬牙,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上官莲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我看大夫你也不用请了,直接到药店抓点药回来就行了!如果老爷问起来,你就说请过大夫了!老爷公务繁忙,也不会去管这种小事!”
“是!奴才这就去!”阿福点点头,将毒药和银票都小心翼翼的揣到怀里,颤抖着双腿出了府门。
看着下人离去的背影,上官莲眼底闪着浓浓杀机,得意的转过头,转身回房准备去陪水千里。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缠住水千里,在没有彻底解决掉追星之前,她绝对不能让水千里离开房门一步。
上官莲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可是,当她踏进水千里的寝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寝房内,哪里还有水千里的人。
上官莲心下一紧,忙出了寝房,去隔壁的书房找。可是,依然没有水千里的身影。
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上官莲忙找到守门的下人,焦急的问道:“老爷呢?”
守门的下人如实回答,“老爷刚才出去了!夫人前脚刚走,老爷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儿,奴才也不知道!”
“蠢货,老爷出门,难道就不知道找个人跟着吗?”上官莲气急,心慌意乱的朝追星暂住的客房跑去。
上官莲来到追星暂住的客房门外,踌躇半响,最终还是轻轻的推开门。
果然,门刚推开,便看到水千里站在床边,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看。
此情此景,让上官莲呼吸一滞,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很快的平复心情,慢步来到水千里身边,故作镇定道:“老……老爷,你怎么到这来了?”
水千里转头,手指着床上的追星,微怒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萦月身边的丫头追星?”
上官莲顺着水千里的视线看去,当看到床上的人儿后,假意装出一副震惊万分的模样,惊讶道:“呀,居然会是大小姐身边的丫头!老爷,对不起,刚才烛火太暗,加之她脸上全是血,所以我都没认出她的身份呢?只不过,她不是陪大小姐去龙瘾寺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稍后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吗?”水千里锐利的双眸审视的看着上官莲,眼底有着质疑,更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点蜘丝马迹。
先前在大堂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丫头的身形眼熟!只不过当时她血肉模糊,又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所以才没有认出她的身份!
后来,他回房仔细一想,马上便想起她是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再也坐不住,马上便赶了过来。
细看之下,他便认出这是水萦月两个丫鬟中的追星。
虽然追星和逐月是双胞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两人却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
逐月的眉毛比追星的要细,逐月身上的气质相比追星要更沉稳内敛一些!
他们明明是萦月的丫鬟,为什么会满生是血的躺在这里?难道说,是萦月出了什么危险?
所以,他现在必须等追星醒过来,好马上问清楚情况。
闻言,上官莲的心颤了颤,面上却依旧很镇定,“老爷,现在很晚了,她又昏迷不醒,不如我先陪你回房,等她醒过来,阿福肯定会来禀告的!”
水千里微微皱眉,直接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要亲自等她醒来!”
“老爷……!”上官莲垂与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裙摆,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水千里用手制止,“你不用再劝我,我是不会走的!”
闻言,上官莲不敢再开口,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追星,眼珠转了转,又道:“老爷,妾身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赶快去阻止阿福的行动!
如果水千里一直呆在这里,又亲眼看到阿福将追星毒死,到时候一定会将她给牵连出来!
水萦月遇刺出事,即便水千里怀疑,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她咬死不认,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如果待会将阿福抓个现行,那么她就有口难辨了。
思及此,上官莲心下更急,恨不得马上离开。
可惜,她的借口才刚说出来,就听到水千里说,“你先不要走,在这陪着我!我们一起等追星醒来!”
“老爷!”上官莲皱眉,语气里甚是不悦。
“如果你累了,就趴在桌子上面休息一下!”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不让上官莲离开,一定要将她留在这里。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上官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留下。
等待是煎熬的,上官莲坐在桌边,伸长脖子,不停的朝门口看,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阿福不要出现。
可惜,事与愿违,阿福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阿福端着热乎乎刚刚煎好的药走进房间,当看到水千里和上官莲时,很明显的一愣,手里端着的药碗抖了抖,里面黑乎乎的药汁险些洒了出来。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阿福慌乱的朝上官莲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上官莲不停的朝他眨眼睛,给他使眼色,让他想办法将碗里的毒药给毁尸灭迹。
可惜,慌乱之下的阿福哪里能看懂上官莲的暗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千里转过身,看着莫名惊恐的阿福,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别有深意道:“还傻愣愣的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给追星喂药!”
“奴……奴才遵旨!”阿福点点头,颤抖着脚,一步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迟迟没有动作。
见他傻站着不懂,水千里怒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喂啊?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被他的吼声骇住,阿福身子一抖,脑袋一片空白,手本能的听从水千里的指使,舀了一勺子药递到追星嘴边,可是却始终不敢喂进去。
见状,水千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违背我的命令!”
被他这么一吼,阿福是彻底不能保持镇定了,骇的‘扑通’一声就这样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道:“老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老爷饶命!”
水千里低眸看着他,眼里晦暗不明,“错?什么错?”
“奴才……奴才……奴才不应该在药里下毒,企图毒死她!奴才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干这种蠢事,求老爷饶命啊!”
“毒药?”水千里挑挑眉,视线若有似无的朝上官莲飘去。
上官莲心下一寒,忙上去一步,不由分说的就用力的甩了阿福两个耳刮子,“好你个狗奴才,居然心肠如此歹毒,想要害人性命!像你这种奴才,侯府要你何用!”语毕,上官莲忙拔下头上的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阿福的心脏刺去。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杀人灭口了!
她绝对不能让阿福把她供出来,否则……她就完了!彻底的完了!
阿福整个人都被上官莲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清醒过来时,只看到上官莲手举着发簪,朝他心脏部位刺来。
阿福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簪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
就在上官莲的发簪即将刺进阿福胸口时,被水千里一把捏住。
“老爷……!”上官莲转过头,震惊万分的看着水千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速度已经这么快了,居然还是没有水千里的速度快。
“他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样杀了他?”水千里夺下上官莲手里的发簪丢到地上,虽然没有直接出声警告,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可是……!”上官莲不甘心啊,怎么都不甘心。可是,她却改变不了现状。
水千里深邃的双眸扫了上官莲一眼,然后又将视线定到阿福身上,“说,你为什么要毒死追星!如果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饶你一命!”
阿福镇定心神,将药碗放到地上,从怀中拿出上官莲刚才给的那张银票递到水千里面前,“这是夫人刚才在门口给奴才的!她不止给了奴才这一百俩银票,还给了奴才一包毒药,让奴才下到追星姑娘的药里!如果奴才不从,他便杀了奴才!奴才为了保命,逼不得已,只得照办。”
刚才,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见上官莲都动了杀他的心思,他如果再不说实话,那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了。
水千里闻言,转过头,锐利的视线朝上官莲射去。
上官莲勉强镇定心神,冷哼一声,反驳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和追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你去毒杀他!我看是你见色起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想杀人灭口吧!”
“奴才冤枉啊!追星是大小姐贴身侍婢,奴才又怎敢有什么不轨企图!今晚原本归奴才守夜,突然有人来敲门,奴才打开门,就看到追星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嘴巴里还不停的喊着救大小姐,救大小姐!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将她给扛到大堂,准备去禀告老爷!可是,夫人突然出现了,让奴才将追星扛出去丢掉!奴才正准备将她扛出去时,在门外遇到了老爷,老爷让奴才将她安置在客房,然后请大夫!奴才照办,正准备出府请大夫时,夫人突然出现,以奴才的性命威胁奴才,如果奴才不把这见血封喉的毒药给追星喝下,便杀了奴才!奴才逼不得已,只得照办!只不过,奴才没想到,老爷会在这里,夫人见事情东窗事发,居然想杀奴才灭口,让奴才顶罪!奴才不过是侯府内一个小小的下人,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诬陷主子啊!”阿福说的声泪俱下,虽然仍然心有余悸,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答应上官莲毒杀追星一直到现在,他都是提心吊胆,就怕会被发现。
现在,事情说出来了,他心里倒算舒坦了。
“上官莲,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听完阿福的讲诉,水千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现在,他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开始变的扭曲。
“老爷,你难道相信一个奴才也不相信我吗?我为什么要杀追星,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上官莲身子晃了晃,再也不能像刚才那么镇定。
“呵……事到如今,我如果再相信你,那么我就不配当这个信阳侯!人家阿福这十几年在侯府都是老实本份,他和追星才算是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追星的证据!而你正好相反,你讨厌萦月,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她!你刚才听到阿福说什么了吗?他说,追星昏迷签,还在呼救,让人救萦月!追星为什么会受伤?萦月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把我的萦月怎么了?”说到后面,水千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抓着上官莲的双肩,不停的,拼命的,用力的摇晃。
他现在想想真觉得可笑!他居然会相信上官莲,会听信她的花言巧语,会以为她改过自新!他惊人还傻傻的准备恢复她夫人的身份,让她继续掌府!
“老爷,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对大小姐怎么样呢?大小姐都已经去龙瘾寺了,我为什么还要对她怎么样?你先冷静下来,千万不要盲目的听信旁人所言就冤枉我啊!”被水千里摇的头昏眼花,上官莲想解释,可是,水千里却怎么都听不进去,动作越来越猛。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突然叮咛的低吟出声。
水千里和上官莲没有听见,跪在床边的阿福却清楚的听到了,忙兴奋道:“老爷,追星醒了,她醒了!”
闻言,水千里终于停止了动作,将上官莲一把甩开,“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奴才这就去!”难得水千里没有再追究他,阿福忙从地上站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水千里懒得去管摔到地上的上官莲,而是附身至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追星瞧,当看到追星缓缓的睁开眼皮后,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追星,你醒了!你快点告诉我,萦月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
当听到萦月两个字,追星茫然的双眸瞬间变的清明,她顾不得身上的伤,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激动的拉住水千里的衣服,焦急道:“老爷,小姐出事了,求老爷去救救小姐!”
闻言,水千里心下一紧,忙道:“出事?出了什么事?你快点说!”
“我们,我们在去龙瘾寺的路上,在路径小树林时遇到了刺客,逐月死了,奴婢身受重伤,小姐下落不明!奴婢拖着受伤的身体,在附近找了很久,却一点小姐的踪迹都没有看到!后来,奴婢找到了树林外的悬崖边,在悬崖边上发现了小姐的发带!”说着,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从怀里将一条粉红色的彩带拿出来,递到水千里面前。
闻言,水千里再也冷静不下来,对着门外大喊道:“来人,来人……!”
外面巡逻的下人听到声音,马上跑了进来。
水千里指着最前面的两个人分配任务,“你们两个人给我留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包括老夫人也不可能!如果她有任何损伤,我维你们试问!其余的人给我多找些人来,到府门口集合,马上随我出府!”
“是!”下人领命,忙转身离开。
水千里正欲跟着离开,却被上官莲拉住,“老爷……!”
水千里止步,转过头看了上官莲一眼,似乎想起什么,对着留在房里的两个下人道:“将她给我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语毕,逼近上官莲,又恶狠狠的道:“上官莲,我警告你,如果萦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到时候,我一定杀了你给她陪葬!”
闻言,上官莲双腿一软,向后踉跄两步,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失魂落魄的小声呢喃,“老爷……我们夫妻十五载,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要杀了我?”
“萦月不是野种,她是熙儿给我生的女儿!你这辈子,都无法取代熙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水千里已经懒得和上官莲多言,甩开她蜡烛和衣服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千里无情的背影,上官莲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
她斗了这么久,用生命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告诉她,她这辈子,都斗不赢一个死人。甚至连他们的孽种都不如。
呵呵……
悲伤至极,上官莲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肆无忌惮的笑,张狂的笑!读者笑疼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看着上官莲悲伤至极的模样,坐在床上的追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和得意!哪里还有半分病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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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心的悸动_130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0:心的悸动水千里自然是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答应。
一天玩乐,晚膳过后,酒足饭饱,宾客渐渐散去,太皇太后协同太后,皇后也回宫了。
水千里因为太高兴,喝的有点多,被下人扶回寝房休息去了。
水萦月乃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种场合自然不宜久呆,在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信阳侯府顿时只留下凤楚歌,君少安和夜天凌三人在酒桌上对饮。
由于喝酒的关系,君少安脸上微红,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夜将军有心上人了?”
“安王所言何意?我不懂……!”夜天凌笑了笑,一派悠闲自得。
君少安温和一笑,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道:“难道夜将军不是喜欢水大小姐吗?”
“咳咳……咳咳……!”一杯酒刚入喉,突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坐在一边的凤楚歌闻言,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冷眸朝夜天凌扫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君少安挑挑眉,眼底深沉似乎有某种光芒一闪而逝。
“王爷误会了,绝对误会了!我怎么会喜欢水萦月呢?”夜天凌擦了擦嘴角,感觉到凤楚歌比刀锋还锐利的视线,额头隐隐的开始冒冷哼。
他敢肯定,君少安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在故意挑拨他和凤楚歌之间的兄弟关系。
这家伙,果然比狐狸还狡猾。
可是,偏偏某个家伙居然相信了!
别看凤楚歌平时聪明的跟个人精似的,但是他对于感情方面实在太迟钝了。
如果换做平时,他铁定马上能看出君少安的目的,偏偏一旦和水萦月有关,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来,水萦月已经成了凤楚歌的软肋。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难道不是吗?倘若不是,刚才为何处处维护?本王维护未来岳母大人,乃清理之中。但是夜将军和水大小姐非亲非故,为何也是处处维护!”说到这,君少安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也对,水大小姐冰雪聪明,模样娇俏,换做是谁都无法抗拒,也难怪夜将军也对水大小姐情有独钟了!”
见他如此说,夜天凌也来了劲,毫不留情的笑着反驳,“这么说来,安王也被水大小姐的风姿所吸引?”
“本王心有所属,自然例外!”君少安倒回答的滴水不漏,在情在理。
“哦……!”夜天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尾音拖的老长,半响,才别有深意道:“我一直不知安王原来已经心有所属?来来来,给我们分享一下,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能俘获咱们安王的心?想必,安王的心上人不止有沉鱼落雁之姿,更是温软聪慧,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吧?”
当听到七窍玲珑心这五个字时,不知为何,君少安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水萦月的影子。
当初,他好像用这个词形容过水萦月。
就在那次落湖的时候……
至今,他都忘不了当初她那狡黠的眼神,还有那处变不惊的镇定。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夜天凌带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很快掩去,继续道:“怎么?安王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了?瞧你这眼神,分明是惷心荡漾了?”
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也是在套君少安的话。
刚才面对君少安的话,他总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不满意。
倘若否认,只怕君少安会说他欲盖弥彰。
倘若承认,他敢保证,他一定会被凤楚歌五马分尸。
所以,他还是不回答的好。
至于套话……
他自然也是想找出君少安的软肋。
虽然君少安和水萦心有婚约在身,可是他可不认为君少安这种聪明人会看上水萦心那种空有皮囊实际上是一个草包的蠢女人。
能让君少安动心,他还真想看看是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夜天凌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君少安笔挺的身子微微一阵,随即温和一笑,处变不惊道:“夜将军说笑了,萦心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本王心之所属自然是她。”
凤楚歌毫无温度的双眸扫了君少安一眼,薄唇轻启,冷硬道:“时候不早了,安王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咱们一起!”君少安爽快起身,朝凤楚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正欲开口,却被夜天凌按住肩膀,连连应道:“好好好!”说着,一把拽起凤楚歌,率先一步出了侯府。
三人出了侯府没多远便在一个三岔路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凤楚歌站在路口不远处没动,踌躇着该去哪,眼底有着犹豫。
就在他矛盾时,夜天凌离开的身影去而复返,拉住他就朝原路返回。
“你干什么?”凤楚歌微微皱眉,眼底燃起一丝薄怒。
“咱们今天帮了水大小姐这么大的忙,怎么着都要让她亲自感谢咱们一番!走走走,找她陪咱们喝酒去!你看,我连酒都准备好了!”说着,夜天凌故意回头,得意的朝凤楚歌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听到回头去找水萦月,凤楚歌冰冷的双眸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期待和欣喜。
成功捕捉到凤楚歌眼底的情绪,夜天凌得意一笑,拉着他翻过围墙,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朝幽然居而去。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被他带着,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
直到两人出现在水萦月的寝房门口,凤楚歌居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夜天凌抬手,正欲敲门,却听到水萦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得到邀请,夜天凌直接推开寝房的门,拉着凤楚歌一起走进去。
寝房内,之间水萦月衣衫完整的躺在贵妃榻上,追星逐月安静的伺候在身边。
见他们进来,追星便去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夜天凌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自顾的在桌边坐下,接过追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水大小姐果然聪明,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水萦月抬眸,看着他们,淡定自若道:“你们还是叫我萦月吧,水大小姐听着怪别扭的!”
夜天凌哈巴一笑,连连点头,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好好好,萦月……我也觉得水大小姐这个称呼别扭。咱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自然是不需要客套生分。”
听到夜天凌的称呼,凤楚歌微微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次,水萦月成功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好看的红唇不易察觉的勾起。
“萦月,今天我们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夜天凌一改先前的抑郁,十分熟络的和水萦月聊了起来。
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见面熟,只要见过一面,都像是认识十年八年了,马上就能和别人混熟。
否则,像凤楚歌这种冷冰冰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么要好。
水萦月的不搭理已经让他很有挫败感了,现在知道了凤楚歌的心意,他自然是不会错过和水萦月相熟的机会。
“夜将军想怎么样?”水萦月笑了笑,一改先前的疏离,反倒真的开始把夜天凌当朋友一样对待。
夜天凌将放在桌上的酒壶献宝似的递到水萦月面前,提议道:“走……咱们到院子里畅饮一番!我还特地带了醉仙楼最出名的清风醉,这可是醉仙楼独家秘酿,味道一绝!”
凤楚歌怕水萦月不喝酒,皱着眉头替她打圆场,“咱们喝就行了!”
夜天凌暧昧的笑了,故意朝他眨眨眼睛,打趣道:“呦……这都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维护了!那要死成亲了,还了得!”
被他糗的俊脸一阵通红,凤楚歌恼了,“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原本他的模样就俊俏,皮肤比女人还白希,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王爷!
此时的一副羞涩模样加之一袭泛着淡淡光蕴的金色长袍,让他的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红扑扑的,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此情此景,让水萦月不由的呆了呆。
倘若不是敢肯定他是男人,她铁定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男人,男人的阳刚之气和女人的阴柔秀美集于一体。果真是世间尤物,他的‘美’迄今世上,只怕无人能与之抗衡。
水萦月只是稍稍失神,随即很快恢复过来,从贵妃榻上翻身而起,夺过夜天凌手中的酒壶,直接朝门外的院子而去。才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寝房内,独留下她的话萦绕在房间内。
“今晚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闻言,夜天凌的一颗心突然变的兴奋,拉起呆呆坐着的凤楚歌,忙跟随她的步伐而去。
水萦月拿着就会在幽然居小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追星逐月马上在石桌上面摆上三个大碗。
夜天凌和凤楚歌随后落座,凤楚歌看着石桌上面的大碗,眉头越皱越深。
知道他心里不爽,夜天凌主动代劳,替他问出心里的疑问,“萦月,你会喝酒?要不,我和凤楚歌喝,你作陪就行了!”
水萦月挑挑眉,嗤笑一声,反问,“喝酒很难么?为什么不会?”
不是她自吹,作为青龙帮帮主,她什么不会?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被训练成全能的接班人。
别说喝酒这么小的事了,就是连撬锁,偷东西这种小事情她都会。
否则,当初她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凤楚歌锦盒里的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藏起来。
夜天凌倒吸一口气,惊呼道:“你会喝酒?”
虽然他知道水萦月很行,并非一般普通的女人!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喝酒。
他记得,水萦月应该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吧?并且家境贫寒。
她哪来的银子去喝酒?
“千杯不醉!”说着,水萦月不顾夜天凌和凤楚歌惊讶的眼神,自顾的给自己满上一碗,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水萦月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笑道:“果然是好酒,香度,浓度,醇度恰到好处。喝后唇齿留香,只怕,一般人喝不下三杯就会醉吧?”
第一次看到她笑,夜天凌和凤楚歌不由的痴了。
凤楚歌更甚,眼睛直直的看着水萦月,一颗心狂热的跳动着,仿佛要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一样。
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几乎很少看到她笑,即使是笑,也是冷笑。他从来没有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是唯一的一次。
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特别纯真无邪。
夜天凌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清风醉清风醉,重在那个‘醉’字,酒量再好的人,最多不过三杯。”
“好!为了表示感谢,那我今天陪你们不醉无归!”水萦月其实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只要认定的事或人,她都会义无反顾。
以前,凤楚歌对她好,她不知道原因,总以为凤楚歌有目的的接近她,是另有企图。
然而,她现在明白了凤楚歌的心意,自然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而夜天凌是凤楚歌最好的兄弟,他为凤楚歌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今天认祖归宗时,如果不是夜天凌那一番话,上官莲也不会得到这么重的惩罚。
夜天凌的示好她看在眼里。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她愿意结交他们这两个朋友。
对待朋友,她一向很义气,全部都是发自内心,也会放下所有的伪装。
“追星,逐月,倒酒!”凤楚歌看的出来,水萦月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他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好了起来。
追星逐月领命,给凤楚歌和夜天凌也满上酒。
“干杯……!”水萦月朝他们举杯,轻碰一下,紧接着再度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其实也勉强算是一个好酒之人,对于好酒,她也是很懂得欣赏的。
不得不说,古人的酒,酿的就是比21世纪好,比21世纪香醇。
这么好的酒,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多喝一点。
两大碗酒下肚,水萦月秀美的小脸上染上一抹嫣红,在银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秀美迷人。
看着眼前此等美景,凤楚歌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伸手夺下她手中的碗,关心道:“你不能再喝了,否则会醉的!”
水萦月由着他,并为反抗,也没反驳,而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
反倒是夜天凌,不满的抢过凤楚歌从水萦月手中夺下的碗,直接塞回水萦月手里,“喂……我说凤楚歌,你能不扫兴么?咱们难道坐一起喝酒,都说了不醉不归,你是想让萦月食言么?”
“夜天凌,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凤楚歌锐利的双眸朝夜天凌扫去,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
面对他的警告,夜天凌只当看不见,兴奋的又给水萦月倒满酒,然后给自己满上,直接和她碰杯,“来来来,咱们别管他,他不喝,咱们喝!”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难看至极的俊脸一眼,笑着将碗里酒悉数喝到肚子里。
水萦月感觉到凤楚歌受了冷落,笑着给他倒满酒,劝道:“今天我心情好,即使喝醉了也没关系!还有,今天多谢你们,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柳儿的父母!所以,这碗我敬你……!”
看到水萦月的笑脸,凤楚歌所有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仿佛受到她的感染,也跟着欢悦起来。
凤楚歌拿着碗和她轻碰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喝酒间,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凤楚歌扫去。
其实,今天真的是要多亏凤楚歌和夜天凌。
如果不是凤楚歌,柳儿的父母不会那么快早到。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脱离危险,柳儿也不会将上官莲的罪刑全部公之于众。
还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当时她还真的忽略了这点。
在夜天凌指出刘稳婆手里的银票有侯府印鉴时,她还觉得奇怪,她觉得上官莲办事不会这么马虎,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的抓住把柄。
随后细想,才猜到,这可能也是凤楚歌暗中帮忙。
不管怎么样,凤楚歌对她的用心她是真的体会到了。
他帮了她那么多,她是真的很感谢他。
还有夜天凌,今天如果不是他处处顶撞君少安,只怕凭君少安的身份,上官莲的处罚也不会这么重。
总而言之,她感谢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
夜天凌本来话就多,此时喝了酒,话就更多,直接拉着水萦月就开始乱七八糟的随便扯,“话说,我很好奇,你和上官莲到底有什么仇?她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害你!”
水萦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着。
凤楚歌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遍,好像他们两人才是主角,而他,不过是陪衬。
酒过三巡,凤楚歌依然面不改色,夜天凌俊脸微红,头脑有些发昏,却也还能保持清醒,而水萦月是直接醉的趴到石桌上。
“行了,别喝了,萦月都醉倒了!”见夜天凌又给水萦月的碗里倒了一杯酒,凤楚歌忍无可忍的出声阻止。
闻言,夜天凌朝水萦月看去,见她确实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这才放弃手头的动作。
“凤楚歌,你可别说做兄弟的对你不好!萦月现在醉了,你还不抱她回房!”夜天凌呵呵一笑,俨然一副歼计得逞的模样。
“回房……!”当听到这两个字,凤楚歌突然浮想翩翩。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平常的两个字,可是他却觉得很暧昧。
“当然,你不抱她回房,难道想我抱不成!如果你不吃醋的话,我是不介意代劳的!”说着,夜天凌就准备弯腰去抱水萦月。
眼见夜天凌的手即将碰到水萦月的身子,凤楚歌忙出声喝止,“滚……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呦……瞧你这样子,还兄弟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一个女人!枉我为了你,千辛万苦的把她给灌醉了,你不止不感谢我,还吼我!真是太气人了!”越说越委屈,夜天凌居然还夸张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看他这模样,凤楚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满地。
“行了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一天成亲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大媒人!”语毕,夜天凌站起身,拍了拍坐邹的衣服,拉着追星逐月两人一起消失在花园内。
整个花园里,顿时只剩下水萦月和凤楚歌两人。
看了躺在石桌上的水萦月一眼,凤楚歌俊脸微红,别扭的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她很轻,将她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但是,她很软,当搂入怀中的那一刻,一阵淡淡的少女清香传入鼻腔,让他不禁有些浮想翩翩,心猿意马。
凤楚歌低眸,看着在怀中熟睡的水萦月,皎洁的月光下,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看着是那么的可口,那么的醉人。
看着看着,凤楚歌就这样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在她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两唇相碰,凤楚歌的全身上下好像有电流闪过,让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栗。
唇上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很香,酒香混合着她独特的少女清香。
明明刚才的清风醉都没有让他醉,而她,却让他嘴了,并且他想就这么一直醉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凤楚歌将薄唇从水萦月的红唇上移开,入迷的看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直至一阵暖风拂过,在唤回凤楚歌些许神志。他这才抱着水萦月大跨步的朝寝房而去。
刚才出来时,寝房的门没关,凤楚歌直接将水萦月抱进去,轻柔的放到床上,就在他正欲伸手替她盖棉被时,睡梦中的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嘴里呢喃着,“别走……别……走……!”
凤楚歌心下一惊,以为她醒了,心虚的想躲开,可是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更紧了些。
凤楚歌抬眸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依然睡的很熟。刚才只不过是她在说梦话。
思及此,凤楚歌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缩着脖子准备从她的双臂中抽身,在转头时,鼻尖无意间扫过她的鼻尖,气息相溶,让他微微闪神,竟然不舍得离开,只想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乖,好好睡觉!”凤楚歌温言细语轻声安慰一番,这才拉下她的双臂,替她把被子盖好。
坐在床边,凤楚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扶上她白希的小脸,还有那弯弯的眉,清冷的双眸,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小嘴。
这些,都让他迷恋,沉沦,不可自拔。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生命里会突然闯进来一个‘她’。
从四岁那年,他亲眼看着所有的亲人离开自己时,他便给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规划。
二十岁之前扬名立万,权倾天下,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二十岁之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替死去的亲人讨债。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二十岁这个坎上,会遇上这样让他牵肠挂肚,依依不舍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她对他很重要,他想时时刻刻看到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他会生气,他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情感很陌生,但是他却不厌恶。
他以前最讨厌别人主宰他的人生,思维,命运。
但是,他不讨厌她,哪怕她一直主导着他的思维,牵动着他的心绪。
凤楚歌无奈的叹口气,一直盯着她秀美的容颜看,“我该拿你怎么办?下次如果你再敢做出白天那么大胆的举止来,小心我打你屁股。”说着说着,俊美的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脑袋里不知不觉的想象着打她屁股的情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从床上站起身,离开寝房。
离开后,还不忘记替她关好寝房的门。
当寝房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一直躺在床上熟睡的水萦月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是,那双眼眸里,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水萦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刚才被凤楚歌亲吻过的嘴唇。
那里,依然还停留着他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
就在刚才,凤楚歌吻她的一瞬间,她的心居然猛烈的狂跳起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对于男女间的亲吻她懂,也曾经和未婚夫有过。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悸……对……是心悸……她的心为他悸动了。
如果不是强烈的意志力控制,她可能早就露馅了。
或者说,不是她掩饰的好,而是凤楚歌分神了。
夜天凌说的对,一向精明干练的凤楚歌对感情很迟钝。
也许在刚才,凤楚歌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她身上,所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其实,今晚这一切,是她和夜天凌事先安排好的。
夜天凌为了让她知道凤楚歌对她的真心,所以故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
最初,她的目的是只是单纯的让凤楚歌抱她进房间,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坦白。
可是,因为刚才在外面的一吻,让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所以,在他将她放到床榻上的那一刻,她故意圈住他的脖子,想看看他会怎么反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冷冰冰的凤楚歌居然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当他在她耳边说‘乖,好好睡觉’的字眼时,她的心湖居然出奇的平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平静过。
不得不说,夜天凌是真的了解凤楚歌。
即使她刚才的破绽很多,可是,在凤楚歌面对她时,他的所有防备功能都自动关闭了,他眼里,脑袋里只有她。
只怕这个时候有刺客来刺杀他,他也一定不会发觉。
想着凤楚歌刚才可爱的模样,水萦月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甜甜的浅笑。
也许,他在她心目中也是不同的吧!
至少,她对他的这种感情以前在她未婚夫身上也不曾出现过。
因为这件事,水萦月居然破天荒的一个晚上没睡。
南院里,被打的趴在床上起不来的郭嬷嬷疼的鬼哭狼嚎。
可是,府内的下人不顾她的哀嚎,也不顾她有伤在身,硬是将她从南院赶了出来,一路托到洗衣房。
见郭嬷嬷身上留下的血托了一地,上官莲心疼万分,忙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干什么?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吗?让她先修养两天,等伤好点之后自然会搬过去,不需要你们费神!”
托着郭嬷嬷的下人不屑的将上官莲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轻蔑道:“不好意思,您现在已经不是咱们的夫人了,没有资格吩咐咱们办事!何况,是老爷亲自下来,务必马上让郭嬷嬷搬出南院,所以,今天就算了死,咱们也要将她的尸体给抬过去。”
“你们……!”上官莲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府内当家十几年,哪个不是对她百般讨好,曾几何时,她需要看下人的脸色。
这些的低贱的下人,个个都是登高踩低之辈。等她哪天重新掌权,她定要给他们好看。
“对了,老爷还说了,夫人现在已经不是夫人了,既然只是一个侍妾,自然没资格住在主院里!所以,请夫人……不……是请你明天之前搬离这里,如果明天日落之前还没离开,那么就由我们亲自动手!”语毕,一把推开挡路的上官莲,继续朝门口而去。
在他们眼中,侍妾只不过是能爬上老爷床的下人,在府内没身份,没地位,甚至比他们下人还低贱,至少,他们下人不需要出卖身体。
所以,面对侍妾,他们不止没有好脸色,更打心眼里鄙视。
眼前府中的局势大致已经明了,虽然上官莲有上官家撑腰,可是人家水萦月有太皇太后和皇后撑腰。
上官莲更大胆的伤害皇后,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既然是一个不会翻身的废人,那么他们何须害怕,更不需给好脸色她看。
“你们……你们……!”上官莲颤抖着手,指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响都别变成一句话来。
因为,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生气,却又担心郭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去了洗衣房。
下人将郭婆婆已经哭的快端起的身体丢到最角落,最阴暗的房间内后便离开了。
“郭嬷嬷……郭嬷嬷,你怎么样了?”看到郭嬷嬷那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官莲一阵心疼,忙将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
“夫人,对不起,是老奴连累了你!”郭嬷嬷哭的眼睛都肿了,虽然身上疼,心却更疼。
她后悔啊,真的很后悔!后悔不应该怂恿上官莲去调查水萦月的真实身份。
是她最先开始怀疑水萦月的身份的,倘若不是她,夫人也不会怀疑水萦月,更不会为了拆穿她而落得如此下场。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上官莲垂眸,虽然有点责怪郭嬷嬷,却更多的是自省。
今天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可是,却偏偏节外生枝。
该死……
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突然出现,柳儿便会替她顶下所有罪行。
只不过,她明明将柳儿的父母囚禁了?是谁……是谁将柳儿父母给救出来的?并且还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带进侯府?
她是昨天晚上将柳儿父母囚禁的,并且藏的地方很隐蔽?今天早上看守的人来汇报,说一切顺利。
才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柳儿父母带了过来,普天之下谁能有此本事?
想起柳儿,自然而然的想起刘稳婆,想起刘稳婆,就记起她那有着侯府印鉴的银票。
上官莲不免有点责怪郭嬷嬷,“郭嬷嬷,你办事实在太不小心了?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说过,不要给刘稳婆有侯府印鉴的银票!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不是你的疏忽,咱们也不会被抓的人赃俱获。”
郭嬷嬷苦着脸喊冤,“夫人,老奴办事您难道还不放心吗?老奴在给刘稳婆银票的之前,特地到银号去兑换成普通的银票,所以老奴敢肯定,刘稳婆拿出来的银票根本不是老奴给她的!”
“这么说,这里面有人捣鬼?”上官莲狐疑的看了郭嬷嬷一眼。
对于郭嬷嬷的话,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两人主仆三十年,郭嬷嬷对她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欺骗她。
这么说来……银票的人真的是有人动手脚?
“今天的事太诡异了!老奴总觉得,咱们好像落入了圈套!”现在仔细回想过来,郭嬷嬷顿感一阵恶寒。
今天的事表面上是他们设计,实际上,只怕他们也中了计。
“水萦月,一定是水萦月!除了她,没有别人!”上官莲几乎没有多想,直接认定是水萦月所谓。
“可是,她哪来的本事?虽然她会武功,可是,她初来咋到,谁帮她把柳儿的父母救出来的?而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她把刘稳婆的银票给换了?何况,她刚来侯府哪来的这么多银票?”郭嬷嬷很是疑惑,一口气将心里的疑惑全部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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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反击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8:反击水千里派人将小树林,小树林旁边的悬崖边也检查了三遍,等确定水萦月不会在上面后,便马上派人到悬崖下面去寻找。
可是,到了悬崖下面才发现,悬崖下面是一条很急的河流,河流不远处是一个瀑布,瀑布下面的水很深!河很长,一望无际,几乎看不到镜头。
水千里带着下人顺着河流走了一整天,却依然没有走到镜头。
见水千里没有回去的准备,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老爷,奴才刚才派人到前面打探过,这条河还很长,也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如果再这样找下去,只怕大小姐没有找到,咱们大家都累死了!”
水千里抬眸将带来的家丁看了一言难,这才发现他们脸上全是疲惫,有的甚至已经累的坐在了河边。
“老爷,大家从昨天晚上开始,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如果再继续这样找下去,只怕,即使找到了大小姐,咱们也没有能力将大小姐带回去!更何况,自己条河这么长,已经整整两天了,如果大小姐真的掉下河,这两天的时间,早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咱们这样盲目的找,也不是办法啊!”管家的话说完,见水千里脸色一片阴沉,忙又继续说道:“虽然奴才说的话会让老爷很难受!可是,奴才说的却是实话,与其这样茫无目的的找下去,不如咱们先让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沿着这条河找!这样,也不会在没找到大小姐的情况下先把自己累倒了!”
水千里不语,仔细的将管家的话回味一番,虽然心里仍然不甘心,不愿就这样放弃,可是,看了看众人脸上的疲惫,有的甚至已经饿的开始喝河里的水。经过一番痛苦的心里挣扎,最终还是无奈的点头答应,“今天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回府吧!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继续沿着这条河找!萦月从小那么可怜,我绝对不会相信老天会对她这么不公平!”
“是!”听到终于能回府休息,大家马上松了一口气。
今天,他们是真的累了!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不止没吃东西,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如果再这么继续找下去,只怕还没有找到大小姐,他们就会饿死累死了!
“走吧!大家按原路回去!”就怕水千里会改变注意,管家忙一挥手,带着大家赶紧离开。
当大家浩浩荡荡的回到侯府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幸好他们出门时是骑马来的,否则,以小树林和京城的距离,只怕他们腿子走断都未必回得了京城。
等回到侯府,用过晚膳,大家纷纷回房休息。
回到侯府后,水千里并没有马上用膳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追星暂住的客房。
客房外守着两个家丁,追星在看过大夫,服了药之后精神恢复了不少。
当水千里进来时,她正翘楚期盼的伸长脖子往外面看。当看到水千里后,不等水千里进门,马上跑了出去,“小姐呢?找到小姐没有?”
水千里不语,只是沮丧的摇摇头。
见状,追星‘扑通’一声的跪到地上,“老爷,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小姐可是您的亲身女儿啊,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水千里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沉声问道:“你起来,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龙瘾寺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在路上遇到刺客?”
想起那天的情景,追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哽咽道:“那天,奴婢和逐月一起陪小姐去龙瘾寺!却没有想到,在经过小树林时,突然遇到二十个蒙面黑衣人!奴婢和逐月会武功,和刺客拼死搏斗!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奴婢们最终还是败了,之后,奴婢受伤昏倒不醒人事!奴婢醒来后的情况昨晚已经对老爷说了!逐月死了,小姐至今下落不明!”
“你可知道那群黑衣人的身份?”虽然明知道追星知道的可能性很低,可是,水千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追星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信阳侯府的马车?老爷平时在朝中人缘不过,又没有很大的仇家!即便有仇家,敢在侯府上动土的人却很少!何况,小姐一直养在深闺,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即便是老爷的仇人,也不可能劳师动众派这么多人去对付无关紧要的小姐!所以,奴才也猜不出是何人所谓!”
追星无意的话,却让水千里眉头深锁。
不错,他在官场向来出事圆滑,不会去得罪任何人。而水萦月养在深闺,从未得罪过旁人,唯一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只有上官莲。
除了上官莲,他还真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用这么多人去杀一个柔弱的女子。
追星的眼泪如珍珠般往下落,哭的也更加伤心,“老爷,求你一定要找到小姐,小姐这辈子过的太苦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奴婢真的不希望小姐又客死异乡,甚至是尸骨无存!”
追星的话一字一句,全部都说进水千里的心坎。
想着水萦月前十五年所受的苦,再想想她现在的下场,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疼!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不应该送她去龙瘾寺了!
就在水千里万分后悔时,老夫人在上官莲和贴身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老夫人看着面对着自己,跪在水千里面前的追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千里,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去找她!这样的不详人,找来也只会给侯府带来灾难!”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水千里的身体整个僵在那,脸色阴沉的恐怖,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老夫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追星身上,丝毫没发现水千里的变化,一边朝他们走,一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野种,饭也不吃,早朝也不上,一回来就跑到这来,都不知道去看一下为娘!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没有那个野种重要!”
闻言,水千里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变化莫测,晦暗不明。
老夫人来到水千里面前,看着他低垂的脸,忍不住又继续指责;“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媳妇?媳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也是在乎你,这难道也有错吗?反正,不管媳妇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最爱你的那个女人!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而故意耽搁恢复她夫人身份和掌府的事情。按我说,明天就对府中人宣布,把该是她的都还给她。”
听了老夫人的话,水千里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怒火,猛的抬头,怒目瞪着上官莲和老夫人,几近嘶吼道:“因为爱我?因为爱我,就可以杀死熙儿给我生的女儿么?因为爱我,她就不应该为她犯下的过错承担应有的责任么?爱,不是强迫,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如果她真的爱我,就应该接受我的一切,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如果所有人披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那是不是都没错?娘,你为什么那么恨爹?爹当初不也是因为爱那个女人,做了一些伤痕你的事情,所以你才这么恨他吗?如果像你这么说,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恨爹!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不是吗?既然爱是可以被无条件宽恕包容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恨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放下仇恨?”
现在的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如果换成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
更何况,他的爹,是他母亲这一辈子最大的伤痛!他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过关于爹任何话题!今天,却将这个伤疤给揭了。
因为他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既然他们口口声声都说爱他,为什么却总是强迫他,逼迫他!尤其是他敬爱了几十年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当初为了她,他舍弃了最心爱的女人怜熙!现在,她又逼他舍弃熙儿给他生的女儿。
如果在刚才,他的母亲不对他说那样的话,他并不会说什么!可是,他的母亲始终太残忍了!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她难道都不知道,他现在心好像被人撕开一样么!血淋淋的疼!她不止不慰问,不关心,还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怎么能不让他奔溃。
听了他的话,老夫人脸色一阵惨白,身子晃了晃,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千里,你居然敢这么对娘说话!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含辛茹苦几十年,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水千里一点也没有因为老夫人的话而冷静下来,情绪反而更加激动,“娘,当初我只想和熙儿男耕女织,在郊县终老!为了你,我舍弃熙儿,将她一个人扔在郊县,放弃那种我想要的生活,涉入官场。后来,我又听从您的话,没有回去找她,娶了上官莲!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您言听计从,即使萦月回来找我,我依然听从您的吩咐,不让她入族谱,不光明正大的承认她的身份!前天,为了您的健康,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送到龙瘾寺!我所做的这一切难道都不够吗?为什么您从来不替我这个儿子考虑一下,从来不问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盲目的将您的意识强加在我身上,盲目的让我听从!现在,萦月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死了!可是,你却让我放过这个罪魁祸首,还让我不要去管她,不去找我的女儿!娘,萦月是我的女儿啊,熙儿给我生的女儿!她是我的骨肉!如果是我出了事,你会不管吗?”
一向强势的老夫人,第一次被水千里堵的哑口无言。现在的她,居然无言以对,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反驳。
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看儿子情绪这么激动,又好像句句有理,如果她现在和他硬碰硬,对自己根本没有好处!
所以,一番权衡下来,她还是决定暂时退让!等事过境迁,她再好好和他算账。
“娘,我现在很累,要去休息了!”语毕,水千里不想再废话,直接转过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冷声道:“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踏进这个院子!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尤其是追星,如果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事,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千里离开的背影,老夫人和上官莲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为了一个丫头,居然这样警告他们?
见水千里离开了,追星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屋,关门。
老夫人和上官莲丝毫没发觉追星已经离开,他们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水千里刚才的话和行为上面。
半响,水萦月终于恢复过来,抓住老夫人的胳膊摇了摇,不满道:“娘,你看看,刚才老爷说的都叫什么话?她难道还想我给水萦月填命不成?”
老夫人拍了拍上官莲的手,安抚道:“你放心,他也就是说的气话!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知道水萦月死了,他肯定伤心!等他这口气消了,我会说他的!”
虽然老夫人如此说,上官莲仍然不放心,“娘,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如果连你都不帮我,老爷一定会杀了我给水萦月填命的!你也知道,老爷有多在乎那个野种了!”
“他敢!有我在,这府中谁敢动你!”老夫人面上一凝,又恢复到往日的霸道。
闻言,上官莲马上一扫阴霾,喜笑颜开道:“有娘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娘,我们走吧!反正水萦月已经死了,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
“嗯!走吧!”老夫人点点头,这才和上官莲一起离开。
………………
那天后,水千里又没日没夜的找了几天,可是却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渐渐的,他也慢慢的开始失望。
就在最后一天失望而归时,却在回府的路上看到了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见水千里的视线总是盯着前面看,管家忍不住跟着看去,眉头也不知不觉皱起,“咦,那个不是那个道长吗?真是奇怪了,原来他和那个风水师认识啊!我还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水千里双眸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啊!我也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那个道士今天没有穿道服,而是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现在正是日落十分,其实换回平时穿的衣服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他总觉得那两个怪怪的。
管家不以为意道:“老爷,别多想了!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奴才陪你回去休息吧!如果大小姐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他这么劳累!”
“……!走吧!”水千里点点头,继续朝侯府走,眼睛却始终盯着刚才的地方,直到转弯,那两个人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从看到那两个人开始,水千里一直都若有所思,回到侯府,越想越不对劲,与其一个人又跑了出来,朝刚才道士和风水师的地方跑去。
当他又回到那个地方时,道士和风水师已经不在!水千里心下一紧,忙四处寻找,最后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家小酒楼看到了他们。
他们两人正巧坐在开放式的窗边,一边吃着花花生喝小酒,还一边聊着天!看样子,心情似乎很不错!说到高兴处时,还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为了能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水千里来到小酒馆旁边,沿着墙壁一直来到开放式窗边,然后蹲下身,躲在窗台上面摆放的花盆下面。
只听到道士的声音隐隐的传入耳中,“哈哈,大哥,来来来,喝!现在咱们可不比以前了,咱们现在就算不做事一辈子也不愁了!”
道士连连附和,“是啊!没想到这笔生意能这么顺利!那娘们不过是一个妾侍,居然出手这么大方!当官的就是有钱,连个卑贱的妾侍都那么富有!”
“其实照我说,只怪那个男人蠢,还是个当官的,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灾星?扫把星?他居然会相信,真不知道怎么能当一品大官,智商连咱们都不够啊!”
风水师得意的大笑两声,“哈哈!别说了,如果被听去了,咱们可就惨了!咱们可是答应过那个女人,会守口如瓶的!以后就别再提这事了!”
“对对对,咱们喝酒!”道士连连点头,举着酒杯和风水师碰了一下,然后便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听完两人的对话,水千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这一切居然是一场阴谋。
虽然刚才两人言语中没有提及他和上官莲的名字,可是,灾星,扫把星,一品大官,妾侍,不正是说的他,萦月还一上官莲吗?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萦月怎么会是扫把星!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莲的阴谋。
很显然,他的母亲也参与其中!否则,为什么萦月一走,她的身体就恢复了?
他的母亲和妻子,为了逼走她的女儿,居然连手设计陷害萦月,更不惜让她背上扫把星,灾星这样子虚乌有的罪名!甚至,为了除掉她,居然不惜痛下杀手!
好!很好!果然是他的好母亲,他的好妻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水千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他离开后,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立刻变了脸,改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恐惧的看着窗外的某个地方,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在两人视线的地方,出来两个身影。
一个身材提拔,一个娇小玲珑,两人并肩而立,同时看着水千里离开的地方。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水萦月和凤楚歌。
凤楚歌挑眉,眼底寒光摄人,“好戏要开始了?”
水萦月嘴唇微勾,是笑非笑道:“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更加精彩!既然上官莲和老夫人敢栽赃陷害,那么就要接受我的反击!”
凤楚歌柔声安抚,“再耐心等两天,我的人马上就会把证人带回来了!”
“你放心,十五年我都等了,还怕再等两天吗?我要把上官莲和老夫人欠我们母女两的一次性给讨回来!老夫人当年对我娘所做的事情,就算她死十次都不够!这次,我要彻底的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水萦月笑了笑,声音又冷了几分,并透着浓浓杀意。
凤楚歌不语,心里却为她感到心疼。
“走吧!”水萦月从水千里身上收回视线,转过身准备离开。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跟上!随即,两人一起消失在街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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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所有事情的真相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9:所有事情的真相从外面回来,水千里刚踏进府门,上官莲迎面便走了过来,当看到他时,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微微放松,“老爷,你去哪了?刚才听管家说你回来又出去了?”说着,还不忘记朝水千里身后看看,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人。
当看到水千里身后空空如也,这才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将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水千里神色更加阴霾。
水千里没有理她,直接越过她朝里面走。
上官莲不甘心,一个箭步挡在水千里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老爷,你怎么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老爷啊!老爷,既然水萦月已经死了,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咱们再像以前一样,恢复到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上官莲,在没有找到萦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水千里恶狠狠的瞪了上官莲一眼,忍住满腔的怒火,将挡在前面的她一把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然他现在就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他也知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上官莲是肯定不服气的。
他一定要让上官莲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看着水千里离开的背影,上官莲视线渐渐变的阴冷。
该死……那个臭道士和臭风水师,居然没有离开京城!她给了他们那么多钱,并且还让爹派人亲自监督他们离开,没想到他们居然给跑回来了。
刚才老爷回来又出去,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幸好她刚才去向管家打听了一下,否则,这回真的是阴沟里翻船,彻底玩完了。
不行,她必须先发制人,在老爷找到他们之前,她得先除掉他们,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思及此,上官莲眼底染上浓浓杀机,接着将藏在衣袖里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守门的家丁,“去将这个交给付太师,切记,一定要付太师亲启,如果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奴才这就去办!”守门的家丁领命,忙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
先前,在上官莲刚被贬为妾侍时,他们是很不屑她的,甚至把她当地底下的泥土一样践踏!不过,后来有了老夫人出来替她撑腰!他们便又换回了以前对她恭敬的态度。
虽然她不是夫人,不是侯府当家祖母了,但是他们依然拿她当当家祖母般尊敬很对待。
见家丁离开,上官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孰不知,当她离开后,水千里突然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看着上官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恐怖。
他就知道,上官莲不会安份。
刚才他之所以在出府前不封住管家的嘴,就是想利用管家将此事告诉上官莲。
只要上官莲出手,那么他便将她抓个人赃俱获。
他一定要给死去的萦月报仇,还她一个公道。
…………
夜色如墨,大地全部都笼罩在一层黑暗中。
突然,侯府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救声。
守门的阿福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门给打开,放他们进来。
侯府的门一打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就这样顺着打开的府门滚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酒罐的道士和风水师。
他们不敢有片刻休息,忙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抓住阿福的衣服,焦急道:“我们要见侯爷,我们有话对他说,快带我们去见侯爷!外面有人追杀我们,快点!”
“进来吧!侯爷在大堂等你们呢!”阿福点点头,将府门关上,然后带他们朝大堂内走去。
道士和风水师受伤不轻,身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刀痕,整件衣服已经被血给染红了!他们两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朝大堂走去。
大堂内,水千里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
他旁边坐着老夫人,老夫人沉默不语,看不出任何表情。
除了水千里和老夫人外,大堂内还坐着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连已经入睡的上官莲都被下人给叫了过来。
别说是主子了,就连府里的下人也一个不少的全部都在大堂外面候着,一等奴才就和主子一样侯在大堂。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将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干什么?人家好困的!”二姨娘懒洋洋的说着,说话间,还不忘记打两个哈欠。
四姨娘忙点头符合,“是啊!老爷,都快要三更天了,如果还不休息,明天会气色不佳的!”
五姨娘坐在他们身边,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哈欠连连,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反而是上官莲,异常平静!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思及此,视线不知不觉的朝老夫人看去!当她看到老夫人的同时,老夫人也朝她这投来淡淡一眼。
被他们吵的头疼,水千里怒道:“如果你们今天睡敢回去睡觉,那么明天就给我滚出侯府,永远不要踏进侯府一步!”
从来没见水千里发过这么大火,大家的瞌睡好像瞬间就没了,各个腰杆挺的直直的坐在那,就怕惹的水千里不高兴被赶了出去。
都不说话了,大堂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当中。
大家均屏住呼吸,乖乖的坐在那里。
此时,大堂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看着阿福领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由于黑色漆黑,大堂内烛火昏暗,一时间大家都没有看清楚走在阿福身边的是谁。
直到两人走进大堂,大家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看到他们,上官莲的心猛的跌入谷底。
二姨娘指着他们,满是疑惑的问道:“咦……你不是那天给大小姐算命的道士和风水师吗?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闻言,道士和风水师一下子就跪在了水千里面前,挂彩的脸上布满泪水,“侯府,我们知错了,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为了银子而去冤枉大小姐!求侯爷救我们一命,我们不想死啊!”
在场的人,除了当事人外,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四姨娘纳闷的问:“冤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道士正要开口,却被上官莲抢先一步打断,“你们可要注意了,你们所说的没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这里是侯府,可不是市集,不是什么活都能瞎说的?”此言很明显,就是赤luo裸的威胁警告,告诉他们,不能乱说话。
道士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你都要杀我们了,为什么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不讲真相说出来,我们只要一走出这个侯府,马上就会死在你手下!我们帮了你,你却处心积虑的想杀我们灭口!既然这样,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闻言,上官莲脸色难看至极,怒道:“你……你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道士丝毫不将上官莲放在眼里,直接说道:“我们说什么你心里有数!今天,我们就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大家,并且让大家都知道你对大小姐做了些什么!”
“你……!”上官莲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水千里厉声阻止,“闭嘴,我都还没说话呢,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话中不带丝毫温度,一点也不给上官莲留情面。
水千里将视线移到风水师和道士身上,“你们如果把所有真相全部都说出来,他就答应保你们一命!”
“我们说,我们说!我们把我们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道士和风水师连连点头,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几天前,我们哥俩和往常一样在集市讨生活。这个上官莲突然找到我们,让我们帮她一个忙,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五百里银子。当时我们鬼迷心窍,点头答应,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是要我们到侯府假做一场发事,然后告诉所有人,府中的大小姐乃扫把星转世,如果将她留在府里便会家宅不宁,血流成河!我觉得事情简单,一口就答应了!”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就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还有呢?继续说下去!”水千里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声音仿佛从低于飘出来,冷的刺骨。
道士低着头,继续说,“还有,老夫人其实并没有真的生病,她不过是找大夫开了一剂能让人脉象变弱的药,然后假意病重,在所以大夫都束手无策时,上官莲顺势找到我们,让我们蛊惑大家,让大家把大小姐当灾星,扫把星,用众人的压力将她赶出侯府!”
虽然两人说的似模似样,上官莲也很害怕,可是,她却还是找出了他们话中的破绽,“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真的是我和老夫人要去陷害水萦月的话,我难道就不知道找人去找你们吗?我会蠢到亲自出面吗?你们这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错,当初赶水萦月出府这件事确实是她和老夫人的阴谋!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一切她全部都是让爹爹付太师派人去做的。
从头到尾,他们不应该知道她是幕后主使之人。
他们刚才的话漏洞百出,显然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让水千里更加坚信她故意陷害水萦月。
被戳穿,道士倒是不慌不忙,“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亲自来找我们兄弟二人!我只知道,当初花钱雇我们来陷害大小姐的就是你!我们兄弟不会认错的!”
水千里挑挑眉,冷声道:“这有什么好可疑的!你之所以亲力亲为,不就是不放心别人,怕秘密泄漏。这样的解释很合理啊!”
“老爷,在上次他们来府之前,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我发誓!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上官莲故意扣着字眼发誓,希望能用这个办法逃过一劫。
“上官莲,你也太狠心了吧!为了赶大小姐离开,你居然让人诬陷她是扫把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的大小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现在可好,如果不是因为你,老爷也不会将大小姐送往龙瘾寺,如果不去龙瘾寺,大小姐也不会遇到此刻额,她也不会至今下落不明!”二姨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煽风点火。
话说了一半,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夸张的“呀”了一声,捂住嘴巴,继续说道:“那群刺客该不会是你找的吧?目的就是为了永除后患?”
被她一阵奚落,上官莲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你闭嘴!”
“呦,被我说中了,所以生气了!”二姨娘倒是一点也没收敛,反而更加放肆。
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经成定局!她陷害杀害大小姐的事情证据确凿,她这次是绝对逃不过了。
有了这项罪名,她永远也被想和她强掌府之权了。
上官莲瞪了她一眼,懒得和她浪费时间,直接来到水千里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语带哀求道:“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误信谗言啊!他们这摆明是故意陷害我,我们夫妻十几年,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虽然说,水千里从头到尾都怀疑是她派刺客去刺杀水萦月,可是,毕竟他没有证据!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的。
水千里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用力的甩开她捏住胳膊的手,赫然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失声大骂,“相信你?你让我相信你这个蛇蝎毒妇?你心肠恶毒,什么事做不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相信你!”
“老爷……!”上官莲愣愣的看着水千里,怎么都不相信,他居然会说她是蛇蝎毒妇。
她那么在乎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他不止不领情,反而这样看她!
她的心好冷,仿佛跌入冰窖般。
一直沉默的老夫人终于冷静的开口了,“千里,我知道媳妇有错,错在她太在乎你,太善妒!可是,你也不能仅凭他们一面之词而这样冤枉她和为娘啊!为娘养育你几十年,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考虑,为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你呢!”
可惜,她的话音刚落下,大堂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水家小子,如今都当大官了,不会嫌弃我们这些以前的邻居吧?”
话音落下,水千里和老夫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的朝大堂外面看去。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妇人在少妇的搀扶下,杵着拐棍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进来。
“你是?”看着她,水千里双眸陷入沉思。
这个老妇人好眼熟?何况,能称呼他水家小子的人只有当初在郊县的邻居长辈。
难道说……!
就在水千里思索间,老妇人已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的开口提醒他,“我是你们隔壁的李婆婆啊!还记得吗?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闻言,水千里忍不住惊呼出声,“李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错,他记起来了,这个确实是当初住在他们隔壁的李婆婆,李婆婆从小看着他长大,以前他最喜欢到他们家玩了。
他记得,当初第一次带熙儿回去时,李婆婆喜欢的不得了,拉着熙儿的手不停的夸她。
只不过十五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李婆婆叹口气,无奈道:“我是被人请过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你还是不是当初的水家小子!”
听着这样的话,水千里不由的红了眼眶,“当然是,我一直都是婆婆心里的水家小子!”
没想到,李婆婆却摇了摇头,“不是,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水家小子了!我认识的水家小子是绝对做不成抛妻弃子的事情的!熙儿那么好,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却抛弃了她,将她一个人留在郊县受苦,自己却步步高升,娇妻美妾环绕。”
“婆婆,熙儿不是……!”水千里纳闷的皱起眉头,正想问清楚,却被老夫人出声打断,“李婆婆,你长途跋涉一定很幸苦了,现在又很晚了,不如我派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子出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李婆婆摇摇头,坚定道:“婆婆我憋了十几年了,难得今天有机会问清楚,我一定要问的明明白白,否则,我怎么都睡不着!”
闻言,老夫人一改刚才的镇定,脸色变了变,冷声道:“李婆婆,这是我们家事,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让儿子知道当年的真相!否则……儿子会恨她一辈子的。
听了老夫人的话,李婆婆愣了愣,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受伤,“外人……?是啊,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儿子是朝中一品大官了,而我们不过是穷苦老百姓,哪里敢和你们攀亲带故!我们确实是外人。”
“李婆婆,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李婆婆,怎么会是外人呢!”看到李婆婆伤心的样子,水千里心下一紧,忙出声安慰。
看着水千里,李婆婆竟然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忍不住伸手去抚上他的脸,“水家小子啊,想当初,你娘被你爹抛弃,她为了留住你爹,寻死觅活,差点去掉半条命!那个时候,只有我照顾她,安慰她!她可是曾经唤过我娘的啊!可是,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荣华富贵的腐蚀。最终,我这个干娘终究只是个干娘,到头来,还是一个外人!”
当初的伤疤被李婆婆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揭了出来!老夫人脸色很难看,阴沉到极点。胸腔一上一下的,恨不得马上将李婆婆给轰出去。
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总是依仗着当初对她的小恩惠对她指手画脚的!
他们现在富贵了,好不容易摆脱她了,没想到她居然又厚着脸皮找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走到哪都不能摆脱她。
水千里忙开口替老夫人解释,“李婆婆,快别这么说,我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说吧,您有什么事找我?什么事让你憋了十五年?”
李婆婆红着眼眶,哽咽道:“熙儿,你的熙儿!你还记得你当初深爱,至死不渝的熙儿吗?”
就怕李婆婆一开口,她当年所做的事情会漏泄。
在李婆婆开口时,老夫人依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度出声阻止,“李婆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别提了!虽然前来曾经很爱怜熙,可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的妻子是上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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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休妻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0:休妻老夫人的话很清楚明白,过去就是过去了,永远改变不了现在上官莲是水千里妻子的事实。所以,她希望李婆婆能别再替当年的事。
可是,她越是这样阻止,水千里便越觉得好奇,反倒更加坚定了他要了解清楚事情真心的决心。
“李婆婆,不止是当初,我这一辈子,爱的适应熙儿一人!我对她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水千里话音落下,上官莲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捏住,疼的她都无法呼吸。
十五年了,她为他付出这么多,可是,终究敌不过怜熙那个践人。
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比不上怜熙的?论家世,论长相,论身份,地位,背景,怜熙哪点比她强!当初,她看上他,不顾家族的反对,力排众议的嫁给他!甚至让父亲帮助他一路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
没想到到头来得到的确实他这样的回答!
不管她付出多少,他永远都不会爱她。
李婆婆眼眶盈满泪水,激动道:“有你这句话,也不枉费熙儿苦等你十五年!”
闻言,水千里脸色微变,忙问道:“熙儿等我?她不是嫁人了吗?十五年前,她给我寄来一封和离书,她抛弃了我,不要我了!”
水千里话音刚落,老夫人忙接口,“是啊!熙儿那个践人早在十五年前就抛弃了我儿子,像她这种不贞的女人,我儿子才不稀罕!李婆婆,事已至此,希望你不要再破坏千里和我媳妇间的感情了!”
李婆婆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不搭理老夫人,而是继续说道:“和离?熙儿那么爱你,她怎么可能会和你和离?在你离开郊县半个月后,熙儿便发觉怀了你的骨肉,为了不影响你考取功名,她要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你!她原本想着,等你考取功名回来,她可以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一封家书都没有!起初,她以为你是要专心学习,所以并没在意!可是,一晃就是半年,你音信全无,不止没有回来找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熙儿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挺着大肚子,背着行李千里迢迢的到京城去找你!结果……结果……!”说到这里,李婆婆已经满面泪水,激动之时,还忍不住打了水千里一耳光。
被李婆婆打懵了,也被突然知道的事情整懵了,水千里捂着被打的脸,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儿子被打,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够了……别再说了,如果你再往下说,别怪我让人将你轰出去!”
她的吼声不止让李婆婆心寒,更唤回了水千里的神志。
水千里转过头,心疼万分的看着老夫人,一步步慢慢逼近,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问道:“娘,你为什么不让李婆婆说下去?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我……!我是怕你记起往事会触景伤情。”从来没有见过水千里这幅模样,就连几天前,在客房的院子里他也没有这么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知道,她的儿子是真的生气了!
水千里冷笑一声,自嘲道:“呵……触景伤情?我看娘是怕我知道当年的真相吧?当年,我几乎每天都给熙儿写家书,为什么李婆婆说熙儿一封都没有收到?当初我要回郊县找她,你却给我拿来了和离书。是你告诉我,熙儿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男人!现在,李婆婆来了,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所以你就害怕了?是不是?”
被水千里逼问的失去了镇定,老夫人慌张的拉住水千里的胳膊,焦急道:“千里,你别听李婆婆乱说,我是你娘,难道你不相信我去相信一个外人吗?”
“是啊!就是因为你是我娘,所以当年我才会相信你的话,对于你拿来的和离书没有任何怀疑!现在,李婆婆都来了,你居然还想否认!娘……你是我的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对熙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熙儿,在我娶了熙儿后对她百般刁难!可是,他是儿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儿子爱的女人?”越往下说,水千里的情绪便越激动。
看到他这个样子,老夫人愤怒的举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我是你娘,有你这么对娘说话的吗?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我是讨厌怜熙那个践人,是她抢走了我儿子,是她让你放弃一生的梦想,放弃十几年的努力,甘心在郊县那个破地方终老!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现在,再想想你的过去?如果不是我让你对怜熙死心,你怎么会娶莲儿,如果你没有娶莲儿,你以为你能在短短十年的时间就当上信阳侯吗?你现在居然为了怜熙那个践人而指责我!你应该感谢我,是我造就了今天的你!”
水千里大笑两声,怒吼道:“呵呵……是啊……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失去了一生挚爱,是你让我来不及见熙儿最后一面。是你设计赶走萦月,又是你联合上官莲害死了她!你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儿子居然能做出这么多丧天害理的事情!”
“你……!”听出他话里浓浓的讽刺,老夫人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她就说,怜熙那个践人是扫把星!还有水萦月!如果没有他们两人,她和儿子的关系也不会变成这样!儿子也不会怪她。
都是那对贱母女。
李婆婆双眸含怨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继续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说,“熙儿千里迢迢的挺着大肚子到京城找你,不管我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听。可是没想到,当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消息找到你时,居然是你和别的女人成亲之日!她以为这里面有误会,她不相信你会抛弃她,所以她想找你讨个说法。结果,你没有出现,你娘却出现了!你娘不止将他们母女赶走,还拿出一封休书。你娘说,你不爱她了,移情别恋了,要休了她。你知道当初熙儿看到那封休书有多伤心吗?”
“休书?我从未写过休书啊!”水千里眼眶红红的,想起熙儿挺着大肚子千里迢迢的到京城来找他的情景,他的心就好痛好同。
“熙儿也不相信休书是你写的,可是,休书上面的字迹分明是出自你手!她被老夫人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看你,想等你出现后亲自找你确认!她等啊等,终于等到新娘花轿盈门,你出门迎接新娘!她从人群里走出来,想找你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当她看到你时,你身穿大红喜服,脸上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样子时,她一下就死心了!失魂落魄的走了,就那样默默的离开了!你能想象当时的她的样子她的心情吗?她怀胎七月,在路上停停歇歇的走了一个月才到京城,那份凄苦,你可曾感受过!”说到这里,李婆婆已经是声泪俱下。
因为怜熙实在太苦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挺着近九个月大的身体在从京城回到郊县的路上结果动了胎气。她用所剩无几的盘缠在路上租了个地方,买了只老母鸡,想等孩子出生后能每天吃个鸡蛋补补身体,然后孩子才有奶水喝。
可是,连那只老母鸡在孩子出生当天都被稳婆给抢走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抱着孩子回到郊县。
冰天雪地的,一个弱女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硬生生的饿昏在她的家门口。
幸好当时她发现的早,否则,只怕母女两人早就饿死是冰天雪地里了。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很心酸,很心疼那个可怜的女人。
“熙儿,我的熙儿!”水千里低着头,失魂落魄的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熙儿,想着当初熙儿的一颦一笑,想着两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真的好后悔。
后悔当初不应该听母亲的话赴京赶考,更不应该只凭一封和离书就相信熙儿移情别恋。
熙儿当初为了他舍弃一切,而他,却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他简直是个混蛋!他不配得到熙儿的爱,更不配熙儿给他苦守十五年。
无法接受水千里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改变,老夫人只得将气全部撒到李婆婆身上,“够了,你这个死老婆子,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过是个贱民,为什么会出现是侯府?你今天故意来挑拨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到底有何居心?你说,你是受谁的指使!别把怜熙说的那么清高,我就不相信了,这十五年来,她一个男人都没有!指不定在外面有多少野汉子呢!”
李婆婆冷笑一声,“男人……有……当然有……!熙儿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人觊觎!在萦月出生没多久,一个早就看上她的恶霸企图到她家轻薄她!但是熙儿宁死不屈,当着恶霸的面,用开水毁了容!这份贞烈,有哪个女人能做到?”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大家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为怜熙的贞烈感到钦佩。
“毁容?熙儿毁容了?”水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他看到李婆婆那脸上痛心的表情时,他整个身子晃了晃,踉跄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一直在屋顶上方观察下面情况的水萦月身子微微一阵,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忍住满腔的怒火。
难怪她这幅躯体的主人对于怜熙的模样那么模糊,而家里也从来没有一面镜子,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怜熙被开水毁了容,整张脸都是拧在一起的,而她害怕看到自己的样子,所以从来不敢在家里放镜子。
这也能理解,为何她刚穿越到这里来时,这副躯体的主人脸上为什么总是灰蒙蒙的。
而这副躯体的主人因为从小看到的娘都是这个样子,所有根本就没有觉得不正常。
好一个贞烈的女人!为了彻底断掉觊觎她姿色男人的念头,居然不惜挥掉自己的容貌。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大堂内的老夫人和上官莲所赐。
是他们害的怜熙一生凄苦,是他们害的这副躯体的主人红颜早逝,是他们抢走了原本属于怜熙母女的一切。
感觉到她的变化,凤楚歌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细细的摩擦,无言的给她传递力量。
水萦月转过头,朝凤楚歌露出一个笑脸,以眼神示意他放心。
凤楚歌点点头,然后又和水萦月一起继续观看大堂内的情况。
李婆婆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就是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我今天来,本来是想给熙儿讨回一个公道,我以为是你辜负了熙儿!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误会!你放心,回去我祭拜熙儿时,会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的,这样,她死也会瞑目了!”语毕,便由身边的少妇扶着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外面走。
此时,水千里的神志还未能从刚才得到的真相中恢复过来,丝毫没留意李婆婆已经离开,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双眸无神,嘴巴总在不停的在念着什么。
大堂内大家都不语,愣愣的看着李婆婆离开的背影发呆。
大家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原来,大小姐不是扫把星,而她的母亲是的的确确的原配,上官莲也不过是用尽心机想上位的二房。
这个时候,大家谁也不敢先开口,就怕一开口,就撞水千里枪口上。大家均屏住呼吸,静待事情的发展。
很久很久之后,大家摇都做疼了,腿也坐麻了,可是水千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见水千里还没有反应,老夫人也等的不耐烦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对于今晚的事,如果谁敢泄漏半句,别怪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大家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了水千里一眼,见水千里依旧没有反应,这才站起身,朝老夫人微微福身,正准备离开,水千里却开口了,“全部都不许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闻言,大家停下脚步,疑惑的朝他看去。
“千里,别闹了!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年了,难道你还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责怪为娘不成!现在,怜熙没有了,水萦月也没有了,咱们侯府又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咱们就当水萦月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从今以后,咱们的生活里没有怜熙,没有水萦月!”老夫人微叹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她的儿子很生气!可是,她也很了解她的儿子。即使她的儿子再生气,也绝对不会动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只要她开口,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
可惜,自信满满的她全然不明白,她自以为的一切都是在以前,在水千里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后,已经开始慢慢起了变化。
水千里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自嘲一笑,指着自己的心脏部分,痛苦道:“娘,你觉得,你害死了熙儿和萦月,我真的能当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吗?我告诉你,我这里很痛,真的很通,就好像硬生生的被人将心给剜走了一样,疼的我都不能呼吸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水千里手指的左胸,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让你变成这样吗?我知道你喜欢怜熙,所以你才会娶四房和怜熙相像的姨娘回来!你看看,你纳他们为妾时,我可曾说过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怜熙,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怜熙,只能从他们身上寻找安慰!娘都做到这样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水千里强忍住心疼,决绝道:“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天天亮后,你搬出侯府,到东郊的别院去!此生此世,我永远都不要看到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水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将自己赶出侯府。
“此生此世,我们永不相见!在我知道你害死熙儿和萦月事,咱们的母子情分便彻底的断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是我娘,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你,然后给熙儿和萦月填命!”水千里双眸凶狠,那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仇恨和无情。
“你为了一个践人,一个野种,居然不要我这个母亲!水千里,你这个不孝子,我养了你几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既然这样,那我当初生你干什么?”说着,老夫人‘扑通’一声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那我这几十年来对你言听计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的好母亲……!”水千里故意将尾音托的特别长。
反正他现在心意已决,他对母亲的敬爱也随着刚才所知道的真相烟消云散。
他的母亲始终太过份太自私了!为了自己,不惜害死熙儿萦月!他是她的儿子,他有责任承担她的自私!可是,熙儿和萦月不同,他们是不需要为她的自私买单的。
老夫人根本就听不进水千里的话,只是一味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闹,“哎呀……我不活了,养了一头白眼狼啊……居然一个人独享荣华富贵,将我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送到别院终老!白眼狼啊,白眼狼!”
水千里懒得再看她,任由她坐在地上哭闹,而是一步一步的朝上官莲走去。
上官莲本来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水千里将怒火全部牵扯到老夫人身上,而她则能躲过去。
没想到,处理完老夫人,水千里还是没有忘记她。
水千里逼近上官莲,深邃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面色阴沉,眼底神色不明。
为了能躲过一劫,上官莲尽可能的撇清关系,“老爷……我是无辜的,对于怜熙姐姐的事,我不知道的!”
水千里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无关?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从头到尾,你和老夫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唇齿相依,她做的事情肯定你有的参与,而你做的事情她肯定也有份!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老爷……!”上官莲心下一惊,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恐惧感。
水千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着管家吩咐道:“管家,准备笔墨,我要休妻!”
“休妻……老爷,你要休了我?”上官莲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听到这两个字,连哭闹的老夫人都愣住了,也不哭闹了,而是一溜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行,不能休妻,绝对不能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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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退婚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1:退婚水千里点点头,“对……休妻!上官莲,你霸占熙儿的位置已经十五年,是时候还给熙儿了!你,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听着他无情的话,上官莲不止不伤心,反而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我霸占怜熙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她的吗?她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水千里,你可别忘记了,你为什么能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穷酸秀才,没有我爹,你以为你能高中?即便高中,你以为你有本做上信阳侯这个位置?你别做梦了!那是我爹在朝中给你奔走,如果没有我们上官家,你以为你能当信阳侯,官拜一品吗?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给你的!你想休了我?如果你休了我,你就什么都不是!”
“上官莲,你以为是你爹帮了我吗?我看是你在做梦!我之所以能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全部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走下来的!当初,付太师为了阻止你嫁给我,故意打压我。我明明高中,他却故意把我的试卷抽了出来!幸好我运气好,试卷无意中被宁阁老看到,是他一力举荐,我才能顺利高中!后来,也是因为宁阁老的赏识,我才能有机会一步步高升。我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凭我自己实力打拼出来的!而你爹,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我,给我拖后腿!因为你爹想告诉你,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眼光也是错的!可惜,他太小瞧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看到我当了信阳侯,他才来巴结我!想我和他同流合污。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我乃宁阁老关门徒弟,他才是我恩师!”激动之余,水千里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也忍不住说了出来。
以前,宁阁老之所以不公开他们的关系,就是怕同僚以为他是因为裙带关系所以才有今天!怕大家因此而忽略他的实力。
而今天,他官位稳定,而宁阁老也差不多属于隐退状态!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可以公开了。
突然知道这个真相,别说是上官莲了,连老夫人都愣在那里半响反应不过来。
“你胡说,你说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上官莲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当初,我不愿意娶你,娘以死相逼,没办法,我只得答应!虽然我不爱你,却也把你当妻子,想和你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我不想让你看到真相后伤心,更不想让娘伤心,所以一直都瞒着你们!即便你们我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付太师帮忙,我也不想解释,我只想你们开心快乐!但是我不知道,正是因为我的心软,愚孝,让你们的自私不停膨胀,不止没有半点收敛,反而还害死了我的萦月!以前,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们,唯独这次不可能!这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十五年前,他进京赶考,却无意中和上官莲邂逅!上官莲对他一见钟情,更用功名利禄来引诱他。
当时,他心里一心记挂熙儿,根本不为所动。
上官莲见他这边无望,便将主意打到他母亲身上!并对她母亲保证,只要让他娶了她,她便可以保证让他高中,并且一路官运亨通。
正是因为她的这翻话,他的母亲才千方百计的破坏他和熙儿的关系!为了撮合他和上官莲,甚至不惜假冒熙儿给了他一封和离书。
在得知熙儿抛弃他时,他几近奔溃,甚至一度想轻生。
就在他每天借酒消愁时,母亲居然偷偷的放上官莲进了他房间,让他们发生苟且之事,并以死逼他负责任。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上官莲娶进门。
他不知道上官莲对付太师说了什么,付太师肯让她下嫁。
起初,他并不知道付太师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高中后面的内幕。
后来,是宁阁老找到他,说非常赏识他,想收他为关门徒弟,教他一些为官之道,让他好好孝敬朝堂。
他也是从那之后才知道付太师的所作所为。
可是,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上官莲伤心,他选择隐瞒一切。
如果早知道隐瞒事情是今天的下场,他在当初就会将所有真相告诉母亲,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千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早知道这样,我……我……!”说到这里,老夫人却怎么都无法说下去。
即使知道事情真相又如何,事情已经成定局,上官莲也已经娶进门,她能怎么办?将她赶出去吗?他们侯府根本得罪不起上官家。
水千里冷笑一声,自嘲道:“说?怎么说?说你一开始就错了?说你千方百计让我娶回来的女人不止对我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还一味的拖后腿?我不知道上官莲当初是怎么劝服付太师答应她下嫁,胆但是,我知道,付太师从头到尾就看不起我!像上官家这样的大家族,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穷酸书生!从头到尾,就是你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地位,总想着自己儿子是最好的,所有女人都配不上你儿子,为你儿子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熙儿是这样,上官莲也是这样!你只想着熙儿拖累了我,上官莲能给我带来锦绣前程,可是却忽略了,咱们当初不过是最低沉的穷人,咱们有什么资本去嫌弃别人!想当初,熙儿也是富家小姐,她为儿子抛弃家族,愿意跟随儿子过着男耕女织,朝不保夕生活。可是你却嫌弃她,觉得她配不上儿子!后来看到上官莲,你又只有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才配得上你儿子,千方百计的撮合!娘……所以的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是你自视甚高,其实从头到尾,咱们什么都不是!”
水千里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而这些话也说出了他这么多年的心声。
当初,为了能尽孝,让母亲安度晚年,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听从,愚孝!
其实,他早就应该将母亲点醒,这样也不会让她骨子里的优越感变成现在这样唯我独尊,自以为是。
被水千里训的节节后退,老夫人一个踉跄,身体无力的摔到地上。
“该说的我都说了,上官莲我是休定了!我侯府绝对不允许有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我水千里更不会有这样的妻子!”说着,扫向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笔墨!”。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何时见水千里发这么大火,被水千里这么一吼,马上一溜烟的下去准备了。
就怕水千里会真的休了自己,上官莲忙拉住水千里的衣袖苦苦哀求,“老爷,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痛改前非,我绝对再也不会干伤你心的事情了!”
水千里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能让熙儿和萦月活着站在我面前,我就答应不休你!”
“这……!”闻言,上官莲身子一软,瘫软在地。
水千里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摆明是故意为难她。
怜熙和水萦月都死了,她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站在这里。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铁了心的要休了她。
见水千里这边没了希望,上官莲连滚带爬的爬到老夫人身边,只得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老夫人身上,“娘……你求求老爷,让老爷别休了我啊!”
老夫人看向上官莲。不知为何,现在她看上官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着当初她的儿子差点就因为她的爹而名落孙山,她心里就恨的要死。
刚开始,她怕儿子休了她,会惹怒付太师,惹怒上官家!可是,现在他的儿子有宁阁老撑腰,根本就不需要怕付太师那个老贼了!
既然不怕了,那么她何须再为了上官莲去得罪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嫌恶的甩开上官莲的手,无情道:“哼!既然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让我如何帮你!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你害死自己的亲孙女!”
“你……!”上官莲没想到老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知道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无情的多!以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百般讨好!现在知道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居然就这样弃之如敝屐。
好……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不好过,这个老东西也别想独善其身。
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后悔。
就在这时,管家已经拿着文房四宝出来放到大堂内唯一的桌子上。
不管上官莲如何哀求,水千里置若罔闻,拒绝的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休书。
水千里将写好的休书无情的丢在上官莲脸上,“拿着你的休书,滚……!”
上官莲接住飘落而下的休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眼角一阵湿润,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水千里见她看着休书发呆,不耐烦的对管家吼道:“管家,将她轰出去!”
“是!”管家领命,将失魂落魄的上官莲一把拽起,还没来得及拖出去,水萦心不知怎么的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将管家用力推开,一把抱住上官莲的身体,哭道:“爹,一夜夫妻百日,娘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她也是你的妻子啊!这些年,她操持家务,没有功劳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将她休了!”
水千里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出现任何心软,态度反而更加坚决,“来人,将二小姐拉过来!”
闻言,上官莲用力的抱住水萦心,激动道:“老爷,萦心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你没有资格将她从我身边抢走!”
水千里冷哼一声,“哼!在你做尽一切丧天害理的事情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如果让萦心继续跟着你这个狠毒的母亲,她迟早也会被你给带坏了!趁她现在还小,我能改正之前,赶快远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爹,不要……我不要离开娘……我不要……!”见水千里态度坚决,水萦心疯了一样的抱住上官莲,就怕只要一松手,她的母亲就会从眼前消失。
被他们哭的心烦意乱,水千里咆哮道:“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二小姐关到房间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又一次被吼,管家哪里还有心情去同情,忙吩咐几个力气大的家丁硬生生的将上官莲和水萦心母女俩给拆分开。
“娘……娘……!”
“萦心……萦心……你放心,我会接你的,我会来找你的!”水萦心被家丁往房间拖,上官莲被家庭往大门拖。
两人哭的撕心裂肺,伸手想抓住彼此,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越里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侯府大门厚重的大锁落下,上官莲终于被彻底的隔绝在府门外。
赶走了上官莲,水千里又道:“明天一早,便将老夫人送往东郊别院,今生今世,永远不许踏进侯府半步!”语毕,不再看老夫人一眼,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随着水千里的离开,大堂内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均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没能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
始终是太措手不及了!前两天老爷还对府内吩咐,准备恢复上官莲夫人之位,和二姨娘共同掌府!
可是,这才几天啊,不止身份没恢复,还被休了!
就连老爷一直敬重爱戴的老夫人都被老爷赶走了!
这……这算什么?
四姨娘看着二姨娘,闷闷的问道:“二姐姐,这今后可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二姨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虽然面上为他们惋惜,心里其实早乐开花了。
老夫人走了,上官莲被休了!侯府女眷里,她地位最高!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和她抢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了!这侯府注定是她的天下了。
“老夫人,贱妾祝你一路顺畅,这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贱妾不能再随身伺候你了!”二姨娘慢步来到老夫人身边,得意的朝老夫人抛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二姨娘离开的背影,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该死,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在二姨娘进府时就应该弄死她!居然敢对她落井下石!看着吧,她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回到这里!
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她。
二姨娘离开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多做停留,均纷纷离开。
整个大堂内顿时只剩下老夫人一人。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老夫人,一直潜伏在房顶上的水萦月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凤楚歌这几天去郊县帮她查明事情的真相,她还不知道,原来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老夫人捣鬼。
如果当初不是老夫人,她娘也不会客死异乡,死后连进水家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和上官莲所为,可是,水千里也推卸不了的责任。
如果当初不是他盲目的孝顺,老夫人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如果怜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超过老夫人,他也不会在老夫人拿出和离书的时候,调都不调查,直接就当真了。
说到底,怜熙在他心目中终究还是比不过生他养他的母亲。
如果这次不是他以为她也遭了他们毒手,水千里不会发这么大火,新仇旧恨一起,就成了一根导火线,将水千里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全部都爆了出来。
发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凤楚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温声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没事!我只是替我娘不值而已!”水萦月摇摇头,顺便在心里加上一句,“还有替真正的水萦月不值。”
摊上这样的家人,如果不是她的灵魂复在是副躯体上面,只怕这个真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怜熙的冤屈只会随着她的尸体长埋黄土。
凤楚歌关心的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休息几天,然后回府!如果现在回府,很难不保证水千里会改变主意!”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寒光乍现。
她必须等事情成定局之后再出现,她要让水千里没有后悔的余地。
今天,水千里是因为愤怒而将上官莲休了,老夫人赶了!可是不难保他这口怒火消了之后不会反悔!
所以,他要等老夫人去了东郊别院,上官莲回上官家,事情成定局她再回去,
凤楚歌点点头,“那你就暂时住楚王府吧!也正好可以散散心!”
“嗯!咱们走吧!”水萦月点点头,站起身,凤楚歌马上挽住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离开了。
三天后,太后寝宫。
延桌而坐的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面,赫然起身,怒道:“退婚,不行……你不能退婚!你如果退婚,无疑是得罪了上官家,哀家不能让你退婚!”
君少安微微皱眉头,态度坚决,“母后,如果是在以前,儿臣还能对着水萦心那个草包!可是,现在儿臣看到她就头疼,恶心!你还让儿臣怎么样娶她!”
太后握住君少安的手,语重心长道:“安儿,你是不是忘记咱们的目的了?咱们忍辱负重二十年,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忍几年!等你登基为帝,大权在握,不需要依附上官家时,你想怎么样母后都依你!何况,他ri你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付太师他岂敢说半句!你就听母后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忍着!”
“母后……我……我……!”君少安看着太后关切的脸,嘴巴张张合合半响,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说什么?”太后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儿臣……儿臣不想娶水萦心,儿臣想……想……!”君少安结结巴巴,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将心里话告诉母后。
看他这个样子,太后试探性的问道:“安儿,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有心爱的女人了?”
她儿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副陷入热恋的样子嘛!
以前,她儿子从不敢忤逆她的命令,就算是要他娶他不爱的水萦心,他也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如今,居然要退婚!除了这个理由,她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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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娶水萦月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2:娶水萦月君少安看着太后,犹豫片刻,最后坚定的点点头。
“谁?”太后双眸一沉,脑袋迅速的运转,不停的在搜索能让自己儿子动心的女人。
踌躇半响,君少安还是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水萦月……而成想娶的女人是水萦月!”
“她……?为什么会是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闻言,太后整个人微微一愣,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和水萦月有交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儿臣敢肯定,儿臣是喜欢她的!自从儿子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再也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娶一个讨厌的女人!”君少安摇摇头,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水萦月的!
他只知道,自从两人第一次在侯府相遇之后,他的脑海里便会时不时回想起当天水萦月狡黠的样子!
后来他跟随太后去参加水萦月入族谱仪式,虽然整天下来水萦月都表现的很委屈,楚楚可怜!可是他就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假象。
当天的她,玩转乾坤,几乎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第三次便是入宫参加太皇太后寿诞,他亲眼看到她将水萦心踹下马车,还有和北燕国公主的比试。
所有的一切……从那天离宫之后,水萦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频率便越来越高。
直至几天前,他突然听到她在去龙瘾寺的小树林遇刺,坠落悬崖尸骨无存,他一颗心揪疼,从未有过的焦急很紧张让他渐渐的意识到他对水萦月的感情。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他终于下了这个决心!退婚,然后迎娶水萦月。
太后挑眉,不悦的问道:“你别告诉母后,你退婚是为了娶水萦月?”
“嗯!”君少安坚定的点点头。
见他回答的如此坚决,太后无奈道:“安儿,你是不糊涂了?你可别忘记了,水萦月已经死了!你退婚就是为了一个死人吗?即使你和水萦心退婚,你也无法娶到水萦月了!”
虽然她一直身居后宫,可是,她一直都有派自己的人去盯着一些可能会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尤其是水萦月在太皇太后寿诞大出风头后,她便对她留了个心眼,一直都有让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告诉她水萦月的最新情况。
所以对于水萦月遇刺坠崖之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对于水千里休妻的整个过程也了解的清清楚楚。
虽然对于水千里休妻她很愤怒,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那毕竟是他的家事,即使她是太后也不方便插手的。
更何况,她上面还有太皇太后盯着,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谨言慎行,不敢有半分松懈。
君少安更加坚定道:“母后,水萦月没有死!”
“没有死?怎么会?”太后惊呼出声,微微震惊的看着君少安。
君少安解释道:“母后,你听到的只是安插在侯府眼线的回报,并没有深入的去调查清楚!儿臣有派人偷偷的调查过,儿臣敢肯定,水萦月没死,并且儿臣还知道她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
太后问道:“她现在在哪?”
君少安双眸微沉,低沉道:“她现在居住在楚王府!”
“楚王府?”太后反复念着这三个字,半响,才纳闷道:“她什么时候和凤楚歌这么亲密了?依凤楚歌的性格,他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住在自己府邸?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
君少安回答道:“她为什么会住在楚王府还有她和凤楚歌是什么关系,儿臣暂时没调查出来,因为凤楚歌防护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儿臣什么也查不出来!不过,越查不出来的东西这证明里面越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凤楚歌?水萦月?”太后眉头深锁,怎么都无法将这两个人想象在一起。
但是再仔细一向,似乎又有蜘丝马迹可寻。
她记起来了,在水萦月入族谱的时候,水萦月脱衣验明正身,却被凤楚歌紧紧的保护在怀里!那份紧张,简直和往日凤楚歌的形象相差甚远。
其实,那天凤楚歌会出现在那样她就应该开始怀疑的!
以凤楚歌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种场合?
“母后,水萦月是儿子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如果水萦月没有出现,儿臣还能娶水萦心,可是……现在儿臣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儿臣怎么可能还娶水萦心!”活了二十年,他从未像此刻这么坚定过。
太后叹口气,耐心的替他分析目前的局势,“皇儿,你是要做大事的,岂能为了区区一个水萦月就放弃咱们这么多年以来所得的努力!你想想,水萦月是什么?她虽然是侯府嫡女,可是,她没有娘家背景,而水千里那个老东西又宁顽不灵,始终不肯归顺咱们!你觉得你娶了水萦月会对你的千秋大业有什么帮助?皇儿,咱们筹谋了二十年啊,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君少安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答,“只要儿臣能娶水萦月,儿臣可以不要那个皇位!”
话音刚落下,马上响起一记清脆的巴掌声音,紧接着,君少安白希俊美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安儿,你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为了你,哀家忍辱负重二十年,为了你,我天天对着仇人的儿子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为了你,我仰人鼻息,就怕在后宫有半点行差踏错。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为的是什么?我还不是希望有朝一ri你能将君少卿拉下皇位,拿回本应该属于咱们母女的东西!可是你呢?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我们二十年来的努力。哀家真的是太痛心了!”看着君少安了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太后虽然心疼,可是更心疼的却是他刚才的那翻话。
先皇在位时,为了博得先皇的信任,为了当皇后,她对君少卿如亲身儿子一般疼入骨髓,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君少安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溺爱,哪怕心里对亲生儿子内疚,亏欠,她也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她永远要伪装成那个大方得体,无私的样子,否则,她这个太后之位也不可能安稳的坐到现在。
她对君少安的爱,一直都隐藏的很深!即使隐藏的深,可是她是真的爱他,她只希望有朝一日君少安能登基为帝,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可是,她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和儿子团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君少安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疼,反而异常平静道:“母后,儿臣不想当皇帝,真的不想!儿臣从小到大就只想当一个闲王,过着自己安逸的日子!你看看皇兄,他当皇帝开心吗?他根本不开心,他连最起码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他的每个女人都和皇权挂钩!你觉得这样好吗?儿臣虽然只是一个王爷,可是,至少过的比皇兄开心!”
虽然他努力的保持平静,可是那眼底还是难掩悲伤。
被君少安眼底一闪而逝的悲伤所震撼,太后竟然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的儿子不快乐,一直以来都不快乐!她是不是太过自私,总想着自己要什么,却忽略了儿子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以为,只要儿子当上皇帝他就会快乐!因为没有哪一个男人能不喜欢权势。
可是,她错了!他的儿子真的不喜欢权势。
“安儿,对不起,是母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的想法!母后错了!如果你真的想退婚,母后答应你!母后明天就约付太师到宫里商谈!”仔细的思索片刻,太后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她不想她儿子不开心,她想他快乐。
“真的?”君少安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自己的要求,整个都愣了一下。
“嗯!”太后笑着点点头,伸手抚上刚才被自己打肿的地方,心疼道:“疼不疼!刚才母后太激动了,你别怪母妃哈!”
“儿臣不怪你!”君少安卸下往日温暖如玉的外表,发自笑了!这笑容纯真无邪,仿如天真的孩童。
看到他笑了,太后突觉眼眶一阵湿润。
突然之间,她觉得皇权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儿子能快乐。
………………
信阳侯府
当水萦心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后,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什么?退婚?不可能?怎么可能?”
看到她这个样子,水千里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心疼道:“萦心,爹知道你很伤心,可是,皇上的圣旨已经颁下来了!爹也无能为力!你放心,等过段时间,爹会给你物色一个比安王更好的未婚夫!”
虽然上官莲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可是萦心毕竟是他的女儿,她还年幼。作为爹,他自然也不想她受到什么委屈。
可是,既然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听说还是安王亲自提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么证明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与其死乞白赖的强留,倒不如有骨气点。
“爹,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安王一个!你也知道,女儿很小就钟情安王,女儿一门心思的就想嫁给他!我们一直以来都好好的,为什么皇上会突然下旨解除婚约?为什么?”水萦心激动的抓住水千里的胳膊,始终不明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说,安王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他绝对不会退婚的!
水千里反手拉住她的手,心疼的安慰,“萦心,你别这样!爹知道你伤心,可是,事情已经成定局,无法改变了!爹听说,这是安王自己提出来的,并且态度坚决,太皇太后和皇上劝了他很久,可是他一意孤行。皇上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既然安王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强求!作为我水千里的女儿,就要拿出骨气来!别给侯府丢脸!”
起初他对这门婚事就不看好,安王和上官家那些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将萦心嫁给安王,无意中就是加入了上官家的帮派中!
他水千里一生忠烈,岂可做出背叛朝堂的事。
可是,这门亲事乃皇上下旨赐婚,他避无可避,只得答应。
现在退婚了反而是好事,至少他们能彻底的和上官家撇清关系。
“爹……你去求求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和安王情投意合,安王怎么会要求解除婚约!安王不会不喜欢我的,你去问问,求求皇上!”就怕水千里不答应,水萦心作势就要跪到地上去,却半路被水千里给拉住。
水千里正欲开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水千里皱眉,语气不善的问,“什么事?”
门外响起管家苍老的声音,“老爷,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闻言,水千里马上放开水萦心,打开书房的门,不可置信的再度确认,“真的?”
管家点头,“嗯!这几天奴才一直都有派人寻找,在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打听到大小姐是下落!大小姐现在在龙瘾寺!”
“快点准备马车,我们即刻赶到龙瘾寺,我要亲自将萦月接回来!”水千里不容多想,举步就要离开。
见他要离开,水萦心忙抓住他的衣袖,“爹,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你先替我到宫里给皇上求情,反正水萦月在龙瘾寺又不会跑,我的事现在才是当务之急啊!”
听了她的话,水千里不悦的皱起眉头,不善道:“萦心,萦月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何况,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求人的事我做不来,更何况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是一个女儿家,应该要矜持,怎么能这么求着一个男人娶你!何况,萦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你就顾着你的儿女私情,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她吗?”
水萦心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水萦月又没死,我关心她干什么?”
此话一出,她马上惊觉失言,忙捂住嘴巴,不安的看向水千里。
果然,水千里脸色大变,双眸里燃烧着浓浓怒火,一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临离开之前还不忘记对管家吩咐,“将二小姐关到桃源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桃源居半步!免得她趁我不在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
“爹……爹……!”水萦心怎么都没有想到,水千里会为了水萦月而这么对她。
她的终身大事都没了,而他却只顾水萦月。还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去找安王!
该死……该死……!
水千里当得知了水萦月的消息后,马上马不停蹄的朝龙瘾寺赶去。
入夜,皎洁的月光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大地上。
水萦月坐在龙瘾寺位于西厢的凉亭里和凤楚歌夜天凌把酒言笑。
夜天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毫不吝啬的给与赞赏,“萦月,你这招可真狠,一下子就打的上官莲和老夫人全无招架之力!上官莲是彻底的输了,都被休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在侯府气什么风浪了!”
水萦月挑挑眉,将酒杯里的酒浅酌一口,笑道:“这得感谢凤楚歌,如果不是他调查的快,我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凤楚歌眼神闪烁下,薄唇紧抿不语,只是默不作声的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夜天凌马上邀功,“那你要多谢我!你都不知道,为了把李婆婆送来,把我的那些隐卫差点没累死!你也知道,李婆婆年纪大了,又不能坐马车,又不能骑马,我的那些隐卫可是全程用轻功将李婆婆从郊县送来的!两个时辰还一个人,足足用了三天的路程!你猜猜,总共有了我多少隐卫?”
闻言,凤楚歌挑眉,冷声道:“怎么?那些隐卫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独有了?”
很显然,对于夜天凌独自居功的行为他不高兴了!
夜天凌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怎么就不是我的!虽然你是他们的主人,可我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人好吧!没有我亲自去郊县调查,能这么快调查清楚么?想不到那老夫人那么狠毒,硬生生的拆散自己的儿子儿媳!你娘那么好,她真是猪油蒙心了,居然看不到,非得要上官莲那个毒妇当媳妇!”
水萦月眼眸微暗,“这就是权利腐蚀人心!老夫人从头到尾要的都是权利和荣华富贵,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爹!我爹也不过是她的踏脚石而已!虽然我娘可怜,但是,真正可怜的还有我爹!一辈子,对于一个不值得的人愚孝!”
凤楚歌凤眸微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水萦月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接口,却也表示赞同。
“哎呀,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水千里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他就会来接你回去了!从今以后,侯府就是你的天下了!来来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咱们干杯!”说着,又替他们将酒杯满上,和他们碰了碰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凤楚歌喝了口酒,突然说道:“宁芷雅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十五年前消失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派了很多人出去,却一点线索多没有!”
“人间蒸发?”水萦月微微皱眉,对这个宁芷雅的疑惑更甚。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连凤楚歌都找不到她?
夜天凌瘪了瘪嘴,“也不怪凤楚歌,时隔这么长时间,除了一个名字,连副画像都没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打听到线索!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估计没希望了!”
水萦月淡淡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和这个人有瓜葛!”.
刚开始,她确实怀疑自己的娘和宁芷雅是同一个人!可是,倘若宁芷雅真的是她娘的话,那宁阁老不可能不认识水千里啊!
当初他们爱的那么轰轰烈烈,娘又为水千里背叛家族,这么大的事,宁家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见过水千里。
倘若宁家的人见过水千里,又怎么可能对于水千里娶上官莲的事情视而不见。
所以……综合分析下来,也许是她多心了!
宁芷雅和怜熙根本就是两个人。
凤楚歌看了她一眼,不语,没有表态。
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紧接着,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传来,“救命……救命……别杀我……别杀我……快点……快点救救我主子……救救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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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淡淡的温馨_136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1:淡淡的温馨上官莲不语,只是摇摇头,双眸陷入沉思。
郭嬷嬷接着问,“夫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都必须养精蓄锐,不能再操之过急!郭嬷嬷,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从洗衣房弄出来的!”上官莲再度摇摇头,经过这几次失手,她也慢慢的开始吸取教训。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老奴明白,在没确定水萦月背后的人是谁时,老奴不会轻举妄动的!”郭嬷嬷点点头,想起白天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刚才的分析,他们心里都已经渐渐清楚。
只怕早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已经落入了水萦月的圈套。
他们敢保证,水萦月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否则,怎么可能来个计中计,反而让他们中计。
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水萦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柳儿的父母给带到侯府,让他们少了牵制住柳儿的筹码。
随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换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在刚开始,刘稳婆和柳儿同时指出她的冒牌货时,她故意假装百般拒绝,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坚信她是假的,从而顺利的落入她的圈套。
其次,等验明正身后,她装成受害人,祈求讨个说法。
在场的人看到她受了此等大的委屈,自然心生同情,一颗心肯定会偏向她。
最后,柳儿的指正,刘稳婆手里的证据,就让上官莲落实了诬陷这个罪名。
他们落得这个下场不怪谁,只怪他们太轻敌了。
不得不说,水萦月的心智和谋略实在是高。她的心机深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郭嬷嬷抓住上官莲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夫人,咱们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唯一能护咱们的,就只有老夫人了!只有靠老夫人,咱们才能恢复以前的风光!”
上官莲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夫人……哼……对于老夫人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他儿子的安危和锦绣前程,我……我算个什么东西?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昨天不会连开口求情都没有!连安王都还知道帮我说两句呢!”
“夫人,只要你一天是上官家的女儿,一天上官家族在东凌国的地位不倒,那么老夫人就会帮着你!所以,即使有再多不满,也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她是咱们在侯府内的唯一倚靠了!大小姐现在正在禁足,自身难保。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大小姐也必须扒住老夫人这跟救命稻草!大小姐单纯,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如果让她知道夫人的遭遇,她一定会崩溃的。”郭嬷嬷虽然身上很疼,疼的她连衣服都全部汗湿了。
可是,即使再疼,她都不得不忍住。
夫人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她最怕夫人因为今天的事对老夫人心嫌隙,到时候,他们连侯府唯一的后盾都没有了。
上官莲怎么会不明白郭嬷嬷话中的道理,刚才的话,也只是发发脑骚。
她比郭嬷嬷更加清楚,想要东山再起,她能靠的只有老夫人。
将上官莲的细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郭嬷嬷知道,夫人已经想通了,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慢慢落下。
上官莲又照顾了郭嬷嬷一会儿后,宽慰一番之后,便离开了洗衣房。
翌日清晨,君少安和凤楚歌便率领满朝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者。
现今分四国,东凌国,北燕国,西齐国,南傲国,按照道理而言,太皇太后贺寿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没必要惊动其余三国之人。
不过,东凌国乃当今四国之首,无论是国土,财富还有兵力都较之其他三国。所以,其他三国才会一同前来道贺,这里面有讨好意味,也有来的是打探虚实的,总而言之,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君少安和凤楚歌身穿朝服站在最前面,夜天凌站在凤楚歌旁边偏后,其余则是以阁老,丞相,侯爷依次排开。
城门打开,远远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城门外,一大队人马紧紧行来。
为首有四人,最左边骑在白马上的是一个娇媚少女。
少女长的很美,羊脂玉般柔白晶莹的脸上,波光潋滟的眸子顾盼生辉,妩媚中带着一丝野性,挺鼻樱唇,风姿绰约。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盘在头上,奥凸有致的身段包裹在火红的劲装里面,绝美的容貌配上火红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着比比骄阳还要妖艳。
她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同于东凌国女人的柔媚,而是带着一丝难驯野性的美。
和她并行的并行在右侧的是北燕国太子秦子墨,秦子墨不过才十六的年纪,却生的是极为俊美。英挺的剑眉,高蜓的鼻梁,俊美的容颜让天地为之失色,一身绣着八爪金龙的太子长袍,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腰束金缕彩带,右环碧绿的龙形玉佩,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明明他才十六岁,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少年般的幼稚,反而有着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
秦子墨右侧的是西齐国二皇子纳兰末央,论外表,虽然没有身边的秦子墨出色,却也算的上是一顶美男子。
他面容英俊,器宇轩昂,头戴白玉玉冠,白色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海图,纹路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墨色的眼瞳透着淡淡温和的光。
他虽然没有秦子墨俊美,却也没有秦子墨的深沉,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儒雅。
最后一个是南傲国宁王慕容雪痕,他人如其名,肌肤胜雪,黑发黑眸,身形挺拔,那双眼尤其明亮,一身金线绣边的黑色长袍衬的他是越发高贵神秘。
如果说秦子墨是深沉,纳兰末央是儒雅,那么慕容雪痕就是邪魅。
对……就是邪魅,由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魅,尤其是嘴角似有如无的弧度,让人永远猜不透蕴藏在他慵懒双眸下的真实想法。
夜天凌站在凤楚歌身边,当看清楚前来道贺的贵宾时,轻轻的凑到凤楚歌耳边,小声道:“这次可真是隆重,前来的全部都是身份贵重之人,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恐怖不简单!只怕……只怕是为了那个而来!”
凤楚歌沉默片刻,随即回道:“让影卫时刻留意他们的行踪,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
“我知道!”夜天凌点头应承。
其实,即便凤楚歌不吩咐,他也会打醒十二分精神。
因为此次实在太蹊跷了。
只不过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居然触动了其余三国身份最贵重的人。
秦子墨乃北燕国皇帝最钟爱的儿子,虽然他才十六岁,却是能力超群,不仅文韬武略,更擅长行军布阵。他在十三岁那年,便瞒着北燕国皇帝偷偷的跑到军队锻炼,可惜,才一年的时间,就被北燕国皇帝亲自给抓了回去。
他敢说,倘若让他继续在军队磨练,不出几年,定是一个风云人物。
纳兰末央虽然只是一个皇子,却也是西齐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虽然地位没有大皇子高,却最得西齐国皇帝的宠爱,也是朝中太子呼声最高的。
别看他外表温文尔雅,透着一股子书生气,其实,他武功高强,谋略才智都是西齐国翘楚,有西齐国智囊之称。
还有慕容雪痕,他乃南傲国皇帝胞弟,乖张邪魅,狂妄自傲,视权利为粪土,一心扶持南奥国当今皇帝,当初,如果没有他,南奥国皇帝也不可能顺利登上皇位。
别看他一副慵懒的样子,其实他是南奥国最年轻的战神王爷,十二岁便开始领兵出战,率领南傲国南征北战,虽然没能一统四国,却也收复了不少周边小国。
如果不是他,南傲国根本没有能力和其余三国齐名。
三国居然派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过来,身份都是响当当的尊贵,这怎么能不让夜天凌产生怀疑,何况,现在四国都要争夺的东西在东凌国,这很难不让他怀疑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就在夜天凌沉思间,人马已经达到他们面前。
君少安出列,礼貌道:“恭迎墨太子,二皇子,宁王。本国皇帝已经在行宫设宴款待,请各位移驾行宫!”
见君少安不招呼自己,红衣少女不满的娇嗔,“还有我呢!”
“这位是?”君少安面上依然挂着浅笑,疑惑的看着眼前比牡丹花还要娇媚的少女。
“我乃北燕国三公主秦慕华,这是我皇兄!”说着便亲昵的挽住秦子墨的胳膊。
君少安故作恍然大悟状,朝秦慕华做出请的姿势,“哦,原来是三公主,本王失礼!三公主请,本王会吩咐下人给三公主安排合适的住处。”
“皇兄,咱们走吧!”秦慕华嫣然一笑,拉着秦子墨率先走在最前面。
皇帝的行宫在京城最南边的一座山峰下面,面积广阔,足足有半个皇宫那么大,亭台楼榭,装饰奢华,周围环境风景优美,虽然不是四季如春,却也是冬暖夏凉,尤其是空气,特别清晰,闻后神清气爽,最适合养病终老。
当君少安将大家呆到行宫时,首先是将他们带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院子,将随行的行礼安放妥当。
他们暂住的院子和他们的国土一样,北燕国住北院,南傲国住南院,西齐国住西院,而东苑责住着凤楚歌和夜天凌。
夜天凌负责他们此行的安全,凤楚歌和君少安负责招呼款待。
自从夜天凌对他们开始产生怀疑后,便在行宫里又加派了人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巡逻的侍卫。
知道他们一路幸苦,君少安便将他们暂时安放在行宫各自的院里休息,待晚宴时再带他们接见君少卿,然后设宴款待。
夜幕降临,是普通百姓开始歇息的时候,而行宫内正好相反,不止灯火通明,更是歌舞升平。
惠帝君少卿坐上席左边下手坐着凤楚歌,凤楚歌下面是秦子墨和秦慕华和夜天凌。右边下面坐着君少安,君少安下面是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
因为这只是属于很小的宴会,所以,除了一品大官之外,其余的官员都没有宴请,就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来参加。
君少卿满面笑容举杯,朝大家示意,“今天多谢大家前来给皇祖母道贺,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在场的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皇上示意性的回敬,接着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宴会,永远都少不了歌舞助兴。
在大家喝酒谈笑间,早就安排好的舞姬陆续而至,不多时便在会场中间翩翩起舞。
凤楚歌将胳膊放在面前的桌上,单手撑头,薄唇细细的品着美酒,面上却是兴致缺缺,提不起一点兴趣。
不知为何,自从昨晚他趁水萦月醉酒偷吻他之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不停的回想着当时的情节,嘴唇上似乎还有她柔柔的触感。
每次想到这,他的心都跳的好快。
明明两人才分开没多久,他却觉得好像有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他很想她,疯狂的想她,恨不得马上能看到她,看不到她,他便觉得浑身没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仅是他,就连隔了两个作为的夜天凌也是无精打采,整个人懒洋洋的爬在桌子上,鼓着腮帮子,百般无聊的将杯中的酒到到另一个空酒杯中,然后又将酒倒回来,如此反复的不停循环。
秦慕华双手撑着下巴置于桌面上,嘟着红唇,眉头紧皱,娇嗔道:“不好看,他们跳的一点都不好,跟我们北燕国皇宫的舞姬一半都比不上!”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就不乐意了,放下手中倒了一半的酒杯,出言反驳,“既然公主觉得不好,那么不如公主亲自献上一舞吧!公主自小在皇宫长大,耳濡目染,想必也学到不少。公主就让咱们看看北燕国的舞蹈是如何艳压群芳!”
此话,一半似玩笑,一半也有逗弄的成风。
因为,今天的宴会实在太无聊了,如果再不找点乐子,他会疯的。
不料,他话音刚落,秦慕华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由分说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长鞭便朝夜天凌挥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我,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慕华原本就坐在夜天凌隔壁,她长鞭挥去,直朝夜天凌命门。
眼见她的长鞭袭来,夜天凌灵活的躲开,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夸张道:“喂喂喂……你这哪里是公主,分明是一泼妇?你这泼妇劲,咱们东凌国的女人也真是自叹不如。”
不知为何,夜天凌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泼辣公主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至少给这烦闷无聊的宴会增添了一丝乐趣。
秦慕华用力的拉了拉手里的长鞭,可是,夜天凌力气实在太大,她使劲全身力气,可夜天凌好像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不由的让她更加生气,小脸气的小脸更红,犹如日落晚霞,红扑扑的,不止没有半分凶狠泼辣的样子,反而显得越发的娇俏可爱,“我是泼妇,我看你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第一大无赖!”
她越是生气,夜天凌便越是气定神闲,“非也非也……我本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公主乃娇花吗?倘若不是,那哪来的怜惜之说?”
“你……你……!”夜天凌的口才一直都是顶呱呱,别说她了,就算整个东凌国,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和他旗鼓相当之人。
一番争论下来,秦慕华很明显的落于下风。
坐在旁边的秦子墨见妹妹受委屈,微微皱眉,却没将责任怪到夜天凌身上,而是轻声诉喝秦慕华,“慕华,别闹了!”
秦慕华夺不过长鞭,索性气的丢下,委屈的抱住秦子墨的胳膊,眼眶红红的,可怜兮兮道:“皇兄,他欺负我,从小到大,父皇和母后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我一句,而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泼妇,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秦子墨深沉的视线朝夜天凌看去。
夜天凌忙放开手里捏着的长鞭,长鞭应声而落,“太子殿下应该看到了,我是无辜的,是她先动手的!”
凤楚歌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双眸冰冷依旧,薄唇轻启,冷冷道:“无聊就出去!”
“我不玩了还不行吗?”夜天凌瘪了瘪好看的薄唇,重新坐回先前的姿势,心不在焉的继续看眼前的表演。
“哼!”秦慕华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就会这样放过他,放开秦子墨的手臂,就准备朝他攻过去。
可惜,才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秦子墨用力的按住,低沉警告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再闹我就派人送你回北燕国。”
警告果然凑效,纵使心里仍有不甘,却努力压住,没有发作。
对于突然出现的小插曲,大家都是见怪不怪,继续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
纳兰末央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环胸撑着右手手肘,右手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玉酒杯,杯缘抵着薄唇,却没有去喝里面的酒,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娘,温和的双眸神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雪痕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旁边扶手上,一手撑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光洁的下巴,邪魅的双眸忽明忽暗。
正在此时,刚才跳舞的舞姬突然朝四面扩散开,穿在身上的衣服被内力震的成碎片落在地上。刚才美丽妖艳的舞姬瞬间变成黑衣刺客,抽出腰间的软件,直接朝座位上秦子墨行刺过去。
此情此景,让凤楚歌双眸陡然一凛,冰冷的双眸晦暗不明。
纳兰末央愣了愣,捏住酒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却也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慕容雪痕玩味的挑挑眉,好看的薄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倒是坐在秦子墨身边的秦慕华,眼见黑衣刺客朝自己的皇兄袭去,忙翻身捡起地上的长鞭,毫不留情的将即将刺进秦子墨胸口的长剑卷住,甩开。
她的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此后,她大气都不喘一下,又连忙去迎接其他的黑衣刺客。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微微眯起,高大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和秦慕华一起加入打斗中。
夜天凌面带微笑的朝凤楚歌看去,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使。
看着前面混乱的打斗,君少卿眉头微皱,不解的朝凤楚歌看去。
凤楚歌挑挑眉,轻拍手掌,掌声响起,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才眨眼的功夫,便将刚才行刺的黑衣人悉数解决掉。
就在最后一个刺客即将死在黑衣人手里时,凤楚歌冷冽的声音响起,“留活口!”
凤楚歌领命一下,即将刺入刺客胸口的长剑赫然止住,改为抵住刺客的脖子。
凤楚歌修长挺拔的身子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慢慢的来到刺客面前,毫无温度的双眸低垂看向刺客,“谁?是谁指使你来的?”
凤楚歌话音刚落,却见黑衣人嘴巴动了动。可惜,他还没能有所动作,就被凤楚歌伸手点住穴道。
“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务必要让他供出指使之人!”凤楚歌话音落下,刚才凌空而落的黑衣人悉数隐去,而被点穴的刺客也被带了下去。
待人离去,凤楚歌转身,拿出一块精致的绣帕,拼命的擦了擦刚才给刺客点穴的手指,直到手指都擦红了,方罢休。
“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本宫(秦子墨乃东宫太子,在北燕国都是以本宫自称)需要一个解释!”刺客的事虽然轻轻松松被解决了,可是秦子墨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不追究。
刚才那群刺客的目标可是他!在场这么多人,个个身份贵重?为何偏偏行刺他一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少卿歉然道:“墨太子,实在对不起,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刺客,此事,朕定会派人调查清楚,给墨太子一个交代!”
“交代?那好,本宫就拭目以待,看看贵国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秦子墨挑挑眉,倒也不急着讨要一个结果,反正,来日方长,他短时间内都会留在这里,要交代,可以慢慢来。
凤楚歌和夜天凌对视一言难,相视不语。
今天的情况很明显,这些刺客就是死士,根本不在乎生死的。
而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只怕和在场的人脱不了关系。
原本一场热闹的宴会,因为刺客的捣乱而匆忙结束。
凤楚歌和夜天凌护送君少卿回宫。
原本,应该是君少卿坐在步撵内,而凤楚歌和夜天凌则骑马随行。
不过,在出了行宫后,君少卿特别吩咐,让凤楚歌和夜天凌一同坐在步撵内。
马车内,开始是死一般的沉静,沉静过后,君少卿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楚歌,你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
“嗯……!”凤楚歌点点头,坦荡的承认。
君少卿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任由刺客胡来,是会影响东凌国和北燕国两国邦交的!”
“……”凤楚歌不语,陷入沉默。
见凤楚歌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夜天凌忍不住开口了,“皇上,凤楚歌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嘛!他这么做,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不错,他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对,他不应该明知道那群舞姬有蹊跷还任由他们为之!可是,凤楚歌肯定知道,那群刺客的目标不是皇上,所以才没有管!你应该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于皇上无关的事情,他都懒得理睬的!”
君少卿马上将注意力转向夜天凌,皱着眉头责问,“你还说?朕问你,你是不是也知道,还随着他一起胡闹!”
“唔……!”被诉责,夜天凌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脑袋,懊恼的嘀咕,“怎么将枪头转向我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步撵内的两人听到。
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再听听他小媳妇似的抱怨声音,君少卿心头那少的可怜的怒火突然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君少卿无奈的叹口气,“唉……你说,我要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在平时,无论你们怎么胡闹,我都不会管你们,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三国使者都在,这事情闹大了,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夜天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才一会的功夫,郁闷便消失不见,马上又喜笑颜开起来。“皇上,你也知道,凤楚歌心里的那道槛从始至终都没有跨过去,你就给他一点时间,待时机成熟他自然会明白的!”
君少卿看了冰冷如常的凤楚歌一眼,再度无奈的叹口气,“唉……!”随后,继续开口问道:“我问你们,今天的刺客的来历,你们有眉目了吗?”
“挑拨离间之计!”凤楚歌开口,虽然只说了六个字,却也是字字珠玑。
夜天凌随即接口,“不错,我和凤楚歌的想法一样,今天的刺客背后的主人,不是南傲国就是西齐国!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为了挑拨咱们和北燕国的关系!”
凤楚歌冰冷的双眸一沉,“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北燕国自编自演!”
此话一出,夜天凌和君少卿均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希望能得到答案。
凤楚歌回视,说了一句生平最幽默的话,“我猜的!”
“……”
“……!”君少卿和夜天凌顿时无语,两人忍不住同时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冷哼一声,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
君少卿沉默片刻,再度开口,“你有把握让刺客开口吗?”
夜天凌再度无语,无奈道:“哎呀,皇上,你太天真了!那刺客都是死士,打死他他都不会供出幕后之人的!所以,刚才凤楚歌也就是做做样子!”
闻言,君少卿挑挑眉,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凤楚歌双眸阴沉,看不出真实情绪。
“难道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君少卿被气的不轻。
这个凤楚歌,永远衣服深沉的样子!明明心里有了想法和计划,却偏偏不说出来,喜欢藏着掖着。
认识他十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皇上,别气别气,他本来就是这性格,你应该早就习惯的!”夜天凌连忙出声安抚,还很体贴的给他抚背顺气。
凤楚歌薄唇紧抿,依旧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知道从他嘴巴里撬不出话来,君少卿纵使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作罢。
凤楚歌和夜天凌一直将君少卿平安的送回皇宫,这才起身准备返回自己的府邸。
除了皇宫,夜天凌和凤楚歌骑马并行,在分开的转角,夜天凌突然开口,“凤楚歌,好无聊啊,咱们去找水大小姐玩玩吧!都一天没看到她了,还怪想她的!”
凤楚歌挑挑眉,冷眸睇向他,那犹如万年寒冰的双眸比往日还要冷上三分,懂的夜天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不知为何,夜天凌居然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冷,真冷。
虽然冷若冰霜一直都是凤楚歌的标志,可是,他根本就不将他的‘冷’放在眼里!因为他的‘冷’只针对外人,不了解他的人。
然而今天不同,他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眼里看到了寒冷。
那股子冷,就好像刀锋般锋利,直入他心头。
“你说,你想她?”凤楚歌眉峰紧锁,甚是不悦。
在凤楚歌这样的注视下,夜天凌哪里还敢点头,只能一个劲的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她,只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想她了,所以替你说出来而已!”
凤楚歌挑挑眉,似乎不信,出言警告道:“告诉你,她,不是所有人都能想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敢跟你抢女人,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夜天凌连连应承,心里却无来由的有些莫名烦躁。
这股烦躁感来的很奇怪,更是莫名其妙。
“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语毕,凤楚歌双腿夹了夹马腹,消失在转角处。
“哼……霸道的家伙!”夜天凌不满的嘀咕一声,朝另一个方向和凤楚歌背驰离开。
和夜天凌分开后,凤楚歌并未回府,而是直接转了个方向,朝信阳侯府而去。
当来到水萦月寝房门外后,追星逐月守候在门外,见到他到来,直接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虽然心里诧异,面上却仍然神态自若,缓步而入。
当凤楚歌踏入寝房时,水萦月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你来了!”看到他来,水萦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坐起身子,将书放到旁边的桌案上,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至跟前。
凤楚歌挑挑眉,接过水,稍稍惊讶的问,“你知道我会来?”
“嗯哼!”水萦月淡淡一笑,神秘的耸耸肩。
凤楚歌喝了口水,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杯很平常的水,此时却觉得甘醇香甜,就像陈酿的美酒,让人流连忘返。
凤楚歌手里捏着茶杯,装饰无意的问道:“离太皇太后寿辰没有多长时间了?你想过送什么寿礼吗?”
“……!”这个问题倒真的是问倒水萦月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该送什么东西给太皇太后。
古代女人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除了书法外,其余的她是一窍不通。
既然送礼物,肯定是心意最重要!
可是,这心意要从何下手,倒真是难倒她了。
凤楚歌开口,“你会什么?”
“除了拳脚外,什么都不会!不过,我还会一点书法!”水萦月回答的干脆利落。
凤楚歌看着她愣了片刻,双眸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相继沉默,都不再开口,周围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宁静当中。
凤楚歌率先打破沉静,“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提起昨晚,凤楚歌俊美的脸上不期然的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潮。
想起昨晚那个吻,想起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还有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他顿时觉得一阵心猿意马。
“好,很好!”水萦月低眸,白希的小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一丝羞涩。
经凤楚歌这么一提,她又记起了昨晚那个吻,还有她心的悸动。
第一次,清冷的她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凤楚歌又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往门边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其实,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情不自禁,心之所使。
他就是想她了,所以想来看看她,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既然人看到了,相思之苦解了,那么自然是离开。
倘若被人看去,难免会对她的名誉有影响。
“我送你!”水萦月也站起身,将他送至门边,主动打开门,可是,当看到外面站着的那张大大的笑脸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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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疯女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3:疯女人三人闻声,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北边突然跑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女人一边朝他们这么拼命跑,一边还不停的朝后面看,好像她后面正有洪水猛兽般。
女人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他们看到坐在凉亭里的水萦月三人时,双眸一亮,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加快速度跑了过去,一把抓住水萦月的胳膊,语无伦次的求救,“求求你,救救我主子,有人要杀她,求求你救救我主子!”
看她抓着水萦月的胳膊,凤楚歌不悦的皱起眉头,真气流转,掌风正欲朝女人攻去,却被水萦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止住。
水萦月冷静的看着她,淡淡的问,“你主子是谁?”
“我主子……我主子……我主子是……!”被水萦月这么一问,女人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歪着脑袋,努力的想着,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她主子是谁。
就在她歪着脑袋思考间,水萦月抬眸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这个女人脸上很脏,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甚至还挂着枯树叶,不过,从她伸出来的手里她居然看到了大小不一的淤青,仔细再看她的脸,原来她的脸上也有着被打后的伤痕。
虽然伤痕被灰尘覆盖的差不多了,可是仍然依稀可见。
就在疯女人歪着脑袋思索时,突然从她刚才来的地方冲出来一群和尚,为首的和尚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疯女人身上,丝毫没注意凉亭里的其余三人,指着疯女人就对其余两个和尚吼道:“快点抓住她,你们一群饭桶,连一个疯婆子都抓不住!”
“是”其余两个和尚注意力也全部都在疯女人身上,才不管她身边是什么人,冲进凉亭就准备抓人。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伤害我的主子……你们是坏人……!”当他们的手刚碰到疯女人的手,疯女人稍稍稳定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疯狂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加激动,不止胡乱的喊着,还手舞足蹈的瞎挥舞。
疯女人闭着眼睛瞎挥舞,却不小心在每个上前和尚的脸上,手背上,脖子上都留下了抓痕,鲜红的血顺着抓痕沁出。
“嘶……!疯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众和尚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其中一个和尚更是气的举起手,一巴掌就朝疯女人的脸上招呼过去。
“啊……!”疯女人被打的一个趔趄,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整个扑到了刚才水萦月饮酒的石桌上面,放在上面的酒壶酒杯也在疯女人倒上的一瞬间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瓷器破碎的声音。
“该死,我这辈子最见不到就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疯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们!”在看到疯女人倒在石桌上的一瞬间,夜天凌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罩上一层阴霾,一拍石桌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能听到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的咯咯响声。
刚才出手打疯女人的和尚不屑的将夜天凌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啪啪啪’的几声翠响,在大家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刚才骂夜天凌的和尚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还流下了血丝。
“你居然敢打老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吗?”被打的和尚捂住火辣辣疼的脸,双眸瞪的犹如铜铃,胸口剧烈的一上一下起伏厉害,恨不得马上杀了夜天凌。
“啊……救我,救我……我记起来了,我主子叫……!”被刚才的和尚这么一打,疯女人突然之间好像记起什么,猛的从石桌上面起身,大声嚷嚷着就准备把自己刚才口中一直所说的主人给说出来。
可惜,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和尚将嘴巴给捂住。
一个和尚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两个和尚一人一边的控制住她不停挥舞的双臂。
捂住她嘴巴的和尚恶声恶气的在她耳边警告,“你给老子闭嘴,如果你再嚷嚷,老子就杀了你!”
“唔唔……!”疯女人呜呜咽咽的,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哀求的看向水萦月。
水萦月盯着疯女人含泪的双眸,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牵动下。
原本,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着这个女人也确实可怜!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和尚表面上看着像是和尚,但是骨子里却没有半分和尚该有的和善,反而带着浓浓的戾气。
所以,她敢肯定,这些人根本不是和尚。
这么多人,这样对付一个已经疯掉的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思及此,水萦月双眸一凝,快速出手,一脚一个,将牵制住疯女人胳膊的和尚给踢开,然后用力的拉住女人的胳膊,往跟前一带。
牵制住疯女人的和尚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全然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水萦月将疯女人给拉走了。
“该死……!”和尚们低咒一声,一拥而上,一起准备到水萦月手里抢人。
早就料准他们会有所动作,凤楚歌双眸微沉,强劲的掌风扫去,他们便全部都倒在地上,趁他们还没来得及起身反攻时,夜天凌上前,以最快的速度点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动弹不得。
凤楚歌冷眸睨着他们,对水萦月道:“怎么处理?”
“等一下!”水萦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将怀里惊魂未定的疯女人安抚的在石凳上坐好,冷静的问道:“我问你,你主子是谁?谁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
“我主子……我主子是……我主子是……!”经过刚才那场风波,疯女人好不容易记起的东西又给忘记了,歪着脑袋又开始想。
这回,没有任何人打扰她,水萦月也没有催促,而是任由她去想。
终于,疯女人恍然大悟,猛的站起身,“我记起来了,我主子是玉贵妃,我主子是玉贵妃!”
“玉贵妃?”水萦月疑惑的朝凤楚歌看去。
说实话,对于皇宫里的那些妃嫔什么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凤楚歌当了王爷这么久,他应该知道吧?
当听到‘玉贵妃’三个字,凤楚歌面色一沉,冰冷的眼底身上不明。
反倒是夜天凌,他仿佛突然记起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玉贵妃?玉贵妃不是当今皇上生母么?”
当他话一出口,便感觉凤楚歌冰冷的视线冷冷的扫来,眼底带着浓浓警告意味。
闻言,夜天凌很自觉的跳过这个话题,“那他们怎么办?”
“灭口……!”凤楚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薄唇轻启,无情的吐出两个字。
被点穴的和尚闻言,均惊恐的瞪大眼睛。
“等等!”见夜天凌准备动手,水萦月忙出声制止。
水萦月看着地上的刺客,对着夜天凌道:“解开他们其中一人的哑穴!我有些事想问他们!”
闻言,夜天凌听话的在其中一人脖子周围点了两下。
水萦月将不停喃喃自语的疯女人重新按回凳子上坐下,“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主子是谁?”
和尚嘴巴紧闭,不肯开口。
见她不开口,水萦月眸光渐冷,“杀了他的同伴!”
命令一下,夜天凌立马结果了其中一个和尚。
只见那个和尚双眸圆瞪,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这样长大嘴巴,笔挺的躺在了血泊中。
看着伙伴死的那一刻,被水萦月逼问的和尚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恐慌。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在心底冷哼一声,风轻云淡的说道:“说不说?折磨人的办法有很多种?如果你不说,你就不会像他一样死的这么痛快!我会一刀一刀慢慢的将你的肉割下来!然后倒上盐水,让盐水顺着你的伤口灌进你的肉里!你说,这种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光想想那个画面都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说,那么我会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一……二……”当水萦月还没来得及数到三时,那个和尚已经妥协,“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水萦月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我问你,这个女人是谁?”
和尚摇摇头,“我不知道!”话一出口,当看到水萦月陡然变冷的双眸时,忙又继续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三人不过是拿了人的钱财,负责在这里看守她而已!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水萦月双眸微沉,稍稍思索片刻,也没有继续逼问刚才的问题,又问道:“给钱你们的人是谁?”
和尚回答道:“是一个男人!长的挺浑实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过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那个男人具体长什么样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他皮肤很黑,耳朵后面有一颗黑痣,说话声音很沙哑!其余的我都忘记了!”
水萦月冷眸仔细的将他审视一番,见他似乎不像说谎,也懒得一句句逼问,直接道:“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讲一遍!”
和尚点点头,这才将事情缓缓道来,“二十年前,我们三人不过是街边的小混混,每天无所事事,混吃混合!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男人,他找到我们,让我们假意到龙瘾寺出家为僧,然后偷偷的守住这个女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龙瘾寺的主持专门吩咐我们打扫龙瘾寺北边荒废的院子!反正,我们在龙瘾寺什么也不用干,只要把这个女人守好就行!而那个男人每年八月十五就会放六百俩银票到北院枯井旁边,我们只要定时去取就行了!没想到这一守就守了二十年!”
听到这里,水萦月似乎听出了什么蹊跷,眉头紧锁,厉声问道:“那上次我们来龙瘾寺,你们去哪了?”
她记得很清楚,她当初给上官莲布陷阱可是在北院。
那个时候,北院可是什么都没有!
和尚如实回答道:“那次,早在几天前,我们就带着这个疯女人躲到山下的一家农户去了!每次只要皇上的圣驾到龙瘾寺,都会有人提前通知我们,让我们带这疯女人躲开!等圣驾离开,我们再回来!”
水萦月又问,“那这个女人平时疯疯癫癫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和尚稍稍思索片刻,道:“她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一会儿皇上,一会儿玉贵妃,又一会儿李妃,还有的时候自称奴婢,还有什么皇子!不过,我们觉得她是个疯子,也就没在意她所说的话!”
“玉贵妃?李妃?”水萦月一边细细咀嚼,一边朝凤楚歌看去。
却见凤楚歌阴沉着一张脸,视线比往日要更加冰冷。
水萦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对夜天凌道:“夜天凌,将他们两个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以后可能还有用途!”
夜天凌看了凤楚歌一眼,见他点点头,这才弯下腰,一手提一个,将活着的两个和尚给带走了。
夜天凌离开后,水萦月又对着一直伺候在暗处的逐月吩咐道:“逐月,将尸体和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是!”逐月领命,悄无声息的现身,扛着地上的尸体离开。
凤楚歌看向水萦月,知道她心里有疑问,轻声道:“走,我们到房间再谈!”
“嗯!”水萦月点点头,拉着疯女人走进自己暂居的厢房。
自从和尚走后,疯女人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一个人乖乖的蹲在角落里,不吵也不闹,自言自语的玩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待水萦月开口,凤楚歌便自行的开口,“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当今皇上居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水萦月点点头,“我一直以为皇上的当今太后的儿子!”
凤楚歌款款道:“其实,当今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儿子,君少安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皇上的生母乃玉贵妃,玉贵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在没有皇后的后宫,玉贵妃地位最高,虽然她不是皇后,却享有皇后之权利!除了玉贵妃外,地位最高的就是李妃,也就是当今太后!李妃的宠爱仅次于玉贵妃,更巧的是,当年他们居然同时怀有身孕!后来,皇帝便下旨,他们两人谁先诞下皇子,便封为太子!当时御医寓言,李妃腹中之子是位公主,而玉贵妃腹中之子乃皇子!听了御医的话后,李妃的地位一落千丈,玉贵妃的地位扶摇直上,皇上纸差没封她为皇后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什么,玉贵妃居然难产,在生下当今皇上后血崩而亡。皇上伤心欲绝,以皇后礼仪将玉贵妃葬入皇陵!要知道,只有皇后和皇上死活才能葬入皇陵,嫔妃是没有资格的!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可见当初玉贵妃在宫中的地位。”
水萦月疑惑道:“既然皇上这么宠爱玉贵妃,为什么不封她为皇后,要死后才追封?”
凤楚歌回答道:“因为皇后之位已经有了人选!就是当时宁阁老的幼女宁芷雅!她和先皇自幼便定有婚约,也是当初太后,现在太皇太后最属意的皇后人选!即便皇上再宠爱玉贵妃,没有太后首肯,皇上也无能为力的!”
“后来李妃就收养了当今皇上是吧?”
凤楚歌点点头,“是的!当初皇上悲痛欲绝,李妃自告奋勇要抚养玉贵妃留下的遗腹子!并且发誓,会待他犹如亲生!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哪怕不久之后她又生了个儿子,她也丝毫没有减少对当今皇上的疼爱!甚至,她对当今皇上的疼爱更胜君少安!后来,被她的诚意感动,在宁芷雅不知所踪的三年后,皇上终于封她为皇后,一统后宫!之后,先皇驾崩,当今皇上顺利登基,太后的亲生儿子君少安则被封为安王,迁居安王府!”
水萦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凤楚歌,不知为何,虽然他说的很平静,好像所有事情都这么顺理成章!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再加之之前对太后的印象,水萦月几乎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似乎看出她的心事,凤楚歌问道:“你怀疑太后?”
“难道她不值得怀疑吗?这个太后,心机深沉,非同一般。她很能隐忍!明明恨玉贵妃恨的要死,却能将她的儿子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这份城府,实在是深的很!”虽然一切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可是,水萦月几乎能猜到当初所有事情的真相。
“在没有证据之前暂时还不能妄下判断!何况,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过是听皇上提起过,这里面也许还有很多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调查清楚!”
水萦月看了蹲在角落里仍然在自言自语的疯女人一眼,“其实,我有办法能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
“什么办法?”凤楚歌微微诧异。
如果他记的没错,水萦月根本不懂医术啊!何况,这女人都疯成这样了,就算是神医也未必有把握将她治好啊。
“唔……!”水萦月低眸沉思片刻,然后道:“今天她受惊过度,让她先修养几天,等她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再说!”
凤楚歌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便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派专人照顾她,然后请大夫给她调养!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
“嗯!”水萦月点点头,开始慢慢的在脑海里搜索记忆。
像这个女人疯的这么厉害,先不说能不能恢复,就算恢复了,只怕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现在最好让她说出当年事情也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
见她一副深思的样子,凤楚歌不忍看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发心,“很晚了,你别多想了,先休息吧!我把她带走了!”
“好!”水萦月微微一笑,心疼升起一股暖意。
凤楚歌僵硬的勾起嘴唇,回以一笑,然后抓起蹲在角落里的疯女人,提着她一起离开水萦月寝房。
水萦月站在门口,直到凤楚歌带着疯女人彻底的消失在夜色中,在才关上房门,躺到床上休息。
如果她推算的没错,水千里明天午时应该可以赶到龙瘾寺。
马上她就要回侯府了!
而侯府里再也没有那些碍眼的人了!
思及此,水萦月嘴角不由的浮现一丝隐隐笑意。
翌日,正午时分,通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水千里终于达到龙瘾寺。
在打听了水萦月暂居厢房后,便直奔而去。
才刚走进厢房的院子,水千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萦月,你在哪?爹来找你了?爹来接你回府了。”
水萦月寝房的门应声而开。
水千里面上难掩欣喜,可是,当看到出来的人时,不止有失望,更有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水千里愣愣的看着站在寝房门口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逐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逐月不语,只是侧了侧身子,“小姐请老爷进去!”
“恩!”水千里猛然记起前来的目的,暂时抛开脑海里的疑问,越过逐月走进水萦月的寝房。
当他走进房间是,水萦月面色苍白的半卧在床榻上,一项清亮的眼睛神采不在,反而带着一丝疲倦。
看她这副模样,水千里的心一阵揪疼,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急切的问道““萦月,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告诉爹,你哪里不舒服?”
水萦月-摇摇头,气若游丝道:“爹,我没事!只不过是看到爹太高兴了,气息暂时有点不顺,喝口水就会好的!”
语毕,逐月已经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然后细心的喂水萦月喝下。
“萦月,都是爹不好,爹不一个听信谗言,将你送到这里。如果爹当初能有一点点理智,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爹可怎么对得起熙儿!”水千里在床边坐下,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想着这些日子水萦月所受的苦,再想想这一切都是拜上官莲和老夫人所赐,他就恨的牙痒痒。
在恨他们的同时,更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能坚持立场,为何会听信江湖术士的花言巧语,而将自己的女儿送走。
如果当初没有将萦月送走,她也不会遇刺。幸好这次福大命大,没有什么事!倘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算死,也无法弥补。
“我没事,爹无需自责!”水萦月在逐月的帮助下,慢慢的坐起来,躺在床靠上。
虽然现在的她较之刚才稍稍有了点中气,可是仍然虚弱的厉害。
水千里看着她苍白清瘦的小脸,心疼道““萦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追星说……她说你掉下悬崖!我在悬崖下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逐月面色一凝,语气不善道:“老爷,你还会关心小姐吗?如果不是你当初狠心将小姐送到龙瘾寺,小姐也不会掉下悬崖!如果你真的在乎小姐,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那么小姐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这十五年来,你从来没有给过小姐什么,给的只有不信任和伤害!为了老夫人,你一次次的让小姐失望,一次次的伤害小姐,舍弃小姐!如果你不能当起一个父亲的职责,那么就请不要来招惹小姐,让小姐在龙瘾寺过一辈子,而奴婢则会陪她一辈子!侯府那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小姐!”
逐月一番话没有留丝毫情面,说的水千里惭愧的低下头,心里更加内疚,“萦月,对不起,是爹没有照顾好你,是爹不好,你怪爹,不原谅爹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爹回去,让爹好好的补偿你!”
回话的依然是逐月,语气也比刚才更冷,“回去再让小姐受气了!在老爷心里,永远只有老夫人,今天小姐跟老爷回去了,他日照样会因为老夫人一句话而再将小姐赶出来!语气如此,倒不如不回去!”
水萦月眉头紧锁,出声轻喝,“逐月……!”
逐月嘟着红唇,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小姐这些天受了这么大委屈,身体至今没有恢复,这口气,奴婢怎么都咽不下!”
水萦月脸色微红,眼底有着怒火,“够了,如果再说,就给我出去!”
闻言,逐月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话给吞到肚子里。
反倒是水千里,对于逐月的指责不止不生气,反而欣然接受,“萦月,不怪逐月,你让她说,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小姐,这是老爷让奴婢说的,不是奴婢要说的!今天,奴婢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不说清楚,奴婢绝对不答应小姐回去!”
“你……!”水萦月想出声阻止,却被水千里抢先一步,“萦月,你让她说,这样爹也能弥补自己的不足之处!”
水萦月看了他一眼,双眸低垂,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老爷,你知道小姐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天在来龙瘾寺的路上,我们遇到埋伏,车夫丢下我们跑了,二十个黑衣人一起围攻我们!奴婢和追星拼死护住,最终还是不敌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奴婢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奴婢只知道,当奴婢醒来时,身边躺的全部都是尸体,追星不知所踪。奴婢在小树林里里外外找了几遍,终于在树林外面不远处的悬崖边发现了小姐和追星的脚印!奴婢以为他们一起坠落悬崖,于是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幸好奴婢命大,悬崖下面是一条河流,我掉到河里,被喝水冲到下游!奴婢以为奴婢会死在河里,不曾想,居然看到被水冲到岸边沙滩上的小姐!奴婢拼劲全力,用最后的力气从河里爬了上来,扛着小姐走了一天一夜,在奴婢体力不支就要倒地时,终于在河的下游看到一户农家,并被好心的他们”逐月绘声绘色的说着,说到这里,居然红了眼眶。
水千里聚精会神的听着逐月的解说,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心疼和自责。
逐月稍稍调整情绪,方又继续说道:“奴婢有内力护体,所以第二天便醒了过来!可是小姐不同,小姐身子单薄,又在河里漂了一天,身体受损严重,一直躺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奴婢一直将内力渡到小姐体内,小姐也许早就已经不在了!三天后,小姐好不容易苏醒,原本奴婢是想让小姐趁这个机会离开算了!可是小姐不愿意,小姐怕老爷担心,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一意孤行的要道到龙瘾寺,要给老爷报平安!”说到这里,逐月语气更加哽咽,埋怨的看了水千里一眼,继续说道:“老爷你知道吗?小姐本来就受伤严重,再加上长途跋涉赶到龙瘾寺,她的身体越发吃不消!如果不是奴婢一路上给她灌输内力,只怕小姐早就撑不下来!”
水千里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逐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看不到萦月了!你放心,上官莲我已经休了,老夫人也被迁居北郊别院,只要小姐回府,我便马上让她掌府,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萦月了!”
逐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他们几乎要了小姐的命,只是休了和迁居,这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说到底,小姐在老爷心目中就是没有他们重要!何况,不过就是一个掌府之权,小姐不稀罕!”
今天的话,比她这辈子所说的话都要多。
如果换成以前,她是肯定说不出这么多话的!可是,今天这翻话都是主子所交代,所以她必须妥当的完成。
见逐月将要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水萦月这才假意出声提醒,“行了,逐月,别在说了!事情发展成这样,爹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一个是爹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对爹有养育之恩的亲娘!你难道还真让爹杀了他们不成?”
逐月虽然心里仍然不服气,不爽,可是终究也没有再开口了。
毕竟,人都不能逼的太紧!
否则,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水千里激动的握住水萦月的手,颤抖着声音说着,“萦月,是爹对不起你,爹没能保护好你!你放心,从今以后爹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水萦月将手从水千里手中慢慢抽出,坚定道:“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灾星,扫把星。如果我回去府中不会有安宁,我也不希望爹因为我而出事!所以,我还是不回去了,呆在龙瘾寺潜心修炼,希望能早日化解身上的戾气,这样也能早日回府与爹团聚!”
“萦月,是爹不应该听信江湖术士之话,其实,你根本不是扫把星,那一切不过是老夫人和上官莲的阴谋……!”水千里无奈的叹口气,这才缓缓的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听完事情的这个经过,逐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现在知道小姐好了?现在知道小姐受委屈了?老爷心里不是只有老夫人一个吗?既然这样,那还要小姐这个女儿干什么?”
水萦月冷冷的,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她便闭上嘴巴,乖乖的不开口了。
水千里无奈的叹口气,愧疚道““萦月,让你受委屈了!是爹糊涂!”
水萦月温声温气道:“既然事情是个误会,那么我便跟爹回去吧!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根本不宜长途跋涉,虽然龙瘾寺离京城不远,可是也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所以,只怕要爹爹先回去,等女儿身体恢复之后会带着逐月自己回去的!”
水里去不假思索道:“既然这样,那爹在这里陪你,一直到你身体彻底康复,爹再和你一起回府!”
“爹每天早上还要上早朝呢!爹休了上官莲,本就惹怒了上官家,女儿不希望付太师拿爹不上早朝的事借题发挥。虽然爹对皇上一片赤诚。可是,人言可畏。女儿不想有任何对爹不利的传闻。”
经过水萦月这么一分析,水千里垂下双眸陷入沉思。
半响,才无奈的叹口气,满怀歉意道:“萦月,爹亏欠你这么多,你还替爹着想,爹心里更加内疚!不过你说的对,付太师现在虎视眈眈,正盯着爹的一举一动,爹不能出任何错误,否则……”说到这里,水千里停顿下,又继续说道:“爹不在乎功名利禄,也不在乎信阳侯这个位置,可是,爹想你过的安逸,不想你再过以前的日子,爹不想你受苦。”
说了一大堆,水千里终于绕回正题,“你放心,爹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爹会亲自来接你回府!你一定要相信爹!”
水萦月点点头,虚弱一笑,“爹,你放心,我相信你!”
“恩!”听了水萦月的话,水千里心底的阴郁一扫而过,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事情终于慢慢的卸下。
“爹还没用膳吧!女儿让逐月给你准备膳食!”语毕,朝逐月看去。
逐月不满的嘟了嘟嘴,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着水萦月如此懂事乖巧,水千里心里很安慰,也很欣喜,更多的是感激。
感激怜熙给他生了一个好女儿!想想水萦月,再想着水萦心。水千里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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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你的软肋是水萦月_138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2:你的软肋是水萦月发现她的异样,凤楚歌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见刚才明明已经离开的夜天凌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门外,而他竟然毫无所觉?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
更可恶的是,他脸上那刺眼的笑脸,让人恨不得给他两耳根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楚歌眼底的温柔不在,才眨眼的功夫,又变回了以前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早就来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自然没有发现我!幸好来的是我,如果是敌人,只怕你早就被俘或者身首异处了!”夜天凌翻了个白眼,不怕死的出声调侃。
被夜天凌一阵糗,凤楚歌俊脸微红,如刀般锋利的双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水萦月朝凤楚歌看去,想起夜天凌刚才的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夜天凌说的对,如若是平常,只怕少有风吹草低,或者是周围的空气有些微变化,凤楚歌都能察觉到!而现在,凤楚歌每次和她在一起时,警觉性会变的非常低,如果是一些鼠辈,他倒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怕会出现像夜天凌这样的高手,否则……凤楚歌只怕会处于下风。
这种情况不是一种好现象,凤楚歌必须马上改掉这个毛病,否则……后宫只怕会不堪设想。
“这就是你们保护主人的态度?”凤楚歌冷眸扫向一直伺候在门外的追星逐月两姐妹,对于他们刚才的不汇报感到很不悦。
“主人,对不起!”追星逐月惭愧的低下头,也不解释,也不推卸责任,而是直接承认错误。
虽然追星逐月不解释,可是夜天凌倒是忍不住的开口维护了,“你就别怪他们了!你周围的那些隐卫哪个不认识我,而追星逐月以前虽然是你的属下,可是我也有帮忙训练的,我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子啊,他们拿我当主子敬重我很正常。何况,他们也知道,我不是坏人,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所以才不汇报的!”
“下不为例,倘若再犯,以死谢罪!”凤楚歌看都不看夜天凌一眼,态度坚决。
虽然夜天凌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既然派他们来保护水萦月,那么不管是何人都不可贸然接近水萦月。
现在来的人是夜天凌倒无妨,倘若是潜伏在他身边让他十分信任的细作,那怎么办?
他绝对不允许水萦月有任何危险。
如果他们两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那要他们何用?
当然,在提防别人的同时,他根本已经忘记,倘若没有追星逐月的放纵,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接近水萦月。
“属下领命!”追星逐月点点头,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坚定。
“喂,反正无聊,要不再进去坐坐!”夜天凌朝凤楚歌挑挑眉,给他提议。
“你无聊是你的事,别来烦萦月!”凤楚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呦……终于叫萦月了?多亲昵的称呼。我怎么觉得,萦月这两个字被你一叫,怎么就这么好听呢?”说到这,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挑挑眉,调侃道:“萦月,你觉得是吗?”
闻言,水萦月本能的朝凤楚歌看去。
却见凤楚歌一张俊脸通红,红的几乎要冒热气了。
这家伙,脸皮可真薄。她真的是无法想象,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他脸皮居然比女人还薄。
如果没有夜天凌这个损友的推波助澜,只怕这家伙一辈子都不敢承认他的感情吧?
凤楚歌心虚的不敢看水萦月,只从薄唇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哎呀,别这样嘛!大家兄弟一场,开个玩笑都不行么?你看,人家萦月都不介意!”说着,朝水萦月指去。
凤楚歌哪里还敢看水萦月,低着头,一把抓住夜天凌指着水萦月的手腕,拉着他直接离开,“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随着话音落下,两人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凤楚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哑然失笑。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每次见面后,凤楚歌都是落荒而逃的。
她就那么可怕么?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别说水萦月了,就是连伺候在旁边的追星逐月也是一改往日冰冷的模样,惊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楚歌离去的背影。
这……这还是他们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子么?
为什么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害羞的小男人?
“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水萦月心情很好,整个人如沐春风,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喜庆。
“是!”
在追星逐月领命后,水萦月这才收回视线,进了寝房,寝房的门随即被守在门外的追星逐月给关上。
另一边,凤楚歌拉着夜天凌直接出了侯府。
出了侯府,凤楚歌放开夜天凌,却被夜天凌反手拉住。
“你干什么?”凤楚歌回头,不悦的看着他。
“凤楚歌,咱们谈谈吧!”夜天凌懒得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停下脚步,正色的看着凤楚歌。
凤楚歌跟随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冷眸睨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隔墙有耳,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着,夜天凌率先消失在夜空中。
两人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一种默契,即便夜天凌不说,凤楚歌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所以没有多加思考,直接朝目的地而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来到目的地,同时在出现在老地方。
两人刚落座,马上就有人送了两壶酒到他们面前。
夜天凌直接打开一壶,一口气喝了好多。
凤楚歌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
“凤楚歌,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不行的!”夜天凌一股脑儿喝了好多,这才有勇气开口。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虽然夜天凌没有明说,凤楚歌却知道,此事肯定和水萦月有关,凡是和水萦月有关的事情,他都很抗拒。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资格谈论水萦月的,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
“凤楚歌,我们兄弟多少年了?整整十二年,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同样,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咱们从结拜兄弟,然后我陪你从军,培养势力,陪你一起复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并且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夜天凌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难得一本正经的和凤楚歌说话。
“说了这么多,你想说什么?”凤楚歌挑挑眉,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夜天凌没有回答,而是自顾的又开始说,“以前的你,虽然待人冷血,可是你没有弱点,不管敌人多么恨你,哪怕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你开始变了,你有了在乎的人,你爱上了水萦月!你知道吗?你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水萦月,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任何防备啊!当然,我并非是让你防备她,而是你不仅没有防备她,连平时的警觉性都没有了!刚才幸好站在门外的是我,倘若是敌人,你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作为兄弟,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喜欢的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戒备。这样,不仅是在保护自己,更是在保护水萦月!”
“我爱上水萦月了吗?”凤楚歌似是喃喃自语,双眸低垂,陷入沉思。
他爱上水萦月了吗?什么是爱?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爱上水萦月了?
他只知道,水萦月很特别,和他周围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每次看到水萦月他都很开心,总是会忍不住偷偷的看她。
如果看不到她,他会很想念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他想独占她,他比喜欢任何男人觊觎她,甚至是夜天凌。
难道……这就是爱……?
他爱上水萦月了?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他会全身心的投入,丝毫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会忍不住的亲了她?
看到她当众宽衣验身,他毫不犹豫的就抱住她,不想任何人亵渎她的美好?
他……真的爱上水萦月了……
“凤楚歌,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夜天凌突然握住凤楚歌放在石桌上面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凤楚歌抬眸,凝视着他。
“其实……其实我也爱上水萦月了!如果你不爱她,那么我等太皇太后寿宴当日,我亲自求太皇太后下旨赐婚!”夜天凌话音刚落下,只间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劈来。
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夜天凌忙飞身而起,躲过他的攻击。
可是,凤楚歌并未就此罢休,挺拔的身影飞身而起,追随他的身影再度攻击过去。
“凤楚歌,你是我见过最怂的男人,爱就是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其实,我早就找过水萦月了,她答应过我,只要你向她坦白,她就嫁给你!”夜天凌知道,凤楚歌是动真格了,如果他再不开口解释,被妒忌冲昏头脑的凤楚歌一定会杀了他。
果然,他话语一出,凤楚歌手上的动作赫然而止。
夜天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骇的出冷汗,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大口的喝了口酒,气呼呼道:“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为了你东奔西走,你却要杀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你什么时候找过她?”凤楚歌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全部都是夜天凌刚才的话。
夜天凌刚才说什么?他说,只要他坦白,水萦月就答应嫁给他?
不知为何,当听到这句话,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阵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冲出来。
“她是谁啊?不知道!”这回,换夜天凌来了脾气。
反正,现在是凤楚歌有求于他,他才不怕他呢!
见他不回答,凤楚歌换了个话题,“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我告诉你,心心念念想的全是她,不管她知不知道,不求回报的付出。每当她在面前时,你的视线总是会跟着她转,看不到她的时候想她,看到她开心你就会开心,看到她伤心你就心疼,看到有人欺负她,就想杀掉所有欺负她的人,只想将她护在怀中好好呵护疼爱!这就是爱!”夜天凌无奈的抚额,对于凤楚歌这情商,简直无语到极点。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唯独对于感情这么迟钝?
夜天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凤楚歌的心坎。
因为他就是这样,每次看到水萦月,他的视线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得知他有危险,他会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为了她,他送给她最得意的两个隐卫,为了他,他大张旗鼓的派那么多人去找柳儿的父母,为了他,他派人去偷偷调换刘稳婆的银票,为了她,他设计当今皇上,为了救她,他屡屡出手。
而这都不是他的作风,为了她,他居然一再破例。
看来,她早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他在乎她更甚自己的生命。
夜天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再度开口,“兄弟,我今天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警告你,不管何时,你都要提高警觉。上次和水萦月喝酒,她明明是装醉,你居然没看出来,而这次,我都潜伏在窗外那么久了,你居然一无所知,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
闻言,凤楚歌一反往日冷静的模样,惊呼出声,“你是说?上次萦月是假醉?其实,她是清醒的?”
“嗯哼!怎么了?”夜天凌点点头,纳闷的看着凤楚歌,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震惊万分的样子。
“你……该死……!”想起当晚的情景,凤楚歌俊脸通红,红的几乎要冒烟了。
如果说那天晚上水萦月的装醉?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她岂不是都知道?
包括……包括那个吻……
天啦!她明明知道他吻了她,而刚才却还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而这一切都是拜夜天凌所赐。
“什么情况?你干什么脸红?”夜天凌纳闷的看着他,突然似乎想起什么,忙凑到跟前,笑着挑挑眉,暧昧道:“兄弟,该不会是你那天晚上干啥了?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凤楚歌气急,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罪魁祸首,气的抬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掌。
夜天凌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的飞出几丈远,双脚在地面磨出无数火花,鞋跟几乎都磨破了,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喂,凤楚歌,你干什么呀?”一口鲜血顺着嘴巴喷射而出。
无缘无故的受了一掌,夜天凌觉得冤枉极了。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下场再敢联合萦月设计我,就不知这一掌这么简单了!”凤楚歌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顾受伤的夜天凌,掉头离开。
看着凤楚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夜天凌不止不生气,反而越发好奇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要知道,认识凤楚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窘迫,害羞,心虚。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楚歌为什么会脸红?
不行不行,他真的很好奇。
他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重!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打探出那天晚上的情况。
思及此,夜天凌简单的调整内息,急忙追着凤楚歌而去。
…………
眼见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临近,为了给太皇太后准备礼物,水萦月带着追星逐月很早便出了门,想到街上去逛逛。
追星逐月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面不改色的跟在水萦月身后保护她。
水萦月一边在热闹的市集上逛,一边观看着摊位上面的东西。
说实话,以前在21世纪时,她就不喜欢逛街,现在,她依然不喜欢逛。
她觉得,逛街就是浪费时间,有那逛街的精力,可以做很多有用的事。
穿越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她第二次逛街,对于这个街道,她还是很陌生。
走着走着,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水萦月眼前闪过,刺的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用手挡在眼前。
光芒一闪而过,待眼前恢复如初后,水萦月方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视线朝刚才光芒投射而来的地方看去。
却见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小摊位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手链项链手镯之类的东西。
水萦月走到摊位前面,拿起上面的手链放在手掌心仔细端详。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水晶手链,水晶是天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光蕴。
这个手链虽然简单,却很特别。
因为手链里面雕刻着一朵莲花,更神奇的是,只要慢慢的转动手链,就能看到里面的莲花慢慢的开放,整个过程,仿佛看到真的莲花,很美,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水萦月放下手链,然后又拿过一个项链。
果然,项链和手链一样,只不过项链里面雕刻的是一个观世音,轻轻的转动项链,能清楚的看到观世音背后的佛光一点点盛放,璀璨而夺目。
更让她奇怪的时,整个水晶看下来,根本就看不到雕刻的痕迹,好像那东西原本就应该纯在似的。
“小姐,很漂亮!”别说水萦月了,连一向不多话的追星也忍不住出声夸奖。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可是纯工艺品,这里面的花纹还有字全部都是亲自雕刻上面去,放眼整个京城,就只有我们卖哦!”见客人临门,摊位的老板娘忙开始天花乱坠的介绍自己的东西。
“既然整个京城就你一家,为什么还没有生意?”水萦月看了旁边热闹的摊位一眼,再看看她现在在的摊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姐一样这么识货的!小姐也应该看的出来,咱们这都是很普通的水晶,在别的摊位上买,可能也就一两银子,可是我这需要十两银子,而我买的并非是水晶,而是水晶里面的工艺。而他们不懂工艺,嫌我这太贵了,都舍不得买,我这生意自然没有别的摊位生意好!”
水萦月仔细的打量老板娘一眼,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项链。
就在水萦月思考间,一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项链本公主要了,这是十辆金子!”说着,将手里的金元宝重重的放到摊子上。
水萦月抬眸,却见一个绝美少女站在跟前,少女红衣似火,更胜骄阳。
少女高傲的扬着下巴,根本不看水萦月一眼,仿佛她是天生骄傲的孔雀,而水萦月只不过是卑贱的尘埃。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最得北燕国皇帝喜爱的秦慕华公主。
“对不起,这是我先看到的!”水萦月原本还是考虑要不要买这个项链,但是看被秦慕华狂妄的态度惹怒,从荷包里拿出十辆银子放到摊子上。
“哼!区区十两银子,也敢和我的金子比?不自量力!”秦慕辰睨了水萦月一眼,眼底的不屑更甚。
“老板娘,这条项链我要了!”水萦月懒得和她多费唇舌,直接朝老板娘丢下一句话,便准备离开。
被忽视,秦慕华大怒,娇喝一声,扯下别在腰间的长鞭,直接朝水萦月攻击过去。
水萦月头也不回,继续朝前面走。
追星逐月见长鞭朝水萦月袭击而去,两人一人护送水萦月继续离开,另一个则拉住秦慕华的长鞭,阻止她的攻击。
从小养尊处优的秦慕华哪里受过这等对待,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跟我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追星不语,冷睨了秦慕华一眼,猛的将捏住长鞭的手甩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秦慕华攻击过去。
秦慕华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追星甩开长鞭的时候她措手不及的踉跄了下,但是很快的便稳住脚步,手里的长鞭如灵蛇般灵活的朝追星的各大要害攻击过去。
追星轻轻松松躲过,抽出腰间的软剑,和秦慕华的长鞭纠缠起来。
集市上面的人见他们打了起来,纷纷躲开,就怕被殃及。
水萦月站在不远处,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项链,一边气定神闲的观看着眼前的战况,而追月则寸步不离的保护在她身边。
秦慕华虽然身手不弱,可是和从小就受过严格特训的追星来比还是差很多,一番交战下来,很快落于下风。
眼见追星的攻击越来越猛,秦慕华渐感吃力,如灵蛇般的软鞭缠住追星的软剑。
追星运用内力,软剑转动间,秦慕华的软鞭被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弹开。
连秦慕华也受到追星内力的影响,整个人被震的不停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一个熟悉的身体才停了下来,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出声的是秦子墨。
今天秦慕华非拉着他陪她一起逛街,他拒绝不了,便跟着一起来了。
可是这丫头,一上集市就玩疯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他找了好久,直到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自己的皇妹被一个丫头打倒。
并且,好像还伤的不轻?
秦子墨紧张而关切的问道:“慕华,你在干什么?”
“皇兄,快点替我报仇,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打我!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看到秦子墨,秦慕华仿佛看到救星,忙拉着秦子墨的衣袖让他帮忙。
追星将秦子墨扫了一眼,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怕他们会对水萦月不利,不由分说的便举着手里的软剑朝他攻击过来。
秦子墨左手抱着秦慕华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当追星的软剑刺来时,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松松的便将软剑夹住,不管追星如何使力,都无法抽出。
一边的水萦月和逐月见状,眼底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可以说,追星和逐月的身手绝对算是顶级高手,不止在凤楚歌隐卫当中是翘楚,放眼整个京师,能胜过他们的人都寥寥可数。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将追星的剑给控制住。
这足以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厉害!
“追月,去帮忙!”怕追星会吃亏,水萦月忙让追月去帮忙。
追月领命,忙飞身而起,抽出腰间的软剑,挑开追星的软剑,帮她获得自由。
“一边去!”秦子墨挑挑眉,将怀中的秦慕华安放到一边,整装待发准备全身心的加入战争。
追星逐月并列而立,很明显的感觉到从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戾气。
不等男人出手,追星逐月便一起朝男人攻击过去。
男人轻轻松松的躲过,并很快的反手反攻。
水萦月站在旁边,虽然面上仍然是一派的气定神闲,心里却仍然是有些担心的。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并且武功远比她想象的要高很多,只怕追星逐月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她倒不担心别的,就怕追星逐月太衷心,一味护住,所以即使打不过,也会以性命相搏。
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短,但是她也不愿意他们为她冒生命危险。
思及此,水萦月心思快速转动,眼睛不自觉的朝受伤的秦慕华看去。
趁秦慕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战况身上,水萦月悄然而至,行至身后。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秦慕华猛然惊醒,想回头查看时,已经晚了一步。
水萦月已经抽出随身携带防身的匕首,悄无声息的低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秦慕华虽然没有回头,眼角月光却还是认出了钳制住她的人。
水萦月没有和她废话,直接对着已经占了上风的秦子墨大声说道:“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下,秦子墨便很快的止住了正朝追星名门攻击过去的手。
追星逐月虽然没有落败,却也都受了轻伤,嘴角也都流下了血丝。
“放了她,我饶你们不死!”秦子墨深沉的双眸冷冷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当看到水萦月抵住秦慕华脖子的匕首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呵……都成了我的人质了,还大言不惭!现在应该是你求我,否则我就杀了她!”水萦月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任何畏惧和害怕。
“主人……!”追星逐月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处,低头的回到水萦月身边。
他们觉得很惭愧,因为无法保护主人而惭愧。
枉他们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居然连抱住主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成不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看出他们的心思,水萦月出声安慰,“别内疚,不怪你们,他的身上几乎快赶上凤楚歌了,你们打不赢他很正常!”
追星逐月不语,悄然的退到水萦月身后。
“说吧,你想干什么?”秦子墨挑挑眉,深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水萦月笑道:“求我,求我就放了她!”
秦子墨双眸陡然一沉,眼底很明显的染上一丝不悦,嘴上却说,“姑娘,你这实非大丈夫所谓,有本事咱们就公平的比划一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水萦月挑挑眉,反驳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大丈夫,不需要和你公平比划!我不知道什么是光明磊落,我只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见水萦月伶牙咧嘴,秦慕华就怕秦子墨吃亏,忙出声帮忙,“喂……你这个女人,快点放了我,我可告诉你,我是北燕国公主,如果你敢伤害我,我父皇一定派兵铲平你们东凌国,如果你不想死,就赶快放了我!”
水萦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贱命一条,有你这公主陪伴,我死也值得了!”
“你……!”秦慕华气急,引发内伤,嘴唇里再度溢出一口鲜血来。
“求你,放了慕华!”秦子墨一向最疼爱这个皇妹,看她伤势加重,秦子墨只要咬咬牙,开口求水萦月。
“一个时辰后,集市口来接她!”水萦月也不咄咄逼人,既然秦子墨低头了,她自然见好就收。
“喂,你这个女人说话不算话,我皇兄已经求你了,你快放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一个时辰后会不会反悔!”听了水萦月的结果,秦慕华不依的嚷嚷起来。
被她烦的不行,水萦月索性伸出手,直接将她敲昏。
“慕华……!”秦子墨担心的惊呼出声。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绝不伤她性命!”水萦月丢下一句话,挟持着秦慕华带着追星逐月慢慢离开。
看着水萦月一行四人的背影,秦子墨好看的薄唇微勾,眼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杀机,一直垂与身侧的双手微动,右手食指中指中间突然多出一根细长泛着绿光的绣花针。
在秦子墨的视线看向水萦月脖子处时,他手里的绣花针已经飞出,直接朝他刚才看到的地方射去。
水萦月猛然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杀机从背后袭来,转身想躲,却还是慢了一步,绣花针在秦子墨内力的驱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水萦月射来,在水萦月转身之际,已经逼至她鼻尖处,眼见就要射入她咽喉处,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打的偏向一边,只挺到‘叮’的一声响,绣花针掉在了水萦月脚边。
随即,一道金色身影翩然而至,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凤楚歌……!”看到来人,秦子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怒火。
“敢伤她,该死!”凤楚歌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紧握成拳的双手化为凌厉的掌风朝秦子墨攻击过去。
可惜,他还没靠近秦子墨,就被赶来的夜天凌拦住去路,手腕也被他捏住,“凤楚歌,别生气,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
就怕凤楚歌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水萦月也加入游说,“夜天凌说的对,别生气,他没有伤害我!”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男人应该是北燕国皇族,刚才这个女人亲口叫了她皇兄来着。
他们千里迢迢从北燕国而来,目的是为了给太皇太后贺寿,如果因为她而破坏两国邦交那就不好了。
因为水萦月的话,凤楚歌眼底的肃杀之气才慢慢退去。
怕凤楚歌仍然不能释怀,夜天凌又将嘴巴凑到凤楚歌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凤楚歌,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破坏了整盘计划,水萦月不是没事么?来日方长,想报仇,多的是机会!唯独不能在东凌国境内动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将他的话全部听进心里,凤楚歌胳膊动了动,示意他放手。
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夜天凌这才放开捏住他手腕的手。
“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获得自由,凤楚歌不再看秦子墨一眼,转而去检查水萦月的情况。
“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不待水萦月开口,追星逐月已经鬼在地上请罪。
主人特别派他们前来保护女主人,是他们无能,不止没能保护好女主人,反而差点害的女主人被暗器所伤,他们真的很惭愧,恨不得以死谢罪。
凤楚歌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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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凤楚歌,你真怂_139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3:凤楚歌,你真怂他知道,此次不能怪他们!
秦子墨武功之高,即使他们拼劲全力,也不是秦子墨的对手。看他们的伤势他就知道,刚才他们已经尽力了,所以他不怪他们。
“是!”追星逐月领命,捂着受伤的胸口离开了。
在凤楚歌询问水萦月情况时,夜天凌将不知何时被水萦月丢在地上的秦慕华抱起,送到秦子墨怀中。
秦子墨没有道谢,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夜天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使用这么毒辣的暗器,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有损北燕国声誉吗?”
闻言,秦子墨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一眼,不悦的反驳,“夜将军言重了,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们先对舍妹无礼在先,本宫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也不屑对他们出手!在夜将军责怪本宫时,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
“哦……是吗?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去深究一下到底谁对谁错?虽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应该仗势欺人,企图抢别人的东西!”说着,水萦月拿出刚才买的项链走到秦子墨面前,放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身上。
“既然公主喜欢,那么我便送给公主好了!”她虽然没有解释,可是她的行为,她的话已经告诉了大家事情真相。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看了放在秦慕华身上的项链一眼,深不见底的双眸晦暗不明。
“本宫不喜夺人所好,更不屑占一个女人的便宜,既然是姑娘的东西,那么本宫不会要!”秦子墨说着,将怀中的秦慕华放到地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拿过项链还给水萦月。
“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见面礼,也许……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水萦月将项链戴到昏迷的秦慕华脖子上,不等秦子墨反应,便自顾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走了,凤楚歌和夜天凌忙举步跟上。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秦子墨再度将秦慕华拦腰抱起,晦暗不明的双眸闪着莫名光芒。
这个女人,很狡猾,很聪明。
如果在刚开始她就割爱,不和慕华抢,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慕华是他的皇妹,他很了解她!虽然她有些娇蛮,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她心肠不坏,只要你摸准她的性格,顺着她来,不违抗她的话,她根本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既然刚才慕华能和她打起来,证明刚才她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现在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倒当气好人来了,搞的好像刚才只是慕华一个人的错,不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慕华身上,反而显得她很大度,一切都是慕华无理取闹,刁蛮任性。
这个女人心计很深,能屈能伸,是个做大事的人。
秦子墨抽回神志,收回视线,抱着秦慕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水萦月和凤楚歌夜天凌并行随意在街上逛着。
水萦月看了身边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凤楚歌一眼,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凤楚歌薄唇动了动,正欲回答,却被夜天凌抢先一步开口了,“唉,这还不都怪你。凤楚歌知道你还没有准备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所以,一向不喜欢逛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拉我出来陪他逛街,给你准备寿礼!这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我都说了,随便买一个贵重点的东西就行了,他偏偏不听,说要找一个有心意的礼物!我就奇怪了,他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是我给准备的,而他却给你准备寿礼,你说我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很委屈!他简直太偏心了!”
夜天凌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是在抱怨,可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水萦月面前替凤楚歌说好话,他是在告诉水萦月,凤楚歌对她有多好,有多么在乎她。
听了夜天凌的话,水萦月好像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很感动。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的哑巴!”虽然明知道夜天凌是在帮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意被他这样赤luo裸的说出来,凤楚歌仍然觉得很难为情。
毕竟,现在都是他在一厢情愿,水萦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见他俊脸微红,夜天凌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瞧你这怂养,如果在感情上你能把在战场上那股魄力拿出来,早就抱的美人归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扭扭捏捏的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就见凤楚歌伸出手,在夜天凌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对付夜天凌这种咋舌的男人,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唔唔……!”夜天凌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气的一张脸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尽心的帮他,而他居然又把自己给点了,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水萦月正听的带劲了,却见夜天凌突然没了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当下就明白了,夜天凌这是被凤楚歌给点了哑穴,忍不住失笑的问道:“你干嘛把他给点了?”
“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我怕烦着你!”凤楚歌心虚的没敢看水萦月,随便扯个理由敷衍。
水萦月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事,眼珠转了转,故意说道:“我觉得说的挺好的,我喜欢听!”
“什……什么?你喜欢?”凤楚歌猛然抬头,迷糊的脑袋有一瞬间没明白她刚才话里的意思。
“傻瓜”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不再理他,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她什么意思?”凤楚歌懵了,疑惑的问被点了哑穴的夜天凌。
夜天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凤楚歌这才记起他被点了哑穴,忙出手解开他的穴道。
“你真是够蠢的,蠢到我都找不到话形容你了!”一获得自由,夜天凌没有解开他的疑惑,而是直接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凤楚歌眉头紧锁,不悦道:“是不是还想不能说话!”
“你……你够狠……!我算是怕了你了!”夜天凌指着凤楚歌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给他分析水萦月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刚才那句话那么明显,你怎么就听不懂,听不明白呢!他说,他喜欢听我说话!为什么?”
凤楚歌顺着他的话,更加疑惑的问,“为什么?”
“啊……我要疯了,我要吐血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你行军布阵不是挺本事的吗?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么迟钝,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不明白,还问为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气死我了!”夜天凌捂住胸口,险些没气的吐血。
对于凤楚歌感情方面的白痴行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凤楚歌怎么就不懂呢?
凤楚歌仍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杀伐果断,所相匹敌的战神王爷。完全就像是一个天真活泼,懵懂无知,求知欲强烈的孩子。
夜天凌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兄弟,我刚才在说什么?我在说你有多爱她,对她有多好。她说她爱听?她爱听什么?肯定就是爱听我说你对她有多好,有多爱她的话啊!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那个男人,对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兴趣的。而她,对你的事情感兴趣,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也喜欢你呀,傻蛋!”
“你是说,她喜欢我!”凤楚歌听的很认真,直接过滤掉‘傻蛋’两个字,脑海里全部都是水萦月喜欢他的话。
“是啊!还不去追,再不追就走远了!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话,你都不明白!”夜天凌气的不停翻白眼,如果不是心里素质好,他现在铁定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了。
“哦哦!”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凤楚歌完全忽略了夜天凌的话,一门心思的全部想着水萦月。在夜天凌的催促下,大跨步的朝水萦月追去。
“唉……我怎么觉得心好累!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的也跟了过去。
对于凤楚歌,平时他很放心,可是现在,只要水萦月在场,他是一点都不放心。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所以,他还是远远的跟着比较妥当。
凤楚歌跟上水萦月的脚步,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可是,半路还是缩了回来,有些腼腆,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刚才……夜天凌说……他说……你……你……!”凤楚歌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感情,他总是有些畏畏缩缩。
水萦月从未想过,凤楚歌面对感情居然这么害羞,这倒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她以为,凤楚歌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肯定会果断勇敢的承认,没想到,他居然比女人还扭捏。
她自认,她刚才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居然还没胆子说出来。
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么?
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冷漠孤傲,心狠手辣,对敌人一点也不留情面。
她真的很难将第一次见面的他和今天的他联想成一个人。
“走吧!陪我逛逛,我想亲自给太皇太后选择寿礼!”水萦月也没有逼他,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给他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
“好!”闻言,凤楚歌很爽快的一口答应,脸上是比孩童还纯真的笑容。
走在不远处的夜天凌,直接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家伙,实在太怂了,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
人家水萦月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表白。
看的他都要急死了。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下个狠手才行。
当水萦月从集市回府时,已经入夜。
刚走进侯府,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很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压抑的胸口闷闷的。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凭着直觉一直来到大堂,果然看到水千里和老夫人都一脸凝重的坐在大堂内,而坐在主位上面的居然不是水千里,而是一个满面威严,神色不善的老人。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不仅如此,水千里身边还坐着两个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因为烛火太暗,那两个人的脸她看的并不真切。
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她没有好感,也不想多生是非,决定直接绕路回幽然居。
没想到,她想置身事外,可是堂内的老人却不准备让她如愿。
“进来!”一声令下,水萦月脚步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泛起一丝不悦。
她讨厌这种命令的语调,搞的她好像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他是她的主宰者。
水萦月不打算理会他,自顾的继续朝幽然居走去。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进来!”见她不听自己的命令和使唤,堂内的声音再度响起,除了霸道之外,更多了一丝不耐烦。
水萦月只当没听到,脚步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走。
“水千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吗?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种!”见水萦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说话的人更加刻薄。
闻言,水萦月脚步顿了顿,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会儿,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虽然刚才她听了那翻话后很生气,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狗咬了你一口,你不可能去咬回来!对于这种没教养,没素质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如果理了,才反而贬低了自己。
随着水萦月越走越远,内堂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直到转个弯后,便彻底的听不见了。
今晚的事,水萦月只当是一个插曲,并为在意,也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想知道刚才说话的男人的身份。
对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她才懒得费神去搭理呢!
…………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之日。
这日,水萦月特别着重的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比较喜庆的白底绣着桃花的雪纺纱衣,头发简单的挽是头上,发间别着几颗白色珍珠,后面则系着同色的发带,威风吹过,发带迎风而舞,显得格外飘逸动人。
水萦月出了府门,之间一辆豪华的宫廷步撵停在门口,坐在外面的车夫见水萦月出来,忙跳了下来,迎过去。
车夫身穿太监服,跪在地上给水萦月行了一礼,恭敬而礼貌道:“水大小姐,奴才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命,来接小姐入宫!”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笑着点点头,正欲步下台阶,却被一个娇嫩的声音唤住。
“水萦月!”
听到这个声音,水萦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只见她的身后不远处,一少女款款而来。
很显然,少女今天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锦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抢眼。乌黑秀眉的长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更加动人。
此人不是水萦心还会是谁?
“你……!”水萦月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她记得没错,水萦心现在不是应该正在禁足当中吗?
既然在禁足,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水萦月,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萦心踏着莹莹步伐来到水萦月面前,以胜利之姿太高下巴。
“你会不会出现在这和我无关!”水萦月虽然疑惑,却也懒得去追问。
毕竟,以老夫人对水萦心的喜爱程度,她解禁是迟早的事。何况,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的让水萦心去。
“水萦月,你是斗不过我的!我身后不止有祖母,还有安王,更有整个上官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赢安王和上官家!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想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水萦心行至水萦月面前,倾身而至,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眼底却充满挑衅意味。
水萦月挑挑眉,冷笑道:“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本事!”
“哼!”水萦心白了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对于她而言,水萦月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即使她本事再高,武功再好,心机再深,也不可能会斗得过安王和上官家。
上官家当家是她外公,连当今皇上都忌讳她外公三分,有她外公撑腰,水萦月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想让她死她就得死,她想她活,她才能活。
水萦月懒得搭理她,步下阶梯,朝停在不远处的步撵走去。
水萦心自然知道,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派来接水萦月进宫的,能坐进步撵,这便象征着身份。
而她才是侯府嫡长女,水萦月只不过是一个野种,怎么能有资格坐这么贵重的步撵。
思及此,水萦心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水萦月前面,直接跳上步撵,高傲道:“这个步撵我要了,要进宫,你自己找马车去!”
看着手脚利落跳上马车的水萦心,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春红为难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车夫站在步撵旁边,看着坐在上面的水萦心,面露难色,“二小姐,这个步撵是太皇太后亲自下令来接大小姐的,太皇太后没有说要接二小姐,所以……所以还是请二小姐下来吧!”
“狗奴才,那个野种算什么大小姐,我才是侯府大小姐,所以,太皇太后是让你来接我!”水萦心气的朝车夫胸口踹去,车夫不敢躲,硬生生的被水萦心踹到地上。
水萦月冷眸睨了车夫一眼,不屑的讽刺道:“水萦心,你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女人,你的无耻程度真是让我佩服!”
被水萦月这样毫无情面的羞辱,水萦心气的小脸通红,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水萦月,你居然敢骂我!”
水萦月不置可否,利落的跳上步撵,在水萦心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脚狠狠的将她从步撵上面给踹了下去。
“哎呦喂……!”只听到一声哀嚎响起,水萦心整个人已经呈狗吃屎状态的趴在地上,仪态全无。
“啊……二小姐……!”看到水萦心趴在地上的姿势,春红愣在那里好半响忘记了反应。
“追星逐月上车,咱们走!”水萦月看都懒得看摔到地上不停哀嚎的水萦心,直接用眼神示意追星逐月将地上的车夫扶起,坐上步撵,大摇大摆的朝皇宫而去。
直到步撵走了好远,水萦心才能从地上爬起来。
可惜,她一张经过精心修饰的小脸上全是泥土,连发间都是青草,衣衫也凌乱不堪,整个人显得特别狼狈。
“啊……该死的水萦月,我和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水萦心很生气很生气,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胸腔积满怒火,急需发泄。
被水萦心这么一吼,春红整个人瞬间清醒,忙将地上的水萦心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整理仪容,一边小心翼翼的劝解,“小姐,别生气了,夫人交代过,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现在夫人这样,她又不能帮小姐,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看着小姐,就怕小姐会忍不住和水萦月吵起来,那样不利于夫人翻身!”
“哼!就先暂时让水萦月那个野种多得意一阵子,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水萦心虽然从小被宠坏了,也心有不甘,却也还是将春红的话给听了进去。
她知道,虽然她解禁了,但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对她很不利。
她必须忍,等母亲恢复身份,她才能和水萦月斗。
虽然这次因为外公的施压,他被皇上下旨释放了出来,可是,这次皇上能下旨,也不能保证她下次还会这么幸运。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帮助母亲恢复身份地位再说。
刚才是她太冲动了,可是没办法,每次她看到水萦月心里就有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所以每次都忍不住的想和水萦月斗。
这次幸好母亲有先见之明,派了春红过来帮她,在旁边提点她,否则,她肯定又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小姐,奴婢回府重新给你梳洗一下吧!马车奴婢会让管家准备好的!”春红点点头,这才扶着水萦心又回到侯府。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侯府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马车才慢慢行了出来。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车帘,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安王君少安。
原本,他是准备来接水萦心入宫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那么精彩的画面。
水萦月可真狠在,一点也不留情面,就那样将水萦心一脚给踹到地上。
看到水萦心那愚蠢又狼狈的嘴脸,他顿时心里一阵厌烦,也就临时改变的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自进宫。
像水萦心这种空有外表却没有大脑的女人,也只能当花瓶欣赏一下,他是永远不会爱上这种自以为是却没一点本事的女人的。
和水萦心相比,他还是对水萦月更有兴趣。
水萦月虽然没有水萦心的美貌,却有着一股让男人探索下去的神秘感。
和她相处,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接下来会给你什么惊喜。
见君少安迟迟没有命令,车夫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咱们是等二小姐出来一起进宫,还是怎么样?”
车夫的声音唤回君少安的神志,他放下车帘,淡淡的下达命令,“走吧,直接进宫!”
“是!”车夫领命,驾着马车朝皇宫而去。
当水萦月乘坐的马车抵达目的地时,君少安的马车也正好抵达。
由于时间尚早,寿宴还没开始,水萦月便被直接带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宫。
当水萦月步下马车时,只见慈安宫内处处张灯结彩,门框上,窗口处,灯笼上,随处可见斗大的‘寿’字。
见水萦月到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忙迎了上来,低着头,恭敬道:“奴才给水大小姐请安,奴才奉太皇太后之命到此恭候大驾,请水大小姐移步,奴才带你进去见太皇太后。”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点点头,虽然很不喜欢这种客套说话的模式,可是,既然身处这个环境,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请跟奴才来!”小太监笑了笑,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便带着水萦月朝慈安宫里面走去。
水萦月本份的跟在小太监身后,目不斜视,只专心朝目的地而去。
不多时,便带着水萦月在太皇太后寝宫门口停了下来,给水萦月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便敲响了寝宫的门,“太皇太后,水大小姐到了!”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推开寝房的门,自己却并未踏进去,而是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水大小姐请!”
“有劳!”水萦月点点头,吩咐追星逐月在门外候着,便缓步踏入寝房。
寝房内很热闹,有太后,皇后,还有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贵妇。太皇太后整个人已经被那群贵妇包围起来,七嘴八舌的,不停拿着金银首饰在太皇太后身上比较。虽然太皇太后从头到尾都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她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太皇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和疲劳。
一直坐在旁边的苏萱见水萦月到来,忙起身迎了过来,“萦月,你来了!”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水萦月作势便要跪到地上给她请安。
苏萱忙扶住水萦月的身子,阻止了她跪下去的动作,“毋须多礼,来来来,这边坐,我一个人正觉得无聊呢!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我解解闷!”说着,便带着她又坐回了刚才的地方。
水萦月入邀坐下,看了一群根本不看她一眼的贵妇,欲言又止的问道:“皇后娘娘,这个……!”
其实她对这群人的身份一点也不好奇,她烦的是,这群贵妇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都疼了。
她才刚来,就已经被吵的不胜其烦,她简直不敢想象,被他们这样围着吵,太皇太后居然能受到了,没发火。
“他们呀!他们有的是皇上的妃嫔,那三位年纪稍稍大点的是上官家的夫人,那些分别穿水湖绿衣衫,蓝色衣衫,粉红衣衫,桃红色衣衫的少女是他们的女儿!”苏萱倒是耐性极好,指着人群,一个一个的给水萦月解释。
水萦月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朝她介绍的人看去。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对他们全无好感。
果然,上官家的人都是一副讨厌的嘴脸,也都是脸皮极厚之人。
人家太皇太后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而他们却一点也不会看脸色,依然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水萦月纳闷的问,“怎么没看到皇后娘娘的家人?”
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苏萱的外祖父家应该是和上官家并驾齐驱的宁家。
今天这种大场合,他们不可能缺席的。
苏萱回答道:“他们呀!他们很早就到了,不过他们觉得这里人多,所以就到御花园游玩去了!”
“哦!”水萦月轻轻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家族就有什么样的后代。
光从苏萱娘家人就能看出苏萱从小所受的教育,而上官莲那样毫无素质的家庭,肯定也教不出什么好货色。
苏萱又和水萦月随意聊了几句,就在此时,苏萱的贴身宫女如梦突然跑了进来,在苏萱耳边一阵细声呢喃,纵使水萦月耳力极佳,可是旁边的人实在太吵,她根本听不真切如梦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苏萱听了如梦的话后,脸色微变,双眸闪过一丝纠结和为难。
苏萱皱眉问道:“通知皇上了吗?”
如梦点点头,轻声应道:“没有,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惊动皇上。”
苏萱皱着眉头,稍稍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站起身,拉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一起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妹妹,我知道你暂时还不适应这个环境,不如我先带你到处逛逛,咱们呆会再过来!”苏萱一边拉着水萦月往外面走,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有心的人听到。
水萦月不语,默不作声的跟在皇后身边。
出了太皇太后寝房,走出一小段距离,这才对如梦小声吩咐道:“将消息封锁了,千万不可让上官家的人听到,否则,今天这个寿宴就别想安宁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如梦领命,忙低头匆匆离去。
“萦月,对不起,刚才利用你了!”苏萱满怀歉意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脚下却没停下,刻不容缓的继续朝目的地赶去。
“没事!”水萦月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大家都知道你是和我出来的,所以,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跟我去一下,否则,让他们看到你就不好了!”苏萱依然牵着水萦月的手,后面跟着追星逐月,还有一些苏萱信得过的奴才。
“嗯!”水萦月点点头,尽可能的做到不闻不问,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她知道,既然苏萱瞒着众人,这证明此事乃机密,不宜张扬,更不宜多问,等到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不得不说,苏萱确实是将水萦月当成了自己人,一点也不避险,直接带着她来到敏妃所住的德惠宫。
上官敏的贴身侍婢红儿站焦急的站在宫门外不停踱步,见苏萱终于来了,忙迎上去,屈膝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主子怎么样了?”苏萱挥挥手,让她起身,一边朝宫里走,一边询问上官敏的情况。
红儿如实回答,“主子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苏萱又问,“请了御医没有?”
红儿毕恭毕敬的跟在苏萱后面,虽然焦急,却也不敢忘记身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苏萱的问题,“奴婢不敢请御医!皇上罚敏妃娘娘面壁思过,奴婢怕惊动皇上,惹的皇上不快,所以只好请皇后娘娘做主!”
苏萱脚步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红儿一眼,稍稍思索片刻,最后顺着红儿的话道:“嗯!皇上现在很忙,暂时不要惊动皇上!”
红儿显然没有料到苏萱会这么说,身子微微一愣,双眸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和错愕。
将红儿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萱只是稍稍停顿片刻,随即很快的便带着水萦月熟练的走进上官敏的寝房。
只见整个寝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家均低着头,偷偷抹泪。
而寝宫的主人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似乎是昏了过去。
见苏萱进来,跪在地上的奴才忙给她请安。
苏萱置若罔闻,延桌而坐,单手放在桌面上,面色微怒的问道:“红儿,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慈安宫,她只听如梦说敏妃娘娘昏迷不醒,至于原因为何,如梦还不知道。
所以,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整件事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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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这是爱吗?_140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4:这是爱吗?闻言,红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通’一声就跪到了苏萱面前,眼泪刷刷的往下落,哽咽道:“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今天早上伺候敏妃娘娘梳洗,娘娘却说身子不爽,要多躺会儿,让奴婢晚点来!娘娘自从被禁足以来,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每天都精神不振,奴婢以为娘娘和以前一样,只是心情不好,没有多心,便出去了!奴婢怕娘娘醒来后唤奴婢,所以奴婢不敢走远,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就在不久之前,奴婢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震声响,奴婢以为娘娘醒了,便敲门,里面没人应,奴婢又敲了很久,依然没有声音!奴婢这才惊觉不妙,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却看见……看见……!”说到这里,红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苏萱耐着性子问,“敏妃怎么了?”
红儿抽搐两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这才又继续往下说,“奴婢进来后,却看见娘娘已经上吊自尽!刚才发出的声响就是娘娘踢翻凳子所发出的声音!奴婢好害怕,马上唤人将娘娘救了下来!直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娘娘仍然没有清醒!奴婢怕娘娘出事,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如梦姐姐!”
听了红儿的讲诉,苏萱简单的分析一番,当下便道:“去请御医!切记,此事定不能惊动皇上!”
“是!”跪在寝宫内的一个宫人领命,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苏萱起身,走到床边,弯腰去查探上官敏的情况。
水萦月跟着来到床边,清冷的双眸朝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上官敏看去。
今日的上官敏少了初次见面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丰满的身子明显清瘦许多,绝美的小脸惨白,白希的脖子上依稀可见紫青的勒痕。
“你们这群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们有何用!”看到上官敏这虚弱的模样,苏萱的内心还是有不少震撼的。
毕竟,上官敏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已经在她心目中根深蒂固,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软弱的一面。
可见,这些日子的禁足对她有多大打击。
苏萱在后宫一直以显得著称,今天见她发火,在场的奴才们都骇了一跳,忙磕头求饶,“奴才们知错,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苏萱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虽然眼底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却还是忍了下来,转而在床沿坐下。
“皇后娘娘,臣女有办法让敏妃娘娘苏醒!”水萦月淡淡的瞥了上官敏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苏萱诧异的看着她,“你懂医?”
水萦月并未回答,而是神秘的笑了笑,转头在梳妆台上看了一眼,缓步过去,拿起梳妆台上面的一个珠钗行至床边,俯身而下,直接朝着上官敏人中刺去。
紧接着,一声尖细的哀嚎声随之响起,“哎呦喂……疼死我了!”几乎是没有任何预警的,上官敏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此情此景让一向淡定自若的苏萱愣了愣,随即马上明白了。
“这不是醒了!”水萦月笑了笑,将珠钗又放回原处。
上官敏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人中,正欲发飙,可惜,话未出口,当看到立于一边,脸色难看的苏萱时,猛然回神,这才记起自己刚才是在装昏,忙讪讪一笑,“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苏萱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缓解,“本宫看,这御医也不需要叫了。”
上官敏继续装疯卖傻,“御医?什么御医?”
“敏妃,你平日娇纵本宫可以原谅你,但是今时今日,你要闹也要看看是什么日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岂是你能胡闹的!本宫很忙,现在要去照顾太皇太后。如果你再闹,别怪本宫丑话没说在前面!”苏萱这次实在是气疯了,从未说过重话的她忍不住都出声警告了。
她知道,上官敏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然后解禁。
如果是平时,她不会去管她,任由她去闹,然后将她的事交给皇上自己处理。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各国使臣已经来了,而太皇太后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而上官敏不止不体谅,还不分时间的耍心眼,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姐姐,你这话就言重了?妹妹怎么闹了?可不是妹妹派人去请姐姐来的。”被苏萱一阵训斥,上官敏也变了脸。
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而又换上初次见面时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脸。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闹么?总之,你记住本宫的话,如果你再闹腾,就不止禁足这么简单了!”苏萱板着脸,丢下一句话后,便带着水萦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苏萱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上官莲气的将随手能抓的东西全部都丢到地上。
真是气死她了,都是水萦月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她,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原本,她是准备用自尽来威胁皇上,让皇上放她出去。
可是,如果她直接让红儿去找皇上,又怕皇上说她无理取闹,从而对她更加厌烦。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红儿去找苏萱。
苏萱虽然贵为皇后,可宽厚仁德,没有一点皇后架子。
她正是算准了她心软的弱点,所以想借由她的手将她自尽的事告诉皇上。
原本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结果……结果都是因为水萦月……
如果不是她,她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真是气死她了。
这个仇,她总有一天要报!
苏萱带着水萦月从德惠宫离开后,胸腔的怒火才慢慢消失。
“其实皇后娘娘不需要这么生气的!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应该是后宫惯用的戏码!敏妃娘娘这么做,只会让她和皇上越走越远!一个女人,即使长的再漂亮,如果没有一颗聪明的头脑,都是无用的。也许,她的色相能暂时迷惑皇上,但是,也迷不了一辈子!”水萦月走在苏萱身边,一反常态的主动和她说了很多话。
不知为何,她真的觉得苏萱很熟悉,不自觉的就像和她亲近。
苏萱知道水萦月性子清冷,见水萦月突然之间和她说这么多话,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温和一笑,主动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很认同!不过,有些男人,只看色相不是吗?”
说话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也只有在和水萦月说话时,她才会以‘我’自称,而非本宫。
虽然苏萱没有明说,聪明如水萦月怎会不知道她话中的男人是谁,心头微微纳闷,情不自禁的问道:“皇后娘娘觉得你了解皇上吗?”
纵使她只见过皇上一面,却也能从皇上的言行举止感觉到他对皇后满满的爱。
为什么这份爱,苏萱却丝毫感觉不到?
闻言,苏萱停下脚步,很显然是被水萦月问住了。
是啊!她了解皇上吗?
她怎么可能会了解皇上!
她是太皇太后亲自挑选的皇后,从小她就知道,她将来是要入宫的。哪怕入宫之前,她经常进宫游玩,甚至常住在宫里陪太皇太后,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也很淡很疏远!
甚至,皇上当初很反感这种政治婚姻,对她自然也很反感。
所以,入宫为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和皇上的关系都不好。
直到不久之前,她和皇上的关系才有所缓解,慢慢变的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能算是爱吗?
不……
这不是爱!
爱应该是汹涌澎湃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是舍他其谁的?
而她,对皇上并没有这种感觉!
而皇上对她,只怕也没有!他不过是把她当皇后一样敬重而已。
这种生活虽然没有激情,却胜在够平静。
也许是本性使然,不管是什么生活,她都能适应。哪怕适应不了,也会强迫自己去适应。
这就是她,宁家和苏家从小调教的她。
面对水萦月一针见血的问题,苏萱无言以对,根本回答不出来。
水萦月何其聪明,从和苏萱谈话开始,她的双眸就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所以,只需一眼,她便敢断定,苏萱不爱皇上,甚至不知道皇上对她的爱。
“走吧!咱们回慈安宫,一会太皇太后看不到我,她会着急的!”苏萱不愿多想这种复杂问题,微叹口气,拉着水萦月一起回到了慈安宫。
追星逐月紧随其后。
当他们回到慈安宫时,太后不知何时已经到来,坐在桌边品茶,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太皇太后依然被大家围在中间!可是和先前不一样,纵使太皇太后修养再好,也难免变了脸色。
“母后!”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苏萱和水萦月同时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起身,“皇后,你刚才去哪了?哀家在慈安宫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
苏萱淡定自若的回答,“回母后,刚才水大小姐刚入宫,臣妾怕她不适应,便带着她随处看了看,顺便去检查会场!各国使臣已经入宫,寿宴即将开始,臣妾不放心,所以先去检查一番!”
太后随口问道:“哦!没问题吧!”
“没问题!”苏萱点点头,脸上倒看不出任何说话的迹象。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看了苏萱一眼,虽然嘴边仍旧带着浅笑,可是却不达眼底。
那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将太后的表情收入眼底,水萦月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
她总觉得,太后每次开口,似乎都是话中有话。
反正,每一次见到太后,她对她的感觉都会越来越差。
她总觉得,这个太后就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狡猾又阴险。
只不过,她是皇上的生母,她已经得到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权利,地位。她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就在水萦月沉思间,如梦去而复返,神情较之刚才更加紧张,俯身至水萦月耳边,以只有两人的声音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母后,臣妾还有事,必须先离开去处理!水大小姐刚入宫,可能还不适应,还望母后替臣妾多多照顾一下!”苏萱面色焦急,语重心长的朝太后交代一番,和水萦月点点头,便带着如梦飞一般的离开了。
临踏出房门时,苏萱的话似有如无的传入水萦月耳中,“她还真能闹腾!……!”后面的话水萦月已经听不清楚,但是她敢肯定,肯定又是上官敏那边出事了。
那女人,看来不闹到皇上那去,她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次苏萱不带她去,肯定事情比刚才要严重,也定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
她也知道,宫闱这种地方,总有一些秘密和见不得人的东西,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被一屋的女人吵的头疼,水萦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对太后恭敬道:“太后娘娘,你不需照顾臣女,臣女出去随便逛逛便行了!待会差不多时间,臣女会自己去会场的!”
“好,等时间到了,哀家会派人去寻水大小姐!”太后倒也爽快,一口便应允了。
“谢太后娘娘!”水萦月点点头,这才起身带着追星逐月离开。
离开慈安宫,水萦月整个人瞬间觉得清静好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出了慈安宫倒不知道去哪了?只能带着追星逐月四处逛逛。
不得不说,皇宫的环境确实好,亭台楼榭,风景优美,环境清幽。如果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倒还是一个好地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倒了哪儿,水萦月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声。
水萦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抬眸看去,却见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一个种满各色花草的地方正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水萦月向来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人越多,是非越多,吵的她头也很疼。
思及此,水萦月脚步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可惜,才走两步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唤住,“这位姑娘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雪妹妹,你不知道吧!她就是最近很得太皇太后喜欢的水萦月啊!”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她就是水萦月?她就是让楚王也出手保护她的女人?”说话时,难掩话语里浓浓的酸味。
第二个开口的女人又道,“对啊对啊!那天正巧我爹带我去了,所以有过一面之缘!我敢保证,就是她!”
对于他们的讨论,水萦月置若罔闻,懒得搭理,继续朝前面走。
“水萦月,你站住!”见她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第一个开口的女人又开口了,话语里有着明显的薄怒。。
水萦月继续朝前面走。
见她不搭理自己,名唤雪妹妹的女人心底微微泛起不悦,带着御花园中的一干女人大张旗鼓的走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赶到水萦月前面,拦住她的去路,双手环胸,蹙眉看着她。
前路被拦住,水萦月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挡住去路的一群女人。
这个女人她记得,刚才在太皇太后寝宫见过!她记得,苏萱介绍时,说她是上官家的女人!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是叫上官雪吧!
果然,上官家没一个好人,人人都那么惹人厌。
水萦月的视线越过上官雪朝她身后看去,只需一眼,便觉得眼睛隐隐作痛,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群女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思春了,一个穿的比一个妖艳,那衣服的颜色,就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真的是看的她眼睛都花了。
还有他们身上,到底擦了多少香粉啊,实在是太熏人了,比寺庙的香火味还难闻。
“咱们走!”水萦月很不喜欢这里,尤其是和这群女人站在一起,所以决定不搭理他们,直接离开。
如果再呆下去,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为首的上官雪撑开双臂,拦住水萦月的去路,肆无忌惮的将水萦月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不悦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就这幅模样,还想让楚王倾心,简直是做梦!不仅如此,还一点教养都没有,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
闻言,水萦月眼底寒光乍现,眉头紧拧,在抬头瞬间,举手直接给了刚才说话的女人两耳刮子。
只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上官雪脸上瞬间出现两个清晰的五指印,一行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上官雪没有想到水萦月会突然打自己,整个人都懵了,连耳朵都被打的嗡嗡作响。
大家也因为水萦月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均出声指责水萦月,“喂,你怎么打人啊!雪妹妹,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连我爹娘都不曾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被周围女人的声音唤回神志,上官雪捂住火辣辣疼的小脸,气的眼眶都红了。
水萦月薄唇冷冷勾起,“既然你爹娘不舍得打你,那么就由我代劳,我这是告诉你什么叫尊重!倘若你再出言不逊,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打!”
虽然她不是这副躯体的主人,但是既然她和这副躯体合二为一,那么就要对这副躯体负责!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侮辱她的话语出现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堂姐是当今敏妃娘娘,我爷爷是上官家当家。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你凭什么打我!”上官雪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却是娇蛮霸道。从小就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她现在对水萦月是狠的咬牙切齿。
“野种怎么了?你还不是被野种打了?这是不是证明你连野种都不如!”论口才,水萦月不遑多让,犀利的话语,损的上官雪是一钱不值。
“你……你……!”被水萦月一阵呛,上官雪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颤抖着手,指着水萦月,咬牙切齿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了打!打死了我负责!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上官家的小姐,还斗不过一个野种。”
得到命令,一直随行伺候的御花园的宫人蜂拥而至,将水萦月团团围住。
跟随在上官雪身边的官家小姐见状,均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堂堂楚王迷住。
看着围住自己的宫人,水萦月挑挑眉,红唇微勾,后退一步,追星逐月顺势上前,将水萦月护在身后。
见宫人迟迟不动手,上官雪怒吼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宫人领命,忙一拥而上。
追星逐月迎面而上,水萦月退后两步,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
“哎呦喂……!”追星逐月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加之那些宫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才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哀嚎四起,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宫人已经全部都躺在地上,抱着疼痛不止的身子在地上打滚哀嚎。
“你……你……!”此情此景,惊的上官雪和众人是目瞪口呆,指着水萦月半响发不出声音。
水萦月找了个石凳坐下,翘着二郎腿,把玩着修长的手指,慵懒道:“还有谁不满,一起上!”
闻言,上官雪本能的后退两步,面露惊恐。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嘲讽,嘴角的弧度不自觉慢慢变大。
就在此时,一道泼辣的声音陡然响起,“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一起朝声源处望去,却见一袭红衣似火的秦慕华迎着骄阳走了过来。
刚才,她在附近游玩,参观东凌国皇宫,突然听到这边有异响,于是便走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走进,便看到倒了一地的太监。
“她……她……她……!”上官雪颤抖着手,指着水萦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她在害怕……
对……是在害怕……
她并非害怕水萦月,而是怕她身边的那对双胞胎奴婢!
那身上,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都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出手的,那么多太监居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幸好她刚才没自己动手,否则……!
思及此,上官雪突然觉得背脊骨凉飕飕的,不知不觉间,她竟然骇出了一身冷汗。
秦慕华顺着上官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双眸圆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舞着手里的长鞭朝水萦月抽去。
水萦月身形一闪,长鞭抽到水萦月旁边的石桌上,石桌顿时碎成了两半。
一鞭没有抽中目标,秦慕华再度扬鞭,紧随水萦月而去。
追星逐月见状,忙起身一同朝秦慕华攻击而去。
秦慕华气急,一鞭子甩去,将追星逐月逼退数步,再度扬鞭朝水萦月抽去。
水萦月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在长鞭即将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硬生生的被人给捏住。。
“是谁敢阻挡本公主报仇!”秦慕华俏脸通红,顺着长鞭朝来人看去。
只见不远处,夜天凌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而他脸上则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欠扁笑脸。
“是你……!”看着夜天凌,秦慕华怒红了双眼。
今天一同遇到两个仇人,这真是太好了!她正好可以一并报仇。
“是啊!”夜天凌大大方方的承认,随即开口调侃道:“你说你,堂堂一国公主,怎么总像个泼妇一样!我可告诉你,她可不是你能碰的,识相的就快点收手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秦慕华冷笑一声,不屑道:“是吗?那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说公主,论武功,你不如我,就连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你都打不过!论北燕国兵力,又不如东凌国!你说说,你哪来的本钱嚣张!我夜天凌一向不屑和女人动手!我看你见好就收,快点离开算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夜天凌虽然一向对女人怜香惜玉,但是一旦生气起来,嘴巴也是特别损,不管听的人受得了受不了,反正一股脑儿的就往外说。
“夜天凌,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我一介弱女子,要脸不要?”秦慕华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险些没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夜天凌,实在太可恶了!仗着武功高强,总是欺负她一介女流,真是气死她了!偏偏现在皇兄又不在,否则,她才不怕这该死的夜天凌呢!
夜天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奚落道:“你是弱女子?呵……笑死人了!你秦慕华公主泼辣又凶悍,比男人还男人。还弱女主呢?你又看见哪个弱女子成天拿个鞭子挥舞的!”
“你……你……!”秦慕华气的身子隐隐发抖,握住鞭子的手因为用力过渡而发出咯吱咯吱响。
夜天凌顺势放开捏住她长鞭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秦慕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公主请!”
“好,好!夜天凌,你给我记住,今日之仇,我总有一天要报!”秦慕华深知自己留在这里根本就打不过夜天凌,别说夜天凌了,就算是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她也打不过。
与其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离开,再寻报仇机会。
“随时恭候大驾!”夜天凌呵呵一笑,完全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秦慕华恶狠狠的瞪了夜天凌一眼,带着满腹的怨气和怒气,转身离开。
秦慕华离开了,一众女人才从刚才情况中抽回神志,纷纷屈膝给夜天凌行礼,“夜将军好!”
夜天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的询问水萦月的情况,“你怎么样了?秦慕华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水萦月摇摇头,纳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昨天你们不是说今天会很忙吗?”
夜天凌解释道:“哎呀,今天确实很忙啊!忙着布置会场,忙着招呼各国使臣!今天早上,凤楚歌本来是要派人去信阳侯府接你入宫的,不过听说太皇太后已经派了步撵出去,所以他打消了念头!不过,他也不放心你一人在皇宫,所以就派我来保护你!你也知道,虽然追星逐月武功高强,可是,遇到像秦子墨那种高手,他们还是应付不来的!只有我来了,他才放心!”
闻言,水萦月顿时觉得心里好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夜天凌接着又噼里啪啦的开始不停的说,“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刚开始到太皇太后寝宫,接着他们又说你和皇后出去了!我马上又出去找!结果,你又回慈安宫了!没办法,我又到慈安宫去找你!可是,到了慈安宫,太后娘娘又说你离开了!为了找你,我整个皇宫几乎都找遍了!脚都差点跑断了!结果,刚找到你,就看到秦慕华对你出手!这公主,实在太泼辣了,你以后见到她躲远点!对于这种人,惹不起但是躲的起!”
“我知道!你别担心,也让他不要担心!”水萦月难道顺从的点点头,心里仍然因为夜天凌刚才的话而暖烘烘的。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不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但是,每次看到凤楚歌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她就觉得很温暖。
活了二十几年,她第一次尝试被保护的滋味。
这种感觉不错!至少,她不反感!
也许,是因为保护她的那个人是凤楚歌吧!
“走走走!宴会要开始了,我先带你过去!你在凤楚歌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会担心了!”说着,不等水萦月反应,直接拉着水萦月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旁边的一众女人一眼。
看着夜天凌一行四人离开的背影,众女人妒忌的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水萦月,居然敢打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上官雪捂着仍然红肿的脸,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妒忌冲昏了头脑。
刚才,她听的真真切切的,夜天凌说,凤楚歌不放心水萦月,所以让夜天凌来保护她!
认识楚王几年,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关心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凤楚歌一直以来都是东凌国待字闺中女人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哪怕他冷若冰霜,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他们依然疯狂的为她着迷。
一直以来,她也为他魂萦梦牵,几度对她暗送秋波!可是,凤楚歌不止没有任何回应,更从来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现在,高高在上的凤楚歌居然对一个野种这么好?这怎么能不让她妒忌,让她生气。
旁边的女人连忙出声符合,“是啊是啊!仗着有楚王给她撑腰,她居然连雪妹妹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是啊!真不知道楚王看上她什么?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脸蛋没脸蛋,还整一个泼妇!”
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突然问道:“雪妹妹,听说你祖父准备给皇上请旨,让皇上给你和楚王赐婚,这是真的吗?”
上官家的野心整个东凌国的人都知道!先是送上官敏进宫为妃,而后又让外孙女水萦心和安王定亲。所以,他们将心思打到凤楚歌身上一点也不稀奇。
“当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咱们走着瞧!”上官雪高傲的抬起下巴!想着不久前祖父对她说的话,她的一颗心顿时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的好厉害。
闻言,众人纷纷上前道贺,“呀……恭喜恭喜啊!”
上官雪被众女围在中间,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一颗心被他们捧的心花怒放。
……………………
寿宴的地方设在翰墨苑。翰墨苑总共三层,一楼是很大的宴会厅,宴会厅里摆了近百张桌椅。二楼是听戏台,戏台很大,比平常民间百姓的戏台大了足足两倍。三楼对着戏台的方向是一个敞开式天窗,另一边则是一个看戏台。屋顶全部都是玻璃制造,这样方便采光。
寿宴的程序很简单,中午用膳,然后便是贺寿送礼和看戏,晚膳时欣赏歌舞和烟花。
当夜天凌带着水萦月进来时,凤楚歌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见水萦月进来,俊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潮,薄唇动了动,道:“来了!”
“嗯!”水萦月淡淡的点点头,为了不妨碍他工作,便安静的坐到一边。
夜天凌在水萦月身边坐下,主动开口解释,“其实,像这种检查工作,完全没必要他亲自动手!不过,凤楚歌这人就是认真谨慎,加之这次各国前来的使者身份贵重,不容有半点损失,万一出事了,可是会影响四国邦交,所以凤楚歌才亲力亲为!”
“哦!”水萦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刚才夜天凌带她到这来时她就觉得奇怪,像布置宴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处理,怎么会让凤楚歌亲自动手。
听了夜天凌的一番解释,她总算是明白了。
其实,上次和凤楚歌一起上街给太皇太后买手里时她有听凤楚歌提过,这次三国前来贺寿的使者身份。一个太子,一个摄政王,一个是智囊皇子。这三个全部都是在他们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让她纳闷的是,只不过一个小小寿宴,完全没必要出动那么贵重的人!他们似乎太过隆重了。
难道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单纯的为了拜寿,而是另有目的?可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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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凤楚歌的身世?_141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5:凤楚歌的身世?午时将至,大家陆续到场。
而水萦月也见到了凤楚歌口中的摄政王慕容雪痕,智囊皇子纳兰末央,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子墨和秦慕华。
慕容血痕依旧那身金线绣边的黑色锦袍,深棕色的头发挽出两指用发带系在脑后,挺拔的身姿,绝美的面容,显得格外慵懒神秘。
和他的邪魅相比,纳兰末央就显得温和很多,头戴白玉玉冠的他依旧那么温文儒雅。
跟着秦子墨一起进来的秦慕华一眼就瞧见了和夜天凌坐在一起的水萦月,当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精致的小脸瞬间阴沉下来,从鼻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
发觉到秦慕华的异样,秦子墨的视线随着秦慕华的视线看去,当看到水萦月后,面色如常,反倒是对夜天凌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
夜天凌也礼貌的回以一笑,两人的表情,动作自然的不带一点做作,仿佛那天的瓜葛从未发生过。
大家依次按照自己的身份入座。
太皇太后面对他们坐在最中间,左手边是太后,右手边是皇上,皇上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牵强。那眉眼间的阴霾更是彰显着他现在心情不加。皇上下边是皇后苏萱,苏萱脸上仍然挂着大方得体的浅笑,笑意达到眼底,心情似乎不错。苏萱下面居然是被禁足的上官敏。
看到上官敏那嘴角的得意,水萦月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眼底没有任何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虽然不知道刚才在德惠宫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光看上官敏那脸上得意的神彩,皇帝一脸阴郁,水萦月仍然可以猜个大概。
只怕,皇上郁闷并非是因为上官敏,而是因为皇后吧!
皇上明明那么爱皇后,那么在乎她,可是皇后却丝毫没有感觉,甚至还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这事不管换成哪个男人,都会郁闷的吧!
其余的人则沿着太皇太后两边而坐。
坐在左手边首位的是楚王凤楚歌,凤楚歌下面是秦子墨,秦慕华,夜天凌。
坐在右手边首位的是安王君少安,君少安下面是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
其余的位置则根据身份地位而排,水萦月身为信阳侯嫡长女,位置被拍在中间,而水萦心则坐在她的下手边。
看着坐在自己上边的水萦月,水萦心虽然生气,却也忍着不敢发作。
没办法,谁让水萦月现在已经入了族谱,是信阳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她这个嫡次女只能靠边站。
水萦月安静的坐着,突觉一股炽热的视线凝视在自己。水萦月本能的顺着视线看去,不期然的撞进凤楚歌满含柔情的双眸里。
凤楚歌的视线是那样赤luo,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以及浓浓的感情,看的水萦月一阵心荡神怡。
感觉到水萦月的回视,凤楚歌好看的薄唇慢慢勾起,居然给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增添了一丝柔和。
水萦月心猛的一震,心脏的跳动不知不觉变的有些凌乱不稳。
就在水萦月和凤楚歌深情对望间,水萦月又察觉到两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和凤楚歌的视线不同,这视线带着浓浓的探索和挑衅。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朝另外两道视线看去,这才发现,秦子墨和秦慕华居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秦慕华的目光是挑衅,秦子墨是探索。
水萦月无意搭理他们,刚将视线移开,却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头,将视线牢牢的定到他们身上,瞳孔不知不觉的一点点扩大。
瞧她发现了什么?她居然在秦子墨和秦慕华身上看到了凤楚歌的影子。
上次在集市上她还没注意,现在看他们三人坐一排,她瞧的是清清楚楚。
虽然他们的表情和性格天昂之别,可是细看之下,他们的容貌居然有三四分相似。
特别是神韵,由骨子里散发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秦慕华和秦子墨是北燕国皇族,凤楚歌是东凌国外姓王爷,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相近的神韵?
难道说,凤楚歌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北燕国皇族?秦慕华和秦子墨其实是凤楚歌的堂妹堂弟?可是,也不对呀?
她记得,曾经听夜天凌无意间提过,说凤楚歌背负血海深仇,四岁时便看着自己所有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难道说,凤楚歌家族被灭门的真相其实是因为皇权争斗?
倘若是这样?为什么又独独留下凤楚歌这个后患呢?何况,堂兄妹也不会长的如此相像啊?上官雪和上官敏也是堂姐妹,除了都傲慢无礼没教养外,外表没一处相似的地方啊!
越往下想,水萦月便越疑惑!她总觉得,凤楚歌身上围绕着太多谜团,让她猜不透。
突然之间,她升起了对凤楚歌心疼之外的情绪。
她对凤楚歌多了一丝想探究下去的欲望!她想了解他,帮助他,真正走进他心里,让他能敞开心扉,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她。
一直观察水萦月的凤楚歌将她深思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头不自觉的拧起,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复杂。
在水萦月沉思间,寿宴正式开始,大家入座后,便是献礼。
从太后,皇帝,皇后再到各宫嫔妃,就连三国来的使臣也亲自将礼物呈到太皇太后面前。
一个个而下,终于轮到水萦月。
水萦心看了一眼水萦月空荡荡的桌案一眼,双眸一条,眼底尽是讽刺。
果然,野种就是野种,道贺连最基本的寿礼都不准备!
她倒要亲眼看看,她今天怎么出尽洋相。
当轮到水萦月时,水萦月慢慢起身,扯下腰间的荷包,行至太皇太后跟前,屈膝而跪,双手将荷包奉上,恭敬道:“信阳侯嫡长女水萦月恭贺太皇太后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臣女给亲手给太皇太后准备的寿礼,希望太皇太后喜欢!”
看到水萦月,太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她寿礼收下。
水萦月站起身,正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见水萦心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等等,太皇太后,难道您就不想看看长姐给您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吗?”
天知道,当她喊出长姐两个字时,心里有多恨!恨不得将水萦月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变的安静下来,凤楚歌眉头紧皱,冰冷的双眸冷扫了水萦心一眼,一向擅长隐藏情绪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将杀机显露在双眸里。
其余的人原本也没怎么注意水萦月,却因为水萦心的一句话都将视线投射到水萦月身上。
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均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水萦月。
只见此女皮肤白希,清秀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闪耀的黑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杂念俗气。那菱唇饱满柔嫩,与那不画而黛的柳眉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秀美的样貌配上简单典雅的雪纺纱衣,让她显得格外飘逸。虽然她的美不及刚才出声的水萦心,却也是清新动人,别有一番风味。
水萦心的无心之举,反而让场内的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留意起场中的水萦月来。
太皇太后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不悦。
坐在她旁边的水千里脸色沉了沉,怒道:“胡闹,这种场合也是你能说话的吗?还不快退下!”
水萦心嫣然一笑,故作天真道:“爹爹,女儿也是为长姐好啊!太皇太后那么疼爱长姐,今早还亲自派步撵接长姐入宫!礼物又是长姐亲手准备,意义非凡,自然是要拿出来给咱们欣赏一下!”
大堂内一阵沉默,大家相视无语。
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水二小姐说的不错,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水大小姐的心意!”
水萦月寻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这个人她有印象,那天从集市回府后,这个人正好在侯府。
她不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位居一品官位的水千里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连一向狗眼看的人的老夫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此人究竟是谁?从他所坐的位置来看,应该身居高位吧!
秦慕华挑衅的看了水萦月一眼,也开口道;“本公主也觉得水二小姐言之有理!今天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不知道水大小姐会准备什么样的寿礼?倘若太寒酸,那就太对不起太皇太后的恩宠了!”
“礼物无关乎轻重,重要的是心意!不管水大小姐送什么礼物给哀家,哀家都喜欢!”太皇太后此言已经很明显,摆明就是维护水萦月。
她这就是在告诉大家,只要她喜欢,连带水萦月的一切她都喜欢,所以,礼物什么的都不重要。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大家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既然太皇太后存心偏袒,那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众人的挑衅和太皇太后的维护,水萦月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臣女多谢太皇太后器重!其实臣女送的并非什么贵重礼物,而是一串水晶手链!臣女听人说,水晶有强身健体,辟邪驱鬼功效,便亲自串了一串送给太皇太后,希望太皇太后不要嫌弃!”
“是吗?这么有心意的礼物,哀家倒真的要好好看看!”闻言,太皇太后眼底的不悦一扫而光,欣喜的吩咐刚才收起礼物的宫人将礼物打开。
宫人领命,打开荷包,将里面的水晶手链拿出来,双手递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笑着朝水萦月招招手,“来来来,你亲自给哀家戴上!”
“臣女领命!”水萦月点点头,神态自若的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从宫人手里接过水晶手链,小心翼翼的戴到太皇太后的手腕上。
强烈的眼光透过屋顶的玻璃投射在蓝色水晶上面,折射出淡淡柔和的光。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正欲抬头时,却无意间瞥见了蕴藏在水晶里面的玄机。
只见精致小巧的水晶手链里面,居然用金色粉末,不同的字体雕刻着无数的‘寿’字,虽然‘寿’字的字体很小,颜色很淡,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清晰可见。更不可思议的是,每转动手链一下,‘寿’字的字体和大小就不停的变化,金色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这金色的光泽和手链本生的蓝色光泽形成两种非常漂亮的光蕴,随着太阳位置的变化,甚至会变的像七色彩虹一样炫彩夺目。
太皇太后惊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动着手腕,不厌其烦的将水晶手链看了一遍又一遍。
半响,太皇太后才将视线从水晶手链上面移开,高兴的拉住水萦月的手,欣喜道:“萦月,这就是你要给哀家的惊喜吗?”
水萦月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道:“只要太皇太后喜欢就好!”
太皇太后不停的点头,再度问道:“这里面的东西也是你亲自刻进去的吗?”
水萦月乖巧的点点头,细声细语解释道:“嗯!眼见太皇太后千秋寿诞将至,臣女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的好,就在臣女着急时,无意中在一个小摊位上面看到了这种水晶!臣女自幼家贫,懂的不多,只会一点点书法,便亲自用各种字体写了一万个‘寿’字,接着便跟着摊位老板学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成功的将这一万个‘寿’字亲自刻到里面!太后娘娘,您都不知道,要将一万个‘寿’字刻在这小小的水晶手链里面有多不容易,教臣女的老板娘都说不可能,臣女偏不信,试验了好久,不过总算是成功了。虽然这份礼物不贵,却是臣女一片心意。臣女还听说,水晶可以吸走人体内的毒素。臣女别无所求,只希望太皇太后身体安康,水晶能带走太皇太后一切病痛!”
“谁说这份礼物不贵重,哀家觉得这寿礼比在场任何人的都贵重,哀家从未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份贵重,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太皇太后欣慰的直点头,忍不住盯着水晶手链瞧了又瞧。
“谢太皇太后夸奖!”水萦月大方接受太皇太后的称赞,清冷的双眸朝水萦心看去,似挑衅,又是炫耀,总而言之目的就是要气死她。
看水萦月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水萦心气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放于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修长尖锐的指甲深陷肉中都毫无知觉。
好半响,直到水萦月落座,太皇太后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手链上移开,转而看向气的小脸通红的水萦心,故意说道:“轮到水二小姐了吧!水大小姐的寿礼这么别出心裁,很得哀家的欢心,想必水二小姐也一定不会让哀家失望吧!”
被太皇太后亲自点名,纵使水萦心心里再生气,也只得暂时压住,将放在桌面上的锦盒双手捧上,莲步姗姗的走到会场中间,双膝跪地,双手将礼物呈现到太皇太后面前“臣女水萦心恭贺太皇太后千秋万代,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臣女亲自为太皇太后挑选的礼物,希望太皇太后能够喜欢。”
“嗯!”太皇太后收敛起刚才对水萦月的慈爱笑容,对身边专门接寿礼的宫人点点头,宫人将水萦心的寿礼接下。
见太皇太后没有看礼物的打算,水萦心忙道:“太皇太后难道就不想看看臣女送的是什么寿礼吗?这可是臣女精心给太皇太后准备的!”
太皇太后看了水萦心一眼,双眸闪烁一下,道:“打开看看,让哀家看看水二小姐对哀家的心意!”
水萦心红唇勾起,眼底有着期待和得意。
她知道,太皇太后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为了这个礼物,她可是花费了几年的积蓄呢!
在水萦心满怀期盼中,宫人将锦盒打开,顿时一阵强烈的金光从破盒而出,刺的大家睁不开眼睛,太皇太后更是用衣袖遮住眼睛,才能挡住锦盒里刺眼的光芒。
很满意在场人的反应,水萦心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
待大家慢慢的适应锦盒里的金光后,在才朝锦盒里的东西看去。
却见锦盒内,静静的躺着一个用黄金打造的观音佛像,佛像整体下来足足有人的手掌那么大。
水萦心自觉的将大家的表情理解为羡慕嫉妒恨,洋洋自得的开始解说,“臣女听闻太皇太后潜心礼佛,所以便替太皇太后打造了至尊金佛,希望太皇太后能喜欢!”
“喜欢,哀家怎么会不喜欢!”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眼底染上浓浓的嘲讽。
可是,水萦心却丝毫听不出太皇太后话里浓浓的嘲讽意味,以为太皇太后已经被她的寿礼收买,还不忘记转过头,得意的朝水萦月挑挑眉。
水萦月薄唇微勾,为水萦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坐在上位的君少安带笑的薄唇忍不住抽搐两下,脸上的笑容很明显的带着点不自然和不耐烦。
水萦心果然是他见过最蠢,最没有大脑,最自以为的女人!
太皇太后话里这么浓烈的嘲讽意味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还在那洋洋自得。
这样愚蠢的女人,让他怎么和她过一生?他现在连敷衍她,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凤楚歌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眼底的怒火没有完全消失,却也为水萦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三人表情各异,虽看不出他们心里的想法,但是也能从他们眼底看到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蠢女人!”面对水萦心的愚蠢,秦慕华也是猛翻白眼。
她可和在场的男人不一样,她不擅长隐藏,有什么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现在,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水萦心,自然也完整无疑的表现了出来。
面对秦慕华无礼的话,水萦心自动理解为嫉妒,倒是一点也不计较。
就在水萦心得意间,太皇太后突然猛的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哀家为什么信佛,那是因为哀家祈求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哀家竟然不知道,堂堂信阳侯,油水竟然如此丰厚,区区一个二小姐,居然能买如此贵重的寿礼,这足以可见你们平时是怎么为官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此金佛一看就价值不菲。就这一尊金佛,就够平常百姓无忧无虑的过上几辈子了。
她一向节俭,在后宫也奉行这项原则,能节约的绝对不能浪费,连她都舍不得打造一尊金佛,水萦心不过是信阳侯府区区的小姐,居然有本事打造金佛,这足以证明他们信阳侯平时过的是怎样奢靡的生活。
水千里无缘无故被殃及,猛的从座位上起身,颤抖着身子来到水萦心身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后息怒,老臣一向廉洁,奉公守法,是绝对不会做出收敛财富,拿人钱财这等掉脑袋的大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
面对太皇太后的怒火和水千里的惊恐,水萦心懵然无知,纳闷的问,“太皇太后,您为什么要发火!您的寝宫里不是也有一尊金佛吗?臣女觉得那尊金佛太小家子气,所以才特意花钱给您打造一尊大的!臣女本来还想准备大一点的,可是,这尊金佛已经花了臣女好几年的积蓄,那尊大的太贵了,臣女买不起,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此言一出,堂内马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太皇太后眉头紧拧,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道:“去把哀家寝宫的金佛拿出来!”
“是!”宫人领命离开。
水萦心跪在地上,看着宫人离去的背影,眼底疑惑更甚。
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太皇太后到底为什么发火。
当初在为太皇太后挑选礼物时,母亲说,太皇太后一心礼佛,送一尊白玉观音像一定能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不过,当时母亲给她选的是一尊廉价玉佛,色泽暗淡无光,制作粗糙,她不喜欢,觉得配不上太皇太后高贵的身份,所以便自作主张的瞒着母亲买了这尊金佛。
她记得多年前曾经无意中看到过太皇太后宫殿里有一尊小金佛,可是那尊金佛实在太小了,一看就小家子气。倘若她给太皇太后买一尊大的金佛,太皇太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并且狠狠的赞扬她一番。
可是,为什么事实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在场的人均面露同情的看着水萦心,对于她的愚蠢和无知感到极度无语。
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生长在皇宫,什么样贵重的东西没有见过,倘若太皇太后要一尊金佛,以先皇和当今皇上的孝心,就算是真的量身打造像人这么大的金佛都没问题。
可是,太后娘娘偏偏不要!这足以证明太皇太后是怎样的心境。
而她居然连太皇太后这么点小心事都猜不到,活该惹得太皇太后生气发怒。
就在水萦心疑惑不解和大家的窃窃私语中,刚才离开的宫人已经回来,双手捧着太皇太后供奉在自己宫殿佛堂的小金佛。
金佛很小巧,放在掌心都觉得小的可怜,金佛上面的金光已经变的暗淡无光,咋一看,还以为是买的地摊假货。
太皇太后冷声吩咐,“让水二小姐仔细看看!”
宫人领命,将手里的小金佛递到水萦心面前。
水萦心不解的将金佛拿到手中,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很认真仔细的端详。
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她的表情太皇太后就知道,她铁定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便朝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点点头,将手指用水打湿,然后用力的在金佛身上擦了擦。
没想到,金佛身上的颜色居然就这样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铜身。
水萦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堂堂太皇太后,居然用次货。
“太皇太后,臣女还是不名字自己所犯何罪?您这是次货,臣女买个真货给你是臣女一片心意,您为何发火?”水萦心不解的问着,言语里有带着浓浓的抱怨。
不想再看着水萦心继续丢脸下去,水千里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警告,“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快点给太皇太后赔个罪,祈求太皇太后的原谅!”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水千里一番心意,在水萦心眼中自动过滤成了偏心眼。在她看来,水千里就是看不得她抢水萦月风头,所以才硬拉着她认罪,她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太皇太后不识好歹,故意找茬。是水千里不希望她好过,他一门心思的全是那个野种。
“你……你……”水千里气急,颤抖着手指着水萦心鼻尖半响,最终忍无可忍,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刮子。
“爹,你打我?你为了那个野种居然一次次的打我,你现在心里全部都是那个野种,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水萦月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维护她?”水萦月委屈的眼泪拼命往下落,脸上的疼痛一再的提醒着她,她现在有多可怜,多么的孤立无援。
见水萦心受了委屈,刚才说话的老者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的来到堂中,不顾旁人在场,指着水千里的鼻子便是一通指责,“水千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老夫面欺负老夫的外孙女,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看着她,水萦月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刚才护着水萦心说话!原来他就是上官莲的父亲,传闻中的上官家当家,三朝元老付太师。
难怪那天从集市回来,他在侯府一副当家之主的高傲神态!原来他是水千里岳父,连皇上都敬畏三分的付太师。
难怪从第一次见他,她就非常讨厌!上官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人,都自视甚高,没有一点教养。
不过,连上官家的当家都来了,那宁家呢?唯一能和上官家并驾齐驱的宁家?今天怎么也没能看到宁家的?
不得不说,宁家的人可真高贵,连太皇太后寿诞都敢不来!
水千里抬眸看了付太师一眼,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和质问,开口想反驳,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将满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毕竟,付太师是他的长辈,倘若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对持,难免会落得个不尊重长辈的话柄。
他向来又是敬老之人,对于长辈,都十分顺从,难免抱着敬畏的思想。这也正是他为什么会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原因。对付太师亦是如此。
见水千里被付太师逼的说不出话来,夜天凌玩味的挑挑眉,忍不住出声替水千里说话,“付太师,虽然你是三朝元老,可是也不该如此放肆!今天是太皇太后千秋寿诞,水二小姐做出了,还不知悔改,我觉得侯爷没做出,这样的孽女,确实该打,应该狠狠的打!”
付太师看都不看夜天凌一眼,不屑道:“你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说话!”
面对付太师的奚落讽刺,夜天凌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的反驳,“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胜在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人,倚老卖老,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去欺负一些晚辈!人家晚辈是敬重长辈,但是不代表长辈就有理了!所谓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时间一场,定惹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老夫说话!!”付太师是彻底被惹怒,一张脸涨的通红,气的差点不顾场合,就这样举刀相向。
凤楚歌冷眸瞥了付太师一眼,冷声道:“本王觉得夜将军言之有理。付太师口口声声野种,这不仅是不遵旨别人,也贬低了自己,更是不将当今天子放在眼里!太师可别忘了,水萦月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认祖归宗,你这不是在质疑水萦月,而是在质疑皇上!”
凤楚歌一向寡言,平时都是惜字如金,更别说这样长篇大论了。
她这样一番话,不由的让大家对水萦月更加好奇。
上次水萦月认祖归宗时,凤楚歌的保护加之这次出言相助,很不难让大家浮想翩翩。
付太师忙狡辩,“老夫没这么说!”
虽然皇上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可是,这种公众场合,他可不能落下一个目无君主的口舌。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够了,你们吵够没有!今天是哀家寿诞,你们是不是存心不想让这寿宴继续下去!”
一向慈爱的她是真的怒了!尤其是付太师,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老臣不敢!”付太师自知刚才太冲动了,忙低头收敛锋芒。
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因为水萦月而被贬成了妾侍,身份地位连一个姨娘都不如!偏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将水萦心给救出来。
他心里本来就因为爱女的事情觉得窝火呢,现在又看到水千里打他的乖外孙女,他如何能不生气!
当时怒火烧了脑门,没顾及场合就出头了,现在想想,他太冲动了!他应该忍忍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到水萦心身上,“水二小姐,哀家现在就告诉你,哀家为什么生气!哀家向来秉承节俭……哀家作为一国太皇太后,想要什么样的金佛没有,哀家为什么用镀金的?这是因为哀家觉得,礼佛讲求的是心意,并非这种庸俗的金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个金佛,够寻常百姓花上好几辈子了。你太奢靡了!倘若你拿给哀家买金佛的钱去接济穷苦百姓,哀家会更开心!”
太皇太后毕竟还是一个心软之人,虽然为水萦心的行为和不知悔改感到生气,可是毕竟也不真的舍得发太大的火。
毕竟,她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女孩,犯错在所难免。
水萦心红唇张了张,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水千里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虽然没有开口,心里却对于太皇太后的话还是感到不服气。
试问,她拿钱去救济穷苦百姓了,太皇太后又不会知道,那钱不是白花了么?钱既然花了,就要物有所值。她才不敢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可是,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太皇太后肯定又要发火了。
“行了,退下吧,顺便把你的寿礼带回去,太贵重的东西,哀家无福消受!”太皇太后疲惫的挥挥手,只想马上让这件事过去。
“是!”水萦心不服气的嘟着红唇,将金佛小心翼翼的收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位置上时,还不忘记狠狠的瞪水萦月一眼,以发泄心里的怒火。
水萦月置若罔闻,红唇微勾,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水萦心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在整个寿宴过程中,始终能感觉到大家投射过来充满鄙夷的目光,她整个人如如芒在背,难受极了。
献完寿礼后便是寿宴。
寿宴期间,大家一边用膳一边聊天,气氛尚算融洽。
寿宴过后,就在大家准备起身前往二楼看戏时,秦慕华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长鞭狠狠的打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秦慕华拦住水萦月的去路,用手指着水萦月的鼻尖,挑衅道:“水萦月,吃饱了,我要找你单挑!”
秦子墨皱着眉头警告,“慕华,别胡闹!”
秦慕华置若罔闻,嘴角缓缓勾起,势在必得道:“水萦月,我再说一遍,我要找你单挑!第一次你有两个丫鬟护着,第二次有夜天凌护着。今天,我要找你单打独斗,不许任何人帮忙!我要告诉大家,你水萦月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秦慕华公主比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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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欲杀之而后快_142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6:欲杀之而后快秦慕华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慕容雪痕双眸闪过一丝玩味,慵懒道:“不错不错,看两位美人比武总比看戏精彩,本王活了二十年,还从未见过女人比武呢?太皇太后就允了吧!”
有人帮自己对付水萦月,水萦心求之不得,忙开口符合,“是啊是啊!臣女也觉得可行!姐姐身手不凡,武功高强,侯府内人尽皆知,她一定不会输的!”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不停的在呐喊,希望秦慕华能把水萦月给解决了最好,省的总是抢她的东西。
站在太后身后的安王听了水萦心的话,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
这个女人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刚才丢人现眼不说,现在还想害死自己的亲姐姐,简直是心如蛇蝎。
他现在对她是越看越不顺眼!以前为了千秋大业,还能应付应付她!现在,他简直连看都不想看到她!看到她,他就觉得恶心。
相反,他越来越欣赏水萦月了!聪明,狡猾,圆滑,干练,冷静,处变不惊。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却被太后给拉住,见太后示意性的朝她摇头,她便将已经到喉咙的话由给吞了回去。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慕容雪痕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到秦慕华身上,讽刺道:“你说单挑我就答应?为什么?”
见水萦月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秦慕华气愤的用长鞭又用力抽了地面一下,怒气冲冲道:“我是公主,我就单挑就单挑!今天的决斗只有我和你,如果我赢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忠实的奴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水萦月挑挑眉,饶富兴味问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秦慕华挺了挺胸,自信满满道:“本公主是不会输的!”
水萦月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如果你输了呢?”
“呃……”秦慕华低眸思索片刻,抬起头,决绝道:“和刚才我说的一样,如果我输了,那么我便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奴仆,对你唯命是从!”
水萦月薄唇微勾,“此言当真?”
秦慕华豪迈的拍了派胸脯,信誓旦旦道:“我乃堂堂公主,言出必行,在场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如果我输了不认账,那么我就不是人!”
水萦月当机立断,果断的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
“哼!没有旁人帮忙,本公主岂会输?可笑!”秦慕华高傲的抬起下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自信。
水萦月不置可否,从容淡定的问道:“比什么?”
秦慕华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比武!”
水萦月眼底幽光闪过,道:“既然是比试,自然不能由你一人说了算!不如这样,咱们比试两样,你说一样,另一样由我说了算!”
秦慕华不假思索的便一口拒绝,“凭什么,不行,应该由本公主说了算!”
话音落下,凤楚歌和夜天凌一同皱起眉头。
和凤楚歌的沉默寡言不同,夜天凌当即便开口,将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喂,泼妇,既然是比试,自然要公平公正,凭什么由你一人说了算?傻子都知道在比试的时候会挑自己的强项,万一你选的两样萦月都不会,那她岂不是太吃亏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场比试就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不比,一点也不公平,即使胜了也胜之不武!”
此言一出,四处马上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秦慕华俏脸微红,贝齿咬了咬唇瓣,挣扎良久,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各选一样比试,两项都赢的人就是胜利者。”
这时,水萦心由很是时候的开口了,“如果打成平手呢?”
秦慕华恶狠狠的瞪了水萦心一眼,不悦道:“本公主不会输的,我一定要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水萦月是我的奴仆!”
水萦月问,“是公主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来!第一项我要和你比武,我要用我手里的长鞭堂堂正正的赢你!”秦慕华将手里的长鞭一圈圈的慢慢挽到手上,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全然一副胜利者之姿。
此言一出,夜天凌立马不满的嚷嚷起来,“喂!你最擅长长鞭了,让萦月和你比长鞭,你这不是故意欺负她么?长鞭可是不长眼的,你万一上着她怎么办?”
秦慕华耸耸肩,理所当然道:“我第一项选长鞭,她第二项也可以选她的长项啊!这样很公平啊!”
“你……!”夜天凌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喂,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维护她!她又不是你心上人!等等……”说到这,秦慕华仿佛想到什么,歪头看着他,饶富兴味的看着他,试探的问,“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此言一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凤楚歌冰冷异常的双眸斜睨着他,眼底似乎有着一簇火焰在跳动。
被凤楚歌看的一阵心惊肉跳,夜天凌顿感背脊骨一凉,忙道:“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说错话会死人的!”
可是,这表情,这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股子心虚。
“哼!我才懒得管你喜不喜欢她!反正就这么决定,第一项比试是长鞭,第二项她决定!走……到外面去,外面场地大!”说着,转过身,先行走出了翰墨苑。
见她离开,凤楚歌朝夜天凌看去一眼,夜天凌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由于在场的人数众多大家都没有发觉夜天凌已经离开,忙跟着秦慕华走了出去!太皇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也跟着走了出去。皇帝忙吩咐人给太皇太后看座,而自己也在太皇太后身边坐下。
其余几位身份贵重的人也相继在旁边坐了下来。
幸好现在不是盛夏,虽然阳光刺眼,却也不算太热。
见大家都出去了,水萦月也转过身,正欲离开,手腕却被凤楚歌抓住。
水萦月转过身,凤楚歌倾身而至,好看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对付软鞭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剪刀!”说到这,夜天凌已经回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凤楚歌手里,凤楚歌由塞到水萦月怀中,继续道:“秦慕华的绝招是软鞭,弱点是骑射,第二项你选骑射,我把我的白毛给你。一切小心,我对你有信心,我也会暗中保护你的!”
“嗯!我会的!”水萦月感动的点点头,将凤楚歌递过来的见到藏到衣袖中。
“走,一起出去!”凤楚歌点点头,对于水萦月的身手他还是有信心的。
他和她初次见面时,她身上利落,武功奇特,如果凭真本事,不使用内力和轻功的话,绝顶高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秦慕华如果没了长鞭,她根本不是水萦月的对手。
所以,只要把秦慕华手里的长鞭灭了,水萦月想赢她轻而易举。
“嗯!”水萦月点点头,和凤楚歌夜天凌一起走了出去。
翰墨苑外面正好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面扑着灰色大理石,倒真是一个适合比武切磋的地方。
秦慕华站在大理石上,见水萦月迟迟不出现,忍不住娇喝道:“水萦月,你快点给我出来,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本公主今天一定要把你打的跪地求饶!”
对于秦慕华的急躁,水萦月倒心平气和得多,不慌不忙的走到秦慕华面前。
秦慕华看了水萦月空荡荡的双手一眼,疑惑道:“你用什么兵器?”
水萦月笑了笑,慢悠悠道:“对付你……不需要……!”
“你……狗眼看人低……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着,不等水萦月反应,直接挥舞着手里的长鞭朝水萦月攻击过去。
水萦月身形灵活的躲开,可惜,身子还没来得及稳住,长鞭又如灵蛇般朝她袭来。
面对秦慕华势如破竹的攻击,水萦月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拼命的闪躲,一番纠缠下来,很快落入下风。
不得不说,秦慕华的身手确实不错,长鞭在她手里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不管水萦月躲到哪,它都能马上追来。
场内的情况看的场外的人是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苏萱,看着那不停朝水萦月抽去的长鞭,一颗心机会跳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的绞着手里的手帕,整个人紧张的都开始冒冷汗了。
和苏萱的紧张相比,水萦心显得格外兴奋,眼珠跟随着秦慕华手里的长鞭不停的转动,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水萦月能死在秦慕华的软鞭之下。
君少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情况,心绪情不自禁的跟着水萦月转动。
不知为何,他居然不希望水萦月受到伤害!看到水萦月节节败退,他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竟然全是害怕和紧张。
他害怕水萦月受伤,因为害怕所以紧张。
凤楚歌虽然担心水萦月,却对她还是有信心的!他相信她的实力。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都以为秦慕华必胜时,奇迹出现了。
秦慕华手里的软鞭狠狠的抽向水萦月,正欲缠住她的胳膊,却见水萦月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长鞭还没来得及缠住水萦月的胳膊,就被水萦月的剪刀挽住,才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如灵蛇般灵活的长鞭瞬间断成一节一节的掉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秦慕华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在她发愣间,水萦月突然逼至跟前,一个横扫千军将,秦慕华的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的往地上倒去!水萦月不等她倒地,又拉住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她撂倒在地上,在秦慕华倒地的瞬间,双手随即控制住她的胳膊,右膝盖抵住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局势突然扭转,水萦月新颖的招式,让在场的人均看的是目瞪口呆,半响忘记了反应。
秦慕华直到被水萦月彻底的擒住,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样输了,顿时不服气的大声嚷嚷起来,“你作弊,你使诈,这不算,我要重新来过!”
水萦月红唇微勾,气定神闲道:“你只说比试,又没有说不能使诈!兵不厌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你……你……!”秦慕华万万没想到水萦月居然会拿‘兵不厌诈’这句话呛她,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给场外的秦子墨求救,“皇兄救我,皇兄救我!她耍诈,她是个小人。”
场外的秦子墨闻言,心下一紧,正欲出手,却被凤楚歌拦住。
凤楚歌冷声道:“墨太子,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既然输了,就要为结果付出代价!慕华公主已经败了,如果你出手,难道就不怕被灌上言而无信的罪名吗?墨太子也不想北燕国声誉因为这件小事而受到影响吧!”
凤楚歌的话不止是奉劝,更有浓浓的警告在里面。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心疼自己的皇妹,可是经过一番权衡,秦子墨最终还是退回原位,不准备擦手。
原本这场比试就是有言在先,何况,皇妹也没有生命危险,为了这件小事而破坏了北燕国声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水萦月冷眸扫了场外一眼,手上的力道加大,厉声道:“输了吗?”
“没输,我没输,你使诈,我不认输!”秦慕华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水萦月手中!原本,她是有必胜的信心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水萦月居然如此狡猾,用剪刀剪断了她的长鞭。
她不服气,绝对不认输。
见她还不认输,水萦月手下的力道更重,“认不认!”
“啊……疼疼疼……!”随着水萦月的力道加重,秦慕华疼的娃娃直叫。
作为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待遇,这不仅让她生气,更让她觉得颜面无光。
“你认输我就放开你!否则,我只要稍稍使力,你的胳膊就没了!你应该知道,竞技场上的任何伤亡都是无罪的,即便我‘失手’杀了你,北燕国也奈我不何的!”在说到‘失手’两个字时,故意加重的语调。
秦慕华气的贝齿紧咬下唇,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钻心之疼,很有骨气的就是不认输。
可是,随着水萦月的力道越加越大,秦慕华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胳膊的骨头因为强行扭曲而发出的清脆响声,这时,她才感觉到了恐怖。
最后关头,终于还是害怕的开口了,“我认输!”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水萦月马上松手,放她自由。
“水萦月,我杀了你!”秦慕华一获得自由,便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起身的同时,扬手就要朝水萦月打去。
可惜,在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水萦月就赶来的凤楚歌捏住。
“愿赌服输,倘若你再敢对水萦月出手,别怪本王不客气!”凤楚歌冰冷毫无温度的双眸凌厉的扫了秦慕华一眼,接着便狠狠的将她的手腕甩开。
秦慕华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秦慕华稳住身子,揉了揉刚才被凤楚歌捏疼的手腕,嘟着红唇嘀咕道:“这项我是输了,不是还有一项吗?第二项我一定不会输的!”
水萦月挑挑眉,道:“第二项咱们比试骑射!”
“骑射……!”闻言,秦慕华面露难色。
水萦月别有深意反问,“怎么?怕了?”
秦慕华面色一僵,挺了挺腰板,不服气道:“谁说我怕了,骑射就骑射,我堂堂一公主,还怕你不成!”
水萦月由道:“既然是骑射,那么就换个地方吧!”
凤楚歌面无表情道:“皇宫北边有一个射击场,去那吧!”
秦慕华毫不退缩,迎头接棒,“好!去就去,谁怕谁啊!”
就在这时,苏萱从椅子上站起身,出声道:“射击场离这里有些距离,不如让水大小姐和慕华公主去那里挑战吧!其余的人到二楼去看戏如何?”
慕容雪痕率先开口,“本王不去看戏了,本王去射击场,本王觉得看美女比看戏有趣!”
纳兰血痕也开口了,“本王也去射击场,看戏什么时候都有得看,但是这种比试千载难逢,错过就可惜了!”
秦子墨也道:“本王随皇妹一起去!”
夜天凌自然不愿错过这么精彩的时刻,立马接口,“我也要去看比试,我要给萦月呐喊助威!”
这些人开口倒全部都在苏萱的意料之中,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君少安居然也开口了,“比赛总需要公证人吧!本王去做公证人!”
太皇太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奈道:“哀家老了,哀家就不去了,你们年轻去吧!哀家还是去听戏吧!”
皇上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大家去射击场的去射击场,去看戏的看戏后,他便被敏妃生拉硬扯的给拉到了射击场。
皇后因为担心水萦月,所以对太皇太后请旨,也跟着一起了射击场。
于是乎,除了开口要一起去的几个人外,水萦心,苏萱,上官敏和皇上也一起去了射击场。
其余前来参加寿宴的便陪着太皇太后一起听戏去了。
凤楚歌从始至终都陪在水萦月身边,带着她来到皇宫北边的射击场。
君少安走在后面,看着和水萦月并肩而行的凤楚歌,突然觉得非常刺眼,不知为何,心情竟然不知不觉变的有些烦躁。
水萦心丝毫没有察觉到君少安的变化,兴致冲冲的走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朝她投去一个倾慕的眼神。
一行人终于来到射击场。射击场内,凤楚歌的白毛已经被牵出来,时不时甩动着尾巴恭候水萦月大驾。
看到射击场,秦慕华突然觉得背脊骨一寒,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感,嘴巴上却依然不肯示弱,“你想怎么个比试法?”
水萦月手指着场中心的箭靶,道:“很简单,咱们一边骑马一边射箭,三局两胜定输赢,谁的箭靠红心近那么就算赢!”
秦慕华顺着水萦月手指的箭靶看去,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呃……好……你先来!”
“可以!”水萦月大方答应,翻身上了白毛,接过凤楚歌递过来的箭。
白毛先是慢慢的在空旷的场地上踱步,等水萦月适应后才慢慢的加快速度,围着场地肆意的奔驰。
水萦月双腿加紧马肚子,一手拿弓,一手抽出挂在马背上的箭,双眸凝聚在箭尖上,对准箭靶中间的红心,手指微松,箭势如破竹的射出,牢牢的定在了箭靶红心的正中间。
秦慕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没想到,水萦月的箭术居然这么好,又快又准。
就在秦慕华惊叹间,水萦月一连又射出两只,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只箭从正中间穿破第一只箭,定在了箭靶红心处。而第三只箭又穿破了第二只箭,三只箭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牢牢的沾在箭靶上。
别说秦慕华了,就连一边看好戏的众人也都是惊的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秦子墨,夜天凌也都忘记了呼吸,眼底难掩欣赏之色。
凤楚歌虽然知道水萦月会赢,但是却没有想过她的表现会如此出色,这份能耐,连他都自叹不如。
三箭射出,水萦月骑着白毛听在秦慕华面前,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将手里的弓箭递到秦慕华面前,“公主,请吧!如果你能三箭齐发,又和我一样同时命中一个红心,那么就算你赢!”
面对水萦月赤luo裸的挑衅,秦慕华贝齿紧咬下唇,并未伸手去接水萦月手里的弓箭,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水萦月,眼底深处有着挣扎。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红唇微勾,故意用言语刺激她,“如果你不敢,那么就算你输了!”
“谁说我不敢!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的事!”秦慕华果然被水萦月激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弓箭,来到场中间,随便选了一匹马翻身坐了上去。
她向来心高气傲,最容不得别人小瞧她,尤其那个人还是水萦月。
秦慕华上了马,用力的抽了一下马背,马儿仰天长啸一声,疯狂的在场中跑了起来。
秦慕华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背上,却迟迟不出手,只是一味的围着场子跑。
一边的秦子墨自然明白秦慕华不出手的原因,忍不住出声催促,“慕华,还不出手!”
秦慕华贝齿紧咬下唇,朝秦子墨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秦子墨眼神闪烁下,不着痕迹的朝她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她,让她放心。
接收到秦子墨的眼神,秦慕华微微送了口气,双腿加紧马肚子,放开勒住缰绳的手,拿出箭和弓。
可是,她的手才放开缰绳,便感觉马儿已经不听使唤,坐在马背上的身子似乎也开始摇晃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再次勒住缰绳,稳住马儿。
“切……!”在她勒住缰绳的同时,下面马上响起一阵不屑的唏嘘声。
秦慕华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虽然她依然很害怕,可是为了脸面,为了争口气,她还是鼓起勇气,再度放开缰绳,举起弓箭,根本没有心思瞄准,胡乱的就射了出去。
一直站在场外观看的秦子墨见状,双眸一沉,右手手指中间突然多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在秦慕华的箭距离箭靶有些距离时,手里的绣花针射出,硬生生的将已经偏的箭给打正,准确无误的朝箭靶射去。
一边的凤楚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脚尖动了动,将地上一颗小石子踢的飞了起来,就在秦慕华的箭即将射到箭靶上时,硬生生的打偏了几分,定在了红心旁边。
秦子墨皱起眉头,深沉的双眸看了凤楚歌一眼,虽然生气,却隐忍着没有发作。
一门心思都在比赛上的秦慕华丝毫没感觉到场外的暗潮汹涌,见箭偏了,贝齿咬的更紧,心有不甘的又抽出一支箭,再度射了出去。
这次和上次一样,她的箭才刚射出去,秦子墨便马上发出一枚绣花针,有了上次的经验,凤楚歌这次不等他的绣花针碰到箭,便踢出一颗小石子。
绣花针和小石子在空中交汇,同时一起打在箭上,由于凤楚歌的力道更胜一筹,箭便随着小石子的力道朝秦子墨那边飞射过去。
秦慕华见两次都不成功,气的不由的又射出最后一箭。
第三支箭射出,秦子墨不甘心的再度出手,凤楚歌又以同样的方法破坏。
秦子墨表面上是为了秦慕华,可是实际上这第三次却是和凤楚歌暗中较劲。
可惜,凤楚歌始终还是技高一筹,他的第三枚绣花针依旧被凤楚歌打落。
秦慕华的第三支箭和第二支箭一样,朝着秦子墨方向射去。
凤楚歌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坏秦子墨的阴谋,他才懒得去管小石子将箭打到什么地方,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可惜,场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秦子墨原本就和其余的人站在一起,这两支箭就直接朝着场外的人群射去。
夜天凌,纳兰末央,慕容雪痕,君少安,秦子墨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在箭飞向他们的一瞬间,他们轻轻松松的便躲了过去。
苏萱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在箭飞向他们时,君少卿几乎没有多想,便直接抱着她躲开。
他们是躲过了,可水萦心和上官敏就没有那么幸运。
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就这样笔直的朝他们射过来。
君少安眼睁睁的看着箭射向水萦心,却一点出手相救的打算都没有。
君少卿救下了苏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苏萱身上,根本无暇去顾及上官敏。
水萦心和上官敏被两支箭逼的不停后退,可是却仍然没有幸免,一支箭稳稳的插在了水萦心的发髻中间,因为箭的力量太大,她整个人都被箭带的摔到地上。
上官敏就没有水萦心那么幸运了,另一支箭直接划过她的胳膊,定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啊……!”
“啊……!”几乎是同一时间,水萦心和上官敏同时惊呼出声。
水萦心眼底布满惊恐,小脸惨白,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
上官敏捂住受伤的胳膊,因为胳膊伤口太深,鲜血从她的指甲缝里沁出,顺着手腕滴到地上。她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
场内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根本无暇去顾及他们,而是马上将注意力又放到水萦月身上。
“慕华公主,你输了!”水萦月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胜利而露出半分嚣张和得意。
秦慕华翻身下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接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抱拳,朗声道:“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主人!”
对于秦慕华突然的转变,场内的人很明显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水萦月挑挑眉,嫣然一笑,顿时让天地为之失色,“愿赌服输,倒也坦荡,你起来吧!”
“谢主人夸奖!”秦慕华起身,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豪情万丈道:“我秦慕华身份贵重,自幼便是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有些娇纵,霸道,但是我也知道,做人应该坦坦荡荡,输了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输了却不肯承认!输就是输,虽然我不甘心,也觉得丢脸,但是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凝视着秦慕华的双眼,她没有在她眼里看到阴谋算计,反而看到了一丝倾慕。
她一直都觉得,看人不能看外表,应该看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嘴巴能骗人,眼睛却骗不了人。
所以她敢肯定,秦慕华刚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她是出自真心的。
看来,她以前是对她误解了!她只是表面上刁蛮霸道,其实她心眼不坏,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只是从小被宠坏了,所以才养就了目中无人,狂傲的坏毛病。
秦慕华一扫先前对水萦月的成见,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腕,无比崇拜道:“活了十四年,我秦慕华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你水萦月是第一个。所以,不管你当我奴仆也罢,妹妹也罢,你这朋友我都认定了!以后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只要开口,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水萦月眼眸似有如无的瞟了秦子墨一眼,当看到秦子墨阴沉的俊脸时,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你是公主,如果让你当我的奴仆,我怕北燕国皇帝会杀了我!如果你不嫌弃,我比你年长,就叫我姐姐吧!”
“好!那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秦慕华挽住水萦月的胳膊,丝毫没发现秦子墨投射在自己身上锋利的眼神,兀自和水萦月套近乎。
虽然她先前很讨厌水萦月,不过她讨厌一个人容易,喜欢一个人更容易,只要那个人有足够吸引她,让她佩服的地方,她绝对会不计前嫌。
起初,对于水萦月赢了自己,她是很不服气。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事实上她确实是输了!与其当一个输不起的小人,倒不如当一个愿赌服输的大丈夫。
见秦慕华和水萦月化干戈为玉帛,夜天凌搞笑的走了过来,“是嘛是嘛!万事以和为贵嘛!走走走,咱们去看戏去!出来这么久了,只怕太皇太后该着急了!”
“虽然我和月姐姐和解了,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所以,你离我远点!”看到夜天凌欠扁的笑脸,秦慕华笑容一凝,用力的将他推开,一副厌恶至极的嫌弃样。
“唉,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还以为你们会决一死战呢!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本王就不来了,简直是浪费时间!”慕容雪痕双手环胸,懒洋洋的看了水萦月和秦慕华一眼,率先举步离开。
纳兰末央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浅笑,朝水萦月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后,也无声的跟着离开。
“皇后,咱们也走吧!”君少卿依然将苏萱搂在怀中,也不知是忘记了放开,还是不舍得放开。
被他一语惊醒,苏萱这才察觉她和君少卿姿势暧昧,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温声道:“敏妃受伤了,皇上还是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此话没有妒忌,也没有吃醋,纯粹是真的关心上官敏。
可是,这话听在君少卿耳中就完全变了味,也让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俊脸又板了起来,“你是发自内心的?”
“嗯!”苏萱点点头,发自肺腑道:“敏妃妹妹受伤不轻,她需要皇上!”
闻言,君少卿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周围的气氛也因为他的心情而变的有些压抑。
半响,他紧抿的薄唇突然笑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后,果然是贤良大方。既然皇后开口了,那么朕自然该听从!”君少卿虽然在笑,可是,怎么看,这笑容都充满了苦涩。
对于君少卿突如其来的怒火,苏萱不明所以,懵然无知的看着他,似乎想看透过他的双眸弄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她明明很大方不是吗?她不善妒,没有心胸狭窄。面对他过渡纵容上官敏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是吗?
“敏妃,朕陪你回德惠宫!”不想再看到苏萱,君少卿将上官敏搂入怀中,带着她离开。
被君少卿搂着离开的上官敏不时回头,腥红着双眸恶狠狠的瞪着秦慕华和水萦月,那眼里神色变化,有妒忌,有怨恨,更有着杀之而后快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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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栽赃陷害_143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7:栽赃陷害今日之仇,她一定要报!秦慕华她动不了,但是要对付水萦月,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敢伤她,她要让水萦月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上官敏被君少卿护着离开,水萦心见君少安始终不曾正眼瞧自己,委屈的朝他看去。
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水萦月,那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欣赏。
将君少安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心脸色又白了几分,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满腔的怒火。
水萦心盯着君少安看了良久,可是他却毫无所觉,看着水萦月的双眸甚至已经进入到痴迷状态。
忍无可忍之下,水萦心只得出声唤他,“安王……!”
君少安置若罔闻,视线始终不曾从水萦月身上移开。
水萦心不死心,加重语调,又唤了一声,“安王……!”
在水萦心一而再的呼唤中,君少安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看水萦月看的出神了,忙心虚的移开视线,朝水萦心看去。
“什么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仔细听却能发现这语调里分明带着一丝不耐。
虽然心里气的要死,妒忌的要死,可是为了不破坏在君少安心里的美好形象,水萦心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柔声道:“安王,咱们走吧!大家都走了!”
闻言,君少安不易察觉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边,当看到她狼狈至极的样子时,心底的厌恶更深,嘴上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伸手替她抽掉还插在发髻上的箭,笑道:“我先带你去整理一下,你这副模样出去,定会把他们吓着的!”
“嗯,好!”自动的把他的话过滤成关心,水萦心高兴的点头答应。
“走吧!”临行前,君少安忍不住又看了水萦月一眼,然后又扫了凤楚歌一眼,便若有所思的带着水萦心离开了。
人都走完了,秦子墨和苏萱一起来到水萦月身边,秦子墨将挽住水萦月胳膊的秦慕华拉到自己身边,皱眉不悦道:“行了,别闹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到这是来贺寿的,如果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回北燕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家!”秦慕华不满的嘟着红唇,忍不住出声抱怨。
此时,苏萱大方的开口,“墨太子,慕华公主,你们是东凌国贵客,本宫送你们回翰墨苑去!”
“谢谢皇后娘娘,有劳了!”秦子墨给苏萱道完谢,便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秦慕华走了。
临走前,秦慕华还不忘记和水萦月挥手道别,“月姐姐,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去侯府找你玩!”
“嗯!”水萦月点头应允。
一时之间,射击场内只剩下凤楚歌,水萦月和夜天凌三人,还有行同隐形人的追星逐月。
待所有人一离开,夜天凌便忍不住出声夸奖水萦月,“萦月,你简直是太棒了,你的骑射术怎么这么好?快快快,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水萦月只简单的回答他四个字,“无师自通!”
夜天凌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以为她不想说,便自动闭嘴不再问。
水萦月转头看向凤楚歌,半调侃,半开玩笑道:“凤楚歌,你让我像秦慕华挑战骑射,你难道就不怕我也不会吗?”
凤楚歌简短而肯定的吐出两个字,“你会!”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当初皇后惊马,是你救了她,如果你不会骑马,怎么能驯服受惊的马?”
水萦月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射箭?”
凤楚歌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知道啊!但是,只要你能把箭射出去,我就有办法让它命中红心!”
“呃……!”水萦月哑然,心里是慢慢的高兴和感动。
说到射箭,夜天凌瞬间有来劲了,想起刚才精彩的情景,忍不住拉着水萦月指教,“萦月,你简直是太棒了,你居然会射箭?技术还那么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瞎蒙的,主要是运气好!”水萦月随口敷衍。
其实,她对射箭一窍不通,不过,她会射击。骑马,射击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其实,手枪射击和射箭理论是一样的,换汤不换药,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把射击的技术灵活的运用到射箭上面,那么完全没问题了。
“小气……”以为水萦月是藏着掖着,不肯把秘诀告诉他,夜天凌委屈的嘟着嘴巴,正欲又说些什么,一道黑夜突然出现,俯身到夜天凌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夜天凌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影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待黑影离开,夜天凌看向凤楚歌,嘴角的笑容扩大,“果然,他们动手了!”
凤楚歌挑眉,不屑道:“依计划行事!”
“我会安排下去的!他们肯定怎么都想不到,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说到这,夜天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的朝水萦月看去。
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水萦月不悦的皱起眉头,“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被她这么一恐吓,夜天凌忙将视线移开,忍不住出声嘀咕,“泼妇,真不知道凤楚歌怎么就喜欢泼妇了!!”
闻言,凤楚歌俊脸微红,斜睨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不想死就闭嘴。还有,你最后给我小心点,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小心我让你好看!”
“知道了!就知道欺负我!”夜天凌瘪了瘪嘴巴,模样委屈至极。
凤楚歌才懒得管他,很自然的牵起水萦月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夜天凌很自觉的低头跟上。
凤楚歌一边走,一边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上次那个杀手招了没有?”
夜天凌摇摇头,无奈道:“那家伙嘴巴实在太硬了,怎么用刑都不肯招,几次想寻死,如果不是发现的快,早死了!”
凤楚歌双眸转冷,“既然他想死,那么就让成权他,反正活着也没用了!死人还有点利用价值。”
夜天凌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凤楚歌没有再说话,三人一同离开了射击场,追星逐月保持一小段距离默默跟着。
因为比试的事情,水萦月和秦慕华的关系冰释前嫌,而秦慕华也一改先前刁蛮霸道泼辣的性格,特别的粘水萦月,一见水萦月走进翰墨苑,忙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寿宴继续,看完戏后便是用晚膳和欣赏歌舞,入夜后,便一同欣赏烟花。
抛开白天的意外情况,整个寿宴过的倒也算顺利。
寿宴结束,大家陆续离开。
水萦月跟随着大队伍一起朝宫门走去。
可惜,还没来得及出皇宫,就被一群侍卫给拦住,领头的是一个微胖的太监,他面无表情的在人群里搜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水萦月身上,阴阳怪气道:“水萦月,跟奴才们走一趟吧!”
水千里顿觉不秒,忙护住水萦月,温声温气道:“这位公公,发生了什么事?天晚了,我们要回府休息了!”
为首的太监看都不看水千里一眼,直接一把将他挥开,“要回你就回,但是她不能走!”
水萦月眉头微微拧起,朝为首的太监看去。
这个太监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上官敏宫中的首领太监,今天同苏萱去德惠宫时,她扫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可是他那臃肿的身子,让她想忘记就都难,至于他教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水萦月不悦的回答,“我为什么跟你走?”
首领太监嗤笑的勾起嘴巴,眼底是对水萦月满满的不屑,“为什么?就凭敏妃娘娘宫中失窃,娘娘怀疑跟你有关,整个德惠宫的宫人都亲眼看到你在梳妆台上拿了敏妃娘娘的珠钗,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闻言,水萦月瞬间明了。
原来,上官敏是想栽赃陷害啊!想诬陷她偷窃,真是想的美。
水萦月不慌不忙道:“那你不妨去问问皇后娘娘,问问她有没有亲眼看见我将珠钗放到梳妆台上!”
首领太监眉眼一跳,语气不善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此事岂需惊动皇后娘娘!快点跟我们走,否则别怪奴才们亲自动手!”
水萦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凭你?也配!”
见水萦月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首领太监彻底的怒了,直接吩咐身后的人动手,“来人,将她绑去见敏妃娘娘!”
随即,跟来的侍卫马上将水萦月给团团围住。
一直紧随其后的追星逐月见状,忙上前一步,正欲出手,却被水萦月用眼神喝止。
无奈之下,只得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
水萦月淡淡的将围住围住自己的侍卫扫了一眼,蛮不在乎道:“如果你想事情闹大,那么就动手吧!如果让太皇太后和皇上知道敏妃栽赃陷害,你猜,皇上和太皇太后会怎么样?”
似乎早料到水萦月会这么说,首领太监笑的是一脸得意,“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太皇太后今天夸了你两句你就不将敏妃娘娘放在眼里!今天,你休想出这个宫门!来人,动手!”
侍卫领命,不等水萦月开口,便一拥而上,朝她攻击过去。
见状,追星又想出手帮忙,却被逐月拉住。
水萦月没有还手,只是灵活的躲开。
她的身手之快,快到侍卫们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就被她给躲开了。
一番纠缠下来,侍卫只得改变策略,不用攻击,而是用缠的!大家一起将她包围住,然后慢慢靠拢,几个人缠住她,几个人从背后出手。
你来我往间,肢体的碰触是在所难免。
首领太监见一个侍卫手脚灵活的将早就准备好的珠钗放到水萦月怀中,眼底闪过一丝歼计得逞的得意。
就在他们纠缠间,上官敏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她,就是水萦月,她偷了皇上你送给臣妾的珠钗,你今天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随即,君少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朕在此,岂容你们放肆,还不住手!”
君少卿一声令下,刚才围住水萦月的侍卫纷纷退下,齐刷刷的跪到地上。
水萦月朝君少卿看去,却见他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而他身后跟着上官敏和苏萱。
就怕水萦月会受到冤枉,苏萱忙开口替她说话,“皇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错,当时水大小姐确实拿了敏妃妹妹的珠钗,可是之后臣妾亲眼看到她由将珠钗放回梳妆台上了!之后便随臣妾一起离开了!这期间,臣妾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是绝对不会有时间去偷妹妹珠钗的!”
见她一味护着水萦月,上官敏脸色不善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和水大小姐关系好,可是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你这分明是护短嘛!臣妾宫中那么多人,他们都说亲眼看到水大小姐拿了臣妾的珠钗,他们众口一词,不可能全部都一起冤枉水大小姐吧!”
苏萱脸色微变,“本宫说的是事实!倘若水大小姐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人,本宫是绝对不会护着她!”
上官敏毫不示弱的回击,“那姐姐的意思是说臣妾串通宫里的人一起冤枉她咯!”
“事实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苏萱白了她一眼,对于她心里的如意算盘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为什么千方百计的冤枉算计水萦月,不就是因为水萦月白天帮她揭穿她装晕的阴谋,而后在射击场由害得她受伤,所以她对水萦月怀恨在心,想方设法的报复么!
水萦月是因为她才得罪上官敏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被苏萱一阵呛,上官敏顿时瘪着红唇,挽住君少卿的胳膊,不依的摇了摇,眼里挂着莹莹泪水,委屈道:“皇上啊,你看,皇后娘娘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样欺负臣妾,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那支珠钗是臣妾去年生辰时您亲手所送,一定不能丢的,否则……臣妾会伤心死的!”
看着上官敏那张委屈的小脸,君少卿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一丝不耐从眼底稍纵即逝。
君少卿抬眸,看向苏萱,别有深意的问,“皇后,你想朕如何?”
苏萱丝毫没发觉君少卿的异样,兀自说道:“皇上不应该只听敏妃一面之词而冤枉水大小姐。皇上应该将事情调查清楚,还水大小姐一个公道!”
“朕这不是正在调查么?皇后还担心什么?皇后就这么关心水大小姐?”君少卿双眸带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调侃。
水萦月却从里面听到了浓浓的醋味。
“臣妾相信皇上定会秉公办理!”虽然君少卿平时很宠爱上官敏,可是他并不昏庸,是一个明君!所以,此事交给他处理,她相信他不会冤枉了水萦月的。
“既然皇后相信朕,那么朕定不会让皇后失望的!”君少卿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不卑不亢道:“既然敏妃娘娘说臣女偷了你的珠钗,那么请拿出证据来!否则……臣女定要讨回今天被冤枉的屈辱!”
上官敏仿佛料到事情的发展,胸有成竹道:“想要知不知道是你偷的很简单,搜身!你今天一整天都呆在皇宫里,倘若你真的偷了本宫的珠钗,定还来不及运出皇宫!所以,只要在你身上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
“搜身……!”水萦月微微皱眉,眼底神色不明。
上官敏挑眉,“怎么?怕了?”
水萦月眼神闪烁下,“搜身可以,但是丑话说前面,如果我没有偷珠钗怎么办?”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偷就是偷了,本宫难道还冤枉你不成!”
水萦月红唇轻启,态度坚决道:“我要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公正严明,有她在,我才答应搜身!否则……我必誓死反抗到底!”
“萦月……!”水千里不放心,正欲开口,却被水萦月止住,“爹,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太皇太后公正严明,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水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没问题,不需要爹陪你去?”
水萦月点头确认,“爹,你放心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水千里还想开口,却见一个守城门的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附身至水千里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水千里脸色大变,满怀歉意的对水萦月道:“萦月,对不起,府中出了些事情,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你别害怕,如果受了委屈就跟爹说,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你去吧!如果我不愿意,谁也没本事对我怎么样!”水萦月双眸一暗,表面上虽然在安慰水千里,心里却在猜测府中到底会出什么事?难道说,上官莲又不安份了?
也对,从她贬为妾侍开始,就一直太过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异常!
也许,她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就在水萦月心思转动间,水千里已经跟随刚才的侍卫急匆匆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没有反应,上官敏猛的翻个白眼,不耐烦的催促,“还废话干什么,江城,还不将水萦月给本宫压到慈安宫!”
“奴才遵旨!”刚才的首领太监领命,走到水萦月身边,想伸手去推水萦月,却被她出手用力挥开,“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立马剁了你,你信不信?”
被水萦月毫无温度,冷厉的眼神骇住,江城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知不觉的竟然退开数步,和水萦月保持距离。
知道水萦月不好惹,苏萱来到她身边,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温声道:“萦月,我陪你去慈安宫!”
水萦月不语,算是默认,率先一步朝慈安宫走去。
见水萦月离开了,上官敏又将视线移到追星逐月身上,“你们也跟着一起去,你们是她的贴身侍婢,她也许将东西臧你们身上,所以,你们也不能离开!”
追星逐月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举步跟着水萦月。
见大家都离开了,上官敏和急忙拉着君少卿快步跟上。
和水萦月并肩而行,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苏萱开口轻声安慰,“萦月,你放心,我娘和外祖母现在正在慈安宫给太皇太后拜寿,有他们在,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闻言,水萦月面色如常,心里却微微诧异。
原来,太皇太后寿诞,宁家的人并非没来,而是选了晚上,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来!
这个宁家还真是低调,不张扬。
大家一路沉默无语,不多时便来到慈安宫。
太皇太后坐在上位,左手边坐着宁家当家主母赵氏,右手下边坐着苏萱的母亲苏氏。
太皇太后看到人群里去而复返的水萦月,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落下,上官敏刚才还嚣张得意的小脸立马一变,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还故意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怜道:“太皇太后,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水萦月不止偷走了皇上送给臣妾的珠钗,还死不承认!如果是普通珠钗,她偷也就偷了,臣妾不在乎,就当送给她好了!可是,这个珠钗是去年臣妾生辰皇上送给臣妾的礼物,所以无论如何臣妾都要将珠钗找回来!”
上官敏的话一说完,刚才还坐在堂上的赵氏和苏氏站起身,朝太皇太后行了行礼,“太皇太后,这是皇宫内的家事,臣妇不宜掺合,臣妇还是先行离开吧!”
太皇太后忙站起身,将他们拦住,“不用了,你们是皇后的外祖母和亲娘,就和哀家是一家人。何况,你们才刚来,哀家还想留你们说说话,和皇后聚聚!你们稍坐片刻,哀家很快处理好!”
“这个……!”赵氏仍然有些为难。
他们向来低调惯了,不想出头,更不想掺合皇家家事。
苏氏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女儿,此时难得看到苏萱,不免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拉住赵氏的胳膊,小心劝道:“娘,咱们就留下吧!您也好长时间没见过萱儿了,整天唠叨想她,如果今天就这么回去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您年岁大了,不宜奔波劳累,进趟皇宫不容易,今天就暂且抛开一切礼仪,暂时留下吧!”
“……!”被苏氏这么一劝,赵氏犹豫的朝苏萱看去。当看到苏萱满怀祈求的眼神时,心下一软,点头答应,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苏氏也忙跟着坐下。
安抚好了赵氏和苏氏,太皇太后便将注意力放到水萦月身上,疑惑的问道:“萦月,告诉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萦月低着头,不卑不亢,完完本本的将今天白天在德惠宫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包括上官敏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企图装昏博得苏萱同情的事情也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的上官敏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腥红的双眸恨不得将水萦月给生吞活剥了。
别说上官敏了,就连太皇太后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太皇太后向来疼爱苏萱,见不到她受任何委屈,听了水萦月的讲述,气的猛拍了身边的桌面一下,喝道:“敏妃,你实在太过份了!萱儿乃皇后,岂容你这样欺负!”
上官敏骇的一惊,挽住君少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楚楚可怜的小脸求救的朝君少卿看去。
君少卿置若罔闻,直当没看到。
诉责完上官敏,太皇太后又将视线移到水萦月身上,“萦月,你将头抬起来吧!你没做错,不需要如此谦卑!”
“多谢太皇太后!”水萦月闻言,缓缓的抬起头。
微弱的烛火,扑闪扑闪的照样在她的小脸上,让她的五官更加分明。
赵氏和苏氏无意间瞥见她的小脸,惊的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碰触她的脸。
可是,手在即将碰到水萦月小脸的那一刻,被水萦月躲开。
赵氏和苏氏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虽然碰不到水萦月的脸,却也舍不得将手缩回去。
赵氏的眼里更是蓄满泪水,颤抖着手,盯着水萦月的小脸,反复的唤着,“雅儿,我的雅儿……为娘总算又见到你了!为娘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碰到你!没想到,居然能在皇宫相遇!”
别说赵氏,就连苏氏也是满眼泪水,声音满是哽咽,“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爹娘有多么想你!我也想死你了!我们天天为你魂萦梦牵,娘亲为你天天祈祷,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重逢!幸好老天有眼,终于让我们又见到你了!”
对于两人激动的情绪,水萦月神情冷漠,清冷的双眸平静无波的将他们仔细打量一番。
赵氏的年纪和太皇太后差不多,甚至比太皇太后更长一些,满天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人却显得很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点也没有同岁人该有的沧桑,反而显得很精明干练。
作为东凌国第一大家族,她的穿着并非奢华,反而很朴实,衣服是深蓝色的锦缎,额头上系着同样的额带,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赵氏身边的苏氏,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也非常年轻,一袭浅绿的湘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浅绿的琉璃玉簪,水滴耳环与衣服相得益彰,美丽的容颜,出尘的气质,会让人容易忘却她本事的年纪,以为她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虽然她很美,却美的不张扬,而是很内敛的美,可能与她与生俱来的书卷气息有关,反正,给人的感觉很好,很容易让人一眼便喜欢上。
见水萦月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瞧,苏氏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而下,哽咽道:“雅儿,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亲姐姐宁芷云啊!”
看他们哭的稀里哗啦的,水萦月眉头微拧,淡淡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叫水萦月,是信阳侯府嫡长女,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雅儿!”
闻言,赵氏忍不住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水萦月……你叫水萦月,你不是雅儿,不是雅儿!”
被她一语惊醒,宁芷云猛然回神,在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相似的脸,相似的眉毛,相似的鼻子,相似的嘴巴,就连那身上的气质都如出一辙!一切都那么相似,唯独年纪……
正常算下来,雅儿应该有三十岁了,而眼前的水萦月不过十五岁出头的样子!
按年纪来看,她真的不可能是她的妹妹宁芷雅!
分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会如此相似?
突然之间,宁芷云好像想起什么,激动的抓住水萦月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我问你,你娘是不是教宁芷雅?你们是不是住在十里乡?”
水萦月冷静自如的回答,“我娘不叫宁芷雅,我娘叫怜熙,我们住在郊县,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十里乡!”
“怎么会?怎么会?”宁芷云好像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捏住她双臂的手不自觉放开,眼神空洞,不停的摇头,不停的否认这一切。
赵氏突然上前,学着宁芷云的样子抓着水萦月的胳膊,焦急道:“那你娘呢?她人现在在哪?能带我们去见见她吗?”
水萦月依旧很有耐心的回答,“我娘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闻言,赵氏彻底死心,放开捏住水萦月胳膊的手,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失魂落魄的不停低喃,“死了,死了……没希望了……没希望了……”
苏萱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懵了,苏萱来到宁芷云身边,不解的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芷雅就是我的小姨吗?您不是说,她已经失踪很久了吗?为什么你会说水萦月是小姨?”
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在苏萱脑中,让她顾不得场合,就这样将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此时,太皇太后突然站了起来,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来到赵氏和宁芷云身边,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道:“太君,你们确实认错人了,当初哀家第一次见萦月的时候,也和你们反应一样,以为她是雅儿那丫头!可是,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人有相识而已!你们也别太伤心,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雅儿从小乖巧,心地又善良,老天是不会亏待她的!”
听太皇太后这样一说,赵氏不由的悲从中来,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宁芷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赵氏身边蹲下,强忍住悲伤,勉强笑了笑,出声安慰道:“娘,你别伤心了,雅儿一定会没事的!总有一天,咱们会在见到她的!”
赵氏只是点点头不语,默默的擦掉眼泪,一时半会仍然无法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上官敏站在一边,见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也忘记了此次前来慈安宫的目的,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们,“太皇太后……那个……那个珠钗的事……!”
太皇太后这才记起水萦月此次前来慈安宫是被上官敏压来的,简单的朝苏萱交代两声,让她好好的陪陪赵氏和宁芷云后,便由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吧,你想怎么样?”
上官敏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搜身!”
闻言,太皇太后朝水萦月看去。
水萦月微微一笑,“搜身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我身上没有敏妃娘娘的珠钗,那怎么办?”
上官敏几乎想也不想,便肯定道:“不会的,绝对在你身上!本宫德惠宫那么多宫人亲眼看到你从本宫梳妆台上拿走的,不会有错的!”
水萦月双眸一凝,态度坚决,“如果娘娘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谁也别想近我的身!”
为了能让事情顺利发展,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上官敏只得退步,“如果不在你身上,本宫愿意赔礼道歉。”
“不够!”水萦月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否决。
上官敏皱起眉头,不悦道:“那你想怎么样?”
水萦月以毋庸置疑的口吻决绝道:“如果我身上没有娘娘要的珠钗,那么娘娘要亲自跪到我面前给我赔礼道歉。还有德惠宫所有宫人,全部杖责五十,一起跪到我面前磕头认错!”
闻言,上官敏脸色咋变,怒喝道:“放肆,你不过小小信阳侯嫡女,也敢要本宫给你下跪,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水萦月笑了笑,语气轻柔,不慌不忙道:“娘娘倘若不答应,那么就别想搜身,哪怕是死,我也会对抗到底!”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现在是在皇宫,你以为还由得了你不成!”
水萦月挑挑眉,无比淡定道:“是吗?那娘娘不妨试一试,看看由不由得臣女!”
上官敏眼底杀机浮现,冷笑一声,对着江城吩咐道:“江城,给我搜,如果她敢反抗,杀无赦!本宫还不相信了,一个小小侯府嫡女,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
江城还来不及接令,就被太皇太后喝住,“放肆,这乃慈安宫,岂容你放肆!”
上官敏皱着眉头,不耐的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既然你一意孤行说是萦月拿了你的珠钗,哀家也没有办法!但是,搜身是对一个人人格最大的侮辱,既然萦月答应你搜身,那么你就应该答应她的要求!倘若她真的偷了你的珠钗,哀家绝不徇私,必定严惩!但是,倘若珠钗不是她拿的,你自然要还她一个公道!是谁冤枉了她,自然要受到惩罚!哀家觉得萦月的要求不过份!那些人既然敢冤枉别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答应,哀家便让皇后亲自搜身。如果你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么哀家即刻便派人送萦月出宫回府!如何选择,你自己去权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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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以牙还牙_144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8:以牙还牙太皇太后言词犀利,不容任何反驳,见状,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太皇太后这摆明就是在偏袒水萦月嘛!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原本就是和水萦月一伙的,如果让她搜身,她一定故意袒护水萦月!”
君少卿别有深意的看了苏萱一眼,依旧没有开口。
被冤枉,苏萱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非常深明大义道:“敏妃,倘若你不相信本宫,可以随便在慈安宫找一个宫女。”
此时,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婢春红走了出来,恭敬的朝上官敏屈膝行礼,“如果敏妃娘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替水大小姐搜身!”
“你……!”上官敏斜睨了她一眼,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毕竟,春红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奴婢,如果她拒绝,就不单单拒绝春红,而是直接不给太皇太后面子。
何况,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现在珠钗正在水萦月身上,不管是谁,一定会搜到!而春红又是太皇太后信得过的人,由她出手,铁证如山,就算太皇太后想包庇也没办法了。
思及此,上官敏没有拒绝,欣然点头答应!
水萦月也没有拒绝,主动的摊开双手,任由春红搜身。
春红搜的很仔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搜个遍,几乎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都搜到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搜到。
为了以防万一,春红一共搜了三次,答案都是一样,“回太皇太后,敏妃娘娘,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上官敏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锐利的双眸朝江城看去。
得到答案后,江城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刚才分明看到侍卫趁混乱将珠钗放到水萦月身上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江城本来就纳闷,当接受到上官敏凌厉的视线后,心下一惊,忙道:“春红姑姑可是搜仔细了?水大小姐胸口的衣服里可检查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侍卫应该是将珠钗偷偷的放进水萦月的胸口的衣服里了!
春红点点头,肯定道:“江城公公,奴婢搜的很仔细,绝对不会有遗漏!奴婢敢以性命担保,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闻言,江城不假思索便问了出来,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水萦月挑眉,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皮笑肉不笑道:“江城公公似乎对结果很不满意?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慌忙的给自己辩解,“冤枉啊,奴才哪里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水萦月身上搜不出珠钗,上官敏不得不将视线移到追星逐月身上,“既然水萦月身上没有,那么极有可能她把偷来的珠钗放到她的两个侍婢身上了!搜她的两个侍婢,一定在他们身上!”
春红朝太皇太后看去,见太皇太后点点头,这才来到追星逐月面前,礼貌而温和道:“两位姑娘,请恕我无礼了!”
追星逐月不语,主动摊开双手给她搜。
春红搜的很仔细,将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的搜了两遍,不敢遗漏任何地方。
可是,一番搜索下来,仍然一无所获,“回敏妃娘娘,这两位姑娘身上也没有!”
上官敏皱起眉头,质疑的问道:“你可搜仔细了?你不会是故意维护他们的吧?”
春红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亲自动手!”
“本宫亲自来!”上官敏始终都不相信水萦月身上会没有她的珠钗,她本能的认为太皇太后是存心包庇,所以便亲自动手。
水萦月抿了抿唇,道:“敏妃娘娘,在你搜身时,臣女希望你能卷起衣袖!你也知道,在搜身时栽赃陷害是很容易的事情,臣女不希望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本宫会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上官敏不悦的挑挑眉,虽然如此说,却也还是卷起宽大的修抛,露出穿着里衣的胳膊,然后利索的在水萦月身上搜索。
可是,将水萦月身上整个搜了个遍,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珠钗。
上官敏不相信,便由搜了一遍。
两遍下来,依然没有珠钗的影子。
上官敏不悦的将视线移到江城身上,怒瞪他一眼,便又开始搜追星逐月。
追星逐月身上同样没有。
“怎么可能?”上官敏身子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的看着水萦月不停的摇着脑袋。
她明明事先安排好了,在刚才侍卫抓水萦月的时候,趁乱将珠钗放到她身上。
倘若被水萦月发现,她可以诬陷她心虚,贼喊捉贼。
倘若没有被发现,她一样可以诬陷她偷窃。
所以,不管水萦月能不能发现,都不妨碍她的计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水萦月身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江城明明给她暗示,说计划成功!为什么水萦月身上没有?连她身边侍婢身上都没有。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问道:“敏妃娘娘,结果出来了吧?还怀疑臣女吗?”
上官敏顿了顿,不死心道:“即使你身上没有,也不能说明你没拿?一整天的时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说不定你怕被捉到,所以早就藏在皇宫的什么地方了!”
水萦月挑挑眉,不慌不忙道:“这么说,敏妃娘娘今天就是一定要诬陷到底了是吧?”
上官敏眼神闪烁下,很明显的有些心虚,“分明是你偷了本宫的东西?本宫何时诬陷你了?”
水萦月扫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直接跪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江城公公刚才的言行举止很反常,臣女要求搜他的身!臣女怀疑,江城监守自盗,然后诬陷臣女!”
此言一出,上官敏和江城均愣了愣,上官敏疑惑的朝江城看去。
而江城早就吓懵了,呆呆的看着上官敏半响忘记了反应。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直接下达命令,“来人,去搜!”
慈安宫的首领太监领命,忙上前一步,蹲下身,朝江城身上搜去。
江城虽然不明所以,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他根本没有偷敏妃的珠钗,无论他们怎么搜都不可能搜到的!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害怕,大可让他们搜个够。
可是,在慈安宫首领太监将珠钗从江城衣袖中拿出来时,江城的脑袋仿佛瞬间炸了,轰隆隆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片混乱。
上官敏是最明白整件事的人,在珠钗从江城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刻,她马上明白,她中了水萦月的陷阱。
因为这支珠钗是她亲手交到侍卫手里的,而江城又是她最信得过的奴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监守自盗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水萦月洞悉了她的企图,在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偷的将珠钗放到了江城的身上。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的?
从她出现到现在,江城一直都没有靠近过水萦月,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江城欲推她,被她挥开!
挥开的速度很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水萦月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呢?
可是,可是……那该怎么解释江城身上的珠钗呢?
上官敏百思不得其解,脑袋里闪着无数的问号。
即便她怎么都想不通这里面的蹊跷,却也知道,她不能让江城出事,她必须抱住江城。
就在她正欲开口否认江城身上的珠钗是失窃的珠钗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君少卿突然开口了,“不错,就是这个珠钗,这个珠钗正是去年敏妃生辰朕亲手所送。”
在君少卿开口的一瞬间,上官敏的希望彻底破碎,身子晃了晃,险些不支摔倒在地。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马上下达命令,“来人,将江城拿下,送入慎行司,交给慎行司的人审问!”
听到慎行司三个字,江城顿时吓的腿都软了,忙不停的磕头求饶,“太皇太后,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拿娘娘的珠钗!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还奴才一个公道!”
不想失去江城这个得了住手,上官敏也加入到求情当中,“太皇太后,臣妾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城一向忠心耿耿,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水萦月冷笑一声,不屑道:“误会?这其中能有什么误会?最大的误会便是江城公公偷了娘娘的珠钗,为了不让人怀疑,故意诬陷臣女!只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歼计会被识穿!”
面对水萦月犀利的指责,江城忍不住出声反驳,“奴才没有!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盗窃主子的财物!”
水萦月不慌不忙,冷静的反问,“好!那江城公公说说,为什么珠钗会在你身上?”
“这……这个……这……”江城结结巴巴半响,却怎么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敏强制镇定心神,上前一步,厉声指责,“水萦月,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所以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栽赃陷害是不是?”
“娘娘此言差矣!从头到尾,臣女和江城公公都相隔数步,臣女胳膊就这么短,哪来的本事将珠钗放到他身上陷害他!何况,臣女有言在先,不让江城公公靠近的,当时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他们可以给臣女作证?怎么这会儿,娘娘却为了保护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臣女身上?娘娘这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苏萱在一旁听着,马上出来替她作证,“不错,这个本宫可以作证!从头到尾,水大小姐都没有碰江城一下,她是绝对没有机会陷害他的!”
“你……!”上官敏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一切真相已经大白,太皇太后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对着外面的侍卫再次下达命令,“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到慎行司严加拷问!”
江城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来到上官敏身边,抱住她的双腿,哭着求救,“娘娘,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呀!你一定要救奴才,奴才不想去慎行司啊!”
上官敏不忍的看着他,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眼睁睁的看着江城被侍卫给拖了出去,却无能为力。
虽然江城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幕中,却仍然能听到他的哀嚎声。
“来人,将德惠宫所有伺候的奴才全部带到慈安宫来给水大小姐磕头认错!”太皇太后一声令下,又有侍卫离开。
水萦月耐心的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侍卫便将德惠宫一干奴才给压了过来。
早在路上,侍卫就对他们说明了来意!所以,在进慈安宫后,他们不由分说的全部一起跪在地上给水萦月磕头认错,“奴婢(奴才)们错了,求水大小姐饶恕!”
虽然是敏妃逼他们一起冤枉水萦月,可是敏妃乃他们的主子,他们又不能做出出卖主子的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将所有罪给认了。
水萦月盯着他们,沉默不语,清冷的双眸却闪着冰冷寒光。
太皇太后斜睨了他们一眼,吩咐道:“将他们压下去杖责五十!”
命令一下,顿时哀嚎四起。
“太皇太后饶命啊,奴才(奴婢)们知错了!太皇太后饶命……!”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求饶,水萦月都无动于衷,太皇太后更不为所动,直接对压着他们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领命,吩咐一干侍卫进来将他们托了出去。
看着自己宫里所有的奴才全部都被压了出去,上官敏心里别提多呕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和水萦月有言在先。
水萦月从地上起身,慢步至上官敏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敏妃娘娘,他们道完歉了,现在是不是该你了?刚才有言在先,如果臣女没有偷珠钗,你就跪到臣女勉强磕头认错!现在,结果出来了,臣女清白了,娘娘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了?”
闻言,上官敏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冷气,丝毫不估计形象,扯着嗓子就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宫下跪!”
水萦月没有反驳,只是将视线移到太皇太后身上,让她定夺。
太皇太后双眸一凝,目光如炬,“不错,哀家能作证,你既然冤枉了水大小姐,自然应该下跪认错!何况,这也是刚才你答应的!作为德惠宫一宫之主,如果连这点信誉都没有,那你还有何资格坐四妃之位!”
见太皇太后意志坚决,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你替臣妾说说话啊!臣妾乃皇上妃嫔,怎么能给她一个小小臣女下跪!”
君少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君无戏言,既然说出口,就要做到!朕觉得皇祖母说的没错,如果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还以后还如何服众?这样的人,是没资格位列四妃的!”
“皇上……!”上官敏不依的摇了摇君少卿的胳膊,想继续撒娇求情,可是却被君少卿不耐烦的打断,“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两次!”
君少卿都说到如斯地步,纵使上官敏心里有多不甘心,也不得不暂时隐忍住,屈膝在水萦月面前跪下。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红唇轻启,上官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水萦月并不买账,故意刺激她,“声音太小了,臣女听不清!刚才娘娘冤枉臣女偷珠钗时,不是挺中气十足的么?怎么这会儿却有气无力的!”
“你……!”上官敏气的是咬牙切齿,双手紧捏住衣摆,仿佛的深呼吸,才能暂时压住心里的怒火,再度开口,声音较之前要大许多,“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水萦月挑挑眉,挥了挥手,故意装出一副格外开恩的模样,“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上官敏气急,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水大小姐,今天苦了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今晚就在皇宫住一宿吧!哀家明天再派人送你回府如何!”
水萦月摇摇头拒绝,“臣女多谢太皇太后美意!只不过,刚才在宫门口,府中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出了点事。臣女有些担心,所以想赶回去看看!”
见水萦月态度坚决,太皇太后只得点头答应,“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强留!春红,吩咐下去,给水大小姐准备一辆步撵,务必亲自送水大小姐回府!”
“是!”春红点点头,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水大小姐请,奴婢这就带你过去!”
“有劳!”水萦月礼貌的点点头,带着追星逐月跟着春红离开慈安宫。
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上官敏慢慢从地上起身,恨的是咬牙切齿。
该死的水萦月,居然让她侥幸逃脱了!下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
将上官敏的表情尽收眼底,太皇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头,“敏妃,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就先走吧!哀家还要和太君好好叙叙呢!”
“臣妾告退!”上官敏咬了咬唇瓣,忍住满腔的怒火,挽着君少卿的胳膊朝外面走。
君少卿不动如山,漆黑的双眸忍不住朝苏萱看去。
可是,苏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赵氏和宁芷云身上,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气的君少卿搂着上官敏大跨步的就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堂内只剩下太皇太后,赵氏,宁芷云和苏萱四人时,苏萱这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将萦月错认成姨娘?他们长的很像吗?”当话一出口,苏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她突然想起,水萦月的脸确实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相比起来了。
宁芷云点点头,脑袋里依然在回味着水萦月那张清秀雅致的小脸,“像,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有七八分相像,特别是眉眼间的神韵,简直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如此相像,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苏萱猛然惊醒,“哦……我记起来了!听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在我三岁那年,我无意中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姨娘的画像!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被祖父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啊!那副画像后来被收起来放到了阁楼里!因为你祖父每次看到你姨娘的画像,都会很伤心,他年纪大了,我们不想他思念过渡,所以便将府中所有关于你姨娘的画像都藏了起来!”宁芷云点点头,眼神飘忽,似乎陷入到很遥远的回忆当中。
苏萱茫然的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怪当初我第一次看见水萦月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原来,是因为她和我记忆深处的姨娘长的很相似!”
宁芷云突然像想到什么,忙出声提醒,“萱儿,你千万不要在你祖父面前替水萦月,更加不能让你祖父看到她,否则,只怕你祖父会受不了刺激,旧病复发!大夫说过,他受不得刺激的!”
苏萱点头保证,“娘,我懂的。你放心,我不会在祖父面前替萦月的!”
“嗯!”虽然如此说,宁芷云却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都无法抽回神志。
…………
水萦月乘坐的步撵刚行驶出皇宫,就见凤楚歌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凤楚歌还没靠近步撵,追星便小声的在水萦月耳边提醒,“女主人,主人来了!”
闻言,水萦月便掀开车帘,一眼便看到了起码朝这边赶来的凤楚歌。
凤楚歌看到安稳坐在步撵内的水萦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水萦月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没事!你听说我出事了,所以赶来的?”
“嗯!”凤楚歌点点头,朝水萦月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水萦月从马车探出头,将手安心的叫到他手中。
在两手碰到的一瞬间,凤楚歌微微握紧,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人从步撵拉出来,然后将她放在自己怀中的马背上坐好。
凤楚歌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护住水萦月,满怀歉意道:“刚才我护送三国使臣回行宫,顺便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没能送你回府!皇上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是我来迟了!”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关系,不过是敏妃的一些小把戏而已,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凤楚歌皱了皱眉头,关心的问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水萦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对凤楚歌讲了一遍。
其实,在侍卫围住她,江城道明来意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
上官敏虽然不聪明,却也不算太愚蠢,
越往下听,凤楚歌的眉头便皱的越紧。
该死的上官敏,看来她这段时间是过的太悠闲了,居然敢对萦月出手!
看来,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水萦月问道:“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还没!”凤楚歌回答的依然简单,永远都没有一句废话。
“那你去忙吧!我和追星逐月回去就行了!”说着,水萦月动了动身子。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耽误他的正事。
软玉温香抱满怀,还在怀里不停的摩擦,凤楚歌体内不知不觉的燃起一股燥热。
“唔……!”凤楚歌忍不住申银一声,按住她不安份的身子。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水萦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小脸羞的通红,忙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想不想跟我去看看?”凤楚歌的鼻尖嗅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少女清香,忍不住一阵心荡神怡,声音也不知不觉变的沙哑。
水萦月挑挑眉,好笑道:“你不介意?”
“是你,所以不介意!”凤楚歌将下巴搁到她的颈窝处,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吹的她心里痒痒的,却又暖暖的。
“嗯!”水萦月很喜欢现在这种情况,她觉得和凤楚歌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满足。对他,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追星逐月,你们先回侯府,稍后我会送萦月回去!”凤楚歌简单的交代一句,用力的抽了一下马背,带着水萦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凤楚歌带着水萦月一直来到街道劲头,然后搂着水萦月腰身飞身而起,任由马儿继续朝前面走,而他们则接着屋檐穿梭在夜色中。
凤楚歌的轻功很厉害,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在空中自由翱翔。
水萦月不知道凤楚歌带她去了哪儿,她只知道,他们似乎出了城门,然后又经过了一片农舍,接着又过了一片树林,最后带着她进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山洞。
山洞里面布满机关,凤楚歌带着她非常熟练的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最后停了一道铁门外面。
当铁门打开,铁门内灯火通明,彷如白昼。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域,除了夜天凌外,你是唯一知道的一个人!”凤楚歌牵着她走紧去,铁门随之自动关上。
“皇上呢?他也不知道吗?”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和夜天凌还有皇上应该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才对!既然夜天凌知道,那么皇上应该也知道才对。
“当今皇上最恨结党营私!”简短的一句话,虽然没有将话挑明,意思却不言而喻。
“哦!”水萦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这种政治间的纠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为统治者,最比希望的便是手下的人拉帮结派,扩充自己的势力。
凤楚歌虽然和君少卿是最好的兄弟,但是君少卿毕竟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没有人可以改变。
久居皇位,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些唯我独尊的毛病。
哪怕他和凤楚歌关系再好,可是,当他知道凤楚歌有独立培养自己的势力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会有些忌讳的。
只要让君少卿知道,那么这件事永远就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也许刚开始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时间一长,这根刺就会在心里不断的发酵扩大,如果让有心人利用挑拨,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凤楚歌的做法是对的,此事绝对不能让君少卿知道。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等大仇得报,那么这一切自然不会再存在!”没有刻意的解释,只是单纯的想让水萦月分享自己的事情。
水萦月又问,“那皇上刚才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们有专门接头的人!”凤楚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水萦月带到一间暗室。
暗室的门刚打开,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闷哼声。
凤楚歌牵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走进去。
“你回来了!”听到声音,夜天凌迎了过来。
凤楚歌俊脸又恢复到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夜天凌如实回答,“奄奄一息,已经快要死了!”
凤楚歌凤眸微跳,“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好!”接到指使,夜天凌朝暗室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水萦月便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更浓烈的血腥味。
“走吧!我带你出去!”交代完事情,凤楚歌便将水萦月带出暗室。
“刚才那个人,就是在行宫行刺的刺客之一?”
水萦月抬眸看他,她记得,她好像听水千里提过此事!因为当初行宫设宴,作为一品大官,水千里是要参与的。
那天所有事情的经过,水千里事后都有告诉她。
“嗯!”凤楚歌淡淡的点点头,又带着水萦月来到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
当凤楚歌走进来时,里面已经有几个隐卫等候多时,夜天凌随即也跟着走了进来。
凤楚歌在书桌后面坐下,将水萦月安排在自己身边坐好,然后便开始和属下们商谈。
水萦月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
虽然她不知道整件事的事情经过,不过,听他们的交谈,水萦月还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从他们的谈话中,她知道了,原来她的猜猜是对的!那三国使臣此番前来果然是别有目的。
那些人趁今日寿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翰墨苑时,便偷偷的派属下潜入皇宫御书房和楚王府。
潜进去的有三股势力,是哪三股势力不言而喻。至于查找什么东西,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们今天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派出去的都是最训练有素的属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早在凤楚歌的意料之中,并且凤楚歌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将计就计。
他们一无所获,自然是失望而归。只不过,既然他们千里迢迢的来找这个东西,证明这东西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估计,不找到此东西,短期之内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就在水萦月暗自思索间,凤楚歌已经和他们商讨完,除了夜天凌外,其余的人均已经离开。
见夜天凌不走,凤楚歌挑眉,“此番计划不容有失,你必须亲力亲为!”
“知道了!唉!我就是个做事的命啊!”夜天凌瘪了瘪嘴,哀怨的看了凤楚歌一眼,也离开了书房。
待所有人离开后,凤楚歌来到水萦月面前,很自然的签起她的手,柔声道:“是不是很无聊!”
水萦月看了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声音也一改往日的清冷,不知不觉变的温柔,“没有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并且,我很好奇,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劳烦他们千里迢迢的派这么重要的人物前来寻找!”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她确实不觉得无聊,还觉得很感兴趣。
当初在管理青龙帮时,也全部都是这些琐碎事。可能从小习惯了,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对这些枯燥乏味的政事特别感兴趣。
凤楚歌并未回答她的话,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道:“不止是他们三国,对东凌国也一样重要!”
知道他不想说,水萦月也不勉强他。
她知道,他之所以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他不想她牵扯到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
他不说,她也懒得再去追问。
“走吧!我送你回去!”凤楚歌冷眸闪了闪,虽然不舍和她分开,却也知道,已经不早了,她要回去休息了。
“好!”水萦月点点头,站起身,跟随他离开书房。
在送水萦月离开时,凤楚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速度很明显的要慢很多。
凤楚歌并未带着水萦月走正门,而是直接带她回了幽然居。
当两人刚进入幽然居,追星便迎了出来。此时,她紧绷的小脸在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很明显的放松不少。
水萦月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追星简短的回答,“老夫人病倒了!”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挑挑眉,“病倒?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记的很清楚,今早出门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半分病态的样子?
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就病倒了?
难怪水千里刚才丢下她不管,急匆匆的便朝府中赶!原来,是老夫人病倒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可不相信老夫人是单纯的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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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狗咬狗_145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09:狗咬狗老夫人天天人生燕窝的养着,那生龙活虎的劲哪里像是一个六十岁老妇,精力充沛更甚年轻人。
这样的她会病倒?她才不信。
追星回答道:“听说病的不轻,已经请了好多个大夫,一点效果都没有!逐月已经去打探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禀告的!”
追星话音落下,逐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幽然居门口。
逐月看向水萦月,樱桃小嘴动了动,“小姐,有异常!”
水萦月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逐月又继续说,“今天早上,小姐出门后,老夫人便病倒了!一天下来,找了很多大夫来看,药也吃了不少,可是就是不见起色!这会儿,老爷连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可是还是束手无策!估计……估计挨不过三天了!”
“呵……三天?”水萦月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凤楚歌哪能不明白这里面的蹊跷,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语气微怒道:“萦月,我去处理!”
水萦月摇头拒绝,“不用了!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你楚王出马,我自己来!你不是还有事么?你先走吧!”
凤楚歌看着她,眼底有着心疼和犹豫,“我不放心!”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事!不就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么?我游刃有余!你的事才是大事,那些个个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夜天凌一个人应付不来的,稍有不慎,你的计划便前功尽弃了!这边女人间的小事就交给我吧!”
凤楚歌看着水萦月,眼底仍有着犹豫。
见他仍然不放心,水萦月忍不住失笑出声,“哎呀,你放心啦!我是谁?夜天凌口中的泼妇呀!以前上官莲也没少对我使坏,结果呢?你看看现在的她,再看看现在的我!没事啦!我你还不相信么?”
经水萦月这么一说,凤楚歌紧拧的眉头终于慢慢松开。
也对!水萦月这么聪明狡猾,他都在她手里吃过亏,更何况是上官敏和老夫人那群乌合之众。
想到这一层,凤楚歌总算松了口气。
水萦月笑了笑,出声催促,“行了,很晚了,你不也还有事么?你先回去吧!”
“嗯!”凤楚歌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开,很快隐入黑暗中。
待凤楚歌离开,追星开口问道:“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她是我的祖母,她病了,作为孙儿,岂有不去看望的道理!如果不去,指不定会被她给安个什么罪名呢!走,咱们去东院!”语毕,水萦月连屋都懒得进去,直接带着追星逐月朝老夫人居住的东院而去。
当来到东苑时,东苑里挤满了人。
除了水千里,水萦心,水相思,还有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就连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上官莲都来了。
大家全部都围在床边,伸长脖子往床上看,想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老夫人现在的情况。
而老夫人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御医正坐在旁边细心的给她把脉。
水萦月走进老夫人寝房,轻声的唤了一声,“爹……!”
“嗯!”水千里的所有心思全部都在床上的老夫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水萦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倒是三姨娘,见水萦月进来,微微曲膝,很有礼貌的给她请安,“妾身三姨娘,见过大小姐!”
虽然她是水千里的妾侍,可是在侯府,即便再得宠,身份地位也远远不及嫡女,所以,姨娘给嫡女请安也是规矩。
水萦月抬眸朝她看去。
这是她入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三姨娘,这三姨娘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她站在姨娘们的队伍中,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她存在感这么强倒并不是她出色的长相,而是她朴实的装扮。
她没有华丽的穿着,也没有过多的装扮,打扮比府中的下人要好,却远远不及和她同辈分的主子。
她的长相在姨娘们中定多算是中等之姿,不过却也是最让水萦月难忘的一个。
因为她的长相,居然和这副躯体记忆中的娘有五分相似。
除了眼睛鼻子还有气质不同外,其余的地方都很相似,相似的眉毛,相似的嘴巴,相似的下巴,还有那一样纤瘦柔弱的身子。
看了这些姨娘们,水萦月居然开始对水千里渐渐改观。
一个男人,嘴巴能骗人,行为能骗人,喜好却不会骗人。
光看这些姨娘们,水萦月便几乎敢断定,怜熙一定是水千里此生挚爱,否则,哪个男人吃饱撑的,四处搜罗长一样的女人。
水萦月点点头,瞥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一眼,淡淡的问道:“嗯!祖母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三姨娘摇摇头,深情有些忧伤,“不乐观!”
水萦月抿唇不语,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御医给老夫人检查的结果。
不多时,御医便将手从老夫人的脉搏上撤下,一边摇头,一边走到桌边收拾药箱。
见御医神色凝重,水千里忙问道:“张御医,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弄到手里!”
张御医摇摇头,无奈道:“侯爷,恕下官无能为力。下官根本就诊断不出老夫人所患何病?下官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会这样?”闻言,水千里忍不住一个踉跄,眼眶不知不觉的就红了。
“侯爷,对不起了!下官先行离开了!”张御医背着药箱,见水千里半响没有反应,也不再开口,而是一边摇头一边离开。
那模样,就好像老夫人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娘,你醒醒啊,你怎么会突然病倒呢?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呀!”待张御医离开,水千里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扑通’一声跪到床边,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哭的是稀里哗啦,那叫一个伤心啊。
“老夫人,您怎么就病倒了呀?您快醒醒啊,您看看,老爷多伤心,您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老爷呢!老夫人……!”站在旁边的人也跟着水千里跪到床边,哭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唯独三姨娘一人,站在床边默默垂泪。
看见他们哭哭啼啼,水萦月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这些人,真烦,做戏也做的太假了吧!喊的那么大声,却一滴眼泪都看不到!
在他们哭了一阵子之后,水萦月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行了,你们别哭了!老夫人都病了,你们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吗?你们这么吵,是不是存心不想让老夫人醒了?”
“老爷,你看看,大小姐说的这叫什么话呀?她这分明是存心诅咒老夫人,不想老夫人醒过来!”上官莲不放过任何能挑拨离间的机会,不管水萦月的话是好意还是歹意,她都能给曲解成恶意,然后在水千里面前好好挑唆一番。
“呵……上官妾侍这话说的,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不敢戴!”水萦月冷笑一声,在说到妾侍二字时,还故意加重语调。
面对水萦月赤luo裸的讽刺,上官莲虽然生气,却也不得不暂时隐忍,“你不是诅咒是什么?老夫人昏迷不醒,大家都这么伤心了,而你居然还说风凉话!”
水萦月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哪说错了?老夫人现在不是还活着么?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吵的要死,如果按你们这样吵下去,再生龙活虎的人都会被你们给吵死!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病人是需要静养的,只有安静的环境才适合养病!倘若上官妾侍不信,我可以把刚才的张御医找回来仔细的问问!看看她是暂时我说的,还是你说的!”
被水萦月堵的哑口无言,上官敏只得挑里面的病句求救水千里,“老爷,你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老夫人还没死?她这分明是诅咒嘛!”
水千里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不止不帮她,反而替水萦月说话,“别吵了,萦月说的对!你们确实太吵了。娘现在病着,是正需要修养的时候,你们在这里只会打扰她休息,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老爷……!”上官莲不依的又唤了一声。
可惜,水千里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你们还不快离开,难道真的要我发火吗?”
“是!妾身们这就走!”见水千里发火了,跪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一溜烟的全跑了。唯独还有上官莲一人跪在那里。
“你还不走!”水千里看着上官莲,不悦的皱着眉头。
“老爷,让我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吧!平日老夫人待我如亲生女儿,我早把老夫人当自己的亲娘了。现在看到她病成这样,你就让我尽尽孝心吧!”上官莲知道,不能和水千里硬碰硬,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果然,听了她的一番话,水千里刚才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上官莲一眼,一反常态的替她说话,“爹,念在她一片孝心,就让她在这里陪着老夫人吧!你明天还要上早朝呢!等明天下朝后再来陪老夫人也是一样的!何况,房间里人太多,空气也不流通,这样对老夫人病情没有帮助!”
话音落下,上官莲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水萦月。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刚才出现了幻觉。
水萦月那么狡猾,平时不和她针锋相对都已经不错了,今天居然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难道说,她知道了什么?或者她又有什么阴谋?
对于水萦月的话,水千里倒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伤心,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老夫人病了,需要静养!房间里不宜留太多人。
他虽然有心,但是在照顾人方面还是没有上官莲在行!往日上官莲和母亲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相信,上官莲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经过一番深思,水千里从地上站起身,“上官莲,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老夫人,如果老夫人有任何情况,必须马上派人来告诉我!”
“老爷……!”上官莲唤了一声,有些不舍。
自从被贬为侍妾以来,她就没有再见过他!她很想他,很想见到他!
“呃……!”水千里没有搭理她,只是不放心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咬了咬牙,走出房间。
当跨出房间的一瞬间,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之路,可是,想着自己的母亲即将离自己而去,他真的很不舍。
可是,即便再不舍,他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今晚他好好休息,明天早朝时向皇上告假,然后在府中好好照顾自己母亲,争取送她最后一层。
就在水千里思索间,水萦月已经快步跟了上来,“爹,你别伤心了,老夫人会没事的!”
“嗯!”她的声音成功的唤回水千里的神志。
“女儿知道爹一片孝心,很担心老夫人的病情。女儿相信,老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爹爹就放心好了!”这些话倒不是安慰,而是事实。
刚才,她仔细的打量了老夫人一番,虽然老夫人脸色苍白,可是却气息平稳。
试问,一个快要见阎王的人,气息怎么会如此平稳?
普通人,别说是快死了,就算是普通的伤风咳嗽,都会气息虚弱,较之常人区别很大。
所以,光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敢断定,老夫人根本没事,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嗯,你放心,爹爹没事的!”水千里只把水萦月的话当成是安慰自己,停下脚步,轻轻的拍了拍水萦月的肩膀,心里还是有些满足的。
水萦月假意思索片刻,劝道:“爹,女儿觉得,老夫人的病固然重要,但是侯府内院也不能放松!以前是夫人掌家,后来是老夫人!现在老夫人病倒了,应该找一个人来掌家,否则,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内院就会乱套了!”
被她一语点醒,水千里这才记起偌大的侯府内院,居然连个当家主事的人都没了。
他整天忙着朝堂上的事,是绝对没有时间管理内宅大院的!对于内宅大院的这些琐事,他也懒得去管,他认为,这天生就该是女人管的事。
水千里稍稍思索片刻,随即道:“萦月,内院的事就交给你管吧!你是侯府嫡长女,如果交给你管,他们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水萦月想也不想的便一口拒绝,“不行,女儿刚入侯府,对侯府什么都不熟悉,是绝对不能管理的!何况,女儿向来悠闲惯了,你让我突然管理侯府,女儿会不习惯的!”
“那怎么办?”
水萦月故作思考状,半响,才提议道:“爹,女儿觉得,二姨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除了夫人外,她入府时间最长,对于侯府内的情况也是最清楚的!并且,她也给爹爹生了三妹不是吗?按现在的情况而言,也只有二姨娘最有资格!”
“她……?”提起二姨娘,水千里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
看出他的顾虑,水萦月问道:“爹爹,可是有何不妥?”
水千里摇摇头,“以目前的情况而言,也只有她最合适了!三姨娘性子太软,四姨娘没有魄力,五姨娘进府又太晚!水萦心年纪轻,又娇蛮!除了她,也没合适的人了!就她吧!”
“爹爹分析的不错!女儿也觉得二姨娘是最合适的人选!”水萦月笑了笑,一派从容镇定,倒真是一副替水千里着想的乖女儿模样。
“嗯!”水千里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爹爹也早点休息,女儿先行告退!”水萦月乖巧的给水千里屈膝行了个小礼,便带着追星逐月离开了。
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水千里再度长叹一口气,也忘记了询问她刚才在皇宫里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追星逐月默不作声的跟在水萦月身后,直到走入幽然居,追星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小姐,你刚才为什么……?”话未出口,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给吞了回去。
见她说话说一半,水萦月笑着将她的话接了下去,“为什么教唆爹爹让二姨娘做当家是吧?”
追星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嗯!”
水萦月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呵……上官莲和老夫人不是想装病对付我么?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回送他们一个大礼!上官莲平时最紧张的就是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如果这个权利在老夫人手里,她还比较放心!因为就算是老夫人当家,在一些问题上面实际做主的还是上官莲!现在老夫人一病,自然是没有精力打理侯府!既然没能力,自然要退位让贤!二姨娘这个人心机深,不安现状。如果让她掌权,她第一时间肯定是清除上官莲在府中的党羽!我就是要让上官莲作茧自缚,后悔莫及!我要让他们狗咬狗,最好是同归于尽!”
追星又继续问道:“小姐可是猜到老夫人装病的原因?”
虽然他们武功高强,可是却不擅长玩弄心机,更不会所谓的阴谋诡计。
在他们的脑海里,想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
保护主子……
除此之外,他们对什么都一窍不通,脑袋也不会灵活变通。
水萦月笑道:“虽然没有猜个百分百,却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你们看吧!不出两天,他们就会动手了!咱们只管静观其变。”
追星忍不住又问,“倘若老夫人好了,那么让他们狗咬狗的计划岂不是会落空?”
“喜欢权利的人,一旦抓住权利,你觉得她会轻易放手吗?既然老夫人放权了,那么想再夺回当家之位只怕就难了!即便是夺回去了,只怕也会被二姨娘分走一半权利!所以……二姨娘掌府,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说话间,已经来到寝房门口。
“奴婢明白了!”心里的疑问被水萦月逐一解开,追星对水萦月打从心里开始佩服起来。
以前,她把她当主子,只是单纯的奉了楚王之命。
不过,在跟着水萦月期间,她对她也渐渐的产生了佩服。
比如说刚才在皇宫里,她和逐月都以为小姐不知道侍卫偷偷的将珠钗放到她身上。
结果,她不止识破他们的计谋,将珠钗放到了江城身上。
连他们都没看清楚她到底是何时出手的?那速度实在太快了,快的让他们佩服。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楚王会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不得不说,小姐身上确实有吸引人的魔力,凡是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忍不住被她所吸引。
现在,她对她,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行了,很晚了,你们也回房休息吧!”水萦月丢下一句话,便关上寝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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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阴谋再起_146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0:阴谋再起………………
翌日,当水千里下了早朝后,便直接颁布了让二姨娘暂时掌府的命令。
当命令一下,整个府里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锅。
上官莲整个人仿佛疯了,在东院闹腾了好久,才被水萦心安抚下来。
三姨娘依旧闭门不出,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
四姨娘,五姨娘忙去送礼讨好,府内的下人也全部都调转枪头,将二姨娘当成当家主母一样供奉。
二姨娘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后面的慢慢适应,最后面已经是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不管府内如何闹腾,水萦月始终将自己关在幽然居内闭门不出。
与此同时,最热闹的集市,一具尸体悬挂在市集门口三天三夜,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看。
自然而又的也吸引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秦子墨,纳兰末央,慕容雪痕站在人群里,目光如炬,冷冷的注视着悬挂是市集上面的尸体,深不见底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突然,站在他们身边的属下似乎发现什么,指着尸体脸上翘起的皮说道:“主子,你看!”
三人的视线一同朝尸体的脸上看去。
果不其然,只见已经快要被晒的枯掉的尸体脸上果然翘起了一小戳皮屑。
三人双眸微眯,视线陡然一凝,“去调查清楚!”
“是!”身边的属下领命,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
在属下的人离开后,三人再度抬头,薄唇紧抿,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掉着的尸体,深不见底的眼底晦暗不明。
………………
不知不觉过去两天,老夫人的病情依然没有任何起色。
京城所有的大夫几乎全部都请来了,连宫廷的御医也都来看过,老夫人的病情不止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变的更加严重。
起初,每天还能吃点东西,到后面,直接昏睡在床上,别说是吃东西了,就是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
水千里也是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了老夫人,还特地告假,在家亲自照顾。
眼见老夫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上官莲哭的眼睛都红了,趁着寝房无人,只有她和水千里时,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老爷,老夫人病的实在太蹊跷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吃了那么多药却不见一点效果!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水千里坐在床边,听了上官莲的话转过头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妾身觉得,老夫人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大夫看过都看不出原因!”
水千里微微皱眉,不悦的反驳,“你是胡说八道些什么?妇人之言,世上哪里有那些东西。”
“老爷,妾身原本也不相信啊。但是,老夫人现在的情况老爷也看到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呢?咱们也有了一个希望啊!妾身也是关心老夫人,想老夫人快点好!”
“……!”被她这么一说,水千里犹豫了。
上官莲说的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母亲病重是事实,大夫们诊断不出原因也是事实!不管是真是假,试试也无妨啊!哪怕是有一点点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便继续开始游说,“老爷,不如咱们请算命的和道士都回府来看看!说不定不是鬼,而是咱们府内的风水出了问题呢!”
水千里点点头,“你说的对,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好!此事我会吩咐二姨娘去办!”
“嗯!”面对水千里的提议,上官莲一反常态,不止没拒绝,反而欣然接受。
水千里简单的交代几句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二姨娘的办事效率确实挺高的,水千里的话一出,不出两个时辰,道士和算命的都给请了回来。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的功夫,府内有不干净东西东西的传闻也传开,一时之间弄的人心惶惶。
就怕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当得知有大师前来做法时,大家均丢下手头上的活,全部都跑到了道士做法的院子里。
见东院被大家围的水泄不通,二姨娘柳眉微蹙,怒道:“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去干活去!”
被二姨娘这么一吼,大家脖子缩了缩,人是退出了院子,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院子外面伸长脖子朝院子里面看。
道士在东院院子里摆谭做法,而风水师则拿着一个罗盘在府里四处检查。
水千里焦急万分的站在院子里,因为紧张,手心都忍不住开始冒冷汗。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道士终于收官。
水千里忙凑上去,焦急道:“怎么样?找出老夫人久治不愈的源头了吗?”
道士摸了摸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侯爷,府内并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有灾星入宅,府内才不得安宁!”
“灾星入宅?”水千里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
“请恕贫道直言!此灾星乃扫把星转世,命格奇特,不止克父克母,更会克的家宅不宁,轻则侯爷丢官,重则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啊!老夫人之所以卧床不起,完全是被她给克住了。”
道士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别说在场的人了,就连院子外面的下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哗……!”
下人们均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窃窃私语,都在猜测道士口中的扫把星会是谁?
别说是下人了,就是在场的主子们也是心下一惊,信以为真。
二姨娘忙上前一步,问道:“师父,那你口中所说的扫把星是谁?侯府内人数众多,我们怎么会知道谁是扫把星?”
“此人应该不是奴才,而是主子!奴才命格低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道士话语一出,窃窃私语声更大。
二姨娘再次问道:“那要怎么样找出这个扫把星!”
“请夫人将府内主子的生辰八字交给贫道,让贫道算上一挂,谁是扫把星,频道一算便知!”
“好!我这就去!”二姨娘点点头,忙吩咐下去。
看着离开去准备生辰八字的人,上官莲红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随着时间流失,守在院子外面的下人议论声越来越到,到最后就直接变成交谈了。
“你们猜,谁会是扫把星?”
“还能是谁?以前府内一直相安无事,结果,支撑某些人来了之后,府中便再无宁日。”
“那你们的意思是,扫把星是大小姐咯!”
“肯定是啊!府里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她一个外来主子!除了她,还会是谁?”
“是啊是啊!如果是别的主子,老夫人不可能等到现在才病倒啊!以前老夫人的身体可好了!”
“嘘……小心点!如果被老爷听到就完了!”
“是啊!老爷这么疼爱大小姐,如果知道大小姐是扫把星,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呢?”
“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啊!即便是再宠爱,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如果继续留她在侯府,可是会死人的!”
“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你们放心,老爷是孝子,老爷肯定不会让伤害老夫人的人留想府里的!”
“嘘,别说了!生辰八字拿来了,咱们静观其变!”
水千里站在院子里,将下人们的交谈声清楚的听到耳中。
萦月……萦月……会是萦月吗?
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办?
女儿和母亲,他该如何选择?
就在水千里纠结万分时,刚才去准备生辰八字的下人已经走了进来。
“姨娘,这是府中所有人主人的生辰八字!”下人恭敬的将手里的一个记事本交到二姨娘手中。
“嗯!”二姨娘点点头,又将记事本交到道士手中。
道士每翻开一页,便掐指算一算!直到算到最后一页,方将记事本合上。
不懂水千里开口,二姨娘已经等不及的问道:“师父,怎么样?谁是扫把星?”
道士将本子送回到二姨娘手中,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疑惑的问道:“请问,确定这里面都是府内的主人吗?可有遗漏?”
二姨娘皱起眉头,将记事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翻看一遍,直到看完最后一页,才为难的朝水千里看去。
水千里纳闷的问,“怎么了?”
二姨娘故作为难道:“老爷,这里面少了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因为大小姐入府晚,所以生辰八字还没来得及写上去!”
水千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记事本,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越往下翻,脸色便越难看。
“老爷,怎么办?是那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写上去,还是什么……?”二姨娘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内心其实早就已经乐开花了。
这个水萦月,目中无人,她就在看她不顺眼!此次,如果不需她动手就能对付她,她乐得其成。
水千里不语,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久。
见水千里始终下不了决定,上官莲上前一步,出声提醒,“老爷,为了老夫人,你就给个答复吧!说不定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其实于大小姐无关呢!”
四姨娘不屑的冷笑一声,嗤笑道:“你这话说的?灾星入府,又是主子!最近入府的可只有大小姐一人,自从大小姐回府过,哪一天安宁过?先是三小姐被禁足,然后又是你失去当家祖母之权,到后面更凶,你直接就给贬为妾侍了!现在可好,克完了你,就开始克老夫人了!克完了老夫人,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如此种种,这灾星是谁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吧!”
被四姨娘这样赤luo裸的奚落羞辱,上官莲的小脸气的通红,如果不是碍于水千里在场,她肯定去撕了她的嘴脸。
“闭嘴!”水千里不悦的诉喝一声。
他生气并非是因为上官莲,而是水萦月!听了四姨娘的话,他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因为,四姨娘说的话确实太对了!自从萦月入府后,府中就没有安宁过。
就在水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水萦月的生辰八字给道士时,刚才看风水的风水师也回来了,眼睛始终不离手里的罗盘,嘴巴里一个劲的念着一个‘凶’字。
“凶啊,是在是凶,简直是大凶!”
二姨娘忙问道:“师父,什么意思?什么大凶?”
风水师终于将视线从罗盘上面移开,一本正经的问道:“敢问夫人,幽然居是何人居住!我刚才在府内各处都检查了一番,府中一切正常,风水格局摆设也很好!但是,当我走到幽然居时,感觉一股黑气从里面扑面迎来,本来我想进去看看的,结果被一对双胞胎丫头给拦住了!老夫人猜测,府中之所以不得安宁,全部都来至于幽然居!”
此言一出,院内院外均响起一阵震耳的抽气声。
此时此刻,大家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恐慌,也不顾水千里在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原来真是大小姐!”
“是啊!如果真是大小姐,她克完了夫人,现在是老夫人,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等主子克完了,就轮到咱们下人了!”
“我觉得,为了保命,还是辞工吧!”
“你可以辞工,可是咱们是卖身的,哪有银子赎身啊!”
“怎么办怎么办?”
别说是院外的下人,就连院子里的几位主子也是惊恐万分。
尤其是想水相思这种胆小的,直接就给哭了出来。
水萦心不耐烦的翻个白眼,“你哭什么哭?你身份卑贱,要克你也是最后一个,有这么多人给你垫背,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被她这么一说,水相思哭的越发厉害了。
二姨娘也害怕的紧,忙出声问道:“老爷,这可怎么办?众怒难犯啊!”
水千里将院子里里外外的人均扫了一眼,当看到他们眼底的恐慌时,心猛的一沉,“拿笔墨来!”
闻言,一边的下人忙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放到道士刚才做法的桌子上。
水千里沉默不语,低头将水萦月的生辰八字写到纸上面。
当初水萦月刚回府时,他便去询问过她的生辰八字,如果无误的话,萦月是这个时候出生的。
当水千里毛笔落下,二姨娘忙将写有水萦月生辰八字的纸递到道士面前。
道士和风水师同时朝纸上面看去,当看到纸上的生辰八字后,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面露惊恐,整个人居然就这样骇的摔到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怎么会?”道士和风水师只是一个劲的不停摇头,却怎么都不说原因。
上官莲看着他们的表现,微微蹙眉。
这两个人的表现,也太夸张了吧?她不过是让他们说水萦月是扫把星,将她赶出府就行了!这两位的反应似乎太大了。
忍住心底的不满,上官莲上前一步,纳闷的问道:“两位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不可能?”
“这生辰八字……这生辰八字贫道刚才算过,这生辰八字乃天降福星,凤星转世,他日毕竟必定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不过,此女命格薄浅,无福消受,所以,她应该最多活不过十四岁!”
此言一出,比刚才更加让人震惊。
虽然对于这种专业术语他们并不是很明白,可是,母仪天下四个字他们还是懂的。
能母仪天下的,除了皇后,还会是谁?
二姨娘代替大家问出心底的疑问,“凤星?母仪天下?那不就是皇后?她是皇后的命?”
道士点头确认,“对!按她的生辰八字而言,是这样的!”
闻言,二姨娘和水千里对视一眼,再度纳闷的问道;“那您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福消受,活不过十四岁?”
道士很耐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她的福气太大了,所以她的身体根本消受不起她的福气,前期她还能暂时压住福气,但是随着年纪变大,她的身体会压不住,所以,在她体内的福气还没完全爆发出来之前,她便会香消玉殒!”
闻言,上官莲眉头皱的更紧。
这话,怎么和她先前交代的完全不一样?这些人,拿钱不办事!早知道找别人了。
被她这么一说,大家心底越发疑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小姐确确实实的还活着呀?”
说到这,道士突然又开口了,“老爷,可否让贫道看看大小姐的面相!”
对着旁边的人沉声吩咐,“来人,去请大小姐前来!”
“是!”下人领命,再度离开。
二姨娘见风水师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忍不住出声询问,“师父,你刚才看了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为何也如此震惊?”
风水师并未回答,只是一味的低头叹息,“唉……唉……!”
风水师的行为举止让在场的人均愣在那里,不明白为何他总是不停的叹气却不说话。
周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宁静当中,大家均屏住呼吸,观看着事情的发展。
在大家翘首期盼中,水萦月终于被请了过来。
“老爷,大小姐来了!”随着话音落下,堵在院子门外的下人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
在水萦月走进来的同时,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朝她看去。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道士和风水师猛然瞪大眼睛,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奔溃和疯狂。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两个人几乎是一起摇头,连说出的话都出气的一致。
水萦月挑挑眉,朝他们逼近。
随着水萦月的逼近,两人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往外面逃命。
“拦住他们!”水千里皱眉,一声令下,围在院外的下人们马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水千里来到他们两人面前,厉声道:“说清楚,否则谁也别想离开!”
两人齐刷刷的跪到水千里面前,“侯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说,不敢说呀!”
水千里脸色很难看,眼底更透着浓浓杀机,“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尽管说,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如果你们现在不说,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侯府!”
闻言,两人同时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眼底仍然有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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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水萦月是灾星?_147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1:水萦月是灾星?水萦月慢步而至,面带微笑,温言细语的说道:“是啊!爹爹说的对,你们话都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离开呢?你们快说说,我是不是灾星?”
刚才,虽然她人不在这里,可是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果然和她先前猜想的差不多,老夫人就是想设计将她赶出侯府。
不过,这两个人的样子还是让她觉得很奇怪的!这两人,演戏未免也演的太过头了吧!
看着水萦月的样子,两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快说,我没有耐心和你们耗!”水千里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是人是鬼他一看便知。
这两个人的表情很真实,不像是说谎。
难道说,老夫人的病情真的和萦月有关?
道士吞了吞口水,先看了水萦月一眼,然后又看了水千里一眼,吞了吞口水,这才缓缓说道:“大小姐面相奇特,乃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却也是红颜薄命之相,按道理而言,大小姐应该已经死了。”
这话不仅在众人心里惊起千层浪,也是让水萦月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两个人有多少斤两,但是,他刚才的一番话却说的是实话。
真正的水萦月已经死了,是她的灵魂寄托在这幅躯体上面。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她不是大小姐吧?难道是什么脏东西!”上官莲浑然不知道士的话是真是假,她只以为,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在进行,哪怕中间有一点点偏离,最终也会回到原点,她的计划仍然会顺利的进行下去。
上官莲的话无疑在大家中间照成了恐慌,大家均一脸惊恐的看着水萦月,就怕她会突然变成什么妖魔鬼怪,然后索他们的命。
水萦月挑挑眉,冷笑道:“上官妾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觉得脏东西敢这样站在这里吗?”
众人觉得她所言在理,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敢掉以轻心。
水千里的耐心渐渐耗尽,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你们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大小姐的生辰八字而言,她是要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的!可是,她的面相却温婉贤淑,胆小懦弱!通俗点而言,就是她的面相和命格不服,贫道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闻言,二姨娘惊呼一声,不可思议道:“天啦,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水千里眉头拧的更紧,将视线移到一直不说话的风水师身上,“你说!”
从水萦月出现便未开口的风水师终于也说话了,“二小姐乃红颜薄命之命,出生至死亡,一生清苦,别说是凤命,就是连荣华富贵也于她此生无缘!但是,偏偏她的生辰八字不止大富大贵,更如这位道长而言,掌乾坤,号群雄,执凤印,统江山,命相贵不可言啊!别说是区区侯府,就算是整个东凌国也关不住这只凤凰呀!”
水萦月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嗤笑道:“我居然不懂,原来两位都会看命!既然如此,不如给府中所有人都看看吧!看看他们命格如何!”
“贫道平日也会给人看相占卜,对明显素有研究!”
“老夫也是,老夫靠风水占卜看相糊口,岂有不懂的道理!”
水千里见他们废话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到重点,越发是不耐烦了,“那按照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面对水千里的逼问,两人同时闭嘴,皱着眉头,不敢说话。
水千里的耐心终于耗尽,对着下人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杀了!”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贫道说,贫道说!”两人猛的一惊,双腿一软,险些又摔到地上。
水千里已经彻底没有好脸色,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那就快说!”
道士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灵魂易主,异世孤魂!如果仍然留大小姐在府中,将会家无宁日,重者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对于道士前面的话,大家听不明白,也不懂。大家唯一听进去的便是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水千里又问,“那要怎么破解!”
“没法破解……!”道士早忘记了此行前来目的,脑海里全是因为看到水萦月而出现的震惊。
闻言,上官莲眉头紧皱,上前一步,站到道士和风水师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示意性的说道:“这位道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没法破解呢?难道……难道就不能吃斋念佛,到佛门去化解吗?”
听到佛门二字,道士和风水师猛然记起此番前来的目的,顿时点头如捣葱。
“对对对,这位夫人说的对!贫道差点忘记了!可以化解,可以化解!只要将大小姐送到佛门清静地潜心礼佛,用佛门的圣光化解身上的戾气即可化解所有灾难!”
“送走?”水千里皱眉,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送走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强行将大小姐留在府里,老夫人性命难保。待老夫人被克死之后,便是老爷你了,接着便是几位女主人,然后是小姐们,最后就是府中的下人!如果将小姐送到佛门去化解身上的戾气,也许要不了几年便能回来!倘若不送去,只怕,至哦……!”说到这里,道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留给大家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
其实,在说这些话时,他心里是惶恐不安的。
前面他说的话乃实话,水萦月的命格真的很奇特,命格和长相完全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像是一个灵魂栖居在一个不属于她身体里!他是信道之人,绝对相信鬼神之说。虽然他不敢肯定水萦月身体里是不是栖居着一个别的灵魂,这也就是他刚才看到她害怕的想逃跑的原因。
即便他很害怕,但是他敢肯定,此女命格不凡,她日必定一飞冲天。
至于刚才的话,那就是假话了!这翻话是受她的雇主所托才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以为水萦月命中带刹,凡是与之亲近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一边的风水师连连点头符合,“对对对!这位道长说的办法正是唯一可以化解这长浩劫的办法!如果不将大小姐送到佛门清修地清修,不止是侯府,只怕还会危害到整个江山社稷!依老夫来看,京城内最大的寺院便是皇家寺院龙瘾寺!龙瘾寺的大师佛法无边,香火旺盛,正是化解戾气最好的地方!如果换成别的小寺庙,只怕不止不会化解大小姐身上的戾气,反而会被反噬。”
“嘶……!”
大家再度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水萦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好像她现在已经是瘟神,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上官莲故作一脸可惜,假惺惺道:“大师,道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化解办法吗?”
两人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只有此法可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上官莲看向沉默不语的水千里,“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二姨娘挽住水千里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老爷,你可不能让侯府家破人亡啊!侯府一百八十口人,可不能因为大小姐一人全部白白送命啊!何况,现在还有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呢!您不为咱们想,也要为老夫人想啊!老夫人幸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安逸的生活,难道您忍心她就这么离去吗?”
此事,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已经在大家心里烙下了深刻的烙印,光想想最近侯府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便已经彻底相信水萦月就是扫把星,灾星,专门来克他们的!有了这些认定,先前道士所说的凤星早被他们忘的一干二净!他们记得的,只是水萦月会如何克他们,弄的侯府家无宁日,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这样一想,大家心里更加恐慌,齐刷刷的就跪到了水千里面前,“老爷……!”
从头到尾,水萦月都没有开口,是笑非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道士和风水师,清冷的双眸若有所思。
虽然,这两个道士后面的话完全是在危言耸听。但是,他们前面说的一句话还是戳进了她心坎。
‘灵魂易主,异世孤魂’这说的不正是她吗?
也不知道上官莲和老夫人从哪找来的这两个人?光凭他们刚才的一番话,看来今天是非把她逼出侯府不可了。
水千里将众人扫了一眼,冷冷的出声警告,“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谁把今天的事给传了出去,那么我就杀了他!”
道士和风水师满怀期盼的看着水千里,“侯爷,那我们能走了吗?”
水千里目光如炬,厉声道:“你们可以走!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今天的事你们敢张扬出去,我就剁了你们手脚,割掉你们舌头,让你们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是,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让我们不得好死!”为了能保命,道士和风水师忙举手发誓。
反正,今天的这一切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只要钱到手,他们才懒得多说!说多了,万一穿帮了,那岂不是惹祸上身。他们才不会敢这么愚蠢的事呢!
水千里仔细的审视他们一番,这才道:“管家,给他们每人一百俩银子,然后送他们离开!”
“谢谢,谢谢!”两人连连道谢,喜滋滋的跟着管家离开了。
二姨娘挽着水千里的胳膊,惊恐道:“老爷,这可怎么办?灾星入宅啊,这可是大凶,咱们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会死人的!”
水千里不语,陷入沉思。
上官莲站在旁边,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双眸闪过一丝得意。
“老爷,贱妾倒觉得,血光之灾什么的还没发生,倒不可全信!可是老夫人,老夫人病情越来越严重,只怕不能再拖了,否则……回天乏术,老爷一定会追悔莫及的!”说着说着,上官莲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
和水千里夫妻十五载,对于水千里的性格她还是知晓七八分的!
水千里一直以来对老夫人都是孝顺有加,如果拿老夫人说事,百分百有效。
当初,他能因为老夫人而抛弃怜熙,现在照样能为了老夫人而抛弃水萦月。
只要给水萦月定了这个罪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水萦月赶出侯府,她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这模样,落入水千里眼中,就完全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媳。落入水萦月眼中,只觉得一阵虚伪恶心。
“行了,别说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如果再不去干活,马上家法处置!”被他们说的一阵心烦意乱,水千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决定,只得挥手让大家离开。
闻言,围在院外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离去。
见他们不为所动,水千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管家,如果他们谁还在这杵着,马上关入柴房!”
见水千里是真的发火了,大家心下一惊,忙一哄而散。
“老爷……!”二姨娘不死心,还想继续游说。
水千里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你们也全部都退下,吵的我头都疼了!”
“老爷……!”二姨娘不甘心,还想开口,却被上官莲拦住,“二姨娘,老爷都说了,让咱们退下,咱们就退下吧!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给老爷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说,都是失散了十几年的女儿,好不容易认回来,自然是舍不得送走的!”
虽然水千里还没下定决心,但是她已经猜到答案。
既然已经直到答案,自然不会把水千里逼的太紧!不止不需要去逼他,还要装大度,装贤惠的去体谅。
这样才有利于她慢慢恢复夫人之位。
果不其然,她的一番话说进了水千里心坎,水千里赞赏的朝她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进了老夫人寝房。甚至连一边的水萦月都没有搭理。
一丝得意从上官莲眼底划过,随即很快掩去。
待水千里离开,二姨娘毫不掩饰的对上官莲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冷哼,“哼!你以为你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吗?少在老爷面前惺惺作态了。我看整个府邸,最希望大小姐离开的就是你吧!还在这假装好人,真是恶心!”
水千里离开了,上官莲也不必再假装好人。见往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二姨娘敢这么对她说话,她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反驳,“我是真好心还是假好人,你管得着吗?只要老爷听着开心就行!难怪你在侯府呆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姨娘,连个二夫人都没捞到,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你……!”二姨娘气急,举手欲打,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看着二姨娘高举却迟迟不敢落下的手,上官莲得意的挑挑眉,“怎么?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现在当家就了不起了!我身后有整个上官家,即便我现在是一个妾侍,我也能将你裁到脚下你信不信?我想让你死,你以为你能活着?我之所以不让你死,是看你可怜,差不多些就行了,别太得寸进尺了,否则,我让你连侯府的二姨娘都当不了!”
“你……!”二姨娘被上官莲堵的哑口无言,瞪着赤红的双眸,和上官莲怒目而视。
上官莲看着二姨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两声,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看着上官莲离开的背影,二姨娘高举的手依旧迟迟不肯落下。
水萦月斜睨着二姨娘,眼底是满满的不屑。
她以为二姨娘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现在上官莲落魄成这样了,她居然还怕她!
这种人,注定成不了气候!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她了!
水萦月轻蔑的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经过了刚才这场闹剧,不管水萦月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大家头来的目光!这目光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所有人见到她,都退避三舍,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
走在路上,甚至还能听到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
说的无外乎扫把星,灾星之类的话题。
水萦月懒得理会,直接回到幽然居,然后将自己关在寝房内,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追星逐月随侍在身边。
水萦月在贵妃榻上躺下,逐月忙递上一杯茶。
水萦月气定神闲的细细品茶。
“小姐,你……你难道就不担心吗?万一老爷真的将你送到龙瘾寺怎么办?”追星较之逐月要稍稍冲动些!见刚才那些人如此污蔑水萦月,她难免有些生气。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怎么办?我都是灾星了,我能怎么办?上官莲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不走,万一老夫人死了,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追星想了想,突然说道:“不如,奴婢去禀告楚王,他一定有办法的!”
水萦月拒绝道:“不用了!这种雕虫小技,还不需要告诉凤楚歌!既然上官莲想玩,那我就好好的陪她玩玩!最近正愁无聊呢!”
追星双眸一亮,“小姐有办法不去龙瘾寺?”
水萦月挑挑眉,皮笑肉不笑道:“去,为什么不去?必须去,如果我不去,侯府家破人亡,血流成河怎么办?侯府都没了,那我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干什么!”
“……!”被水萦月模棱两可的回答弄懵了,追星脑袋仿佛停顿了,怎么都没转过来。
逐月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呀!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相信小姐就行了!那个上官莲根本就不是小姐的对手!你悄悄,她什么时候斗赢过小姐!既然小姐说去龙瘾寺,自然是有她的想法!你静观其变就行!”
“哦!”追星清亮见底的大眼睛看了水萦月一眼,虽然心里仍然有些替她担心,却也不在说话了。
她要对小姐是智慧有信心不是吗?上官莲设下那么多陷阱都被小姐识破,此次,小姐定然也早就有一番周全的计划。
“咱们就耐心的等着,爹不是还没开口么?”水萦月一边品茶,一边看了追星一眼,眼底盈满笑意。
原来,这追星逐月也和凤楚歌一样,外冷内热!其实,和他们混熟了,他们也并非想初见时那样冷冰冰的!追星可爱,逐月成熟理智。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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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驱逐出府_148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2:驱逐出府夜幕降临,大地全部笼罩在一群黑暗中。
水千里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面色凝重,一整天下来,被说是用膳了,就是连喝口水的心情都没有。
白天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爱怜熙,所以对于怜熙给他生的女儿,他打心眼里疼惜,也不忍心让她受任何委屈。
可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母亲,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如果选择女儿,母亲死了,他就是不孝。倘若选择母亲,将女儿送走,他又舍不得,也不忍心,更觉得对不起怜熙。
他现在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整个脑袋仿佛都要爆炸了!水千里索性什么也不想,站起身,出了书房,漫无目的的在府里游荡。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幽然居。
水千里抬头朝幽然居里面看了一眼,脚下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转身逃开时,追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朝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老爷,大小姐让奴婢来接您进去!”
水千里诧异的看着她,“大小姐知道我来了!”
追星不语,只是点点头。
水千里站在门外纠结半天,嘴唇动了动,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的走进幽然居。
当来到水萦月门口时,他又犹豫了,手举在半空中,想敲门,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
就在水千里犹豫不决时,寝房内突然传来水萦月清亮的声音,“爹爹,进来吧!女儿已经等了你一天了!”
闻言,水千里愣了愣,无奈的叹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当他进入寝房时,水萦月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茶杯,一边细细品茶,一边朝他微微笑着,“爹爹,坐吧!女儿已经给您备好茶水!”
水千里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递到嘴边,却始终没有去喝。
水千里既不喝茶,也不说话。水萦月也不语,静静的等待他开口!一时间,整个寝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沉默半响,水千里突然将手里的茶杯搁到桌面上,眼神仿佛下定很大决心,坚定的看着水萦月,嘴巴张了张,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水萦月笑了笑,风轻云淡道:“爹爹,有什么你就说吧?在你心里,不是早就已经做好选择了吗?”
听她这么说,水千里心里越发难受,沙哑的声音里充满苦涩,“萦月……!”
水萦月耸耸肩,无所谓道:“爹爹放心,女儿不会让你为难的!灾星入府,家破人亡!这么大的责任,女儿担当不起!何况,爹爹也不能这么自私,为了女儿一个人,而害了府中一百多人!所以,女儿明早便会启程前往龙瘾寺!”
见水萦月这么懂事,水千里不尽悲从中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萦月,爹对不起你!是爹没照顾好你!你从小爹就不在你身边!现在好不容易相认,却马上又要分离!爹爹心里难受,内疚,自责啊!”
“爹毋须内疚自责,这也不是爹能左右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祖母会突然病倒,也没料到会突然来两个人说女儿是扫把星,为了府里的安宁,爹送走女儿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吗?女儿也理解爹爹,绝对不会怪您的!”和水千里的伤心相比,水萦月反而显得格外的冷静,大方得体。
看到她如此懂事,水千里心里的内疚更甚。
“女儿知道爹爹今天一整天都没进食,便让逐月准备了一点点心,爹爹用过点心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老夫人病的这几天,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等女儿走了,老夫人病情马上就会好,爹爹也不会这么累了!”说话间,逐月已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将托盘上面的点心放到水千里面前。
“你真懂事,熙儿将你教的很好!”看着面前的点心,水千里心里一阵温暖。
虽然在水萦月没有来之前,他有三个女儿,可是,三个女儿加起来都没有萦月一个人懂事!他们从来不会关心他,更加不会给他准备点心。
他们脑袋里全部只有自己,还有就是在在府中的地位。
所以,看到萦月给他准备的这盘点心,他心里五味杂陈。在欣慰的同时,心底的内疚更甚。
水萦月夹起一块点心递到水千里面前,“爹爹,吃吧!这可是女儿亲手坐的!”
幸好这幅躯体的脑袋里存放着很多记忆片段,那些记忆片段里就有做点心的!她凭着脑海里的记忆,真的做成功了!
水千里伸手接过,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点心明明是甜的,可是吃在他嘴巴里却是苦的!
看着懂事的水萦月,想着马上要亲自送她走,水千里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飞奔着离开了。
他怕他再呆下去,他会更加舍不得这个女儿!
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也才短短一个来月,可是,他对这个女儿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起初,他疼爱她,是因为熙儿的关系!到现在,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儿了,不为熙儿,只因为她的懂事和聪慧。
看着水千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慢悠悠的将手里的竹筷放到托盘上,嘴角是笑非笑的勾起。
片刻后,追星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出了幽然居后直接去了老夫人住的东院!你说,老爷会不会改变主意了!”
水萦月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以他的愚孝,是绝对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那小姐刚才……?”追星不解的皱着眉头,心底纳闷极了。
既然明知道老爷不会改变主意,为何刚才小姐还故意在老爷面前演戏?
“不让他看到我这个女儿的好,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娘的坏呢?”水萦月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追星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水萦月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以她的聪明,不需要他们来操心。
另一边,水千里直接来到老夫人的寝房,当他推开寝房的门时,上官莲已经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当听到突如其来的推门是,上官莲猛的惊醒,抬头朝门口看去,当看到水千里时,愣了愣,“老爷,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老夫人这里有我照顾,你就先去休息吧!”
水千里不语,关上房门,一步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深邃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老夫人,眼底神色复杂,心痛苦的挣扎着。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试探性的问,“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大小姐的事情!”
水千里依旧不语,视线始终不曾从老夫人毫无血色的脸上移开。
见水千里始终不搭理自己,上官莲上去一步,蹲在水千里旁边,双手搭到他的大腿上,无奈道:“老爷,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认为我处处针对大小姐,还在入族谱那么大的日子里做出那种伤害她的事情!可是,你也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啊!自从大小姐回府后,萦心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总是不停的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您遗弃了,梦到被大小姐取代了她的一切,梦到她一无所有!作为娘,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这样伤心痛苦!我是被猪油蒙心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现在,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就原谅我吧”
水千里继续不语,却将视线从老夫人脸上移到上官莲身上。
见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上官莲心下一喜,又道:“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虽然我做错了,但是我对老爷的心从未变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啊!在老爷最艰苦的时候,是我陪老爷一路走下来!这十几年来,我幸苦操持家务,为这个家尽心尽力。我知道老爷一心还记挂着怜熙姐姐,所以,不管老爷找多少个和她相像的女人,我从未开口说一个‘不’字!我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在乎老爷,只要老爷高兴,我便高兴!我为老爷做了这么多,老爷你怎么忍心因为一个错误就抓住不放!”
被上官莲说的心下一震,水千里心里对上官莲的懊恼奇迹般的突然消失了。
虽然他为之前上官莲对水萦月的伤害感到很气愤!可是,这十几年来,上官莲确实安分守己,知道他始终不曾忘记怜熙,不管他找多少个和怜熙模样相似的女人,她从来不说半句!甚至还会好好的安顿在府中!有事,母亲看不过眼,抱怨他,她也会在旁边帮他说话!
在萦月没来之前,她确实是一个很称职的贤内助,至少,他没有后悔娶过她。
但是,萦月回府之后,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失望至极!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女?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老爷,你就原谅我吧!娘都这样了,咱们要和睦相处,不能让娘病都病的不安心啊!”上官莲大着胆子,将老夫人该了个称呼。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着水千里的反应。
在看到水千里并未面露不悦时,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代表水千里已经原谅了她!因为娘这个称呼,在府中,除了老爷和夫人外,其余的人是没有资格称呼的!就连姨娘都不可以。
所以,在她说出这个称呼时,水千里不生气,这就代表他已经在慢慢的原谅她了。
“老爷,你今天一天都没用膳吧?我让人去给你准备一点吧!别把身子饿坏了!”说着,上官莲便站起身,欲离开,却是转身的那一刻,手腕被水千里给抓住。
“我没胃口!就是……就是心里有事……!”水千里犹豫的看了上官莲,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压抑在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上官莲低眸看着他,试探性的问,“是为了大小姐的事?”
水千里不语,再度陷入沉默。
“老爷,其实在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母亲,只有一个,而女儿,你有四个!更何况,娘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如果娘变成这样真的是因为大小姐的话,那就把大小姐送到龙瘾寺去吧!等娘哪天走了,咱们再将大小姐接回来!到时候,她身上的戾气已经化解的差不多了,咱们也不会害怕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了。老爷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还可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如果,老爷一意孤行的将大小姐留在府中,万一府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此事定会传的人尽皆知,那对大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只怕,大小姐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好婆家了!”上官莲温声温气的水千里分析目前的情况,而这些话,也确实句句戳中水千里的要害。
上官莲所言,正是水千里心中所想。
娘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他只希望娘能安度晚年,安安心心的离开。
而水萦月今年不过才十五岁,等娘离开后,他再将她接回府中好好照顾,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损失。
只不过,他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槛,想着要送走萦月,他心里就难受。
何况,万一真如道士所言,萦月乃不祥人,克的侯府家无宁日,此事如果引来有心人的大肆宣扬,萦月这辈子也别想找一户好人家了。
一番权衡,送走萦月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陪娘!”水千里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挥挥手,眼底有着疲惫和无奈,还有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嗯!老爷好好保重身体!”上官莲笑着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当房门关上的一霎那,眼底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得意。
哼!水萦月想和她斗!门都没有!
只要老夫人在水千里心目中的地位一日不变,水萦月便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郭嬷嬷说的对,纵使她埋怨老夫人在那天入族谱仪式上没有替她说话,没有替她求情!可是,她更加清楚,她和老夫人唇齿相依,老夫人少不了她,而她,也少不了老夫人!
索性,计划很成功,虽然中间有一点小小的插曲,可是,仍然达到了她所要的目的。
水萦月就准备着被送走吧!只要她一离开京城境地,那么就是她的死期!这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回侯府了。
上官莲得意一笑,踏着胜利步伐离开。
这晚,水千里一直在老夫人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经过一整个晚上的纠结,他最终还是觉得将水萦月送到龙瘾寺,从而保全老夫人。
早料到他的决定,早在昨晚,水萦月便已经让追星逐月收拾好行李,待天际泛起鱼肚白,便唤来管家准备马车,不待水千里开口,自觉的离开。
水萦月站在大堂内,看着管家刚才看到她时所露出的惊恐,她顿觉好笑。
看来,她真的是成了洪水猛兽了!如果她不走,只怕府中所有下人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了!
看到伺候在大堂的下人一个个避如蛇蝎,逼不掉的则躲的远远的,追星一向冷漠的俏脸泛起怒色,“小姐,咱们真的就这样离开?”
水萦月将众人扫了一眼,挑挑眉,是笑非笑道:“离开,为什么不离开!你没看到大家的表情吗?如果我不离开,只怕他们要拿东西赶人了!”
“可是……可是……!”追星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小姐始终是太冤枉了。这摆明就是一场局嘛!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姐!她就从来不相信命格面相直说。
水萦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今日陷害我之人有多得意,他日,她就会跌的有多惨!”
虽然心里仍然为水萦月抱不平,为她不值,却也不再开口说话。
事已至此,她所再多都是多余的!
反正,现在离开只是暂时的离开,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一直呆在老夫人房间里的水千里听闻水萦月要离开,忙赶了过来,“萦月……!”
“爹……!”水萦月面色如常,退去往日的冰冷,反而带着丝丝笑意。
“你……你这是……!”水千里看了一眼逐月背在肩膀上的包袱,虽然明知道她要走,可是,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水萦月笑道:“爹,既然你不能做决定,那么女儿替你做决定!你放心,女儿在龙瘾寺会潜心礼佛,尽快化解身上的戾气,早日回府陪伴爹爹!”
水萦月大方得体的话让水千里心头一阵酸涩,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声音也变的有些哽咽,“萦月,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水萦月笑着,一脸无所谓的安慰水千里,“爹,别说了,该说的昨晚都说了!高兴点,我走了,老夫人马上就会苏醒了,不是吗?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希望老夫人清醒吗?何况,女儿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想念女儿了,也可以去龙瘾寺看望女儿啊!”
水萦月越是懂事,水千里心里便越是难受,越是觉得愧对她。
此时,离开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在外候着了!”
“爹,我走了!你保重!”水萦月朝水千里挥挥手,带着追星逐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萦月坚定离去的背影,水千里的视线不知不觉的变的模糊。
他也没去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水萦月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当他回过神,想去送水萦月最后一层时,水萦月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侯府门口。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听着外面吵杂的人生,她顿时觉得无比惬意,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车身上。
逐月坐在水萦月身边,忍不住出声赞赏,“欲擒故纵,小姐这招真高!”
水萦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外面看了看。
逐月心领神会,指尖突然多出一刻小石头,然后朝外面车夫身上打去,轻轻松松的便点住了他的听穴。
车夫听力被封,三人这才能肆无忌惮的聊天。
水萦月抬眸隔着车帘看了外面的车夫一眼,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你们待会一定要提高十二分警觉!既然咱们出侯府了,上官莲绝对不会让咱们轻易的回去!待会去龙瘾寺的路上,一定会有埋伏!”
追星逐月同时点点头,“奴婢们明白!”
水萦月又道:“待会记得留两个活口,我有用处!”
“好!”追星逐月再度异口同声的点点头。
雕虫小技也敢和她斗,她就让上官莲和老夫人自食恶果。
水萦月不屑的冷哼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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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心如蛇蝎_149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3:心如蛇蝎马车内再次陷入宁静,水萦月将头靠到车身上,闭目假歇。
追星逐月则提高警惕,仔细的聆听着车外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马车出了城门,城门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
马车继续朝前面走!草坪前面是一片树木茂密的丛林。
当马车进入丛林,微风吹过,树叶刷刷响起!听着这异常的响声,追星逐月双眸陡然一沉,手抚上腰间的软剑,眼底染上浓浓杀机。
水萦月则依旧闭着眼睛,仿佛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
追星逐月对视一眼,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秒,马车盖被人一脚踢的飞了出去。
追星逐月在马车盖飞出去的一瞬间,马上飞身而起,于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激烈的缠在一起。
水萦月不动如山,继续闭目假歇。
外面的打斗声很激烈,追星逐月速度很快,不多时水萦月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小姐,全部解决了,一共二十人,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奴婢和逐月一共除掉了十九个,留了一个活口!”追星逐月擦掉软剑上面的鲜血,将软剑放回怀中。
水萦月缓缓睁开眼睛,挑挑指甲屑,轻轻吹掉,轻声道:“嗯!做的不错!车夫呢?”
追星再度回答,“小姐,车夫被奴婢点穴了,在外候着呢!”
“走,出去!”水萦月点点头,终于站起身,身手矫健的跳下马车,慢步来到已经被追星逐月点住穴道的刺客和车夫面前。
当看到她,车夫眼底明显露出惊慌,而刺客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压根就不将水萦月放在眼里。
水萦月踱步,将他们两人从头到尾审视一遍,最近,在刺客面前停了下来。
刺客抬眸看着她,腥红的双眸有着决绝。
水萦月挑挑眉,问道:“怎么?不怕死啊?”
刺客不语,转过头,不去看水萦月。
“点了哑穴没有?”水萦月朝身后的追星逐月问道。
逐月摇摇头,“没!说话听力都没问题!只是不能动了!刚才奴婢在他嘴巴里发现了藏在牙缝里的剧毒,不过已经取出来了!”
“哦……!”水萦月别有深意的应了一声,再度将视线移到刺客身上,玩味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怕不怕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刺客依然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却告诉了水萦月一切。
“来……我猜猜,是谁找你来的!”水萦月蹲下身,于刺客平视,双手环胸,单手拖着下巴,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下巴,朱唇轻启,“是上官家找你来的吧?”
对于这个答案,刺客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愕。
“上官莲如今的势力大不如前,想要找你们这群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有点难,但是并非完全做不到!不过,为了避险,她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所以只有托上官家的人去办!这样,即使被抓住了,水千里也不能拿上官家的人怎么办?而她又能撇的干干净净!而老夫人年纪大了,加之又是从农村上来的,很多事有心无力,所以,也绝对不是她!”水萦月一点点的分析,越往下说,刺客便越是惊讶。
他惊讶倒并非水萦月说的完全正确,事实上,水萦月只说对了一半。
作为职业杀手,他们是绝对不会知道雇主的情况的,只拿钱办事就行了!而他,之所以知道所以事,完全是因为他们是付太师一手培养出来的势力,而他正巧是这群刺客的小头目!
他们此行的目的,除了他知道个中原因外,其余的刺客是根本不知道的。
不过,水萦月接下来的话,却完全让他愣住了。
“所有的职业杀手和雇主不过是金钱交易,他们出钱,你们办事,杀手是绝对不会知道雇主这么多内幕的!所以……你们应该并非职业,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是付太师亲手培养出来的势力吧!”
“……!”刺客此时的眼底不止有震惊,更有着惊恐。
这个女人真的好聪明,居然会知道这么多!按照道理而言,一个女人,是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难怪上官莲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她。这个女人倘若继续留在侯府,一定会威胁到他们母女两的地位。
见他不回答,水萦月不也不着急,而是很镇定道:“你这个表情,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这次,刺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我可没有承认过!反正现在已经被你们擒住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如果怕死,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死……?呵……!”水萦月冷笑一声,“旁边已经这么多尸体了,如果要杀你,我早杀了,何必和你废话这么多!”
刺客纳闷的看着水萦月,不解道:“你想干什么?”
“没事,只不过想你帮我一个忙而已!”水萦月笑了笑,声音依然轻柔。
刺客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绝,“不可能!”
水萦月挑挑眉,是笑非笑道:“别回答的这么快嘛!你都还没听我说是什么忙呢!”
“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黑衣人依然回答的干脆利落。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姐,让奴婢好好教训她!”见刺客对水萦月无礼,追星娇喝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想好好教训刺客一番。
水萦月并未阻止,而是退后一步,“小心,别玩死了!”
追星点点头,拿着软剑便朝刺客身上刺去。
“逐月,去找一些蜂蜜来!这个季节,树林里的蜂窝应该不少!”逐月虽然纳闷,不明白水萦月要蜂蜜的原因,不过还是领命去找了。
一边的车夫,看到追星软剑如流星,在刺客身上留下丝丝血痕,明明被点了穴道的他居然忍不住开始双腿打颤。
将他的惊恐尽收眼底,水萦月挑唇一笑,“别担心,很快就轮到你了!”
闻言,车夫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不多时,刺客身上已经无一出完好,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伤痕。
“行了,这差不多了!”水萦月淡淡的瞥了刺客一眼,眼见差不多了,便出声制止了追星的动作。
追星领命,将软剑收好。就在此时,逐月手里拿着一个蜂窝回来了。
“小姐,蜂蜜!”逐月将手里的蜂窝递到水萦月面前。
水萦月示意性的看了刺客一眼,“将蜂蜜倒在他的伤口上!”
刺客:……
车夫:……
追星:……
大家不明所以,逐月领命照办,将蜂窝里面的封面倒出,一点点的摸在刺客的伤口上。
刺客奇怪的看着水萦月,不明白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很快的,水萦月便开口解开他的疑惑,“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将蜂蜜摸在你的伤口上?”
刺客不语,眼底却是疑惑的。
水萦月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蜜蜂,还有什么东西喜欢蜂蜜?”
“什么?”几乎是处于本能,刺客脱口而出。
“蚂蚁啊,蜈蚣啊什么的都非常喜欢蜂蜜!你猜,需要多久,蚂蚁和蜈蚣会被引过来!或者说,引来蜜蜂,你想想,这三中东西一起爬到你的伤口上,然后啃食你的肌肤。蚂蚁会顺着你的伤口爬进你的皮肤血液里,然后在里面蠕动,孕育下一代。那种滋味,我相信你一定会非常享受的!”说完,水萦月邪恶的笑了,眼底除了残忍,还有嗜血时的兴奋。
刺客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跟着水萦月所言去想象,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都觉得一股恶寒,“你……你这个蛇蝎女人,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面对刺客的漫骂,水萦月不止不生气,反而欣然接受,“心如蛇蝎,不正是你们男人形容女人的吗?我觉得这个词挺贴切的,我喜欢!”
“你……!”没想到水萦月会如此淡定,刺客一直视死如归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愤怒。
突然,水萦月朝刺客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朝他旁边指了指,“哈……别出声,你看,已经有东西来了……!”
刺客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只蜈蚣从树上爬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正朝他这边爬来!
水萦月后退一步,和刺客保持一小段距离,“呵呵……你就好好享受吧!我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生不如死,这样,我心里就畅快了!”
一边的车夫此时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想躲刺客远远的,免得受到牵连,无奈,他现在被点了穴,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突然,追星指着刺客右边,语带兴奋道:“小姐,你看,好多蚂蚁!”
水萦月顺着追星手指方向看去,当看到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蚂蚁后,挑挑眉,眼底有着嗜血的兴奋,“让他的脖子能动!”
追星领命,在刺客的脖子周围点了两下。
脖子获得自己,刺客忙朝着刚才追星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黑压压,一片一片,呈‘一’字形状的蚂蚁正朝他爬来。
想着水萦月刚才说的话,刺客忍不住打个寒颤,恶心,恐惧,交替席卷而来。
水萦月在刺客对面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左手环胸,右手托着下巴,手指一边轻轻的敲打着脸蛋,一边是笑非笑的说道:“怕吗?如果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哼……!”刺客明明骇的要死,却咬紧牙关不肯低头。
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他有也不能出卖主人。
水萦月不和他废话,就那样坐在石头上,饶富兴味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非常好玩的玩具,眼底有着嗜血的兴奋。
蚂蚁成群结队的往刺客身上爬,每个伤口涂着蜂蜜的地方,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蚂蚁。蚂蚁已经覆盖了伤口,渐渐的已经看不清伤痕。
蜂蜜的香味不止引来蚂蚁,更引来无数蜈蚣,大大小小的,甚至连远处的蜈蚣都被吸引过来。
看着爬在自己身上的蚂蚁和蜈蚣,刺客再也忍不住,伸出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却是牙齿碰到舌头的一瞬间,被追星射来的小石子点住。刺客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连话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蜈蚣蚂蚁越来越多。
刺客身边的车夫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蚂蚁和蜈蚣一点点的覆满刺客的全身!因为隔的太近,就连他的身上都不幸被爬了不少的蚂蚁和少许蜈蚣。
看到那些偌大的蜈蚣爬在自己身上,此时的他,虽然已经被点穴,却也吓的双腿发软,身子一边抖,一边有液体从胯间滴落下来。
看到他居然吓的尿裤子,追星和逐月鄙夷的翻个白眼,眼底尽是不屑和轻蔑。
车夫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一股脑儿的说道:“大小姐,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奴才,奴才便什么都答应你!今天……今天是夫人给奴才一百俩银子,她让奴才将大小姐带到这片树林,然后以树上系着的红彩带为暗号,在这里将大小姐放下!奴才并不知道夫人在这里设下埋伏想杀大小姐,你就饶奴才一命吧!”
水萦月挑挑眉,“夫人?”
车夫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忙解释,“不是夫人,是上官莲,是上官莲!”
水萦月嫣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追星,将他带到马车那边,等解决完了这里,我便过去!记住,别把穴道给解了!让他跑了,又要去追,麻烦!”
“奴婢明白!”追星领命,将他一把从地上抓起,像拧小鸡似的,将他一直拧到马车那边放下。
将车夫处理好,追星又回到水萦月身边等候差遣。
水萦月倒也不慌,依旧翘着二郎腿,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把玩着纤细的手指。
时间一点点流失,刺客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别说是伤口了,就连其余完好的地方都爬满了蚂蚁。他几乎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蚂蚁从他的皮肤里面钻进去,顺着他的血液一点点往里面爬!那种感觉,既恐怖又痛苦!如果他死了,倒一了百了,索性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现在活着,所有的一切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这真的是比死更加难受。
眼见天色渐暗,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连脸上的五官都渐渐变的模糊!就在蚂蚁即将侵蚀他的眼睛时,刺客终于忍无可忍的转了转眼珠。
水萦月红唇微勾,笑着朝逐月投去一个眼神。
逐月领命,飞身离开!不多时,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木桶,提着一桶水朝着刺客头上就这样倒了下去。
在水的冲洗下,身上的蚂蚁和蜈蚣虽然少了不少,可是却依然多的下人。
水萦月并没有继续让逐月去提水的打算,而是对着追星道:“解开他哑穴!”
“是!”追星领命,朝刺客投去一颗小石子,成功的替他解开穴道。
水萦月轻描淡写道:“想通了?”
刺客点头如捣葱,“想通了,我答应你!你快点吩咐他们给我将这些蚂蚁和蜈蚣弄走!”
此时的他,是真的感觉到死亡的恐怖!如果死的痛快点,他到毫不畏惧!可是,这样的死法,他是真的受不了!
水萦月始终是太毒了,这手段,也只有他想的出来!换成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手段毒辣的凤楚歌,也做不出她这事。
水萦月挑挑眉,对着两人同时使个眼色,“追星,你去帮逐月!”
追星领命,和逐月一同离开!不多时,两人便各自提了一桶水前来,然后将水全部倒在刺客身上。
反复多次,终于将刺客身上的蚂蚁和蜈蚣全部都冲洗干净!接着,便将刺客拧到马车旁边,车夫的身边。
水萦月慢悠悠的来到刺客面前,将刺客和车夫上下打量一圈,皮笑肉不笑道:“如果早点答应,不就不需要吃这么多苦头了么?你们古人,就是死脑筋!”
此时,刺客脑海里依然漂浮着刚才的场景,他掉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所以对于水萦月刚才的话,并未听进去。
车夫看着水萦月,眼底有着明显的惊恐,“大小姐,你让我们干什么!”
水萦月朝逐月看去一眼,逐月点点头,突然拿出两颗黑色小药丸,一人一颗丢到刺客和车夫嘴巴里,抬起他们的下巴,迫使他们吞下去。
“这……这是什么?”车夫咽了咽唾沫,眼底的恐惧更深。
“穿肠毒药!如果你们听我的话,完成我的命令,那么十二个时辰之内到龙瘾寺来找我,我自会给你们解毒!如果,你们没完成任务,一旦毒发,便会肠穿肚烂而死,然后你们的尸体会慢慢化为一摊学血水!”
“那岂不是尸骨无存?”车夫惊呼一声,顿感一阵寒意从脚底串向心头,无边无际的恐惧朝他席卷而来。
“人都活的不耐烦了,还要尸体干什么!化为血水溶入土里,多好啊!让你们回归大自然母亲的怀抱!”水萦月呵呵一笑,明明是在笑,说出的话却寒冷刺骨。
她知道,古人不想他们,古人死后,是希望留全尸的,然后入土为安!
死后连尸体都没有对于他们而言便是灰飞烟灭!这是足以威胁他们最好的筹码。
和车夫的惊恐相比,刺客显得异常镇定,“你到底想我们干什么?既然我刚才答应帮你,自然不会反悔,你不需要来这套!”
“倒是条汉子!”水萦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让你们回去,该怎么复命就怎么复命!你们就告诉上官莲,我在被你们追杀的情况下,不慎坠崖,你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的尸体!”
“就这?”刺客似乎有些不相信。
起初,他还以为是让他做出什么背叛主人的事情呢!早知道是这,他就早点答应了!这样,既完成了任务,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水萦月耸耸肩,“当然,过程随便你们怎么加油添醋,反正把场面说的越凄惨越好!你们可以说,我的侍婢和你们拼死搏斗,结果,你的同伴全死了,就是你,身受重伤,使尽全力的击退我的侍婢,在追杀我的时候我坠崖了!”
语毕,水萦月又对车夫道:“至于你,和他一样!只要告诉上官莲,亲眼看到我坠崖便行了!”
刺客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水萦月,纳闷的问,“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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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宁芷雅和怜熙的关系?_150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4:宁芷雅和怜熙的关系?“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能完成任务便行!”语毕,水萦月朝逐月看去,逐月点点头,替他们两人解开穴道。
“行了,你们走吧!”该吩咐的都吩咐了,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水萦月挥手让他们离开。
车夫和刺客看了水萦月一眼,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还是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追星不放心道:“小姐,他们可靠不?万一他们反悔怎么办?”
水萦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寒光乍现,“你们两人跟着他们,如果他们反悔,马上杀了他们!树林外面有一个村子,我会在上次凤楚歌将你们送给我的客栈等你们!复命后,直接过来找我!”.
追星和逐月对视一眼,犹豫道:“小姐,让逐月去吧,奴婢留下保护你!”
水萦月摇摇头,“不需要!你们两人一人跟一个,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们去吧!万一跟丢了就不好了!”
“呃……!”两人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头,飞身离开。
水萦月抬眸将周围看了一眼,用横尸遍野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十九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都能流成河了!
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水萦月捂住鼻子,放开那车前面的马儿,翻身上面,拉住缰绳,用力的抽了马背一下,马儿飞一般的朝前面跑去。
水萦月进了上次入住的客栈,依然住在上次的客房,目的就是方便追星逐月寻找。
入住后,水萦月简单的用过晚上,便准备躺下小歇,等着追星逐月的消息。
水萦月刚躺到床上,客房的们便被人推开。水萦月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深思,便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怎么来了?”水萦月翻身而起,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嘴巴上虽然是这样问,心底却有着莫名的欣喜。
凤楚歌来到床边,看着水萦月的眼眸不再冰冷,反而有着浓浓的思念也有着不悦,“来找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
“出事?呵呵……!”看着他那双凝重的脸,水萦月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凤楚歌皱眉,为她的乐观感到无语。
“你们男人,就知道用强硬手腕!告诉你,对付像上官莲和老夫人这样的女人,强硬手腕行不通的!要用这里……!”说着,水萦月还不忘记点了自己太阳穴两下。
凤楚歌挑眉,“所以说,你是故意不让追星逐月告诉我你的情况的?”
水萦月嫣然一笑,理所当然道:“当然……雕虫小技,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现在忙着对付三国使臣,又要查刺客的事。你都那么忙了,我不想麻烦你!何况,论心机,斗心眼,你们男人哪有我们女人在行,我这次不仅要让上官莲和老夫人输的一败涂地,还要慢慢的改变老夫人在我爹心目中的地位!为了老夫人,爹愿意将我送走,这足以证明,老夫人在我爹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取代。而这次,我要让我爹彻底的颠覆对老夫人的愚孝!你觉得,用强硬的手腕,我爹能改变对老夫人的看法吗?”
被水萦月问的无言以对!
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水千里对他那个娘就是言听计从,不管对错,不管是非,就一味听从!
像这种人,如果你逼他不孝顺他娘,不止不会有任何效果,反而还会惹的一身腥。
所以,最后的办法,只能用头脑。
凤楚歌问道:“你准备怎么做?顺从的去龙瘾寺?”
如果是平时,他还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对于此事,他了解的并不全面。
在得知她被驱赶到龙瘾寺时,他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直接跑来找她了!都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调查事情始末。
所以,对于水萦月心里的如意算盘,他目前还不清楚。
水萦月朝凤楚歌俏皮的眨眨眼睛,“这是秘密,不可说……!”
瞧她这俏皮模样,凤楚歌的小心肝猛的停漏一拍,关心的话情不自禁的就说了出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算是正规意义上的第一次坦白!以前,他对她,都是默默付出的!从来不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听着他关切的话,水萦月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慢慢扩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么?你来了,那边怎么办?今晚应该是关键时刻呀!”
凤楚歌如实回答,“夜天凌告诉我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问!至于行宫那边,已经拍人去盯着了!应该没有大问题!”
“哦……!”水萦月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凤楚歌,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水萦月若有所思道:“帮我去十里乡和郊县去查一下怜熙和宁芷雅!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我爹不像是一个会抛弃我娘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势单力薄,只能要你帮忙了!”
凤楚歌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宁芷雅?宁阁老的幼女?你调查她干什么?”
听到他将宁芷雅的身份说出来,水萦月微微惊讶,“你认识宁芷雅?”
凤楚歌摇头,“不认识!当初从军时,宁阁老的孙子作为保护皇上的随从,一起入过军营!有一次听他和皇上的谈话知道的!当初宁芷雅年幼,也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当初的太后内定的皇后人选!当初太皇太后下令,待宁芷雅十五岁及笄之日,便是入宫为后之时!只不过,后来宁芷雅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自此下落不明!皇后之位便由当初还是贵妃的太后顶上了!”
闻言,水萦月拉住凤楚歌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难道都没有人知道宁芷雅去了哪?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她又为什么会成为宁家的禁忌?”
凤楚歌依旧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宁芷雅是他的姑姑,在他幼年时就离府了。所以,对于宁芷雅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只知道有这号人物!而当今的皇上当初也不过才几岁,他也是从太皇太后那里听过!其余的,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连太皇太后,先皇,还有宁家的人也都不在!不过,宁芷雅当初是先皇内定的皇后人选,她是京城第一才女,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要调查她的情况,并不难!”
听他这么说,水萦月心底的疑惑更甚,面上却一派平静,“那等忙完了三国使者的事情,你给我去打听一下,反正我不急的,慢慢来!”
凤楚歌疑惑的问,“为什么拿你娘和宁芷雅一起?难道说,你怀疑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
水萦月摇摇头,清亮的双眸有着迷茫,“我也不知道。上次无意中碰到了宁老太君和皇后的娘,他们拉着我喊我雅儿!但是,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宁芷雅的任何记忆!我敢肯定,我娘叫怜熙,但是他们为什么叫我宁芷雅呢?我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所以想调查清楚!”
“但是,你要有心里准备!宁芷雅是宁阁老的爱女,以宁阁老的势力,想在东凌国找出宁芷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们找了十五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我即便去调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怕水萦月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凤楚歌还是忍不住让她做好心里准备。
毕竟,事情已经相隔十五年,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慢慢流失了!宁阁老当初在朝中简直是呼风唤雨,他都没能找到宁芷雅,现在都过去十五年了,只怕希望更加渺茫。
当初,如果不是宁阁老因为宁芷雅的事情对朝中之事感到厌倦,哪里还会有上官家什么事。
“我明白,所以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报多大希望!我真正想了解的是我爹和我娘之间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深爱我娘的爹会抛弃我们,不到半年的事情就娶了上官莲!”水萦月点点头,对于宁芷雅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真正让她在乎的,还是爹娘的往事。
如果说,爹当初对娘没有丝毫感情,那么他抛弃娘,令攀高枝在情理之中!
可是,偏偏她这段时间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
水千里对她娘可以说是情深意重,既然如此,那么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娘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脑海里对于娘的记忆根深蒂固!她脑海里永远都记得,他们从小便是靠娘的刺绣为生!可是,有一年,郊县的恶霸看上她娘,她娘誓死不从,险些去了一条命!好不容易从恶霸手里逃脱。那恶霸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此事,让人硬生生的毁掉了她娘的双手!从那之后,娘的双手虽然不至于残废,却也是再也不能刺绣!这让他们原本就清苦的生活更加艰难!
没了刺绣唯一的支柱,他们几乎都是以野菜树皮为生,她的脑海里甚至还记得每年冬天,外面大雪纷飞,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而她娘还要跑到外面挖野番薯。冷风瑟瑟,她娘的那双手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双手!几乎冻成了包子,还化脓了。
所以,她娘很苦,一辈子都苦!正是因为太苦,才会在三十岁,正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死了!虽然娘十五年过的很哭,可是即便再苦,她都没有来找爹!她不知道娘明明知道爹的在哪里,却不去找爹!而是死后让她来?
这些记忆,在脑海里实在是太深刻了!连她都不自觉的被带了进去!
所以,在刚入府的时候,她和这幅躯体的主人一样,对水千里是报着恨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恨慢慢的淡化了!她更想知道的便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爹会抛弃娘?
感觉到水萦月眼底淡淡的悲伤,凤楚歌的一颗心也忍不住被她牵引,“你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此事的!既然你娘居住在郊县,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谢谢你!”水萦月由衷的感谢他。
她发现,有了凤楚歌,不管是什么,都便捷了很多!
对于调查当初爹和娘的事情,凤楚歌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即使被有心人知道有人调查,以凤楚歌的能力,也定能瞒的滴水不漏。
凤楚歌不以为意道:“对我,不需要言谢!”
水萦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是快快离去吧!今晚是关键时刻,如果因为我你的计划失败,我会内疚的!”
凤楚歌低眸思索片刻,从怀中拿出三根小竹筒递到水萦月面前,“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那么就把这个发射到空中,我看到后会马上赶过来的!”
“好!我收下了!”水萦月并没有扭扭捏捏的推来推去,而是直接将竹筒放到怀中,小心翼翼的收藏好。
见她收下,凤楚歌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那么我先走了!你多保重!等我解决完三国使臣的事,我便马上到龙瘾寺去找你!”
水萦月依旧点头,“好!路上小心!”
凤楚歌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开了。
待凤楚歌离开后,水萦月和衣躺在床上,拿出刚才凤楚歌给的小竹筒,细细的端详把玩。
竹筒很小,下面有一根白色的线。
在有危险的时候,拉掉这跟白色的线,应该就有急救信号发射出去!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先进的玩意!
看着小竹筒,水萦月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眼底有着满足和愉悦。
另一边,追星跟着车夫来到侯府,从头到尾,追星一直藏在暗处,亲眼看到车夫走进上官莲居住的院子,然后进了上官莲的寝房。
为了能方便听到他们的谈话,追星翻身上了屋顶,然后拿开一块瓦,一边观看里面的情况,一边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虽然两人刻意压低声音,可是,她是凤楚歌悉心培养的隐卫,听力,视力均较之常人要好的多!所以,即便他们的声音很小,她却依然能听的很清楚。
寝房内,上官莲延桌而坐,车夫站在她旁边,将今天的情况汇报给她听,“夫人,今天奴才按夫人的安排,将大小姐……!”刚说到大小姐三个字,上官莲里面一个冷冽眼神投过来,骇的车夫立马改口,“不……不是大小姐,是水萦月……奴才按夫人的吩咐,将水萦月带到树林里,然后停在夫人系的红色彩带下面,接着奴才便躲在一边观看情况!奴才看到突然出现二十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黑衣人将马车围住,一起围攻水萦月!没想到,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武功那么高强。足足二十个杀手啊,居然被那两个丫鬟杀掉了十九个!幸好,那十九个杀手在牺牲的同时,也拉着两个丫鬟同归于尽了!另外一个幸存的杀手武功高强,和水萦月搏斗了好久,两人都受伤不轻!最后还是杀手更胜一筹,将水萦月撂倒!只不过,在杀手准备杀掉水萦月时,水萦月居然逃跑了!杀手急忙追去,一直追出了树林,到了树林外面的悬崖处!为了了解清楚情况,奴才马上跟上去,亲眼看到水萦月被刺客逼到悬崖边,不慎滑落悬崖。”
当听到最后一句话,上官莲放在桌边的手不自觉慢慢缩紧,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变成了白色。
虽然很兴奋,很激动,上官莲却用顽强的意志力强制性的压住,“你确定?没有看错?”
车夫肯定的点点头,“奴才敢以性命担保,水萦月确实是坠落悬崖死了!事后,奴才还去悬崖边上看过,那悬崖深不见底,石头丢下去,连个声音都听不到!水萦月掉下去,必死无疑!”
上官莲强忍住心里的兴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站起身,围着车夫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然后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眉头紧锁,试探性的问道:“你刚才所言都是真的?你不会有什么隐瞒吧?”
闻言,车夫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双手紧握成拳,手心紧张的都开始冒冷汗,“夫人,倘若你不相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只怕现在小树林横尸遍野的消息都传开了!更何况,奴才一直对夫人忠心耿耿,对夫人绝对不敢有二心!”
上官莲仔细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好一会儿,见他似乎不像说话,这才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天侯爷应该会去找你,问水萦月是否平安到龙瘾寺!你到时候就说你把她平安的送去了!切记,千万不可让老爷看出破绽,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是,奴才遵命!”车夫点点头,在上官莲的命令下,悄悄的出了房间。
见车夫离开,追星离开屋顶,尾随而去。
另一边,太师府。
逐月尾随刺客一路到了太师府位于最北边的偏僻阁楼里。
此阁楼总共三层,设置在一个天然湖正中间,四周开满荷叶荷花,阁楼里面一片漆黑,除了有一条竹桥通向阁楼外,湖边还停着几片小舟。
刺客由于身受重伤,便没有运用轻功飞至阁楼,而是从竹桥上面走过去。
阁楼一楼,付太师早就等候多时。
刺客对着背对自己负手而立的背影单膝跪地,“奴才参见主公!”
男人依然背对着刺客,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情况怎么样?”
“奴才按主公的命令,率领二十个手下埋伏在小树林!刚才,水萦月的马车来后,属下们便一起攻击他们!可是……没想到水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武功高强!属下轻敌,害的除手下外,其余的兄弟无一生还!那些兄弟为了完成主公的命令,和那两个丫鬟誓死拼搏,虽然死了,却也死得其所,和两个丫鬟同归于尽了!属下不敢有片刻耽误,马上去刺杀水萦月!没想到,水萦月也会武功,属下和她打斗了很久,才终于将她擒下!就在属下准备将她的头颅带来见主人时,她顶着最后一口气逃跑了!属下马上去追,一直追出了树林,追到了树林外面的悬崖边!就在属下以为可以将她手到擒来时,她不慎掉下悬崖!属下看过,悬崖深不见底,摔下去必死无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了!”
闻言,男人这才幽幽的转过身,锐利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刺客的头顶半响,才道:“你身上的伤?”
刺客低着头,很是愧疚道:“属下身上的伤就是和水萦月搏斗造成的!属下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拳脚,武功还不弱!是属下轻敌了,属下应该多带点兄弟过去的!这样,也不会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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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_151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付太师挥挥手,沉声道:“算了,既然水萦月死了,那么那些兄弟也就牺牲的值得了!你下去好好养伤,等候我的差遣!”
“是!”刺客领命,悄然起身,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付太师眉头紧锁,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刺客离开的背影。
因为对他们不放心,追星逐月一直跟着他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于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而言,监视别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以前,他们都是藏在暗处保护凤楚歌,除了像凤楚歌这样的高手外,其余的人根本不会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所以,两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就怕车夫和刺客会突然倒戈相向,便一直都跟着他们。直到翌日清晨,两人才回客栈给水萦月复命。
同一时间,行宫内突然出现六道黑影。
北院,秦子墨端坐在书房内,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听着暗卫的禀告,“太子殿下,属下刚才去查过,那天在集市上悬挂的尸体确实是假的,并非是那天行刺刺客,他脸上戴的不过是一个和刺客相同的人皮面具。由于天气太热,所以才会不小心露出马脚!”
闻言,秦子墨翻阅文件的手很明显一顿,“真的刺客呢?”
“属下调查过,真的刺客可能被策反了!凤楚歌将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想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将他带出来!”
“策反?呵……可笑……死士也会策反?”秦子墨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对于这个答案觉得可笑至极。
“殿下,属下起初的想法和殿下一样,所以便特地去仔细调查一番!属下估计,真正的刺客应该被移到楚王府了!这两天楚王府虽然和往常没什么变化,不过有一处却加强了防守!属下猜测,真正的刺客应该正是被关在那里了!”
对于这个答案,秦子墨终于从文件上抬起头,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的看着眼前的暗卫。
半响,秦子墨终于开口了,“以凤楚歌的聪明,他不会这么大意!这里面肯定有诈!”
“殿下的意思是?”暗卫不明所以,眼底有着疑惑。
秦子墨若有所思道:“如果凤楚歌真的逼问出刺客幕后主使之人,他现在早就动手了,绝对不会这样坐以待毙!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他的一个圈套!”
暗卫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可是,凤楚歌诡计多端,只怕这里面有其他什么阴谋!那刺客一人不除,都是一个后患!退一步讲,如果刺客真的被策反了,而咱们没有做好防范,到时候只怕会被凤楚歌打个措手不及!”
闻言,秦子墨再度陷入沉默。
暗卫也不语,默默的等在一边等候差遣。
片刻后,秦子墨方吩咐道:“你去选几个身手最好的暗卫潜入楚王府去救那个刺客!”
“属下这就去办!”暗卫领命,转身出了舒服。就在他打开门,即将跨出去时,秦子墨又开口了,“等他们去救刺客时,你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属下明白!”暗卫点点头,
待暗卫离开后,秦子墨便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假歇。
两个时辰后,夜已深,楚王府内除了走廊上,其余的院子一片漆黑,不止是主人,连下人也已经全部入睡。
就在这时,以三人为一批,总共三批,共九个黑衣人潜入楚王府北院,潜伏在一座假山附近,偷偷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好伺机而动。
假山附近虽然没有特别的人把守,巡逻的侍卫却很多!当一批侍卫巡逻完后,不出半盏茶功夫,便马上又有一批侍卫巡过!
虽然整个楚王府都戒备森严,每一处都有侍卫巡逻,但是,其余的地方每巡过一批侍卫,到另一批侍卫巡过来时,起码有一盏茶的功夫!唯独这个地方不同,巡逻的太过平凡!他们越是这样小心谨慎,便越代表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被关押在假山后面暗牢里的刺客,九个黑衣人一直潜伏了很久,直到彻底了解到他们交替的时间,这才等一批侍卫离开后,从躲避的暗处闪身而出。
幸而这个假山后面是暗牢,并非像别的牢房一样,有专门的人看守!所以,当一批侍卫巡逻过后,这中间还是有半盏茶功夫的。
九个黑衣人趁着这半盏茶的时间,从暗处现身,当看到另外两批人时,大家均是一愣!很显然,他们没有料到,除了他们外,居然还有人潜伏在这里。
他们先前各自潜伏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均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第一批黑衣人首先问道:“你们是谁?”
“你不需要管我们是谁,这暗牢里面的人,我们是要定了!”第二批口气狂妄,甚是嚣张。
“哼!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么就看看谁有真本事了!”第三批放下话就准备进入假山洞口。
另外两批拿会让他们如意,一起出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来我往间,三批黑衣人居然在外面打了起来。
不多时,便被来巡逻的侍卫发现。
“来人啊,有刺客!”随着巡逻侍卫的一声高喊,整个楚王府内顿时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的到处喊有刺客!听到喊声,不管在哪巡逻的侍卫,均拿着手里的长枪朝北院假山处赶去。
就在楚王府乱糟糟时,又有六个人突然潜入,直接朝凤楚歌的书房而去。
当六个人同时出现在书房门口时,三个领头人均是一笑。
北傲国慕容雪痕藏在面巾下面的薄唇微勾,慵懒道:“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也做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
秦子墨直接反唇相讥,“堂堂南傲国摄政王,不也一样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么?大家既然都来了,心照不宣便行了!”
纳兰末央嘴角带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既然大家目的一样,不如先找到东西,然后咱们再凭真本事看看鹿死谁手吧!”
“好!”
“好!”三人达成共识,一起潜入书房,地毯式的开始搜索。
由于所有人全部千万北院假山处去支援了,所以,他们六人的搜索格外顺利!不多时,其中一人便在书柜上面没发现一个暗阁。
“太子殿下,这里有蹊跷。”
话音落下,其余五人全部一起来到书柜前面。
刚才发现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手动了动,想将书抽出来,却发现书好像沾到书柜上一样,怎么都移动不了。
见状,纳兰末央微微一笑,轻声道:“很显然,这本书是一个机关!你把它朝上面拉,活着往里面推推看!”
拿着书的人闻言,听话的将书往上面拉了拉,依然没有反应!然后又将书往里面用力一推!果不其然,当书推进去的一刻,他们面前的书柜居然像门一样朝两边打开,露出一条隐藏的密道。
秦子墨指了指三人带来的手下,给他们分配任务,“你们三人留在外面继续找!我们三人进去看看!”
其余两个属下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点点头,便点头应允。
等安排好了外面,秦子墨,纳兰末央,慕容雪痕三人这才顺着书柜后面的暗道慢慢往里面走。
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为了能方便寻找,三人同时找出火折子。
当密室点亮的一瞬间,一道好听的声音随之响起,“区区楚王府,也能让三位屈尊降贵,本王真是感到蓬荜生辉啊!”
秦子墨三人顺着声源出看去。微弱的烛光下,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金色的衣服在烛火的秤砣下泛着淡淡金色,将凤楚歌整个人笼罩其中,越发显得他贵不可言。
“楚王……?”秦子墨挑眉,显然没料到凤楚歌会在这里!随即一向,便马上明白过来,自嘲的笑了。
枉他们三人以为自己计划完美,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头来,他们还是不如凤楚歌来的聪明狡猾。
“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劳烦贵国身份贵重的皇子王爷偷偷潜入我楚王府!三位觊觎我楚王府什么?大可以直接开口,倘若本王有,送你们即可!”凤楚歌摊开双手,脸上冰冷依旧,说出的话却满是讽刺。
纳兰末央倒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楚王,咱们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咱们今天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如果可以,希望楚王能将东西交出来!”
凤楚歌挑眉,果断拒绝,“不可以!”
慕容雪痕的耐心一向就不好,见凤楚歌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改慵懒模样,威胁道:“纵使你楚王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可是,咱们三人连手,你也未必是咱们的对手!本王劝楚王,还是将东西交出来的好!否则,也休怪咱们无礼了!”
他话音刚落,夜天凌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呵呵!是吗?凤楚歌一人不是你们对手,那如果加上我呢?”
“夜天凌……!”三人回头,看到他出现,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视线越过他朝外面看去。
夜天凌一眼便看穿他们的心思,呵呵一笑,“别看了,早被俘了!”
闻言,三人眉头皱的更紧。
夜天凌大跨步的来到凤楚歌身边站着,代替凤楚歌说出心里的话,“我和凤楚歌早就看出你们野心,你们觉得,难道我们会没有防备吗?既然凤楚歌能出现在这里?我自然也会出现!别说是外面三个人了,就连北院你们的九个属下也全部都被俘了!不说别的,即便你们现在逼凤楚歌将东西交出来,你以为,你们三人能活着离开东凌国吗?”
秦子墨不屑的冷哼一声,嗤笑道:“杀了我们三人?你们不敢!倘若我们三人出事,我们三国必定连手!即便你们东凌国再厉害,也绝对不是我三国对手!”
看他那狂妄自负的模样,夜天凌忍不住出声奚落,“呵呵!我们不敢?你们三人混入皇宫,企图刺杀东凌国当今皇帝,结果失手被擒,不止不知悔改,反而誓死反抗,结果不小心死了我们御林军手下!先不管他们会不会相信,光是这项罪名传出去,你觉得你们国皇帝敢给你们讨回公道吗?”
见他们三人不语,也不回应,夜天凌继续道:“就算你们三国皇帝为你们讨回公道吧!那我们就来说说你们三国的情况!南傲国皇帝年幼,朝中摄政王宁王掌权,倘若没了宁王,南傲国便没了核心,即便开战,你们觉得凭那些酒囊饭袋,成的了气候吗?只怕还没开战,南傲国便自己已经内哄,一旦宁王没了,那些觊觎皇位之人肯定马上动手!别说是北燕国西齐国合作,只怕宁王前脚出事,南傲国皇帝马上就会到黄泉相陪了!还有当初你们为了扩展国土而得罪的边陲小国,你觉得凭那个小皇帝,能应付的来吗?”
听着夜天凌的话,慕容雪痕一改嚣张狂妄本性,居然变的沉默。
见慕容雪痕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夜天凌又将视线移到纳兰末央身上,“二皇子,虽然你深受西齐国皇帝的疼爱,可是你母妃地位底下,在朝中势力不如皇后!你觉得,倘若你是因为刺杀东凌国皇帝而被诛杀,西齐国皇帝会给你报仇吗?就算西齐国皇帝悲痛欲绝,有心替你报仇!可是,你别忘了,朝中全部都是皇后母家的势力。别说替你报仇了,你的行为说不定还会连累你母妃在后宫的地位!你母妃原本在后宫就孤掌难鸣,少了你,还不是皇后囊中之物!就算你父皇保护的太好,皇后照样能找到可乘之机!你从小生长了后宫,对于后宫里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后宫,向来是比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夜天凌一番言论,让纳兰末央也陷入沉默。
见他们两人不说话了,夜天凌眼底闪过得意,最后将视线落在秦子墨身上。
还未等他开口,秦子墨便道:“你不需要威胁本宫,本宫乃皇后之子,又深受父皇宠爱,母后虽然没有母家撑腰,但是整个北燕国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父皇最疼我母后,而我母后又最疼我!所以,不管你什么威胁的,都对本宫无用!”
夜天凌冷笑一声,“呵……!就算你没有宁王和二皇子的顾虑,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北燕国没了南傲国和西齐国的帮助,你们是我们的对手吗?如果你不怕国毁家亡,你可以试一试!”
“你……!”秦子墨毕竟年幼,即便再深沉,也终究敌不过夜天凌。三言两语,便被激怒了。
凤楚歌挑挑眉,冷声道:“所以……你们还想要那个东西吗?”
慕容雪痕突然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好一个凤楚歌,好一个夜天凌,不愧为东凌国国之栋梁!果然设想周到,简直比狐狸还狡猾,居然引我们一步步落入你的圈套!”
夜天凌倒是丝毫不谦虚,直接接受他们的赞美,“过奖,我们只是看准你们着急的心态,才设了今天这个局!”
和其余两人相比,纳兰末央的心态好好得多,从头到尾都是温声细语,“所以,你们故意在集市上挂了一个家的尸体,并且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我们怀疑!然后又让我们误以为你们将刺客关在北院暗牢里,一边引我们上钩,一边准备瓮中之鳖?你明知道我们会派人去北院吸引你们的注意,然后趁你们分散注意力,以为我们要去北院救刺客时,我们却偷偷的来到书房!这所以的一切,早就在你们意料之中是吧?”
凤楚歌眉头微挑,“刺客……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只不过很不巧,你们三人用了同一种办法而已!”
秦子墨三人同时挑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接待你们的宴会上,那批黑衣人根本不是一批人,而是总共有三批!只是他们同时混入到歌姬当中,然后故意行刺制造混乱,好分散本王的注意力!待本王去查找刺客背后主使之人时,你们就可以顺利的找到你们所要的东西!从头到尾,那批刺客不过是你们的牺牲品罢了!”凤楚歌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样子,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夜天凌惊讶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惊涛骇浪。
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喜欢说话了!以前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居然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来,水萦月真是功不可没啊!有了爱情滋润的人就是不一样!凤楚歌身上的冰块,已经被爱情给渐渐融化了。
“楚王果然名不虚传,不管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慕容雪痕虽然依旧狂妄,言语中却也难掩对凤楚歌的钦佩。
和夜天凌相比,凤楚歌要谦虚很多,“不是本王聪明,而是从一开始你们的目的就很明显!倘若你们这次是派手下来,也许还不会这么显眼!”
纳兰末央率先开口,“我们认输!”
凤楚歌倒也给他们留了余地,并未步步紧逼,“既然认输,那么明天本王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国!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们告退!”纳兰末央对着凤楚歌温和一笑,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慕容雪痕随之跟上。
直到两人已经彻底离开,秦子墨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可惜,没走两步,便又回过头看向凤楚歌。
那双深沉的双眸有不甘心,又浓浓恨意,更有着一股莫名的光芒。
“墨太子,请……!”知道秦子墨较之其余两人心思更阴沉,野心和抱负也更大,夜天凌微微一笑,朝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再明确不过。
秦子墨咬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三人离去,夜天凌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哈哈……凤楚歌,今天这仗打的真是太精彩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余三国那么厉害的人物,会一次全部输在我们手里!”
凤楚歌冷飕飕的扫了他一眼,“他们一天没离开东凌国境内,你都不能掉以轻心!”
夜天凌点头捣葱,“我知道!你放心,明天等你们送他们出了城门,我会亲自护送他们离开东凌国境内!只要出了境,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再回来,被我们抓住,这可是他们有错在先了!咱们也不怕什么。”
临了,凤楚歌突然又着重叮嘱,“尤其是秦子墨,多派几个人守着!他心思深沉,手段毒辣,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夜天凌再度用力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嗯!”凤楚歌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直接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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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见血封喉的毒药_152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6:见血封喉的毒药翌日,天未亮,水千里便准时的出现在东院老夫人寝房。
当他刚踏进去,还未来得及站定,便看到老夫人不仅苏醒,更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可惜,由于病的时间太长,身体乏力,动了动,又马上摔回到床上。
见状,水千里忙快步过去,扶住老夫人虚弱的身体,语带哽咽道:“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几天几夜了,可把儿子急坏了!”
老夫人在水千里的帮助下,成功的坐了起来,因为身体太虚弱,所以便靠在床柱上。
“娘,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儿子去让人请大夫!”说着,水千里便要离开,却被老夫人拉住了手腕,“千里,你先别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我这是怎么了?”
水千里点点头,在床边坐下,缓缓的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不过,为了防止老夫人对水萦月的成见越来越深,故意避开了那天道士和风水师的话,只是以水萦月到龙瘾寺为祖母祈福问安的理由将事情解释过去。
老夫人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我都昏迷了这么多天了?”
见老夫人苏醒,水千里这几天的阴霾消失无踪,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娘没事就好,您能醒过来就好!儿子也总算是安心了!”
水千里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
手里端着洗脸盆的上官莲看着坐在床上的老夫人,整个人一愣,手里的脸盆应声而落,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充满哽咽,“娘……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把媳妇急死了!”
老夫人惭愧的低下头,声音因为虚弱而没有任何中气,“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上官莲眼眸含泪,情绪激动的走到床边在水千里身边坐下,颤抖着手拉住老夫人冰冷的手,“娘,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这样,老爷也能放心了!这几天,老爷为了你的病吃不下睡不着,寝食难安!不过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水千里看着他们婆媳情深,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感动,“你在这里陪娘,我去让管家请大夫!”
“好!老爷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娘的!你去吧!”上官莲点点头,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水千里深深的看了上官莲一眼,这才起身离开了。
待寝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老夫人脸上的虚弱不再,惨白的嘴角得意的扬起。
水千里离开了,水萦月的伪装也瞬间卸下,忍不住朝老夫人竖起大拇指,“娘这个计谋真好,老爷为了你,果然将水萦月那个野种给送走了!”
“我这个儿子我最了解!当初,他为了我,能抛弃深爱的怜熙,今天为了我,照样能不要他们的女儿!水萦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斗!”老夫人双眸微微眯起,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爹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她应该死了吧?我千方百计的将她赶出侯府,可不希望她再有机会回来!”
上官莲得意的挑挑眉,信誓旦旦道:“娘,你就放心吧!昨天那个车夫回来禀告,他说亲眼看到水萦月掉下悬崖了!还有,我今天也和爹通信了,爹也说水萦月坠下悬崖了!那个悬崖深不见底,水萦月掉下去必死无疑!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做的很好!只有她死了,咱们才能彻底无后顾之忧!”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眼底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还是娘装的好,才几副药而已,居然能瞒过皇宫里的御医!水萦月即使走了,这辈子也会背上不详人的罪名!”上官莲不停的给老夫人拍马屁。
她知道,唯有讨好老夫人,才能让她恢复夫人之位。
老夫人握住上官莲的手,温声细语道:“你放心吧!稍后我会跟千里提让你恢复夫人的身份的事情的!这次我装病,你服侍周到,千里都看在眼里!你在他心里的贤良淑德的形象也在慢慢回升,再加上我的劝说,他定会答应的!”
闻言,上官莲喜上眉梢,“嗯!还是娘聪明,娘这一病,不止能除掉水萦月这个眼中钉,还能让老爷看到我的好!我不会忘记老夫人的大恩大德的,一定会好好孝敬俯视娘!”
“嗯!”老夫人就喜欢上官莲的乖巧听话,和讨好献媚。
被上官莲这么一哄,顿时心花怒放。
就在此时,水千里又推门走了进来!见他进来,两人忙收起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刚才他离开时的模样。一个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一个贤惠好媳妇模样。
水千里在床边伤过类似身边坐下,“娘,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相信大夫很快就会来的!你放心吧!”
“嗯!”老夫人虚弱的点点头,慢慢睁开无力的眼皮,伸手去拉过水千里和上官莲的手,然后将他们两个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无奈道:“千里啊,我知道你还是怪媳妇在入族谱当天所做的事情!可是,你也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想啊!这么多年了,怜熙永远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现在,怜熙是死了,却又突然蹦出一个女儿!你说,不管是换做哪个女人,都不会坦然接受!除非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你!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些日子了,不管有多生气,也该消了!何况,至我生病以来,她一直都在旁边悉心照顾!你说说,你姨娘那么多,有哪个一个能做到她这份上的?”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水千里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想起上官莲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仍然有些膈应,所以便故意岔开话题,“娘,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多休息,还是少说话吧!等身体彻底恢复再说!”
“不……如果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心里就是不舒坦!那天,你贬媳妇为妾侍,我可有说半句!我为什么不替她求情,那是因为我知道她这件事做错了,大错特错,所以,她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在我患病的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光是这份孝心,就应该将公抵过了!”老夫人越往下说,情绪便越激动,刚才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泛起异样的红潮。
见她情绪激动,就怕她会又气的病倒,水千里连忙出声安抚,“娘,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这身体才刚刚恢复,万一又气病了怎么办?”
他越是安慰,老夫人情绪便越发激动,握住水千里的手指不自觉慢慢缩紧,“如果不想我生气,就答应我!答应我!”
就怕好不容易恢复的老夫人会气的昏过去,水千里忙连连点头应承,“好好好,儿子答应你,答应你还不成吗?你别生气,别激动,快点平静下来!”
见他答应,坐在他前面的上官莲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兴奋。
见水千里妥协,老夫人并没就此满意,而是更加得寸进尺的提要求,“那你还要答应我,恢复她夫人之位后,马上将府中大权交给她!”
“娘……!”闻言,水千里微微皱起眉头,心底有些抗拒。
“答应我,答应我,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都背上不孝的罪名!”见他不答应,老夫人用力的摇了摇他的手,情绪激动时,甚至还不停的翻白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马上昏倒。
见状,上官莲忙抓住老夫人的胳膊,出声替水千里说话,“娘,你别激动,万一气坏身子就不好了!能恢复夫人之位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掌府之权,既然老爷不答应,那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为难自己啊!”
这翻话说的极为巧妙,表面上是让老夫人保重身体,实际上却是在以老夫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警告水千里!她一面体现了自己贤惠好媳妇的形象,一面也表现出非凡的气度。
老夫人用力的双开上官莲的手,再度握住水千里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你看到没有,媳妇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一门心思只为我的身体健康,这样的好儿媳妇要哪里找?何况,府中一直都是她掌权,对于府中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只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而已,难道这你都不答应吗?”
被老夫人的手捏的生疼,水千里忍不住皱起眉头,为难道:“娘,二姨娘她现在把府邸掌管的很好,她又没犯错,你让我以什么理由撤掉她掌府之权?最多这样,让她和二姨娘同时掌府!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否则,你这是在故意为难儿子!”
见水千里已经说到如斯地步,老夫人也不再逼她。
凡事都要慢慢来!现在,已经成功的让上官莲恢复夫人之位,府中大权也拿回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再慢慢来!二姨娘那个没背景的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夺回她手里的大权是早晚的事。
如果现在把水千里逼急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老夫人故意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轻轻的点点头,“嗯!既然如此,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
水千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娘,你放心,我这两天让人准备一下,然后让二姨娘有个心里准备,过两天便恢复莲儿的身份和掌府之权!”
“嗯!”老夫人点点头,对于这点并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如果没有别的突发状况,水千里是不会再改变主意的。
所以,她没必要非让他今天就下达恢复上官莲身份的命令。
上官莲不语,无言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底充满感激。
水千里疲惫的闭上眼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
入夜,整个京城全部都笼罩在一片宁静当中。
信阳侯府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看门的下人,下人穿上衣服,不耐烦的将门打开,嘴巴里还不忘记抱怨一番,“谁啊这是,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红色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随即,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顺着打开的朱漆大门摔到下人脚边。
“啊……!”下人一开门,就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倒在脚边,顿时骇的尖叫起来。
“呃……!”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的申银出声,整个都趴在地上,因为痛苦,根本说不出一句完全的话来!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开门的下人低眸细看之下才发现,原谅倒在脚边的是一个人!他努力的镇定心神,蹲下身,将趴在地上的人转个身。皎洁的月光下,他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趴在自己脚边人的样貌。
下人愣愣的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你是大小姐身边丫头?你是追星还是逐月?”
虽然追星逐月平时在侯府基本上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为人冷冰冰的!不过,他们乃双生姐妹花,长的又娇俏秀眉,所以府中的男家丁都会忍不住多瞧上两千!
“我是追星,大……大小姐有危险……救……救大小姐……救大小姐……!”追星手上全部都是鲜红刺目的血,脸上也全部都被鲜血给覆满了。
“这……这……!”听追星这样一说,下人愣在那里半天忘记了反应。
众所周知水萦月是个灾星,侯府内外的人都恨不得她走的远远的!按理说,她出事了,他们应该是求之不得,这至少证明她不会再回来祸害他们了!
可是,看这个小丫鬟这么可怜,他就有些犹豫了。
“求……求求你……!”追星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双眸一闭昏死过去。
被她这模样吓着,下人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朝着里面大喊,“来人啊,大小姐出事了,来人啊,大小姐出事了!”
下人的声音一向,侯府内里面灯火通明,入睡的众人立马全部都迎出来观看。
抱着追星的下人不敢将他抱回幽然居,便直接将她放在大堂的椅子上安顿好。
不多时,大堂外面便围满了人。
上官莲闻讯也很快的赶了出来,当看到浑身是血的追星时,眉头紧锁,眼底深处有着翻江倒海的怒火。
该死的……全部都是饭桶,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留了活口?
今天老爷刚答应过两天恢复她的身份和掌府大权,倘若让老爷知道水萦月死了,即便不会马上怀疑到她头上,但是也肯定会马上去找她,这样,肯定会耽误她的时间!万一,让老爷查出蛛丝马迹,那么她这辈子也别想恢复身份了。
不行,她不能让老爷知道水萦月已经死了!她要让老爷以为水萦月已经平安的到达了龙瘾寺。
思及此,上官莲忙对着一边的下人道:“谁让你把她弄进来的!这种不三不四,浑身是血的女人,谁知道是惹了什么是非,你这是想给侯府招祸端吗?还不快抱出去!”
“夫人……她……她是大……!”大小姐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完整,便被上官莲厉声打断,“还啰啰嗦嗦干什么?难道一定要惊动老爷吗?倘若让老爷知道,老爷定打断你的狗腿!”
“那……!”抱追星进来的下人懵了,一时之间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他发愣迟迟没有反应,上官莲不耐烦的怒喝出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弄出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把她弄出去!”被上官莲这么一吼,下人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后弯腰将放在椅子上昏迷的追星扛到肩膀上,正准备出门,脚还未来得及跨出门槛,便和水千里迎面撞上。
水千里淡淡的瞟了一眼被下人背在肩膀上的追星一眼,并未仔细去留意她的容貌,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她是谁?”
“老爷,她……她……她……!”下人结结巴巴开口,看了看上官莲,然后又看了看水千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水千里眉头皱的更深,甚是不悦的问道:“你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干什么?有话就说!”
“……!”下人掌嘴,正欲开口,却被上官莲抢先一步,“老爷,大家都不认识她,刚才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拼命的拍打侯府大门!看门的阿福便将她扛了进来!我觉得这女人浑身是血晦气,所以便让阿福将她扛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丢了算了!”
刚才扛追星进来的下人忙点头符合,“对对对!夫人说的没错!刚才这个女人来敲门,奴才见她满身是血,便好像的将她给扛了进来!是奴才设想不周全,奴才这就将她丢出去,老爷别生气!”
就在下人准备扛着追星离开时,却被水千里出声阻止,“不用了!在朝为官,就是为了黎民百姓,倘若咱们见死不救,那还当官干什么!给她找个客房安顿下来,然后你们去请个大夫!”
水千里此言一出,上官莲和扛着追星的下人均是一愣。
见下人不动,水千里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扛到客房去!然后去请大夫!”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说着,下人忙扛着追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下人离开的背影,水千里这才将视线移到他肩膀上扛着的追星身上。因为追星面朝下,乌黑的秀发几乎挡住了她整张脸!所以,水千里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觉得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站在一边的上官莲就怕水千里看出端倪,忙上前一步挡住水千里的视线,“老爷,不如我陪你回房休息吧!这里的事都交给下人吧!没事的!”
“嗯!”水千里点点头,临走,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追星消失的地方,眉头紧皱,双眸若有所思。
上官莲一直陪着水千里进房间,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偷偷摸摸的去了侯府门口。
当她到门口,正巧遇到正准备去请大夫的下人。
“夫人……!”下人看到她,又是一愣。
上官莲朝四周看了一眼,当确定身边没人后,方逼近下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下人手中。
下人不明所以,打开银票,当看到那上面的数字后,脸色大变,手抖了抖,“夫人……这……奴才不懂,还请夫人明示。”
上官莲又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递到下人手里,“待会,不管大夫开了什么药,你都给我把这参进药里!记住,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丫头喝下!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下人看着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道:“夫人,这是什么药?”
“见血封喉的毒药!”上官莲倒也不隐瞒,直接将答案告诉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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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水萦月有难?_153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7:水萦月有难?反正,只要追星服用了这包药,她立马就会一命呜呼!她必须事先告诉他,让他有心里准备,免得到时候因为太过惊慌而露出马脚。
“毒……毒药……?”闻言,阿福骇的手一抖,毒药就这样落到地上。
上官莲眉头紧拧,眼底寒光逼人,厉声警告:“快点把东西捡起来!我告诉你,如果此事你敢告诉老爷,那么休怪我不客气!”
阿福颤抖着双腿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毒药,却也不敢紧握,而是平放在掌心,不停的抖啊抖,“可……可这是毒药啊……那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万一死了……那……那怎么办?”
上官莲不耐烦道:“蠢货!都说了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当然是要她死!等她死了,你就将她拖到侯府后山喂野狗!待明天老爷问起,你就说她醒了,然后离开了!难道老爷还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去怀疑你吗?”
“奴……奴才……奴才不敢!”阿福身体抖的越发厉害,惊恐的双眸盯着手掌心里的毒药,就是不敢抬头去看上官莲凌厉的眼神。
上官莲红唇微勾,冷声威胁,“这是命令,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倘若你不干,那么必死无疑!我一定会杀了你灭口。一百俩银子,你的性命,两者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阿福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上官莲也不急,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
反正她知道,阿福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因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命还有银子过不去。
果不其然,阿福看了看手里的银票一眼,再看看毒药一眼,最后想了想上官莲刚才的话,暗自咬咬牙,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上官莲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我看大夫你也不用请了,直接到药店抓点药回来就行了!如果老爷问起来,你就说请过大夫了!老爷公务繁忙,也不会去管这种小事!”
“是!奴才这就去!”阿福点点头,将毒药和银票都小心翼翼的揣到怀里,颤抖着双腿出了府门。
看着下人离去的背影,上官莲眼底闪着浓浓杀机,得意的转过头,转身回房准备去陪水千里。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缠住水千里,在没有彻底解决掉追星之前,她绝对不能让水千里离开房门一步。
上官莲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可是,当她踏进水千里的寝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寝房内,哪里还有水千里的人。
上官莲心下一紧,忙出了寝房,去隔壁的书房找。可是,依然没有水千里的身影。
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上官莲忙找到守门的下人,焦急的问道:“老爷呢?”
守门的下人如实回答,“老爷刚才出去了!夫人前脚刚走,老爷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儿,奴才也不知道!”
“蠢货,老爷出门,难道就不知道找个人跟着吗?”上官莲气急,心慌意乱的朝追星暂住的客房跑去。
上官莲来到追星暂住的客房门外,踌躇半响,最终还是轻轻的推开门。
果然,门刚推开,便看到水千里站在床边,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看。
此情此景,让上官莲呼吸一滞,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很快的平复心情,慢步来到水千里身边,故作镇定道:“老……老爷,你怎么到这来了?”
水千里转头,手指着床上的追星,微怒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萦月身边的丫头追星?”
上官莲顺着水千里的视线看去,当看到床上的人儿后,假意装出一副震惊万分的模样,惊讶道:“呀,居然会是大小姐身边的丫头!老爷,对不起,刚才烛火太暗,加之她脸上全是血,所以我都没认出她的身份呢?只不过,她不是陪大小姐去龙瘾寺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稍后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吗?”水千里锐利的双眸审视的看着上官莲,眼底有着质疑,更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点蜘丝马迹。
先前在大堂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丫头的身形眼熟!只不过当时她血肉模糊,又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所以才没有认出她的身份!
后来,他回房仔细一想,马上便想起她是萦月身边的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再也坐不住,马上便赶了过来。
细看之下,他便认出这是水萦月两个丫鬟中的追星。
虽然追星和逐月是双胞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两人却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
逐月的眉毛比追星的要细,逐月身上的气质相比追星要更沉稳内敛一些!
他们明明是萦月的丫鬟,为什么会满生是血的躺在这里?难道说,是萦月出了什么危险?
所以,他现在必须等追星醒过来,好马上问清楚情况。
闻言,上官莲的心颤了颤,面上却依旧很镇定,“老爷,现在很晚了,她又昏迷不醒,不如我先陪你回房,等她醒过来,阿福肯定会来禀告的!”
水千里微微皱眉,直接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要亲自等她醒来!”
“老爷……!”上官莲垂与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裙摆,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水千里用手制止,“你不用再劝我,我是不会走的!”
闻言,上官莲不敢再开口,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追星,眼珠转了转,又道:“老爷,妾身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赶快去阻止阿福的行动!
如果水千里一直呆在这里,又亲眼看到阿福将追星毒死,到时候一定会将她给牵连出来!
水萦月遇刺出事,即便水千里怀疑,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她咬死不认,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如果待会将阿福抓个现行,那么她就有口难辨了。
思及此,上官莲心下更急,恨不得马上离开。
可惜,她的借口才刚说出来,就听到水千里说,“你先不要走,在这陪着我!我们一起等追星醒来!”
“老爷!”上官莲皱眉,语气里甚是不悦。
“如果你累了,就趴在桌子上面休息一下!”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不让上官莲离开,一定要将她留在这里。
见水千里态度坚决,上官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留下。
等待是煎熬的,上官莲坐在桌边,伸长脖子,不停的朝门口看,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阿福不要出现。
可惜,事与愿违,阿福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阿福端着热乎乎刚刚煎好的药走进房间,当看到水千里和上官莲时,很明显的一愣,手里端着的药碗抖了抖,里面黑乎乎的药汁险些洒了出来。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阿福慌乱的朝上官莲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上官莲不停的朝他眨眼睛,给他使眼色,让他想办法将碗里的毒药给毁尸灭迹。
可惜,慌乱之下的阿福哪里能看懂上官莲的暗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千里转过身,看着莫名惊恐的阿福,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别有深意道:“还傻愣愣的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给追星喂药!”
“奴……奴才遵旨!”阿福点点头,颤抖着脚,一步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迟迟没有动作。
见他傻站着不懂,水千里怒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喂啊?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被他的吼声骇住,阿福身子一抖,脑袋一片空白,手本能的听从水千里的指使,舀了一勺子药递到追星嘴边,可是却始终不敢喂进去。
见状,水千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违背我的命令!”
被他这么一吼,阿福是彻底不能保持镇定了,骇的‘扑通’一声就这样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道:“老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老爷饶命!”
水千里低眸看着他,眼里晦暗不明,“错?什么错?”
“奴才……奴才……奴才不应该在药里下毒,企图毒死她!奴才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干这种蠢事,求老爷饶命啊!”
“毒药?”水千里挑挑眉,视线若有似无的朝上官莲飘去。
上官莲心下一寒,忙上去一步,不由分说的就用力的甩了阿福两个耳刮子,“好你个狗奴才,居然心肠如此歹毒,想要害人性命!像你这种奴才,侯府要你何用!”语毕,上官莲忙拔下头上的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阿福的心脏刺去。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杀人灭口了!
她绝对不能让阿福把她供出来,否则……她就完了!彻底的完了!
阿福整个人都被上官莲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清醒过来时,只看到上官莲手举着发簪,朝他心脏部位刺来。
阿福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簪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
就在上官莲的发簪即将刺进阿福胸口时,被水千里一把捏住。
“老爷……!”上官莲转过头,震惊万分的看着水千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速度已经这么快了,居然还是没有水千里的速度快。
“他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样杀了他?”水千里夺下上官莲手里的发簪丢到地上,虽然没有直接出声警告,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可是……!”上官莲不甘心啊,怎么都不甘心。可是,她却改变不了现状。
水千里深邃的双眸扫了上官莲一眼,然后又将视线定到阿福身上,“说,你为什么要毒死追星!如果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饶你一命!”
阿福镇定心神,将药碗放到地上,从怀中拿出上官莲刚才给的那张银票递到水千里面前,“这是夫人刚才在门口给奴才的!她不止给了奴才这一百俩银票,还给了奴才一包毒药,让奴才下到追星姑娘的药里!如果奴才不从,他便杀了奴才!奴才为了保命,逼不得已,只得照办。”
刚才,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见上官莲都动了杀他的心思,他如果再不说实话,那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了。
水千里闻言,转过头,锐利的视线朝上官莲射去。
上官莲勉强镇定心神,冷哼一声,反驳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和追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你去毒杀他!我看是你见色起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想杀人灭口吧!”
“奴才冤枉啊!追星是大小姐贴身侍婢,奴才又怎敢有什么不轨企图!今晚原本归奴才守夜,突然有人来敲门,奴才打开门,就看到追星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嘴巴里还不停的喊着救大小姐,救大小姐!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将她给扛到大堂,准备去禀告老爷!可是,夫人突然出现了,让奴才将追星扛出去丢掉!奴才正准备将她扛出去时,在门外遇到了老爷,老爷让奴才将她安置在客房,然后请大夫!奴才照办,正准备出府请大夫时,夫人突然出现,以奴才的性命威胁奴才,如果奴才不把这见血封喉的毒药给追星喝下,便杀了奴才!奴才逼不得已,只得照办!只不过,奴才没想到,老爷会在这里,夫人见事情东窗事发,居然想杀奴才灭口,让奴才顶罪!奴才不过是侯府内一个小小的下人,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诬陷主子啊!”阿福说的声泪俱下,虽然仍然心有余悸,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答应上官莲毒杀追星一直到现在,他都是提心吊胆,就怕会被发现。
现在,事情说出来了,他心里倒算舒坦了。
“上官莲,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听完阿福的讲诉,水千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现在,他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开始变的扭曲。
“老爷,你难道相信一个奴才也不相信我吗?我为什么要杀追星,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上官莲身子晃了晃,再也不能像刚才那么镇定。
“呵……事到如今,我如果再相信你,那么我就不配当这个信阳侯!人家阿福这十几年在侯府都是老实本份,他和追星才算是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追星的证据!而你正好相反,你讨厌萦月,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她!你刚才听到阿福说什么了吗?他说,追星昏迷签,还在呼救,让人救萦月!追星为什么会受伤?萦月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把我的萦月怎么了?”说到后面,水千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抓着上官莲的双肩,不停的,拼命的,用力的摇晃。
他现在想想真觉得可笑!他居然会相信上官莲,会听信她的花言巧语,会以为她改过自新!他惊人还傻傻的准备恢复她夫人的身份,让她继续掌府!
“老爷,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对大小姐怎么样呢?大小姐都已经去龙瘾寺了,我为什么还要对她怎么样?你先冷静下来,千万不要盲目的听信旁人所言就冤枉我啊!”被水千里摇的头昏眼花,上官莲想解释,可是,水千里却怎么都听不进去,动作越来越猛。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追星突然叮咛的低吟出声。
水千里和上官莲没有听见,跪在床边的阿福却清楚的听到了,忙兴奋道:“老爷,追星醒了,她醒了!”
闻言,水千里终于停止了动作,将上官莲一把甩开,“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奴才这就去!”难得水千里没有再追究他,阿福忙从地上站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水千里懒得去管摔到地上的上官莲,而是附身至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追星瞧,当看到追星缓缓的睁开眼皮后,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追星,你醒了!你快点告诉我,萦月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
当听到萦月两个字,追星茫然的双眸瞬间变的清明,她顾不得身上的伤,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激动的拉住水千里的衣服,焦急道:“老爷,小姐出事了,求老爷去救救小姐!”
闻言,水千里心下一紧,忙道:“出事?出了什么事?你快点说!”
“我们,我们在去龙瘾寺的路上,在路径小树林时遇到了刺客,逐月死了,奴婢身受重伤,小姐下落不明!奴婢拖着受伤的身体,在附近找了很久,却一点小姐的踪迹都没有看到!后来,奴婢找到了树林外的悬崖边,在悬崖边上发现了小姐的发带!”说着,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从怀里将一条粉红色的彩带拿出来,递到水千里面前。
闻言,水千里再也冷静不下来,对着门外大喊道:“来人,来人……!”
外面巡逻的下人听到声音,马上跑了进来。
水千里指着最前面的两个人分配任务,“你们两个人给我留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包括老夫人也不可能!如果她有任何损伤,我维你们试问!其余的人给我多找些人来,到府门口集合,马上随我出府!”
“是!”下人领命,忙转身离开。
水千里正欲跟着离开,却被上官莲拉住,“老爷……!”
水千里止步,转过头看了上官莲一眼,似乎想起什么,对着留在房里的两个下人道:“将她给我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语毕,逼近上官莲,又恶狠狠的道:“上官莲,我警告你,如果萦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到时候,我一定杀了你给她陪葬!”
闻言,上官莲双腿一软,向后踉跄两步,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失魂落魄的小声呢喃,“老爷……我们夫妻十五载,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要杀了我?”
“萦月不是野种,她是熙儿给我生的女儿!你这辈子,都无法取代熙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水千里已经懒得和上官莲多言,甩开她蜡烛和衣服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千里无情的背影,上官莲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
她斗了这么久,用生命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告诉她,她这辈子,都斗不赢一个死人。甚至连他们的孽种都不如。
呵呵……
悲伤至极,上官莲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肆无忌惮的笑,张狂的笑!读者笑疼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看着上官莲悲伤至极的模样,坐在床上的追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和得意!哪里还有半分病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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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反击_154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8:反击水千里派人将小树林,小树林旁边的悬崖边也检查了三遍,等确定水萦月不会在上面后,便马上派人到悬崖下面去寻找。
可是,到了悬崖下面才发现,悬崖下面是一条很急的河流,河流不远处是一个瀑布,瀑布下面的水很深!河很长,一望无际,几乎看不到镜头。
水千里带着下人顺着河流走了一整天,却依然没有走到镜头。
见水千里没有回去的准备,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老爷,奴才刚才派人到前面打探过,这条河还很长,也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如果再这样找下去,只怕大小姐没有找到,咱们大家都累死了!”
水千里抬眸将带来的家丁看了一言难,这才发现他们脸上全是疲惫,有的甚至已经累的坐在了河边。
“老爷,大家从昨天晚上开始,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如果再继续这样找下去,只怕,即使找到了大小姐,咱们也没有能力将大小姐带回去!更何况,自己条河这么长,已经整整两天了,如果大小姐真的掉下河,这两天的时间,早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咱们这样盲目的找,也不是办法啊!”管家的话说完,见水千里脸色一片阴沉,忙又继续说道:“虽然奴才说的话会让老爷很难受!可是,奴才说的却是实话,与其这样茫无目的的找下去,不如咱们先让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沿着这条河找!这样,也不会在没找到大小姐的情况下先把自己累倒了!”
水千里不语,仔细的将管家的话回味一番,虽然心里仍然不甘心,不愿就这样放弃,可是,看了看众人脸上的疲惫,有的甚至已经饿的开始喝河里的水。经过一番痛苦的心里挣扎,最终还是无奈的点头答应,“今天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回府吧!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继续沿着这条河找!萦月从小那么可怜,我绝对不会相信老天会对她这么不公平!”
“是!”听到终于能回府休息,大家马上松了一口气。
今天,他们是真的累了!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不止没吃东西,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如果再这么继续找下去,只怕还没有找到大小姐,他们就会饿死累死了!
“走吧!大家按原路回去!”就怕水千里会改变注意,管家忙一挥手,带着大家赶紧离开。
当大家浩浩荡荡的回到侯府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幸好他们出门时是骑马来的,否则,以小树林和京城的距离,只怕他们腿子走断都未必回得了京城。
等回到侯府,用过晚膳,大家纷纷回房休息。
回到侯府后,水千里并没有马上用膳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追星暂住的客房。
客房外守着两个家丁,追星在看过大夫,服了药之后精神恢复了不少。
当水千里进来时,她正翘楚期盼的伸长脖子往外面看。当看到水千里后,不等水千里进门,马上跑了出去,“小姐呢?找到小姐没有?”
水千里不语,只是沮丧的摇摇头。
见状,追星‘扑通’一声的跪到地上,“老爷,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小姐可是您的亲身女儿啊,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水千里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沉声问道:“你起来,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龙瘾寺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在路上遇到刺客?”
想起那天的情景,追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哽咽道:“那天,奴婢和逐月一起陪小姐去龙瘾寺!却没有想到,在经过小树林时,突然遇到二十个蒙面黑衣人!奴婢和逐月会武功,和刺客拼死搏斗!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奴婢们最终还是败了,之后,奴婢受伤昏倒不醒人事!奴婢醒来后的情况昨晚已经对老爷说了!逐月死了,小姐至今下落不明!”
“你可知道那群黑衣人的身份?”虽然明知道追星知道的可能性很低,可是,水千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追星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信阳侯府的马车?老爷平时在朝中人缘不过,又没有很大的仇家!即便有仇家,敢在侯府上动土的人却很少!何况,小姐一直养在深闺,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即便是老爷的仇人,也不可能劳师动众派这么多人去对付无关紧要的小姐!所以,奴才也猜不出是何人所谓!”
追星无意的话,却让水千里眉头深锁。
不错,他在官场向来出事圆滑,不会去得罪任何人。而水萦月养在深闺,从未得罪过旁人,唯一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只有上官莲。
除了上官莲,他还真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用这么多人去杀一个柔弱的女子。
追星的眼泪如珍珠般往下落,哭的也更加伤心,“老爷,求你一定要找到小姐,小姐这辈子过的太苦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奴婢真的不希望小姐又客死异乡,甚至是尸骨无存!”
追星的话一字一句,全部都说进水千里的心坎。
想着水萦月前十五年所受的苦,再想想她现在的下场,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疼!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不应该送她去龙瘾寺了!
就在水千里万分后悔时,老夫人在上官莲和贴身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老夫人看着面对着自己,跪在水千里面前的追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千里,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去找她!这样的不详人,找来也只会给侯府带来灾难!”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水千里的身体整个僵在那,脸色阴沉的恐怖,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老夫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追星身上,丝毫没发现水千里的变化,一边朝他们走,一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野种,饭也不吃,早朝也不上,一回来就跑到这来,都不知道去看一下为娘!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没有那个野种重要!”
闻言,水千里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变化莫测,晦暗不明。
老夫人来到水千里面前,看着他低垂的脸,忍不住又继续指责;“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媳妇?媳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也是在乎你,这难道也有错吗?反正,不管媳妇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最爱你的那个女人!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而故意耽搁恢复她夫人身份和掌府的事情。按我说,明天就对府中人宣布,把该是她的都还给她。”
听了老夫人的话,水千里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怒火,猛的抬头,怒目瞪着上官莲和老夫人,几近嘶吼道:“因为爱我?因为爱我,就可以杀死熙儿给我生的女儿么?因为爱我,她就不应该为她犯下的过错承担应有的责任么?爱,不是强迫,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如果她真的爱我,就应该接受我的一切,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如果所有人披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那是不是都没错?娘,你为什么那么恨爹?爹当初不也是因为爱那个女人,做了一些伤痕你的事情,所以你才这么恨他吗?如果像你这么说,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恨爹!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不是吗?既然爱是可以被无条件宽恕包容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恨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放下仇恨?”
现在的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如果换成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
更何况,他的爹,是他母亲这一辈子最大的伤痛!他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过关于爹任何话题!今天,却将这个伤疤给揭了。
因为他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既然他们口口声声都说爱他,为什么却总是强迫他,逼迫他!尤其是他敬爱了几十年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当初为了她,他舍弃了最心爱的女人怜熙!现在,她又逼他舍弃熙儿给他生的女儿。
如果在刚才,他的母亲不对他说那样的话,他并不会说什么!可是,他的母亲始终太残忍了!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她难道都不知道,他现在心好像被人撕开一样么!血淋淋的疼!她不止不慰问,不关心,还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怎么能不让他奔溃。
听了他的话,老夫人脸色一阵惨白,身子晃了晃,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千里,你居然敢这么对娘说话!你为了一个野种,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含辛茹苦几十年,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水千里一点也没有因为老夫人的话而冷静下来,情绪反而更加激动,“娘,当初我只想和熙儿男耕女织,在郊县终老!为了你,我舍弃熙儿,将她一个人扔在郊县,放弃那种我想要的生活,涉入官场。后来,我又听从您的话,没有回去找她,娶了上官莲!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您言听计从,即使萦月回来找我,我依然听从您的吩咐,不让她入族谱,不光明正大的承认她的身份!前天,为了您的健康,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送到龙瘾寺!我所做的这一切难道都不够吗?为什么您从来不替我这个儿子考虑一下,从来不问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盲目的将您的意识强加在我身上,盲目的让我听从!现在,萦月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死了!可是,你却让我放过这个罪魁祸首,还让我不要去管她,不去找我的女儿!娘,萦月是我的女儿啊,熙儿给我生的女儿!她是我的骨肉!如果是我出了事,你会不管吗?”
一向强势的老夫人,第一次被水千里堵的哑口无言。现在的她,居然无言以对,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反驳。
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看儿子情绪这么激动,又好像句句有理,如果她现在和他硬碰硬,对自己根本没有好处!
所以,一番权衡下来,她还是决定暂时退让!等事过境迁,她再好好和他算账。
“娘,我现在很累,要去休息了!”语毕,水千里不想再废话,直接转过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冷声道:“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踏进这个院子!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尤其是追星,如果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事,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水千里离开的背影,老夫人和上官莲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为了一个丫头,居然这样警告他们?
见水千里离开了,追星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屋,关门。
老夫人和上官莲丝毫没发觉追星已经离开,他们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水千里刚才的话和行为上面。
半响,水萦月终于恢复过来,抓住老夫人的胳膊摇了摇,不满道:“娘,你看看,刚才老爷说的都叫什么话?她难道还想我给水萦月填命不成?”
老夫人拍了拍上官莲的手,安抚道:“你放心,他也就是说的气话!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知道水萦月死了,他肯定伤心!等他这口气消了,我会说他的!”
虽然老夫人如此说,上官莲仍然不放心,“娘,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如果连你都不帮我,老爷一定会杀了我给水萦月填命的!你也知道,老爷有多在乎那个野种了!”
“他敢!有我在,这府中谁敢动你!”老夫人面上一凝,又恢复到往日的霸道。
闻言,上官莲马上一扫阴霾,喜笑颜开道:“有娘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娘,我们走吧!反正水萦月已经死了,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
“嗯!走吧!”老夫人点点头,这才和上官莲一起离开。
………………
那天后,水千里又没日没夜的找了几天,可是却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渐渐的,他也慢慢的开始失望。
就在最后一天失望而归时,却在回府的路上看到了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见水千里的视线总是盯着前面看,管家忍不住跟着看去,眉头也不知不觉皱起,“咦,那个不是那个道长吗?真是奇怪了,原来他和那个风水师认识啊!我还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水千里双眸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啊!我也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那个道士今天没有穿道服,而是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现在正是日落十分,其实换回平时穿的衣服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他总觉得那两个怪怪的。
管家不以为意道:“老爷,别多想了!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奴才陪你回去休息吧!如果大小姐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他这么劳累!”
“……!走吧!”水千里点点头,继续朝侯府走,眼睛却始终盯着刚才的地方,直到转弯,那两个人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从看到那两个人开始,水千里一直都若有所思,回到侯府,越想越不对劲,与其一个人又跑了出来,朝刚才道士和风水师的地方跑去。
当他又回到那个地方时,道士和风水师已经不在!水千里心下一紧,忙四处寻找,最后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家小酒楼看到了他们。
他们两人正巧坐在开放式的窗边,一边吃着花花生喝小酒,还一边聊着天!看样子,心情似乎很不错!说到高兴处时,还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为了能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水千里来到小酒馆旁边,沿着墙壁一直来到开放式窗边,然后蹲下身,躲在窗台上面摆放的花盆下面。
只听到道士的声音隐隐的传入耳中,“哈哈,大哥,来来来,喝!现在咱们可不比以前了,咱们现在就算不做事一辈子也不愁了!”
道士连连附和,“是啊!没想到这笔生意能这么顺利!那娘们不过是一个妾侍,居然出手这么大方!当官的就是有钱,连个卑贱的妾侍都那么富有!”
“其实照我说,只怪那个男人蠢,还是个当官的,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灾星?扫把星?他居然会相信,真不知道怎么能当一品大官,智商连咱们都不够啊!”
风水师得意的大笑两声,“哈哈!别说了,如果被听去了,咱们可就惨了!咱们可是答应过那个女人,会守口如瓶的!以后就别再提这事了!”
“对对对,咱们喝酒!”道士连连点头,举着酒杯和风水师碰了一下,然后便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听完两人的对话,水千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这一切居然是一场阴谋。
虽然刚才两人言语中没有提及他和上官莲的名字,可是,灾星,扫把星,一品大官,妾侍,不正是说的他,萦月还一上官莲吗?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萦月怎么会是扫把星!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莲的阴谋。
很显然,他的母亲也参与其中!否则,为什么萦月一走,她的身体就恢复了?
他的母亲和妻子,为了逼走她的女儿,居然连手设计陷害萦月,更不惜让她背上扫把星,灾星这样子虚乌有的罪名!甚至,为了除掉她,居然不惜痛下杀手!
好!很好!果然是他的好母亲,他的好妻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水千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他离开后,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立刻变了脸,改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恐惧的看着窗外的某个地方,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在两人视线的地方,出来两个身影。
一个身材提拔,一个娇小玲珑,两人并肩而立,同时看着水千里离开的地方。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水萦月和凤楚歌。
凤楚歌挑眉,眼底寒光摄人,“好戏要开始了?”
水萦月嘴唇微勾,是笑非笑道:“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更加精彩!既然上官莲和老夫人敢栽赃陷害,那么就要接受我的反击!”
凤楚歌柔声安抚,“再耐心等两天,我的人马上就会把证人带回来了!”
“你放心,十五年我都等了,还怕再等两天吗?我要把上官莲和老夫人欠我们母女两的一次性给讨回来!老夫人当年对我娘所做的事情,就算她死十次都不够!这次,我要彻底的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水萦月笑了笑,声音又冷了几分,并透着浓浓杀意。
凤楚歌不语,心里却为她感到心疼。
“走吧!”水萦月从水千里身上收回视线,转过身准备离开。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跟上!随即,两人一起消失在街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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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所有事情的真相_155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19:所有事情的真相从外面回来,水千里刚踏进府门,上官莲迎面便走了过来,当看到他时,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微微放松,“老爷,你去哪了?刚才听管家说你回来又出去了?”说着,还不忘记朝水千里身后看看,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人。
当看到水千里身后空空如也,这才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将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水千里神色更加阴霾。
水千里没有理她,直接越过她朝里面走。
上官莲不甘心,一个箭步挡在水千里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老爷,你怎么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老爷啊!老爷,既然水萦月已经死了,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咱们再像以前一样,恢复到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上官莲,在没有找到萦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水千里恶狠狠的瞪了上官莲一眼,忍住满腔的怒火,将挡在前面的她一把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然他现在就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他也知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上官莲是肯定不服气的。
他一定要让上官莲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看着水千里离开的背影,上官莲视线渐渐变的阴冷。
该死……那个臭道士和臭风水师,居然没有离开京城!她给了他们那么多钱,并且还让爹派人亲自监督他们离开,没想到他们居然给跑回来了。
刚才老爷回来又出去,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幸好她刚才去向管家打听了一下,否则,这回真的是阴沟里翻船,彻底玩完了。
不行,她必须先发制人,在老爷找到他们之前,她得先除掉他们,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思及此,上官莲眼底染上浓浓杀机,接着将藏在衣袖里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守门的家丁,“去将这个交给付太师,切记,一定要付太师亲启,如果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奴才这就去办!”守门的家丁领命,忙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
先前,在上官莲刚被贬为妾侍时,他们是很不屑她的,甚至把她当地底下的泥土一样践踏!不过,后来有了老夫人出来替她撑腰!他们便又换回了以前对她恭敬的态度。
虽然她不是夫人,不是侯府当家祖母了,但是他们依然拿她当当家祖母般尊敬很对待。
见家丁离开,上官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孰不知,当她离开后,水千里突然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看着上官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恐怖。
他就知道,上官莲不会安份。
刚才他之所以在出府前不封住管家的嘴,就是想利用管家将此事告诉上官莲。
只要上官莲出手,那么他便将她抓个人赃俱获。
他一定要给死去的萦月报仇,还她一个公道。
…………
夜色如墨,大地全部都笼罩在一层黑暗中。
突然,侯府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救声。
守门的阿福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门给打开,放他们进来。
侯府的门一打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就这样顺着打开的府门滚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酒罐的道士和风水师。
他们不敢有片刻休息,忙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抓住阿福的衣服,焦急道:“我们要见侯爷,我们有话对他说,快带我们去见侯爷!外面有人追杀我们,快点!”
“进来吧!侯爷在大堂等你们呢!”阿福点点头,将府门关上,然后带他们朝大堂内走去。
道士和风水师受伤不轻,身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刀痕,整件衣服已经被血给染红了!他们两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朝大堂走去。
大堂内,水千里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
他旁边坐着老夫人,老夫人沉默不语,看不出任何表情。
除了水千里和老夫人外,大堂内还坐着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连已经入睡的上官莲都被下人给叫了过来。
别说是主子了,就连府里的下人也一个不少的全部都在大堂外面候着,一等奴才就和主子一样侯在大堂。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将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干什么?人家好困的!”二姨娘懒洋洋的说着,说话间,还不忘记打两个哈欠。
四姨娘忙点头符合,“是啊!老爷,都快要三更天了,如果还不休息,明天会气色不佳的!”
五姨娘坐在他们身边,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哈欠连连,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反而是上官莲,异常平静!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思及此,视线不知不觉的朝老夫人看去!当她看到老夫人的同时,老夫人也朝她这投来淡淡一眼。
被他们吵的头疼,水千里怒道:“如果你们今天睡敢回去睡觉,那么明天就给我滚出侯府,永远不要踏进侯府一步!”
从来没见水千里发过这么大火,大家的瞌睡好像瞬间就没了,各个腰杆挺的直直的坐在那,就怕惹的水千里不高兴被赶了出去。
都不说话了,大堂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当中。
大家均屏住呼吸,乖乖的坐在那里。
此时,大堂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看着阿福领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由于黑色漆黑,大堂内烛火昏暗,一时间大家都没有看清楚走在阿福身边的是谁。
直到两人走进大堂,大家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看到他们,上官莲的心猛的跌入谷底。
二姨娘指着他们,满是疑惑的问道:“咦……你不是那天给大小姐算命的道士和风水师吗?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闻言,道士和风水师一下子就跪在了水千里面前,挂彩的脸上布满泪水,“侯府,我们知错了,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为了银子而去冤枉大小姐!求侯爷救我们一命,我们不想死啊!”
在场的人,除了当事人外,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四姨娘纳闷的问:“冤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道士正要开口,却被上官莲抢先一步打断,“你们可要注意了,你们所说的没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这里是侯府,可不是市集,不是什么活都能瞎说的?”此言很明显,就是赤luo裸的威胁警告,告诉他们,不能乱说话。
道士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你都要杀我们了,为什么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不讲真相说出来,我们只要一走出这个侯府,马上就会死在你手下!我们帮了你,你却处心积虑的想杀我们灭口!既然这样,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闻言,上官莲脸色难看至极,怒道:“你……你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道士丝毫不将上官莲放在眼里,直接说道:“我们说什么你心里有数!今天,我们就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大家,并且让大家都知道你对大小姐做了些什么!”
“你……!”上官莲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水千里厉声阻止,“闭嘴,我都还没说话呢,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话中不带丝毫温度,一点也不给上官莲留情面。
水千里将视线移到风水师和道士身上,“你们如果把所有真相全部都说出来,他就答应保你们一命!”
“我们说,我们说!我们把我们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道士和风水师连连点头,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几天前,我们哥俩和往常一样在集市讨生活。这个上官莲突然找到我们,让我们帮她一个忙,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五百里银子。当时我们鬼迷心窍,点头答应,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是要我们到侯府假做一场发事,然后告诉所有人,府中的大小姐乃扫把星转世,如果将她留在府里便会家宅不宁,血流成河!我觉得事情简单,一口就答应了!”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就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还有呢?继续说下去!”水千里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声音仿佛从低于飘出来,冷的刺骨。
道士低着头,继续说,“还有,老夫人其实并没有真的生病,她不过是找大夫开了一剂能让人脉象变弱的药,然后假意病重,在所以大夫都束手无策时,上官莲顺势找到我们,让我们蛊惑大家,让大家把大小姐当灾星,扫把星,用众人的压力将她赶出侯府!”
虽然两人说的似模似样,上官莲也很害怕,可是,她却还是找出了他们话中的破绽,“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真的是我和老夫人要去陷害水萦月的话,我难道就不知道找人去找你们吗?我会蠢到亲自出面吗?你们这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错,当初赶水萦月出府这件事确实是她和老夫人的阴谋!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一切她全部都是让爹爹付太师派人去做的。
从头到尾,他们不应该知道她是幕后主使之人。
他们刚才的话漏洞百出,显然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让水千里更加坚信她故意陷害水萦月。
被戳穿,道士倒是不慌不忙,“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亲自来找我们兄弟二人!我只知道,当初花钱雇我们来陷害大小姐的就是你!我们兄弟不会认错的!”
水千里挑挑眉,冷声道:“这有什么好可疑的!你之所以亲力亲为,不就是不放心别人,怕秘密泄漏。这样的解释很合理啊!”
“老爷,在上次他们来府之前,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我发誓!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上官莲故意扣着字眼发誓,希望能用这个办法逃过一劫。
“上官莲,你也太狠心了吧!为了赶大小姐离开,你居然让人诬陷她是扫把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的大小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现在可好,如果不是因为你,老爷也不会将大小姐送往龙瘾寺,如果不去龙瘾寺,大小姐也不会遇到此刻额,她也不会至今下落不明!”二姨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煽风点火。
话说了一半,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夸张的“呀”了一声,捂住嘴巴,继续说道:“那群刺客该不会是你找的吧?目的就是为了永除后患?”
被她一阵奚落,上官莲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你闭嘴!”
“呦,被我说中了,所以生气了!”二姨娘倒是一点也没收敛,反而更加放肆。
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经成定局!她陷害杀害大小姐的事情证据确凿,她这次是绝对逃不过了。
有了这项罪名,她永远也被想和她强掌府之权了。
上官莲瞪了她一眼,懒得和她浪费时间,直接来到水千里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语带哀求道:“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误信谗言啊!他们这摆明是故意陷害我,我们夫妻十几年,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虽然说,水千里从头到尾都怀疑是她派刺客去刺杀水萦月,可是,毕竟他没有证据!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的。
水千里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用力的甩开她捏住胳膊的手,赫然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失声大骂,“相信你?你让我相信你这个蛇蝎毒妇?你心肠恶毒,什么事做不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相信你!”
“老爷……!”上官莲愣愣的看着水千里,怎么都不相信,他居然会说她是蛇蝎毒妇。
她那么在乎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他不止不领情,反而这样看她!
她的心好冷,仿佛跌入冰窖般。
一直沉默的老夫人终于冷静的开口了,“千里,我知道媳妇有错,错在她太在乎你,太善妒!可是,你也不能仅凭他们一面之词而这样冤枉她和为娘啊!为娘养育你几十年,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考虑,为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你呢!”
可惜,她的话音刚落下,大堂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水家小子,如今都当大官了,不会嫌弃我们这些以前的邻居吧?”
话音落下,水千里和老夫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的朝大堂外面看去。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妇人在少妇的搀扶下,杵着拐棍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进来。
“你是?”看着她,水千里双眸陷入沉思。
这个老妇人好眼熟?何况,能称呼他水家小子的人只有当初在郊县的邻居长辈。
难道说……!
就在水千里思索间,老妇人已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的开口提醒他,“我是你们隔壁的李婆婆啊!还记得吗?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闻言,水千里忍不住惊呼出声,“李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错,他记起来了,这个确实是当初住在他们隔壁的李婆婆,李婆婆从小看着他长大,以前他最喜欢到他们家玩了。
他记得,当初第一次带熙儿回去时,李婆婆喜欢的不得了,拉着熙儿的手不停的夸她。
只不过十五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李婆婆叹口气,无奈道:“我是被人请过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你还是不是当初的水家小子!”
听着这样的话,水千里不由的红了眼眶,“当然是,我一直都是婆婆心里的水家小子!”
没想到,李婆婆却摇了摇头,“不是,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水家小子了!我认识的水家小子是绝对做不成抛妻弃子的事情的!熙儿那么好,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却抛弃了她,将她一个人留在郊县受苦,自己却步步高升,娇妻美妾环绕。”
“婆婆,熙儿不是……!”水千里纳闷的皱起眉头,正想问清楚,却被老夫人出声打断,“李婆婆,你长途跋涉一定很幸苦了,现在又很晚了,不如我派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子出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李婆婆摇摇头,坚定道:“婆婆我憋了十几年了,难得今天有机会问清楚,我一定要问的明明白白,否则,我怎么都睡不着!”
闻言,老夫人一改刚才的镇定,脸色变了变,冷声道:“李婆婆,这是我们家事,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让儿子知道当年的真相!否则……儿子会恨她一辈子的。
听了老夫人的话,李婆婆愣了愣,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受伤,“外人……?是啊,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儿子是朝中一品大官了,而我们不过是穷苦老百姓,哪里敢和你们攀亲带故!我们确实是外人。”
“李婆婆,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李婆婆,怎么会是外人呢!”看到李婆婆伤心的样子,水千里心下一紧,忙出声安慰。
看着水千里,李婆婆竟然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忍不住伸手去抚上他的脸,“水家小子啊,想当初,你娘被你爹抛弃,她为了留住你爹,寻死觅活,差点去掉半条命!那个时候,只有我照顾她,安慰她!她可是曾经唤过我娘的啊!可是,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荣华富贵的腐蚀。最终,我这个干娘终究只是个干娘,到头来,还是一个外人!”
当初的伤疤被李婆婆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揭了出来!老夫人脸色很难看,阴沉到极点。胸腔一上一下的,恨不得马上将李婆婆给轰出去。
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总是依仗着当初对她的小恩惠对她指手画脚的!
他们现在富贵了,好不容易摆脱她了,没想到她居然又厚着脸皮找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走到哪都不能摆脱她。
水千里忙开口替老夫人解释,“李婆婆,快别这么说,我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说吧,您有什么事找我?什么事让你憋了十五年?”
李婆婆红着眼眶,哽咽道:“熙儿,你的熙儿!你还记得你当初深爱,至死不渝的熙儿吗?”
就怕李婆婆一开口,她当年所做的事情会漏泄。
在李婆婆开口时,老夫人依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度出声阻止,“李婆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别提了!虽然前来曾经很爱怜熙,可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的妻子是上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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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休妻_156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0:休妻老夫人的话很清楚明白,过去就是过去了,永远改变不了现在上官莲是水千里妻子的事实。所以,她希望李婆婆能别再替当年的事。
可是,她越是这样阻止,水千里便越觉得好奇,反倒更加坚定了他要了解清楚事情真心的决心。
“李婆婆,不止是当初,我这一辈子,爱的适应熙儿一人!我对她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水千里话音落下,上官莲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捏住,疼的她都无法呼吸。
十五年了,她为他付出这么多,可是,终究敌不过怜熙那个践人。
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比不上怜熙的?论家世,论长相,论身份,地位,背景,怜熙哪点比她强!当初,她看上他,不顾家族的反对,力排众议的嫁给他!甚至让父亲帮助他一路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
没想到到头来得到的确实他这样的回答!
不管她付出多少,他永远都不会爱她。
李婆婆眼眶盈满泪水,激动道:“有你这句话,也不枉费熙儿苦等你十五年!”
闻言,水千里脸色微变,忙问道:“熙儿等我?她不是嫁人了吗?十五年前,她给我寄来一封和离书,她抛弃了我,不要我了!”
水千里话音刚落,老夫人忙接口,“是啊!熙儿那个践人早在十五年前就抛弃了我儿子,像她这种不贞的女人,我儿子才不稀罕!李婆婆,事已至此,希望你不要再破坏千里和我媳妇间的感情了!”
李婆婆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不搭理老夫人,而是继续说道:“和离?熙儿那么爱你,她怎么可能会和你和离?在你离开郊县半个月后,熙儿便发觉怀了你的骨肉,为了不影响你考取功名,她要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你!她原本想着,等你考取功名回来,她可以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一封家书都没有!起初,她以为你是要专心学习,所以并没在意!可是,一晃就是半年,你音信全无,不止没有回来找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熙儿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挺着大肚子,背着行李千里迢迢的到京城去找你!结果……结果……!”说到这里,李婆婆已经满面泪水,激动之时,还忍不住打了水千里一耳光。
被李婆婆打懵了,也被突然知道的事情整懵了,水千里捂着被打的脸,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儿子被打,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够了……别再说了,如果你再往下说,别怪我让人将你轰出去!”
她的吼声不止让李婆婆心寒,更唤回了水千里的神志。
水千里转过头,心疼万分的看着老夫人,一步步慢慢逼近,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问道:“娘,你为什么不让李婆婆说下去?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我……!我是怕你记起往事会触景伤情。”从来没有见过水千里这幅模样,就连几天前,在客房的院子里他也没有这么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知道,她的儿子是真的生气了!
水千里冷笑一声,自嘲道:“呵……触景伤情?我看娘是怕我知道当年的真相吧?当年,我几乎每天都给熙儿写家书,为什么李婆婆说熙儿一封都没有收到?当初我要回郊县找她,你却给我拿来了和离书。是你告诉我,熙儿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男人!现在,李婆婆来了,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所以你就害怕了?是不是?”
被水千里逼问的失去了镇定,老夫人慌张的拉住水千里的胳膊,焦急道:“千里,你别听李婆婆乱说,我是你娘,难道你不相信我去相信一个外人吗?”
“是啊!就是因为你是我娘,所以当年我才会相信你的话,对于你拿来的和离书没有任何怀疑!现在,李婆婆都来了,你居然还想否认!娘……你是我的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对熙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熙儿,在我娶了熙儿后对她百般刁难!可是,他是儿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儿子爱的女人?”越往下说,水千里的情绪便越激动。
看到他这个样子,老夫人愤怒的举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我是你娘,有你这么对娘说话的吗?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我是讨厌怜熙那个践人,是她抢走了我儿子,是她让你放弃一生的梦想,放弃十几年的努力,甘心在郊县那个破地方终老!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现在,再想想你的过去?如果不是我让你对怜熙死心,你怎么会娶莲儿,如果你没有娶莲儿,你以为你能在短短十年的时间就当上信阳侯吗?你现在居然为了怜熙那个践人而指责我!你应该感谢我,是我造就了今天的你!”
水千里大笑两声,怒吼道:“呵呵……是啊……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失去了一生挚爱,是你让我来不及见熙儿最后一面。是你设计赶走萦月,又是你联合上官莲害死了她!你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儿子居然能做出这么多丧天害理的事情!”
“你……!”听出他话里浓浓的讽刺,老夫人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她就说,怜熙那个践人是扫把星!还有水萦月!如果没有他们两人,她和儿子的关系也不会变成这样!儿子也不会怪她。
都是那对贱母女。
李婆婆双眸含怨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继续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说,“熙儿千里迢迢的挺着大肚子到京城找你,不管我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听。可是没想到,当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消息找到你时,居然是你和别的女人成亲之日!她以为这里面有误会,她不相信你会抛弃她,所以她想找你讨个说法。结果,你没有出现,你娘却出现了!你娘不止将他们母女赶走,还拿出一封休书。你娘说,你不爱她了,移情别恋了,要休了她。你知道当初熙儿看到那封休书有多伤心吗?”
“休书?我从未写过休书啊!”水千里眼眶红红的,想起熙儿挺着大肚子千里迢迢的到京城来找他的情景,他的心就好痛好同。
“熙儿也不相信休书是你写的,可是,休书上面的字迹分明是出自你手!她被老夫人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看你,想等你出现后亲自找你确认!她等啊等,终于等到新娘花轿盈门,你出门迎接新娘!她从人群里走出来,想找你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当她看到你时,你身穿大红喜服,脸上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样子时,她一下就死心了!失魂落魄的走了,就那样默默的离开了!你能想象当时的她的样子她的心情吗?她怀胎七月,在路上停停歇歇的走了一个月才到京城,那份凄苦,你可曾感受过!”说到这里,李婆婆已经是声泪俱下。
因为怜熙实在太苦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挺着近九个月大的身体在从京城回到郊县的路上结果动了胎气。她用所剩无几的盘缠在路上租了个地方,买了只老母鸡,想等孩子出生后能每天吃个鸡蛋补补身体,然后孩子才有奶水喝。
可是,连那只老母鸡在孩子出生当天都被稳婆给抢走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抱着孩子回到郊县。
冰天雪地的,一个弱女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硬生生的饿昏在她的家门口。
幸好当时她发现的早,否则,只怕母女两人早就饿死是冰天雪地里了。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很心酸,很心疼那个可怜的女人。
“熙儿,我的熙儿!”水千里低着头,失魂落魄的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熙儿,想着当初熙儿的一颦一笑,想着两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真的好后悔。
后悔当初不应该听母亲的话赴京赶考,更不应该只凭一封和离书就相信熙儿移情别恋。
熙儿当初为了他舍弃一切,而他,却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他简直是个混蛋!他不配得到熙儿的爱,更不配熙儿给他苦守十五年。
无法接受水千里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改变,老夫人只得将气全部撒到李婆婆身上,“够了,你这个死老婆子,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过是个贱民,为什么会出现是侯府?你今天故意来挑拨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到底有何居心?你说,你是受谁的指使!别把怜熙说的那么清高,我就不相信了,这十五年来,她一个男人都没有!指不定在外面有多少野汉子呢!”
李婆婆冷笑一声,“男人……有……当然有……!熙儿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人觊觎!在萦月出生没多久,一个早就看上她的恶霸企图到她家轻薄她!但是熙儿宁死不屈,当着恶霸的面,用开水毁了容!这份贞烈,有哪个女人能做到?”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大家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为怜熙的贞烈感到钦佩。
“毁容?熙儿毁容了?”水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他看到李婆婆那脸上痛心的表情时,他整个身子晃了晃,踉跄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一直在屋顶上方观察下面情况的水萦月身子微微一阵,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忍住满腔的怒火。
难怪她这幅躯体的主人对于怜熙的模样那么模糊,而家里也从来没有一面镜子,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怜熙被开水毁了容,整张脸都是拧在一起的,而她害怕看到自己的样子,所以从来不敢在家里放镜子。
这也能理解,为何她刚穿越到这里来时,这副躯体的主人脸上为什么总是灰蒙蒙的。
而这副躯体的主人因为从小看到的娘都是这个样子,所有根本就没有觉得不正常。
好一个贞烈的女人!为了彻底断掉觊觎她姿色男人的念头,居然不惜挥掉自己的容貌。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大堂内的老夫人和上官莲所赐。
是他们害的怜熙一生凄苦,是他们害的这副躯体的主人红颜早逝,是他们抢走了原本属于怜熙母女的一切。
感觉到她的变化,凤楚歌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细细的摩擦,无言的给她传递力量。
水萦月转过头,朝凤楚歌露出一个笑脸,以眼神示意他放心。
凤楚歌点点头,然后又和水萦月一起继续观看大堂内的情况。
李婆婆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就是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我今天来,本来是想给熙儿讨回一个公道,我以为是你辜负了熙儿!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误会!你放心,回去我祭拜熙儿时,会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的,这样,她死也会瞑目了!”语毕,便由身边的少妇扶着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外面走。
此时,水千里的神志还未能从刚才得到的真相中恢复过来,丝毫没留意李婆婆已经离开,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双眸无神,嘴巴总在不停的在念着什么。
大堂内大家都不语,愣愣的看着李婆婆离开的背影发呆。
大家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原来,大小姐不是扫把星,而她的母亲是的的确确的原配,上官莲也不过是用尽心机想上位的二房。
这个时候,大家谁也不敢先开口,就怕一开口,就撞水千里枪口上。大家均屏住呼吸,静待事情的发展。
很久很久之后,大家摇都做疼了,腿也坐麻了,可是水千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见水千里还没有反应,老夫人也等的不耐烦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对于今晚的事,如果谁敢泄漏半句,别怪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大家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了水千里一眼,见水千里依旧没有反应,这才站起身,朝老夫人微微福身,正准备离开,水千里却开口了,“全部都不许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闻言,大家停下脚步,疑惑的朝他看去。
“千里,别闹了!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年了,难道你还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责怪为娘不成!现在,怜熙没有了,水萦月也没有了,咱们侯府又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咱们就当水萦月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从今以后,咱们的生活里没有怜熙,没有水萦月!”老夫人微叹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她的儿子很生气!可是,她也很了解她的儿子。即使她的儿子再生气,也绝对不会动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只要她开口,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
可惜,自信满满的她全然不明白,她自以为的一切都是在以前,在水千里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后,已经开始慢慢起了变化。
水千里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自嘲一笑,指着自己的心脏部分,痛苦道:“娘,你觉得,你害死了熙儿和萦月,我真的能当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吗?我告诉你,我这里很痛,真的很通,就好像硬生生的被人将心给剜走了一样,疼的我都不能呼吸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水千里手指的左胸,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让你变成这样吗?我知道你喜欢怜熙,所以你才会娶四房和怜熙相像的姨娘回来!你看看,你纳他们为妾时,我可曾说过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怜熙,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怜熙,只能从他们身上寻找安慰!娘都做到这样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水千里强忍住心疼,决绝道:“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天天亮后,你搬出侯府,到东郊的别院去!此生此世,我永远都不要看到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水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将自己赶出侯府。
“此生此世,我们永不相见!在我知道你害死熙儿和萦月事,咱们的母子情分便彻底的断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是我娘,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你,然后给熙儿和萦月填命!”水千里双眸凶狠,那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仇恨和无情。
“你为了一个践人,一个野种,居然不要我这个母亲!水千里,你这个不孝子,我养了你几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既然这样,那我当初生你干什么?”说着,老夫人‘扑通’一声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那我这几十年来对你言听计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的好母亲……!”水千里故意将尾音托的特别长。
反正他现在心意已决,他对母亲的敬爱也随着刚才所知道的真相烟消云散。
他的母亲始终太过份太自私了!为了自己,不惜害死熙儿萦月!他是她的儿子,他有责任承担她的自私!可是,熙儿和萦月不同,他们是不需要为她的自私买单的。
老夫人根本就听不进水千里的话,只是一味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闹,“哎呀……我不活了,养了一头白眼狼啊……居然一个人独享荣华富贵,将我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送到别院终老!白眼狼啊,白眼狼!”
水千里懒得再看她,任由她坐在地上哭闹,而是一步一步的朝上官莲走去。
上官莲本来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水千里将怒火全部牵扯到老夫人身上,而她则能躲过去。
没想到,处理完老夫人,水千里还是没有忘记她。
水千里逼近上官莲,深邃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面色阴沉,眼底神色不明。
为了能躲过一劫,上官莲尽可能的撇清关系,“老爷……我是无辜的,对于怜熙姐姐的事,我不知道的!”
水千里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无关?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从头到尾,你和老夫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唇齿相依,她做的事情肯定你有的参与,而你做的事情她肯定也有份!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老爷……!”上官莲心下一惊,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恐惧感。
水千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着管家吩咐道:“管家,准备笔墨,我要休妻!”
“休妻……老爷,你要休了我?”上官莲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听到这两个字,连哭闹的老夫人都愣住了,也不哭闹了,而是一溜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行,不能休妻,绝对不能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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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退婚_157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1:退婚水千里点点头,“对……休妻!上官莲,你霸占熙儿的位置已经十五年,是时候还给熙儿了!你,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听着他无情的话,上官莲不止不伤心,反而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我霸占怜熙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她的吗?她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水千里,你可别忘记了,你为什么能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穷酸秀才,没有我爹,你以为你能高中?即便高中,你以为你有本做上信阳侯这个位置?你别做梦了!那是我爹在朝中给你奔走,如果没有我们上官家,你以为你能当信阳侯,官拜一品吗?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给你的!你想休了我?如果你休了我,你就什么都不是!”
“上官莲,你以为是你爹帮了我吗?我看是你在做梦!我之所以能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全部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走下来的!当初,付太师为了阻止你嫁给我,故意打压我。我明明高中,他却故意把我的试卷抽了出来!幸好我运气好,试卷无意中被宁阁老看到,是他一力举荐,我才能顺利高中!后来,也是因为宁阁老的赏识,我才能有机会一步步高升。我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凭我自己实力打拼出来的!而你爹,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我,给我拖后腿!因为你爹想告诉你,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眼光也是错的!可惜,他太小瞧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坐上信阳侯这个位置!看到我当了信阳侯,他才来巴结我!想我和他同流合污。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我乃宁阁老关门徒弟,他才是我恩师!”激动之余,水千里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也忍不住说了出来。
以前,宁阁老之所以不公开他们的关系,就是怕同僚以为他是因为裙带关系所以才有今天!怕大家因此而忽略他的实力。
而今天,他官位稳定,而宁阁老也差不多属于隐退状态!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可以公开了。
突然知道这个真相,别说是上官莲了,连老夫人都愣在那里半响反应不过来。
“你胡说,你说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上官莲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当初,我不愿意娶你,娘以死相逼,没办法,我只得答应!虽然我不爱你,却也把你当妻子,想和你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我不想让你看到真相后伤心,更不想让娘伤心,所以一直都瞒着你们!即便你们我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付太师帮忙,我也不想解释,我只想你们开心快乐!但是我不知道,正是因为我的心软,愚孝,让你们的自私不停膨胀,不止没有半点收敛,反而还害死了我的萦月!以前,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们,唯独这次不可能!这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十五年前,他进京赶考,却无意中和上官莲邂逅!上官莲对他一见钟情,更用功名利禄来引诱他。
当时,他心里一心记挂熙儿,根本不为所动。
上官莲见他这边无望,便将主意打到他母亲身上!并对她母亲保证,只要让他娶了她,她便可以保证让他高中,并且一路官运亨通。
正是因为她的这翻话,他的母亲才千方百计的破坏他和熙儿的关系!为了撮合他和上官莲,甚至不惜假冒熙儿给了他一封和离书。
在得知熙儿抛弃他时,他几近奔溃,甚至一度想轻生。
就在他每天借酒消愁时,母亲居然偷偷的放上官莲进了他房间,让他们发生苟且之事,并以死逼他负责任。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上官莲娶进门。
他不知道上官莲对付太师说了什么,付太师肯让她下嫁。
起初,他并不知道付太师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高中后面的内幕。
后来,是宁阁老找到他,说非常赏识他,想收他为关门徒弟,教他一些为官之道,让他好好孝敬朝堂。
他也是从那之后才知道付太师的所作所为。
可是,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上官莲伤心,他选择隐瞒一切。
如果早知道隐瞒事情是今天的下场,他在当初就会将所有真相告诉母亲,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千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早知道这样,我……我……!”说到这里,老夫人却怎么都无法说下去。
即使知道事情真相又如何,事情已经成定局,上官莲也已经娶进门,她能怎么办?将她赶出去吗?他们侯府根本得罪不起上官家。
水千里冷笑一声,自嘲道:“说?怎么说?说你一开始就错了?说你千方百计让我娶回来的女人不止对我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还一味的拖后腿?我不知道上官莲当初是怎么劝服付太师答应她下嫁,胆但是,我知道,付太师从头到尾就看不起我!像上官家这样的大家族,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穷酸书生!从头到尾,就是你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地位,总想着自己儿子是最好的,所有女人都配不上你儿子,为你儿子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熙儿是这样,上官莲也是这样!你只想着熙儿拖累了我,上官莲能给我带来锦绣前程,可是却忽略了,咱们当初不过是最低沉的穷人,咱们有什么资本去嫌弃别人!想当初,熙儿也是富家小姐,她为儿子抛弃家族,愿意跟随儿子过着男耕女织,朝不保夕生活。可是你却嫌弃她,觉得她配不上儿子!后来看到上官莲,你又只有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才配得上你儿子,千方百计的撮合!娘……所以的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是你自视甚高,其实从头到尾,咱们什么都不是!”
水千里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而这些话也说出了他这么多年的心声。
当初,为了能尽孝,让母亲安度晚年,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听从,愚孝!
其实,他早就应该将母亲点醒,这样也不会让她骨子里的优越感变成现在这样唯我独尊,自以为是。
被水千里训的节节后退,老夫人一个踉跄,身体无力的摔到地上。
“该说的我都说了,上官莲我是休定了!我侯府绝对不允许有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我水千里更不会有这样的妻子!”说着,扫向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笔墨!”。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何时见水千里发这么大火,被水千里这么一吼,马上一溜烟的下去准备了。
就怕水千里会真的休了自己,上官莲忙拉住水千里的衣袖苦苦哀求,“老爷,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痛改前非,我绝对再也不会干伤你心的事情了!”
水千里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能让熙儿和萦月活着站在我面前,我就答应不休你!”
“这……!”闻言,上官莲身子一软,瘫软在地。
水千里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摆明是故意为难她。
怜熙和水萦月都死了,她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站在这里。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铁了心的要休了她。
见水千里这边没了希望,上官莲连滚带爬的爬到老夫人身边,只得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老夫人身上,“娘……你求求老爷,让老爷别休了我啊!”
老夫人看向上官莲。不知为何,现在她看上官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着当初她的儿子差点就因为她的爹而名落孙山,她心里就恨的要死。
刚开始,她怕儿子休了她,会惹怒付太师,惹怒上官家!可是,现在他的儿子有宁阁老撑腰,根本就不需要怕付太师那个老贼了!
既然不怕了,那么她何须再为了上官莲去得罪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嫌恶的甩开上官莲的手,无情道:“哼!既然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让我如何帮你!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你害死自己的亲孙女!”
“你……!”上官莲没想到老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知道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无情的多!以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百般讨好!现在知道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居然就这样弃之如敝屐。
好……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不好过,这个老东西也别想独善其身。
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后悔。
就在这时,管家已经拿着文房四宝出来放到大堂内唯一的桌子上。
不管上官莲如何哀求,水千里置若罔闻,拒绝的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休书。
水千里将写好的休书无情的丢在上官莲脸上,“拿着你的休书,滚……!”
上官莲接住飘落而下的休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眼角一阵湿润,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水千里见她看着休书发呆,不耐烦的对管家吼道:“管家,将她轰出去!”
“是!”管家领命,将失魂落魄的上官莲一把拽起,还没来得及拖出去,水萦心不知怎么的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将管家用力推开,一把抱住上官莲的身体,哭道:“爹,一夜夫妻百日,娘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她也是你的妻子啊!这些年,她操持家务,没有功劳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将她休了!”
水千里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出现任何心软,态度反而更加坚决,“来人,将二小姐拉过来!”
闻言,上官莲用力的抱住水萦心,激动道:“老爷,萦心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你没有资格将她从我身边抢走!”
水千里冷哼一声,“哼!在你做尽一切丧天害理的事情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如果让萦心继续跟着你这个狠毒的母亲,她迟早也会被你给带坏了!趁她现在还小,我能改正之前,赶快远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爹,不要……我不要离开娘……我不要……!”见水千里态度坚决,水萦心疯了一样的抱住上官莲,就怕只要一松手,她的母亲就会从眼前消失。
被他们哭的心烦意乱,水千里咆哮道:“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二小姐关到房间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又一次被吼,管家哪里还有心情去同情,忙吩咐几个力气大的家丁硬生生的将上官莲和水萦心母女俩给拆分开。
“娘……娘……!”
“萦心……萦心……你放心,我会接你的,我会来找你的!”水萦心被家丁往房间拖,上官莲被家庭往大门拖。
两人哭的撕心裂肺,伸手想抓住彼此,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越里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侯府大门厚重的大锁落下,上官莲终于被彻底的隔绝在府门外。
赶走了上官莲,水千里又道:“明天一早,便将老夫人送往东郊别院,今生今世,永远不许踏进侯府半步!”语毕,不再看老夫人一眼,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随着水千里的离开,大堂内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均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没能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
始终是太措手不及了!前两天老爷还对府内吩咐,准备恢复上官莲夫人之位,和二姨娘共同掌府!
可是,这才几天啊,不止身份没恢复,还被休了!
就连老爷一直敬重爱戴的老夫人都被老爷赶走了!
这……这算什么?
四姨娘看着二姨娘,闷闷的问道:“二姐姐,这今后可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二姨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虽然面上为他们惋惜,心里其实早乐开花了。
老夫人走了,上官莲被休了!侯府女眷里,她地位最高!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和她抢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了!这侯府注定是她的天下了。
“老夫人,贱妾祝你一路顺畅,这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贱妾不能再随身伺候你了!”二姨娘慢步来到老夫人身边,得意的朝老夫人抛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二姨娘离开的背影,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该死,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在二姨娘进府时就应该弄死她!居然敢对她落井下石!看着吧,她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回到这里!
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她。
二姨娘离开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多做停留,均纷纷离开。
整个大堂内顿时只剩下老夫人一人。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老夫人,一直潜伏在房顶上的水萦月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凤楚歌这几天去郊县帮她查明事情的真相,她还不知道,原来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老夫人捣鬼。
如果当初不是老夫人,她娘也不会客死异乡,死后连进水家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和上官莲所为,可是,水千里也推卸不了的责任。
如果当初不是他盲目的孝顺,老夫人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如果怜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超过老夫人,他也不会在老夫人拿出和离书的时候,调都不调查,直接就当真了。
说到底,怜熙在他心目中终究还是比不过生他养他的母亲。
如果这次不是他以为她也遭了他们毒手,水千里不会发这么大火,新仇旧恨一起,就成了一根导火线,将水千里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全部都爆了出来。
发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凤楚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温声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没事!我只是替我娘不值而已!”水萦月摇摇头,顺便在心里加上一句,“还有替真正的水萦月不值。”
摊上这样的家人,如果不是她的灵魂复在是副躯体上面,只怕这个真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怜熙的冤屈只会随着她的尸体长埋黄土。
凤楚歌关心的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休息几天,然后回府!如果现在回府,很难不保证水千里会改变主意!”水萦月清冷的双眸寒光乍现。
她必须等事情成定局之后再出现,她要让水千里没有后悔的余地。
今天,水千里是因为愤怒而将上官莲休了,老夫人赶了!可是不难保他这口怒火消了之后不会反悔!
所以,他要等老夫人去了东郊别院,上官莲回上官家,事情成定局她再回去,
凤楚歌点点头,“那你就暂时住楚王府吧!也正好可以散散心!”
“嗯!咱们走吧!”水萦月点点头,站起身,凤楚歌马上挽住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离开了。
三天后,太后寝宫。
延桌而坐的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面,赫然起身,怒道:“退婚,不行……你不能退婚!你如果退婚,无疑是得罪了上官家,哀家不能让你退婚!”
君少安微微皱眉头,态度坚决,“母后,如果是在以前,儿臣还能对着水萦心那个草包!可是,现在儿臣看到她就头疼,恶心!你还让儿臣怎么样娶她!”
太后握住君少安的手,语重心长道:“安儿,你是不是忘记咱们的目的了?咱们忍辱负重二十年,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忍几年!等你登基为帝,大权在握,不需要依附上官家时,你想怎么样母后都依你!何况,他ri你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付太师他岂敢说半句!你就听母后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忍着!”
“母后……我……我……!”君少安看着太后关切的脸,嘴巴张张合合半响,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说什么?”太后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儿臣……儿臣不想娶水萦心,儿臣想……想……!”君少安结结巴巴,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将心里话告诉母后。
看他这个样子,太后试探性的问道:“安儿,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有心爱的女人了?”
她儿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副陷入热恋的样子嘛!
以前,她儿子从不敢忤逆她的命令,就算是要他娶他不爱的水萦心,他也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如今,居然要退婚!除了这个理由,她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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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娶水萦月_158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2:娶水萦月君少安看着太后,犹豫片刻,最后坚定的点点头。
“谁?”太后双眸一沉,脑袋迅速的运转,不停的在搜索能让自己儿子动心的女人。
踌躇半响,君少安还是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水萦月……而成想娶的女人是水萦月!”
“她……?为什么会是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闻言,太后整个人微微一愣,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和水萦月有交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儿臣敢肯定,儿臣是喜欢她的!自从儿子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再也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娶一个讨厌的女人!”君少安摇摇头,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水萦月的!
他只知道,自从两人第一次在侯府相遇之后,他的脑海里便会时不时回想起当天水萦月狡黠的样子!
后来他跟随太后去参加水萦月入族谱仪式,虽然整天下来水萦月都表现的很委屈,楚楚可怜!可是他就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假象。
当天的她,玩转乾坤,几乎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第三次便是入宫参加太皇太后寿诞,他亲眼看到她将水萦心踹下马车,还有和北燕国公主的比试。
所有的一切……从那天离宫之后,水萦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频率便越来越高。
直至几天前,他突然听到她在去龙瘾寺的小树林遇刺,坠落悬崖尸骨无存,他一颗心揪疼,从未有过的焦急很紧张让他渐渐的意识到他对水萦月的感情。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他终于下了这个决心!退婚,然后迎娶水萦月。
太后挑眉,不悦的问道:“你别告诉母后,你退婚是为了娶水萦月?”
“嗯!”君少安坚定的点点头。
见他回答的如此坚决,太后无奈道:“安儿,你是不糊涂了?你可别忘记了,水萦月已经死了!你退婚就是为了一个死人吗?即使你和水萦心退婚,你也无法娶到水萦月了!”
虽然她一直身居后宫,可是,她一直都有派自己的人去盯着一些可能会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尤其是水萦月在太皇太后寿诞大出风头后,她便对她留了个心眼,一直都有让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告诉她水萦月的最新情况。
所以对于水萦月遇刺坠崖之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对于水千里休妻的整个过程也了解的清清楚楚。
虽然对于水千里休妻她很愤怒,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那毕竟是他的家事,即使她是太后也不方便插手的。
更何况,她上面还有太皇太后盯着,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谨言慎行,不敢有半分松懈。
君少安更加坚定道:“母后,水萦月没有死!”
“没有死?怎么会?”太后惊呼出声,微微震惊的看着君少安。
君少安解释道:“母后,你听到的只是安插在侯府眼线的回报,并没有深入的去调查清楚!儿臣有派人偷偷的调查过,儿臣敢肯定,水萦月没死,并且儿臣还知道她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
太后问道:“她现在在哪?”
君少安双眸微沉,低沉道:“她现在居住在楚王府!”
“楚王府?”太后反复念着这三个字,半响,才纳闷道:“她什么时候和凤楚歌这么亲密了?依凤楚歌的性格,他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住在自己府邸?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
君少安回答道:“她为什么会住在楚王府还有她和凤楚歌是什么关系,儿臣暂时没调查出来,因为凤楚歌防护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儿臣什么也查不出来!不过,越查不出来的东西这证明里面越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凤楚歌?水萦月?”太后眉头深锁,怎么都无法将这两个人想象在一起。
但是再仔细一向,似乎又有蜘丝马迹可寻。
她记起来了,在水萦月入族谱的时候,水萦月脱衣验明正身,却被凤楚歌紧紧的保护在怀里!那份紧张,简直和往日凤楚歌的形象相差甚远。
其实,那天凤楚歌会出现在那样她就应该开始怀疑的!
以凤楚歌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种场合?
“母后,水萦月是儿子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如果水萦月没有出现,儿臣还能娶水萦心,可是……现在儿臣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儿臣怎么可能还娶水萦心!”活了二十年,他从未像此刻这么坚定过。
太后叹口气,耐心的替他分析目前的局势,“皇儿,你是要做大事的,岂能为了区区一个水萦月就放弃咱们这么多年以来所得的努力!你想想,水萦月是什么?她虽然是侯府嫡女,可是,她没有娘家背景,而水千里那个老东西又宁顽不灵,始终不肯归顺咱们!你觉得你娶了水萦月会对你的千秋大业有什么帮助?皇儿,咱们筹谋了二十年啊,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君少安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答,“只要儿臣能娶水萦月,儿臣可以不要那个皇位!”
话音刚落下,马上响起一记清脆的巴掌声音,紧接着,君少安白希俊美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安儿,你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为了你,哀家忍辱负重二十年,为了你,我天天对着仇人的儿子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为了你,我仰人鼻息,就怕在后宫有半点行差踏错。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为的是什么?我还不是希望有朝一ri你能将君少卿拉下皇位,拿回本应该属于咱们母女的东西!可是你呢?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我们二十年来的努力。哀家真的是太痛心了!”看着君少安了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太后虽然心疼,可是更心疼的却是他刚才的那翻话。
先皇在位时,为了博得先皇的信任,为了当皇后,她对君少卿如亲身儿子一般疼入骨髓,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君少安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溺爱,哪怕心里对亲生儿子内疚,亏欠,她也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她永远要伪装成那个大方得体,无私的样子,否则,她这个太后之位也不可能安稳的坐到现在。
她对君少安的爱,一直都隐藏的很深!即使隐藏的深,可是她是真的爱他,她只希望有朝一日君少安能登基为帝,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可是,她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和儿子团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君少安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疼,反而异常平静道:“母后,儿臣不想当皇帝,真的不想!儿臣从小到大就只想当一个闲王,过着自己安逸的日子!你看看皇兄,他当皇帝开心吗?他根本不开心,他连最起码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他的每个女人都和皇权挂钩!你觉得这样好吗?儿臣虽然只是一个王爷,可是,至少过的比皇兄开心!”
虽然他努力的保持平静,可是那眼底还是难掩悲伤。
被君少安眼底一闪而逝的悲伤所震撼,太后竟然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的儿子不快乐,一直以来都不快乐!她是不是太过自私,总想着自己要什么,却忽略了儿子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以为,只要儿子当上皇帝他就会快乐!因为没有哪一个男人能不喜欢权势。
可是,她错了!他的儿子真的不喜欢权势。
“安儿,对不起,是母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的想法!母后错了!如果你真的想退婚,母后答应你!母后明天就约付太师到宫里商谈!”仔细的思索片刻,太后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她不想她儿子不开心,她想他快乐。
“真的?”君少安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自己的要求,整个都愣了一下。
“嗯!”太后笑着点点头,伸手抚上刚才被自己打肿的地方,心疼道:“疼不疼!刚才母后太激动了,你别怪母妃哈!”
“儿臣不怪你!”君少安卸下往日温暖如玉的外表,发自笑了!这笑容纯真无邪,仿如天真的孩童。
看到他笑了,太后突觉眼眶一阵湿润。
突然之间,她觉得皇权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儿子能快乐。
………………
信阳侯府
当水萦心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后,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什么?退婚?不可能?怎么可能?”
看到她这个样子,水千里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心疼道:“萦心,爹知道你很伤心,可是,皇上的圣旨已经颁下来了!爹也无能为力!你放心,等过段时间,爹会给你物色一个比安王更好的未婚夫!”
虽然上官莲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可是萦心毕竟是他的女儿,她还年幼。作为爹,他自然也不想她受到什么委屈。
可是,既然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听说还是安王亲自提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么证明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与其死乞白赖的强留,倒不如有骨气点。
“爹,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安王一个!你也知道,女儿很小就钟情安王,女儿一门心思的就想嫁给他!我们一直以来都好好的,为什么皇上会突然下旨解除婚约?为什么?”水萦心激动的抓住水千里的胳膊,始终不明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说,安王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他绝对不会退婚的!
水千里反手拉住她的手,心疼的安慰,“萦心,你别这样!爹知道你伤心,可是,事情已经成定局,无法改变了!爹听说,这是安王自己提出来的,并且态度坚决,太皇太后和皇上劝了他很久,可是他一意孤行。皇上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既然安王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强求!作为我水千里的女儿,就要拿出骨气来!别给侯府丢脸!”
起初他对这门婚事就不看好,安王和上官家那些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将萦心嫁给安王,无意中就是加入了上官家的帮派中!
他水千里一生忠烈,岂可做出背叛朝堂的事。
可是,这门亲事乃皇上下旨赐婚,他避无可避,只得答应。
现在退婚了反而是好事,至少他们能彻底的和上官家撇清关系。
“爹……你去求求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和安王情投意合,安王怎么会要求解除婚约!安王不会不喜欢我的,你去问问,求求皇上!”就怕水千里不答应,水萦心作势就要跪到地上去,却半路被水千里给拉住。
水千里正欲开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水千里皱眉,语气不善的问,“什么事?”
门外响起管家苍老的声音,“老爷,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闻言,水千里马上放开水萦心,打开书房的门,不可置信的再度确认,“真的?”
管家点头,“嗯!这几天奴才一直都有派人寻找,在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打听到大小姐是下落!大小姐现在在龙瘾寺!”
“快点准备马车,我们即刻赶到龙瘾寺,我要亲自将萦月接回来!”水千里不容多想,举步就要离开。
见他要离开,水萦心忙抓住他的衣袖,“爹,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你先替我到宫里给皇上求情,反正水萦月在龙瘾寺又不会跑,我的事现在才是当务之急啊!”
听了她的话,水千里不悦的皱起眉头,不善道:“萦心,萦月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何况,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求人的事我做不来,更何况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是一个女儿家,应该要矜持,怎么能这么求着一个男人娶你!何况,萦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你就顾着你的儿女私情,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她吗?”
水萦心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水萦月又没死,我关心她干什么?”
此话一出,她马上惊觉失言,忙捂住嘴巴,不安的看向水千里。
果然,水千里脸色大变,双眸里燃烧着浓浓怒火,一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临离开之前还不忘记对管家吩咐,“将二小姐关到桃源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桃源居半步!免得她趁我不在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
“爹……爹……!”水萦心怎么都没有想到,水千里会为了水萦月而这么对她。
她的终身大事都没了,而他却只顾水萦月。还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去找安王!
该死……该死……!
水千里当得知了水萦月的消息后,马上马不停蹄的朝龙瘾寺赶去。
入夜,皎洁的月光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大地上。
水萦月坐在龙瘾寺位于西厢的凉亭里和凤楚歌夜天凌把酒言笑。
夜天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毫不吝啬的给与赞赏,“萦月,你这招可真狠,一下子就打的上官莲和老夫人全无招架之力!上官莲是彻底的输了,都被休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在侯府气什么风浪了!”
水萦月挑挑眉,将酒杯里的酒浅酌一口,笑道:“这得感谢凤楚歌,如果不是他调查的快,我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凤楚歌眼神闪烁下,薄唇紧抿不语,只是默不作声的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夜天凌马上邀功,“那你要多谢我!你都不知道,为了把李婆婆送来,把我的那些隐卫差点没累死!你也知道,李婆婆年纪大了,又不能坐马车,又不能骑马,我的那些隐卫可是全程用轻功将李婆婆从郊县送来的!两个时辰还一个人,足足用了三天的路程!你猜猜,总共有了我多少隐卫?”
闻言,凤楚歌挑眉,冷声道:“怎么?那些隐卫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独有了?”
很显然,对于夜天凌独自居功的行为他不高兴了!
夜天凌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怎么就不是我的!虽然你是他们的主人,可我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人好吧!没有我亲自去郊县调查,能这么快调查清楚么?想不到那老夫人那么狠毒,硬生生的拆散自己的儿子儿媳!你娘那么好,她真是猪油蒙心了,居然看不到,非得要上官莲那个毒妇当媳妇!”
水萦月眼眸微暗,“这就是权利腐蚀人心!老夫人从头到尾要的都是权利和荣华富贵,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爹!我爹也不过是她的踏脚石而已!虽然我娘可怜,但是,真正可怜的还有我爹!一辈子,对于一个不值得的人愚孝!”
凤楚歌凤眸微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水萦月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接口,却也表示赞同。
“哎呀,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水千里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他就会来接你回去了!从今以后,侯府就是你的天下了!来来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咱们干杯!”说着,又替他们将酒杯满上,和他们碰了碰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凤楚歌喝了口酒,突然说道:“宁芷雅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十五年前消失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派了很多人出去,却一点线索多没有!”
“人间蒸发?”水萦月微微皱眉,对这个宁芷雅的疑惑更甚。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连凤楚歌都找不到她?
夜天凌瘪了瘪嘴,“也不怪凤楚歌,时隔这么长时间,除了一个名字,连副画像都没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打听到线索!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估计没希望了!”
水萦月淡淡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和这个人有瓜葛!”.
刚开始,她确实怀疑自己的娘和宁芷雅是同一个人!可是,倘若宁芷雅真的是她娘的话,那宁阁老不可能不认识水千里啊!
当初他们爱的那么轰轰烈烈,娘又为水千里背叛家族,这么大的事,宁家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见过水千里。
倘若宁家的人见过水千里,又怎么可能对于水千里娶上官莲的事情视而不见。
所以……综合分析下来,也许是她多心了!
宁芷雅和怜熙根本就是两个人。
凤楚歌看了她一眼,不语,没有表态。
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紧接着,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传来,“救命……救命……别杀我……别杀我……快点……快点救救我主子……救救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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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疯女人_159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3:疯女人三人闻声,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北边突然跑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女人一边朝他们这么拼命跑,一边还不停的朝后面看,好像她后面正有洪水猛兽般。
女人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他们看到坐在凉亭里的水萦月三人时,双眸一亮,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加快速度跑了过去,一把抓住水萦月的胳膊,语无伦次的求救,“求求你,救救我主子,有人要杀她,求求你救救我主子!”
看她抓着水萦月的胳膊,凤楚歌不悦的皱起眉头,真气流转,掌风正欲朝女人攻去,却被水萦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止住。
水萦月冷静的看着她,淡淡的问,“你主子是谁?”
“我主子……我主子……我主子是……!”被水萦月这么一问,女人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歪着脑袋,努力的想着,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她主子是谁。
就在她歪着脑袋思考间,水萦月抬眸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这个女人脸上很脏,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甚至还挂着枯树叶,不过,从她伸出来的手里她居然看到了大小不一的淤青,仔细再看她的脸,原来她的脸上也有着被打后的伤痕。
虽然伤痕被灰尘覆盖的差不多了,可是仍然依稀可见。
就在疯女人歪着脑袋思索时,突然从她刚才来的地方冲出来一群和尚,为首的和尚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疯女人身上,丝毫没注意凉亭里的其余三人,指着疯女人就对其余两个和尚吼道:“快点抓住她,你们一群饭桶,连一个疯婆子都抓不住!”
“是”其余两个和尚注意力也全部都在疯女人身上,才不管她身边是什么人,冲进凉亭就准备抓人。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伤害我的主子……你们是坏人……!”当他们的手刚碰到疯女人的手,疯女人稍稍稳定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疯狂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加激动,不止胡乱的喊着,还手舞足蹈的瞎挥舞。
疯女人闭着眼睛瞎挥舞,却不小心在每个上前和尚的脸上,手背上,脖子上都留下了抓痕,鲜红的血顺着抓痕沁出。
“嘶……!疯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众和尚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其中一个和尚更是气的举起手,一巴掌就朝疯女人的脸上招呼过去。
“啊……!”疯女人被打的一个趔趄,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整个扑到了刚才水萦月饮酒的石桌上面,放在上面的酒壶酒杯也在疯女人倒上的一瞬间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瓷器破碎的声音。
“该死,我这辈子最见不到就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疯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们!”在看到疯女人倒在石桌上的一瞬间,夜天凌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罩上一层阴霾,一拍石桌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能听到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的咯咯响声。
刚才出手打疯女人的和尚不屑的将夜天凌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啪啪啪’的几声翠响,在大家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刚才骂夜天凌的和尚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还流下了血丝。
“你居然敢打老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吗?”被打的和尚捂住火辣辣疼的脸,双眸瞪的犹如铜铃,胸口剧烈的一上一下起伏厉害,恨不得马上杀了夜天凌。
“啊……救我,救我……我记起来了,我主子叫……!”被刚才的和尚这么一打,疯女人突然之间好像记起什么,猛的从石桌上面起身,大声嚷嚷着就准备把自己刚才口中一直所说的主人给说出来。
可惜,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和尚将嘴巴给捂住。
一个和尚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两个和尚一人一边的控制住她不停挥舞的双臂。
捂住她嘴巴的和尚恶声恶气的在她耳边警告,“你给老子闭嘴,如果你再嚷嚷,老子就杀了你!”
“唔唔……!”疯女人呜呜咽咽的,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哀求的看向水萦月。
水萦月盯着疯女人含泪的双眸,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牵动下。
原本,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看着这个女人也确实可怜!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和尚表面上看着像是和尚,但是骨子里却没有半分和尚该有的和善,反而带着浓浓的戾气。
所以,她敢肯定,这些人根本不是和尚。
这么多人,这样对付一个已经疯掉的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思及此,水萦月双眸一凝,快速出手,一脚一个,将牵制住疯女人胳膊的和尚给踢开,然后用力的拉住女人的胳膊,往跟前一带。
牵制住疯女人的和尚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全然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水萦月将疯女人给拉走了。
“该死……!”和尚们低咒一声,一拥而上,一起准备到水萦月手里抢人。
早就料准他们会有所动作,凤楚歌双眸微沉,强劲的掌风扫去,他们便全部都倒在地上,趁他们还没来得及起身反攻时,夜天凌上前,以最快的速度点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动弹不得。
凤楚歌冷眸睨着他们,对水萦月道:“怎么处理?”
“等一下!”水萦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将怀里惊魂未定的疯女人安抚的在石凳上坐好,冷静的问道:“我问你,你主子是谁?谁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
“我主子……我主子是……我主子是……!”经过刚才那场风波,疯女人好不容易记起的东西又给忘记了,歪着脑袋又开始想。
这回,没有任何人打扰她,水萦月也没有催促,而是任由她去想。
终于,疯女人恍然大悟,猛的站起身,“我记起来了,我主子是玉贵妃,我主子是玉贵妃!”
“玉贵妃?”水萦月疑惑的朝凤楚歌看去。
说实话,对于皇宫里的那些妃嫔什么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凤楚歌当了王爷这么久,他应该知道吧?
当听到‘玉贵妃’三个字,凤楚歌面色一沉,冰冷的眼底身上不明。
反倒是夜天凌,他仿佛突然记起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玉贵妃?玉贵妃不是当今皇上生母么?”
当他话一出口,便感觉凤楚歌冰冷的视线冷冷的扫来,眼底带着浓浓警告意味。
闻言,夜天凌很自觉的跳过这个话题,“那他们怎么办?”
“灭口……!”凤楚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薄唇轻启,无情的吐出两个字。
被点穴的和尚闻言,均惊恐的瞪大眼睛。
“等等!”见夜天凌准备动手,水萦月忙出声制止。
水萦月看着地上的刺客,对着夜天凌道:“解开他们其中一人的哑穴!我有些事想问他们!”
闻言,夜天凌听话的在其中一人脖子周围点了两下。
水萦月将不停喃喃自语的疯女人重新按回凳子上坐下,“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主子是谁?”
和尚嘴巴紧闭,不肯开口。
见她不开口,水萦月眸光渐冷,“杀了他的同伴!”
命令一下,夜天凌立马结果了其中一个和尚。
只见那个和尚双眸圆瞪,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这样长大嘴巴,笔挺的躺在了血泊中。
看着伙伴死的那一刻,被水萦月逼问的和尚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恐慌。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在心底冷哼一声,风轻云淡的说道:“说不说?折磨人的办法有很多种?如果你不说,你就不会像他一样死的这么痛快!我会一刀一刀慢慢的将你的肉割下来!然后倒上盐水,让盐水顺着你的伤口灌进你的肉里!你说,这种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光想想那个画面都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说,那么我会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一……二……”当水萦月还没来得及数到三时,那个和尚已经妥协,“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水萦月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我问你,这个女人是谁?”
和尚摇摇头,“我不知道!”话一出口,当看到水萦月陡然变冷的双眸时,忙又继续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三人不过是拿了人的钱财,负责在这里看守她而已!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水萦月双眸微沉,稍稍思索片刻,也没有继续逼问刚才的问题,又问道:“给钱你们的人是谁?”
和尚回答道:“是一个男人!长的挺浑实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过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那个男人具体长什么样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他皮肤很黑,耳朵后面有一颗黑痣,说话声音很沙哑!其余的我都忘记了!”
水萦月冷眸仔细的将他审视一番,见他似乎不像说谎,也懒得一句句逼问,直接道:“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讲一遍!”
和尚点点头,这才将事情缓缓道来,“二十年前,我们三人不过是街边的小混混,每天无所事事,混吃混合!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男人,他找到我们,让我们假意到龙瘾寺出家为僧,然后偷偷的守住这个女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龙瘾寺的主持专门吩咐我们打扫龙瘾寺北边荒废的院子!反正,我们在龙瘾寺什么也不用干,只要把这个女人守好就行!而那个男人每年八月十五就会放六百俩银票到北院枯井旁边,我们只要定时去取就行了!没想到这一守就守了二十年!”
听到这里,水萦月似乎听出了什么蹊跷,眉头紧锁,厉声问道:“那上次我们来龙瘾寺,你们去哪了?”
她记得很清楚,她当初给上官莲布陷阱可是在北院。
那个时候,北院可是什么都没有!
和尚如实回答道:“那次,早在几天前,我们就带着这个疯女人躲到山下的一家农户去了!每次只要皇上的圣驾到龙瘾寺,都会有人提前通知我们,让我们带这疯女人躲开!等圣驾离开,我们再回来!”
水萦月又问,“那这个女人平时疯疯癫癫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和尚稍稍思索片刻,道:“她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一会儿皇上,一会儿玉贵妃,又一会儿李妃,还有的时候自称奴婢,还有什么皇子!不过,我们觉得她是个疯子,也就没在意她所说的话!”
“玉贵妃?李妃?”水萦月一边细细咀嚼,一边朝凤楚歌看去。
却见凤楚歌阴沉着一张脸,视线比往日要更加冰冷。
水萦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对夜天凌道:“夜天凌,将他们两个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以后可能还有用途!”
夜天凌看了凤楚歌一眼,见他点点头,这才弯下腰,一手提一个,将活着的两个和尚给带走了。
夜天凌离开后,水萦月又对着一直伺候在暗处的逐月吩咐道:“逐月,将尸体和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是!”逐月领命,悄无声息的现身,扛着地上的尸体离开。
凤楚歌看向水萦月,知道她心里有疑问,轻声道:“走,我们到房间再谈!”
“嗯!”水萦月点点头,拉着疯女人走进自己暂居的厢房。
自从和尚走后,疯女人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一个人乖乖的蹲在角落里,不吵也不闹,自言自语的玩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待水萦月开口,凤楚歌便自行的开口,“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当今皇上居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水萦月点点头,“我一直以为皇上的当今太后的儿子!”
凤楚歌款款道:“其实,当今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儿子,君少安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皇上的生母乃玉贵妃,玉贵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在没有皇后的后宫,玉贵妃地位最高,虽然她不是皇后,却享有皇后之权利!除了玉贵妃外,地位最高的就是李妃,也就是当今太后!李妃的宠爱仅次于玉贵妃,更巧的是,当年他们居然同时怀有身孕!后来,皇帝便下旨,他们两人谁先诞下皇子,便封为太子!当时御医寓言,李妃腹中之子是位公主,而玉贵妃腹中之子乃皇子!听了御医的话后,李妃的地位一落千丈,玉贵妃的地位扶摇直上,皇上纸差没封她为皇后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什么,玉贵妃居然难产,在生下当今皇上后血崩而亡。皇上伤心欲绝,以皇后礼仪将玉贵妃葬入皇陵!要知道,只有皇后和皇上死活才能葬入皇陵,嫔妃是没有资格的!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可见当初玉贵妃在宫中的地位。”
水萦月疑惑道:“既然皇上这么宠爱玉贵妃,为什么不封她为皇后,要死后才追封?”
凤楚歌回答道:“因为皇后之位已经有了人选!就是当时宁阁老的幼女宁芷雅!她和先皇自幼便定有婚约,也是当初太后,现在太皇太后最属意的皇后人选!即便皇上再宠爱玉贵妃,没有太后首肯,皇上也无能为力的!”
“后来李妃就收养了当今皇上是吧?”
凤楚歌点点头,“是的!当初皇上悲痛欲绝,李妃自告奋勇要抚养玉贵妃留下的遗腹子!并且发誓,会待他犹如亲生!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哪怕不久之后她又生了个儿子,她也丝毫没有减少对当今皇上的疼爱!甚至,她对当今皇上的疼爱更胜君少安!后来,被她的诚意感动,在宁芷雅不知所踪的三年后,皇上终于封她为皇后,一统后宫!之后,先皇驾崩,当今皇上顺利登基,太后的亲生儿子君少安则被封为安王,迁居安王府!”
水萦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凤楚歌,不知为何,虽然他说的很平静,好像所有事情都这么顺理成章!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再加之之前对太后的印象,水萦月几乎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似乎看出她的心事,凤楚歌问道:“你怀疑太后?”
“难道她不值得怀疑吗?这个太后,心机深沉,非同一般。她很能隐忍!明明恨玉贵妃恨的要死,却能将她的儿子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这份城府,实在是深的很!”虽然一切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可是,水萦月几乎能猜到当初所有事情的真相。
“在没有证据之前暂时还不能妄下判断!何况,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过是听皇上提起过,这里面也许还有很多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调查清楚!”
水萦月看了蹲在角落里仍然在自言自语的疯女人一眼,“其实,我有办法能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
“什么办法?”凤楚歌微微诧异。
如果他记的没错,水萦月根本不懂医术啊!何况,这女人都疯成这样了,就算是神医也未必有把握将她治好啊。
“唔……!”水萦月低眸沉思片刻,然后道:“今天她受惊过度,让她先修养几天,等她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再说!”
凤楚歌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便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派专人照顾她,然后请大夫给她调养!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
“嗯!”水萦月点点头,开始慢慢的在脑海里搜索记忆。
像这个女人疯的这么厉害,先不说能不能恢复,就算恢复了,只怕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现在最好让她说出当年事情也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
见她一副深思的样子,凤楚歌不忍看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发心,“很晚了,你别多想了,先休息吧!我把她带走了!”
“好!”水萦月微微一笑,心疼升起一股暖意。
凤楚歌僵硬的勾起嘴唇,回以一笑,然后抓起蹲在角落里的疯女人,提着她一起离开水萦月寝房。
水萦月站在门口,直到凤楚歌带着疯女人彻底的消失在夜色中,在才关上房门,躺到床上休息。
如果她推算的没错,水千里明天午时应该可以赶到龙瘾寺。
马上她就要回侯府了!
而侯府里再也没有那些碍眼的人了!
思及此,水萦月嘴角不由的浮现一丝隐隐笑意。
翌日,正午时分,通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水千里终于达到龙瘾寺。
在打听了水萦月暂居厢房后,便直奔而去。
才刚走进厢房的院子,水千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萦月,你在哪?爹来找你了?爹来接你回府了。”
水萦月寝房的门应声而开。
水千里面上难掩欣喜,可是,当看到出来的人时,不止有失望,更有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水千里愣愣的看着站在寝房门口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逐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逐月不语,只是侧了侧身子,“小姐请老爷进去!”
“恩!”水千里猛然记起前来的目的,暂时抛开脑海里的疑问,越过逐月走进水萦月的寝房。
当他走进房间是,水萦月面色苍白的半卧在床榻上,一项清亮的眼睛神采不在,反而带着一丝疲倦。
看她这副模样,水千里的心一阵揪疼,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急切的问道““萦月,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告诉爹,你哪里不舒服?”
水萦月-摇摇头,气若游丝道:“爹,我没事!只不过是看到爹太高兴了,气息暂时有点不顺,喝口水就会好的!”
语毕,逐月已经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然后细心的喂水萦月喝下。
“萦月,都是爹不好,爹不一个听信谗言,将你送到这里。如果爹当初能有一点点理智,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爹可怎么对得起熙儿!”水千里在床边坐下,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想着这些日子水萦月所受的苦,再想想这一切都是拜上官莲和老夫人所赐,他就恨的牙痒痒。
在恨他们的同时,更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能坚持立场,为何会听信江湖术士的花言巧语,而将自己的女儿送走。
如果当初没有将萦月送走,她也不会遇刺。幸好这次福大命大,没有什么事!倘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算死,也无法弥补。
“我没事,爹无需自责!”水萦月在逐月的帮助下,慢慢的坐起来,躺在床靠上。
虽然现在的她较之刚才稍稍有了点中气,可是仍然虚弱的厉害。
水千里看着她苍白清瘦的小脸,心疼道““萦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追星说……她说你掉下悬崖!我在悬崖下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逐月面色一凝,语气不善道:“老爷,你还会关心小姐吗?如果不是你当初狠心将小姐送到龙瘾寺,小姐也不会掉下悬崖!如果你真的在乎小姐,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那么小姐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这十五年来,你从来没有给过小姐什么,给的只有不信任和伤害!为了老夫人,你一次次的让小姐失望,一次次的伤害小姐,舍弃小姐!如果你不能当起一个父亲的职责,那么就请不要来招惹小姐,让小姐在龙瘾寺过一辈子,而奴婢则会陪她一辈子!侯府那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小姐!”
逐月一番话没有留丝毫情面,说的水千里惭愧的低下头,心里更加内疚,“萦月,对不起,是爹没有照顾好你,是爹不好,你怪爹,不原谅爹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爹回去,让爹好好的补偿你!”
回话的依然是逐月,语气也比刚才更冷,“回去再让小姐受气了!在老爷心里,永远只有老夫人,今天小姐跟老爷回去了,他日照样会因为老夫人一句话而再将小姐赶出来!语气如此,倒不如不回去!”
水萦月眉头紧锁,出声轻喝,“逐月……!”
逐月嘟着红唇,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小姐这些天受了这么大委屈,身体至今没有恢复,这口气,奴婢怎么都咽不下!”
水萦月脸色微红,眼底有着怒火,“够了,如果再说,就给我出去!”
闻言,逐月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话给吞到肚子里。
反倒是水千里,对于逐月的指责不止不生气,反而欣然接受,“萦月,不怪逐月,你让她说,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小姐,这是老爷让奴婢说的,不是奴婢要说的!今天,奴婢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不说清楚,奴婢绝对不答应小姐回去!”
“你……!”水萦月想出声阻止,却被水千里抢先一步,“萦月,你让她说,这样爹也能弥补自己的不足之处!”
水萦月看了他一眼,双眸低垂,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老爷,你知道小姐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天在来龙瘾寺的路上,我们遇到埋伏,车夫丢下我们跑了,二十个黑衣人一起围攻我们!奴婢和追星拼死护住,最终还是不敌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奴婢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奴婢只知道,当奴婢醒来时,身边躺的全部都是尸体,追星不知所踪。奴婢在小树林里里外外找了几遍,终于在树林外面不远处的悬崖边发现了小姐和追星的脚印!奴婢以为他们一起坠落悬崖,于是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幸好奴婢命大,悬崖下面是一条河流,我掉到河里,被喝水冲到下游!奴婢以为奴婢会死在河里,不曾想,居然看到被水冲到岸边沙滩上的小姐!奴婢拼劲全力,用最后的力气从河里爬了上来,扛着小姐走了一天一夜,在奴婢体力不支就要倒地时,终于在河的下游看到一户农家,并被好心的他们”逐月绘声绘色的说着,说到这里,居然红了眼眶。
水千里聚精会神的听着逐月的解说,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心疼和自责。
逐月稍稍调整情绪,方又继续说道:“奴婢有内力护体,所以第二天便醒了过来!可是小姐不同,小姐身子单薄,又在河里漂了一天,身体受损严重,一直躺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奴婢一直将内力渡到小姐体内,小姐也许早就已经不在了!三天后,小姐好不容易苏醒,原本奴婢是想让小姐趁这个机会离开算了!可是小姐不愿意,小姐怕老爷担心,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一意孤行的要道到龙瘾寺,要给老爷报平安!”说到这里,逐月语气更加哽咽,埋怨的看了水千里一眼,继续说道:“老爷你知道吗?小姐本来就受伤严重,再加上长途跋涉赶到龙瘾寺,她的身体越发吃不消!如果不是奴婢一路上给她灌输内力,只怕小姐早就撑不下来!”
水千里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逐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看不到萦月了!你放心,上官莲我已经休了,老夫人也被迁居北郊别院,只要小姐回府,我便马上让她掌府,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萦月了!”
逐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他们几乎要了小姐的命,只是休了和迁居,这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说到底,小姐在老爷心目中就是没有他们重要!何况,不过就是一个掌府之权,小姐不稀罕!”
今天的话,比她这辈子所说的话都要多。
如果换成以前,她是肯定说不出这么多话的!可是,今天这翻话都是主子所交代,所以她必须妥当的完成。
见逐月将要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水萦月这才假意出声提醒,“行了,逐月,别在说了!事情发展成这样,爹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一个是爹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对爹有养育之恩的亲娘!你难道还真让爹杀了他们不成?”
逐月虽然心里仍然不服气,不爽,可是终究也没有再开口了。
毕竟,人都不能逼的太紧!
否则,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水千里激动的握住水萦月的手,颤抖着声音说着,“萦月,是爹对不起你,爹没能保护好你!你放心,从今以后爹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水萦月将手从水千里手中慢慢抽出,坚定道:“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灾星,扫把星。如果我回去府中不会有安宁,我也不希望爹因为我而出事!所以,我还是不回去了,呆在龙瘾寺潜心修炼,希望能早日化解身上的戾气,这样也能早日回府与爹团聚!”
“萦月,是爹不应该听信江湖术士之话,其实,你根本不是扫把星,那一切不过是老夫人和上官莲的阴谋……!”水千里无奈的叹口气,这才缓缓的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听完事情的这个经过,逐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现在知道小姐好了?现在知道小姐受委屈了?老爷心里不是只有老夫人一个吗?既然这样,那还要小姐这个女儿干什么?”
水萦月冷冷的,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她便闭上嘴巴,乖乖的不开口了。
水千里无奈的叹口气,愧疚道““萦月,让你受委屈了!是爹糊涂!”
水萦月温声温气道:“既然事情是个误会,那么我便跟爹回去吧!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根本不宜长途跋涉,虽然龙瘾寺离京城不远,可是也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所以,只怕要爹爹先回去,等女儿身体恢复之后会带着逐月自己回去的!”
水里去不假思索道:“既然这样,那爹在这里陪你,一直到你身体彻底康复,爹再和你一起回府!”
“爹每天早上还要上早朝呢!爹休了上官莲,本就惹怒了上官家,女儿不希望付太师拿爹不上早朝的事借题发挥。虽然爹对皇上一片赤诚。可是,人言可畏。女儿不想有任何对爹不利的传闻。”
经过水萦月这么一分析,水千里垂下双眸陷入沉思。
半响,才无奈的叹口气,满怀歉意道:“萦月,爹亏欠你这么多,你还替爹着想,爹心里更加内疚!不过你说的对,付太师现在虎视眈眈,正盯着爹的一举一动,爹不能出任何错误,否则……”说到这里,水千里停顿下,又继续说道:“爹不在乎功名利禄,也不在乎信阳侯这个位置,可是,爹想你过的安逸,不想你再过以前的日子,爹不想你受苦。”
说了一大堆,水千里终于绕回正题,“你放心,爹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爹会亲自来接你回府!你一定要相信爹!”
水萦月点点头,虚弱一笑,“爹,你放心,我相信你!”
“恩!”听了水萦月的话,水千里心底的阴郁一扫而过,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事情终于慢慢的卸下。
“爹还没用膳吧!女儿让逐月给你准备膳食!”语毕,朝逐月看去。
逐月不满的嘟了嘟嘴,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着水萦月如此懂事乖巧,水千里心里很安慰,也很欣喜,更多的是感激。
感激怜熙给他生了一个好女儿!想想水萦月,再想着水萦心。水千里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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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失控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4:失控水千里离开后,水萦月一直又在龙瘾寺修养了近半个月,才被水千里亲自接回侯府。
这次回府和上次回府的阵仗完全不同,这次不仅是用豪华马车接回来,连水千里的四个姨娘。至于府中的小姐,水萦心病重,卧病在床。水红豆因为还在面壁思过,所以也没有出现!唯一出现的只有四小姐水相思。
水相思站在三姨娘旁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站在那里。
水千里和水萦月乘坐的马车在府门口停下,车夫挑开车帘,水千里首先跳下马车,然后是逐月,待逐月下了马车后,便扶着水萦月出来!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不,大家听说大小姐要回来了,所以都站在这里迎接!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前段时间受委屈了,都想来慰问一下!”见水千里回来,二姨娘忙迎了上去。
看着二姨娘笑吟吟的模样,水萦月倒是有点小小的惊讶。
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二姨娘好像变了个人,不止没第一次见面的趾高气昂,反而变的很圆滑,一点也没有当家主母的架势。
一直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的三姨娘轻轻的推了推水相思,水相思站出来,懦懦的喊了一声,“长姐……!”
水萦月礼貌的回了一句,“四妹……!”
水相思抬眸胆怯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低下头,退回到三姨娘身边。
二姨娘笑容满面的来到水萦月跟前,正准备开口,一个身影突然从侯府礼貌冲了出来,一把就抱住水萦月的身体,激动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奴婢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现在看到你没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水萦月眼眶微红,将追星从怀里拉出,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欣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行了,别哭了,你平时不是挺坚强的吗?”
“奴婢不哭,小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奴婢怎么能哭呢?奴婢不哭!”追星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用力的吸吸鼻子。
逐月面色如常,冷静道:“追星,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很累了,你将小姐的房间收拾出来没有?还是先让小姐回房休息吧!刚复原的身体,别又病倒了!”
“是是是,小姐的房间我昨晚就已经清出来了,就是怕小姐回来以后要休息!走走走,快跟奴婢回去,奴婢备了小姐最喜欢喝的普洱,小姐喝了茶之后好好的休息一下!”追星点了点小脑袋,拉着水萦月的手,挥开挡在门口的人,直接将水萦月拉了进去。
逐月看都不看门口的众人一眼,直接跟着进去了。
水千里从头到尾都是笑容满面,见水萦月进去了,一颗心算是彻底落下了。
“老爷……!”二姨娘来到水千里身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水千里的实现始终不落在她身上,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傻笑。
那样子,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也许……和水萦月作对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水萦月在水千里心目中已经倒了无人能取代的地步。
水千里为了水萦月居然将一向敬畏的老夫人都赶走了!这种情况之下,她不认为她斗得过水萦月。
她深刻的明白,倘若水千里的心偏向水萦月,无论她做什么,绝对都是白费力气,舍不得还会落得扫地出门的下场!上官莲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连她老爷都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面,那么她又有什么本事和水萦月斗呢?
何况,水萦月毕竟是女儿家,迟早是要出嫁的!等她嫁了,侯府不就是她的天下了吗?只要她能暂且忍个一年半载就行了。
时间长,二姨娘的心境豁然开朗!
以前一直埋藏在心里对水萦月的厌恶突然之间奇迹的消失无踪了。
…………
当水萦月三人回到寝房,追星一边给她倒茶,一边无聊的随意找着话题,“小姐,你知道吗?水萦心被安王退婚了!”
水萦月递到唇边的茶杯顿了顿,眉头微挑,薄唇微扬,“退婚?意料之中!”
想水萦心那种空有外面的大草包,被退婚是迟早的事。
只要是有点脑子的男人,都不会娶水萦心这种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按照她说,君少安当初能答应这门亲事都是奇迹。
追星继续说道““水萦心找老爷闹了几天几夜,要老爷找皇上收回成命!可是老爷不止不答应,反而大发雷霆,将她关了起来!结果,她不知道怎么的,偷偷的跑了出去,跑到安王府要见君少安!这君少安也确实够狠心的,居然直接让她将他给丢回侯府,并且烙下狠话,此生此世都不想看到她!这不,被君少安送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逐月看着她,不知不觉皱起眉头。
这个追星,自此跟了小姐之后,话越来越多了,也越老越三八了!女人该有的确定她都有了。
看来,有时间她必须再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作为一个隐卫该注意些什么。
水萦月只是淡淡的看了追星一眼,并未搭腔。
对于她而言,水萦心这是罪有应得,最好是心疼死上官莲。
想到这,水萦月突然道:“既然水萦心病了,那你们就想办法让上官莲知道!”
追星嘟起红唇,“告诉她干什么?”
逐月不悦的皱起眉头,“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什么?既然小姐开口了,自然是有她的目的!你只管办事就成了!”
“好!奴婢这就去!”追星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非常兴奋的离开了。
看着追星离开的背影,逐月忍不住嘀咕道:“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改天真得好好说说她了!”
水萦月眉眼带笑的看了逐月一眼,打趣道:“我觉得追星追星逐月挺好的,你应该多像她学习学习!”
“小姐……!”没想到水萦月会这么回答,逐月诧异的看着她。
水萦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一路也累了,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奴婢告退!”逐月领命,恭敬的离开。
看着逐月这一板一眼的模样,水萦月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姐妹期初跟着她时,都和他们主人一样,冷冰冰的,别说是笑了,就是连个最基本的表情都没有。
现在跟着她的时间长了,追星慢慢的开始展露真性情,而逐月却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比刚开始话多了点。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多教教她,笑一笑十年少,别总是板着脸,该笑的时候还是得笑。
…………
几日后,楚王府。
水萦月看着安静坐在凳子上面数着指头玩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在龙瘾寺遇到的那个疯女人,在凤楚歌将她接到楚王府后,便找大夫给她看病,更派专门的奴婢伺候她。
虽然她的情况没有任何好歹,还是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不过和初次相遇的时候比起来还是要好得多。
至少,她现在不会那么疯狂,手舞足蹈的,好像身边的人都要伤害她。
现在的她,只要不刺激,基本上就是安静的蹲在角落里,双手抱腿,双眸涣散,嘴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
凤楚歌站在水萦月旁边,温声道:“我问过大夫,她现在情况稳定了不少!你上次说有办法让她说出所有事情的真相,现在应该是最佳时机!”
“恩!我现在试试!”水萦月点点头,先将柳絮带到贵妃榻上躺好,然后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用线串着的白色珍珠,左右两边的不停在疯女人眼前晃,然后用很柔很柔的声音细细的在疯女人耳边说,“你别害怕,看着我这颗珍珠,对……看着这颗珍珠……然后慢慢静下心来,慢慢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慢慢的……你回到了二十年前……!”
随着水萦月的话,疯女人整个人渐渐放松,眼珠跟随着珍珠左右转动。水萦月的声音就好像催眠曲,让疯女人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慢慢的,慢慢的合上眼皮。
“对……很好……你现在全身放松,回到二十年前的皇宫,回到你主子玉贵妃身边……!”
疯女人的思维跟随着水萦月的话而转动,在沉睡的同时,记忆一点点回到二十年前。
凤楚歌站在水萦月旁边,诧异的看着她,一向冰冷的双眸里有着惊讶。
这……这是什么能力?居然能在短短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能让一个疯女人入睡?还能睡的如此香甜?
水萦月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知道他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急着去解说,而是静静的站在旁边,慢慢的等疯女人的思维彻底的回到以前,这才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睡梦中的疯女人仿佛听见她的问话,很平静的回答:“我叫柳絮。”
“那你和玉贵妃是什么关系?”水萦月又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是玉贵妃的贴身宫女!五岁便随身伺候。后来主子入宫,我也跟随入宫伺候!”
“告诉我,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玉贵妃吧是难产而死么?为什么你说有人要杀你主子,让人救你主子?你可知道,要杀你主子的人是谁?你又想找谁救你主子?”
“……”柳絮不回答,而是陷入沉默。
水萦月眉头微皱,自信满满的眼底有着些微吃惊。
看来,柳絮的防护意识很强烈,并且对此事很抗拒。否则,一般人在被催眠的情况下,都是问什么说什么?不会出现她这种情况。
为了能让她顺利的说出实情,水萦月又继续哄骗,“你别害怕,我是帮你的!你将二十年前的情况告诉我,我会救你主子的!”
柳絮还是犹豫了很久,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旁边的凤楚歌和水萦月居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抽泣声。
就在水萦月以为这次会一无所获时,柳絮终于开口了,“要害我主子的是李妃……是她,是她害死了玉贵妃,是她害死了我的主子!”
听了她的话,水萦月和凤楚歌眼底均没有任何惊讶,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他们意料之中。
因为当初玉贵妃之死,受益最大的就是李妃。
“二十年前,主子和李妃娘娘同时有孕,可是,李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却被御医诊断为公主,而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被诊断为皇子!皇上有言,谁能率先产下皇子,便封谁的皇子为太子!李妃娘娘因为妒忌,多次派人在主子的膳食里下藏红花,可是主子心底善良,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皇上!主子以为,李妃不过是一时冲动,过几天便会好了!事实上,李妃见多次不能得手,确实停止了一切活动!并且还假意请进主子,和主子以姐妹相称,感情深厚!渐渐的,主子也放下了防备!可是……没想到李妃心肠恶毒,狼子野心,居然买通产婆,在主子临盆之日故意害的主子血崩,并且在替小皇子沐浴时想淹死小皇子,幸好奴婢出现,稳婆才罢手,捡回小皇子一命!”
水萦月纳闷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发到皇上那去?”
倘若当天这件事被柳絮抓个正着,完全可以马上将此事告诉皇上,再找御医验明玉贵妃的真正死因,她就不相信了,皇上还会姑息李妃不成。
“我当时并不知道稳婆要淹死小皇子,只以为是稳婆在给小皇子沐浴!整件事,都是之后,在李妃娘娘认领了小皇子,奴婢随身伺候小皇子时,在李妃娘娘和家眷的一次谈话中的得知的。可是,奴婢不争气,当场就被抓住了……!”说到这里,柳絮突然又不说了,身体竟然开始微微抽搐起来。
很显然,她现在肯定是又想起了什么让她非常害怕和恐怖的事情。
“那李妃为什么没杀你灭口?”水萦月又继续问。
既然李妃敢害死玉贵妃,她不相信李妃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不敢杀。
“我……我……!”被水萦月这么一问,柳絮的情绪更加激动,不停的摇着脑袋,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身体抖动的越发厉害。
此情此景,水萦月暗叫不妙,忙打了个响指,想让渐渐失控的柳絮清醒过来。
可是,不关她怎么打响指,一点作用都没有,柳絮的情绪反而越来越激动,到后面,几乎整个里衣都给汗水沁湿了,而身体也抖的越发厉害。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到后面,柳絮已经倒了失控状态,不管怎么弄,就是无法清醒过来。
“完了,她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我已经弄不醒她了。”水萦月站起身,一向镇定的她居然也开始有点急了。
凤楚歌看着柳絮,一派镇定道:“我听伺候她的丫鬟禀报,丫鬟说,她身上有很多伤痕,有的疤痕很深,甚至伤及脏腑!如果不是她命大,估计早就死了!我怀疑,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些恐怖的经历,所以情绪才会失控!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害怕的颤抖!”
“如果她还不醒过来,会情绪奔溃的!因为催眠会让沉睡很久的记忆都全部苏醒过来!以前的她,疯疯癫癫不记得往事。可是,我的催眠不止让她记起往事,并且记忆深刻,连很细小的地方都能记的清清楚楚!如果她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了!”水萦月眉头紧锁,第一次对一件事没了把握。
以前,不关做什么事,她都有很大把握,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就像这次给柳絮催眠,她几乎是百分百的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
可是,这次居然失策了!
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柳絮清醒过来。
凤楚歌也无可奈何,只得握住水萦月的手给予勇气。
“不要……不要……不要啊……!”就在水萦月思索该如何是好时,深陷催眠中的柳絮猛的尖叫一声,双眸陡然睁开,整个人一下子就从贵妃榻上坐起。
水萦月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柳絮跳下贵妃榻,抱着脑袋害怕的在房间四处乱传,“啊……别杀我,别打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
“她的意境还没能完全从梦里抽出,所以情绪很不稳定!”水萦月匆忙的解释一下,然后快步上前,一把将情绪激动的柳絮抱在怀里,想安抚她的情绪。
凤楚歌见状,大步向前,直接点了柳絮的昏睡穴。
刚才还情绪险些失控的柳絮马上便在水萦月的怀中昏了过去。
“来人,将她送到客房,然后请大夫开些安神药!”凤楚歌对着门外一声令下,房门马上被推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从水萦月怀里接过柳絮,默不作声的就离开了。
待柳絮被侍卫抱着离开,水萦月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凤楚歌马上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水萦月接过水,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经过刚才柳絮这么一闹,她确实渴了!
本来,她今天是准备催眠柳絮,然后让她说出所有事情的,可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怕还得再等一等!
也不知道她今后会恢复的怎么样。
待水萦月喝完茶之后,凤楚歌方开口道:“确实,那天遇到她之后,我便找人调查过当年的事情!不过,太后手段很狠,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消灭了所有证据|!就连当初替玉贵妃接生的稳婆,也在事后一个月被灭口了!现在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柳絮!只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想要指正太后也是不可能的!”
水萦月皱眉,疑惑道:“我很奇怪,为什么她在二十年前不杀了柳絮,而是留着她?太后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下任何证据呢?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可靠的人证!”
“既然不杀柳絮,肯定是柳絮还有利用价值!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听过,孟神医现在正在北燕国!我会派人将孟神医青来,让孟神医亲自给她诊治!以孟神医的医术,看看能让她恢复多少!”凤楚歌如此说着。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见识过孟神医的医术,他相信,以孟神医的医术,就算不能让柳絮彻底恢复,也应该能让她好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只要稍稍不注意,便马上疯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水萦月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吗?这次怎么对此事这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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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下旨赐婚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5:下旨赐婚凤楚歌不语,一向清冷的双眸闪烁两下,似乎在运量着该如何开口。
看他这模样,水萦月忍不住笑道:“我逗你的,我知道,君少卿是你的拜把兄弟,你们两人兄弟情深,你自然是希望他知道所以真相,不希望他因为没有防备太后而受到太后的伤害!不过你放心,君少卿我见过,他是一个明君,不会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说不定,他的心里比咱们更加清楚!”
凤楚歌垂眸,有些犹豫道:“他一直以来都把太后当亲生母亲,几乎倾注了所有的亲情!我就害怕,当他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他会受不了!”
“虽然会伤心,但是也只是短暂的!作为一个君王,如果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那怎么能理智的治理好一个国家!”水萦月别有深意的说着。想当初,为了接手青龙帮,她身边训练没受过,什么打击没有过!就算被最亲的妹妹害死,她不也照样挺过来了。
人活在世,不可能不受打击,最重要的就是练就强大的内心,特别是一国君王,如果连点打击都受不了,那他就不配为一个君王。
既然当了皇帝,就要做好心里准备。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当了,就要当好。
“有些痛受的了,有些痛受不了,尤其是对于亲人的痛!”凤楚歌一向毫无温度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沙哑和隐忍,似乎因为这翻话而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聪明如水萦月,自然也听出凤楚歌话里的意思。心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给抓住,揪疼。
也许她刚才的话是说的过火了!人都是脆弱的,并非铁打!就算再坚强,也总有一件事能将你击垮。
思及此,水萦月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大掌,纤细的手指细细的在他掌心摩擦,柔声的保证,“你放心,今后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痛……!”
这是保证,也是承诺。
心肠坚硬如她,却唯独对心疼他。
看着水萦月坚定的小脸,凤楚歌猛然将她一把抱在怀中,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给揉进心窝。
水萦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强劲的心脏渐渐的失去了规律。
凤楚歌一直抱了很久,突然闭上眼睛,鼓起勇气,深情的问道:“嫁我,可好!”
虽然是简短的四个字,可是对于不善表达的他而言已经是极限。
能说出这四个字,已经是鼓起最大勇气。
虽然他不像别的男人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一大堆,可是,听着他这四个字,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隐隐发抖的身子,水萦月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坚定的点点头,千言万语尽在这个动作里。
得到她的答案,凤楚歌狂喜的不能自己,他从未想过,过程会如此顺利,“今生今世,有我有你,永不分离!”
她一向不屑于男人的誓言,可是唯独对于他的誓言,她坚信不移。她相信,他说的出,定能做的到。
…………
得到了水萦月的答案,凤楚歌这几天都沉醉在这种喜悦中。
就在他运量该怎么对君少卿开口,让君少卿下旨赐婚时,君少卿的赐婚圣旨已经颁了下来。
可是,新郎却不是凤楚歌,而是君少安。
当宣读圣旨的公公将圣旨内容宣读完毕时,除了水萦月外,侯府内外所有人均愣住了,简直无法消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水千里站起身,看着公公手里的圣旨,迟迟不敢伸手去接,“公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皇上把人名弄错了?其实皇上想赐婚的是萦心,而非萦月?”
“侯爷,皇上乃天子,怎么犯错。皇上错了也是对,对了还是对!”此话很明显,不管皇上写没写错,既然圣旨都下来了,那么水千里必须领旨,也必须照办,作为臣子,是没有资格质疑皇上的决定的。
“可是……!”水千里不甘心,看着公公手里的圣旨,仍然有犹豫。
水萦月被赐婚,整个府邸最高兴的莫过于二姨娘,她见水千里迟迟没有动作,急的从地上站起,出声催促,“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有什么可犹豫的?安王可是皇上的胞弟,能嫁给他是无上荣耀的事情,你就快接吧!”
她就说嘛!水萦月到底是个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何况,她和水萦月目前为止都没有利益冲突,完全没必要处心积虑的害她给自己找苦头吃。
这不,她刚这么想,皇上赐婚的甚至就下来了。
只要水萦月一嫁,那么她在侯府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见水千里没有东西,公公也忍不住出声提醒,“是啊,侯爷,你快点接吧!奴才还要赶回宫给皇上复命呢!”
“萦月?”水千里退后一步,为难的看着水萦月。
说实话,要将萦月嫁给君少安,他是真的舍不得。
君少安狼子野心,和上官家同流合污。如果萦月嫁给他,那么岂不是也是乱臣贼子。
万一君少安伏诛,那萦月怎么办?
何况,他才刚和萦月相认不久,哪舍得这么早就把她给嫁了。
“接吧!如果爹不接,那么便是抗旨,如果让整个侯府因为女儿一人受到牵连,女儿也不会安心的!”水萦月在水千里面前,永远都是扮演大方得体,善良懂事的好女儿形象。
虽然她觉得很蹊跷,以君少卿和凤楚歌的关系,君少卿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凤楚歌的情况,既然如此,那么他为什么又要下这样的圣旨?甚至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可是,安王和萦心……你和萦心又是……!”水千里无法说出口,突然之间,他怎么觉得这关系好乱。
如果安王事先没和萦心定亲还好,可是,现在无缘无故退婚,又无缘无故让皇上下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让萦心知道萦月抢了安王,不知道萦心会怎么样?肯定会奔溃吧?
“这是圣旨,即使二妹心里难受,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聪明如水萦月,岂会不明白水千里心里的犹豫。
她早就猜到君少安不会和水萦心成亲,但是没想到君少安居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水千里面色坚定道:“如果你不愿意,爹会拼死觐见的!”
“没有的,君无戏言!”水萦月摇摇头,并非是她不答应这门亲事,而是就算水千里再怎么闹,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如果水千里闹狠了,这无非是挑战皇上的权威!如果惹怒君威,那到时候只怕皇上越发不肯收回成命。
所以,语气让水千里去闹,倒不如交给凤楚歌处理!
她相信凤楚歌一定会有处理的办法。
水千里垂下头,稍稍沉思犹豫片刻,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是不得不接下公公手里的圣旨。
待水千里接了圣旨,宣旨公公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待公公离开,众人忙全部上前给水萦月道贺,尤其是二姨娘,整张脸简直是乐开了花,“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居然能觅得安王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可喜可贺!”
水萦月哪能不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不过也懒得去和她计较。
反正,到目前位置,她和这二姨娘也没太大过节!对于这种人,她是懒得去搭理的。
“唉……!”看到大家喜笑颜开的样子,水千里只是心事重重的重叹一口气,眉间愁云浓的化不开。
“老爷,这是喜事,你应该高兴,怎么唉声叹气的,多晦气!”二姨娘现在是心情极好,完全看不明白水千里现在是闹哪样。
一个野种能嫁给高高在上的王爷为正妻,这该是多好的事。
“唉……!”水千里懒得搭理她,依旧是叹气,除了叹气,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水萦月闭唇不语,倒是一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样子。
就在这时,水萦心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猛的冲到水萦月面前,伸出双手就想去抓她的头发。
大家均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看着水萦心双眸赤红的冲向水萦月。
幸好水萦月反应极快,在水萦心靠近她时,她便双眸一凝,在水萦心的手伸向她的脑袋时,朝旁边快速一闪,在最后一刻给躲开了。
突袭没成功,水萦心气的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这个狐狸精,原来是你勾引安王的!我就说,我和安王感情一直很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和我解除婚约?原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怂恿安王的对不对?是你早就看上安王了,所以处心积虑的想要抢走他的对不对!我今天和你拼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我水萦心得不到的东西,你水萦月也别下得到!”
水千里上前,一把拉住水萦心的胳膊,气道:“萦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大庭广众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你长姐说话?还不快下去!”
水萦心现在理智全失,哪里还听的进水千里的话,不止疯狂的挣扎着,更是气的大声嚷嚷,“爹,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维护她?她不过是一个野种,名不正言不顺,她也不过回府几个月,你就变了,你变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不如你和她几个月的感情吗?现在她抢走了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可是你却还一味的帮她,都不替我逃回公道!”
水千里气的举起双手,“住口,如果你再敢这样说她,我就打死你!”
水萦心伸长脖子,根本不将水千里放在眼里,不止不害怕,反而更加生气,“你打啊,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安王的未婚妻,现在却被亲姐姐强走了!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完了,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原谅水萦月。就算我做了鬼,我也会找她回来报仇,拉她到地府陪我!”
见她如此悲伤,水千里刚才的怒火慢慢的消失了。
说到底,萦心也是个可怜的女儿!一个女人被男方退婚,这就已经够丢脸了。现在不止被退婚,还和自己的亲姐姐订婚了!这不管放在哪个人身上都会受不了!
何况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萦心!看到她这样,他就很心疼。
毕竟同样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即便在心底偏心水萦月,但是在名面上一碗水还是要端平的。
水千里无奈的放下高举的手,细声耐心的劝道:“萦心,爹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可是,可是事情已经成定局,而婚事又是皇上下旨赐的,萦月也不愿意的!这不是没办法么?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比安王好的男人多的是,爹改天找一个比安王更好的男人给你好不好?”
水萦月丝毫听不进水千里的话,拼命的跺脚,“不好不好不好!我就要安王,我就喜欢安王,我从小就对她倾心,我不能没有他!我不管,就算是死,爹也要给我把这门亲事要回来!如果安王真的娶了水萦月,那么我就死给你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水萦月是个荡妇,专门抢妹妹男人的贱妇!就算她如愿的嫁给了安王,我看她以后如何有脸在京城立足!”
水千里气的不轻,“你……你是存心想把我们侯府的脸丢光是吧?”
水萦心气的是口无遮拦,“哼!侯府的脸早就在水萦月出现时已经丢的没有了!你先是休妻,后是将自己亲娘赶到别院。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水萦心话音光落下,水千里一个重重的耳刮子就打了下来,“混账……!”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水萦心的脸被打的侧到了一边。
被打,水萦心没有哭,有的只是愤怒委屈和失望。
她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对父亲也彻底失望了!
自从水萦月出现后,爹就不爱她了!所有额心思全部都在水萦月身上。
是水萦月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侯府嫡长女的身份,爹爹的宠爱,安王妃的位置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
如果不是水萦月突然出现,这些永远都不会变。
见水萦心被打,二姨娘不止不心疼,反而幸灾乐祸道:“二小姐,这话你就说错了!你和安王郎未娶,女未嫁的,只不过是订婚了,退婚很正常!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你始终是喜欢安王,钟情于他,大不了效仿娥皇女英,两女共侍一夫!这样岂不解决了所有问题!如果大小姐不答应,那么你就只能屈尊降贵,嫁给她为二房,或者是姨娘!”
闻言,水千里皱起眉头,水萦月眼底也露出不悦。
她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她是嫌他们姐妹两人的感情还不够好么?水萦心本来就生气,被她这么一挑唆,岂不是更生气?
水萦月和水千里不同,她想的倒不是这!反正她和水萦心已经此仇不共戴天,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令她不悦的是二姨娘不应该拿她去刺激水萦心!她不喜欢被人当抢使,更不喜欢被人利用。
被二姨娘这样一激,水萦心原本就不稳的情绪更加激动,“我是正房所生,凭什么当二房和姨娘!即使是平妻,水萦月也没有资格!她算哪根葱那根蒜,也陪和我平起平坐!”
二姨娘忙出声纠正,“错!上官莲现在不是正室,她最多算二房!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你没有资格和她平起平坐!”
被二姨娘这么一激,水萦心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将目标转移到二姨娘身上,就这样和二姨娘骂了起来,“你……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姨娘,也有资格和我嫡女说话!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姨娘怎么了?也总比弃妇好!你现在不过是弃妇所生的孩子而已!大小姐的娘虽然已经死了,却也是老爷心尖上的人!所以,你永远比不上大小姐!二姨娘也并非善男信女,永远知道水萦心的软肋在哪。
气急之下,水萦心居然就这样哭了起来,“你……你……你们都欺负我,看我没爹疼,没娘在身边,就欺负我一个人!我知道,你们看我没安王这个靠山了嘛!我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让水萦月嫁给安王的,绝对不会……!”
看到她哭,水千里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忙七手八脚的去擦她的眼泪,焦急道:“行了,你别哭了!你和萦月都是爹的女儿,爹一视同仁,不管是相思还是红豆,爹都没有偏爱哪一个!都一样疼爱!虽然你娘不在你身边了,可是还有爹啊!你放心,爹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绝对不比安王差。”
“我不要!你说来说起就是这么一句话!我讨厌你,我要去找娘!”水萦心用力的挥开水千里的手,将他往后面一推,就这样跑出了大堂。
“萦心,萦心……!”水千里实在放心不下,忙跟着追了出去。
看着他们一前以后离开的背影,水萦月眼底染上浓浓的讽刺。
水千里和水萦心的离开并未影响大家的心情,大家忙将水萦月团团围住,又一个劲的给她道喜,“大小姐,恭喜恭喜……”
“大小姐,以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有什么好事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侯府啊!”
水萦月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回应,而是挥开他们,举步离开大堂。
对于她此次的无礼行为,大家均不以为意,直到水萦月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门口,依然能听到他们道贺的声音。
另一边,水萦心跑的速度很快,当水千里追出侯府时,便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水千里忙焦急的派人出去寻找,就怕水萦心会伤心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
水萦心跑出了侯府直奔太师府。
经过通报,水萦心终于见到了被休回娘家的上官莲。
此时的上官莲早不见往日的风采,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圈,眼底下全是乌青,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当知道水萦心过来时,上官莲忙起身去迎接。
可是,看到水萦心脸上的泪水后,整个人一愣,忙搂住她纤细的身子,关心的问道:“萦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被水千里休了之后,她便一直在自己院子里修养,所以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包括水萦心被安王退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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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迟来的告白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6:迟来的告白“嗯!”水萦心用力的点点头,这才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给上官莲讲了一遍。
自从上官莲被休后,她一直因为安王的事被禁足,后来又卧病在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上官莲见过面。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侯府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天下,她现在是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只能来找母亲帮忙了。
“水萦月已经回府了?没想到她居然没死!”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让她震惊的莫过于此事了。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水萦月已经死了!即便她被休,也不会有人威胁到萦心的地位。
可是没想到,水萦月居然没死,还完好的回来了?
该死……
她真是命大,居然这样都死不了!
见上官莲若有所思,水萦心不知她心中所想,拼命的摇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娘,现在该怎么办?就算我不能嫁给安王,我也不能让水萦月嫁给安王的!水萦月已经抢走了我的一切,我不能再让她抢走安王!”
上官莲安抚的拍了拍水萦心的手,耐心的哄着,“萦心,你先别慌,她水萦月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嫁给安王那么身份贵重的人!你放心,娘一定会帮你的!娘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水萦心瘪着嘴,一脸委屈和害怕,“可是,娘你现在已经不在侯府了,连郭嬷嬷都跟着你一起回来了。以前你和祖母两个人都对付不了水萦月,现在就我一个人,孤掌难鸣,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想一想,水萦月实在是太厉害了!
爹对老夫人那么唯命是从,她居然都有办法对付,还让爹将祖母赶到北郊别院!这足以可见她的手段之厉害。
以前她觉得娘很厉害,永远能在侯府掌乾坤,可是现在变了,那么厉害的娘屡次失败,全部都败给了水萦月,所以这让她很害怕,害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让我想一下!”上官莲努力的镇定心神,努力的想着对策。
不错,水萦月现在确实很厉害,手段和心机远胜与她!可是,她却还捏有她的一个把柄。
想从她女儿手中抢走安王,门都没有。
见上官莲想的出神,水萦心不敢出声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消息。
就在这时,郭嬷嬷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当看到水萦心时,很明显的一愣,接着便被欣喜所取代,“二小姐,你来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说实话,有好些日子没看到水萦心了,她确实还挺想念她的!
水萦心是她看着长大,她一直把她当孙女一样看待的!
“郭嬷嬷……!”看着郭嬷嬷关心的表情,水萦心突然觉得鼻头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怎么了?”看到她哭,郭嬷嬷心头一紧,忙将她抱在怀里。
“郭嬷嬷……!”水萦心靠在郭嬷嬷怀中,又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没想到郭嬷嬷听后,不止不生气,反而笑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上官莲眼睛陡然一亮,兴奋的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郭嬷嬷点点头,笑道:“嗯!以老太爷的实力,找一个人还不容易么!”
此时,她口中的老太爷自然是太师府的付太师!
在太师府,付太师乃当家,而他的几个儿子也年过半百了,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改称呼为太爷了。
“太好了!萦心,老天还是有眼的,看水萦月将我们欺负的这么惨,现在终于给我们机会报仇了!你放心,马上,不止安王会退婚,就连水萦月自己也会声名狼藉!别说是嫁人了,就算在京城立足都不可能了!”
虽然这些日子她很憔悴,日思夜想的都是水千里对她的无情。
虽然水千里这么对她,可是她却仍然无法忘记他,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可是也没办法,她实在爱他看的太深了,已经深到无法自拔了。
好在,郭嬷嬷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
从水萦月出现的那天开始,她便一直都有派人找。
当初在找不到那个人的情况下,他们只好求助于付太师。
郭嬷嬷喜上眉梢,忙道:“是啊!幸好有老太爷!起先,大家都以为水萦月死了,所以已经放弃了寻找!可是,在半月前,老太爷突然得到消息,水萦月没死,在龙瘾寺修养!那个时候老太爷就留了个心眼,又派人去寻找!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消息了!现在已经被抓到太师府了!”
上官莲眼底寒光乍现,狠狠道:“很好!有了这个人,这次一定要让水萦月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小姐准备怎么办呢?”自从上官莲被休之后,郭嬷嬷便已经改口,又叫回了以前她未出阁时候的称呼。
上官莲低眸思索片刻,然后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将水萦心从郭嬷嬷怀中拉出来,直接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说道:“我们现在去见爹!这件事,还需要爹帮忙!否则,成不了!”
“娘,是什么人啊?你这么有把握,他能帮咱们对付水萦月吗?”水萦心迷迷糊糊的跟在上官莲身后,不停的在脑袋里猜想着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是什么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这回,水萦月死定了!”上官莲得意的挑挑眉,一改刚才的阴霾,整个人都变的兴奋起来。
看上官莲自信满满的样子,水萦心突然之间又开始有了信心。
虽然娘在水萦月面前屡战屡败,可是,现在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娘一个人了!不管成功与否,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反正,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见上官莲和水萦心走了,郭嬷嬷忙快步跟上。
…………
当得知水萦月被赐婚的消息后,凤楚歌第一时间赶到了皇宫。
难得等通报,直接一脚踹开皇帝御书房的门。
只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惊的君少卿心猛的抽搐下,赫然抬头,当看到是凤楚歌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瞧你火急火燎的!”君少卿轻轻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小心肝,对于凤楚歌的无礼,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好笑的看着他。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凤楚歌逼近,厉声责问,“我问你,你为什么给君少安和萦月赐婚??”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口气和君少卿说话。
以前在军中时,他们是结拜兄弟,而他又寡言,所以说话都很直接。
在君少卿当了皇帝后,他便不止拿他当兄弟,更拿他当天子尊敬。
即使君少卿总说他们是兄弟,毋须多礼,可是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有的遵旨一点也不会少。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
前一个晚上,水萦月刚答应嫁给他,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赐婚的圣旨居然就这样下来了。
他唯一在乎的女人就这样赐给了别的男人!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君少卿好笑的看着他,“瞧你说的?安王是我的亲弟弟,到了适婚的年纪,又没有婚配,而侯府大小姐和他情况一样!他们郎才女貌,我怎么就不能赐婚了?何况,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作为兄弟,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凤楚歌脸上很难看,一向善于隐藏真性情的他此次将所有心情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而唯一能让他这样的,也只有水萦月一人。
君少卿放下手里的御笔,慵懒的靠到椅背上,调侃道:“你又没说过,我哪里知道?既然你对人家有意思?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我都赐婚了,你说这些不会太晚了吗?”
凤楚歌冷漠睨着他,薄唇轻启,冷冷道:“下旨,取消婚约!”
君少卿摇摇头,坚决道:“君无戏言,你当这是什么?过家家?说赐婚就赐婚,说取消就取消,你让朕这个皇帝威严何在?”
“取消……!”凤楚歌依然是冷冷的两个字。
君少卿无奈的摊开双手,好声好气的给他讲道理,“我说兄弟,你总要为我这个皇帝考虑一下吧?朕刚下旨取消了安王和水萦心的婚事,后来又下旨给安王和水萦月赐婚!如果朕再下旨取消他们的婚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别人还以为我是一个疯子呢?一点主见都没有,尽瞎折腾!”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取消,你知道后果的!”懒得和君少卿浪费时间,凤楚歌直接使出杀手锏。
反正,他脑袋里只有一个信念,萦月绝对不能嫁给君少安。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君少卿苦着一张脸看着凤楚歌,“一场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凤楚歌挑眉,反驳道:“那如果让苏萱嫁给别的男人,你愿意吗?”
“当然不行!萱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君少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口就回答出来。
凤楚歌挑挑眉,不语的看着他,眼里意思很明显。
君少卿无奈的叹口气,“唉……兄弟,其实我也很无奈啊!你也知道,安王是我唯一的亲弟弟,起初这门亲自我也不同意的!可是,太后不停的求我,甚至不惜绝食以死相逼!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万一太后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所以……为了兄弟,你就忍痛割爱吧!”
凤楚歌面色微凝,眼底神色不明,“所以,为了当一个好儿子,你不顾兄弟情分?”
“我……!”被凤楚歌简短的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君少卿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边是兄弟情谊,一边是亲情,他怎么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唉……当一个君王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既然这样,那么就休怪我不念兄弟情谊!”看着君少卿的模样,凤楚歌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既然亲情和兄弟情他无法选择,那么他也不逼他!
凤楚歌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就准备掉头离开。
没想到,就在此时,夜天凌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在御书房门口将他给拦了下来。
凤楚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挥开他,准备离开。
怕他离开,夜天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强行的给拉进御书房,再将门给关上,轻声细语道:“凤楚歌,别这样!咱们三人兄弟十几年,他是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他也有他的为难!你何必为难他?”
“我正是不想他为难,所以我已经替他做了选择和决定!”凤楚歌倒是没有强行的要离开,顺着夜天凌的动作又进来了。
兄弟十几年,夜天凌哪能不知道凤楚歌的心思,忙道:“你这还不是为难他?你知不知道,其他三国正对咱们国家虎视眈眈!如果你走了?这国家靠谁来支撑?兄弟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三个国家!光是一个秦子墨就够头疼了,何况还有一个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他们三个如果连手,还不马上将咱们东凌国夷为平地?”
“权势,财富,地位我从来就不稀罕!我要的只有水萦月一人!”凤楚歌回答的很坚决,也算是再一次表达的决心。
水萦月他非要不可,否则,一切免谈。
“为了水萦月,你就忘记了身上所背负的深仇大恨了吗?你可别忘了,你千方百计坐上东凌国楚王这个位置的目的?咱们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一半了?难道你想中途放弃?你甘心吗?”见他态度坚决,无奈之下,夜天凌只得将一直隐藏在凤楚歌心里的仇恨给搬出来。
事到如今,也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凤楚歌挑眉,理所当然道:“没了水萦月,人生就没有意义,还报仇干什么?”
夜天凌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按你的意思来说,左右都不行了是吧?你就非水萦月不可?”
凤楚歌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他们继续废话下去,直接推开挡路的他,打开御书房的门,大跨步的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夜天凌和君少卿对视一眼,两人无奈的瘪瘪嘴,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
从皇宫离开,凤楚歌并未回楚王府,而是直接来到水萦月所居住的幽然居。
“你来了?来,喝杯水,消消火!”仿佛早料到他会来,水萦月已经备好茶水坐在桌边等候。
凤楚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表情,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接过她递上来的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将水喝完,凤楚歌一把抓住水萦月放在桌面上的手,深情款款道;“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
“离开?”水萦月挑挑眉,笑道:“去哪?”
凤楚歌孩子气道:“去什么地方都好?反正我不能让你嫁给君少安!”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打趣道:“一直以来成熟睿智的楚王,今天怎么完全乱了阵脚了?如果是以前的你,可不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
闻言,凤楚歌俊脸微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不想你嫁给君少安!”
水萦月顺着他的话反问,“为什么?”
她可是记的清清楚楚,昨天晚上,他只说让她嫁给他,别的可一句都没说。
两人相识以来,他明明是爱她的,却总是不说出来!每次她问起来,都是支支吾吾的!
这次,她怎么样都要把他给逼问出来。
“为什么?因为……因为……因为你昨晚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所以……所以你不能嫁给君少安!”凤楚歌低着头,俊脸红的像猴子屁股,连头发林子里恨不得都开始冒烟了。
水萦月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故意刺激道:“可是,皇上没有听到我们的话啊!赐婚圣旨已经下来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这样,就随遇而安吧!反正,女人这辈子总是要找个人嫁的!嫁谁不是嫁啊!”
“跟我走!”听到她这句话,凤楚歌一下子急了,猛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往外面走。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水萦月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哎呀,你先别激动!天大地大,咱们走去哪啊?”
“都要成亲了?我能不急吗?”几乎出于本能,凤楚歌脱口而出,当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忙心虚的闭上嘴巴。
水萦月站在原地,无论他怎么拉,就是不动!偏偏他又怕弄疼她,拉了两下见拉不动,也不忍心用太大力,只得停了下来,转头纳闷的看着她。
水萦月镇定的看着他,和他的慌张相比,反而显得无比镇定,“你为什么急?”
凤楚歌看着她,眼神心虚的闪烁两下,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等鼓足了勇气,方睁开眼睛,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部给说了出来,“我……我……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你嫁给别的男人!你水萦月只能属于我凤楚歌一人!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何况,你昨晚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当真了!你不能反悔的。”
终于听到了他的告白,水萦月心底甜甜的,说不激动是假的。
即便如此,却依旧保持冷静,再度确认,“真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出口,凤楚歌索性将隐藏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全部都说出来,“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刻苦铭心的爱过一个女人,也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我现在就知道,我凤楚歌爱水萦月,死心塌地的爱!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这辈子也无法报血海深仇,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听着他甜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水萦月没有腻味,反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终于,把他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
这可真不容易啊!
都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这次赐婚,只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说这些话吧!
她都不知道,原来他说起甜言蜜语来是这么好听。
看着他信誓旦旦一本正经的样子,水萦月心头滚烫的厉害,情不自禁的环住他挺拔的腰杆,将头靠到他的胸口出,听着他凌乱不规律的心跳声,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甜蜜而满足的笑意。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凤楚歌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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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私定终身?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27:私定终身?凤楚歌满怀期盼,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答应跟我走了?”
水萦月失笑的摇摇头,从他怀中退出来,取笑道:“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糊涂了?君少卿是什么人?他既是当今皇帝,也是你最好的兄弟,他会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你觉得,他明知道你喜欢我还会给我和君少安赐婚吗?”
凤楚歌愣愣的看着她,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那疑惑可爱的模样,水萦月猛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脑门,“我真是被你打败了!真不知道你这个战神王爷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不会是骗来的吧?”
凤楚歌摸着被水萦月戳的地方,一本正经道:“这称号是能骗来的吗?”
作为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戳脑门,不管换谁都会生气!唯独凤楚歌不同,他不止不生气,反而很受用,很喜欢两人之间的这种小互动。
“呼……!”水萦月这次是彻底无语了,暗自为他的情商和智商着急。
凤楚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就在他疑惑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水萦月淡淡道:“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追星缓步走了进来!当看到房间里的凤楚歌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而是很冷静道:“小姐,门外来了一位公公,说是奉太皇太后旨意,宣小姐进宫!”
“进宫?就宣我一人?”水萦月眉头微微皱起。
自从上次太皇太后寿宴过后,她便从未进宫皇宫!今天为什么突然宣她进皇宫?
追星点点头,“听说还有老爷,不过老爷早朝后一直都还没有回府,所以就只能暂时先接小姐一人去!步撵已经在门外等候,奴婢给小姐简单的梳洗打扮一下吧!”
“不用了!”水萦月挥挥手,简单的整理一下褶皱的裙摆。
凤楚歌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水萦月点点头,“嗯!”
“你去告诉车夫,让他别等了,你们小姐我带去皇宫!一切后果我担着!”凤楚歌一向冰冷的双眸染上一层笑意,淡淡的对追星丢下一句话后,便带着水萦月直接飞身离开幽然居。
当凤楚歌带着水萦月来到太皇太后慈安宫时,守门的宫人很明显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进去通报。
慈安宫内,太皇太后坐在主位左侧,右侧坐着皇帝!太皇太后左手下边坐着太后,安王和付太师。
皇帝右手下边坐着皇后苏萱,上官敏和夜天凌三人。
大堂正中间还跪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瘦小,低着头,看不清楚真实模样。
太皇太后坐在上位,当听到宫人的禀告时,也是微微一愣,皱眉道:“楚王也来了?”
宫人点头,“是的!和侯府大小姐一起来的!”
闻言,君少安不自觉的拧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太皇太后虽然心底疑惑,可是却也没有多问,便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宫人领命,退了出去,不多时凤楚歌和水萦月便并肩走了进来。
水萦月和凤楚歌同时依次给在场的人行礼。
君少安坐在那里,看着凤楚歌和水萦月并肩而立,心底翻腾的厉害,眼底的不悦越发浓烈。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一起?水萦月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凤楚歌有什么资格站在他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凤楚歌对水萦月动机不单纯!
因为最近的凤楚歌实在太反常了?
他们才敢站定,水千里便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赶了进来,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先是给在场的人行礼问安,然后便焦急的问道:“太皇太后,不知道你宣萦月来有何事?”
今天上了早朝后,他便一直留在皇宫和一些官员商量要事。
在得知水萦月被宣进宫时,他并没有多在意!可是,听说付太师也来了!他便着急的赶来了。
他害怕付太师会把对他的仇恨转移到萦月身上。
太皇太后看了付太师一眼,无奈的耸耸肩,“哀家也不知所谓何事,刚才付太师来见哀家,说是有要事要告诉哀家!并且还让哀家传安王和萦月进宫!哀家也不知道付太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付太师扫了水萦月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便问道:“水萦月,老夫问你,你可认识堂下跪着的人?”
闻言,水萦月和凤楚歌同时朝跪在堂下的男人看去。
男人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不过,这男人的身形……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付太师拧眉,吩咐道:“抬起头来,让他们看清楚!”
跪在堂下的人马上抬头,朝水萦月看去。
当他抬头的瞬间,水萦月终于彻底的看清楚他的样子,眉头微挑,冷声道:“二雨?”
见她脱口而出的就喊出男人的名字,付太师得意的挑挑眉,冷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认识他咯?”
“认识!”水萦月倒也不避讳,而是直接点头承认。
既然付太师能将二雨找到这里来,那么证明付太师已经知道了一切水萦月和二雨的事情!倘若她否认,只会让他以为她心虚,与其如此,倒不如大方承认。
反正,她和这二雨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相反,二雨还欠水萦月一条命呢?
付太师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二雨问道:“二雨,你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恋人,早在半年前我们就私定终身了!”二雨深情款款的看着水萦月,那温柔的眼神,反复能滴出水来。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变的异常安静。
大家均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萦月,然后又看着二雨,不停的在他们中间打量,想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大家探索的眼神,水萦月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懒得去表态。
和水萦月的镇定相比,君少安反而坐不住了,愤怒的一拍椅子扶手,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微怒道:“二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污蔑官家小姐是大头的大罪!”
他话音落下,就见太后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是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暂且静观其变。
君少安虽然心底不悦,却也还是忍住没有发出来,听了太后的话,静观其变。
凤楚歌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将二雨放在眼里。
水千里也是怒不可遏,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如果再胡说,污蔑萦月的清白,小心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二雨抬着头,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样子呈现在水千里面前,“老爷,你难道不认识奴才了吗?奴才是二雨啊?洗衣房打杂的小工!”
听他这么一说,水千里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他。
侯府下人众多,作为当家,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是洗衣房打杂的小工!
不过,对于呆在侯府年岁长的下人来说,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个二雨好像确实是洗衣房打杂的!他在侯府起码呆了有六七年以上!因为在他脑海里,确实有关于他的记忆,只不过很淡很淡而已。
水千里看的二雨出神了,脑袋里不停的在搜索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就在这时,响起上官敏凉飕飕的声音,“今天这出戏可就精彩了?堂堂未来的安王妃,居然在此之前和一个这么下作的男人私定终身!真是可笑,倘若传出去,安王府的颜面何存!我看,这门亲生还是作罢吧!免费丢人现眼!”
闻言,坐在她旁边的苏萱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讲求真凭实据,不能仅凭一人之言就妄下结论!何况,本宫相信水大小姐,她定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这男人都找到皇宫里来了,还能有假不成?倘若没有这事,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去诬陷水大小姐吧!”原本上官敏就和水萦月积怨已深,这次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就算水萦月和二雨没什么事,清清白白,她也定要搅出点事来。
即使伤不了她,也要挥掉她的名声。
“这可说不定!现在的人,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敢做!”言下之意很明显,二雨不过是被人买通来诬陷水萦月而已。
上官敏冷冷的瞥了苏萱一眼,阴阳怪气道:“呵……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一味的偏袒水萦月?难道说,姐姐和水萦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言一出,君少卿和凤楚歌同时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面对上官敏的讥讽,苏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从容的回答道:“本宫只是和水大小姐投缘而已!水大小姐刚认亲不久,又居住在侯府,本宫就算是想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无奈相隔实在太远。反倒是妹妹,姐姐觉得和你之间还是有很多小秘密呢!”说着,苏萱故意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以温和著称,对人对事都公平公正!不管别人做错什么事,她都不会赶尽杀绝,一定会留丝余地。
比如说上官敏,她也知道她在后宫为了争宠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
可是,她依然选择沉默!
她沉默并不代表她好欺负,而是她觉得,有些事,不揭穿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后宫和朝堂永远都存在着必然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一些事都只能选择隐忍。
刚才,她也是在以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在威胁她,让她闭嘴,不要再乱说话。
上官敏虽然不够聪明,却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不甘心,却还是咬牙忍住。
见事情慢慢开始跑偏,付太师忙回归正题,站起身,逼近二雨,厉声问道:“二雨,本宫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水萦月私定终身?”
二雨忙从怀中拿出一个用头发编制的同心结,“这个同心结是萦月亲手用奴才和她的头发所编!”
一直沉默的夜天凌瘪瘪嘴,呛道:“随便拿出一个东西就说是水大小姐编的,那我还说我腰间的玉佩也是水大小姐送的呢?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果然,二雨马上被夜天凌堵的哑口无言。
无奈之下,二雨只得来到水萦月身边,拉住她的裙摆,焦急道:“萦月,你快点站出来说句话啊!你告诉大家,你确实和我私定终身了?你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的话吗?你说过,今生今世非我不嫁!我也说过,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水萦月居高临下的将二雨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二雨可能因为常年做工的原因,身材很瘦小,并不像别的男人一样身材魁梧!不过,他虽然长的瘦小,面容倒也算精致。总体来说,他长的确实还算不错,至少,比侯府的其他下人要强得多。
而她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莲会安排二雨来勾引她。
这样一个长相,对于没见过大世面的水萦月来说,肯定具有很强大的吸引力。
这也难怪这幅躯体的主人会死在二雨手里了。
真是可悲,可叹!
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看的二雨身体开始发毛,水萦月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了,“不错,我确实认识你,也和你关系非浅!可是,我并没有和你私定终身,也更加不可能和你私定终身?我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有资格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说三道四,但是请你听好了,你从哪来,马上滚回哪去!否则……下场不是你所能预料的!”
水千里气的将二雨从水萦月身边挥开,“听到没有,你还不快点走,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马上就让你身首异处!”
见他不相信,二雨忙又说道:“老爷,奴才说的是真的,奴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初萦月被夫人安排在洗衣房当洗衣奴婢,而奴才正巧也是洗衣房的小工。奴才见萦月可怜,总是被洗衣房的嬷嬷欺负,还总是克扣她的伙食!然后奴才便偷偷摸摸的到厨房给她偷吃的!后来,每次在没人的时候,奴才都会偷偷的帮她。久而久之,我们就日久生情!”
见二雨说的似模似样,水千里疑惑的朝水萦月看去。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时,她确实说她在洗衣房呆了半年。
如此一番推敲下来,难道说,二雨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是在洗衣房日久生情了?
水萦月挑眉,冷静的问道:“你说的不错,很精彩,继续说下去吧?既然咱们日久生情,那后面怎么样了?”
看她一副淡定的模样,二雨反而失去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他记得,以前是水萦月很好掌握的!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点头符合,简直到了对他唯命是从的地步。
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等等……
这是同一个人吗?
虽然和水萦月好了半年,可是,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她。
并且,以前的她脸上总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即使他想看,也根本看不清楚。
“咳咳……!”就在二雨盯着水萦月的脸发呆时,一旁的付太师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用力的咳嗽两声。
付太师的咳嗽声成功的拉回二雨游离的神志,二雨忙低下头,红着脸,害羞道:“在咱们定情的一个月后,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将你的清白交给了我!你还记得吗?”
此言一出,堂内马上响起一阵抽气声。
唯独凤楚歌和水萦月,永远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高人模样。
水千里再也顾不得在场有什么人,气的直接一脚狠狠的踹到二雨的胸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会害死萦月的?”
二雨被踢的摔到地上,好半响才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难受的咳嗽两声,“老爷,奴才所言都是事实!奴才还记得,萦月后背上有一块蝴蝶胎记!萦月告诉我,胎记是她打娘胎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的!”
听到这,上官敏再也安奈不住,开口道:“呦……连这么私密的东西都说出来了?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苏萱忙又开口,“水大小姐后背上有蝴蝶胎记的事情在东凌国有很多人知道,就除了妹妹外,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能说出这件事一点也不稀奇!”
二雨仿佛想起什么,忙道:“蝴蝶的事也许很多人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背上的蝴蝶是红色的!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
闻言,凤楚歌垂眸,眼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杀机。
二雨说的不错,水萦月背上的蝴蝶胎记确实是红色的!再两人第二见面时,他确确实实看到她后背上的胎记是红色的。
可是,此事旁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为什么二雨会知道?
他并非不相信水萦月,而是在思考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二雨的?
除非是和水萦月很亲近,并且知道她一切的人!否则,别人怎么会知道?
水萦月蹲下身,和二雨平视,勾着红唇,笑着问道:“哦……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清清楚楚的将我的身子彻底的看清楚了?”
不疑有他,二雨点点头,肯定道:“这是当然!那次之后,我们便已经和夫妻无疑,床底之事自然做的不少!别说是蝴蝶胎记了,就算是你身上的没一跟汗毛我都清清楚楚!”
当听到床底之事时,君少安再也坐不住,愤然起身,一脚就要朝二雨踢过去。
见状,太后忙起身,赶在他的脚即将踢到二雨身上时将他给拉了回来,“安王,有太皇太后在,你急什么?一切自然有太皇太后给你处理!”
水萦月挑眉,“确定?”
“确定!”二雨语气异常坚定。
水萦月笑了笑,平静的问道:“既然你连我背上的胎记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我问你,在我的胳膊内侧,也有一块胎记?那块胎记是什么颜色?”
“……”二雨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视线本能的朝付太师看去。
水萦月随着他的视线,冷冷的扫了付太师一眼,玩味道:“我在问你呢?你看别人干什么?既然你连我身上的汗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必那么大的胎记你应该也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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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喜欢凤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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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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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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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这里面有阴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1:这里面有阴谋?入夜,侯府内渐渐陷入沉静,就在大家准备入歇时,皇帝的圣旨突然到访,惊的众人是措手不及。
当宣读完圣旨的内容,大家骇的跪在地上久久忘记了反应。
唯独水千里,早就做好准备,起身结果圣旨,给了宣旨公公一些银子,然后恭送公公离开。
水千里看着跪在堂中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无奈的叹口气,“行了,人都走了,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众人终于被他的声音拉回神志,缓缓的从地上起身。
二姨娘来到水千里跟前,不可置信的问道:“老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白天皇上不是才下了圣旨给大小姐和安王赐婚么?这会怎么变成楚王了?”
“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懂的!皇上怎么说,咱们只管听从就行了!你就别多事了!”水千里虽然明白这各种原因,却也不想说太多。
二姨娘那个嘴巴,凡事经过她嘴巴的事情都会变味。
何况,萦月当众拒婚安王的事情让安王颜面尽失,如果再由二姨娘的嘴巴大肆宣扬,到时候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传到安王和太后耳中就糟了!
所以,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可是……可是楚王是什么人啊?皇上曾经给他指过几门亲事,结果都被他给拒绝了!这次,万一他不答应,那大小姐的面子往哪搁啊?”二姨娘皱着眉头,言语中尽是担心。
但是,真正让她担心的却不是水萦月的面子,而是水萦月的婚事。
如果水萦月能顺利嫁给安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突然改了楚王,万一楚王不答应,这门亲事务必得耽搁下来。
如果水萦月嫁不出去,永远呆在侯府,那么她的所有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水千里白了她一眼,“这你大可以放心,这门亲事是楚王亲自开口让皇上下旨的,所以……萦月不会被退婚!萦月不止不会丢面子,还会和楚王恩爱和谐!”
“楚王亲自开口?这……这……怎么可能!”二姨娘看着水千里,不知不觉就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听到她这话,水千里马上来气了,“为什么不可能?萦月那么优秀,楚王看上她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告诉你,别给我到外面乱说!如果安王和萦月被指婚的事情传出去,我们侯府便会吃不完兜着走,如果你不想侯府满门问斩,就给我聪明点,也让侯府其他的人把嘴巴闭紧了!”
“妾身知道,妾身会注意的!”见水千里一脸严肃,二姨娘忙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
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早上突然来圣旨,给安王和水萦月赐婚!结果这才一天不到,晚上又来一道圣旨,给楚王和水萦月赐婚。并且这门亲事还是楚王亲自开口。
即使水千里不说,她也基本上能猜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楚王知道皇上给安王和水萦月赐婚了,所以急了,然后逼着皇上硬是将亲事给取消了,然后给他和水萦月赐婚。
无非就是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
结果,皇帝顶不住楚王的施压,只得退了安王和水萦月的婚事,成权他们。
安王毕竟是皇帝的胞弟,被退婚那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传言出去。所以也不怪水千里那么慎重其事的叮嘱。
她就奇怪了,水萦月有什么好?怎么就能让两位位高权重又无比优秀的男人去抢她?
论长相,她还没水萦心漂亮!论身份地位,没有上官雪高贵!论性格,她还真不知道水萦月性格有什么好的!死气沉沉的,不懂变通!唯一的一个优点只怕就是聪明了。
难道男人喜欢女人,真的只有聪明就够了吗?
“嗯!”得到她的保证,水千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着圣旨离开了。
唉!自从水萦月被凤楚歌在太皇太后寝宫带走之后,便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去哪了?
看着水千里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门口,二姨娘重重的嘘口气,用绣帕拼命的给自己扇风。
与此同时另一边,安王府。
当赐婚的圣旨下达时,君少安当着宣旨公公的面,硬生生的将圣旨撕的粉碎。
看君少安面色阴沉,宣旨公公胆怯的喊了声,“王爷……!”
“滚,马上滚!再不滚,小心本王剁了你!”君少安双眸赤红,额头青筋暴起,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住满腔怒火。
“是是是,奴才这就走!”君少安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何时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这次,宣旨公公吓的不轻,连礼都忘记了行,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因为愤怒而牵扯到伤势,君少安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一大口鲜血从嘴巴里喷射而出。
见他吐血,在大堂内伺候的下人忙一拥而上,关切道:“王爷,你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御医!”
“滚……滚……滚……全部给本往滚!”君少安用力的挥开围住自己的下人,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下人们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均吓的不轻,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大家都不敢开口了,管家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硬着头皮开口,“可是王爷你的伤……!”
“本王让你们滚,你们听到没有!如果你们再不滚,本王现在就送你们到地府!”君少安大吼一声,猛的抽出放在桌案上面的长剑,漫无目的的胡乱挥舞。
“啊……!”大家吓的不轻,哪里还敢多呆,忙一溜烟的全跑了。就连管家也跟着大家跑了,就怕再多呆一会儿便会小命不保。
“滚……滚……都给我滚……!”已经疯狂的君少安根本没留意身边已经跑走的下人,只是一个劲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凡事所能触及的东西,全部都被他砍的乱七八糟。
不多时,整个大堂内马上一片凌乱,整齐摆放的东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花瓶茶盏碎了一地。
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发泄心里的怒火。
“啊……!”在身体无法发泄的情况下,君少安只得将所有的愤怒吼出来。
这声怒吼里带着太多东西,有愤怒,有悲哀,有失望,有无助,更多的还是委屈。
他委屈,真的很委屈!
他和君少卿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就因为他晚出生一个月,就眼睁睁的看着君少卿登上皇位。
当今太后明明是他的亲生母亲,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君少卿,而他从小到大不止得不到父皇的爱,连母后的爱也被君少卿全部抢走了。
为了满足母后的心愿,他答应和水萦心订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为了将君少卿拉下皇位,他明知道付太师狼子野心,却不得不虚与委蛇,处处讨好。
他明明不喜欢皇权,不喜欢争夺,只想平平淡淡当一个闲王。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逼他,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为什么他永远都不能表露真性情,永远都要伪装自己。
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违抗母后的意愿,退掉和水萦心的婚事,只希望自己能给自己的人生做一回主,能娶到心爱的女人,然后相亲相爱,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可是老天偏不让他如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多他?为什么老天对他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累都让他一个人承担?
他只想当一个平凡人,娶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过下半辈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为什么凤楚歌要和他抢?为什么水萦月死也不肯嫁给他?为什么皇兄又要将上官雪这个讨厌的女人塞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越往下想,君少安的情绪便越激动!
到最后,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悲愤所取代,体内真心乱串,随着一声怒吼,在喷出一大口鲜血后,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朝后面倒下去。
“砰 ̄ ̄”随着身体坠地的一声巨响,一直小心躲在门外的管家探出一个脑袋,当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君少安时,骇的忙冲了进去。
“王爷,王爷……快点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随着管家的命令一下,安王府的下人瞬间乱成一团。请御医的请御医,打赏大堂的打赏大堂,抬君少安的抬君少安。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君少安寝房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息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唉……!”
终于,在不知叹了多少气之后,躺在床上的君少安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的张开了沉重的眼皮。
见他睁眼,一直坐在床沿照顾的太后双眸一亮,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安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母后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母后让人去请御医!”
“不用了!”君少安动了动薄唇,这才惊觉声音沙哑的厉害,喉咙更如火烧般难受。
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太后忙起身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君少安面前撑起身子,一杯水下肚,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不少。
太后默不作声的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依旧喝的一滴不剩。
直到君少安说好了,不喝了,太后这才将杯子放到桌上,重新坐到床边。
太后再度无奈的叹口气,心疼道:“安儿,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身体弄成这样值得吗?真正心疼你的只有母后,即使你为水萦月死了,她也不会看你一眼!那个水萦月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闻言,君少安双眸一沉,闭唇不语,没有回答。
“安儿,你别这样,水萦月不喜欢你,是她不识好歹。母后知道你心里难受,母后也不逼你了,只有你开心,母后什么都不逼你了!如果你不愿意娶上官雪,母后去给你皇兄说,让他给你取消婚约!以后,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母后都不管你,只有你喜欢就好!”就怕君少安会因为水萦月拒婚的事情一蹶不振,无奈之下,太后只得退让。
反正,现在她是只要她的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什么权势,地位,她都不在乎了。
君少安盯着太后凝重的脸,垂下眼帘,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以为他还是为白天的事过不去这道坎,太后又开口劝道:“安儿,你也别太想不开。你想想,你变成现在这样,最开心的人是谁?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何况,世上比水萦月好的女人多的是,母后让你皇兄给你广选,母后就不相信了,整个东凌国,会选不出一个比水萦月优秀的女人!”
依然沉默,不管太后说什么,说多久,君少安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越是这样,太后便越是担心。
“安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母后啊!”看到他这个样子,太后急的眼眶又红了。
一直以来,这个儿子都非常听她的话。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这真的让她不知所措,不知从何下手的好。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应该心软,不应该答应他退婚,然后娶水萦月。
她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应该坚持到底,哪怕儿子恨她,也总比现在这样不言不语好的多。
就在太后不知所措时,君少安终于抬起头。
这次,他的眼神不再深沉悲伤,而是恢复了冷静和镇定。
“安儿……!”看着他突然的转变,太后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君少安微微一笑,温声道:“母后,你别说了!你说的一切我都懂!你放心,我想通了!”
太后双眸一亮,惊喜道:“你真的想通了?”
君少安点点头,话锋陡然一转,道:“嗯!不过,我不娶上官雪,我要娶水萦心!”
“水萦心?为什么?你不是不想娶她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安儿,你这么做不会是为了故意刺激水萦月吧?”越往下说,太后便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高,忙又道:“安儿,你别傻了!水萦月不喜欢你,不管你娶谁,都刺激不到她的!”
闻言,君少安双眸陡然一沉,若有所思道:“经过今天的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君临天下,大权在握,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哪怕她的心不在你这里,你也能拴住她的人!”
“什么?”太后愣愣的看着他,硬是没反应过来。
今天的儿子是怎么了?他不是说他对权利对皇位不感兴趣吗?为什么他突然又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想通了?
君少安面色深沉,眼底有着势在必得,“母后,我要当皇帝,我要君临天下,我要所有人都诚服于我!”
“安儿,你终于想通了?”太后仍然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从小到大,都是她逼他,希望他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希望他有一天取君少卿而代之。
以前他只是孝顺,不想她伤心,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
现在,她不逼他了,他反倒自己想通了?
君少安好看的薄唇微勾,“不错,我想通了,只有当了皇帝,才能得到一切!就像苏萱,她明明不爱皇兄,可是却依然嫁给皇兄。还有上官敏,她从来就不爱皇兄,她爱的只是皇兄的权利!我要像皇兄一样,只要我当了皇帝,就能得到水萦月,哪怕只能得到她的人,我也在所不惜!”
闻言,太后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安儿,你终于想通了!母后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有一天你当了皇帝,咱们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母后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而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女人!”
“水萦月,我势在必得!就算是她死了,我也要将她的尸体留在身边!我君少安得不到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想得到!”君少安双眸一沉,眼底染上一层厚厚的寒光。
看着自己的儿子,太后突然觉得眼前的他好陌生。
这还是她以前的儿子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变了?变的阴沉,琢磨不透了?
收起心底的疑惑,太后又道:“既然你想当皇帝,为什么要退了和上官雪的婚事?上官雪是付太师的嫡亲孙女,只要娶了她,付太师才会尽全力的帮咱们!现在,上官莲被休,太师府和侯府已经划清界限了,水千里那个人死脑筋,愚忠,一心效忠君少卿,根本不会为为什么所用,即使你娶了水萦心,也对咱们没有任何帮助的!”
“母后,你觉得,我娶了上官雪,付太师就会为咱们所用吗?付太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屈于人臣,他想要的是君家的天下!倘若娶了上官雪,无疑是引狼入室,他日等付太师帮我们得到天下,出卖我的必定是上官雪!我君少安不会娶一个有外心的女人!相反,水千里虽然不会帮咱们,可是他对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有坏心!只要我娶了水萦心,他日推翻君少卿时,他为了水萦心,怎么着都会对我手下留情!所以……娶水萦心逼娶上官雪更好!”君少安头头是道的分析,却唯独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给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能不能得到水萦月,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只要成了,水萦月便永远都是他的了,凤楚歌这辈子也不能和他抢了。
太后仍然有丝犹豫,“可是,如果你娶了水萦心,付太师还会帮咱们吗?”
君少安冷笑一声,“呵……付太师想得到君家的天下,又想以德服人,不想大家说他们谋反,篡位,他就必须借由我的手光明正大的将皇位传给他!所以,不管我娶谁,他都会帮我!更何况,水萦心虽然是水千里的女儿,但是也是他的外孙女啊,上官莲被休后一直住在太师府,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不会说太多!再者,水萦心一心对我,娶了她,至少可以保证她不会背叛我。而上官雪,她是付太师从小精心培养出来的棋子,她的心都在上官家那里,娶她,就是娶了个危险!我不会干那么蠢的事情!母后,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皇兄会突然下旨给我和上官雪赐婚?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将我和上官雪凑成一对的!”
“安儿的意思是?”虽然如此问,太后心里却更明镜似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不蠢,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哼!只怕是经过白天那事,付太师觉得已经渐渐掌控不了我了,所以就该了主意,想将上官雪嫁给我,以方便超控我!至于皇兄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个圣旨,就得问问上官敏了!”君少安虽然一直都很低调,不喜争强好胜,可是毕竟他也是个聪明人,很多东西他虽然不说,却不代表他不知道。
经由君少安这么一分析,太后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不停的点头。
“安儿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我明天便让你皇兄取消你和上官雪的婚约,然后给你和水萦心赐婚!”
君少安问道:“母后知道凤楚歌和水萦月大婚的日子吗?”
太后稍稍想了会儿,方道:“听说是下月初八!”
“下月初八!”君少安低眸,仿佛的说着这个日子。
太后点点头,解释道:“只有二十天了!听说这个日子是凤楚歌自己给你皇兄定下的!看他的样子,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想将水萦月娶回去,就怕时间长了,水萦月跑了似的。”
君少安抬眸,肯定道:“好!母后跟皇兄说一声,我和水萦心的婚期也要下月初八!同一时间,我和凤楚歌同时迎娶他们两姐妹!”
“同一天?”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纳闷的看着君少安,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怎么了?”君少安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这样看她。
太后别有深意的问道:“安儿,你刚才给母后说的都是真的?”
君少安脸上平静无波,语气很淡,连说出来的话都出奇的平静,“母后为什么这么问?”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太后心底一惊,“安儿,你刚才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吧?”
“不错,我确实有别的想法!”君少安呢倒也不避讳,直接说道:“被水萦月当众拒婚,让我颜面尽失!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讨回面子!同一天成亲,至少能让大家都知道,我君少安娶的是比姐姐长的更漂亮的妹妹!论外貌,水萦心要胜过水萦月无数!”
太后仍然不放心,再度问道:“你真的只是这么想?”
君少安点头确认,“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见他模样真诚,看不出任何蜘丝马迹,太后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仍然不忘记再叮嘱一番,“如果你单纯这么想的话,母后也就放心了!但是安儿,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个,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和损害名声的事情来!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回不了头了!”
君少安勾唇笑了笑,安慰道:“母后放心吧!儿臣这么大了,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分寸,在没有万分的把握情况下,不会胡乱行事的!”
“既然这样,母后也就放心了!很晚了,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母后明天再来看你!”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下一秒被君少安把手拉住。
太后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君少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后的脸,不确定的问道:“母后,不管儿臣做什么,你都会支持的对吧?”
太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答应,“嗯!你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不管你做什么,母后都支持,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谢谢母后!”第一次,君少安在太后身上感觉到了温暖。
从小到大,这份温暖从来就不属于他。
没想到,在今天,他却有幸能得到这份温暖。
“好好休息,母后明天再来看你!”突然之间,太后觉得鼻头一酸,眼眶红红的,慢慢的被一层水雾遮住。
对这个儿子,她是亏欠的。
从小到大,她对他格外的严格,凡事都要求完美,稍有不对和不满便责罚。
所以,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一直很疏远,远不及她和君少卿来的亲密。
后来,君少安成年后,搬出了皇宫,住进了自己的府邸,他们之间的感情更疏远。
哪怕君少安始终敬畏她这个母后,却也对她没有过多的亲情。
这次,他们居然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这对于她而言,真的是一件只得高兴的事情!她希望这种感情很继续延续下去。
“母后晚安!”君少安点点头,努力的压住心底的歉意。
太后满意的笑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君少安慢慢收起嘴角的弧度,撑在床榻上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
他注定要让母后失望了!今天,他到底还是欺骗了母后。
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如果能娶到水萦月,那么他便马上带水萦月离开,到一个凤楚歌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居。
如果计划失败,不能顺利的娶到水萦月,他便不顾一切,不写一切的夺得皇位,君临天下。
只要当了皇帝,水萦月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
翌日,当第三道圣旨下达侯府时,大家依旧无法淡定。
这几天,皇帝就像疯了一样,一道圣旨一道圣旨的光临侯府。
短短半月之内,侯府便收到了四道圣旨,四道圣旨,不是退婚就是赐婚,不是赐婚就是退婚,简直就像过家家一样。
最让人费解的便是君少安和水萦心的婚事了。
半月前,明明都退婚了,结果莫名其妙的又给赐婚到一起了。
更重要的事,婚期还和凤楚歌水萦月的是同一天。
“公公,这圣旨真的是皇上下的?”水千里站起身,半响都没有接过圣旨,很迟疑的看着宣旨的公公。
“侯爷,你就放心吧,这圣旨确实是皇上亲自写的,亲自吩咐奴才来宣旨的!别说您了,就是奴才腿都跑断了!短短半月的功夫,这都是第四趟了。东凌国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官员半月就领四道圣旨的!唉……!”宣旨公公无奈的叹口气,又接着道:“所以……侯爷,这是您的福气啊!”
“要真是福气就好了!就怕……是祸事啊!”水千里小声嘀咕一番,这话可不敢让宣旨公公听见。
他就奇怪了,当今皇上怎么就这么看得起他的女儿!
一门心思的记挂着他女儿的婚姻大事,时不时的来道圣旨刺激下侯府里的人。
半月前,莫名其妙的解除安王和水萦心的婚事。
好吧!解除就接触吧!
昨天又莫名其妙的下道圣旨,给安王和水萦月赐婚!
赐婚就赐婚吧!结果还闹到了太皇太后那里!到了晚上,又来一道圣旨,连接触婚事的圣旨都免了,直接又给凤楚歌和水萦月下旨赐婚。
等他们众人好不容易消化这个消失时,今天又莫名其妙的给安王和水萦心赐婚。
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皇帝这是生怕他的女儿嫁不出去,整天什么事都不敢,就担心着他女儿的终身大事吧?
这君少安都退了水萦心了,这次又赐婚?难道就不怕君少安又拒婚?如果再拒婚,萦心肯定受不了这刺激,万一出事怎么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现在真的是头疼啊!
见水千里一副苦恼的样子,宣旨公公将手里的圣旨卷好,递到水千里面前,“侯爷,圣旨宣读完了,奴才也要走了!你快点接旨吧!”
“有劳公公了!”水千里笑了笑,无奈之下,还是接下圣旨。
“奴才告退!”水千里接下圣旨,宣旨公公也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宣旨公公离开了,大家也纷纷起身围了上来,二姨娘纳闷的问,“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这圣旨怎么一波一波的往侯府送啊!”
如果说,他们接到第一个赐婚圣旨是高兴,第二个是震惊,第三个就是莫名其妙了。
这皇帝写圣旨怎么就像写家书一样,随随便便就是一道圣旨,这也太儿戏了。
更儿戏的是,他们侯府两个嫡女就这样被赐婚,退婚,再赐婚,再退婚!搞的好像除了君少安和凤楚歌就没人要了一样。
水千里眼皮一番,“你问我,我问谁啊?要不,我把你送到皇宫,你亲自去问问皇上?”
被他的话吓了一条,二姨娘连连摆手,“妾身可不敢!”
“不敢还那么多废话,该干嘛干嘛去,都围在这里干什么,烦人!”水千里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围着的人驱散后,率先离开了。
他是离开了,大堂内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和大堂的热闹相比,幽然居就仿佛是世外桃源,清幽而安静。
水萦月躺在贵妃榻上看书,追星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小声道:“小姐,皇上又来圣旨了!”
水萦月挑挑眉,头都没抬,继续看书。
“圣旨内容是给安王和水萦心赐婚的!更奇怪的是,婚期居然和小姐是同一天!”虽然水萦月没开口,追星却也明白她的意思。
跟随水萦月这么长时间了,对于她哪个表情是哪个意思,她还是能猜出来的。
闻言,水萦月终于从书上将视线移开。
半响,水萦月才吐出一句话,“君少卿吃错药了?”
追星:……
逐月:……
“奴婢刚才去打听过了,听说安王和上官雪的婚事已经取消了!付太师气的暴跳如雷,差点没昏过去!”说到这,追星忍不住捂住嘴唇轻笑出声。
“追星……!”逐月皱起眉头,不满的瞪着她。
跟着小姐时间越长,追星越来越浮躁了,以前的沉稳都不知道去哪了!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势必得找个机会给她好好是上课了。
追星俏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乖乖的闭上嘴巴。
逐月沉声开口,“小姐,奴婢觉得此事有蹊跷。”
“?”水萦月没开口,却是朝她看去。
“安王这个人心机深沉,不是个简单角色!他分明不喜欢水萦心,甚至很讨厌她!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又要娶她?还和小姐是同一天!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逐月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事实上,这点确实很可疑。
“你都说君少安这人心机深沉,他心里在想什么咱们怎么会知道呢?我才懒得管他娶谁,只要不妨碍我便行了!”水萦月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继续低头看书。
虽然水萦月如此说,逐月却仍然不放心,“奴婢是怕,他会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情来!”
水萦月笑了笑,蛮不在乎道:“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翻不出太大的波浪来的!”
“可是……!”逐月仍然不放心,又想开口,却被追星不耐烦的打断,“哎呀,别可是了,咱们小姐这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何况,不是还有咱们保护小姐吗?你就放心吧!”
被追星说的无言以对,逐月选择沉默,一颗心却始终无法彻底放下。
水萦月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眼底闪过一道莫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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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聘礼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2:聘礼随着婚期的逼近,安王府和楚王府的聘礼也在同一天送到侯府。
也不知是两个王爷在较劲还是什么的,聘礼好像怎么都搬不完似的,不知将侯府大堂放的慢慢的,还一直摆放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二姨娘带着四姨娘和五姨娘,拿着账本,一件一件的点。
从最初看到堆的满满的聘礼时的兴奋到后来的筋疲力竭,到最后,索性将账本丢给管家,让管家派人去点。
因为聘礼实在太多,多的她眼花缭乱,看都看不清楚了,更何况还要一样一样的点算。
将点算的事情丢出去后,二姨娘拿出手帕,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来到水千里身边,羡慕嫉妒恨的说道:“老爷,这聘礼也太多了吧?两位王爷下这么贵重的聘礼,那到时候两位小姐出嫁,咱们是不是得直接将京城买下来陪嫁啊!”
“唉……!”二姨娘的话也正是水千里心中所想。
同一天嫁两个女儿他就够舍不得了!现在可好,看了两位王爷送来的聘礼,他更头疼了。
原本,他是给萦月和萦心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因为萦心的嫁妆里面有上官莲当初陪嫁的商铺和金银珠宝,为了不让萦月比她少,他特地准备了和萦心同等的嫁妆!他一生为官清廉,没有贪污受贿,俸禄有限,又要养一大家子人,积蓄本来就不多!
现在,他的积蓄全给两个女儿准备嫁妆了,他还想着,那样丰厚的假装肯定不会让两个女儿丢脸。
可是现在,看了两位王爷的聘礼之后,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么丰厚的聘礼,他真的是只有把京城买下来陪嫁才行啊!否则,不管陪嫁什么,都显得特别寒碜。
就在水千里无比苦恼时,闻讯赶来的水萦心看到满屋的聘礼,兴奋的跑到水千里身边,一边伸着脖子看着堆积如山的聘礼,一边问道:“爹爹,哪些是安王送来的聘礼啊?”
二姨娘忙指着摆放在左边的聘礼说道:“二小姐,这边是安王送来的!”
“这么多呀!”看到二姨娘手指的地方,水萦心双眸顿时一亮,一颗心差点没飘起来。
她以为,她能嫁给安王都是奢望,却没想到,安王如此重视她,居然下如此丰厚的聘礼!
要知道,聘礼不止是身份的象征,更是男方对女方珍视程度的象征。
聘礼越多,越贵重,这证明男方越看重这门亲事。
以前,她只希望能嫁给安王就行了,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对她这么好!她现在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二姨娘点点头,指着正不停将门外聘礼往里面搬的下人,心里无比复杂道:“是啊!你看看,多的咱们侯府都摆不下了!你看看,下人们还在往里面般呢?听说外面还有好多!这可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有啊!”水萦心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些不停往里面搬的聘礼,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这……这聘礼也未免太多了吧?
三年前,当今皇上迎娶皇后苏萱的时候,聘礼好像也没这么多?
这足以证明,她在安王心目中的份量。
思及此,水萦心一颗心仿佛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笑容满面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可不,估计天黑看能不能搬完!”二姨娘虽然一脸无奈,却也难掩羡慕。
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对夫家。
虽然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三煤六聘的嫁人当正室了,但是不代表她不向往和憧憬。
看到水萦心和水萦月能这样风风光光的嫁,她真的是既羡慕又妒忌。
二姨娘话音落下,追星的声音突然响起,“哇……小姐,聘礼好多啊!楚王真有心!”
追星的话让在场的人同时回过头。
只见他们身后,水萦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她身边跟着追星逐月两姐妹。
水萦心冷哼一声,不屑的白了他们一眼,幽幽道:“哼……!又不是只有楚王一个人的聘礼,得瑟什么呀!”
看到水萦月,二姨娘马上一脸献媚的迎了上去,“大小姐,你来了!这边是楚王的聘礼,管家已经在点算了,门外还有好多都没搬进来呢!你需要去检查一下吗?”
虽然说楚王和安王都是王爷!不过,和手握重兵,骁勇善战的楚王相比,安王还是逊色不少。
以楚王对水萦月的重视程度来看,讨好水萦月没错的。
“不用了!”水萦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献媚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
追星挑挑眉,白了水萦心一眼,将拿在手里的卷书打开一小段,故意放大声音,说道:“楚王早是送聘礼来之前,就将聘礼的礼单拿来给小姐看了!所以,不需要让管家那么麻烦的!”
二姨娘看着厚厚的卷书,忙笑着接过,“有了这礼单,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说着,便拿着卷书走了。
“哼!”水萦心心里有气,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以鼻孔重重的冷哼一声来发泄心里的不满。
看出水萦心心里不爽,追星故意扬了扬下巴,眼睛无意的瞟了一眼聘礼,猛然瞪大眼睛,惊奇道:“咦……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安王的聘礼和楚王的一模一样啊!好像全部都是按楚王来的?”
闻言,水萦月这才将视线移到聘礼上,当看到左右两排排着的相同聘礼时,眉心不知不觉的拧起。
别说聘礼一样了,就连外观,装着的礼盒都一模一样。
君少安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凤楚歌的聘礼,所以故意找来一模一样的。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被追星一言提醒,水萦心这才发现两边的聘礼确实一模一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安王会和凤楚歌准备一模一样的聘礼,但是,看到这么贵重的聘礼,水萦心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很是得意,“安王不想我输给姐姐,肯定准备的聘礼一样啊!这是安王对我有心!”
看不惯她小人得利的嘴脸,追星不屑的反驳,“如果真的有心,就应该自己花心思去想,而不是全部都跟着楚王学!”
水萦心不以为意的丢给她一记白眼,“谁跟谁学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安王跟着楚王学?而不是楚王跟着安王学?”
追星气的小脸一红,怒道:“死鸭子嘴硬!楚王的礼单早在几天前就送来了!如果安王真的有心,怎么不事先送个礼单本给你!瞧你这德性……!”
“那是凤楚歌喜欢显摆,还没送聘礼呢,就拿个礼单本出来显摆!安王之所以不事先跟我说,那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像你们这样事先知道,哪里还有什么惊喜!”水萦心今天状态极好,面对追星的讽刺游刃有余,不止不生气,反而很冷静的反击。
被她的话反驳的,追星居然无言以对。
因为水萦心实在太不要脸了!不好的事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好像成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今天这情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安王这是故意在和楚王较劲呢!
偏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不停的在那得瑟。
见他们两人斗嘴,逐月警告的扫了追星一眼,不悦道:“追星,小姐都没说话呢?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追星委屈的嘟着嘴巴,“我就看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以后,没有小姐的吩咐,少说话!尤其是会给小姐惹麻烦的话!”逐月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对于追星的转变是越来越不满。
“知道了!”追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见他们不说话了,水千里这才幽幽的开口,“萦月啊,你看看,楚王的聘礼这么多,等到你出嫁的那天,爹只怕要让你丢脸了!”
水萦月不以为意道:“没事,凤楚歌早有准备!”
水千里愣了愣,“什么意思?”
水萦月笑了笑,“爹到时候就知道了!”
“唉……!”水千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个劲的不停叹气。
经过一天时间,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将聘礼全部都搬进了侯府,也全部点算清楚了。
当管家将厚厚的两本礼单本放到水千里手中时,水千里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觉得,这两本礼单本就像两座山一样,沉甸甸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二姨娘看着厚厚的礼单本,给水千里汇报情况,“老爷,点算完了,安王和楚王的聘礼全部一模一样,妾身已经让人搬到后面库房了!估计,还要专门腾一个院子出来放聘礼!”
“知道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交给你全权处理!”水千里点点头,觉得头痛的都快要炸了。
“是!”二姨娘领命,正欲吩咐下人将聘礼搬走,却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忙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楚王又拍人送了两件聘礼过来,说是送漏了,补上来!”
“嗯!搬进来吧!”对于丰厚的聘礼已经慢慢习惯,面对下人的话,水千里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水萦心,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眼底有着疑惑。
“是!”下人领命,忙去将搬聘礼的人迎了进来。
当遗漏的两件聘礼被搬进大堂时,水千里险些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来人指着被搬进来的两件聘礼,解释道:“侯爷,这是东湖海底火珊瑚和南海夜明珠,都是咱们王爷送给未来王妃的聘礼,请侯爷笑纳!”
“好好好,有劳有劳!”水千里颤抖着双脚,勉强站起身,笑着恭送来人离开。
“属下告退!”老人恭敬的朝水千里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来人离开,二姨娘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天啦!老爷,这珊瑚好大好漂亮,还闪着红光耶!还有这夜明珠,妾身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是啊,确实又大又漂亮!”水千里苦笑的出声符合,脑袋更疼了。
这两件东西的价值就胜过今天白天的所有聘礼。
东湖火珊瑚,顾名思义,就是珊瑚!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珊瑚,普通的珊瑚都是白色,而火珊瑚则通体火红,妖艳至极,在漆黑的夜晚能散发出淡淡红光,光泽炫耀夺目,很漂亮。听说,火珊瑚还具有驱鬼辟邪,延年益寿之功效。
就算是普通的珊瑚,都价值不菲,更别提火珊瑚,还是这么大一座火珊瑚!用价值连城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过份。
还有南海夜明珠,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普通的一颗夜明珠都价值连城,更别提这么大一颗。只怕光这颗夜明珠,就可以买好几座城池了。
这楚王,是准备要他的老命吗?
送这么贵重的两个聘礼,是存心不让他活啊。
“老爷,这两件东西放哪?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不小心收好,只怕会被有心人惦记啊!”现在的二姨娘,是彻底的佩服水萦月了。
能让凤楚歌拿出这么贵重的两件东西求取,真的是天大的荣幸啊。
正在水千里头疼万分时,逐月突然开口,“老爷,这两件东西搬到幽然居吧!由奴婢和追星两人亲自看守!”
闻言,水千里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再好不过了!”语毕,忙吩咐人将火珊瑚和夜明珠搬往幽然居。
伺候在水萦月身边的追星看了眼脸色难看至极的水萦心,故意调侃道:“二小姐,安王的心意呢?”
“哼……!”白天还能应付自如的水萦心此时如泄气的气球,虽然生气,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她白天的风光此时此刻显得多么的可笑。
她自以为安王对她好,却根本不及凤楚歌对水萦月的万分之一。
凤楚歌能为水萦月找到火珊瑚和夜明珠,这足以证明了水萦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可恶……她水萦心到底哪里不如水萦月?明明婚期一样,嫁的男人都是王爷,在聘礼方面却差那么多?为什么?
她不服气,真的很不服气。
“走吧!”水萦月白了追星一眼,没有责怪没有生气,只是一种取笑,取笑她的行为。
跟随水萦月这么长时间,追星也摸准了水萦月的性子。
面对水萦月的表情,追星只是傻呵呵一笑,低下头,伺候着水萦月离开。
“爹爹,女儿回房了!”看着水萦月离开,水萦心也气呼呼的走了。
“唉……!”留下的只有水千里的叹息声。
经过一天的忙碌,夜 ̄ ̄ ̄终于归于平静。
……………………
几天后,婚期逼近,水萦月在凤楚歌和夜天凌的邀约之下,出了侯府,准时的出现在相约地点。
看到水萦月,夜天凌马上大笑两声,出声调侃,“哈哈……几天不见,萦月更漂亮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是不是马上要当新娘子了,所以心里高兴?”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难得很有兴致的符合,“是啊,我很高兴!”
看她这个样子,夜天凌无趣的翻个白眼,“切……!没意思!人家待嫁的女人都是羞答答的,说两句话就会脸红!你看看你,哪里像是马上要出嫁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比咱们堂堂的大男人凤楚歌还镇定!”
水萦月扫了凤楚歌一眼,却见他俊脸一红,眼神闪烁的躲开,顿时来了兴致,打趣道:“他很不镇定?”
闻言,夜天凌忙神神秘秘的凑到水萦月耳边,用手挡着嘴巴,故意很小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啊!凤楚歌那家伙,这几天兴奋的都睡不着觉,每天拉着我让我陪他,为了给你准备聘礼,我被他缠的几天几夜没合眼!还有,每次我一提起你,他整张脸红的就像个猴子屁股一样。我见过害羞的男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害羞的男人!平时他可不要脸,可无耻了!”
“是吗?”闻言,水萦月挑挑眉,带笑的视线朝凤楚歌看去。
被她看的一阵心虚,凤楚歌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气的抬起脚,直接朝夜天凌的屁股踹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随着一声低喝响起,夜天凌完全被他打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就这样被他给踹的飞了出去,然后狗吃屎的爬在了地上。
对于这种情况,水萦月早已见怪不怪,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追星逐月,看到夜天凌这糗样子,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夜天凌算是他们半个主人,也曾经训练过他们!虽然夜天凌不像凤楚歌那么冷若冰霜,可是在他们眼中也还是主人,形象高大,能力超群。
这样的他,还是他们第一次所见!实在在不敢想象,这是只有训练他们的主人。
夜天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着被踹疼的屁股,气呼呼道:“咳咳……!凤楚歌,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亏我为了让你顺利娶到美娇娘费尽心思,头发都白了好多,你居然这样对我!”
凤楚歌面色如常,冷声威胁,“如果你再敢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夜天凌双手环胸,扭过头,一脸傲娇,“哼!我可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凤楚歌挑眉,“所以?”
“所以,你把我逼急了,我就让皇帝给你们解除婚约,然后把她赐给我!我气死你!”夜天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此时此刻,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他的内心有多苦涩。
“你?呵……!”回以他的,只有凤楚歌的冷笑。
见他们吵闹没完,水萦月忍不住翻个白眼,“行了行了,你们可别告诉我,找我出来是看你们吵架的!”
夜天凌扫了凤楚歌一眼,余怒未消道:“还不怪这个家伙,没点情趣!真不知道你怎么就喜欢这么闷的男人!”
“不闷啊,我觉得挺好的呀!我就喜欢他这小闷骚的样子!”水萦月笑呵呵的说着,还不忘记用手掐了掐凤楚歌嫩的能滴出水来的俊脸。
被她亲昵暧昧的举动热的俊脸通红,凤楚歌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夜天凌夸张的打了个寒颤,“额……你们这是要恶心死我啊!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就喜欢秀恩爱!走吧!咱们逛街去!”说着,水萦月大方的挽住凤楚歌的胳膊,拉着她走进人山人海的集市。
“我看我今天出来是找虐的!”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夜天凌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当他们的身影彻底的埋入集市人海中时,一个身影从转角处悄然走出,深沉的双眸阴森恐怖,紧抿的薄唇彰显着他的妒忌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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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新娘被掉包?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3:新娘被掉包?夜天凌带着水萦月和凤楚歌走进一家古玩店,“来来来,这是整个京城最大的古玩店,里面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你看看你有什么喜欢的,我买给你,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水萦月一边打量店里的古董,一边斜睨了他一眼,是笑非笑道:“以你和凤楚歌的交情,他大婚,你才送几件古玩?这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闻言,夜天凌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喂,我是个清官,我可送不起东海火珊瑚,南海夜明珠!我可告诉你,我就送的起几件古玩,多了,你就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
水萦月勾了勾嘴唇,“我知道,你是清官,你的钱都送给怡红院的红颜知己了!所以,你以后也别说凤楚歌有异性没人性,你和他一样,彼此彼此!”
“你……!”夜天凌气急,颤抖着手指着凤楚歌,“凤楚歌,亏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居然阴我?我费尽心机的撮合你和水萦月,你却一个劲的在她面前重伤我!真是气死我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水萦月误会他是一个滥情花心的男人!
事实上,他也不是这样的男人!如果找到心爱的女人,他会比任何男人都深情,哪怕付出生命,也会好好保护她。
他之所以对女人好,是他怜香惜玉。不止是对女人,对男人也一样,他都抱着一颗同情心的。
对于他激动的情绪,凤楚歌挑挑眉,“我没你那么无聊,从来不说废话!也更加没有兴趣在萦月面前提你!”
别说是凤楚歌了,就连水萦月都感到微微诧异。
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夜天凌怎么突然变脸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是怎么开玩笑都不会生气的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正巧踩了他尾巴了?
“你别这么生气,凤楚歌也没有在我面前说什么?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你别激动!如果你介意,我不说就是了!”
被水萦月一言惊喜,夜天凌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情绪似乎太过激动了!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
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夜天凌面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又恢复到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蛮不在乎的挥挥手,“没事没事,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样?我演的好吧?是不是把你们都吓着了?”
水萦月挑挑眉,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在古玩店里逛着。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每当她的视线在哪一个古玩上面多多停留一会儿,便悄悄的留了个心眼。
“长姐……原来你也在啊!”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出现,惹得水萦月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来人。
只见古玩店门口,水萦心身穿一袭绯红色罗裙站在那,她身边则是身穿一袭白衣,头戴玉冠的君少安。
看到这两个人,水萦月瞬间没了看下去心情,举步朝门口走去。
在她的脚跨出门槛时,水萦心正巧跨进来,在两人檫肩而过的时,水萦心突然停下脚步,得意道:“为什么长姐见了我就走?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一直以为长姐天不怕地不怕,原来长姐也有怕的时候。”
面对水萦心的挑衅,水萦月本不想搭理,可是身边的追星却看不过去了,气呼呼的替主子鸣不平,“咱们小姐会怕你?你当宝的东西,也是咱们小姐不要的!”
此言一出,水萦心,君少安和逐月均变了脸色。
唯独凤楚歌和水萦月面色如此,夜天凌还不着痕迹的朝追星竖起大拇指。
逐月脸色阴沉,语气不善道:“追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你在逞口舌之快时,已经给咱们小姐惹来无妄之灾?”
“我……!”追星被逐月逼问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惭愧的低下头,自我反省。
“你这个贱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和我说话!”追星的话是彻底惹到水萦心了,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君少安在场,面目狰狞,扬手就想朝追星招呼过去。
对于她而言,君少安就是她的宝贝,为了能嫁给他,她可以不惜一切!
而君少安先前想娶水萦月,却被水萦月拒婚的事情她也知道!
所以,在追星说出那句话之后,她顿时她心爱的男人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而她的面子也被水萦月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会允许一个奴婢如此放肆?
可惜,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追星的脸,就被水萦月伸手握住,“她是我的人,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教训!何况,她刚才说的难道不是对的吗?”
“你……?”水萦心气的一张脸通红,手腕拼命的挣扎,想从水萦月手里挣脱开。
可是水萦月力气实在太大,她越使力,水萦月的便越用力,一番交战下来,她的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
“够了……!”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君少安板着脸,伸手将水萦心的手腕解救出来。
“王爷,你看,我的手腕都被她弄疼了!”一获得自由,水萦心双眼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将肿起来的地方给君少安看。
君少安只是很冷淡的瞥了她手腕一眼,淡淡道:“咱们是来看嫁妆的,没必要为了一些无聊的人和无聊的话而生气!走吧,我陪你到里面看看,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王爷说的对,咱们确实没必要因为一些无聊的人而生气!走,咱们看古董去!”水萦心刚才还纠在一起的小脸立马喜笑颜开,主动的挽着君少安的手臂,越过水萦月朝里面走去。
听着他们的话,水萦月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刚才居然想因为一些无聊的人离开!明明是她先来的,她都还没买东西,为什么要因为水萦心的到来而离开?
思及此,水萦月陡然转个头,人也不走了,又重新回到古玩店里。
追星逐月对视一眼,默默的跟上去。
夜天凌看了凤楚歌一眼,无奈的耸耸肩,也跟了进去。
唯独凤楚歌,看了看水萦月的背影,又看了看君少安的背影,一向毫无温度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王爷,这个好漂亮!”水萦心指着一件古玩,爱不释手的把玩。
“老板,包下了!”声音响起,却不是君少安,而是夜天凌。
“你什么意思?”水萦心看着他,气的小脸微红。
夜天凌耸耸肩,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看萦月喜欢,所以买下了给她当新婚贺礼!”
闻言,水萦心更气了,“水萦月哪里说她喜欢了?你分明是故意的?”
夜天凌笑了笑,“刚才我见萦月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你……你就是故意的!”水萦心看了水萦月一眼,心里怄的要死,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天凌瘪了瘪嘴,耸耸肩,不再回答。
君少安看了他一眼,深邃的双眸闪烁两下,沉声问道:“老板,这样的还有吗?”
老板一边给夜天凌包古玩,一边摇头回答,“没有了,只有这一件!”
夜天凌呵呵一笑,故作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只能请水二小姐割爱了!”
“哼……!”水萦心虽然气的要死,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吧!看别的去!”君少安拉着她的手,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
水萦心恶狠狠的瞪了夜天凌一眼,又从小和君少安看别的古玩。
不多时,水萦心的视线又马上被一块古玉吸引,“王爷,这个古玉似乎还不错,晶莹剔透,色泽温和!”
君少安正欲开口,可惜,又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老板,包下了!”
这回出声的不是夜天凌,而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凤楚歌。
“行啊!终于开窍了?”看着他,夜天凌赞赏的竖起大拇指。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水萦月。
当看到水萦月眼底的笑意时,他僵硬的脸部线条慢慢变的柔和,眼底的冰冷被柔情所取代。
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君少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却也努力抑制,不让表现出来。
水萦心嘟着红唇,不依的耸了耸君少安的胳膊,“王爷……你看啊……!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君少安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咱们去看别的!”
可是……
从头到尾,不管他们看什么,只要水萦心开口说一个好字,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夜天凌或者凤楚歌给买下。
“哼……!”一圈逛下来,水萦心已经气的快要炸了。
“算了,咱们走吧!”君少安从头到尾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急不躁。每一个喜欢的东西被夜天凌活着凤楚歌抢了之后,他都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好像局外人一样。
“可是,咱们今天一样东西都没买啊!”水萦心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气的眼眶都红了。
君少安不以为意道:“改天买吧!反正还有时间!”
“可是……!”水萦心还是不服气,如果不是这家古玩店稍微好点的东西都被夜天凌和凤楚歌给买了,她还真的想逛逛。
她就不相信了,夜天凌和凤楚歌还能将整件店子里的东西都买下来。
可是,她实在是找不出一件看得上的东西了!
“走吧!”君少安没有过多的话和安慰,依然是淡淡的两个字。
“……!”纵使心里有多不服气,水萦心还是乖巧的点点头,跟着君少安离开。
一直以来,她对君少安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就怕不小心惹的他生气,她便不能嫁给他了。
看着君少安和水萦心离开的背影,凤楚歌和夜天凌同时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
虽然从头到尾君少安都没看水萦月一眼,仿佛那天在太皇太后寝宫里所发生的事情真的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可是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君少安真的是一个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还是说,他压根爱水萦月爱的不深,所以在上官家和萦月之间,他果断的选择了上官家?
水萦月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真幼稚!”
和他们复杂的心思相比,水萦月倒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见君少安不纠缠自己了,她反倒乐的清闲。
夜天凌不服气道:“什么幼稚?这是面子问题!男人,输什么都不能输面子!”
“幼稚就是幼稚?”水萦月白了他们一眼,懒得搭理他们,直接朝门口走去。
见她要离开,夜天凌忙道:“喂,你这就走了?这么多东西,你好歹帮忙搬一点啊!”
水萦月头也不回的道:“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
水萦月的话已经撂下了,她那边是没指望了,夜天凌只得将希望放到凤楚歌身上,“兄弟,你不会不讲义气吧?这东西有一半可是你买的!”
“呵……!”可惜,回答他的只是凤楚歌冷冷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水萦月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夜天凌苦着脸,不死心的嚷嚷,“喂,不带你们这样的!”
追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将军,你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以选择送货上门的!”
夜天凌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茫然道:“还有这项服务?”
追星点点头,“当然?每家店子都有这个服务的?尤其是向您这种一掷千金的贵客?”
“不早说!”闻言,夜天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忙去找老板商量送货事情。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作为堂堂大将军,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下人准备的,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即便是他亲自买东西,身后也跟随一些奴仆,东西都是他们直接扛的!即使是给凤楚歌准备聘礼,他也只负责写和想,准备的事情要么是凤楚歌亲自动手,要么是他带着一大片奴才出门,然后一起扛回来!
所以,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送货上门这种服务呢!
看着他,追星无奈的笑了笑,忙快步追上水萦月。
待给了老板地址,然后简单的叮嘱两句,夜天凌也忙跟了上去。
………………
婚礼前三天,侯府已经开始忙的热火朝天。
同时嫁两位嫡女,无论是排场,还是嫁妆,自然都不能太差!
加之时间紧迫,所以从很早开始,侯府便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和准备。
就在大家忙的晕头转向时,管家突然跑了进来,附身至水千里耳边,小声的嘀咕一番。
也不知管家说了什么,水千里当下脸色大变,忙和管家一起离开,匆匆朝后门而去。
只见一向冷清的后门口居然热闹非凡,不断的有人将东西往院子里搬。
水千里看着这些东西,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负责此事的管事忙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账簿递到水千里面前,解释道:“侯爷,奴才是楚王府管家,这些东西都是王爷让咱们送来的,说是给未来王妃准备的嫁妆!”
闻言,水千里更加疑惑了,“嫁妆?”
楚王府管家耐着性子解释道:“王爷知道,先前的聘礼太多,太贵重,侯府同时加两位小姐,在聘礼方面肯定不能面面俱到。所以,王爷便吩咐奴才准备了一些嫁妆,在大小姐出嫁之日,便以侯府嫁妆的名义一起陪嫁!”
“这怎么能让王爷破费呢?”闻言,水千里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下聘礼那天水萦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凤楚歌早就知道他的聘礼太过贵重,他侯府根本不可能以同等的嫁妆陪嫁。
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也为了不让水萦月丢脸,所以凤楚歌也早就准备了同等价值的嫁妆!
思及此,水千里便觉得一阵感动和欣慰。
作为一个男人,能下那么厚重的聘礼已经实属难得。没想到,在下聘礼的时候,居然也想到了嫁妆。
凤楚歌为了能让萦月嫁的风光,也真的是费尽心思。
以前也许他还在担心,怕萦月嫁过去之后驾驭不了凤楚歌,怕女儿受委屈!
可是现在看来,他一点也不担心了!
凤楚歌虽然表面上冰冷,可是骨子里却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男人!
萦月能嫁给一个如斯疼爱她的男人,他也就放心了。
楚王府管家微微一笑,恭敬有礼道:“这是王爷早就准备好的,侯爷尽管手下,如果不收下,奴才就无法回去复命!”
“收收收,楚王的心意,本官怎么会不知好歹的拒绝!”水千里连连点头,忙吩咐管家拍人将东西一一清点过搬进特地的院子存放好。
管家忙派来下人,一边清点,一边将东西往幽然居里搬。
索性幽然居院子够大,除了水萦月的主院外,旁边还有几个小院子,放这些嫁妆足够了。
经过半天的点算,东西终于彻底搬好,而楚王府的管家也功成身退了。
看着堆的满满的院子,追星情不自禁道:“小姐,王爷对你真好!你看看,这嫁妆这么多,到你出嫁那天,那排场,肯定是史无前例,空前的大!”
听到她说话,逐月马上不悦的板起脸,“就你话多!该说的你也说,不该说的你也说!以后注意点,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毒哑了!”
“小姐……!”追星楚楚可怜的眨巴着眼睛,求救的朝水萦月看去。
水萦月轻轻的摸了一把追星的小脸蛋,笑道:“行了,我觉得追星这样挺好的!你看看你,就是太闷了!我喜欢追星,有她不闷,还可以活跃气氛!”
闻言,逐月皱起眉头,“小姐,你再这么宠她,她会越来越放肆的!”
水萦月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不以为意道:“没事,一切有我,放肆也有我给你们顶着!你们两人一静一动,挺好的!”
水萦月是主子,她都这样说了,逐月也懒得去辩解。
她看出来了,水萦月就是故意纵容,所以才让追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过,小姐喜欢,她也没办法。
待他们聊完,水千里这才心事重重的开口,“萦月啊……!爹……爹真的觉得愧对你!十五年不在你身边,现在好不容易将你认了回来,你又要出嫁了!”
“楚王府和侯府离的不远,女儿会常回来的!如果爹爹想女儿了,也可以常到楚王府看女儿!”水萦月虽然到这里时间不长,起先也怪过水千里!可是,她也看的出来,水千里是真的疼爱她。
在水千里为了她和怜熙将老夫人送到别院,休了上官莲之后,她对他的责怪便已经悄悄的消失了。
说到底,虽然事情起源于水千里的无能,但是却也不能因此而抹掉他的好。
水千里眼眶红红的,隐瞒泪水,哽咽道:“爹真的舍得你!爹对不起你,以前没有在你身边,现在你出嫁了,连嫁妆都要夫家准备!爹……真的愧对你娘,愧对你!”
“爹准备的嫁妆很多了!娘没有留给女儿什么陪嫁,但是爹能事无巨细,将女儿的嫁妆和萦心的准备的一模一样,这样已经足够了!”水萦月虽然一直将自己关在幽然居,一副闲事不理的样子,可是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她也知道,水千里为她做了些什么。
在嫁妆方面,水千里真的是为了她费尽心思。
水萦心的嫁妆多半都是当初上官莲的陪嫁,商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是当初上官莲嫁给水千里时带过来的!水千里只是仰仗上官莲的嫁妆,然后又给她准备了一些,然后当是她的嫁妆。
但是她和水萦心不同,怜熙没有留给她任何东西!但是水千里为了不让她逊色水萦心,硬是想办法给她准备了一份和水萦心一模一样份量的嫁妆。
她和水萦心在水千里心目中孰轻孰重,已经不言而喻。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活在世上,没有谁一定要对谁要,也没有谁一定要一味的为谁付出。
所以,水千里对她的好,她知道,也记在心里,即使以前对他有再多的埋怨,现在也没有了。
“爹就是觉得对不起您!没有能力给你准备最好的!”虽然水萦月安慰他,可是她心里还是内疚,自责!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女儿出生不知道,长大不知道,现在刚找回点当父亲的感觉,就要死要嫁掉了。
见他还没完没了,水萦月板起脸,不耐烦道:“爹,别说了!你再说,就真的显得矫情了!女儿的性感你应该知道,说一不二,也讨厌同样的话反复重复!我说了,不怪你就是不怪你,你也就别自责了!再自责,女儿就真的烦了!”
果然,所有的安慰不敌一句威胁,水千里擦掉眼角的泪水,马上说道:“好好好,你不要烦爹,爹不自责就是了!爹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就好!”
水萦月满意的点点头,“嗯!”
“那你好好休息!爹出去忙了!外面事情多!”说着,水千里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头,“你们的礼服已经做好了,待会我让管家给你们送来!”
“嗯!”水萦月点点头,水千里这才满足的离开。
水千里离开被多久,便有一个下人举着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摆放着鲜红色的凤冠霞帔。
下人低着头,将托盘高举过头顶,“小姐,这是你的凤冠霞帔!”
水萦月淡淡道:“放到桌上就可以离开了!”
“是!”下人领命,低着头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又低着头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
看着金光灿灿的凤冠霞帔,追星忍不住羡慕道:“小姐,好漂亮!听说这嫁衣上面的凤凰是楚王找绣王专门绣上去的!绣王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绣工一绝天下,普通的人想让绣王出手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知楚王是想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请得动绣王!”
水萦月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摸着红色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凤凰,确实栩栩如生,美艳高贵却又不庸俗。
像凤凰这种高贵的动物,普通的嫁衣上面都是用金黄色的线代替金线,绣的好便是凤凰,绣的不好,就是草鸡。
而这只凤凰,不止是眼神传神,就连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像是真的,一根一根的,特别逼真。
追星无意识的说道:“安王下的聘礼什么都要和楚王一模一样。小姐,你说,他会不会连嫁衣都要求一模一样?”
水萦月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他的事不关我的事,即使是一样也无所谓,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虚荣的!在很多方便,都会计较,不甘示弱!君少安喜欢和凤楚歌较劲就随他,反正他闲得慌。”
追星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懒得再提君少安。
…………………………
时间悄然流失,转眼便迎来了大婚之日。
这天,整个京城都洋溢着喜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口都贴着大大的喜字。
天未亮开始,便锣鼓喧天,拉悦伴奏声不绝于耳。
侯府内,两位新娘子也早早的被拉起梳妆打扮你妥当,只等吉时新郎来迎娶。
同一时间,凤楚歌和君少安同时骑着骏马,后面跟着大队人马和八人大轿出现在侯府门口。
两人同样骑着白色骏马,同样身穿喜服,带着花球,唯一不同的是君少安头戴白玉冠,而凤楚歌则头发飞扬,肆意而舞。
水萦月和水萦心同时盖上大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出了各自的院子,慢慢的朝大堂而去。
当他们刚到大堂时,突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响起,让大家不得不停下脚步。
“不好了,不好了!”来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拦住大家的去路。
逐月皱眉,不悦的问道:“怎么了?”
来人一边喘气,一边说,“幽然居……幽然居闯进来刺客!他们……他们抢走了东海火珊瑚和南海夜明珠!因为今天所有人都集聚在大堂内招呼宾客,幽然居只有两个下人看管!他们两个都被打昏了!奴才,奴才也是刚才经过幽然居不小心看到!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奴才害怕打不过,就想先禀告给老爷,让老爷定夺!”
闻言,逐月并没有慌了手脚,而是附身到水萦月耳边,询问水萦月情况,“小姐,怎么办?”
“这些人估计是有备而来!可能他们早就想偷火珊瑚和夜明珠,只不过碍于有你和追星把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肯定是故意选今天动手,就是料准幽然居没人把守!”水萦月不慌不忙的慢慢分析。
逐月在大堂内看了一圈,不见水千里身影,然后踮起脚往外面一看,见水千里正被一群宾客给围住,忙道:“老爷现在正在外面招呼宾客呢?今天宾客众多,如果找老爷,务必会惊动宾客们!不如,奴婢去把火珊瑚和夜明珠夺过来!”
水萦月忙道:“你和追星一起去!他们人多势众,火珊瑚体积又大,有追星多个帮手!”
逐月摇摇头,“不用了,追星留下来保护小姐,奴婢一个人去就好了!”
水萦月也摇摇头,“不需要!今天两位王爷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况,凤楚歌就在外面,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你和追星一起去,这是命令!”
逐月没有时间思考,忙点头答应,便带着追星一起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后,扶住她和水萦心的两个喜娘不期然的交换个眼神,眼底均闪过一丝得意。
连刚才来通风报信的下人也是得意的扬起嘴角。
两个新娘在拜过水千里后,便被喜娘扶着往外面走,就在他们抬脚准备跨出门槛时,水萦心的裙摆不知被谁踩了一下,害的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的朝地上倒去。
由于她盖着红盖头,完全没有方向,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也不管抓着什么,就是一拉。
结果……
“啊……!”随着一声惊呼,不止是紧挨着她走在一起的水萦月,就连她身边的丫鬟,还有喜娘也一起被她给拉的摔到地上。
坐在主位的水千里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人太多了,所以出了点小意外!没事没事!”两个喜娘连连摆手,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扶着各自的新娘站稳,然后给他们整理衣服。
水千里将水萦心和水萦月同时扫了一眼,见他们确实没事,便催促道:“没事就快点出去,吉时快过了!”
“是!”喜娘同时点点头,这才搀扶着各自的新娘离开。
见新娘出来,凤楚歌和君少安坐在马上,一直注视着新娘坐上花轿。
和凤楚歌不同的时,当新娘坐上花轿后,君少安朝喜娘看了一眼,见喜娘点点头,一直悬着的心才得以放松。
不管内心如何变化,君少安始终保持着一沉不变的表情。
花轿同时抬起,一起朝前面走去!直到前面的分岔口,两批人才朝着不同的方向走。
凤楚歌带着花轿朝楚王府而去,君少安则带着花轿朝安王府而去。
一路上吹吹打打,沿路都有百姓高歌欢送,整个京城显得格外的喜气。
在一路欢送下,两批终于各自到达了目的地。
“请新郎踢轿门!”随着喜娘的话音落下,凤楚歌和君少安同时轻轻的轿门上踢了一下。
轿门被打开,喜娘将新娘从花轿里背下来,跨过火盆,走进王府。
喜娘一直将新娘背到大堂门口,放下来,再由新郎借由喜球,牵着新娘进去拜天地。
楚王府…………大堂内,宾客盈门……
不止满堂达官贵人,就连当今皇上也来了。
虽然君少安是皇帝亲弟,可是皇帝一向和楚王感情深厚。
所以,在楚王和安王同一天大婚之日,皇帝舍弃胞弟安王,果断的出现在楚王府,这也给楚王府带来无上荣耀。
君少卿坐在主位上,左边坐着皇后苏萱,下手坐着以为满头白发却满面威严的老者。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宁阁老,宁家当家,皇后苏萱的外祖父。
宁阁老身边坐着的便是苏萱的外祖母,宁老太君。
宁阁老对面坐着夜天凌,今天的夜天凌依旧一袭紫色长袍,头戴同色玉冠,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折扇,有一下没扇着风。
其余的宾客都依照官位高低坐的坐,站的站。
总而言之,整个楚王府一扫先前冷冰冰,处处透着喜庆。
喜娘将新娘背到大堂门口,然后放下,然后拿过凤楚歌喜球的另一端,递到她手中。
凤楚歌站在新娘身边,看着跟前的新娘,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捏着喜球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新娘很陌生?
明明是他的萦月,他却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丝毫熟悉的感觉?
不……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怎么可能?
除非……?
难道……?
见凤楚歌一个劲的盯着新娘发呆,喜娘忍不住出声催促,“新郎官,干什么发呆?还不快牵新娘子进去!错过吉时就不好了!”
连坐在椅子上的夜天凌也站了起来,大跨步的来到凤楚歌身边,自以为很潇洒的摇着折扇,故意调侃道:“我说新郎官,这还没到洞房呢?怎么就兴奋的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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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婚礼风波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4:婚礼风波凤楚歌没出声,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从未看过他这个样子,夜天凌不解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喂,我说你怎么了?你这大喜日子呢,发什么呆?”
凤楚歌眉头微微皱起,在大家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他突然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揭下新娘子的喜帕。
“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大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忘记了反应。
一直低头的新娘子猛然抬头,原本错愕的眼神当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时,如花的小脸瞬间变的惨白。
夜天凌瞪大眼睛,看着穿着喜服站在凤楚歌跟前的水萦心,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与此同时,水萦心也指着凤楚歌不可思议的开口,“为什么会是你?”
“追星逐月……!”在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后,凤楚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虽然很生气,他却没有因此而乱了分寸!
新娘莫名其妙的换了人,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不过,在找君少安兴师问罪之前,他还是得找追星逐月问清楚。
随着凤楚歌话音落下,处理完事情的追星逐月正巧过来,忙屈膝跪到他面前。
凤楚歌低眸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们去哪了?忘记我说过什么吗?寸步不离的保护萦月?”
闻言,逐月抬眸,当看到站在眼前的新娘是水萦心时,心下一惊,顿时明白了一切,忙解释道:“刚才在小姐出嫁时,有贼闯入幽然居偷火珊瑚和夜明珠,属下奉小姐之命去取回!”
“夜天凌,叫齐所有楚家军,给我将安王府夷为平地!”凤楚歌衣袍甩起,丢下膛目结舌的满堂宾客,转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而去。
“喂……!”夜天凌暗叫不好,想去拦住凤楚歌,可惜他已经大跨步的出了门,坐上白毛,朝安王府飞奔而去。
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正欲去追,却被君少卿拦住去路。
君少卿拉住夜天凌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夜天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阻止凤楚歌!安王这次确实做的太过份了!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怎么样,给我留个面子!何况,皇祖母和母后还在安王府呢!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你们只要去把新娘子带回来就行了,万万不可将此事闹大!否则,丢脸的不止是皇家,还有凤楚歌整个楚王府!”
苏萱也走了过来,忙帮着劝道:“皇上说的不错,此事虽然是安王的错!不过,这种事情倘若闹大,会贻笑大方!你将水二小姐带过去吧!偷偷的把萦月换回来就行了!”
夜天凌苦笑一声,“皇上皇后,你们觉得,此事能偷偷的做么?现在这个时候,只怕萦月已经在和君少安拜堂了!以凤楚歌的本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肯定可以赶到安王府,到时候,新娘子还在大堂内!他那么闯进去,此事想不闹大也不行啊!不是我说,新娘被掉包,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凤楚歌想将安王府夷为平地完全正常!”
“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平息凤楚歌的怒火!今天是良辰吉日,万不可因为不必要的人给耽误了!”君少卿哪能不明白凤楚歌此时的心情,可是,君少安好歹是他的胞弟,太后的亲生儿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凤楚歌手下!
何况,太皇太后和太后此刻都在安王府,如果安王出事,太后必定会千方百计的维护!即使不为君少安着想,为了太后,他都必须抱住君少安。
“没时间了,我看,这件事还是皇上你亲自出马吧!凤楚歌这家伙一旦发火,我可扛不住。你好歹是皇上,怎么着他都会卖你一个面子,与其让我去,倒不如带你一起去!”说着,不等君少卿反应,夜天凌直接拉住他的手,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带着君少卿就这样飞身离开了。
追星逐月站起身,正欲跟去,却被苏萱给拉住。
苏萱指着水萦心,无奈道:“你们将她带回去吧!说到底,这件事当中,受伤最大的还是她!”
追星逐月朝水萦心看去,却见水萦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哭花,眼睛红肿一片。
追星逐月虽然不喜她,可是却也还是遵照苏萱的吩咐,一左一右的将水萦心架起,以轻功跟着夜天凌赶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苏萱无奈的叹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安王府。
安王府的热闹程度和楚王府不相上下。
今天,几乎京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是一家分两批,一批到楚王府,一批到安王府。
皇上皇后在楚王府,太皇太后和太后在安王府。
宁阁老和老太君在楚王府,宁阁老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女婿就在安王府。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今天不管是楚王府还是安王府都不见上官家的人。
喜娘一直将新娘背到大堂门口,然后将喜球交到新娘手上,另一端则递到君少安手里。
喜娘不着痕迹的朝君少安眨了眨眼睛,喜笑颜开道:“吉时到了,王爷赶快牵着新娘子进去拜堂吧!”
君少安没有开口,点点头,抬脚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后,发现新娘子站在原地没动,不禁疑惑的停下脚步,朝喜娘示意性的看去。
喜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在新娘子耳边小声道:“新娘子,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动?”
喜娘话音刚落下,手腕突然被新娘子用力钳住。
在场宾客都被眼前这一抹惊呆了,一边看着这一幕,一边低头窃窃私语。
新娘子力气之大,大的几乎将她手腕的骨头给硬生生的捏碎一样,疼的她堆着厚厚胭脂的脸严重扭曲变形,仪态全无的痛呼出声,“哎呦喂……疼疼疼……!”
“敢当着我的面动手脚,我废了你!”大红盖头之下传来冷冷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狱传来,阴森恐怖。
喜娘哪里敢承认,只得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快放了我,我手要断了!”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新娘子冷哼一声,在大家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直接一把掀开自己的红盖头。
在水萦月红盖头掀开的一瞬间,和楚王府的情况一样,大家均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萦月。
大家之所以震惊,并非是因为知道新娘子换人,而是因为水萦月大胆的举止。
东凌国虽然不是民风保守的国家,可是却没有见过哪个新娘子还没拜堂就自己掀开红盖头的。
今天这……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过,和他们震惊相比,其中有几个人震惊的表情里却带着不可思议。
“雅儿……!”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萱的母亲苏氏宁芷云。
三个男人分别是宁芷云的大哥,二哥,三哥。
在水萦月掀开红盖头的一瞬间,他们也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容貌。
那容貌让他们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那……那不是雅儿么?
他们失踪了十五年的幺妹?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
他们想了她十五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十五年了,她容貌依旧,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比以前看着成熟,稳重了很多。
水萦月向来耳力极佳,听到他们的呼唤,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马上又将视线定到喜娘身上,“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是不是君少安指使你做的?”
喜娘不敢看水萦月如炬的目光,低着头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王府,你是王妃,今天是王妃和王爷的大喜日子,王妃是王爷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自然是出现在这里!”
“不见棺材不掉泪!”水萦月红唇紧抿,猛然加大手里的力道,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喜娘的手腕的骨头硬生生的被她给捏碎了。
“啊……疼……啊……!”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喜娘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到地上,想将手腕从水萦月手中抽出,却发现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水萦月面色更冷,下最后通牒,“说不说?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废了你,让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喜娘哪里还撑的下去,看着水萦月的手段,再被她这样一恐吓,无边无际的恐惧随着四肢百骸满眼开,为了保命,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忙道:“说,说,我说……!”
闻言,君少安俊脸一凛,陡然倾身上前,伸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咳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喜娘忍不住伸出舌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君少安,你找死!”水萦月咬牙切齿的吐出六个字,将喜娘一把甩开,直接出手朝君少安攻击过去。
君少安自幼习武,虽然不及凤楚歌身手好,却也算得上高手!水萦月的攻击虽然快而凌厉,但是在没有任何内力的情况下,他完全能应付。
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一对新人,宾客们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指着他们不停的交头接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从来没有听说侯府二小姐会武功啊?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我看着这新娘子怎么不像侯府二小姐?很久之前,我见过侯府二小姐一面!和这姑娘似乎一点也不像啊!”
“不会吧?不是侯府二小姐,那会是谁?”
“不会是侯府大小姐吧?听说他们同一天出嫁?你们说,该不会是把新娘搞错了吧?”
“谁知道啊!现在都打起来了,咱们就耐心等着,结果自然会揭晓!”
“好端端的一婚礼,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楚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说不定比这边还精彩?”
听着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交谈声,太后脸色难看至极,气的走到堂外,怒喝一声,“安儿,够了!”
可惜,君少安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依然和水萦月打的难舍难分。
见君少安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太后脸色越发阴沉,“安儿,你是不是非要哀家死在你面前,你才肯住手?”
果然,在太后带着威胁意味的话音落下后,君少安停了下来。
他停的太急,而水萦月的攻击一向快又狠,在他停下的一瞬间,水萦月来不及手掌,就这样硬生生的打在他胸口上上。
虽然这一掌不带任何内力,却也是力道十足,硬生生的将君少安七尺男儿之躯打的倒退数十步。
“咳咳……!”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君少安忍不住咳嗽两声。
水萦月站在君少安跟前,怒目而视,“君少安,你好样的,居然敢阴我!”
“咳咳……!”君少安想开口说话,可是,气息混乱,真气乱串,待他开口时,又是一长串的咳嗽。
“啪……!”君少安的咳嗽声刚停,又马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君少安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俊脸依稀可见清晰的五指印。
“安儿,你实在太让哀家失望了!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会忘记水萦月,会娶水萦心,会好好和水萦心过日子!既然你答应了哀家,那么告诉哀家,今天这是什么?为什么在这里的会是水萦月?”不等水萦月发飙,太后便先发制人。
今天这情况实在太明显不过,新娘被掉包,水萦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一定都是安儿的计谋。
她知道安儿喜欢水萦月,却不知他会为了水萦月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换新娘?亏他想的出来。
即便想拜堂时没被发现,那么洞房呢?即便洞房也没被发现?那今后过日子呢?
水萦月太狠,如果在洞房之后让她发现被欺骗,以她的性格,就怕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这一步棋很陷,根本就不应该走。
如果水萦月是水萦心那性格,说不定还能执行!偏偏水萦月是水萦月,她的性格太独特,不是一般的男人,驾驭不了。
为什么她的儿子就是想不通呢?
这件事撇开水萦月不说,如果让凤楚歌知道,以凤楚歌的权势和地位,安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万一他一怒之下血洗安王府,他们连阻止的办法都没有。
因为凤楚歌手握东凌国百万大军,夜天凌又是他生死相交的好兄弟!除此之外,他在暗处有哪些势力连君少卿都不这样。
这样的人,平时不惹,不碰触,那么就会相安无事。
倘若一旦触动了他的底线,那后果,真的是无法估计。
像上官家那么厉害的家族,都不敢和凤楚歌公然对抗,而安儿羽翼未丰,怎能公然得罪他。
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她必须赶在凤楚歌发现之前平息水萦月的怒火,将她风风光光的送到楚王府。
“母后……!萦月是儿臣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儿臣真的很想得到她!儿臣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儿臣做不到!”君少安红着眼睛看着太后,语气竟带着丝丝哽咽。
他伤心,不因为被打,而是因为他的计划失败了。
他最终还是没能娶到水萦月。
他那么爱她,为了娶她,他故意和凤楚歌下一样的聘礼,那聘礼表面上看是给水萦心的,可是,那都是给她的呀!
为了多看她一眼,他明知道她和凤楚歌去古玩店,他还是忍不住叫上水萦心跟去了。
就怕他们会怀疑自己,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尽量的让大家都以为他真心想娶水萦心。
为了成功的娶到她,他故意给水萦心做和她一样的嫁衣,故意买通媒婆和侯府下人,在出嫁时制造麻烦,引追星逐月离开,然后趁机调换新娘。
他以为他的计划没有任何破绽,一定会万无一失!
可是,在最后一刻,他们即将拜堂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发现了!
就是害怕她会听出他的声音,从头到尾他都没开口!可是,她还是发现了!
尽管计划失败,可是他仍然抱着侥幸心里,想着如果能制服她,逼她拜堂,等事情成定局,她即使再不愿意,她也是安王妃。
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他异想天开。
太皇太后和太后在看到水萦月的真容后,怎么还会允许他们拜堂!
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他的心如一潭死水,他觉得他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水萦月一掌打死她算了!
得不到她,死在她手里也是好的。
看着他渐渐红肿起来的俊脸,太后一阵心疼,“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喜欢什么都会得到!心上人亦是如此!趁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局面,快点派人将萦月送到楚王府!”
君少安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绝,“办不到!即使得不到她,我也不会让她嫁给凤楚歌!如果凤楚歌连新娘不是水萦月都不知道,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娶萦月!”
“你……你是要气死哀家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平日母后给你说的都白说了吗?你别忘了,你的新娘子是萦心,她现在正在楚王府呢?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太后气呼呼的看着他,希望能用水萦心唤回他的理智。即便希望渺茫,也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果不其然,在听到水萦心的名字后,君少安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水萦心,他本来就是我的一颗棋子,如果她能顺利嫁给凤楚歌,倒还显得她不是一无是处!”
见不管怎么说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太后无奈的叹口气,只得自己开口,“来人,将水大小姐用八抬大轿抬到楚王府,并且告诉楚王,今天这一切不过是无心之失,安王也是受害者,希望大家能相安无事。”
“呵……!”太后的话,换来的只是水萦月不屑的冷笑。
好一个太后,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倒是挺大的?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换亲她都能说是无心之失!把罪责全部都推到喜娘身上,倒是把君少安是罪过抹杀的一干二净。
她的笑声不大不小,她又站在太后不远处,太后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她不敬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问道:“水大小姐蕙质兰心,应该懂哀家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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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血洗安王府?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5:血洗安王府?太后这翻话说的极为巧妙,故意给水萦月戴一顶高帽子,倘若换成别的女人,可能就顺着太后这句话直接借坡下驴,但是此刻,站在太后跟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水萦月!
她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逼十倍百倍还之。
所以,对于太后的话,水萦月假意没有听话意,态度坚决道:“难道太后以为,今天之事,真的能就这么算了?安王买通喜娘调换新娘,这是欺君,也是在欺负臣女和楚王,更是不将侯府放在眼里!他将当今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将臣女爹爹颜面置于何地?今天在场这么多人,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以为,将臣女送还给楚王府,此事就能不了了之吗?不可能……倘若安王今天不给臣女一个交代,臣女还就赖在这不走了!反正,等凤楚歌知道新娘被换,他自然会来接臣女,到时候下场如何,不需臣女说,太后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水萦月言词犀利,几句话便断了太后的所有后路,唯一的出路便是君少安承认错误,然后想办法弥补。
太后没有想到,水萦月居然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就这样赤luo裸的将事实挑开,摆在众人面前。
虽然心里生气,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发落,只得银牙暗咬,静静的看着水萦月,晦暗不明的双眸里眸光微敛,看不出喜乐。
一时之间,事情陷入了僵局!各不退让。
水萦月不肯就此罢手,君少安不肯低头认错,太后一时之间失去了注意,细细的打量水萦月,想找出她的软肋。
太皇太后见状,在春红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步步慢慢来到水萦月面前,无奈道:“萦月,哀家知道你今天委屈。哀家也知道安王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份了!可是,今天是良辰吉日,错过就太可惜了!你可否给哀家这个老婆子一个面子,先去楚王府拜堂,三日之后,哀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哀家发誓,绝不徇私,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水萦月冷声反驳,“即使杀了他也可以吗?”
“这……!”闻言,太皇太后微微愣住,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宁芷云和她的大哥宁玄昊,二哥宁玄恆,三哥宁玄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近看之下,水萦月和宁芷雅更像,不止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就连身上的气质都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怕就是她的眼神。
对,就是眼神!
宁芷雅的眼神是温柔如水,纯真无暇。但是眼前的女人真巧相反,她眼神犀利,清冷中透着一股子精明,还有宁芷雅身上所缺的坚强和勇气。
“雅儿……!”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宁玄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水萦月清秀的小脸,盈满泪水的双眸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思念。
听到大哥开口开口,宁玄恆激动的上前一步,也忍不住开口,“雅儿,快要十六年了,我们好想你!”
宁芷云虽然明知道水萦月不是宁芷云,却还是万般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方开口道:“大哥二哥,他们不是雅儿!她是信阳侯府嫡女水萦月!”
“水萦月……!”宁玄昊猛然瞪大眼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眼睛不停的在水萦月小脸上打转。越往下看,心便越寒。
是啊!虽然他们长的有七八分相像,可是,那眼神和岁月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的小妹离开那年正是十五岁,现在过去差不多十六年了,今年应该三十一岁!
前面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三十一岁的样子。
虽然她的眼神成熟老练,可是,那身段和容貌是骗不了人的!
她怎么看,怎么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和当初雅儿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正是因为他们对雅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六年前,所以他们才会将她误认为是雅儿。
水萦月一直以来对宁芷云都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看到宁芷云,便礼貌的点点头,跟她打招呼,“苏夫人……!”
宁芷云满怀歉意的看着水萦月,给她道歉,“水小姐,对不起,因为家兄实在是太想念舍妹了,所以才会将你误认为是雅儿!希望你不要见怪!”
不待水萦月回答,宁玄昊突然一把捏住水萦月的手腕,情绪异常激动道:“水萦月,你的娘叫什么名字?她人现在在哪?能带我们去见见她吗?”
“大哥……!”宁芷云皱着眉头,对于自家兄长这么失礼的行为感到很是惊讶。
她大哥一直以来都冷静自持,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挑动他的情绪!像今天这种情况,她还是头一次见。
虽然她觉得这种行为很冒失,却也能理解。
毕竟,雅儿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这件宝贝突然失踪了十六年,音信全无,现在突然有机会见到,换成是谁,都会失控的。
一向很讨厌陌生人碰触的水萦月此次居然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并且对于宁玄昊的碰触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当感觉到宁玄昊手心的温度时,她的身体居然有一股暖流划过。
对于将她误认成宁芷雅的事情已经解释过无数次,可是这次水萦月仍然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一遍,“我娘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我娘叫怜熙,她不叫宁芷雅!”
如果不是实在调查不出结果,她真的会以为怜熙就是宁芷雅,宁芷雅就是怜熙。
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扑朔迷离了。
可是,如果宁芷雅真的是怜熙,宁阁老不可能从来没见过水千里呀!
他们同朝为官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水千里就是自己的女婿呢?
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啊!
闻言,宁玄昊俊脸惨白,放开捏住水萦月手腕的手,失魂落魄的倒退两步,喃喃自语道:“死了……死了……好不容易的线索有断了!”
别说宁玄昊了,在听了这个答案后,宁玄恆和宁玄玉也是俊脸惨白,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雅儿实在是太狠心了!十六年了,一封家书都不寄给我们!过的怎么样,好歹告诉我们一声,她这样一走,害的我们牵肠挂肚了十六年啊!枉费我们疼爱了她十五年,真是白疼了!”
宁芷云心头一酸,眼泪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
虽然心酸,虽然很想念宁芷雅,可是宁芷云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宜说太多,忙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哥,算了!今天是安王大喜之日,咱们不宜将家事带到外面,走吧!别打扰了他们,咱们回大堂吧!”
“嗯!”三人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从新回到大堂。
待他们离开,太皇太后仍然不死心的开口,“萦月……!”
不等太皇太后说下去,水萦月便抢先一步道:“太皇太后一向对臣女好,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向着臣女,处处维护臣女,太皇太后对臣女的大恩大德臣女没齿难忘!但是,安王今天的行为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果他不给臣女一个交代,臣女实在是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臣女不想让太皇太后为难,同样的,太皇太后也不要为难臣女!”
见水萦月咄咄逼人,就是不肯退让,太后的耐性耗尽,忍无可忍道:“水萦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和太皇太后好言相劝,你不依不饶,难道真的要哀家发火吗?虽然今天之事是我安儿不对,可是,他的初衷也是因为爱你!这样难道也有错吗?”
水萦月挑挑眉,反驳道:“如果在做坏事之前,都打着爱的名义,那是不是都可以被宽恕?同样,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都可以被宽恕?被原谅?倘若如此,那还要国法干什么?”
“你……!”太后气急,正欲开口,却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萦月说的不错,今天之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萦月的屈辱怎么办?”
闻言,大家一同抬起头,只见凤楚歌从天空上方飘然而落,稳稳的落于水萦月身边,大红色的喜服迎风而舞,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肆意飞舞,整个人显得既邪魅又尊华。
“楚王……!”看到陡然出现的人,太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凤楚歌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看向水萦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柔声问道:“你怎么样?没受到伤害吧?”
水萦月摇摇头,甜甜一笑,“我没事!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更快!”
闻言,凤楚歌心里一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高兴,不为别的,就为水萦月相信他!
她相信他会认出新娘不是她,她也相信,他会在最快的时间来找她。
这种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很高兴,也很温暖。
看着凤楚歌突然出现,太后虽然很害怕,也很心虚,却不得不强制镇定下来,努力的扬起一丝笑,温声道:“楚王,其实整件事都是一个误会!这件事安儿也是受害者,他并不知道新娘弄错了!这种误会大家都不想发生!刚才哀家正准备派八抬大轿送楚王妃回楚王府,却不想楚王来了!为了表示歉意,哀家派人一起护送你们回去吧!”
对于太后刻意太好的言词,凤楚歌只当没听见,根本懒得搭理。
见他不理自己,太后顿觉一阵难堪,脸微红,气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不错,是我换故意设局换了新娘!我爱水萦月,凭什么我爱的女人要嫁给你,而我却要娶一个草包女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既然我输了,我也不会苟延残喘的求你,也不会不要脸的推卸责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得不到水萦月,我生无可恋,即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倒不如一死求个痛快!”君少安傲然的抬着头,虽然努力的想掩饰,可是眼底浓浓的悲伤和失落却是怎么都无法彻底掩饰掉。
堂堂七尺男人之躯,他怎会去求饶。
得不到水萦月,如果让他看着她和凤楚歌卿卿我我,他倒宁愿死了算了。
“啪……!”君少安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的脸又被打的偏向一边。
看着脸彻底被打的红肿起来的君少安,太后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失望和伤心。
“安儿,你实在太让哀家失望了!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寻死,你简直是太没有志气了!天下女人何其多,有不是只有她水萦月一人!她不喜欢你,有的是女人喜欢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儿寻死觅活!哀家辛辛苦苦养了你二十年,你就是以这来回报哀家的吗?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哀家当初何苦辛辛苦苦的生下你!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这样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面对太后伤心欲绝的指责,君少安只是抿着薄唇不语。
听着太后的话,太皇太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悦的开口,“太后……!”
君少安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孙儿,虽然对于他们母子的野心有诸多不满,可是,那毕竟还是他的孙子!
见孙子被这样指责,作为祖母,肯定会心疼。
凤楚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深不见底的眼底若有所思。
就在他沉思间,夜天凌带着君少卿赶到!追星逐月带着水萦心赶了过来。
夜天凌一来,马上放开君少卿,跑过去劝凤楚歌,“喂,我说凤楚歌,你可千万要冷静啊!虽然君少安此事确实做的太过份了,可是也没有必要出动楚家军啊!虽然君少安该死,可是,他府中的其他人却是无辜的,你何必殃及无辜!”
君少卿也不敢有片刻停留,忙也加入劝说行列,“楚王,夜将军说的对,此事咱们从长计议!我答应你,等过了今天吉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安王的过错而殃及安王府一百八十口人啊!”
追星逐月放开水萦心,单膝跪地,惭愧道:“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们的失误,求小姐责罚!”
水萦月弯腰将他们扶起,“不关你们的事,君少安存心想引开你们,即使你们没有离开,他也会想别的办法引开你们!”
追星逐月不语,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内心却还是内疚自责的!
今天新娘被掉包,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原本的指责是保护水萦月,如今,却出了这样的错误,是他们失职!
知道他们一时半会无法释怀,水萦月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必须他们自己想通,否则,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的。
水萦心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君少安,想从他脸上找到任何后悔的蜘丝马迹。可是,从她出现到现在,君少安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不存在的透明人,陌生的让她害怕。
水萦心一步步来到君少安面前,眼眶盈满泪水,伤心欲绝的逼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水萦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痴心一片,用生命去爱你!可是,你为了得到水萦月,居然毫不犹豫的将我推给别的男人!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是不是?”
在问话的同时,水萦心不停的在心里祈祷,希望君少安能说个‘不’字!希望他能安慰自己,今天这一切不过是场意外,他从始至终想娶的都只有她水萦心一人。
可是,当君少安开口后,她唯一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君少安冷笑一声,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凭你,也配?本王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娶你,不过是为了今天的计划!从赐婚开始,你不过就是本王的一颗棋子!你能去换水萦月,是你的荣幸!”
无情的话刺的水萦心心如刀绞,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水萦心奔溃的顿在地上,失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爱了你十年,从小的希望就是嫁给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水萦月?为什么你千方百计的想娶水萦月?却不屑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情真意切的质问,让在场的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可惜,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问,君少安都不屑再看她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得不到回答,水萦心只得不停的,反复的问同样一句话。
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君少安会喜欢水萦月?她自认不管家事,相貌,学识都胜过水萦月无数倍!
可是,偏偏,她喜欢的男人却宁愿爱一个不如她的女人都不爱她。
她不明白,想不通!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捏住,疼的她都无法呼吸。
满堂宾客均对水萦心露出同情的表情,也为君少安的无情感到心寒。
夜天凌根本没有时间去同情水萦心,想着凤楚歌刚才血洗安王府的话,他就害怕的要死。
既然无法说服凤楚歌,只得将希望放到水萦月身上,“萦月啊,你快点劝劝凤楚歌,他刚才发话,要将安王府夷为平地!君少安虽然该死,可是,安王府其他的人是无辜的!怎么样都不能伤及无辜啊!”
君少卿点点头,忙接着说,“楚王妃,夜将军说的不错!安王府其他人是无辜的!更何况,安王是朕的胞弟,他今天犯错,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初不是朕耳根软,听母后的话,让你们婚期在同一天,他的阴谋也不会得逞!这一切都是朕的疏忽,要怪你就怪朕吧!千万要阻止凤楚歌,千万不可犯下大错!朕知道,唯一能说服他的只有你一人!就算朕求你,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
水萦月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指着君少卿的鼻子破口大骂,“不错,整件事都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有见过耳根子这么软的皇帝?人家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一点主见都没有!如果不是你一道又一道的圣旨,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作为君王,向来都是大家阿谀奉承,哪里有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更何况,骂他的还是一个女人。
虽然他觉得面子有些拉不下,却也没有反驳,而是默默承受。
事实上,在赐婚这件事上,他确实有欠妥当。
骂够了,水萦月也不再为难他们!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夜天凌和君少卿的面子她还是要卖的。
最重要的事,她想到了一件比让君少安比死更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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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生不如死的处罚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6:生不如死的处罚“凤楚歌……!”水萦月狡黠一笑,拉着凤楚歌的衣袖,将他往下拉了拉,然后踮起脚尖,将耳朵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一边说,一边嘴角止不住的笑起来。
“我也正有此意!”对于水萦月的提议,凤楚歌不止不反对,还连连点头符合。
事实上,他从刚才出现到现在,之所以不发飙,也没下命令如何处置君少安,也是因为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刚才君少安说,娶不到水萦月,生不如死,与其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倒不如死了痛快。
既然如此,那么他怎么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在场的人均是感觉莫名其妙!尤其是太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凤楚歌会真的血洗安王府。
注意得到凤楚歌认可,水萦月笑了笑,故意清了清喉咙,道:“本来,今天之事,我和凤楚歌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不血洗安王府,也亲手杀了君少安以泄心头之恨!不过……念在这么多人替他求情的份上,我们就既往不咎,饶他一命。”
听了她的话,太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水萦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闻言,太后的一颗心又提升了几分,双手紧张的绞着手帕,目不转睛的盯着水萦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要求。
水萦月面色突然一凛,厉声道:“不过,我和凤楚歌有个要求!如果不能满足我们这个要求,那么我们马上将安王府夷为平地!”
看着水萦月的模样,太后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什么要求?”
水萦月一本正经道:“皇上必须下一道圣旨,让君少安和水萦心马上成亲,并且在有生之年,都不许纳妾,一生一世,只能有水萦心这一个女人!倘若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或者是有任何暧昧的话传出来,马上抄了安王府,砍了他脑袋!”
“嘶……!”听了水萦月的话,在场的男人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女人则暗自鼓掌叫好。
这样的要求,对于男人而已,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试问,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就算再伉俪情深的夫妻,都会有几个侍妾!穷一点的男人,即使无法养活几个老婆,也会偶尔的到青楼寻花问柳。
风流是男人天性,如果连这都失去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君少安身份贵重,贵为王爷。哪个王爷不是妻妾成群?就说现在吧!王府里就有好几个侍妾!
如果这规矩定了,那府中的几位妾侍怎么办?这个要求,未免也太毒了吧?
在大家均为君少安掬一把同情之泪时,水萦心却是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纳闷的看着水萦月,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水萦月刚才说什么?让君少安这辈子只能有她这一个女人?
这怎么可能?虽然她爱君少安爱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在嫁给君少安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和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男人的准备!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做君少安的唯一。
现在,水萦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什么?她那么讨好自己,怎么可能会突然帮她?
就在水萦心万分不解时,君少安果断的开口拒绝,“不可能!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娶水萦心!此生更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闻言,太后脸色乍变,“安王……!”
君少安看了太后一眼,依然态度坚决,“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娶水萦心!”
水萦月挑眉,转个身,风轻云淡道:“凤楚歌,那你就用你的楚家军血洗安王府吧!”
闻言,凤楚歌抬手,轻轻一挥,“楚家军听令……血……!”
就怕凤楚歌的命令一下,整个安王府便会血流成河,不待凤楚歌的话说完,太后忙开口,“等等……等等……让哀家劝劝他……今天之事,确实是安王有错在先,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哀家一定会让安王答应的!”
凤楚歌朝水萦月看去,征求她的意见。
水萦月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答应。
凤楚歌这才将手放下,等待结果。
太后微微松了口气,走到君少安跟前,小声道:“安王,哀家以太后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答应楚王的要求!否则……哀家就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
君少安好看的薄唇抿了抿,一沉默表示抗议。
太后心一沉,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要哀家是在你面前你才答应?”
君少安依然不语。
见他态度坚决,求死心切,太后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难受极了。
见威胁不行,太后无奈的叹口气,只得放低声音,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安儿,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留着命,什么都还有希望!”语毕,然后动了动嘴唇,以唇语又道:“只要有一天,你君临天下当了皇帝,今天的圣旨自然作废!到时候,天下女人任你挑选,别说水萦月了,就是整个京城的女人都是你的!”
君少安双眸微沉,看着太后的唇形一动一动的!虽然没有声音,他却看懂了。
因为两人之间特殊的母子关系,很多话,都不能让旁人听到!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和母后就形成了这种默契,有些话,不需要说,动动嘴,他就能明白意思。
虽然他不想娶水萦心,成王败寇,愿意一死!可是,他心里确实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腔感情却被水萦月弃之如敝屐,凭什么没有皇室血统的凤楚歌能在安王府耀武扬威,还敢放下豪言,血洗安王府?凭什么所有的人都站在凤楚歌那边,没有一个人替他着想?还敢以他的性命威胁他,让他娶水萦心!
今天的屈辱,若如不报,他死都不甘心。
母后说的对,成大事不拘小节,只要他君临天下,就算用绑的,他也要将水萦月绑在身边,并且告诉她,只辈子,只有他君少安才配得上她。
当了皇帝,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今日誓言不攻自破,他还怕什么?
这样一向,君少安的心思豁然开朗!
不再像刚才那么坚决,语气稍软,道:“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今生今世只娶水萦心,不会再碰别的女人,看别的女人一眼!府中的姬妾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驱逐出府!”
简短的话,得到的却是不同的反应。
水萦月虽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想通答应,却也还是满意的点点头。
凤楚歌的表情依旧一成不变,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夜天凌和君少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在心里纳闷,君少安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太皇太后毕竟曾经的皱起眉头,眼底有莫名光芒闪烁。
太后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悬挂的心终于彻底的落定。
水萦心也不哭了,虽然眼睛仍然红肿的厉害,却也没了眼泪。
早在刚才,水萦月说话时,她就停止了哭泣,眼泪渐渐被风吹干了。
在君少安说出承诺时,她的内心是狂喜的。
虽然她知道君少安不爱她,可是,只要能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行!更何况,这个男人此生都不会娶别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思及此,先前的委屈和悲伤一扫而空,转而被无边无际的喜悦所取代。
见事情落定,君少卿忙道:“好了好了,既然安王答应了,稍后朕便下一道圣旨!今天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大家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凤楚歌牵起水萦月的手,柔声道:“萦月,我带你走!”
“嗯!”水萦月点点头,和凤楚歌一起离开安王府,翻身上了侯在门外的白毛。
见凤楚歌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夜天凌无奈的摇摇头,“唉!早知道事情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我屁颠屁颠的赶来干嘛!真是的!”
君少卿白了他一眼,“更重要的事,你把我拉来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把我也拉进来!”
夜天凌也君少卿随便惯了,也忘记了场合,直接道:“凤楚歌发起火来,比阎王都还要恐怖!还说我,你不也被吓死了?”
“走啦!咱们再不走,就赶不上凤楚歌那边的婚礼了!”君少卿懒得和他争辩,他还指望他用轻功带他回去呢!
“追星逐月,把皇上给请回楚王府!”夜天凌一向奉行能让别人动手时坚决不会自己动手。
先前着急,忘记了有追星逐月可以用!现在,事情解决了,将君少卿带回楚王府的事情自然由他们做!
“是!”追星逐月领命,一左一右的架起君少卿,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快速的朝凤楚歌追去。
夜天凌也不耽搁,朝太皇太后和太后挥手道别,然后也尾随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君少安俊脸微沉,深不见底的双眸里有着翻江倒海的怒火。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全部都跪在他面前俯首称臣,忏悔认错,祈求他的原谅和宽恕!
…………
凤楚歌一手控制缰绳,一手搂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策马一路狂奔。
水萦月坐在马背上,窝在凤楚歌怀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新娘被掉包的?”
凤楚歌低眸看了她一眼,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感觉……!”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水萦月扯过身子,伸出双臂环住他笔挺的腰杆,嘴角洋溢着甜蜜而幸福的浅笑。
其实,水萦心和她不管是年纪,身形都很相似。
他们差不多高,胖瘦也差不多,又盖着大红盖头,只怕连他们的爹都无法区分他们两人,可是凤楚歌却认出来了。
这足以证明,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这种默契和感觉,就像一对成亲很久的夫妻,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一切,包括气息。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凤楚歌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也是感觉!”
“感觉和喜娘的声音!当时坐在花轿里,喜娘喊新郎官提轿门时,我就开始怀疑,只不过怕是一场乌龙,所以我一直忍着!后来,我从盖头下面看到了牵喜球的手,直到那一刻,我就敢肯定,他不是你!”说着,水萦月的手不自觉的盖上凤楚歌搂住自己腰身的右手,继续说道:“你的手常年习武,手粗狂又有厚茧!君少安常年身居京城,受大家庇护,手指白希修长!你们的手截然不同。并且,你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我喜欢你身上这股冷冰冰的气息。”
闻言,凤楚歌搂住她腰身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内心确是激动的。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竟然连他的手都看的如此仔细!
她和他一样,在内心深处,早已经深深的烙印下对方。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凤楚歌此生有你足矣!”凤楚歌深情的话飘荡在耳边,脸颊上还能感觉到他浑浊的男性气息!
一向不善花言巧语的他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足以证明他的真心。
她知道,她没有选错。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多时,凤楚歌便带着水萦月出现在楚王府!
进门时,凤楚歌还不忘记对守门的下人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准备一个盖头!”
他不想她用水萦心用过的东西!那上面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是!”下人领命,忙飞奔的离开。
“霸道!”水萦月走在她身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凤楚歌回头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我的霸道只对你!”
“所以,我喜欢!很喜欢!”水萦月心里又是一阵汹涌澎湃!
今天一下子听到他怎么多甜言蜜语,她都觉得她幼小的心灵快承受不住了。
凤楚歌带着水萦月回府,并未将她带去大堂,也没有将她带回新房。
今天毕竟是他们大婚之日,在还没拜堂的情况下,是不宜让外人看到水萦月的!但是,两人并未正式成亲,所以,也不宜让她去新房。
所以,凤楚歌便准备将水萦月带到东厢房,待下人买会大红盖头后,再牵着她出去拜堂。
结果,当他们走到转角处时,正巧宁阁老和宁老太君从里面走了出来!凤楚歌,水萦月,宁阁老,宁老太君四人在转角处不期而遇。
宁阁老抬眸,不期然的一瞥,却是将水萦月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一声惊呼情不自禁的从嘴里溢出,“雅儿……!”
宁老太后停了下来,心里暗叫不妙。
怎么会如此凑巧!原本宁阁老身子不舒服,觉得大堂人太多,呆着压抑,所以他们准备告别回府!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和水萦月撞个正着?
先前,她想尽办法的想让宁阁老避开水萦月,最好是永生都不见到她!
却没想到,天意弄人,他们还是碰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凤楚歌也停了下来,虽然他冷漠,不会阿谀奉承,待人处事一板一眼!可是,对于宁阁老,他还是打心眼里敬佩的。
更何况,对于宁芷雅的事情,他也从水萦月嘴巴里停过不少!
既然这是水萦月的私事,他便尊重她。
聪慧如水萦月,看了宁老太君一眼,再看看宁阁老,心里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语气恭敬道:“臣女水萦月见过宁大人!臣女不是宁芷雅,臣女叫水萦月,是信阳侯府嫡女!”
“萦月?不……不可能?你是我的雅儿,我的雅儿!”没想到,宁阁老听了她的话后,不止没冷静下来,情绪反而越发激动,上前一步用力的抓住水萦月的胳膊,颤抖着身子道:“雅儿,是爹不好,爹当初不应该打你!你怪爹,爹清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走十六年,连一封家书都不寄给爹!你知不知道,这十六年里,爹有多想你,爹有多后悔!早知道咱们父女一分离就是十六年,爹什么都会答应你,哪怕是丢掉这条命,我也会成权你!”说着说着,宁阁老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声音也充满哽咽。
听了他的话,宁老太君也不由的悲从中来,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自从雅儿失踪后,她便再也没有在老爷耳中听到雅儿的名字了!
她以为,老爷是恨雅儿的,怨雅儿的!所以,不愿意承认有她这个女儿!
孰不知,她误会了!原来,老爷是太过伤心,所以才将雅儿埋藏在内心深处。平时,他不是不愿意提雅儿,而是怕提了之后,人太过伤心,受不了,所以才只字不提雅儿,也更不许府内上下的人提及。
一直以来,他都将悲伤压着!今天,在看到水萦月的那一刻,所有的悲伤懊悔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是决堤而出。
看着自家老爷一口一个雅儿的念着,宁老太君很心酸!
虽然心里难过,却也知道,眼前的并非自己的女儿雅儿,而是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外人,忙拉了拉宁阁老的衣袖,哽咽道:“老爷,她真的是侯府大小姐,她不是咱们的雅儿!按年纪来算,雅儿已经三十出头了,而她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咱们的雅儿!”
“不……当初雅儿离开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她就是我的雅儿,我的雅儿啊!雅儿,爹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跟爹回府,爹发誓,再也不管你,一切都依你,更加不会逼你做比喜欢做的事!你不想嫁入皇宫,不想当皇后,咱就不当!你有心爱的男人了,爹也成权你!不管他是个什么男人,爹都答应,爹都不会反对!你别怪爹了好吗?你跟爹回去好不好?”说到最后,宁阁老已经几近哀求。
爱女的离开,折磨了他整整十六年!
当初,她一声不吭,留下一封书信,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从此以后便音信全无。
起初,他是怪她的,怪她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整个家族,放弃疼她,爱她的父母。
所以,在那一年的时间里,他强忍着不去找她,也不许任何人去找她!他想让她后悔,让她自己回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想她,忍无可忍之下,便派了所有人马去需找。
他的人一直找了整整三年,几乎将整个东凌国都给翻了过来,仍然一无所获!
从那之后,他便被深深的自责懊悔折磨!他的整个脑海里全是爱女的样子。
因为自责,也因为怕触景伤情!从那之后,宁芷雅三个字便成了宁家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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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婚礼继续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7:婚礼继续他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宁芷雅,府中所有一切关于宁芷雅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而当初宁芷雅在府中所居住的院子也被封了起来,成了一座废院。
即便如此,却也无法彻底的阻止他对爱女的思念。
每次,他夜不能寐时,都会忍不住偷偷一个人的跑到曾经雅儿住过的院子,看着曾经她呆过的地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从小猫咪一样大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想着她第一次喊他爹,第一次学会写字,第一次学校琴棋书画的样子。
昔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刺的他更加心酸。
虽然他子女众多,可是雅儿是他老年得女,在他近五十岁的时候才得的这么一个女儿,她和她姐姐宁芷云相差足足十三岁!
正是如此,所以他一直将她视若珍宝,家里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也是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就怕她受到任何委屈。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儿是最好的,应该得到世间最好的如意郎君,也只有当今皇上才配得上女儿,是女儿的良人。
所以,在先皇时期,如今的太皇太后,当时的太后钦点她为皇后时,他是真心希望女儿入宫。
虽然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嫁给普通人,也是会妻妾成群!所以,只要皇帝真心疼爱她,怜惜她,那就是最好的良人。
先皇也曾经向他保证过,只要雅儿入宫,绝对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虽然不能为她摒除后宫,却能保证一生一世不负她。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女儿突然有一天欢天喜地的跑来告诉他,她有了心爱的男人,她不要入宫,她要嫁给那个男人。
当时,他怒火攻心,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在雅儿离开之后,他总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他想,当时雅儿一定是非常伤心和失望的吧!
当她想将她的开心和他分享时,得到的却是他的一巴掌。
当时,她对他这个父亲一定很心寒吧?
思及此,一向坚强的宁阁老居然失声痛哭!
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了,理应什么事都看开了,安享晚年!可是,雅儿的事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在有生之年能见到雅儿,然后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他的女儿,这让他情绪怎么能不激动?
“宁阁老,我叫水萦月,确实不是你的女儿宁芷雅!”虽然知道这对一个老人很残忍!可是,事实却是如此!语气让他活在幻想里,倒不如让他早点面对现实。
“不……你是……你是……!”宁阁老怎么都不肯相信水萦月的话,拉着她的胳膊,激动的摇着,“我知道你还在怪爹,是爹错了,爹对不起你!你原谅爹,原谅爹!”
“宁阁老,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水萦月,是水千里的女儿,今年十五岁!我不是宁芷雅!宁芷雅在十六年前是十五岁,现如今已经三十一岁了!在年纪上我们就不对!虽然这个事实对你很残忍,可是人总要面对现实的!”对于宁阁老伤心欲绝的样子,水萦月没有不耐烦,反而有一丝莫名的心酸。
虽然她从未见过宁芷雅,可是对她却有着莫名的感情。
她总觉得,她和宁芷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其实,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想知道宁芷雅是不是怜熙,只有一个人有答案!
那就是她的父亲水千里。
也许,她可以从水千里那里打探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到答案,解开一切疑惑!
“你是千里的女儿?你真的不是我的雅儿?”宁阁老愣愣的看着水萦月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眼神开始变的有些飘忽,似乎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水萦月点点头,“不错,我爹是水千里,我是他的女儿。”
闻言,宁阁老捏着她胳膊的手猛然一紧,不自觉的加大力道,激动道:“那你娘叫什么?你娘现在在哪?带我去看看你娘?她是不是在侯府?”
对于这个反复被问及的问题,水萦月没有不耐烦,反而不厌其烦的回答道:“我娘叫怜熙,死了快一年了!”
“死了……死了……雅儿死了……!”闻言,宁阁老的脸突然变的惨白,手突然捂住左胸心脏位置,脸渐渐变的扭曲。
宁老太君见宁阁老情况不对,忙身上扶住他的身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她说的是她娘死了,不是雅儿死了,你千万别激动啊!老爷……!”
“雅儿……雅儿死了……!”仿佛没有听到宁老太君的话,宁阁老用尽全身的力气痛苦的嘶吼出声,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双眸一闭,身子一软,倒在宁老太君的怀中。
可是,宁老太君年事已高,哪里扶得起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头的宁阁老。
眼见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就要摔到地上,凤楚歌和水萦月忙眼明手快的一人扶住一个。
“楚王,对不起,今天原本是想给你道贺,却没想到会出这事!真是对不起!”见凤楚歌扶住宁阁老,才幸免他摔到地上,宁老太君微微松了口气,忙给他道歉。
凤楚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以很平常的口气道:“宁阁老身子不好,不如到偏远休息,本王找人请大夫!”
宁老太后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阁老老了,一些毛病都出来了,加之雅儿的离开让他大受打击,身体更是一落千丈!刚才他只不过是以为雅儿死了,受不了打击,所以才会昏倒的!还请王爷派人去把宁府的马车唤来!我和宁阁老就不能亲自参加王爷的婚礼了!”
“嗯!”凤楚歌也不挽留,点点头,对着前方不远处守在门口的下人使个眼色,下人忙心领神会的跑开了。
宁老太君站在水萦月身边,情不自禁的盯着水萦月的脸瞧了好久。
那眼里,有着浓浓的思念和亏欠。
宁老太君满怀歉意道:“水大小姐,对不起,宁府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你长的太像小女雅儿了,如果不是你们的年纪相隔太大,我们怎么都不相信你居然不是我们的雅儿!”
“没关系,人有相识嘛!”水萦月笑了笑,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又道:“恕我无礼,我想请问一下,贵府有宁小姐的画像吗?我对这个宁小姐很好奇,很想看看,到底我们长的有多相像?”
“有……不过……”宁老太君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道:“如果水大小姐不急的话,改日我派人将雅儿的画像送到楚王府给小姐过目!还请小姐好好保管画像。因为那是雅儿留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水萦月点头保证,“宁老太君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宁小姐的画像!”
就在这时,宁府的下人已经将马车停在府门外,人也跑了进来,从凤楚歌手里接过昏倒的宁阁老。
“楚王,水大小姐,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宁阁老依依不舍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这才和让下人扶着昏倒的宁阁老离开了。
待宁阁老和宁老太君离开后,去给水萦月买大红盖头的下人正好回来了!
凤楚歌接过盖头,重新盖到水萦月头上,然后对下人吩咐道:“吩咐下去,婚礼继续!”
“是!”下人领命,忙又去忙活了。
下人离去,不多时,乐声再度想起,整个王府顿时又陷入一片欢天喜地当中,仿佛刚才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家脸上在场扬起奉承的笑,在凤楚歌和水萦月牵着喜球走进来时,大家忙蜂拥而至,一个劲的给凤楚歌道喜。
凤楚歌也是个很能调整心态的人,现在能娶水萦月,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所以,在大家道喜时,他破天荒的笑了!
那眉眼间处处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拜堂的过程很顺利,只不过,因为白天的事,当凤楚歌被送入洞房时,已近夜幕降临时分。
水萦月安安分分的坐在婚房内,追星逐月早在水萦月拜堂时便已经带着皇帝回来了!
此刻,追星逐月在婚房内陪着水萦月,而夜天凌和君少卿则拉着凤楚歌在外面喝酒,大有不灌醉凤楚歌便不罢休的样子。
今天凤楚歌高兴,也就随着他们,和他们就这样坐在一起喝了起来。
偌大的圆桌上,就夜天凌,君少卿,凤楚歌和苏萱四人。
其余的人见皇帝坐在桌上,哪里还敢坐上来,纷纷的选了旁边,甚至更远的位置坐着!
君少卿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此时此刻,一点也没把自己当一国之君,和夜天凌凤楚歌同席而坐,把酒言欢,毫不畅快。
苏萱安静的坐在君少卿旁边,第一次,她觉得身边的男人很陌生,和她往日所看到的君王截然不同,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也许,是君少卿平日隐藏太深,也许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仔细的去了解过他。
所以,当看到和夜天凌谈笑风生,轻松自在的君少卿时,苏萱心里莫名的流过一股奇异的感觉,她居然半响都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酒过三巡,想着婚房内的美娇娘,再看看夜天凌和君少卿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凤楚歌渐渐事情了耐心。
“要喝你们自己喝!我走了!”凤楚歌俊美的脸上被酒精熏染的微红,不耐烦的站起身,就准备丢下兄弟,进房去找水萦月。
“皇上,你看,我就说他有异性没人性吧!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了!这难得的大日子,他居然不陪咱们,跑去陪媳妇!”夜天凌虽然酒量极好,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停的喝,也许是为兄弟高兴,也许是因为隐藏在心底的失落!反正,他今天喝了很多酒,这样的喝法纵使酒量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是啊!反正新娘已经娶进门了,洞房是早晚的事,但是以后想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的坐在一起喝酒就难了!凤楚歌,你就多陪兄弟们一会儿,陪咱们喝个痛快!”君少卿和他一样,两人今天好像是扛上了,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潇洒。
凤楚歌冷眸扫了他们一眼。
他就奇怪了,他成个亲,他们两个在这高兴个什么劲?搞的好像是他们成亲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喝酒,这是不要命的在喝啊!
“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丢出去!”虽然心里感动奇怪,可是凤楚歌也懒得去搭理他们!现在,他只想去陪水萦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被他们说他有异性没人性也好,重色轻友也罢!人反正是懒得在这里陪他们浪费时间了!
“咳咳……!”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出口,夜天凌和君少卿没反应,坐在别桌的人却是一起被嘴巴里的酒水和食物给呛着,一起捂着嘴巴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这话,是对一国之君说的吗?丢出去?
君少卿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天下都是他的,自然楚王府也是他的!
作为主人,他自然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谁敢过问半句?更没有人敢把皇帝赶出去。迄今为止,凤楚歌是第一人。
正是因为是第一人,所以他们才吓住了!
“喂……我乃当今天子,你敢丢我?”君少卿用力的一拍桌案,赫然起身,却没能马上适应,眼前顿时一黑,身子剧烈的摇晃两下。
坐在一边的苏萱见状,忙站起身,一把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皇上,小心,龙体为重!”
君少卿的头靠在苏萱的肩膀上,闻着她传来的淡淡幽香,君少卿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他并非完全不懂情事的少男,却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除了怦然心动,还有一股紧张,说不出的紧张。
明明他刚才醉了,可是却被刺激的突然清醒了。
凤楚歌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君少卿和苏萱那些事他根本懒得去搭理。
所以,丝毫没留意到君少卿微妙的变化,而是继续道:“敢不敢,试过不就知道了!”语毕,对着一直保护在暗处的暗卫道:“给我将夜天凌和君少卿给丢出去!”
“噗……!”在场的人再次惊住,手里的东西也悉数一起掉落到地上。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规律整齐,不仅表情一样,连手里的动作,掉东西的时间都完全一模一样。
刚才,是他们耳背吗?
他们听到楚王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呀!他们要不要离开,和楚王府划清界限,这样就不会殃及池鱼?
今天这明明是一场喜事,可不要变成丧事的好。
就在大家暗自思索时,几个黑衣人突然凌空而落,就这样出现在夜天凌和君少卿身边,两人一个,抬起夜天凌和君少卿的身体,举国头顶,直接朝楚王府门外走去。
“喂……凤楚歌,当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你还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啊!”
“朕乃天子,你们谁敢动朕?真砍了你们!快点放朕下来!”
“凤楚歌,凤楚歌,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朕是皇帝,朕是皇帝……当今天子……!”
直到夜天凌和君少卿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眼前,他们的咆哮声才渐渐消失不见。
众人张大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久久忘记了反应。
这……这算什么事?
皇上真的就这样被丢了出去?而皇帝带来的那些侍卫站在旁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居然没一个人出手?
这是怎么回事?
“楚王,既然皇上走了,本宫也不宜多留。到现在,本宫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恭喜呢!本宫祝你和萦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苏萱和凤楚歌说完道谢的话,便带着一干侍卫和御林军走了。
既然皇帝和皇后都走了!众人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纷纷起身告辞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院子突然人去楼空,变的异常安静,只有几个家奴安静的守在那里。
凤楚歌动了动身体,感觉头有点昏,可是人却是清醒的。
虽然他没有夜天凌和君少卿喝的多,但是,他也喝了不少!今天这个日子,他高兴,情不自禁的就喝了好多。
所以,他的情况也比夜天凌君少卿好不了多少!
“去给本王准备一碗解酒茶送到本王寝房!”凤楚歌冷声下了一道命令,然后用力的摇摇头,强撑着身体朝寝房走去。
想着那个在房间等着自己的女人,他便一阵愉悦,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又加快了几分,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身边,然后好好的抱着她。
第一次,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归心似箭’了。
怀着这种急切的心情,凤楚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寝房门口。当和萦月只有一门之隔后,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局促的站在门外,紧张的扯了扯衣服,然后摸了摸头发,在摸摸脸,最后深吸一口气,等确定无恙后,才慢慢的推开寝房的门。
当门被推开后,看到里面的情景,凤楚歌愣住了。
“回来了,我饿了,所以就自己把盖头掀了,吃点东西!你饿不饿?也来吃点吧!”寝房内,一干奴仆和喜娘无奈的站是旁边,水萦月坐在椅子上,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桂花糕,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吃的好不痛快。看到凤楚歌进来,将手里的苹果直接丢到他怀里,然后再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大大的咬了一口。
对于水萦月此举,凤楚歌无奈的叹口气,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走进寝房。
他喜欢的就是水萦月的与众不同不是吗?
“你们退下吧!”凤楚歌朝房内的众人挥挥手,将他们屏退出去。
水萦月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问道:“夜天凌和君少卿走了?”
“走了!”凤楚歌回答的简短。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一眼,纳闷道:“这不像夜天凌的作风啊?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你回来?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君少卿!他们肯定会拉着你不醉不归的?”
凤楚歌倒是没想到水萦月对他们两人了解的如此透彻,勾唇道:“他们被我给丢出去了!”
“丢出去……这就顺理成章多了!”水萦月愣了愣,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凤楚歌会这么做。
像夜天凌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如果不用丢的,他今天肯定懒在这里一晚上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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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遇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8:遇刺至于君少卿……用丢的,似乎太损天子威严了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君少卿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被凤楚歌给丢出去的场面!那场面,一定倍爽!
凤楚歌让她继续吃,然后给两人倒上酒,将一杯到水萦月面前,“交杯酒!”
水萦月又吃了凉快苹果,这才将手里的水果丢掉,接过凤楚歌递过来的酒杯,和凤楚歌手挽手,将酒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两人速度都很快,没有深情对望,没有情深告白,没有一些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的惺惺作态,只是怀着对对方的誓言,将酒杯里的酒喝了。
凤楚歌将水萦月喝空的酒杯拿过,一起放到桌上。
当酒杯被放到桌上的那一刻,水萦月突然开始紧张起来,手破天荒的第一次紧拽着裙摆,因为紧张,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虽然她是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可是她也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人。
上一辈子,她活到二十五岁,有未婚夫,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破格之事,她拒绝婚前性行为,一直认为,最美好的一夜应该留在新婚之夜。
所以,真正来说,今晚,是她的第一次!
纵使她的女强人,但也是一个女人,所以,她也有所有女人面对第一次的紧张和无措。
看着一向冷静自若的她眉眼间不自觉的流露出的紧张,凤楚歌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大跨步的朝新床上走去。
‘砰砰砰……!’水萦月没有说话,却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凌乱而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凤楚歌将薄唇凑到水萦月耳边,充满磁性的声音满含笑意道:“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水萦月挑挑眉,不甘示弱的回击,“如果你不温柔,我就一脚将你踹床下!”
“是吗?我拭目以待!”凤楚歌眼神闪烁两下,眼底满含笑意,嘴角轻扬,露出一张足以媲美世间任何倾国倾城美女的笑容来。
水萦月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冷冰冰的凤楚歌居然还有这么色`情的一面,看着他暧昧的眼神,水萦月秀美的小脸唰的通红。
凤楚歌将水萦月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头也不回,直接用掌风将桌上的红烛灭了,然后伸手放下帷帐。
夜,一如既往深沉。
旖旎的场景正要拉开帷幕,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凤楚歌动作一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悦道:“如果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马上杀了你!”
闻言,门外的人一哆嗦,本能的想退缩,可是再想想外面现在的情况,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王爷,刚才皇上在回宫的路上遇到刺客,皇上和皇后被刺客带走了,现如今下落不明,夜将军现在又醉的不醒人事,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禀告王爷!”
听到君少卿被刺客,面色如此,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应,直接道:“去把夜天凌泼醒,让他去处理,天塌下来不许吵本王,否则,本王马上格杀勿论!”
“是,奴才马上去!”门外的人领命,飞一般的离开了。
其实,他刚才也不想来吵自家王爷的,可是,这种情况,皇上和皇后遇刺,下落不明,不找自家王爷,他还真不知道能找谁。
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敢公然行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水萦月躺在凤楚歌身下,迟疑道:“君少卿失踪了?你真的不去管他?他可是皇帝!”
凤楚歌不以为意道:“管他干什么?我可不会忘记他当初可是给你和君少安下旨赐婚过,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他呢,现在多好,让他吃吃苦头!”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你报复心这么强!”
“洞房花烛夜,说他们干什么,咱们继续!”凤楚歌可不想因为无关的人扫了雅兴,管他外面天翻地覆,此时此刻,他只要彻底的拥有这个女人。
一日不得到她,都有可能夜长梦多!
这是个无眠夜……
凤楚歌和水萦月在房间里花前月下,而楚王府的大堂内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夜天凌在刚才被丢出楚王府后,在回府的半路上,又被君少卿的侍卫给拦了回来!
楚王府的下人在得了凤楚歌的命令后,直接提了一桶水来,毫不迟疑的朝夜天凌迎面浇下。
“啊……”随着一声尖叫声响起,刚才还嘴的不醒人事的夜天凌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傻愣愣的站了半响,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将军……!”见他反应如此大,刚才泼水的人缩了缩脖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夜天凌甩了甩湿透的衣袖,揉了揉依然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眨巴着漂亮的星眸将大堂里的众人扫了一眼,硬是没反应过来。
“再破!”见他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而皇帝又危在旦夕,不得已,楚王府的管家只得冒着杀头的威胁,再次下达命令。
刚才泼水的下人马上又去提了一桶水,直接对着夜天凌迎面泼了出去。
如果说刚才他还没有清醒,那么在第二桶水泼下后,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该死,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谁给你们胆子,敢这么对我?把凤楚歌给我叫出来,他今日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掀了你们楚王府!”夜天凌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他也是难得发火。
试问,不管是谁,别人这样莫名其妙的泼了两桶水,不发飙才怪。
管家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将军,这是王爷的命令!”
“我哪得罪他了?他要这么对我?”闻言,夜天凌开始自我反省。
他自问,最近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凤楚歌,应该不可能得罪凤楚歌而不自知啊。
难道说,他还在生气他上次和君少卿一起设计他的事情,所以他存心报复!
该死,这家伙也忒小气了点吧!
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斤斤计较!
管家忙又道:“将军,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回宫途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所以王爷让奴才泼醒你,让你去寻皇上!”
“皇上遇刺?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闻言,夜天凌哪里还顾得上埋怨凤楚歌,但也没有因此乱了分寸,而是很仔细的盘问当时的情况,“皇上出宫,随行的侍卫御林军那么多,那刺客是怎么将皇上和皇后劫走的?”
随驾的侍卫长忙上前一步,解说当时的情况,“刺客使用了调虎离山计!他们先制造动静,分两次将侍卫和御林军引开困住,当皇上身边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侍卫和御林军时,突然出现!他们人数众多,又似乎不是要杀皇上,好像只是单纯的想将皇上劫走!”
夜天凌问道:“那皇上受伤没有?”
侍卫长如实回答,“当时情况混乱,有一个刺客要杀皇后,皇上情急之下替皇后挡了下来,所以手臂受了伤!”
夜天凌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劫皇上就劫皇上吧?为什么连皇后也给带走了?何况,皇上还受伤了?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人本来就很麻烦,为什么还要多带一个增加负担?”
侍卫长摇摇头,“属下们不知!”
夜天凌也懒得去细想这里面的蹊跷,忙吩咐道:“现在这个时辰,城门封锁,他们出不来城的!你现在全城戒严,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既然出不了城,那么肯定就在城里!就算将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皇上找出来!”
“属下这就去办!”侍卫长不敢怠慢,忙领命离开。
侍卫长离开了,夜天凌又对着管家问道:“凤楚歌呢?”
管家愣了愣,面露难色。
一看管家的表情,夜天凌便马上猜到了原因,气的用力跺跺脚,“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洞房花烛?这家伙,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管家不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事实上,人家夜将军说的对!当今皇上都失踪了,他家王爷还只顾着洞房,这也太那啥了!
他也总算知道,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
夜天凌实在看不下去,抬脚就要走,“我找他去!”
管家忙拦住他的去路,“将军,王爷说了,如果谁敢打扰他,他就格杀勿论!”
听到格杀勿论,再想想凤楚歌那张冰山脸,夜天凌突然觉得背脊骨一凉,脚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凤楚歌那家伙,向来说话算话,如果他真的动怒起来,他可吃不消。
所以,他还是不去吵他吧!上次为了水萦月和君少安赐婚的事情,他差点没跟他翻脸,如果这次他再惹他生气,他这条命就干脆不要了。
思及此,夜天凌打消了去打扰凤楚歌的念头,转而对着管家道:“管家,去给我准备一件衣服来!如果继续穿这件湿衣服,只怕皇帝没找到,我就要被冻死了!”
“奴才这就去给将军准备!”管家领命,忙吩咐下人去取了一件凤楚歌的衣衫来给夜天凌换上。
夜天凌和凤楚歌都属于身材高大挺拔型的,身高差不多,身型也差不多,所以,凤楚歌的衣服给夜天凌穿着很合身。
不过,凤楚歌清一色都是金色长袍,而凤楚歌气质好,脸蛋俊,皮肤白希,穿金色是相得益彰,不止没有任何委和,反问越发衬的他雍容华贵,气宇不凡。
夜天凌和凤楚歌相比,少了一丝与生俱来的气度和大气磅礴之感,所以根本驾驭不了金色这么张扬的色调!穿在身上,不止没有凤楚歌的雍容华贵,反而显得很不协调。就好像他明明是一头羊,却应是给套上了马的皮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何况,夜天凌也习惯穿紫色,紫色虽然也是一个很刁的颜色,但是夜天凌没有凤楚歌身上的男人气魄,一张白净的脸,加之总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样子,整体就像一个白面书生!一点也不像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他穿紫色衣服,就显得气度不凡,犹如一翩翩佳公子,俊逸潇洒。
所以说,人靠衣装,长相是父母给的,改变不了,但是后期的装扮什么的就要靠自己去维护了。
“唉,凤楚歌这家伙,穿衣服也与众不同,什么颜色不好,要穿金色!你们看看,我穿金色是不是显得脂粉味特别浓,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夜天凌穿着凤楚歌的衣服,摊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场的下人看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事实上,他穿金色衣服不仅脂粉味特别浓,更像青楼的女人,感觉特别风骚。
只不过,想归想,他们可不敢说出来。
夜天凌虽然亲和,但是毕竟是主子,这种逾越身份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说的。
“算了,先勉强穿着吧!总逼穿湿衣服强!”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吩咐道:“你们王爷出来之后,派人通知我,我现在率军去找皇上!”
“奴才明白!”管家点点头,目送夜天凌离开。
夜天凌离开楚王府后,拿着令牌到皇宫和将军府调遣了大批侍卫和御林军,然后挨家挨户的搜索!
君少卿对于他而言,不止是君臣,更是兄弟。做兄弟有今生没来生!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都要把他翻出来。
可惜,直到天亮,京城也搜了个大半,却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京城的百姓更是搞的人心惶惶,私下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全城戒严,还要大张旗鼓的搜索。
当凤楚歌和水萦月起床时,已经是翌日午时。
昨夜睡的太晚,几近天亮才睡,加之又累坏了,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上午。
听到里面的动静,一直守在门外的追星逐月忙推门进来,对着里面的人唤了一声,“小姐,主子!”
水萦月坐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边道:“从今以后,你们叫她姑爷吧!一个小姐,一个主子,听着别扭!”
“是……!”追星逐月领命,一个伺候凤楚歌梳洗,一个给水萦月梳妆。
水萦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手不自觉的在脖子上摸了摸,伸长脖子,在铜镜里左看看,右看看。
“小姐,你怎么了?”水萦月这么动,让正在替她盘发的追星根本无从下手。
水萦月不语,当看到脖子上的红印后,俏脸一红,忙缩着脖子,将红印藏到衣领里。
凤楚歌这家伙,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会温柔,结果呢……!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早知道这样,她真的应该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的!
光脖子上都有几个红印,其他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该死的家伙……!
追星丝毫没发觉水萦月的异常,见她不动了,就替她继续梳头发。
挑起水萦月的秀发,追星突然睁大眼睛,指着水萦月脖子后面的一块红印惊呼道:“咦……小姐,你这寝房里有蚊子吗?这里好大一个包?”
她的声音足够大,不仅吸引了水萦月的注意,连凤楚歌和逐月都被她的声音给吸引过来。
水萦月本能的摸了摸追星手指的地方,哪里有包?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又是凤楚歌那家伙的节奏!
思及此,水萦月忍不住回头狠狠的瞪了凤楚歌一眼,然后不自觉的拉了拉衣领,将追星刚才手指的地方遮住。
她现在已为人妇,应该要盘发了,不能再说少女的发髻了!所以,如果不把这红印遮住,待会头发全部盘起来,肯定会被别人看到。
府中的下人倒没什么,万一给夜天凌看到,那指不定会成什么样!
所以,她还是小心为上!
追星不明所以,关心道:“小姐,要不要奴婢给你去拿药膏擦擦!”
这时,逐月和凤楚歌已经走了过来!两人同时朝水萦月脖子后面看去!
虽然水萦月努力遮掩,却也还是露出了一般在外面。
看到这个印记,逐月俏脸一红,不自觉的看了凤楚歌一眼,然后又看看水萦月。
“小姐,奴婢去给你拿药膏!”追星完全不明所以,放下梳子就准备离开。
“追星,不用了,小姐没事的!”逐月忙拉住追星,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这种事,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怎么讲?难道告诉她,这是小姐和姑爷欢爱时留下的痕迹吗?打死她,她可都说不出口。
追星摇摇头,继续道:“小姐被蚊子咬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毒,印子那么大,如果不擦药怎么行?我看,还的找大夫看看,免得到时候留下印子!”
闻言,逐月俏脸更红,红唇张张合合,几次想开口解释,却还是说不出口。
和逐月相比,凤楚歌要冷静的多!他面色如常,就像个局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水萦月从铜镜里看到凤楚歌的样子,忍不住转过身,故意瞪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是一个蚊子,很大的一个毒蚊子!”
“那奴婢去请大夫!”追星吓的不轻,转身就要离开。
“追星……!”逐月想拉她,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就在这时,凤楚歌开口了,“行了,你们两个到外面候着吧!有事本王会吩咐你们进来的!”
“可是……!”追星看着水萦月脖子处,犹豫着不想离开。
“行了,咱们走吧!有姑爷在,你还怕姑爷会对小姐不好吗?咱们走吧!”逐月拉着追星的手,不等她反应,强制性的将她给拉了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房门。
“出尔反尔!”水萦月白了水萦月一眼,转过身去不看他。
“情到浓时,没控制住!下次注意!”说起情话来,凤楚歌仍然是一板一眼的,那样子,那些像是在说闺房秘话。
他倒是一脸坦荡,反而是水萦月,一张俏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凤楚歌伸手,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我来替你盘发吧!”
水萦月本能的问,“你会盘发吗?”
“以前很小的时候替娘亲盘过,有些记忆!”说着,不等水萦月开口,已经认真的替水萦月梳起来。
水萦月透过铜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认真的俊脸,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却也是疑惑不解。
她记得,夜天凌说过,凤楚歌四岁时就家破人亡了!
都过去十六年了,他的记性可真好!还记得四岁之前的事情。
凤楚歌看了铜镜里的她一眼,反复看出她的疑惑,淡淡的说道:“我从小就过目不忘,只要是我看过的东西,都会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最重要的是,那个是他娘。
最后这句话,凤楚歌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一直以来,他脑海里对于娘的记忆就从来没有淡过!每次和娘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小时候,他爹很忙,有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在家,一直以来都是娘陪在他身边。
他记得,有一次他病了,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当他醒后,她娘就病倒了。
他娘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耐心很好,对他更是如宝贝一样宠着。
哪怕现在他脑海里对于爹的长相已经开始模糊,但是对于娘亲,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凤楚歌想的出神,手里的动作本能的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动着!
水萦月接着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凤楚歌瞧!
他们两人都成亲了,但是凤楚歌却从来没有想过告诉她他的过去。
他是不想将心事告诉别人,还是想独自承受?
就在水萦月深思间,凤楚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好了,你看看!”
水萦月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很简单的一个发髻,但是却也不失优雅,发间没有夸张的金银头饰,而是用几颗白色小珍珠点缀其中!整个看着就是简单大方,清新淡雅。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水萦月很满意,她没有想过,凤楚歌居然真的能给她盘发,还盘的如此好。
凤楚歌愣愣的看着她出神,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水萦月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点破,而是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我去洗漱,然后你给我描眉!”
“好!”凤楚歌笑了笑,点头答应。
这十六年来,他总共笑的都没有这两天笑的多!能娶水萦月,夫复何求,他这辈子都满足了!
水萦月悉数完,坐到梳妆台前,抬起头,闭上眼睛。
凤楚歌知趣的拿起眉黛,细细的,小心的给她描眉。
片刻后,凤楚歌停下动作,很仔细的将两边眉毛对比,待确定没问题后才收工,“好了!”
水萦月睁开眼睛,在铜镜里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亲昵的挽住凤楚歌的胳膊,“相公……!”
听到这个称呼,凤楚歌愣了愣,内心的狂喜的,身体却一时半会儿硬是反应不过来。
“你笑起来那么好看,应该多笑笑,否则岂不是浪费了你这张脸!”说着,水萦月还不忘记在他俊脸上捏了捏。
她知道,凤楚歌不苟言笑,万年不变的一张脸,话又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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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谁是幕后之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39:谁是幕后之人?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如果她不说话,不主动,那么他们两人之间交流就太少了,很容易冷场。
所以,为了凤楚歌,她决定改变自己!以前的水萦月话少,性格偏冷!凤楚歌本来就冷,如果她再冷,那么岂不是两座冰山了?
从昨晚他的表现来看,他其实是外冷内热,他很热情的,只是需要开发!她必须慢慢的开发他,雕琢他!
“我只对你笑!”凤楚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好看的薄唇凑到她耳边,温暖的气息拂在她耳际,犹如一根羽毛轻轻的扫过,暖暖的,痒痒的。
虽然水萦月不说,可是经过昨晚,他能看出她的改变。
夫妻都是相对的!她能为了他改变,他也要为了她改变!
“油嘴滑舌的!”水萦月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凤楚歌反而有点紧张了。
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
“我很奇怪,你的话为什么这么少?是不想说,还是懒得说?”水萦月问出心里的疑问,其实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每次不管什么场合,凤楚歌不得不不得已都不开口,一般都是由夜天凌替他说!
有什么话他自己不说,为什么要夜天凌代替。
“刚开始是不想说,后来就成了习惯了!”说到这里,凤楚歌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为了你,我会慢慢改变这个习惯!对着他们我不想说话,但是对着你,我想说!”
“恩啦,这就乖了!”水萦月笑着点点头,忍不住又掐了掐他白希的俊脸。
凤楚歌也不反感,更不推开她,就这样任由她掐着。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夜天凌站在外面,当看到房内的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调笑时,差点没气的吐血。
“喂,你们什么意思?皇上都失踪快一天了,你们醒了也不出去帮帮忙,还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太可恶了!可怜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累的都要断气了!”夜天凌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面。
这一回,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那么多人,挨家挨户的找了一整个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又急又累,连换下这身娘娘腔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只差没直接累死了!这两天可好,没心没肺的,明知道皇帝失踪了,却还能睡到日上三竿,当他风风光光的赶来时,居然看到他们两人还有心情打情骂俏,这真是气死他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两人才记起昨晚似乎是有人说过君少卿失踪的事。
水萦月率先开口问道:“你昨晚不是派人去找了吗?情况如何?”
“如果找到了,我还需要坐在这里吗?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口水都没喝过,又渴又累的!”夜天凌摊开手,仍然余怒未消。
“渴了就喝杯茶,别急!”说着,水萦月便笑盈盈的给夜天凌倒了一杯水。
夜天凌接过水杯,愣愣的看着她,有一瞬间,他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并非水萦月,而是和她有着一张一模一样长相的假水萦月。
他记得,和水萦月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笑的这么灿烂过!一直以来,她要么就是冷笑,要么就是嗤笑,还有假笑,何曾看她笑的这么璀璨过?
这才一个晚上,她怎么感觉她就脱胎换骨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就是可怕啊!
“再看,我就挖了你眼珠!”心爱的女人被这样看,凤楚歌不悦的皱起眉头,心里酸酸的。
这是他的女人,别人都不能看,兄弟也不行。
“不看就不看,小气!”夜天凌瘪瘪嘴,低下头,将水萦月给自己倒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一股脑儿的连喝了数杯。
待他喝的差不多了,凤楚歌这才在他身边坐下,“什么情况?”
“昨天皇上被劫后,我便封锁了城门,全城戒严,然后挨家挨户的在一间间搜索!只不过京城实在太大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夜天凌如实的将情况说给凤楚歌听。
闻言,凤楚歌抬起头,狠狠的朝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平时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万一刺客见逃不了,恼羞成怒之下杀了皇上怎么办?你做事怎么不动动脑子!”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侍卫和御林军还在挨家挨户的搜呢?”被凤楚歌这样一说,夜天凌这才惊觉,自己昨晚太着急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顿时也有点急了。
“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不止惊动了刺客,更是弄的百姓人心惶惶!这样对我们找人很不利!但是,箭已经发出去,就回不了头了!”凤楚歌低眸陷入沉思。
这种情况其实也不怪夜天凌,关城门是必须的,但是戒严就没必要了!
他这样一来,刺客无法带着皇帝离开,又不能躲藏,这种情况下,就会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主动放了皇上,当此事完全没有发生过!第二,杀了皇帝,然后埋了尸体,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这样,刺客的行踪也会找不到。
不过,他们既然大费周章的抓了皇上,肯定不会就这样杀了他!否则,在昨晚他们大可直接一刀杀了他,何必那么麻烦的将皇帝和皇后劫走。
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至于放了皇上……?
他们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抓到皇帝,会这样轻易的放了吗?
这两个假设都不能成立,一时之间仿佛陷入了死胡同,无论凤楚歌怎么想,都想不到出路。
将凤楚歌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突然出声道:“其实,夜天凌这么做并非完全错的!咱们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什么意思?”夜天凌茫然的看着水萦月,有一瞬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凤楚歌马上明白了水萦月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表面上大张旗鼓的找,然后派人私底下找?”
夜天凌马上接话,“可是京城这么大?想藏个人绰绰有余,私下找也不知道找到何年何月,说不定等咱们找到的时候,就成了两堆白骨了!”
水萦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个先不急,我问你们,谁最有可能劫持皇上?”
“君少安……!”夜天凌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出君少安的名字。
可惜,这个结果马上就被凤楚歌给否掉了,“不可能是他!君少安既然昨天准备了掉包新娘这招,那肯定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在此之前,他肯定没有算到事情会败露!所以,他之前应该不会有时间去谋划此事!更何况,白天事情刚发生,晚上皇上就失踪了,他不会这么蠢,干这种事!如果有这精力,他想他更应该现在劫持的人是我,而不是皇帝!”
凤楚歌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说完,却骇的夜天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凤楚歌不悦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夜天凌忍不住将凤楚歌从头到尾打量一边,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凤楚歌,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了?”
凤楚歌本能的脱口而出,“什么不一样了?”
“话多了?如果是平时,你肯定二话不说的站起身就走了,哪里会坐着和我分析,说这么多话!乖乖,成亲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连一个人的性格都能改变!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啊!”说着,夜天凌越发夸张的摇头,早就将君少卿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他们,水萦月忍不住为君少卿默默的垂了一把同情之泪。
君少卿怎么就交了这么两个奇葩损友!他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了,这两人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唠嗑!
如果让君少卿知道,他得有多伤心啊!
“行了,少说废话,言归正传!”凤楚歌也没发现自己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夜天凌说,他还真的没有发觉自己刚才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言归正传!”夜天凌也忙符合,转而对水萦月道,“萦月,你快说说,怎么样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嫂子!”凤楚歌冷着脸出声提醒。
“哼,就你得瑟!”夜天凌冷哼一声,虽然很不满,却也还是改了称呼,“嫂子,你快说说,是不是真像凤楚歌说的那样?”
“这个问题暂且放一边,我觉得凤楚歌说的对,君少安不可能分神,一边调换新娘,一边设计掳走皇帝!如果他想造反,大可以直接让刺客杀死君少卿,完全没必要将他掳走!更重要的事,皇权争斗,为什么要把苏萱也掳走?”水萦月很冷静的给他们分析眼前的情况。
事实上,她总有一种感觉,昨天那种情况,虽然她很愤怒,但是她也仔细的观察过君少安。
在君少安发现他的计划失败时,他的眼神很绝望,一心求死!她觉得,那眼神是他当时的真实情绪!都那个时候了,他完全没必要做戏!
后来,君少安之所以肯妥协,答应他们的条件,完全是在太后相劝之后。
试问,如果君少安真的视线有安排刺客行刺君少卿,他当时绝对不会露出那种绝望的眼神。
所以,她敢百分百肯定,掳走君少卿和苏萱的人绝对不是君少安,一定另有其人。
只不过,她暂时猜不到那人是谁。
夜天凌双眸一沉,慢慢的分析,“如果不是君少安,那肯定是付太师了!天子脚下,能有本事掳走当今天子而又不被查出来,这证明此人势力强大!放眼整个京城,只有君少安,凤楚歌,上官家,宁家有这个本事!宁家不必说,宁阁老对皇上忠心耿耿,宁家又是皇后母家,他如果要对付皇上不可能连苏萱也对方了!而你们刚才又说君少安不可能,凤楚歌更不可能!那只剩下上官家了!除了上官家,我还真想不出谁有这份能耐和野心!”
水萦月朝凤楚歌看去一眼,虽然凤楚歌没有开口,但是那表情却也是认可的。
事实上,除了上官家,她也想不出谁干这么干!只不过……
水萦月皱着眉头,疑惑道:“如果是上官家,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掳走皇上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杀了皇上?皇位也轮不到他们吧?如果是因为他们想扶持君少安,更加没必要这么冒险!如果被发现,这可是要灭门的大罪!我们犯不着冒这个险!何况,如果真的只是想单纯的杀皇帝,为什么不当时就杀了,多此一举的掳走干什么?还带上了皇后这个累赘!要知道,多一个人,他们废的精力可要大很多?”
夜天凌瘪瘪嘴,道:“鬼知道付太师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他被皇上的几道圣旨气的差点没昏过去,一气之下做出这种事也很正常!”
虽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水萦月也知道事情不能再耽误了,否则君少卿和苏萱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思及此,水萦月当机立断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只能赌一赌!夜天凌,你带人去太师府,不管有什么办法,将付太师牵制住,然后我和凤楚歌去找皇上皇后!”
“你有办法找到皇上皇后?”夜天凌看着她,很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肯定道:“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只要他没有凭空消失,我就有办法找到他!”
看水萦月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夜天凌只得相信她,随即又问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为什么不引付太师上钩,抓他现行?”
“你觉得付太师会亲自出面吗?我让你牵制住他,是不让他有时间去加派人手!为了不引人耳目,现在看着皇上皇后的人应该不多,我和凤楚歌趁这个机会救出皇上皇后!”
夜天凌又不服气道:“付太师的人马去了不是更好,咱们一网打尽!给他个下马威,看他还敢得瑟!”
闻言,一直不出声的凤楚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付太师势力那么大,那些人马对于付太师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咱们即使杀了,也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只会碍我们的事,以后对付他的机会多的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皇上皇后,”
闻言,夜天凌终于不开口了。
本来他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怎么和凤楚歌水萦月在一起,就显得他特别笨,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
“你去吧!我和凤楚歌现在去找皇上!”水萦月也不再浪费时间,将夜天凌从凳子上拉了起来,然后将他推了出去,接着她便和凤楚歌也出门了,追星逐月忙尾随而上。
出了府门,凤楚歌这才忍不住开口,“人海茫茫,倒哪去找?”
虽然他对水萦月的本事是百分百的信任,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水萦月准备用什么办法找到君少卿。
水萦月不答反问,“你手里有没有皇上随身携带的东西?”
“没有!”凤楚歌回答的很干脆。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水萦月看着凤楚歌思路清晰的说道:“我先前无南市集,你去找一个皇上平时随身携带的东西,玉冠,衣服,头巾,手帕都可以,只要是皇上用过的都可以!我去市集一趟,一个时辰后在市集口汇合!”
凤楚歌拉着水萦月的手,不放心道:“我陪你!”
“有追星逐月陪着我,我不会有事的!你是楚王,只有你才能弄到皇上贴身之物!”言下之意很明显,追星逐月是奴才,即使他们去了,也不可能弄到皇上的东西来。
凤楚歌不傻,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虽然不放心,却也还是点点头,慎重其事是吩咐追星逐月一番后,这才转身离开。
待凤楚歌离开后,水萦月朝南市集走去。
追星跟在身后,不解的问道:“小姐,咱们去市集买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水萦月没有回答,卖起了关子。
水萦月如此回答,追星也不再继续问了,而是乖乖的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夜天凌也到了太师府。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付太师急匆匆的从府里出来,那焦虑的深情,反复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处理。
因为太过紧张,付太师并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夜天凌,直接就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夜天凌眼明手快的拦住他的去路,满面微笑的问道:“太师,你这是准备去哪?”
去路被拦,付太师不悦的皱起眉头,顺着横在跟前的手臂朝上看去,当看到夜天凌时,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心虚和惊呼!脸上却马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扬起客套的笑,“夜将军,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去找皇上的下落吗?”
将付太师的表情尽收眼底,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百分百肯定,掳走皇上和皇后的就是付太师。
否则,他看到他,干嘛心虚?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仍然笑的一派轻松,“太师好厉害?下官从来都没有说过皇上失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太师很冷静的回答道:“将军又是关城门,又是戒严,还大张旗鼓的搜,只要有心,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夜天凌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哦……!那付太师现在准备去哪?难道也是准备去找皇上?”
“我乃文官,哪有这个本事!找皇上的事还要靠将军你了!”虽然心里很紧张,付太师面上却仍然笑的不露一丝破绽。
看着他的笑脸,夜天凌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付太师很高兴?”
“什么?”一门心思全部都扑在外面,付太师根本来不及思考夜天凌话里的意思。
夜天凌不厌其烦的继续道:“皇上失踪,太师很高兴?”
闻言,付太师脸上的笑容一僵,垂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忍住满腔的杀意,勉强开口,“夜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夜天凌斜睨了付太师紧握成拳的双一眼,故意装作不知,解释道:“付太师明知道皇上失踪了,都能笑的这么开心,很难不让人误会的!”
闻言,付太师一个呼吸不顺,气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他刚才之所以笑,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心虚,没想到却被夜天凌借题发挥,说他开心!
果然,和凤楚歌一样惹人厌。
夜天凌面色突然一凝,冷声道:“怎么?付太师被我说中心事了?所以无言以对了?”
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但是冷着脸的样子,还是颇有几分官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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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气的吐血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0:气的吐血“看到同僚,老夫笑怎么了?这表示对将军的尊重!老夫可不像有些人,从来不看场合,不看人的瞎来!”付太师原本耐心就不强,加之现在又有急事,越发没了耐心,说出口的话更是冲的不行。
“哦!原来是这样!”夜天凌微微一笑,也不和付太师撕破脸皮,而是话锋一转,道:“是这样的,下官找了皇上一整天,累的不行了,正巧路过太师府!所以想到太师府喝个茶,用点膳食,不然,皇上没找到,只怕我就累死了!”
“这……这个……?”付太师眼神闪烁两下,视线越过夜天凌朝他身后看去,夜天凌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才在给付太师打手势的人发觉到他的意图忙闪身朝旁边的一堵墙后面躲去。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加之夜天凌回头的突然,速度又快,虽然没看清楚他的相貌,却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身影。
如此鬼鬼祟祟,夜天凌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浮现一抹寒光,当他转身看向付太师时,刚才的表情消失不见,转而又回复到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下官知道打扰太师了,不过下官实在太饿了,也只能打扰一下了!走走走,陪下官一起喝一杯。”
说着,不等付太师反应,拉着他的胳膊就朝太师府走。
付太师脸色阴沉,想拒绝,却又怕被夜天凌看出蹊跷,只得任由夜天凌拉着进了太师府,然后吩咐下人准备膳食。
夜天凌自来熟的饭桌旁边坐了下来,待下人将茶水送上后,也懒得去用茶杯,而是直接举着茶壶,就着壶口将里面的茶水喝的精光。
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几天没喝水了。
待夜天凌的茶喝完,不多时饭菜就上了上来。
夜天凌一边喝酒,一边细细的品尝美食,那样子,别提多悠闲自得了。
看着夜天凌那慢悠悠,气定神闲的样子,付太师心里更加焦急,额头不知不觉的冒着冷汗,手心也全部都湿透了。
见付太师明明急的要死,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夜天凌在心底冷笑一声,将桌子上面盛满米饭的另一个碗朝付太师面前推了推,道:“付太师,你也别光坐着看下官吃啊,你也一起吃,吃饱喝足,咱们才有力气去找皇上是!”
付太师将夜天凌推到面前的米饭朝外面推了推,“老夫刚才用过午膳了,不饿!还是将军自己吃吧!”
“那我就一个人享用咯!”夜天凌笑了笑,不像刚才喝水那样,反而细细的吃,细细的喝,细嚼慢咽的,比女人还秀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付太师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心里越发着急,恨不得夜天凌马上吃完,马上滚蛋。
可惜,夜天凌就好像压根看不出付太师脸上的逐客之意,依然悠闲自得的继续吃喝。
看他这样子,付太师知道,他一时半会肯定是吃不完的!可是,那边又实在太急!万般无奈之下,付太师只得站起身子,“夜将军,老夫还有事要去处理,你先在这里慢用,老夫去去就回!”说着,不等夜天凌反应,马上就准备离开。
可惜,才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夜天凌的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来,“这难道就是付太师的待客之道吗?下官第一次到太师府,太师却要将下官一个人丢在这里?太师不想下官来直说,何必故意用这种方式赶下官走!”
付太师不语!反正他和夜天凌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不管今天夜天凌是什么意思,让他误会也好!最后是一气之下马上走,那么他就能赶快出去了。
原本,付太师以为夜天凌虽然油嘴滑舌的,却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他一定会受不了自己这个态度马上离开。
没想到,夜天凌站起身,来到付太师身边,将他重新按回到刚才的位置上,脸上堆着笑,“付太师,下官知道,下官和付太师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这不,今天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咱们好好聊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说不定能找到共同话题呢!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就冰释前嫌了,说不定还能做个知心好友呢!”
夜天凌不要脸的话差点让付太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知心好友?亏他说的出口!
他这辈子,除了凤楚歌和君少卿,怎么可能还会把别人当知心好友!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敌对的关系。
这夜天凌到底想干什么?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干什么?他不是饿了吗?既然饿了,就快点吃,吃了马上滚蛋!
他这哪里像是来吃饭的,就像是……
想到这,付太师脑袋灵光一现,转过头看向夜天凌,皱眉试探性的问道:“夜将军,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夜天凌埋头吃饭,故作不知,道:“什么故意?”
付太师又道:“你故意牵住老夫,不想老夫出门?”
夜天凌倒也不解释,也不反驳,直接问道:“那付太师出门是有啥急事吗?说来听听,下官也好给太师出出主意,分担分担!”
闻言,付太师面色一凛,“老夫有老夫的私事要处理,是不是什么事都要给夜将军报备啊?”
夜天凌一边吃饭,一边不以为意道:“当然不需要!只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既然是私事,那有什么可急的!外面现在正在戒严,如非特殊情况,不能随意行走!太师这带着一众人出门,是想抗旨呢还是想打下官的脸呢?如果太师出去了,那下官是抓呢还是不抓呢?不抓,对百姓不公平,抓,太师又会生气!你这不是让下官难做嘛!”
见夜天凌不止不避讳,反而直接将话挑眉了,付太师脸色更加难看,“夜将军这是不相信老夫了?”
夜天凌看了阴沉着脸的付太师一眼,笑道:“坏人脸上又不会刻字,到处告诉别人自己是坏人!所以,为了皇上,太师就多担待,如果有多得罪的地方,下官改天登门道歉!”
“你……!”付太师气的一张老脸通红,万万没有想到夜天凌会将话说的这么直白。
他以为,如果他把事情挑明,夜天凌肯定会心虚的否认,然后他便以这种理由拂袖离开。
现在可好,夜天凌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他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太师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来来来,喝口酒。只要事情真的和太师无关,下官又不会冤枉了你!”说着,夜天凌便替付太师面前的酒杯满上。
看他笑的那么得意,付太师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见付太师不接,夜天凌也不恼,将酒杯放到付太师面前,自顾自的又开始吃饭。
看着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享用美食,付太师差点没气的吐血!虽然很生气,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不能急,否则,肯定会露出马脚。
他必须想个办法,找个人出去送信才行。
可是,夜天凌一直在他身边坐着?如果他派人出去,又太显眼了,万一夜天凌借机将皇上失踪的事情扣在他头上,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本来就想找个理由打击上官家,他必须小心行事,万不可行差踏错。
就在夜天凌缠住付太师时,市集那头……
看着空荡荡的市集,水萦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看出她心底的疑惑,逐月忙道:“小姐,今天京城戒严,所以市集没人!”
“难怪了!夜天凌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水萦月点点头,这才记起不止市集,好像他们沿路走来,除了四处巡逻的侍卫和御林军外,还就真没看到几个贫民百姓,就算有百姓出来了,也马上被赶了回去。
逐月疑惑道:“小姐,你要找什么?奴婢替你去找?”
水萦月想了想,只得道:“去给我抓十只狗来!最后是猎狗,还要带着他们的主人一起来!否则,咱们使唤不动它们!”
“奴婢这就去!”逐月也不问,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见她要离开,水萦月突然出声,待逐月停下后,扯下腰间的一块玉牌递到她面前,“这是楚王府的玉牌,如果遇到有人问,你就拿出此玉牌,然后告诉他们,你是奉楚王行事!否则,只怕即使你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也带不到我面前!”
“奴婢明白!”逐月收起玉牌,转身离开了。
待逐月离开后,追星这才问出心里的疑问,“小姐,你找狗干什么?它们难道还能给咱们找到皇上不成!”
水萦月笑了笑,耐心的说道:“你不知道狗的嗅觉最灵敏吗?京城这么大,唯一能帮咱们以最近速度找到皇上的只有它们了!”
“哦!奴婢明白了!”追星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水萦月刚才为什么要找凤楚歌要皇上的贴身之物了。
水萦月和追星闲来无事,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慢等。
不多时,凤楚歌便出现了,将手里的一条明黄色精致的发带递到水萦月面前,解释道:“这是皇上平时用的发带!”
水萦月接过发带,挽在手中,将凤楚歌拉到身边坐下,笑道:“你先坐下吧,逐月去准备我要的东西了,咱们再等等,应该快要来了!”
“好!”凤楚歌听话的在水萦月身边坐下。
水萦月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双手抓着他的大掌,慢慢的在手里把玩。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追星顿时觉得自己的多余的,自觉的站起身,悄无声息的隐藏到暗处。
在凤楚歌没有将他们派给水萦月之前,他们便是贴身保护凤楚歌的暗卫,所以藏身对于他们而言很简单!
每次在凤楚歌和水萦月单独相处时,她都会和逐月自动的消失。
两人似乎已经习惯追星突然离开,都没有过问,也没有看。
水萦月靠在凤楚歌肩膀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人气息,顿觉一阵困意来袭。
她并非一个贪睡的人,可是昨晚失踪太累了,被凤楚歌一直折腾到天亮,总共睡了也不过三四个时辰,所以,她现在很困。
渐渐的,水萦月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凤楚歌知道她睡着了,也没叫醒她,就这样任她靠在自己身上熟睡,而自己则坐着等逐月。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月终于带着水萦月要找的东西从集市尽头走了过来。
听着狗叫声,水萦月突然睁开眼睛,猛然挺直了腰肢,锐利的双眸警惕的朝声源处看去。
她一向浅眠,对于周围的事情有敏感,稍有动静,她便马上醒了。
逐月让独自上前,对着水萦月恭敬道:“小姐,奴婢按你的吩咐,找了五只猎狗,并且把他们的主人也找来了!”
水萦月点点头,和凤楚歌手牵手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猎狗走去。
见到有人靠近,猎狗一边叫,一边张牙舞爪的想朝来人扑去,结果被身后的主人用力一拉,就乖乖的顿地上,吐着舌头不出声了。
见逐月回来了,追星也就不知不觉的又出现在水萦月身边。
水萦月将君少卿的发带拿出来,递到众人面前,面无表情道:“你们用你们的狗给我找到这发带的主人!找到的人赏银一千俩,没有找到的赏银一百俩!”
水萦月话音落下,猎狗的主人没料到这好事居然会落到他们头上!
要知道,一千俩够贫苦百姓衣食无忧的生活好几年了,一百俩也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
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忙将水萦月的发带接过,给各自的猎狗闻。
待猎狗们将发带都闻了一遍之后,水萦月才收回发带,指着他们下达命令,“你负责南边,你负责北边,你负责西边,你负责东面,另一个和我们一起!你们每人我会派一批侍卫跟着你们,如果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人,你们就将这只竹筒下面的线拔下,我们收到信号后会马上赶去和你们汇合!”语毕,逐月自动的拿出四个竹筒,每人递了一个。
四人也不多问,听话的接过逐月递过来的竹筒,小心翼翼的收到衣袖中,在水萦月一声令下后,便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了。
水萦月抬头看了眼天色,无奈的叹口气,“天快黑了,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君少卿!”
“走吧!”凤楚歌牵着水萦月的手,并没去问她这个办法有没有效果,虽然这办法很奇怪,他从未听过,但是,对于水萦月,他是全然的,百分百的相信。
“追星逐月,你们和他们在后面跟着,我和王爷在前面走!”水萦月吩咐一声后,便和他们拉开距离,和凤楚歌单独走在前面。
“什么事?”虽然水萦月没明说,可是凤楚歌就知道,肯定有话想单独跟他说。
水萦月看了身后一眼,确定他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才说出心里的想法,“凤楚歌,我觉得,我们先前的方向一直都错了!我们一直都以为昨晚那批刺客的目标是皇上,但是我们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把皇后也给抓了!假如,我们换个思维,换个方向想。如果说,昨晚那批刺客的目标其实是皇后,那么所有的疑问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从夜天凌刚才出现开始,她便一直以为刺客的目标是皇上,而皇后只不过是刚巧和皇上在一起,所以被连累了!
但是在刚才,她突然惊醒之后,她茅塞顿开。她觉得,昨晚的刺客,目标应该是皇后,真正被连累的应该是皇上。
如果昨晚真的是有刺客要行刺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算了!何必大费周章的把他掳走!还带走一个碍手碍脚的皇后。
所以,越往下想,她便越觉得她这个想法是对的!
凤楚歌微微皱眉,“皇后?那你怀疑是谁要皇后死?”
被水萦月这么一提醒,凤楚歌猛然清醒。
不错,刚才他们所有人的想法都放在皇上身上,以为是谁要刺杀皇上!可是,都忽略了皇后!
只不过,皇后一直以贤德著称,有谁会想杀她呢?
“上官敏!皇后死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她!上官家野心勃勃,如果上官敏当了皇后,上官家无疑是更上一层楼!所以,绝对是上官敏!”水萦月语气肯定神情也很坚定。
凤楚歌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道:“只怕,掳走皇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现在,估计上官敏都要急死了!”
“一切等找到皇上再说!这么多侍卫和御林军在京城里面找,那么刺客肯定不敢将皇上和皇后藏在这里!咱们带着人往较偏僻的地方去找!”说着,水萦月朝后面的人挥挥手,带着追星逐月,猎狗猎狗的主人,出了热闹的集市,朝一些破庙,小树林比较偏远的地方寻去。
水萦月正在紧张的寻找,付太师那边已经急出了一身汗。
夜天凌酒足饭饱,一边打嗝,一边剔牙,那模样,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看夜天凌一副不准备离开的样子,付太师越发的着急,可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说付太师了,就是跟随付太师准备出门的一群人在外面也是急的直跳脚。
“老爷……!”见付太师呆在里面迟迟不出来,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可惜,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付太师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瞪的缩了回去。
“看来太师大人真的很忙?如果你有急事的话……!”说到这里,夜天凌故意顿了顿,就在付太师眼里燃起一丝希望时,又故意说道:“你不妨告诉下官,看看下官能不能派人去帮付太师解燃眉之急!”
闻言,付太师如泄气的气球,“没事!”
“哦!没事那咱们就再坐坐!”夜天凌挑挑眉,看付太师一副受挫的样子,心里一阵愉快,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扩大。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了看付太师,又开了看夜天凌,嘴巴张张合合,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不待付太师开口,夜天凌便道:“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听到‘见不得人’四个字,管家心下一惊,忙道:“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着,还不忘记朝付太师使个眼色。
“你没看到夜将军在这里吗?告诉他,老夫不见客!”当说到‘夜将军0’三个字时,付太师故意加重语调。
虽然管家不说,他也知道府外的人是谁!
只不过,夜天凌在场,外面的人急,他更急!他更加不能让外面的人和夜天凌碰在一起!否则,事情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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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杀人灭口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1:杀人灭口“是!奴才马上去!”作为付太师心腹的管家,自然听明白付太师话里蕴藏的深意,马上点头离开。
付太师吓的一头冷汗,夜天凌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笑道:“如果有客人,不妨唤进来,反正咱们也闲着没事,聊聊天也好!”
“不必了!”付太师懒得去看夜天凌欠抽的嘴脸,只是一个劲的在想着怎么度过这关。
如果说凤楚歌今天不能找到皇上皇后还好,倘若他找到了,而掳走皇上皇后的人又被他们活捉,到时候只怕他们会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之人。
倘若此事被揭发,他们上官家将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使不会满门抄斩,只怕也会被发配边疆。
如果凤楚歌今天没能找到皇上皇后,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夜天凌虽然今天是故意绊住他,可是他也不可能盯着他一直到明天吧!到晚上的时候,他就能以休息为由,偷偷的溜出太师府去处理此事。
唉!现在他只求凤楚歌千万不要找到皇上!他这辈子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今天,他真希望老天开眼,能保佑他,保佑上官家,别让凤楚歌找到皇上皇后。
可惜,事与愿违,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求,在水萦月派出四路人马,加上她总共无路人马出去寻找君少卿没多久,马上就有了线索。
果不其然,在刺客掳走君少卿和苏萱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将他们二人绑着关在了京城比较偏远的一座废弃的破庙里。
此庙前面还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遮挡,如果不穿过小树林,只站在小树林这边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这座破面的存在。
猎狗伏身趴在地上,一边闻,一边往前面走,不多时便带着他们来到小树林面前。
追星看着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将嘴巴凑到水萦月耳边,小声道:“小姐,难道皇上和皇后被藏在树林里!”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萦月挥挥手,猎狗的主人便牵着猎狗率先走进树林。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走一点不应该走的路,猎狗直接带着他们穿过小树林,停在树林后面的破面面前,然后不停的朝破庙里面叫着。
虽然大家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但是经过大家也明白它的意思。
“快点追,在破庙后门拦住他们!”水萦月站在破庙门口良久,突然双眸一凛,一边说,一边跑进破庙。
见水萦月跑了进去,追星逐月看了凤楚歌一眼,见他点点头,便听从她刚才的命令,从旁边弯了一圈,准备从后门拦截。
“你在外面等着,等候本王的命令!”追星逐月离开后,凤楚歌简短的对猎狗的主人说了一声,然后跟随水萦月走进破庙。
这次找皇上皇后,水萦月分别给负责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寻找的人派了一对人马,而他们就只有五人,加上狗也才六个!
所以,追星逐月从后门包抄了,为了不让狗的主人拖后腿,他便只能让他等在外面。
当凤楚歌走进破庙时,已经看不见水萦月的身影!
就在他准备朝后门走去时,后门已经响起一阵打斗声。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抿了抿,加快脚下的步伐赶了过去。
当他来到后面时,只见追星,逐月和水萦月已经和蒙面刺客打了起来。
而君少卿和苏萱则被绑住了手脚,被两个刺客一人钳制一个的站在旁边,看着和刺客打斗的水萦月,追星,逐月,只能干着急。
刺客人数众多,加上钳制住君少卿和苏萱的刺客,总共有二十人之多。
高高在上的君少卿此刻显得格外狼狈,手臂上的伤口被胡乱的包扎着,头上的玉冠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如墨的长发少许垂落下来,衣服不止凌乱不堪,更是沾满灰尘!总而言之,就是整个人显得很狼狈,和往日高高在上的天子形象相差甚远。
苏萱相对而言就要好很多!虽然头上的珠钗也掉了的七七八八了,有些头发丝散了下来,但是衣服却是整洁的,只沾了少许的灰尘。
被刺客钳制住的君少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凤楚歌,忙朝他看过去,以眼神示意他,让他快点救苏萱。
凤楚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挑挑眉,就这样看着君少卿和他对视,却并没有出手救他的意思。
看凤楚歌那表情,君少卿就知道,凤楚歌在是故意的,他在报复他,因为他给水萦月和君少安赐婚的事情报复他。
该死的凤楚歌,心眼实在太小了,比女人还小!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报复他!当务之急,他应该赶快救下苏萱,事后想怎么骂他都行啊。
见追星逐月应付的绰绰有余,水萦月慢慢退出战争,来到凤楚歌身边站好!
“累不!”说着,凤楚歌拿出衣袖里的绣帕,小心翼翼的给她擦额头的汗珠。
说是汗珠,其实什么也没有,就是刚才打斗时沾了少许灰尘。
对付这些人,她还没有到吃力的地步。不过,她享受凤楚歌的关心。
待凤楚歌将手帕收起来之后,水萦月才道:“留活口!这些人并非专业暗卫和死士,应该只是一些江湖混混,抓住他们,应该能从他们嘴巴里撬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嗯!”凤楚歌点点头,挥挥手,数十个黑衣人凌空而落,忙加入战争,追星逐月顺势退了出来。
有了凤楚歌的隐卫出手,水萦月便将视线移到还在刺客手里的君少卿和苏萱身上,指着他们,笑道:“你就准备让他们这样继续被刺客抓着?堂堂天子,你就不怕他这狼狈样给别人看到了?”
凤楚歌斜睨了君少卿一眼,面无表情道:“让他多呆一会儿,我气还没出完呢!”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好笑道:“其实,我也懒得管他,他是死是活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皇后娘娘对我好,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所以,你就把皇后救下吧!至于他,就等他自生自灭算了!”
凤楚歌双眸含笑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身体陡然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苏萱身边。
钳制住苏萱的刺客万万没料到凤楚歌速度如此之快,等他要反应时,顿觉脖子一凉,在他的惊愕中,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待牵制住苏萱的刺客毙命,凤楚歌指尖轻轻一挑,捆绑住她的绳子就这样应声而断。
“啊……!”牵制住君少卿的人就站在苏萱旁边,见同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倒在血泊中,顿时骇的尖叫一声,放开君少卿就朝后门口跑去。
凤楚歌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脚尖一动,将脚下的石子踢了出去,小石子仿佛长了眼睛般,直接的打中奔跑中刺客的命门。刺客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倒在了地上。
君少卿红着双眼,凶恶的瞪着凤楚歌,以眼神示意他让他给自己解开绳子。
可惜,凤楚歌置若罔闻,拍了拍刚才挑开苏萱绳子的手,慢悠悠的转过身,重新回到水萦月身边。
看他这样子,君少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凤楚歌居然是一个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皇上……!”反倒是苏萱,获得自由后,快速的揉了揉因为捆绑时间太长而已经麻木的双手,待双手恢复知觉后,忙替君少卿解开身上的绳子。
君少卿一获得自由,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苏萱一把抱入怀中,情不自禁的,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喊着,“萱儿……!萱儿……!”
对于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抱,苏萱没有反抗,双手情不自禁的伸到他身后,抱住他笔挺的腰杆,心里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温暖和喜悦。
经过了昨晚的事,如果她再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那么她就白活了这么些年!
昨晚,他用他的命来护她,在她被刺客抓走时,他紧紧的抱着她,不管她如何劝他,他都不曾放开她。
晚上,他更是想尽办法的想让她逃出去,为了她,甚至放低了一个帝王该有的尊严。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动,从而开始从小审视这个男人,认识到了他对她的一片心。
和他夫妻三载,她的心一直都平静如水,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狂烈的跳动着。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水萦月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两人,经过昨晚一事,感情似乎有了悄然改变。
如果上官敏知道,她费尽心思想除掉苏萱,不止没成功,反而让苏萱和君少卿的感情更进一步,一定会气的吐血。
就在此时,隐卫们也已经将刺客们点住穴道,将动弹不得的他们踢跪在地上,然后飞身离开,再度隐身到暗处。
水萦月将视线从君少卿苏萱身上移开,正欲移步到刺客面前,开口逼问时,从门口突然冲进来一群御林军,进门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朝刺客砍去。
凤楚歌和追星逐月同时出手阻止,无奈御林军人数众多,他们拦住了一批,另一批直接举刀,送跪在地上的刺客们上了西天。
破旧的寺庙里,顿时响起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十八个刺客,就这样倒在血泊中,鲜血甚至染红了整个破庙。
看着死了一滴的刺客,水萦月眉头不知不觉紧紧拧在一起。
杀人灭口!
此时此刻,这是水萦月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看来,她还是太低估上官敏了!她一直以为,上官敏就是一个恃宠而骄,没有脑子的棋子!现在看来,她也并非全没有脑子,事情败露了,还知道杀人灭口?
而君少卿和苏萱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放开了彼此,疑惑的朝凤楚歌看去。
凤楚歌面色如此,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此时,上官敏的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看到君少卿后,忙跪到地上,“臣妾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上官敏跪下后,御林军在才知道在场居然有当朝天子,忙也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看着突如其来的人,水萦月眼底浮现一丝冷笑。
君少卿语气不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昨晚听说皇上没有回宫,京城城门又突然被关,全城戒严!臣妾心里着急,然后派人四下打听,这才知道皇上出了大事!无奈之下,臣妾只得私自调遣宫里的御林军随着臣妾出来寻皇上!没想到,臣妾刚找到这里,便听到了打斗声!幸好臣妾来的快,否则……否则……臣妾真是不敢想象后果……!”说着说着,上官敏就这样哭了起来。
那模样,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还就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
君少卿冷眼看着她,眼底深处闪过一簇火光。
他不是笨蛋,眼前这情况,再明了不过的事情!上官敏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昨晚那批刺客,很显然是为萱儿而来!招招都企图要萱儿的命!
后来,见刺杀不成,便准备将萱儿掳走!他拼劲全力,才抱住萱儿,被刺客一起给带走了。
昨晚被抓之后,他便冷静的思考过!萱儿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会惹来杀身之祸!。
思来想去,除了上官敏,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想杀萱儿!萱儿一死,受益最大的就是上官敏!
想起此事,他都是一阵后怕!如果他当时不再场,他的萱儿肯定就会永远的离开他。
虽然很恨上官敏的行为,想杀了她替萱儿报仇!可是,无凭无据,连证人都被她给杀人灭口了,她还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让他无从下手。
君少卿森冷的看着上官敏的头顶,咬牙压下满腔的怒火,开口道:“既然刺客已经被你杀了,那就回宫吧!朕现在没事了!”
虽然他现在很想杀了上官敏,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现在无知无觉,质问她只怕会打草惊蛇,他不如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等时机成熟,再将她和上官家族一起诛灭。
上官敏站起身,来到君少卿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笑道:“皇上,臣妾扶你回宫吧!”
“嗯!”君少卿点点头,在上官敏出现的那一刻,他又变回了往日的君王,也收起了对苏萱的深厚感情,任由上官敏扶着往外面走。
当经过凤楚歌身边时,又停了下来,“楚王和朕一起回宫,朕还有要事和你商量!”
凤楚歌点点头,“嗯!”
“走吧!”君少卿转过身,率先出了破庙。
当脚踏出门槛时,上官敏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眼神从凤楚歌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水萦月脸上,嘴唇朝她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既轻蔑又嘲讽的得意笑脸。
看着上官敏这样子,水萦月只是挑挑眉,不置可否。
她这算是在向她示威吗?
真是奇怪了?她和她好像没有利益冲突吧??
她是后妃,她是楚王妃,他们又不需要争宠,又不需要抢权,她怎么就向她示威?要示威也应该向苏萱啊!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都离开了,破庙里顿时只剩下水萦月,凤楚歌和追星逐月。
凤楚歌牵起水萦月的手,道:“上官家一时半会还动不了!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如果动了上官家,那么东凌国势必会元气大伤!其余三国虎视眈眈,现在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我明白!上官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现在还只能让上官敏得意一阵子!”水萦月点点头,她哪里会不明白凤楚歌的意思。
上官家在东凌国朝中势力强大,在没有能将他们置于死地的证据之前,他们暂时还不能动,否则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咱们走吧!”凤楚歌点点头,牵着水萦月的手出了破庙。
破庙外,君少卿和苏萱已经坐上了上官敏找来的马车上!
看到这马车,水萦月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
连马车都准备好了,这上官敏准备的还真够齐全的!
见水萦月和凤楚歌走了出来,上官敏忙上前一步,满怀感激道:“本宫今天替皇上多谢楚王和楚王妃了,如果没有你们牵制住刺客,本宫也不能赶过来顺利的救下皇上和皇后!”
水萦月咋舌,对于上官敏简直是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还真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把救君少卿和苏萱的功劳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好像他们之前所做的事情一点用都没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还真得跟她学学。
对于上官敏的话,凤楚歌直接忽视,转过身看着水萦月,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柔声道:“萦月,你回去吧,我先陪皇上进宫,晚点回去陪你用晚膳!”
“好!”水萦月笑盈盈的点点头。
看到她笑,凤楚歌双眸一柔,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扬起。
看着凤楚歌嘴角的笑,上官敏反而忘记了被他们忽视的屈辱,反而被浓浓的妒忌所取代。
该死的水萦月,她就不明白了,水萦月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能让凤楚歌对她死心塌地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凤楚歌笑,几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笑过!可是为了水萦月,她却不止一次的看到他笑了。
如果,当初他能给她一个这样的笑容,哪怕是为了他背叛整个上官家,她也绝对不会入宫去伺候一个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
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她还要陷入永无止境的斗争当中。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准备了昨晚的刺杀行动。
她知道,凤楚歌结婚,皇上和皇后肯定是要去的!皇上和凤楚歌是兄弟,兄弟结婚,他肯定也高兴,一定会喝酒。只要他喝醉了,她便好动手了。
为了谨慎起见,在动手之前,她还特地派人去打听过,待确定君少卿醉的不醒人事后,她才让刺客动手。
没有想到,君少卿都醉成那样了,却还要死死的护着苏萱。
为了苏萱,圣旨不惜受了伤。
最后,刺客又不敢动君少卿,但是又杀不了苏萱,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干脆将他们两人都掳走了,然后准备交给她处理。
她是怎么都没有想过君少卿也会被抓来,顿时慌了神,马上拍人去给付太师送信,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她本来是想等祖父来了出出主意!却没有想到久久都等不到祖父的到来,无奈之下她只得亲自去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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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血海深仇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2:血海深仇可惜,待她找到太师府时,管家居然偷偷的说夜天凌在府中,当即她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相处杀人灭口这招来。
只要掳走苏萱和君少卿的刺客被杀了,那么就不会供出她来!
有了这个想法,她便马上调集上官家培养在宫中培养的御林军,找到这里,在刺客被伏之后,马上冲进来杀了他们。
索性她来的快,如果晚一步,只怕她现在就不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了。
就在上官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水萦月千刀万剐之际,君少卿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起驾!”
命令一下,上官敏便被贴身丫鬟扶上马车,养车稳稳的朝小树林行驶而去。
“你们照顾好小姐!”凤楚歌对着追星逐月郑重其事的吩咐一句,然后才转身离开。
待君少卿众人离开后,破庙外面便只剩下水萦月,追星逐月和猎狗的主人四人。
水萦月拿出一千俩银票给了猎狗主人,道完谢后,便带着追星逐月离开了。
君少卿找到了,城门自然而然的打开,戒严也取消了,家家户户该干嘛干嘛!
在凤楚歌入宫之前,便派人去太师府通知夜天凌,将他一起叫进宫。
御书房内,君少卿坐在书桌后面,凤楚歌和夜天凌在他下手各坐一方。
在回到皇宫后,君少卿特地回寝宫好好的梳洗一番,身上的狼狈不在,衣服也重新换过,改头换面之后,又变回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天子。
君少卿坐在书桌后面稍稍沉默片刻,方开口道:“凤楚歌,马上就到四国祭了!”
凤楚歌不语,沉静如水的双眸没有任何波澜。
夜天凌道:“今年是不是在北燕国举行?”
“嗯!”君少卿点点头,然后又道:“凤楚歌,今年四国祭,你和夜天凌去吧!至于选什么人随行,你们自己看着办!”
闻言,夜天凌转头看向凤楚歌,“凤楚歌,你有什么想法?”
“去!”凤楚歌没有看他,只是简短的吐出一个字。
君少卿看着他,无奈的叹口气,温声劝道:“凤楚歌,你知道朕心里的想法的!朕也知道,等了十六年,你也是时候该完成心愿了!但是,凡事量力而为,切不可拿性命去拼。你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娇妻等你回来!”
以前,凤楚歌说要报仇,他和夜天凌拼命阻止。他们就是怕凤楚歌被仇恨冲昏头脑,在无能顺利报仇的情况下,会拿命去搏,最后不惜和仇人同归于尽!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凤楚歌有了心爱的女人,娶了妻子,这样,他的心里就有了寄托!
为了水萦月,他们相信,凤楚歌一定会有分寸,量力而为。
“我知道!”凤楚歌依然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夜天凌看向君少卿,“皇上,如果我和凤楚歌都走了,安王和付太师那边怎么办?你应付的来吗?”
君少卿笑道:“安王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上官家经过昨晚我和皇后被掳走之事暂时也不敢有动作。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想也是!你都不知道,刚才付太师急的满头大汗,差点没别我给气的昏过去!他这个老狐狸,老歼巨猾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着急!这么点老鼠胆,也成不了大事!咱们根本就不需要把他们放在眼里!”夜天凌笑着说。
想起刚才的情景,他到现在都觉得好笑。
认识付太师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慌了手脚。
夜天凌转念一向,突然又道:“只不过,上官敏却是个让人头疼的人!他一心想对付皇后,这个女人一日不除,皇后的处境便很危险!现在,她还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心意,如果哪天被她给看出来了,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止来!”
其实,君少卿对苏萱的心,虽然极力隐藏,努力的不被发现,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
他就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没脑子!
上官敏长的那么美,却是个睁眼瞎,到现在都没发现君少卿对苏萱的心,反而以为自己很得盛宠。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君少卿的棋子,替苏萱当掉宫中其他女人攻击的棋子。
君少卿点点头,信誓旦旦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萱儿有事的,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来,那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坐这个皇位!”
“嗯!”夜天凌点点头,对于君少卿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君少卿看向凤楚歌,话锋陡转,问道:“凤楚歌,你有什么周详的计划没有?”
凤楚歌薄唇紧抿,双眸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不回答,夜天凌忙替他开口,“放心吧,既然开始动手,那自然是有把握!北燕国那边我们早就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只需等一个好的时机就行!”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管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的告诉我!如果需要人手,直接跟我说,只要不动国本就行!”君少卿说着。
其实,他和凤楚歌是兄弟,不惜一切,哪怕要他的命,他也应该替兄弟报仇。
可是,他毕竟是皇帝,皇帝有皇帝的难处,他可以为兄弟拼命,却没有权利让不相干的人牺牲。
所以,他也只能在不撼动国本的情况下帮凤楚歌。
“我知道!”凤楚歌终于开口,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心里还是感觉很温暖的。
夜天凌和君少卿永远是他生死相交的好兄弟,他们对他的好和帮助他清楚,也很感激。
只不过,他这人不善于表达。但是他们的好,他都记在心里。
夜天凌站起身,将君少卿拉到书桌前面,“来来来,咱们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到北燕国该如何行事!”
君少卿点点头,让宫人给他们各自换了一杯茶说,然后和他们慢慢的商讨去北燕国报仇的大计。
另一边,从破庙回来,水萦月便直接带着追星逐月回了王府,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今天实在太累了,她从来不知道她也有如此贪睡的时候,整个人像散架一样,如果不赶快补眠,她真怕自己会长黑眼圈。
她在一睡便睡了很久,直到凤楚歌回府时,她还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凤楚歌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走到床边,当看到水萦月熟睡的小脸时,冰冷的双眸渐渐变的柔软,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可能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向警觉性很高的水萦月并没有苏醒,反而扬起嘴角,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看她睡的这么熟,凤楚歌实在不忍心吵醒她,但是让他离开,他也舍不得!最后索性脱了外衣,翻身上/床,在她身边躺下,长臂将她圈入怀中,让她的小脸靠着自己的胸口,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上眼睛,搂着她一起睡觉。
相拥的两人睡的特别熟,闻着彼此身上独有的气息,两人慢慢进入美梦。
时间悄然流失,不知不觉间,当两人苏醒时已经到深夜子时。
当水萦月悠然转醒时,便马上发现了躺在身边,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凤楚歌!
水萦月动了动,本不想惊动凤楚歌。可是,向来警惕性极强的凤楚歌在她睁眼的瞬间,也马上睁开眼睛。
自幼生活的环境早就造就了他极高的敏捷,即使入睡时,也是浅眠,作为稍微有一点点小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个人是睡着还是醒了,呼吸会有变化,凭着水萦月的呼吸声,他就知道,她个小女人睡醒了。
凤楚歌低头,看着怀中的水萦月,柔声道:“醒了?睡好了吗?”
水萦月动了动,从他怀中退出少许,看着他笑道:“我吵你了?”
凤楚歌摇摇头,从新将她按回到自己怀中,“没有,我本来就不困,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吵醒你,所以就陪着你一起睡了!”
水萦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凤楚歌回答道:“卯时,本来准备和你回来一起用晚膳的!肚子饿了吗?”
水萦月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点点头。
凤楚歌忍不住用下巴在她头顶动了动,并未起身,对着门外吩咐道:“追星,去准备晚膳!”
“奴婢马上去!”追星领命,忙离开准备去了。
水萦月动了动身子,在凤楚歌怀中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地方躺好后,便问道:“皇上让你去皇宫干什么?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着皇后吗?我看他们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应该会敞开心扉了吧?”
“他们之间的事我懒得去管,浪费时间!”凤楚歌面色如此,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甚至有丝不屑。
他之所以不屑,是看不起君少卿处理感情的能力。
明明那么爱苏萱,为了苏萱连命都可以不要,却偏偏藏着掖着,总不明说。都三年了,感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哪像他,和萦月相识才几个月,就抱的美人归了。
在他鄙视君少卿的同时,全然忘记了今天之所以能抱的美人归,并非是他有本事,而是全靠兄弟夜天凌和君少卿的帮忙,而苏萱并非水萦月。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水萦月一样,面对感情真诚,不退缩,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就勇敢的跨出,不爱就果断放弃。
水萦月忍不住笑出声来,“噗……!不知道君少卿听到你这话会不会被你气死!”
凤楚歌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那君少卿找你进宫干什么?”水萦月纳闷的问着。
现在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国泰民安,似乎一切都很好!她实在想不出君少卿找凤楚歌进宫所为何事。
面对水萦月的问话,凤楚歌稍稍沉默片刻,半响,才道:“萦月,再过不久,我就要出门一趟!我不在家时,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去哪?”虽然如此问,可是让水萦月唯一能想到凤楚歌离开的原因便是报仇。
凤楚歌也并没想过隐瞒,直接说道:“再过不久便是四国祭,今年的地点在北燕国,我和夜天凌代替东凌国参加!所以,我们要去北燕国一趟!”
“北燕国……!”不知为何,当提到北燕国时,她脑海里本能的出现秦子墨和秦慕华的样子。
她不会忘记,那天她在秦慕华和秦子墨身上看到凤楚歌影子的事情。他总觉得,凤楚歌和他们兄妹之间似乎有着一种什么联系,一时半会却又找不出答案。
此次他去北燕国,真的单纯的只是为了四国祭吗?
凤楚歌解释道:“四国祭是每年都会举行的祭奠,四个国家轮流来,主要是为了促进四国贸易,经济发展,所以特地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盛典,去年是西齐国,今年是北燕国!”
水萦月想都不想,直接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凤楚歌的身子僵了僵,好看的薄唇抿了抿,眼神闪烁下,沉默片刻,方道:“你耐心在家等我回来,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虽然水萦月看不清凤楚歌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刚才身体轻微的变化。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便赶肯定,凤楚歌这次去北燕国,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参加四国祭,他肯定是为了报仇。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到底灭他满门的会是谁。
她想,肯定和北燕国皇室有关。
既然是和北燕国皇室有关,她怎么会让凤楚歌独自去冒险,他们是夫妻,理应有难同当的。
思及此,水萦月伸出双臂,环住凤楚歌结实的腰杆,以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我们是夫妻,刚成亲,我不想这么快分离。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
这不是商量,也不是哀求,而是命令。软声的命令,语气坚决。
“不行……你不能去!”凤楚歌一反常态,态度也是异常的坚决。
这次他去北燕国是为了报深仇大恨,他怎么能让她陪着他去冒险。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随行,他要保证她的安全。只有在楚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水萦月抬起头,也不生气,而是故意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不过是一个四国祭,又不是刀山火海,我为什么不能去?”
“呃……!”凤楚歌哑然,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道:“从东凌国到北燕国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儿家的,我不想你受这份苦!”
水萦月快速的在凤楚歌好看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我们才新婚,夫妻分离才是苦,其余的都不苦!”
“我心疼你!你乖,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好吗?”凤楚歌深情荡漾,对于水萦月这个吻很受用,可是,却依然没有妥协。
水萦月看着他,没有再想话去反驳他,也没有硬逼着他带她去北燕国。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希望她去,就算她说再多,他还是会想出无数个理由阻止她一起去!语气和他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纠缠下去,倒不如另想办法。
水萦月笑了笑,“好,我不去!”
“嗯!乖!”凤楚歌摸了摸她的秀发,问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忍不住低下头,堵住她绯红的嘴唇。
水萦月双脚微红,没有反抗,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
原本只是一个单纯的吻,可是慢慢的到后面就开始便的一发不可收拾。粗重的喘息声,暧昧的叮咛声充满整个房间。
就在凤楚歌动情之际,手伸向水萦月腰际准备扯下她的腰带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随之是追星的声音,“小姐,姑爷,晚膳准备好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让凤楚歌和水萦月瞬间清醒过来。
凤楚歌俊脸微红,翻身从水萦月身上下来,坐起身,眼神闪烁的不敢看向水萦月。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她以为,他脸皮多厚呢?昨晚最开始,他虽然有点手忙脚乱,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是,后面他可是越来越纯熟,那动作,一点也不待含糊的!男人对于这方面好像天生就会,无需要教就无师自通一样。也许刚开始第一次会紧张,但是后面慢慢的就会越来越熟练。
昨天一整个个晚上都没见他脸红,今天白天也没看他害羞,今天晚上居然给她闹脸红!这反应,是不是也太迟钝了点?
水萦月一边好笑,一边坐起身,简单的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捏了捏他手感极佳的俊脸,然后翻身下床,延桌而坐,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追星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才门开的瞬间,凤楚歌也下了床,在水萦月身边坐下来。
索性房间里烛火昏暗,加之追星又没死命盯着他的脸瞧,所以并未发现他的异常。
追星将托盘放到桌上,将托盘上面的饭菜放到桌上,将盛满米饭的碗放到凤楚歌和水萦月两人面前后这才道:“小姐,姑爷,逐月去做甜点了!等你们用完晚膳,再吃点甜点吧!”
水萦月拿起碗筷,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问道:“逐月还会做甜点?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追星笑了笑,道:“逐月很小的时候跟奴婢们的娘学的!在奴婢们被姑爷收养后,便再也没做过了!刚才她说小姐姑爷用了晚膳肯定睡不着,而府中的甜点师父都差不多睡了,她又不想吵醒别人,所以就知道动手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既然是逐月做的,不好吃我也会说好吃,你放心吧!”水萦月笑了笑,倒真没想过逐月会做甜点。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姐妹只是凤楚歌培养出来的隐卫。
追星道:“小姐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如果不说出她的确定,怎么让她改正呢!”
水萦月想了想,“你说的对!既然这样,你去跟逐月说一声,让她待会把甜点做好了,再准备点美酒,一起送到花园凉亭去。等我和凤楚歌用完晚膳,我们就去花园谈谈心!这个时候,睡不着,也不知道干什么,呆在房里也无聊!”
“好,奴婢这就去!”说着,追星便转身离开了。
水萦月一边吃,一边对凤楚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燕国?”
凤楚歌坐的笔挺,优雅的吃着饭,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夜天凌已经开始准备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半个月之后出发!北燕国路途遥远,在路上也差不多要花大半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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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陈年往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3:陈年往事“好,到时候我给你收拾行李!”水萦月点点头,倒是没有再跟凤楚歌提要跟他一起去的话了。
凤楚歌看了她一眼,眼底五味杂陈,有不舍,有心疼,有酸酸,有痛苦,更有着千言万语。
他现在心里有了牵挂的女人,他有了妻子,所以此行去报仇,不管能否成功,他都要保住性命,他要平安回来,他说过,他要陪她一辈子,他不能让她伤心。
现在和以前不同,以前他不爱惜生命,为了能报仇,什么都是那命去拼!而现在则不同了,他很爱惜自己,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住自己的命,哪怕这个仇不能报也无所谓。
水萦月吃饭间无意中扫了凤楚歌一眼,正巧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更将他眼底的痛苦看的清清楚楚。
见他努力隐藏在眼眸里的痛苦,水萦月捏住筷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虽然替他心疼,却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用了晚膳,又到花园用了甜点,赏月观星,一直到三更时分,这才入房歇息。
三天后,也就是水萦月回门的日子。
少了上官莲和老夫人的侯府,水萦月还是很乐意回去的。
这天一早,水萦月和凤楚歌站在门口,看着管家吩咐下人将回门礼往马车上搬。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奴才宁府家奴,参见楚王,楚王妃!”
水萦月看着他,猛然记起成亲那日宁老太君说过要送一副宁芷雅的画像给她的,便说道:“是不是你们老太君让你送东西给我?”
小厮将手里的画卷双手呈上,高过头顶,恭敬道:“是的!这是老太君吩咐奴才亲自带来交给楚王妃的东西,请王妃务必好好保管!”
水萦月接过小厮手里的画卷,“好,替我回去好好谢谢老太君!”
“奴才告退!”任务完成,小厮给他们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水萦月拿着画像,看了凤楚歌一眼,然后当着凤楚歌的面前将画卷慢慢打开。
当画卷打开后,一张几乎和水萦月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马上呈现在两人面前。
画像打开,追星首先惊呼一声,“天啦,小姐,这画像里的女人和你好像,如果不是下面作画的日期,我还真的会把她误认为是小姐!”
水萦月看了她一眼,然后低眸看向画像里的女人,女人笑颜如花,手里拿着西施浣纱扇站在盛开的桃树下,一袭桃红色罗裙,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用同色的丝带挽在头上,娇俏的模样,明媚的笑容,彷如桃花仙子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她,水萦月忍不住感叹,“好像,真的好像,难怪所有人都会把我误认为是宁芷雅!”
“确实像,连气质都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你眉眼间比她多了一丝坚韧!”凤楚歌点头表示赞同。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水萦月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连他都觉得像,那么就证明这两人确实真的很相似。
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会如此相似?
“难道说,宁芷雅真的就是我娘?”水萦月低声喃喃自语。
原本她就怀疑宁芷雅和怜熙的同一人,现在看了画像,她几乎敢百分百的肯定他们是同一人了。
只不过,宁芷雅为什么会变成怜熙?这里面的关系只怕就只有他的父亲才会知道了。
看来,今天正好回门,她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问问父亲。
看水萦月一副沉思的样子,凤楚歌轻声道:“萦月,也许,咱们还有一个办法!”
水萦月问道:“什么办法?”
凤楚歌道:“待我们回府之后,我让管家去找个画匠,将宁芷雅的容貌画到怜熙的身上,然后我再派人拿着画像去郊县打听,说不定很快便有结果出来!”
被凤楚歌的话一语惊醒,水萦月豁然开朗。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想过这么办?
宁阁老当初派人去找宁芷雅,肯定是带着宁芷雅以前在宁府里的画像去寻找。
试问,如果宁芷雅真的是怜熙,以怜熙农妇的装扮,不管是何人都不会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况且,按时间推算,在宁阁老派人去寻找怜熙时,怜熙已经毁容!一个毁容,三餐不继的人,别人怎么会想到她就是画像里娇滴滴的大小姐。
这也难怪为什么宁家的人以为宁芷雅凭空消失了!只怕宁家的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宁芷雅离开了他们,过的是最低下人的那种生活!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被毁容,被病痛折磨了整整十五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水萦月现在心里五味杂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我们先回门,画像的事等回来便让人着手去办!”
“走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着,便搂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带着她上了马车。
水萦月手里紧紧的拽着宁芷雅的画像,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楚歌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很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凤楚歌才道:“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已经到侯府了!”
“嗯!”水萦月点点头,马上收起所有情绪,转而换上往日清淡如水的表情。
也只有在凤楚歌面前,她才会露出真实的自己,在外人面前,她和凤楚歌一样,都喜欢伪装。
凤楚歌先下了马车,然后再扶着水萦月下车。
在他们下车的同时,安王府的马车也在府门口停了下来。
君少安跳下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和凤楚歌并肩而立的水萦月!可是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水萦月脸上多做停留,而是淡淡的在她脸上扫过一眼,然后掀开车帘,扶着里面的水萦心下车。
和水萦月的清淡素雅相比,水萦心就打扮的格外雍容华贵,头上插着金步摇,纤细窈窕的身子包裹在一袭金线绣边的锦衣华服内,精致的妆容,绝美的五官,褪去少女青涩的她看着越发美艳动人,整个就是一雍容华贵的美艳少妇。
水萦心下了马车,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水萦月时,本能的朝君少安看了一眼,见君少安并没有看她,这才长吁一口气,怯怯的唤了一声,“长姐!”
“嗯!”水萦月点点头,对于这样的水萦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才几天的时间,水萦心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水萦心在她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见了面,不是剑拔弩张就是扯着嗓子骂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的唤她一声长姐。
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这时,水千里从门里迎了出来,看到两个女儿,喜上眉梢,忙道:“萦月,萦心,你们回来了!快快快,快点进屋来,我吩咐管家给你们准备好了接待酒宴!”
“爹!”
“爹爹!”看到水千里,水萦月和水萦心同时开口唤了一声。
“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凤楚歌和君少安也同时开口打招呼。
“好好好,就当这是自己家,别见外!快点进来吧!”看着已为人妇的女儿,看着人中龙凤的两个乘龙快婿,水千里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对于成亲当然换新娘的事,由于君少卿,凤楚歌和君少安三人的存心隐瞒,当然的宾客自然不然将事情宣扬出去,加之水千里向来醉心朝政,所以并不知道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君少安为了水萦心将府中以前的侍妾都打发出了王府。
这一举动在他看来,就是君少安宠他女儿,爱他女儿的表现。
所以,经过此举之后,他对君少安的印象大为改观。
况且,既然都是自己的女婿,又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人,他自然要好好对待,一视同仁。
“走吧!”凤楚歌点点头,将水萦月手里的画像递到追星手里,牵起水萦月的手,带着她走进侯府。
“我们也进去吧!”君少安也牵起水萦心的手,带着他朝里面走。
对于他突然间亲昵的举动,水萦心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脚下虽然跟着他在走,眼神却是愣愣的看着他,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感觉到水萦心投射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君少安没有看她,而是小声保证道:“你放心,既然我娶了你,自然会好好对你,以前的不愉快就此忘了吧!”
听着他的保证,水萦心顿时热泪盈眶,“嗯!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一定会对王爷好的!”
他们成亲三天了,君少安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从来没有踏进过他们的寝房半步!他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几乎没有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即使她去书房找他,也会被守在书房外面的奴才打发离开!
她以为,今天回门只有她一人。
没想到,天未亮,他就让人着手准备回门的事,而她也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他。
这三日里,她想的很清楚,也没有做任何奢望,她只想着,能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坏境里,能时时刻刻的了解他的情况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没有想过,他居然会给自己承诺,她真的很开心,很激动。
“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君少安拿出手帕,主动替水萦心擦掉眼泪,眼里虽然没有温柔和怜惜,声音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嗯!王爷说不哭我就不哭!”水萦心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君少安温柔的笑了笑,深邃的双眸里晦暗不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水千里带着他们来到大堂,大堂内放着一个偌大的圆桌,圆桌上面摆着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一看就知道,为了这个回门,水千里下了不少功夫。
在他们进来后,两个王府的随行侍卫也已经将回门礼搬了进来。
水千里倒没有客气,也没有说一些虚伪的话,而是对管家吩咐道:“管家,将他们带下去,把礼物好好收着!”
“好,奴才这就去!”管家点点头,带着他们朝后院走去。
“来来来,快点坐下用膳吧!不然就凉了!”水千里安排他们坐下,自己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凤楚歌和水萦月,右手边是君少安和水萦心。
五人拿起面前的筷子,慢条斯理的开始用膳。
“萦月,这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水千里高兴的给水萦月夹完菜,然后再给水萦心夹,“萦心,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你们已经嫁为人妇,不会再陪在爹爹身边,今天难得你们一起回来,多吃点。”
“嗯!”水萦心眼眶不知不觉又一红。
虽然自从水萦月出现后,他的爹爹对她就不如水萦月好!可是,她知道,爹爹是真的疼爱她,以前她是鬼迷心窍,才会觉得爹爹不疼爱她了。有些东西,真的是要冷静想过之后才会想通。
见她又哭了,君少安再次拿出绣帕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再哭,岳父大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闻言,水萦心猛然抬头,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王爷待我很好,没有欺负我,我过的很好!”
“傻丫头,爹相信王爷会对你好的!”水千里笑了笑,还是觉得这样的萦心可爱得多。
水萦月看着水萦心,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
水萦心变了?
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过,不管水萦心怎么变,也不关她的事。
凤楚歌一直沉默不语,优雅的用着前面的没事。
五人里面,最高兴的就是水千里,整个用膳的气氛都靠他活跃。
在大家欢声笑语中,用膳完毕。
用完膳,水千里依依不舍的起身,准备送两个女儿女婿离开。
水萦月坐着没动,轻声道:“爹爹,女儿想坐下喝口茶,您还是先送妹妹妹夫走,女儿晚点再走!”
听到女儿不走,水千里虽然知道于理不合,但是还是很高兴的点点头,“好好好,你等着为父,为父送他们离开马上回来!”
“长姐,我先走了!”水萦心看了水萦月一眼,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和君少安一起离开。
看着水萦心离开的背影,水萦月若有所思道:“凤楚歌,水萦心变了!”
凤楚歌眼睛都不抬一下,“她变不变,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你!”
水萦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从追星手里拿过画像,摊开来仔细盯着画像里的人瞧。
水千里这时也送完水萦心离开走了进来,见水萦月拿着一副画像看,便走过去问道:“萦月,你看什么呢?”
水萦月收起画像,站起身,道;“爹,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你跟我到书房去!”水千里纳闷的看了水萦月一眼,然后点点头,带着水萦月来到自己的书房。
水千里只带水萦月一人来到书房,凤楚歌和追星逐月都被管家带着在府中随意游玩。
待书房的门关上后,水千里问道:“萦月,有什么事吗?”
水萦月将画像递到水千里面前,“爹,你看看!”
水千里疑惑的看着水萦月,不明所以的接过画像,慢慢打开,当看到画像里的人时,整个人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捏住画像的手渐渐开始颤抖,到最后,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当看到水千里的表情后,水萦月已经敢断定,宁芷雅就是怜熙,怜熙就是宁芷雅,他们是同一个人,怜熙是宁阁老的女儿。
水千里捏着画像,看着画像里的人,久久不愿意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红了眼眶。
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一股浓浓的悲伤之中。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在心底叹口气,忍不住问道:“爹,她是不是我娘?”
水千里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水萦月的话,而是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副画像?你在哪弄来的?”
“我只想爹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我娘?”水萦月也没有回答水千里的问话。暂时她还不想告诉自己的爹,怜熙是宁阁老的女儿。
她心里很奇怪,水千里和怜熙是夫妻,为什么水千里对于怜熙的家人一无所知。如果他知道怜熙是宁阁老的女儿的话,绝对不会像没事人一样的面对宁阁老。
水千里抬头,想问水萦月为何连自己娘的容貌都不记得,随即又记起李婆婆的话。
李婆婆说过,在萦月不到一岁时,熙儿就毁容了,萦月根本没有见过熙儿当初的样子,又如何能认识画像里的女人就是她的娘呢?
水千里点点头,肯定道:“是,她是你娘,我的妻子熙儿!”
看着这副画像,他忍不住又想到两人初次相见的情景。
那年,他提前半年到京城,一边读书一边了解科举的情况,他拿着所有的家当住进了京城最便宜的客栈。
一个月后,正巧是八月十五,京城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花灯会。
对于花灯会,他多有了解,就是猜灯谜赢奖品,最高奖品有一百两银子。
原本他是不想去参加的,不过为了这一百俩银子,他还是去了。
也就是那个花灯会,他遇到了熙儿,那个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那天晚上,熙儿女扮男装,和他一起晋级到最后一关,一起抢夺冠首。
最后,他险胜她一筹。
也就是那一个晚上,他为她的身上的气质倾倒,她被他的才华所迷。
他一直以为她是男儿,她也一直以男儿的身份和他谈天论地,讨论诗词歌赋。
她告诉他,他叫贾男。当时他就是个愣头青,彻彻底底的书呆子,根本就没明白她名字里的意义。
直到有一次他们游湖论诗,她脚滑,差点掉到湖里,他扶了她一把,她头上的帽子掉到湖里,露出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那天他才知道,原谅她竟是女儿身。
他为她怦然心动,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他从来不敢奢望。
突然有一天,她跑到他面前,问他喜不喜欢她!
他懵然的点点头,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负她。
她高兴的红了眼眶,承诺他此生非君不嫁。
为了给熙儿好的未来,他拼命读书,只想马上考中科举。
没想到过了几天,熙儿突然问他,愿不愿意带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他没有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点点头,带着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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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蜘丝马迹 (万更)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4:蜘丝马迹(万更)他带着熙儿归于田野,他问她,她的真实闺名!她告诉他,她想忘却过去,和他相守到白头。
最后,他给她取了名字,怜熙。顾名思义,就是怜惜的意思。
他想告诉她,他会怜惜她一辈子。
他以为,他可以和熙儿幸福的过一辈子。
可是,当他带着熙儿回去后,娘很不开心,日日愁眉不展,对熙儿百般刁难,不停的唠叨让他进京赶考。
他屡次拒绝,娘不依不饶,甚至以死相逼。
最后,熙儿心软,不忍看娘茶饭不思,便劝他进京考取功名。
他本来是拒绝的,可是看着熙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为了家里的伙计深夜都还在刺绣。
他心疼她,不忍她受苦,便决定进京赶考。
怕他会改变主意又跑回来,娘一路压着他进京,将熙儿一个人丢在郊县。
想着娘如果不在家,熙儿就能少受点苦,他变答应了娘的提议,将娘带着一起上路。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次的分别将是永别。
他的娘会用尽一切手段的拆散他和熙儿,他的熙儿就这样郁郁而终。
想着过往的一切,水千里不禁悲从中来!
对于熙儿,他是亏欠的,他违背了当初的诺言,而熙儿一直守着她的承诺,一生只嫁了他一个男人。
思及此,水千里不禁流下泪来。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得为了熙儿,他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
看到水千里伤心的悲泣,水萦月在心底叹了口气,劝道:“爹,你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想娘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
“萦月,这副画像能留给爹吗?你娘死了,爹想留个念想!”看着这副画像,水千里这才发觉,他连熙儿的一件信物都没有。
从认识到结束,好像都是熙儿主动,他除了带着她回归田野,什么也没给过她,唯一一件定情信物还是萦月来认亲时带来的!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每当他想起她的时候,连睹物思人的物件都没有。
水萦月道:“女儿知道爹爹很想念娘,可是,这副画像女儿不能给爹爹。不过,女儿可以把画像暂时放到爹爹这里,爹爹可以请花匠模拟一副!”
闻言,水千里连连点头,“好好好!可以!你就把画像放在我这里,等模拟好了,我会派人给送还给你!”
“那女儿先行离开了!女儿知道爹爹公务繁忙,爹爹就别送女儿了!女儿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着,水萦月便要站起身离开。
水千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画像一眼,这才将画像卷好,说道:“再忙,礼不可废,这是礼数!爹爹可不想被别人说咱们侯府没有规矩,没有礼数!”
“好!”水萦月知道,水千里也是一个最重礼数和孝道的人,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他一起出了书房,由着他送自己上楚王府马车。
马车里,凤楚歌坐在水萦月身边,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良久,方问道:“还需要我去调查吗?”
水萦月摇摇头,“不用了,刚才我问过爹了,他毫不避讳的告诉我,画像上的女人就是我娘!也就是说,宁芷雅就是怜熙,怜熙就是宁芷雅!我娘是宁阁老的女儿!”
凤楚歌沉默片刻,方开口道:“那你准备怎么办?瞒着这件事?”
水萦月低眸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说道:“爹是宁阁老的关门学生,虽然娘的死与爹五官,但是娘一生的悲剧全部都是因他而起!如果让宁阁老他的女儿是被爹间接害死,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暂时还不想任何人知道爹和宁阁老的关系!”
凤楚歌道:“你认为事情瞒的下去?我能想到的事情,宁阁老也同样会想到!我们能想到将宁芷雅的脸合并到岳母大人身上,宁阁老说不定也会想到!如果他们拿着打扮成岳母大人模样的宁芷雅的画像去郊县打听,肯定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水萦月苦笑一下,肯定的说道:“放心,宁家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疼爱了十五年的女儿会过的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宁芷雅是怜熙的事情他们暂时不会知道!瞒一时是一时吧!”
凤楚歌说道:“也许,宁家的人早就有这个想法,不过他们不愿意相信,所以一直在自欺欺人吧!”
水萦月沉默片刻,道:“自欺欺人好,如果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凤楚歌不说话了,伸手将水萦月搂入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
水萦月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一颗浮躁的心莫名的变的平静下来。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去北燕国的日子。
宁芷雅的事情被水萦月暂时尘封住,凤楚歌也绝口不在提关于宁芷雅的任何人事!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一直都有派人听着郊县那边,就怕宁阁老会真的派人去郊县查探消息。
自从经历了君少卿和苏萱被掳之事后,上官家突然变的很安静,谨小慎微的,就怕做出一件事从而惹火上身。
君少安自从成亲后,便失常以陪伴王妃为由拒绝参与朝中一切大小事。
对于君少安的行为,水萦月只是嗤笑一声,懒得搭理。
君少安对水萦心根本没有丝毫感情,连娶她都是被逼。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在家陪着她,这一看不过就是君少安的借口。
不过,她也懒得去管君少安现在又在谋划什么,只要他不惹到她,她就懒得去搭理他们。
因为马上要分离,这半月里,凤楚歌基本上都是将事交给夜天凌去办,包括启程要准备的东西,随行的人,全部都交给夜天凌去打理,而他只是专心的在家陪水萦月。
他们才成亲半月就要分离,虽然很不舍,可是这个计划足足让他筹谋了十六年,为了报仇,他不得不离开。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只想陪在她身边,好好的陪她度过这十六天。
半月转眼便过去了,凤楚歌和夜天凌起在马背上,立于北门城门口,后面跟随的是此次随行的官员,文官坐在马车上,武官责和他们两人一样,起在马背上,他们的行李也专门用一个马车装着,跟随在人马最后面。
由于此次去北燕国任务重大,跟随的全部都是东凌国重要人物,所以凤楚歌便直接调遣了一万士兵随行保护,他们早已经整装待发的准备就绪,只等凤楚歌一声令下,便马上出发。
君少卿一早便率领文武百官前来送行,连一直避世不出的君少安都出现了。
君少卿站在凤楚歌面前,郑重道:“凤楚歌,好好表现,朕等你凯旋而归!”
虽然私下里他在凤楚歌和夜天凌面前重来都是以‘我’自称,打赏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他还是会改口,换成‘朕’。
“皇上放心,臣和夜天凌一定将四国令带回来!”凤楚歌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
四国令就好比通关文牒,只要有四国令,就可以任意的出入其余三国。
君少卿双手抱拳,笑道:“保重,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嗯!”凤楚歌点点头,伸长脖子在人群里四处张望。
围观的人群很多,大家全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就怕触怒龙颜。
凤楚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水萦月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发现他的意图,夜天凌咧嘴一笑,不怕死道:“行了,别找了,我刚才就看了,嫂子不在这里!我看啊,她肯定是生气了,你这才刚成亲了,就要离开了,一走还这么长时间,还不带她一起去,这不管换谁都会生气的!所以,咱们还是走吧!再等下去她也是不会来的!”
凤楚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挥手,命令大家启程。
临出了城门,凤楚歌仍然不死心的频频回头张望,细微能在离开之前看水萦月一眼。
可惜,直到他出了城门,越行越远,城门彻底的消失在眼里,仍然没有看到水萦月的身影。
看到他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夜天凌幸灾乐祸道:“都说了嫂子肯定生气了,不会来了!你还扭头看干什么?脖子难道不酸吗?”
凤楚歌捏住缰绳的手紧了紧,眼神很痛苦。
难道说,水萦月真的生气了?在怪他没有带她一起来?
可是,这十五天里,一直都是好好的呀!她也没有再开口让他带她去北燕国这话呀?
昨天晚上他们都过的非常开心,他丝毫没有看出她的不悦。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今天没来送行?
今天天未亮他便去了皇宫和夜天凌汇合,然后直接和夜天凌从皇宫出发的。
他昨晚跟她说了,他以为她会来送他的!可是她却没有出现。
他现在心里很难过,空落落的,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一路下来,他的所有心思全部都在想这件事,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夜天凌看着失魂落魄的凤楚歌,语重心长道:“喂,凤楚歌,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敢保证,别说报仇了,你连今年的四国令都拿不到手里!”
凤楚歌只是扫了他一眼,不语,继续思考。
见劝不了他,夜天凌只得无奈的叹口气。
入夜后,大家便直接在野外扎营。
凤楚歌坐在营帐书桌后面,低头看着桌上的文案,视线明明在文案上面,可是思绪却不知不觉游到了水萦月身上。
一天未见,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承认,一天看不到水萦月,他真的好想她,疯狂的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说话的样子。
他现在突然后悔了,他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只要她在身边,他便感觉安心,也不会这样牵肠挂肚的。
夜天凌说的对,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这个仇也别报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想集中精神时,她的模样在脑海里反而越清晰。
就在凤楚歌纠结万分时,营帐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王爷,夜将军吩咐奴才来给你送晚膳!”
“本王不饿!”凤楚歌根本没有一点胃口,一天下来,他除了想水萦月就是想水萦月,除了喝了少许的水,基本上都没有怎么进食。
帐外的人又道:“夜将军说了,王爷不饿也要吃些东西,如果饿坏了身子,咱们就不能顺利到北燕国了!”
凤楚歌沉默片刻,方道:“你进来吧!”
得到凤楚歌的允许,帐外的人方走了进来,低着头,来到凤楚歌跟前,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凤楚歌面前的桌上,将托盘上面的食物整齐的摆放在水萦月面前。
凤楚歌原本低着头,没有抬头去看来人!可是,当来人将托盘上面的饭菜摆放到桌案上时,他无意中扫的一眼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王爷,奴才走了!”待将饭菜摆放整齐,来人转身就准备离开。
凤楚歌赫然起身,猛的抓住来人的手腕,厉声道:“站住,你是谁?赶擅闯军营重地?”
“嘶……!”凤楚歌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来人的手腕硬生生的给捏碎搬,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凤楚歌才不管他如何痛苦,手里的力道又加大少许,“说,你是谁?”
“王爷,奴才是军营里的人!”来人声音低沉沙哑,倘若仔细听,不难听出他故意压制。
“如果是军营里的人,为什么故意将手涂黑?长期呆在军营里的士兵,手上怎么可能连一个茧都没没有?你以为故意将它涂黑,本王就不会发现吗?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否则,本王杀了你?”凤楚歌看了来人的双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来人不止不害怕,反而呵呵一笑,道:“那王爷觉得奴才是谁?”
“说不说?不说本王杀了你!”凤楚歌手里的力道又大了不少,来人的手腕硬生生的被他给捏青了。
“……!”来人咬唇,就是不说。
凤楚歌眼眸微眯,伸出手,一掌狠狠的朝来人的胸口打去。
来人想闪,无奈凤楚歌力气实在太大,避无可避之下,只得抬起头,眯着双眸,笑嘻嘻道:“是我啦!”
没有了刻意隐藏,来人也露出了原本真实的声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本已经到胸口的手硬生生的给收了回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凤楚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底有惊讶,更多的还是惊喜。
虽然他脸上刻意化了妆,但是那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棱角分明的樱桃红唇,这样熟悉的样貌,除了水萦月还能是谁?
他的萦月来了?就在他面前!虽然她将眉毛化的很粗,脸上也摸了一层黑黢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她的五官摆在那,只需一眼,他还是认出她来。
水萦月嘟着红唇,娇嗔道:“我不放心你,既然你不肯带我一起出发,那我只好让夜天凌将我藏在军中!”
凤楚歌愣愣的看着这张生气的小脸半响,下一秒,马上将她抱入怀中,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她光洁的额头。
“月儿,我好想你!”凤楚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好听的让人沉醉。
听到这个称呼,水萦月好看的红唇不知不觉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现在知道想我了?之前是谁态度坚决的不肯我一起随行的?”
凤楚歌点点头,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直接承认,“知道了!在出城门的时候我就开始反思,开始后悔了!”3
“那你就带着我一起去吧!”水萦月躲在凤楚歌怀里偷笑。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果不让他好好思念一会儿,他还不知道她对他的重要性。
“嗯!”凤楚歌再度点点头,继续说道:“夜天凌这辈子做了这么多事,就这件事做对了!”
话音刚落,营帐的帘子突然被掀开,夜天凌冲了进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喂,凤楚歌,你太没有良心了吧!什么叫我这辈子做了这么多事,就这一件做对了?照你这么说,我以前都做的是错的?恩将仇报的家伙,也不看看你今天能娶得美人归,是谁的功劳!”说着,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胸,怒气冲冲的瞪着凤楚歌,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般,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噗……!”看他这个样子,水萦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夜天凌这家伙,就是个活宝!他那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平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一旦遇到事情,他又马上像变了一个人。
水萦月笑了,凤楚歌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夜天凌生气般,从嘴巴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话音落下,夜天凌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插腰,扯着嗓子喊道:“凤楚歌,你太过份了?我替你把嫂子带来了,你不说声谢谢,还让我滚!恩将仇报的家伙!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嫂子送回去!”
凤楚歌挑挑眉,正欲开口,却被水萦月用手将嘴巴给捂住,“行了,你别说了!再说,我还真怕你们两个打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打他的!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打了也是自讨苦吃,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夜天凌倒是回答的坦白。
虽然他总是被凤楚歌欺负,两人也总是会吵嘴!不过,在以前,都是他欺负凤楚歌!凤楚歌这人,冷冰冰的,不善言词。他就非常喜欢说话,所以总是会在口头上去讨他的便宜,有的时候,凤楚歌会生气,但是也只是警告的瞥他一眼!
更何况,他们两人惺惺相惜,都有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去,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们不管怎么斗嘴,都还是好兄弟!他一直认为,兄弟间,越吵感情越深。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回答的挺坦白!”
夜天凌摊开双臂,呈大字形的躺在椅背上,幽幽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胜在有自知之明!”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凤楚歌冷冷的扫了夜天凌一眼,对于他这种前一秒暴跳如雷,后一秒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现在也懒得搭理他,和他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凤楚歌问道:“你一个人来了?追星逐月呢?”
水萦月笑道:“我来了,他们自然也来了!他们和我一样,伪装的混在军中,现在在外面伺候呢!”
凤楚歌将水萦月散下的几缕碎发挽到她耳后,柔声道:“既然来了,就随我一起去吧!军营里不能有女人,你就暂时作男装打扮吧!这一路上,就委屈你给我当随侍了!既然被我发现了,这脸上和身上黑乎乎的东西就洗掉,以后不用刻意伪装!”
水萦月点点头,正欲开口,却被夜天凌抢白道:“谁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找一个女人来!一个不够,还有很多!要吗?”
夜天凌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重重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
夜天凌猝不及防,硬生生的被那东西砸中胸口!
“呃……!”随着一声闷响,夜天凌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下,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巨疼。
“好疼!这什么东西?”夜天凌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喊疼,一边疑惑的将砸在胸口上的东西拿起来端看。当看清楚手里的东西后,气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牵扯到刚才被砸的胸口,顿时疼的他哇哇大叫。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活该!让你口无遮拦!”
“滚!再不滚,我割了你的舌头!”凤楚歌脸色阴沉恐怖,如果夜天凌不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早直接结果了他,还让他在这里碍眼。
“哼,滚就滚!”夜天凌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将手里水萦月的士兵头盔丢还到水萦月怀中,幽幽的朝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嘀咕道:“军营里本来就有女人嘛,人家又没有说错,果然是有老婆就不要兄弟了!专门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给我等着,等我娶了媳妇,肯定一报还一报!”
“你……!”凤楚歌气的不行,拿过水萦月手里的头盔直接又朝夜天凌丢了过去。
这回夜天凌早就有所防备,听到身后的动静,在凤楚歌朝他丢头盔的瞬间,忙一个闪神,直接掀开帘子跑了。
水萦月将凤楚歌还伸着的手拉了回来,握在自己手中,无奈道:“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觉得夜天凌真的挺可怜的!他就是一个受气包,每天被你和君少卿欺负!”
凤楚歌轻轻的抚摸着水萦月触感极好的小脸,霸道而强势道:“你是我的女人,独一无二,他居然拿你跟那些女人比,这次我就放过他,再有下次,我肯定割了他舌头,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你一个人的,这行了吧!”
“来,我给你脸上这黑乎乎的东西洗干净!”说着,凤楚歌将水萦月拉到一个木制洗脸架旁,将汗巾沾湿,动作轻柔的将水萦月脸上和手上擦拭干净。
水萦月没有动,乖乖的让凤楚歌给她擦脸,待凤楚歌擦完之后,才问道:“追星逐月让他们继续混在军中吗?”
凤楚歌点点头,“嗯!我是一个王爷,如果随侍太多不像话!”
水萦月故意笑着说道:“是怕有损你战神王爷的威名吧!”
凤楚歌倒也不解释,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可爱的鼻尖,柔声道:“知道就好!”
水萦月努努嘴,俏皮道:“知道了!那王爷有啥吩咐?是休息,还是让属下陪你一起看公文?”
凤楚歌牵着水萦月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你一路上幸苦了,先休息吧,我看会儿公文,待会还有事情和夜天凌商讨!”
“好!那我就先睡了,你别讨论的太晚了!”水萦月听话的点点头。
虽然她一点也不累,可是,既然凤楚歌说让她休息,那么她就休息,既然他不让她参与,肯定是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她担心。
为了不让他操心,她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凤楚歌点点头,承诺道:“嗯!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睡的!”
“那我先睡了!”水萦月看了他一眼,脱下身上沉重的军装,翻身上·床。
凤楚歌看着水萦月纤细的身子,再看看用铁铸造的军装,微微皱眉,“我稍后会让夜天凌给你准备随侍的衣服,军装太重了!”
“好,都听你的!”一直强势果断的水萦月难得这么乖巧温顺,不管凤楚歌说什么,她都是点头答好。
“那你睡吧!”说着,在水萦月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待水萦月闭上眼睛后,凤楚歌还没离开,一直在床沿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水萦月的小脸,就怕这不过是一场梦,是他思念成疾的幻觉。
凤楚歌一直坐了很久,直到感觉到水萦月的呼吸渐渐变的均匀,他这才站起身,坐回到桌案后面。
有了水萦月在身边相伴,他不再像先前那样精神涣散,注意力不集中!几乎不要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将桌案上的公文处理妥当。
待处理完了公务,轻轻的站起身,掀开帘子走出营帐。
待吩咐好追星逐月在营帐外面好好守护后,这才来到夜天凌的营帐里。
夜天凌此事正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也没去看,直接哀怨的说道:“怎么?还知道过来呀?我还以为你软玉温香抱满怀不会过来呢?”
“起来吧!”凤楚歌懒得搭理他,直接揍到营帐的桌案后面坐下。
夜天凌瘪瘪嘴,翻身坐起,下了床,走到凤楚歌身边坐下。
凤楚歌将夜天凌放在桌案上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这才问道:“北燕国那边你都安排好了?”
夜天凌说道:“你放心,都安排好了!只不过,金家那群老不死的,宁顽不灵,按照我的意思,与其和他们浪费时间,倒不如找个理由,将他们杀了算了,省的浪费时间!”
凤楚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暂时还不是除掉他们的时候!你去吩咐玉璃,让他将金家所有这十六年来的账簿想办法弄到手!这世上,没有一个官是清的,纵使他们隐藏的再好,也会有破绽!”
夜天凌咋舌,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十六年……这……这怎么可能?六年还行,十六年,你这不是要玉璃的命么?”
凤楚歌面不改色,果断道:“对,就是十六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弄到手!”
见凤楚歌态度坚决,夜天凌只好妥协,“好吧!我稍后就给他飞鸽传书!如果他看到你吩咐的东西,肯定会气的吐血的!”
“嗯!”凤楚歌点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和夜天凌一直讨论到深夜,在才回到自己的营帐内。
回到营帐后,凤楚歌洗了把脸,脱去外衣,在水萦月身边躺下,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到自己的胳膊上,下巴抵住她的额头,闭上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未亮,大军便拔营启程,又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经过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二十天后到达北燕国。
因为此次带着保护随行的士兵太多,凤楚歌便吩咐他们在城门外稍远的草坪上扎营,凤楚歌只待了一些随行的官员和一些侍卫进城。
当凤楚歌带着大家来到北燕国城门口时,慕容雪痕带着南傲国的人已经等在城门外,他们的士兵也在城门外十里坡上扎了营。
慕容雪痕看到凤楚歌,忙抱拳道:“楚王,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听说楚王大婚了?今天怎么没把王妃一起带来,也好让本王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获高高在上楚王的心?”
凤楚歌挑挑眉,嘴角是笑非笑的勾起,缓缓道:“路途颠簸,本王不忍心,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见凤楚歌回答自己,慕容雪痕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错愕。
凤楚歌什么时候转性了?如果换成是以前,他肯定是脸色一冷,然后看着他不说话,接着便由夜天凌代替回话。
怎么好端端的,性格突然就变了!难道说,成亲真的能使一个人改变?
这个想法只在慕容雪痕心里停留了一会儿,他便马上收回思绪,信誓旦旦道:“这次四国祭,本王一定全力以赴,四国令,本王势在必得!”
不待凤楚歌回答,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我西齐国也势在必得!”
众人回头,一眼便看到了渐渐行来的纳兰末央。
纳兰末央骑在一匹棕红色的马背上,脸上一如既往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整个人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处处透着一股贵气。
和他并肩前行的还有一个和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男人身穿一袭金线绣边的白衣,头上带着同色的玉冠,容貌没有纳兰末央那么精致温雅,却也是生的极其俊美。浓浓的眉,高蜓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刚硬有型的下巴!
他的容貌和纳兰末央有三四分相似,只不过和纳兰末央的温润相比,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邪气,这邪气和慕容雪痕的不同,慕容雪痕是一种自信的狂傲不羁,乖张邪肆,目空一切的霸气!而这个男人的邪气由内而外,处处透着一股子阴冷和戾气。
只需一眼,便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水萦月站在凤楚歌马背旁边,自然也注意到这个男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能和西齐国二皇子并驾齐驱的,肯定也是西齐国哪位皇子了。
仿佛看出水萦月心底的疑问,凤楚歌微微弯身,很小声的说道:“他是西齐国大皇子纳兰云焕,西齐国皇后之子!”
“哦!原来是他!”水萦月点点头,收回视线。
凤楚歌坐直身子,又恢复到刚才的样子。
虽然凤楚歌的动作很轻,周围的人几乎都没有注意,但是慕容雪痕却看到了!
从纳兰末央出现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去看他了,唯独他一直都看着凤楚歌,自然将凤楚歌所有细微的变化和表情都看在眼里。
凤楚歌乃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会俯身去跟一个随侍说话?
虽然凤楚歌极力的隐藏,但是他还是注意到,当他和随侍说话时,面部线条很明显的变的很柔和。
瞧这随侍唇红齿白,油头粉面的,哪里像是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身装扮,他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女人。
女人……
等等……
想到这个可能,慕容雪痕的视线不知不觉朝水萦月的脖子看去。
没有喉结?
这么说,她真的是个女人?
能让凤楚歌这么温柔,又很留在凤楚歌身边的,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他新婚的王妃了。
有了这个想法,慕容雪痕看水萦月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有了这个认识,细看之下,他才惊觉,这个女人好像是信阳侯的嫡长女水萦月。
东凌国太皇太后寿宴当天,这位水大小姐可是大出风头,将刁蛮任性的秦慕华公主制的服服帖帖。
她是信阳侯嫡长女,而凤楚歌的王妃也是信阳侯的嫡长女,这么看来,就对上号了。
虽然他身在南傲国,但是对于其余三国几个重要人物的事情都还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凤楚歌娶了信阳侯嫡长女的事情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连他们成亲时所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来,堂堂楚王,真的是很喜欢这位水大小姐啊!
思及此,慕容雪痕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一向慵懒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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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毁容了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5:毁容了纳兰末央和纳兰云焕带着西齐国的能人义士来到凤楚歌和慕容雪痕面前。
纳兰末央指着前面众人解释道:“皇兄,这位是东凌国楚王凤楚歌。这位是北傲国摄政王慕容雪痕。这位是东凌国大将军夜天凌!”
纳兰云焕瞪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好意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很不屑道:“我认识,不需要你介绍!”
对于纳兰云焕的挑衅,纳兰末央只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神色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
凤楚歌和慕容雪痕对视一眼,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西齐国大皇子纳兰云焕对二皇子纳兰末央仇视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因为大皇子不满二皇子得尽西齐国皇帝的宠爱,所以处处针对,他们两人从小斗到大,现在能一起出现在北燕国反倒让他们感到很奇怪。
“你们太慢了,还让我们在城门外扎营等了那么长时间!”和纳兰末央的斯文有礼相比,纳兰云焕显得格外目中无人,得天独厚的坏境让他养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狂妄。
纳兰末央朝凤楚歌和慕容雪痕歉意的笑了笑,“两位,不好意思,大皇兄说话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的!”
懒得浪费时间,纳兰云焕不耐烦的催促道:“跟他们啰嗦这么多干什么?快点进去吧!这一路上都没吃一顿好的,进去后,一定让他们好好款待一番!”
慕容雪痕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懒洋洋道:“走吧!进去吧!”
对于纳兰云焕这种不知好歹,总以为自己身份高贵,瞧不上别人的人,他是懒得去浪费唇舌的。
凤楚歌也没有和他说话,双腿夹了夹马腹,率先走进城门。
当他们三班人马走进城门时,秦子墨早已经率领北燕国文武百官等候多时。
秦子墨作为北燕国太子,身穿一袭明黄色长袍立于正中间,他的左边站着一袭火红的秦慕华公主,后面还站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皇子和官员们。
见凤楚歌,夜天凌,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骑马走来,秦子墨双手抱拳,礼貌道:“本宫恭迎各位大驾!”
五人翻身下马,走到秦子墨跟前,客套的和他打招呼。
就在秦子墨和他们五人客套寒暄时,秦慕华伸长脖子,在人群里逛了一圈,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忙问道:“萦月呢?我师父呢?她没来吗?”
秦慕华的声音很快的吸引凤楚歌等人的注意。
当纳兰云焕看到秦慕华娇美的容颜时,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惊艳。
夜天凌笑了笑,问道:“公主找她有事?”
秦慕华白了他一眼,一边伸长脖子继续找,一边疑惑的说道:“我想她了?听说她成亲了,嫁给了凤楚歌,我都没去恭喜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知道凤楚歌代表东凌国前来,我以为她也会来的,所以一早就在这里等她!没想到却没有看到她的人!”
秦慕华话音刚落,马上就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咳嗽声,“咳咳……!”
秦慕华纳闷的朝秦子墨看去,眉头微微皱起,不明所以道:“皇兄,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闻言,秦子墨差点呕的吐血,既然她不明白他刚才故意咳嗽的寒意,只得笑了笑,“没事!”
“呵呵,东凌国和北燕国相隔数千里,没想到北燕国这么关心我们楚王,连咱们楚王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夜天凌向来口无遮拦惯了,也不管说出来的话会有什么效果和反应,想说就说。
果然,此言一出,秦子墨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丝尴尬,而秦慕华还是不明所以,懵懂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很认真的在思考夜天凌刚才话里的意思。
“知己知彼,相信不止本宫,二皇子和宁王也都知道,如今的楚王妃就是当然和舍妹比试的侯府水大小姐!”秦子墨向来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既然让东凌国知道他们偷偷的打探他们的情况,那么他就拖其余的几人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倒是没有反驳,也没有否认。
对于他的举动,夜天凌挑挑眉,笑道:“墨太子别着急,本将军又没说什么?你关心咱们楚王是一件好事,本将军和楚王只会高兴,不会生气的!”
秦慕华懒得看他们之间假惺惺的客套,不耐烦的问道:“喂,夜天凌,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师父呢?”
夜天凌翻个白眼,无奈道:“大姐,你以为我们东凌国和你们北燕国一样,我们东凌国的女人以夫为天,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像你们北燕国,民风开放,女人的身份地位和男人一样,能当家作主!我们东凌国的女人是小女人,娇花,需要养着!”
秦慕华俏脸微红,怒道:“小女人?呵……你把本公主当傻瓜吗?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能赢过本公主手里的长鞭?夜天凌,你哄小孩呢!”
夜天凌指了指她饱满的胸部,然后又指了指她的脑袋,“你的这里是一个及笄少女,但是这里,和十岁的孩子有啥区别!”
“夜天凌,你找死!”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娇喝,,秦慕华手里的长鞭便毫无预警的朝他袭来。
夜天凌早料到她会出手,忙闪身躲开她的攻击。
“夜天凌……”
“慕华……!”凤楚歌和秦子墨同时开口。
可惜,两人置若罔闻,从人群里一直打到了人群外。
“楚王,抱歉了!舍妹从小就被父皇母后和本宫宠坏了,所以刁蛮任性了些!”秦子墨满怀歉意的说着客套话,却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凤楚歌面不改色的回道:“哪里!夜天凌他就是欠教训,如果慕华公主能好好的替我教训教训他,那再好不过了!”
别说慕容雪痕了,就连秦子墨和纳兰末央都发现了凤楚歌的不同。
如果是以前,凤楚歌肯定不会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当透明人!
但是今天,他居然回话了,还是他们说惯了的那种客套话。
堂堂楚王,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在秦子墨和纳兰末央诧异时,慕容雪痕不以为意的挑挑眉,视线无意的从水萦月身上扫过。
秦子墨虽然疑惑,却也很快的收敛心神,礼貌道:“本宫已经准备了行宫,请各位随本宫一起去!行宫里,已经为各位准备了接风洗尘宴!”
所有人又是一阵客套,然后便浩浩荡荡的朝行宫而去。
纳兰云焕走在人群里,脚上虽然在跟随大部队走,但是视线却从始至终没有从秦慕华脸上移开过。
这样一个娇蛮,娇滴滴的美人儿,正好合了他的胃口!
他正巧缺一个皇妃,也许他可以想想两国联姻?
秦慕华丝毫没发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夜天凌最初的你攻我躲到后面的你追我赶,两人虽然一直在打闹,却也没有掉队,一直都跟随着大部队朝行宫而去。
等到了行宫,秦慕华也打累了,不懒得去打了!
这个夜天凌,不还手反击,只知道一味的躲!害的她追的还累。
这家伙,分明是耍着她玩儿。
纳兰云焕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慕华毫不避讳的拼命喘气,视线忍不住移到她一上一下的高耸胸部上,然后再看看她因为运动过多而泛红的小脸,眼眸不知不觉变的深邃,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得到她的决心。
对于纳兰云焕赤luo裸的视线,秦慕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夜天凌,一早便发现了纳兰云焕不轨的视线,高大的身躯一闪,站在秦慕华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
对于夜天凌的举动,纳兰云焕微微皱起眉头,眼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感觉到纳兰云焕仇视的目光,夜天凌抬着头,咧着嘴,一边笑,眼神一边四处乱逛,就是不去看他。
纳兰云焕气的咬牙切齿,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只有这样,才能压住他满腔的怒火。
水萦月一直站在凤楚歌身边,闲着无事的她将夜天凌,纳兰云焕,秦慕华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
夜天凌这家伙,真是到哪都能惹出事来!这回得罪了纳兰云焕,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水萦月思索间,秦子墨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请各位跟随宫人去各自的院子休息!”
虽然东凌国,南傲国,西齐国,北燕国四国现在是四国鼎立之势,但是实际上不管是财力、实力和兵力还有疆土面积,东凌国都要较之其余三国。
加之四国常有来往,所以其余三国专门接待贵人的地方都是模仿东凌国。
在北燕国行宫里,同样设有东、南、西、北四座院子,各国的人则根据自己国家的位置去属于自己的院子休息。
水萦月跟随凤楚歌回到寝房,待门关上后,凤楚歌牵起水萦月的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因为赶路而变的憔悴的小脸,满怀歉意道:“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路奔波,累了吧?”
水萦月摇摇头,笑道:“不累,我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军中的生活而已,等回去的时候就会好些的!”
“我伺候你洗脸!”凤楚歌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挺立的鼻尖,然后往房间里的脸盆那里走去。
水萦月抢先一步,伸开双臂拦在他前面,故意说道:“王爷,我是你的随侍,应该是我伺候王爷梳洗才对!王爷就坐下休息吧,我给你拧毛巾!”
凤楚歌把脸一板,故作发火,“你存心取笑我是吧!不想让我发火,就乖乖坐着去!”
“是,我的夫君大人!”水萦月哪能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模作样,她也附和的给他鞠一大躬,然后乖乖的桌边坐下。
看她这俏皮灵动的模样,凤楚歌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木架旁边,将汗巾在水里打湿,然后拧的半干,最后走到水萦月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替她擦着小脸。
享受着凤楚歌的伺候,水萦月抬眸看着他,说道:“凤楚歌,你有没有觉得,秦慕华公主其实和夜天凌挺配的!你都成亲了,夜天凌也该找个媳妇了!”
“他们?”凤楚歌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擦,“你觉得他们合适吗?如果他们两人成亲了,只怕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他们肯定从早打到晚!”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打是亲骂是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凤楚歌摇摇头,“不行,这个秦慕华公主太刁蛮了,又无理取闹,如果夜天凌娶了她,肯定吃不消!”
水萦月瘪瘪嘴,道:“夜天凌这人也吊儿郎当,口无遮拦的,我觉得他们两人在性格上相得益彰。更何况,秦慕华乃北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娇俏美丽,虽然有点刁蛮,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讲理。你看看刚才,她说是要打夜天凌,但是哪下下了死手的?夜天凌似乎也很喜欢逗她,他们两人在一起,至少不会像别的夫妻那样,过的无趣。”
见她将秦慕华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凤楚歌无奈的笑了笑,将水萦月的小脸擦干净后,将汗巾放回到木架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个秦慕华公主吗?怎么这会儿将她夸的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下无的?”
水萦月分析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就事论事!你看看她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那天在太皇太后千秋岁的之日,众目睽睽之下输给我。别说是她了,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都不会像她那么爽快的认输,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北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如果她那天刁蛮耍赖,我们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她没有耍赖,而是很双开的认输,还喊了我一声师父!不说别的,就冲这声师父,我也觉得她心肠不坏,就是太单纯,被宠坏了!”
她这人,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很冷漠,但是她分析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从秦慕华跪下认输,并喊她一声师父开始,她就对她改观了!
她觉得,秦慕华虽然刁蛮,但是刁蛮的挺可爱的,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见水萦月说的头头是道,模样认真,凤楚歌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无奈道:“咱们在这里讨论也不行啊,还要夜天凌愿意啊!他如果不愿意,咱们也勉强不了他啊!”
水萦月道:“他不急,你这做兄弟的也该替他急一下了!你看看,他为了咱们,可没少操心!你现在是娶了媳妇了,也该替他娶个媳妇了!”
听水萦月这么一说,凤楚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夜天凌挺多的,忙笑着点头,“好好好,如果有机会,我会看着办的!”
“嗯!宴席马上要开始了,我来替你换衣服!”说着,水萦月站起身,走到床边,打开包袱,替凤楚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
凤楚歌倒没有推迟,直接摊开双手,让水萦月伺候自己脱衣,穿衣。
有的时候,被心爱的人伺候也是一种幸福!
等凤楚歌换了衣服,水萦月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自从从士兵改成随侍之后,水萦月便不再穿厚厚的盔甲,也不用戴那几斤重的偷窥,而是穿着楚王府下人的衣服,一头长发用黑色的发带高高的素在头顶,正个就是一小厮打扮。
两人的衣服刚换好,寝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夜天凌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将房门关上,背靠着房门拼命喘气。
水萦月和凤楚歌对视一眼,水萦月纳闷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做贼了?”
夜天凌背靠着房门,一边用手给自己散发,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别提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追着我几乎把整个行宫都跑了一遍,累的我够呛!”
闻言,水萦月得意的朝凤楚歌挑挑眉,然后对着夜天凌道:“你们两人真能闹腾?我看你就是讨打!人家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惹她?”
夜天凌将耳朵贴在门上,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坐到桌边,也懒得去倒水,直接拿着壶嘴仰头就喝,等一壶水见底,这才缓口气,说道:“我也就是无聊,想找点乐子,正好她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就逗逗她,哪知道她这么凶悍,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惹她了!”
“你就是活该,自讨苦吃,你……!”水萦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寝房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内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长长的鞭子就朝夜天凌招呼过来。
因为水萦月就坐在夜天凌旁边,鞭子在打夜天凌的同时,也朝水萦月打来。
见情况不妙,凤楚歌将水萦月一把抱入怀中,闪身躲开长鞭的攻击。
夜天凌就没有水萦月这么幸运了!在长鞭抽来的一瞬间,他虽然闪身躲开了鞭身,却来不及躲开鞭尾。
“嘶……!”只听到一声闷哼,夜天凌白希俊美的脸蛋硬生生的被鞭尾给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是也破了皮,鲜红的血瞬间顺着伤口往外拼命的涌。
看到夜天凌受伤,秦慕华很显然也吓了一跳,手里拿着长鞭,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水萦月在凤楚歌怀中动了动,“他受伤了。”
凤楚歌挑挑眉,不以为意道:“他活该,谁让她有事没事拿人家姑娘逗趣的!”说虽如此说,却还是放开水萦月,从包袱里找出金疮药走到夜天凌身边替他处理伤口。
秦慕华愣愣的站在那样,见水萦月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结结巴巴道:“不……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惹我的!他活该!”
水萦月没出声,回答她的却是夜天凌龇牙咧嘴的惊呼声,“嘶……哎呀哎呀……疼……疼死了……!”
被他吵的不耐烦,凤楚歌故意用力的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你给我闭嘴,少装腔作势的!上阵杀敌的时候,什么伤没有受过?那个时候也没见你喊一声疼。这才多大的口子,你喊什么喊?”
“喂,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说我?那伤口再大,也是在身上,这是在脸上,我的俊脸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想到这里,夜天凌一把推开凤楚歌,赫然起身,气呼呼的逼近秦慕华,怒道:“你这个泼妇,我告诉你,如果我毁容了,我就将你的脸蛋也给毁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慕华看着夜天凌,见他刚被凤楚歌擦干净的脸上马上又染红了一大片,骇的嘴巴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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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绝色美女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6:绝色美女“嘶……!”夜天凌这样一吼不要紧,气是出了,脸上的伤口却更疼了。
凤楚歌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冷声道:“坐下,都这样了还不给我安份点,小心真毁容了!”虽然他的声音一直很冰冷,但是不难听出里面浓浓的关心。
秦慕华到底还是被宠着长大的,虽然心里有丝内疚,但是被夜天凌这样指着鼻子一吼,心里的内疚顿时烟消云散,气呼呼的反驳道:“喂,这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你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你!是你先欺负我在先,你还恶人先告状!我现在只是伤了你的脸,我没杀你已经很不错了!”
“你……!”夜天凌气的不行,又想冲过去,结果才刚站起来,就被凤楚歌给按的坐了下去。想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凤楚歌就直接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
金疮药刚撒到伤口上,顿时疼的夜天凌又倒吸一口凉气,“嘶……疼疼疼……!你温柔点不行吗?我都这样了!”
“你告诉我,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凤楚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懒得理他那夸张的样子,再次将金疮药在他的伤口上撒均匀,然后给他在伤口上贴了一个白色纱布。
夜天凌不服气的嘟着嘴巴,“如果你不知道温柔,那就让小月月给我弄!”
听到‘小月月’这个称呼,凤楚歌再次不留情的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并出言警告,“我告诉你,小月月不是你能喊的,给我喊嫂子!如果你再敢喊小月月,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知道了,嫂子,嫂子,我喊嫂子还不行嘛!”夜天凌觉得很委屈,他都伤成这样了,好兄弟不止一句慰问都没有,还一个劲的欺负他。
他这是作的什么孽啊,居然会有这么个兄弟?
两人的对话无意中的引起的秦慕华的注意,她本能的将视线朝水萦月看去。
不看还好,细看之下猛然瞪大眼睛,高兴的跑到她身边,兴奋道:“师父,你是,你来了!刚才我找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没来呢!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大婚,我都没有来得及去给你道喜,对不起啊!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去的!”
虽然水萦月换了男装,可是她的容貌却丝毫没有遮掩,只要认识她的人仔细一看,马上就能看出她是水萦月。
听了她的话,水萦月嘴角抽了抽,正欲开口,却被夜天凌凉飕飕的声音给打断,“我就说你这位公主就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草包吧你还不相信!都成亲了,怎么还会有下次?你这是在咒我哥们和嫂子分离吧?”
闻言,秦慕华拿起长鞭,又要朝夜天凌抽去。幸好被水萦月及时阻止。
水萦月拉住秦慕华,忍不住对夜天凌说道:“行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就闭嘴吧!你难道还真想她打死你不成!”
“我也是替你和我兄弟抱不平啊!哪有这样说话的!什么叫下次?这不是咒人么?”夜天凌瘪瘪嘴,虽然没有和秦慕华顶嘴了,却也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一番。
水萦月在心里叹口气,也懒得去搭理他了。
就怕水萦月会误会,秦慕华忙解释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是嘴误,说错话了!”
水萦月不以为意道:“我比你大,别叫师父了,叫我月姐姐吧,师父这两个字挺着怪怪的!”
秦慕华一改刚才的泼辣,乖巧的笑了笑,甜甜的喊了声,“好,月姐姐!”
“恶心!”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夜天凌忍不住打个哆嗦。
秦慕华瞪了他一眼,拉住水萦月的手,委屈道:“月姐姐,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夜天凌这家伙他占我便宜!”
听到她这么说,夜天凌激动的跳了起来,“喂,别说的好像是我故意的一样,我那是无心的好吧!谁让你走我前面的!”
“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前面?我哪知道你会突然扑上来?还有那么多人在场?”说道这,一向刁蛮的秦慕华公主委屈的红了眼眶,拉着水萦月的手耸了耸,哽咽道:“月姐姐,你给我做主啊,他轻薄我!我活了十四年,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对我,他实在是太坏了!”
“他轻薄你?”水萦月瞪大眼睛,别说她了,就连凤楚歌都朝夜天凌看去,眼里有着质问。
就怕水萦月不相信,秦慕华肯定的点点头,“是啊,他轻薄我?那么多人在场,我的脸都丢完了!”
“夜天凌……这是怎么回事呀?”水萦月朝夜天凌看去,虽然是质问的口吻,眼底身处却带着隐隐笑意。
她就说嘛,这两人有可能!
“喂,事情不是这样的!刚才送你们回房间后,墨太子就准备送我回房间,这位刁蛮的公主正好走在我前面,我本来走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我推了一把,我一个趔趄,就朝前面摔了下去!哪晓得,这刁蛮公主突然回头,我就好巧不巧的将她给扑到地上了!”不想水萦月误会自己,夜天凌忙开口解释。
他这人,向来不讲求名声,不管别人怎么说,一直都是我行我素。
但是,他就是不想水萦月误会他。
“你……你……!”秦慕华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水萦月看了秦慕华一眼,挑挑眉,是笑非笑道:“就这么简单?”
“呃……!”被水萦月这样看着,夜天凌俊脸微红,不自觉的低下头,第一次被人看的心虚了。
见他那一脸愧疚的样子,秦慕华更是来气,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挺有理的吗?”
夜天凌一急,抬起头噼里啪啦的就说道:“喂,我哪知道自己会扑你身上?我哪知道你会回头?我哪知道手会不小心碰到你那?我哪知道你的嘴巴怎么会碰上我的嘴巴?这一切都是个意外,我以为我很愿意啊!回房后,我都还要好好的漱口呢!”
“你……你……!”秦慕华气的浑身发抖,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厉害。
越想越委屈,委屈的不知不觉红流量眼眶,泪水如珍珠般滚落而下。
活了十四年,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她是皇帝皇后最宠爱的公主,哪个人见了她不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向父皇请旨赐婚的贵族官员更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
今天,她的清白无缘无故被这个男人给毁了,他居然还嫌弃她!
这不止是羞辱她,更让她觉得憋屈。
听了夜天凌的话,水萦月眉头紧锁,不悦道:“夜天凌,你这话说的太过份了?她好歹是一个女儿家,不管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轻薄了人家,你都是轻薄了?你轻薄了她不算,还说这种话刺激她?太有失男人风度了!你以前对女人的怜香惜玉到哪去了?”
夜天凌不屑的将秦慕华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幽幽的说道:“她这样也算女人吗?”
水萦月怒喝一声,“够了,你一大男人,总和女人斤斤计较干什么?给公主道歉!”
夜天凌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歉,“对不起!”
秦慕华努努嘴,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闭上嘴巴,没有说话了。
水萦月抚额,太阳穴隐隐作痛。
凤楚歌来到水萦月身边,心疼道:“月儿,不用管他,他就是存心找死!”
“喂……!”夜天凌不满的正欲开口,可惜,才刚说一个字,就被凤楚歌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正欲出口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开口了。
就在这时,行宫的下人出现在门口,低着头,恭敬道:“楚王,太子爷吩咐奴才接你去宴会厅!”
凤楚歌看了夜天凌一眼,当看到他头发凌乱,衣衫上面全是血后,不悦的说道:“你去换件衣服去,你这个样子出去,会把人吓死的!”
“我不想去了!”夜天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嘟着嘴,一看就是生气了。
想着刚才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秦慕华给扑到地上,手好死不死的按到她的胸部上,还不小心的亲了她的嘴唇,后来更是被她追的满行宫跑。
如果他现在出去,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大家一定会猜到他是被秦慕华给伤的,那他也就别活了!堂堂大将军,他一世英名全毁了。
凤楚歌冷声道:“怎么?怕丢人啊?早干嘛去了?”
被说中心事,夜天凌索性不开口了,但是也绝口不提去宴会的事。
水萦月笑道:“夜天凌,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这脸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总不可能这段时间都不出去见人吧!更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如果问心无愧,那么就堂堂正正的出去面对大家!你这样躲躲藏藏的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知道的人还无所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现身了!”
被水萦月这么一说,夜天凌眼神闪烁两下,慢悠悠的站起身,“那我回房换件衣服,你们等我一下!”说着,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让他找到在背后推的人,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当凤楚歌带着水萦月和夜天凌出现在宴会厅时,其余的人全部都已经到齐,各就各位的坐在那里,一边饮酒,一边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见他们进门,秦子墨站起身,先是朝他们打声招呼,然后看着走在水萦月身边的秦慕华道:“楚王和夜将军来了!慕华,还不带楚王和夜将军入席!”
他的这句话无疑引起了宴会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将视线投射到他们身上。
当大家看到夜天凌脸上的贴着的纱布时,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容雪痕更是好不留情的取笑道:“夜将军,你这脸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不成行宫里有虫子,不小心把你这俊脸给咬了?”
夜天凌咧嘴一笑,耸耸肩,无所谓道:“多谢宁王关心,我这不是虫子咬的,而是在寝房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脸就磕到了门槛上,给磕伤了!”
慕容雪痕笑了笑,扫了秦慕华一眼,别有深意道:“哦!那夜将军以后走路还是要好好注意啊!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总摔倒啊!有的时候,摔倒能捡到好处,有的时候就会变成灾难了!”
“多谢宁王提醒,我以后会小心的!”被慕容雪痕一阵奚落,夜天凌也不生气,从头到尾都挂着他的招牌笑容。
慕容雪痕玩味的看着夜天凌,挑挑眉,没有开口了。
他一直都知道夜天凌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他的厚脸皮了。
刚才,他每句话都带着含义,明着是关心他,其实就是在讽刺他!他敢肯定,他肯定听出来了,却还能如无其事的回答,好像压根就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样。
他可不相信,他是蠢的听不出来。
在场的人,哪能听不出慕容雪痕话里的意思,不过夜天凌装傻,他们也懒得去开口。
毕竟,东凌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更何况,楚王凤楚歌还站在那里呢?同时得罪楚王和大将军,那他们以后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对于夜天凌脸上的伤,秦子墨本能的看了秦慕华一眼,开口道:“慕华,还愣着干什么?请楚王也夜将军入座吧!”
“楚王……夜将军,请……!”秦慕华朝两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当说到夜天凌时,还是能清楚的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凤楚歌和夜天凌在左边最上面的位置坐下,水萦月则站在凤楚歌身后随身伺候。
在他们入座后,行宫的下人很快的便将膳食美酒端了上来,依次放到他们的桌案上。
秦子墨举杯,“这是我们北燕国最出名的桃花酒,这可是用桃花酿制而成,甘醇香甜,酒香萦绕。这个味道可以在嘴巴里保持一天不散!”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得好好尝尝了!”夜天凌跟着举杯,正要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却被凤楚歌一把夺了过去。
“大夫吩咐了,你不能饮酒!难道你还真想留疤不成?”凤楚歌将从他手里抢过来的酒杯重新放到他面前,虽然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却不难听出浓浓的关心。
“我……!”夜天凌瘪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企图博取他的同情。
凤楚歌以毋庸置疑的口吻道:“如果你不听,就回房去!”
“不喝就不喝!”见凤楚歌态度坚决,夜天凌也知道,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如果他不听话,他肯定会将他一脚揣回到房里去。
他出都出来了,人也丢了,与其一个人回房间里发呆,倒不如坐在这里,好歹待会还有歌舞欣赏一下。
他也很想看看,北燕国的歌舞和东凌国有何区别?
当秦子墨第一杯酒下肚后,助兴的舞姬也依次登场。
在场的人,除了四国主子外,其余的人当看到舞姬后,眼睛瞪的老大,一脸贪婪,有的甚至还流下口水。
“咳咳……!”夜天凌喝着白开水,当看到登场的舞姬时,也是吓了一跳,正要入吼的水就这样灌到了鼻腔里,难受的咳了起来。
凤楚歌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北燕国民妇果然开放,你看看人家,这才叫舞姬!”夜天凌指着正翩翩起舞的舞姬,眼珠都差点没到瞪出来。
这些舞姬个个身材窈窕,要凸的地方凸,要凹的地方凹。这都是其次,重要的事,他们穿的很性感,一身透明的白色纱裙,里面只穿了一件同色的裹胸,裹胸很低,露出深深的汝沟和纤细的大长腿。白希的肌肤和纤细的长腿在透明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凤楚歌挑挑眉,看都不看场内的舞姬一眼,淡淡的问道:“你喜欢?”
夜天凌瞪了凤楚歌一眼,“看看就是喜欢啊?”
凤楚歌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沉默的拿起跟前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当他将酒杯放到桌上后,水萦月马上弯腰,又给他满上。
凤楚歌很想跟水萦月说些什么,也不忍心她就这样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伺候,可是又怕引起不必要人的注意,只得压下心里的想法,继续如无其事的喝酒吃菜。
就在大家看的正带劲时,音乐骤停,场内的舞姬突然围城一圈停了下来,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发问时,一阵浓浓的桃花香在大堂内飘散开来。
大家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拿起跟前的酒壶闻了闻,最后同时皱起眉头。
就在大家纳闷时,一道红色身体凌空而来,降落在舞姬中间,双手拿着和衣服同色的羽扇当在自己面前,柔若无骨的身子摆出一个十分you惑逍魂的姿势。
当女人出现后,大堂内的桃花香味越发的浓重。
大家用力的吸了吸,这才发觉,原来这香气是从这个女人身上传出来的。
随着音乐慢慢响起,场内的舞姬再次翩翩起舞,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红衣女人慢慢的拿开挡在自己跟前的羽扇,露出最真实的容颜。
低首含眸,顾盼生辉,虽然只是一个低颜,却足以让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很美,美的让人忘却呼吸的那种。
如玉的肌肤,发丝如墨,双唇晶莹水润,一头三尺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一颗颗金色的月滢珠,零星的镶嵌在发髻间,额前还点缀着一层层波浪般金色的珠链,珠链上悬挂着一排长度适中的菱形流苏,金光熠熠。
她的装扮和舞姬不同,她身穿淡桃红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尽显妖娆抚媚之态。
这个女人很美,她的美,甚至盖过了秦慕华。
水萦月以为,秦慕华已经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没想到还有比秦慕华更美的女人!
看来,北燕国真的是一个盛产美人儿的地方啊!
这次,别说水萦月了,连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都看着场中的红衣女人有片刻失神。
唯独凤楚歌,从头到尾只是低眸看着面前的美酒佳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场中一眼!
就在所有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红衣女人愣神间,红衣女主慢慢的开始扭动腰肢,很快的便和其余舞姬溶为一体,只不过这次和刚才不同,现在他们都是以中间的女人为主,动作,姿势,都是在辅佐中间那个女人。
夜天凌看着场中的女人,也有片刻失神!
虽然这女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胜在养眼,看看倒是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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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仇人是谁?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7:仇人是谁?见夜天凌一个劲的盯着场中的女人看,秦慕华瘪瘪嘴,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水萦月将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开,弯身凑到凤楚歌耳边,小声道:“你就不看看?这女人很美,不看就太可惜了!”
凤楚歌再次将杯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笑道:“我只看你,其余的女人再美,对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
“你这话如果那女人听到了,肯定会气的吐血的!”话虽如此说,可是对于凤楚歌的话,水萦月还是很受用的!
凤楚歌再度强调,“我只在乎你!”
“知道了!嘴巴像灌了蜜一样!”水萦月笑了笑,站直身子,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站好。
凤楚歌继续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场中的红衣女人,一边扭动着如风中柳絮般纤细的腰肢,一边暗自观察着场中每个人的反应。
当看到场中男人们垂涎欲滴的痴傻模样时,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喜欢男人们看她痴迷的眼神,这样强烈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在她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过她的五指山!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他疯狂。
就在红衣女人得意时,眼角无意中扫到凤楚歌身上。
只见凤楚歌低着头,一边享用着面前的美食,一边喝着酒杯里的桃花酒,不管她身上时候看过去,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她一眼。
凤楚歌此举无疑让她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她自认,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被她的倾国容貌所吸引,这是唯一一个!
场中众人,也只有他不拿正眼瞧她。
看着凤楚歌,红衣女人捏着羽扇的手不知不觉慢慢缩紧,银牙暗咬,嘴角虽然带着妩媚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金牡丹还从来没有迷不住的男人,这个男人越是不瞧她,便越是让她来了兴趣。
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思及此,红衣女人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扩大,眉眼间尽是抚媚,漂亮的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凤楚歌依然没抬头,继续专注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凤楚歌都感受到红衣女人的视线,那站在他身后伺候的水萦月自然也感觉到了。
从刚才开始,这个女人的视线就似有如无的朝凤楚歌看来。
她很清楚的看到,她第一次看凤楚歌时,眼底是惊讶,第二次是不可置信,第三次是愤怒,第四次是冷笑,第四次是势在必得,第五次是自信。
光从这五次的眼神,她就已经将这个女人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这个女人只怕已经自信到自恋的地步了,一看就是从小被万人追捧的长大的,今天见凤楚歌不被她的美色所惑所以生气了,然后想征服了?
正是个异想天开的女人?
凤楚歌和普通的男人怎么一样?如果她以为凤楚歌只是一个只看中美色的男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像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要被打击一下,让她在凤楚歌手里吃吃苦头也好。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翩翩起舞的红衣女人,只见红衣女人一个转身,摆出一个妖媚至极的姿势,轻盈的身子被众舞姬高高举起,一舞就算完毕了。
一舞完毕,场内响起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这真是一个尤物啊!”
“老夫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绝色佳人,真是不枉此生啊!”
“老夫以为,慕华公主已经算是天姿国色,没想到这位姑娘更美,看来,北燕国确实是一个盛产美人的地方啊!”
大家一边鼓掌,一边还不忘记狠狠的夸奖一番。
秦慕华坐在秦子墨身边,听大家拿她和红衣女人比,瘪瘪嘴,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满道:“皇兄,你找这个女人来干什么?你是存心不想让我活的快活吗?”
秦子墨看了她一眼,说道:“今天招待贵宾,自然要让大家看看我北燕国国宝!”
“她算什么国宝?咱们北燕国什么时候成一个女人了?真是没出息!”秦慕华瘪瘪嘴,更加不屑了。
她就不喜欢这个女人,总以为自己长的天下无双,看到男人就喜欢显摆,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应该为她倾倒,为她痴迷一样。
自动将她的话理解成妒忌,秦子墨笑道:“你是一国公主,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她就算长的再美,身份也没你高贵!”
秦慕华白了场中的红衣女子一眼,不屑道:“我嫉妒她?别搞笑了?我就是怕她丢北燕国的脸!说到美人,咱们母后才是当之无愧的美人,她金牡丹算个什么东西?给母后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我继承了母妃当年的美貌,哪轮得到她在这里得瑟!”
就在秦慕华说话间,金牡丹一步步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秦子墨忙小声的叮嘱道:“行了,别说了!今天这种场合,把心性给我收敛点,别再给我惹事了!”当话说完,金牡丹正好走到面前,他也顺势站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其余的人也站了起来,凤楚歌放下手里的酒杯,也站起身。
“给各位介绍一下,刚才给大家献舞的乃我们北燕国金家当家掌上明珠金二小姐。”说着,忙示意旁边的下人递了一杯酒给金牡丹,继续说道:“金二小姐,快给在场的贵客敬一杯酒吧!”
金牡丹接过酒杯,如花般的笑颜随之绽放,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牡丹在这里敬各位一杯,如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担待!”
“哪里哪里!金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小姐就像牡丹花一样倾国倾城!”美女都这样说了,大家自然是不会让美女失望,出声符合的同时还不忘记好好的夸奖一番。
见大家围着金牡丹,就像蜜蜂见了花一样,秦慕华不屑的瘪瘪嘴,别过脸,懒得去看她虚伪的嘴脸。
“大家实在是太抬举牡丹了!牡丹敬各位!”说着,便抬起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见她女儿家都如此豪爽,大家自然也不甘示弱,一起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凤楚歌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冰冷的双眸看着酒里自己的倒影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牡丹的视线原本就似有如无的朝凤楚歌看来,这会儿,大家都在喝酒,唯独他没有,这不由的让金牡丹更加坚定了要俘获他的决心。
金牡丹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不如给牡丹介绍一下大家吧!”
“是本宫大意了!”秦子墨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将在场的人一一介绍给金牡丹。
当秦子墨将凤楚歌介绍完之后,金牡丹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娇柔的说道:“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楚王,牡丹久仰大名!”
金牡丹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想去看清楚他的样子。
可是,他实在低着头,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的头顶和额头。
对于楚王的威名,她如雷贯耳,只不过她所听到的全部都是他战场上的事迹。
一直以来,她以为楚王是个糟老头,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嘛!
“嗯!”对于她的问候,凤楚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没有去看她。
被一个男人这样忽视,金牡丹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然后又笑道:“如果本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楚王不要介意,如果楚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牡丹说!”
凤楚歌置若罔闻,捏住酒杯的手动了动,酒杯在手里很有规律的转着。
金牡丹嘴角的笑容彻底僵住,如花般的俏脸微红。
她刚才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就是礼貌客气。
但是,水萦月和秦慕华心里很清楚,这个金牡丹在勾引凤楚歌。她这摆明是想引起凤楚歌的注意。
秦慕华看了水萦月一眼,却见水萦月不怒不燥,面色如常,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水萦月不在意,她可看不下去,就在她气鼓鼓的准备站出来替水萦月打抱不平时,夜天凌突然站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凤楚歌,人家美人和你说话呢?你好歹应一句啊?否则,人家美人脸往哪搁?”
凤楚歌歪着脑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被凤楚歌冰冷的眼神扫的冷不丁打个寒颤,夜天凌讪讪一笑,忙替凤楚歌开口解释,“金小姐,对不起,我这兄弟就这样,沉默寡言,在场认识他的人都可以作证,这就是他的性格,金小姐千万别介意!”
听了夜天凌的话,金牡丹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笑容重现在脸上。
在她看来,凤楚歌之所以这样对她,完全是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如果他看到她的样子,一定不会这样冷冰冰的对她。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
不过,他越是这样,越是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就不相信了,还有男人能逃过她的五指山。
既然凤楚歌始终不肯抬头看自己,金牡丹也不强求,而是微微屈膝,对着在场的人微微屈膝,很是大方得体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先行告退!”语毕,待秦子墨挥挥手后,方起身离开。
“来来来,咱们继续!”秦子墨招呼众人入座,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又欣赏新的节目。
见秦子墨和大家相谈甚欢,秦慕华兴趣缺缺,又坐了一会儿,见大家的心事都在风花雪夜上,索性站起身,走到水萦月身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月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那个金牡丹一看就在打你相公的主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信得过他!”
见水萦月一副没事人一样,秦慕华急了,“但是我信不过金牡丹那个女人啊!那女人骚的很,勾引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月姐姐,你一定要当心,小心那个女人!否则,到时候有的你哭!”
“多谢你的关心,我会的!”虽然相信凤楚歌,但是对于秦慕华的关心水萦月还是很高兴的。
这个刁蛮公主,和初次见面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她其实挺可爱的!
“你看看夜天凌,刚才看到金牡丹,口水都流出来了!大色狼,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床上!”说着,还不忘记很嫌恶的瞥了夜天凌一眼。
在秦慕华看向夜天凌时,夜天凌也正巧看过来,当感觉到秦慕华鄙视的目光后,微微一愣,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完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得罪这位刁蛮的公主了,她怎么用那么怪的眼神看他。
水萦月好笑的将他们两人看了一眼,抿嘴笑了起来。
“月姐姐,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回位置上去了,不然惹人怀疑了!”说着,便悄悄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夜天凌的视线一直追随秦慕华回到位置上,然后朝水萦月看去,以眼神询问水萦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萦月只是丢给他一记白眼,懒得搭理她。
夜幕降临,漫长的宴会这才结束。
夜天凌,凤楚歌和水萦月三人坐在寝房的椅子上,夜天凌看了沉默不语的凤楚歌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凤楚歌,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
闻言,凤楚歌的身子很明显的一震,然后又快速的恢复正常。
水萦月和夜天凌都发现了凤楚歌的变化,只不过两人都没说。不想让他多想,水萦月故意开口岔开话题,“四国祭到底怎么举行?”
夜天凌解释道:“四国祭就是四国之间展开的比试,比试的内容很简单,比文,比武,还有一回合是自由比试,以抽签决定谁来决定比赛内容。”
水萦月又道:“所以你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夜天凌点点头,“是啊!我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佼佼者!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四国令落入他们手中!”
“既然这样,那今晚早点睡吧!”说着,水萦月便站起身,自顾的打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夜天凌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形象,深深的看了凤楚歌一眼,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别有深意的说道:“凤楚歌,你也好好休息,有些事,急不得,咱们得一步步慢慢来!”
凤楚歌点点头,“我知道,你去歇息吧!”
“我走了!”夜天凌叹口气,这才站起身离开房间。
水萦月关上房门,来到凤楚歌身边坐下,牵起他厚实的大手,轻声道:“你有心事?在想什么?”
凤楚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你多想了!很晚了,咱们歇息吧!”
水萦月叹口气,道:“你自从进了北燕国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别说我了,就连夜天凌都看出来了?我们在夫妻,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说?”
闻言,凤楚歌也不解释了,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我不想你有负担!”
“我们是夫妻,不管是什么都应该共同承担!你老师告诉我,是不是和你的血海深仇有关?你的仇人是北燕国人?”水萦月试探性的问道。
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一直以来,他不说,她也从来不问,所有的事,她都是从夜天凌口中得知的。
她觉得,夜天凌和他更新夫妻,逼她更了解他。
听了水萦月的话,凤楚歌的身子又是一阵,被水萦月捏在手中的手也渐渐有了变化。
能让一向善于伪装的凤楚歌如此激动,水萦月便知道自己说对了,又私底下的问道:“你的仇人是不是北燕国皇室中人?”
刚才夜天凌有提及北燕国皇帝,这让她不由的想到凤楚歌的仇人其实是北燕国的皇帝。
果不其然,当凤楚歌听到北燕国皇帝五个字时,被水萦月握在手中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看到他这样,水萦月一阵心疼,站起身,将他的头抱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所以我想替你分担!告诉我,你的血海深仇是什么?让我和你一起报仇!我爱你,所以想知道你的过去,我不想看到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这样很痛苦的!”
凤楚歌慢慢的环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第一次在水萦月面前流露出了痛苦和脆弱。
本来,他想伪装的,不想让水萦月担心。
可是,进了北燕国之后,他感觉到仇人近在咫尺,他就热血沸腾,昔日的往事,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翻江倒海的朝他涌来。逼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是这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相公……!告诉我,你的仇人是不是北燕国皇帝?”这是水萦月第一次喊他相公,两人从认识到成亲,她都是直接喊他凤楚歌,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喊过他。
看到他这么脆弱,她很心疼,从而更加想知道他的仇人是谁?烙印在他脑海里的仇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秦子墨两兄妹和凤楚歌如此相似。
难道,凤楚歌真的是北燕国皇族?他是哪个夺帝失败流落在外的皇子?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事的女人,她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因为是凤楚歌,所以她想了解的更多!她想彻底的知道他的一切。
凤楚歌沉默良久,就在水萦月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突然说道:“月儿,给我时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我会告诉你的……!”
水萦月点点头,“好!我不急,我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知道,不管是谁,明明知道仇人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那有多痛苦。
“十六年我都忍过来了,我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所以,我能忍……如果不能忍,我也活不到今天!”凤楚歌别有深意的说着。
想着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忍住了,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十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也就是那个晚上,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亲眼看到所有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他还看到他的母亲……他的母亲……
那种情况下他都能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么还有什么能让他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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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病态美人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8:病态美人听这他这样说,水萦月更加心酸!
水萦月吸吸鼻子,心疼道:“不说了,咱们歇息吧!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凤楚歌将头从她怀里退了出来,站起身,碰住她的小脸,轻轻的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眸,欣慰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嗯!”水萦月点点头,柔声道:“别想了,咱们歇息吧!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嗯!”凤楚歌深深的看了水萦月一眼,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上·床睡觉。
翌日,当水萦月起床时,凤楚歌已经起床梳洗妥当,并且替她端了洗脸水来伺候她梳洗。
“要你堂堂楚王伺候我梳洗,我怎么好意思呢?”虽然如此说,水萦月还是来到洗脸架旁边,接过已经被他打湿的汗巾将小脸仔细的擦了一遍。
看着水萦月鬓边被汗巾打湿的发丝,凤楚歌伸出手,将她湿了的发丝挽到耳后,说道:“不想你总是跟在我身后伺候我,本来我是想让你恢复女儿身的!只不过,恢复女儿身后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有很多地方你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去!所以,还是只能选委屈你几天!”
水萦月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脸上,无所谓道:“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要人保护的女人!再说,做你随侍很轻松啊,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跟着你就行了!”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凤楚歌面色渐渐变的柔和,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发自内心道:“有你真好!”
“行了,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进宫了,咱们好好的准备一下吧!”虽然很享受凤楚歌说甜言蜜语的时刻,不过水萦月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今天要到北燕国皇宫进宫面圣,第一次面见北燕国皇帝,不能失礼的。
“好!”凤楚歌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便拿出一件衣服伺候水萦月换上。
待两人忙活妥当后,房间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敲响了。
凤楚歌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夜天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了进来!
那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没睡醒的样子。
夜天凌看了他们一眼,又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你们弄好了没?咱们出发吧!秦子墨已经派人在行宫外面候着了!”
“走吧!”凤楚歌点点头,牵着水萦月出了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了东院后,凤楚歌便放开水萦月的手,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待他们走到行宫门口时,秦子墨已经坐在一批棕色的骏马上,和他一起的并不是北燕国公主秦慕华,而是昨天给他们献舞的金牡丹。
金牡丹坐在马背上,看到凤楚歌出来,日光初现,在他身上投射出一道白色光影,将他的身形照的更加挺拔,五官更加分明的展现在金牡丹面前。
当看到他的样子后,金牡丹双眸很明显的一亮,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昨天,他一直低着头,她看的并不真切,今日她终于彻底的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原来,他不止不老,还长的如斯俊美。
英挺的剑眉,高蜓的鼻梁,冷酷的脸部线条,俊美的容颜让天地为之失色,如同诗画一般,让人一见便再也移不开眼。
哪怕是像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那种绝美的男子,和他站在一块,也顿时黯然失色。
如果不是他那挺拔的身姿,他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女人,一个比她还美上几分的女人。
如今,看了他的样子,让她更加坚定了得到他的决心。
秦子墨坐在马背上,双手抱拳,铿锵有力的说道:“楚王,夜将军,宁王,二皇子,本宫为你们准备了马车,父皇已经在宫里设宴,请你们随本宫一起进宫!”
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依次上了马车。
夜天凌往自己马车的位置走了几步,见凤楚歌止步不前,又停了下来,看了水萦月一眼,说道:“你跟我们一起上马车吧!随身伺候我和楚王!”
“是!”水萦月应了一声,凤楚歌这才走到自己的马车前面,身手矫健的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
凤楚歌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里,夜天凌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朝水萦月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水萦月坐在凤楚歌身边,将手放到他的双手上。
感觉到水萦月手心的温度,凤楚歌朝她看去,当看到她温暖如春的笑容时,心里一暖,心里的阴霾渐渐淡去。
三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水萦月才道:“十六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记住,你不止一个人,你还有我,有夜天凌和君少卿!”
“你放心,我知道的!”听了水萦月这话,凤楚歌反而忍不住笑了。
这种话,夜天凌和君少卿曾经给他说过不少,但是效果都没有水萦月说的来的好。
昨天,当走进北燕国时,他的心情确实很沉闷,恨不得马上手刃仇人。
但是,今天站在仇人的宫门口,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仇人了,他的心情反而异常平静。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善于隐忍和隐藏的人,这十六年来都能隐藏的滴水不漏,那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知道你有分寸的!”水萦月朝他一笑,首先起身跳下马车,然后掀开车帘,伺候夜天凌和凤楚歌下来。
秦子墨站在众人前面,十分老练道:“本国规矩,宫内一律不得行驶马车,所以麻烦各位跟本宫步行入宫,顺便欣赏一下我北燕国皇宫的景致!”
金牡丹道:“有什么不懂或者疑惑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我,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解答的!”
众人看着金牡丹如花般娇艳的笑脸,忙拼命的点点头。
“请!”秦子墨朝众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待众人进了宫门后,这才快步跟上,于凤楚歌,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夜天凌并行朝宫里走去。
水萦月跟在凤楚歌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北燕国皇宫。
虽然他们两百是红墙,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巷子,但是抬头朝两边里面看,还是能看到巍峨耸立的北燕国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整体而言,北燕国皇宫很豪华,但是较之东凌国还是差了一点。
这是一条笔直看不到尽头的路,周围都是红墙,走在路上,让大家有一种望不尽天涯路的感觉。
在场的人似乎对于这种皇宫这个地方习以为常,也没觉得好奇,只是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
正在这时,一顶软轿迎面而来。
看到这顶轿子,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朝秦子墨看去。
看出大家的疑虑,秦子墨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轿子里的是我一位皇嫂,皇嫂新寡,忧思过度,所以身子不好,父皇体恤,所以下了圣旨,皇嫂是得到特赦的!”
秦子墨都如此说了,大家自然不好再多问。
人家新寡,死了丈夫,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病了,坐顶轿子入宫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他们这都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们小气,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就在大家这么想时,软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轿中的人正欲下轿,却被秦子墨及时出声阻止,“皇嫂身子不适,不必下来,本宫是奉父母旨意带他们进宫的。”
“咳咳……!”回应他的是轿中人的一阵剧烈咳嗽。
过了半响,直到咳嗽声停止,轿中才传来一阵软绵绵没有任何中气的声音,“多谢太子殿吓体恤,我身体不适,不能下轿给大家问好,我在这里先赔个不是……!”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听到这个声音,凤楚歌眉头不知不觉的微微皱起。
水萦月站在凤楚歌身后,没有看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轿中女人开口说话时,凤楚歌的背脊骨很明显的顿了一下。
为什么在女人说话后,凤楚歌的身体有了变化?
难道说,他们认识?
就在水萦月思考间,轿中的人咳嗽声越来越频繁。
见她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金牡丹忙关切的问道:“长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不用了,我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轿中的人用绣帕捂住苍白的嘴唇,因为剧烈的咳嗽,声音没了先前的软糯,变的有些沙哑。
“皇嫂多保重!”秦子墨礼貌的说着,朝抬软轿的人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
在场的人很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给他们。
当轿子经过凤楚歌身边时,一阵风突然吹来,卷起轿帘,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凤楚歌清楚的看到了轿中人的长相。
水萦月就在凤楚歌身后,凤楚歌看到了,水萦月自然也看到了。
轿中的女人很美,和金牡丹娇艳的美不同,轿中的女人是那种楚楚可怜,病态的美。
她记得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是这样形容林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些话,形容轿中女人的再恰当不过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林黛玉,病西施。
一个北燕国女人,和凤楚歌会有什么关系?一直视女人如无物的凤楚歌会对这个女人有异常的反应?
水萦月收回思绪,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凤楚歌看去。
只见凤楚歌低眸,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即便如此,这也让水萦月敲响警钟,直觉让她认为,轿中的这个女人比金牡丹威胁性大得多。
待轿子行远后,秦子墨这才又招呼众人继续朝前面走。
大家沉默的往前面走,夜天凌突然凑到水萦月跟前,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道:“嫂子,刚才那个女人是金牡丹的姐姐,北燕国金丞相的嫡长女金云箩,当朝皇长子的正妃!可惜是个命薄之人,两人成亲没多久,皇长子就病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整个北燕国都在传,说这个女人命硬克夫,皇长子就是被她给克死的!”
水萦月抿了抿唇,想问出心里的疑问,想了想,却说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夜天凌笑道:“这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为了凤楚歌,咱们可是做足功夫!嫂子,你也别多想,她和凤楚歌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两个人从来就没见过。”
水萦月自然不会多想,她对凤楚歌一直都有信心。
凤楚歌是一诺千金之人,他说过,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就一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只不过,女人的直觉,天生的危机感让她不喜欢这个女人!没有理由的,就是不喜欢。
见水萦月不说话,夜天凌急了,“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误会凤楚歌了吧?你可千万不能误会他,我以性命担保,他对嫂子一心一意,决定不会变心的!”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我对他有信心!反而是你,待会见了秦慕华别给我捣乱了,人家好歹是公主,你给我安份点!”
听水萦月提秦慕华,夜天凌俊脸一跨,瘪瘪嘴说道:“我知道了,我看到她就躲不行嘛!你和她都是我的祖宗!”
“你知道就好!”水萦月话音刚落,就在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夜天凌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摔了个狗啃泥,随即一声哀嚎响彻正个皇宫,“哎呦喂……!”
大家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呆了,愣愣的看着呈狗吃屎状摔到地上的夜天凌,半天忘记了反应。
“谁踢我!他妈的,不想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夜天凌从地上一跃而起,卷起衣袖就准备干架。
让他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杀千刀的,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凤楚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冰冷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怒火。
凤楚歌原本就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说是看到发火,就是多一个表情都不可能!今天这样发火,毫不掩饰的怒火倒是让大家又愣了愣。
“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踢我?”看到是凤楚歌,夜天凌的气焰马上焉了一半。
“你活该!”凤楚歌也不说原因,就是吐出三个字,气的夜天凌直跳脚。
虽然很不想参合他们之间的事,但是作为东道主,秦子墨还是开口了,“夜将军,你没事吧?”
夜天凌一边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气呼呼道:“没事?你摔一个给我看看有没有事!”
秦子墨嘴角抽了抽,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夜将军,我看楚王这是吃醋了!你说说,你刚才干了什么?不会是抢了楚王的媳妇吧?不然,楚王怎么恨不得杀了你的眼神?”这时,慕容雪痕幽幽的开口了,看似玩世不恭的话,却让夜天凌豁然开朗。
难道说,是因为他刚才和水萦月挨的太近,所以凤楚歌生气了,才会给了他一脚?
这家伙,实在太过分了,生气也不待这样的?好歹给他留个面子啊!
“走吧走吧!”秦子墨真怕再继续这样下去,这条巷子一天都走不完了。
反正,夜天凌向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被凤楚歌欺负惯了,气气也就过去了。
“哼!有异性没人性!”夜天凌白了凤楚歌一眼,转过身,不理他,独自朝前面走去。
亏他刚才看水萦月见轿中的女人发呆,又看到凤楚歌迷茫的眼神,他就怕水萦月会误会,所以才好心好意的替他解释。
他倒好,不止不感激他,还直接给了他一脚。
真是气死他了!早知道这样,就让水萦月误会算了!最后是生气不理到,到时候急死他。
走在后面,看着夜天凌气呼呼的背影,水萦月顿觉好笑。又见凤楚歌转头看向自己,直接丢给他一记白眼,然后不再看他。
凤楚歌摸了摸鼻子,不明白水萦月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这个时候想问也不能问,只得忍住满腹的疑问继续朝前面走。
秦子墨带着大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座座的宫殿过后,便是北燕国皇宫里最大的御花园。
还未走进御花园,便闻到阵阵花香,近看之下,御花园内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里面深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这是御花园,我国皇上已经在御花园内等候多时,今日也会在御花园内设宴款待!大家请!”金牡丹一边解释,一边朝大家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说话间,视线似有如无的朝凤楚歌飘去。
却见凤楚歌目不斜视,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
金牡丹话音刚落,秦慕华便从里面跑了出来,当看到站在凤楚歌身后的水萦月时,本能的准备跑过去,正准备挽住水萦月的胳膊,却被夜天凌突然插了进来,硬生生的挡在了她和水萦月中间。
秦慕华皱起眉头,不悦道:“你干什么?”
夜天凌白了她一眼,道:“公主殿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应该注意点好!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秦慕华眉头皱的更深,正欲反驳时,这才惊觉水萦月现在是男人打扮,可不是个男人。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视乎太热情了一点,如果她就那么走上去挽住水萦月的胳膊,还说不定会被大家说成什么样呢?
思及此,她瞥了夜天凌一眼,瘪瘪嘴,乖乖的站到一边不支声了。
“咱们进去吧!”金牡丹看都不看秦慕华一眼,直接朝他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大家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夜天凌和秦慕华身上逛了一圈,然后陆续走进御花园。
秦慕华俏脸微红,看着金牡丹如一直骄傲的孔雀,她就气的牙痒痒。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活该男人就应该像蜜蜂一样围着她转一样。
自持美貌的人,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容颜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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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人有相识?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49:人有相识?当大家走进御花园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花园里的北燕国皇帝。
只见御花园里,北燕国皇帝坐在正中间,他左右两边各设有三排桌椅。桌椅上面摆放着酒壶酒杯,北燕国位高权重的官员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入座。而北燕国皇帝的左右设有两个空位子,一看就是留给两个很重要的人的。
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北燕国皇帝,凤楚歌眼眸闪烁两下,随即很快的又恢复如初。
水萦月和夜天凌同时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多怕凤楚歌看到北燕国皇帝,一个忍不住,跑过去直接杀了他!
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凤楚歌不他们想象的更能忍耐。
见他们陆续走了进来,北燕国皇帝站起身,微微一笑,声如洪钟道:“朕已经在此恭候多时,请大家入座吧!此乃初夏,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所以朕特地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希望大家能一边欣赏周围的美景,一边享用我国美食!”
大家纷纷抱拳回礼,“吾皇太客气了!”
北燕国皇帝笑着点点头,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当视线扫到凤楚歌脸上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有着惊涛骇浪和不可置信。
北燕国皇帝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赤luo裸,毫不掩饰,别说水萦月了,就是场中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家的视线同时朝凤楚歌看去。
感受到大家探究的目光,凤楚歌双眸陡然一沉,冷冷的视线朝他们扫去,骇的他们忙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
水萦月虽然也低着头,可是有些事情却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凤楚歌和秦子墨两兄妹的相貌会相似?为什么北燕国皇帝看到凤楚歌会那么震惊?难道说,凤楚歌真的是北燕国皇族?
越往下想,水萦月便越发觉得这才可能性极高。
见自己的父皇一个劲的盯着凤楚歌发呆,秦子墨轻轻打量推了推北燕国皇帝,轻声唤道,“父皇……父皇……!”
被秦子墨这么一叫,北燕国皇帝猛然回神,视线却没能从凤楚歌脸上移开。
像,实在是太像了?
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为什么会这么像?
难道说……?
刚想到这,北燕国皇帝忙用力的甩了甩脑袋,马上甩开这荒唐的想法。
也许只是人有相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的像很正常!不足为奇。
有了这个想法后,北燕国皇帝脸上这才恢复刚才的笑容,对着秦子墨问道:“子墨啊?这位是?”
秦子墨忙介绍道:“父皇,这位正是东凌国楚王凤楚歌!”
北燕国皇帝点点头,笑道:“原来是楚王,楚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朕刚才失礼了,还希望楚王不要介意的好!”
“嗯!”凤楚歌薄唇紧抿,僵硬的点点头表示回应。
凤楚歌的冷淡让北燕国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很快的记起,楚王凤楚歌可不就是这个样子么!冷若冰霜,不善言辞!对着东凌国皇帝都尚且如此,他难带还希望他对着自己能改变不成。
虽然如此想,但是他心底还是泛起不悦。
一直以来的帝王尊严,让他无法接受被忽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
北燕国皇帝虽然心底不悦,却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笑意确不达眼底。
将北燕国皇帝的表情尽收眼底,凤楚歌眼底杀机乍现随即消失,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水萦月看着北燕国皇帝,心底泛起一丝冷笑。
看来,北燕国皇帝皇位坐久了,长期受到的都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现在见凤楚歌态度冷淡,便有了意见。
这样心胸狭窄的帝王,注定成不了大事。
“大家入座吧!”从小长在北燕国皇帝身边,秦子墨自然知道自己父皇这是已经生气了,为了不让气氛僵持下去,秦子墨忙吩咐伺候在一边的宫人上前,将他们依次带到早就分配好的位置上坐下。
秦慕华,凤楚歌,夜天凌依次坐在北燕国皇帝的左边下手处,和北燕国金丞相做在一起。
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依次坐在北燕国皇帝右下手处,和北燕国最年轻有为的太傅白玉璃坐在一起。
他们身后则一次按位分坐着各国带来的使臣和北燕国二品官位以上的重臣。
秦子墨则在紧挨着北燕国皇帝的右手边坐下,左边的位置依然空着。
秦子墨看着北燕国皇帝左手边空着的位置,问道:“父皇,母后怎么还没来?要让儿臣去请吗?”
北燕国皇帝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朕已经派人去接她了,她应该快到了!”
闻言,秦子墨也不问是等母后来再开席还是现在开席。
以他父皇对母后的重视程度来看,不管这里的客人有多贵重,他父皇绝对会等他母后来再开席。
这十六年来,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既然不能开席,自然也不能干坐着,北燕国皇帝忙对着伺候在一边的宫人道:“给大家斟酒!朕先在这里敬各位一杯!”
众人举杯,示意性的敬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酒杯还没来得及放到桌案上,就见一个宫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快点让皇后进来!”语毕,北燕国皇帝忙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就迎了出去。
见皇帝如此激动,大家纷纷朝御花园进口处看去。都想一睹北燕国皇后风采。
北燕国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北燕国皇帝对皇后的好,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恨不得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搬到东宫去。
大家都知道,秦子墨并非北燕国皇长子,他是北燕国皇帝的皇七子,当今皇后也并非北燕国第一任皇后。
十六年前,现在的皇后当时还只是丽妃。在生下皇子秦子墨后,北燕国皇帝以先皇后不贤,善妒,陷害皇家子嗣等罪名将先皇后贬为嫔,然后力排众议,将刚生下皇子的丽妃册封为皇后,当时还尚在襁褓的孩子也直接被封为太子。皇后,秦子墨,秦慕华三人可以说是受尽北燕国皇帝的宠爱,东宫风光无限。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十六年!这十六年里,北燕国皇帝对皇后不止没有厌恶,反而越发宠爱。这在北燕国来说,是史无前例的!
所以,大家对于这个传说中宠惯后宫的皇后都很好奇,都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北燕国皇帝痴迷十六年情深不改。
在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御花园门口时,唯独凤楚歌纹丝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视线从始至终都看着一处,只是在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时,他握住酒杯的手指不期然的动了动,随即恢复正常。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轻到可能连凤楚歌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水萦月却看到了。
从刚才开始,她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所以,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动作,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位北燕国的皇后娘娘是除了她和金云箩意外唯一让凤楚歌有反应的女人?
凤楚歌为什么会对北燕国皇后娘娘有反应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水萦月带着满腹疑问抬头,当看到迎着日光走进御花园的北燕国皇后娘娘时,水萦月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反复有什么东西炸开般,一片空白。
别说水萦月了,在场所有人在看到北燕国皇后出现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同时齐刷刷的将视线朝凤楚歌看去。
水萦月愣愣的看着北燕国皇后,螓首蛾眉,顾盼生辉,眉间那朵红梅点缀着绝美的小脸,让人眼前一亮,美得不似凡人,一袭金色礼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贵气逼人,一头棕色的长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发髻右侧斜插着一直金光灿灿的金步摇,金步摇随着皇后的走动有频率的晃动着,金步摇的做工极其细腻,每一缕纹路都清晰可见。
水萦月看呆了!
好美,这张脸简直美到一个境地了,完全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明明是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脸上却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褪去少女青涩的她反而尽显妩媚!
昨天还有人说北燕国盛产美女,她原本只是一笑置之!今日看了皇后,她不得不相信,北燕国确实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地方!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这张脸和凤楚歌的实在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凤楚歌不是男的,北燕国皇后不是女的,或者说,两人年纪一样的话,活脱脱就是一对双胞胎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凤楚歌和秦子墨两兄妹长的相像了,如果秦子墨两兄妹不是更多的像北燕国皇帝,那他们四人站一起,就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了。
为什么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帝长的那么像?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金牡丹看了看凤楚歌,然后又看了看北燕国皇后,这才猛然惊醒,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后长的真相像。
她平日里经常见皇后娘娘,今早看到凤楚歌模样后,她也没觉得两人长的像啊!
现在两人同时出现,她这才发现他们长的真像。
她先前没发现也可能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看过皇后娘娘的样子。
要知道,女人对于比自己长的美的女人有天生的敌意,既然身份没人家高贵,那么就眼不见心不烦!
在场的人,现在心思都是百转千回,大家都没吭声,各自低头沉思。
秦慕华似乎没有看出大家的异样,见北燕国皇后进来,忙小跑步的上前,亲昵的挽住皇后的胳膊,高兴道:“母后……!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女儿就要饿死了!”
两人站在一起,哪里像是母女,更像一对年纪相仿的姐妹花。
“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点!”见秦慕华没心没肺的样子,北燕国皇后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虽然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可是眼底却是慢慢的笑意。
“骄阳,你来了,快入座吧!”北燕国皇帝也迎了上去,不顾在场的人,牵起皇后的手,直接唤皇后的闺名。
“让皇上久等了,是臣妾失礼!”骄阳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眼底却如一摊春水,平静异常。
“走,朕带你过去!”北燕国皇帝笑了笑,牵着骄阳朝自己位置上走去。
骄阳目不斜视,直接从凤楚歌面前走过去,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周围一眼,也没有看凤楚歌一眼。
凤楚歌也一样,不管大家如何惊讶,他始终沉默不语,置身事外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北燕国皇后一眼。
“上菜!”待大家都入座后,北燕国皇帝一声令下,宫人手里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将早就准备好的膳食依次放到各位面前的桌子上。
菜上桌,大家很自觉的用膳,不开口说话,尽可能的当隐形人。
金丞相坐在凤楚歌身边,虽然极力隐藏,视线却始终忍不住的朝凤楚歌看去。
每看一次,眉头就拧紧一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他绝对不相信世界上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能有这么相似?
难道说,凤楚歌是十六年前逃脱的小孽种?
这也不可能啊?
一百七十具尸体,一具都不差,应该不可能有幸存者!
所以,凤楚歌肯定不会是十六年前逃脱的小孽种。
既然不是?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心头,确始终找不到答案。
就在金丞相思考间,金牡丹突然开口,“爹,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楚王会和皇后娘娘长的这么像?”
突如其来的问话,无疑又将大家的视线引到了凤楚歌身上。
骄阳原本是不想去主意,只当没看到!但是被金牡丹这么一说,她不得不将视线朝凤楚歌看去。
在她看向凤楚歌的同时,凤楚歌也抬起头朝她看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在对上凤楚歌视线的那一刻,骄阳忙心虚的躲开,就怕被凤楚歌窥视到心底深处。
骄阳躲开了,凤楚歌却没躲,视线赤luo裸的看着她,毫不避讳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明明平静如水的双眸,越往下看,越闪烁不定,捏着酒杯的手忍不住加大力道,一个好好的酒杯,就这样在他手下捏成了碎片。
“凤楚歌,你受伤了!”当看到鲜血顺着凤楚歌的手指往下流,夜天凌惊呼一声,忙拿出怀里的手帕替凤楚歌包扎。
看到凤楚歌受伤,水萦月心猛的一紧,忙来到凤楚歌身边,从夜天凌手里接过手帕,说道:“夜将军,我来给主子包扎吧!”
既然水萦月开口了,夜天凌自然乐意之至,将手帕给水萦月后,就悠闲的坐在旁边看着。
北燕国皇帝看着鲜红的血从凤楚歌指缝滴到桌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小花,忙对着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快去请御医!”
凤楚歌伸出完好的手阻止,“不必了,小问题,包扎一下就行了!”
北燕国皇帝又道:“那朕让人去太医院拿金疮药!”
“不用了!”凤楚歌依然拒绝。
见他坚持,北燕国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主人,你手受伤了,不宜饮酒!”水萦月虽然很想提醒凤楚歌隐忍,可是金丞相就坐在凤楚歌身边,只要她一开口,就怕会引起怀疑,没办法,只得将满腹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本王知道了!”凤楚歌点点头,虽然水萦月说的隐晦,可是他还是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关心的。
刚才他确实失控了,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十六年都忍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会儿。
看着凤楚歌受伤,骄阳眼神异乎寻常的平静,脸色甚至看不出任何关心的痕迹。
凤楚歌根本没发现骄阳的表情,所有注意力都在替他包扎伤口的水萦月身上。
待水萦月替凤楚歌包扎妥当后,他不着痕迹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水萦月笑了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大家恢复用膳,金丞相朝金牡丹看去,眼底有着责怪和警告。
金牡丹知道,自己的父亲生气了,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却也是乖乖的不说话了。
在场的人,一边用膳,一边随意的聊着天,聊天的内容无关乎就是这次四国祭的内容。
经过凤楚歌受伤的事件后,接下来的气氛都很融洽,大家都有意的避开皇后娘娘和凤楚歌长相相似这个话题。
用膳完毕后,宫人将桌上清理妥当。
这时,纳兰云焕突然站了起来,来到场中间,单膝跪地,对着北燕国皇帝说道:“西齐国大小姐纳兰云焕叩见吾皇,今日既然进宫了,我希望皇上能成权我一个心愿!”
大家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站出来干什么?
北燕国皇帝和皇后骄阳对视一眼,问道:“什么事?”
“我想求娶北燕国秦慕华公主!”纳兰云焕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变的安静下来,大家屏住呼吸,目光同时朝秦慕华看去。
秦慕华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整懵了,半响忘记了反应。
纳兰末央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位皇兄会突然求婚,虽然惊讶,却还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皇兄……!”
纳兰云焕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又道:“我乃真心求娶公主,如果皇上答应将公主下嫁给我,我一定好好待公主,绝对不辜负公主!”
“这个……?”北燕国皇帝犹豫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没了主意。
照道理说,纳兰云焕是西齐国皇长子,又是皇后之子,身份尊贵,嫁给他为妃自然是很好。
只是慕华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从小和骄阳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他本来是想在北燕国招个驸马,让女儿可以随时进宫陪自己!
将女儿远嫁,他实在是舍不得。
纳兰云焕又是当众求娶,如果他拒绝,无疑是不给西齐国面子,这么好一个婆家,他也有些舍不得。
倘若两国联姻,对两国都好,也可以壮大两国势力,到时候区区东凌国,他们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只不过……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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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什么关系?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0:什么关系?北燕国皇帝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见秦慕华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抽下绑在腰间的长鞭,直接就朝跪在中间的纳兰云焕抽去。
纳兰云焕虽然自幼习武,但是秦慕华出手突然,他毫无防备,胳膊硬生生的挨了一鞭。
纳兰云焕身上的衣服破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从里面沁出,瞬间将伤口边缘的衣服染红。
“嘶……!”纳兰云焕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阴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本公主嫁给你,门都没有!”秦慕华羞愤难当,不等他反应,再度扬鞭,狠狠的朝他抽去。
这回,纳兰云焕总算是反应过来,忙躲开她挥来的鞭子。
秦慕华也是反应极快,他多,她一鞭子马上又招呼过去!长长的鞭子在她的动作下,犹如赋予了生命般,不管纳兰云焕躲到哪,马上如影随形的跟过去。
御花园虽然很大,但是他们周围都被桌椅围了起来,纳兰云焕闪躲的空间有限,加之秦慕华速度快,下手狠,也不管周围有没有坐人,前面有什么东西,就是盲目的挥鞭子。
众人坐在周围,在纳兰云焕和秦慕华一闪一攻之间,都来不及闪躲!有的硬生生的挨了几鞭子,有的身手矫健的,在鞭子挥来时,勉强能躲过去。
北燕国皇帝就怕秦慕华的鞭子会伤到骄阳皇后,忙护着她躲的远远的。
他们宝贝女儿的性格他们了解,从小娇纵惯了,如果惹她生气,怎么花都没用,必须得等她这鼓劲过去,否则,越哄她反而闹的越狠。
现在他们宝贝女儿生气了,当务之急千万不能劝,否则,一定没完没了。
刚才还井井有条的御花园在秦慕华的长鞭之下,瞬间变的一片狼藉。
纳兰云焕在秦慕华咄咄逼人之下,渐渐感到了吃力。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刁蛮公主身上如此了得,步步紧逼,逼的他节节败退。
纳兰云焕渐感吃力,件秦慕华长鞭又抽了过来,他再次闪身躲开,脚下却不慎踩到掉落在地上的酒杯,脚下一歪,重心不稳的朝地上摔去。在他摔倒的瞬间,秦慕华的长鞭无情的朝他命门攻去。
纳兰云焕瞪大眼睛,硬生生的看着秦慕华的长鞭袭向自己名门,而他却无能为力。
见纳兰云焕节节败退,纳兰末央在心里叹口气,身子腾空而起,就在秦慕华的长鞭几近接近纳兰云焕命门的千钧一发之际将她的长鞭捏在手里。
“你敢挡我?”秦慕华眉头紧锁,想将被纳兰末央控制住的长鞭抽回,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拉了半天,一点反应多没有。
纳兰末央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暖的浅笑,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我皇兄刚才失礼了,但是你教训也教训了,他也受伤了,你就放过他吧!我在这里代替我皇兄给你赔个不是!”
秦慕华俏脸通红,不依不饶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姑奶奶主意,简直是找死!姑奶奶现在就结果他,看他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秦子墨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见纳兰末央都出手了,也终于站出来说了句话,“慕华,够了!大皇子都被你打伤了,你还想怎么样?杀了他?你想两国兵戎相见,生灵涂炭吗?”
虽然,他觉得纳兰云焕敢到他皇妹的主意,即使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不过,这是在北燕国皇宫,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皇妹招惹祸端。
“皇兄……他居然敢向父皇求娶我?这口气,我如果咽下去就不是秦慕华!”秦慕华用力的跺跺脚,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感袭上心头。
她觉得,她这次脸丢大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压根正眼都没瞧这个皇长子一下,对于他的样子,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现在,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出来向她父皇求娶她?真是可笑!
秦子墨来到秦慕华跟前,厉声道:“你自己看看,你把这场好好的宴会闹成什么样了?”
秦慕华咬唇,倔强的将周围扫了一眼。
呃……
这些,难道都是她刚才的杰作吗?
刚才摆放整齐的桌椅无一例外的全部都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有的甚至碎成了几半。
而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众人都挂了彩,身上脸上大小不一的都有些伤痕。
有些人伤的比较严重,有一些身手矫健的,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显得有几分狼狈,就连他的父皇母后都显得有死狼狈。
唯一完好如初的,就只有凤楚歌,夜天凌,白玉璃,慕容雪痕,纳兰末央,水萦月几人。。
秦慕华眼底闪过一丝内疚,但是面上却依旧倔强,贝齿紧咬着唇瓣,不服气道:“这难道怪我吗?要怪就怪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来说那些话,我会生气吗?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秦慕华仍然很生气,
看着秦慕华这股泼辣劲,夜天凌忍不住摇摇头,说道:“也不是啊!他乃西齐国皇长子,皇后之子,身份尊贵,地位非凡,又生着一副好皮囊!不管是哪一样,他陪公主殿下都足够了?公主殿下刁蛮霸道,能有人娶应该高兴才对,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如此卓尔不凡的男人,公主殿下应该高兴才对呀!”
听到他这么说,秦慕华俏脸微白,嘴唇颤了颤,气的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她这样子,夜天凌并未多想,就怕她还不够生气,继续说道:“我看,公主殿下就答应吧!两国联姻,多好的事!北燕国和西齐国倘若成了一家人,那么天下也就是你们两国的了!我看你父皇刚才就有这个想法!你父皇养了你十四年,也是该你报答的时候了!”
“我不嫁,不嫁,不嫁,如果要我嫁,我宁愿死!”被夜天凌的话刺激的,秦慕华情绪濒临破碎边缘,猛的甩掉手里的长鞭,哭喊着抛开了。
“慕华……!”件女儿伤心的跑了,骄阳皇后忙从北燕国皇帝怀中退了出来,匆匆的交代一句后忙尾随而去。
凤楚歌挡在水萦月跟前,看着骄阳皇后离开的背影,冰冷的双眸又冷了几分,眼底深处神色不明,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秦子墨也懒得去搭理离开的母后和妹妹,忙开始非身边伺候的宫人分配任务。“你们快去请御医,凡是在御医院当值的御医都给请过来!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快……!”
秦子墨命令一下,宫人们顾不得整理仪容,忙就开始忙活开。
看着秦慕华跑远,大家都没能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水萦月忙看向夜天凌,小声的责怪道:“夜天凌,你太过份了?慕华不过是一个女儿家,你刚才那翻话实在是太刻薄了,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夜天凌瘪瘪嘴,委屈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如果真让北燕国和西齐国联姻,那北傲国和东凌国岂不是成了捏在手里玩!为了东凌国,我必须趁这件事还只有一个苗头时马上掐断。唯一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办法就是要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有多抗拒!他为了国家,总不可能不要这个女儿吧!何况,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在那顶着呢!你也许没注意,但是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北燕国皇帝刚才确实动了这心思!他这个老歼巨猾的老狐狸狡猾的很,咱们必须防患于未来!”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如果秦慕华嫁给了纳兰云焕,那就让君少卿给你娶个北傲国公主,这样还怕北燕国和西齐国不成?”
在他看来,夜天凌这说的全部都是歪理。
刚才北燕国皇帝确实动了联姻的心思不假,不过他还是有犹豫的!只要犹豫了,就代表他有所顾虑!
更何况,就像夜天凌自己所说,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在那顶着吗?
看皇后对秦慕华的疼爱程度,她可不相信皇后会舍得宝贝女儿嫁那么远。
所以说,夜天凌刚才就是多此一举!她看啊,夜天凌就是看到有人要娶秦慕华,所以心里不是滋味,故意拿话语刺激秦慕华,让人家更加抗拒这个婚事。
这家伙,她都懒得说他了。
闻言,夜天凌忙道:“算了,我谢天谢地,看了这个秦慕华公主,我就对公主有恐惧症了!我是娶老婆,又不是娶个祖宗回家供着,我才不找这份罪受呢!”
水萦月没有再和他说话,只是看着他别有深意的一笑。
那笑容,莫名的就让夜天凌慎得慌,他怎么总觉得,水萦月刚才那一笑里包含了太多内容?
这女人?不会在打他的什么主意吧?
就在夜天凌思索间,北燕国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各位,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朕的这个女儿给朕和皇后从小宠坏了,所以刁蛮任性了一些!请各位入座歇息一下,御医马上就到!”
大家现在都是一身的狼狈,连恭维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就坐到了宫人刚扶起的椅子上。
刚才实在是天惊心动魄了,如果不是他们跑的快,只怕早就死在秦慕华公主的长鞭之下了。
他们中,有的人还好,有些文弱书生,伤的那叫一个精彩啊!只差没去掉半条命!
他们现在是一个比一个狼狈,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最让他们可气的是,秦慕华都疯成那样了,北燕国皇帝只顾自己躲的远远的,居然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
这就是娇纵,放任!
虽然他们心里有气,可得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而他们更加不想做出头鸟先开口,只得闷闷的将所有不满全部都压在心里。
不多时御医就被请了过来!由于伤的人数众多,所以太医院的御医都来了。
原本大家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当看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后,还是微微一愣。
这……?这里刚才有刺客吗?不然怎么都受了伤?每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还有几个文官似乎伤的不轻啊!
见御医一个个傻愣愣的站着,北燕国皇帝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他们检查一下!”
“是……!”御医领命,忙去检查大家身上的伤势。
待将受伤的人一一检查完毕后,经过一番商讨,太医院院士这才向北燕国皇帝禀告情况,“启禀皇上,大家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人伤的比较重,所以需要好好调养,在伤口没有复原之前,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引起伤口恶化!”
北燕国皇帝皱起眉头,为难道:“明天就到四国祭的日子了,他们都受伤了,那四国祭怎么办?”
一直站在慕容雪痕身边没有说话的白玉璃突然开口了,“皇上,四国祭虽然是大日子,但是也没有特点的时间规定必须哪日举行!照微臣看,不如将四国祭的时间推迟,待大家的身体都恢复彻底之后再举行。否则……大家一个个都伤痕累累的,即使勉强举行四国祭,也未必能达到他们平时的水平!”
水萦月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慕容雪痕身边一直站着的白玉璃。
白玉璃身如玉树,面如冠玉,一袭白色锦衣,玄纹云袖,幽暗深邃的冰眸,宛如深潭,优雅而不失狂野,内敛却彰显着尊贵。
这个男人很俊美,和慕容雪痕张扬的美不同,他的俊美很内敛含蓄。
也难怪她刚才进来时没发现他!他坐在慕容雪痕旁边,有了慕容雪痕的强大气场,很难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夜天凌这时也开口道:“我觉得这个白面书生说的不错,大家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进行比试?文试倒还好说,武试就不行了!依我看,倒不如让大家安心将养着,等大家都恢复之后再进行四国祭,翻身又不急这一时半会!”
秦子墨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也道;“父皇,儿臣觉得大家身体要紧,还是先修养吧!四国祭推后!”
北燕国皇帝沉默片刻,方无奈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只能将四国祭推后了。还希望大家在行宫好好修养,朕一定会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送去给你们!”
“嗯!”大家点点头,对于北燕国皇帝这个决定倒是很满意。
纳兰云焕伤的最重,见北燕国皇帝从始至终都不提他和秦慕华的婚事,急的跳起来,正欲开口询问,却被纳兰末央给拉住,将他重新按到座位上坐好。
眼见纳兰云焕就要发飙,纳兰末央忙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皇兄,稍安勿躁,这件事需从长计议,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可别忘记咱们到北燕国的真正目的?”
他的这个皇兄,就是性子浮躁,做事不经过大脑,毛毛躁躁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从来不计较后果!
就从刚才他当众求婚来说,这换了是谁也不活做出这种事来!
他事先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早知道他这皇兄会来这么一出,打死他都会阻止了。
现在可好,害的众人都受伤了,四国祭也推后了!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纳兰云焕瞪了他一眼,不冷的冷哼一声,“哼”
虽然他一直都不服这个皇弟,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果让父皇知道他今天闹这么一出,把正经事抛到脑后,父皇肯定会拔了他一层皮。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暂时忍耐。
北燕国皇帝道:“子墨,那你带大家回行宫休息吧!今天的事是朕的错,各位放心,朕一定会好好款待各位的!”
大家站起身,给北燕国皇帝道谢后离开御花园。
坐在回行宫的马车上,夜天凌笑道:“想不到秦慕华的刁蛮倒是帮了咱们不少忙!大家身上这伤,没十天半月肯定是好不了的!这十天半月足够咱们做很多事了!”
凤楚歌却不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一眼,从刚才北燕国皇后出现到现在,凤楚歌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又不说,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让他们想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夜天凌可不像水萦月那样,知道顾及凤楚歌的感受,有什么疑问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话说,凤楚歌,为什么你和北燕国皇后长的那么像?她不会是你亲娘吧?也不对啊!你说过,你满门在十六年前就全部都被仇人灭了?还是说,北燕国皇后和你亲娘是孪生姐妹?否则,你怎么会和她长的那么像?我可不会傻呵呵的相信什么人有相识这种鬼话!”
“你不知道吗?”水萦月诧异的看着夜天凌。
她以为,夜天凌对于凤楚歌的过去了如指掌的?刚才北燕国皇帝出现时,大家都是一脸震惊,他却淡定自若的?
她还以为他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呢!
夜天凌瘪瘪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在十六年前,凤楚歌满门全部都死了。我哪知道北燕国皇后会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行了,别说了!”凤楚歌突然开口,阻止了夜天凌和水萦月的对话。
凤楚歌将水萦月的手拉到自己双腿上放好,视如珍宝的捏在手心了,沉默半响,方低沉的开口,“一切等回去再说!你们放心,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有些事情,他也不应该瞒着他们!
先前不说,是怕他们担心,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只怕他们会更担心。
水萦月和夜天凌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朝凤楚歌看去。
看来,这里面真的是有猫腻?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后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单纯。
只不过,这马车是秦子墨派人准备的,马夫也是北燕国人,他们在马车里说话还确实不方便,如果被马夫听到,然后告诉秦子墨,那就不好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夜天凌和水萦月也不再开口了,大家一路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行宫门口停了下来。
凤楚歌也不和同行的人打招呼,直接带着夜天凌和水萦月就朝自己院子走。
看着凤楚歌绝尘而去的背影,慕容雪痕凑近纳兰末央跟前,神秘兮兮的问道:“二皇子,你说,这楚王和北燕国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不过,这终归是他们的私事,咱们旁人知道的太多也不好!”纳兰末央笑着丢下一句话,然后便和纳兰云焕走进行宫。
慕容雪痕瘪瘪嘴,邪肆一笑,也大跨步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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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十六年前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1:十六年前夜色如墨,静如死水。皎洁的月光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偌大的府邸笼罩其中。
整个府邸内处处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连空气都让人窒息。
府邸内异常的安静,府邸一片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数十个黑衣人翻身跳上屋顶,在经过一番观察之后,纷纷跳到院子,分散开来,直奔各院子的寝房。
“杀人了,有刺客……!”突然,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院子顿时响起一阵锣鼓声和呐喊声。
“杀……一个不留!”随着一声令下,黑衣人也不再留情,直接拿着手里的刀,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浓浓的血腥味充满整个府邸。
“啊……!”尖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年仅四岁的小男孩听到外面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去深思外面的情况,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孩睁着眼睛,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衣衫不整的母亲,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娘……!”
女人见宝贝儿子无恙,跑到床边,一把将他抱入怀中,不停的,反复的喊着自己的儿子的名字,“笙儿,我的笙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出了什么事了?外面为什么那么吵?”名唤笙儿的小男孩明显的感觉抱着自己的娘亲身体在发抖!娘亲在害怕?
虽然他看不到娘亲的表情,但是他就是敢肯定,娘亲在害怕。
“笙儿,别出声,待会再外面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女人来不及解释,将笙儿从床上抱起,奋力的朝外面跑去。
女人抱着他一路停停躲躲,每当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忙就躲起来,等黑衣人离开后,再抱着他继续跑。
笙儿躲在女人怀中不敢出声,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的外外面看。
这一刻,他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事情。他看到一群蒙面黑衣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府中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他们不顾大家的哀求,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杀死。有的一刀下去,脑袋和身体分家,鲜红色的血从切口处喷射而出,几乎染红了整座府邸。
他看到熟悉的脸孔一个个倒在地上,还有一些最亲密的亲人面色狰狞,深情痛苦,被黑衣人一刀又一刀的捅在身上。血……染红了整个夜空。
“娘子……娘子……!笙儿,笙儿……!”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踩过一个个尸体,从远处朝自己这边跑来。
结果,父亲还没跑两步,就见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举着手里的大刀,直接将父亲的脑袋砍到地上。
父亲的身体在喷血,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来,血红色的月光下,父亲瞪大眼神,死死的盯着他,那模样似乎在告诉他,他死不瞑目,他不甘心。
“啊……!”看着疼爱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笙儿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生。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一个黑衣人的注意,女人见黑衣人注意到自己,躲也已经来不及,拔腿就跑。
黑衣人哪容得她逃跑,飞起一脚狠狠的朝她后背踢去。
“啊……!”随着女人的一声痛呼,怀中的四岁儿子惯性的被抛了出去。
笙儿被抛出去后,也不知哪又来了一个黑衣人,将还没落地的笙儿又是一脚。笙儿小小的身子整个被踢的飞了出去,然后撞到墙上,紧接着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一口鲜血顺着笙儿的小嘴喷射而出,下一秒便双眸一闭,昏死在地上。
“笙儿……!”临昏迷前,笙儿还听到自己娘亲撕心裂肺的呼唤声。
“笙儿,我的笙儿……”女儿拼劲全力的跑到笙儿身边,将他小小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来,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可惜,怀中的人儿已经气息全无。
“笙儿……笙儿……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女人奔溃的大喊着,疯狂的摇着怀中小小的身体。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笙儿就这么没了!她要她的笙儿活过来。
不管女人如何呼喊,如何哭闹,怀中的儿子都是双眸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黑衣人站在旁边,也没有动手去杀女人,而是任由女人抱着已经气息全无的儿子哭喊。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齐聚在女人身后的院子里,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老大,全部都死了!”
被唤老大的黑衣人也就是站在女人背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去清点一下,一百七十口人,一个都不能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是!”黑衣人领命,将所有尸体全部都搬到院子里仔细清点一遍。
等清点完毕,黑衣人这才向老大复命,“老大,加上怀里的那个小子,正好一百七十个,一个不少!”
“嗯!”黑衣人老大点点头,又道:“去请主人进来!”
“是!”黑衣人领命,忙将一直在府外等候的主人给请了进来。
不多时,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走到女人身边,将她怀中的孩子拉出来,丢到地上,然后拖着女人往她旁边的房间走。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女人拼命的挣扎,不停的拍打男人捏住自己胳膊的手。
可惜,男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拉着她直接走到床边,将她一把甩到床上。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大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后丢到地上,不顾女人的哭喊求饶,翻身就将她压到身下。
…………
房门没关,房门外的黑衣人和另外一个男人自觉的背过身,不去听,不去看。
女人的求饶声不绝于耳的从房间里传出来,凄厉夹杂着难耐的申银声,让这被血染红的夜空显得格外凄凉。
躺在地上的笙儿突然轻咳一声,在顺过那口气后幽幽的转醒。
疼……撕心裂肺的疼……
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自己到底有多疼,娘亲的痛苦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他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的动了动脑袋,顺着打开的房门朝里面看。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而他的娘亲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柔腻。
这一幕,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幕。
她娘亲脸朝外面,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求饶,可是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不止没有放过她,还更加卖力的折磨她。
如果他不是被那个男人正巧甩到门口,他永远也不可能会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
他一动不动,就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娘亲被折磨,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静止一样。
紧接着是火,一场大火,无边无际的大火在府邸蔓延开。
“啊……!”梦到此终止,凤楚歌痛苦的大喊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而下,他的里衣已经仿佛被汗水给浸泡过一样,湿漉漉的。
“凤楚歌,别怕,我在你身边!”水萦月忙翻身而起,拿出手帕给他擦汗。
她很早就被他吵醒了!醒了之后,她便发现凤楚歌似乎陷入一场噩梦中!他面色痛苦,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身上不停的流汗,嘴巴里总是不停的喃喃自语,她想去听,却怎么都听不清楚。
感觉到身边人儿的存在,凤楚歌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月儿,我又梦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十四年了,我已经整整十四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今天,看到她,我又做了这个梦!”
这一刻,凤楚歌显示了他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和软弱!
这个阴影一直埋藏在他心里十六年,侥幸活下来后的几年里,他日日夜夜都被噩梦环绕,每次睡着后,他总是会被噩梦惊醒。
直到后来,他慢慢的克服,才将噩梦从梦里赶了出去。
今天,也许是见到了‘她’,所以当年的噩梦重现,让他再一次回忆起了当年的痛苦。
“梦,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切都过去了,别怕!”水萦月双手温柔的拍着凤楚歌的后背,心为了他的过去而揪疼。
今天在回行宫的路上,凤楚歌说过要告诉他们一切的!
可是回来后,他将过去的事情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和夜天凌知道他痛苦,也就没勉强他继续说下去,而是给他时间,让他做好心里准备后再说。
没想到,到了晚上,他居然会被噩梦惊醒。
这足以可见当初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那些人实在太可恶了,满门一百七十口人啊,一个不留,全部都杀了!
“是梦,今天晚上确实是一场梦,可是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我的爹,两岁的妹妹,祖父,祖母,叔叔,婶婶,还有府里的下人,全府一百七十口人,全部都死了,全部都被那群黑衣人杀死了!”凤楚歌紧紧的抱着水萦月,如果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心跳和呼吸,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跟随家人一起死了。
“你的娘还活着,不是吗?”水萦月想安慰他,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唯一的办法只能将他还活着的娘搬出来。
虽然她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过他的娘还活着,可是,看了宫中的皇后娘娘,再听着他刚才说的人,爹,妹妹,祖父,祖母,叔叔,婶婶,唯独没有说他的娘。
这样一番推敲下来,她几乎赶肯定,皇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听到水萦月提他的母亲,凤楚歌的身体微微一阵,半响都没发出一个声音来。
“月儿,是我对不起我娘,如果那天晚上,我能忍住,我不发出声音,也不会吸引黑衣人的注意。是我,是我害了我娘!如果不是我,我娘也不会被困在皇宫那个深宫里!还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活了十六年!”凤楚歌虽然没有直接说北燕国皇后是他的娘亲,却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
这也难怪为什么凤楚歌和秦子墨两兄妹会长的有三四分相像?秦子墨两兄妹的外貌有些继承了他们的母亲,但是更多的还是像父亲!而凤楚歌完全就是北燕国皇后的翻版,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凤楚歌比骄阳皇后眉眼间多了一份英气。
“你当时才四岁,这不能怪你!”水萦月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凤楚歌会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可是,当初的凤楚歌才四岁不是吗?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不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吗?而他当初却经历了亲眼目睹亲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这种折磨,如果是她,根本就挺不过来。
“月儿,我的仇人是北燕国当今的皇帝,还有北燕国第一大家族金家!与他们为敌,无疑是以整个北燕国为敌!其实,你是无辜的,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但是,要我放弃你,我宁愿去死!我很自私……如果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我会让夜天凌把你送回东凌国,我……!”凤楚歌的话还没说完,水萦月就从他怀里推了出来,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撞了撞他的额头,无奈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咱们是夫妻,有难同当,我水萦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凤楚歌盯着水萦月清秀的小脸,感动的再次求证,“你真的不怪我?不后悔嫁给我?”
“我爱你,咱们同生共死。这个世界上,有你才有我,如果你死了,我和你共赴黄泉!”水萦月双手捧住凤楚歌的脸,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
以前,她一直觉得这种情话很恶心,说着也很肉麻。
在前世里,她即使和未婚夫要步入礼堂,也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别说是情话了,就是听到他说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她都觉得他无聊幼稚。
现在,她每次听凤楚歌说花言巧语时,她没有觉得他恶心,也没有觉得他无聊幼稚!她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很受用。
这也许就是真的爱上一个人所发生的改变吧!
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话,凤楚歌再次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摩擦着她光洁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月儿,遇到你真好!”
水萦月灿烂一笑,“彼此彼此!”
凤楚歌抱着水萦月沉默良久,半响才又开口说道:“我原名叫傅云笙,傅家原本是北燕国第一大家族,我娘是北燕国第一美人骄阳,我爹和我娘自幼订婚,青梅竹马,成亲后感情一直都很好!原本我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北燕国皇帝早就觊觎我娘的眉毛,在十六年前,和金家一起合谋,灭我傅家满门。我娘当时抱着我,想带我逃出去!可是,可是我不争气,当看到爹的脑袋被黑衣人一刀砍下了时,我骇的大叫出声。也就是因为我的叫声,吸引了黑衣人,我被他们一脚踢到墙上,气息一时上不了昏死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就看到我娘被北燕国皇帝压在身下柔腻……我娘很痛苦,她不停求饶,可是北燕国皇帝根本不放过她!我想去救我娘的,可是我全身上下好像散架一样,我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从地上爬起来了。等我清醒过来时,傅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无边无际的火在傅家蔓延开……如果不是在他们放火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站在前面的是金成雍,我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平日里和我爹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居然是灭我满门的凶手!原来,他早就和当时还是太子的北燕国皇帝勾结在一起,他们一个为我娘,一个为名利!虽然我侥幸活了下来,可是那个夜晚的场景如鬼魅般的缠着我,我r日做噩梦,夜夜不得安宁!”
凤楚歌的声音充满着浓浓的仇恨,这种仇恨已经侵入骨髓,溶入血液。
水萦月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无声的给与支持,希望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到他身上。
“那你是怎么逃过的?”水萦月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她无法想象,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怎样从大火里逃生。
她更加佩服他,今天同时见了自己的两大仇人,居然能隐忍不发。
如果不是他定力惊人,只怕早就和仇人同归于尽了!
凤楚歌回答道:“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在傅家被灭满门的前两天,我无意中在后山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我怕父亲责怪,就将那个男人放在医馆里调养!那个男人就是我之后的师父!我师父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回府的差不多了,他本来是准备向我答谢并此行的!没想到却反而阴错阳差的救了我一命!从此,我便和他行走江湖,过着浪荡漂泊的生活!”
水萦月又问道:“那你和夜天凌又是怎么认识的?”
想起和夜天凌相识的过程,凤楚歌悲伤的眼底渐渐有了笑意,“他吗?十年前,我和师父路经一个小镇,他当时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无赖,骗吃骗喝,吃过上顿没下顿的少年!他偷我钱袋时被我当场抓住,然后我们打了一架。他当时没有一点武功弟子,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后来,他又找来他一群小伙伴找我寻仇!结果他的小伙伴都被我打的满地找牙!那次后,他便缠着我让我教他功夫!你也知道,我这人性格冷,不喜欢说话!而他又是那种一开口就能说不停的人!不管我对他多冷,他总是能嬉皮笑脸的贴上来,找我天南地北的到处聊!我师父觉得像我这种性格的人,正需要他这种朋友,所以也收了他当徒弟!从那之后,我们便成了好兄弟,他是除掉师父之外我唯一的亲人了!”
“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水萦月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这两个人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就成了这么好的兄弟!原来他们师出同一人。
凤楚歌郑重其事的强调,“我们是师兄弟,更是兄弟!”
“是啦!兄弟,我知道,你不用这样跟我强调的!”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她知道,虽然凤楚歌平时待夜天凌刻薄,可是在心里,他是真的关心这个兄弟。刻薄只是他对重视的人一种表达方式。
水萦月问道:“那你的师父呢?”
凤楚歌叹了口气,道:“云游四海去了!师父不想我报仇,想我跟着他归隐。可是我不甘心,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亲眼看到亲人死在眼前的那种场景!所以,我没有答应师父的要求,我毅然决然的选择报仇!在我和夜天凌商量好报仇的策略后,师父就一个人走了!如果不是被我拖累,他早就去云游四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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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幸福的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2:幸福的事“那你和君少卿怎么成了好兄弟?”水萦月始终想不通,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臣子?他们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
凤楚歌又道:“我知道我的仇人是北燕国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以我的能力,就算是穷尽一生,我也没有办法报仇雪恨!与其抱着仇恨过一生,倒不如拼死一搏!所以,在和夜天凌商量过后,我们两个就来到东凌国从军!我们只想以自己的能力立下战功,然后找仇人报仇雪恨!在我们进入军营后,君少卿也瞒着先皇偷偷的进了军营历练!我们正好在一个营,在一次战役中,我救了他一命,从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原来如此!”水萦月点点头,对于凤楚歌,总算是彻底的了解凤楚歌。
“楚王这个位置,是我拿命拼来的!君少卿和夜天凌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不是他们,我也许早就动手复仇了!幸好他们阻止我,让我能认识你!”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凤楚歌心里终于不再那么难受。
原来,找个人分享自己的过去,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将自己过去的一切告诉水萦月,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搬开了,他的心境也开朗了!
水萦月沉默……
低眸沉思片刻,方犹豫的说道:“凤楚歌,这十六年里,你想你娘吗?你一直都知道你娘没死是吗?”
水萦月的问话让凤楚歌的身子一愣,片刻后,才点点头,“我亲眼看到北燕国皇帝将我娘扛了出去!这十六年来,我想尽办法想潜进皇宫见我娘,可是北燕国皇宫戒备森严,我也不知道我娘被关在什么地方,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见到她!直到四年前,我被封为楚王,我的势力日渐强大,我才知道,原来我娘已经成了北燕国皇后!在能见到他后,我反而不那么想见她了!也许是时间太久,她在我脑海里已经模糊了!也许是太想见,等真正能见到的时候又害怕了!反正,这十六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今天在北燕国御花园里,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也许,在知道她成了北燕国皇后,又给你生下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妹之后,你在心里在怪她,所以不愿意见她是吗?”虽然凤楚歌没说,可是水萦月知道,这才是他真正不愿意见北燕国皇后的原因。
试问,有哪一个人能接受自己的娘为仇人生下两个孩子。
“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凤楚歌低声呢喃着!虽然如此说,但是不可否认,水萦月说的是对的!
他之所以不去见母亲,也多半是因为母亲成了北燕国皇后,还替仇人生下了两个孩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在怪她!他只是不想去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只有娘亲能幸福,能问心无愧的活下去,那么傅家满门的仇由他来报!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怪过自己的娘亲!如果当初不是他出声,他的娘亲也不会沦落到去嫁给仇人。
所以,他更多的是自责,他从来没怨过娘亲。
“唉……!”水萦月在心里叹口气。
虽然凤楚歌口口声声说不怪北燕国皇后,但是他真的不怪吗?
自己的娘嫁给了仇人,还和仇人伉俪情深,生下两个优秀的子女!不管换成谁,都会心里不平衡吧!
以为水萦月是担心自己,凤楚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虽然目前为止,我不能杀北燕国皇帝,但是对付金家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会让金家把欠我们傅家的全部都还回来!”
水萦月抬眸,看着他,问道:“那个白玉璃是你的人对不对?”
凤楚歌摸着她小脸的手顿了顿,突然笑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可从来没有告诉你他是我的人?今天我们的表现也完全像是陌生人吧?”
水萦月露齿一笑,“我当然知道,今天可是他第一个提议推迟四国祭,夜天凌又在马车里说,推迟四国祭对你们报仇有帮助,我仔细一想,便猜到他是你们的人!这十六年来,你既然说要报仇,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想要报仇,总得在北燕国安插自己的势力吧!”
凤楚歌哑然失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水萦月笑的眉眼弯弯,什么都不说,就眯着眼睛看着他。
凤楚歌笑着解释道:“白玉璃是我师父的儿子,也是我师兄!为了帮我报仇,六年前在北燕国参加科举,成了北燕国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文武状元!他外貌优秀,能力强,很得北燕国皇帝的器重。所以,在这六年里,他从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一直升到正一品太傅!他确实是我安插在北燕国的眼神,并且帮我培养在北燕国的势力!”
水萦月问道:“那君少卿知道他的存在吗?”
凤楚歌点点头,“知道!虽然玉璃和少卿的关系不像夜天凌和少卿的关系那么亲密,但是他们也算是朋友!对于我的计划,少卿全部都知道!作为兄弟,我也不会对他们隐瞒!”
水萦月由衷的羡慕道:“你们还真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呀!特别是夜天凌和白玉璃,为了帮你报仇,可真是出了不少力!”
虽然凤楚歌的童年过的很悲催,但是能结交到白玉璃,夜天凌和君少卿这样三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也不枉此生了!
她活了两世,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现在认识了一个秦慕华,但是也还没好到那种交心的地步。
所以,她还是很羡慕凤楚歌的。
凤楚歌沉默,对于夜天凌他们三人,他确实是很感激的!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三人,这十六年来,他才没有那么孤单。
水萦月摸了摸他的脸,也不问他的计划,而是说道:“睡吧!已经很晚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嗯!”凤楚歌点点头,将水萦月抱入怀中,两人再一起躺到床上。
和水萦月一番交谈后,他心情确实好多了,也不再那么压抑了!
天知道,今天在看到娘亲时,他需要用尽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和她相认。
看到她对自己的冷漠,对自己行同陌路人,他的心里就很难受。
不过,十六年都忍了,他也不在乎再多忍些时日。
悠悠岁月,只要大仇得报,有的是时间共聚天伦。
想到这里,凤楚歌抱着水萦月的手臂又紧了紧,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多时便睡着了,史无前例的睡的很香甜。
听着凤楚歌均匀的呼吸声,水萦月在心里叹口气,也跟着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最近她特别贪睡,总是觉得没精神,浑身没劲!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吧!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下半夜,两人一夜好眠。
翌日,凤楚歌和水萦月相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们才猛然惊醒,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美梦被惊,凤楚歌脸色很难看。
“喂,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还睡呢!快点起来,玉璃来了!”夜天凌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到他的不悦,大跨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身穿一袭白衣的白玉璃。
水萦月看了门外一眼,不放心道:“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夜天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啦!凭他的本事,进行宫就像进无人之地一样!别说行宫里只是一些不会武功的太监和丫鬟伺候,就是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他也来去自如,游刃有余!”
水萦月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白玉璃看着水萦月,点点头,喊了声,“弟妹!”
凤楚歌本能的将水萦月挡在身后,双眸一凛,厉声道:“夜天凌,你把玉璃带到你的房间去,我稍后就去!”
夜天凌笑了笑,故意伸长脖子看了水萦月一眼,不怕死的说道:“哎呀,你怕什么呀?嫂子又不是没有穿衣服?她衣衫整齐的?你还怕我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一、二、三……”三字的音还没落下,只见夜天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白玉璃一溜烟的就跑了,那速度,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简直让水萦月叹为观止。
看着夜天凌落荒而逃的背影,水萦月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这家伙,不识趣,每次都要你发火才行!”
“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凤楚歌说了一声,然后翻身下床,开始洗刷梳洗。
“我先过去,你如果熟悉完了,可以到夜天凌的书房来找我!”凤楚歌很快的梳洗妥当,出门前还不忘记跟水萦月交代一声。
既然水萦月已经知道他的所有过去,那么他的计划他也不需要对她隐瞒,夫妻间,就是应该坦诚相见嘛!
“好!”水萦月应了一声,待凤楚歌出门后,这才起床梳洗打扮。
当凤楚歌来到夜天凌房间时,夜天凌和白玉璃正在说着什么,见凤楚歌进来,纷纷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夜天凌咧嘴一笑,暧昧道:“我以为你还需要和嫂子多温存一下呢!”
凤楚歌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在白玉璃身边坐了下来。
他觉得,和夜天凌说话就是浪费口水,有和他说话的近,还不如保留一点力气。
“楚歌,以咱们现在的情况,还不宜对北燕国皇帝出手!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是想杀金成雍那只老狐狸,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白玉璃向来沉稳内敛,和夜天凌的性格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夜天凌借口道:“那是肯定!金家现在在北燕国独大,势力遍布朝野,这只老狐狸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我看,北燕国皇帝只怕早就对他有了忌讳!”
“不错,金成雍表面上还是北燕国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但是北燕国皇帝已经对他渐渐有了嫌隙!只不过碍于皇后娘娘,他一直都再隐忍!这期间,我不停的挑拨金家和皇家的关系,他们的关系一度差点破裂,但是最终还是重归于好,这里面,少不了皇后的帮忙!”白玉璃如实的将情况说给凤楚歌听。
他比水萦月更早知道北燕国皇帝是凤楚歌娘亲的,也是他在潜入北燕国很久之后才打听到的!
因为北燕国皇帝把皇后保护的很好,又给他费劲心机的该了宗籍,所以想调查她,真的是很废时间。
虽然他这翻话不应该对凤楚歌说,但是他不希望瞒着凤楚歌,凤楚歌应该知道一切。
夜天凌还不知道北燕国皇后是凤楚歌娘亲的事情,但是在听了白玉璃的话后,本能的皱起眉头朝凤楚歌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凤楚歌和这个北燕国皇后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看出夜天凌心里的疑问,凤楚歌直言不讳的说道:“北燕国皇后是我娘!”
“啥……!”夜天凌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惊的下巴险些脱节。
凤楚歌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给夜天凌讲了一遍。
越往下听,夜天凌脸上的惊愕马上被愤怒所取代。
到最后,更是气的一脚踹开身边的凳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插腰,气的在屋里来回走。
“可恶,可恶,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是禽兽!这样的禽兽,怎么当了北燕国皇帝的?灭人满门,还强抢人气!不……不对,不是骂他是禽兽,他连禽兽都不如!骂他禽兽,还侮辱了禽兽这两个字呢!”
白玉璃和凤楚歌不出声,而是任由夜天凌发泄辱骂。
直到夜天凌骂累了,累过瘾了,不骂了,坐下来喝茶喘气时,白玉璃才道:“怎么不骂了?骂完了?”
夜天凌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喝了一杯,这才愤愤不平的继续说道:“这怎么能骂完,骂他三天三夜都骂不完!不过,我累了,等我喝口茶再骂!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样的昏君,活该国破家亡!凤楚歌你放心,等这次对付了金成雍那只老狐狸,我就陪你回国,然后率百万雄狮将北燕国踏平!咱们血洗北燕国皇宫,让他秦家断子绝孙!”
白玉璃无奈道:“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还率领百万雄师,你要替楚歌报仇但是也不能拖累东凌国啊!”
夜天凌瞪大眼睛,尖着嗓子不可思议道:“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灭人满门一百七十口人,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白玉璃耐着性子解释道:“想踏平北燕国,咱们必须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否则师出无名,那就是东凌国理亏在先,万一北燕国和其余两国合作,那东凌国岂不是就被你给害了!报仇归报仇,咱们不能伤及无辜!”
被白玉璃这样一说,夜天凌也总算是慢慢冷静下来,“那现在怎么办?就对付金家吗?那岂不是太便宜北燕国皇帝了?”
“你放心,如果金家满门是被北燕国皇帝所杀,那么势必会让北燕国众人寒心,到时候,咱们再伺机而动!”白玉璃如此说着,在心里早就已经有一个圆满的计划。
只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是说的时候。
夜天凌没出声,半响后,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又问道:“不对啊!你刚才说北燕国皇后是凤楚歌的娘,既然北燕国皇帝和金成雍是她的仇人,她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闻言,凤楚歌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虽然动作很轻,轻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却还是被细心白玉璃给看到了。
白玉璃道:“你觉得,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怎么当上北燕国皇后的?北燕国皇帝想服众,让当时还是丽妃的皇后光明正大的坐上皇后之位,就必须给她找一个靠山和后台!而金家就是皇后的靠山和后台!皇后可是以金成雍表妹身份入宫的!金家和皇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金家出事!”
“什么?金成雍表妹?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夜天凌瞪大眼睛,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他在为他的兄弟难受!
凤楚歌千方百计的想报仇,而他的娘不仅嫁给仇人为妻,还认了仇人为表兄!这……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生存之道!”白玉璃也不想多解释,因为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越说越乱。
夜天凌看向凤楚歌,满怀期待的问道:“凤楚歌,你娘不知道仇人是现在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还有她名义上的表兄对不的?”
凤楚歌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娘怎么可能不知道仇人是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还有她名义上的表兄。
当初,就在她丈夫尸骨未寒时,她现在同床共枕的丈夫强行占有了她!那个名义上的表现就在门外守着。
当初,她可是亲眼看到傅家大院一夜之间烧为灰烬。
当初,他也许昏昏沉沉,可是她却是清醒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会嫁给仇人,会认仇人为表兄!但是他更宁愿相信,他的娘亲是忍辱负重,只待时机成熟便给傅家报仇雪恨。
凤楚歌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告诉了夜天凌答案。
看到他这样,夜天凌纵使有千言万语,对凤楚歌那个所谓的娘有意见也说不出口了。
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沉闷的话题,白玉璃话锋一转,突然说道:“楚歌,我看金家二小姐似乎对你有好感!”
不待凤楚歌开口,夜天凌便抢先一步说道:“那个女人就是空有美貌的草包,你放心,凤楚歌看不上她的!”
夜天凌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水萦月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什么草包?看上谁?”
夜天凌直接回答道:“金家二小姐啊!”
水萦月在凤楚歌身边坐下,不以为意道:“你们不是在讨论对付仇人的事吗?怎么提到金家二小姐了?”
“白玉璃说,金牡丹对凤楚歌有好感!不过我相信我兄弟,他只喜欢嫂子你一人,肯定看不上金牡丹那种胭脂水粉!”夜天凌说着,还不忘记好好拍拍马屁,讨好一番。
“天凌……!”白玉璃皱眉,觉得这话对水萦月说不妥,正欲开始阻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凤楚歌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道:“王爷,金丞相派人想请王爷和将军到丞相府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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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似曾相识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3:似曾相识房内的四人对视一眼,凤楚歌方又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又回答道:“说是王爷和将军难得来一趟北燕国,他们想尽地主之谊设宴款待二位!”
凤楚歌张口,正欲拒绝,却见白玉璃突然身上,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的摇摇头,倾身至凤楚歌耳边,细声道:“去去无妨,也可打探虚实!”
闻言,凤楚歌这才改口,道:“你先下去,本王准备一下就和夜将军过去!”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夜天凌忍不住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金成雍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再想什么,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们说,金成雍除了请我和凤楚歌外,有没有请其余两国贵客?”
水萦月道:“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金成雍那么狡猾,肯定是已经开始怀疑凤楚歌了!我想,他原本想请的估计只有凤楚歌,只不过怕凤楚歌怀疑,就连带把你也请去了!这次,他肯定会旁敲侧田,好好打探一下凤楚歌的身份!”
白玉璃赞赏的看了水萦月一眼,也开口说道:“弟妹这次说的不错,金成雍这次宴请你们,目的肯定不单纯!不过,这是北燕国境内,他又是走正常途径请你们过去,所以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大可放心的过去,只是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金成雍狡猾的很,只要你们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引起他的怀疑!我们现在暂时不能和他硬碰硬,正面冲突!”
水萦月看了白玉璃一眼,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成熟稳重!
夜天凌是欢跳,吊儿郎当。凤楚歌是沉默寡言,冷若冰霜。而白玉璃则是沉稳内敛!他们这三人居然也能成为好兄弟,真是一种奇迹。
夜天凌瘪瘪嘴,“我就是个箭靶,不管什么箭射凤楚歌,我就要站在前面替他挡着!唉……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走吧!十六年了,我也是应该去会会这个‘金叔叔’了!”在说到‘金叔叔’三个字时,在场的三人都觉得凤楚歌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并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走吧!”夜天凌无奈的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这才朝门口走去。
凤楚歌朝水萦月看去,水萦月笑了笑,站起身来到凤楚歌身边,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白玉璃一直坐在房间里,直到他们彻底离开,这才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凤楚歌和夜天凌带着水萦月出了行宫,金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外,见他们走了进来,忙迎了上去,“奴才见过楚王,见过夜将军,奴才是金丞相的家奴,奴才奉金丞相之命来接二位去丞相府!”
“走吧!”凤楚歌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跳上马车。
夜天凌随后也跳上马车,和凤楚歌并肩而坐。
水萦月由于是随侍的身份,只能和金家的下人同坐在外面,一起赶马车。
“架……!”金家的家奴举着马鞭用力的在马背上狠狠的抽了一下,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水萦月坐在金家家奴旁边,无聊的甩了一下腿子,有意无意的找着话题,“这位小哥,你知道你们家丞相为什么接我们王爷和将军去丞相府吗?”
金家家奴看了水萦月一眼,笑道:“这是主人的事,做奴才的怎么会知道!”
水萦月又问,“那除了咱们家王爷和将军外,还宴请了宁王,大皇子和二皇子吗?”
金家家奴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这个我倒没有听说,好像也就请了楚王和将军吧!”
水萦月呵呵一笑,故作傻乎乎的说道:“你们丞相人真好,我们才来了两天,他就请我们家王爷和将军吃饭!”
闻言,金家家奴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看着水萦月无奈的一笑,便不在说话了。
在整个北燕国,也许就这个人说他们丞相是好人了!连金家的人也不会说他们丞相是好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丞相不是好人?”水萦月愣愣的问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呵呵,咱们做奴才的,没有资格在背后谈论主子!”金家家奴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敢说主人的坏话,只得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搪塞过去。
金家家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水萦月还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少许来。
看来,金成雍的人缘不好啊!在这个奴以主为天的时代,一个主人能引起奴才的不满,这可见这个主人平时人缘有多差。
既然金家家奴不愿意说,水萦月也不再开口,两人一路沉默无言的将马车行驶到丞相府。
水萦月率先跳下马车,挑开车帘,恭敬道:“王爷,将军,丞相府到了!”
“嗯!”凤楚歌点点头,跳下马车,夜天凌随后也跳了下来。
三人刚下车,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丞相府门口,身穿一袭樱桃红罗裙的金牡丹。
金牡丹看到凤楚歌,就像蜜蜂看到花一样,马上跑下楼梯,一溜烟的来到凤楚歌面前,笑道:“楚王,我奉爹爹之命在门口等你,你随我一起进府吧!”
凤楚歌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朝丞相府里走去。
凤楚歌冷漠的态度让金牡丹顿觉颜面无关,气的是俏脸通红却又能发作,只得暗自生闷气。
夜天凌看着咧嘴一笑,越过他跟上凤楚歌的步伐。
水萦月朝金牡丹福福身,也忙跟上凤楚歌。
“小姐,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金牡丹的贴身丫鬟见凤楚歌渐渐走远,忙出声安慰自家小姐。
金牡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转过身朝凤楚歌追去。
当金牡丹追上凤楚歌三人时,凤楚歌三人已经进了府门下了楼梯。
“三位第一次到丞相府,我为三位引路吧!”金牡丹走在凤楚歌身边,脸上挂着自认为最大方得体,最迷人的笑。
凤楚歌没有出声,水萦月作为随侍也没资格开口,便又夜天凌开口说道:“有劳了!”
“请!”金牡丹朝他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带着他们朝右边走去。
水萦月抬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丞相府。
虽然没有皇宫那么金碧辉煌,但是也是巍峨耸立,处处是亭台楼榭,假山流水!还有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无处不彰显着这坐府邸主人在北燕国的高贵身份。
两人经过一处假山,转而走上一出回廊,正欲转弯,迎面却对上了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的一身素衣的少女……不……确切的说,是少妇。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天凌口中所说的金云箩。
昨天在皇宫里,她只是匆匆一瞥,今日近距离之下,她就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的容貌。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绣着暗花的洁白素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神色平静,云淡风轻,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圣洁,美丽的容颜,出尘的气质,让人一见之后再也移不开眼。
她的五官很精致,虽然没有金牡丹那么打眼,却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病态美人,仔细看来,比金牡丹更经看,甚至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只不过,她的神韵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在水萦月打量金云箩时,凤楚歌也朝她看去!当看到她那张脸后,眼眸动了动。
水萦月将视线从这个女人身上收回,本能的朝凤楚歌看去。
果不其然,凤楚歌也盯着这个女人在看,一向冰冷的双眸有异光闪过,紧抿的薄唇抿的更紧。
水萦月微微皱眉,第二次了,皇宫一次,刚才一次!这个女人已经连续让她在凤楚歌脸上看到了异样的表情?
并且,凤楚歌从来都不拿睁眼瞧一个女人,而今天,他居然很看着女人流露出这种表情。
这女人到底和凤楚歌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凤楚歌会对她有反应?
金牡丹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嘴唇动了动,半响才喊了一声,“大姐!”
被她这样一唤,前面的女人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朝他们看了一眼,便走到他们面前停下。
金牡丹又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大姐……!”
“见过楚王和夜将军!”金云箩点点头,屈膝,朝凤楚歌和夜天凌微微福身,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软糯,动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凤楚歌高大的身子顿了顿。
凤楚歌细微的变化悉数落入他身后的水萦月眼中。
水萦月眉头越蹙越紧,心底的疑惑更甚。
夜天凌笑了笑,故意说道:“大小姐认识我?”
“夜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怎么会不认识!”金云箩微微一笑,苍白的小脸显得格外的动人。
夜天凌不着痕迹的看了水萦月一眼,别有深意的又问道:“大小姐……不……应该说是皇妃娘娘,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皇子府邸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云箩低眸不语,长而弄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射出一层厚厚的阴影,放她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
见她不语,夜天凌故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哦!对不起,是我问错了!你是金家大小姐,会出现在金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我问了傻话了!皇妃娘娘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金牡丹问道:“大姐,听爹说,你身体不适,所以派人接你回府住两天?”
金云箩点点头,“嗯!行礼刚才已经搬回海棠阁了!”
金牡丹突然说道:“小妹要带楚王和夜将军去见父亲,不如大姐随行吧?有两个人作陪,小妹也不会显得孤单!”
“好!”原本只是客套的一句话,金牡丹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金云箩却点点头,答应了。
金牡丹气的银牙紧咬,有苦说不出!
“走吧!”金云箩侧了侧身子,让出前面的路,朝凤楚歌三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了!”说话的是凤楚歌,当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就连金云箩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金牡丹是不可思议,金云箩是打探,夜天凌是震惊,水萦月则平静如水。
她早就看出凤楚歌对金云箩的特别,所以凤楚歌开口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不过,凤楚歌对金云箩的特别,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凤楚歌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任由他们打量,倒是没有一点心慌和心虚,显得很坦荡。
金云箩对着凤楚歌盈盈一笑,再次开口,“楚王,夜将军请!”
凤楚歌没有再说话,带着夜天凌和水萦月直接朝长廊那边走去。
水萦月默不作声的跟在凤楚歌身后,反倒是夜天凌憋不住了,不停的朝凤楚歌看去,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
金云箩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看着凤楚歌的背影失神。
好熟悉的背影……!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可是她却始终相比起在哪里见过。
看到这个背影,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好像他原本就应该是她很亲近的人,这个背影原本就应该属于她!
思及此,金云箩自嘲一笑,轻轻的摇摇头,想将刚才那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人家是堂堂楚王,他们一个天南地北,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也更加不可能会有交际!所以,她以后不能再有这个想法,绝对不能有!
金牡丹走在金云箩旁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给瞪出一个窟窿来。
她就很奇怪,她明明长的比她漂亮,才华也比她好!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能抢她的风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金云箩一出现,她的光芒便全部都会被她掩盖,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给吸引过去。
其实金云箩长的又不算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绝色佳人而已!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会比她更有魅力?
金牡丹想不明白,始终都想不明白。
金牡丹和金云箩一直带着凤楚歌来到丞相府的宴客厅。
丞相府的宴客厅很大,金碧辉煌,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宴会厅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地面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这个宴会厅豪华程度堪比东凌国四海阁!当初东凌国太皇太后庆祝千秋岁的的四海阁也没这里装饰的这么豪华。
金成雍坐在宴会厅的正中间,见凤楚歌和夜天凌走了进来,忙站起身虽然没有去迎接,却也是给他们打招呼,“多谢楚王和夜将军不嫌弃,肯屈尊降贵来丞相府,本官已经替你们准备了最好的酒菜,请上座!”
凤楚歌沉默不语,在金成雍左下手的位置上坐下。
凤楚歌不客气,夜天凌在入座前还是礼貌的和金成雍寒暄一番,“多谢金丞相设宴款待!本将军觉得很荣幸!毕竟,像宁王,大皇子,二皇子身份高贵的人物丞相都没请,却把本将军请来了,本将军真是受宠若惊啊!”
金成雍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抽了抽。
这个夜天凌,这不是故意在挑拨离间吗?如果这话给宁王,大皇子还有二皇子听到,他们肯定会说他瞧不起他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虽然他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欠抽的样子。
这个夜天凌,嘴巴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就在金成雍准备开口时,金云箩柔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夜将军误会了!爹爹并非不请宁王,大皇子和二皇子。而是今天先眼前楚王和大将军,明天再宴请他们!毕竟,每个地方的口味都不一样,丞相府的厨子只会做北燕国口味的饭菜!爹爹宴请的急,一时半会请不到那么多厨子,所以想一个个来!”
“本将军无所谓误不误会,反正丞相请本将军就吃,反正不要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何况,我和宁王,大皇子还有二皇子不熟,丞相请不请他们都和本将军没关系!大小姐不必这么急着替丞相解释,搞的好像本将军故意在找茬一样!”夜天凌依然嬉皮笑脸,只不过说出的话却拒绝带刺。
原本,他是准备说了那句话就算了的!但是见金云箩开口,他就是不爽,夹枪带棒的话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被夜天凌一阵明朝暗讽,金牡丹和金成雍都变了脸,唯独当事人金云箩好像没事人一样,笑了笑,平静道:“看来是我误会将军了,我在这给将军赔个不是!”
“没事没事,本将军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不会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夜天凌觉得,这的拳头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面,明明使劲了全力,对方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不由的让他有些烦躁和气馁。
“将军请上座!”金云箩依然是笑,然后朝夜天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夜天凌瘪瘪嘴,来到金成雍的右手边坐下。
而金牡丹和金云箩则在两人身边坐了下来!金云箩离凤楚歌的位置近,本来想就近坐的,却被金牡丹抢先一步坐了下去!面对金牡丹的无礼,金云箩温和一笑,大方的来到夜天凌身边坐下。
见金牡丹和金云箩入座,夜天凌皱起眉头,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金丞相,这里又不是青楼,为什么还要找姑娘作陪?何况,本将军和楚王看着也不像风流之人吧?”
夜天凌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变的鸦雀无声,静的能清楚的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金牡丹的脸上难看至极,一张精致的脸几近扭曲。
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金云箩也愣了愣,嘴角的笑就这样僵住了。
金成雍纵使定力再好,也变了脸,用力的拍了一下跟前的桌案,怒道:“夜将军,你是什么意思?本官好心让小女作陪,却不想你居然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实在是有辱斯文!”
对于金成雍的怒火,夜天凌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依旧不怕死的说道:“本将军难道没说错么?一边一个女人作陪,不是只有青楼才这样么?何况,以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姿色,做青楼女子也定是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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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借机试探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4:借机试探闻言,水萦月想笑,却又不得不忍住。可是,忍着又觉得难受,干脆低下头偷偷的笑,肩膀也因此不停的抽搐。
这个夜天凌,还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今天金成雍带他来,别说的打探凤楚歌的情况了?只怕不被夜天凌气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对付金成雍这个老狐狸,也就夜天凌这办法最好最直接!
反正永远是一副笑脸,对方发火,他也能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这让金成雍有火都发不出来。
“够了……!”听夜天凌青楼女子前,青楼女子后的,金成雍气的站起身,险些没将眼前的桌子给掀了。
这十几年来,他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见了他不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早就养成了他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性格!
如果换成以前,他才懒得去看凤楚歌和夜天凌一眼!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打探一下凤楚歌的情况,他何必请他们入府!
他万万没想到,情况没打探到,他反倒被夜天凌差点气的半死。
见金成雍气的恨不得活剥了他的样子,夜天凌咧嘴一笑,笑道:“丞相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夜将军,说话应该有个度,开玩笑也一样!本官希望夜将军适可而止,否则,本官只得请夜将军离开!”金成雍也不是善男信女,也不会轻易的让夜天凌一句话就给唬住。
尽管金成雍如此说,夜天凌也不轻易妥协,反而说道:“丞相大人别生气,虽然本将军刚才在开玩笑,不过本将军向来不喜欢身边有人陪着!更何况,凤楚歌也已经有了妻子,如果今天这事传入我大嫂耳中,肯定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再说,我和凤楚歌又不是风流之人,不需要特地找两个女人陪我们!我看丞相还是请大小姐和二小姐离开吧!或者,给他们两人再另外看座,别和我们坐一起!大家都自在!”
金成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勉强将翻江倒海的怒火压住,沉声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另外看座!”
“是!”门外的下人应了一声,忙给金云箩和金牡丹各自准备好了座位。
看着金牡丹和金云箩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后面,夜天凌笑道:“这样就好了嘛!他们也舒服,咱们也自在!”
金成雍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说话!他怕再和他说下去,他会被他活生生的给气死。
金牡丹坐在凤楚歌旁边的一张桌子后面,气的双眸喷火,贝齿紧咬下唇,放在桌下的双手死死的绞着绣帕,仿佛硬生生的要将绣帕给撕的粉碎。
“咳咳……咳咳……!”金云箩捂着嘴唇,难受的咳嗽起来。
和金牡丹的愤怒相比,金云箩很快就恢复正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连眼神也看着很温和!好像对于夜天凌刚才的话一点也不在意。
“上菜!”随着金成雍一声令下,下人鱼贯而入,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整齐摆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金成雍举着酒杯,对着凤楚歌和夜天凌道:“楚王,夜将军,本相先敬你们一杯,多谢你们赏光,我丞相府正是蓬荜生辉!”
“金相哪里话,你贵为一国之相,能请我们,应该是我们觉得荣幸才对!来来来,咱们喝一杯!”夜天凌举杯,示意性的敬了一下,然后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夜天凌一番讨好之言马上让金成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两声,得意道:“来来来,夜将军不要客气,今天咱们只管吃,只管喝!一定要尽兴,如果喝的太晚也没关系,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我丞相府歇息一个晚上!我丞相府别的不多,就客房最多。”
“有金相这句话就行了!”夜天凌咧嘴一笑,又朝凤楚歌道:“凤楚歌,你也别拘束了,咱们好好吃,好好喝,今晚就歇在相府算了,反正这离行宫也远,回去麻烦!”
凤楚歌抿了抿薄唇,神色不变,默默的吃菜喝酒。
金云箩看向水萦月,突然说道:“这位小哥,咳咳……!你既然是楚王的随侍,想必肚子也饿了,要不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金云箩话语一出,夜天凌和凤楚歌同时朝水萦月看去。
凤楚歌眼底带着莹莹笑意,更多的是关心和心疼还有内疚。
刚才是他太大意了,忘记让她用过早膳再出门!
现在他和夜天凌坐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朋友看着。
水萦月脸上挂着客套的笑,恭敬而谦卑道:“奴才谢皇妃娘娘的关心!主子没用完膳哪有我们下人用膳的道理,奴才在这里伺候就好了!”说话的同时,看了凤楚歌一眼,虽然没说话,只是匆匆一瞥,但是足够让凤楚歌安心。
“奴才也是人,是人就要吃东西!你如果怕你主子怪罪的话,我老给你们主子说!”语毕,金云箩朝凤楚歌看去,浅笑道:“楚王,你看看,咱们都在吃,就他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要不就让他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吧!就当楚王卖我一个面子好了!”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咳嗽显得越发的苍白,连嘴唇都不见一丝血色。
凤楚歌顺着金云箩的话说道:“既然大小姐开口了,那么你就在我身边坐下吧!如果你饿坏了,谁伺候我!”
“是!”既然凤楚歌开口了,水萦月自然不好再推托,只得在凤楚歌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坐下了,却也不敢动筷,只是低着头坐在那不出声。
凤楚歌在心底叹口气,将几个水萦月喜欢吃的菜夹到碗中,然后推倒她面前,“你吃吧!别饿坏了!”
水萦月抬眸,清亮的双眸别有深意的看了凤楚歌一眼,虽然没开口,却也是乖乖的吃着凤楚歌夹的菜。
将凤楚歌的动作尽收眼底,虽然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管换谁做,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唯独这个人是凤楚歌,那么就不得不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凤楚歌是谁?杀人不眨眼的战神王爷!平时连他的一句话都听不到,更别说想能看到他如此温柔的一面了!
如果夜天凌不是知道那个人是水萦月,只怕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尤其是金牡丹,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金云箩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轻咳两声,细声细语的说道:“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楚王对自己的下人这么好?不止让他同席,更亲自给他夹菜!楚王对一个下人都如此好,想必对楚王妃一定更好吧?”
凤楚歌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继续用膳。
凤楚歌这个反应不管换了哪个女人,只怕都会觉得羞愤难当。可是金云箩却只是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
“夜将军,不知楚王可有兄弟姐妹?”金成雍坐在一边,凭着刚才的几句对话,已经对凤楚歌的性格了解的七七八八!他知道从凤楚歌嘴巴里肯定撬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将主意打到夜天凌身上。
“金相这话是什么意思?”夜天凌挑挑眉,暗想,这只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套话了!
“本相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夜将军也看到了,小女牡丹今年已经十五了,自今待字闺中,北燕国那么多青年才俊,她硬是一个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楚王!只不过,楚王又已经有了王妃!所以本相想,不知楚王可有兄弟?倘若有的话,本相原因将小女许配给楚王的弟兄!不知夜将军意下如何?”金成雍面带微笑,说的一脸坦荡。
听了他的话,坐在凤楚歌身边的金牡丹惊的站起身,怒道:“爹……你在说什么呀?”
她跟爹说过,她看上了凤楚歌,什么时候说过要交给凤楚歌的兄弟了?她金牡丹,要配世间最好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凤楚歌。除了他,她谁也看不上!
虽然凤楚歌已经娶妻,她也不在乎!她可以做平妻!她相信,凭她的魅力,总有一天能把凤楚歌据为己有!
金成雍脸色一沉,“牡丹,坐下!客人面前,你这样成何体统!”
“爹……!”金牡丹不依的跺跺脚,小脸气的通红。
“坐下,连爹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见金牡丹不听自己的话,金成雍脸色越发难看。
“牡丹,你先坐下吧!别惹爹爹生气了!”金云箩马上也开口劝她,话一说话,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见她咳的这么难受,从头到尾就没间断过,凤楚歌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朝他们看了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可是眼底难掩关心。
夜天凌坐在凤楚歌对面,凤楚歌的细微表情自然没能逃过夜天凌的视线。
看到他这个样子,夜天凌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这家伙,对金云箩果真与众不同!除了因为水萦月的事在凤楚歌脸上看到过关心外,他从来没有见凤楚歌关心过任何人,更别说是女人了!
这足以证明,金云箩这个女人在凤楚歌心里与众不同!
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他必须找个时间和他聊聊,他绝对不能让他负了水萦月!
水萦月坐在凤楚歌旁边偏后一点,一直低着头,丝毫没发现夜天凌的异样,只是默默的用膳,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金牡丹虽然仍然气愤难当,却也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瞪着金成雍。
夜天凌很快的收敛心神,又换回一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样子,说道:“金相,凤楚歌亲兄弟没有,结拜兄弟倒是有我一个!如果金相不介意,不如把金小姐嫁给我算了!我还没娶妻,金小姐嫁给我,好歹能当个将军夫人!”
不待金成雍开口,金牡丹就不屑的冷哼一声,嗤笑道:“谁要嫁给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想娶我,下辈子吧!”
夜天凌耸耸肩,瘪瘪嘴,故作无奈道:“金相,你也看到了!金小姐就看上凤楚歌了,她现在是谁也看不上啊!即使凤楚歌有亲兄弟,她肯定也瞧不上了!”
“牡丹……!”金成雍又怒喝一声,金牡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巴。
金成雍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楚王家乡是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亲人?如果没有亲兄弟,表兄,堂兄弟也可以啊!”
“死了,全家都死了!在十年前的一场饥荒中全部死了!我们两个是同村的,那年饥荒,村里的老人都死了,老人把盘缠全部给了我们年轻人,让我们年轻人出来谋生路!我和凤楚歌离了存,一路流浪到京城!后来两年里,我们一直在京城谋生,护院,跑堂的,小贩,什么都做过!后来,两国开战,我和凤楚歌咬咬牙,就从军了!”夜天凌缓缓的说着,按照先前想好的说词,细细的讲给金成雍听。
反正十年前,战祸不断,处处闹饥荒,到处都在灾民。那个时候,四国的情况都差不多,所以,即使金成雍去查,也查不出一个结果!
金成雍仔细的回味夜天凌的一番话,半响,才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村的?”
夜天凌摇摇头,故作惆怅道:“不记得了!都过去十年了,那个时候三餐不继,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每天都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哪还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金成雍还要继续开口问,却见金云箩一阵剧烈咳嗽。
金成雍本能的将视线以到金云箩身上,当看到金云箩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后,话锋硬生生的一转,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本相无意接你们伤疤!本相自罚三杯,算是向你们道歉了!”
“没事没事,闹饥荒嘛!那个时候到处都是我们这种可怜人,所以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夜天凌无所谓的笑了笑,面上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心里对金云箩却更加反感。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最善伪装,最会隐忍!这样的人,比金成雍这种什么事都流露外表的人要可怕得多。
金云箩浅笑的问道:“夜将军,楚王原本就姓凤吗?这个姓氏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呢!”
夜天凌依然不动声色的回道:“他不姓凤姓什么?凤姓在东凌国是大姓,随便问都是姓凤的,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就像我姓夜一样,你听过多少人姓夜的?人活一世,最不能做背祖忘宗的事情,改名字都行,就是不能改姓,否则,那岂不是连祖宗都改了!”
“确实,是我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让夜将军见笑了!咳咳……!”说着,金云箩俏脸微红,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没事没事,我这人最怜香惜玉了,和谁计较也不会和美人计较的!”夜天凌说着,还不忘记狠狠的占一下金云箩的便宜。
闻言,金云箩小脸更红,害羞的低下头,也不知是真的没听懂夜天凌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
金牡丹贝齿紧咬下唇,见大家谈笑风生,唯独将她一个人撇在一边,气的恨不得想掀桌。
金成雍又随意的和夜天凌天南地北的瞎聊!聊天时,仍然会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凤楚歌身上去!
虽然夜天凌刚才说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仍然不是很放心!谁让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后长的那么像,想让他不怀疑真的很难。
可是,不管他问什么,夜天凌都能很顺畅的回答出来!
凤楚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和昨天一样,一直都低着头默默的喝酒用膳。
金牡丹的视线则由始至终的停留在凤楚歌身上,毫不避讳的打量凤楚歌,越往下看,便越痴迷。
水萦月则匆匆用了膳,然后站起身,继续尽忠职守的当一个小随侍。
金云箩则端坐在那里,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浅笑,脸上永远都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夜天凌和金成雍聊的很开心,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不停喝酒!就好像酒是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喝完了一壶马上又有下人送上一壶。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天凌和金成雍都喝的趴下了,宴会厅才变的安静下来。
“今天多谢金相款待,他日定登门道谢!”凤楚歌站起身,作势要走。
金云箩和金牡丹同时站起身,金云箩率先开口道:“楚王,既然夜将军醉了,不如你们今晚就在相府留宿一宿吧!他现在醉的不醒人事,你们带他回去也不方便!咳咳……!”
金牡丹连忙开口符合,“是啊是啊,大姐说的对!这里离行宫有不少路程,夜天凌又重,与其带着他回去,倒不如在相府留宿一宿!”
“不用了!”凤楚歌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
金牡丹咬了咬唇,不死心道:“可是……!夜将军嘴成这样,随侍小哥身材娇小,他只怕搬不动夜将军!难道要楚王亲自动手吗?”
凤楚歌看了水萦月一眼,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想着水萦月将夜天凌的胳膊扛到肩膀上的情景,随即眉头一皱,冷声道:“既然他醉了,那么就让他在相府留宿一宿吧!明天等他醒了,再让他们自己回来!”语毕,不等金云箩和金牡丹反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楚王,我送你出去吧!”见凤楚歌下定决心的要走,金牡丹忙快步跟了上去。
本来她还想将凤楚歌留在相府里,晚上她就可以去找他,然后好好的和他培养培养感情!没想到他死了心的不肯留下!既然如此,她只得将他送走,希望能在他心里留一个好的印象。
“唉……!”金云箩无奈的叹口气,随即忙用手帕捂住嘴唇,难受的咳了起来。
带凤楚歌走远后,金云箩才来到夜天凌身边,试探性的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唤道:“夜将军,夜将军,你醒醒啊!楚王走了……夜将军……夜将军……!”
可是,不管她怎么唤,怎么推,夜天凌仍然无动于衷,红着脸,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金云箩不死心,为了谨慎起见,继续唤他。
就在这时,金成雍的声音传了过来,“算了,云箩,看来他是真的醉了!很少有人喝了百日红之后还不醉的,何况他刚才可喝了不少!”
金云箩起身,朝金成雍看去。
只见刚才醉的不醒人事的金成雍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双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金云箩关心的问道:“父亲,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金成雍摇摇手,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没事,幸好在此之前我喝了醒酒茶,否则,我现在只怕和他一样醉的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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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诱饵已下?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55:诱饵已下?金云箩皱眉,不放心的说道:“父亲,女儿总觉得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金成雍稍稍思索片刻,方道:“夜天凌这人虽然嘴巴缺德,但是好在没啥心眼,在他嘴巴里套话是很简单的事!刚才那翻话如果换别人说,咱们就应该好好的斟酌一番,但是如果是夜天凌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父亲,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金云箩语重心长的说着。
金成雍点点头,关心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云箩,你身子不好,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金云箩点点头,走了两步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的父亲,微微皱眉,“父亲,夜天凌和凤楚歌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他这样将夜天凌一个人留在相府,难道他就不担心吗?咳咳……!”每次说完话,金云箩都会忍不住的咳嗽一番。
“凤楚歌和夜天凌虽然是兄弟,但是凤楚歌性子清冷惯了,也不会关心人!何况,夜天凌是被我光明正大的接来的,现在留在这里,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要负责!所以,凤楚歌才会放心将他放在我这!”
金云箩的话对于金成雍而言就是庸人自扰。
凤楚歌是何许人也,那么聪明自信,不可一世的人。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么可能会让夜天凌留下!
“那女儿先下去了!”既然金成雍这样说,金云箩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金云箩走后,金成雍便对着守在门外的下人道:“来人,将夜将军抬到西厢各方休息!记好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切不可马虎,否则提头来见!”
随着金成雍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下人领命恭敬的走了进来,一人一边的将夜天凌的胳膊抬到自己的肩膀上,拖着他离开宴会厅。
看着夜天凌离开的背影,金成雍疲惫的双眸一沉,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回行宫的马车上,水萦月和凤楚歌并肩而坐。
水萦月应该坐在外面和相府的下人一起驾马车的,不过凤楚歌舍不得她坐在外面,便下令让她进来了。
楚王都下令了,相府的下人自然不敢多言,什么话也没说,就让水萦月进去了。
凤楚歌将水萦月搂在怀里,用自由的手将她耳际的碎发挽到耳后,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月儿,今天是我疏忽了,我应该让你用过早膳再随我去丞相府的!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水萦月摇摇头,小声道:“没事,我不是吃了吗?何况,我又不是娇气的大小姐,少吃一顿没事的!”
“可是我会心疼!”即便水萦月如此说,凤楚歌却还是十分内疚。
作为丈夫,他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称职,他还是不会关心人。为了月儿,他一定要慢慢的改正,他不能让月儿跟着他受苦。
水萦月笑了笑,没有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对于她而言,凤楚歌关心她是好事,她享受就行,没必要纠结太多。
水萦月从凤楚歌怀中退了出来,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耳语道:“凤楚歌,你为什么要将夜天凌留在相府里?你们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
凤楚歌笑着摇摇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无奈道:“你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水萦月道:“夜天凌那家伙,我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我也知道,他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会喝醉。而你又故意将他留在相府里,不用想也知道,你们肯定是想做什么事!”
“既然金成雍这个老狐狸坐不住了,那我和夜天凌便将计就计,看看能不能在相府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权利和财富会使人迷失,尤其是像他这种身居高位又野心勃勃的人。十六年前,他能为了权利出卖我爹,灭我满门,现在一样不会忠心一人!如果有人能给他最好的利益,你觉得他会背叛他现在的主子吗?”凤楚歌若有所思的说着,虽然是猜测,语气却很坚定。
水萦月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凤楚歌不语,只是看着水萦月神秘一笑。
看他这样子,水萦月便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别的打算!这家伙,别看外表冷冰冰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比夜天凌还让人讨厌。
就喜欢水萦月这娇嗔的样子,凤楚歌再度将她拉入怀中,轻声道:“诱饵已经下了,就等鱼儿上钩了!”
水萦月沉默,半响没了声音。
见她突然不说话了,凤楚歌微微皱眉,轻轻放开她,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凤楚歌,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金大小姐认识?”水萦月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来。
虽然她想等凤楚歌自己开口,但是她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应该坦诚相见,有什么事就说出来!金云箩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问清楚,她就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她这么问了,凤楚歌突然笑出声来,“怎么?我的月儿吃醋了?”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相公对别的女人另眼相看的?除非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相公!”水萦月虽然明说,但是话语里很明确,她就是在乎他,所以她是吃醋了。
“你呀……!”凤楚歌无奈的捏了捏她白希的小脸,说道:“本来我是想等事情确定了再跟你说的,现在看来,如果我不说,反倒会让你胡思乱想了!”
水萦月不语,就这样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开口之前,凤楚歌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水萦月挑挑眉,心底微微诧异,不过是一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笑话他的?
虽然心里疑惑,却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认识金大小姐。昨天,我在皇宫里遇到她时,只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后来无意中看到她坐在轿中的样子,那股熟悉感更浓!本来我以为是错觉,可是今天再见她,我依然觉得很熟悉,甚至对她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很突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她熟悉!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却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本来我怕你胡思乱想,想等思路理清了再跟你说的,结果你还是胡思乱想了!”凤楚歌难得说了这么一段长篇大论的话。
“莫名的感觉?”水萦月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看她这个样子,凤楚歌就知道她误会了,马上又解释道:“你放心,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对她的感觉和对你的感觉完全不同!对她,就好像是一种亲人的亲切和熟悉感,对你是刻苦铭心的感情!这两者不一样,我能很清楚的分别。”
听了这翻解释,水萦月眼底的冷意慢慢褪去,故意取笑道:“你爹生前和金成雍是最好的兄弟,说不定十六年前你和金大小姐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呢!只不过你们是对苦命鸳鸯,还没等到你们长大成亲,所以就劳燕分飞了!结果,你娶了我,她嫁给了别的男人!”
她知道,凤楚歌向来一诺千金,他不会欺骗她!
这也难怪他刚才说让她不要笑他了!
对于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万人敬仰的战神王爷而言,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估计还是第一次!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肯定难以启齿了!
听了水萦月的话,凤楚歌不止没笑,眉头更是紧紧拧在了一起。
因为他觉得水萦月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在看到金云箩后,他脑袋里总有一个很小是身影在徘徊,那个身影不期然的就会和金云箩的身影相重叠!
所以他很疑惑,为什么他脑海里对金云箩的记忆那么深刻?
难道真如水萦月所言,金云箩在小时候和他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尽管过去十六年,他对她仍然存着记忆?
凤楚歌的心事全在脸上,也只有在水萦月面前,他才会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水萦月拍了拍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安慰道:“凤楚歌,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凤楚歌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会想别的女人!我只是看到她的时候会有点控制不住!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她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水萦月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表示回答。
她想事情可没凤楚歌那么乐观!如果让金成雍那只老狐狸知道凤楚歌对金云箩的特别,她可不相信他会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凤楚歌不明白水萦月心中所想,只是将她的身体再次按到怀中。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他才慢慢的放开怀中的人儿。
随之,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行宫到了!”
水萦月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然后再替凤楚歌掀开车帘,伺候凤楚歌下车。
下了马车,水萦月忙笑呵呵的对车夫道:“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人,说我们多谢他的盛情款待,我们王爷今天很高兴!”
“好的!”车夫笑着点点头,驾着马车离开了。
“走吧!”凤楚歌牵起水萦月的手,正欲带着她进门,从行宫里面突然冲出一个红色身影,不待二人反应,一把将水萦月从凤楚歌手里夺了过来,将她抱到怀里,激动的只跳脚,“月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
看着水萦月被别人紧紧抱在怀里,凤楚歌的眉头不悦的紧紧拧在一起。就在他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时,手已经伸了出去,将被秦慕华紧紧抱在怀里的水萦月一把给拉了出来。
“月姐姐……!”秦慕华嘟着红唇,不解的看着凤楚歌,很委屈的喊了水萦月一声。
水萦月娇嗔的白了凤楚歌一眼,轻轻的扒开他的手,上前一步走到秦慕华面前,笑道:“慕华,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来了?”
“月姐姐,我不高兴,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秦慕华抓着水萦月的胳膊,这回她可不敢再抱水萦月了。
刚才虽然凤楚歌不说,可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生气了!只不过为何而生气,她还真的不知道。
“什么话?”水萦月嘴角的笑意更浓!
现在的秦慕华和初次见面时的秦慕华给人差别很大!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她刁蛮任性,霸道不讲理!现在看来,她其实很她的任性变成了没有心眼,刁蛮变成了可爱,霸道不讲理变成了天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其实还不错,至少不需要跟她玩心眼。
“你都不知道,父皇母后他们好可恶,恶魔……!”秦慕华说的正带劲,却被水萦月突然出手将嘴巴捂住了!
“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进去再说吧!”一听秦慕华的话,水萦月就知道她今天来找自己肯定和昨天在皇宫里纳兰云焕求娶的事情有关。
何况,北燕国皇后毕竟是凤楚歌的生母,她怕凤楚歌听了后会心里难受!
“走……我们进去!”秦慕华拉着水萦月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凤楚歌则不慌不忙的跟在他们后面。
行宫里原本伺候的下人就多,加之三国又各自带了不少的人住在里面,所以这里面虽然谈不上拥挤,却也是热闹非凡。
在大家看到秦慕华亲昵的拉着一个随侍往里面走,而堂堂楚王则跟在后面时,均瞪大眼睛,膛目结舌的看着他们从身边走过去,都忘记了行礼。
回到东苑,凤楚歌也不吵他们,直接去了夜天凌的房间。而秦慕华和水萦月则回到他的寝房。
水萦月拉着秦慕华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至跟前,笑道:“别急,喝口水再说!瞧你这个样子,哪有一个公主样!”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不稀罕!”秦慕华将水萦月递到跟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嘴巴里还含着水,口齿不清的嘟嚷着。
水萦月顺着她的话就问道:“那你稀罕什么?”
“呃……!”秦慕华不说话了,一脸为难的样子,很显然是被这个问题给问倒了。
“夜天凌……!”见她不说话了,水萦月很好心的出声提醒。
闻言,秦慕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道:“开什么玩笑,我会稀罕他?那家伙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最好别落我手里,否则我定把他扒皮抽筋!”
水萦月拉着她重新坐下,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先给我说说,你父皇母后怎么可恶了?”
秦慕华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开,乖乖的坐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道:“你都不知道,父皇昨天居然劝我嫁给纳兰云焕,说他是西齐国大皇子,皇后之子,身份贵重,人中龙凤,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我金枝玉叶的身份!我呸……我才不稀罕呢!我秦慕华要嫁就一定要嫁给一个我爱的男人!如果我不爱,不管多优秀我都比嫁!更何况,那纳兰云焕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脸的邪气,阴沉沉的。让我以后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水萦月看着她,双眸闪烁下,问道:“那你母后怎么说?她也舍得你远嫁?”
提起自己的母后,秦慕华更生气,“母后刚开始不愿意啊,还和父皇生气了!可是,父皇给她一分析,说了好大一堆两国联姻的好处!我母后就心动了,不止没有反对,还和父皇一起劝我!”
水萦月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你父皇都给你母后分析了些什么?”
秦慕华双颊绯红,说道:“父皇说,现在四国虽然呈四国鼎立之态,可是真正论实力财力,我们三国远不如东凌国!虽然现在四国表面上相安无事,但是实则暗潮汹涌!如果哪天真的开战了,我们北燕国一定会受到灭顶之灾!父皇说,倘若北燕国和西齐国联姻,等哪天真的开战,我们也不至于被别的国家给吞并!父皇还说,虽然纳兰末央深受西齐国皇帝的宠爱,可是到底血统没有纳兰云焕尊贵,母妃的势力在朝中也远跟不上西齐国皇后母族的势力!不管纳兰末央现在如何得宠,到最后继承大统的还是纳兰云焕!等纳兰云焕登基为帝,我就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我呸……什么一国之后,我才不稀罕!过的不开心,就算给我当皇帝我都不干!”
“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水萦月细细的,反复的咀嚼着这八个字。
果然,权利和欲望真的会让人迷失本性!北燕国皇后这么疼爱秦慕华,在听到这八个字的时候都能忍痛将她远嫁!
呵……人的亲情在权利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啊!
这件事往深一点想,只怕不如北燕国皇帝所说的那么简单!
什么四国开战?什么被别的国家吞灭!都是鬼话!
东凌国确实财力和势力都较之其余三国,但是君少卿却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搞的民不聊生。
他的子嗣她不敢妄言,但是君少卿她还是敢肯定,在君少卿有生之年,他绝对不会主动挑起战争!否则,以东凌国现在的实力,又有凤楚歌和夜天凌两名猛将,他早就下令开战,将前面三国吞并了!
只怕,真正有野心的是北燕国皇帝吧!
他把秦慕华嫁给纳兰云焕,然后运用两国联姻的关系,在挑起战争,去吞并其余两国!
这样,即使他们不能做到独霸天下,却也能扩展不少疆土,将东凌国那片肥沃的土地据为己有!
为了一己之私,北燕国皇帝不惜将心爱的女儿远嫁他国。他在为自己想的时候,根本没有为这个女儿想过!
以秦慕华火爆的脾气,在西齐国如何生存?
纳兰云焕现在是被她的美色所惑,所以不介意!但是时间一长,他疲倦了,或者另结新欢了,那秦慕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见水萦月低眸,嘴巴里不停的小声细碎的念着一些她听不清楚的话,忙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纳闷的问道:“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水萦月猛然回神,摇摇头,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而已!”
秦慕华趴到桌上,下巴放在手臂上,气馁道:“月姐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父皇母后都要我嫁,我怎么办?其实,如果母后能坚持,不答应的话,父皇一定不忍心强迫我的!可是现在母后都妥协了,我怎么办?没人给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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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夜探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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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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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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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穿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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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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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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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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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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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高手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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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招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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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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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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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完美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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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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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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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母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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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落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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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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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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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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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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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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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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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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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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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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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醉酒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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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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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毒杀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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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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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护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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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满门被灭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87:满门被灭“那我先走了!你保重!”白玉璃对着凤楚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白玉璃离开,凤楚歌这才回到房间。
当凤楚歌走进房间时,水萦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
见他进来,水萦月淡淡的问道:“白师兄走了?”
“嗯!”凤楚歌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水萦月又道:“白师兄答应你救金云箩了?”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对于水萦月的话,凤楚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知道他的娘子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水萦月故作生气道:“知道瞒不住你还瞒?”
“我……我这不是怕你知道生气么?”凤楚歌第一次说话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月儿知道此事!他就是害怕她会胡思乱想。
至于救金云箩的事,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非有一个合理解释和答案。
水萦月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知道我会生气,你还干?知道瞒不住我,你还是瞒了?你凤楚歌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这么矛盾过了?”
“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为任何女人矛盾过!我只是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说的!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明白,否则……!”凤楚歌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我对任何事不会轻易的妄下结论!”
凤楚歌说的很认真,同时也很紧张!他害怕水萦月会误会自己。
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水萦月笑了笑,取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误会的,更加不会生气!我知道你对金云箩没有男女感情就行了!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
“我的月儿最好了!”凤楚歌抓住水萦月的手,心底无限感慨。
水萦月就像是一块宝玉,还是一块无价之宝!能遇到她,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今天这事,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哪个不是又哭又闹,或者是醋意横飞。唯独他的月儿不会!他的月儿一门心思为了他,体谅他。
他凤楚歌何德何能,居然能娶到她。
水萦月挑挑眉,笑着问道:“我好?你不怪我?”
凤楚歌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事,笑道:“不怪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呢!”
水萦月又道:“可是,是我害你娘被软禁在皇宫里的?”
凤楚歌双眸微暗,语气平静无波道:“她是咎由自取,一切事情,有因才有果!早在她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结果的!”
水萦月深深的注视着他的双眸,反手握住他的手,没有出声安慰他,只是将自己的力量透过双手的温度传递到他身上。
凤楚歌看着水萦月眼眸下面的黑色阴影,忍不住抚上她白希的小脸,心疼道:“你这段日子都没有睡好吧!我陪你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赶路了!路上更加睡不好!”
“嗯!”水萦月点点头,凤楚歌站起身,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的朝床榻而去。
……………………
翌日,天际泛起鱼肚白,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便来看望凤楚歌!
凤楚歌和他们短叙片刻后,三国人马便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国之路。
早在昨天,夜天凌向北燕国皇帝请旨赐婚后就连夜离开了!而水萦月又恢复了楚王妃的身份,自然而然的由凤楚歌陪同一起坐马车。
昨晚,被凤楚歌折腾了一整宿,从上马车开始,水萦月便一直在睡觉。
不知为何,她现在特别嗜睡,好像总有睡不完的瞌睡似的!如果换成平时,她完全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依然精神抖擞!而现在则不行,一个晚上睡不好,翌日她连眼皮都睁不开。
在三国回国的当天晚上深夜,北燕国丞相府突然发生一场大火,大火由外而内,将整个丞相府紧紧的包围在里面,让里面活着的人根本无法逃出来。
在大火燃烧的同时,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跳入丞相府,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别说是人了,就连畜生也不放过。
不多时,丞相府内便响起一阵阵的哀嚎声和呼救声。
金云箩睡的迷迷糊糊间,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金云箩撑起身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下床去查探情况,寝房的门突然被人从一脚踹开。
借着外面冲天的火光,金云箩清楚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身穿一袭黑衣,脸上鼻子以下的部位用黑色面巾蒙住,只能看见那双眼睛和眉尾一路往下延伸的刀疤。
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金云箩不自觉的抱紧盖在身上的棉被,强制镇定心神,问道:“你……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去见阎罗王的人!”黑衣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举起手里染血的长剑,直接朝金云箩的胸口刺去。
看着逼近心口的长剑,金云箩来不及多想,直接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朝黑衣人丢去。
被子整个盖到黑衣人的头上,趁此机会,金云箩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就朝门外跑去。
出了门,当看到眼前的情况后,整个人便愣在那里,半响反应不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只见房门外,遍布的尸体,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就在她眼前,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
“小姐,快跑……!”就在金云箩发愣间,一个婆子突然从远处朝她跑来。
看着越跑越近的婆子,金云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这种场景,她似乎在很久以前见过!眼前的人,不知不觉的和记忆深处的人重叠在一起。
那天晚上也和今天晚上一样,火……好大的火……无边无际的火疯一样的在她周围蔓延开。
她的耳边全部都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和呼救。
接着便是一个好听的男童声音,“妹妹,你来追我呀!你来追我呀!”
“哥哥别跑,哥哥等等我!”
“妹妹,你受伤了,哥哥背你回去!”
“好啊!哥哥的肩膀只属于我一个人!以后哥哥只允许背我一人!”
“傻丫头……!”
零散的对话声,一波接着一波的输入脑海。
谁……?
这是谁的声音?
是谁在她耳边说话?
这两个孩子是谁?
“啊……!”一些零碎的片段强制性的灌进她的脑海,片段太多,又太深刻,全部都是一些让她伤心痛苦的记忆,刺激的她脑袋生疼,双手忍不住抱住脑袋,顿在地上,痛苦的大喊起来。
“小姐……啊……!”刚才朝金云箩跑来的婆子刚跑到金云箩身边,正欲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带着她一起逃跑。结果,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金云箩,只听见一身痛苦的尖叫声响起,下一秒,婆子已经倒在金云箩面前!鲜血顺着伤口肆无忌惮的往外面涌,刺红了金云箩的眼。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婆子,金云箩微微愣神,失去的神志和理智慢慢的,一点点的回到脑海里。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黑衣人也走了出来,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将金云箩包在中间。
刚才杀死婆子的黑衣人对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刀疤黑衣人说道:“老大,这女人不愧为皇妃,果然是长的国色天香!就是不知道藏起来味道怎么样了?”
“反正要死了,不要浪费了!将她托进去,好好尝尝!”刀疤男人搓着下巴,看着金云箩的双眸满是yin秽。
“不要……不要……!”婆子的死,让痛苦的金云箩慢慢的清醒过来,从而也将两个黑衣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悉数听到耳朵里,她侧着身子,不停的朝后面退,双眸惊恐的看着他们!
“长姐,救我,救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金云箩耳朵里,金云箩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她房间门外的小院子里,金牡丹被三四个黑衣人压在身体下面,穿在身上的里衣被黑衣人一把扯下,丢到旁边,黑衣人粗糙的大手正不停的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
“牡丹,牡丹……!”金云箩浑身一激灵,忙从地上怕了起来,朝金牡丹冲过去。
可惜,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黑衣人给扯住头发,然后用力一拉,她的身体便整个被拉的飞了起来,直接撞到身后的墙壁,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强烈的撞击让金云箩原本瘦弱的身体反复要散架般,后脑勺撞的生疼,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即便如此,依然能听到金牡丹痛苦的呼救声,“长姐,救我,长姐救我……!长姐……啊……长姐……呜呜……救我……!”
“你们放开她?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金云箩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勉强从地上站起身。
当她再站起身时,她的妹妹金牡丹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整张脸都被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掐青了,嘴角不停的往外沁血。
看着她这样,金云箩的心一阵阵抽疼。
虽然她和这个妹妹感情一直不是很好!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妹妹啊,她的亲妹妹啊!看到亲妹妹被陌生人这样凌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硬生生的被撕开般。
杀死婆子的黑衣人一步步的朝金云箩逼近,“老大,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金成雍的两个女儿可是京都城有名的美女,今天咱们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否则就太浪费了!”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金云箩看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骇的想往后退,可惜,她后面是墙壁,她根本无路可退。
“你放心,等尝过之后,我会送你去地府见金成雍那个老狐狸的!”看着金云箩那苍白柔弱的小脸,黑衣人只觉得一阵汹涌澎湃。
闻言,金云箩猛的一惊,忙问道:“爹,我爹……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
黑衣人毫不避讳道:“当然是死了!头已经被我们的兄弟砍下来找主人复命了!”
“爹……!”眼泪夺眶而出,金云箩贝齿紧咬下唇,看着被三四个黑衣人压在身下不停蹂躏的妹妹,再想想已经死去的爹,又看着一步步紧逼的黑衣人!她猛的咬咬牙,转过身,用力的朝后面的墙壁撞去。
如期的疼痛没有传来,金云箩抬起头,这才发现,她在撞向墙壁的最后一瞬间,一双温暖的大手挡在了她面前。
金云箩顺着手的主人看去,清楚的看着身穿一袭白衣,俊脸鼻子以下部位被一块白巾给蒙住的白玉璃。
而刚才欺辱她的两个黑衣人早不知何时已经倒在血泊中。
“你是……?”金云箩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有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真的是自己所想之人吗?
“嘘……不想死就别出声!”白玉璃拉住金云箩的手腕,将她一把带入怀中。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当听到这个声音时,金云箩几乎敢肯定!他真的是自己心里所想之人!他来了?赶在最后一刻来救她了?眼眸突然猛然一层水雾,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纤细的双手突然拽住白玉璃胸口的衣服,激动的说道:“是你?你来找我了?你终于肯带我远走高飞了是不是?”
白玉璃的身子微微一阵,白巾下面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气息变的沉重。
见他不出声,金云箩眼眶里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顺着眼角滚落而下,情绪也变的更加激动,“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来带我离开的?你终于想通了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四年,整整四年,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变过!”
“走……!”白玉璃没有回答她,直接带着她离开。
被他带着走了两步,金云箩抬眸看着院子还是被蹂躏的金牡丹,猛然惊醒,微微挣扎了两下,焦急道:“不……还有牡丹,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白玉璃冷漠道:“你现在不走,咱们都走不掉!丞相府已经被人里里外外的全部都包围了,我只能救一个!”
金云箩用力的甩开白玉璃的手,气愤道:“要死,我也要和牡丹死在一起!我是她的亲姐姐,我不能看着她被人蹂躏而见死不救!”
白玉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心底叹口气,才道:“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随后便来救她!”
金云箩摇摇头,坚定道:“我不想连累你!你没有义务替我救她!”
“如果你再废话,咱们都会死在这里!”白玉璃懒得和她废话,霸道的搂住她,带着她离开。
这回,金云箩没有再挣扎,乖乖的任何他搂在怀中,抬眸看着他蒙着白巾的脸。
还是这张脸,让她魂萦梦牵了四年的脸!哪怕他一直对她冷漠无情,可是她知道,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关心她的。否则,他今天救她。
她爱了他六年,从她十二岁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爱上他!她一直将这份感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只想等自己及笄之后告诉他。
终于,两年之后,她及笄了,她对他表白,结果却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四年前皇上突然下旨,让她嫁给当朝大皇子!成亲前夕,她让他带自己离开!他不止没有答应,还和她恩断义绝,从那之后,他对她避而不见。
伤心欲绝之下,她只得遵从命令嫁给当朝大皇子!
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可是她依然守身如玉,只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他!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她以为,她会带着这份遗憾一直到死!却没想,他还是出现了!他来救她了!
金云箩的房间原本各小院子就有一小段距离,加之那三四个黑衣人正在享受金牡丹的美味,完全沉醉其中,加之白玉璃出神入化的轻功,直到他带着金云箩离开,依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白玉璃带着金云箩直接飞身上了丞相府最高一处房子的房梁上。
这是金成雍在丞相府私设的观星台,高足足有四十来米!
这里除了金成雍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哪怕整个丞相府都被火给包围了,外面火势烧的再凶猛,这观星台至少可以撑一两个时辰。
就是这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撑到外面的黑衣人撤退,再让他带着金云箩安全离开。
白玉璃让金云箩趴在房梁上,“我去救金牡丹!”语毕,白玉璃便准备离开,却被金云箩给拉住。
白玉璃回头,冷冷的看着她。
金云箩看着他,踌躇半响,才满怀关切道:“你保重!我不希望你出事!”
白玉璃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直接扶开她拉住自己的手,转眼便消失在房间里。
出了观星台,白玉璃随手杀掉一个黑衣人,换上黑衣人的衣服,然后重新回到金云箩居住的小院子。
金牡丹整个人已经昏了过去!可是那些黑衣人依然不放过她,继续在她身上蹂躏着。
见白玉璃走进,完事的一个黑衣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兄弟,你也快来享受享受!”
白玉璃笑着点点头,镇定的走过去,手腕一转,才眨眼的功夫,便将刚才蹂躏金牡丹的三四个黑衣人以前解决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白玉璃将自己所有杀死的黑衣人全部堆在一起,然后点上火,等他们全部着火,被烧的面目全非后,才脱下身上的黑夜,盖住金牡丹的娇躯,提着她飞身而起,朝观星台而去。
当白玉璃回到观星台时,观星台下面已经开始烧起来了,索性观星台面积大,门窗也都被白玉璃事先打开,所以一直趴在房梁上的金牡丹才没有被烟给熏着。
将金牡丹救回来,白玉璃直接将她粗鲁的丢在金云箩旁边。
金云箩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当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后,才大大的松口气。
金云箩将金牡丹紧紧的搂在怀中,心疼的摸了摸她红肿一片的脸蛋,看向白玉璃,问道:“到底是谁?谁要害我金家满门?金家两百五十块人,就这样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吗?”说着说着,眼眶又蒙上一层水雾。
白玉璃双眸一沉,冷冷的说道:“这应该问金成雍!金成雍权势滔天,得罪的人多的很!想他死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所以,你们金家会落得这个下场,怪不了任何人!只怪金成雍平时太嚣张了!”
明明他可以告诉她,她的仇人是秦昭白,完全可以让秦昭白和金云箩自相残杀!可是,看着她苍白柔弱无辜的小脸,他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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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皇后暴毙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88:皇后暴毙也许是他以前对她太残忍了,所以才生出了内疚之心吧!
金云箩看着白玉璃,红唇抿了抿,运量半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闻言,白玉璃眸光倏然一冷,面无表情道:“我想,该说的,四年前我都对你说清楚了!”
金云箩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又苍白了几分,情绪微微激动道:“既然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救我?”
白玉璃淡淡的吐出八个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金云箩看着他,瞳孔一点点变大,情绪也变的更加激动起来,“是谁?谁让你救我的?你早就知道我们金家今晚会遭受灭顶之灾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们金家的人今天晚上都在劫难逃是不是?”
白玉璃看着她,沉默不语。
见他不反驳否认,金云箩将金牡丹放到房梁上躺好,整个人坐在房梁上,双手揪住白玉璃胸口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看着她绝望痛苦的小脸,白玉璃心下一软,忍不住说道:“所有的事有因必有果!如果金成雍行的端,坐的正,就不会出现今天的灭门之祸!他今日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即便我有心相救,他能逃过今晚这一劫,那今后呢?他的仇人数不胜数,你觉得,他真的能平安,心安理得的过下半辈子?”
“可是……可是……能避过一时是一时啊!即便他罪有应得,可是他也是我爹啊!金家两百余口人都是无辜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金云箩蜷着双腿,将小脸深深的埋在双膝间,悲鸣的痛哭起来。
房梁下熊熊燃烧的烈火反复在渲染着她此时的悲伤,伤的越发猛烈起来。
“别哭了,再哭,事情也无法挽回了!”见他哭的伤心,白玉璃心底最柔弱的部分被微微触动一下。
和她相识六年,他这是第二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第一次,是他无情的拒绝她的示爱,她哭的很伤心!第二次便是这个时候!
她虽然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在她柔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刻无比坚韧的心!她有的时候,甚至比男人更坚强。今日,她哭的这么伤心,足以可见她此时的心有多么痛。
金云箩没有搭理他,继续不停的抽泣。
见安慰不行,白玉璃索性直接危险,“再哭,把敌人引来了,那咱们三个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果不其然,金云箩不敢再哭出声,只是将脸埋在双腿间默默垂泪。
白玉璃看着她,无声的叹息一声。也不再开口安稳她活着劝她,只等着她哭够了,自己停下来。
金云箩没有哭多久,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可以陪着家人一起去死,可是她不能让妹妹枉送了性命!她必须带牡丹平安离开,好好的活下去!她不能让金家绝后。
“我出去看看,如果敌人走了,我就带你们离开!”白玉璃见她不哭了,抬眸看了一眼周围越烧越旺的烈火,站起身,简单的交代一句之后,运用轻功,很快的便消失在观星台。
白玉璃将丞相府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全部都检查一遍,等确定刺客已经全部离开之后,这才回到观星台,“他们都走了!我带你们离开!”语毕,一手搂住金云箩,一手搂住金牡丹,直接飞身而起,直接从观星台最上方破房顶而出。
因为观星台下面全部都是烈火,整个观星台全部都被烈火给包围了,房门,窗户也全部都着火了,他们只能冲破房顶求生。
索性这个时候刺客全部都走了,否则,如果他们再多呆一会儿,他们便会被活生生的烧死在观星台。
白玉璃带着金云箩和金牡丹顺利的出了丞相府,正欲朝自己的太傅府而去时,却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
黑衣人将白玉璃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挑眉看着他,轻蔑道:“想走,没门!敢出手救他们,那么你就陪他们一起死吧!”
“你走吧!为了我们两人送了性命不值得!”金云箩从白玉璃怀中挣脱出来,虽然她有些怪他,可是说到底,她还是关心他多些!
如果没有他,她和牡丹已经死在里面了!为了他们两个本就应该死的人,搭上白玉璃的性命不值得。
白玉璃不语,直接将她外怀里一拉,霸道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薄唇轻挑,冷冷道:“想杀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落下,白玉璃的身体腾空而起,直接朝身后的街道而去。
黑衣人正欲飞身而起去追,却又被另一帮黑衣人拦住去路。
“杀无赦,然后一起丢尽火堆里!”白玉璃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又将金牡丹的身体朝自己的人抛出去,“你们护她平安!”语毕,不顾金云箩的挣扎,强制性的带她离开。
看着被陌生黑衣人接在怀里的金牡丹,金云箩不满的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牡丹丢给他们?”
白玉璃毫无温度的声音在金云箩上方响起,“我能救她,已经是格外开恩,如果你不乐意,我再送她回丞相府也行!”
闻言,金云箩气的小脸通红,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牡丹!我现在就她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被她动的一阵烦躁,白玉璃不耐烦道:“别动,你再动,我马上就让人将金牡丹丢回去!”
看着已经烧成火海的丞相府,金云箩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动了。
这个男人对自己一向无情,她绝对相信他说的出做的到!为了牡丹的安危,她只得暂时隐忍。
总有一天,她要查处灭她金家满门的凶手,她要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
另一边,水萦月和凤楚歌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在临近东凌国城门时,突然传来消息,北燕国皇后骄阳殁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凤楚歌虽然面色如常,可是那眼底深处却仍然难掩伤痛。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一眼,问着前来禀告的侍卫,“知道是怎么殁的吗?”
侍卫如实禀告,“属下听说是暴毙,具体原因整个北燕国皇宫众说纷纭,大家也都在揣测。”
“行了,你下去吧!”水萦月挥手让侍卫离开。
凤楚歌坐在水萦月身边,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半响,水萦月才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北燕国看看?她是你娘,你想去见她最后一面也无可厚非!”
“不用了!”凤楚歌果断的摇摇头,冷声道:“这不过是皇家对罪人惯用的伎俩而已!也许是一杯毒酒,也许是一尺白绫,也许是一把匕首!皇家要杀一个人很简单!”
水萦月将手盖到凤楚歌放在大腿上的手背上,默默的给与她支持。
对于骄阳的死,她不内疚,也不自责!像她那种恶毒的女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一个女人,可以争,可以斗,也可以对任何人心狠手辣!但是,她唯独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凤楚歌拍了拍水萦月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是软弱的人!我的娘在十六年前就应该死了!北燕国皇后不是我娘!”
水萦月看了他一眼,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直到水萦月闭上眼睛,凤楚歌眼底才浮现一抹深深的痛楚。
这回,他的娘是真的死了!彻底的死了!
早在别院里,秦昭白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秦昭白绝对不会容他的母亲活下去。
自古帝王无情,说的是伉俪情深,集万千宠爱在一生!可是,那是在喜欢这个女人的前提下!喜欢是建立在虚幻美好的记忆力的!
一旦他发现枕边人原来处处算计自己,多深的感情也会马上消失无踪。
虽然他娘变成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十六年前,如果不是他出声引来杀手,她娘也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秦昭白强行占有,更加不会成为北燕国皇后。
所以,在她对自己下醉风散时,他原谅她,想给她一个机会!
是她没有珍惜,一再的错下去!既然她不知悔改,那么他也不必顾念母子之情。
思及此,凤楚歌放在大腿上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时间悄然流逝,在日落之前,凤楚歌终于率领大批人马回到东凌国京城。
回到楚王府,水萦月用过晚膳,沐浴完毕之后,便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这一路上,她确实是累坏了,严重睡眠不足,困死了!眼皮就好像有千金重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在水萦月回房休息后,凤楚歌便进宫面圣,并禀告在北燕国发生的所有事。
翌日,天未亮,水萦月尚在睡梦中,便被追星唤醒。
追星逐月在水萦月去北燕国途中一直都有随行!后来,在水萦月的身份被凤楚歌发现后,他们两人便被送回王府了,直到昨天水萦月回府,他们才又有机会到水萦月身边伺候。
水萦月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追星轻声道:“小姐,宁阁老和老爷来了,正在大堂等候呢!”
“宁阁老?爹?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水萦月微微皱眉,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追星回答道:“他们是在门外偶遇的!看情况,应该只是巧合!”
“伺候我宽衣梳洗!”水萦月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逐月这时正好端着洗脸水进来。
两人伺候水萦月梳洗更衣完毕后,水萦月这才问道:“王爷一个晚上都没回来吗?”
逐月回答道:“是啊!王爷进宫了,一整晚都没回来!”
“哦!”水萦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带着追星逐月往大堂而去。
当水萦月走到大堂时,宁阁老一边坐在上席品茶一边和对面的水千里笑盈盈的聊天。而宁老太君则安静的坐在一边。
水萦月缓步走了进来,微微给他们行礼,“宁阁老,爹爹!”
从知道水萦月不过只是凑巧和宁芷雅长的相像后,宁阁老再次见到水萦月,虽然仍然有些恍惚,却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激动。
宁老太君见水萦月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亲昵的牵起水萦月的手,满怀歉意道:“楚王妃,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们来太唐突了!不过……不过……!”说到这,宁老太君朝宁阁老看了一眼,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水萦月笑道:“宁老太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楚王妃,事情是这样的!王妃和楚王成亲之日,楚王妃不是找老生要了一副雅儿的画像么?老生原本是准备将画像送给王妃的,只不过……只不过……前不久,画像的事被阁老知道了,他大发雷霆,让老生一定要取回雅儿的画像!那是雅儿留给老生和阁老的唯一念想了!所以,可否麻烦王妃将画像归还。”语毕,宁老太后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活了几十载,她这还是第一次出尔反尔。明明说好将画像赠与水萦月的!结果,又亲自来索要了。
她是没想到,嘴巴一直以来都是蛮不在乎的老头子会对那副画像如此重视!
得知画像没了,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
水萦月笑了笑,无所谓道:“没关系,那本来就是阁老的东西,归还是应该的!”
“谢谢……谢谢……!”见水萦月没有发火,宁老太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水萦月笑了笑,慢步来到水千里面前,笑着问道:“爹,不知你找女儿所为何事?”
“你一走便是三个月,爹想念你,想来看看,随便归还画像!”水千里愣愣的看着水萦月清秀的小脸,反应慢半拍的将用纸包好的画像递到水萦月面前。
刚才,水萦月和宁老太君的话他是听到了?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谜团即将要解开一样?
有些事情,好像很巧合似的?
就在水千里愣神间,他手里的画像便被宁阁老一把抢了过去,“雅儿的画像怎么会在你手里?”
“雅儿?”水千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恩师,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宁阁老指着画像一处说道:“这是雅儿的画像,当初画匠画这幅画像时,雅儿不小心将红色颜料打翻,所以这画像背面有一小块红色颜料染的印记!”
“老爷……!”宁老太君看着宁阁老眼眶微红。
这个老家伙,明明想念女儿想的要死,嘴巴上却总是不肯承认,还吩咐府中众人不得提宁芷雅这个名字。
这十五年里,这副画像他一定反复的翻看了很多遍吧!否则,为什么连那么淡的印记都记的清清楚楚。
如果他当初能松口,他们也不会失去这个女儿了。
水千里失神道:“雅儿……雅儿……她是我的熙儿啊!”
宁阁老看了他一眼,摊开画像,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雅儿,我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这副画像是雅儿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了!”
当宁阁老摊开画像的那一刻,水千里一张脸瞬间血色尽失,愣愣的说道:“熙儿……熙儿是我的师妹……是恩师你的女儿?”
“你……!”闻言,宁阁老猛然抬头,双眸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水千里,那眼珠,险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
宁老太君最先反应过来,迈动着已经老化的双腿,跌跌撞撞的来到水千里面前,双手紧紧的拽住水千里的胳膊,情绪激动道:“是你……是你……当年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儿?”
“我……我……!”看着情绪激动的宁老太君,水千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没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熙儿……熙儿什么时候变成恩师的女儿了?
宁阁老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虽然也很激动,却也没有想宁老太君那样失控,而是将画像摊开到水千里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我问你,这上面的女人是谁?你认不认识?”
水千里点点头,很肯定道:“她是我的结发妻子熙儿,她的容貌,哪怕一生一世我也不会忘记!”
水千里话音刚落,宁老太君就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子。
“是你,原来真是你,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儿,害的我们整整十五年不得相见!我的女儿呢?她人呢?”宁老太君一向温和,也是难得的发了大火。
“熙儿是你们的女儿?她怎么会是你们的女儿?恩师,我……我……!”水千里感觉不到脸上的疼,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宁阁老瞧,只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的女儿呢?她人呢?”宁阁老也问了同样一句话。
十五年了,所有的责怪都随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现在只想迫切的找到女儿,让他临终前能见到女儿一面。
水千里闭上眼睛,艰难而痛苦道:“熙儿,熙儿死了!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闻言,宁阁老和宁老太君均是面如死灰。
是啊!死了!死了!在楚王成亲当天他们不就知道水萦月的娘死了吗?
既然知道,那他们刚才还问干什么?
他们就算再自欺欺人,也无法挽回已经成定局的事实啊!
宁老太君身体猛的一个踉跄,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宁阁老紧紧的拽着水千里胸口的衣服,厉声问道:“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死?十五年了?她既然是你的结发妻子,那上官莲是谁?为什么侯府夫人是上官莲,而不是我的熙儿?”
“我……我……!”面对宁阁老的质问,水千里半响说不出话来。
是他的错,是他亏欠了熙儿,是他害死了熙儿,他根本无颜面对恩师!
宁阁老不依不饶道:“你什么你?你告诉我,雅儿是怎么死的?你明明已经娶了雅儿,为什么又会娶上官莲?为什么?”
“我……我……我无颜面对恩师!”水千里我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里的愧疚家自责,让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宁阁老面前。
宁阁老怒道:“你干什么?我要的是答案,不是你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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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大结局 一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89:大结局一水千里将脑袋压的低低的,惭愧道:“恩师,是我对不起熙儿,是我辜负了熙儿,你打我吧,骂我吧,就算是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你……!”宁阁老气的举起手,一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突然脸上惨白,双手死死的捂住心脏部位,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而下。
水萦月最先发现不对,忙过去扶住宁阁老,“宁阁老,你怎么样了?追星,快点去请大夫!”
追星领命,忙跑走了。
宁老太君也忙站起身,扶住宁阁老的另一边。
“恩师,你怎么样了?”水千里顾不得忏悔,忙站起身,想去扶宁阁老,却被宁阁老避开了。
水千里伸着手,对于宁阁老的抗拒也不生气,而是端过宁阁老刚才喝过的茶水,递到宁阁老面前,也被宁阁老一把挥开。
此情此景,正好落入刚迈步走进来的凤楚歌眼里,凤楚歌看了一眼被摔的粉碎的水杯,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宁阁老抱了起来,大跨步的朝后院而去。
水千里和宁老太君忙快步跟上。
水萦月想跟过去,刚走没两步,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昏倒在地,幸好被逐月眼明手快的扶住。
逐月忙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奴婢让管家请大夫?”
水萦月摇了咬脑袋,待自己的脑袋稍稍清醒后,便将手从逐月手中抽了出来,说道:“不用了,我刚才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昏而已,可能是没有睡好吧!我待会休息下就会好了!你先扶我去找宁阁老吧!”
逐月犹豫道:“可是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
水萦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脸,笑道:“没事,如果真的难受,我会请大夫的!我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的!”
即便她如此说,逐月仍然不放心,还想说些什么,水萦月已经快她一步的尾随凤楚歌而去。
当水萦月走进宁阁老暂休的房间时,凤楚歌正盘膝坐在床榻上给宁阁老运功过气。
在凤楚歌的内力一点点输入到宁阁老的体内时,宁阁老刚才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终于一点点的缓和过来,渐渐的变的红润起来。
待将内力输的差不多之后,凤楚歌这才手工,下床,将宁阁老平放到床榻上躺好,说道:“宁阁老,你身体本就不好,切勿动气,有什么事心平气和的说!”
宁老太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劝道:“是啊!老头子,雅儿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如果连你也离开我了,你让我这个老婆子还怎么活下去!”
经过刚才的缓冲,宁阁老虽然仍然悲愤伤心,但是也慢慢的缓过气来!
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不是吗?只不过,猜到归猜到,当这件事真的发生后,他还是没忍住。
那是他的女儿啊!捧在手心里疼了十五年的女儿啊!说没了就没了!作为父亲,他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气愤!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宁阁老躺在床上,失神的看着床顶,沙哑着声音问道:“说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当初和雅儿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带着雅儿一声不吭的离开?既然你娶了雅儿,为什么侯府夫人却是上官莲?雅儿为什么会死?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此时,水千里已经是老泪纵横,“恩师,是弟子愧对你!十五年前,是我辜负了熙儿!是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宁阁老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不要你的道歉和解释,我只想知道这十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千里顿了顿,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从两人如何相识,相知和相爱!从两人如何抛弃一起在一起,又是如何分开,到现在的阴阳相隔。
至于两人分辨之后的事情,水千里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将从李婆那里听到的说了出来,其余一些他不知道的,也就没说。
越往下说,宁阁老和宁老太后眼泪便落的越凶!到最后,已然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宁老太君蹲下身,紧紧的拽着水千里的衣服,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捶打他,“雅儿为了你,抛弃了家族,抛弃了亲人,抛弃了所有的一切,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活了几十载,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形象的这么撒泼!
想着女儿这十五年来的遭遇,她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女儿承受!
她的女儿,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五年,别说打了,平时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可是他呢?
他居然为了他的娘,将雅儿一个人丢在郊县那个穷地方,任何别人欺负,到最后还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她的雅儿在那边受苦,而他这边却另结新欢,夫妻恩爱。
她的雅儿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大好的年华,才三十岁的年纪就死了!
而她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师母,对不起,是我辜负了熙儿!”水千里低下头,任由宁老太君捶打。
每次提起熙儿,都是他心底的一抹伤!他愧对熙儿,愧对萦月!
是他害得他们受了这么大的苦。
宁老太君加大了手下的力道,一边捶打,一边撕心裂肺的吼着,“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错么?既然你拐走了雅儿,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为什么要辜负她?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丢在郊县病死?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为什么这十五年来你能狠心的对他们母女不闻不问?水千里,你枉费太师对你的栽培,你枉费雅儿对你的一番深情,不不配当雅儿的相公,更不配当我外孙女的爹!”
水千里也红了眼眶,哽咽道:“是我的错,我当初没有信任熙儿,才会导致一切误会的发生!师母,你杀了我吧!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活在内疚之中!如果不是想弥补对萦月的亏欠,我早就以死谢罪了!”
“那我就杀了你,让你去陪雅儿!”说着,宁老太君气的随手抓过床边的凳子,高高举起,眼见就要朝水千里砸去,却被宁阁老和水萦月同时出声阻止。
水萦月来到宁老太君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凳子,轻声安慰道:“宁老太君,事情已经过去了,爹也知道错了!上官莲不是被休了么?老夫人也被关到别院去了!一切就算了吧!我娘直到死,也不曾后悔认识爹,不后悔嫁给他!她一直都觉得,能嫁给爹,能认识爹,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她说过,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跟我爹走!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还是要当我爹的女人!”
闻言,宁老太君身体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一样,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床上,一边抹泪,一边叹息,“我的傻女儿,为什么喜欢上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为了这样的男人,不止耽误了一生,还无怨无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都是命,命啊……!这一切都是雅儿自己的选择,既然她无怨无悔,那么作为父母,我们又能说什么?就算杀了水千里,雅儿也回不来了!说不定她还会怪我们!算了,算了吧!至少,雅儿还给咱们留下一个外甥女不是吗?”听着宁老太君悲鸣的哭声,宁阁老也是默默垂泪。
但是,男人就是男人,哪怕再伤心,也不会像女人一样放声大哭。
听了宁阁老的话,宁老太君这才抬眸朝水萦月看去!看着她那张清秀的小脸,宁老太君的视线逐渐变的迷离起来。仿佛透过这张脸,她能看到另一个人。
水萦月动了动嘴唇,运量半响,才喊了一声,“外祖母……!”
作为她自己的性格而言,让她这么轻易的认一个陌生人为亲人,她是做不到的!但是,这幅躯体对她的亲人都有着强烈的认知和感情!她这一声,就算是替真正的水萦月喊的!
因为这声称呼,宁阁老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怀期盼的朝水萦月看去。
看着他满怀期盼的眼睛,水萦月又忍不住喊了一声,“外祖父……!”
宁老太君站起身,踉跄的来到水萦月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颤抖着声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的乖孙女,是外祖母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才会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你放心,以后外祖母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欺负!外祖母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守护你!”
水萦月轻轻挣扎两下,从宁老太君的怀里出来,笑道:“外祖母,你放心,凤楚歌会对我好的!何况,娘的事爹爹固然有错,却也做出了弥补!上官莲不是被休了么?老夫人也被赶到别院去了!爹还是爱娘的!”
宁老太君冷哼一声,嗤笑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他能把我的雅儿还给我吗?”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年的事也不全怪千里!咱们女儿的性格你也清楚,就是太过死心眼了!如果当初她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咱们聊聊,而不是一气之下让千里带她离开,说不定这后面的悲剧都不会发生!这件事,我们也有错!是我们不能让雅儿信任,她觉得我们太霸道,不通情理,所以才不愿意对我们说,而是一个人承担,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这件事我们大家都有错!如果论起来,还是我这个爹责任最大!”宁阁老叹口气,眼底尽是无奈和落寞。
想起当年所发生的事,如果不是他一气之下打了雅儿,雅儿也不会跟着水千里离开!从而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他当初肯听雅儿好好说,把话说完,让她把水千里带来给自己瞧瞧,说不定他们现在仍然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所以的悲剧也会避免。
说到底,是他这个爹太过霸道了,才会让女儿义无反顾的离家。这十五年来,她过的那么苦都不肯回家来,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见宁阁老这么通情达理,水千里越发的内疚,“恩师,是弟子有负熙儿!弟子该死!”
“唉!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雅儿虽然死了,但是好歹给我们留下了萦月啊!她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她就是雅儿留给咱们最好的宝贝!”宁阁老叹口气,勉强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水萦月面前,双眸含泪的盯着水萦月猛瞧。
虽然雅儿死了,可是却留给他们水萦月这个宝贝!看到她那张和雅儿九分相像的脸,他就仿佛看到雅儿一样!
有了水萦月,总算能减轻他们失去雅儿的痛苦。
宁老太君握住水萦月的手,将手里的手镯取下,直接套到水萦月的手腕上,温声道:“萦月,这十五年来,外祖母没有疼过你一天,更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这个手镯就当是外祖母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外祖母会难受的!”
水萦月看着手腕上泛着淡淡光蕴的手镯一眼,倒没有推拒,点点头,说道:“谢谢外祖母,那萦月便却之不恭了!”
见水萦月如此乖巧懂事,宁老太君的眼眶一下子又湿润了,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水萦月白希的小脸蛋,“真是个可心的好孩子!雅儿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她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宁阁老愣愣的看着水萦月的脸发带,眼眶红红的,鼻头酸酸的!如果不是控制力强,他肯定也像宁老太君一样,泪流满面了。
正在这时,追星请大夫回来了。
凤楚歌亲自弯腰,将水千里从地上扶起,和自己一起站到床榻边。
宁阁老再度躺到床上,乖乖的伸出手给大夫把脉。
而宁老太君则一直抓着水萦月的手舍不得放开,双眸不停的盯着水萦月的小脸瞧,好像怎么都瞧不够似的。
索性凤楚歌给宁阁老治疗及时,所以大夫诊断了一会儿之后,只是开了一些凝神静气的安神药。
大夫将药方交给追星之后,背着药箱便准备离开。
见大夫要离开,逐月忙出声说道:“大夫,你再给咱们王妃瞧瞧吧!王妃娘娘刚才一不小心差点混掉了!”
闻言,房内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水萦月看去!水千里和凤楚歌围了上来,凤楚歌关心的问道:“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水萦月正欲开口,却被逐月抢先一步回答道:“刚才在王爷带宁阁老回房时,王妃差点昏倒了,幸好奴婢及时扶住,否则,铁定摔到地上!”
凤楚歌面色一凛,将水萦月扶到凳子上坐好,忙吩咐道:“大夫,给王妃瞧瞧!”
既然凤楚歌都这么说了,为了不让凤楚歌担心,水萦月乖乖的伸出手,将手放到桌面上给大夫把脉!在伸出手的同时,还不忘记白了逐月一眼。
她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原本是不准备惊动凤楚歌的!结果,逐月这丫头,还是忍不住说了!
为了不让凤楚歌担心,她也只能给大夫把把脉,安他的心。
大夫又重新将药箱放下,坐在凳子上,给水萦月诊脉。
大夫诊的很认真,一边诊脉,一边摸着胡须认真思考。
半响,才笑米米的将手从水萦月的脉搏上撤了下来,站起身,给凤楚歌作揖恭喜,“老夫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这是有喜了!如果没错的话,已经快两个月了!”
闻言,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尤其是凤楚歌,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种喜悦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水千里,兴奋的拉过水萦月的手,笑着责备道:“萦月,你有喜了?我有外孙了!这真是太好了!你这孩子,有了身孕也不知道,幸好今天逐月丫头开口了,否则,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去?”
水萦月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怀孕的情景,当真的怀孕后,她脑袋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半响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她是太喜悦了,喜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种高兴的感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冲击的她不知道脑袋空白,身子隐隐颤抖起来。
“萦月,你有喜了?我有曾外孙了,真是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虽然雅儿不再了,可是她留给了我们一个你,一个曾外孙,真是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宁老太君兴奋的拉着水萦月的手,如果不是年纪太大,身体不好,她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自从雅儿失踪之后,这十五年来,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高兴!哪怕是半月前得知萱儿又了身孕,她虽然高兴,却也没有这么高兴!
这种高兴是一种失而复得的高兴!她就感觉好像一下子凭空得到了两件无价之宝一样!高兴的她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我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半响,水萦月终于反应过来,摸了摸肚子,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一个小生命正在她肚子里孕育,她马上就有孩子了,还是和凤楚歌的孩子。
这时,凤楚歌突然仰天大笑两声,一把将水萦月抱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放到地上,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兴奋道:“哈哈,太好了,我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月儿,咱们有孩子了!”
自从傅家满门被灭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放声大笑,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有孩子了……他有孩子了……实在是太好了!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瞧你这傻样,小心让人家笑话!”
水萦月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均忍不住捂唇轻笑出声。
认识凤楚歌几年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在凤楚歌脸上看到冰冷以外的表情!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楚王笑的这么开怀,也不枉此生了。
这时,大夫又道:“不过,王妃娘娘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了,所以动了胎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必须好好调养!最后是卧床休息,早上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等胎儿稳定之后,才能出门!”
凤楚歌点点头,“先前是本王疏忽了,之后本王会小心的!”
“那老夫再给王妃开点安胎药和安神药,等过几天之后再来给王妃诊断一下!”语毕,大夫便又坐下写药方。
大夫写好药方之后,追星便跟着去抓药了。
水萦月被凤楚歌按到凳子上坐了下来,“从今天开始,除了楚王府外,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我会让追星逐月时时刻刻的贴身跟在你身边!你接下来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养胎就行!”语毕,还不忘记问道:“听到了吗?”
“知道了,我的王爷大人!”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水萦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敢情,这家伙是有了孩子就不要娘是吧!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孩子!根本就没有她的地方了嘛!
宁阁老坐在水萦月身边,牵起水萦月的手,笑道:“萦月,王爷说的对,女人怀孩子,就应该好好养着!尤其你这是第一胎,更应该要小心点!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想去哪都行,但是现在,你必须好好呆在府里,哪也不要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水萦月点点头,保证道:“外祖母,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宁老太君叹口气,若有所思道:“你和萱儿同时有孕,时间又差不多,将来你们的孩子出世,也好有个伴!如果雅儿知道你怀孕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水萦月一惊,喜道:“皇后娘娘有孕了?”
“是啊!和你时间差不多,也是快两个月了!她也是半个月前才发现的!不过,她比你有福气,她的孩子很好,很健康!”宁老太君眯着眼,眉眼间全是笑意。
水萦月看的出来,此时宁老太君是真的高兴的!
两个外甥女同事会有喜,不管是谁,都会很高兴吧!
凤楚歌突然说道:“宁阁老和老太君还有岳父大人今天就留下来用午膳吧!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刚和水萦月相认,宁阁老和宁老太君哪里舍得离开,见凤楚歌挽留,也不客套,直接点头答应了。
这天,用过午膳之后,宁阁老才领着宁老太君离开!如果不是怕妨碍水萦月休息养胎,他们肯定还会多留一会儿,继续听水萦月讲这十五年来和雅儿相依为命的事情。
对于雅儿,他们实在是太亏欠了!他们错过了她这十五年来的经理,只能从水萦月口中才能感同身受,身临其境。
一向冷清的楚王妃因为水萦月有孕,终于变的有些喜气的味道了。
入夜,睡了一个下午的水萦月在用过晚膳之后,反而没了睡意!便拉着凤楚歌坐在凉亭里纳凉聊天。
昨晚一整夜,凤楚歌都呆在皇宫里!想必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东凌国一定也发生了不少事吧!
两人坐在凉亭里,追星逐月伺候在一边,不待水萦月开口问,凤楚歌便主动说道:“你现在安心养胎,什么事都别想,宫里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你只要给我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就行了!”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瘪瘪嘴,问道:“我也没想管,就是好奇想问问!”
凤楚歌丝毫没松口,一本正经道:“问也不行!问了,知道了,不就会想了么?大夫说了,你现在不适合想太多,要安心养胎!!”
水萦月继续劝说,“我像那么娇弱的人么?不就是怀个孩子么?哪个女人没怀过,也没有见别的女人像我这样呢?我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
“以前不是,以后我要把你供着养,当祖宗一样的供奉!”凤楚歌盯着她,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水萦月面上一凛,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你说不说,不说我生气了!”
“生气也不说!”凤楚歌依旧不肯松口。
“三、二、……!”一字还没来得及数出来,凤楚歌刚才还强硬的态度顿时熄了一半,瘪瘪嘴,不服气道:“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吗?你最大行吗?”
“那就说吧!”水萦月虽然面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凤楚歌,但是心里却乐开花了。
凤楚歌淡淡的说,“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君少安最近不停的招兵买马,不仅收买了很多军中的将领,更私组兵队,看来,他是铁了心的准备要造反了!”
水萦月冷哼一声,不屑道:“私组兵队?看来,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凤楚歌继续说道:“皇上这次让我和夜天凌去军中彻查,看看到底有谁被君少安收买了!你也知道,军中人多口杂,人数众多,想要查出君少安的人,并非易事!”
水萦月问道:“那私组兵队的事有证据吗?”
凤楚歌摇摇头,“没有!皇上只是知道这件事,没有确切的证据,更加不知道君少安现在到底培养了自己多少的势力!这二十年来,君少安一直都还算安份,虽然有上官家的扶持,却也没有真正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看来,这次,他真的是铁了心了,在以命相搏!想和皇上来个鱼死网破!”
水萦月笃定道:“这件事,肯定也和付太师脱不了干系!”
凤楚歌道:“付太师和君少安现在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貌合神离!所以,这件事付太师知不知道,还真的不好说!”
水萦月问道:“皇上现在是什么想法?”
凤楚歌无奈道:“还能有什么想法,君少安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这些年,太后对皇上简直比亲生儿子还好!别说是找到君少安的证据,就算君少安真的起兵造反,只要太后一日不死,皇上就不会对君少安做出什么事来!最多将他贬为庶民,或者是找个地方关押软禁起来!”
“太后……?”水萦月抿了抿红唇,又问道:“上次在龙瘾寺遇到的柳絮怎么样了?她的病好点了吗?”
凤楚歌摇摇头,“不知道,还没时间去问!”
水萦月双眸一沉,“太后当年杀了玉贵妃,她对皇上的好,也不过是利用,为自己以后铺路而已!如果能揭穿太后的阴谋,活着找到太后当年杀玉贵妃的证据,别说保君少安了,太后自己也自身难保!”
凤楚歌道:“可是,时间太久,即便有证据也肯定被太后摧毁了!咱们空口无凭,绝对不能贸然行事!如果不能将太后一击击倒,便会打草惊蛇!”
水萦月道:“所以说,那个柳絮才是现在最关键的人!”
凤楚歌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不错!明天我会亲自去看看柳絮的情况!她是目前为止唯一的证据了!”
水萦月点点头,低眸不语,陷入沉思。
她刚想了一会儿,凤楚歌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宠溺道:“你看看,我说了不告诉你吧!现在告诉你,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和夜天凌回来了,君少安即使真的想造反,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行事了!”
水萦月摸了摸被他敲疼的额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错了!想要抓到君少安的证据,你就越应该让他肆无忌惮的行事!也许,咱们可以找个给他造反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凤楚歌看着她,似乎开始明白她的意思了。
水萦月神秘一笑,道:“一个人造反,不止要有足够的财力,兵力,还要天时地利人和!有些东西,既然没有,那咱们就给他创造!”
凤楚歌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笑着问道:“你想怎么办?”
水萦月朝凤楚歌招招手,凤楚歌倾身过去,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水萦月笑着将自己的计划仔细的讲了一遍。
将自己的计划讲完之后,水萦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凤楚歌点点头,拉住水萦月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感叹道:“月儿,你投胎为女儿身简直是太浪费了!如果你是男儿,肯定会有一番大成就!”
水萦月靠到凤楚歌怀中,小手在凤楚歌胸口上画着圈圈,柔声道:“如果我是男儿,那怎么嫁给你呢?我不想要大成就,我只想要交给你,和你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永远做你背后的女人!”
凤楚歌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打趣道:“你太厉害了,我以后可不敢惹你了!否则,还不知道你会想出什么样的招数来对付我呢!”
水萦月轻轻的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两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现在最关键还是柳絮,没有她出来指正太后,以皇上对太后的孝心,只怕咱们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了!”
凤楚歌再度捏住她的小手,双眸微微一沉,“也许,咱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闻言,水萦月脑袋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凤楚歌稍稍沉思片刻,方开口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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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大结局 二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90:大结局二水萦月笑了笑,狡黠道:“明天把柳絮带到楚王府,说不定咱们真的还能有别的办法!”
“好!”这回,凤楚歌倒是没有反对,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只要水萦月不出王府,能安心在楚王府养胎,让她渐渐怜儿也好!她这么聪明,能让她帮忙参考参考并非坏事。
………………
翌日,待水萦月用过午膳后,凤楚歌便派人将柳絮带来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柳絮整个人的情绪要好多了,虽然仍然有些神志不清,嘴巴不停的自言自语,但是整个人不像先前那么疯狂,那么激动了。
看到房间里水萦月和凤楚歌两个陌生人,也没有发疯,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手指不停的把玩着垂与胸口的碎发。
水萦月坐在她对面,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柳絮……!”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柳絮绞着碎发的手指不着痕迹的顿了顿,随即很快的恢复到刚才的样子,身子轻微的晃动着,嘴巴张张合合的,不停念叨着什么。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即便柳絮掩饰的很好,可是水萦月还是发现了!
柳絮不疯了,至少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神志不清!如果一个人真的神志不清,在别人唤她名字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而她刚才的手,很不自觉的就顿了下,虽然她不知道她现在清醒的程度,但是,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很傻。
水萦月和凤楚歌对视一眼,对于柳絮细微的变化,凤楚歌显然也注意到了。
凤楚歌朝带着柳絮来的两个隐卫使个眼色,两个隐卫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水萦月,凤楚歌,柳絮和追星逐月之后,水萦月这才又开口道:“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柳絮置之不理,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状态,好像水萦月刚才并不是和她在说话一样。
水萦月也不逼她,她知道,柳絮能活到今日真的很不容易!她为了能活下去,继续装傻也情有可原!他们对于彼此而已只不过是陌生人,柳絮不相信她,防备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水萦月耐着性子又道:“我知道你叫柳絮,你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玉贵妃的贴身宫女对不对?”
柳絮依旧不搭理她。
水萦月继续说道:“已经二十年了,玉贵妃枉死,难道你就不想替你主子讨回一个公道?你知不知道,玉贵妃的儿子当了皇上,他就是当今圣上!圣上二十年来,一直都认贼作母,你难道忍心看你的小主子一直将仇人当亲生母亲一样供养吗?”
这一次,柳絮终于有了反应!她把玩碎发的手顿了下,僵硬的转动脑袋朝水萦月看去。
水萦月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接着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们小主子叫君少卿,而当今圣上也叫君少卿!李妃现在成了当今太后!”
闻言,柳絮眼眶突然蒙上一层水雾,不可置信道:“小主子当了皇上?他成了皇上?”
水萦月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是的,你的小主子当了皇上,所以你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现在,没有人再会伤害你了!不管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的小主子都会保护你的!等了二十年,终于让你等到机会了!玉贵妃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
“主子!”终于,柳絮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发出悲鸣的喊声,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水萦月没有安慰她,也没有阻止她,任由她痛快的哭。
她压抑了二十年,受了二十年的苦,她是应该好好哭一下,哭出来就舒服了。
柳絮一直哭了很久,等将这些年的委屈,玉贵妃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之后,心里才稍稍舒坦不少。
水萦月道:“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才能带你去找皇上!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如果让李妃知道你好活着,并且已经清醒过来,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你!”
柳絮擦干脸上的泪水,双膝跪到水萦月面前,情绪激动道:“大恩人,求求你,带我去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将当年的事全部都告诉皇上!我要告诉皇上,李妃当年是怎么害死玉贵妃的,又是怎么样将他给抢过去的!我不能让主子认贼作母!”
水萦月和凤楚歌对视一眼,凤楚歌朝水萦月点点头,水萦月这才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在王府修养几天,王爷会找一个最佳时机,带皇上来王府!你就和皇上在王府见面吧!除了王府之外,外面都不安全!”
“王府?这里是?”柳絮忍不住抬起头四处打量。
她被关了二十年,又疯了二十年,对于外界的事情现在是一无所知!虽然她清醒有一个月了,但是她一直以为守住她的人还是李妃的人!所以不敢表现出来,就李妃知道她清醒后会杀她灭口!为了保命,不得已,她只得继续装疯!
她可以死,对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主子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被李妃害死!她苟延残喘,就是想找个机会替主子报仇。
她知道,李妃权势滔天,以她一己之力想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为今之计,她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女人!
即使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是,她无路可退,只能选择相信,放手一搏。
水萦月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疯了二十年,对于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现在是惠帝三年,惠帝也就是你的小主子君少卿!他登基已经三年了!这里是楚王府,我是楚王妃!”
“楚王?”对于楚王的名号,柳絮一一瞬间茫然。
在她的记忆里,皇上,也就是先帝像楚王这个年纪的,只有君少卿和君少安两个儿子!君少卿是她家主子生的皇子,这个不会是李妃生的君少安吧?
思及此,柳絮脸色顿时变的惨白,身子不停的颤抖起来,双眸惊恐而害怕的看着水萦月和凤楚歌,就好像他们是洪水猛兽般。
一看她的样子水萦月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忙笑着解释道:“他不是君少安!他叫凤楚歌,是东凌国唯一一个外姓王爷!他是以军功封王的,和当今皇上惠帝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所以,你不必怕我们!”
闻言,柳絮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下来。
水萦月又道:“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下,等我们将皇上请到王府后,会让你去见他的!”
柳絮激动的不停给水萦月和凤楚歌磕头,一边磕,一边感激道:“奴婢谢谢楚王,谢谢楚王妃,楚王楚王妃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只要能替主子的申冤,奴婢哪怕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两位!”
“行了,你也别谢我们了!我家王爷和皇上是兄弟,怎么能看着兄弟认贼作母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语毕,水萦月原本是想蹲下身亲自将她扶起来的,结果逐月眼明手快的抢了过去。
想着自己忍辱负重二十年,终于不算百活,柳絮再度流下了热泪。
水萦月对逐月吩咐道:“逐月,带她下去休息,这两天你随身保护她的安慰,一定要护她周全!”
逐月犹豫片刻,第一次违背水萦月的命令,说道:“让追星去吧!奴婢伺候小姐!追星毛毛躁躁的,奴婢怕她伺候不好!”
站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追星闻言,马上不干了,激动道:“不要,我哪里毛毛躁躁了!我要伺候小姐!”
逐月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不是毛毛躁躁的是什么?”
追星不满的嘟起红唇,“我这是真性情!不要,我反正要伺候小姐!”
“你……!”逐月气急,如果不是水萦月和凤楚歌在场,肯定忍不住伸手敲她一下。
看着他们吵嘴,水萦月忍不住摇摇头,无奈道:“逐月,就让追星伺候我吧!就是因为你稳重,我才让你保护她的!这件事可容不得丝毫马虎!追星就是太毛毛躁躁了,所以我才不放心!”
水萦月都这样说了,逐月哪敢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带着柳絮离开!临离开前,还不忘记狠狠的瞪了追星一眼。
追星朝她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又不知死活的朝她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逐月气的翻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逐月走了,追星便开始不满的抗议起来,“小姐,你为什么说人家毛毛躁躁,人家哪里毛毛躁躁了?”
水萦月笑道:“我这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么?如果不这么说,逐月怎么心甘情愿的答应呢,你说是吧?”
“也对哦!还是小姐聪明!”追星点点头,笑的双眸眯成一条线。虽然总觉得水萦月刚才那话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却也想不明白。
凤楚歌看着追星,忍不住摇头叹气。
追星逐月是他以前最得意的两个暗卫,聪明,办事效率高,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这才跟了月儿多长时间,整个性格都变了!
追星都被水萦月教成这样了?那他们以后的孩子还不定成什么样呢?
水萦月没有再理会她,对着凤楚歌说道:“这件事事不宜迟,必须得加快速度!咱们还没有找到君少安的证据,更不知道他私组的兵队现在在在哪里?如果他突然起兵杀咱们个措手不及,那就麻烦了!”
凤楚歌点点头,赞同道:“嗯!我现在马上进宫,你在家好好休息!”
水萦月点点头,送凤楚歌出了门。
凤楚歌刚离开没多久,水萦月便听到管家来禀告,说是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母亲苏氏还有宁阁老家的三位老爷来了。
水萦月自然知道管家口中所说的宁阁老家的三位老爷是谁!宁阁老现在在宁家被称为老太爷,而老爷则是宁阁老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宁玄昊,二儿子宁玄恆,三儿子宁玄玉!
在昨天和宁阁老相认之后,她便知道,这些人迟早回来,只是没想到苏萱也来了。
看来,宁芷雅在他们心目中真的很重要!连带她这个女儿也跟着沾光了。
水萦月吩咐管家好好款待之后,让追星伺候换了一件衣服,简单的梳洗打扮一番,这才朝大堂而去。
来到大堂,前脚刚踏进门槛,苏氏宁芷云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双眸含泪的看着她,那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一看就知道肯定哭了很长时间。
水萦月勾起嘴角,轻轻的唤了一声,“苏夫人!”
听到水萦月的称呼,宁芷云抓住水萦月的手不自觉缩紧,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应该叫我姨母!你的事你外祖母和外祖父都已经跟我们说了!可怜的孩子,这些年让你和你母亲受苦了!”
水萦月一笑,很乖巧的喊了一声,“姨母……!”
宁玄昊,宁玄恆,宁玄玉忙跟着跑了进来,近看之下水萦月才发现,他们眼眶都是红的,只不过他们是男人,并没有像宁芷云这样哭出来而已。
宁玄昊沙哑着声音,激动道:“萦月,我是你的大舅父。”然后指着宁玄恆和宁玄玉说道:“他们是你的二舅父和三舅父!”
水萦月一次喊道:“大舅父,二舅父,三舅父!”
“哎……!”听水萦月这么喊,宁玄昊三人心都酥了。
虽然他们为幺妹的死而感到伤心难过,可是,幺妹却给他们留下了水萦月这么个珍贵的礼物!他们一定要把这十五年来对幺妹的遗憾全部都在水萦月身上补回来。
苏萱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过来,笑道:“娘,表妹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你快点让她进来坐吧!这样站着对孩子不好!”
闻言,大家这才记起他们现在正站在门口处,而水萦月则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
宁芷云忙拉着水萦月的手,扶着她走进大堂,将她在苏萱旁边的位置上按的坐下。
水萦月忙站起身,道:“我哪能和皇后娘娘平起平坐,我坐下首就行了!”
苏萱用手帕捂住嘴唇,笑道:“表妹,这是楚王府,又不是皇宫,我现在也不是皇后娘娘,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那里有高低贵贱之分!咱们现在啊,都是有身孕的人,所以他们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闻言,水萦月也不再推迟,就在苏萱旁边安心的坐了下来。
苏萱又道:“表妹,你都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昨晚上高兴的一整晚都没有歇息,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今天要来看你!可是啊,你也知道,他们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天刚亮,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我们来时都不敢惊动他们,就怕他们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来!”
想着宁阁老和宁老太君的样子,水萦月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他们是太高兴了!”
苏萱叹口气,若有所思道:“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姨母一面!虽然姨母不在了,可是却给我们留下了你!虽然他们为姨母的离去感到很悲伤,但是到底还是高兴多些!他们现在把对姨母的爱全部都灌注到你的身上来了!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好好和楚王过日子,千万不要再让他们给你挂心!他们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水萦月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我会和凤楚歌好好过日子的!”
宁芷云让人端了个凳子在水萦月身边坐了下来,牵过水萦月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语重心长的问道:“萦月,你告诉姨母,这十五年来,你和你娘都是怎么过过来的?她过的好吗?既然你爹娶了她,为什么又要娶上官莲,将她一个人丢在郊县郁郁而终?”
水萦月看了宁芷云一眼,然后又将宁玄昊三兄弟看了一眼,见他们翘楚期盼的看着自己,在心底叹口气,这才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在讲诉过程中,为了不让他们伤心,刻意避开了宁芷雅差点被人侵犯和毁容的事情!
原本宁芷雅的死已经让他们很难过了,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再让活着的人替她揪心了。
听了水萦月简单的讲诉,到后面,宁芷云已经是泣不成声,宁玄昊三兄弟均红了眼眶。
宁芷云伤心的用手捂住嘴唇,哽咽道:“雅儿,我的雅儿,这十五年来过的这么清苦,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她可以回来啊!我们宁府难道还养不起她么?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么多苦?她怎么就这么倔呢?”
“该死的水千里,我去杀了他给雅儿陪葬!”宁玄恆性格向来比较冲动一些,听了宁芷雅的遭遇后,抡起衣袖就要朝外面冲。
“二哥……!”宁玄玉忙将他拉住。
老大宁玄昊也拉住宁玄恆,劝道:“二弟,你这么冲动干什么?水千里现在可是萦月的爹!你去杀了他,萦月怎么办?”
宁玄恆气的一张脸通红,怒气冲冲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雅儿对他痴心一片,他却这么对雅儿,想着雅儿这十五年来的生活,如果不杀了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二弟……”
“二哥……”
宁玄昊和宁玄玉同时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水萦月抢先一步道:“娘这十五年来虽然生活上过的不好,但是她却很满足!满足能认识爹,满足能生下我,满足这辈子没有白活一朝,满足这辈子能有一个让她记挂,深爱的男人!”
宁芷云也开口说道:“二哥,虽然雅儿这一辈子活的很苦,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后悔!如果你真的爱雅儿,就不应该伤害雅儿深爱的男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你杀了水千里,也无法挽回雅儿的性命,反而让雅儿死都不能瞑目!”
她是女人,也有深爱的相公,她深刻的能体会到那种不顾性命的刻苦铭心!
如果换成是她,她的相公这么对她,她也不会后悔,哪怕是自己死,也不希望相公受到任何伤害。这就是女人?傻女人?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的女人!
“唉……!”宁玄恆甩开宁玄昊和宁玄玉拉住自己的手,见大家都这么说,他虽然仍然心里有气,却也只得隐忍。
苏萱拉过水萦月的手,说道:“表妹,三个月不见,本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你现在有了身孕,胎儿又不稳,所以,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等你胎儿稳定之后,我再来陪你好好聊聊!咱们的孩子差不多大,说不定还能结儿女亲家呢!”
水萦月笑道:“万一咱们生的一样怎么结?”
看似开玩笑的话,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皇亲国戚有任何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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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大结局 三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91:大结局三皇宫这个地方太复杂,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一接触到皇宫,权利地位,都会慢慢的被其腐蚀内心!哪怕起初多么清廉,纯洁,都抵挡不住权利带给人的you惑。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她的儿子能过上快乐无忧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苏萱何其聪慧,自然听出水萦月话里的推托之意!不过她不怪她,她是过来人,深刻的能明白水萦月此时的心情。如果可以,她当初绝对不会选择入宫。
现在之所以能留在皇宫里,完全是因为君少卿!正是对他的爱,才支撑她走到现在。
苏萱微微一笑,感叹万千道:“如果我生的是女儿,你生的是儿子,我希望我的女儿能跟着你儿子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闻言,水萦月也是一笑,“只要她愿意,这自然是没问题的!”
宁芷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萱儿,咱们走吧!你还要赶回皇宫呢!你现在有了身孕,也必须小心点才行!”
自从苏萱嫁给皇帝后,他们都是称呼她为皇后!可是,每次只有他们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苏萱便死活不肯他们称呼她为皇后,叫了也假意不应!久而久之,他们也养成了习惯,在一家人面前,他们都还是唤她闺名!
“娘,我知道的!”苏萱点点头,站起身,贴身宫女忙扶住她的胳膊。
苏萱对水萦月说道:“表妹,我先走了,等胎儿稳定了,有机会到皇宫找我玩!我现在闷的很!真的很希望有人能进宫陪我!”
水萦月很爽快的便答应了,“好!”
“娘,舅父们,咱们走吧!”苏萱最后看着水萦月一笑,然后便带着依依不舍的宁芷云等人离开了。
刚和水萦月相认,他们自然是舍不得离开的!只不过他们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宜久呆,加之水萦月有孕在身,需要静养,他们呆的时间长了,也怕吵到她!所以,即便再不忍心,也只得离开。
水萦月站起身,原本是准备亲自送他们离开的!可是苏萱死活不愿意,最后只得作罢,让追星送他们离开,而自己则回房休息。
这一次凤楚歌进宫并没有用很长时间,用晚膳时便回来了,并带来消息,说君少卿明日下了早朝便以议事为由和他一起来一趟楚王府。
转眼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下朝后,当君少卿正欲和凤楚歌离开时,太后宫里的管事太监富贵突然来了,瞧那满头大汗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一路小跑步的过来的。
富贵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力的给君少卿叩了一个响头,“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参见楚王,楚王金安!”
君少卿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富贵忙道:“皇上,太后娘娘刚才用过早膳之后突然昏倒了!所以,奴才特地来请皇上过去一趟!”
“母后昏倒了!快带朕过去看看!”闻言,君少卿脸色微变,满脸关切之色。
“是!”富贵领命,忙起身朝君少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臣陪你一起过去吧!”凤楚歌微微皱眉,隐约觉得此事有蹊跷!
怎么太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看来,太后是故意想阻止皇上去他的楚王府?
“这个……?”君少卿犹豫的看着凤楚歌。
后宫有规矩,除了大内侍卫御林军和御医外,除非必要,否则进入后宫的外男一律处死。
这也是为了后宫女眷的清誉着想。
凤楚歌面不改色道:“臣是东凌国王爷,虽然没有皇室血统,但是也算是太后的半个儿子!今日如果不知道太后昏倒还好,既然知道了,定是要去看看的,否则说不过去!”
将凤楚歌的话细细的思量一番,方点头答应,然后带着凤楚歌一起朝太后所居住的寝殿而去。
当凤楚歌和君少卿来到太后寝宫时,太后已经醒了过来,半靠在床头上,脸色惨白的骇人,太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仔细的给太后在把脉。
君少卿进来之后,众人齐刷刷的跪到地上,御医正欲起身请安,被君少卿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凤楚歌冰冷毫无温度的双眸将太后冷冷的扫了一眼!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半响后,御医终于将手从太后的脉搏上撤回。
君少卿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御医,太后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会昏倒?”
御医跪到地上回话,“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是气血不足,身体虚弱才会昏倒的!微臣开一些补血养身的药给太后服用,用不了几天便会恢复的!”
听了御医的话,君少卿大怒,一向温和待人的他突然大发雷霆,怒吼道:“你们这群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自个养的是脑满肥肠,珠圆玉润的,而你们的主子却气虚体弱!你们一个个都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见君少卿发怒,刚起身的奴才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不停的给君少卿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这时,太后虚弱的开口了,“皇上,你也不用怪他们,是哀家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
君少卿皱眉,无奈道:“你胃口不好,他们从来没有禀告过朕!这难道还不怪他们吗?母后,你就是太过仁慈了,所以这群奴才才会变的无法无天!”
太后说道:“是哀家不让他们去告诉皇上的!哀家知道皇上最近国事繁忙,不想皇上替哀家操心!哀家也没想到,不过是几天没进食,就弄的气虚体弱了!”
“母后……!”见太后总是替宫人说话,君少卿满是无奈。
太后虚弱一笑,有气无力道:“皇上,你就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过他们这一次吧!如果让他们因哀家而获罪,哀家会内疚的!”
君少卿盯着太后看了一会儿,这才无奈的叹口气,对着跪了满屋的奴才道:“你们还不谢谢太后娘娘,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替你们求情,朕今天一定砍了你们脑袋!”
闻言,宫人们忙齐刷刷的对着躺在床上的太后磕头谢恩,“奴才(奴婢)写太后娘娘恩典!”
“行了,你们起来吧!”太后挥挥手,那眼神,那表情,完全就是一个慈爱无私,宽容大度的样子。
君少卿转过身,对着凤楚歌说道:“楚歌,太后身子不适,朕今日就不去楚王府了,改天吧!你先回去,朕在这里陪陪太后!”
太后面上一惊,“皇上不用管哀家,和楚王去议事吧!哀家之前不告诉皇上就是害怕哀家知道了后会耽误国事!”
君少卿挥挥手,无所谓道:“母后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无碍的,不过是一些小事,朕改日再谈也是一样的!”
“皇上……!”太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少卿出声阻止,“母后,就让朕在身边尽孝吧!这三年来,国事繁忙,朕忽略了母后!如果母后有什么事,朕会内疚一辈子的!”
闻言,太后眼眶微红,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凤楚歌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底泛起一丝冷笑。
如果真的不想君少卿担心,为什么还要富贵去通知他?
这出戏演的真是好!不仅树立了自己伟大母亲的形象,更成功的阻止了君少卿去楚王府。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还是让君少卿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
看来,今天带君少卿见柳絮的事情只能暂时押后了!
凤楚歌薄唇紧抿,正欲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太皇太后驾到的声音。
待太皇太后进来,大家又一起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延桌而坐,挥手让他们免礼。
“哀家听说太后病了,所以特地前来看望!”太皇太后依旧是那副慵懒慈爱的样子,连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听着就让人身心舒畅,打从心底就暖。
君少卿往太皇太后身后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便疑惑的问道:“皇祖母,萱儿呢?”
太皇太后白了他一眼,故意板着脸不悦道:“就知道你的萱儿!现在有了萱儿,连完全没有皇祖母了是吧?”
闻言,君少卿急了,忙道:“不是!皇祖母千万别误会!孙儿心里怎么会没有皇祖母呢?”
太皇太后笑着点了点皇帝的额头,“皇后要来,让哀家阻止了!太后昏倒,皇后又有了身孕,哀家怕把病气过给皇后!你没有生个孩子,你不懂!女人怀孕生病是很痛苦的,何况,皇后怀的是咱们皇家的嫡长孙,哀家绝对不允许有半点损失!”
觉得太皇太后说的有理,君少卿笑着点点头,“皇祖母说的是,皇后时间不同往日,是应该格外小心!”
太皇太后将视线从君少卿身上移到太后身上,见太后满脸病容,微微皱起眉头,“太后,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昏倒了?昨个给哀家请安时都还好好的?”
太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这些日子天热,体乏,胸口闷,食欲差,几天未认真进食,所以才会昏倒,这是小事,不碍事的!是皇上太大题小做了!”
太皇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对着御医问道:“御医,你说,太后的情况严重吗?”
御医如实回答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太后娘娘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只需好好调养,按时用膳即可恢复!”
太皇太后笑着问,“皇上,你听到了吧?”
“……!”君少卿看着太皇太后,暗自揣测着太皇太后的意思。
君少卿没明白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太后却明白了,虽然心底不悦,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说道:“皇上,你皇祖母说的对,哀家确实没什么事,你就不用管哀家了,去处理国事吧!”
“皇祖母……?”这回君少卿算是彻底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了。
敢情他的皇祖母特地赶过来就是怕他会因为太后而耽误正事啊!
以前皇祖母对他们子孙的教育都是百善孝为先,让他们不止要兄友弟恭,更要关心长辈,体贴长辈,不管多忙也好,该有的关心也必不可少。
皇祖母今天这是怎么了?母后都昏倒了,她居然还让自己去忙过时,而不顾母后的安慰?
他怎么觉得今日的皇祖母和往日的判若两人呢?
太后依旧笑的一脸从容,“皇上,你去吧!这里有御医,还有一宫的奴才伺候呢?哀家不会有什么事!”
君少卿看了看太皇太后,见太皇太后态度坚决,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然后又看了看太后,见太后虽然脸色仍然苍白的很,但是却也比刚才他来时要好了不少。这才点点头,说道:“那朕先和楚王商议要事去了!”
“嗯!”太皇太后和太后同时点点头。
君少卿临离开前,仍然不忘记对寝宫里的宫人叮嘱道:“你们给朕小心伺候太后,如果太后什么不适,你们马上来禀告朕知道吗?”
“奴婢(奴才)明白!”众人跪地领命,君少卿这才和凤楚歌离去。
太皇太后一直看着凤楚歌和君少卿的背影消失在烈日下,这才重新看向靠在床头上的太后,别有深意道:“皇上一片孝心,让哀家都忍不住动容。”
太后符合道:“是啊!皇上很孝顺!”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道:“过去的事就让他它过去,皇上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希望太后不要辜负哀家,更加不要伤皇上的心!”
太后心里阴郁,面色如常道:“太皇太后请放心,皇上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哪个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有太后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语毕,太皇太后站起身,继续说道:“既然太后身子不好,那你们好生伺候,哀家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及时向哀家汇报!”语毕,便在贴身默默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着太皇太后离开的背影,太后放在辈子上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修剪好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
该死的老东西,她被她欺压了一辈子,有太皇太后存在的一天,她便永无出头之日。
这段时间,安儿造反的事情迫在眉睫,他们该收买的人已经全部收买了,私组的军队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是上攻进皇宫绰绰有余。
她害怕君少卿到楚王府是和凤楚歌商量对付安儿的事情。
在皇宫里,她好歹还有自己的眼线,可以随时汇报他们的情况!一旦去了楚王府,她的这双手即便再长,也伸不到楚王府啊!
楚王府刚建府的时候,她曾经也安插过人进去!但是不到一个月,那些人死的死,被驱赶的驱赶。现在的楚王府,就像一张紧紧大网,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她害怕,所以她便用计想将君少卿留在宫中!
原本她的计划是成功了,却没想到居然被太皇太后给破坏了?
看来,太皇太后已经洞悉了她和安儿的计划,他们必须赶在事情没有败露之前赶快动手。
等着吧!等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就想办法弄死她!看她还怎么在她面前嚣张?
……………………
君少卿和凤楚歌坐在步撵上出了皇宫,君少卿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凤楚歌,问道:“你这小子,到底找我去楚王府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再御书房说?”
凤楚歌淡淡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君少卿问,“谁?你身边还有谁我不知道的?”
“去了就知道了。”凤楚歌语气依然很淡,淡到挺不错任何情绪波动。
“臭小子,还学会卖关子了?”君少卿白了他一眼,见他不肯说,他也不再勉强!反正,马上就到楚王府了,要见什么人,一会就知道了。
步撵在御林军的拥簇下,浩浩荡荡的在楚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等朕!”君少卿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和凤楚歌走进王府。
凤楚歌并未带着君少卿去书房,而是直接朝自己的寝房而去。
和凤楚歌并肩而行,离寝房越来越近,君少卿心底的疑惑更甚。
凤楚歌推开门,和君少卿一同走了进去。
房间内除了水萦月和追星外,根本没有旁人。
君少卿挑挑眉,取笑到2:“你不会神秘兮兮的专门带我来看嫂子的吧?还是你想向我炫耀,你马上要当爹了?”
君少卿话音刚落,寝房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逐月带着柳絮走了进来。
首先映入柳絮眼帘的便是那一袭明黄色的皇袍,然后便是君少卿丰神俊朗的容貌。
柳絮忘记了行礼,就那样愣愣的盯着君少卿的脸发呆。
只需一眼,她便敢肯定,眼前这个穿着皇袍的男人就是她主子的儿子!楚王妃没有骗她,他们真的将小主子带来了。
小主子这张脸和主子的只有三分相像,更多的是像先皇!但是,那眉眼间的神韵,轮廓,还有眼神,都像主子一样温和!先皇的眼神更加锋利一些。
看着这张脸就会让她想起死去的主子。
想着主子的死,柳絮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尽管和小主子近在咫尺,却仍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是?”君少卿惊讶的看着柳絮。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见了他不行礼!他今天穿的可是龙袍?并且这个女人还看样子很委屈?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的样子?
君少卿的问话惊喜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柳絮,她含泪‘扑通’一声跪在了君少卿面前,悲泣的喊了一声,“小主子……!”
君少卿微微皱眉,直觉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被泪水模糊视线的柳絮根本看不清君少卿现在的表情,只是很伤心的说道:“小主子,二十年了,奴婢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奴婢苟延残喘的活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给主子讨回一个公道!”
君少卿纳闷的问道:“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
“小主子,奴婢叫柳絮,当初你刚出生时奴婢是第一个抱你的人啊!”早知道君少卿不会认识知道,可是,听他这么问,柳絮还是很伤心,对太后的恨又加重了几分。
如果不是太后,她的主子不会死,她也不会和小主子一分就是二十年!
她原本可以看着小主子长大的!结果————
都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柳絮……?”闻言,君少卿皱起眉头,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柳絮的只字片言。
可惜,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关于柳絮的半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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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大结局 四
千千绝世无双,嫡女风华!
192:大结局四水萦月和凤楚歌都没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他们的任务是将君少卿带来见柳絮,现在任务完成了,其余的事情就靠柳絮自己了!
柳絮跪着前行一直到君少卿的脚跟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才缓缓说道:“皇上,奴婢是玉贵妃个贴身宫女柳絮!奴婢从七岁开始伺候玉贵妃,直到玉贵妃进宫,也一直是由奴婢贴身照顾!当初玉贵妃娘娘生小主子时,奴婢全程都在旁边陪伴,小主子出生时,奴婢是第一个抱小主子的人!”
“你是母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对于玉贵妃,君少卿还是自己的!
他知道,他是玉贵妃所生,玉贵妃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而后他便被当时的李妃,如今的太后收养膝下!
这二十年来,太后待他犹如亲生儿子,为了他更是一度的忽略君少安!太后常说,他是一个没有母妃的孩子,所以更加要给比别的孩子更多的母爱!
正是因为太后二十年来的疼爱,所以他在登基之后,直接封她为太后,给她最尊贵无上的权利。
太后还对他讲过他母妃的很多事情,也知道他们两人以前是很好的姐妹。
他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见到母妃的贴身丫鬟。
听到君少卿的问话,柳絮点头如捣葱,“对,小主子,奴婢是玉贵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奴婢柳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二十年来你去了哪?”这二十年来,他只从太后的口中听过母妃,却从来没有听太后提及过柳絮!所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他是觉得很茫然的。
柳絮跪在君少卿面前,低着头,悲伤的哽咽道:“小主子,奴婢有怨啊!主子死的太惨了,希望小主子能替主子主持公道!”
君少卿微微皱起眉头,“母妃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不是,主子不是难产而死的,主子是被李妃,也就是当今太后害死的!是她,是她害死了主子!是她买通了产婆,让主子血崩,害得主子血崩而死!”想着二十年前的情景,柳絮的眼泪就刷刷的往下落。
当时,她只是按主子的吩咐,出去拿一件主子亲自做的小衣服给小主子穿上!没想到,就是这一会儿功夫,当她进门后,抱过产婆没来得及淹死的小主子,亲眼看着主子下面不停的流血,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被褥,虽然御医有来抢救,最后却还是没救活主子。
君少卿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母妃怎么会是太后害死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柳絮摇摇头,肯定道:“不会有误会!这件事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当时还是李妃的太后娘娘和娘家人谈话,奴婢在门外听到到的!可是,奴婢却被他们发现了!李妃便将奴婢囚禁起来,这一囚禁就是整整二十年!如果不是上次在龙瘾寺巧遇楚王妃,奴婢今天根本没机会见到皇上!”
闻言,君少卿的视线朝水萦月看去!
水萦月点点头,凤楚歌却开始说道:“那天在龙瘾寺,我好和月儿一起遇到她的!”
“既然你们早就遇到她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带她来见我?”对于凤楚歌的话,君少卿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只不过,有些他还是想不通。
照道理说,凤楚歌和水萦月刚回国,根本没时间去灵隐寺!如果他记的没错,他们最后一次去龙瘾寺应该是水萦月被上官莲陷害,驱逐到龙瘾寺的时候!
那件事离现在已经几个月了,为什么凤楚歌不早将这件事告诉他?一直要瞒到现在?
水萦月开口解释道:“皇上,我和凤楚歌刚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的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一个劲的说胡话!何况,我们必须确信她的话是真的才能带她见你啊!这几个月里,凤楚歌派专人照顾她,请了很多大夫给她治病!这才将她的疯癫之证治好。”
“那你们又怎么敢肯定她真的是母妃的贴身丫鬟柳絮?万一这是一个陷阱,想离间我和太后关系的一个阴谋呢?”他并非是怀疑凤楚歌,而是,事情都隔了二十年了,现在突然蹦出一个人说是养他的太后杀了他的亲生母亲!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并且疑点重重,想让他不怀疑真的很难。
见君少卿怀疑自己的身份,柳絮忙开口说,“皇上,奴婢能证明,奴婢真的是柳絮!”
她不怪小主子怀疑她,事实上,他能怀疑自己这是好事,这至少证明他头脑清醒,不会轻易的相信人。作为一国之君,就是要这样,不能听信旁言。
君少卿挑挑眉,问道:“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柳絮忙道:“皇上,你当时出生时,奴婢是第一个抱你的人,所以奴婢知道,在皇上的左边臀部上有一个红色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像一摊墨迹!小主子当初刚出生时,奴婢还跟主子打趣过,说小主子这胎记可真会找地方,故意找一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长!”
闻言,君少卿呆愣当场,半天回不过神,看着柳絮的眼底有着不可思议和惊涛骇浪。
水萦月则和追星忍不住捂唇偷笑。
这么私密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说不定,连君少卿的妃子们都没注意过。也对,有谁在同房时,会一个劲的盯着对方的臀部瞧?
女人臀部上长东西,男人也许看得见,但是男人臀部上有记号,女人就不一定会知道了。
“你真的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柳絮?”即便是问句,但是话语里却是充满肯定。
现在,他是彻底相信她了。
世上知道他臀部上有胎记的人除了太后,皇后,太皇太后外,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么私密的东西,除了最亲密的人,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居然知道他的胎记,这足以证明,她真的是他母妃生前的贴身宫女。
柳絮点点头,“是!奴婢是玉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当初主子被李妃害死之后,稳婆和御医都被李妃灭口了,奴婢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却仍然活着的人!如果不是奴婢精神奔溃而疯疯癫癫,只怕也早就被李妃杀人灭口了!”
君少卿蹲下身,倏然抓住柳絮的双臂,情绪激动道:“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太后害死母妃的?”
“皇上,奴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确实是李妃害死主子的!”柳絮肯定的点点头,将事情缓缓道来,“主子在先皇元年,以礼部侍郎嫡女的身份选秀进宫!在选秀当日,力压群芳,被先皇封为玉嫔。李妃是和主子一起进宫的秀女,从两人进宫开始,便一直被人拿来比较!李妃身份贵重,娘家的地位又高于主子娘家!所以,在秀女当中,李妃的呼声最高!却没想到,最先获得册封的却是我加主子!李妃只被封了一个李贵人,不仅位分低于主子,连封号也没有!只冠于姓氏!两人从入宫开始,李妃便一直和主子较劲!主子性格温和,不喜争斗,即便宠惯后宫,也从来不独占君宠,常劝先皇雨露均沾!”
说到这里,柳絮顿了顿感,哽咽一下,继续说道:“主子入宫不到两年,便被皇上册封为玉贵妃,李妃却始终屈居于主子之下!后来,主子和李妃娘娘同时有孕。皇上原本有一次笑颜,哪个先产下皇子,便封为太子!可是,造化弄人,在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李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被御医诊断为公主,而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被诊断为皇子!自从李妃被查出怀的是公主后,便开始和主子亲近,以姐妹相称!奴婢劝过主子很多回,可是主子总是不听,还总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来,时间一长,奴婢见李妃确实待主子真诚,便也就放松了警惕!后来有一次,主子的补品里被发现有红花,主子和奴婢都怀疑是李妃所谓!偏偏可主子心底善良,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皇上!主子以为,李妃不过是一时冲动,过几天便会好了!事实上,李妃见多次不能得手,确实停止了一切活动!可是……没想到李妃心肠恶毒,狼子野心,一次不行,居然还想了后招。”
说到这,柳絮暗自抿了抿唇,继续咬牙切齿道:“那天,在小主子出生后,奴婢奉主子之命去拿主子亲自给小主子做的小衣服。当奴婢回来时,听到小主子在房内哭的厉害!奴婢推门进来,见是稳婆在替小主子沐浴,奴婢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小主子害怕,所以才会苦恼。孰不知,奴婢刚替小主子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抱给主子看,主子突然血崩,当时皇上急的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给传召过来,却依然没救活主子的性命!主子死后,李妃主动请缨,愿意照顾小主子,并拿小主子当亲生儿子一样。先皇便放心的将小主子交给李妃照顾,并嘱咐奴婢好好照顾小主子!之后,李妃便生了个儿子!她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而怠慢小主子,对小主子反而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奴婢以为,她是真的喜欢小主子,没想到,在小主子八个月大的时候,李妃娘家人进宫探亲,奴婢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那时奴婢才知道,原来当初主子并非难产,一切不过是李妃的阴谋!她甚至吩咐稳婆,让稳婆将小主子淹死,却没想到这计划被奴婢的突然闯入而破坏了!”
听到这里,君少卿捏住柳絮胳膊的双手忍不住慢慢缩紧,几乎掐进了她的肉里。
可是,柳絮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不停垂泪,继续说道:“也怪奴婢笨,如果不是奴婢当时被李妃抓住,奴婢肯定能马上将她的罪行告诉先皇,先皇一定会还主子一个公道,也绝对不会再将小主子寄养在她的名下!”
即便心里已经相信了柳絮的话,可是君少卿还是忍不住再度确认,“你所言都是真的?”
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一直疼爱了他二十年的母后居然是他最大的仇人,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
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带给他的打击和震撼比任何一件事情都要重,哪怕是三年前父皇驾崩,他也没有这么伤心过。
他觉得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剜了下来,疼的鲜血淋漓。
这二十年来的母慈子孝原来都是一场笑话,是太后精心所编制的谎言。
枉费他对她一片孝心,真是可笑,可笑啊!
刚才,太后千方百计的想阻止他来楚王府,也许是早就收到消息,不希望他见到柳絮,不希望他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幸好有太皇太后,否则————
君少卿没有再想下去,他只觉得这二十年来,他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可笑的梦。
柳絮举起右手,指天发誓,“奴婢对天发誓,如果今天所言有一丝半点假话,那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君少卿紧咬牙关,怒及反笑,“好,很好,真是太好了!原来朕这二十年都被她当傻瓜一样耍了!从始至终,她也不过是在利用朕,利用朕千方百计的帮她的亲生儿子。”
“皇上,主子死的太冤枉了,小主子一定要替主子主持公道!”说到这,柳絮已然是泣不成声。
终于,二十年的冤屈终于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这二十年来,她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编制的世界里,有内疚,有恐惧,有害怕,更有逃避!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害怕和逃避了!
她要和小主子一起替主子讨回公道。
君少卿放开牵制住她手臂的手,豁然起身,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和心疼,说道:“你先在楚王府好好养着,等时机成熟,朕自会替母妃讨回公道!”
“奴婢一切听从小主子安排!”柳絮又重重的给君少卿磕了一个响头。
水萦月向逐月使个眼色,逐月领命,弯腰将柳絮扶起,两人一起离开房间。
水萦月又朝追星看了一眼,追星心领神会,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直到所有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水萦月,凤楚歌和君少卿三人,君少卿满腔的怒火才爆发出来,气愤的挥掉桌上的茶盏,双眸通红,额头青筋全部暴起。
“该死的老太婆,该死的老太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话是君少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毕,还用力的捶了桌面两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里满腔的怒火。
凤楚歌回道:“想杀她可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很幸福,我以为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虽然出生时母妃死了,可是我却得到了父皇和母后的疼爱!哪怕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可是她却待我比亲生儿子更好!把我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君少卿转过头,双眸赤红的看着凤楚歌,想要凤楚歌给他一个答案。
凤楚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从军的?”
“父皇让我锻炼,所以我才……!”说到这,君少卿懵然止住了。看着凤楚歌的瞳孔不断扩大,恨不得将眼珠给瞪出来。
见他不说话了,凤楚歌缓缓的替他说道:“你当年跟我说过,你说是皇上让你从军,皇上让你体验军中疾苦,体验黎民百姓疾苦!所以,你便从军了,从最低等的兵当起,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以一个普通小兵存在着!”说到这,忍不住看了君少卿一眼,见他始终沉默不语,接着继续说,“你应该知道,你父皇当初为什么让你从军吧?”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原来,从小到大,她就在算计我!”君少卿苦笑两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一样,突兀的坐到凳子上。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太后从小疼爱他,并非发自内心,而是要养成他霸道,乖戾,唯我独尊,恃宠而骄的性格。
从他记事起,母后便对他说,他是太子,以后的皇上,天下将来都是他的,不管他要什么,都能得到。别说是一件东西,就算是一个人的命,只要他一句话,便能马上取走。
久而久之,他真的养成了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性格!
他霸道,喜怒无常,凡是他喜欢的东西,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反之,对君少安就严加管教,不止四书五经,连武功也找最好最严厉的师父来教。
那个时候他还总是嘲笑君少安,说母后疼自己不疼他。
父皇原本是很疼爱他的,对他疼进了骨子里!可是后来,渐渐的,君少安取代了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父皇总是在他面前夸君少安聪明,没有架子,亲和,知道体恤下人,不草菅人命。
那个时候他还讨厌父皇,更讨好君少安,觉得是君少安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宠爱。
后来,太后告诉他,让他吸引父皇的注意力。
于是,有一次,他买了一直鹦鹉准备送给父皇!没想到,鹦鹉不知为什么突然死了!他大发雷霆,杀了所有接触过鹦鹉的宫人。
就是那一次,他彻底的惹怒了父皇,不久之后,父皇便将他送入军中,并严令他不许透露身份,倘若泄漏身份,那么东凌国便再没有君少卿这个皇子,父皇再也没有他这个儿子。父皇还说,让他去体验军中生活,体验平头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刚入军营时,他孤僻,自傲,不和人接触!常常不停校尉的命令,受军规处分是家常便饭之事。
后来,被打的次数多了,在军营里听大家谈论从军之前清苦的日子时间久了,这才知道,他之所以有这么优越的生活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会投胎,投到了帝王家!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残忍暴戾。而穷苦老百姓三餐不继,有的身子以啃树皮为生!这不时候他才猛然如梦初醒,开始反省自己。
然后,他遇到了凤楚歌和夜天凌,和他们不打不相识,成了生死相交的好兄弟。
“在你出生时,稳婆没能杀死你,所以太后便想了一个更厉害的招数!故意过份的溺爱你,让你养成娇纵,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性格!而你也成功的向着她描绘的方向发展!幸好先皇英明,在你即将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忍痛将你送到军中受苦!在一味娇惯你的同时,对她自己的儿子却辞严令色,管教严厉!如果不是先皇英明,记着对你母妃的感情,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只怕是君少安,而不是你君少卿!”凤楚歌残忍的将这个事实在君少卿面前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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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大结局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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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大结局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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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大结局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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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大结局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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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大结局 九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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