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 第1章遇见小倌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章遇见小倌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章遇见小倌 尽管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可这天却奇热无比,猩红太阳灼灼冉起,连牛都闷闷地嘶鸣着,走得奇慢无比。 而驾驶着牛车的蓝沐秋也早已汗流浃背了。 她此次的目标,就是找个小倌馆,买个男人成亲。 因为在这个特殊的地方,是女人娶男人回家。而小倌馆,则是男性专门为女性提供服务的地方,犹如古时的“青楼”。 她思虑着,把牛车停到了旁边。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混作一团,可她毫不在意,径直地下了车,打量着周围,进了大堂就直接往老鸨那走去。 老鸨看见她来了,便挤弄着满脸褶子,自以为热情地带着笑脸相迎了过去,道:“新客呀!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小倌?我这里要什么样的都有,保准伺候的您快活。” 蓝沐秋被大堂里浓烈的廉价脂粉味差点儿没熏晕过去,不由得攥了攥手心,心里为她拿着的那点银子发愁。 要不是穿越的这个原主家穷的叮当响,她也不至于来小倌馆买个夫郎。 但她还是笑的很自然,尽力不让对方看出她的想法,道:“我并非是来玩乐的。我想买个小倌,然后带走,也好有个陪伴。” 尽管她说得含蓄,但老鸨却立刻明白了其中含义,她看蓝沐秋身着粗布麻衣,竟洗的发白,自然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改革开始之后,朝廷颁发了女子娶夫后可得五亩良田和一间房屋的条例,这导致不少穷人都动了买小倌当夫郎的心思,蓝沐秋并非是第一个。 老鸨一想,心里有了七八分的打算,可面色不变,仍笑道:“看你是远道来的,我不会诓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十村八村的店里属我们这一家最实诚啦。你给个实心儿价,我给你找个这价位里最合适的。” 蓝沐秋微笑着,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老鸨脸色一变,嘴角止不住的翘起,眼神都要放光了。没想到她竟然猜错了吗?这位竟然是个有钱的主顾儿? 然后,蓝沐秋接下来的话让她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一两。” 老鸨:“……”她还以为是十两呢! 她不慌不忙地摆摆手,拒绝道:“这哪成,你还是开个实心儿价吧,这价钱哪够?别的家哪有卖这么便宜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蓝沐秋当然不信,她方才偷偷观察过了,这里地处偏僻的穷街陋巷,大堂内也满是陈腐破旧的桌椅板凳。 连刚才有客人出来,也就抛出了几文钱而已。既然卖小倌的身都廉价到了几文钱一次,那么一两可以说也不算少了。思及此,她镇定地面上不动,笑道: “我要是能多掏出半个铜子儿都算我诓你,老板娘,我是给了个实在的价,要是你这里没有,那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别处瞅瞅。到时候要是丧失了我这个主顾儿,你也甭怪我。” 说罢,她假意就要往外走。 果不其然,老鸨连忙拉扯住了她,用僵着的脸笑道:“那倒是……也有一个小倌可以合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年龄大了,二十七八了,恐怕他的气血难以再供给孩子滋养。” “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蓝沐风叹着气,露出了一脸遗憾,那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但其实,她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还有这种好事? 她秉持的是先立业再有孩子的理念,而且这女尊国是孕果生女,大不了用她的气血就好。再者说了,她只是贪图那地和房,实际上还真不想不负责任地随便就结婚生女。 这时,又有一个客人来到这里,嚷嚷着老鸨给安排小倌。 老鸨仿佛看到了救星,于是赶紧指了指那长廊,道:“就在走廊尽头,最里面的屋子。你去看看,相中不相中的再说。要我说,他模样也还不错呢。” “那我就去瞅瞅,成不成另说,毕竟我很挑呢。”蓝沐风道了谢,然后转头向长廊走去。 她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一两银子,比买牲口还便宜呢! 看这小倌馆,大概是最下等的窑子一类的,大堂角落结了纷繁细密的蜘蛛网,来的客人也是酒鬼小斯一类的。 她本是带了二两银子,想着先拿价格虚晃一下老鸨,让她介绍个差点的,到时候再装作忍痛割爱的表示可以添钱,这样大抵可以买个好点的小倌。 最便宜的小倌,再怎么想,肯定是有些缺陷的。大概,这小倌应该长的不怎么样呢,或者性情极差。 于是蓝沐秋想着,缓缓向长廊里走去。 破败的隔间屋子中,昏昏酒气弥散,男子求饶低喃之声不绝如缕,混着轻薄床板吱吱作响之声,乱成一团。 她不由得在心里唾弃地呸了一声,赶紧朝目的地加快了脚步。 枯木做的坏门虚掩着,又没有喘息声,她本欲推门直入,但她的手刚碰到门,就听到里面剧烈的床板响动。 她愣了下,不久后,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 “你只不过是个小倌,装什么贞洁烈男!” “怎么就你特别,给我叫出声来!” “嗯?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喃。与其说是带了些别的什么,倒不如说是一种痛苦的忍耐之声,而且只是一声。 与这声伴随着的,还有剧烈的撞击声。根据蓝沐秋的判断,大概这小倌是挨了打。 她突然感到胸口有些闷闷地,然后缩回了手,站得远了些。 她是不想给对方难堪的。如果对方得知她了解了他最不堪的一面,恐怕会很难受吧。她虽然要买小倌,却不意味着她会欺辱比她弱势的人。 虽然她可以那么做。 于是她就这么垂首立着等待,许久之后,她才看见一个浑身带着酒气、走路摇摇晃晃的女子出来,打了个酒嗝,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心里厌弃,却没有发声,而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狭小,里面只有一张有些摇晃的小床,以及一扇不怎么透气的窗,除此之外,怎么看都像是牢房,不过这房间收拾的倒还干净,至少没有蜘蛛网什么的。 蓝沐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尴尬。 她向那床上望去,只见那小倌正抿着唇倚靠在墙上,薄被虚虚地盖住了他的身子。 他长的倒不似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大概是不常外出干活的原因,肤若凝脂,又很清瘦,此刻他青丝凌乱,脸上挂彩。 整体来讲,面相周正,生得一副熠熠含情眼与挺翘鹰钩鼻,唇若点朱,倒也算得上明眸皓齿,质如仙鹤,遗世独立。 这倒是让蓝沐秋看愣了。 这……这一两银子这么值的吗? 那男子见她目光灼灼,以为她也是嫖客,是见到男子就走不动道的那一类,于是忍不住垂下了眉眼,毫不克制自己的厌恶。 蓝沐秋看见他的神情,呆滞了一下,然后连忙垂下了头,生怕对方以为她轻薄。 她走过去蹲在床边,不敢直面那男子的杏眼。 正寻思着怎么开口,那男子却突然抓住了她的领口,然后整张脸凑近了去,闭上眼睛,生硬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股血腥味传递到她的口中与鼻腔中,生生地将她的尴尬与同情压了下去。她猛烈地挣扎,下意识地往他那个方向倾倒过去,然后用膝关节往上一顶,巨大的踢力,一下子差点没把那男子的骨头踢碎。 那男子被剧烈的动作弄的一愣,幸亏靠着墙,否则差点没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没等那男子露出错愕的表情出来,蓝沐秋下意识地将一个巴掌摔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响起,她怒火中烧,斥道:“你有病吧?没经过别人同意就亲别人?” 纵使这是女尊国,男女之事是男子吃亏,舆论一向偏袒女方,可是她仍秉持着无论男女都该知耻懂礼、彼此尊重的想法。 那男子一愣,随后眼中更是嫌恶,然后用手背擦拭了唇角,冷言道:“你如果不是来玩的,何必来这里?” “就不能是为了正事吗?” 那男子清隽如画的好看眉眼微微觑起,凝眉冷哼道:“你在小倌馆里,谈正事?莫非是你不行?” 蓝沐秋:“……”无语至极 她总算知道这男子为何会挨打了。 正当两人踌躇莫展之际,吱呀的响声传来,门开了。 不过情况并没有好转,现在加上老鸨,是三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了。 老鸨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然后笑道:“你都知道了吧?” 蓝沐秋忍不住嘴角抽搐,完全不能理解其中含义,但还是努力克制恼火,笑道:“嗯?” 她今天倒是想要知道,在这迷幻世道,她该知道些什么? 老鸨见蓝沐秋十分疑惑,于是叹了口气,把声拉得冗长,道:“你也看见了,这孩子面相不错,倒是也很给我赚钱呢。他性格也温柔体贴,只可惜——” 蓝沐秋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好……好一个温柔体贴。 可她还是很给面子地附和道:“可惜什么?” 老鸨微微叹了口气,与那面色凝重的小倌双眼相对。 她眼神里略带威胁,明显是在警告小倌不要乱说话,可看向蓝沐秋时,精明双眸又是盈盈笑意了。 接着,她道:“可惜这孩子是个跛子,腿脚不好。你若诚心要,一两就一两吧。买个小倌不想做夫郎,做个小侍也好呢。” 蓝沐秋压下了眼眸,心里总算明白了这老鸨为什么要价这么低了。 可是她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能压一点是一点嘛,显然她遇见的这个小倌是要不得的了,可这个买卖不成,其它的也能压价呢。 虽然,她厌恶把活人做成买卖。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咂摸着嘴叹息道:“既然您是个敞亮人,我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娶他是要让他做夫郎的,他是个跛子,这让我很难办啊。” 说罢,蓝沐秋装作难以接受的样子往外走,似是恼羞成怒不愿再谈了一般。她知道,那老鸨肯定会拦住她,然后再给她降价打折的。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事先还要较量一番,无非就是看彼此有没有经验的。 因为做买卖,诓的就是没经验的老实人。 “且慢!” 那声音果不其然传了过来。不过,那次却不是那老鸨的声音。老鸨正欲开口,却被那小倌捷足先登了。 她愣了下,呆滞地停住,错愕地转过头看向那小倌。 那小倌猛地抬起头来,咬了咬唇,心里却也有着别的打算。 他逃跑了那么多次,甚至都让老鸨打断了腿,落下了病根,可是他还是要逃。他要自由,他想做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想老死在这小倌馆中。 如果能被这女人买了去,不管怎么说,在女人手里总比在老鸨手里更易逃跑! 可是他一想到那刚才强吻了对方的场景,不由得抿了抿苍白朱唇,生怕她觉得他太过水性杨花。 于是他抬头仰望着那蓝沐秋,颤着嗓音,投其所好地道:“我并非是个轻薄的人,只是在这小倌馆里,我是靠着互相占有的信念才活了下去的……您将我买了去,我除了不能快点走路,其余什么都愿意干,也什么都会干。我会知恩图报的,请您信我。” 这男子很是着急,说的磕磕巴巴的。不过好在他逻辑还算清晰,理解起来倒也不费劲。 那老鸨神色不耐,可看蓝沐秋仔细地听着,不曾流露一点儿不耐烦的表情,终究是忍住了。 看对方沉默,那男子心中急切,道:“我会干农活,会收拾家务。并且,会无条件听您的话。” 方才,他看蓝沐秋穿着的衣服破烂却整洁,便知道她是想要能帮衬她的夫郎,于是赶紧捡了她爱听的说。 蓝沐秋嘴角抿了抿,看向泪光盈盈的他,心里深感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她听到了那句“互相占有”时,竟然内心也受了些许波动。 她以为这里的男子大概都会被时光磨平了耐性与尊严的,平心而论,如果她是他们,她不觉得自己会做的更好。 所以…… “不行!你给我换一个,我可以再添一两。要不然我去别家看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因为她可忘不掉那男子阴阳怪气的语调,她怕那男人表里不一、报复她。 老鸨:“……” 不买还听的那么认真?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章买下小倌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章买下小倌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章买下小倌 老鸨讪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引她去了隔壁几间房看了看。 不过其余的这几人,都可谓是各具特色。 不同于那个小倌洗的发白的灰色床垫,他们的床铺都铺着刺绣的海棠花粉红衾被,喷香扑鼻。 “官人~瞅瞅人家嘛~人家可会暖床哦~”那个男子疯狂抛着媚眼,直接让蓝沐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救命救命救命……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现在甚至觉得第一个正常多了。 她主张开放包容,和而不同,但她受现代观念的影响,她实在接受不了男的比她还骚十万倍。 在街上的男子虽然也以“柔”为美,但还算适量,可这小倌馆里的人咋这么奇葩…… 她结巴道:“换……换下一个吧。”总会有正常人的。 下一个男子正常多了,只不过他也摇摆着腰肢,不停地卖弄着风骚,还用眼神不住地进行某种暗示。 蓝沐秋直接无视,强忍着恶心,问道:“你有什么特长吗?” “当然有了~官人想玩什么样的花样,我都会~” “……下一个。”给爷爬。 “您先出去嘛~让我和这位小姐好好聊聊,受人打扰怎么行呢?我们须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另一男子难得地没有扑上来,而是笑着对那老鸨道。 蓝沐秋的心总算舒爽了些,心想总算遇到个正常人了。 是得好好聊聊,要不然显得多么轻佻草率啊,于是她点了点头。 待老鸨走后,蓝沐秋冲他笑道:“你我二人,是该知根知底的。” 那小倌明亮的眸光闪着羞涩,轻声道:“我的根自然会一入到底,让官人一探究竟的。” 蓝沐秋:“?” 缓缓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消片刻,那男子立刻原型毕露。 他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咬着嘴唇,嗲声嗲气地道:“其它小倌也就嘴上说的厉害,实际功夫根本不到家呢~尤其像云念初那种人,哼,故作清高罢了,可我不会~官人,人家可是实践派~” 蓝沐秋只感觉天雷滚滚,只把她劈的是外焦里嫩。她只感觉以后都不能直视“实践派”这个词了,她捂着嘴,如兔子一般飞奔跑了出去。 第一个遇见的那个小倌明显是故意恶心她,因为这个朝代是以女子强势为美,可是其它在这个朝代的“正常男子”,她可是真的接受不了。 或许第一个小倌并非自愿沦落至此的,所以才会有些怨恨。她疯狂给自己洗脑中。 老鸨见她出来,疑惑地道:“咦,你不满意吗?这几个可算是一顶一的了,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好啊?” 她尴尬地挠挠头,道:“我还是要最开始的那个吧。” 老鸨:“……”你是闲得慌吗? 她们只得又回到了最初的房间。那小倌见她一来,立刻双眸含情而放光,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蓝沐秋知道已经挑无可挑,再当着这小倌的面压价,会损了他的尊严,于是她强忍住一阵花钱的肉痛,咳嗽了几声。 然后,她斟酌着开口道:“得了,一两就一两吧,就当我卖给您个人情,外加你再给我一套合适他穿的衣裳,要不然他没法见人呢,怎样?” 而那老鸨却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爽快一笑,道:“好,就当交个朋友了,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去给你拿卖身契和衣裳去!” 蓝沐秋笑着,心里却想: 谁tm想照顾你生意啊喂! 这老鸨如此欢快,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为了终于摆脱那小倌而高兴。 毕竟这小倌上了年纪不说,这性格也最是倔强,被打断了腿也要逃跑。后来她收了他的衣裳,强迫他只能每日赤身裸体的接客,他总算不跑了。 可是这小倌却也没有配合,甚至还试图用剪刀割开自己的脸,以表示不愿接客。 还好她及时发现,把一切危险的东西都拿走了,并威胁他如果他再寻死觅活,就把他卖到最低等最低等的窑子去,这他才好了点。 可是他还是不配合,每次一来个女人,他就猛地要去亲对方,而且也从来不像其他男子一样软声软气地撒娇,甚至连叫、床声都不愿发出。 这就导致每次都有客人跟她反应,说这个小倌让她损了面子,感受不到属于女子的自尊,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下好了,这小倌终于被买下了,而且价格她还算满意。 那老鸨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那目光对上,小倌极度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可是能看见他的眼梢却是泛着喜悦的。 他连连道谢,倒是让蓝沐秋不好意思了,只好挠挠头,问道:“我叫蓝沐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倌难掩心中的欣喜,于是赶紧装作乖巧的模样,答道:“奴叫云念初。” 嚯,原来他就是那个别人口中自做清高的“云念初”啊。 蓝沐秋心下了然,微微一笑,道:“以后别再自称奴了,我不习惯。” 两人虽然心知肚明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但还是心照不宣地把戏演了下去。 云念初则更显乖顺,点了点头,然后道:“全都听您的。” 那老鸨拿来衣服,递给了他,他拿起衣服就要穿,蓝沐秋则赶忙红着脸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他。云念初看见了她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也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云念初才坐的板板正正,将头扭到她站的方向,说道。“穿好了。” 蓝沐秋点点头,随手付了钱拿了卖身契和衣服,然后就起身想走。 走了两三步她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回头去看:那云念初脸憋的通红,好的那一只腿拼命往前赶,将跛着的一只腿努力拖拽着,试图跟上她的进度。 她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倒不是反感他走的慢,而是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粗线条。虽然不喜欢他,但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会觉得很为难的吧? 思及此,她走到他面前,然后微微地扎了个小幅度的马步,上身往前弯了弯,做出了背人的姿势。 见云念初没动,她解释道:“廊道很长。不过如果你想慢点走着散步出去,我也可以陪你。” 云念初抿了抿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将身子俯在了她的背上。 他与她还不甚了解,为了使她放弃警惕心,或者说他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于是就大胆地贴上去了。 而感到身上上来了人,她就及时地伸了手,然后挽住了他的膝盖窝处,保持了平衡。 她想到女尊社会对男性比较严苛,于是就将手掌握成了拳,用手腕来挽住他的下肢,来使接触面积最小化。 自她穿越到女尊以来,她发现自己拥有了如现代男子一般的力气。而这里的男人,则似乎力气都不如女人。 除了这点是颠倒的,其余倒也没有变化。只是在农耕文化下,力气就几乎等同于生产力,等同于权力啊。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然没有注意到,快到门口时,云念初微微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老鸨,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与憎恨。如果可能,他是一定要回来报仇的。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了牛车上,蓝沐秋本想着赶紧回去然后处理事情的,可是街边上贴的皇榜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毕竟这大街小巷中仅仅过了半个时辰,皇榜从无到有,还贴了那么多,真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虽然女尊国里面主要使用的是繁体文字,但她通过半年的学习,却也轻易地能够读懂。 这里面的大体意思是说:皇帝开恩鼓励大家发明创造。如果谁发明创造了好东西,就可以通过官府,层层审核上报。最终优胜者,可以得到丰厚奖励,乃至接受墨丞相或者武将军的接见。 蓝沐秋的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她与女尊国人相比,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她掌握了现代知识,她可以降维打击。 她只要随便发明个历史长河中已经被发明的东西,而女尊国没有,那一定会受到青睐的。 “您识字?”惊诧的声音传来,让她反应了过来,看向了他。 她回过神来,看向坐在牛车上探头探脑的他,也温和一笑,道:“以前学过一点。这皇榜上写的大体内容是,向民间征集发明创造。我倒是有些好点子,到时候要麻烦你帮我把把关。” 见她似乎是有进取心的,于是他的眼神幽深了些,开口劝谏道:“您既然识些字,要是肯下下功夫来读书就好了。在新帝刚登基时,就下达了读书人可以免税的命令,哪怕仅是秀才也是如此。如果去掉那些赋税,倒可以省一大笔银子。” 他说的这一番话倒是发自肺腑、十分真心的。 毕竟在他没有完全逃出这里时,她与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若是发达富裕了,也好能对他不那么苛责。若她忙起来,他逃出去的概率总归要大些。 她不知道云念初的小算盘,还为他的体贴而微微感动,心中暗下了决心。 蓝沐秋倒是个有行动力的,很快就找到了当地县衙,然后找到了户部,让吏典帮忙找出人口册子。 黏黏糊糊的办了好久,吏典一味的翻白眼,一会儿说什么找不到册子了,一会儿说让她们等着排队,但就是不好好给处理。 后来,云念初戳了戳她,小声提醒她得塞银子,她才反应过来。 果真如此,她给了钱,册子立马找到了,队也立马变没了,她们很快地就签了字画了押,领到了土地和一间屋子。收拾完后,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你帮我拿一下卖身契,我去别的街买俩包子,那家的包子香。我要去半个时辰。”蓝沐秋特意咬紧了“半个时辰”这四个字,以表决心。 云念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买个什么包子,需要半个时辰啊? 特别是对方把他的卖身契扔给了他,然后真的若无其事地走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要试探他,结果真的亲眼看她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视线。结果大街上人来人往,过了许久也真的不见她回来,甚至周围也不像是有眼线的样子。 他咬咬唇,不明就里。这个女人实在太奇怪了,似乎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其实他以为她会选择其它人的。毕竟他在这里名声不好,还上了年纪。 也许,她是找了个借口,实际上去哪儿玩乐了,根本不想带着他? 或者,她就是为了那五亩地才娶的夫郎? 或许……她是故意放他逃跑的?她娶夫郎有可能是为了应付家族,实际上说不定她真的像他今天说的那样,身体不行。 他抿了抿唇,还是决定逃跑。 如果是试探他,不过是会挨一顿打的事情,可如果这是一次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是错过了。 而蓝沐秋并非是心大,而是她的确是故意这样做的。她仔细研究过那朝廷政策,里面并没规定两人感情破裂了之后还得还地。 他逃了最好,否则多个陌生人在家里,她也会提心吊胆、怕对方谋财害命的。最关键的是,她亲眼目睹了那小倌馆的罪恶,心里实在抵触做这种贩卖人口的勾当。 她如此思虑着,还怕那小倌不跑,特意慢慢悠悠地买包子,还伸个懒腰原地站了好久,过了一个小时,她才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果不其然,那小倌不见了。她原本计划的是,如果小倌不跑,就赚了钱之后给他找个好人家,如果跑了,那就跑了吧。反正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嘛。 她坐上了牛车,执起缰绳,正准备驾车离开,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声轻喃。 她不是好事之徒,但她还是忍不住多听了两耳朵,因为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 很像是某位小倌,挨打后的痛苦低喃。 准确来说,那位小倌,就是今天她才娶的夫郎。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章朝中局势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3章朝中局势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3章朝中局势 “欺负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要点脸?”蓝沐秋叉腰站立,怒斥道。 秋风萧瑟,她的脸却黑的要命。她几乎无语死了,因为欺辱云念初的人,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个醉鬼。 听到此话,那醉鬼愣了愣,连带着揪着云念初头发的手都松了松,但随即意识到不对劲,她前脚刚走,怎么可能这小倌就跟了别人呢? “我说你这个贱人怎么不能好好服侍我,原来是有了老相好。”那醉鬼奸笑着,一把揪起云念初的头发,强迫他的脸面对着她,然后朝他吐了口唾沫。 蓝沐秋尽管不想逞英雄,也并不崇尚以暴制暴,可她此刻只感觉不动手,实在愧对自己的良知和现代所受的教育。 她冷眸灵动,淡淡地道:“你放开他。” “少管你娘了个腿的闲事!你莫不是也缺爹少妈?还是爹做了小倌,娘也不干不净的?” 她平时最听不得别人侮辱她的母亲,顿时面红耳赤,心跳的飞快,她倒是不怕打架,只是前世不喜欢动手罢了。 若她打架,倒也不必顾虑许多,因为这女尊国的法律有很多奇怪之处,比如双方打架,只要不是雇的刺客盗贼,不闹出人命,官府一向是不受理的。 思及此,她疾步冲过去,举起拳头猝不及防地砸在了那醉鬼的脸上。 那醉鬼一个踉跄,把着云念初的手就松了开,她毫无防备,没想到对方看着瘦,竟然是年富力强的。 身体体能透支的云念初一下子就要倒下,蓝沐秋连忙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支撑了起来。 而那醉鬼反应了过来,啐了一口血沫,嗤笑冷哼道:“对着个破小倌逞什么英雄?就算是有人当街要了这破站街的,扔几个铜板,也根本没什么所谓!” 街上的小摊小贩纷纷把目光投到了他们的身上,秉持着好奇的态度,都纷纷地议论了起来。 但很明显,她们大多数人是更偏向于那醉鬼的,因为在她们眼里,小倌嘛,又不是什么良家妇男,调戏几下又不会少块肉。 “不是我勾引的她……我没有……”云念初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他哽咽了,连忙把卖身契塞回了她的手里以表忠心。 只见蓝沐秋皱起了眉,正当他以为自己肯定要被浸猪笼或者是要被蓝沐秋退回小倌馆的时候,却听她轻柔地哄道:“我知道。” 这让他突然间懵了一下,连原来编的理由都忘了,他不敢相信对方没有怪罪他。 霎时,他只感觉心脏跳漏了一拍,像个孩子一样别扭地捏着裤角,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蓝沐秋那张清隽的脸。 “是她欺负的你,是不是?”蓝沐秋见他瘦瘦的一只,蓦地低下了头,以为是他难过的极了,不免见之尤怜。 这世道对男子的羞辱,比她想象的更加严重。 “嗯。”他戳戳自己的手,不敢抬头,此刻心里对蓝沐秋只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人雪肤花貌、面若银盘,竟生得不像种田之人的模样,反倒平添了几分恣意洒脱之气,像是读惯了书,却有着良知道德的模样。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她笑道:“那妻主给你报仇。”她刻意咬紧了妻主这二字,表明云念初已经从良了,好让众人赶紧闭嘴。 不过众人更加议论纷纷了,她们虽然觉得这醉鬼做的不对,可她们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不怪那小倌,还要帮他出气。 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冷哼着上前走去,而那酒鬼也酒醒了大半,结结巴巴地喊着不必如此,她早先不知道云念初从良了的。 没想到,那醉鬼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一见蓝沐秋来真的,竟然怕惹事,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那醉鬼倒是心里狠狠咒骂着,心想有一天肯定要报复回去。 蓝沐秋冷哼了一声,不顾众人的眼光,径直攥住了云念初的胳膊,带他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坐上牛车,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到了荒野地段,静的都能听到马车倾轧折线的吱呀作响。 “不必解释,我信你。”她驾驶着,没头没尾地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她知道一切,但她宁可装作不知。 虽然心里头对这人并无半分好感,但她也未曾想过刁难他,给他难堪。 云念初坐在后面,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丝心酸和信任,他哑声道:“谢谢……” 她出来时跟娘亲打了招呼,所以就直接去了领到地的房屋。可一路让她感到有些窘迫,因为她感到这路越走越不对劲。 数十里内,重山叠嶂间,这土地似是从未开采过的模样,堪称杂草丛生、石子遍布、土壤板结。 定睛一看,这地明显没有被开垦过,估计收成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说好的良田呢? 她下车背着云念初到了屋子里,然后细细地打量着这分配的小屋。 这屋子是泥巴砖瓦混合着草盖起来的小草房,摇摇曳曳的,满屋子烟尘且不说,她真怕一脚踩空了就塌了。 这屋子墙面不仅没刷腻子,更是连砖瓦块都清晰可见,满是断壁残垣。关键,门还关不上,瓦缝参差估计整间屋子等下雨时就得漏水。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内心要平静下来,毕竟这是白给的…… 云念初看出她神色在隐忍不耐,心思灵巧的他有些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开口道:“这屋子以后还可以再修。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念初就已经知足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总归她的心好受了点。她有些感动,然后颇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床上,道:“念初坐。” 云念初以为她是要做某件事,心道她怎么这么急性子,更是有些懊恼自己不该多嘴。 方才他感动于她的信任,可仔细一想,这会不会是因为她穷的再也娶不起一个小倌了? 思及此,云念初面上不显,心里却闪过一丝嘲弄,心里又开始盘算起了那逃跑大计。 心思走了,他动作上就没轻没重,他忘了这床是摇摇欲坠的,只用着平常的力气下意识地坐下。 轰隆一声,床的一脚不稳,直接折裂了,床塌了。 云念初:“……” 还没等他开口道歉,干燥热风呼啸而过,卷起为数不多的落叶,洋洋洒洒间,只听啪叉一声,窗被吹的折下来掉了。 蓝沐秋:“?”啊这 真就开局一间房五亩地,其余装备全靠打? 蓝沐秋嘴角抽搐着,连忙把云念初拉了起来,连连道歉、自责不已,道:“是我该先修正一番的。” 云念初揉着摔痛的屁股,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仍温和笑道:“是念初太沉了。” 这里又没有什么工具,连个扫把都没有,看来她还是得回家几趟。 于是她挠了挠头,对云念初道:“你在这等我,我回趟原本的地方拿些东西。比方说米面油醋,还有捕兽夹,斧头之类的。” 转身,就立马走了。毕竟那牛车,是按天租的,她可不想浪费。 留下云念初一个人呆滞在原地,丝毫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这人容貌甚伟,心绪自然,或许不是行事诡谲浪荡之辈,可若是品德无恙,为何她混到娶不起夫郎的地步?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不跑。 既然已经因为鲁莽失败一次了,今后必须要打起十万分的警惕,要么不跑,要跑就必得成功。 所以他就跛着脚去了附近的住户家,借了扫把和拖把,先把地清洁了一遍。 一来这样可以换取她的信任,二来他的确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在小倌馆里,小倌闲下来意味着被卖或者被羞辱,小倌馆是不养闲人的。 等蓝沐秋回来,倒是令她下了一跳。原本灰不拉几的土质颇地已经被勉强收拾出来了,房间焕然一新。 这让她颇不好意思,连忙拿起工具修补了起来。 过了好久,床才被勉强修复好,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一起坐在了床上。 蓝沐秋累归累,可是正事却一点也不肯耽误,于是说道:“念初,咱们要做些正事了。” 云念初心下一紧,脸瞬时潮红了起来,心道难道这么快就来了吗? 他正踌躇着该怎么糊弄过去,没想到她问的却是:“念初,我们来谈谈发明的事情。有人发明了望远镜吗?” 云念初:“?”我就说这人肯定是身体不行吧。 蓝沐秋此刻还沾沾自喜,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望远镜大约在清朝时期才传入。尽管她穿越的是个架空的女尊国,可她隐约能感知到这还处于冷兵器时代,因此她相信应该没人能做的出来。 没想到结果却令她大跌眼镜,云念初摇摇头,道:“恐怕不行,丞相早已发明了。” 蓝沐秋听罢,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做镜片的原材料,即透明琉璃,在古代是极度珍贵的。 而那望远镜的原理也是不易被人所知的,又怎么可能有人造的出来呢?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顺口问了一嘴罢了。 于是她连忙追问道:“这怎么可能?那眼镜呢?” 云念初继续摇摇头,道:“这个,前些日子,丞相也已经发明出来了,他还自己戴给文武百官看呢。” 蓝沐秋有些气恼,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于是她问道:“这个丞相是谁啊?” 对最基础的问题不了解,这点倒是怨不得她。她穿越后的娘亲是醉鬼,几乎她不与她聊天,而平时她忙着给人干活攒钱,几乎是倒头就睡,也没有时间精力去了解这些。 云念初敛了下茶褐色的眸,心里不免泛起嘀咕。 这人虽然看似伶俐,但背地里是不是有点傻? 但他仍耐心解释道:“墨丞相是在皇帝登基之后被任用的。适逢我国与男尊国兵戎相见,我方战事不利,墨丞相当时还是平民男子,却跋涉千里到了皇宫,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后才感动了皇帝,让皇帝接见了他。” 蓝沐秋听的津津有味,还咂摸着嘴,像听书似地道:“然后勒?” 云念初似有不解,但仍依从了她,认真解答。 他试图将全部历程都讲明白,但又畏惧她会听来反感,于是停下来去偷看她的神情,看她仍是耐心去听的模样,这才放心往下讲: “结果惊为天人,他竟然发明了望远镜。那东西百步之外可窥探敌情,皇帝见了之后大为赞赏,直接提拔他做了个小官。按理说男子不可以当官为政的,但他是破例录取的,自然例外些。年后不仅直接略过了童子试与乡试,考了个会试第一,成为了会元。皇帝大喜,让他又参加了殿试,那一年他是状元。” 蓝沐秋听得有些愣神了。这么目标坚定又极度聪明的人,她前生只见过一个。没想到古代,竟也有这种风流人物。 于是她不免叹道:“身为男子,本在这世道就比较艰辛,他却仍坚定不移,这倒真像个乱世枭雄。看来这皇帝也是个礼贤下士的,为他破格录取、不拘一格降人才。” 云念初嘴角抿了一抹嘲讽,下意识阴阳怪气的毛病又犯了,道:“或许如此吧。不过依念初之见,这皇帝并非是因为珍惜人才而不顾门阀偏见。” 蓝沐秋感到愈发有趣,笑道:“那是为何?” 虽然她并不急于了解这些,但能够找个话题,和云念初套套近乎,猜猜他是何许人也也是不错的。 于是,她提襟起身,不仅不责怪云念初说些有的没的,还径直走到桌边,捻起那松树木质的茶杯,旋手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了云念初。 热水的蒸汽氤氲而升,映着她笑意盈盈的眸子,使她看上去愈发优雅温婉,倒令云念初面红耳赤,不免忸怩起来。 他只当她是有意于向朝廷建言献策的,于是说的愈发详细了些,道:“您有所不知,虽然现在是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的争斗,但改革派总会赢的。而身为男子丞相,因其男子身份,更容易被控制,这样皇帝才可利用他与改革派其他力量制衡呢。” 蓝沐秋挠了挠头,听得有些迷糊了,但她仔细听来,觉得云念初倒似个善于观察的,不免眉眼漾起一丝笑意。 心中对他愈发感兴趣,她不免抿了下唇,问道:“念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而云念初以为她是责怪他身为男子却妄论政治,于是装作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又跪在了地上,垂着头认错:“是念初逾矩了!男子不该妄论政治,念初今后定会谨记心中。” 他的动作可让蓝沐秋十分不舒服,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干嘛那么怕她? 于是她扶了他起来,耐心说道:“身为男子又当如何?难道就不可以谈论这些了吗?人的气力有大小,可是人的心和脑都是差不太多的。至少你在我这里,想说什么就说,不必拘泥。你了解这些,我相信你本来也是有抱负才会关注的。” 手臂接触间,两两相望,两双清澈杏眸就融合在了一起,蓝沐秋唇齿微颤,才仔细地又一次观察了他俊秀纤柔的眉眼。 心下发烫,她看着他水润清亮的眸,连忙躲避开眼神的交锋,看似无意地躲远,旋身坐下,靠在床版上,捋着青丝,慢条斯理地道:“念初,你继续说吧,我在听。” 虽然她对此不大感兴趣,但看云念初兴致勃勃,难得说上了话,她没理由坏了他的兴致。 对于云念初来说,她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让他原本要说的话埂在了喉里。 见她似乎是个不太有偏见的,于是他坐了回去,抿了抿唇,还是补充道:“若是您想要通过皇榜上的发明来成就一番事业的话,那么对朝中局势的观察,势必是绕不开的。” 窗外鸟儿飞上枝头,吱吱地鸣叫,她心里头欢喜,早就被勾了神儿去,但还是出于尊重,冲他微微颔首,意识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云念初只得继续道:“传统派是势必要败的。而改革派又分为将军家和丞相家两派。这时抓住这个机会,通过发明见到两方的其中一派,再表明自己愿意为她们鞍前马下,为首是瞻,抓住了局势,或许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见蓝沐秋心如柳絮早就飘飞了去,他只得低声随意再补充了几句:“那将军家指的是武澈白一家。他倒也是个奇男子,是我朝唯一的男子将军。” “唯一的男子将军啊……”蓝沐秋喃喃着,黑白分明的眼中才转出了一点儿好奇,她忍不住继续开口问道:“那他又是因何缘故成的将军?莫不是也像墨丞相一般,跪了几天几夜?” 云念初摇摇头,道:“他的母亲是前朝武状元的孩子,后来武状元出征牺牲,先帝就把武状元的女儿收为养女,即是现在圣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唯一的女儿为国战死沙场,这才让她的儿子武澈白顶了上去。可以说,武氏家族世代忠诚,为皇室家族耗尽心血。” 蓝沐秋点了点头,道:“那他一定很厉害咯?” 云念初点点头,道:“不仅是武力,他的人品更是让人钦佩。千米单枪,可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说,他还不曾滥杀俘虏或者屠杀敌国百姓。尽管放了俘虏可能会增强敌方势力,可他还是三放俘虏。对待敌国百姓,他的铁血骑兵更是不摘一草一木。后来,有的俘虏被抓了四次,感恩于他的仁慈,竟愿自断一臂,发誓再不当兵与他厮杀。” 说罢,云念初话锋一转,看似平淡,实则试探性地问道:“这些不了解倒也不着急,反正日后可以慢慢再了解,念初愿意一直做您的心和眼睛观察一切。只是关于发明,您有了什么好点子吗?” 被点名的蓝沐秋眼神躲闪,犹豫地问道:“西……西洋镜你听说过吗?” 云念初思虑了会儿,然后摇摇头,问道:“那是什么?” 蓝沐秋抿抿唇,回答道:“大概就是通过人的视觉暂留,把不同张数的照片,呃,绘画作品快速抽动移走,因为人的视觉会有延迟,这样在人的脑海里就会获得一部分连续可移动的影像。” 他颦蹙起眉头,努力理解,然后眉头舒展了开来,道:“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这倒是个好点子。那我们可以画许多画儿,然后把它用绳子或者钉子串联起来,再制造个类似于摇杆之类的东西拉动它们,使它们快速转动起来。” 她大受感动,没想到这小倌不仅关心世事,还十分聪慧,连怎么做都能想出来,于是她眼波微转,笑道:“是的是的。不过你以后别老您、您的叫我了。” 他难得地笑了一下,苍白如纸的脸上升起半抹红晕,却也没有听从,而是继续道:“您如果会做别的东西,倒也可以拿去集市上卖呢。毕竟大家都不会做这个东西,只有墨丞相懂得。您卖的时候,说是给小孩子玩的玩具就好了。” “那你以后按照这的规矩,叫我妻主吧。”她感激于对方的用心,于是想要尽快地表达善意。 然后,她等晚上就和对方说清楚,她只能接受做对假夫妻! 思考着,软软糯糯的声音落到她的耳朵里,使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妻主~”云念初纤柔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人真怪,身体又不行,可偏偏还馋他身子,可他懒得争辩,干脆就遂了她的意。 此刻,两人心中各怀鬼胎,于是面色不动地相视一笑,屋内的断壁残垣竟显得也没有那么破败了。 只要有了方向,她相信总归会变好的。她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准备在这乱世当个“投机”分子了。 她相信,她一定会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的。 “咕~” 她的肚子剧烈地响了起来。 好吧,再伟大的理想,先填饱肚子再说。 可想到她家见底的米缸和只剩下了一点儿的小咸菜,她又忍不住开始发愁了。 “我去做饭。” “妻主,我去帮你做顿饭。”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蓝沐秋错愕地看向他,再想想那见底的米,心想千万不要啊。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章谁来做饭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4章谁来做饭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4章谁来做饭 “大……大可不必。”蓝沐秋的声音都哆嗦了,她想着家里剩的那点儿米饭都觉着磕碜,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做饭,于是拒绝道。 云念初却是不依,晶莹的泪水滚落在眼眶中打转,咬了下唇角,颤声道:“妻主是在和念初见外吗?” 虽然蓝沐秋就是在和云念初见外,并且有理由怀疑他是装的,但还是平添了份儿愧疚,慢吞吞地扯谎道:“哪能啊,我是怕念初找不到东西在哪。” 说罢,她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独留他一人在房间呆立,神情莫测。 蓝沐秋出去捧了些从家里带来的柴火,然后点燃了扔进灶台里。 薪火燃烧作响,把她如若凝脂的脸照的微微发红发她,她才意识到虽然现在天热,可也得为提前做份儿打算,平常过日子不比现代,哪哪都得用柴火当能源。 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剩下的一两银子如果全买小麦,或许也撑不到秋收。 看着从家里拿来的那一点儿米,她将其抖入米缸里以后,陷入了深思。 三秒后,她像颠勺食堂大妈一样,不断的手抖,把一顿饭的量压减的越来越少。 而这让云念初十分不自在,他以为她的手抖是因为不擅长做饭,所以控制不好食量。 于是他连忙跛着脚快步走过去,然后试图推开她,自己来做饭。 只见他红着脸,微启皓齿,道:“我来吧,没有女人围着灶台转的。” 这让蓝沐秋又一次的脸红了,不是感动的,而是觉得十分窘迫。 在她没有再买些食物前,她是铁定不好意思让对方看见她快要见底的米缸的。 “我来。” “不,还是我来吧。” “我来。” “……” 两人来来回回上演了一场拉锯战,两人不断争夺手里的碗,她拿回来,他夺过去。 几遭下来,他放了手。虽然他看上去懂事儿得很,嘴上说着全都听妻主的,但在他的神情分明在说“妻主信不过我”,连带着语气都带了哀怨哀怨。 蓝沐秋虽然感觉出来他有故意的成分在,可她还是被勾起了愧疚之情,只觉得自己是什么登徒浪子,欺负了他似的。 这人还当是什么好事吗?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碗塞进他的手里,阻止他继续散发幽怨,捂着头走到了床沿边坐下,讪笑了几声,道:“好吧,念初想做就做吧。” 这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云念初赢了。 云念初信手攥紧碗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计划比他想象的更顺利。 如果他能够做饭,那么等他攒些银子,再骗取了她的信任后,可以找到机会买到蒙汗药一类的,伺机撒入她吃的饭里,再溜之大吉啊。 至于银子从哪里来,他早有打算。 他可以每天偷偷克扣一些粮食,将其藏于某处,等攒的多了些就找个机会卖出去,等换了钱就藏起来,攒了十几个铜板够坐牛车时,跑了就行。 出去后,就是一路乞讨,可那是自由身,前途还有些希望。 他作为胜利者,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霹雳乓啷作响,当他心情激动地看向那米缸时,愣了好几秒没说话。 到底还是他太年轻,不懂得这外面的险恶。 这还藏个什么劲儿的粮食啊,堪称“失之毫厘,米缸的饭就没了”,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蓝沐秋这个人,不好惹啊。 沉默了半晌,他学着蓝沐秋抖起了手。 米不断地从那一个小碗中溜走,最后只留了一点点。 将木柴扔进炉子里点燃,他又将米放进小陶罐里,又添了些水,煮起了粥。 过了好久,香味四溢而散。 水雾袅袅中,他抬起如玉的脸颊,这朦胧雾气只将他的身段模样映衬得更加超凡脱俗,冷清的气质更为他加分不少,看得蓝沐秋是直咽口水。 他不免心中嘲弄作呕,只叹自己如鱼儿在砧板上,遇到了个色批了。 于是,他就听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句话: “你真好看……所以你做的饭也会好吃吗?” 云念初:“?” 笑而不语,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默默将粥分成了两碗,一碗米比较多,也较为浓稠,而另一碗则清汤寡水的。 随后,他将那两碗放在了灶台上,蓝沐秋眼睛放光地走了过去。 但随后,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这个两碗为什么分的这么不均衡啊?” 而云念初似乎只觉就该如此,仅舒眉一笑,笑得愈发和煦,道:“您是要经常干活出力的,不多吃点怎么能行?念初能干的只有织织布,念初不累,自然也不饿。” 听到这回答,她甚至懒得去辩驳什么。 纵使知道他对她仍然是藏有戒心的,可她仍是有些不喜他的如此做法。 于是她端起了那碗稠些的粥,将里面的米折到了另一断了半茬的破碗里。 做完了这件事,她端起其中的一碗,正要大口喝下,却又被打断了。 云念初下意识地阻止,随后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言,又立刻抿紧了唇,可见她挑眉示意,才大着胆子道:“您先别喝……等米粥凉了凝固了,到时候会更抗饿些。” 这话让蓝沐秋端着碗的手硬生生地僵硬住了。 她没想到,她现在竟然穷到了这个地步。 于是她有些丧气地将碗放下,然后又回去坐在了床上,任肚子咕咕咕地叫。 看见情绪低迷的她,云念初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心道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连粥都要让对方凉了再喝。可是他过去一直都是如此的啊,况且过日子不节省些怎么行呢? 突然他想到了她路上递给他的那两个肉包子,于是走过去拿了起来,将它递给了她,笑道:“您要是饿了,可以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肉香四溢,汁水涔涔,只比干巴巴的粥美味百倍,不得不说,蓝沐秋也许久没有沾过肉腥了。 看见这肉包子递到了自己嘴边,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可还是忍住了馋意,朗声道:“这是给你买的,我怎么能吃呢?你的身子那么虚,身上淤痕那么多,我没有银子可以给你调理,已经觉得很愧疚了。给你买个俩包子,你就自己吃了就好。” 这话让他的心微微漾起暖意,但随后,他硬生生地将其压了下去,然后在心中又一次盘算起了逃跑大计。 心中乱得很,可他面上不显,还立马将其中的一个包子拿了出来,强硬地塞进她的手里,怯生生地道:“那我们一人一个。” 蓝沐秋总算开心了些,朱唇微微上扬,不免大快朵颐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蓝沐秋在局势问题中下了很大功夫,而云念初则总算有了些许价值感,因此总是倾囊相授。 以前的生活告诉他,没用的人,是会被抛弃的。 而并非是蓝沐秋真的喜欢听这些,而是想到他如浮萍般病弱无依,不免心生同情,只想让他放下戒心。 时间一转,不知不觉间竟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窗外烟翠林青,但漆黑一片,终究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接壤着碧绿辉映的森林土地,夜间不免蝉声四起,风如倾颓之势,枝叶杂草沙沙作响,倒很是好听。 因为穷,所以她们点不起油灯,就准备直接就着月光,暂时先睡在这床榻上。 两人各执床边一侧,离的都有点远。 白天能够看见彼此,倒也没有那么尴尬,而夜晚的静谧,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危险。 云念初担心她轻薄于他,虽然他从前是也是小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验。 可他却不想她真的轻薄于他,纵使是半日相知,却仿佛说尽了半生的话。 他前半生不断被虐待,几乎没和温柔的人相处过。 所以,纵使面前这人只是收起了獠牙,装上几日,可对他来说,却仍是不可多得的温柔了。 两人之间,心迹相通。 蓝沐秋亦是如此担心,虽然这个世道是女子占便宜,可是一个陌生男子睡在旁边,她还是备觉别扭万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身边人的呼吸稳了下来,便试探着开口问道:“念初?” “嗯?” 听到对方立马回答,她知道他也没睡,心想不如直接摊牌吧,对彼此都好。 纵使云念初对外敢吐露真话,可这世道毕竟是男子弱势,他敢出去乱说,她就敢背地里煞气满满地让他闭嘴。 所以她倒是不怕,便蓦地开口道:“以后按照这儿的规矩,你叫我妻主就好。” “嗯。”他闷闷地答了一声。 除了某些时刻能打开他的话匣子,他能侃侃而谈,其余时刻他大多内敛沉默,今天下午她就得知了这点,于是也不怪他,反而尽力去引导他,柔声道:“你叫我一声,我先听听。” “妻主……”他心里冷哼,觉得她在刻意引诱他,但还是语气轻柔地,随了她的意。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递到她的耳中,伴随着微风散落到她的心中。她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白天听了那声妻主后莫名还想听。 这让母胎单身二十余年的她红了脸,她不由得谴责自己,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和男生相处。她前世没谈过恋爱,只暗恋过一个人,后来那个人还失联了。 于是她强装镇定,笑道:“很好。”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说道:“如你所见,我很穷,但也并非轻薄之人,如实交代的话,其实我买了你是为了那五亩良田和一间屋子。我不能向你承诺更多,但待我攒了些银子,我会送你离开。你大可以相信我的话,虽然我算不上完全正派,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云念初听着那一大长串子话,有些愣神,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觑起眸子,不可置信地道:“妻主的意思是,你赚了钱以后,要给我自由?” 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后来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于是翻了个身对着他道:“如果你觉得还可以,我们就先凑活做对假夫妻。现在你需要我为你提供个住处和食物,我也需要你的计谋。我们可以先结为伙伴,若是其中一方爱上了另外的人,或是想要自由,另一个人就要自愿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沉默良久,晚风微凉,吹在二人心上,待两人都平静了些,云念初才从嘴里挤了个“好”字。 不过他的心仍是不信的。 纵使是答应,他也还是要逃跑。 他不相信她,正如他不相信世间的任何人一样。 当初他将自己卖给了老鸨,明明赚够了钱就可以赎身,那老鸨却出尔反尔,硬是把他扣留了下来。 这导致他的心只有绵绵不绝的恨意,这种恨意让原本还算开朗的他变得无法信任别人。 任何时候,他都做不到,将自己的命运拱手让人。 还好是黑夜,蓝沐秋没有看到他眸中缠绵不绝的痛苦恨意,于是自顾自地道:“秋收后会好很多。在此之前,我得去伐木,到时候西洋镜的原材料就用木材做薄片吧。你身体不好,明个我把扑兽夹放上,试着给你打点猎物,为你改善伙食。”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以及低低的一声“谢谢妻主”。 月色皎皎,她的眸光流转,倒是没有为他的沉默而发怒,如果换作是别人,一定会觉得他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但她推已及人地想,如果是她的话,纵使主子对她极好,可她仍不会感恩戴德。 作为活生生的人,如果因为别人的一点好就俯首帖耳,那才是骨子里被奴化了。 她不喜欢被奴化了的人。 思及此,她翻了个身,感到思绪如鸟儿般飘飘然,于是道道:“明天我会把你的卖身契放到桌面上。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我结为伙伴,自然要彼此信任。” 后半段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其实你跑了更好,反正地契和土地凭证我已经拿到了手,官府又没说两人和离了还得还地契。 回应她的,只有良久的沉默。 茫茫如迷雾般的黑暗中,云念初睁着双眼看向窗外,眼神复杂莫测。 少年时他被卖到小倌馆里,几乎没睡过什么好觉。白天勉强还能歇歇,毕竟白日宣淫的人不算多,可晚上的痛苦万分,令他永恒不敢忘却。 仍记得他的第一次,那时候他年纪小,一直哭,痛的几乎无法挺立起来,但是对方却只打了他,骂他扰了兴致。 之后,老鸨就每天晚上会给他喝药,来强制他保持状态接客。可那药的副作用很大,会使他精神萎靡,到了白天睡意绵绵却无法安然入眠。 这么多年,他从未曾在□□中,感受到过一次快乐,甚至每到晚上,他的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些残虐的画面仍留在他的脑海中,那些羞辱他的污言秽语仍萦绕在他的耳旁,让他头疼欲裂。 如何能够不恨呢?谁会甘心当个奴才,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夜晚凉了,些许凉意钻到他身上,让他倍感寂寥痛楚。 忽然,他感到身上一暖。 原来是她察觉到他缩在了一起,以为他冷,所以给他盖上了衾被。 而给他盖上被子的那只手,又为他掖了掖被角,然后缩了回去。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眸光缱绻,眉梢闪过意味深长。 每到这时,他都会责怪自己已然二十八岁,心却仍如朗朗少年,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滋生暖意。 不过暖归暖,找到机会,不逃是傻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章送他礼物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5章送他礼物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5章送他礼物 天色刚蒙蒙亮,如雾气般云雾缭绕,地平线上红日灼灼,映上天际时,蓝沐秋就蹑手蹑脚地起来了。 旁边的人睡得不踏实,昨晚三四点才勉强睡着,她不想扰了他的好梦。 走到灶台,她开始烧火煮粥,看着火光缭绕,火星溅出炉子,她心绪又飘飞了去。 今天的活很多,她须争分夺秒。 将煮好的粥均匀地分成两份,她思虑片刻,毅然多给云念初舀了些。 他太清瘦了,总能激起她的愧疚自责,若是他持续如此,她自觉会被他的伎俩所自愿要挟了去。 清晨微凉,她哈着气搓着手,心想该为那个男人买点儿衣服了。 把粥和水放进饭盒里,观赤红朝霞刚升起,她掩上了门。 走个百十来步,后院就有数不清的如茫茫草原般邈远无垠的茂密树林,而屋子前院走上两里,就是广阔田地了。 走到院子外,她将早先准备的柴火和木板拾起。 她用沾湿了的木头板子围住她的地,然后一点燃草地,就连忙躲在一边,看着杂草呼啦呼啦地烧了起来。 炽热的红光配合着天际灿烈浮云,只觉那是少女带妆脸颊,突然间,蓝沐秋想到了云念初,竟觉得他就很像这种温婉的形象。 虽然,他是男人。 这中陡然而生的想法让她下了一跳,连忙压下这种心绪,连忙干起活来。 等到烧完草,又勉强翻了翻一部分的土地,已经是中午头了。 她不准备今天干的太晚,毕竟还有别的事情需要置办。 再拿着锈迹斑斑的捕兽夹到了后面森林里,她才坐下休息会儿,开始安置。 但又怕有人意外踩到,于是她拿了两块木块,将之钉在一起,做了个木牌。 木牌上写了字,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里的人识字的少之又少,于是又在上面画了类似于捕兽夹的图案。 虽然画的……属实不怎么地。 正值中午,烈日灼灼,到了饭点,正是唠嗑的时候,大家都坐于树下,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最开始蓝沐秋还想着偷听一些改革变法的事情,结果发现她们根本不聊这些。 这群村民无非是唠唠家常里短,西边的哪个牛车夫又怎么调戏了妇男,县令是如何英明,但是女儿又是怎样地不学无术…… 对于这些,蓝沐秋插不上嘴,便坐着仅静静吃饭。 只不过她心里一叹,还好她常坐的是另一家的牛车夫,要不然自己心里得多膈应。 心里越想清静,偏越得不到什么。 一旁的周猎户见她今天回归了田地,于是凑过去好奇地问道:“哎?你当初不是发誓再也不用捕兽夹了吗?当初你的捕兽夹,差点没把一位来这游玩的公子的腿夹断了。后来你就再没用过了。” 巨大的阴影倾覆下来,她抬头一看,只见是膀大腰圆没什么脑子还爱八卦的周猎户,于是懒得搭理的,随口敷衍道:“哦。想开了。” 周猎户:“……” 但她仍不依不挠,似是嫉妒别人过的好一般,道:“当初你不是发誓不到二十二岁不娶亲吗?你说过你非像武澈白一样英武的男子不娶,怎么你想开了?所以不想娶悍夫了?” 这让蓝沐秋的手停顿了下,因为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武澈白这个人的名字了。 看来这身体的原主,还是武澈白的脑残粉啊。 不过她对这些人可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只闷着头吃饭,任旁边的人唠叨不休。 只要她懒得回嘴,自讨没趣的就是对方。 果然,周猎户摸摸鼻子,只觉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她随后找到了新的话题点,于是兴奋地大喊道:“哎?那是你新娶的夫郎吗?” 冲着对方手指指去的方向,她不由得抬起头来。 粗壮树荫下,云念初正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拿了一堆东西,远远地抿着唇,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让她一愣,心里莫名熨帖起来,乌黑的眸子沾染了些许熠熠欣喜,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就好。 只见他则垂下了头,没有动。 忖度片刻,她才猛地想起这人腿脚不便,而且这里人多眼杂,大概他是不想瘸着走过来,让她丢脸。 于是,她把饭盒随手扔于一旁,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的土,小跑着朝云念初跑了过去,然后半蹲下,对着他做出要背他的姿势来。 云念初犹豫了下,眸光中闪过波涛汹涌的复杂,心里更是戚戚然的无助。 她……她不嫌我瘸吗? 本来,他想说送完饭和工具就走,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挽了她的脖颈,上去了。 转念一想,无论她真心假意,可能够骗取她信任的事情,他都该接受。 蓝沐秋把他背到了树荫下,才笑着对他道:“我拿了饭盒装饭了,你吃就好。” 他腼腆地笑笑,伸出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将袋子递给了她。 那袋子里装的,原来是昨日她带来的东西,皆是平推刨和手锯之类的木工工具。 然后,他点了点数目,发现不缺工具,才放心地坐了下来,心满意足中,如履薄冰的心放下,才浅浅一笑。 见他不动,蓝沐秋便打开了他带的饭盒,递给他,示意他吃就就好。 他不免轻咬朱唇,身为浮云般有些飘忽,不肯相信自己竟也可以被温柔相待,于是小心地接过,眉梢也漾起温柔来,道:“谢谢妻主。” 而蓝沐秋悯他体弱,还带着这么沉的东西来,就把她粥里为数不多的菜叶子都夹给了他。 而他则红了脸,往常苍白的唇平添了份儿血色,微微颔首,连忙又夹了回去。 两人来来回回的,倒也真像个恩爱夫妻的模样。 这一幕却让周猎户有些不是滋味,心里嫉妒更甚。 凭什么她家境贫寒,却能娶个样貌还不错的呢?再说这蓝沐秋虽然生得出尘夺目、质如碧玉,但一向脾性极怪,向来不慕人间烟火,半年前比这更甚。 于是周猎户道:“自古红颜祸水多灾祸。对夫郎不能太好。难道是腿瘸了吗,还需要人背?” 蓝沐秋听到那句“难道腿瘸了吗”立刻皱起了眉头,她可以忍受这人喋喋不休,可这人若是侮辱别人,她就不肯忍耐了。 于是她不耐烦地眉毛一凛,清冷的眸中满是冷冽,朗声道:“我对夫郎如何,用不着您操心。” 而周猎户则涨红了脸,结巴道:“我……我可是好心,我是过来人,你可要听我的劝,男子不该太宠着。” 蓝沐秋正欲开口怼她,却听到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我的确是个瘸子。” 只见云念初淡然开口,随后绽开笑靥,似是丝毫不在意这点的模样。 这下子周猎户没了话说,只好对他连连道歉。 而他虽然笑得一脸和煦,实际上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盯着蓝沐秋的,手心攥紧衣角,出了许多冷汗,心里更是悄悄地波澜起伏。 他好奇蓝沐秋会怎么做,怎么想。 甚至,他好奇她昨晚是否是装的,他想知道她是否值得他去付出心血去指引。 没想到她却凑到他耳边,清澈的眸如琉璃珠子一般晶莹剔透,低声道:“我没有提起你的身体情况,并非是我怕别人瞧不起我,而是我感到你心思细腻,会多想。” 云念初莞尔一笑,道:“不,妻主,我很高兴。” 随后,他立刻将那抹笑意敛去,又换上了清冷的模样。 尽管那笑容很淡,但蓝沐秋却看见了,只觉他明眸皓齿,倒是好看,该多去笑笑的。 过了好久,两人吃完,周猎户也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微妙起来。 “那么,晚上见。”他戳着饭盒,有些不自在,所以连忙收拾了东西,说道。 蓝沐秋点了点头,道:“晚上见。” 待他走后,蓝沐秋心绪灵动:她在做西洋镜的时候,反正都是要伐木的,可以顺道用木材做把拐杖,好能让他走路少些辛苦。 思虑着,她手上就立刻开动,先用锯子锯下了合适径口的树木,然后用曲尺测量,墨斗划线,用刮刀和平推刨慢慢地打磨成型。 本来,她是想着做一个现代版的前壁支持用的拐杖,奈何力量有限,就只做了个T字形的拐杖。 而把手柄用心打磨好,再打磨了些木头片子准备做西洋镜用,几乎已经天黑了。 她生了火,准备就着月光以及篝火再打磨打磨,但想着他的那句“晚上见”,竟然莫名地焦躁起来。 黑夜凝重,许多昆虫嗡嗡地叫着叮咬,让她心里有些难捱。 她很少有被人等候回家的时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随即,她又想到在女尊国里,男子一个人守家是不安全的,况且门还不好使,他又腿脚不便,恐怕他会惊扰,于是就匆匆地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走了几米,她发现这个森林中似乎有一个天然的露天湖,其中藻类丰盛,漂浮于表面。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那里面有藻类的话,或许会有鱼吧? 观察四周后,她笃定没有人在这里,便把工具和东西一扔,紧接着做了个热身活动,然后快速地脱了外衫,只剩下了贴身的心衣,然后搓了搓手,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虽然是秋季,她也有准备,可是这湖水还是凉得碴心碴肺,导致她全身紧缩,差点抽了筋。 水花被扑棱了起来,濡湿了她的衣衫,本来她是想趁着天黑全脱了的,再说女尊国里女人被看了也不算吃亏,可她在现代久了,仍深感羞涩。 事实证明,不全脱了衣服的决定,是正确的。 正当她趁着天黑游来游去、身子都快冻僵了、好不容易凭着前世的抓鱼经验抓到了一条小鱼时,身子一个用劲儿扎下去,然后她真的抽筋了。 吃痛地仰面浮在水面上,她呛了好几口的水,一只手仍攥着小鱼不肯撒手,另一只手则去扳右脚使它的筋抻好,可是慌乱之下仍是溅起了不少水花。 急切而慌乱的声音却在周围回响起来。 “蓝沐秋!” 她手上捏紧了不断挣扎的小鱼,听着熟悉的声音,然后勉强控制好了自己的身子,探出了水面,大口地呼着气。 她看向云念初,只见他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看着湖面的眼睛都快无神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见她的头只漏了一点儿,没等她回答,云念初就立刻跳了下来,朝着她游去。 她看了看紧张到哆嗦的他,又看了看那散落在湖边的东西,以及这湖水的深度和自己刚刚的状态,立刻就明白了。 是他以为她落水了。 于是她冲着像狗狗一样在狗刨而游得极快的他,喊道:“念初,我没事,我是在抓鱼。” 这使他一愣,才感到水中寒冷薄凉,微风拂面,青丝乱撒开来,他面色一寒,一句话没说地游了回去,爬上了岸边。 怕他担心,她也不敢多做停留,也慌忙地游了过去,一只手将鱼递给了他,一只手扒着岸边慢慢地试图爬上去。 云念初拿过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结果看见她只薄薄的穿了一层心衣,而且还被湖水打湿了。 心衣下的景色依稀可见,紧实而白嫩的少女肌肤伴着湖水显得更加美丽,就如出水芙蓉一般,偏偏她身上还有着体香,如牡丹花一般撩人,沁人心脾。 他下意识地看呆了两秒,直愣愣地看向她。 好……好漂亮…… 好……好想…… 该死,自己对着她犯什么花痴???! 而且…… 现在自己的衣衫被水浸透,恐怕其中的景色也半透不透的…… 在意识到了什么以后,他的脸迅速地红起来,连忙敛了敛衣衫,盖住胸前雪脯,然后迅速地扯回了手,转过身去。 而快要碰到他的手的蓝沐秋则没有反应过来,重心来不及撤回,又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蓝沐秋:“……”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罪魁祸首云念初则还很气恼,皱着眉头,拨弄着手指。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在皎皎月光下抿起了唇,责怪道:“念初本不该多嘴,但妻主不该如此少年心性。这湖水算很深了,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也有可能丧命至此的。” 他咬着手指思考着。他是想逃跑,可他却也不会对性命攸关的事情无动于衷,特别是,那个人对他还算不错。 最关键的是,若是这个名义上的妻主死了,他又不是自由身,恐怕境况会愈发糟糕。 努力爬出来的蓝沐秋心知他是关心她,于是也并未责怪他,反而故意将浑身湿透的胴体哆嗦着,打趣道:“冷死啦,念初难道是想冻死我吗?” 这番话才让云念初转过身来,眼睛偏过去,红着耳根帮助她穿好衣服,再帮她拿了一些东西,和她一起了回去。 羊肠小道绕来绕去,很是悠长,他腿脚不好,走的很慢,于是她也就陪他走的很慢。 霎时,静谧的森林里,孤男寡女的,竟然多了些暧昧的气息。 可他仍有些芥蒂,便攥紧了拿着的工具,眼眸像月弯下的一抹浅泊般温柔,柔声道:“妻主知道冷还下水?” 蓝沐秋挠了挠头,嘿嘿地尴尬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念着你瘦弱,想抓个鱼给你改善伙食嘛。” 这让他脸色一红,心里幽然升起如流水般的潺潺感动。 原本,他以为她是年龄小,喜欢玩乐才下水抓鱼的,原来竟是为了他。 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再多加责怪,只低垂着头嘟囔了一句:“念初不饿。” 而蓝沐秋则就着月光细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看他似乎有感动的模样,竟然心中也感到了一丝畅快。 前世母亲去世的早,忙着赚钱她什么都学,乃至学东西又快,什么都会一点儿,可就是没谈过恋爱,也不擅长与人交流感情。 而今生她为了攒钱,穿越半年来只顾着给地主扛活种地,累的几乎不与人交流。 于是她心下一动,眼中飘渺的欣喜之情愈发浓烈,笑道:“那我们快点回去,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章发明创造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6章发明创造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6章发明创造 回到家,蓝沐秋点燃了火盆,给房子里添了点光亮,如骄阳般的暖意才传递到整间屋子。 她不由得想着,自己该做个树脂收集器,到时候把树脂当成黑夜照明材料,否则用木柴生火真是太耗材料了,伐木不易啊。 点燃火盆后,她发现了门似是被改造了,门框和门上多了两个钉子不说,钉子上面还系了破布条。 于是她抚摸着钉子,疑虑不解地问道:“这是?” 云念初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上手操作。 先将门合上,然后他将两个破布条系在了一起。 这结构简单明了,有人从外面推的话,会被里面缠绕的布条卡住,进不来。 这让她有点哭笑不得,道:“可是这个……如果对方拿了刀子,或者使劲一踹,就开了啊。” 他觑起眼眸,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知道。可是这短暂的时间,够我拿菜刀就好。” “可……”她看着神情无比认真的云念初,生生地把话扼杀在了嘴里。 夜间幽冷,她谄笑了下,心道不是砍她就行,于是她没有反驳,而是就着如霜般皎洁如霞的月光,顺手拿起了木拐杖,然后期待的看着云念初,眼里闪闪发光。 云念初:“……” 他没想到她说的礼物就是这个,毕竟他一路上帮着拿它,早就看见了,方才在路上才猜想是不是给他的。 但他还是装作欣喜的模样,眉梢缱绻出笑意,信手取过,道:“妻主替我准备的?一路上我都没看见!我很喜欢。” 蓝沐秋不免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有浪漫的天赋。 而云念初则觉得这人真是憨到家了,一点也没有浪漫的天赋,没活还要硬整。 不过话虽如此,他的内心的确如这漫天星辰般,更透亮清澈了些。 从小到大,除了早逝的爹给他准备过礼物以外,没有人再关心过他,甚至不会在乎他能不能站起来。 那些市井之徒倒希望他站不起来,好能一辈子被控制,可是他偏要站起来,站给他们看。 思及此,他的眸光虽然柔和了下来,可是神色里却透着不置可否地坚定,硬是拄着拐棍在屋内走了几圈。 不得不说,这拐棍的质量还算不错。 蓝沐秋嘴角勾起,心想自己真是聪明至极。 到时候把这人感化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就可以做个朋友了吗? 而云念初则兴奋地跑到外面院子里,然后“跑着”转来转去,试图去快速熟练下来,心想这非常方便他以后的逃跑大计。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毕竟她买了他,纵使对他再好,无非是对待小猫小狗那般的好罢了。 看着难得欢快的云念初,她准备做点正事,于是拿出打磨好的、约三根手指大小的扇形薄木片,想着该往上面涂鸦些什么。 手残党的她点了柴火,把烤黑了一半的柴火细条当做碳笔,试图在上面画一些有趣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画的其实还……算不错。 别的不说,至少这歪歪扭扭的火柴人很传神嘛。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陷入了沉思,连云念初走到了她后面都没发现。 “妻主,让我试试可好?”他蓦地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连忙把东西递了过去,只见他拿起那柴火细条,落柴火如有神,黑色的木渣灰落下,竟真的传神地画了个开心笑着奔跑的小孩子。 这让蓝沐秋看得十分激动,然后连连点头,把那些打磨好的木条都推给了他,道:“你画的好。你就像画连环画一样,把一个完整动作分解成不同的连续画面,之后每一个木板都画上略微有所不同的小孩子就好。你画着,我去做鱼给你吃。” 拿了鱼,她匆忙去了灶台。她有点儿为怎么做鱼而发愁,是烧烤呢?还是做汤? 思虑一番后她决定还是做汤。 做了汤,不仅鱼肉可以吃,鱼汤等冷却下来成了凝固状态,不仅管饱,明天还可以当成早饭。 氤氲缭绕的水雾混合着袅袅炊烟螺旋上升,云念初不免歪头看她,心中平添了些疑惑。 那日借扫把时,旁边的人家说她性格孤冷、行事诡僻孤傲,向来冷眼待人,可今日得见,只觉并非如此。 若她真像其他人说的那般不堪,又如何肯下厨做饭呢? 他也曾受过无数人的污蔑轻视,知道脏水被泼到身上的滋味,甚至常常不是因为被泼的那个人不好,而是因为太好了,才会惹人嫉妒。 因此,他对她竟莫名平添了几分好感。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蓝沐秋则哼着小歌,好不容易做完了鱼,连忙端着盘子放到桌面上,再去看云念初的成果。 画上,俨然是一个少年的奔跑姿态。 这让她下意识地将这画中的少年与跛脚了的他形成了对比。 她明白,或许他也是渴望着能够奔跑的吧。 虽然她不知道,云念初渴望的不是奔跑,而是逃跑,但她还是心中酸涩、惭愧不已。 于是她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道:“吃鱼啦。这鱼可并非天天有,难得运气好才抓了一条呢。” 将鱼汤舀出了两碗,两人喝了起来,尽管调料不丰富,味又淡薄,可是两人还是喝的津津有味。 可是蓝沐秋则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人怎么只喝汤,不吃鱼呢? 将鱼肚子的肉夹给他,她皱眉看着他茶褐色浅淡的眸,正色道:“这条鱼本就是给你补身体的。” 而他则摇了摇头,美眸波光潋滟,很是小心翼翼地道:“我不喜欢吃鱼,妻主吃就好。” 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却固执地给他夹鱼肚子的肉。 如果不是她看见了他喉结微动,咽了一口唾沫的话,她就信了。 “念初不喜欢吃鱼肚子的肉,我喜欢吃鱼脑袋。”他笑意盈盈地笑着,看向她,眼睛里故意带上了一丝可怜与乖巧。 其实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可不是真的喜欢吃,还不是看她心善,这样可以博得她的好感、拿捏住她。 而她果然上钩,这话针扎似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记得前世,家境贫寒,父亲又不负责任,母亲买了条鱼,都会把鱼肚子的肉给她吃。 当她问为何母亲不吃时,母亲回答她说,她喜欢吃鱼脑袋。 年少的她信以为真,后来长大了读到了一篇类似的文章,才明白母亲只是想把鱼肚子的肉留给她而已。 大概全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吧。 咦……自己的思维又跳跃了。 蓝沐秋挠了挠头,青丝散乱,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给他夹肉,她知道,他大概是不想过多麻烦她的。 就比如,她回来时,竟发现之前带来的脏衣服已经被洗好并补好了,纵使她已经嘱托过他了,说前几天可以修养,不必干活,可他还是执意要织布,替她缝衣服。 大概他和她一样,没做事情就吃人家的饭菜,心里是不爽贴的。 蓝沐秋思虑着,敛去几分算计,心里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而被她特意照顾的云念初亦是如此。 于是到了晚上,两人不再像第一晚那样如此紧张惧怕,而是彼此各执一边,加上劳累,很快地睡了过去。 每当他做噩梦惊厥,她就会醒来,然后给他掖好被子,再隔着被子拍拍他,以示鼓励。 而到了清晨,不待日上湛蓝天空时,蓝沐秋又早早醒了。 只不过这次,云念初也醒了,之后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做饭,于是她只好蹬着腿,坐在床沿歇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像往常一样,种地,伐木,一起吃饭,晚上摸鱼,煮个鱼汤,如此循环。 两人的感情就如此慢慢地升温。 蓝沐秋因着愧疚和孤独而总是会特意照顾他,哪怕有一块小鱼儿都要分他一半,宁愿自己饿肚子也不愿饿着了他。 其实在她心里,她是有点不想让他离开的。 虽然她对他仍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人总是想要找个人唠唠嗑的,特别是她前半生疲于奔波,虽然人很好,可是几乎没知心的人,后半生也是这样。 带了这么一点儿私心,她待他更是越发温和,加上她性子本就和煦体贴,以至于无论他怎么样,她对他都从未说过半句重话。 而他也不是个不懂感恩的,她对他的好,他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虽然每日只能喝稀粥,吃点儿野菜,偶尔才能吃一次鱼,可他心里仍是有些许感激的。 因为心里顺遂,他甚至胖了不少,不再是只有骨头架子了,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要为父报仇,遵循父亲的遗志,为底层人发声。 这种贫苦日子,换了别人多少肯定会觉得十分憋闷,可是她俩却隐隐地乐在其中。 她喜欢那种完成了事情回到家,就有人在等她的感觉,以至于她获得了久违的温暖,心里窃喜于自己终于不是一个孤岛一样的存在了。 而他呢,则贪恋于她的温柔攻势下。 从前很少有人关心他,难得地有个人拼命对他好,他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作为人的尊严。 抽空时,他就学着画画,帮助她制造东西,每每她不吝啬对他的夸赞,他都会感到久违的生而为人的尊严感。 每隔七八天,她们就拿了那些木头做的小玩意去卖,卖的都是些零碎物件,如小马玩具,小木船之类的,顺道再买点儿廉价处理的果蔬,改善伙食。 这样下来,两人不仅没有损耗银子,反而还攒了一点儿银子。 后来她要去捉鱼,他说什么也不同意,生怕她落了水,还振振有词:活着一回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有危险。 她于是想了个法子:把针用火烧红后,掰成鱼钩形状,拿长竹子削好,再拿线不停的缠绕起来,这样就做成了简易鱼竿。 再去钓鱼时,他也非要跟着,夜光冷寒,他就蹲旁边看着。 钓的鱼多了,两人也就熟练起来,一个负责拽鱼到岸边,一个负责拿网抄鱼,竟然默契的很。 如此一来,几乎两人每晚都能吃上小鱼了。 只不过代价是,他们白天就拼命干活,种地插秧以及织布,而晚上还能花时间钓鱼,一起整那些小玩意,常常凌晨一两点才睡觉。 每每她腰酸背痛,他就仔仔细细地给她按摩捶背,并且全包了她的洗衣做饭等事,一开始她并不同意,可是长久下来,她也就习惯了。 担心春天水凉,她每每都要多砍点木头,然后烧了热水专门给他用于洗衣服。 她们两个的感情却从陌路转变为了亲密。 毕竟她们都是一无所有的人,既无姐妹相持,有无长辈可依,她们只有依靠彼此,才能获取这世道的一点儿温暖。 一个月匆匆而过,她们也完成了西洋镜的制作。 将三个手指那么粗细的扇形木片排列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地粘起来,围成一个大圆形。再给它做了一个脚架,树立在支撑点上,使其可以支撑并能转动起来。 再用手柄钉在其中一个木片上,用手摇着,圆形就随之转动,也就形成了连续的一秒画面。 这利用的视觉暂留原理制造出来的东西,正是电影的雏形。 她对此非常自信,只要官府上报,然后获得个名次,受到改革派势力的接见,那么她会告诉他们:给她足够的材料与足够长的时间,她就能发明出这个世界上最新奇的东西——电影。 到时候,她就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了。一想到此,她就非常激动,恨不得立马把东西做出来,然后带着云念初吃香的喝辣的。 而云念初,则也恨不得她赶紧去县令那上交发明,然后他好能赶紧逃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章发明完成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7章发明完成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7章发明完成 因为家庭的原因,蓝沐秋从小好学,她几乎什么都会,记忆力极佳。 每次别人需要花好久才能记住的,她只要听上个一两遍就能懂得其中的原理。如若不是这样,她前世作为一个偏僻山村里考出来的小姑娘,是难以考上大学的。 而她从小过苦日子过得挺多,所以很快就适应了穿越后的艰苦生活。 前世,她进过暗房,也用相机赚过钱,她清楚其中的原理。 作为技能型选手,如果给她足够的材料,她甚至能造出来自行车,相机,以及基础的发电机或者灯泡。有了电,说不定她还能进一步造出来风扇,小型发动机。 想着这些,她只觉得功成名就唾手可得,未来可期,所以准备专门休息一天,专门就去县里,把发明交给县令。 而相比于兴致勃勃的蓝沐秋,云念初坐在床上,则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念初,按照规定,如果我这东西县里看上了,是要收集我的信息,然后填各种创意的来源的。到时候我会写上有你的帮忙哦。” “嗯……”他支支吾吾地应答着,眼神躲闪,显得兴致缺缺。 “念初,我今天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你不要惦记我。” “嗯……” “念初,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嗯……不,没有呀。可能我最近有点儿累吧。” 看着脸色有些疲倦的念初,她以为真的是累着他了,顿时十分内疚,道:“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记得把门挂好。如果我回来,像往常一样,会喊一声的。如果是我,你再开门。” “好……” 她听到他回答,心里总算放心了些,准备扭头就走,却猛地被他拉住了胳膊。 他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小腹前,用头蹭了蹭他,活脱脱的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狗,艰涩地道:“妻主……” 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外人在,他却喊了她妻主,并且做了这些依赖性的举动。 蓝沐秋感受身子僵硬了下,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随即以为他是忧愁善感,才放松下来。 用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她哄道:“真的不用担心,我会早些回来的。” 说罢,她起身又想走,又一次被用力地拽了回来,只得颇有些无奈地问道:“念初,怎么啦?” 云念初抿了抿唇,道:“妻主,县太爷是保守派一方的,但是他比较老奸巨猾,懂得审时度势。无论他说什么,若你没有犯过事,他都不能奈你如何,纵使他起了歪心思,你只需不卑不亢地应答就好。” 顿了顿,他眼波流转,失焦的双眸有些无助,又添了句:“若县令想抢你的发明,算了我猜你也没那么倒霉……毕竟县令什么能人奇才没有,还非得抢你的。” “好的,我走啦。”没等说完,她又一次被拉回来。 云念初却是喋喋不休地唠叨道:“如果你想早些赚钱,就等着武将军一家到此,你加入即可。到时候攒些钱,你就做点小生意。但如果你是想建功立业,你就再观望,与武将军一家保持联系,然后自荐,加入墨丞相派。” 对他来说,这可是诀别,似有无数言语想要倾诉,但又如鲠在喉,难以倾诉。 望着外面炽热的太阳,蓝沐秋点了点头,心焦地随口应道:“嗯嗯,明白。” 她想走,又一次地被拉了回来。 听到云念初唠叨的这些话,她知道这些局势是有用的,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躁。 “念初,要不然等我回来,你再分析局势?”她有些无奈,摊了摊手,试探地问道。 他抿了抿唇,眼梢带了一点儿红痕,眉宇间悬挂起微微脆弱来,道:“不行,我不放心,只有全部嘱托了妻主,我才能心里安稳。” 看见他如此,她只当他多愁善感的毛病又犯了,只得坐下,敛去凌乱,换上秋水般柔和的眸光,哄道:“那你说,我不着急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轻声道:“武将军一家再过个几个月,也许是半年左右,到时候会来到此地,立杆求才。” 其实她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为了使改革的氛围推广,武将军一家按照顺序要走过无数的县城。 每到一个县城,就会立下一个杆子,谁能把杆子拿起来走到衙门门口放下,大喝一声改革有理,就能获得十两的奖励。 一开始,没人敢如此做,各种圣贤之道不可改的论调不绝如缕,可是有的人真的穷的没有办法,也就如此做了。结果此举一出,给了许多百姓改革的信心,将众民众也分成了两个派别。 这一举动,无异于是一种精神奖励,看似杆子很轻,路途也短,但实际上是一种精神的宣扬和改革的宣言。 可是那又怎么了呢?她不解地想着,乌黑的眸子闪过不解,问道:“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耐心答道:“虽然那奖励很诱人,而且还能让武将军率先记住先行者。但是不要做那个出头鸟,虽然改革必胜,但是传统派有可能会死灰复燃,毕竟争取胜利的道路是曲折的。那样人们都会记得,是谁拿了杆子,那个人会成为众矢之的,很不安全的。” 她心中一暖,柔声道:“好的,我记下了。” 但他似乎还没有说完,只恨不得将他的猜想尽数告诉她,于是继续道:“武将军一家是良臣,但是功高盖主,势必在改革攻成之后会受到皇帝猜忌,如果你要加入他们,在改革之后,请务必辞退。” 他顿了顿,用一种强调的口吻说道:“请妻主务必记得!即使加入了墨丞相,也不要贪恋富贵声望。此刻他是棋子,皇帝才会重用。但皇帝的心思并不是重用任何人,而是想要将权力制衡,然后夺回权力。这才是她的目的!当功成名就之时,正是要退隐山林之日,否则祸患不断。” 蓝沐秋挠了挠头,她不太理解,毕竟她离这些官场纷争还很远呢,此刻又没加入任何一方。但她不会拂了他的好意,于是笑道:“我谨记心中了。念初,我去了,等回来你再讲吧。” 她站起身来,他也就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抓住她袖子的手,将眉眼的忧愁敛在了心中。 带她走到门口,他才轻轻地说了句:“妻主保重,一路平安。” 她一愣,也转过头来,笑得眉眼弯弯,朱唇上扬,挥挥手笑道:“念初也保重。” 带她走了一会儿,他才勉强地回过神来。 他虽然心下难过,却也还是准备实施计划了。 纵使对方是好人,他也不能将自己的命运拱手让人,毕竟她的人格魅力,还不足以让他依赖和完全信任。 跑吧!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云念初有些踌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好。他早已下意识地把这里当了家,几乎没什么出去溜过弯。她又是那么地信任他,银子放在哪里也从来不避讳他,不怕他拿。 他心里只感到闷闷地,又有些恍惚。 想起来她赚了钱之后笑意盈盈的脸,不免又是一阵揪心挠肺的疼,她想到了许多事,想到了她还说过等秋收了之后要给他扯几匹布,做几件新衣裳呢。 反观她自己,穿的衣服早就破了,只由他缝了再缝,补了再补。 想到这,他心中平添了几许愧疚。 最终,只拿了十几个铜板用于坐牛车,其余的银子一点儿没动。纵使他知道作为男子,没有银子外出可能会极度艰难,但他也不会拿她一点儿东西的。 他打算,一路沿途到别的县里,打打短工,然后趁着战乱逃到隔壁男尊国去。 虽然他心里认可的是男女平等,可是他却也清楚情况:若是想在乱世做出一点儿成就,一定要找个能够尽量施展才能的地方。 可是逃到隔壁国家是不易的,稍不留神就有杀头的风险,这也是墨丞相留在这里的一个原因。 可是自己与他又是不一样的,墨丞相好歹算是平民,在改革中人们至少不会拿他的身份取笑墨丞相,可是他只能算个奴隶小倌。 回眸深处,他记得他的爹爹曾告诉他:人的一生可以喜欢许多人,但是心里真正认可的妻主,以及爱的人,只能有一个。 她待他不未曾好到让他生死不离的地步,因此他可以原谅他自己。 思及此,他狠下了心,没拿任何东西,唯独拿了那个送给他的拐杖,然后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路上遇见了和他打招呼的周猎户,他都没理,只失魂落魄递跑了出去。他不敢去妻主常去的那家牛车租赁地,可另一家租赁牛车的地方很远,他心里焦急又难过,摔了好几次。 他随意地一抹脸上的污泥,还是硬挺着脚上的酸痛走着。 他到了租赁牛车的地方,而另一边,蓝沐秋也到了县太爷的住处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章功劳被抢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8章功劳被抢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8章功劳被抢 相比于云念初的狼狈,蓝沐秋则笑的傻呵呵的,非常的开心。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倌早就跑了,还想着这次来县里能顺道买一点儿吃的给他吃。 急切地敲了敲门,趁着门未开之际,她再度整理衣襟,纵使未曾蒙面,她仍不想坏了对方的印象。 开门的是个十五六的小斯,见她身着粗布麻衣,不免有些飞扬跋扈,没好气地道;“干嘛啊?今天不施粥。” 蓝沐秋脸色一红、心里一沉、十分不悦,但还是面色不变,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东西,笑道:“我是应皇榜来的。我做了发明,还望县令大人过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小斯见她是个好脾气的,反而觉得自己理亏了。 小斯又想到县令大人嘱咐过她,如果有人来送发明,就一定要接待,带对方来引荐,于是她红了脸,侧了身子,温和了道:“请进。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找县太爷。” 说罢,小斯连忙跑了进去,禀告去了。 这院子很大,红花绿草一应俱全,姹紫嫣红间,园林设计又很绝妙,流水潺潺,水池阁楼,颇有些许意境美。 尽管好奇,但她还是垂下了头,不发一言,不表一态,若是她打量得多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会讥她穷乡僻壤来的,没见过世面。 那小斯看她老实安分,没有东张西望,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些,于是把她领到了门前,朱沱道:“县令大人不在,县太爷要亲自见你,看你的发明。” 她道过谢,于是走了进去。 跪下请安后,县太爷就将她连忙扶了起来。 虽然她对面的人笑的十分亲民,可是她还是莫名地觉着这位县太爷十分的做作。 被小斯刺激,又被县太爷的笑恶心到了,这一切的不快让她莫名地又想起了云念初。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的款款温存,习惯了他笑起来时会腼腆的模样。 到底云念初是最好的,聪明伶俐、擅于观察、什么都会,关键还不做作扭捏。 虽然如此认为,但她仍敛去心神的猜忌,俯身谢过了县太爷。 县太爷抚摸着胡须,笑道:“你拿了什么宝贝啊?” 虽然他在耐心询问,但其实他的眼睛早已经飘到了别处,心不在焉了。 县令早就已经拖了朋友找了县里最好的木匠师父,打造了发明。到时候他们二人就将发明上报朝廷,说是她俩的女儿发明的,这样就可名正言顺地为女儿铺路了。 小斯来报告给她,她还以为是约定好的木匠来了呢,没想到竟是个种地的。而这贫农已经到了门口,不接见恐怕会损了他名声,到时候难免风言风语的。 他家的妻主,对外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是除了应酬,就把这些琐碎的事情推给他处理,哼,烦死了! 可他也只好接见,再打发一番,再令这人赶紧销声匿迹就是了。 而县太爷这微小的动作都逃不过蓝沐秋的眼睛,她只当县太爷是以为她是种田之民,发明不出来好东西,于是她连忙拿出了西洋镜。 然后她用手缓缓转动手柄,启动了发明。 伴随着圆形大木板的不断旋转,那上面的图案真的动了起来,是一个少年在奔跑。纵使只有一秒多,但是这还是让县太爷惊到了。 虽然女尊国一直也有连环画的出现,但仍只是静态的一张张画面,然后画了下来而已。而这西洋镜,则是真正的动态连续画面,而且只要有人摇晃手柄,可以一直旋转,永不停歇。 “这……这是巫术!”县太爷惊叫了起来。 蓝沐秋的嘴角抽了抽,道:“这不是巫术,这是西洋镜。画面如此转动,人的眼睛就会误以为它在动。” 她没有扯一堆什么视觉暂留原理之类的。 一是怕对方不懂,二是她也在留后手,不想把原理告诉对方。否则谁都能做,这东西反而不珍贵了。 她正要开口,明晰这东西的价值,再告诉他:这东西只是雏形,而只要给她足够的材料,她就能制造出真正连续放映的影像。 而电影本身,就有很多意义和价值,可以用来教化,也可以用于真实的记录。 而县太爷却笑眯眯地,打断了她的思考,说道:“这东西是不错。可惜我估计就算是放到那比赛中,也难以脱颖而出。这东西不如卖给我,我好给孩子当个玩具。” 蓝沐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县太爷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这女儿还是个纨绔子弟,二十五岁娶了四房夫郎,成天正事也不干,这么大岁数了只过了最低级的县试。 而且,二十五岁的人,还玩玩具? 她把笑容僵在脸上,霎时冷汗涔涔,汗流浃背的感觉莫过于此。 县太爷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上用了力,捏的她肩膀生疼生疼。 然后,他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这个发明是要请武将军过目的。你知道的,朝廷之人,今天好,明天坏的,伴君如伴虎啊。年轻人,你应付不来,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干点什么不好?” 蓝沐秋现在倒是完全明白了县太爷的想法了,原来这人是要顶功,把她做的东西献给武澈白,为她那不成器的女儿铺路。 脸色一寒,她直接撤回了身子,不发一言,准备回去。 她宁可分文不取,也不愿与这种龌龊腌臜之人同流合污。 纵使知道那县太爷的女儿是个飞扬跋扈的,好几次把别人打成重伤,县太爷都把事情压了下来,可她还是不曾想到,这群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连无辜之人的发明也要! 曹,这群人有的是钱,明明暗地里都买了不少发明,要她的干嘛使啊?! 顷刻,她的嘴唇气得发白,浑身直哆嗦,她本是温和的人,不愿多加争端,但她也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辱她的尊严。 她做的东西,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啊,那西洋镜,带着她期盼想要在乱世生活下去的尊严,是可以改变阶级的利器。 “我拒绝!”她凭什么要接受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记得当初刘备受辱,因而一怒之下打了督邮,而她为什么不敢呢?大不了换个县城重新生活,可西洋镜背后的电影,却只有她一人能做! 那县太爷一愣,想不到她竟是个有骨气的,连忙扯住她的衣袖,道:“你不为你自己想想,难道还不为你的一家老小想想?你知道的,我掌管着各种官府调查。” “我家境清白!”她怒斥,然后转头欲走。 县太爷大怒,直接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刻大喝,让家丁出来了。 旋即一愣,但她随即想到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怕?难不成还让她屈打成招? 那县太爷一声令下,七八个家丁一齐上去,原本蓝沐秋还游刃有余,毕竟她前世也是练过的。可奈何人数太多,她动作中一个轮空,家丁就找到了这个机会,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被两人抓住了手臂,动弹不得,然后被踹了一脚,重心不稳倒下了。趁着这个空当,几个家丁一哄而上,你一拳我一脚的,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那县太爷问她答不答应,她只用手抱住了头来减弱伤害,一言不发。她心想怎样都不能答应,那发明是两个人共同发明的,她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怎能有愧于他人呢? 待家丁都打的累了,骨节发红,疲于再打,她仍不肯认输。 这使县太爷更加愤怒,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见屈打成招对她行不通,县太爷立刻叫了几个人出去打听她的身世背景。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装模作样地喊着:“好哇,前几年的时候,正赶上武家的女儿战死沙场,儿子也逃婚去了,不知所踪,国家有难,但你却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勾勾搭搭,一起在破庙住了好几晚?如此正大光明的白日宣淫,按照我国法律,可是要挨二十鞭的!” “……哦。” 县太爷:“……”哦你大爷! 看到她如此淡定,他倒是不淡定了,几乎要咆哮出来,但随机一个家丁谄媚地小声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他又露出了奸诈的嘴脸来,道: “你怎样倒是不要紧。可你的夫郎呢?据我所知,你的夫郎十五岁将自己卖为小倌,就接了客,甚至在白天也不停歇。可是按照我国法律,未到十六岁就和人做了这事,除非自愿,可是要以□□无耻的罪名扒光了衣服,然后游街示众的。” 这是什么狗屁法律!少男被迫出卖自己而赚钱,这竟然不是整个社会的责任,还要羞辱被害人? 她怒了,可是她却想到,他倒是的确年少时就接了客,她似乎也听他含糊地说起过,这是犯了法条的,只不过大家都这样,也就没人会真的举报。 听到了这些,她沉默了。 不说他真的有罪,纵使没有——其实每个人无论好坏,只要搞文字狱那一套,那么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能揪出来点错儿处的。 特别是云念初,他的脾性一定从前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在那小倌馆之地,光是县太爷动动嘴皮子,想要派人刻意污蔑他,传播他的谣言,都能让他没脸活下去。 那县太爷见她不反驳了,似是快被说服,于是说道:“得啦,我给你六两,凑个整数,吉利呢。” 县太爷从屋子里小箱子取出了六两银子,强硬地放进云念初肿胀而疼痛的手里,语气近乎威胁地道:“记住,从此之后,这个发明与你无关了。” “嗯。”她的脸色极度难看,但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还是答应了。 站起来,她眼冒金星,喉咙间满是血腥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个大门,听到了身后众家丁的奚落笑声,她只觉恶心的想吐。 霎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受过的种种嘲笑。 纵使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了,长大了以后遇见的都是比较善良的人,可她还是忘怀不了。 妈的!她想起了那句人尽皆知的名言: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如果她能回来,她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剐! 一秒也不想在这府邸再呆,她只觉得真是晦气,于是赶忙出了门,揉着手臂,架起牛车就往回赶。 真是人逢灾事心情差,就连天公也不做美,来的时候天气还算晴朗,此刻却下起了小雨。 她见状,赶紧脱下衣服勉强给牛的脑袋披上了。这年代牛是比人值钱的,因为牛犁地比人还快。 听着雨水淅沥沥的响声,见那水波溅到地上,激起一个又一个散落开来的波纹,她不由得想到了家里。 忙着种田发明,她还没有仔细修缮过那屋子呢,大概那屋子会漏雨吧,他一定会难受的,而且还会担心她。 一想到家里的那位,她就一阵发愁,心里堵得慌。 这发明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本来她俩是期盼着能够用这个作为敲门砖加入一方势力,然后混口饭吃呢,结果梦想又破灭了。这六两说多不多,说少还真的挺不少了。 可她总觉得对不起云念初,那人每天辛辛苦苦给她织布,盼着给她做件新衣裳,盼她能有个好活计生存,就连喝面旮瘩汤都不肯喝稠一点儿的,都要留给她喝。 她这样,还有什么脸见他呢? 她做发明时被同村人嘲笑,她忍了;她被小斯认做乞丐,她忍了;她被县太爷威逼利诱,她忍了。可是想到云念初,她却忍不住下去了,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前生。 那时她们家生活贫寒,但是母亲却从来不吝啬对她的吃喝,只一心让她读书就好。她那时考砸了,就觉得没脸面对母亲。 她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和少年时候的感觉一样。急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却发现被愚弄了,一无所获。 就着雨水,她烦躁的捋了下湿透的青丝。 前世她对不起母亲,因为母亲的身份,她一生从未释怀。而今生,她难不成又要对不起像母亲一样的云念初吗? 而就在村与县以及隔壁另一个县的三叉路口上,因为她着急往回赶,又沉浸在情绪中,只慌乱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心想自己真是睹物思人,只觉马车上的人和云念初真像。 而云念初却早就注意到了她。为了使她别看见他,他就连忙扑在了那牛车夫的后背上,装作是她的夫郎,依偎了过去。 果然他逃过一劫。可是他又心里担心起来。 因为他看见了蓝沐秋脸上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与痛苦。 难道是发明的不好吗?他咬了咬嘴唇,心里疑惑,不由得为她担心了起来。 可是不该啊,那西洋镜那么好,这小县里人才又不多,估计没人能做的更好。可为什么她回来的那么早?可纵使这发明好,以县令的关系网,大概会找个做个更好的,应该还犯不上抢她的东西吧? 毕竟县令那人老奸巨猾,没有把握的事情,就绝不做,如果县令真的决心要抢功劳,她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要逃。他仍记得他的爹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他娘亲的小侍所诬陷,说他勾引了女人,从那以后,他和爹爹才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近的,他必须要帮死去的爹爹翻案;远的,他希望可以有所作为,改变法理条文,给众多男子一个活路。后者也是爹爹一直想让他做的事。 凭什么,仅靠一张嘴,就可以判了一个人对错与否呢?凭什么,男子就该生来低贱吗? 他在心里嘶吼着,完全没注意到那牛车夫驾车行驶到了偏远的道路,然后停了下来,正笑的一脸奸邪丑恶。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章清白之身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9章清白之身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9章清白之身 “怎么了?”云念初缓过神来,明眸微滞,声若惊鸿,冷眼瞧着那牛车夫。 牛车夫贪婪地看向他,目光更是顺着他如玉的脖颈往下看,定格在了某处,然后咽了咽口水,道“当时去县里的小倌馆,你长的好看,我一眼就记住了。” 那时牛车夫想要点他,但他随后就出了断腿事件不能接客,牛车夫就没有成功,后来牛车夫忙,也就忘了这个事。而今天遇见,则又想起了从前。 云念初被她的目光盯着,只感到心里一阵恶心,不免颦蹙起眉头。 但明知不能刺激她,所以他干脆身子往后缩了缩,冷声道:“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有了妻主,她人高马大,对我很好。” 他特意强调了人高马大这四个字,意思是提醒她不要乱来,而那牛车夫则噗嗤一声地笑了,显然对此丝毫不信。 她笑道:“可刚才相遇,你躲在了我的身后避开了她。老实说,你是逃出来的吧?怎么,你的妻主不能让你爽?她长的那么瘦,根本不人高马大,不如换我试试?” 说着,她就踏上了牛车的后车厢,眼神直勾勾的,不断地咽着唾沫,然后试图对他上下其手。 云念初看着她,心里叫苦不迭,咬了咬牙,跳下了车。 那牛车虽然不高,但他腿不灵巧,果然直接摔了下去。 这让马车夫愣了一下,然后看他拄着拐棍撑了起来想要逃跑,连忙也跳了下去。 跑了几步,云念初就意识到跑不过她,连忙立定了身子,讨价还价:“你这样白日宣淫,不怕有过路人吗?” 马车夫笑得更加奸邪,道:“你就从了我吧,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如果有人看见报官,我只说是你勾引我了就好。毕竟从前你是小倌,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说罢,她就往前走了几步,但被云念初一拐杖打了回去,疼得直斯哈。 落日余晖更添温热,她不免有些恼怒了,但随机心里只觉得更加期待把他占有时的滋味了。 于是她说道:“从前你做小倌时,要一次身子也不过几文钱而已。大不了我给你,装什么清白呢?” 这让云念初心中又愧又痛,这激起他心里最不愿接受的一个角落,他一直为这一点在蓝沐秋面前暗地里自卑,现在被旁人奚落了更是倍感烦躁。 瞧见了后面的高地,他往后就退了几步。 瓢泼大雨倾盆而注,乌云压城,他心中百转千回,一边是自己从良后决心要守住的操守,一边是恨意缠绵、至死不休。 而与他对峙的牛车夫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后面是高地,哈哈地笑了两声,更添畏缩之气,流里流气地道:“别退了,后面是高地,跳下去不死也得折了半条命。” 她以为云念初也是个半推半就不敢拒绝的人,就算他被辱了清白,也是定不敢外传的。 在女尊国里,哪怕男子是非自愿的,可被人辱了清白,就会被千人所指,然后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于是她打定了主意,直接往前冲去,拐杖忽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疼得闷哼一声,但趁着那个间隙,抓住了棍子。 她的力气大,云念初不及,她猛地一拉棍子,他就猛地来不及反应向前倒去。 趁着这个机会,她大手一挥,将他搂在了怀里,然后次拉一声,她暴力地扯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一点儿他白皙的胳膊。 云念初一怒,直接一拳挥去,她色心已起,没有注意躲避,被打得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而云念初则趁着这个机会往后退,挣脱了她的钳制,直接退到了高地前,退无可退。 光秃秃的清绿杂草瘙痒着他的腿,被风声吹得沙沙作响,使他平添了份儿焦灼不安。 而牛车夫已被完全激怒,脸腾地红了起来,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断地逼近着,吼道:“你跑啊,你继续跑!原本我会温柔些,但现在你让我抓着了,只会生不如死!” 云念初看看她,再看看身后,一咬牙,正思虑要不要以身明志,但一声熟悉的大喝传来,让他止住了乱麻般的思绪。 朝声源处望去,他心下发烫。 虽然来者灰头土脸,满身污泥,稀稀拉拉的雨水甚至打湿了她的全身,可他却看愣了。 只见她面色冷峻,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平添了份儿恣意洒脱,但茶褐色的眸却只盯着他,鼻翼微缠,似在恼怒,朱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却难抵她国色天香之质。 好美呀…… 该死,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啊! “我他妈?!” 一声大喝打断了少男心思的遐想。 只见蓝沐秋一吐唾沫,痞里痞气,一时间端庄矜持全无。 此刻,她心想我他妈撞邪了吗,今天这么多事情全给我遇上了? 黑着脸的她本就十分不爽,结果回去的路上还遇上了那嘴碎周猎户。 听人唠叨不是她的强项,偏偏周猎户还阴阳怪气地跟她说要看好夫郎,不然他何时偷跑出去了,你都不知道。 一问才知,原来是云念初早早就出去了,还往那另一户牛车的方向走。 这村子里有两户租赁牛车的。一户是她常去的那家,那主人憨厚老实,而另一家主人则奸诈又贪恋男色。 而她猜想,云念初逃跑,自然不敢去她常去的那一家,因为那一家的人是铁定知道他是她的夫郎的,到时候他会受到阻拦。 知道了这件事的她自然又气又急。 气他不肯相信她,如果他想要走,她会放他自由的,也心里焦急,怕他身为一个男子,人生地不熟的,再被人骗了去。 而撇着满脸不善的蓝沐秋,牛车夫感到有些害怕,她只是想贪恋个男色,可不想再打起架来。 听闻蓝沐秋从前当过兵,跟着武澈白打了半年多的江山,勇猛异常,即使后来退役了,可身子保不齐比她还强壮呢。 她只敢背后说说蓝沐秋不行,真打起来,她是未必占上风的。 于是她连忙赔笑道:“是他勾引我的。要我说,你要这种浪荡的男子干什么呢?不如我赔你些银子,今天这事儿就过去吧。” “妻主,我没有!”云念初凤眸光弱,愈发无措,只得以大喝来表明心迹。 而回应牛车夫的是一记左勾拳,打的她口腔里全是血沫。 她不想吃亏,连忙也还了手。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蓝沐秋虽清瘦,可是力气极大,身轻如燕闪避极快,她几乎挨不了她的身子。 女尊国里,虽然有些男子比女子高且更壮,但是力气仍是不及女子的。 力气这种东西,表面看是难以揣摩的。 蓝沐秋虽然瘦,但那是来源于她饥一顿饱一顿,但她平时伐木种地挑水,干得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而那马车夫虽表面壮实,但其实懒散不爱动弹,长的都是虚虚的肥肉膘。 结果一番互殴下来,马车夫早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体力不支,虚汗连连了。 结果蓝沐秋还躲避的游刃有余,能够不断进攻,打的马车夫只能不断地防守,尽量不让头挨到打。 蓝沐秋下意识地看了后面人一眼,只见云念初正护住了胸前,半蹲在那里,眼眶似有泪水。 雨声淅沥,她不免气愤交加,下手愈发没轻没重,直接一脚把马车夫踢翻在地,然后一脚一脚地狠戾地踢着她,直把牛车夫踢得直求饶。 因为染了怒气,她直接将在县太爷那受的气也顺道撒到了牛车夫的头上。 一拳接着一拳,一脚接着一脚,直到云念初小声提醒她不要直接把她打死了,她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牛车夫抓准时机,连忙把住她的草鞋,连连磕头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真的是这个贱人勾引的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他是自愿的,你信我。” 牛车夫自信能骗过蓝沐秋,毕竟云念初本是私自偷逃出来的,否则她也不敢对他动手动脚的。 而蓝沐秋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大跌眼镜,只闻她朗朗之声坚定不移,堪称声如洪钟: “我信他!” 听到这坚定不移的话语,别说牛车夫吃惊了,连云念初都错愕地抬起了头。 她说她信他?纵使他不告而别、劣迹斑斑,纵使他此刻不清不楚,乃至长衫都被撕烂了? 云念初感到喉咙像堵了东西似的,心里酸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谋划着,心道这样良善的人,倒或许值得自己为她出谋划策,辅佐一生的。 自己当初何必舍近求远呢,利用她实现理想不是更好吗?以她的性子,他猜想他是拿捏得住的。 明主甚至不必多聪明,能够愿意听他的话就好。 换句话说,能不顾偏见、听从男子之逆耳忠言的人又有多少呢?而逃了这一次,恐怕她再也不会信他了。 不,他还有次机会,这一次他赌她仍然会愿意救他,这样,她就能永久释怀他曾不忠于她这件事了。 抿着并无血色的唇,他艰难地做了个决定,试探性地道:“既然妻主信任念初,按照风俗,念初当自行了断,以死明志。” 说罢,他闭上了那遍布鲜红血丝的疲倦眸子,眉头微微颦蹙着,猛地转过身,欲往下跳。 说时迟,那时快,蓝沐秋一个健步,连忙拉住了他。 差一点儿两人就一起跌了下去,稳了好久,两人才稳住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挪离了那高地边上。 而他顾及她的安危,自然不敢乱动,只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地挪了出来,然后像没了力气一样跪倒在地。 “你是不是傻!”蓝沐秋也顾不上牛车夫在了,只一个劲地捏住他的肩膀晃悠,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他的眼神晦涩不明,只虚虚地飘在了别处,道“她看了我的一点上身。” 蓝沐秋朗声道:“我不也看了吗?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气的话我再揍她一顿!我保证让她不敢到处乱说。” 牛车夫:“……” 见他抿着唇不言,表情倔强脆弱,她只得败下阵来,解了外衣给他披上,再从怀里拿出了那六两银子,拿出四两抛给了他。 然后她叹气道:“这六两银子是县太爷买断我西洋镜给的钱。这里面应当有你的一半功劳,我给你三两。念在路途长远,男子做短工也不易,我再给你添一两。我不要你还,只望你我今后恩断义绝……你走吧。” 烈日灼心,他猛地抬起头,身子不住地颤抖,他只觉得她犹如神明,身着炽热诡红阳光,照亮了他如坠冰窟的心。 曾记得年少时爹爹曾对他说过:“找到那个值得的好妻主,帮助她建功立业”。 他想,这样的人或许就是。 跟了这样的人,倘若她功成名就了,又何尝不等同于自己理想的实现呢?到时候,自己再可以借着她给爹爹报仇…… 想到爹爹的告诫,他给自己的思想上盖了戳,心里认了她当了主人,他想自己实在是个很糟糕的人,心里竟充满算计,而她却不知道。 那句恩断义绝,也让他的心抽搐着疼痛了起来,感到比当初他挨鞭子还痛,以至于他也分不清自己带着多少真情与假意了。 吸了吸鼻尖泛红的鼻翼,他任雨水浸透了他的短衫,倔强和委屈一齐如浪潮般涌入心头,他低声道:“念初不走。” 蓝沐秋蹲下来,狠狠地晃了晃他的身子,然后伸出了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给他看,发狠地道:“你平常不是自诩脑子清醒吗?今天却是怎么了?你明不明白,我的发明没用了,功劳都被县太爷抢了去!我当不了官了,我只能一辈子当个贫农,一辈子都要喝稀粥,饿肚子。” 他跪在地上,任泥土和冷水流过他的膝盖,刺痛了他的关节,更刺痛了他的心,观她全身伤痕累累,心里更觉愧疚愈甚。 于是他抬眸凝视着蓝沐秋,愈发坚定确信,道:“那么等您不需要我了,我自会离开。妻主需要念初,正如念初需要您一样。念初愿做您的手和心,辅佐您功成名就。” 她哑然失笑,道:“念初……我也愿做你的腿啊。” 她突然很感动,不由得说了这一句话,然后与他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任由时光静静自渡。 但随后,她总觉得这两句比喻的画面非常的熟悉: 一个出脑力,一个出体力,背着对方前行,彼此还不离不弃。似乎……就连动物中也有这样感天动地的存在。 狼……狼狈为奸??? 蓝沐秋的嘴角又抽搐了起来。 趁着他们两人正抱在一起,牛车夫试图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逃走。然而她碰到了一个石块,那石块顺着坡滚了下去,发出了响声。 那两人不由得顺着声源望去,皱起眉头把注意力又放回了她身上。 牛车夫:“……”完了。 牛车夫叫苦不迭,她没想到她猜错了。从前不是听闻,蓝沐秋为了一个被捕兽夹夹了的小公子神魂颠倒,乃至于为他退掉婚事吗?而后来那位小公子失踪后,她立刻就参了军,回来的时候仍发誓非他不娶吗? 她以为蓝沐秋一定是为了那五亩田地才娶了小倌的,而如今看来……她似乎还很在意这小倌?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章坑了笔钱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0章坑了笔钱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0章坑了笔钱 “念初,你说怎么办吧!” “念初都听妻主的。”虽然云念初整个人都依偎在蓝沐秋怀里、用手捻起她的衣角,但他浑身散发着冷冽与不悦,相必是心里气恼极了。 “不如弄死她吧。”云念初眼睛一转,心生一计,眼睛眯了起来,然后看向蓝沐秋,眨了个眼睛。 蓝沐秋:“?” 蓝沐秋愣了下,旋即反应了过来,明白了他是想坑那人一笔。 于是她冷眸似水,潺潺微漾起,也接茬笑道:“好啊,正合我意。反正此地偏远,没人能知道她是我们杀的。” 这听得牛车夫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地方偏僻邈远,形形色色间,遍地都是高于头顶的苍树,只消一点儿蒙蒙细雨雨的滋养,泥泞松软的地,便很好被挖掘。 如果对方杀了人,直接将她埋在了地里,估计也没人能发现,体会过蓝沐秋凶狠的击打,她对蓝沐秋的凶狠深信不疑。 她抬头望着一脸狞笑的蓝沐秋和云念初,哆哆嗦嗦地道:“别……别杀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慌张间,她连忙表明心意,拿出了她带的一点儿碎银以及十几文钱,一股脑地递给了蓝沐秋。 而蓝沐秋则继续狞笑着往前走,冲她走了过去,将那散碎银两一拍在地,嚷嚷道:“哼,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杀了罢了,也免得你到时候找我们麻烦。” 牛车夫哪里知道蓝沐秋其实根本不敢杀人呢。 只见她身手矫捷,就连夫郎都是个刚硬的,以为她一定是个狠角色,从前也听过蓝沐秋这个人十分特立独行,以为她从前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 于是她连声讨饶道:“别……别……牛车也给你了,求你别杀了我。” 蓝沐秋走到她前面蹲下,撇着她的脸,咂摸起嘴皮子来,道:“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咬我一口,跟别人风言风语,说我偷了你的牛呢?” 牛车夫脑筋一转,想到了缓兵之计,连声道:“我……我立字据给你。就写这是我欠了你的钱,所以自愿给你的。” 她们村里人哪有会写字的啊,去做字据得去县里花银子求书生写一份。到时候她可以趁机跑了,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蓝沐秋抢劫她。 然而……事态又一次朝着她预期的反方向发展起来。 蓝沐秋听到了想听的答案,与云念初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地点了点头,杏眸灵动,笑意盈盈。 她高声道:“好!我就在这等着。念初,你去县里买个纸笔,反正离的也不算远,我在这里等着你。” 牛车夫:“……” 云念初点了点头,他不熟练骑牛车,所以架着拐杖走过去。 待他要走远了,蓝沐秋颇有阴影,连声不放心地道:“要小心,早去早回。” 云念初羞赧地红了脸,嘴上却不肯松懈,道:“出了这条小路,倒是离那个县里很近,路上行人多着呢。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轻薄别人,如此的厚颜无耻。” 他特意把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牛车夫:“……” 天还在下雨,于是蓝沐秋干脆把牛车夫的外衫扒了下来,然后揉成一团当成雨伞,递给了云念初挡雨。 云念初笑笑,脸上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然后快速地走了。 地上水坑中一圈一圈泛起的涟漪,让他心中也朦胧更甚,他不得不承认,妻主真的很好。 在几盏茶的功夫中,每当牛车夫有点儿力气,蓝沐秋都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示意她不要有想要逃跑的打算。 然后,蓝沐秋又脱下了她的中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来抵挡蒙蒙细雨。 过了好久,牛车夫只觉得自己是要死在这了,云念初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将纸笔递给了蓝沐秋。 蓝沐秋落笔写字,字迹苍劲有力,十分爽朗。 还好她是个敏而好学的,从前半年里没事就自己照着繁体字形在脑子里记记,所以她也能记得字是该怎么写的。 然后,她强迫牛车夫按了红手印,并且签上了大名。 做完这些,她俩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蓝沐秋把他扶了上了马车,然后架着租赁的和新坑来的牛车骑了回去。 “能不能把衣服还我啊……” 身后响起那牛车夫的哀嚎,然而两人自动忽略,秉持了薅羊毛薅到底的原则。 毕竟,要是差了一点点,云念初就真的不在人世了。 思及此,蓝沐秋只觉惊魂未定,便思虑着回去还得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妻主别气我了。”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到蓝沐秋的耳朵里,身后那人红着耳根又主动贴了上来,抱紧了她,用柔软的下巴顺从地蹭着她的肩膀。 这难得的亲密举动,让她的耳朵红了起来,清朗的眼中平添了些妩媚妖娆与暖意撩动。 虽然她已经被这明显带有撒娇意味的一句话弄的五迷三道了,但她心里告诫自己气势不能输,于是严肃地道:“怎么能不气?” “我以后都信妻主好不好?妻主今天真凶,我从前都没看过妻主这副模样呢。”他撒娇似地摇了摇她的胳膊,故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眼中雾气缭绕上升,吸了吸鼻子。 其实他根本就不伤心,只是怕蓝沐秋再唠叨他,比起蓝沐秋的脸红,他也好不到哪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鬼使神差的想要冲对方撒娇。 一定……一定是因为愧疚!!!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从前他瞧不起其它小倌的魅惑姿态,认为那是男子在自甘轻贱,没想到他却主动做起来了,而且他竟忽地推己及人起来,明白了其它小倌的想法…… 因为这招,好像真的很好使诶。 而且随便就能挑拨的对方红了耳根,他莫名好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好漂亮…… 好想……好想…… 该死,自己又犯病了! 敛了下轻颤的眼睫,他提醒自己必须得记着,妻主这样款款温柔的人,是不会喜欢他的,而他,也断然不该耽误了她的大好前程。 蓝沐秋听罢,却以为他是真的害怕了,便连忙解释道:“怎么说呢……我是觉着如果规则是不合理的,那就不要遵守它。凭什么男子被侮辱,名声却还要受损呢?她就是捏准了这一点,所以我要给她个教训。平日里我很温和,不会对你动手的。” 其实他没有仔细听蓝沐秋说了什么,因为他只觉得血脉上涌,为自己异常的行为表现而感到羞耻,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问道:“那妻主接下来想怎么办呢?做西洋镜吸引改革派重用的路子是行不通了。” 心中缱绻,他厌恶自己的如此反常、贴她如此得近。 从前他最反感女人了,而如今……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又贴紧了一点,然后闻着她身上清冽香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于是他的心静了静,抱得愈发紧了些,继续分析道:“妻主,如若直接用发明来证明自己的路子行不通,何妨不换一条路?武将军早晚都会来到这个小县的,那之前,如果你有了足够的能力,证明了你是人才……” 蓝沐秋仔细听着,有了些体会,于是转头问道:“你是说我再发明个别的东西,然后等武将军来立杆为誉时,就献给他?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猝不及防地被撞破了心思的云念初有些尴尬,连忙克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然后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扯了别的话题,道:“不,立杆时武将军不一定会来,如果是派了手下人,终究是不保险,恐怕也会像今日一样被抢了功劳。我只问一句,妻主肯下苦功夫吗?” 蓝沐秋有点儿疑惑,于是问道:“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虽然不算聪慧,但是功夫还是肯下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笑了笑,道:“那么妻主就考取功名吧,不仅可以减免赋税,还可以见到县官不用下跪。皇帝在位后就急剧扩招科举人才,为的就是给统治后方增添新的改革力量。武将军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是会接见考中的人来拉拢人心,再选拔其中的人才收为己用的。” 他承认他有故意把她往官场上引诱的成分。因为如果她官至七品,他就能利用她给他的父亲重新翻案。 那是他一生的执念,任何人都动摇不得。 蓝沐秋点了点头,然后一拍脑门,总算懂了,于是道:“这样到时候见到他,就可以把制作的东西直接尽数交给他过目。这样肯定能在其中拥有一席之地了。” 可是……她思考了下,还是皱起了眉头,道:“可是,家里的田地谁种呢?砍柴收割都是要耗体力的。” “我来。” 坚定而轻柔的语调伴随着微风拂过,散落进蓝沐秋的心里,使她久久不能忘怀。 不过她想了想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摇了摇头,她实在做不出来这种把负担全压在一个人身上的事。 兴许是参透了她的心思,他故意夸大了科举的种种好处:“若是当了秀才,朝廷有条规定是这样的:若是秀才犯了错,县官不准责罚,只有上书朝廷,由上面人定性为极度恶劣性质的,才可对其动粗。也就是说,只要妻主不犯大错,以后县令对您的威胁,可是不行的了。” 她的目光一亮,然后问道:“那么如果我是秀才,我的夫郎享有这种待遇吗?”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原本以为她是被屈打成招,然后放弃了发明,可是仔细一想…… 她……不会是因为他,所以才受了威胁,交出了发明的吧?的确……她身家也算清白,又是这样孔武有力的人,又怎会轻易受人威胁? 他轻轻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心里泛起了感动,也为自己利用了她而感到羞愧,于是喃喃道:“妻……妻主……” 上天一定是悯他孤弱,后半生风雨漂泊,才派了这样温柔的人来拯救他。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然后,他把手便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头轻柔地靠在她的脖颈上,道:“女尊国度,虽然女尊男卑,可是实行的是连坐制。一赏则同赏,一罚则可代替处罚。而妻主对念初的恩德,念初永不敢忘。我自当生生世世报答妻主,更何况只是半年呢?” 这话真真假假,其中的真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如果她帮他翻了案,实现了理想,那么他的这一条命的确就是她的了。 顿了顿,他怕她仍不答应,继续引诱说道:“妻主若来年再考,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武将军不会一直都在这。希望妻主记得,念初与妻主共进退。” 蓝沐秋的确心动了。 是的,机会本就是不多的,她应当抓住才对。她想说些话表达对他的感激,以及如果成功了之后肯定不会忘记他之类的话,可她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他却明白她的意思,心里火辣辣地作痛,良心在折磨着他。因为官场,向来是最难摸透的啊。人完整着进去,出来的时候只会骨头都不剩了。 于是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彼此在寒冷的雨中,传递着一点儿手心而来的温度。 尽管,单手架两辆牛车挺危险的。 但打定了主意,她俩就把牛车开回了县里,然后把坑骗来的牛直接卖掉了。牛卖了六两钱,加上县令那得的六两,杂七杂八又买了些科举考试必备书目,结果竟然不剩多少钱了。 而他们能买得起书,竟然还得益于女尊国印刷术还算前沿,而且最近朝中十分鼓励平民百姓去科考,所以把书的价钱降下来了。 这倒是让蓝沐秋掂量着银子和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买他,仅仅花了一两银子。没想到,一头牛或者一本书都比一个人贵这么这么多。 这是什么世道? 而云念初看蓝沐秋面色不悦,以为她是心疼钱,于是安慰道:“把钱用在正事上而不是口腹之欲上,是值得的。纵使没有牛帮忙耕地,人勤快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地不多。所以妻主,得失心不必太重,只要尽力去做就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你还缺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吗?” “什么很重要的人?”蓝沐秋闷闷地,架着租来的牛车,随口问道。 “妻主还缺个教书女士。” 蓝沐秋一愣,对应了一下现代词汇,猜想他说的可能是教书先生。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章念初害羞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1章念初害羞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1章念初害羞 蓝沐秋虽然对此不太了解,可是凭着知觉她也知道教书女士是富人和少爷们才能请起的。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些女人干活时所说的传言:那县太爷的女儿为了请乡里最好的老师教她,可是花了好几十两黄金的。虽然,听说那个老师分文没拿,又退了回去。 于是她有些窘迫地问道:“蛮贵的吧?” 云念初不知该从何讲起,怕她又起退堂鼓,于是踌躇道:“分情况。有的人是托的关系找的教书女士,自然贵的很。而有的人则是通过朝廷拨给的免费试读生名额读的书,不仅分文不花,还可以领到一部分朝廷补贴。”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可彼此却心照不宣,他们都明白这免费试读生一定是天赋异禀,才思泉涌之人。 而正值桃李年华的蓝沐秋,能拿什么说服别人,给她个名额呢? 云念初用手拄着头,似在思考应对策略。雨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脑袋上,泛起涟漪,他也没有发觉,只一心一意地思量着。 有了! 他面上一喜,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快活,道:“我之前听闻县里有个老师叫魏樱,书教的好,而且从不歧视寒门以及农民子弟。妻主不妨亲自拜访,或许她会被妻主的才学所打动。说不定,她手中还是有试读生名额呢。” 魏樱的大名,可是声名远扬的。她这人脾性古怪,喜欢的学生,可以分文不取、和颜悦色,厌恶的学生,纵使对方出了千金,她也不愿看对方一眼。 不仅如此,她与夫郎的风流轶事,更是让人咂舌称奇。明明是女尊男卑的时代,可她却不畏人言,硬是说什么“男女平等”才是将来千百年后的发展方向。 一问才知,其实只是因为她夫郎会高兴,所以她就一辈子为他那么做了。所谓知行合一,对内她对夫郎从不三心二意,对外也倡导平等。 而蓝沐秋大抵上也曾听云念初提起过她的奇闻异事,自然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路驾车疲惫,回到家中已经是黑夜了。繁星闪烁,似在弹奏着管弦之乐,美妙极了,可是他们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了。 纵使雨停了,路上也仍是泥泞潮湿,霉气四溢,弄得人很不舒爽。而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里一切都被打湿了,床单被褥全都湿漉漉的了。 脱下潮乎乎的衣服,她俩勉强从柜子里找出干燥麻衣换上,打算明天再去修补坑坑洼洼的房间。 蓝沐秋担心他身子骨病弱,淋了雨会生病,就烧了热水,准备用毛巾给他擦擦身上,再处理处理他摔伤的淤青。 而他见状,连忙一把把活计抢了过来,然后不断用手催促推搡着她,抿了抿微薄的朱唇。 妻主伤得比他还重,他才舍不得妻主再做一点儿活呢。 清澈杏眸微颤,他附耳柔声道:“妻主,以后这些杂七杂八琐碎的事情你都不要干了,你快去读书吧。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只盼望着你名就后能分我点就好。” 蓝沐秋的脸红了红,终究是答应了下来,然后点燃了用树脂做的灯,忍着呛意就着皎皎月光在外面看起了书。 山岗上那轮静静的满月映照心头,爬上花开阡陌中的枝桠,带给她半缕凉气儿和舒爽。 其实她有点儿困了,要不是为了惦记他的身子,她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可她还是忍着困意,哗啦哗啦地翻着书,尽管一会儿之后她就不住地磕头,阖上了眼睛,然后睡了过去,口水都流了出来。 云念初看她还坐在那,以为她还在认真背书想,于是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然而走进才发现,她是坐着疲倦到进入梦乡了。 要是换作别人,他肯定会私以为此人不求上进,不值得他去辅佐和出谋划策,然后再逃跑一回…… 可面对她,他只莫名地觉得十分可爱。 不忍心再叫起来睡得香甜的她,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把住她的腿弯,跛着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抱到了床上。 他想着该给她擦擦身上,不然寒气容易淤积。 自从他把他和她绑定了的那一刻,她的一切在他心里,竟然比他自己更重要半分。 于是他拿了湿毛巾泡进盆里打湿,再拧干了些,准备给她擦擦。 一开始,他只给她擦了擦手心和脸,但后来他一想,她睡得很熟了,又身为女子,他给她擦擦后背也算不上逾矩吧? 于是他小心地帮她翻了个身,解下了她的外衫和中衣。 尽管还有层里衣,又什么都看不到,可这……这会不会多少有点,不守男德? 霎时,他的脸一红,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连带着他拿着毛巾的手都好像受了电击,手上触及之处,指尖都停滞绯红,可他仍仔仔细细地拿着毛巾擦拭着。 为了更方便擦,他一只腿半跪在床榻上,处于她身子的一边,而另一只腿则跪在了她身侧的另一边,这样能更好的使力。 她大概是觉得冷,忍不住动了动身下的腿,试图伸手往下找被子盖上。 而被子没找到,她的手却随意地摸了一把。她倒是热了,因为旁边的那个人浑身变得滚烫起来。 他只觉得血气上涌,久违之感愈发强烈。 只不过,从前他从前心绪灵动时,都是源于他喝了药,而今天他的身子,却因为对方一个不经意地小动作而起了感受。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有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靠得更近些、更近些。 此时,他的呼吸迟滞了,看着熟睡的她,那一张一合在呼吸着的樱桃色朱唇,只觉似乎很甜,使他突然出现了些不该有的想法。 妻主好漂亮啊…… 好想……好想亲她脸颊…… 该死……自己怎么敢…… 水眸泛起圈圈波澜,他连忙将这种令人羞赧的念头藏进了心里,然后给她盖了盖被子,就连忙去了院子里,想要通过吹风来缓解自己的热。 冷气儿混着湿漉漉的水汽儿,一股脑地钻进了他的身上,冷得他哆嗦了一下,环抱住了滚烫的胸口。 小时候爹爹并未撒手人寰时,他见到女孩子就会脸红,还会呆呆地看着她们流口水。 那时候爹爹打趣他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将来容易被女子骗了去当夫郎……没想到他后来当了小倌,没人娶他,他也只剩下对女人无尽的厌恶了。 没想到今天,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正当他在心里责骂自己,睡眼惺忪的蓝沐秋则走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责怪地对他说:“怎么不去屋里?这里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揉着眼睛懵懵懂懂的她,他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的面颊和身子,然后发现……… 那纤纤玉手还正拍着他的肩膀,像是蝴蝶在她指尖翩翩起舞般迎上他的肩头,那双手让他感到极致美好,却又不忍亵渎。 轰隆的一声,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像被轰炸了一般,只觉得万般不可思议。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她,莫非是在勾引我? 自从她英雄救美男后,她在他的心中就瞬间高大了起来。他觉得她是真君子,临危不惧,平视众人。 他一生从未见过美好的山河风光,也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人。 这导致他多年前早就被治好的花痴病又犯了,直接大脑陨机,在她面前放弃了理性的思考。 本来出来是为了散去热量,然后使自己冷静一下,结果他感到他的身子更热了。 他……他一定只是有感于她的人品罢了! 他突然感到无名的害羞慌乱,于是转过了头去,敛下了一双如桃花般撩人的眼。 虽然做了多年的小倌,但他和女性相处的经验却约等于零。 而看着他不断做出异常行为的蓝沐秋则挠了挠头,待寒风吹到了她的身上,使她的困意驱散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只穿着薄薄心衣。 莫不是自己睡着了,然后下意识地脱了?可别让对方误会自己轻薄于他啊,他本来就爱乱想。 难不成是她半梦半醒间欺辱了他,他害怕得只能出来吹凉风? 于是带着愧疚的语调,她解释道:“我并非是有意轻薄于你的,只是……” 然而他转过头嫣然一笑,如花苞般盛开绽放,散出馥郁花香,他轻声点头道:“我明白妻主的意思。” 他当然该明白妻主的意思,那样好的人,是不会喜欢被千人踩万人嫌的小倌的。 他,配不上。 看着释然的他,她总算放心了些,但情起不知何处,她总觉得他如水的杏眸带了一丝丝的……失落? 于是她赶紧再表了一次态,就着皎洁月光,朗声道:“我绝不会逾矩的,我是正人君子!” 顷刻,她只看到他淡然一笑,更加以为是自己当初看错了,于是笑道:“那就好,我知道念初最善解人意了。早些睡吧,凑活一晚上,明天再晒晒被子。” 云念初点了点头,补充道:“明天妻主还得求见老师呢,是该早些睡。” 回到床上,就着月光,两人面对面,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交融缠绵在一起。 风吹草动,枝桠缠绕,蝉声鸣鸣,陌上花开,淡淡磬人心脾,微风拂面,她们二人一片静默无言。 不知为何,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两人都颇不好意思。当初勇敢劲儿过了,就感到当初抱着对方坦露心迹很羞涩了。 自打两人关系好了之后,都会面对面睡觉,怕转过身去睡会让对方以为自己不耐烦。而此刻,他们只觉得彼此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对方的身上,总归有些暧昧。 尽管,她俩隔着一米,其实气息根本交汇不到一块去。 可是转过去也不是,不转也不是,蓝沐秋只好装作热的样子翻了个身,往着头顶的木制高沿房梁,用手扇了扇风,随口道:“好热啊。” “是……是好热啊。”云念初坐起身来,从身边顺手拿起了蒲扇,很自然地皓腕灵动,给她扇风。 然后他柔声嘱托道:“那老师是个清高的。无论他说什么话,妻主应着就好。如果受了气,回来和我说,可以撒到我身上。妻主是要做大事的人,时刻得记着忍耐。” 她听到这话感到有些感动,下意识地顺着声源方向翻了个身,还是纠正道:“我并非想做什么大事,只是想获得人的尊严和体面罢了。纵使我受了气,也不会向你撒啊。我赚银子是为了咱俩,如果反而对你不好了,岂不是舍本逐末了吗?” 他轻轻地笑了笑,心里更是觉得开心。他为了尽早绑定她的心,好能让她帮他报仇,自然不会反驳她,而是说道:“妻主说的是。明日要买些水果给老师送去。虽然没有办法给珍贵的见面礼,但是礼数不能少。依我看,恐怕去一次也是难以成功的呢。” 顿了顿,他为了给她打个预警,于是解释道:“如果妻主想要考取功名,这关是绕不过去的。自打改革派上任以来,科举考试的许多规则都变动了。比如,由往常的三年一考改为了一年一考,而且每场考试都紧接着。” 他顿了顿,强调道:“而原本县试、府试是需要出卷子的,而现在则改为了由其乡镇各老师主持,用问答的方式来考取,若老师点头同意,则视为合格。这一关,其实考的不过是考生对改革的态度罢了,来确保考生是拥护改革的。”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魏樱其实就是县试里的主考官啊!她要一个人过,只不过是点点头的事情。 只不过,为何他能这么了解呢…… 于是她问道:“念初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妻主好羡慕。” 念初红了脸,嗔怪道:“我当初还以为皇帝招贤纳士,说不定还会同意男子科举呢。后来我想想,才明白是我自己因为执念而冲昏了头脑。皇帝虽然激进,但本质上还是想拉拢民心。她不敢这么做,那样恐怕许多女人要恼了她,反而不利于她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让他宽心,然后随口说道:“我从前听过一句话,真正的优秀的人,不怕男女平等。我有时也在想,如若你有机会,恐怕大多数人都比不上你呢。” “妻主又开念初的玩笑了,妻主还是想想明日见老师该说什么吧。”他笑意盈盈地,却不恼她,说道。 她也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明日……明日她又该说些什么话呢? 在犹豫狐疑焦虑中,伴随着他煽动的缕缕清风,她终究是睡了过去。 然后还想着: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章魏樱老师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2章魏樱老师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2章魏樱老师 天还刚蒙蒙亮,蓝沐秋就被推醒了,然后睡眼惺忪地被迫起来吃饭。 云念初早就把饭做好了,为了她能早起有点胃口,他特意煮了碗鱼粥。 她哈欠连天,用马尾毛做成的牙刷刷完了牙,就被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喂着粥。 香气缭绕在整间房屋,看着自己迅速膨胀起来的小肚子,她只得捏了捏,表示委屈。 看着她瘪了嘴巴的委屈模样,云念初的脸变得绯红起来,俯身下来凑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看着像小动物一样因为不开心而缩成一团的她,原本他如冰窟般寒冷的心早已化成了温和湖水,于是眸中满是笑意缠绵。 他揉了一把她蓬松杂乱的头,柔声哄道:“妻主去吧,路上记得整理整理衣冠。等你回来,念初再做顿好的给你。” “哼,不要。除非念初亲亲我的脸。”她打着哈欠,这句话没经过思考,下意识地就蹦了出来。 云念初:“?” 他腾了一下子又红了脸,只觉得脸上害臊得慌,本来有点犯花痴的他反而惊醒了,吓得冷汗迭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心下一片悸动。 说完这句话,蓝沐秋早就后悔了。她心里责怪没轻没重。 其实慵懒到不想起床,然后要哄才起来的这种事她从前也做过,在她小时候,母亲会这样哄她,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下意识地像依赖母亲那样依赖了他,以至于心绪放松,才吐露了出来。 云念初虽然心下悸动、思绪如柳絮飘飞,甚至身体某处还有了些许反应,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责怪道:“妻主不该少年心性,成大事者更该处处尽善尽美。” 听到这里,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两只手纠缠在一起互相揉搓着,像是干了坏事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似是真为自己做了错事而备感愧疚一般。 云念初咬了咬唇,杏眸如星辰般闪烁,心里却忍不住心疼起来:她起的一天比一天早,甚至同村的鸡都没起,她就起了,同村的狗都睡了,她还没睡,自己实在不该步步紧逼的。 于是他心下一动,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但唇已经覆盖到了她的额头上烙印下了一个吻。 发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他连忙跑到一边,心里默念一句口诀来麻痹自己: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是他对于她的鼓励罢了!对,鼓励! 嗯……? 自己好像才说了成大事者更该尽善尽美? 而看到害羞了的他,她自责于自己的轻薄浮动,连忙一溜烟跑出了门,忍着一身燥热溜了。 明明起来得很早,但奈何路途遥远,等她到了那魏樱教书的地点,窗内已经响起朗朗读书声了。 站在门外,她从红木轩窗望去,里面的人大多身着华丽锦服,最差的学生也都整齐干净,而她看看自己,则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仅身着粗质发黄布衣不说,而且上面还打满布丁,更是因骑牛车而出了汗,加上一路风尘仆仆,显得脏兮兮的。 她不由得想到了念初的脸。他聪明伶俐,又有清敖骨气,只是可惜生不逢时。这让她想起了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难道来了女尊,自己思想也被等级化了吗?她暗自唾弃自己。 如果她有机会,她也要匡扶正道,让念初那种有能力的人能够真正得其所用。她还要让那些底层的人,如念初一样的人,有尊严的活下去,再也不沦落风尘。 这让她想到了她的母亲…… 于是她挺了挺胸脯,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而沉默。 站了许久,都没有人出来,那么她就继续等着。 可是学生的心思都是容易飘逸的,有一学生看见了她站在门外,就会交头接耳,然后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看向窗外的学生…… 半个时辰过去,结果学生们都心不在焉起来,都好奇她是来做什么的。 这可让教书的老师发了火,乃至摔了书,认为她们有辱知识分子的名头,让她们好好反省。 于是魏樱终于也不可以忽视她的存在了,所以出了去,隐而不发,勉强敛去凌乱,笑道:“有何事吗?” 蓝沐秋连忙表明来意,道:“魏樱老师,我想做您的学生,听说您是做学问的人……” 不说还好,一听她是想来听课的,那老师的脸色如骤雨一般疾厉变化,突然脸色极度难看,然后一摔门,忙不迭地走了进去。 蓝沐秋:“……”这老师,脾气挺大啊。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魏樱脾气大,是因为受了许多人的欺骗。 改革之后,有许多贫困姊妹来找她,请她教书,那时她信以为真,以为她们有读书劲头总是好的,于是不仅一文不取,还费心费力地教。 可是后来她发现,这些贫困姊妹,只不过是嫌弃家里农务繁忙又劳累,不愿帮父母干活,所以趁着改革以考学之名来使自己偷个闲罢了。 这群人来了也不好好听课,只弄得课堂乌烟瘴气。 要是一个两个倒还好,结果大半数人皆是如此,这让魏樱恼了她们,发誓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其实可想而知,除了家境富裕或者相极度有天分的能够潜心读书,大多数农家姊妹大多农活都干不完,饭都吃不饱,哪里买得起如此贵的书呢? 所以有责任心的她们大多选择了不让父母受苦,也不肯读书。而那些宁愿爹娘受苦的,许多只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已。 残忍的是,古代里“寒门难出贵子”里的寒门,甚至从来不指那些农家姊妹,而是指的小地主。 因为不是小地主,也根本念不起书。 不了解背后这些插曲的蓝沐秋,想起了云念初嘱托的话,所以决心一等再等。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虽然魏樱嫌她碍事,所幸就直接命学生把窗关上了,但古代窗户纸薄,她还是可以死皮赖脸地凑近,聆听里面的内容。 那魏樱讲的差不多是治理蝗灾之类的时政问题,蓝沐秋结合着上辈子所学的历史,想着历史中几次蝗灾是怎么治理的,配上平时念初跟她说起的针砭时事的话语,她觉得这些问题不难。 有了信心的她更加脸皮厚,每当魏樱出了这个门准备去解手的时候,她都要一路跟随,然后叭叭叭叭叭地讲着她的治国理念,直到魏樱觉得烦了,吼了她一声她才停下。 那女士倒不是觉得她说的不好,只是觉得她说的太好了,一定是背后有人教她那么说的,否则贫困子弟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说起来井井有条呢? 而且,她不知道她家离的远,便以为是蓝沐秋懒惰懈怠,她以为这人来的这样晚,哪有认真求学的态度,只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罢了。 她宁可教愚笨贫穷些但是诚实的人,也不愿教一个脑子活泛但是卑鄙的人。 因为后者,对江山社稷绝无好处。 蓝沐秋不知道魏樱脑袋里的想法,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有才能都不知道往哪使,只闭了嘴,然后面色不变地继续跟着,但脑袋里想的却是一定回家要和念初好好吐槽吐槽这个糟老太太。 而看着人畜无害、面色没有一点波澜的蓝沐秋,魏樱狠狠地冷哼了一声,心想她不是极度人好,就是极度有心机,她觉得她是后者。 她心里还思量着,等她回家了,一定要和她夫郎好好地吐槽吐槽这个心机农家女。 结果,她没想到,晚上放了学,她欲回家,蓝沐秋还不放过她,也跟着她走。 魏樱气急了,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这让心里十分不爽的蓝沐秋也起了点熊熊火气,但她面色不动,笑里藏针地道:“我只是在遛弯啊,并非有意跟随老师您的。您又并非男子,莫非还怕别人跟随?” 魏樱:“……” 魏樱跑,她也跟着跑,关键魏樱还跑不过她。魏樱绕山跑了三里路,她就跟了三里,结果她还脸不红心不跳。 结果没办法,只能由她跟随了,魏樱回了家,把门狠狠地一摔,只把门都颤得抖了三斗,将她拒之门外了。 看着天色渐黑,高悬的红日默默隐匿,蓝沐秋只好摇了摇头,苦笑着准备回家。 再晚些回去,家中那人恐怕是要担心了。 不过无妨,反正她已经知道了魏樱住哪儿,到时候再来拜访就好,不信烦不死她。 于是她开了牛车,回了家。 到了家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她以为云念初已经睡下了,本欲小心翼翼地推门,然后把手伸进去解开那系上的绳子再走进去,结果她透过门缝,发现屋子里还开着盏树脂灯。 在树脂灯微弱灯光的照耀下,她看见他正皱着眉头,左手拿针,看向右手的水泡,然后用树脂灯把针烧了烧,将那水泡挑破了。 可是他右手上不止一个水泡,左手也是。 他做了这一番工作,倒也很快。她以为这已经完了,准备喊他一声给她开门,结果只见他把手掌往上抬,凑到了离视线最近的地方,然后用针仔细地往上挑,像是从手中挑了许多刺儿一般。 她该知道的,他那细皮嫩肉的,做一天活,肯定会手掌磨损严重,那木刺儿更是容易扎进去。 看见这一幕的蓝沐秋连忙躲开了,生怕他发现她。那人一向心性骄傲而坚定,叫人看去了他脆弱的时刻,他兴许是不愿的。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敢往那望去,结果发现他收拾完了这些东西,还不算完,而是拿起了她们自制的鱼竿,整理了一下,似乎是要准备出门。 于是她连忙躲在了别处,不想被他发觉到自己在偷看。 她看他走了出去,瘦弱的背影在黑夜里越拉越小,可是显得却那么坚定无畏,使她像是饮了毒酒,心里一阵作痛。 待他走远,她才进了屋子。灶台上有给她留的粥,以及煮沸过了的凉白开,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觉淡淡酸楚,于是吃着东西也觉得没有滋味起来。 虽然……这粥本来也没什么味道。 很自觉地,她囫囵吞枣似地吃完饭,很快就去看了书。她读得飞快,精力极其集中,以至于后面来了人都没有发觉到。 “妻主今天可还顺利啊?” 故作欢快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她回头望去,只见他清隽的脸上只有一片欢愉关心,哪还有挑水泡时皱起眉忍耐的痛苦。 “很顺利。魏老师说让我以后白天学习,晚上有空就到她家里补习补习功课呢。她说我一定能行,每天愿意为我开个小灶。”她把原本要吐槽的话憋在了心里,也学着欢快的语调说道。 “那就好。”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手心攥紧,然后仅用食指和大拇指将粥从灶台上端了出来,不让她看见他的手掌。 她看到了这怪异姿势,自然知道他是因何而起,于是也没有戳穿,而是摆了摆手,眸光微动,笑道:“我吃饱了。” 云念初的眉心愈发染了乌云,不解道:“吃了半碗就饱了?” 狐疑的声音传来,她心虚地猛盯着书看,翻了好几页,头也不抬地道:“对,饱了。念初不要打扰我看书了。” 他嘟囔着为什么她饭量变少了,然后将剩下了的粥都喝了进去。 看见他喝完,蓝沐秋的心里才松了口气。 日夜朝夕相处,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呢?如果她不这样说,他定是舍不得多吃一点儿的。 “今天魏老师教了什么?” 她冷汗直流,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这一整天她都只站在门外,纵使朦朦胧胧地听到了一点儿问题的提问,可哪里知道正确答案呢?可是她还是镇定地扯了一堆蝗灾的问题,而且还造谣说魏樱夸她答的好。 云念初笑着,然后去收拾碗筷了,以至于她没有看见,其实当他背过身去以后,他原本脸上的笑意褪去,转变为了担忧心烦的表情。 他刷着碗,心下一叹,做了个别的打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3章意外相遇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3章意外相遇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3章意外相遇 这些天,蓝沐秋都白天认真读书。每当她想要休息会儿,就会想到云念初伤痕累累的红痕,以及那双日益粗糙的手。 以至于她更加刻苦起来,每每拜访完魏樱,天色渐晚,浓雾愈厚,甚至过了凌晨也不休,云念初劝他劳逸结合,她也丝毫不听。 而云念初比她更忙,就连夜里都要趁着凉快再去耕种那五亩地,并且钓个鱼,她不睡,他就陪着织布,总之不会清闲一会儿。 而打动魏樱的计划却并无进展,或许唯一的变化是,魏樱望向她的时候,眼神里不再是憎恶,而是变成了一种意味深长、带些怜惜交织的神情,让她也十分不解。 如此一来,她只当是用毅力打动了魏樱,于是愈发勤快起来。 自从她发现了他手上的伤痕后,就决心不再坐牛车了。虽然每次到县里需要一个时辰,但是牛车和自己走的用的时间也差不太多呢。 累是累了点,可是每天能省一些铜板,她宁愿攒起来给他买些药膏,想起他早已磨破了皮、好多地方溃烂了的手,她心里都隐隐作痛。 她是为了他而走路的,可这事她却不敢叫他知道。云念初虽然节省,可是从来不会在她用功读书上节省一分一毫,还常和她说“钱要花在刀刃上”。 没有纸笔练字,她本欲用木头烧成的灰烬铺在地上,就着木棍去在灰上练习。 其实这也能够勉强能用,可是他见了,却立马拿了钱让她去买纸笔,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可节省。 对于此,她总觉得云念初越像前世她母亲一般那样对待她,她的愧疚就越深。 自己原本存了私心……想拯救他这样的人于危难之中,好让自己放下前世的执念,所以才买了他,可不曾想到头来竟又让他受苦了。 有一次,她擅自把钱拿去买了水果,想给他改善伙食,结果气得他好几天没和她说话。 对于她的前程,他宁可他自己苦,也要保证了她的一切,因为她身上,寄托着他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她能官至七品,他就能利用她,替他爹爹报仇雪恨。 想到这点,他感觉很对不起她,如果她不想做官,只是想做个小生意维持生计,说不定也能生活得不错,可自己却每次故意把她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那官场,又怎适合她这种良善之人? 夹杂着愧疚,他干活更加卖力,挥汗如雨,将所以的血泪滴在地上被太阳灼烧了去,仿佛这样才能使他好受一点。 可是这却让他更辛苦了,她睡觉了之后,每次醒来,都能发现他不在床上,而是在庭院里摸黑打磨着木头,然后为明天做一些小玩意用。 自从她教了他做一些小木船,小炮竹之后,他学的很快,每天都要多做一些,等周末拿到集市上卖。 而攒下来的钱,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是要准备给她到省里考乡试用的。 府试、县试,只要搞定了魏樱,都是可以轻易过的。而且什么时候去考都可以,只要魏樱点点头。 而接下来则是六月份的院试,要统一到乡里考试,考中了成为秀才,可以获得一定的福利。(院试在乡里考,乡试是省里考。) 但只有秀才中成绩前半段好的“禀生”才可以继续参加乡试。其余的普通考生,如果想要继续考乡试,只得重新考院试。 乡试可在八月份到省里统一考试,会试在第二年月初在京城里考试。 也就是说,武将军来这里前,如果她足够有才能,至少可以考中乡试,成为举人。 她哆嗦了一下。她觉得念初对她那么好,想到这就让她觉得压力山大。 万一她没有搞定魏樱,岂不是连资格都没了?万一她没考中秀才中的禀生,那念初岂不是白给她攒钱了?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啊…… 而且这时间跨度看似缩短为一年一次,县试又只要会做题就成,乡试又可以一直考,问题是,它又增添了个狗血的“禀生”条件。 这也就意味着,考中秀才的固然多,但是有资格去乡试的其实少之又少。 这就是统治者的小心思啊,她在心里哀嚎。 它先是把赋税提高上去,然后又放出改革中秀才免税的政策,转移了矛盾。然后逼得大家都去舔县试主考官,大家都只能暂时放下阶级矛盾,心思往一起使了。 而乡试中,秀才倒是好考了,但是人数多了又不值钱了。 它就整了个幺蛾子的禀生规定。看似录取的多了,大家都有了文化人的标签,都乐呵呵的,但其实真正考下来能够做官的人却还只是那些前面的人。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她再一次慨叹。 不过……效果倒是有的。每年一次的科举,给了许多贫困子弟一次机会,可以不顾及代价,试一次。而给书生减税,也给了许多人以信心。 最关键的是,她跟他说完这一看法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她终身难忘的话: “想的这么多,所以妻主难道能不考么?” 思考的太多不利于行动。 她想到了这句话,不由得把心思又放回了现实。她很忙,不仅要考取功名,还要做发明,哪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呢? 这一次,她准备做一个“飞空砂筒”,作用类似于现代的火箭炮。【1】 虽然她没有原料,但她记得原料大体是什么,无非是硫磺,木炭,焰硝一类的。她当初化学那么好,只不过是没有实战而已。她又可以画出来模型,这就够了。 如果有人给她机会,她可以根据原理慢慢地再进行调试。 她记忆力超群的脑子里,在曾经刷过的文言文课文中,记起了这段话: 【根据《武备志》记载,这种火箭是把装上□□和细砂的小筒子,连在竹杆的一端;同时,再用两个“起火”一类的东西,一正一反地绑在竹杆上。点燃正向绑着的“起火”,整个筒子就会飞走,运行到敌人的上空时,引火线点着□□,小筒子就下落爆炸;同时,反向绑着的“起火”也被点着,使竹杆飞回原来的地方。这种“飞空砂筒”,不但是一种两级火箭,而且还能飞出去又飞回来。】 如果,她能够考取功名,改革派也肯给它物资,相信她的话,她觉得自己是一定能研究出来的。 她看了眼窗外,天还亮着,时辰尚早。可是她想着可以早点去县里买点儿药膏,还能捎点水果给他吃,于是就早早出发了。 她下意识地想和云念初说一声,可她找了田里,找了经常去的池塘,找了经常伐木的地方,都没看见他。 她挠了挠头,只道是他又往森林深处走了走,那里的水干净,适合挑水用。再说这几天她偶尔白天去找他,他也总是不见踪影,她只以为他是去街头卖点小玩意了。 于是她走进了县里买了药膏,准备再去找魏樱。每次去魏樱家,如果不坐牛车,到那牛车专用轨道去,她都会经过那云念初曾呆过的小倌馆。 每次遇见,她心里都是一片刺痛。只觉得他真是可怜,从前被人欺辱,现在还要为她辛劳。 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可是她走着走着,只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是那人带着雪白浅色面纱,看的不很真切。 她只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离的远,在人群中又隔了那么多人,长的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是她再仔细一看,那个人拄着拐棍呢! 她不由得加快了点儿脚步,然后离的稍微近了点去观察。那人的行动姿势,以及衣着装扮,不是他又是谁呢? 她只觉得晴天霹雳,一下子没了力气一般。 她抬起头看看那牌匾上的小倌馆几个大字,再看看他刚才经过的位置。 他不会为了她而……而…… 而又做回了老行当吧? 她曾经也听闻过,有些个男子会为了补贴家用,而自愿去一些小倌馆里“打工”。这倒是不等同于把自己卖给了老鸨,而是接了客,老鸨只抽取一定的分成。 大多数这种时刻,都是十分隐秘的交易,所以男子通常会因为羞耻而带了面纱,即使是在接客时客人也不摘下。 他刚才……就带了面纱! 那一刹那,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一路上的劳累辛苦,还有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浮世繁华,可去她妈的吧! 费尽力气去奔跑,是为了想要获得尊严,可现在她的尊严已经在地上被碾过了,她还守着这有什么用?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跑回家中的了,反正她跑的一定是比他快的。 坐在凳子上,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衫,直至把手捏的发白。她知道,他大概是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的。 她坐在凳子上,不断地摩擦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压住自己心乱如麻的思绪。 可她的全身仍是冷的要命,一阵微风拂过,她的浑身就像是被泡进了冰水一样冷。 时间分分秒秒地掠过,她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了,事实上她也不想知道—— 直到他回来。 他坐下,离得她很近,然后眉宇间满是笑意,看着用胳膊拄着头沉默的她,问道:“妻主今天怎么没在学习?也好,累了就歇歇吧。” 说完,可是他没有歇着,而是去烧水了。 看着他操劳的模样,她心里更是刺痛。 那一刻,她想向他怒吼,问他为什么跟了她,还要做那种生意,可是又觉得难以开口。 是啊,她是他的谁呢?凭什么管他? 再说他这样还不是为了她,她有什么脸开口呢? 她想向他摊牌,然后让他再也别去了,她不舍得他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在她心里,纵使他曾为小倌,可是他仍是那么干净的人…… 她感到头疼欲裂,尽管她已经尽量不去回想前世,尽力让自己过的开心,可是这一刻,前世的一幕幕仍像电影一般倒放了出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4章她的前世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4章她的前世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4章她的前世 “***养的!”一个男人在不断的咒骂,醉醺醺的嘟囔。 一个巴掌冲蓝沐秋打了过来,她吓得甚至忘记了尖叫,而哆哆嗦嗦地坐在那里,不敢说话。 但巴掌没有落到她的脸上。母亲挡了下来,和她的父亲扭打在一起。 那一天,她记得她和母亲骑着自行车驮着她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越走越远。 她们离了婚。在那个年代,在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离婚是不得了的事情。 母亲一个人带她生活,自然是艰难的。小时候还好,可是她体弱多病,有一次急性感染,需要很多很多钱。 可母亲像一堵墙一样坚定,在背后抗下了所有重担,固执地爱她,把她送入了最好的学校。 她受到了最好的照顾,也远离了家庭暴力,她逐渐开朗起来。 只不过有一年冬天下了大雪,学校担心路滑就早早地放了学。她一向独立,就自行回了家。 带着兴奋,她蹦蹦跳跳地走到门前,用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客厅里,她透过隔音不太好的门窗,她从母亲的屋里听到了陌生男子的声音。 以及,男女之事的声音。 她懵了一下,然后迅速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守在了房子的背后一角,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很久之后,一个男子边抽着烟边整理着腰带,走了出来。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是肮脏的。 那几天她食不下咽,接连做了出格的事情。到了那个时间段,她就偷偷地翻墙溜了出去,课也不上了,只一路小跑回到家,继续守在家的旁边。 一连几天,竟然都有不同的男子出来。 她怪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成为母亲的负担。 她的母亲憨厚老实,对教育子女一向不通,几乎很少与她说话。 但她总能记得,放学时母亲总会做了一桌的好饭好菜等她回家,会问她学了什么,会给她晚上掖被子,会背地里塞钱给老师求她多照顾照顾她。 这反而使她坚强了起来。她想长大了对母亲好一点,回报给她,这样她的心会好受些。 于是她一心一意地读书,并且学习了各种技能用于赚钱和补贴家用。她尽力地保持着温暖,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她心底里的缺憾,她像常人一样说说笑笑,发誓要有能力保护自己爱的人。 她努力地考上了大学,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阶层,将欠了她母亲的还给她。 还清了,她以为自己就能重新做人,从此当个真正的常人。 她在学校里曾遇见过关心她爱她的老师同学,并由此感悟,从课本里,那极度理想化的世界里,塑造了自己的三观。 她极度聪慧,所以几乎干什么,就能成什么。当她大学毕业时,她拿到了一家大公司的offer,以为未来一片大好,可以补偿了这些年的缺憾。 意外却来临了,她的母亲去世了。 她没来得及回家,准确的说是她母亲根本没有告诉过她,其实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她听说,她的母亲死前,曾一直用颤抖的手指着钱包。 大家都以为她是指着银行卡,但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她女儿小时候的一张照片。那时候她灿烂地微笑,拍摄于她上了寄宿学校的第一天。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什么。 难过也好,遗憾也罢,可是就连世界上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都不在了。她那一刻甚至很愧疚,为什么她忙着奔跑,而不在她母亲活着的时候,和她的母亲好好聊聊,好好对她。 她如蜉蝣一样寄托在天地间,也曾有人带给过她温暖,那份温暖,让她成为了一个好人,一个有正义感、有自己思考的人。但那那些温暖,无法让她心里释怀,忘记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使,她的母亲从来没怪过她。甚至,她的母亲把她当成了自己一生的骄傲。 是的,她那么努力又那么温柔,所有人都鼓励她,甚至她暗恋的人都曾说过:她是最有天赋的人,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因为她对人一向温和,从来只把笑容留给别人。别人以为她过的很开心,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沙雕又单纯的,但她心里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放下。 母亲去世后,她的心,像是一个血窟窿一样,滋滋地淌着血……她像普通人一样笑着,可是偶尔会觉得自己一人,形单影只,不知该把自己的心寄托在哪。 她前世的最后一天,是母亲的忌日。她难得的没有节俭,而是花光了那个月的生活费,去了某个江海的旅游区。 那里,是母亲曾说过等她有了钱之后,约定好好和她一起玩的地方。 那一天,无论是价钱多少的食物,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她可怜她自己。 那一天,她流着泪看着那江海。 别人都说,那里是最干净的,可以洗刷尽一切屈辱。 可血液里的呢?…… 那一天,看着那江,她只觉得好美好美…… 她想,直至那一天,别人可能也不能理解她吧。毕竟在她们眼里,她是那么好,却总是像打不倒的小强一样。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女尊国了。 重活一次,她心里暗暗地也想过,这是不是上天给予她的惩罚……亦或者指引? 她的妈妈,或许也是希望她能快乐的吧?这也许,是她的母亲在上天为她求来的机会,就像是年轻时她母亲求老师好好照顾她一样,求了那天神,所以上天给了她重活的机会。 所以她告诉她自己,这一世她要笑,要笑的自由自在,发自内心地笑。而且,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至少不能自己结束生命,她一定得看看,她今生会是怎样的结局。 她想知道,这一世,她是不是会遇上那个……可以温暖她一生的人。 后来遇见了云念初,她也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也许真的是为了那几亩地吧,也许是她潜意识中想要赎罪吧。 她前世一向不信因果,不信神佛,不信前世今生,可是她重活一遭,她信了。 每每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仿佛和他在一起,她就能忘了种种的不愉快,而天地里只剩下了这小小的一个角落。他笑,她就开心;他哭,她也就跟着难过。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更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在他了解了云念初以后,她想护好云念初,不让他再沾染一点儿脏东西。就像……前世的最后一天,她想着,如果能够重来,她想对她的母亲好一点,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可是她竟然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尽屈辱,像年少时一样无能为力,甚至是以那始作俑者的身份出场。 如果没有她,她的母亲和云念初是不是会生活的好很多?! 今天,云念初的举动,打碎了她心底里最后的一点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东西。她想像往常一般明媚地笑,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连装都装不出来。 于是,她耸了耸肩膀,彻底对自己失了望,难得的情绪也失了控。她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不学了。” 他一愣,连舀水的手都哆嗦了一下,水直接溅了出来。看到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固执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问道:“什么?” “我不学了。” 她的声音更大声了些。 “啪。” 他难得的失了控,手里的瓢瞬间从他手中跌落,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妻主,您说了什么?” 蓝沐秋深吸了口气,声音愈发坚定:“我不学了。” 云念初平常只会冷静地思考,注重结果和效益,这可以说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愤怒与心痛。 她的才学与能力他是知道的,特别是她博闻强识的特性,让他十分钦佩。 每每他告诉她局势与观点,她都能一遍记住,并由一个点推到许多点的思考。 最关键的是,她是有骨气与自己的良知的。 他想把她培养成能为底层民众说话的人,他决心这样做。 他父亲也曾笑着对他说:我一生的愿望,就是期盼你能找个好妻主,然后拼尽全力也要像古时的臣子那样,辅佐她成为合格的君主,让她帮助底层的、像我一样的人。 他倒是找到了个好妻主,一生中从未有人待他如此真诚、如此温柔,可是他为何看不透她的心呢…… 爹,我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他浑身哆嗦了起来,连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他想问问她为了什么,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委屈,可是这一刻却心痛的说不出来话。 她的理想就是他的追求啊,她为何不能明白呢…… 蓝沐秋不是没有看出他的情绪波动,可是这些天的苦熬硬撑,以及今天感到的欺骗与悲伤,她已经无法再去考虑他的想法了。 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为何又不问问自己,需不需要他做这样大的“牺牲”? 他又何尝问过自己,这种“牺牲”会不会逼得她宁可自尽而亡? “我不学了。” 这话语又重复了一遍。她今生说的话,不仅是为了今生,更是为了赎回前世的罪过。 他气的说不出来话,只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大跨步到她的面前,举起了手,就要落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5章惧夫之女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5章惧夫之女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5章惧夫之女 蓝沐秋倔强地看着他,没有言语,眼中沁泪,浓密眼睫微微颤动,唇角紧抿。 这让她想起了前生。那时她高考结束,上大学需要钱,而正逢母亲生了病。 那时她以为自己想做的事又要落空,她也不想再花母亲的钱了,就负气地说她不学了,母亲为此给了她一巴掌。 那是她母亲唯一一次打她,那时她倔强地跑了出去,可后来想想,她的母亲就是从那时落下的病根,可她却没有发觉到。 前世她母亲还是坚定地给她交了学费,她也就去上了大学。 可如果能重来,也许她会选择另一条路吧。另一条路未必会更好,但是也好过她一生愧疚。 没想到,今天她和云念初,又要重复这一论题。 她在意的人,竟然为了她,又一次沦落红尘。 心中自嘲愈甚,她反而将脸凑到他的面前,露出了一副打她骂她都随便的模样,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如果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那我就不去学堂了。” 这令他也陷入了回忆。他仍记得那一天。 年少的他发现了他父亲去当小倌的事情,于是哭着喊着,道:“如果你要牺牲这么多,那我就不学了。” 可他的爹爹却告诉他: 他的付出是值得的,因为他相信他会成为更好的人。 纵使他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可他相信他的儿子会做到,会记得自己曾受的苦,就想着一定将来不要再让别的民众受这种苦。 一字一言,纠缠至今,使他永不敢忘。因为这些话,需要他父亲以一生为代价。 他遇见了他的妻主,他坚信他的妻主可以帮他实现理想。 这一刻他怨她,只恨她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才能,为什么不能有始有终。 “你无耻!”他流了泪,看到她如此反常,一巴掌真的落了下去。 只不过,这巴掌,落在了他自己脸上。 他感觉不仅看不透她,更看不透自己。自己现在,竟然不仅为了理想跌落而痛苦,似乎更是为了她的态度而痛苦。她这样反复无常,又何尝把他的心血放在眼里? 这一巴掌让她的心好痛……让她恍惚了一瞬,使她将现实与回忆混杂在了一起… “安心去读大学,其余的不要多想!” …… 她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的无以复加。 她只觉得自己像当初一样,早已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于是她闭着眼,哭了,也打了自己一巴掌,再睁开时语气已经有了一点儿哽咽:“念初,我的心好痛……” 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就跪在她面前,然后抬起头,仰望着她,迫使她与他直视。 他看到了她眼眸中的怯懦与痛楚,这使他的眸子中也慢慢蓄满了水雾,他感到好心疼好心疼。 于是他低低地道:“妻主痛,难道念初就不痛了吗?念初待妻主的前程,就如待念初自己的一样。” 蓝沐秋如小牛犊一样倔强地嘶鸣道:“可是我不要你牺牲这么多!” 云念初音色愈发坚定,道:“为妻主牺牲,是值得的。念初心甘情愿!” 夜色愈浓,寒气逼人,蓝沐秋冷得啰嗦,便想想拉他起来,她想到他的腿是不能受冻的,否则就会夜里会钻心地疼。 地上那么凉,他不能这样…… 结果他潋滟住冷眼,回应给她的只有一句坚定而倔强的话语:“如若妻主不答应,念初将长跪不起。” 霜冻重重,地上冰冷,她慌了神,连忙去拉他,可他倔强地望着她,身体紧绷如磐石,就是不起。 这在这焦灼之际,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这是蓝沐秋一家吗?”魏樱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你他妈给我滚!” “老师请进——” 两道声音同时如惊雷般响了起来。 云念初站起来,恶狠狠地撇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准乱说话。然后他跛着脚快速走门前,为她打开了门,勉强换上了笑容迎接她。 而极度愤怒的蓝沐秋则根本无法理性思考,下意识地歪曲了这一切。 凭什么她在意的人要为别人低三下四!难道云念初不明白吗,她在乎他! 还有这人渣,她分明就是在乎门第贵贱,否则按照她的能力,凭什么做不得她的学生? 今天装模作样的来干嘛?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气到云念初,让他伤心了! 该死! 手比心快,她脑海中已经疲于思考,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扬起拳头就要对魏樱落下。 而云念初反应的及时,连忙挡在了前面。 她见他挡在前面,怕伤了他,只好把拳头撤了回来。 用的力道太大,以至于她撤回的时候都踉跄了两步。 他竟然替那女人拦下了……呵,害他再堕入红尘的女人…… 蓝沐秋心里更难受了。 云念初气的额头上都是汗,憋的通红,就连右太阳穴附近的那道疤痕都泛起了红痕。他怕她再激怒了魏樱,前功尽弃,于是难得地发了脾气,道:“去那坐着,不要说话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犟嘴吼道。 “那你就一辈子别想见我了。大不了,我不做你的夫郎了。” 见她无动于衷,他只好放了绝招,道:“大不了,我再回到那小倌馆里去,任由千人压万人骑!”他一字一顿,语气里全是恐吓威胁。 她虽然知道他是恐吓,可她却最听不得“千人压万人骑”这句话,只觉得让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暴露在了阳光里。 于是她气得直哼哼,像只狗狗一样,却还是乖乖的走到墙角,然后扣着手指委委屈屈的,却也真的到一边去了。 云念初尽力把情绪镇定了下,然后对着魏樱笑道:“让老师看笑话了!她今天也不知怎的了,竟莫名耍了脾气。或许是做功课太累了,又得不到老师的指点,心里气恼自己不得要领呢。” 听到他话语中明显带有引导意味的话语,没等魏樱说话,她倔强地将头转了过去,道:“不,我就是不想学了!什么破人渣,枉为人师。这样的学问不做也罢!” 他恶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今天抽得什么风,就不能少说点儿? 她被瞪的脖子一缩,但想到她可是他的妻主啊,于是涨了志气,嘴硬地答道:“呸,我说的就是她!她的门第观念,不会真正的爱惜人才的……” “妻主……不要再说了,在心里给老师道歉!” “凭什么?!” 他已经抓住了她的软肋,一字一顿地道:“大不了我再回到……” “别说了,我知道了!” “小倌馆”两字还没出口,她就已经答应了,只怕再听到那一句话。只不过她虽然答应,可是浑身却散发着幽怨,赌气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活脱脱的像两个说相声的,魏樱的情绪早已被缓和了下来。 事实上,当她夜里来拜访的时候,对蓝沐秋的偏见已经放下了一大半。 因为她看那地里种子排列的整整齐齐,土更是被耕耘的松软而细腻了,要知道往常这一片可是荒地,石子又多,地又不肥沃,几乎没人肯开垦的。 而这道路一在下雨天就容易泥泞,蓝沐秋一家则在门口的小路上一直延伸,放了木板当脚踩的板子。可其余人家都没有做,可见蓝沐秋一家的勤劳。 而她还没进屋,光是看院子,已经知道他们这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了。 还未到冬天,可外面新垒出来的柴火棚已经建好,里面一节一节的小木头排列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而外面,还陈列着各种木匠的工具,工具更是没上一点儿锈迹,被磨的锃亮锃亮。 而庭院中,还放着许多制造的小玩意,许多还是他没见过的东西。那些小玩意照样摆的整整齐齐。并且,从屋子外面就能看见,那房屋顶也被修补好了。 一进门,虽然房间内很狭小,却收拾的很干净利落。而且书还都恭敬整齐的放在桌上,想必是很珍惜书的。 如果这是装的,那蓝沐秋未免装的太好了吧? 魏樱咳嗽了两声,平添了几许愧疚,用软和了的语调,问道:“我如何不真正的爱惜人才了?你指出来,我可以改正。” 她本来想着,只要蓝沐秋回答,她就有了个台阶下,然后她就再装作之前是在考察她的样子,就顺理成章地再把她收为徒弟,好好地教给她。 没想到,蓝沐秋根本不理她,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云念初更加着急,提示她道:“当初这么多话,现在怎么又一句不说了?” 蓝沐秋柳眉一凛,冷声道:“不是你让我闭嘴,然后面壁思过的吗?” 云念初:“……” 看云念初正要跛着腿往那边走,他又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举起了手打她,魏樱连忙拦住他,道:“算了算了,她还年轻,少年心性嘛。” 云念初本来这么做的意图,就是想让魏樱不要责怪他的妻主,于是也就赔笑着,没有再去打她了。 而交谈之中,蓝沐秋则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继续拱火中:“呸,不要你做个假好人!” 一半是真心气恼了,一半是为了做给魏樱看的,于是云念初咬牙切齿地道:“今天我不把你的腿打断,我就不叫云念初!” 说罢,他气的连拐棍都扔了,直接一瘸一拐地要冲到她面前揍她,这倒是让魏樱不好意思了,连忙拦住他。 她对蓝沐秋劝慰道:“你该心疼心疼你的夫郎。要不是他每日白天都在我那教室外等候,长跪不起,我又怎肯见你?我是怜他对你用心良苦,见你今天没来,我才想来看看你是怎么了。若是你不想求学了,我走便是,何必伤了夫妻情分?” 听到这些话的幽怨版蓝沐秋猛地抬起头来。 他……原来去县里是为了求她么? 想到这里,她破涕为笑,连火气都压下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点,道:“念初……我以为……我以为你去县里是……” 云念初看着她,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不解地望着她。 而魏樱则见她有所触动,继续劝解道:“虽然你这夫郎是出身贫苦的,可他说的话句句都是道理,你应该庆幸,更应该听从。每日他来找我,担心折了你的面子,都会戴上面纱。他每次来见我,都夸的你是天上有地下无,他对你的心,可真是天地可鉴啊。” “念初……”她感到心里更是一片作痛与愧疚,然后站起身来擦着眼泪与鼻涕,直接冲到云念初的怀里,抱紧了他嗫嚅了起来。 本来他本是念着魏樱在这,不该做出太亲密的举动,可是他看见她哭红的眼睛以及肿胀起来的脸,心中更是莫名地心疼。 于是他只好一只手给她擦掉眼泪,另一只胳膊将她抱紧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道:“妻主……不哭了……” 待她总算平静了点心绪,呼吸声稳了点,他推了推她,小声地对她说道:“妻主,去给魏樱道歉。” 待哭声止住,她吸了吸鼻子,那种愤怒的激荡情绪如潮水褪去,刚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闪回,反而让她羞红了脸。 “去呀。”他的水眸泛起焦急,嘴唇都白了,又推了推她。 她觉得更尴尬了,只缩在他的怀里,怎么推都不动。 魏樱见状,趁机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等到明天,带着这些书,在下课了之后找我,我就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但千万记住,从前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要潜心做学问,否则我就不教你了。” 云念初推了推她,她才在他怀里露出了小小的一个脑袋,磨磨蹭蹭地钻了出来,拱了拱手,小声表达歉意道:“好,那我就谢过您了。” 魏樱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出了门,顺道还帮她们关严了门。 待走远了,她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惧夫啊。 而屋内的气氛,则没有屋外那么欢快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6章萌混过关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6章萌混过关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6章萌混过关 云念初扶着抽抽搭搭的她,然后陪她坐在了床上。而她一沾到床上,就连忙躺下翻了个身,转过头去,还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以示不再理他。 他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今天莫名奇妙地发了脾气,竟还不理人,真是有够小孩子脾气。 奈何他却是好骗的,竟十分的心疼愧疚,责怪自己不该情绪激动。 于是他拄着床沿,跟随着她的方向躺下,将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然后将头放在她的脖颈窝上,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则去扒拉她。 床沿的被单泛起无数褶皱,他把语调压得很温柔,问道:“妻主还生念初的气吗?” 哼,蓝沐秋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了,于是任他怎么扒拉她,她都不动,只是鼓起了脸以示抗议。 现在这么温柔,刚刚怎么一点也不温柔? 可是旁边一空,她发觉他要走,于是连忙拉住他,带了一点儿紧张,对准了他清澈的眸子,道:“不准去……你不是真的要回小倌馆吧?” 心中无奈,他的笑意更甚,道:“我要给妻主买些药敷上呀,要不然明天会肿起来的。” 用着哆哆嗦嗦的手,她拿出了原本是要买给他的药膏,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拿了过来,又挪了回去,动作轻柔地给她抹药。 药膏冰冰凉凉,加上他的纤纤玉手很是轻柔,混合着草药馥香,很是闲适宁静。 可这还是疼得她直呲牙咧嘴,不免吸了吸鼻子,继续控诉道:“念初今天想和我动手吗?” 纵使他最后打的是他自己,纵使这世道男子力气是小的,可她心里十分接受不了。 他哑然失笑,心里更是作痛,然后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抱得更紧,低低地道:“是啊……无论什么性别,都不该打对方的。念初从来没想那么做,纵使假意打在妻主的身上,却也仍痛在念初的心里。如果今天不这样做,魏樱老师会怎么看你?那么念初宁可背悍夫的恶名,也不愿亲眼看妻主自甘堕落。” 她的心底里暖了暖,她怎么能不知道他是出于在意呢,于是她转过了头,缩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心里有算释怀了点,然后下意识地呢喃道:“你真像我的母亲。” 云念初:“……” 这是什么糟糕的比喻。 她闭上了眼睛,依旧缓缓说道:“念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女生非常刻苦努力,为了赚钱,不她吃了许多苦,可是当她有能力衣锦还乡时,故乡里已经没有等她的那个人了……” 故乡里,只有高楼大厦,滚滚烟囱熏染过的葳蕤花草,茫然回头,却不见她。 纵使蓝沐秋虽然信任他,依赖他,可她还是不想告诉他全部的事情,于是只挑了一部分告诉他。 而他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 难不成,她心里还放着别人?为什么自己听到这话,心里会这样难过…… 自己不该……更是不能…… 可他仍酸溜溜地开口道:“那个人没有等你,可念初会等。待你功成名就,念初会退居你的身后。” 她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眸中漾起笑意,气恼说道:“你傻啦……我说的那个人是我娘……” 云念初:“……” 他的心更加疼了,于是他抱她更紧,道:“那我也给妻主讲个故事好不好?从前有个男孩,他的父亲被妻主抛弃,为了让那个男孩活下去,有书读,有饭吃,他沦为了小倌……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希望那个孩子能功成名就,不至于一生飘荡。可惜那个孩子十五岁那年,他去世了。” 她不再流泪,心里像是有预感似的,然后抱紧了他的腰,攥紧了他的衣衫,轻声问道:“后来呢?” 他叹了口气,看着她,心里泛起了心酸,却还是笑道:“后来啊,那个孩子为了给他下葬,自愿卖身为小倌了,因为没人会娶一个家境不清白的男子。人们都说,有小倌的爹,就一定有不要脸的孩子……那个孩子被人唾弃,可是那个孩子不后悔,因为他没的选。而且,他现在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妻主,他很开心。” “念初……”她抱他更紧了,瓮声瓮气地说:“既是念初想做的,从今以后,我会去做的。念初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傻妻主……你不怨念初了吗……?” 他笑笑,感叹她真是好哄,像是个傻傻的大头鱼,一闻到饵料,就毅然决然地咬上钩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危险得很,而对方只是想把她吃掉而已。 “我不怨了……” “很好,那我们就来清算一下你做错的事情。”他嘴角一弯,故意逗她道。 蓝沐秋:“……” 他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拄起身子歪着头问道:“妻主今天为什么要发脾气?” 她委委屈屈地钻进他的怀里,试图萌混过关,他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颈,强迫她不能躲进去,只能与他对视。 平常英姿蓬勃,但她此刻却颇为心虚,不敢鸿前俯视,只得支支吾吾地道:“我以为念初……为我,又卖了身。” 云念初眯起狭长的杏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膏,恍然大悟。 为了买这药膏,她一定是省了坐牛车的钱,所以走路前去恰好和他碰到了。毕竟只有一条路通往魏樱教书的地方和家里。 这反而让他开始自责起来,他应该告诉她的,可是当初他怕她不让他去,心疼他累,于是就没有告诉她。 看着她因为不满而抿起的嘴唇,他只觉得心里一片悸动,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从心里钻出。 可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这种感觉,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傻妻主,念初是您的了,自然身子也是您的。纵使妻主不要念初的身子,念初也绝没有理由给了别人。” 的确,他是故意的,说这一番话,就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 她红了脸,她总觉得“身子也是您的”这句话怪怪的,可是也没有多想,只呆呆地问道:“今晚念初会抱着我睡吗?” “会。” 听到确信的回答,她才闭上了眼睛,因为多日睡眠不足,加上今天情绪又大起大落,她困得睡着了。 睡着前,她的心里还觉得甜丝丝的,像吃了蜜饯般,蜷起身子,在他怀里十分踏实,于是甚至还蹭了蹭他的身上。 然而……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该死!昨天自己抽的什么风! 竟然比抽了西北风还要中二! 内心哭了一百遍,奈何昨天睡的早,所以她比往常的生物钟醒得还早。 一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还枕着他的胳膊,手还搂着他的腰,而且,她整个人都把被子抢了过来,对方倒是一点也没盖着。 怕吵醒他,她又不敢乱动。他身上的点点香气散落到了她的鼻尖,激起她的一阵阵颤栗。 男女有别啊喂!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同一床上,搂搂抱抱……影响不大好吧? 嗯?自己好像从前也和他同处一室??? 啊这……这…… 看着他乖顺的眉眼,她正在思考是要继续装睡等他醒来,还是小心翼翼地抽走她的身子,可是没等到她有所反应,却见得他皱着眉,缓缓地睁开了清澈眼眸。 他的眼睛里带着疑惑,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开启,狐疑道:“妻主?” 沙哑的声线传到她的耳朵里,加上又离得那么近,她瞬间,瞬间感到全身都无比燥热。 如果附近有一个水池,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洗个冷水澡的。 看着他有些精神不振,她感到十分愧疚。 一定是她太重了,所以枕了他一晚上,他觉得不舒服了。 她有些纠结地问道:“念初……昨晚你没有睡好?” 他以为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心虚地将眼神撇去别处,有些结结巴巴地撒谎道:“还……还好。” 昨晚的事情他仍觉历历在目。 或许是她脸颊疼了,所以睡着了也动来动去的,大概想找一边不让脸疼的地方,可这让他根本没法入睡。 倒不是她翻身动作大,而是他感受着一团热乎乎的人儿在自己怀里滚动,而且还时不时的咕噜两声吞咽口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害臊与惊奇,以至于起了歪心思。 所以为了搞清楚男人睡觉和女人睡觉有什么不同,他观察了一整晚她的睡姿以及睡觉的小动作。 以至于,他的脑子又陨机了,满脑子都是: 妻主好可爱啊……!!! 这样可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妻主! 好喜欢!!! 好想……好想…… 该死,自己怎么又这样了?不行……妻主将来是要娶别的夫郎的…… 可为什么想到这里,自己的心里会发酸…… 这种感受,绝对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奇怪体会。往常,虽然女子会和他有着肌肤之亲,但都是完事了之后就立刻离开,并不会和他相拥入眠。 特别是怀里的人是她,他只觉得更加羞涩,甚至不敢正眼看她,只敢偷偷地揣着手手观察她,怕她醒来看到。 纵使,她睡得呼吸均匀,一看就是睡得很熟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小的时候小小的一只躲在树后面,偷看小女孩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复杂的体验,让他的某处深刻地体会到了深刻的感受,然后全身都滚烫滚烫的,热得根本睡不着觉。 看着他眼神躲闪,她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撒谎,于是皱眉道:“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因为冷了,被子都在我这了,冷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盖呀?” 见她自动为他脑补出了理由,他心里十分感动,于是紧接着理直气壮地歪曲了事实,答道:“妻主,我昨晚的确是冷的!你抢了被子,害我好冷好冷,一晚上没睡好觉。” 听罢,她愧疚地起身,然后给他盖好了被子,直到给他裹成了一个粽子,道:“那你今天就不要太忙活了。你不用白天去帮我求情,能够松快些。” 云念初当然不干,还是执意要起身,她也就没有阻拦,两人说说笑笑,又学习了好久,很快地就到了下午。 此时太阳并不烈毒,反而空气中散着金黄色温暖光芒,十分清爽,蓝沐秋出发去见魏樱,而云念初则在家里热切的等待她,心里止不住地紧张。 成败在此一举,妻主千万要争气啊。 他见她长时间还没有回来,于是就心不在焉地去钓了鱼。 正当钓到关键时刻,鱼上了勾,他费力地想要把它拉上来,他能感到这次的鱼或许是个大的。 他正担忧自制的鱼竿会不会断掉,就听得远处从森林里不远处里传出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念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7章乡试结果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7章乡试结果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7章乡试结果 云念初心下一急,手上没了把控,想狠狠地一拽杆子,赶紧把鱼拽上来。 结果卡吧一声,那竹竿做的鱼竿断了,他一愣,眼看难得的一只大鱼就要在眼前跑掉,顾不得别的,就连忙跳了下去。 他扑倒了那只大鱼,终于抓住了它,缓慢的游到岸边,费尽的把鱼递给了蓝沐秋。 鱼尾不断扑腾,水花四溅,她一边头向后靠,一边一手接过来鱼,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地上,一手下意识地伸出,帮助他上来。 顺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划过了他的喉结,他被湿透了的衣衫下肌肤清楚可见,若隐若现的腹肌紧紧的贴在衣衫上。 他一愣,只觉得这一幕熟悉极了,没等她有所表示,他就因为害羞而放了手。然后扑通一声,他掉了下去。 待他爬了上来,他不由得觉得呆呆的她有些好笑,于是道:“还看?” 蓝沐秋:“……”狗男人继续装? 虽然他语调中带了一丝蛊惑的引诱,但她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看……看美男还有罪?可是,毕竟是女尊国呢。 结果一想到这,她的脸红了。此刻她已经不敢说话了,等他上来,只低着头赶紧把鱼递给他,又脱下来外衫给他披上。 结果地上的咕咕声让他们回了神。云念初先是眯起了眼睛,然后睁大了眼睛,像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样子,接着他就抑制不住惊喜的表情,抱住她高兴地指着地上,道:“妻主,兔子哎!” 她完全没有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兴奋,也笑眯眯地说:“对呀,这捕兽夹总算捉到只兔子了,今晚可以吃兔肉了。” 云念初戳手手,嘟囔道:“喔,好吧”。 听到对方闷闷不乐的语调,她挠了挠头,不解其意。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拿出来,看着它被夹断的腿,听着它咕咕声的哀嚎,然后叹息了声:“这兔子本在山林中生活的好好的,想跑就跑,自由自在。可惜此刻却要成为盘中餐了。” 这让他不由得和自己当小倌时的生活联系了起来。那时他年纪小,当初老鸨没有表露出真实的模样来,他就也还算是乖巧,并且还能够给老鸨赚钱,老鸨就高了兴,问他想要什么。 他没有像其它小倌一样要了金银首饰,而是要了书和一只兔子,整天就喜欢闲时读书并且撸兔子的毛玩。 而这可就招来了其它小倌的嫉妒,甚至背后说他是个自视甚高的贱货罢了。后来年龄大了,看穿了老鸨的真实想法,就愈发地不顺从,也就越被人排挤。 后来,有一天,那些小倌突然对他好了起来,还给他炖了肉汤喝,他天真的以为他们是转了性,结果后来发现他的兔子丢了。 那只兔子陪了他十年,使他度过了那些难熬的时光,心底里有了一些安慰。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此事。 后来他洗衣服的时候,意外听新来的小倌跟别人提起此事,原来,是老鸨指使他们把他的兔子炖了的。 那群小倌明明和他一样可怜,受了老鸨的欺辱和哄骗,赚够了银子也没有得到卖身契回家,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为了讨好老鸨来欺压他。 如果人都站起来反抗,那就是另一种结局了。可惜,人性如此……他想到这,又叹了口气。 她总算品出了点儿他的意思,于是笑道:“念初想养的话就养好了。” “算了吧。我出于对兔子的怜悯心而放过了他,而鱼何罪之有?既然都是盘中餐,那又何必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慈悲?”他怕蓝沐秋心里不乐意,还是拒绝了。 她听到这话,笑意更甚了,反驳道:“虽然万物都有灵,但也是有等级有差别的爱。杀死一只狗狗和杀死一只蚊子自然是不同的。前者为哺乳动物,后者则是冷血动物,人的基因,或者说骨子里已经决定了看待前者会更亲近些。这也适用于鱼和兔子的道理。” 他抿了抿唇,笑着转过头问道:“那妻主,之后再抓到兔子又当如何?兔子和兔子,它们的等级可是一样的。” 她笑了,下意识地引用从现代书里读来的话,道:“那也是不同的。就犹如我种了一朵玫瑰,每日为它浇水施肥,除草防虫,可其实它和温室里种出来的其它几千多玫瑰没什么两样。【1】 可它是我种的,我曾为它花费过心血,在我心里自然是两样的。就像是世上小倌那么多,可我只在乎你一个,是一样的道理。因为,念初就是我心中最独特的玫瑰。” 当她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暧昧,于是连忙纠正道:“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念初喜欢这只兔子,不用有负罪感,留着就好。” 云念初用手捋着兔子毛,脸红的一塌糊涂,只点了点头。他心里的不快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被她说的话而弄的心神荡漾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和身子实在不守男德,每每对方说点什么,他都能想入非非。 可一想到他俩之间相隔的鸿沟,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道:妻主,可莫要再勾引我了,若您再这样,等您有了爱的人,我又怎能再忍得住…… 回到家,她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两个面袋子,愣了神。 她已经饿出来幻觉了?她走过去,比量了下,每个袋子至少有五十斤。 “念初……这是哪来的?”她颤了音,问道。 “武澈白将军给咱们县发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自从领兵打仗以后,每年都要给咱们县里的每个人发五十斤面。好像是专门给咱们县的住户的,我之前没领到,大概是被那老鸨吞了。咦,妻主,你不知道这个事情吗?” “呃,之前都是母亲管家。”她随口乱绉道。 “妻主,你说起这这个,我倒是想起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岳母岳父啊?” “再说吧。”蓝沐秋含糊的答道。毕竟这个穿越后的母亲只知道管她要钱去喝酒,从来对她的近况嗤之以鼻,只把喝酒当成了唯一的要务。 “妻主喜欢的人,无论是谁,念初也会喜欢,妻主厌恶的人,念初也会厌恶。”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可是她却是懂他的意思的,他分明是叫她不必有心里负担呢,于是她笑道:“谢谢念初,你说的对,有空或许是该去看看。” 念初本想着告诉她说,跟他不必言谢,可是又感觉这样太过逾矩,就没有说话。 晚上她又照例拜访了魏樱,魏樱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时常会露出笑脸,常常把上课讲的知识誊写给了她,叫她快点回去陪夫郎。 而一到晚上,夜色无边漆黑,或许是她们都想到了昨晚,于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岁月变迁,唯有人恣意满足。 月光温柔散落尘世间,她认真地读着书,他则坐在床上认真的缝着破损的衣裳。 偶尔,她们才会聊上几句。但每每聊天,他都说的是治国理政、帮助贫民的事,让她感觉自己快被洗脑了。到了睡觉的时候,俩人生怕对方误会,还隔了老远老远的。 这一切,都让她们觉得有些飘渺,仿佛那一夜紧紧相拥,仅是一场梦境而已。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数羊,然后在心里回顾知识点,而他则会在心里整理该告诉妻主的政务知识点,并且清点家里的剩余物资。 但是突然多了一百斤面,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她们每每晚上睡着了之后都会惊醒,然后再跑去清点一遍,仿佛生怕那面长翅膀了飞走似的。 接下来,这种喜滋滋的感受一直持续了很久,甚至蓝沐秋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变好了。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画出了那飞空砂筒的实例图,这种东西一经问世,一定会在这冷兵器时代一鸣惊人,极具杀伤力,她对此非常地自信。 而随着与魏樱的熟络,她也得到了去县试的资格,不出意外地,她考试中对答如流,直接就通过了,还获得了一致好评。 她美滋滋的,只觉得自己一切的路都顺了起来,并安心准备了乡试。 有着魏樱的帮助,她理解题非常地迅速,很快就弄明白了主考官会偏向于什么类型的题目,然后学的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她更是从魏樱那得知,掌管乡试和会试的都是武澈白的母亲操办的。 而武澈白的母亲,叫武忠兰,自打几年前女儿战死沙场,她就因思虑过度落下了病根,再也上不了战场。而皇帝悯她年老,就赐给了她个官做,平日就让她掌管着考试的事情。 这让蓝沐秋心里非常开心。如果说自己加入了武澈白一家,那么他娘是不是能出于自己是她的手下而透个题啥的…… 虽然她不会那么去做,可是想想(自嗨一下)也是美滋滋的嘛。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起云念初曾告诉她的话:考试命题关系到国家根本,透题或者偷取试卷可是要杀头或者流放边疆的,严重的情况下还要株连九族。 呃……这瞬间就不美滋滋了。 当她认为自己准备的十分充分后,院试也如约而至了。而云念初则不住地给她加油鼓劲,紧张到撸着兔子的毛,快把那只兔子都摸秃了。这一阵子,他好吃好喝地伺候她,让她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六月已至,整个大地都燥热起来,显现出了充分的活力。地里麦田有了成熟的痕迹,只待人摘走它饱满而颗粒分明的果实。 旁人都觉得院试是个了不得的考试,但在她眼中倒是不难。她在意的和一直在准备的,实际上是院试之后的考试。 她院试已经考完了许多天,今日该是放榜的日子了。晚上戌时,也就是七点统一在县里放榜,会把全部考生列举其中,然后只有前面的一部分是录取的。 她照例去了魏樱家学习,魏樱的夫郎依旧热情地款待了她,与她打成了一片,可她还是心里想着别处。因为她总觉得别人的夫郎再好,可是也不如自己家的那位温柔贴心呢。 虽然魏樱想要留她到戌时,等放榜了再直接去看就好,可她却一直想回去,而魏樱的夫郎煜恣风则看了出来她的心思,于是哈哈大笑,说她又思春了,想必是惦念夫郎的被窝罢了了。 她往日喜欢与煜恣风斗嘴,但这次却难得地没有反驳,于是魏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强行留她。 因为纵使她在夫子面前展现得无比谦卑,可是她却心里清楚自己一定能行。所以她总是想回到家,然后再和念初一起过来,共同分享这喜悦。 虽然家里也没有多凉快,可是她盼着念初会在她热的时候给她扇扇子,然后将买了的绿豆做成绿豆粥给她喝,心里就感到一阵舒爽,只恨不得长了飞毛腿回到家里。 于是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家,却发现门却紧紧地闭上了,估计里面的布条系在了一起。 她懵了一下,今天她回来的早,没到黑天,按理说他是不会锁门的。 她的心一紧。突然想到,其实这些天来,好像念初一直关门很早,只不过她总是回来的晚,一直以为还是晚上他才会关门。 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呼,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个小缝,他看到是她,才打开了门,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看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没等他开口说起乡试的事儿,她就先发制人地问道:“念初,怎么了?” 他有些艰涩地答道:“隔壁省份的糟了天灾,蝗虫遍地都是了。” 她心里也有些惊惧,忙着科举,竟然连这周围的事情都没了解,估计他是不想让她担忧才从没说起的吧。 正当她想问这蝗虫会不会飞到这个省份来,给她们的作物带来致命性灾难,却听见他轻轻的一声叹息:“不知道正逢灾年,又要死多少无辜百姓了。” 她为她只顾小家的做法感到羞愧,顺着答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了。” 念初点了点头,呢喃道:“不知道到时会来多少人啊……粮价或许会贵呢,我们得先屯点粮食。” 她没有听清,但念初已然又换上了笑容,跟她道:“妻主,我们该去看榜单了。今天何必白跑一趟呢?其实直接在魏樱家呆着,到时候直接看了,不是更好吗?” 她眯起眼睛也笑了笑,嘟囔道:“还不是因为想和你一起看。” 待他们到了县里,那里已经塞满了人,大多是考生和其家属,一时间人声鼎沸。 而虽然是晚上七点,可是周围布满了火把,竟也是灯火通明。人扎在一堆,竟然黑天了也闷热闷热的。 周围吵吵闹闹的,有哭着扇自己巴掌的考生,也有不断叹气的考生,也有哈哈大笑说要去吃顿好的的家属,蓝沐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好像听到了别人说起了她的名字。 她对自己的成绩是有自信的,只不过是看她能得个第几而已。 于是他道:“妻主,她们好像都在提你的名字。大概你这次考的不错,不如……待看到了成绩,念初也带妻主去食肆吃顿好的吧?” 听到云念初的话,她打趣道:“念初,我没听错吧?太阳打西边起来啦?我家念初终于知道享受生活了?” 他拧了一把她的胳膊,却也不恼她,而是笑道:“妻主就会拿我寻开心。念初只不过是在想,别人有的,念初也想让妻主有。” 这里太挤,于是她把住他的胳膊,然后费尽的挤了进去。 果不其然,她榜上有名。 更令她高兴的是,她是第一,为解元。 她高兴地望向念初,可是令她不解的是,他的眉头却颦蹙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这不是蓝解元吗?第一名啊?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之前有你这号人物?莫不是是通过考试作弊得来的吧!” 她闻声听去,只见一个身着锦服、腰别玉佩、手拿折扇,但表情放荡猥琐的女子站在那。 她怎么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见过…… 哦,的确见过,在魏樱的课堂里透过窗子见过一面。 而且,她长的好像某个人…… 某个……交过手的人。 她面色一寒,面上却不动声色,而是拖拽着长音问道:“哦……阁下就是县令之女啊?请问有何指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8章与恶一战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8章与恶一战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8章与恶一战 这时,云念初戳了戳她的手臂,给她使了个眼色。 于是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瞅,那榜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结果她一目十行之后,才发现原来那县令之女,竟然恰好排在了榜单最后录取名额的后一位。 她还是很疑惑,可是她看看他凝重的表情,再看看县令之女,才恍然大悟。 这人不会是觉得她抢了她的名额吧?好……好脑残的情节。 县令之女的脸色也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她的娘亲已经为了她买下了考题范围,让她好好复习。 考了那么多年,她本以为总算能成的——就算考不过学堂里的人,可是混个名次总能成的吧? 可是恰好在这录取名额最后一名的后一位,她心里急了眼,只觉得是那个莫名其妙半路杀出来的蓝沐秋抢占了她的名额。 可这下没考上,娘亲非得骂她个狗血淋头,扒了她的皮不可。 听到蓝沐秋发问,过了一会儿县令之女才把傲气的头抬了起来,桀骜不善地扬眉怒目,语气不善地道:“你就是蓝沐秋?” 要不是她的小斯认识蓝沐秋,给她指了出来,否则她就让这人跑了,一想到这,她心里就怒火中烧。 “是啊,有何贵干?”蓝沐秋冷淡静默,耸了耸肩,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围观群众看县长之女来到街上,都纷纷拉着自家夫郎后退了几步,毕竟她们可不想招惹那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而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她们还是决定看一看这县试第一和这县令之女的恩怨情仇。 更有甚者指出,那位解元旁边站的人从前做过小倌,她们立马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一定是那小倌不守男德,从良后仍贪图富贵,所以勾引了那县令之女。 毕竟风月之地的男子嘛,想想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那县令之女也是个沾花惹草的,但是女子嘛,又有哪个不偷腥的? “妻主,咱们回家吧。”云念初拽了拽蓝沐秋,抓紧了她的衣袖,小声说道。 这倒不是他胆小怕事,只是他实在不想招惹这么一位纨绔子弟。 好歹那县令碍在面子上,还会装一装满口的仁义道德,并且按照法律条文行事,可这位县令之女,真可谓是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好几次把人打伤,都最后被捞了出来,没受一点儿责罚。 按照她不学无术的模样,众人心知肚明,她定是考不上的,可是她却差点榜上有名,只能说明县令的关系实在过硬。 蓝沐秋拍了拍他的手背,直接无视众人的目光,在乱成一锅粥的小街上就要往外抱着他径直离开。 可那县令之女哪肯让她走,于是连忙和众家丁一起拦住了她的去路,奸笑着道:“你犯法了。” 蓝沐秋一挑眉毛,疑惑问道:“不知我犯的什么法条?” 县令之女作威作福惯了,反正她娘都会帮她处理,于是她挺了挺胸脯,跋扈地道:“你碍了我的眼。在这儿,奶奶我就是最大的法律。” 蓝沐秋抽了抽嘴角,道:“恐怕你有所不知。按照我朝法律,皇榜一揭下,名次就立刻生效。朝廷一向有不可私自审理秀才案件的条例,且不说我没有犯法,纵使是犯了法,我身为蓝解元,你又怎有可以审理我的权力?” “这……哼!你纵是解元又能怎样,还不是娶了个小倌?在场的不知道多少人,都尝过他的滋味呢,哼哼……” 灯火幽微,蓝沐秋的拳头已然攥紧了,怒火在心中不断燃烧,但云念初将手覆盖在了她的拳头上,紧紧地咬着唇,看着她摇了摇头,以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正中了那纨绔姊妹的下怀。 一旦动起手来,那人随便给安个什么罪名,可就容易了。 蓝沐秋阴沉着脸,牵起云念初的手就要走,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但无论她往那个方向走,那些个家丁都嘿嘿地淫.笑着快速移动,偏要拦住她们,甚至一步步将她们往后紧逼。 蓝沐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县令大人好福气啊,教出了这样懂得享受生活、消息如此灵通的人。说他人之干净与否,不如看自己是何颜色?既然是为了生活而沉沦,那么又何罪之有?而有些人呢,哼,不过是假借威名、欺辱他人罢了!” 这时,在场原本小声说着那云念初不干净的女人都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改成了嘟嘟囔囔。 而县令之女也愣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转念一想后便故意露出了一副□□的表情,刻意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贪恋风月之地。我玩过的男人可数不清了,说不定在我之下婉转呻,吟的,就有你的夫郎呢?” 云念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平生注重清白,虽然卖身为小倌,却也决心从良后就从一而终,又怎么受得了在众人面前丢这样的人。 这种感觉,不亚于将他扒光了游街示众,他只感觉天昏地暗,只想杀之而后快,可是却又不想连累他的妻主。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人竟然是在蓝沐秋面前说起的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妻主一向自尊自爱,恐怕以后都会觉得他肮脏至极吧。 “您又在说笑了,我的夫郎当过小倌不假,可却也极度的看人下菜。面对我时自然叫的动听,可从前迫于生计面对粗鄙丑陋之人时,甚至会犯恶心,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叫出声来。而如果真的面对过您的话,恐怕都挺不起来,又何尝会有在你身下婉转呻,吟一说?” 蓝沐秋仍然淡然处之,微微一笑,她捏了捏云念初的手,示意他不要多想,她从没嫌弃过他的过往,只不过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而她的这一段话,无疑是把一堆人都给骂了。 许多与云念初有过沾染的人不由得自主地对号入座,想到从前云念初的确总是给她们冷脸色,从前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千娇百媚,原来是嘲讽她们恶心? 月光皎洁,不知能照透多少人的心,而那县令之女更是脸色一绿,气的肺都要炸出来了。 云念初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总觉得她不该拿些闺中之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虽说这招的确见效……可是他又何尝曾与她尝过人事儿了,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 蓝沐秋莞尔一笑,继续补刀:“小倌又怎么了?他从良了,自此以后从一而终,我敬之疼之,不像某些人,沾花惹草,还自以为风趣。” “娘的,给我上,杀死这两人贱人!”县令之女算是彻底懒得回怼了,干脆连装都懒得伪装,直接叫了家丁,气势汹汹地就要揍蓝沐秋。 而蓝沐秋则早有准备,反正围观群众这么多,总不能颠倒黑白,说是她先动的手吧?既然恶战不可避免,那么她就得使出一百二十分的伎俩来。 观察了一下,那县令之女是头头,加之狗仗人势,更是大摇大摆地在她们前面晃悠。而此前说的这一番话,也是为了叫阵,使县令之女愤怒,然后走到她跟前来。 趁着这个间隙,蓝沐秋猝不及防地快速出击,一拳打在了县令之女的鼻梁上,使她痛的惊呼一声,头都被打的歪到了一边去,鲜血直流,撒了一地。 多半是鼻梁骨碎了,她哎呦哎呦地捂住鼻子说不出来话,众家丁心里一紧,生怕到时候县令责怪她们看守不力,也顾不上先去抓云念初了,就一哄而上涌到了蓝沐秋的身边欲对她施展拳脚。 但蓝沐秋早就预判了她身边人的动作,对方拳头一挥她轻易地俯身蹲下逃了过去,然后用腿横扫,将县令之女弄de重心不稳,直挺挺地就要向她那边摔下去。 而云念初更是发挥了小跟班的作用,十分地配合默契,一鼓作气,拿起拐杖对着那群家丁乱甩一通,让她们吃痛地缩了下手。 而蓝沐秋趁着这两秒钟的时间,直接掐住了县令之女的脖子,将她狠狠地一提,然后一扒拉,让她转了身,接着就用强有力的手臂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捆牢在自己的身上。 “你们要知道,脖子是最脆弱的,我只需要用我的手狠狠地一砸,哼,你们说会怎么样?可有趣的很呐!” 蓝沐秋轻蔑地一笑,随即更是加重了扼住的力度,让有些窒息的县令之女不停地翻白眼,用手划拉着她的手臂,但是一点儿成效都没有。 众家丁都没了主意,纷纷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围观群众虽然不喜蓝沐秋,可对县令之女是更加不满,于是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场面嘈杂了起来。 “这事儿是你们挑起来的,记住,你们的过错,到了县衙也是如此,明白?这么多围观群众给我作证明呢。”蓝沐秋一挑眉,威胁道。 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比起担责任,她们更怕主子被伤害,那样县令定然饶不了她们。 眼瞅着血一滴一滴地溢出到蓝沐秋的手臂上,而那鼻血还没有止住的意思,众人慌了神,其中一个大点胆子的家丁道:“你先放了我们家主子!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蓝沐秋冷哼一声,厉声怒斥道:“可以,跪下給我的夫郎道歉,并自扇嘴巴子十次,然后大喊三声,他是最干净的人。今日诸位刚好都在这儿,就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谁敢辱没了我家夫郎,我就得让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云念初一听此话,心中早已暖成了一个小火炉,他头一次感觉到如此地依赖一个人,仿佛有她在,他什么都不用害怕了。不用害怕自己是小倌,不用害怕别人会欺辱他。 而众家丁又犯了难,毕竟如果他们给县令丢了脸,恐怕县令不会放过她们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斥传了来。 县令之女一看救星到了,于是用尽力气,大声喊道:“娘!”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9章灾民敲门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9章灾民敲门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19章灾民敲门 “愣着干什么?做错了事,就按照她说的做!”县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来这看皇榜,是以为她的女儿至少能拿个名次,然后就可欣然接受众人恭维,再以此来请众高官吃饭,借此联络感情。 她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尽管拿到了考试范围,结果都没有上榜,这让她的脸挂不住了。 家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迫于县令的威慑,也都真的如此做了。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自扇耳光声不绝如缕,她们的脸肿了起来,而那些叫喊声更是显得十分鬼畜。 围观群众只觉得这些家丁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而她们今天就像是狗在汪汪叫一样,于是纷纷嗤笑了起来,莫名对蓝沐秋多了些好感。 “娘,可是——”县令之女心凉了,她不敢相信最疼她的娘亲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说话,甚至还真的让家丁们跪下。 “闭嘴!” 而县令心里只暗自骂她是个蠢才,平常招惹是非也就罢了,竟然还骂不过打不过。 打不过也就罢了,还非要去惹那解元。惹解元也就罢了,竟然解元还是被抢了功劳的蓝沐秋! 她的夫郎也真是的,当初为什么还放蓝沐秋走了?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有那郎人之仁,就势必会招来今天的祸患。 这蓝沐秋不好惹也就罢了,可是自己收到加急的小道消息,武澈白竟直接来了这个县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把蓝沐秋惹急了,狗急了跳墙怎么办?如果按照往常的处理方法,让她永远开不了口,可万一武澈白一家拿这件事开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于是她赔了赔笑,对着蓝沐秋鞠躬道歉道:“都怪我管教无方,待蓝解元有空,我当亲自赔礼道歉。若您愿意,我当对您以人才之礼待之,改日再叙叙旧。希望您宽宏大量,往日之账一笔勾销。” 她特别咬中了“往日之账一笔勾销”,看似是在说她女儿与蓝沐秋的矛盾,实际上是在暗示蓝沐秋不要把发明的事情捅出去。 “娘!”在远处的县令之女不敢相信,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娘,结果被狠狠地一瞪。 她此刻在心里记恨了蓝沐秋,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对,她一定得让蓝沐秋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而蓝沐秋听到她赔礼道歉,只当是她成了解元,有了话语权,县令无法再用念初的身份给她开刀,于是准备冷哼一声,想要拒绝她。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云念初则拉扯了她一下,示意不要说话。 然后,云念初则也拱了拱手,回了个礼,对县令笑道:“既然如此,那念初就代替妻主谢过您了。都是误会,小事小事。” 众人直呼没劲,只以为云念初也是个贪生怕死,爱慕荣华富贵的,于是一时间对此鄙夷不已…… 虽然,如果她们有机会,她们也会这么做的。虽然,她们也不敢正面和县令起冲突……但…… 但她们心里有啊。 于是她们还是自诩正义地对云念初吐了口口水,然后在幽幽火把下一哄而散,直呼没劲。 尽管这一切都逃不过云念初的眼睛,但他还是笑着没有反驳。 可是他心甘情愿这样做—— 妻主,念初无以为报,那就让念初来承担这一切的骂名吧。 待众人散得差不多了,走在羊肠小道,望着万紫千红的小花朵朵盛开,蓝沐秋才小声问道:“念初,你为什么不让我与她起争执呢?” 他随手捻了一朵红花,摇摇头苦笑道:“县令是个背后有实力的,后面的关系复杂的很。可是今天她却肯低你一头,给你道歉,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的话,倒不如卖她这个人情。” 蓝沐秋只觉得脑子要陨机了,她感到喉咙有些干涩,问道:“那……这是为什么啊?” 说话间,云念初将那朵层层花瓣绽放开的好看花朵插在了她的乌鬓上,鲜花衬美人,在清冷月光下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云念初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要么是能治她的那个人来了,要么是她准备迷惑咱们,然后一下子把我们打入万丈深渊。” 看着蓝沐秋面色渐渐凝重,却捏紧了花瓣,看似出神沉思实则脸红羞涩的模样,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道:“但我倾向于前者。因为她想弄死咱们,根本不必废那么大的周折。只要买通杀手,杀死我们就好,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秀才翻案呢?” 但蓝沐秋还是面色凝重,转过头很认真的对他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报复,那么我不想连累你。” 头一次看见她正经起来,他只觉得更好笑了,不免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道:“可我又怎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说真的,不必担心太多。这件事,我相信是朝着有利于的方向发展的,我们只需要等那个能治她的人来就好。到时候,每个人再推一把——” 蓝沐秋听到,也笑了起来,与他交换了个眼色。墙倒众人推,县令的好日子或许快到头了。 为此,她们决定好好庆祝一下。她们又买了一百多斤的粮食,然后奢侈了一把,买了一点儿肉,准备坐牛车回去。 念在今天已晚,她们决定难得地休息一天,明天再去食肆吃顿好的。 多日劳顿,蓝沐秋是沾床就睡,而晚上夜里她会因为热而翻来覆去,他就会执起扇子,然后给她送去清凉的风。 她总是容易被蚊子咬,可夜里睡觉有时会热,又不能不关窗,于是他总是半夜起来,点一盏小树脂灯,然后为她抓蚊子。 可她这次惊醒,可不是因为被蚊子骚扰得睡不着觉或者是热醒的,而是被剧烈而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谁?”她惊厥起身,开口问道,连忙按住了同样被吓到了想要起身的他,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们是……隔壁省来的。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大人还好,可小孩子却挺不了啊。请求您给口饭吃吧。” 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感觉这不像作假,连忙向他看去,征求意见。 他低声道:“这大概是真的。如果县令派人来的,想要报复,大可以剪断门绳,或是暴力推开。” 听到准确的回答,她连忙颤颤悠悠的起身,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下地想要开门看看情况。 她开了门,然而看见门外景象的后一秒,她又迅速地“啪”的一声关了门。 僵硬地转过身,她试探性地望着他,只感眉心隐隐作痛,无奈扶额道:“念初,倒真是难民,真的怪可怜的。” 云念初笑了笑,也起身,然后挪了身子,坐在了床边,离她近了一点,温柔地道:“妻主想给,就给了吧,左右不过是几顿饭的事。” 他太了解那人的心思了,她当初对一个小倌都会心生同情,更何况是看到拖家带口的人呢? 没想到,她的身子仍是僵硬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人太多了。” 原本云念初已经在捋着头发了,结果听到这句话,生生地将动作顿了下来。他以为顶多是一两个人逃窜到这小村来,于是抬头结巴地问道:“多……多少?” 见她没回答,云念初走到门边,然后开了个小缝。 三秒后…… 他沉默着,也关严了门。没想到……买的粮食这么快就派到用场了吗? 外面乌泱泱一大片人散落在不同的门口,正敲着门要吃的,许多人衣衫褴褛,有的小孩更是衣不蔽体。长久的行走,磨损了衣服,又没法洗,所以显得众人脏兮兮的。 也许她们该庆幸,虽然是六月,可是她们的麦子还没有成熟,否则以饿极了的难民来说,或许真的会直接把没有研磨好的作物摘下来吃。 云念初忍不住苦笑道:“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县令会害怕了,兴许是武将军要来这里赈灾。趁此机会改革派来赈灾,一定能换取不少人心。” 但蓝沐秋提出了不同看法,问道:“那为何武将军不直接去隔壁省份呢?先到这里不是不大合理吗?难道是因为难民都被冲散到这里来了?” 见对方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外面的难民,正锲而不舍地哀求和敲门。 她们相信,如果饿极了,外面的人甚至有可能会强抢。 问题是,给一个人一份口粮是容易的,可是给一群人口粮是难的。劳民伤财不说,那么多人,也没法分啊。有人给,有人不给,总归会容易起了冲突。 而如果外面饿极了的难民知道了她们有粮食……如果起了歹心,强抢她们的粮食,到时候她们又该如何处理? 可不帮吧……她们总觉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外面孩子的哭喊,声声震撼了她们的心。开门的时候,她们更是看见骨瘦嶙峋的小孩子,舔着干巴的嘴唇,几乎没了血色,要晕厥过去了。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抽抽搭搭的哭泣与求救声:“连小倌馆都已然盛不下我们这些人了。要不然,我们宁可卖身,也不愿让小孩饿着啊。小孩饿得没办法啊……甚至连娈童馆都不收小孩了。” 听到这些,他终究是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妻主,爹爹曾对我说过,生而为人,已是种种辛苦不易。既然都是底层民众,能帮则帮。我的意思是这样,但是不知道妻主的意思是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既然念初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她答道:“念初,我读书时总会看里面讲起知识分子的良知。我做了秀才,享受了红利,或许到了我该回报的时候。这地也快熟了,虽然不肥沃,但一亩大约却也大约能产出二百五十多斤,税又不用交了,怎样也足够我们吃了。到时候解元奖励下来,肯定是够花了。” 蓝沐秋顿了顿,叹息道:“我又岂不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道理?我只是心疼念初日夜操劳,黑天也不得歇息地去种这些地,结果却为别人辛劳了一场。不过既然这是念初愿意的,我自然也是开心的,我只是希望念初不要再饿瘦了。” 他看着她,抿唇一笑。他心底感动于这样的人竟是他的妻主,他觉得遇见她真是三生有幸。 不过他想到她最终会喜欢别人,再娶了别人做夫郎的,他心里竟然莫名多了一些嫉妒出来。 他感到心里一股暖流在激荡,于是难得的做出了逾矩的举动。他凑进了她,然后主动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攥紧,然后又因手心出汗而赶紧松开了。 而外面的敲门声愈发强硬,将她们拉回了现实,她们隐隐地感到有些头疼,该想个什么好办法呢?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0章夜黑风高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0章夜黑风高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0章夜黑风高 想了许久,她们总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们出了门。蓝沐秋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就全权让云念初代劳了。 只见他一脸镇定,扫过众人的脸,在那门口的台阶上站立问道:“你们是一个村的吗?如果是的话,请村长或者管事儿的人出来,我可以帮你们,但要商量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扶着拐棍出来了,问道:“我是,我可以代替全村老少发言。我们不求别的,只求能要点粮食,大人还好,可小孩受不了啊,难不成要看着易子相食的场景发生吗?……我们只求一点儿粮食,能撑到朝廷救助就好,您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云念初点点头,道:“我家妻主正是这个意思。” 他红了脸,回头看她见她笑着点了点头,明显是赞许的,他才继续说道:“我家妻主给出了个方案。我这里有一百五十斤的面粉,我们可以尽数借给你们,让你们村自行决定分配方案。 但条件是整个村的人必须每个人都签上字,然后画了押,按了手印盖了戳,哪怕小孩也是如此。我需要强调两点:一,这不是施舍,这是借给你们的。二,你们拿了粮食,必须要退出我们的区域,这地粮食快下来了,我们得收割。” 说罢,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看这适合吗?”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都不太敢相信这户人竟然肯无条件借粮食给他们。而那个村长更是泪眼婆娑,连连点头。 蓝沐秋则走了过去,递了碗水给他,让他润润嗓子,然后又把刚刚写好的契约递给了那村长。 那村长和几个读过一点儿书的人一起研究了好久,发现没有问题,就立刻号召大家签字了。 而那村长与几个领头的更是跪下,以为云念初是主心骨,于是对他磕了几个头,乃至从胸腔里发出他的承诺,道:“我们村一定会还的!就算是有的人家不还,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还的。我从没做过丧良心的事儿,说到做到!” 而云念初则连忙阻止他跪下,看似不经意间地道:“不必感激我,这一切都是我妻主蓝沐秋的主意。她作为读书人,报国是义不容辞的。” 的确,他存了一点儿私心,他希望他们回去之后,可以记得她妻主的名字,可以传播他妻主的名声。 这对她到改革派自荐,是极为有利的。 而且,她们也存了个后手。解元会发放奖励的,足足有十两银子,她们满打满算,肯定是足够用的,所以才帮了这些难民。 完事之后,这些人果然散去,待她们又学了会习,是没有时间去吃顿好饭了,于是云念初就随便做了一点儿。 到了晚间,她们终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没想到,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她问起是谁,结果孩童的稚嫩声音传了过来。 她俩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去开了门。 结果,只见一个有着额头的右边疤痕的小孩子站在那里,局促的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道:“请问,你们可以给我一点儿吃的吗?我今天去了好几家,都被赶出来了……希望你们,不要……不要打我。” 蓝沐秋正要问他为什么和村里人失联了,结果却被云念初拉了过去,还虚掩住了门。 “妻主,这个男孩是男尊国人。”他低声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右额头有伤疤。男尊国实行的是全民皆兵政策,为了打仗时区分女尊国人,女子的右额头处都点了痣,后来男子以此表明决心,也都点了痣。再后来,全民皆是如此,新出生的孩童亦是如此。他的伤疤正好盖在那右额头上,看上去不是意外,更像是人为的。” “可……”她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他右额头角上的伤疤。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躲闪,道:“这是我从小顽皮时就留下了的。待那老鸨强制让我接客,我就又用剪刀割开了我的额头,以此明志。” 她点了点头,但神情里依旧疑惑,不懂得他的意思。 他微微地靠近了她,用手把住了她的胳膊晃了晃,语气中带了一丝撒娇,道:“妻主,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看在他是男尊国人流落女尊国的份儿上,多给他些粮食呢?男子在这里生存,可是不易啊。” 她虽然心疼粮食,可是看他这副难得乖顺的模样,拒绝的话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道:“那念初就去舀了面粉吧,不必告诉我。” 可别让她看见了,她心疼。 念初一听,笑嘻嘻地说了句妻主真好,然后毅然决然地放开了她的胳膊,屁颠屁颠地跑去舀了面粉,再没看她一眼。 蓝沐秋内心:“得到了就抛弃,见义忘色的狗男人。” 可他却丝毫不知道站在一旁的她是这么想的,满满地舀了一大袋子面粉递给了那小男孩,还顺手塞给了他一点银子,嘱托他在外面财不外露,别叫人骗了去。 那男孩连连道谢,他又叉着腰,仰天长啸,像个忠实的乖狗狗一样又说起了那句台词:“不必谢,这都是我妻主蓝沐秋的功劳。” 他心里一阵舒爽,恨不得大喊一声他妻主做了好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妻主叫蓝沐秋。 待男孩走后,蓝沐秋才幽幽地开口道:“现在念初可以和我睡觉了吧?” 这露骨的话,让他脸色一红。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说起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引诱他的。 他虽然心里悸动,可还是把这份情绪强压了下去。 她可以恣意挥霍青春,可是他不能,他千疮百孔的心,一生只能择一人终老。 他的妻主,会遇见一个能给她带来更多帮助的人,然后与那个人举案齐眉,一生恩爱。 年少时她说过的话,许下的诺言,到底是少年心性,或许她说的时候是真诚的,她可以说,但他不能信,更不能因此乱了心绪,耽误了她。 于是他忍着心里泛出的酸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偏过含泪的眸光,答道:“是啊,该休息了。” 她们又回到了木床上的各自一脚,天很晚了,外面蝉声不断,撩拨着两人的心。 今日月亮有些阴沉,乌云蔽日般,有无数的浓雾散播其中,让人看不真切,纵使是开着窗,她们离得很近,可是月光撒下,她们彼此仍是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 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随便开口道:“妻主,那天你说的我还要补充一点。” 她笑了笑,问道:“什么?” “那天您说,念初与他们是不同的。但其实,这是在您心里的不同罢了,实质上每个人的生命价值并没有什么两样。或许有高低贵贱和品德高下的分别,但那是后天受环境影响而形成的,每个人生来平等,无论男女,无论男尊国还是女尊国人,我坚信这样。” 枕着胳膊,她笑笑,望向窗外的那一轮满明,心里感动于他此刻对她的坦诚。 要知道,他一开始,可是从来不敢说起平等这个词的,句句说的都是女尊男卑的话。倒不见得他真的那么觉得,只是当初不信任他罢了。 于是她道:“念初,你或许是个后天论者呢,不过我同意你的观点,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我那制造的炸药发明的图纸,还是烧毁它,不要让它问世的好。今日所见,还是让我大受震撼,这仅仅是几十人流离失所而已啊。这本是冷兵器时代,若是火药问世,岂不是会有千千万万人流离失所?” 他心里一动,想不到她竟是这样想的,他心里感叹自己选对了人,激动之下,想要去说点什么话,结果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语塞了。 因为他看见她的脸上闪过了震惊不解,眸子猛地一滞,然后指了指窗外,用口型告诉他,道: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去了。 蓝沐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那黑影闪的极其快速。 屋内乌漆麻黑,可是屋外有着月光的挥洒,还是不容易看错的。 想到这,两人心里一窒,然后彼此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屋子的门。 只听很轻很轻地吱呀一声,门晃了下,但因为有布条的存在,卡住了。 沉默了两秒,门又轻轻地吱呀了一声。外面的人,似乎是在疑惑这是个什么构造,怎么锁上的。 尽管是很轻的一声吱呀,甚至她俩平时都会以为是风吹动的声音,但她俩还是听到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1章一场恶斗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1章一场恶斗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1章一场恶斗 门在颤动中吱吱作响,在冷寂的房间中很轻声,却也很明显。 蓝沐秋和云念初屏气凝神,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地,口中还似唠家常话一般地说着,试图迷惑外面的人,但她们动作却一点没停下,而是悄无声息地拿起了武器。 她拿起了菜刀,而斧头一类的则放在了外面,所以他只好拿起了拐棍。 来者不善啊,如果是熟人,大半夜的为何不能正儿八经地叫起她们,让她们给开门。 她们看着那门口开了个极度小的小缝,动作极度轻柔,一把小刀伸了进来,试图割断那系住的布条。 夜色幽幽深沉,一阵微风拂过,她俩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此刻,她们无比希望对方只是贪财的小偷,而不是谋财害命的那种。 一根根汗毛真的在她们身上竖起来了,涔涔汗流过了脖颈,她们守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只看着那小刀一点点割断了绳子,然后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 吱! 一把弓箭赫然架在来者身上,只见来者身着黑衣蒙着面,突然进来了,手紧紧地崩起,快准狠地抬弓、拉弦、对准了床上。 没等他产生她们怎么没在床上的疑问,他只见一把菜刀朝他劈了过来。 那刀刃磨得又快又光,他连忙偏了下身子。 可一个躲避不及时,他的肩膀上就硬生生地挨了一刀,疼得他闷声哼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云念初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拐杖砸了过去,又顺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碗筷,不顾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朝他倾倒了过去。 哗啦一声,东西尽数分散倾倒,他自然更是无暇顾及,只勉强用手臂挡住了头部伤害,但还是受到了击打。 蓝沐秋虽然从没见过这副阵仗,但看这刺客原本的举动,也知道对方下了死手,所以手下也不再留情,只用尽了全部力气劈了过去。 那刺客猛地大喝一声,道:“妻主!我在这!” 云念初浑身颤抖,猛地向那床上看去。 光顾着集中精力打斗,碗筷声更是摔的震天响,她们竟然没有发现,床上已经赫然有了一只弓箭,笔直地射入了床上,挺立了在那。 原来来者不止一个人! 他还疑惑为什么这个刺客不从窗外偷袭,而从门外进,因为他们是两个人! 那方才这个男人的叫喊,就是要在黑暗中提醒他的同伴,他在这! 那么,与他离的极近,又发出声音了的是…… 身子早已比他的思绪更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跨步猛地向蓝沐秋扑去,猛地把她推开。 闻声而射,那箭一触即发,竟直接射入了他的肩膀! 好疼!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而第二反应是:还好,疼的不是她。 “妻主!”那刺客叫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云念初跟着大喊着,生生地忍着剧痛,想要混淆窗外人的注意力。 幽深天色之中,他赌外面的人难以看清,只能根据里面的刺客声音判断方位。 蓝沐秋见他受伤,只觉得自己的心弦被狠狠地拉扯了,只以为他是在发泄情绪,于是也跟着大喊起来。 她心下更是起了杀心,手上就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气,不顾死活地就往那周边刺客的身上冲,菜刀甩得飞起。 那刺客本就是擅长弓箭,他从没设想过自己竟然会栽了跟头,所以近身武器只带了个小刀,根本没什么用。 情急之下,他只能用弓来虚虚地挡住和躲闪。 但武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他又身为男子,力气不算大,当然更是不敌蓝沐秋。 而屋外的人更是急了,直接把住窗沿,跳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云念初忍着剧痛和脑袋昏厥的感受,一下子猛地拔出了身子里的箭,也不顾会不会流血过多,只朝着临近屋内的刺客刺去。 刺客应接不暇,被刺中了。 他一把把住了屋内刺客的胳膊,一个转身,将他抓在了前面,用一边胳膊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见蓝沐秋还要劈那男刺客,他连忙大喊不要,然后对着刺客说道:“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就别动了!” 那一刻,那刺客勉强在月光模糊的照耀下找准了她们移动的方位,正要朝蓝沐秋那个方向射去。听闻了这句话,她生生地顿住了手臂。 云念初忍着晕乎乎的感受,一把夺过了蓝沐秋的菜刀,然后架在了门边的刺客的脖颈,低低地对蓝沐秋说道:“你到我身后去,靠着门,小心点。” 他离的蓝沐秋很近,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用别的语气示意道。蓝沐秋眼眸沉了沉,心下却是明白的,于是照做了。 接着,云念初和那个女刺客展开了谈判。 “解药给我!” “不给!” “不给也行,反正这箭上有毒,这男的也被我刺伤了。” “那你先把他还我,我就给你解药。” “休想……” 女刺客看云念初满头是汗,心知药效已到,他已然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微微地前进了一点点,手中不自主地按压住了弓箭的弦…… 但她正准备抓紧云念初云念初晕乎乎的时刻,瞄准一射,却不曾想云念初是装的,趁着这个空当,身子猛地撇到了旁边,狠狠地将菜刀当做飞镖,飞射了出去。 女刺客懵了一下,飞身躲闪,但已是慢了一点,菜刀已经划过她的胳膊了。 她想趁着对方没有武器的空当,赶紧射箭,却没注意到蓝沐秋已经冲了出来,俯身大喝一声,像头牛一样冲到了她的面前,莽撞地将她推倒了。 她身子一歪,手也就歪了,箭射在了别处。而蓝沐秋还没有受伤,力气还比她大,一下子把她按在了地上,脚一蹬把弓箭踹飞了,让她摸不着,然后一拳一拳地向她的脸上砸去。 这两人都是耍弓箭的一把好手,但是近战几乎没有任何经验,而且还都被云念初和蓝沐秋无间的配合而挂了彩,受了重的外伤,根本就不敌她俩。 蓝沐秋解决了女刺客,云念初则解决了男刺客,她俩分别把这俩刺客打的浑身挂彩,最后稀软稀软的,连闪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蓝沐秋就连忙脱下衣服,将女刺客的手腕背到身后系住,然后发狠地拿起凳子砸到她的腿上。她剧烈的哀嚎着,想必是腿被砸断了。 保证她跑不了了之后,蓝沐秋连忙上前去帮云念初,然后一拳一拳地砸到了那男刺客身上,连蓝沐秋自己的手骨节上都泛起了红。 见蓝沐秋来了,强撑着的云念初终究是跪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平日里他干农活干的多,身体素质会好些,要不然他早就撑不住了。 蓝沐秋见他已是难以忍受,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急得一拳打上了男刺客的眼睛,让他睁不开眼了,然后赶紧脱下了心衣,撕碎成条,把那男刺客的手臂背过去,也捆绑了起来。 她甚至来不及后悔睡觉就穿了一件衣衫,导致她现在只能裸着上身,她连忙冲到那女刺客面前,让她交出解药。 女刺客顿时蔫了,道:“在我衣衫的胸口里……给他也吃一粒……” 听到回答,她连忙去搜她的身,结果的确只有一个瓶子。她拿出两粒,然后匆忙地给那男刺客先吃了一枚。 她怕此刻故意出奸计想要害云念初,于是又搜了男刺客的身,发现的确只有女刺客有这一小瓶,而男刺客似乎吃了也没什么事情,这才冲到了云念初面前,喂给了他。 云念初虽然剧痛,甚至汗滴的都迷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他却鬼迷心窍地自打她脱了心衣,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上身,不肯移开。 他此刻,只恨视线模糊,头又晕晕的,要不然他的目光肯定会更放肆。 妻主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呢…… 好……好美…… 不……不行了…… 好想……好想…… 该死,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不过这倒是缓解了点他的疼痛,待蓝沐秋冲到他的面前,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闭上了眼睛。 “妈的,你给的他什么药?为什么他脸那么红!”她嘶吼着,看云念初面色潮红,以为是药不起作用,揪起那刺客的衣领,乓的一声,打拳一挥,就要落下。 那此刻连忙应声解释道:“我、我绝对给的解药,毕竟那位被绑的是我的夫郎,我没理由为了害你而害他。” 听她这么说,她以为是云念初流血过多,犯了迷糊,于是她赶紧扶着他躺在她的胸膛上,一只手捂住他泛着殷红血沫的伤口,另一只手不住地拍打着他苍白的脸庞。 眸中沁满了累滴,如珠子般滚滚下落,她近乎是带着哀求地吼道:“念初,别睡,你千万不能睡啊……睁开眼看看我……我这就带着你去医馆……” 云念初枕在那柔软的胸膛前,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饯,甜得不行,还枕在了一片云彩上一样。 他还想再装睡一会儿,但他的脸被打得生疼,那巴掌是扇得越来越快,使他无法再装下去。 可是毕竟男女有别………睁开眼……是不是多少有点…… 有点……不守男德? 虽然,他也不怎么注重男德…… 这……这可是你说的让我看的! 他如此想着,一咬牙,睁开了眼。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2章治病风波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2章治病风波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2章治病风波 蓝沐秋只以为是拍打起了作用,连忙又使劲拍了好几下,把云念初拍得呲牙咧嘴,根本没机会看到些别的什么。 云念初:“……” 而且他只大概看了一眼,就惊诧地发现,她身上竟有许多刀剑砍伤的痕迹,像是蜿蜒的蛇一般扭曲着,到处都是。 只那么一眼,他却再不忍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一切总能莫名其妙的像纽扣一样链接起他的心,他明明是冷淡的人,此时却心疼了。 望着云念初血涔涔的伤口,她也心疼不已,想着伤口这么严重,非得好好处理不可,于是随便找了个衣服套上,然后莽莽撞撞地抱起云念初就要走。 云念初却连忙扯住她的衣袖,说道:“妻主,搜刮他们的银子。” 两个刺客:“?” 她摇了摇头,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了下来。 这倒提醒了她,她得带上银子啊。这大半年以来,她从没得过什么病症,也不知道这里看病贵不贵。 一边打开储蓄盒,她把里面的银子都搜刮了干净,一边说道:“我搜身时,并未搜到她们有银子。” 他眉头紧缩,不依不饶地道:“那问问,他们把银子放哪了?来暗杀咱们,既是无冤无仇,那么肯定收了好处。” 那两人听到他的话,于是赶紧摇头辩驳道:“我们不曾收了好处,约定是杀了你们之后,提头而去再领的。我们本身也没杀过多少人,赚的银子不多。这些年来,也全都用来给我娘治病了。” 蓝沐秋和云念初狐疑地道:“你们是——?” 两人十分骄傲,鼻子一挺,鼻孔朝天,道:“我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雌雄搭档,号称百里穿杨的阿生妇夫组合。”他们头一抬,十分自豪地说道。 蓝沐秋:“……”神经病。 云念初潋滟住眼眸中的脆弱,艰涩道:“妻主,念初可以挺住,不治了吧。找个懂点药材的人来,妻主再去山上采点儿药,混合着药酒敷上去,慢慢就好了。” 他不免微微叹气,其实他倒是听过这个什么阿生妇夫组合,但这二人出名是因为,那女的是个睁眼瞎,每次靠看都射不准,射箭全靠听,但是吹嘘的自己无比厉害,骗了好多纨绔姊妹。 也对,真厉害的人,他们怎么还能逃得掉呢? 听到这话,蓝沐秋十分难过,只感到心神颤动,不免颤声道:“平日省吃俭用也就算了,这个花销怎能省呢?” 说罢,她抱起了云念初,细致地绕过了他的伤口,生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疼痛。 他窝在她的心口窝中,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柔,不舍地蹭了蹭,抱紧了她,小声道:“妻主,听念初的吧。大夫出诊费就要半两,仅仅用一般的药材处理伤口就要一两。如若开了些药材,只怕是三四两都下不来。” 听及此,她赶紧出了门,朝医馆跑去,呼哧带喘,颇不乐意地道:“发炎了怎么办?不行。” 听到她的拒绝,他挣扎起来,他断然是不愿给她增添负担的。 现在是凌晨时刻了,她怕再晚些,连药店活计都睡死了不愿开门了,于是也恼了,道:“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这话使他身子一僵,头一次听见她此等凶巴巴的语气跟他说话,抬头一看,她脸上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儿畏惧她的。 得宠时怎样都好,不得宠时怎样都是错,他叹了口气,心里哀叹这就是小倌的宿命。 蓝沐秋感到他的沮丧,心里责怪自己说了重话,于是赶紧解释道:“这件事不行,除此之外,还是念初当家的。” 小巷破败凄清,此时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任何灯笼或是灯光,唯有一轮明月,映衬在二人的心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头,只能静静地听着寂静的夜晚里她因奔跑而喘着的粗气。 她的两条腿拨动地极快,心扑腾扑腾地跳动着,而他就这样听着她的心跳声,心想她的心是为他而跳的,他希望这段路一辈子也不要到头。 但这很难实现。 待她到了村里郎中居住之地,便使劲地拍打着红木梨香门,那声音震天撼地,在一片蝉声中显得格外刺耳而格格不入。 过了好久,里面的老郎中骂骂咧咧地开了门,然后一看涔涔地流着血的云念初,霎时也怔住了,着急忙慌地粗略诊断了一下,就连忙说道:“这箭恐怕伤了骨头,我没法治,这你得去县里看。” 蓝沐秋一听,感到十分的心焦气躁,连道谢都忘了说,就赶紧去村里唯一的马车夫家敲门去了。 “记得带好银子,这病麻烦的很呐!”老郎中见她平时温和有礼,也没怪她,还是嘱托了一句。 “谢谢了!”她一边答着,一边跑的飞快,到了马车夫家。 女尊国实行不禁止夜晚出入的制度,许多大城市都是连夜歌舞升平、夜市熙攘的,但是这种小村庄,还是冷清得很,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咚咚咚。” 那敲门声不断响起,终于马车夫睡眼惺忪地起了身,一脸不悦地打开了门。 她原本是想责怪来人不懂事,扰了她的好梦,结果一看云念初的样子也慌了神,连忙就搭了把手要往马车上送。 云念初的伤口不大,但因为拔了箭,血液往外渗透得很快,把衣服都染上了血渍,看上去的确骇人得很。 “念初别怕……”上了马车,马车夫一路驾车狂奔,蓝沐秋这才有了功夫去看他的情况,见他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连忙哄道。 云念初看见她如玉的面颊满是苍白担忧,连忙咬住一口白牙,忍痛道:“念初不疼……妻主别担心。” 如果是曾经的他,一定会装作乖巧地说着不疼,然后再装作呲牙咧嘴,来激起对方的愧疚之情,可现在,他只想努力地克制自己的表情,来让她不要担心。 马车比不起牛车平稳舒服,他很努力地在忍耐,可是伤口晃荡得严重,他还是疼得直打哆嗦。 蓝沐秋见状,于是半跪在了他的面前,将他的身子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让他的头枕着她的胸口,紧紧地抱住他,想要去减缓车不平稳给他带来的伤害。 马车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还是因为摸黑路远不得不减速的原因。蓝沐秋也顾不上许多,也没去数自己拿多了没,拿出了一堆铜板递给了马车夫。 “多退少补。”她念叨着,就抱起了云念初又往县里的医馆中。她知道那个马车夫是个憨厚的,不会坑了她,于是也就放心地先给了。 同样的,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大夫不悦地开了门。但这个大夫见了这副阵仗,一愣就连忙让她进来了,然后开始医治。 大夫粗略地检查了一下,然后给云念初抹上了一点儿药,叹气道:“他伤了肩胛骨,骨头都有了裂缝了,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以后手臂都难以抬起来,干不了任何重活了。” 蓝沐秋立马问道:“那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听这急切的话语,倒是给大夫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想着这男子本就低贱便宜,更何况这男子本身就是个跛子,这样的男子就算是个雏儿也没有多贵。 她打量着蓝沐秋,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人不仅愿意花出诊费来看,还没有第一时间在乎对方将来能不能干活,只担心这男人会不会死,倒也真是个奇怪的。 根据她过往的诊治经验,要是换作了别的女人,早就骂这男子是个赔钱货了。如此一比,这真情,倒是世间罕见呢。 可不管真不真情的…… 她看蓝沐秋身着发黄粗布缝补衣服,还是担心她没有银子。 于是她斟酌地道:“倒是也不至于。只是如果治不好,这损伤很大,今后阴天下雨都会作痛。分两种治法,两种治法也有不同的定价儿,看你选择哪种了。” 女尊国向来是女子掌家,女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男子帮助赚了银子,可若是女子说一句不治了,男子也得受着。 可蓝沐秋却不懂背后的意思,于是蹙眉问道:“什么意思?当然是挑好的方法治啊,可不能给他留下病根。大夫,我算是求求你了,这是条人命——你赶紧治吧,得花多少银子,只要我拿得起,就都不要紧。” 大夫摇了摇头,还是怕她吃空账,于是当着云念初的面儿继续说道:“第一种方法是包扎了伤口,用药敷上,等它慢慢地好,但好坏由命了。” 蓝沐秋毅然决然地拒绝道:“不行!换个好的!” 大夫抿唇接道:“第二种方法则是切开他的肌肤,用名贵药物把他骨头里面淤进去的血引导出来,把柳枝安置在裂骨处固定,引导骨骼再生长。术后再服用石髓铅,就会恢复的很好。”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道:“要我说,你选了前者也算是尽职尽责了,毕竟一个男子嘛。前者只要五两,后者不仅极度疼痛,关键还得需要二十两呢。有这钱,不知道能娶多少个美男少年当暖床呢。” “不用说了,我选后者。” “妻主,前者吧……念初怕疼。”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听到这话得蓝沐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怎能不知道,云念初就是舍不得花钱罢了。 毕竟为她挡箭时不怕疼,颠簸忍着痛不怕疼,一说花钱就怕痛了? 相处许久,她是了解他的心思的。 在他心里,家里没有这么多钱不说,就算是有,他断然也要把这钱留给她考学用的。 “妻主……念初不愿……”他挣扎着起身,却被她狠狠按下,凶了几句,以示再不准乱动。 那大夫倒是有些迷惑了,开口道:“注意……是二十两,不是二两。光是前者能化淤血的名贵药材,就得十两。拿了银子了吗?这种名贵的药可不在我这儿买,你求我也没用的!” 蓝沐秋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的,我是那解元,等着朝廷会给我十两银子的奖励,等粮食打下来,我再凑凑,先治着,满打满算总是够的。” 大夫摇了摇头,道:“那发奖励不是后天的事儿么,可是哪等得了啊?他这伤最多能上了药,挺到明天正午头,否则你就不用按照后者的方法治了,晚了。” 顿了顿,她接道:“而且,西边那个药坊的抓药师傅去采药去了,留了个学徒开药。师傅不在,徒弟不敢擅自给你赊账的。其余的我倒能给你赊,但至少,现在你得能拿得出十两啊。” 蓝沐秋更加心急如焚,道:“那我就再凑!哪怕是把房子卖了,把地都租出去,把我签了几年干长工的卖身契也好,那也得给他治。他受伤本就是为了我,他已经损了一条腿了,我不能再让他坏一条胳膊。” 听到蓝沐秋坚定的话语,云念初心中早已掀起了感动的波澜,如浪潮飓风般撞击着他的心胸,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节。 那时受尽屈辱,一句句话仍回荡在他的耳边: “你看,那个就是想要逃跑腿给打断了的……呵,多可笑啊……” “就是说呢。身为男子,还是小倌,怎么还想着跑出去?” “是啊,这种身子,就算逃出去,也就是当个低等小侍了,还得伺候着妻主的各种怪癖……” “……” 于是他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了下来,敛住那波光粼粼的眼眸,偏过脸不去看她,缓缓地开口道:“谢谢妻主……可是念初的身子,不配……” “闭嘴!我说你配,你就配得上。”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再犹豫,准备再回到那娘亲的房屋,把能用的、能卖的都搬到集市上低价卖了出去。 再不行,她就签下卖身契,把自己卖给别人做上一年左右的苦工,加上她们之前攒的这些钱,能凑够十两就行。等着状元的奖励和秋收粮食下来,不管怎么样,这一风波是能够挺过去了。 今天,她就是砸锅卖自己,也得给他治病。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3章男二出场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3章男二出场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3章男二出场 租了牛车,蓝沐秋策牛狂奔,回到了她娘亲那里。 一来马车虽快,可是拿的东西却少,而且黑天之下,早早到了集市也没行人,倒不如租牛车,既省点钱,二来是蓝沐秋会开,不用麻烦马车夫稍她一路,还得继续加钱。 敲开门,砰砰砰的剧烈之声响起,她手上拍得红了,可若不是这样,她娘亲不会开门的。 或许她可以问老师去借钱,可是她不愿如此,虽然她知道依老师的性子定会借她,可不到最后一秒,她不想麻烦了老师。 思虑间,门已开了。 “谁啊?”她的娘亲喝的醉醺醺地开了门,嘴里嘟囔着一堆骂骂咧咧的话。 “是你啊……哎,你干嘛拿我东西?”她看见她完全不理她,只径直地走了进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拿钱拿东西,一时间酒也醒了不少,连忙制止。 蓝沐秋目光一凛,撇了她一眼,手上拭去汗滴,才冷淡道:“我当初,给你的银子,还算少么?每每都让你糟蹋了去。” 看见了她冷漠又狠戾十足的眼神,蓝母自然是说不出来话。在她心里,她也是有点儿畏惧蓝沐秋的。 女尊国讲究孝道,蓝沐秋虽然从小善良正直,甚至刚会走路就什么都会干,更神的是,听别人说,她没上过学,却会读些字,却一直对她很冷淡。 不仅不尊重她,甚至还忤逆她,和别的公子厮混,之后就毅然决然参了军,又莫名其妙地因伤退役。别人因伤退役都发了好多银子,可她却没看见一个子儿。 后来,还坚决地忤逆她,推掉了原本的亲事,熬到了二十一。 这一切自打蓝沐秋失忆后就变了,她外出打猎,受伤后失去了一切记忆不说,对她也开始好了起来。而在她又坑了蓝沐秋几个月的工钱买了酒后,蓝沐秋就又不再惯着她了,甚至甘愿撕破脸和她决裂。 蓝沐秋年轻气盛,她上了年纪,哪里敢动手,只嘟嘟囔囔地说起了一堆她不孝顺的话,又讲起了那孔孟的礼节尊卑之道。 “这些,我会还你的。”而蓝沐秋则丝毫没有心里压力,从前她坑了她好几两银子,她都没找她算账呢。 孔孟之道,也得是遇见同样爱孩子的父母。 蓝沐秋又着急忙慌地回了家,把一切能翻出来的,能捯饬出来的都给捯饬了出来,任何能卖钱的她都拿了起来,一齐放到了那牛车上。 牛车拉动时走的极度缓慢,差点就翻白眼撂了撅子。 她想着先到县里把东西卖了,于是也顾不上想占没占了谁的位置,只一股脑把东西搬了出来。 如果还是凑不够钱,就只能问县里有没有人愿意低价收购她的收成,提前给她些定金。再不行,她就只能签卖身契了。 做完这一趟功夫,天已经蒙蒙亮了,偶尔路上会有几个行人了。 而许多小贩开始搭抬摆铺,准备营业了,比起他们,蓝沐秋的装备明显不足,没有台子不说,就只放了一架牛车。 可她喊得震天响,大喊着低价贱卖,众人路过的看她是个新来的,只以为她是不懂行情,于是都纷纷过了去,发现的确便宜,就买走了不少。 人都是喜欢扎堆的,有几个人来,就会有更多的人来,瞬间她的铺子就热闹了不少。 而这可让旁边的人嫉妒得冷哼哼,在心里直骂她破坏行情,在抢客呢。 蓝沐秋是不愿扰了市场秩序的,但是为了救人,她情愿当没看见其它店家气得灰扑扑的脸。 大约她估摸着已经□□点了,可是她把锅碗瓢盆乱七八糟能卖的全卖了,可还是不够。加上她原来攒的这些,大约也只有七八两银子。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喊得有多么大声,可周围人就像被抽离了一样,越来越少,甚至许多店家也都收了摊,不知道要干嘛去。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了几句聊天的话“那是武澈白将军吗?那个小公子好帅啊,肯定是武澈白吧?不愧是第一美男将军。”之类的话,她只以为听错了,可仔细一想,云念初说的“能治县令的人快来了”也许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那么……如果改革派来了…… 立杆求信! 她只觉得脑子嗡嗡地,甚至顾不得摊子了,拿了那七八两银子,问了路人改革派一干人等的方向,就立马跑了过去。 而路人还挠挠头只觉得她真奇怪呢,就算为了看美男,凑个热闹,也不必这么急吧? 蓝沐秋一阵狂奔,生怕立杆求信这件事先被别人抢了去。 可她到了那,才发现她多虑了,大家都在凑热闹,叽叽喳喳的。可任由一个站在台上的小公子怎么说,他们都没有一个敢上去拿那杆子的。 毕竟在大家心里,改革派与传统派是水火不容的。若是今天贪了财拿了杆子,可明天武将军一派走了,以县令为首的传统派又怎么会放过她们?她们固然爱财,可是也更觉得自己的性命重要一些。 “谁能拿起这根杆子,走到衙门口呼喊一声改革有理,就能获得十两银子。改革派替大众说话,为民谋利,为何大家都不敢动呢?世上千万人,唯有我辈先行,后生才可相继前往!” 那小公子铿锵有力地喊着,可是大家都没有动一下的,只彼此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有一两个女子想上前去的,都被周围的亲戚拉了回来,使了个眼色后,不敢动了。 而这时,蓝沐秋费劲地挤了进去,直接跑到了那跟前,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获奖感言,拿起杆子就跑。她的腿转得比疾风还快,众人看得一阵发懵。 随后,那台上的小公子看见她的侧脸,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起来。紧接着,民众也愣了一下,秉持着想知道结果和看美男的态度,她们也跟着跑了起来。 随后,这场活动,人数越来越多,因为大家都想知道,这么多人,到底是要干嘛去的,于是都跟着莫名其妙地跑了起来。 这立杆求信,莫名奇妙地变成了马拉松长跑。 后来,朝廷知道了这件事,为鼓励其精神可嘉,别人都是走着去改革,唯有蓝沐秋是跑着去改革,并拉动了别人一起跑,于是特意颁发了奖项。 为了纪念蓝沐秋改革的壮举,朝廷以她的名字来命名了这场运动,并且每年都会举办这种活动,其名字就叫做“蓝沐秋长跑运动”。 而此刻的蓝沐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惊为天人,她心里只想着云念初满是汗水的脸,然后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到了衙门,她在门口啪地一声立下杆子,深吸了一口气,有如气吞山河之势,大喝道:“改革有理!!!” 众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看样子那公子模样的人反而是个体能不错的,竟然面色还平静如水,只不过他看着蓝沐秋,竟然也看呆了。 蓝沐秋又大喝了几声,然后大声问道:“你们谁是主办人?银子呢!” 这公子像是才反应了过来,脸上多了抹红晕,结结巴巴地道:“在、在我这。” 他提了一堆银子,看上去那沉甸甸的,可她全然不在意。 她的心中已然只剩下了一件事。 拿来吧你! 待他摊开手,还没来得及说话,蓝沐秋就一把将银子抢了过去,然后又飞奔了起来。 她心里想着,突然想到那大夫只说要什么名贵药材,可是还没说药材叫什么呢,于是心下急躁,又连忙向医馆飞奔而去。 而医馆内,云念初正在和大夫讨价还价。 “您就听我的劝,用前者的方法治吧,我不想叫妻主为难。” “这……可是……”那大夫走来走去,有些为难。她听着云念初的苦苦哀求,医者仁心,其实她也觉得前者更适合贫困之家。但又看蓝沐秋打定了主意,男子终究不是管事的,她不敢随便选择治疗方案。 “大夫,您都看见了,我妻主对我极好……您就那么治了吧,她不会怪您的。要怪,也是怪我,我受不了后者割开皮肤骨肉的疼痛。” 那大夫也没了主意,只走来走去的,她心里想着,那就中午头再说吧,反正她可说过了,到中午了,后者方法就没法医了呢! 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夫,那个名贵的药材,叫什么啊?我凑够钱了。” 听着蓝沐秋气喘吁吁的呼气声,大夫都感到有点儿不可置信,但随后就释然了,她只当是她借了别人的银子,然后等着奖励下来后再还呢。 而云念初则脸色白了白,他可是清楚的,村里人普遍没什么钱,更是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她是断然借不出来这么多钱的。 抬头望去,他只见她的背后乌压压的好像跟了不少的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他心里着了急,只怕她真的把自己的苦力卖掉了,给人家签了卖身契一类的,于是哽咽着说道:“妻主!我不准你这样!” 而大夫听云念初的声音都听得麻了,于是根本没去理他,只摸着下巴咂摸着嘴,不解地道:“那药材就叫名贵药材啊。” 蓝沐秋:“?”shift 大夫的话再一次把她雷得外焦里嫩,让她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吊打了,可脚下也不敢耽搁,于是又跑了起来。 随后,小公子跟着跑了起来,那乌泱泱的一片人,又跟着迷惑地跑了起来。 后来蓝沐秋才知道,原来那一群人根本不是跟着她跑的,而是为了看那位美男才跑了起来的。 好不容易买来了药,她终于在正午之前交给了大夫。 而大夫撇了一眼外面迷茫而好奇的众人,就让蓝沐秋进来之后关上门,才准备定心医治。 而门外熙熙攘攘,众人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 唯有那位台上演讲的公子,抿着唇,心不在焉地坐在了地上,拄着头一言不发。 “公子,她竟拿起了杆子,她一定是为了你,所以情愿以身作则……咦,您怎么了?是见到她不开心吗?可您都等了她这么多年……” 那公子看了一眼他不断说着的小斯,勉强露出了一点儿笑意,道:“怎么会不开心,这么多年,我的心里眼里只有她,只是她见了我,竟像陌路人一般。” 他的语气轻轻地,乃至最后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听的十分地不真切,而把目光投向了紧闭的医馆上。 那大红色的门贴上了辟邪大红对联,竟很是喜庆,但关上时,中间的缝隙却透不过半分光亮,生生将之门外人与门内人分隔开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4章一场手术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4章一场手术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4章一场手术 而这可让云念初着了急,连连问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得了银子,可她就是不说。他心知不好,于是挣扎着就要起来,怎样也不肯医治。 蓝沐秋则在侧面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腰侧,强迫他躺好不能乱动,还吓唬他道:“你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 结果就是,他的身子一顿,然后挣扎得更剧烈了。 “你再动我就亲你了!”她的话音刚落,他就缩成了一团,像只狗狗一样团了起来,呜咽着不敢再动了。 虽然,他是期盼她可以亲他的,可又不想表现出来。 蓝沐秋:“……”你这是多不想我亲你? 那大夫拿来了雄黄点上,放在了周围,给空气消毒。然后将沸水、消毒用的酒精放在一边,将另一部分酒精放在一旁,用火折子点燃了起来。 随后,他拿出了一把尖细而长的刀,将它放在火上烧灼,以达到灭菌的效果。 看见了她的动作,云念初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曾几何时,他的爹爹也是这样,用那把烤得烧灼到红起来了的刀,割开了他右太阳穴的肌肤,留下了疤痕,以便挡住了那个印记。 他只记得小时候好疼好疼,任他怎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那把刀仍是那么锋利,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划破了他的脸颊。 那晚乌云遮月,是那么暗,有如浓雾般散乱不清,有如霜雪般寒冷,使他看不见一丝的光亮…… 蓝沐秋见他看着那把刀颤抖起来,连忙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让他乱动,然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蓝沐秋的眸中漾起心疼,不免问道:“大夫,这没有什么麻醉药之类的吗?我可以添钱。” 他听到了这句话,尽管它差点淹没在了他的回忆里…… “不行,这样会影响恢复的,你压好他。” 好痛……痛! 他只感到那么冰凉烧灼的质地快速地划过了他的肌肤,随后换来了身体的一阵颤栗,然后只感觉好像肩膀被割开了,风呼呼地灌到了里面,让他的骨头都跟着颤抖起来。 可这还不算完,他能够感觉到,那把刀伸了进去,不同于快速的手法,大夫竟然在缓慢而用力地,一点点刮着他的骨头残渣。 这导致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难以忍受这种刮骨之痛,他不能自制,感到身上有人在压着他身子以及受伤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就狠狠地抓住了周遭的人,五指扭曲地一遍遍地划过那身子…… 好痛……痛! 但耳边的一声闷哼,让他微微地缓过来了神。 妻主……是妻主…… 强忍住那种疼痛,他却连妻主都痛得喊不出来,只呜咽地哼哼着,牙直打颤,腿肚子都软活了。 可她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般,连忙抚摸着他的脸庞,以示鼓励。 她感受到他力气的慢慢抽离,但还是全身僵硬,于是连忙又用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小声哄道:“念初不怕……念初不怕……妻主在这呢。” “唔……抱……” 听到了这一个字的蓝沐秋连忙压紧了他,然后一只手压住他受伤的胳膊,一只手抬起来为他整理沾湿了汗的鬓角碎发,然后又轻轻地为他擦去了汗,哄道:“念初最棒了……念初真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听到这安慰,反而心里更难受了,只感觉脑海中一片黑暗,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上涌,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念初是个乖孩子是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爹爹要去赚钱呢。” “念初真乖,不怕的,你睡着了就好了,爹爹晚上得出去呢。” …… 凭什么,做个乖孩子就得忍受这些痛呢? 胳膊上的痛不亚于挖心掏肺,他只觉得自己宁可死了,也不愿意一分一秒忍受这种煎熬,那胳膊像是断了,但又分明没有,冷冽的风更是刺激着他的骨头,让他觉得宁可把手臂砍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好委屈好委屈。 看见别的人委屈难过的时候,那些人都是有人哄的,唯有他一人,被人伤害了还要自己忍受,然后笑着对爹爹说今天很开心、爹爹在不在根本没关系、他一点也不在乎。 但其实他在乎,在乎得要死。 …… 他对他的妻主也是一样。也许妻主有一天会娶别的男子吧,也许他也会笑着说根本不在乎,还会给他的妻主绣一袭红衣,看着她娶夫。 也许他会含笑看着他们,祝他们幸福,然后在心里骗自己根本不在乎。 可其实他在乎,他在乎得要死。 …… 脑海中记忆翻腾,尽是些琐碎的片段,以及一片疼痛,和看不清又消散不了的、像浓雾一样的黑暗。 也许是那肩膀太疼了,也许是他的委屈太多了,他干脆也不打算坚强了,反正他都在她怀里了……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反正妻主的身子最软和了……最舒服了。 妻主最香了…… 可是凭什么,妻主到时候还要喜欢别人,和别人睡觉觉…… 此刻,蓝沐秋身上传来的香味以及疼痛已经让他的脑袋又一次陨机了。他自动将思绪拨转至少年时节偷看邻家小女生的时候,然后开始委委屈屈。 妻主也会对别人那么好吗? 思虑片刻,加上肩膀的痛苦,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反正不哭白不哭,哭了,妻主还会宠他。 而蓝沐秋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胳膊,正涔涔地淌着血,乃至于满屋子都弥漫着一种血腥气,白骨已经裸露了出来,能明显地看到他的肌肉组织在神经的刺激下无意识地跳动。 她以为他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减轻他的疼痛,她就一遍一遍地帮他擦着脸颊的眼泪和鼻涕,不断用手摩擦着他的脸颊。 然后她哄道:“念初不哭,到时候妻主给念初买水果,买好吃的,买肉吃,还给念初买新衣裳穿,让念初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果然,他顿了一下,然后,他哭得更大声了。 而蓝沐秋听到他哭得更狠,也哄得更起劲了,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只夸他是天下第一可爱、是最坚强的宝贝之类的话。 他听到之后心里又酸又涩,平常她哪里会说这种话,顿时只觉果然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于是他借着疼劲,哭得越来越大声。 如果他能忍住疼痛开口的话,他甚至想问她,她的话作数吗? 这哭声,动天震地,连外面的众人都听见了。那小公子更是身子一僵,被这哭声吸引了注意,甚至忘了去思考他和蓝沐秋的往日情谊。 而那一刻,划着他肌肉组织的那把小刀也顿了顿,然后又伸进了骨头裂缝里,然后在往外挑着什么…… 不,那大概不是小刀,而是镊子一类的东西。然后,云念初感觉到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冰冰凉凉的,不适感非常严重,疼得他直打颤。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结果他还感到什么东西洒落了上来,像盐一样,一洒落上去,他疼的感觉就格外增加了,甚至达到了完全无法忍受、使他想要自尽的地步,于是他下意识地想要咬舌头。 蓝沐秋见状,来不及找些其它的东西,连忙用给他擦汗的那只手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巴,然后将自己的指腹塞了进去,将他的舌头推倒在了最里面,强制他不要咬到。 而他只感到一片温热的东西推到了他的口腔中,他在一片恍惚中也勉强能猜到那是什么,可是他忍不住地害怕,痛的他用舌头来回打转,想把那东西推出去,然后把口腔合上,狠狠地咬下。 “念初,疼的话咬了就好,不怕……我的宝贝最乖了,念初最坚强了,不怕……” 她拿出了哄小孩的劲儿哄他,这些话让云念初很是受用,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儿希望她不要停下,于是哼唧哼唧的,虽然痛得难以忍受,却也不舍得使全部的力气咬下去。 但尽管如此,她的手上仍多了一圈红印,许多地方还破了皮。 过了好久之后,云念初感觉没什么动静了,似乎一切都完事了,而蓝沐秋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好了……都结束了,念初不怕。” 但他总觉得不对劲,因为蓝沐秋盖住他眼睛的那只手还没放下去,于是他伸出了小爪子试图去扒她的手,可是在疼痛之下,却根本扒不开。 果然,他感到有针刺穿了他的肌肤,刺痛感传来,那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唔……”好疼…… 骗子。 这种疼痛,让他一个没留神,吭哧一口猛地咬了下去,血腥味传到了他的口腔。 他哭的眼泪不断,根本无法克制他自己,这些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直甩头,难受的很。 这时,他感到细腻柔软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脸上,他猜大概是她用着脸颊贴了上去,在替他擦眼泪。 好香……好软…… 妻主好……好美……好喜欢 救命……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会有这种感受啊…… 痛死了……要死了啊…… “唔……” 过了好久,他感到意识慢慢回笼,视线又恢复了正常,她把手移走了,他哭出了声,而那大夫正复杂地看着她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妻主当真是对你很好啊。这柳枝修复的痛就比刮骨疗伤差了一点儿,许多女子都疼的哭天抢地直打滚,寻死觅活的呢。你哭了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是换了别的妻主,只怕是会一巴掌抽过去了。男子哭得太久,大多数女人觉得晦气呢。” 他脸色一白,止住了哭声,因为他明白那大夫说的什么意思。 男子争宠或者侍寝时哭了,算是撒娇怡情,但是真的疼哭时,女子只会觉得烦而已。 这一刻,他只觉得他的心疼,比他的肩膀还要疼,顿时美眸微滞,红丝遍布,眼眶红了一圈,神情如泣如诉。 这大夫的话,在女尊国里,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了,她是在暗示他时常还得自己忍着,不要相信女子,女子心绪无常,纵使是现在对你如此好,可又不会宠你一世。 看云念初的脸颊渐渐失去血色,蓝沐秋大概也是猜到了这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她含笑地说道:“这种晦气的说法与男子为祸水的说法倒很类似,不过是女子无能的托辞罢了。纵观女尊国历史,女子守不得江山,往往会轻蔑男子,可男子又何罪之有?或许我们当不成乱世英雄,可至少应该当个心胸开阔的女子。” 如果不是这大夫接下来还得给云念初治疗和开药,她只怕是会脸色极差地怼过去了,但没办法,她还是笑意盈盈地劝解道。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那大夫听的,更是说给云念初听的。 果然,他的脸色终于又恢复了,眉宇中的怅然若失褪去了些,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那大夫愣了一下,可见她面色带着笑意,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劝导她,心中只以为她是个实心眼的,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大夫嘱托道:“出诊费加手术费三两半,药用的柳枝加鸡血需要半两,石髓铅要服用三次,一个周一次,共三两。到时候愈合的差不多了得找我拆线,再修正,还得三两。看你是个老实的,我可以等你的朝廷奖励下来再收费用,你写个条子画个押就行了。他这胳膊,注意不能再干活,还得小心别碰着了。” 蓝沐秋舒眉一笑,拿出了五两的银子,双手呈上递给了大夫,道:“还是不赊账了吧。那个药一次一两是吗?先给我开一次的吧,等没了我再来买。” 大夫也没问她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银子,径直去给她开了药,递给了她。 她拿起药,揣好剩余的钱,然后走到云念初面前,手穿过他的膝盖窝处,并将他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将他横抱了起来。 很自然地,云念初也将好的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脖子,靠紧了她。 她走了出去,结果一出门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明白这是何意,于是与众人面面相觑起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5章往日情谊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5章往日情谊 《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最新章节第25章往日情谊 她不懂这是什么阵仗,更不明白为什么众人都在看她,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抱着云念初,另外找了个牛车夫,然后向她放牛车的地方走去。 走了这么久,她的东西竟也没有被偷,但仔细想想,光天化日之下,大多数人也不太敢肆意妄为,但周围的铺子老板还是以她妨碍了市场为由,将她的东西搬到了一边。 蓝沐秋也懒得去争辩,只收拾了东西,坐上了牛车走了。这时,果然众人一哄而散。 她们的目的达到了,茶余饭后已有了新的谈资:那个解元竟然是个傻蛋,为了救一个跛子男子,竟然愿意立杆求信,还花那么多的银子。 而男子则多持相反意见,认为她是个难得的绝世好女人,他们几乎都敬仰的很,以至于都成了蓝沐秋的古代版小粉丝。 而那个小公子和他的小斯,则抿了抿唇,回到原来搭台游说的位置,骑上了马跟了上去,但始终和蓝沐秋保持了一段距离。 而蓝沐秋则是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她多花了一点儿钱,让牛车夫来替她驾驶,这样她就可以和云念初唠唠嗑,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念初想吃些什么?”她含情脉脉地问道。 “念初什么也不想吃,只盼望着妻主在我身边就好。” 蓝沐秋听罢,心中隐隐作痛,给他擦了擦汗,心里想着该在村里买只下蛋的老母鸡,这样每天鸡下的蛋能给他补补身子。 两人互相依偎着,这一幕传到了后面两人的眼中,使那公子只觉得分外刺眼。 “公子,这真是太过分了!那人可是个小倌哎,哪里可以和公子您比?”那小斯看着她俩搂搂抱抱的亲密之举,早已气的七窍生烟了,他从围观群众那听了一两嘴的,好像这男的从前做过小倌之类的。 “好了。”那公子皱起了眉头,打断了他的话,道:“纵使是小倌又如何呢,人何必还分个三六九等?再说这世道艰难,他是误入了风尘也不一定。而且,他又不一定是她的什么人,说不定仅是个亲属家眷呢……” 小斯也皱起了眉头,不乐意地冷哼道:“公子,你总是替别人想,却没替自己想过。老这么心善,可是要吃大亏的。” 那公子垂着头,心不在焉地道:“好了,何必恼我,我知道你是好心。” “不过公子也不必太伤心,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喜欢你呢?” 他们不再说话了,而乡间小路泥泞不平,周遭满是杂草石子,天气热得宛如火炉,连马都在低低嘶鸣,哼哧带喘的,更别提人有多聒噪了。 待到了地儿,那小公子看见蓝沐秋理都没理他就横抱着云念初进了屋,心中更是像被火烤过了一般灼灼地疼,心里也有点怪她不念昔日旧情起来。 可转念一想,她兴许是太忙了,他也就释然了。 而蓝沐秋则并非故意不理他,而是折腾了这么久,她念着怀里的人还没吃饭,于是着急回去做饭,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 她把云念初放到床上,把那两个晕死过去的刺客揪起来,给嘴他俩塞了布扔到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她心里,云念初的身子才是更重要的。 她转身就要去做饭,却被云念初死死地拽住了袖子。 “妻主去哪?”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儿颤抖,不同于蓝沐秋的粗线条,他老早就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两人了,他猜想那位俊俏公子哥模样的人兴许和她认识,于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向他扑面袭来。 “做饭呀,念初不饿吗?” “念初不饿,妻主多陪陪念初吧,一会儿念初去做。”他的头蹭了蹭她的衣衫,发觉自己现在格外黏人,有些鄙夷自己的举动,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她听罢,皱起了眉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可不想让别人生病了还得操心,于是没有应答就直接去了灶台那开始烧柴火。 本是关心他,但他却觉得有一丝委屈,因为他只想她此刻能一直陪着自己,永不离开。 怦怦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蓝沐秋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拽开了门,刹那间门随着剧烈的拉动而吱呀作响。门开了,随之出现的是那位小公子的脸。 她不由得打探起了他。他一袭白衣挺身傲立在门前,左手执剑,右手不自在地摩挲着唇,尽管显得有些羞涩,但仍可看出气宇轩扬之感。 纵使不识那衣衫昂贵,她却也看得出那绫罗绸缎细腻光滑,绣工极佳,金丝蕴含其中,熠熠生辉。 而且无论是他腰间墨绿无棉絮的佩玉,还是手中执起的鸿鹄水游图案雕刻寒霜剑,或是其余身上佩戴的小玩意,做工都极精良,看得出非同凡响来。 她不敢再去打量,垂下了眸,心中早已有了一丝后悔于自己粗鲁,这等人物不用说她也得罪不起,更何况还是改革派的人。 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被那来人抢了先。 “秋姐姐?”他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开口道。 这话让她一惊,猛地抬起头,却又不敢与那灼灼目光直视,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以为那人是为了立杆求信的事儿,她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人和她有何关系。 “秋姐姐忘记我了吗?” “请问您认识我家妻主吗?”他心中暗自有了感知,看见蓝沐秋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觉得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心里酸溜溜地泛起了酸水,蓦地忍不住开口道。 “冒昧打扰,抱歉……” 没等那公子表达完歉意,他的小斯就冷哼着走上前去,道:“你谁啊?怎么配做她的夫郎?” 这话让云念初的心颤了下,那小公子来的时候,他真切地看见那人,心中早已自惭形秽了。 那人那样俊美,哪里像自己,二十八的岁数,身体因营养不良而显得瘦而粗糙,这些日子的田地劳作更是晒得有些黝黑。 见他没有说话,小斯以为自己抢了先,眉飞色舞地想继续嘲讽两句,却被那公子呵斥道:“伶儿,不得无礼!” “公子,她如此背信弃义,怎能……” “行了!”他被戳中了痛点,制止那小斯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他对着云念初拱了拱手,神情写满了歉意与内疚,道:“他是个心直口快的,倒绝非有什么恶意。我代他道歉,实属抱歉。” 那小斯虽然跋扈,但明显是畏惧他的,于是瘪了嘴,委屈地噤了声。他从小跟着公子长大,从未分离,加之公子没有刻板的门第观念,一直把他当成兄弟,他从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此刻,他有些怨恨蓝沐秋的夫郎了,要不是他,公子又怎么会吼他。 蓝沐秋听到那小斯的话,本已经怒火参半了,见那公子还是明事理的,又是改革派的人,才没有说些什么别的,但还是挡在了他俩的前面,怕他俩做些偏激的举动。 她似乎也能看出来这位公子和那原主有些沾染,一时间感到头都大了,喃喃道:“你与我……我……我从前……” 那位公子见她支支吾吾的,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于是眼睛红肿起来,神情凝重,像是在忍受着刨心刨肺的痛苦一般。 他用着略带嘶哑的声音抢声道:“秋姐姐,既然您已成家,按理说我不该多加言语的。可……那天捕兽夹夹碎了我的腿,是您日夜在破庙里陪我,我才感动的。” 蓝沐秋听到这段,才猛然感觉和她从前的生活对了起来,于是踌躇开口道:“额……或许我当初不知您的身份呢?” 他深吸一口气,似在忍耐,道:“您说信奉女男平等,鼓励我作为男子也要以身报国,我才参的军,难道您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吗?说好的互相等到二十二岁,我归来之日,你就接受我……” 他顿了顿,看了云念初一眼,才没有继续说些更责怪的话,好久才继续道:“虽叹往日情谊随风而逝,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多做打扰的。不过……我仍想说,您很卑鄙,我的心很痛。因为我不能明白,我身为男子尚可以等,为何您却不行?” 说罢,那公子竟也真的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蓝沐秋心里叹了口气,她可不想和那改革派里面的人牵扯到什么关系。特别还是这种桃花债,她最怕这个了。 最关键的是,她已经有了云念初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心里早已偏向了他。 思及此,她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他。 云念初感觉到她的试探目光,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之前看出来她俩有些微妙的关系,此时她又用这样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只以为她是嫌他碍事,但又不忍心伤害他罢了。 他不由得想起曾经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她曾与他约法三章,互不干涉,等谁有了心动的人就和离。 莫非她如此做,就是为了等这个人来吗?她是要和他和离了对吗?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吗……为什么心这样痛。 他心里顿时多了一丝嘲讽与无奈,于是自作聪明地心领神会,道:“公子,请留步!方才,我只是试探你罢了。我的妻主仅仅是出于对我的怜悯而娶了我,她与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沾染。” 原本蓝沐秋的心还是比较镇定的,只不过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而已,但听到这云念初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顿时慌了神。 那些话蹦出来的那一刻,她瞬间黑了脸,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他自己摘出去,然后将她拱手让人。 云念初看着她那张瞬间黑了下来的脸,只当是猜对了,于是心里更是嗤笑自己对她的痴心妄想,于是低垂了眸子,喃喃道:“如果你们嫌我碍事,我可以出去,你们好好聊聊。” 那小公子诧异地转过头,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褪去了眉宇中的阴霾,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他的秋姐姐怎么可能爱上别人,那人那样刚毅坚强、信守诺言。 于是他的心好受了点儿,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如此,有劳您照顾我的秋姐姐了。今天我还有要务在身,到时再细说吧。” “不劳烦。”云念初淡淡地开口,只因那句“我的秋姐姐”,又刺痛了他的心。 公子和那小厮一同走了出去。但走到门口时,他转过身,小声提醒道:“那秋姐姐,我们明天见哦。”他害羞的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他的脸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样粉粉嫩嫩,又因吸了口气而鼓了起来,活脱脱的变成了个羞涩的男孩。他偏又不敢看她,只挠了挠头,显得呆呆的。 在他走后,蓝沐秋撇了一眼云念初,头一次气恼极了,竟然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云念初心中已是像被水泼了一般发冷起来,忍不住发问道:“您是怪我一开始见到他时,喊了您妻主吗?” 见她如此冷淡,他只当她见到了心爱的人,所以嫌恶他的存在。而她听后,则只觉得他真是残忍,竟然毫不顾忌她对他的感情,生生地要把她推给别人。 思及此,她头一次发了怒,一字一顿地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戏谑道:“我怎样用不着您管,反正您也不懂。还有,我之前失了忆,根本不记得这些事了。” 他咬紧了牙关,心中只感觉对她的情感化为了血水,一滴一滴从他的心流淌了出来,于是他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那您知道他是谁吗?” “谁?”她也忍不在发了脾气。 “看他的腰间佩剑,他是……他是……算了,您明天就会明白的。”他泄了气,那一点儿愤怒化作了无奈。 其实,他后半句想说:我与他地位悬殊,纵使我喜欢您,可是又怎么配得上。可他到底没有敢说出心里话。 而蓝沐秋见他连妻主都不肯喊了,顿时心全凉了,心中不由得飘起了几行字:本不想和我在一起,何必撩我?于是她冷声道:“好!随便你吧。” 说罢,她冷漠地不言一语,此刻竟然连饭都不吃一口,也没有再做,摔了门就走了。 云念初则心中又痛又悔,忍不住责怪自己。当初她说的那样明白,两人是假夫妻,是他自己不争气动了心,有何脸面对她发脾气呢? 可他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只觉得想哭。她从来“念初、念初”的喊着,笑嘻嘻地温柔待他;她从来有一点儿好东西,宁可委屈了自己,也得分他一大半;她从来会小心的注意到微小的细节,给予他全面的尊重与善意。 那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没有对他动心,却在不自知间诱骗了他的心;明明没有对他怎样,却又生生地活剥了他的心;明明她从来没有逾越半点礼节,却哄得他五迷三道,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她,只要她能留下。 可惜,就连他的身子也是肮脏而不值钱的,她一定不肯要。 呆坐在床上,他蜷缩了起来,然后将腿曲起贴紧肚子,用胳膊环抱住,仿佛这样才可以在寒风苦旅中寻得一丝安慰。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纵使她那样气愤地摔了门,可还是临走前透过门缝看了他一眼,然后紧紧地挂严了门。 因为风吹进来,他的伤口会疼的。 可他终究没有看见。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6章烙下一吻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7章一吻终了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8章不解风情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29章会议风波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0章双标生活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1章雨中暧昧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2章拜访魏樱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3章一对活宝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4章叫我哥哥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5章屋内响动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6章情敌相见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7章刺客来袭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8章神明将军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39章分房事件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0章表白心意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1章误会解除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2章意外醉酒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3章心动不已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4章烛芯定情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5章正式结为妻夫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6章逃跑计划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7章武澈白番外1 (可不买)· 那一年武澈白十岁,先帝给他安排了门亲事。彼时,京城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 屋内,焚香点蜡,冉冉升起的香气弥散开来,可屋内的二人却闷闷不乐的。 伶月帮他梳着头发,与他对镜花黄,不免担忧,叹了口气,道:“我今天又被家主找了,她劝我不该和你走的太近,日日同房,形影不离。不过呢,我照例含糊过去了。” 见他没回话,伶月接着问道:“公子,你不高兴吗?” 武澈白眸愈发坚定,道:“阿伶,我不喜欢女人,女人有什么好?况且我阿姐万箭穿心而死,死前仍高呼,武家会替我报仇的。可惜我身为男子,既不能替她报仇,更不能以身报国。” “公子,别想那么多了,免得叫自己心烦意乱。说些近日的问题吧,你要成亲了,准备怎么办?” “阿伶,我不成亲,陪你如何?” “公子,那敢情好,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你不嫁人,我就一直陪你,你嫁了人,我也跟着你。” “一定。” “公子,要是我是个女子就好了,那样就能娶你了。只可惜宿命难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说着一堆计划的话,他俩都想跑,可惜府里早就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而派了一堆护卫,早就围的水泄不通,只待那天的来临了。 这几天送来贺礼的人几乎踏断了门槛,下人张罗着买新家具,一片喜乐融融、焕然一新的模样。虽然嘈杂,大家却都是快活的,除了武澈白和伶月二人。 最后愁苦二人组想了个法子。 武澈白扮成了伶月模样,又穿上他的衣服,拿了几块值钱的物件和几块金子,装模作样地溜出府去,约定先由伶月在府观察情况。 如果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伶月再跑去找他。如果没闹大,先帝赦免了,那自然好。 那些侍卫也没成想武澈白会跑,一直施行的是严进宽出的做法。他化作伶月模样低头心虚地跑出去,守在门口的一堆人甚至都没抬眼皮看上一眼。 可是天下之大,能去哪呢?他和伶月约好了去江浙一带的县城,听说那里富庶,对男子比较宽容。 武澈白没出过远门,娘亲不太喜欢他抛头露面,所以他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半路经过市场看见了活的鸡在打鸣都被吓了一跳。 买了套粗布麻衣,又买了匹马,重新化成普通人的模样。他也不敢耽搁,就往南方跑去。 只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他出往南方的城门时,那守卫不住地皱着眉看他,还问他与武家有什么关系。 武澈白暗自叫苦不迭,不明白为何守卫认出来了他,按理说消息不该传的如此之快的。 可那守卫却也没有阻拦之意,只是带着疑问的目光探寻。他突然明白了,是他眉间的朱砂痣。 绝大多数人都是点在肩膀上的,但他们武家的人全都是点在眉间的。 找了个理由开溜后,他心知南方方向已经去不得了。既然已暴露了行踪,那么只得往北方走,再找个机会通知伶月了。 他又重新化了妆,因为原本没有规划过去北方的事宜,又得一路规避盘问关卡之人,所以几个月来,走的路线十分混乱。 他没成想,他的出手阔绰引来了窃贼,他又没有江湖经验,最后身上的钱是半毛都没了。 一路磕磕绊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只得在丛林里穿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平时就用剑来劈小动物做烧烤吃。 指天为誓,他发誓,这是他剑法进步最快的时候。 想送封信,可是他又不敢贸然前往,只得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只是有一天,他很倒霉地踩到了捕兽夹。 那一刻,他的命运变化了。 只不过当时,他毫未察觉。他气得要发疯了,心想谁这么缺德,也不立个牌子。 他一路上瘸着腿嘶哈着,可是又整不明白这个东西,也不敢叫人来看。 结果,他就遇见了一个貌美绰约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挠着头有点尴尬地道: “呃,我来帮你。” “谢谢。”武澈白不由得心里想,她人真好。 但他哪里知道呢?这捕兽夹就是蓝沐秋放的。 蓝沐秋一边扶着他进了破庙,一边说让他别动,她出去给他买点药抹。 前脚他笑着答了谢,后脚就立马跑了路,生怕她向官府报官。 可惜一路人生地不熟,他刚跑了半个时辰,竟然和拿着药膏的蓝沐秋又打了个照面。 顿时,相顾无言,唯有尴尬二字。 蓝沐秋以为他是害怕,而武澈白则以为自己错怪了她。 “见你许久没来,我找你去了,我担心你的安危嘛。”武澈白脑袋一转,主动缓和道。 “好,我扶你回去。”蓝沐秋搀扶起他,尴尬地往那破庙走。 到了晚上,二人静默无言,蓝沐秋主动提出男子一个人危险,她可以陪他。 而武澈白则心想她是想占便宜,却也没有拒绝,只打定了主意不能睡过去,等她一旦露出马脚,他就立刻大喝一声淫贼,然后教训她一顿。 没想到,他生生地等了大半夜,眼圈都熬黑了,就是不见有人来轻薄他。 难道是他不够俊美?可娘亲说过的啊,他这样的男子出去,肯定会被人拦住,然后被歹人这样那样地欺负的啊。 结果,一连几天,他都不见她有所动作,他开始怀疑自我了。刚开始,他和蓝沐秋还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一来二去熟络了,竟也能搭上几句话了。 见他艰难地追着小动物劈,蓝沐秋就拦住他,说他的姿势不对。 “哪里有不对啊?”他把剑狠狠一劈,果然又劈了个空,迷惑地望着她道。 没成想,蓝沐秋就真的走到他的背后,握住他执剑的手,带着他挥舞了起来。 “你学过剑法?”他感到十分惊奇,毕竟练剑这种事,一般只有王公贵族能学的起。 “没有,无师自通罢了。少年时节家贫,身体瘦弱挨欺负,体能上打不过,只得另辟蹊径。”蓝沐秋一边引领着他移动脚步,一边缓缓说道。 “我不信,既然都家贫了,怎么能买的起剑?” “我给自己做了个木剑,剑法在精妙,不在于它的武器。” “我不信。” “不如,我拿木剑,你拿这把剑,你我比试一下?” “那不大公平吧?本身你是平民,没有良师,我岂不是在欺负你?” “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我天生比你力气大。这样说,你觉得公平了吗?” “你这人倒是非同凡响,有趣!好,那就来比划比划。” 蓝沐秋随后便从家里拿来了木剑,与他各执一方对峙,脚步移动变幻间,她虽然在往后退,武澈白在往前进,但仅仅两招间,已决胜负。 武澈白下意识地往她的方向一劈,在刀刃即将抵达她的身躯时,武澈白犹豫了下,不敢直接劈上去,她则趁着空隙一躲,然后以木剑直指了他的咽喉。 不同于他的手下留情,她出剑的整个流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你……你”武澈白接不上口,他不想耍赖,输了不假,可他是怕伤到她,才被钻了空子的。 而蓝沐秋眼眸愈发寒冷,把剑一扔,冷笑道:“到了战场,难道敌人还会手下留情吗?” “我……我”他感到有点委屈,他是男子,哪有保家卫国的份儿呢,只有私下耍耍剑玩玩还行。 “澈白公子,你不想上阵杀敌吗?”她的茶褐色眼眸默默含笑,反而逼迫得紧了些,直接走上前去,离他只差了半寸,凝视着他的双眸。 “啊!”武澈白吓得差点惊厥了过去,他脸色突然变白,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是怎么猜出来他的身份的。 而且,她怎么能那样轻易地就猜出了他的心啊…… 很快,蓝沐秋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哪个黄花大闺男会出来风餐露宿、情愿和女人同住这么多晚的破庙呢?倘若是贫苦人家也就罢了,偏偏你身佩长剑,举止优雅,烤个小动物前都得走上两里路到溪边一趟,竟然就为了洗个手。如此看来,不是名震京城的悍夫又能是谁呢?” “你……你”武澈白结巴了,但是一想对方这么长时间也没报官,兴许是没有恶意的,但出于警惕,还是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蓝沐秋抓住他的皓腕,与他近乎脸贴着脸,与那清澈明朗的眸光对视。 唇角一弯,她调笑道:“往常在下好奇那个鼓吹一夫一妻、女男平等的人是谁,想不到此生还能有幸得见真容啊。” 武澈白脸红了,毕竟谁人不知,当初因为这一番言论,他被娘亲追着打了三条街,被揍得硬是三天三夜没法下床,结果他就是不改口,还是娘亲屈服了。 于是,他斟酌地道:“我娘亲一生纵横沙场,为国效力,可惜唯有一点不好,她喜欢沾花惹草,让我的爹爹伤透了心。我以此为戒,因此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视爱为唯一真谛。” 而蓝沐秋则有着别的打算,她前世加上此生统共近乎活了四十年,无可诉说的孤独,她想要找寻同类。 她记得,她前世的暗恋对象不就是意外失踪、杳无音信了吗? 说不定这世上,还会有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人:想死,却还活着。 思及此,她笑了一笑,试探道:“想不到,你倒是个正常人。” “什么意思?” “如果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允许对方与其他人同眠共枕、享尽情事的美好呢?” “你……你信奉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自当如此。” 听到她坚定的话语,武澈白的脸染上了一抹绯红,他头一次听别人之口说出,心顿时对她充满了好感。 女尊国里,女子都喜欢沾花惹草,自然不会那样想。包括那迷他要死的邻家女,说着只娶他一人,背地里不也是认为这是牺牲么? 而男子,纵使是愤恨不满,可是毕竟不掌权,说出来可能是要挨打挨骂的。 “你这人不错嘛。”最后,武澈白涨红了脸,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接下来,蓝沐秋就开始了对武澈白手把手地教学指导,言传身教间,总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武澈白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可是又没有证据。 他感到有些别扭地扭动着身子,只因身体闪过了奇怪的感受,道:“你……你别碰到我!” “何必在乎这些繁缛节,又不是碰到了什么敏感部位。” “我……我不喜欢女的,所以不喜欢被女的触碰而已!”武澈白眼波流转,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这听得蓝沐秋手上动作一顿,唇角笑意更甚,然后低头微微地朝他耳边低声道:“哦?澈白公子喜欢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武澈白番外,然后回归正常章节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8章武澈白番外2 (可不买)· “你……你……”武澈白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一时间接不上口。 蓝沐秋见他噎住,握住他手腕的力度又增大了几分,以至于将其捏出了红痕,道:“喜欢男的又怎么了?害什么羞?和喜欢女人没什么区别的。” “你还真是……海纳百川啊。”武澈白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形容,于是憋了半天才开口道。 虽然世道不耻此风,可他却也是平和看待的:既是喜欢的话,又何必分他个是男是女? 此生聊天,和他持有同样想法的人不超过两个,可见此人是个能体谅她人的谦谦君女,真是世间罕见啊。 于是,他便默认了,想套出更多的话。 “那你呢?你可有婚配?”他开口,突然发现自己问的竟然是这个,顿时被自己下了一跳。 但仔细一想,她武功高强,又尊崇两性平等,还支持宽泛的恋爱观,他好奇她的生活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蓝沐秋淡然一笑,道:“哦,还没成婚,是娘亲许诺下的。凭借这门婚事,她收了不少银子。” “啊?”武澈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莫名地有些失落,但还是好奇地道:“你要娶夫郎,对方给你银子?” 教得有些累了,于是她就地落座,随手扒拉了一下地上的灰尘,盘腿做了下来。 她耐心解释道:“是啊。村里人少有识字的,我年富力强,又熟知诗书礼义,自然是少男眼的梦情人。娘亲把我卖了,入赘给别家。” 武澈白怕弄脏了手,于是蹲下来,在膝盖上拄着头,歪头不解地道:“哦?女人入赘?你不嫌丢人吗?” 蓝沐秋眼神满是戏谑坦荡,道:“有何丢人?我不是说了信奉女男平等么?那么此事不是仅凭自愿么?况且我的娘亲是个酒鬼,反正不会再糟糕了。既来之,则安之。” 抿唇一笑,她的嘴唇颤了颤,仅是一瞬,可仍想起了伤心往事。 如果她重生,上天给了她年富力强的生命,她一定会感激涕零。 可她重生,是从胎儿开始的,她有了思想知觉,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衣不蔽体,思想冲击,家庭破败,几近饿死,她无法诉说这份苦闷。 后来她想开了:人生如梦,何必太在乎? 而此时的武澈白已经对这个奇女子感到非常好奇了,便偷偷去瞄她,可她看向他时,他就立刻别开了眼神,连额头上都浸透了一层薄汗。 见他奇怪的反应,蓝沐秋微微一笑,身子前倾,凑到他面前,道:“澈白公子,你是在为追不到男人而发愁吗?” “啊?”武澈白一愣,汗微微地从鬓角滑落,喉结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咽了下唾沫,道:“是……是啊。” “没关系,我教你。”蓝沐秋手撑了一下地,蹲了起来,俯身向他的身子压去,他心一惊,直接吓得往后退,一个站不稳就跌坐在了地上。 蓝沐秋愈凑愈近,将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几乎整个身子都快压了上去,蓝沐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笑意,低声道:“你可是穿越而来的?” “什……什么?”他只感到全身飘飘然,脸狠狠地红了起来,呜咽了一声,竟是直接有了反应。这种偶有的新奇体验,让他紧张到无以言喻。 蓝沐秋见他一脸天真的茫然,心知自己找错了人,于是哀叹一声,默默想要撤回身子。 他一急,手连忙抓住了她的腰,又因尴尬而松了松手,道:“你……你不教了吗?” 蓝沐秋柳眉一挑,拍了拍他细腻柔软的头发,感觉像在捋着一只小猫的毛发,好笑地道:“本就是逗你玩的。” “喔。” 破庙内灰尘繁多,竟然一时间竟顺着明媚阳光散射开来,像是冉冉的烟雾弥漫开来,像是变成了一朵朵无瑕白云。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什么话可说,抬眸看着烟尘如金粉一般散落,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武澈白深锁春闺,十四岁后便不再与女性玩闹相处,难得有机会,他便打开了话匣子,听得蓝沐秋耳朵直嗡嗡。 而蓝沐秋虽见惯了这里阴柔妩媚,说话嗲声嗲气的男子,但依然保留了现代审美观,“悍夫”形象的武澈白,反而是她眼的正常男子,于是也就愿意和他多聊些了。 加之二人都敬佩对方能跳脱这个时代,而保持一种对感情敬畏之姿态,便默默又不免坐近了些。 没想到,二人侃侃而谈,一晚没睡。 然后,就开启了第二晚没睡第三晚……第n晚的没睡…… 二人盘腿而坐,则互论时事,执剑而立,则互试剑法,言语间互试彼此性情态度,唯有敬仰二字,诉说不近。 一日正午,干完活的蓝沐秋拎来了个烧鸡,将它撕扯开来,把鸡腿递给了武澈白。 香气四溢,鸡肉的纤维缓缓被撕开来,外酥里嫩的质感,对于多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武澈白来说,是天大的美味。 武澈白一边大口地咬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我真是互为灵魂知己,你说呢?” 蓝沐秋看着他嘴角满是油渍的痕迹,心知他是饿得急了。 毕竟往常他是一点油都不肯粘的,拿个鸡腿都得优雅地一拂衣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底端,力求最小接触面积。 于是蓝沐秋一边递给他手帕,一边笑道:“以后我早些过来,给你带吃的。” 武澈白听后大受感动,只觉得她真好,总是一点就透,懂他的心,常常他还没有开口,她就心领神会了。 嘴里塞得鼓鼓的,他还是眯起眼睛,眼灿若星辰,笑道:“你真好……要是你没有要入赘就好了,不过也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了,我会记下你这个朋友的!” 古代也有这种说法吗……蓝沐秋嘴角一抽,生生把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遂骑驴下坡地道:“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武澈白喉咙一动,匆匆咽了下去,认真地道:“君女一言,驷马难追,身为男子,也当如此。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蓝沐秋敛了下眸,低声道:“我想找一个人,你帮我贴满告示,对天下人征召。能够说明穿越是何东西的人,就是我想找的人。” 他难得地带了些扭捏,道:“穿越是你喜欢的人吗?还是……定情信物?” 蓝沐秋笑了下,道:“什么都不是,我暂时想保密呢。” “哦。”武澈白的眼神乱瞟到了别处,鸡肉虽香,可他却不想吃了,于是将它放回了油纸袋子,闷闷不乐地道:“要是以前,我倒是可以帮你办,可惜我现在是带罪之身,只恐怕遥遥无期了。” 听此,蓝沐秋斟酌了下,道:“你何不借此机会,正好请缨上阵杀敌呢?”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劈了武澈白,他结巴道:“可是……我这……” 没等他说完,蓝沐秋就参透了他的心思,打断道:“男子又如何?前线不稳固,人心惶惶,纵使身为男子,可是你姓武,这就是安抚人心最好的利器。” 顿了顿,她补充道:“上了战场,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不必担心你会影响战局。等你学的多了、练得多了,会领兵打仗了,能够镇守一方了,那么身为男子又如何?” 武澈白呆愣道:“去……去了再说?” “不,这得看你。如果你不畏惧兵戎相见,横尸遍野,那才可以。” “我不怕的……我是男人,不是男孩。”武澈白说着,红了脸,头一扬,牙关被咬得紧紧的,脸上的肉都紧绷绷的,做出发誓的坚定来。 明明眼满是认真,可是他轻轻抽动的鼻翼,显示出他的紧张来。 蓝沐嘴角一勾,然后强制自己将笑意憋了回去,正色道:“那我陪你回京城,我帮你过关斩将,你帮我实现愿望,如何?” 如果能成功,固然好,总算找到同类可以安慰她。如果不能成功,倒不如上阵杀敌,死在战场上,未必不是种好的选择。 只盼……再无重生,永远地沉寂,也好过一生没有人在乎。 她时刻谨记,她这种人,重生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活着就是要受苦的。 武澈白犹豫地道:“可……那个要和你成亲的男子怎么办?” 蓝沐秋拍了拍他的头,哄骗道:“村里人,本就是口头定了个准儿,对外尚未公布,原本我的娘亲还想继续寻摸个出价更高的呢。我对那些男子没有心思,只是随遇而安罢了。” “你、你娘亲还真是……一言难尽啊。”武澈白憋了很久,才从嘴挤出了这几个字。 说多了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不说又不足以表达立场。 蓝沐秋耸耸肩,道:“习惯了,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罢了。” 两人都没有了话说,蓝沐秋又出去干活了,而武澈白则静静地等她回来。 一整天的时光,他倍觉百无聊赖,剑也没心思练了。 一想到她,他的心跳莫名地跳得厉害,像是要蹦出了身子以外。 而且他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感受了吧。 待到凌晨,满头是汗的蓝沐秋才匆匆赶来,却丝毫不见他的人影。 一转头,竟和他撞了个满怀。 突然,她就感觉眼前一黑,竟是被人遮挡住了视线。 刹那间,她的手臂绷直,几乎就要向后击打去。 没等她来得及挣脱,武澈白就已经一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一边领着她往外走了。 闻到那熟悉的体香,有如淡淡清冽的兰花香气,蓝沐秋深吸了一口,心神安定下来,终究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他走了。 她感受到她的头被掰了上去,对准了天空。 “睁开眼吧。” 捂住她的手掌放下,带着不解和疑惑,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灿烂星河,在幽深的寂静夜色显得格外耀眼和突出。 大片璀璨如珠宝的星星像碎钻一样镶嵌在天空里,光芒万丈,却不寒气逼人,远远望去,似乎在凝视着她似的。 她一路忙着在丛林里穿梭,相守在黑夜里独行的快乐,竟是错过了周围最美的风景。 “送给你的。”武澈白挠了挠头,感到口一阵干涩,于是舔了舔皱起的唇角,小心翼翼地低头望着她。 她垂眸,眼神里带了一丝淡淡笑意与落寞,鬓角的头发随微风拂过,晚间清新的空气打在脸上,很是舒服。 随后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转头望向他,定眸道:“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武澈白轻轻地笑了笑,害羞地背过手去,将满是汗渍的手纠缠在一起,偏生出些少年的羞涩来,但那个喜欢你的“你”字终究没有敢说出口。 二人并肩而行,蝉声作响,静谧之,两人竟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柔声细语地对话。 只是这一幕,恰好被同村的一个勤于砍树的人撞见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49章他吃醋了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0章安抚情绪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1章哥哥也宠你的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2章捆绑起来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3章脑补了一出大戏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4章心悦君而君不知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5章乐在其中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6章到了京都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7章有了小孩子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8章领取孕果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59章踢出群聊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0章会见墨丞相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1章荣誉回乡 (修改)· 走过去,蓝沐秋挑起他的下巴,蛊惑道:“我不在时,念初是在对谁动心啊?为何这孕果踹的厉害?” “明知故问。”云念初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却满是温柔,道:“我还以为妻主出了事情,不回来给我暖床了呢。我还在想,妻主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翘楚美男,不要我了。” 接过那颗踹的猛烈的孕果,蓝沐秋笑了笑,哄道:“我除了念初,谁也看不上。” “我就知道妻主对我最……” “最好了”三个字还未发出,只听蓝沐秋暧昧一笑,道:“毕竟念初的功夫,可是无人能敌,唯有让我溺死的份。” 听到她打趣他,云念初有些气恼,道:“那也比妻主的功夫差要好,一个造福你,一个我吃亏,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呢?” “哦?我的功夫差?那不妨来比试一下。” “……” 屋外雪花纷纷,冷的刺骨,屋内灯火葳蕤,热的不行,孕果踹的猛烈无比,快没把自己踹下床去。 待云念初帮她褪下腰带后,蓝沐秋喘着气,才将事情原委都告知了他。 云念初则抱紧她,叹道:“原本我曾与你说过,待传统派落败,就是改革派武家和墨丞相两派争斗之时,没想到墨丞相野心如此之大,还要对御葂这一派动手。” 蓝沐秋倒是听过他讲起过御葂这一派,只是当时他随口一提,说并不重要,所以她也就没有怎么去记。 因为御葂属于间派,也称“温和派”,哪一方势力过强,它这一派就去调和,堪称和事佬,哪一派它都不想得罪。 没想到,竟然连这一派墨天鹄都想开刀? 蓝沐秋感到有些绕,不免疑惑地道:“那墨丞相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呢?岂不是将行动暴露了?” 云念初叹了口气,道:“墨丞相一半将矛头指向了你,不仅是在试探你的看法,更是在故意通过你去提醒煜恣风,让他去劝御葂,早点退出官场,对彼此都好。” 听到这,蓝沐秋更是疑惑,道:“可是御葂不是都改了姓,与煜恣风和魏樱不和吗?” “不和?”云念初冷哼一声,道:“如果不和,魏樱老师又如何肯将她的弟弟许配了御葂呢。这些日子来,魏樱老师不也提过吗,她的弟弟和御葂举案齐眉,一生陪伴。” 这些零七碎的东西,蓝沐秋却是记不得了。原来这些日常相处的细节,还有这么多门道。 仔细一想,她觉得这很有理。煜恣风的小倌身份以及身世背景,这些年来没有人提过,恐怕也是被人封锁了消息罢了。 可魏樱不在前朝多年,又如何有这样大的本事?恐怕只是御葂在背后帮忙罢了。 想到此,她斟酌道:“念初……所以魏樱老师当年的退隐,更多的是她因为她的身份问题,所以她想保全御葂,不连累到她?!” “妻主果然聪明,自当如此。” 顺藤摸瓜,她举一反三地,急道:“这么说,墨天鹄接下来的意思,就是想利用魏樱和煜恣风,逼迫御葂交换手权力咯?这不是在逼迫她们骨肉分离、违背人性的强行站队吗?” 云念初轻吐出一口气,叹道:“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御葂是煜恣风的亲妹妹,她的夫郎又是魏樱的亲弟弟。” “等朝廷将矛头对准了魏樱和煜恣风,如果她俩想保全自家的哥哥和姐姐,那么御葂的仕途之路也就彻底完结了。” 二人一时都没了话说,唯有孕果在一脚又一脚规律地踹着,显示出二人的紧张来。 蓝沐秋只觉得喉咙干涩,喑哑道:“可……御葂退出了,墨丞相就能放过她们了吗?” “妻主,我不知道……人的成见。御葂终生为底层人发声,是出了名的清贫之官。这个行动,未尝不是皇帝在背后暗自支持的。那么,皇帝要做到什么程度,我们是猜不到的了。” 蓝沐秋只看着房梁,只觉得眼睛干涩。纵使一个人一生为国,还是逃离不了皇帝的猜忌吗?哪怕御葂如此温和,只因哥哥和嫂子是曾经的太女殿下效忠者? 她想起了很多事,想到云念初曾告诉她的: 当今圣上曾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才求来了先帝看她一眼。 先帝的女孙众多,她费尽心机,才让先帝信任她、宠爱她,把皇位传给了她。 也对,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自然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垫脚石。 “念初,我只是普通人,没想到还会卷入这场争斗。” “妻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当如何?” “我?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我永远站在正义这一边。” 二人一夜无眠,念在武家的身份特殊性,二人并未告知其故事,只含糊过去了。 漫长的等待后,朝廷下达了奖励,蓝沐秋竟然成了县令,接替的就是之前的那个死对头县令的工作。 而且朝廷还专门下令,派人送她们回去。 告别时,冒着寒冷大雪,蓝沐秋看着门外种植的茫茫大雪,不免感慨四季变换太快,就像人的生命“一眨眼”就到了。 唯有武家种植的常青树,郁郁葱葱的碧绿冬青仍傲然挺立于大雪之,混合着旁边种植的粉红梅花,不免让人感到阵阵幽香,仿佛是凌寒间唯一的一丝暖意。 蓝沐秋哈着暖气儿,顺着羊肠小道走着,雪花落在貂裘衣帽上,瞬间被融化成了结晶。 她不免感慨道:“念初你看,冬日再冷,也会有植物坚守在这里的,我前世读过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句话想必说的就是这样了。” 武澈白送了他们好一段路,不免也笑道:“冬日夏日的到来,并不因我们而改变啊。它好它坏,它永远在这里。” 这番姹紫嫣红的场景倒是很美,连云念初都不免叹道:“的确很美,只可惜是人工种植的,终究少了份儿意境罢了。” 这话倒有点别的意思,蓝沐秋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乱说了。 武澈白却又难免起了兴致,道:“我知道云哥哥的意思。哥哥指这梅花与冬青是人工种植的,日夜受到保暖措施的精细栽培,便少了份‘梅花香自苦寒来’之感。可......其实这样的梅花才更加粉嫩饱满、出落的更好不是吗?” 轻轻捻起一朵梅花,凑近了闻了闻,云念初便又松了开,上面的雪花颤了颤,飞落下来。 他轻声道:“是啊,温室之花自然生的更加饱满迷人。只是我很好奇罢了,若是有一天没人给予它最好的养料、水分、保暖,它又当如何呢?” 这话,总感觉在借物喻人或是在提醒他?武澈白默默敛起笑意,正色道:“云哥哥说的有道理,但武家的花不比其它花儿,因为只要武家会一直在,便永远会给予这花儿养分。” 伶月抚了抚梅花,也适时接道:“是啊,青苔有青苔的好,兰花梅花有它自己的好,但若是永远有人为它浇水,自然还是兰花梅花更好。” 听三人的话都默默带了点儿别的含义,蓝沐秋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她就不该多加那一句嘴。 到了朝廷的约定地点,浩浩荡荡的一干队伍抬着架子,还配对了许多粗壮猛女来护卫,她们已经在等蓝沐秋和云念初了。 按照规定,蓝沐秋将胸前怀挂大红花,身骑骏马飞奔去,回到家乡告故老,反正就是能扬眉吐气一把。 当然了,蓝沐秋并没想到此生,她竟然也能够荣归故里。 这对她来说其实并无所谓,毕竟她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 不过,回到故乡,她可以让云念初抬起头来,不再为从前的身份自卑,她要让所有人都敬云念初一头,这比获得官位本身更有意义。 二人坐上马车,武澈白将帘子撩开,温润如玉的脸颊更添温和,对云念初笑道:“云哥哥,常联络。” 云念初却是明白他的心思的,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放心,你与我妻主联络,我并不会生气的,我虽然善妒,但道理是非还懂。这一路走来,多亏了将军,您......多注意些。” 蓝沐秋也探出头来,望着他正色道:“是的,将军多准备准备。” 没等武澈白问完是何含义,只听朝廷的领路人一声令下,一骑绝尘,队伍扬长而去,他却也不想再折腾队伍停下了,只好作罢。 不过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了,毕竟武家能有什么事呢? 次年春日,漆黑夜晚,小屋内一灯火微颤,蓝沐秋坐于案前,仔细地在魏樱的引领下写着状子。 这是她回到乡里后要断的第一个案子。 煜恣风和云念初环绕她的周围,不免也担心的要命,毕竟明天是蓝沐秋第一次断案,难保她不会出了岔子。 魏樱不免有些无奈,道:“你已经学得很好了,不必紧张呀。” 蓝沐秋放下纸笔,不免叹了口气。 当上县令的感觉并没有多好,虽然归来那日迎接她俩的人有很多,只是真心实意为她俩祝贺的人,太少。 而且,她一回来,就被繁忙的事物压倒了,偏偏还什么都不会,这不免让她更觉心烦意乱。 想到这,蓝沐秋不无埋怨地道:“我回到县里的当日,老师师父为何不来?您倒是清高冷淡得很,不愿沾染虚名利禄,只愿默默背后帮我,可我是您的徒弟呀,又怎么不想在当日见到你们?” 煜恣风听后,便有些心疼地道:“徒弟,我俩的情况比较特殊,并不是不重视你俩呀。” 一听这话,蓝沐秋和云念初脸色一变,偷偷交换了个眼色。 她俩原本还忌惮怎么去旁敲侧击地开口,这下好了,师父心思单纯,倒是好套话。 于是,蓝沐秋捏紧了笔,紧盯着桌面的宣纸,看似无意地道:“哦?师父老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这话说得婉转小心,煜恣风没有听出,但魏樱脸色却为之一变,道:“你们是不是听得了什么风言风语?!” 这如暴雨般骤变的语气,蓝沐秋有些紧张地结巴道:“没、没。” 云念初捻起发丝,细细捋着,蓦地抬头开口道:“是。丞相是私下找了妻主谈话,间接想利用妻主提醒您,让您多加防范。” 沉默良久,他见二人均抿唇不语,便轻声道:“老师师父何不逃去男尊国度,以师父师娘的人脉地位,倒不是个难事。” 四人都没有提是何事件,但彼此像心有灵犀似地,都没有再拓展开来去说。 灯芯爆裂出微微火花,魏樱的脸被照得比往常更加阴暗。 她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了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反而给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创造了理由?你俩放心,我俩自有办法。” 站她一旁的煜恣风不免握紧了她的手,难得小鸟依人地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我都听我家妻主的,蓝小妮,你顾好你自己就成了,明天你还得断案呢,别为我俩的事想太多。” 不过这话倒是有理,毕竟魏樱二人的财力强盛,前朝时赚的钱够多了,而后当老师得来的财物,她俩又一分不动地捐了出去,自然声望或是身家都比蓝沐秋强的多。 弱者关心强者,不免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蓝沐秋便只得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儿隐隐的不安。 魏樱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无意地道:“我好似知道了为何朝廷将你又派发到这个小村了,不过我会让她们的愿望落空的。” 蓝沐秋却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她坚定的以为,她能回到这里,完全就是缘分使然,而不是有心之人的特意安排。 毕竟女尊国的县不像古代是万民以上为县单位,她所管理的,就是就由十几个村落组成的县,如此芝麻小官,朝廷特意给她下套干嘛? 于是她笑道:“老师多虑了。我从管理一县之户口,到处理劳民之琐事,再到治安管理处罚,尚且需要仰仗您的教导,我如此愚笨,头都要秃了,没人特意会和我较劲的。” 这倒不假,可魏樱却轻轻地道:“笨蛋,我之所以选你成为我的徒弟,不是看你最聪明,而是看你品性最好。” 云念初不免打趣道:“我妻主最强的能力,大概是考试吧,她勉强只得算个好人罢了,哪里比得上您呢?” 魏樱摇摇头,轻声道:“她会成长的。” 说完,四人都没了话说,都默默将心思放到了状子上,蓝沐秋是第一次学着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底层人民是不会写也写不起状子的,不免觉得甚是心酸。 让旁人写,得花许多银子,魏樱便干脆告诉她,太穷的人,别让她们托那群读书人写了,干脆你来写吧,是麻烦了点,可是既能方便快速熟悉流程,又能积德呢。 如此,蓝沐秋便没了话说,只说只听从老师的安排。 等写完了状子,已经是后半夜了,夜深人静间,魏樱和煜恣风才匆匆往家里走,蓝沐秋站在门口默默看两个暮年老人彼此搀扶着,心下有些难过。 云念初察觉了出来,便轻轻搂住了她,蹭了蹭她细嫩的脖颈,轻声道:“妻主,魏樱老师做事不求回报,但求问心无愧,真是人间少有,我们亦当如此。” 幽幽冷风吹过,蓝沐秋下意识地将他身上的披风揽了揽,给他披紧,然后轻声道:“嗯,我永远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夜色昏沉,见气氛太过沉寂,她又默默补了句,笑道:“不过念初今日有一处说错了。” 云念初果然上钩,不解道:“什么?” 她轻轻一笑,搂紧了他,舔了舔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最强的能力,念初恐怕只有在床上才知道了。” 云念初脸上一红,一声“你”字还没开口,却被蓝沐秋堵住了唇,一夜羁绊,二人的彼此“链接”得更深了。 次日,蓝沐秋揉着酸痛的身子,坐于公堂县令断案之位上。 底下,围着乌泱泱的人群,大多都是来看家长里短的热闹的,纷纷搬了个小凳子,坐于台前。 蓝沐秋看着当事人两姐妹,不免轻声咳了咳,强压下自己的胆寒与紧张,偷偷用衣摆蹭了蹭汗湿的手。 她镇定下来,用威严之声道:“你们二人身为姐妹,却对簿公堂,可有何矛盾啊?” 边说着,她边看了底下为她加油鼓劲的魏樱妻夫和云念初一眼,心下才微微镇定了些。 老师告诉她,村里的断案也就是些简单的琐事,且没有太固定的流程,不用害怕。 可问题是,她前几天连状子都不会看呢,突然让她断案,真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这时,这两姐妹操.着一股地方土著村话儿,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肃静!”蓝沐秋额上的青筋绷起,不免有些紧张,她死也想不通,怎么周围几个村,地方语言却五花门的? 姐妹二人睁着无辜的眸子,看了看她,勉强用普通话讲道:“大银,不四你缩......浪我们讲发嘞你妈?” 蓝沐秋:“......”这怎么还骂人啊? 魏樱连忙咳嗽了几声,站出来道:“大人,要不要我帮您翻译一下?” “好、好。”蓝沐秋只恨不得当场泪流满面了,只得连连点头。 魏樱点了点头,只得站在两姐妹间,她们说一句,她就解释一句。 还好魏樱素有威名,又与地方乡绅混得极熟,这断案也没有那么严谨,众人便也就欣然接受了。 蓝沐秋立起耳朵,勉强终于听出了个滋味来了。 这件事大体就是......两姐妹分家,但家只有一头牛,两人都没有钱可以支付给对方,但是都不愿要半只牛或把牛卖掉再分,因为耕地要用,结果就打起来了。 一脸懵逼蓝沐秋:“……”日你大爷。 忖度片刻,她轻声道:“既然造成了公共社区的混乱,那么就按照发条,打上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而后我再将其进行财产分割处理。” 此刻,她还沾沾自喜,幸好她记忆力好,把法条背得够熟,可以直接按法理断案,而且新官上任,大抵最重要的就是立个靶子,树立威信吧。 此话一出,二姐妹的脸白了,旁边坐着的她们的家属也纷纷嚷嚷起来,而魏樱的脸也白了。 不过魏樱很快就镇定下来,轻声道:“大人,我有对此案的一个关键信息需要对您禀眀,涉及隐私,只想对您一个讲。” 蓝沐秋连忙点了点头,道:“好,请上来吧。” 魏樱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将自己的腰压低,不抢了一点儿她的门面与风头,跑到她座椅边,低头俯耳地轻声道:“大人,要注意法理与情理相结合。” 没等蓝沐秋反应过来,老师却已经下台了,她只得将问题按捺在口。 想必,老师只是提醒,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是想让她自己想个法子,不能总依赖别人的。 这却让她感到莫名伤感,特别是那声“大人”,明明没人能听见的,老师却不叫她“徒弟”或是“秋儿”,偏偏是一声冰冷冷的大人。 看向老师,却看见她信任的目光,她才勉强将情绪压了回去,用换上了一副庄严无比的眸子。 然后,她轻声道:“念在并未造成什么事故,便不做惩罚了。”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赞赏起她的仁慈来,她不免有些无奈,原来人心是这么好拉拢的吗? 当然了,她并不知道,里面有一大半人,是魏樱特意找来给她暖场的托儿。 最后,心下沉淀了些,她平添了点儿自信,郎朗道:“不如这样,本官这儿有头牛,用不上了。不妨按市价卖给你俩,其欠账款由你二人共同分月付款,以后慢慢偿还。” 姐妹二人不免有些紧张惊厥,颤声道:“大人......多少银子?” 蓝沐秋见她二人颤抖不已,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她二人害怕她贪污,以高价强制把牛卖给她俩。 于是,她淡定拍板,道:“市价两,本官不要利息,限你二人三年内还清即可。若是到了三年还还不清,便按租牛车的标准按天计价,农耕时十一天,闲暇时七一天,众人在场,本官不会说谎。你们可有异议?” 二人不免有些诧异,彼此对视了下,毕竟这的确是市场价格,真可谓一分儿没高,可也一分没少。 转念一想,或许是蓝沐秋家的牛处理不掉了也不一定,于是她二人点了点头,一齐道:“小人无异议。” 蓝沐秋道:“家庭和睦才是真,你二人回去要好生相处,再不许为此打架,否则将按照发条,棍棒伺候。” 姐妹二人分别没有选择,但这话说的熨帖讲理,二人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待在场之人三三两两地走了,蓝沐秋才送了口气,可惜拿出状子,今天她还要面对一堆琐事案件。 例如,谁家的夫郎出了轨,谁家的妻主又把谁打了,谁家的妻主因其沾染花草而得了病传染给了夫郎,夫郎要离婚...... 勉强翻了翻状子,这些看得蓝沐秋是目瞪口呆,应不暇接。 魏樱妻夫而云念初立刻跑了上来,给她捏腰捶腿,试图抚平她揉皱的内心。 蓝沐秋却不免感到有些懈怠,她轻声道:“做这些有何意义呢?” 见她满脸愁容,魏樱正色道:“你热爱你见到的花草树木,热爱你的夫郎和孩子吗?” 看向周围蜡制的花草在灼灼红日映衬下显得姹紫嫣红,蓝沐秋只感到十分舒心,可她又不明白为何老师要突然提起,便踌躇地道:“喜欢呀......” 魏樱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这些都是平常的事物,你喜欢,别人也喜欢。因为普通人的生活本身,这些琐事充满意义”。 蓝沐秋一愣,呆呆地看了老师好久,轻声道:“没想到老师还是个哲学大师啊?” 魏樱:“......” 云念初帮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笑道:“老师的意思就是说,帮普通人完成平常的事情,就是作为普通人的人生意义。” 蓝沐秋笑道:“你们能不能别强行上价值啊?” 不过说归说,玩笑归玩笑,蓝沐秋从此便再无懈怠时刻。加上云念初在后面一直督促她帮助她,她也就慢慢适应了。 渐渐的,她的名望高了起来,因为她从不以权谋私,或是利用权力打压任何人,对待穷人更是时常接济,对待富人也从来不卑不亢。 然后,通过她的不懈努力……她终于…… 越过越穷了! 蓝沐秋:“?” 毕竟穷人可没钱,站在正义的一方,还需要她花费打点费,打通关系。看见有些贫穷之家卖儿卖女,她就忍不住要施舍银两。这导致她得罪富人不说,还时常倒贴钱。 好几次,有富人想贿赂她,她其实有一点点的心动,毕竟对方的条件仅仅是“多照顾一下就好”,又没说一定要怎样。 但她还是无一例外地拒绝了,算了算了,爷不干。 时光荏苒,临近夏日,考验又来了。 翌日夜晚,蓝沐秋摸黑回家,不免心想该多从县令拨点款,自己再添加点儿钱,每日点个灯笼啥的,听说隔壁村的小孩因为路黑走路被卡着了。 边想着,她边夹着一个烧鸡,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踱步回家,突然被一个黑影所包围住了。 她一惊,身子一个躲避,却已经被另一边的麻袋套住,蹬了好久,却挣脱不开。 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被放在了一个镶着碧绿玉石的豪华座椅上了。 来人满身挂件珠宝,一看就非富即贵。 没等她问完来意,那人就直接向她塞了个一千两银票大钞,冷声道:“明天你只消多说我家贾公子几句好话罢了,我不叫你为难,该怎样还是怎样。” 她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何事,却又被套上麻袋了。 蓝沐秋:”......“shit 待她再被放下,睁开眼时,已经在家门口了,偏偏笨手笨脚地将那细瘦麻袋摘下,周围草木茂盛,那几人已经不知从哪隐匿出去跑了。 敲开门进了屋子,她不免心有余悸,把烧鸡放下,连忙就去翻明天的状子,她真是害怕那是何方惹不起的神通广大之人。 翻了半天,她终于翻到了某一页,毕竟有钱人的案子就那么几个,如果是她帮忙写的状子,她不会印象很少。 而姓贾的人又很少,她立刻就能确定了。 而且,就离谱! 这案子竟然是......那个贾公子调戏了一个女子被状告了! 生活在女尊国久了,蓝沐秋真的十分疑惑,男子调戏女子,恐怕还是男子吃亏吧? 女子顶多被调侃一下魅力太强,桃花运好,可男子却不一样了。 “妻主您怎么了?”云念初见她没有下意识地将披风脱下,也没有去跟他嘘寒问暖,便心生疑,于是立马凑近了问道。 蓝沐秋下意识地将捋了捋衣衫,不想让怀里的银票被发现,但无疑,这个举动,云念初都是看在眼里的。 “什么东西,拿出来!”云念初眉毛一凛,眉宇紧缩,十分不悦地道。 这些日子,云念初更加心疼她,却也更悍夫了,蓝沐秋只感有些无奈,于是含糊其辞道:“没什么的,是妻主案子上的事情罢了。” 云念初却是不依不饶,连忙去夺,还嘴里颤声道:“你接了哪个男子的示好了?怎么身上都是别的男子的香气?” 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蓝沐秋只能闻到汗气熏天,但仔细一想,或是那个贾家里面的香薰导致的,于是连忙辩驳撒谎道:“不是,是聚会的时候,那个易茶阁的茶楼里有香气!” 但她又忽略了,她下意识紧张的时候,会摸一下鼻子。 这下好了,天雷勾地火,云念初炸了,当场哭了,孕果也踹个不停。 怕孕果受到影响,她便立刻也不敢再含糊,于是赶紧抄出来了银票,急道:“不是,是有人想贿赂我!” 沉默三秒,很好......三秒后云念初更炸了。 他哭得整圈眼睛都红了,指着她发狠道:“你涨本事了,这种钱也敢赚?” 蓝沐秋去抱住他,连忙解释道:“我没想要这钱的,念初别哭了。” 云念初却是不依,红红的眼睛像只发怒的小兔子一样,道:“一开始我问你话,你却不答,分明也是心里在考虑打量要不要收!” 蓝沐秋:“......”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但的确,她一开始也有些许的动摇......毕竟只是说几句好话,因为男子勾搭女子的话,就算女子状告失败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最主要的是,她真的不想得罪这种有权有势的人,要不然她的计划被打乱了怎么办?偏偏这个计划,她暂时还不想告诉任何人...... 见她沉默,云念初却是什么都懂了,若是她心里没鬼,恐怕会直接反驳的,如此看来,倒是妻主要守不住本心了。 如此,他狠狠心,难得发了脾气,当场扬起手掌,举到空又落在自己脸上,甩了自己好几巴掌。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他却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跑到了门外,笔直地跪在了门前,更咽道:“若是妻主守不得本心,那么是念初的错,怪念初没有引领好妻主。” 蓝沐秋急了,连忙攥起他的拳头,就往她身上落,哄道:“都是妻主的错,念初不要这样了,况且还有孩子呢。” 可她无论怎样求饶,都没有用,云念初还是固执地跪在门前,泣不成声。 见求他无果,蓝沐秋只得冒着雨租了马车,请了魏樱二人来,想要劝劝云念初。 结果,魏樱阴沉着脸来了,听她说了这件事之后,当着云念初的面甩了她好几巴掌,给她人都扇懵了。 魏樱连忙想拉云念初起来,哄着他道:“别伤了孩子,为师替你教训她了。” 煜恣风也揪着蓝沐秋的耳朵,骂道:“要是穷了为何不和我们说,何必自己挺着,收了人家钱?活到县令,反倒不要脸啦?” 蓝沐秋:“……”倒霉倒霉倒霉 然而,这丝毫没有用,孕果踹了一夜,他也哭了一夜,任她怎样求他,他也不起来,还一遍遍地摇头。 自打那以后,她半点都不敢再起那份心思了。 不过,她永远都怀疑,那天是不是云念初三人给她下的苦情戏,或是特意给她下的圈套,以提醒她要注意自身廉洁。 得了这个点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以作借鉴。 当然了,怀疑归怀疑,她还是要去郑重道歉的。 事后,她只得带着云念初,硬着头皮再度去拜访魏樱,买了一堆贵重之物,但魏樱和煜恣风又是一句“愿你坚守初心,要不然滚出我的师门”,然后礼物未动,只默默嘱托了她们许多。 那天魏樱跟她讲了许多,但她似乎只能记得,老师看着她轻声道:“徒弟啊,良心的债,向来是最重的。” 好吧,那她还是决定做个好人。 不过,这导致她骑虎难下,心情愈来愈糟。 万万没想到,做个好人竟然还得赔钱。 但是面对乡村邻里期盼的眼光,她又不能弃之不顾,突然换届的话,朝廷也得需要准备时间呢。 魏樱虽然面上仍是高冷无比,但实际上她能感觉出来,老师是为她骄傲的,想到老师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她实在没有脸提出来她不想当官了。 可不坚持本心,家里的那位恨不得吃了她。 当也不是,不当也不是,她烦透了。 有时候她甚至会暗戳戳地想,如果她少了那么一点莫须有的责任感该有多好,那样她就能压力不那么大了。 很快,烦恼又如约而至了。 她接到了个案子,死者竟然就是她第一次遇见云念初时,她遇见的那个酒鬼。 起因竟是,那个酒鬼流连于其它花街柳巷,又欺辱了小倌,被欺辱的小倌约了好几个其它小倌一起揍了她,没想到她喝醉了躲避时,竟然跳下阁楼意外摔死了。 其它几个小倌一商议,便私下给了蓝沐秋许多银子,希望她能宽宏大量地“酌情处理”。 带着沉重的步伐,她回到家里。乌漆麻黑的夜,可还有一盏明灯为她而亮起,她心感到无比的熨帖温暖。 屋内,云念初正和周厉聊天呢。 自打蓝沐秋成了县令,却还没和云念初和离,并且还抱了个孕果回来后,周晟和周厉才发现,蓝沐秋好像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那么想。 结果他俩的计划只得不了了之,最后,她俩决定,那也结交。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对方现在是县令,以后难保有用得上的地方。 而蓝沐秋总想着云念初没有朋友,有个人聊天总是好的,于是也没有拒绝。 看见她回来,云念初的眼眸都泛起了亮光,摆摆手喊道:“妻主!” 平静了好久的孕果终于有了反应,里面的小孩轻轻地踹了一下。 蓝沐秋走过去,揽住了他的腰,蹭了蹭后,闻着他好闻的香气,柔声道:“念初,我好想你。” 某电灯泡周厉:“……你俩能不能害一下臊。” 然而压根没人理他,蓝沐秋看着云念初,猛地脸色一变。 只不过仅一刹那,她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在拥抱了他时,头微微一偏,伸出了小舌头去舔了一下他的头发和脖颈。 孕果又踹得厉害。 而沉湎于她的温柔之下的云念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被薅掉了根头发,还呆呆地抱紧了她。 周厉:“……你你你,啊,今天有点儿晚了,告辞告辞!” 听他这样说,云念初连忙追了出去,要送他一程。 待他俩出去,蓝沐秋才将嘴里含着的发丝吐了出来。那根发丝卷成一团,却是白的。 她也只敢在心里默默感叹,还好是她发现了,否则他指不定心里又要怎样别扭了。 只不过她这个动作也是挺冒险的,如果被发现了,他不定又得怎样作妖,哭着喊着说她就是介意年龄问题,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唇角微微上扬,蓝沐秋起身,默默将这根头发捋直后放入了一个小盒子里,以做收藏。 二十九岁生白头发,是有点早了,可是一想到他缺吃短喝,从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她心又是一阵心疼。 可惜这一刻,蓝沐秋翻箱倒柜找那盒子时,并没看见,云念初正静悄悄地站在她的身后,揣着手手看着她。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2章主动贴近 (修改)· 蓝沐秋一转头,却看见云念初正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后面,用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她,依稀还有些可怜的意味。 只见他头发都跑得有些凌乱了,又将手背过身去,笑嘻嘻地喊着妻主,问她藏了什么好东西,为何不给他看。 咳了一声,她心虚地将背后挡住,死活不让他知道。 他脑筋一转,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想着等她不在了就偷偷翻出来看,于是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俯身轻轻亲吻了她。 蓝沐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只感到这人终于胖了些,不再那么瘦的让她心疼了。 “妻主,我已经在努力控制食量了,可能是我有男尊国血脉的原因,一吃就容易壮。”他戳着自己的小肚子,有些委屈地道。 “健壮了好,腰腹有力量。”她蹭了蹭他滚烫的胸膛,疲倦地笑了笑。 这换来他的一个白眼,气恼道:“妻主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别处呀?” “今天由念初主动好不好?妻主有点累了。” 云念初没有说话,只默默拿布条系住了她的眼。 自打她当了官之后,她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还曾问过,难道妻主真的不介意男子掌控吗?妻主却说,这本来就不该有什么规范。 确实,他惊奇地发现,其实无论谁主导感情,妻主都是受用的。 莫名地,他也就不再反感这样了,毕竟能讨妻主的欢心,还能让妻主为他如痴如醉,他能在一旁细细品味,有什么不好? 但这一次,他却发现妻主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她是真疲惫了,好久也不见孕果有所剧烈颤抖。 “妻主有心事?” “唔~?嗯,没有。”她将手紧握成拳,指节塞进嘴里,努力克制自己的发声。 见她不肯说,云念初也并未逼迫。 哪怕需要他忍耐,只要她是开心的,他就情愿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孕果终于跳得厉害,差点没把自己踹下床去时,云念初却停住了。 这是他意外发现的,这个时候无论他问什么或是要什么,妻主都会立刻答应。 甚至好几次这个时候逼问她爱不爱他,她就会说一堆一堆的情话,而且说的都是平日间不曾有过的缠绵。 “妻主今天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此刻,蓝沐秋却立刻咬死了嘴唇,情愿忍着难捱,怎么也不肯开口。 “那看来和我有关。” 见她并未作答,可云念初终究是舍不得让她忍着的。 那一刻,孕果狠狠一踹,似乎是震动得很厉害。 完事之后,蓝沐秋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喃喃道:“累了,我睡了。” “你是不是又收了别人的贿赂?” 沉默了两秒,她并未回话。 可如此一来,云念初却是什么都懂了,不停地去推搡她,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并不怕贫穷的。” 她有点烦了,道:“睡吧,否则到时候对孩子不好。” “你现在也不抱着我睡了?” 听后,她立马转过身来,抱住他,并磨蹭了两下他。 一声声叹息传入她的耳: “你怎能这样?你变了。” “你不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到底是跟错了人……” 一声声期期艾艾,蓝沐秋终于忍不住笑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哄道:“念初别逗我了。” 他过去蹭蹭她的脖颈,又含住她的耳垂,试图以柔情方式打动她。 一阵阵疲倦传来,她轻声道:“收了又怎样呢?那人本身就该死。” 一阵沉默,云念初颤声道:“那人得罪过我?” 蓝沐秋终于才肯将事情原委吐露出来,但她没想到,云念初依旧反对她这样做: “既然事出有因,你可酌情处理,但怎能因为我的缘故,带入主观臆断,并收了人家钱呢?”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这茅草屋叹气,道:“念初,如果我肯贪一点,又哪里至于让你和孩子还住不上大房子?” “我又不在乎,再说咱俩还不是有存起来的银子嘛,肯定生活是够用了。” “可我在乎。等孩子出生,我连拜师礼都送不起。” “你不就是方圆百里最好的老师吗?将来我们又不让ta步入官场,那种学问,不做也罢。” “可是念初,我总感觉很亏欠你和孩子。” “有什么好亏欠的?教与一个人正直无私,就是最好的教导。做一件事,并非一定是要得到些什么,才要去做的。” “得了,回归正题,我是辩不过念初了。那个酒鬼本就是活该,按照法理那些小倌有罪,可是按照情理我更同情他们,我自然会酌情处理的。” “问题在于,你收了别人的钱,那样你的动机就不再纯正了。如果你再发现另有隐情,你的酌情处理和收了钱的酌情处理就不是一回事了。再说生活本就掰扯不清,你这次拿了,那么下次呢?” “好吧好吧,真是说不过念初,我还回去还不行嘛?” 云念初见她眉宇轻皱,便仔细地为她柔着太阳穴,告诉她如果累了,就歇歇吧,做贡献又并非是一定要做官。而蓝沐秋则笑笑,摇了摇头。 他不免有些担心,道:“妻主莫非还是在意这虚名利禄?” “不,我当官时散尽家财,自是有我的道理,我早就挨家挨户造访,打点好一切了,但我此刻并不想告知念初。” “啧,想不到妻主还有念初猜不到的小心思啊。” 将手臂放在头下面枕着,蓝沐秋蓦地开口道:“念初,你想有份儿自己的事业做吗?” 云念初猛地一怔,不知所措地用手臂撑起头,看向她,抿唇问道:“怎么忽地说起这个了?” “我想让念初做个真正的男人。”蓝沐秋拍了拍他柔软的脸颊,一字一顿地道:“有尊严、不依靠我的男人。” 心下慌乱,云念初将头靠在她的脖颈,小声道:“我是不是男人.妻主不知嘛?” 蓝沐秋只感腿一软,酸痛的身子仍不大好受,不免宽慰道:“念初对我倒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可私下时我希望你也是与我平起平坐,而不是怕我。” 怕他不解,蓝沐秋添了句:“那时做西洋镜时,我看你画画很好呢,对于时代潮流的把控又如此敏感,或许你可以设计东西,其原理都是类似的不是嘛。” 云念初轻敛了下眸子,到底是有些不敢置信,道:“妻主的意思是?” 蓝沐秋正色道:“那份儿钱是咱俩的,所以我想争取一下你的意见,我想用那笔钱开个成衣铺,由你来经营,赚了就算做你的功劳,可以吗?” 云念初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亲了她的唇一下,柔声道:“妻主怎样说我就怎样做,只要妻主不嫌我就好。” 从一开始,他就能感到妻主是不同的,可从没想过,妻主竟真的愿意放手。 她……她就不怕他赚了钱,有了能力,就跑了吗?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蓝沐秋对他温和一笑,道:“真正优秀的女人,不怕女男平等。帮助自己的爱人把个人价值和能力发挥到最大,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对整个社会也有好处。若是真正为了对方,就该为他着想。” 微风袭袭,拂面而过,是那样温润舒适。 云念初窝在她的怀里,不免轻声道:“那妻主前世一定也如沐春风吧,所以才这样温暖,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把我如寒冰的心都融化了。” 蓝沐秋低声笑道:“其实我从前……并不是很好的人。” 云念初感到胳膊一紧,低头一看,是妻主的手攥得他紧绷绷的。 许多次的刻意试探,他都想探寻妻主前世发生了什么,但妻主总是含糊其辞,或是打着哈哈,死活就是不肯告知全部。 也许……他能成为妻主依靠的时候,妻主就不会害怕了吧? 于是,他轻声笑道:“妻主,我会去做的。我会成为你的骄傲,让你可以栖息依靠的。” 蓝沐秋并未答话,但舒展开的唇角显示出了她的赞许。 次日白昼,晴空当头,衙门府内。 蓝沐秋执起笔来,说干就干,准备趁着今天闲些,就将那份儿贸易凭证写出来。 很好,刚动了几笔,见魏樱又来视察,她只得慌张地将其藏在了杂乱的案底下。 老师那副死性子,若是叫老师知道了她在断案时间做这种私人的事情,还不得又对她恶语相向呀? 但她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她的确不适合演戏,慌乱,她的神色显得极不自然。 魏樱走了过来,微微颦蹙着眉头,道:“怎么?你又收贿赂了?” 蓝沐秋死活不认,灼红了脸,辩解道:“我才没……” 魏樱当然不信,就要去翻那一摞纸张,蓝沐秋急的近乎就差没当场哭出来了,结果她这副样子,在魏樱眼里又是一个证据。 “滚出我的……” 没等魏樱凶完,完全熟悉了魏樱套路的她自动嘴贱接道:“师门。” 师父总那么说,可从来没真正生过气。 魏樱:“……” 被拱火了的魏樱手上动作更加残暴,只将那些状子翻了又翻,哗拉作响。 然后,她终于翻到了一张还没动几笔的贸易凭证。 她觑起眼睛,不解地用手指捏起来,眼神又从疑惑转为了震惊,又由震惊转为了恼怒。 她啪地将那张纸摔在蓝沐秋脸上,面如冰霜,语气寒冷地道:“你想利用你的势力官商勾结,崽牟取私利是不是?” 脸上一痛,蓝沐秋的脸腾地就红了,猛地站起来和魏樱直视,大声嚷道:“我想让我的夫郎过得更好有什么错?!我想让他不再自卑,我做平民是为了他,当官也是为了他,我要别人看得起他!” 见她如此激动,魏樱神色一敛。 往常,她最是尊师重道了,别人是貌恭而心不服,而她则是有什么说什么,并且从不忤逆或是记仇,若是今日她敢顶嘴,恐怕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魏樱并未大肆评判,反而轻声道:“徒弟,怎的啦?” 蓝沐秋说得极快,看出来是气得急了,道:“我知道你们重农轻商,可是我夫郎他身子骨不好,我想让他有事儿做,有价值感,所以让他开个成衣铺,我的确会利用官场资源多捧捧他,可有什么不对?” 魏樱一怔,道:“原来你是想要这样……” 面色转怒为喜,她笑道:“念初这孩子我信得过,这是好事啊。” 蓝沐秋:“?”敢情你就信不过我是不? 而且,魏樱还不免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责怪道:“你这孩子!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莫不是你也被女尊男卑的思想同化了?我就是看你支持女男平等才收你为徒的。” 蓝沐秋:“……”还不是平常你总拿戒尺打我手心,我才不敢说的? 她小声辩解了一下,道:“老师,这你可不敢乱说啊,要杀头的。” 魏樱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进步了,知道当官了就不该乱说话。但场面话说着一套,心里你可别真那么想,你得对得起你的夫郎,别学那三夫四郎那一套。” 蓝沐秋:“……” 事情就这样诡异地敲定了,魏樱还十分积极地帮她们选地脚,并和乡绅交涉,压低租金地价,让开店顺利进行。 店铺开在繁华街道偏向于偏僻的角落,沾个豪华街道的名儿,但地价便宜了不老少。 一来,成衣铺重在设计感,她们的定位是乡绅土豪或是种田大户,有经济能力去购买做好的衣服,所以地段不可选择太偏。 二来,她们若是选了豪华街道,难保不让人嚼了舌根,地租又太贵了。 三来,那些豪华街道的成衣铺已经够多了,面向的都是达官贵人,她们一开始定位就不同,便不能与之相撞。 所以,她们做了个折。 店铺开业的那天,因着蓝沐秋的名声和地位,十村街的都来给她祝贺,一个店铺就勉强开起来了。 当日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于楼阁之上,众人都身着大红色衣衫,纷纷过来向蓝沐秋祝贺。 蓝沐秋身着逄红碎花大衫,不免冲众人抱拳一笑,道:“诸位,感谢捧场,不过这是我夫郎开的店铺,望诸位今后多多支持,在下感激不尽。” 众人这才纷纷都向云念初捧场,说他有福气,找了个好妻主。 要知道,从前云念初这类人可是被当成不祥之人时常辱骂的,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是因为有了利益关系罢了。 蓝沐秋深知这一点,于是笑道:“不,是我有福气,找了个旺妻的男人。从前我性格冷漠淡然,遇见了我夫郎才知这世间的袅袅炊烟和人间烟火。” 说话间,鞭炮齐鸣,一飞冲天,炸裂在空,绽放出无数姹紫嫣红的烟花。 朱红色与暖黄色交相辉映,从一团炸开,像是有凤凰在其飞舞翻腾,恣意飘然,熠熠生辉。 舞龙舞狮,叫喊的伙计声高如虎吼,沿街撒糖,喜气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成亲了呢。 云念初不由得攥紧了她的胳膊,脸上露出了两团红晕,凑到耳边对她轻声道:“姐姐,你真好。” “小笨弟弟,我也喜欢你的。”蓝沐秋轻松一笑,只觉又了却了一个心愿,对他嘱托道:“念初,你该命令她们开匾额啦。” 云念初缩进她的怀里,高声道:“升匾。” 伙计将盖住匾额的红布掀开,但不同于其它的匾额,这块儿匾额,一大块都是檀木制成,镌刻着招牌的名字,央部分,竟然由纯银版打制而成。 间的部分与其说是匾额的名字,倒不如说是照片合适。 为了这张照片,蓝沐秋尝试了无数次的曝光,才最终制成。 云念初看着照片,有些诧异地道:“妻主……” 那张照片上印照着二人在设计了衣衫后相依偎的画面。 蓝沐秋不由得勾唇一笑,道:“我的创意不错吧?” 嗔怪地看了一眼,云念初娇柔道:“怪不得前晚我给妻主做完了衣裳,妻主让我一定要和你做纪念呢。” 蓝沐秋笑道:“咱店和其它店铺不同的是,我们做一套衣裳,那些顾客多加银子,我们就可以赠一套独活灵活现的照片。这种照片,可是独一份儿呢。” 云念初思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嘴,道:“万一被别人模仿了去呢?” 蓝沐秋大笑道:“光影的艺术,任她们探索个几百年去吧,这个做法仅口口相传,没有秘方,她们想学也学不来。” 毕竟这个时代,化学工业并不发达,但照片的诞生,可是综合了多种因素的。 云念初笑道:“妻主真是聪明,往常只有画师可求其神似,能如此具体地描摹形象的,也仅有铜镜了,可铜镜又无法遗留瞬间之像。妻主若是愿意,还可以单独以画像出售,以供那些家族长者留下形象,相传给后代,以供后世女孙观赏。” 蓝沐秋并未搭话,仅笑了一下。 不想单卖的原因,还不是为了某个男人罢了。 通过捆绑销售,一些想要照片的人,就必须得搭上衣服一起买,这样云念初好能跟着多赚些钱。 思虑间,她温和笑道:“念初,剪彩啦,剪完可就正式开业了哦。若是这店不赚钱的话,你也不必着急,人生就是活个体验嘛,再说这还挺有意思的。” 云念初伸出衣袖为她擦了擦汗,微微一笑,小酒窝微微拢起,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接过妻主递过来的剪刀,他抿了抿唇,将大拇指和食指穿入剪刀,将剪刀刃对准红色布条。 咔嚓一声,红绳应声而断,喝彩声谄媚之声祝贺之声乱成一团,堪称喜气融融。 半月匆匆而过,天天愈发燥热起来。 这些日子,幸好云念初总归会认些字,店铺又不算很大,最终都是要上报给蓝沐秋的,所以他自己用另类方式记账即可。 屋外一片漆黑,正值晚间微凉,他拨弄着算盘,不免颦蹙着眉,对于周围的一切都熟视无睹起来。 包括无视了蓝沐秋递给他的绿豆汤。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有了别的妻主了?”蓝沐秋不免一瞪眼睛,清冷的眸子带了些凄婉的自怨自艾,哀叹道:“论夫郎不给我暖床怎么办……” 云念初噗嗤一笑,接过绿豆汤,笑道:“妻主净瞎说,明明午才、才暖过。” 仰头一饮而尽,他感受到丝丝甜腻绽放在口,一口气喝尽最后一滴,才放下碗,不免笑得更欢。 妻主知道他喜欢甜的,每每都要给他放糖,可妻主又怎么会知道,在他心里,妻主才是最甜的。 渐渐的,他感到有些不大对劲起来,他像花儿绽放开来了般,急度渴望喝水,得到水珠浇嗒的温存与眷恋。 这……这怎么会? 眉宇间平添了些许缱绻,他不免抬起头来,那一刻,他在不自知间媚眼如丝。 看着妻主柔声细语地似在说着什么,他的脑海已然听不得些别的声音,似乎只有哪一件事了。 妻主好……好漂亮…… 好……好喜欢…… 他走了过去,不自觉地与蓝沐秋亲吻。 搂住她如玉的脖颈,他一边被热浪控制着,一边看着得逞后舔着嘴唇的她,气恼地呜咽着:“妻主怎么可以给我下、下这种药。” 蓝沐秋也没有好到哪去,一边搂住他,一边哄道:“是因为念初不乖……也因为妻主太想你了。” 这些日子受到冷落,她不免还是有些委屈。 夫郎的生意蒸蒸日上,可是夫郎却忙到废寝忘食。 从最开始的一天两次到两天一次才交流感情,她可以理解,但就是觉得心绪烦躁。 而这次则进行了很长时间,一补前几次的空缺,堪称是蓝沐秋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交流。 一开始,蓝沐秋还在努力,但渐渐的,她发觉到自己可能玩脱了。 身上酸涩的要命,由她控制主动渐渐已经满足不了云念初了,云念初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将位置置换了去。 但同时,云念初仍习惯性地将头缩进她的脖颈,死活不肯出来。 柔顺的发丝不断穿梭到她脖颈上的肌肤,柔软顺滑得要命,她想要让云念初将脸露出来,这个时候她想看到云念初失焦迷离的水汪汪眼眸。 但却被云念初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简单: 现在妻主都累了,他还继续,多……多羞啊。 话虽如此,蓝沐秋总归感到有些欣慰,毕竟从前她的夫郎总是不敢主动表达自己的感受。 若是她要了,云念初就受着,若是她说累了,云念初才会主动,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云念初主动一遍又一遍的。 不过欣慰归欣慰,她只感到哆嗦得难受,紧紧抓住床沿的衾被,不可抗拒的感觉并没有放过她。 这人怎么这么馋,还没有够了? 云念初堪称更委屈,妻主倒是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可是喝了药的他则真的难受得要命。 可看妻主已经那么辛苦了,他委屈地哼了一声,才可怜巴巴地匆匆结了束。 趴伏在妻主旁边,哼着小曲,对于妻主的爱终于战胜了心的渴望,他抿了抿唇,亲了蓝沐秋一口,没有再做些别的。 蓝沐秋无奈一笑,道:“念初是不是还没有达到啊?” 什么嘛……妻主是不是在说他不知廉耻了? 他不免闷闷地道:“够了,我很好满足的。” 蓝沐秋笑了,都没好意思戳穿他。 这人浑身烫得都能烧火了,而且他趴着时,脸色红如牡丹,娇嫩欲滴,仍如一朵绽放的花一般,维持着盛开的美丽状态, 蓝沐秋笑道:“不怕……妻主会负责的。” “姐姐坏。”云念初呼吸浓重,不免靠着她的肩膀,手上也帮着她摩挲着,进行最后的余温。 事后,云念初依偎在蓝沐秋旁,不免虚弱地抿着唇,慢慢进行回味。 蓝沐秋笑道:“念初对我和平时对待众人很不一样。” 对待众人,云念初总是显得清高孤冷、惜字如金,但对她时,则显得依赖与孩子气。 尤其是在此刻更加不一样,云念初总是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软绵,还任她摆布,谁能想到他平时竟是个冷漠俊朗的人儿呢。 云念初小声道:“听说男子这样,妻主会更喜欢的。” 蓝沐秋噗嗤一笑,道:“其实念初怎样我都喜欢。” 开了店铺后,她才发觉了云念初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一面。 每当选了一批布料,他会一件件地清点检查,但凡有不合格的就全部扔回去整改,分毫的差池都不肯接受。 面对布料商的哀嚎,他只淡淡一句“对你而言只是百件坏了一件儿,可是对于买衣裳的达官贵人来讲,就是我成衣铺质量差的要命,没一件好的。”将其怼了回去。 对待伙计,他平日里温和风趣,可监工起来可谓分毫不让,绣出来的偏差了一点儿,他就得让伙计重新返工。 当然了,他给的酬劳待遇也是相当高的,伙计们虽然吐槽他是一根筋,却也习惯了日夜整改。 云念初小声询问道:“妻主不会嫌我吧?” 蓝沐秋抚着他宽阔的胸膛,眼神含情脉脉,坚定地摇了摇头。 若是她嫌弃这人早就嫌弃了,又怎会暗帮他那么多? 衣裳的口碑还未打开时,她就托周厉周晟二人穿上云念初设计的衣服去街上溜圈请客展示开来了,为的就是将其打入人们的心。 周晟家是乡绅地主,她说上一声好,许多在她家种田的人及其宾客自然也会应上一句好,毕竟她可以操控主流审美,名声就打出去了。 另外,她还特意花了不少银子找了托儿,大肆宣传照片可以将人的心神留于世间,只要挂在墙上,就能吸收日月灵气,所以具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造谣一张嘴,关键大部分人以谣传谣,还真信了。 一开始,蓝沐秋只是怕有人会造谣说摄影会损害心神,于是才先发制人主动造谣的,可是没想到这事儿越传越邪乎,许多人还说这相片好啊,大补,能治许多病症。 到最后给她弄得不好意思了,只得出来主动辟谣,说这照片就是普通照片。但已经没人信了,那些人只相信口口相传、大多数人相信的版本。 许多人纷纷慕名来购买,买后又将其照片挂于大厅墙,渐渐的,云念初的生意也就如撒网一样,捞了不少大鱼。 “妻主……”云念初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妻主,我永远记得你为我做的一切。”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 二人说说笑笑,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渡过。 半年,村民念着蓝沐秋时常帮助乡里,自是多多照顾云念初的小店,他们的生意也就做的红火起来。 结果,她们的收支就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云念初挣钱,蓝沐秋往外散钱,但是还勉强够用。 魏樱本来在县就名望甚高,县里的人都尊崇之至,她又私下集结了乡绅和知识分子,像是交待后事一般,阐明了蓝沐秋是她最后一个关门弟子,让她们好生照顾着。 蓝沐秋的日常,就是处理那些闲碎事物,然后有空也不得闲,还要去施粥发粮,有空就搭草台班子开讲,将知识普及给穷人,免费教她们识字。 如此一来,蓝沐秋的名号算是彻底打响了整个县。从前还有人嘀咕她是为了名声,可装一天好人简单,装大半年却是难的,众人无不心服口服。 不过也有极少一部分人嘀咕:或许她只是装的太好了,如果真的遇到事情,她还是会站在利益那一边。 没想到,考验这么快就来了。大半年的光景,从寒冬转为秋风瑟瑟,却像是弹指一挥间。 那时已为凌晨,所幸蓝沐秋是真的勤奋,还在批阅事务,旁边的云念初在静静地给她捶着腿,所以二人都没有睡觉。 听到外面有响声,她就打折哈欠出去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了有人正在张贴皇榜。 走近一看,上面写着大致内容: 皇帝下令,为使国泰民安,将彻底整顿朝廷纲纪,将其前太女殿下之余党全部进行“思想改造”。 朝廷会特意下放朝廷命官,去各个县城专门进行此项任务,事先张贴皇榜,就是让各个县令地方官员以及人民有所准备,到时做好交接任务。 这让蓝沐秋和云念初都有些惴惴不安,特别是她们也不知道老师师父所说的“自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而且竟然大晚上的张贴皇榜,说明朝廷是真的很急。莫非……朝廷早已派人动身,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们才在晚上张贴的? 于是,她俩晚上看到皇榜的第一时间,就立刻骑马赶去了魏樱老师家。 已是凌晨时分了,结果猛敲门也没人应,蓝沐秋猛踹大门,也踹不开。 剧烈的动作,引起了隔壁邻居的嚷嚷和看门犬的狗吠,但她们已然顾不得扰民了。 而且魏樱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还特意在墙上放了尖锐的瓦片,她从前可是从不防范这个的。二人皆惊,仔细一想,不会是他俩特意不想让人进去吧? 最后没辙,蓝沐秋敲开了邻居的门,搬来了梯子,还是冒着触犯法律的风险,翻了墙,手臂和小腿还被刮伤了。 从里面看,蓝沐秋才发现,竟然门被她俩焊死了??? 也来不及多想,她就立刻喊云念初再找人拿把梯子,再把梯子扔进来。 然后,也来不及处理伤势,她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房屋,结果发现房屋也被锁上了。 一个着急,她就跑到窗边,这里最薄弱。她后退几步,助跑俯冲上前,怦的一声,她把窗户撞开了。 一张大床上,静静躺着互相拥抱着二人。魏樱搂着煜恣风,而煜恣风也抱着魏樱。 蓝沐秋呆了,猛地将视线一扫,床边竟放着,两个酒杯以及两张纸条。 她一把将纸条塞进怀里,来不及再多看,喊了几声老师师父,没人应答。 再去探他们的鼻息,还有气儿,连忙顾不得那么许多,背起她俩就往外跑。 梯子已经递了进来,她只好颤颤巍巍地依次将二人再通过梯子运送出去,嘱托云念初赶紧就去附近的医馆。 然后她也跳了出去,连被划伤出了一堆血也顾不得了,连忙跟着跑到了医馆。 还好,魏樱家地处县里,离医馆很近,在她俩的暴力踹门下,大夫连忙抱怨着打开了门。 再一看竟是大善人魏樱和蓝沐秋一行人,大夫更是不敢马虎,尽心尽力。 待大夫去医治了,蓝沐秋才带着颤抖的手拿出纸条,近乎是一目十行,她赶忙看写了什么。 其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俩的财产都放置在了哪,以及事后的分配事项。 另一张上面写着,一部分的珠宝要还给蓝沐秋,从前是她俩隐瞒了身份,今畏罪“潜逃”,和他人无关。 可是蓝沐秋自问,她可没借过魏樱什么珠宝,想必是魏樱想要接济她,但是又怕连累到她,只说是从前借的。 晚间严寒,蓝沐秋突然才发现身上一片恶寒,她害怕急了,浑身都不断哆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老师这样好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劫难。 一路以来,总是魏樱二人不求回报地教导她,她也早已把老师师父当成了家人,如果两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去世,她可能会崩溃的。 毕竟世上,有多少人肯就因为一个信任,而不顾身价背景,也不顾门阀偏见,就对她好到如此呢? 就是蓝沐秋在女尊国里的娘亲,明明有着血缘身份,可是也只在她成了县令、看似风光后才走动了几番,但实质上就是变着法的找她要钱。 可老师师父,则是常常体谅她们的苦楚,为了不伤害她们的自尊心,常常是买了吃的喝的,说着恰好多买了一份,然后接济她俩啊。 待到云念初抱住她,对她说:“别怕,我永远在你身后扶持住你”时,她才止住了颤抖。 好在,医馆的大夫说,她的毒,纵使似乎服用剂量很大,可是好像买到假货了,里面含量不纯,来的及时,大抵致不了命。 蓝沐秋:“???”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原本神采奕奕的二人像是经历了什么折磨一般,全身毫无血色,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静静垂下,并不断的咳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蓝沐秋这才发现,她俩好像早已经是老头老太太了,只不过从前有着她俩的庇护,她才没发现。 见到蓝沐秋的第一眼,魏樱竟是苦笑着道:“徒弟,你不该救我俩的,恐连累了你,真是万千罪过。”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3章当上县令后的危机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4章小小县令的气节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5章反抗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6章蓝沐秋的小心机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7章吃醋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8章捆绑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69章绑住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0章情话连篇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1章孩子是男是女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2章戏精附体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3章演戏一流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4章信鸽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5章和离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6章阴影笼罩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7章成为棋子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8章牢狱之灾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79章饮下毒酒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0章流放之路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1章武家剧变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2章孕果将要破壳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3章孩子降生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4章云念初的小时候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5章再度相见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6章回到最初的起点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7章这个小孩好能吃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8章想抱着妻主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89章电灯泡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0章毒性发作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1章心理对抗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2章身体的伤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3章再结一次婚如何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4章洞房花烛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5章再要一个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6章偷看小女生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7章送你一朵花花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8章你的夫郎对你真好啊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99章妻主,亲亲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0章找到机会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1章逃出升天 /亲吻· 众人皆操控人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根本没有人动弹,反而有人不断叫嚣着要杀了蓝沐秋出出气。 牢狱阴暗昏沉,只有不透气的铁窗高悬在上,如锋利利刃出鞘般尖锐,带不来几捋日光,反而把光照映衬得幽深,如涓邪鬼影般环绕。 斑驳硬光映在人的四肢,像是把人切割成了碎片般,混合着十几人的几嘴巴舌,堪称纷乱可怕,在场之人无不急得流下热汗。 伶月很是心急,偏偏有嘴说不出,只得模糊呜咽着。 云念初见了,不免心疼得紧,虽然伶月总是私下怼他,但伶月也算是朗朗坦荡君子了,只是话多了点。 可话多的人,一辈子或许将再不能开口,不是更加残忍吗? 思及此,他走过去,轻轻地伶月擦着口的涔涔殷红血沫,哄道:“右卫别怕,将军会没事的。” 听到将军二字,伶月才静下来。 蓝沐秋心道这群人也就是窝里横,于是神色愈发冷峻轻蔑,指着她们的鼻子,冷笑怒斥道:“好啊,那你们不妨出去了,看看那群人是等我的死尸还是等你的死尸。” 那群人瞬间安静下来,均不发一言。 她们来此,手下倒是带了不少的侍从的,但墨丞相特意请她们安排了此等戏码,说此等要事,一定要亲自前往,手刃敌凶,她们想到那些家仇与恨意,才甘愿屈居于此的。 蓝沐秋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都是被墨丞相请来的对吧?” 十几人均沉默不语,脸上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蓝沐秋接着笑道:“若我没有猜错,你们肯定在想,明明是皇帝暗示你们做的,为何又出了这档子事呢?” 其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蓝沐秋不禁感叹她们这群人的政治水平真有够低下的。 但仔细一想,也怪不得她们,她们大多数人看上去都年轻纨绔,想必是家母出了事,被以作弊之名抓了去,她们大多没有复杂的官场斗争经验,反被当成了棋子处理了。 蓝沐秋笑道:“因为皇帝聪明得很呐,她除掉武家时,还能顺道除掉你们。” 汗毛根根树立,其的一个女子大着胆子道:“你胡说!这顶多是墨丞相一人所为,圣上如此做,没有缘由的。” 毕竟谁人不知,皇帝手的权力向来来源于世代沿袭的宗族势力,也就是她们,而丞相的权力大多来自贫苦读书人。 蓝沐秋不禁嘲讽之笑更甚。这些人现在还叫着圣上,可惜那圣上却不把她们当成人呢。 而皇帝与墨天鹄狗苟蝇营,其利益制衡早已掰扯不清了。 于是她笑道:“有啊,你们残害良臣,致使武家灭门惨案愈演愈烈,甚至逼得武澈白去边境谋反,你们罪当何处呢?” 此刻,她不免更感慨墨天鹄的老谋深算。或许并非是没有抓住武澈白,说不定是故意的呢? 他猜到了武澈白会来边疆,而面前这群人收到皇帝的暗示,也会跟着武澈白来到边疆,而这,就是证据。 墨天鹄和皇帝要除掉的,可不仅仅是武家一派啊。放走了武澈白,可是却能捞到那么多笔大鱼,真是无比值得。 伶月不免呜呜地叫唤,拼命想要说些什么。 云念初心疼地拍了拍他,然后都忍不住扶额,为她们作为局不知道的傻蛋而感到好笑。 他替伶月接道:“你们谋害武忠兰夫人,倒是没人有证据,可是你们被‘武澈白’复仇杀死了,马革裹尸被一路抬着回了京,不就有了证据了吗?” 这下子,这十几人才真正明白了蓝沐秋所说的意思。 原来墨天鹄下了招大棋,将她们卷入争斗,诱导来此,然后设下埋伏,将她们杀死,再嫁祸给武澈白,让她们以“谋害忠臣”的罪名杀死,一路上大摇大摆地抬着她们的尸首回去,天下人就会知道,是她们做的了。 毕竟若没有杀害武澈白,为何半年内竟跑到了边境去?再者说了,无论武澈白反不反,皇帝都会做出武澈白“被逼无奈”而谋反的假象的。 她们死了倒不要紧,可是恐怕这仍羁押在案的娘亲等人都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的背后,可是无数利益捆绑的家族啊! 而墨天鹄和皇帝,莫不是她俩苟且了的谣言是真的? 阵阵恶臭冷峻寒冷扑面而来,伴随着阵阵腐蚀气息与铁链铃铃作响之声,她们彼此搀扶着,头上发丝近乎都一根根地竖立起来了。 蓝沐秋笑道:“皇帝真乃老谋深算啊!堪称一石二鸟,你们死了,从前武澈白将军没罪名的,但今后有了。无论怎样,将军都无法选择。” 云念初不曾想妻主竟如此冰雪聪明,竟然参透了其的道理,于是不免接道:“若是将军留下,天下人会敬佩,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都是死罪。若是逃去男尊国,恐怕是有理说不清了,更被天下人所耻笑,武家将彻底一蹶不振了。” 说到这,他怕伶月又情绪激动,于是接道:“不过我猜想墨丞相的本意是办完这一点后就将武澈白强制压去京问罪,然后迅速斩首,倒不曾想过给他留任何余地。不过他猜少了一点......” 真的有人肯愿意为了代另一人去死。 不禁感叹命运的多舛与无情,这群杂种能看到一,她们能看到二,皇帝与丞相能看到三,因此总是先一步摆弄了她们,但三却不能参透世间的感情。 世间的感情是最弥足珍贵的,算不来,猜不透。 蓝沐秋甚至都没有去问伶月是如何帮助武澈白逃离的,恐怕是金蝉脱壳,他们二人的伪装术和易容术可是最高明的。 武澈白心思单纯,可伶月不是。他为了武澈白,一定是劝说将军为了大仇得报,因此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武澈白才答应的。 想想武澈白又何以接受如此剧变呢?前半生和风细雨,为理想而奋斗半生,母慈子孝,家境和睦,无数人爱他敬他,后半生飘忽不定,正是他所热衷的理想背叛了他,一切爱他的人为他而死,离他而去。 如此活着,对他来说,还不如是死了的好。 火把幽微,一个个随风摇曳微颤,熊熊烈火顺着焦油燃烧,火芯儿像爆炸似地崩崩作响,气味难闻,黑烟缭绕,此刻又陷入了焦灼状态。 那十几人趁乱而问道:“蓝沐秋,那你说该怎么办?” 蓝沐秋抿唇道话,道:“依我看,你们不妨逃了去吧,此刻外面兵马想必正在集结,她们未必会想到你们竟能突然杀出,你们不妨杀她个措手不及,或许赌局还有赢的可能。”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少数不同意,多数同意,但问题是这该如何杀出呢?门外纵使是乌合之众,可点兵点将,人数是她们十多倍啊。 逃了出去倒好说,她们可不动武澈白,然后调兵遣将让其余家丁一路顺大道跟随,再回京向皇帝表明心迹,以此请辞。 若是逃不出去呢?那么直接杀出,连最后谈判的筹码都没了。 见她们犹豫不决,云念初杏眸浩瀚,只似尽在掌握,笑道:“你们不妨斩断其它犯人的腰链,然后将其成为援军,她们随你出去后,你们便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们都是亡命之徒,想要逃走才会被严刑拷打的。” 这牢狱关押了不知多少粗猛女人,正如云念初所说,这牢狱人口众多,而且个个都是打架不要命的,那些边塞官兵折磨过她们,她们个个都对其恨意无比,在阴影滋生了报复心理。 众人一经商讨,表示赞同,毕竟她们来时,也见尸横遍野,流血几尺,还念着到底这些犯人与官兵有何深仇大恨呢。 但牢狱的钥匙并不在此,其一个身着雪白梨花锦袖短衫的女子朗声道:“我的剑削铁如泥!” 还好,这典狱长纵使聪明万分,可千算万算,未必能算得到,她们竟被蓝沐秋两人策反,并且带了宝剑的人竟还有如此功效。 说干就干,她们纷纷拔出宝剑,跑到牢狱的不同牢房,忍着幽暗腐臭之气息,然后劈断生锈发黑的裂锁,再将满身伤痕的犯人救出,对他们说明来意。 以前,这些犯人各自为营,可是有些懂行的人看到她们腰间悬挂的赤金镶墨玉金牌,都明白她们是达官贵人,说得不假。 于是,头一次,许多犯人集结起来,随手拿起石头或是边角的棍棒,怒目圆睁,披头散发地呀呀叫喊。 而蓝沐秋和云念初却更关心其它更重要的一点。 蓝沐秋叹了口气,杏眸闪过无奈,微舔了下皓齿朱唇,道:“念初,若是初儿在,我们带他与官兵殊死一战,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偏偏他落入敌手,若是我们逃了去,恐怕枉自为人。” 云念初扶住放下的伶月,敛住凤眸,心鹊起,抿了下苍白如纸的唇,对她道:“可妻主,为什么不能是有心人想叫我们跑的呢?” 蓝沐秋愣了一下,完全不解其意,道:“念初,什么?” 看着这牢狱犯人捶胸顿足,激动不已的模样,云念初眯起如狐狸般忖度良久计谋满满的眸,道:“若你是墨丞相,会不加一兵一卒一守卫,任十几人在牢底里兴风作浪,直接参透了他的计谋吗?” 黑暗腐臭的气息传来,每铛的一声,那锁便被剑斫砍开,蓝沐秋细细地品着这句话,不免颤声道:“念初,你是说......有个更高的人,在左右着局势,乃至连这点她都想到了?” 云念初摸了摸下巴,轻声道:“我认为是,若皇帝想将你收之囊,为她所用,她就会刻意放你一马。但是或不是,只有一会儿才能见分晓了。” 砰砰的心跳声在蓝沐秋心作响,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典狱长表面为墨丞相所用,但背地里却实际为皇帝做事呢? 她兀地想要开口询问,那么一开始为何皇帝不肯直接给她这个机会,或是和她谈判、直接将她收入麾下,再用来对抗墨丞相呢? 但经历过沧桑变幻,她突然明白了,反而喃喃道:“皇帝在养蛊,若是我能经历风霜变幻仍逃出来,在心里积聚了对墨天鹄坚定不移的缠绵恨意,在她心里,才真正值得为她所用。” 云念初点了点头,低声道:“不仅如此。一来,她倒也不想赶尽杀绝,那样将激起世家子弟的反扑,其实让这群世袭子弟对墨天鹄充满恨意,将她们放虎归山,不是对皇帝更有利吗?二来,若你能察觉到、并引领了局势,恐怕才值得为她所用。”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蓝沐秋本就是个顺带的炮灰,若她猜出了皇帝的意思,皇帝将会把她收为己用,若是她没有猜出,或是没有熬过去,那么也不会影响全局。 恐怕那些门外的守卫空有其名,只是为了让这群世家子弟知道是墨天鹄阴了她们,毕竟这边塞的官兵全然收为墨丞相掌控,反倒是皇帝常常示弱、躲在幕后,恐怕她们不会全然算在皇帝头上。 这招,叫坐山观虎斗。 微风拂过,一股恶寒席卷心头,伴随着潮湿阴沼的腐蚀冷气,蓝沐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当场作呕。 眼界微颤,她攥紧拳头,道:“真有够毒辣的!而且她心知我身剧毒,论权势地位,其的解药恐怕只有她和墨天鹄二人有,她分明就是在逼迫我做个选择,要么归顺她,要么就归顺墨天鹄,要么就死。” 云念初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的确不是她的对手,就像下棋对弈一般,她走了一步,我们才能察觉出一步的不对劲,可她却引领了全局。” 蓝沐秋发狠地道:“念初,她真是奸诈老成,留了无数后手,若是武澈白能逃出去,恐怕也是在她的掌控当,只是不知——武澈白还能有什么用?” 云念初不免扶额,汗滴涔涔而下,道:“不仅是这,我更有其它一点想不通,但……算了。” 二人久久无言,静默无话,只深觉恶寒,不免搂紧了彼此的身子,火把如鬼影幽微,冷洌凄清,她们是彼此唯一的光。 而此刻,那些世家姊妹已然尽数将犯人放开,准备好拼死一搏了。 云念初低声道:“若我猜得对,那么我们二人一定能安然无恙地带着初儿逃出去。” 纷纷手握兵器,蓝沐秋和云念初将伶月救下,背在身上,为殊死一搏,便混迹众人间,以保安全。 这些世家姊妹一时间很敬佩她俩,不免觉得她二人足智多谋,日后还能作为要挟利器,或是可以找寻到武澈白,保武澈白一命,反而众人能安全,所以便将其护在其,不肯叫别人伤害了去。 当然了,那群世家姊妹,是藏匿在最后面的,她们可不傻,走前面容易送死啊。 打开牢狱之门,门外的众人正打着哈欠弓着腰垂着背在休息,一看竟出来这么多人,竟和她们的数量齐平,不免惊诧万分,立刻应战。 一大波洪流冲出前去,叫喊的犯人和官兵扭打在一起,乱成一团,奈何官兵武器精良,纵使有意放水,但犯人还是应接不暇。 见场面焦灼,她们二人就快被挤上前去,蓝沐秋和云念初惦念着蓝思初,便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从边上溜了出去,就要往她们原来住的地方跑。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旁边的官兵看见蓝沐秋二人要逃,便纷纷上前有作势要砍,但都被后面的一行姊妹拦了下来。 在世家姊妹的断后下,蓝沐秋和云念初二人真的跑出了这混乱场地,然后呼哧带喘地向目的地跑去。 后面,跟着一群追随她们的小妹,啊不,世家贵族姊妹,只以为她们是有伎俩和计划的,不免崇拜愈至,纷纷追随。 但其实,她们二人只是想去找小孩而已。 不过,这免死buff算是叠满了。 一路上,她们平安无恙地跑到了房旁空地,果然蓝思初还在咿呀学语,拍着手揪着秃草玩。 这下,她们可以敲定了,一定是有皇帝暗帮忙,要不然以墨天鹄的尿性,不会做出这么不干净利落的事来,反而一定会把她俩的孩子当成人质,以绝后患。 心大骇,随后她们想到,没错! 这或许仍是其一步,她们的房间地处边境丛林的开口处,相当于其“门户”,再跑个二里路,一定有官兵把手,那么她们只消解决了那些官兵,岂不是就有了白马,可以策马奔腾了吗?! 心下不再犹豫,只拎起蓝思初的脖颈,将其像挂坠似地一提,然后狂奔去这附近的森林开口处。 红松墨绿高翘,粗圆笔直,个个挺拔有参天之势,树皮坚韧,遮住了从天洒落的阳光,使小径幽深可怖,伴随着磔磔黑色惊鸟腾飞,显得危险凌乱。 灰尘肆意,森林四通达,但好在能成为天然庇护地,比起一干富家姊妹的惊恐,反而这是蓝沐秋和云念初最恣意爽朗的一天,不管再怎么说,或许她们可以逃出去。 逃出去,就有希望! 到了门户处,果不其然,远远望去,那里的七名官兵正围坐火炉旁煮着粥,哼着小曲,似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那牢狱外的人心知肚明,恐怕对于这几人来说,是真的一无所知。 毕竟前者穿甲带袍,盾牌齐护,整装待发,但后者身上卸去战甲,正毫无防备地吃饭呢。 这场利益争斗,死伤的永远是无辜的人。 这几名官兵在想什么?她们会不会有家有业,怀揣着一腔热血来到边塞,心填满报国之志,才肯于最好时节在边塞此等高危酷寒之地镇守良久,与亲朋好友忍受着生死离别? 经历过风雨,便总懂得别人淋雨的难处,蓝沐秋顿感不忍,便凝眸大喝道:“你们几人一边去,我们不伤你性命!” 那几个官兵惊得立刻丢了饭碗,砰地一声,稀粥洒了一地。 她们立刻抄起最近的家伙,那铁叉和钝钝利刃无法和富家姊妹比拟,但她们仍做出了防御姿态,明明寡不敌众,却还是不肯投降。 蓝沐秋见此,一边向她们跑去,一边急得大喊:“你们别杀了她们,我自有妙用!” 后面跟随的富家姊妹一听,连忙只击晕了这些官兵,然后跟随者蓝沐秋一起,找到了后院她们养得十几匹白马,登上马鞍,策马奔腾,扬尘而去。 待扬尘甚远,前路漫漫,的确看不到后面追兵时,那几名富家子弟才长吁一声,道:“真是走运了,想不到那几人竟是养马的,要不然今日我们很难逃脱了。” 蓝沐秋云念初笑而不语:“......”傻乎乎的人看什么都以为是走运才达成的。 然后,其领头的世家姊妹对蓝沐秋问道:“所以那几名官兵有何用处?” 蓝沐秋当然不知道有何用处,随口瞎诹道:“向皇帝表明心意,你们不想滥杀无辜,只是想逃命罢了,待你们回京,自动请辞,或许皇帝会放你们一马。” 那几人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蓝沐秋:“......”我就说她们傻到家了吧? 原本她怕云思初害怕,于是就将其捂住眼睛,此时场面平稳,蓝思初小小的一只才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地道:“娘亲,我们去哪?” 蓝沐秋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去有尊严地活着。” 蓝思初不解,将探求的小脑袋转向了云念初。 云念初正驾驶着马儿,前胸口贴着伶月抱着他,之前为了赶在蓝沐秋到达边塞之前到达,他苦修了马术,因此现在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了,甚至载一个人都轻而易举。 此时,血肉模糊的伶月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蓝思初,然后点头示意,含糊不清地道:“ku......” 他刚想说可爱,这孩子可爱,将军也会喜欢的,旋即意识到他这幅模样不该说话,也不能说话,于是又闭了嘴。 云念初感受到了,眸潋滟过心疼,便用指腹拭去了他额角的血渍,轻声道:“右卫若是喜欢,我叫孩子给你磕头认个干爹,等他见了将军,再让他也当个干爹,凑一对呢。” 这话说得轻柔抚慰,又体贴明了,不掺杂之前的冲突偏见,伶月只感如一缕春风般散入心田,似乎才明白,为何蓝沐秋会选择了云念初,不免濡湿了眼眶,连忙垂下头去,恐让小孩害怕。 歪着头的蓝思初则哈喇子直流,两眼发直发愣,眼冒金光,嘴角勾起,高兴地连声叫好,道:“好看姐姐,做妻ju!” 抓紧他的小肚子,感受到他的手舞足蹈,蓝沐秋则一拍他的脑瓜壳,无奈道:“倒霉孩子,人家是哥哥。” 不对,等下,她忽然意识到更重要的一点......她俩是蓝思初的爹娘长辈,然后蓝思初竟叫伶月哥哥?! 几个意思,靠靠靠,她俩有这么老吗? 但蓝沐秋并未说话,云念初已然按奈不住,冲那团呼呼的小人道:“你爹和他是平辈的!” 蓝思初趴在马背上,睁着迷茫无措的大眼睛似在理解,却全然理解不了,道:“不行,我要嫁给他。” 云念初拳头都攥紧了,就差没一巴掌甩过去了,眼神简直要喷火,气恼道:“他真的是男的。” “喔。”蓝思初显然不信。 在他眼里,爹爹显然是骗他的,只是为了让他嫁不了人,真坏! 面前这人虽然血肉涔涔,但却面如刀削,凌锐异常,只比女人还要俊朗几分。 女尊国的女子向来是脸颊锋锐的,而男子大多面相温和纤柔,所以他只见伶月眉眼如画,气质冷淡,却比女人更加女人,那么伶月就定是女人啦。 想到这,他抹了一把哈喇子,道:“这位娘子,请问你姓甚名谁呀?” 莫名被cue的伶月一脸疑惑,却又舌头断了半截,只得支吾道:“呃......wo......” “啊,怪不得娘子没人肯嫁啊。”蓝思初面露可惜之色,然后眼眸突变,里面金光灿灿,明显就像狼看见了猎物那般馋得要命,兴奋道:“我不嫌娘子结巴,我可以!” 伶月:“?” 嫌态度不够真诚,蓝思初还硬是吸溜了几声,添了句:“娘子,明天你我就洞房花烛!从此我会像爹爹一样护着你的。” 伶月:“?” 云念初扶额无奈,道:“将军莫怪,他一向......比较奇特。” 此时,伶月已然不信了,低垂着头,死都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小男孩调戏。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叭叭叭地说上一大通的话,问小孩是随的谁,然后嬉笑上半天,但现在,他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资格了。 云念初见他脸色异常,不免拍了拍他,执起马鞍控马,使其更平稳些,别颠簸疼了他,然后对蓝思初小声道:“初儿,男子和男子没法洞房。” 蓝沐秋咳嗽了几声,攥紧马鞍,道:“其实、其实可以。” 听到这话,伶月面上没动,却暗地里竖起了耳朵,听得仔细。 云念初一愣,呆滞道:“这?倒是女子和女子有法可做,男子和男子还怎么?” 蓝沐秋不免有些尴尬,只觉自己简直成了科普大师了。 按照女尊国和现实古代截然相反的情况,的确此国度对男子的限制甚多,纵使许多男子成亲一生,仍不知该如何抚慰自己。 反而是女子,其开掘得却过分,不仅生产了一批一批的用之道具,怎样沉溺其也相对于男子会被理解和释怀,并且女子和女子相爱是适当被认可的,称之为“凤阴之爱”。 相对于古代的龙阳之爱,她们亦是被发展了的,可对于男子与男子相爱,却常常被限制和不理解,就算偶有理解,也大多只得相伴一生,对于其欢爱却谈论发展得极少。 可想而知,大多是受其化影响罢了,男子若是沉溺欢乐场,但凡是碰了自己,都会朱砂尽褪,并且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十村村嘲讽,从小他们就生活于此,自然内敛沉默。 想到这,蓝沐秋咳嗽了几声,道:“等......等到了地方,我单独告诉伶月右卫。” 伶月:“?” 他的脸一红,唔了一声,偏过头去,眼缭绕出点滴雾气,鼻头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云念初见他如此,便不免叹气。 这人受尽折磨,却不曾讨饶认输,或是落一滴清泪,可一涉及到武澈白,男子的心境就愈发显露了,听不得一点儿委屈。 甚至,这人一定在想,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将军又不肯要他。 众人不再言语,只匆匆行军。 阡陌纵横,草雾缭绕,山水花草,万紫千红,莹莹其,众人顺着前方一路向前,回到世家姊妹安营扎寨之处,获得补给和人手。 似是感受到气氛压抑,蓝沐秋轻声对伶月点拨道:“澈白将军未必不喜欢你,只是他未曾想过,可以和男子在一起罢了,今日一别,他势必将会念起你的好来。” 伶月苦笑着摇了摇头,抿紧发颤的唇,不发一言。 蓝沐秋又柔声道:“别惯着他,到时候冷面待他,他从未失去过任何东西,才会把得不到的人看得极重,近日他历经凄风苦雨,若你肯假意离他而去,他定然承受不住,反倒会追起你来。” 蓝思初一边愣愣地听着,完全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可大抵也明白似乎伶月是有心上人的,于是哼唧唧地道:“那个人肯定长得不好看!我才好看!娶我娶我!” 伶月的唇才漾起淡淡笑意,但他还是冲蓝沐秋摇了摇头。 蓝沐秋无奈一笑,道:“你不用心疼他,真的,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他,可男人就像风筝,得收紧放松,不遛不行。” 听到此话,云念初的眉微微蹙起,道:“哦?妻主也遛过我咯?” 但他显然更看重另外一件事...... 没等蓝沐秋接口,他猛地又道:“说得好像你极度了解他似的?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想起从前和他的事情了?” 蓝沐秋猛地一怔,连带着握住缰绳的手都收紧一拉,白马微微脖颈一紧,就嘶鸣起来,她赶紧控制,然后轻声道:“真是什么都骗不过念初。” 此话一出,在场其余牵扯到的两个男人都脸色为之一变。 然后她自顾自地道:“忘了不是很好吗?” 云念初不免垂下头去,咬住唇角,尽管知道妻主爱他,也知道妻主不会弃他而去,可还是吃醋不已,心绪难耐。 顿了顿,她笑道:“没必要深究啦,我感觉这样很好的,其实记忆的那个我很是‘不慕名利’呢,或者说是干脆绝望到不肯与过去放下,才不愿入世,沾染尘世罢了。” 每毒愈深,她的脑子就格外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素刺激了她的神经元,还是心理成长所以放下了,因此由应激反应忘掉的东西,也就记起来了。 云念初咬唇低声道:“妻主......” 蓝沐秋并未再答,只低声道:“冥冥之我选择了你,并非全是巧合,你我二人真的很像,像到几乎是一个人一般,我穿越到这里时,还是幼年,孤苦无依,痛苦万分,几欲饿死,很累......” 她喃喃道:“正是你像我,我才会天然地就心疼你,见到你,我的魂就丢了,纵使失忆了,可心里面下意识的阴影还在。” 伶月偏过头去,听得很是难捱。 他可以理解蓝沐秋,可是更心疼武澈白,这种东西,叫偏爱。 似是感受到伶月的异常,她偏过头去,柔声笑道:“澈白公子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对他随口说的一句喜欢,却不曾想他记了那么久。” 云念初哼了一声,看着马蹄崩腾而过时扬起的阵阵尘土,又看着其余的世家姊妹一副大难临头的紧张模样,随口嘟囔道:“那你可真是随意啊。” 蓝思初也似乎听出了其意味,皱起小眉头道:“娘亲坏,拉去男德班进修!” 在他心里,男德班是德育班的意思,他哪里知道男德班只给男人开呢,还只当无论男女,都该被教化。 伶月从鼻腔拉长音,哼了一声,念在蓝思初在,并未拆穿。 云念初眯起了狭长的眸子,也是不信,对蓝沐秋投去质疑目光。 她摸了摸鼻子,抱紧了他,对伶月正色道:“当初我对他说,除非你活着回来,否则我们不要互通有无,其实的确是因为我动了心,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是喜欢你的,只是不自知罢了。” 伶月又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似是不信,但耳朵尖尖红了,又像兔子一般竖起起来,眼眸却濡湿了。 蓝沐秋无奈地支起脑袋,道:“真的,他常常说起你的好话来,当初耳朵都给我说起茧子了,烦死了。” 阴阳怪气云念初已上线:“呵呵哒。我看妻主是心绪灵动了,却念在人家家大业大,不能与之相配呢。哪里像我,简直是路边的野草闲花,随便摘下一朵,妻主就觉得相配了。” 蓝沐秋见他怼自己,也不敢再吱声,只小声说道:“悍夫!悍夫!悍夫!” 狗男人胆子真大,明个就休了他!!! 个屁。 其余的富家子弟看她们一路有说有笑,烦躁得不行,丝毫不明白为何她们有恃无恐,像是丝毫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的模样。 烈日像火炉般红灼焚烧,烤得人心里焦躁,热汗涔涔。 往日这里冷冽凄苦,时常风尘大作,在冰天雪地里,几个时辰就能把人冻死,但此时进入丛林深处,却热得能摊鸡蛋了,真是环境多变,复杂幽深,诡谲异常。 一干人等好不容易到了昔日富家姊妹手下携带兵马的驻扎之地,下了马,才长舒了一口气,心舒畅起来。 拧着蓝沐秋几人进了围幛,她们也不敢多留,只赶紧集结兵马,欲顺着大道原路返回京。 蓝沐秋却蓦地开口道:“你们若是想活,得把武澈白找到,然后将他周全地送到男尊国,方可保自己周全!” 众人:“?” 蓝沐秋再一次深感自己胡诌乱造的能力极佳,朗声道:“你们想啊,若是他死了,你们从正道而走,军民百姓一定会记着你们是从边境回去的,定然会将其联系在一起,认为是你们杀的。” 众人勉强定下神来,自然不愿做那种有风险的事情,于是冷声道:“那我们从小道走!” 蓝沐秋早就猜到,于是淡然一笑,像大忽悠似地坚定道:“从小道走,死亡概率至少翻百倍千倍,或许有无数人正在等你们哦。” 云念初心领神会,也不断撺掇道:“对的,大道上念在军民都在,墨天鹄不敢直接动手,可小道就不一定了。若走大道,必得救将军,才可于水火之博得一线生机。” 二人敛了下眸子,其实她俩也不知道这一环是否也在皇帝的掌控下,可若是不如此的话,纵使墨天鹄一路追击,仅武澈白一人,终究是放心不下,况且伶月一定是要陪着武澈白的。 若是武澈白对皇帝有用,定能通过此等方式,将伶月和武澈白周全放走,若皇帝心狠手辣,其实她们怎么选都没用。 或许,皇帝就是故意让间人蓝沐秋做武澈白去往男尊国的引荐人,然后让武澈白欠下她的人情,毕竟依将军的性子…… 欠了的一定会还。 而若是蓝沐秋被皇帝收之己用,那么相当于武澈白在男尊国的人脉和思量都能被皇帝所用了。 所以武澈白活着,也定是比死了有用,而蓝沐秋依然同理。 只是不知,为何皇帝就那么自信,蓝沐秋会听从于她呢......? 旋即,他敛起眸子,笑意灿然,不肯将猜想和盘托出,若是蓝沐秋听了,定然宁可自刎而死,也不肯成为棋子,再将别人利用的。 然后,他朗声胡诌道:“送武澈白离开,是最妥当的方法,他在边境素有人脉,而男尊国也愈发尊敬他,自然会派人来接,放心,你们很是安全。反而他活着,皇帝见计划失败,你们才会真正摆脱危机。” 众人吸了口气,面面相觑了好久,道:“好,我们去。但武澈白在哪,你还得与我们眀言。”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正在处理伤口的伶月身上。 伶月:“?” 伶月抿起唇,深褐色的眼眸似在忖度思量,但他随后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用破损的舌头含糊道:“不,我不知道。” 作为武澈白最信任的人,他不知道下落,怎样想都于理不通,蓝沐秋知道他是信不过她们,怕她被收买,一起和她们使得奸计而已,于是不由得一叹。 她眸温润平和,轻声道:“右卫若是真想让武澈白将军活着,就得告诉我们他的藏身地点,否则.......反而对他是最不利的。” 抿了下唇,她大步流星地走到蓝思初面前,将他抱起,然后走到伶月面前,将他递给了伶月。 然后,她一脸严肃地对伶月道:“我以我的孩子为人质,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若是你发现我在骗你,你大可以杀了他去。” 蓝思初:“?” 伶月面露犹豫之色,却听云念初也道:“右卫抱起他吧,我们二人虽非正人君子,可也是把孩子看得比我们的命还重要的。” 蓝思初小嘴一撇,刚要叉腰发脾气,然后听到了后半句,就嘿嘿痴傻地一笑,道:“好呀,抱我,我的好娘子。” 没等伶月在犹豫,蓝沐秋已然将蓝思初硬塞给了伶月,伶月只得将他揽入怀,忍受着蓝思初对他的骚扰。 蓝思初一会儿哈喇子流一地,一会儿羞赧地红了脸,一会儿又害羞地将小爪子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洁白的脸颊,然后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平时她俩有多爱孩子,伶月可是见识过的,蓝思初没降生时,她俩就时常宁可多费气血,也要让孩子吃得饱饱的,看蓝思初胖成这样,就可以窥探得知了。 而历经边塞风霜,她俩瘦得近乎皮包骨头了,可蓝思初仍是胖嘟嘟的,一看就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 纵使她俩连这点都能造假,可小孩子不会骗人,谁待他好,他就心知肚明,就喜欢撒娇求宠溺。 而看蓝思初的状态,明显是被爱意滋养大的。 思及此,伶月敛起了狐疑眸光,轻声道:“好,我相信你们。将军若在,我相信他也会相信你们的。” 然而话未开口,他刚张口,就感到冷风袭袭往他嘴里贯,嘴里的伤疤还没好,红肿了一片,一被风吹,简直是像是被凌锐带刺的藤条抽了一顿,然后被扔到雪山之巅活活冻死了一样。 最终他并未发言,仅笑了笑,点了点头。 蓝沐秋见他如此,贴心地从富家子弟那里要来了宣纸笔墨,让他得以书写。 笔下灵动,其的地点就被勾勒了出来。 那个地方正值武澈白驻守边塞的周边,但羊肠小道间,仅有伶月和武澈白二人知道这隐秘基地,需绕过参天看不透尽头的密林,再穿过溪水小径,一般人自然不会有心力去探索边塞奥秘,也就不会知道此等藏匿地点了。 蓝沐秋对着众人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她说话时,语气不容置疑,就像一个孤傲的领头狼一般,坚定不移、勇敢纯粹。 当然了,那些世家姊妹仍不好糊弄,冷眼旁观,哼了出声,显然不肯听她的话。 伶月上前,乓地给了那领头挑事的人一拳,以示其热血沸腾的气愤。 要不是她们,公子又哪里需东躲西藏,他又怎会经历拔舌之苦? 周围的下属见主子挨打,立刻就要拔出佩剑上前与伶月争斗,云念初却呵斥道:“行了!你们还想不想知道武澈白在哪,然后活下去了?” 听此话,众人才冷静下来,而蓝沐秋亦是冷淡地道:“为保证是谨慎私密性,只带人十几人前去是最稳妥的。” 这话顿时在周围人群炸开了锅。若是仅十几人,再留其余大部队等待的话,那么谁能保证,途会不会遭遇埋伏? 纵使云念初隐隐感觉皇帝会放武澈白一马,但他也同意蓝沐秋的说法,于是冷眸怒目,道:“肃静!现在没人能探得你们的行踪,若是大部队前往,谁知会不会是墨天鹄在途设下埋伏,拦截下你们,就为了一网打尽,探得武澈白的方位?” 这话倒是不虚,众人不免嘀咕了起来。 的确不乏有这个可能性,若是十几人前去,纵使了埋伏,可也不至于伤亡惨重,她们还可以退守回京,拼死向皇帝上谏,把责任都推给墨天鹄。 但蓝沐秋二人还有另外一层打量,若是她们完全想错了,这些世家姊妹是特意如此前来,其实她们一直都是在演戏,就为了抓武澈白,那么十几人前去,伶月和武澈白完全搞得定。 伶月也是同意,在纸笔上写下一句:“若你们不答应,我不去了。” 最终,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得同意了。 挑选了精壮的手下和世家姊妹计谋强劲、武力高强的,她们随蓝沐秋和云念初一齐前去,让伶月在前面带路。 很快,行军之旅开始了。 一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就在马术吃干粮,疲了才晚上睡觉,颠倒黑白的诡异行军方式让众人叫苦不迭。 没有叫苦的,唯有蓝沐秋三人罢了。 这计谋是蓝沐秋出的,夜晚赶路,趁着天黑,故意七扭歪地绕弯子,反正伶月熟悉边境地势,不至于迷路。 然后,她们偶尔还叫一个人在原地等待转圈,骑马扬尘,毁掉行军痕迹,约定几天后再赶上,就为了防止有人跟随。 夜晚,伶月还会将耳朵贴在地上侦查,他极会侦查,做得极好。 其实偶尔几晚抽测就可,可他仍天天如此,不曾懈怠一天,就为了探得是否安全,防止她们去了,反而带给武澈白危险。 凡是涉及到武澈白的,他一向极度细心且上心。 而夜晚大后半夜,所有人稍稍歇息时,蓝沐秋和云念初也会一齐去四周勘探侦查,当然了,名义上是侦查,背地里她们想的却是亲吻一番。 蓝沐秋和他走远了一段距离,隐匿于小树林,堪称天然的遮蔽物。 每每这时,云念初吃痛的声音就会传来:“妻主,疼~啊~妻主慢点~妻主好棒啊。” 而蓝沐秋则会像只倔强的小马儿一般不停地蹬着,收紧再放松,控制着一切,喘息道:“念初用力,妻主爱你。” 也只有这时,她俩才会感激一会儿这毒之身,蓝沐秋身上毒素淤积,竟连小飞虫或是蚂蚁等活物都不肯靠近了,所以她们在森林,不但没有危险,反而平添了份意境。 如浓雾一般化不开的森林深处,皎皎月光下,寒气儿缭绕,记录着一对有情人的亲吻难分。 云念初总是咬住唇,承受着她带来的一切,随她颤抖不已,随她生死起伏,随她情意缠绵,随她生死依偎。 每当这时,蓝沐秋还会调侃他,道:“念初真色,那么多次,恐怕明天行军,你的腿没有力气再夹紧马背了吧?” 云念初已然全身瘫软无力,哪还能回得了这些,只含糊着发出一些简单音节,来证明她说的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唇齿相依,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被撞着,那灵巧的舌头伸进去,掠过他每一寸肌肤,缠绵的银丝乱撒来开,眉眼缱绻温存,纳入——出去,一遍又一遍,那么柔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而真心实意。 有多久没有好好亲吻了呢?——从左心房的温暖溢潵开来,由心脏泵压到四肢各处角落,使其每一寸都盈盈充实,颤栗不已。 其实对云念初来说,亲吻也像毒素一样,戒不掉的。 妻主那么年轻,他爱妻主,胜过爱他自己,所以他宁愿献出所有,他是她的,所以他可以耐受着她带给他的一切——疼也要,满足不了也要,被玩弄也要。 遇见了妻主,他才知道,原来男子的身子可以坚韧到这种程度,怎么用也不会坏掉。 每当这时,伶月都想说一声shift,他每隔一段时间去勘测,就总能听见奇怪的声音响起,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树木之声,混合着枯藤树枝都乱颤飞鸟磔磔之声,还夹杂着沙沙作响的枯树叶在不断晃动,他表示...... 人都麻了。 关键,这声音还不止一会儿,反而是整夜整夜的,能占到他们休息时间的一半。 嗯,应该是风儿飘散开来,她们日常在练功,所以吹动了枯木枝桠,在沙沙作响吧。 最可怕的并不是这点,他最害怕的是......蓝思初也不知随的谁,简直太能缠磨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章评论会有个抽奖活动,欢迎读者小可爱评论啊~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2章不许欺负我家妻ju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3章夜晚将至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4章栖息之地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5章再生一个孩子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6章当上丞相有点闲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7章烛光晚餐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8章胆子肥了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09章他越来越勾人啦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0章幼稚争宠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1章娶了个贤夫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2章两姓之好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3章妻主喜欢我吗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4章将来做一对闲云野鹤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5章全朝局势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6章沐浴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7章戏水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8章肾不行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19章乐趣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0章看透这个男人了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1章脑补小达人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2章体贴入微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3章你可真是活祖宗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4章才发现你是个戏精男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5章日常当工具人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6章谈点正事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7章妻主,你累了吗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8章嫁给我你受苦了 || 重要声明:精品坚持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精品小说会立即删除。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平台,全部小说均由网友收集整理分享上传,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 请上传合法的版权的作品,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您的作品会损害您的利益,请指出,精品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每天三更半夜到鸡啼叫的时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最好时间。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奋学习,到老了后悔读书少就太迟了。 精品欢迎您收藏本站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29章来也坦荡 · 武澈白显然不信,更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红着脸吼道:“不可能!那日……那日我都主动爬上你的床去……去勾引你了,你还不是把我推了下来!还告诉我……忍不住了就去要女人,别来烦你。” 伶月不言,将头紧紧抵在云念初的腰间,只觉委屈更甚,死死地咬住唇角,只将唇咬得发白。 云念初拍了拍他的头,对武澈白翻了个白眼,道:“你那种情况说的话,谁敢听信啊,伶月肯定以为你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伶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尖,红唇干涩,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武澈白正要接口,蓝沐秋却已经将他俩各自提溜了起来,对他二人道:“事不宜迟,你俩赶紧启程,回到京城,在那里等我们回去,你们先好好聊聊。” 武澈白点点头,眸漾起低迷痛楚,似在回想过往的快乐时光,又似在感叹往日如云烟。 蓝沐秋与云念初则动身启程,回到了皇帝所在的城池。 她俩放走了武澈白与伶月,也许等待她俩的是一场浩劫。 纵使心知肚明,但她俩仍放走了,毕竟如果皇帝想要杀死她俩,何患无辞? 当日,部队凯旋归来,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府邸内,皇帝端起酒杯,走到蓝沐秋面前,蓝沐秋端起酒杯,与之相撞,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皇帝摇晃着酒杯,笑道:“蓝爱卿竟还是如此干脆利落啊……果然没有被同化呢。” 蓝沐秋知道她说的是端酒杯姿势的问题,于是抿了抿唇,道:“陛下,纵使杯的是毒酒,我也会喝的,但可否能留我一家老小一条活路……” 没等她说完,皇帝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挥手阻止了她再说下去,径直走向台阶之上,对众人道:“我们先清算一下,随后再举办庆功宴。” 此话一出,乐师停奏,管弦琵琶骤然无声。 皇帝对众大臣笑道:“不知诸位是否还记得墨丞相与我的赌约。” 众人皆默,唯独皇帝笑道:“墨天鹄,探子查到,你自幼从男尊国来,而后成为我国丞相,是何居心?” 墨天鹄低垂着头,笑意盈盈,竟不言语,仅抬首望着台阶之上的皇帝。 皇帝一字一句地道:“既是输掉了赌约,那么按照赌约,你的命需压在这儿。来人,斩立决。” 众人皆惊,不曾想上次玩笑之言皇帝竟当了真,纷纷要去说服皇帝,而皇帝仅淡淡一笑,道:“谁敢与他求情,便与他同罪同罚。” 蓝沐秋敛下眉眼,心道皇帝这招使得妙,几次三番,墨天鹄何尝又不是棋子呢?他早已失了人心,纵使他是皇帝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所有的人记得的也是他罪无可赦,而不是皇帝心机颇深。 果然,此话一出,再无人阻拦,连虚情假意之人都不再有。 而墨天鹄倒是无比坦然,任属下微笑着将他带出,外面自然该有一场腥风血雨,然后他人头坠地。 过了一会儿,晚宴继续,唯有蓝沐秋心不在焉,总感觉哪里不甚对劲。 墨天鹄次次都刻意猜错,是为了什么?总不能他真的杀身成仁,只为了让心爱的皇上安心吧? 半盏茶后,一声凄厉划破云霄,众人无不堵住了耳朵,瑟缩了一下。 看窗外鸟儿磔磔飞起,蓝沐秋却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于是疯狂而不顾一切地往外跑,停到了外面侩子手的面前。 刽子手旁边,有一颗血淋淋的项上人头,以及一具倒伏的尸体,忍着作呕,她将人头翻了过来,正面朝上。 上面剌满了小刀刻痕,鲜血涔涔,已然看不出人形了。 这,或许不是墨天鹄。 一个大胆的猜想如炮竹炸裂在蓝沐秋的心,使她迟滞了两秒—— 会不会是墨天鹄早就想走,并与她一样,不甘心成为棋子,所以才找出了此等方法呢? 如此一来,他的社会属性消亡了,再无墨丞相这个人可以翻天覆地,皇帝也会放心下来,而他,则获得了新生。 从今往后,他就独属于他自己了。 买通刽子手是容易的,可…… 另一种猜想炸裂在脑海,蓝沐秋疾劲奔回府邸,众人皆不解地望着她,而她则怔怔地看向皇帝,而皇帝,则含笑望着她。 皇帝那双含笑而窥探了一切的眸,让蓝沐秋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帝始作俑的。 她早就知道了墨天鹄的打算,并且是刻意放他走的。 对她来说,只要对方身份上相当于“死了”,再无翻身的可能,那么实际上死了还是活着根本就无甚所谓。 含着这一点儿猜测,蓝沐秋抿抿唇,小声开口道:“陛下,臣请奏。在战役,贼子武澈白被彻底击毙,乱刀砍死,同样,我军也失去了许多世家子弟。”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世家子弟需马革裹尸,回到国内好好下葬,至于武澈白……既是死了,不提也罢。” 蓝沐秋眼底燃出阵阵烈火般的炽热,似梦非梦,似懂非懂。 她明白了,皇帝之意,是在暗示她——皇帝可以放过武澈白与她的一家老小,但前提是,她要请辞,将夺到的权力再放到皇帝的手。 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摆兵布阵,罪人都是旁人的,而皇帝看似纯洁得像朵白莲花,却—— 不说也罢。 皇帝倒是了解她的为人,她为了亲友,断不会贪恋权势。 思及此,她笑着对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起身,笑如春风,沁人心脾,道:“诸位爱卿,女尊国将会迎来史上最安稳的时期,诸位请喝酒。” 蓝沐秋暗自撇撇嘴,心道可不是嘛,看似说的是战役,实际上说的是权力争夺。 所有的权力都收归到了皇帝一人手,可不是整个国内将平稳得很嘛。 没等她心里吐槽得更多,噗的一声,皇帝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众人嘈杂而慌乱的声音传来。 往声源处一瞧,皇帝的口咳嗽出了鲜血,喷溅在衣袖上,众人慌不择路,离皇帝近的连忙抱起她,大声呵斥着众人别挡路,赶紧去找军医。 御用军医把了脉后,因是其重大机密,所以单独将蓝沐秋领出了门外,对她讲。 军医叹了口气,道:“我曾告诉过陛下的,她自打风雪殿前长跪不起,就落下了严重的肺病,每每沾上凉气,就会刺激病灶,年少时,她冬日仍拼命练剑,常常咳嗽得厉害,结果年老了,依旧不听劝,非要来此恶寒之地随行,可不是会刺激到嘛……” 听着她絮絮叨叨,蓝沐秋平添了几份耐心。她知道,御用军医是自小同皇帝一起长大的,所以对皇帝了如指掌,纵使今日,也依然随行。 于是,蓝沐秋低声道:“请问陛下,还有多少年……” “陛下会长命百岁的,”御用军医前半句说得大声,后半句却压低了声线,低声道:“原本或许可以十年,但被边境的风霜一刺激……少则四五年,最多则七年。” 蓝沐秋僵硬地点点头,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打算。 皇帝竟真的是为了给她的女儿铺路。 她不禁想起了京轶事:少年时皇帝在风霜练剑,只为了先帝能看她一眼,但皇帝总是路过门前,却不入她的殿内,皇帝就总是咬咬唇,而后继续练剑,晚上也不停歇,因此常常半夜咳嗽得厉害。 众人都说,皇帝少年时是想争宠,所以才会如此刻意,想让先帝多关注到她。 当时蓝沐秋认可这个想法,但现在仔细想来,或许一半占一半吧。也许,那个少年是真的咳嗽得难以自制,然后扒起窗沿,却还留个门缝,期待娘亲先帝的到来。 但没有,听说,一次都没有。 纵使,先帝最后临终曾言,皇帝是她最欣赏的孩子,她每每经过,都会赞叹不已,但怕她骄傲,便从未入内。 可有些话,晚了再说,终究不是那个滋味了。 所以,皇帝临到晚年,想到自己的孩子年幼,怕自己死后,被她娇惯长大的太女殿下不懂得争权夺势,而后被人劫持,守不住那份儿家业。 所以,皇帝动手了。 或许皇帝感激武澈白一家,或许她从一开始对墨天鹄是真心实意的,对魏樱也是欣赏并赞同的,或许她没想过要肃杀一切,或许也没想过世家弟子竟会在她眼皮底下,杀了武澈白一家,否则若是真的毫无人性,时至今日,她也不会留下一些活口。 她或许知道这是一条众叛亲离的不归路,待她一切亲近的人都离她远去,由爱她变为恨她,但她还是做了。 因为,那个风雪练剑和长跪不起的少年,曾对天发誓,她若有了孩子,定不让孩子受半分苦楚。 这是她内心底里自认为的救赎。当初,身为先帝的孩子,若是不争权夺势,可是会死的。 最后,她成为皇帝,却不想让她的孩子这样。 这场争斗,并无胜利者……蓝沐秋抿抿唇,竟然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天气刺骨的寒冷,天,下雪了。 鹅毛大雪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地洒落在她的肩头,而后迅速融化,没等徒增伤感,毛绒绒的皮袄就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眼眶泛红,猛地转头,却见云念初在冲她笑,温润如玉的脸上,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他眼底含情,心底里亦全是她。 伸出双臂,她猛地拥抱住了他,阵阵抽噎,传递在二人的耳畔,她,哭了。 云念初很自然地抱住她,黑色的披风随风扬起,在雪化恣意飘飞,而后他对她笑道:“……恍然如梦一场,倒也来得坦荡,去得坦荡。” 蓝沐秋紧紧揽住他的腰,这时方才觉得他如杨柳般坚韧不拔,轻声笑道:“或许你什么都知道,也早就猜到了。” 云念初仅抱紧了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爱你。”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30章哪来那么多小脾气 · 战争胜利,男尊国前来请和,皇帝便派人处理去了,随后就带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回里京城。 刚到京,来不及休息,皇帝就已经召开了大会。 金碧辉煌的殿内,蓝沐秋当场在朝堂上咳请一声,出列后拱手道::“臣身体有恙,需寻医治病,再无瑕顾及朝堂。” 皇帝自是同意,点头冲她笑道:“蓝爱卿不妨在京住下,这里有最好的名医帮你治疗。” 蓝沐秋抿了抿唇,知道她要监视,于是点了点头。 皇帝却噗嗤一笑,道:“不,蓝爱卿,你多心了。只是我家衍儿喜欢和你家思初玩,你若是走了,她会伤心的。” 蓝沐秋咬咬唇,随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众人不知她在笑什么,皆诧异地看向她。但大势已是如此,明事理的人大约都明白了是怎样的一回事,便纷纷垂下头,表示同意。 从此,丞相之位空悬,纵使皇帝今日未提,蓝沐秋却明白,早晚有一日,皇帝会像明朝一般设置内阁制的。 但那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了。 回到家,她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同云念初躺在提起。 云念初面上不显,心底里却受用无比。 与妻主牵着手,他感到非常安心,心绪如柳絮飘飞,只觉爱她更甚。 蓝沐秋搂紧他,并不言语,只想昏昏睡去,却感到一个身体重重地压了上来,她一惊,结巴道:“第二个孩子都要生了,你也不嫌害臊?!” 云念初低低一笑,用嘴撩起她的发丝,而后凑到他耳边,用舌头细细地碾磨她的耳垂,蛊惑道:“妻主,我将它放在院子里的另一间房了。” 蓝沐秋刚要回应,云念初却拽下了腰带,系住了她的手臂,冲她笑道:“妻主,我想像从前一样玩,你懂吧?” 沉默片刻,蓝沐秋从喉咙发出音节,低低一笑,道:“念初想要的,我自然答应。” 说罢,已不需多言,他只用嘴堵住了蓝沐秋的唇,吻得炽热真诚。 另一边,武澈白二人听闻蓝沐秋回来,决定拜访一下蓝沐秋,看看她下一步的打算。 走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敞开,她俩竟是忘了关了,走进庭院,首先听见的是隔壁新建房间传来了砰砰声音。 武澈白想到蓝沐秋二胎将至,或许将孕果放在了隔壁,以为是孩子饿了,便想要去哄哄孩子,再将它送回蓝沐秋屋内,让她俩给喂喂。 于是,他扯着伶月,走入了隔壁房间。 走近一看,他陷入了沉思。 孕果上面规律地出现着小脚丫,手脚并用,砰砰直踹,看得出来孩子受母父情绪的影响很深。 时候长了,孕果都大了起来,可以看出圆滚滚的,还很有韧性,似乎就要临盆了似的,有些表皮都炸裂开来,像是妊娠纹的模样。 孩子都......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剧烈? 伶月憋了半天,才婉转地道:“要是女子这样也就罢了,身为男子,白天还同意妻主做这事儿,多少有点……不知羞。” 武澈白想到了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分明也白日宣淫得厉害,于是咳嗽了两声,硬着头皮扯谎道:“也不一定是那......那事。” 伶月摊手道:“这还能是哪些事?” 武澈白红了脸,暗示道:“就算是,人总是习惯为心爱之人献身的,若是我爱的人提起,纵使是白天,我也未必遭得住。” 伶月听罢,瞪了他一眼,道:“你别为她开脱了!蓝沐秋就是重.欲。” 武澈白:“……”我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那踹着的孕果,武澈白尴尬地道:“这事儿是两人一起的,你只怪男子,不大公平。再者说了,二人情到至深,想做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孩子偶尔锻炼一下也挺好的。” 伶月又瞪了一眼,道:“我只怪云念初,还不是因为我说了蓝沐秋,你就会恼我?毕竟你对蓝沐秋,向来偏爱。” 被戳了心思的武澈白接不上口,结巴道:“干嘛这样说,你分明是知道……知道我的心的。” 见他并未反驳,伶月冷呵一声,只觉醋意更甚,道:“你看看这孕果颤的厉害,你的心作何感想呢,将军?” 武澈白闭上沾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咬住牙关,身子微微的发颤,而后又默默睁开,神色又变回温和儒雅的模样了。 他不是因为还惦着蓝沐秋,只是因为伶月故意羞他,他才难过的。 可想到从前他待伶月的态度……若是伶儿能消气的话,他宁可被他说。 于是,他笑道:“既然她二人能琴瑟和鸣、共结良缘,自然再好不过,你总关心别人干什么,伶儿,多关心关心我吧……” 随后,孕果的剧烈抽搐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只见孕果抽动个不停,快要在原地转起了圈,但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孕果又停了。 不,它又动了。 又开始抽搐了起来,不,它又停了。 来来回回已经这么几次了,武澈白惊呆了,道:“这是何种情形?” 伶月也很疑惑,道:“我记得如果两人相交最欢愉时应当是孕果会猛踹啊,怎么会转圈?” 没等他说完,被放在床沿边缘的孕果却是一歪,乓叽一声,它就要倒下去了。 还好伶月离得近,眼疾手快,身子猛地一往前倒,直接趴在了地上做了人肉靠背,孕果才有惊无险。 他被砸得闷哼一声,却顾不得那么许多,急切道:“将军,此刻会不会是蓝沐秋被绑起来了什么毒?按理说极致的情绪被卡在边缘时,如长时间濒临死亡的极痛,孕果就会出现异常。” 武澈白一听,也是慌了,连忙跑出了门,迈开大步子向蓝沐秋的家跑去。 路途很短,他很快就跑到了,快跑到时,他果不其然地听到了里面有床板晃悠的吱呀声,但声音很不规律,断断续续的偶尔急促,偶尔缓慢。 这更加坚信了他的看法,那事儿的声音怎么会如此不规律,而且两人怎可能都没发出声音? 一拉门,却是锁上了,他来不及多想,一脚飞踹,力气之大,踹得连地板都要颤上三颤。 破旧木门直接断裂成了好几节,他顾不得腿上震动的撕裂疼痛,直接就要往里跑。 然后,看到屋内的画面时,他停住了。 还好两人还盖上了薄被,在听到突如其来的异响时,云念初立刻又拉紧了被子,他没有看见更多的。 不过有些画面,他到底还是看见了。 只见蓝沐秋在云念初的下面,脸色尴尬而惊恐。 但武澈白却分明看见,他刚冲进来时,蓝沐秋的脸分明是潮红且痴迷的,如玉的脸上又带了一丝妩媚的诱惑,一看就是被滋润过了的样子。 更糟糕的是,她的手还牢牢地被捆绑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没来得及放下。 她此刻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自愿享受的。 而在她身上的云念初则更是如此,他听到异响后,以为是突然地震了,就立刻下意识地扑倒了蓝沐秋,导致薄被滑落了下来,只见他的肩膀全是汗滴,像是全被浸透了一般。 似乎不是地震,他才扬起了头,美眸波光潋滟,刻满了情动,往常苍白干瘪的嘴唇变得红润饱满,分明的喉结微微颤动,似在回味。 不仅是嘴唇,他的所有肌肤都是泛红的,尤其以耳根最为明显,汗湿的鬓角甚至能滴落出汗滴来。 纵使这一刻只有一瞬间,武澈白就立刻转过了头,可他还是看见了。 这一幕的出现,他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于是立刻到了声歉,就想往外跑。 而惊慌未定的蓝沐秋则彻底懵了,只感觉从此没办法再直视武澈白了,于是连忙解释道:“将军,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只能在心里哀嚎,我真的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喂! 武澈白憋红了脸,背对着道:“这是你妻夫二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蓝沐秋:“.....”我还可以洗白吗? 见妻主脸色大变,云念初的醋意又起了,也对武澈白这种突然踹门的举动颇为愤怒。 因为怎么看,都好像是武澈白来捉奸了似的,而妻主竟还在意武澈白的看法,明明他和妻主才是妻夫啊。 纵使他身为男子,在上面是挺不要......不要脸的,可也轮不到他武澈白来管啊。 此刻,他也顾不得男子的自尊心,为了宣告主权,头脑一热,还刻意身子微颤,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蓝沐秋的口溢出了某些音节,纵使她意识到后立刻抿嘴克制,可还是溢出了一声闷哼。 这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惨上加惨,想到从前,好几次了,快到的时候云念初就故意停下,刻意欺负她,还偏要说许多那种的话: “将军和我,妻主更喜欢那个?” “此刻和妻主这样的人是谁?” “我的名字是刻在妻主心尖的吗?说出来,我才给你。” “......” 那种时候倒也......倒也罢了,可是将军就在门后背过身去,他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尴尬,而是吃醋。 蓝沐秋是有些生气了,默默咬住牙,膝盖一顶,将云念初推到一边,然后又翻了个身,将身子撤了出来。 突然被强制结束的云念初只感到没了被束缚夹紧的感觉,空虚渐渐钻入他的心房,男子的羞耻心才后知后觉地传了过来。 他忍着难受的身子,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晶莹的泪滴从脸庞滚落了下来。 “不准哭!”蓝沐秋咬紧牙关,只觉这人是真难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小脾气。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31章打赌吗 · “云哥哥……”武澈白直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温润的脸上笑如春风,仿佛又似从前般明朗开阔,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就要出家了。” 其余三人:“?” 武澈白释然一笑,道:“大仇已报,皇帝也仅有几年光景,我知足了。为了女尊国不发生大乱,这样就好,奈何我无法释怀,只愿遁入空门,再不入世。” 在一旁的伶月突兀地冷笑了几声,转头就走。 没想到,最后武澈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很好,随他去吧! 武澈白伸手去拉,却扑了个空,伶月转身,直接跑了出去。 一种浓烈的心酸涌入武澈白心尖,泛起阵阵酸水。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呀!他原本只是想让伶月能关注他更多一些罢了…… 云念初手忙脚乱地想穿好衣服去安慰他,却被蓝沐秋扯住了袖子,含笑对他摇了摇头。 感知到她二人的阻挠,武澈白立刻一躲,拱手抱拳,坚定地道:“我意已决!” 说罢,转身离开。 蓝沐秋窝在床上,感受着舒服的风拂到脸上,不免抱紧了云念初,笑得一脸和煦。 云念初则哼了一声,道:“今天你凶我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蓝沐秋一笑,转而抱紧了他,低声道:“再来一次。” 许久后,二人穿好衣衫,恰好武澈白竟又过来了,还揣着手手,支支吾吾的。 蓝沐秋拢好衣襟,笑道:“澈弟,怎么了?” 武澈白咬紧牙关,阖上眼睛,半晌后视死如归,尴尬到脸庞红了一片,小声道:“该怎么讨得男子的欢心?” 蓝沐秋噗嗤一笑,走上前冲他耳边偷偷说了什么。 而后,武澈白的脸上愈发绯红了,而耳根都红了起来,小声道:“那……伶月来了,你们就说,我周围的各个寺庙都走过了,僧人说我机缘未到,我就不出家了。” 蓝沐秋点点头,道:“我和念初会替你守口如瓶的,建议你先去梳洗打扮好,回到住处等他。伶月总归会回来的,气儿过一会儿也就散了,不找你,总会找我们的。” 武澈白咬唇,点了点头。 他刚想走,蓝沐秋却拦住了他,偷偷对他说了点悄悄话。 在一旁云念初虽然没问她说了什么,还硬装出一副贤夫不吃醋的模样,可那白眼翻的,就差没直接怼她脸上了。 而蓝沐秋却装作浑然不觉。 所谓大隐隐于市,蓝沐秋只觉得辞退后的每一秒都格外气定神闲,于是也不恼他,待送走了武澈白,就连忙凑过去和云念初腻歪个不停,很快,云念初就被哄好了。 伶月是大半晚来敲的门。 一开门,他就气喘吁吁的,然后拿出小本本在上面写道:“我去了各个寺庙,哭天喊地求人家千万别收武将军,她们被磨的无奈,都同意了……将军回来了吗?” 蓝沐秋:“……” 空气间霎时一片静默,云念初正要开口,却被蓝沐秋扯住了袖子,冲他笑道:“我教你该怎样驭夫,你来,我告诉你。” 伶月面红耳赤,可是想到蓝沐秋能让云念初这么黏她,一定是很懂得的,于是附耳倾听,仔细地记着。 但越听越不对劲……这分明是……是…… 很快,他的脸更红了,听完连谢谢都忘了说,直接如兔子一般吓得跑了。 这倒是激起了云念初的兴趣,于是凑过去,对蓝沐秋笑道:“妻主,你到底说了什么?我猜不是什么正经的话。” 蓝沐秋噗嗤一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道:“你倒是了解我。” 云念初无奈摊手道:“毕竟你我亲如一人,你的心思并不难猜。但你跟伶月说这些干嘛,我猜他大概是被勾引的。” 蓝沐秋挑眉一笑,道:“哦?这可不一定。我觉得伶月是上面的那个。” “怎么可能,”云念初坐下,开始褪去鞋袜,完全不放在心上,道:“武将军可是骄傲至极的啊,怎可能愿意屈居人下?” 蓝沐秋熟练地开始打水,然后将热气腾腾的洗脚盆放到他的脚边,笑道:“这可不一定,我偏觉得伶月威武霸气,自然该是主动的那个。而且,你想想,军营那日相见,武澈白明明不喜欢别人,还硬说那个女人是他妻子,明显也是在气伶月。” 两人对视一笑,云念初低声道:“赌吗?” “谁赢了就在上面三次。” “好。” 另一边,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武澈白正躺在伶月的床上,盖着被子,别扭地扯着衣衫,焦急不已,双脚不断地蹭着。 这衣衫薄如蝉翼,乳白透光,穿了和不穿没什么两样,尤其他低头一看,还能就着月光看到自己的模样。 这是蓝沐秋教他的,可他觉得……略有些不正经。 吱呀一声,门响了,他连忙躲进被子里,屏住呼吸。 但关门声还是迟滞了下,随后伶月狐疑的声音传来:“将军?” 纵使仅靠呼吸,伶月也能认出来他。 这使他想到了少年时,伶月总爱凑近他,偷偷钻进他的床,整个身子都扒住他,用脑袋像狗狗一样地蹭他,冲他傻乎乎地笑。 他本是凌锐又恩怨分明的人,但面对他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傻,像个傻狍子。 心泛起甜蜜,他没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被子都颤了三颤。 伶月视角:?突然间他诡异地笑了? 于是,伶月走过去,坐在床沿,磨磨蹭蹭地褪着鞋袜。 刚褪去鞋子,他就感到旁边的人大手一捞,然后将他拉入了床上,然后偏着身子,俯下头来,为他褪去了袜子。 那微凉的指尖刚碰到脚踝,伶月却猛地一惊,脚忍不住瑟缩了下,却被武澈白抵住,而后只听他低低地道:“伶儿,从前都是你为我做这些,从前往后,我为你做好不好?” 伶月的眸只比月光还冷,道:“不。” 武澈白的手一僵,随后动作只做得愈发轻柔,道:“不,你要。” 伶月微凉的眸散射出更多的冷气,一下子把住了他的手,缓慢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我觉得不必,你每每想一出是一出。在军营时,想亲近我,就压住我亲吻,我不同意,你就甩了我两巴掌,然后就找了其它女人颠鸾倒凤……” 他说得慢,武澈白就仔细听着,每说一句,武澈白的手就更颤上几分。 “我以为你不在意呢,”武澈白的声线愈发卑微,低声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包括我。” “呵……”伶月冷呵一声,只觉可笑,若他不在意,又怎会一路随武澈白出生入死,若他不在意,又怎肯如此卑微,宁愿情绪不好的时候挨打,也不会离开对方。 将军对别人永远如此的好,对他不是。 心难得鼓起的一点勇气迅速打了退堂鼓,他想离开,想立刻下床,却冷不防地被武澈白揽住了双臂,然后抱入了怀里。 一股兰花的香味弥散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迅速血脉上涌,那温热而有力的四肢,钳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是将军独有的香气。 可这样不对。他又不是阿猫阿狗,凭什么作贱他玩?而且,将军这样,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于是,他立刻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开来,没想到,武澈白竟真的撒了手。 伶月:“?” 只听武澈白颤声道:“以后我都会尊重你的想法,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伶儿,忘掉那些不快吧。” 伶月猛地翻身,面对着他,道:“那你可以放下么?!你若是说能,那我今日就把身子给你!你分明不能,既是不能,为何要扰乱我的心?!” 这话说得又急又快,虽然语调模糊,但武澈白却能听懂。 而后,屋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放下?武澈白自问,说实话他不能,仍日夜折磨得睡不着觉,只有伶月在的时候可以安心。 他从前从没注意过,原来伶月对他而言那么重要。 可……他不想骗伶月。 于是,他低低地道:“杀我母亲的人,除了皇帝,都死了,我……说实话,我仍恨意滔天,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再有所动作,蓝沐秋也会被连累……我憋着一口气,我……” 伶月不言,任泪水模糊眼眶。 他绝不是嫉妒,只是羡慕。 蓝沐秋,蓝沐秋,武澈白就知道个蓝沐秋!明明自己是在问将军的态度啊,为什么将军要说起这些? 于是,伶月翻了个身,拉起枕头的一角,任泪水濡湿被套。 武澈白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他用手肘撑着床,支撑起头来,凑到伶月耳边问道:“你不是吃醋了吧?” 话语轻柔,只像一道和煦春风,在春天般柔和,然后悄悄洒落在伶月的耳畔,使之激荡起无限情思。 伶月立刻红到了耳根,辩驳道:“没……” 武澈白搂住他的腰,顺着伶月的腰腹揉搓着,他记得,伶月的这里有颗痣,敏感得要命,只要一碰,伶月就会仰头哼唧,毫无攻击性。 从前不懂,他还喜欢用身子蹭着伶月软嫩的肌肤,尤其他的臀部挺翘而柔软,很是好蹭,那时倒不是别的意思,只觉想要那么做,就做了。 然后,他悄然将身子贴紧,只觉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将贴紧,轻轻蹭着伶月的身后,从前只觉得舒服,可今日,他却只觉羞赧,动作幅度不大,却很小心。 但他忘了,从前,伶月爱他,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 于是,他只听到伶月冷声冷意又模糊的声线传来:“武澈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 所以我才会明明讨厌你的一切所作所为,却还是对你动心起意,甚至你轻易的一撩拨,我就能起了反应,真是自甘轻贱。 后半句话,伶月并没有勇气说出来。 武澈白的身子一顿,立刻开口颤声道:“伶儿,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伶月却不想听,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起身下床走了出去,独留武澈白一人在床上。 月色凄清朦胧,他忍不住泫然泪下,只觉自己真是不好,又气到他了。 身上,蚀骨般的痒让他无地自容,今日,为了勾引伶月,他还吃了药。 做起身来,他有些懊恼,怔怔地看着自己轻颤的腿部。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32章家庭地位 · 不一会儿,门又咯吱咯吱作响,被风吹得散动,而后,伶月黑着脸就着月光走了进来,在他面前停住,伶月低低地道:“将军,大概挺难受的吧?” 犹记得少年时,二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只觉得很是舒服,于是武澈白总爱蹭他,他也欣然同意,甚至洗澡时武澈白也总爱抱紧他,一次又一次。 武澈白开窍晚,可他不是,在意识到了以后,他就不再和对方洗澡了。 有一次,武澈白还蹭他,给他弄烦了,他就吼了一下,武澈白就停了下来。 半夜感受到武澈白瑟缩在一起,翻来覆去,他才问了一句怎么了,武澈白说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那时武澈白和他都年龄极小,武澈白大概是不记得了。 可他记得。 只要是武澈白不高兴的事情,他都一一记得,因为他心疼武澈白。 武澈白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手却死死地把着床沿,勉强笑道:“无事。” 伶月不言,只默默伸出了手,将他的屏障解开。 大概是刚进来的原因,这双手有些冷,武澈白想为他暖手,却舍不得他离开,这双手动得很小心,似在握着什么世间珍宝一般。 武澈白只觉羞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一想到是他,只觉哪怕这件事也不是可耻的了。 渐渐的,武澈白仰着头,喉咙间不自觉地散出了一些音节,身子紧紧崩起,难捱地抓紧了被褥,将它揉皱,可是这一次,无论伶月怎么做,都差些意味。 伶月的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喃喃道:“怎么会……” 武澈白咬紧牙关,才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道:“我喝了药。” 伶月的脸迅速涨红,而后像碰到了烫手山芋那样,迅速地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他,低声道:“那怎么办?” 他又不是女子,武澈白这是嫌他? 而此刻,武澈白只觉万分别扭,没想到伶月都走到了这一步,仍要拒绝,以为伶月是不愿屈居身下,于是负气开口道:“我不愿屈居人下。” 果然,伶月的脸迅速白上几分,转身欲走,武澈白后悔不迭,连忙拉住他,小声道:“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伶月怔怔地望向他,才明白他说的竟然不是和女子。 见他不动,武澈白只得硬着头皮道:“伶儿,你若不信,你可以先……先……然后再让我来,我可以忍,若是你不想屈居人下,那我可以一辈子都……都……” 最后一句话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但咬了咬牙,还是阖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都在下面。” 伶月:“……” 望着他脆弱的眉宇,伶月怎么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心微漾,仅用唇覆盖在了武澈白的唇上。 似世间最柔软的羽毛轻抚着他的唇角,武澈白只觉血脉上涌,而后,伶月松开与他纠缠的唇,他却还在怔怔地看着伶月。 就着月光,他仿佛第一次看伶月似的,原来伶月静默时,也偏生君子如珩之感,眉清目秀,皎皎眼眸,如霁月清风,沁人心脾,挺翘微红的鼻尖,如玉石般细腻,让人想要把玩,朱唇撩人,让人心生欢喜。 他忍不住脸红,别扭地偏过头去。 真讨厌,怎么不亲了? 而伶月却误解了,立刻道:“我洗过了,你若是嫌弃,我就再洗一遍。” 武澈白僵硬地转过头,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伶月只觉尴尬万分,于是小声道:“是啊,男子的身体是比不得女子……” 武澈白彻底呆了,但还是攥紧他的手,紧紧不放,生怕他再误会个什么别的,于是拧紧眼眸,长舒一口气,快速地道:“我们成亲吧。” 伶月:“!” 见伶月僵住,武澈白生怕他反悔,迅速地道:“从前往后你就是我的妻主,当然……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做你的妻主,我想同你在一起,直到永远。” 伶月敛住眼睫,拿出小本本写道:“我既然不是女子,又怎能做你的妻主,两个夫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个妻主?你心就是放不下那种芥蒂,不必多言了!” 武澈白只觉脸色酡红,被误会的心酸渐渐涌上心头,他只得辩驳道:“我只是说的……床笫之欢。” 伶月:“……” 武澈白见他死活不肯松口,已是急了,彻底不顾礼义廉耻,将他强硬地抱到旁边,而后自己俯趴在床上,将头缩进枕头里,闷闷地道:“嗯。” 伶月只觉也变得和他一样难捱,但想到了他身体或许更难受,于是也学着他的模样,俯身下去,褪去屏障,对他低低地道:“这次就先这样吧。” 武澈白起身,面色潮红,看着他,眼眸却像不可置信的麋鹿一般清澈,而后生怕他反悔,立刻脱衣俯身凑到了他的边上。 动作却很不清澈。 伶月只得疼得一个闷哼,疼得指节发颤,死死地把住被子,凶道:“轻点!” 次日,按照约定,蓝沐秋和云念初立刻做好了一大桌饭菜,等待伶月和武澈白的到来。 然后,他们发现,二人的状态都怪怪的。 伶月和武澈白不敢对视不说,而且甚至都不敢走在一起,稍微离得近了些,两人就会红到耳根。 云念初不言,只默默将软垫放到一旁,对蓝沐秋悄悄道:“反正我不可能会输了,你看伶月眉心间的守宫砂还在呢,最差顶多是谁也没碰谁,平局。” 蓝沐秋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伶月,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傻瓜!他难道是不知道,地位这种东西,该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吗?开始就这么惯着武澈白,以后还得了?!” 而后,她只听到云念初悠悠地道:“你可以想想我们。家庭地位这种东西,是可以改变的。” 蓝沐秋:“……” 刚想与他斗嘴,却立刻还是噤了声,两人都立刻将眸光放在了武澈白身上。 只见武澈白红着脸走了过去,拿起了软垫。 蓝沐秋兴奋得要命,道:“我就说吧!可能伶月的守宫砂是碰女子才会掉,伶月一定是……”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武澈白走到了伶月身边,将垫子放到凳子上,对伶月笑道:“伶儿,这样可以舒服些,昨晚是我不好,让你苦了些。” 而伶月则眼睑都不肯抬,拳头还紧紧攥起,咬牙切齿地含糊道:“你确定只是苦了些?” 他以为,这种东西,一次也就够了,但武澈白昨日的反应让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心软。 疼、死、他、了! 而武澈白却挠挠头,眸一副真诚清澈的模样,对伶月笑道:“啊,忘了节制了,可伶儿好美,而且昨晚叫得好动听……” 听到他似乎要掀他的老底,伶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凶凶地瞪了他一眼,然而不开心地坐下,然后疼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跌下来,气得闷闷地扒着饭吃。 而罪魁祸首武澈白则笑得一脸无辜。 见此情景,蓝沐秋转过头,只见云念初正也无辜地冲着她笑道:“别忘了,三次。” 当晚,这两个笑得极度无辜的男人都后悔了。 蓝家宅院内。 云念初被蓝沐秋钳制着,如小狗狗一般呜咽地哭着,颤声道:“妻主我错了……” 而蓝沐秋仍不加克制地一次又一次,低声道:“你错了?嗯?” 云念初颤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却被折磨得更厉害了。 武家宅院内。 武澈白的头缩进了枕头里,尽管伶月以及很轻柔了,但他还是颤个不停。 他不敢想象,原来这是这么疼的,昨晚他那么心急,也不知伶月是怎么忍下来的。 伶月却调笑道:“将军说得不错,你叫得的确好听。”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 第133章终篇 · 次日,蓝沐秋和云念初累了一天,就开始包饺子了。 蓝思初在旁边和衍儿玩,魏樱和煜恣风就在旁边蹲着,时不时摸摸蓝思初的头,偶尔碰碰他胖嘟嘟的脸蛋。 逗够了,魏樱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坐到了一旁的摇椅上,晃荡着腿,悠闲地道:“我此次住在京城就不走了,徒弟,你做得好,连带着师父我都沾光,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了。” 煜恣风起身,撇她一眼,魏樱立刻站起身来,将摇椅让给他,煜恣风坐了,乐悠悠地道:“嗯,这下见儿子也方便了,挺好。”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魏樱见煜恣风乐得自在,便轻轻推动着摇椅,为他晃荡,俯身凑到他耳边,道:“喜欢嘛?” 煜恣风听岔了,眯缝着眼,像只慵懒的老猫,随口接道:“喜欢啊,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你。” 魏樱:“……” 顷刻,蓝沐秋偷偷和云念初笑了出声。 云念初还学着魏樱那般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用粘了面粉的指尖碰了一下蓝沐秋的鼻尖,笑道:“妻主~喜欢吗~” 蓝沐秋哼了一声,顺手揽住他,道:“喜欢~摇椅怎么能不喜欢,十年如一日的喜欢~” 煜恣风迟钝了下,却也立刻明白了,立刻窜起身来,作势就要打她俩,她俩连忙就要跑,像猫捉老鼠一般,四处逃窜,手上的面粉被扑棱得四溢,粉尘满满,伴着耀眼阳光,竟别有意境。 正巧,门砰砰地响了,魏樱无奈一笑,便去开门,开门一见,竟是武澈白和伶月二人。 武澈白二人站在门外,也是一愣,但随后释然一笑,并未多言,默默拱手施礼。 魏樱也是一笑,站到了门边,邀他俩进去。 没等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尴尬,旁边屋子砰砰砰的声音传来,众人便停下了动作,呆愣地听着那诡异响动。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蓝沐秋结巴道:“是不是……孕果要生了?” 众人:“……” 刹那间,众人手忙脚乱地跑到隔壁房间,蓝思初高兴得直拍手,兴奋地喊道:“我有漂亮姐姐了!”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经验的云念初默默走了过去,指挥着蓝沐秋将孕果抱起,倒是蓝沐秋满头是汗,眉毛都拧巴在了一起。 许久后,蓝沐秋的第二个孩子从孕果出了来,是个女孩。 可和别人家孩子不同的是,她傻乎乎地笑,拍着手手,不哭不闹,还留下了哈喇子。 众人的心里皆是后怕,想到云念初年龄大了才有了第二个孩子,恐怕…… 没等别人说,云念初自己已经先受不了了,颤声道:“她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 煜恣风不免扶额,看着小孩留下了哈喇子,无语道:“她可能只是饿了。” 众人:“……”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 众人看着干了三碗粥还没够的小孩,陷入了沉思。 武澈白用手指腹拨弄着她的团呼呼小脸,问道:“吃多了不好吧?” 蓝思初皱眉,想到生下来的小孩是女的,自然该叫它云思秋的,于是叹息道:“云思秋这么能吃,怎么养得起啊,不过伶儿,你别担心,我能养得起你。” 魏樱拧了一把他的脸蛋,无奈笑道:“之前就跟我老念叨,你怎么现在还惦着娶伶月啊?思初,你不知道嘛,伶月要和武澈白哥哥成亲了。” 这话说得温和,伶月和武澈白却皆是一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秘密,竟然被发现了,于是看向了刚刚洗完澡的蓝沐秋。 蓝沐秋:“……”看我干嘛?看云念初啊!又不是我说出去的! 没等伶月二人错愕完,魏樱却笑道:“我生前与你娘亲也算是至亲好友,既是你的婚事,我自然会支持的。” 煜恣风贴紧魏樱,笑道:“我都听我妻主的。” 武澈白与伶月对视,瞬间明白了,是蓝沐秋怕他俩无亲无故,到时候二拜高堂时尴尬失落,才告诉了魏樱,请她帮忙主持,于是纷纷点头,对魏樱道:“感激不尽。” 众人围坐一桌,蓝沐秋和云念初轻轻一笑,而后去厨房开始做饭。 蓝沐秋低声道:“念初,这一世,什么都有了,我很满足。” 窗外的阳光洒落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阴霾再笼罩不了半点儿地方,云念初也笑道:“我从前也以为此生不过如此,但我觉得,此生很值得。” 擀面杖轱辘在面上,一个个饺子皮被擀圆了扔到案板上,柴火堆溢潵出了烟尘,滚滚烟火气四散开来,窗外的迎春花,过了这个季节,又会盛开。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大抵也不过如此。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