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 窒息[GL] > 第20节
    “早点放弃吧,否则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伤害还会有很多的。”
    我有些无所适从地站了起来,看了眼门,再回过头看着女孩示意我想走。
    女孩不笑的时候也不会面无表情,挑了下眉出其不意地伸手抽出我鼻子里的棉花,握在手心里,耸了耸肩。
    “你随意。”
    稀里糊涂地捂着鼻子推门出去,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心理咨询室”这几个字在学校这个地方存在着也不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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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天,段亦然就像在刻意躲着我一样,走哪都见不到她的人。
    渐渐的着急起来,我便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疯了般地找她,就算有时候无奈地上着课,我看的也是窗外而不是黑板。
    再往后我竟然开始整夜整夜得睡不着觉,压力大了,有时光想着怎么让她回心转意,就会让我连吞咽食物都觉得困难。
    我知道自己残缺,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渴望。
    结果十多天弄下来,人没见到一面,我却连七个小时都没睡满。镜子里的自己颧骨突出,眼睛下面是骇人的神经黑色,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这样的我跟吸了毒一样。
    将头胡乱塞在水龙头下,用最大的水流冲下去,倒灌进鼻孔,耳朵,那是窒息的感觉。
    回身靠在洗手台上,我掏出手机快速而又猛烈地按了一通,靠在耳边,等了那么久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次我彻底火了,甩手一把将手机整个扔了出去,看着它撞击对面墙壁,随即碎成两半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脑袋嗡嗡得响。
    第19章回忆篇——失去
    天下着小雨,我淋了五分钟,盯着面前热吻的两个人,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息,抬手敲了敲玻璃窗,里面正激烈的小情侣吓了一跳,一齐扭过头来,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门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我便做了个“六”的手势朝他们晃了晃……
    狭窄的电话亭里,我拿起话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卡塞了进去,很快便接通了。
    “喂?”
    “喂妈,我,程尚恩。”
    “……小恩啊……有事吗?”
    我t-ian了下嘴唇,不停地扣着连接话筒的橡胶线。
    “听爸说,你想见我。”
    “……是啊,我这几个月刚好在t城出差,就想着跟你见一面。”
    “就今天吧。”
    “什么?”
    “我在学校对面的西街咖啡店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推门出去,直奔咖啡店。
    特意坐在靠窗的位置方便被发现。
    就在我不停用餐巾纸擦拭头上的雨水时,快有五六年没见的女人带来一身名贵的香水味,一下子就坐在了我的对面。
    毫无准备、猛然地看见她,立即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小腹直蹿上脑门。
    喉咙里竟然“咔咔”了几声,我急忙清了清嗓子,趁着她放包的间隙,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说这句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像在喉咙口跳动一样,每一下的撞击我都感受得到。
    女人抬起头直视着我,笑了笑:“怎么会呢?”
    “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
    这是我和我妈妈之间的对话,可笑的生疏和客套。
    我左手不停捂着右手的假肢,大腿微微颤栗着。
    “为什么突然想见我?”
    女人愣了一下,道:“好多年没见,想
    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你呢?原先听你爸说,你是不想见我的,今天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还怪惊喜的。”
    “每年除夕我和爸还有尚艺都会做一大桌子菜等你回来,你要是真的想见我的话,就应该回来的。”
    女人的笑容有点僵。
    “小恩我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
    “我知道。”
    我低下头。
    局面有些僵硬。
    许久,女人伸出手m-o了m-o我的头发。
    “原先头发留得挺好的,怎么说剪就剪了呢?”
    突然,她中指上的钻戒不经意地擦过耳畔,那么冰凉刺骨,我一下子握住了那只手腕。
    “小恩?”
    既然没有丝毫温情可言,我也开始直奔主题。
    “你,一年前有没有拿过我同学的赔金,或者说,要过。”
    我对视过去,女人闪躲着。
    “你说什么呢?”
    “这件事我没有质问过我爸和尚艺,而是第一个跑来问你,你知道为什么。”
    我都这么说了,女人也只好坦白,不过她乞求同情的表情实在太过刺痛。
    “没错,我拿了,不过我也是有难言之隐。”
    真的是她……
    我颤抖着嘴唇,“什么难言之隐?”
    “你后爸他一年前做生意亏了点小本,需要一笔资金稍微周转一下。妈也不想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可你出了事,那个女孩他们家也得付出点代价吧。不过你放心,你后爸他最近生意做的也越来越好了,这笔钱我马上就能还给你……”
    “多少钱。”
    女人犹豫了一下,道:“就……二三十万吧。”
    “到底多少。”
    女人皱了下眉头,朝四周看了看,轻笑着压低声音道:“真是鬼机灵,都跟谁学的?好吧……是比二三十万多,但具体多少我不方便说。”
    “所以,您一开始是只想还我三十万是吗?”
    我笑道,一把甩开她的手。
    一旦谈到金钱利益,女人就开始沉下脸,不发一言。
    “不是您。”我有强烈的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怎么敢直接冲上去,就问人一女大学生要支票的?”
    “你觉得我狮子大开口。”她笑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水抿了口,看向窗外,“可我拿的钱不过是她开的车价位的1/3。恩儿啊,你跟你爸待在一起,目光就是太浅,不过当年我和你爸没离婚的时候也这样,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每到逢年过节的,哪一次不被亲戚笑话,又没个儿子……”
    我飞快地将手伸进裤子口袋关掉录音笔,站了起来,终于夺门而出。
    女人却追了上来,拉扯住我。
    “小恩,我车上有伞,你拿了再走。”
    我看都不看她,她却从钱包里点出数张钞票硬塞给我。
    “别跟别人说我见过你,听到没。”
    今天,我失去了两样最宝贵的东西:尊严,母亲。
    我手中紧紧拽着录音笔看着看着,开始有些颤抖。
    只要把这段对话给老爸听,让他彻底死心、绝望,他就会对那天毅然决然地离开我而后悔不已,这是我的目的。
    然而副作用就是会令那个千疮百孔的老男人,再度陷入痛苦以至于一蹶不振。
    毕竟,离婚那天,我亲眼目睹着一个人活生生喝到酒精中毒,还是那种平常滴酒不沾的人。
    不断的纠结使我站在了原地,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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