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学成后回国,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她并肩作战,同甘共苦了四年的男朋友,在她即将回国的前两天被她发现了他在外面勾搭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多年的好闺蜜。
那天,刚好苏何外出的时候忘了带手机,因为有急事,她用公共电话给她男朋友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那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喂?你好?”
“喂?”
那边她的闺蜜重复问了两遍,苏何紧抓着电话的力道不断地加深。她沉了沉气,将即将涌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你好,远程正在洗澡,有事情的话麻烦等会再打过来吧。”
苏何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忙音,突然仰起头笑了笑。
她男朋友的电话,什么时候需要她的闺蜜来接了?
洗澡,做什么需要洗澡?
苏何打车赶到了钱远程的医院,前台值班的护士小姐告诉她:“钱医生今天休假。”
苏何又笑了,昨晚,口口声声说要加班,没时间陪她买回老家礼物的人也是他。
苏何回公寓之后,打了电话给钱远程,这一次,接听的是他本人。
苏何很冷静地问道:“你在哪?”
“我在医院啊,怎么了,宝贝。”
“是吗?”苏何笑了声,“那是不是我走错医院了,我就在你医院门口,里面的护士小姐告诉我你今天没有值班。要不,我直接去你办公室找你?”
“哦,别别别,我刚刚有事出来买点吃的了,苏何,你等等我,我快到了,就几分钟而已。”
“哦,好啊!那我等你。”
苏何挂断电话,转而给自己的闺蜜打电话。
“我过两天就要回国了,你不打算和我聚聚?”
“这个当然要,什么时候有空啊?地点随意。”
“哦,是吗?那我也叫上钱远程一起。就明天早上吧,你过来找我。”
“好啊。”
苏何挂断电话后,却是冷笑了一下。
收拾行李的时候,钱远程打了许多个电话进来。
苏何看着震动的手机,就是不想接。
第二天一早,她开门的时候,一脸困意的钱远程在她开门的瞬间惊醒,他从地上爬起来,忙问道:“苏何,你昨晚没事吧?我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情?”苏何说着,将行李箱拖了出来。
钱远程按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
“苏何!”
他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恰巧响了起来。
“苏何……”
苏何听见声音,看了眼自己近十年的闺蜜,冷笑了声:“来的这么早,看来我们可以连那令人恶心的早餐也省了。”
“苏何……你怎么……”
苏何深深地吸了口气,“蔡蝶,别用这腔调和我说话,我听了反胃。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就大方成全你们,也省的你们每一次偷情都需要像做贼似的避着我。”
“苏何,你到底在说什么!”
“钱远程,你什么时候开始出的轨,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虽然从不追问你的行踪和你的交友,可这并不代表着我一无所知。你手机信息里的那么多宝贝和老婆,是对着谁说的,你自己一清二楚。”
苏何说完,冷哼着看了看蔡蝶,“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闺蜜的男朋友也不放过,你私生活如何,我哪怕再清楚,我也从不多说你一句,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你喝醉酒,我去酒吧接你的时候,你撒着酒疯,骂我装纯洁,你还说我是婊.子,连床都不肯和钱远程一起上,活该我最后一无所有。我当时忍了,不和你计较。原本以为那只是你酒后胡言乱语,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关系已经好到可以陪对方上.床了。”
“蔡蝶,我们俩的关系,早就形同陌路了。至于陪他那种人上.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奉陪。”
蔡蝶脸色微变,“昨天……昨天那通没有说话的电话是你打的?”
“哼。”苏何懒得替她解惑,她失望地看了钱远程一眼,“你就是因为我不肯陪你上.床,才找的她?钱远程,我庆幸的是,我看人从来都没有走眼。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也给不了我信赖。今后,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想如何,随便你。只是希望以后不幸在路上见到我的时候,请当做我们两个从来都不认识。和你这种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男女朋友,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苏何!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放手!”苏何厉声喊道,挣脱开了他的手,嘲讽道:“和你们站一起说话,连空气我都觉得污浊。”
苏何说完,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
她在楼下叫了出租车,直奔机场。
苏何原本以为会哭得不能自己,可是她错了。她坐在出租车上,甚至是坐在飞机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她觉得自己的愤怒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悲伤。
可是,愤怒的同时,她又告诉自己:就他们那种人,自己又何必生气?他们何德何能能让自己生气?他们对自己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
所以哪怕,在遭受着初恋男友和最亲近的闺蜜双重背叛,苏何回家两天后,第三日就神采奕奕地来到盛仅市的中心医院报到。
她在国外的优秀成绩早已让她在进入医院的时候就备受关注。
而一次次手术下来,更是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情场失意,总得从其他方面找到成就感。
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的苏何便找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哪怕接连上班二十四小时,她也可以泡一杯咖啡,精神抖擞地满血复活。
医院里很多领导都对她赞不绝口,很多同事也是对她尊重有礼。
但是,也有超乎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比如,沈家的孙媳妇——辛肆月。
辛肆月转到中心医院之前,听说已经看过了不少的医生。凭着沈家的人力物力,都没有办法救活的人,哪有医生敢接手?出了事请,若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而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就这样兜兜转转地砸到了苏何的身上。
她犹记得是院长大人亲自请她到的办公室,开场白讲了许多的官方话语,将她的敬业精神还有工作能力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
无事献殷勤。
医院里最近人人都爱交头接耳讨论的事情,莫过于沈家一事。
苏何也不爱浪费时间,在院长说到一半喘口气喝口水的时候,她直接道:“院长,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开口?我半小时后还有病人预约了看诊。”
院长笑嘻嘻道:“苏医生,是这样的,下午医院会转来一位vip病人,这人比较特殊,她是沈家沈斯南的妻子,也是辛家的千金,两家在盛仅市不止是名门望族,更是我们市的……”
苏何打断道:“院长是打算让我接手?”
“嗯!对!你年轻有为,又刚学成归来不久,医院里,就你最适合。”
“院长,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那院长笑着道:“等会我把沈太太的资料给你,你好好研究一下。下午我亲自带你去迎接。”
苏何扯了扯嘴角,真心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上突然砸下来的,并不是馅饼,往往都是陷阱。
苏何也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陷阱。
她查了许久辛肆月的身体状况,根本查不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日子一天天拖着,她自己都焦头烂额。她整夜整夜地翻医书,甚至和自己在国外的导师讨论了十几个小时,结果也得不出任何结论。
苏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而就在她最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个特别讨厌的人不醒目地来砸场子。
苏何人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质疑自己。
辛肆月的哥哥辛黔城,那天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她当时正头疼地在揉着太阳穴,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让辛肆月醒过来。
而穿着黑色西装的辛黔城却是特趾高气昂外加轻蔑地问了她一句:“这么多天都不醒,苏医生,你确定自己不是徒有虚名?”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啊!
亲们都走了吗?
哭/(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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