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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君冬的大眼睛闪了闪,开口道:“看你好看啊!”
临渊很感兴趣的逗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阚君冬语气坚定,这位不知名的人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临渊一笑,没有再说话。
然后便继续看着比武台上打的激烈无比的两人。
“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
在临渊有点无聊的时候,阚君冬突然开口道。
临渊见状懒懒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真正的武道高手很少会来参加这种比武招亲,现在现场的这些人都是一些因为阚濮天这个城主的身份能带来的利益还有阚君冬容貌不俗而过来的。
阚君冬对于临渊这么直白的话一点也没有生气,相反的,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我在这里看了几个时辰了,这些男人们一个个长的难看不说,武道还这么弱。”
阚君冬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在自家爹爹身边见过了太多好看又武功高的人,这些歪瓜裂枣确实看着就让人心烦。
阚君冬没有再往比武台上看一眼,转过头对着阚濮天道:“爹爹,我不要比武招亲了,咱们走吧。”
阚濮天乍喜,有些感激的看了阚君冬身边的临渊一眼。
果然他猜的没错,有这样的风流人物在,女儿怎么可能再看得上其他人。
好在这位不知姓名的人是名女子。
阚濮天这时候还不知道他庆幸的有些早了。
阚濮天见状对临渊一拱手道:“阁下来宣城,理应由我招待,不知阁下可愿暂住城主府?”
临渊却之不恭,颔首同意了。
正好省了住旅店的钱。
三人起身,有些注意着阚濮天和阚君冬这边动静的百姓道:“城主大人和小姐怎么走了?”
“不知道,可能是小姐觉得没意思了?”有人回答道。
百姓们想到自家小姐的性子,对这个回答默不出声。
临渊叫上在底下等着她的安云,两人坐着马车一起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修建的不怎么精致豪奢,相反,看起来颇为粗犷大气,和阚濮天这位城主大人的性子相符。
等进了城主府之后,临渊和安云两人便被下人带着先去休息整顿了。
临渊换了一身衣服,在城主府上吃了一顿晚饭。
等到晚间的时候,阚君冬便跑来找她了。
“临姐姐。”
临渊没有对他们说陆灵的名字,就算她现在在陆灵的身体里,她也从来不是别人。
阚君冬提着裙摆,看着临渊手中的剑,眼睛放光,好奇道:“临姐姐你还会武吗?”
这心大的丫头,恐怕已经忘了白天的时候临渊就是突然出现的,怎么可能不会武。
若是她不会武,阚濮天也不至于对她如此谨慎小心。
临渊随手一个漂亮的剑花让剑入鞘,阚君冬的眼睛里面的光更是亮了。
“临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阚君冬在临渊面前蹲了下来,撒娇道。
临渊没有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阚君冬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更是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继续撒娇:“好不好啊临姐姐,我会非常努力的!”
临渊淡淡道:“练武很辛苦,你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从小在父母手里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孩子,很少能吃得了练武的这份苦。
阚君冬眉眼的笑容收敛,难得展现出一丝坚定之色,“我不怕吃苦。”
她因为受到父亲阚濮天的影响,还有长大之后看的那些话本,对江湖之事很是向往。
她也想做一个仗剑天涯红尘颠倒的侠客,并不想把人生束缚在这一片宣城之中。
更加不想就像这世间大多数女子一样,长大之后便结亲成亲,然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就这么无趣的渡过一辈子。
人的一生很长也很短,怎么样都是一辈子,或许大多数人不觉得这样的一生怎么样,但她不愿意。
她向往的是更大更广阔的天地。
可惜因为她本身并不适合练武,父亲也不想她吃苦的缘故,从小到大,她并没有真的接触过武道。
临渊听见这回答,倒是稍微有点感兴趣了。
她开口道:“教教你也无妨,我会在城主府停留半月,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阚君冬喜笑颜开,“师傅好!”
临渊清泠的声音淡淡道:“我并不算是真正的师傅,不必叫我师傅。”
收徒之事颇为郑重,临渊并不打算在这位面中收一位徒弟。
因为临渊一时的心血来潮,原本打算在宣城停留一二天,最后变成了半个月。
不过这对临渊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本来就是随走随停的,自然也不在乎什么计划。
而临渊的到来,却在无形之中打乱了许多人的计划。
宣城一处宅院中,一名容貌不俗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位带着面纱遮面的女子。
“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了?”
妩媚动听的声音从那面纱之下传了出来,男子低垂的眼睫微动,开口道:“回宫主,阚濮天取消了比武招亲。”
“可知是什么原因?”宫主开口道。
男子仔细思索了会儿,把自己查出的消息指出:“似乎是因为陆灵的到来。”
“陆灵……”
宫主不辩喜怒道:“又是陆灵。”
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道:“宫主,可要属下……”
宫主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她的对手。”
继而道:“暂时便想办法进入城主府,与阚君冬搭上关系。”
“是。”
男子恭敬的回答之后便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宫主一个人。
此时她掀开面纱,面纱下的脸妩媚动人,但是脸庞处却有一道非常深的伤疤,似是曾经差别深入骨的伤疤,她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不自觉掐紧了手中的面纱。
眼睛里面满是仇恨。
她等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久,眼见着就要把万山宗和宣城拿下,偏偏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陆灵打破了所有计划,这怎么能不让她愤怒。
她也不是没有派过人去杀了陆灵,可是陆灵如今的武道境界,必然是宗师,身为一个宗师强者,哪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杀害的。
宗师之镜是武道境界的分界线,对于已经入了宗师境界的强者来说,宗师之下,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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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存在什么越阶杀人的情况。
所以除非宫里的长老或者她自己出手,没有人奈何得了她,这个事实更是让宫主愤怒不已。
有一个你厌恶的人就生活在你周围,破坏了你那么多好事,偏偏你还不能拿她怎么样,怎么不让人恨的牙痒痒。
……
第二天一早,阚君冬便过来了。
穿着练武服,很是精神抖擞。
临渊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悠悠的给自己泡着茶喝,然后便给来了的阚君冬也递了一杯过去。
阚君冬看着清透微绿的茶水,白雾升起在清晨氤氲出模糊不清的形状。
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睛便是一亮。
好喝,真好喝!
等看着阚君冬喝完了一杯茶,临渊才拿起手边的剑站了起来。
对着随着她站了起来的阚君冬懒洋洋道:“我只演示一遍,能记多少靠你自己。”
临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真像个关爱徒弟认真负责的师傅一般天天在阚君冬面前指导。
她若是教徒弟,一向都是放养的。
当初在一个位面收的那两个蠢货便是如此。
正在醉生梦死里修炼的裴以长风两人突然心里一寒,莫名的滋味蔓延在心头。
“是不是师尊想我们了?”长风含笑开口道。
裴以瞥了一眼痴心妄想的长风一眼,不带丝毫感情道:“你想多了。”
师尊怎么可能想他们?
玄色衣摆无风自动,锋利的剑意在这一片空间之中动荡,似是要把这一整片空间都割裂开来。
动作恣意洒脱,如羽化飞升的谪仙。
但那剑道中蕴含的杀意却是丝毫不减。
阚君冬看的眼花缭乱,临渊并不会因为她没有学过武便放慢一点动作,她先前便说了,能学多少是她的本事。
她并没有多少耐心一点点的教她。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阚君冬却觉得时间仿佛是过了一年之久。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一旁看着,但看完之后却是满头大汗,心神激荡不已。
这很正常,便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便是飞花摘叶皆可杀人。
更不要说临渊,她本就不是此界中人,神明的力量更不是任何生灵可以想象的。
尽管在这个位面中神力无法使用,但境界在那里放着,寻常人便是随意得她一句指点,便有了不得的造化。
更不要说阚君冬如今是直接看着的,她的一举一动皆蕴含着世界本源,那就是——道。
道之一字,不可捉摸难以参透。
有人穷尽一生寻道,都不得入门。
有人不过偶然之间,便可看见道的痕迹。
剑意瞬停,剑鸣不止。
临渊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呼吸没有乱过分毫,继续饮着茶。
她看着还没有走出来的阚君冬,淡淡道:“这些话我只交代一遍,从今天开始,每天寅时五刻便起,那些该做的基本功我便不和你一一列举,你自己有数便好,基本功练完之后挥剑一千次,每十日增加一千,若是能坚持下来,两年之后便可不用继续。我不会时刻守着你,能不能坚持下来便看你自己。”
阚君冬坚定的点头,本就确定无比的心在刚才之后更是肯定无疑。
若说以前练武还有些其他心思,那么从今天开始,那些杂念便从心底彻底去除了。
她也想追求那种境界,仅此而已。
练武很累很苦,从来都不是假的。
虽然临渊说的是寅时五刻就要开始,但实际上阚君冬在寅时三刻的时候便已经开始练习基本功了。
在已经入门的人或者那些江湖中人的手里施展出来的武功招式是潇洒的是好看的。
但对于连武的人来说,一个动作重复上千上万次,那绝对不是美妙的体验。
阚君冬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身子,光是第一天的基本功,她便没有坚持下来晕了过来,但醒来之后硬是完成了基本功,还有临渊布置的挥剑一千次的任务。
刚开始的时候,她连怎么拿剑都不会,但到后来,慢慢的,动作也算是正确了。
第一天过去,阚君冬便差点去了一条命。
阚濮天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如何舍得她吃苦,但看着女儿练到呼吸微弱,还要坚持的样子之后,他便沉默了。
或许他那时候不该那么阻止她。
有时候,父母以为的为孩子好,实际上只是在用自己认为的爱进行绑架而已。
渐渐的,阚君冬完成挥剑的动作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轻松,等不过五天过去,她便可以轻松挥剑一千次。
临渊有时候会懒洋洋的指点她一点招式动作,有时候会把她训的眼泪汪汪。
更多的时候,还是她直接出手秒杀她。
真正的武是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便是花架子耍的再怎么好,与敌对战的时候没有任何用,被敌人一下便弄死,那就可笑了。
武功不是练来玩也不是看它动作好看便学的。
真正的武本质永远都是“杀”之一字。
是杀人保命的东西。
阚君冬苦哈哈的拿着剑,虽然练武之后的日子太过凄惨了一点,但得益于她天生乐观的性子,倒也学会了苦中作乐,没有那么难捱。
就是时不时对临姐姐的话招架不来。
那轻描淡写之间的强大随意还有淡淡的几句话对人的打击,简直就是闻者落泪见者心酸。
“太慢了,怎么这么笨?”
临渊一手拿剑,一手端茶,一派风流雅致的姿态。
但她身边的阚君冬显然没有她那么悠闲从容的模样。
如死猪一般倒在地上很是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的灵动活泼小姑娘的样子。
阚君冬喘着气,右手抱着剑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很是具有娱乐精神的调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想当初,她是多么一个可爱的姑娘。
临姐姐是一个多么清绝无双的风流人物,当然现在也是。
唉!
初见是多么美好啊!
临渊嘴角含笑,等着阚君冬感叹完,开口道:“起来继续。”
阚君冬:“……!!!”
好吧,吃得苦中苦,方为高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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