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一大早,日上三竿,秦天成睁开眼缝,用手挡着映射进来的阳光,他把脑袋一低,下巴就顶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祁青,还在睡呢。
他不由会心一笑,正当他想伸手,抚摸祁青的头发时,却愣住了,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家,四周的摆设,全部变了样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宫殿,宏伟壮观、富丽堂皇。
面前是一截镶着金边的黄色床帐子,隔着半透明的床帐,可以看到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整个宫殿为青白色底座,到处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他惊了一呆,昨晚睡觉前明明是在自己家呀?怎么现在……
他在看低头看着自己的衣饰,黄袍加身,衣裳华贵,尤其是衣服的纹理,一只五爪金龙绣跃在胸口处,这好像是古代皇帝穿着的衣服?
在翻开质地柔滑软腻的被沃,祁青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怀中。
秦天成眯起眼,沉吟了一会,若有所思。
他想:也许是那几个小混蛋,不满被自己冷落,所以合起伙来整整自己?
这样一想,秦天成便轻轻的捏了捏祁青的小鼻子,祁青睡意正浓,被他这样一捏,嘴唇不满的嘟了起来,而后小口微张,呻/吟了一下,睫毛轻颤了几分,缓缓转醒。
祁青一醒,就看见皇上正拰着他的鼻尖,一脸的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他面上一红,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天成。
“醒了,嗯?”秦天成眼含笑意的问道。
“皇上,对不起,祁青贪睡了……”祁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秦天成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他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再次俯视躺在床上的祁青时,却发现对方也在害羞的偷偷瞅着自己。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祁青?你没和我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祁青茫然的看着秦天成,一脸的无措。
见祁青表情不像是作假,而且平时最乖的就是祁青了,他不可能会骗自己,秦天成一下就联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不会是穿越了吧!而且穿到了一个类似于现代的平行古代世界?
但秦天成还是不死心的追问祁青:“你知道我是谁吗?”
祁青这个时候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手上拎着被沃,遮掩住了胸前的春光乍泄,有些担心坐了起来,指尖轻抚秦天成的额头,微微的蹙起眉,道:“皇上是怎么了?皇上不就是皇上吗?”
果然……是穿越了吗?
秦天成感到一阵的无所适从,似乎是一时还消化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看着眼前的祁青,他忍不住把头埋在祁青的肩膀,合上了眼,紧锁住眉,一脸的愁眉不展。
祁青虽然看不到秦天成的表情,但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此刻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对方那种孤独无助的心情,内心一软,指尖轻抚皇上的发丝,像哄闹别扭的孩子,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一阵靴子踏在地砖上的声音,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种温馨的气氛。
只听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叫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祁青小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天成一下把头给抬起,只见一个体型有些臃肿的奴才,穿着太监总管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秦天成跪拜。
秦天成见状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平身。”
“谢皇上!”那名太监连忙跪谢,就见他叩首过后,站立起身,不过头还是低着的,似乎是顾忌到祁青身上片缕不挂,不敢抬头。
不过秦天成看着这名太监,却越看越觉得眼熟,他赶忙命令道:“你抬起头给我看看?”
那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应道:“喳!”然后就把头给抬起,只是目光不敢直视皇上和祁青小主。
这、这、这!!!
秦天成刹那间感到如五雷轰顶,一种幽幽的蛋疼感向他袭来,下巴都要惊掉了!这货不是李燕吗?他在古代成了太监?
祁青在一旁见皇上表情不对劲,便小声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秦天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借此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等他恢复过来后,便逮着李燕问道:“咳,我、朕,想考考你几个问题。”
李燕忙讨好笑道:“皇上,您说,只要是小燕子知道的,都会如实禀告!”
小燕子……秦天成觉得不会在爱了,尼玛被雷的外焦里嫩啊有木有!!!
他又咳嗽了一声,才开始追问起李燕、嗯,应该叫他小燕子,这个朝代的事情,他身边有什么亲近之人,又有哪些平时颇为器重的王公大臣,等等。
从小燕子口中得知,他是秦天成最为器重的太监,也是整个太监房的太监总管头头(也不知道这货有没有添油加醋),然后说到祁青,是丞相唯一的犬子,而最最令人喷饭的是!!
祁青居然是被他以“强抢民男”的方式拐来的!
现在已经跟了他有一个月了,在小燕子的隐晦暗示下,秦天成也了解到……
这货是个昏君啊!有木有!36o天从不早朝!天天纵欲!而且性取向还是男啊!
后宫里有男有女!
女的是大臣们给硬塞的,男的就是他网罗民间,朝廷,只要是漂亮一点的男人,都逃不过他的魔掌啊!
大臣们为了他的子嗣,个个操碎了心,不过他每天只会关顾男的!男人!男淫!
于是小燕子说完后,便安排奴才们进来,为皇上漱口洗手。
一排的男太监进来了,而且个个都长得颇为清秀可口……
在一种已经被雷到麻木的状态下,秦天成任祁青和这群下人的摆布,浑浑噩噩的被人用布巾擦拭面额,又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繁琐华贵的衣袍。
当小燕子请示道:“皇上,今天是和祁青小主用膳,还是传召其他小主,或者是去民间微服私访?”
“啊?”秦天成这才回过神,他不禁纳闷的问:“这一大清早的,不是该上早朝吗?”
“啊!?”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奴才都惊叹出声,就连祁青都不例外。
秦天成见众人这么惊讶,就连祁青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顿时觉得特别的尴尬,音量也减小了许多:“怎么?不能上早朝?”
众奴才连忙低头,小燕子也僵笑着一张菊花脸道:“皇上要上早朝,是万民之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祁青也反应过来,莞尔而笑,也跟着道:“皇上终于想通了,上早朝是好事呀!”
秦天成这才偷偷抹了把汗,威风凛凛的在众人的拥簇下,气势汹汹的走向凌霄宝殿。
朝堂上——
众位大臣不是昏昏欲睡,就是个别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昨天碰到了什么新鲜事儿。
“皇上驾到——!”小燕子扯着公鸭嗓叫道。
即刻间,昏昏欲睡的惊的睡意全无,交头接耳的寂静无声,都直愣愣的盯着殿上那抹黄色的身影,都是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
秦天成大摇大摆的一坐,旁边的小燕子又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底下一片的鸦雀无声,众臣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面面相觑,似乎都为今天皇上的不按牌理出章而感到震惊,个个都默不作声,像是在屏息等待第一个“吃螃蟹”的大臣。
而与此同时,御史大夫沈飞忆却是一脸的惊讶和欣喜,皇上终于肯听他的话,来早朝了?
于是他一脸的眼开眉展,嘴角带着高兴而满足的微笑,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拱手道:“臣有事启奏。”
秦天成又愣住了,今天一下子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下面那位,好像是沈飞忆?
他不确定的问道:“是沈卿家吗?上来让朕看一看!”
沈飞忆听罢,平时在朝堂上一板一眼的容颜,逐渐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但他还是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殿前,恭敬地低下头。
“快!抬起头我看看!”秦天成兴奋的站了起来,连朕都忘记说了,不等沈飞忆反应,他就先单手托起对方的下巴,看清面容后,他眼前一亮:“飞忆,果然是你!”
却见沈飞忆那一丝不苟的面上,罕见的露出了几丝为难,他低着声哀求道:“皇上,朝堂之上,还请自重。”
好像又怕秦天成生气,他扭捏了一下,还是小声说道:“等下了堂,皇上要怎样,臣都依了皇上,好吗?”
小燕子也赶紧在一旁劝道:“是啊,皇上,等下了朝堂您在玩吧,这下面可是有很多朝臣看着呢……有失体面啊!”
秦天成听罢,莫名其妙,往底下一瞄,众大臣连忙四十五度角,或低头,或望天,都装作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天成一脸黑线,无语的问:“朕只是突然想瞧瞧飞忆而已,你们以为朕要干嘛?”
“啊?”沈飞忆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又低下了头,惭愧的自我反思:难道我真的想歪了?
见飞忆难得这么可爱,面颊红扑扑的,秦天成也不忍在调戏他了,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刚刚要启奏什么?就在这直接说了吧!”
沈飞忆定了定神,一谈起公事,他像是变了个人,刚刚的满面红霞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庄严肃穆,又变回了那个在众大臣眼中不苟言笑的御史大夫。
他庄重严肃道:“皇上,廖柯将军与‘应国’一战,不负众望、凯旋归来,还俘虏回‘应国’的应王,臣已经安排好几位大鸿胪(古代外交官)去置办了,估计在戊寅日之前能够迎娶‘应国’应王。”
“额?什么应王?”秦天成惊讶的问。
沈飞忆有些奇怪的抬起眼,不过他并未多问,只是为他解惑提醒道:“就是您上次说偶然遇见的那位野性美男,名为应龙,是‘应国’的大王,您说想要娶他,但他不从,您一怒之下,就派了廖柯将军攻打‘应国’,是几个月前的事,您可能不记得了。”
秦天成从刚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来的大吃一惊,现在已经能很淡定的接受各种让人很不淡定的信息了,就见他摆了摆手,示意沈飞忆接着说。
沈飞忆接着道:“緷太尉之子緷九緷托臣向皇上自荐,他说十分仰慕皇上的英姿,愿与皇上共结连理,喜得良缘,只盼君能与他夜夜莺歌,好生快活。”
没等秦天成消化完这则消息,他又接着快速念道:“戴尚书独子戴明宝小主,近日有恶心、呕吐的征兆,疑似怀有龙种,经太医院院使黎晗允诊断,确有其事,在这里,臣先恭喜皇上了。”
“最后,黎太医托臣来问皇上,您什么时候再去他那儿,自从上次那聚后,他心中常常挂念陛下,希望陛下能雨露并施,莫要忘了晗允。”
“嗯,还有一件事,是小燕子总管的……嗯,还是让小燕子亲自和皇上说吧。”
沈飞忆一说完,小燕子公公马上在秦天成面前跪下,有些面带激动的道——
“皇上,奴才与堂弟李翠娴平日里暗送秋波,早已暗生情愫,我与堂弟虽然有血缘关系,但请皇上念在我俩是真情实意的份上,小燕子在这里跪求皇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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