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这一路上有些古怪,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你回来救我?”容景探出一个脑袋,城门口居然才只有两个侍卫,不可能的,若是平日里,巡逻的都不少于二十人。
凤知微摇了摇脑袋,手指握拳,如果他知道,怎么可能会喝了下毒的羹汤。
“不,事情肯定没理由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除非。”容景深深的看了凤知微一眼,语气有些怪异,“除非他是有意放我们走。”
凤知微莫名想起他说许她出宫时意味不明的眼神,莫非,祁烨一早就知晓了计划?
“或许是上天眷顾。”说着凤知微低了低眼睑,已经拉上容景的手,大步往宫外走,有了腰牌这个保命符,无人阻拦。
凤知微就是不愿意相信,祁烨会放过她。
一路去往乡下,凤知微把自己身上的饰品当了,才换了一些银子,勉勉强强够给容景看病,随着日子的推移,他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了。
凤知微总是喜欢跟村子里出去做生意的商贩打听皇宫里的事情,市井小民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但是凤知微也乐此不疲。
“今日你来的还是有些巧了,我啊!可是听到一个大消息。”商贩得意的看着凤知微,似乎他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双手插在腰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等不及凤知微开口,已经说了出来,“国主病危,已经罢朝了。”
“你说什么?”凤知微猛地一惊。
往后退了两步,还好被人接住,感受到宽阔的胸膛,凤知微不用看也知道是容景,颤抖的开口,“我分明下得是迷药,怎么会这样?”
小贩已经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容景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背,凤知微惊觉自己失态,赶紧收敛起情绪,“听闻国主不到而立之年,所以,有些有些震惊。”
“原来是这样啊!哎呀,那我先走了啊!”小贩看着容景的脸色越发难看,赶紧告辞。
跑出几步,想想又觉得不对,赶紧倒回来,蹑手蹑脚的躲在草垛后。
凤知微转过身,激动的拉着容景,面上的自责不加掩饰,“孩子会不会有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重病才会半夜里咳嗽。”
她早就该料到的!
凤知微越想越慌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我要回宫!”
“凤知微,你清醒一点,你本来才是女皇!祁烨是我们的仇人,何况你并没有害他,他的生死,都与你无关。”容景扣住凤知微的肩膀,恨不得把凤知微骂醒,眉头紧蹙,面上微寒。
“可是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凤知微的双目瞬间呆滞无神。
苦笑着摇头,她根本没有办法释怀,午夜梦回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她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躲在草垛后面的小贩错愕的合不上下巴,突然想到今天的皇榜,依稀记得皇上是要找前朝女皇,据说悬赏一万两白银。
发了!发了!
凤知微心里一直都很忐忑,总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心心念念事情也没有消息,小贩自从那日以后见她就跑,根本说不上半句话。
凤知微住的院子里有一棵桃树,一口井,木屋是有些破旧,还算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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