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起身,一身轻松,顺便还把燕千扬也给解开了。
然后她就开始给绑匪们做实验——“你们看啊,这个绳子应该这样系才结实,我会一种打结方法,保证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能挣脱。来来我给你们做个示范,你俩过来,配合一下。”
两名红衣人被她按到了她和燕千扬之前坐着的地方,然后将两个人的双手都负于身后。
绑她的长绳子被她拿起来,绑到了红衣人腕上,一边绑一边讲解:“应该这样那样,这里搭着那里,这边扯一下,那边紧一点,再这样那样……”
红衣人听得稀里糊涂,正想说我们背对着呢,你这样一边讲一边系,我们也看不到啊!
这种教学方法它不科学啊!你得让我们看着你是怎么系的呀!
可是等到他们回头,努力去看陆辞秋打结时,就发现陆辞秋的结已经打完了,他们两个非常完美地被陆辞秋给绑了起来,怎么挣也挣不脱的那种。
边上,三位阵法师兄弟倒是把这种打结法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这么操作,怪不得刚才能被挣开呢,那要这么一看,你俩不冤啊!你俩那结系得跟闹着玩似的,要不是人家永安县主和二皇子讲究,他俩早就跑了。”
话刚说到这,三人突然反应过来了。
一看陆辞秋跟燕千扬一点束缚都没有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吓得当时就后退了两步,然后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卧槽,你俩该不是要跑吧?”
两名红衣人都快要哭了,“问的那不是废话么!他俩肯定是要跑啊!你们三个往后躲什么?赶紧的把人给抓起来啊!再愣神他们真的就跑了。”
燕千扬这时也在拉陆辞秋:“走吧!他们三个的本事就是布阵,但是你既然能破他们的阵,那他们就相当于三个废物。跟废物是没什么话好说的,赶紧走吧!”
陆辞秋却不走,不但不走,还把两名红衣人又给解开了。
燕千扬都看不懂了。
这女鬼脑子是不是有病?上辈子撞头死的吧?
再想想,好像是哦,陆辞秋说过,她死的那天,就是前太子把她倒吊在城墙上,头磕了一下,直接磕死了。
那看来是脑子磕坏了呀!做了鬼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此时此刻,红衣人跟他是一模一样的想法,甚至其中一人在被解开之后还问了他一句:“这位永安县主,是不是得过什么大病?病坏了脑子?”
燕千扬不想跟他们任何人说话了,因为红衣人被解开之后,陆辞秋就让那三位阵法师按着自己刚刚教的,来指导红衣人把她跟燕千扬再给绑起来。
燕千扬觉得自己可真是千锤百炼,就这么折腾还没被陆辞秋给气死,他可太厉害了。
再次被绑起来,绑匪们警惕性提高了,也不去边上开小会咬耳朵了,就坐在他俩边上,将这两个人团团围住。甚至他们还说:“不要再想歪门邪道,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陆辞秋“呵呵”一笑,也不提刚才的事,只问他们:“咱们不走,还等什么呢?”
红衣人问:“往哪走?接应的人没来,我们只负责将你捆在这儿,等人来自然就能走了。”
“哦。”陆辞秋点点头,继续忽悠,“你俩穿红衣还挺好看的,比燕千扬这身新娘装还好看。不过一般夜间行事不是都穿黑衣么?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穿红。红色在黑夜里十分明显,容易被人发现,一般来说除非艺高人胆大的,否则绝不敢选红色。可见二位大哥深藏不露,都是世外高人啊!”
其中一位红衣人被忽悠的有点儿瘸,好在另一位保持着清醒。他跟他大哥说:“别被这丫头给骗了,这些都是花言巧语,是糖衣炮弹,刚刚她就是一顿忽悠,把我们给绑了的。”
陆辞秋赶紧替自己解释:“非也非也。我刚才也并没有忽悠你们,我是真心想要教给你们知识的。我和二皇子至今仍被绑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啊!我要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大忽悠,我俩早就跑了,哪还能再被你们绑起来,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红衣大哥首先点了头,“她说得没错,在这一点上,她们还是有一定诚信的。”
红衣二弟也信了,还主动为陆辞秋解惑:“之所以穿红衣,是因为我们兄弟二人偏爱红色,而且我们也是以一身红衣闻名天下。不是我们吹,这天下只要是我们参与想要抓到的人,还没有失败的先例。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被我们盯上他就死定了。你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陆辞秋点点头,“那二位可真厉害,我跟二皇子能被二位所擒,也是我们的荣幸。”
燕千扬心想,能跟你这女鬼认识,也他娘的是我的悲剧。
话说开了,几人也算熟悉了,陆辞秋三寸不烂之舌敞开了发挥,都快把这五人发挥成自己小弟了。
她告诉两名红衣男子:“你们这个衣裳还可以再加以改进,不但能更好看,行动起来也能更方便。回头我给你们画个图纸,你们找人去订做一套试试看。”
那又跟阵法师兄弟说:“你们在阵法上的造诣虽然已经很高,但还是一下子就让我给破了,可见在我面前,你们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我不好说你们的师父是不是很厉害,但如果他很厉害的话,却把你们教成这样,可见他也没怎么用心教,又或者是压根儿没想把最核心的技术传授给你们。但如果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半吊子,那你们有这慧根,跟着他学可真白瞎了。”
几句话,红衣人现在就想催促她画图纸了,另外三人当场就想叛出师门跟着她混。
陆辞秋却又不再提这些,她开始打量这座张员外府,一边打量一边摇头,“这地方也太小了,听说那张员外还是红谷县第一人,也不过如此。”
红衣大哥说:“毕竟是个小县城,不能跟望京城比。所谓第一人,也就是在县里比较支棱,到了外头也不行。”
“哦。”陆辞秋点点头,深以为然。“也是,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家里也没有太多的钱财。否则也不能谁一说要跟他合伙拿二皇子赚钱,他就见钱眼开真敢干。”
红衣二弟说:“是啊,咱们东家起初也没想好抓你要用什么法子。他说你这人很厉害,硬抓肯定是抓不住的,弄不好还得把人全搭里,所以一定得智取。
且智取还得拐弯抹角,不能太直接,不然也取不到。
于是他就利用张员外的寿宴,摆了这么一个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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