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 白衣束我[猫鼠] > 第 56 章
    展昭慢慢睁开了眼睛,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想起来自己是被带到了陷空岛白玉堂的岛上,现在这里是白玉堂的房间。
    他微微起身就感觉到身旁有一个人躺在边上,他转头一看,就算是深色的床帘还是透着丝丝光亮,展昭意识到身旁的那人是白玉堂。
    只是奇怪的事,白玉堂和他都是内力高深的人,平时白玉堂跟自己睡在一起时,如果两人之中有一个人醒了过来,另一个人也会马上醒来,但看躺在旁边一动的白玉堂,展昭就觉得有些不妥。
    展昭连忙拉开床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就看见白玉堂脸色有些苍白地侧躺在床另一边,也幸好是他的床够大,足够他窝在一个小角落里。
    展昭伸手探了探白玉堂的头,这时候白玉堂才迟疑地半醒半问道:“怎么了?”
    看白玉堂反应都慢了半拍,但是展昭一探他的额头,体温并没有升高,只是摸着有些温热而已。
    展昭这边松了口气,马上又看见白玉堂不自在地咳了咳,脸色又一变,去探他的脉搏。
    白玉堂这会才清醒过来,连忙躲过了展昭了探寻,不自在地撇过脸,慢慢地下床:“我没事。”
    展昭不放心,还要去抓他的肩膀,白玉堂一时没躲过,正好让展昭抓住了把柄,将他整个人扯回了床上,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握着他的左手,摸着脉。
    白玉堂还没来得束的发就这么散落在了床上,今日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更显得弱美人一般令人疼惜的神色,但展昭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脉搏上。
    很快展昭皱着眉说:“你受内伤了。”
    等展昭把完了脉,白玉堂收回了自己的手,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在身上,一人在身下,展昭才突然发现两人的位置有些尴尬,顿时起身,将白玉堂拉了起来。
    白玉堂起身后才说:“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展昭忍不住想说,内伤基本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治愈,基本全靠自己好好养着,白玉堂这样根本就看不出是要好好养伤的模样。
    见展昭一点也不相信,白玉堂只能解释道:“只是伤到了肺,刚刚把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展昭还是一脸不赞同的模样,白玉堂说:“好吧,我最近不用内力了可行?”
    接着他又说:“你是奉命来查案子的,不要因为我的一点小事就耽误了吧。”
    展昭很想说,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但看白玉堂不在乎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白玉堂一边说着,已经一边穿上了外衣,今日的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交领,外衣是白色通透的大袖长袍,看起来就不太像是一个会武功的弱书生样子。
    “我前日遇见了天狗,想必你也想去现场看看吧。”
    展昭还在挣扎他的伤势,但是白玉堂狡辩道:“我也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走在路上走算可以吧?”
    最后展昭也只能妥协了。
    两人整理好以后,乘着白玉堂的画船从大海进入到松江府内河,用另一种方式来到了花街。
    因为还是白天,花街所有青楼店铺基本上都是关闭的,这里来往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是那些纨绔子弟想来也不敢大白天来到这里。
    船缓缓停在一个岸边,白玉堂嘱咐船夫在这里等着他们,带着展昭来到了大哥卢方遇袭的地方。
    不过很可惜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五天了,这里存在的所有痕迹也被不断来往的人群消磨得一干二净。
    展昭四周搜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加上附近也没有人经过,更连询问的机会也没有。
    白玉堂扇着扇子看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朝自己摇了摇头,也什么都没说,转而带他去自己前日遇见天狗的地方。
    那地方因为是个仓库的缘故,人就少了许多,白玉堂很快就找到了天狗当时被他打伤的地方及后来逃跑的地方,因为当时没有留下血迹,所以那时候也难以再追踪其去处。
    但白玉堂觉得有些地方有疑点,如果真是一个狗头身形似人的天狗的话,那他的飞蝗石用了三层内力,就算是再皮糙肉厚的动物也该破一层皮才对,可偏偏天狗没有半点事,还让他给跑了。
    现在想起来,那飞蝗石击中的应该不是天狗的身体,那一声痛呼之中,似乎是兵刃交至的利刃声。
    白玉堂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展昭,展昭点头说:“也就是说,你怀疑其实是有人假扮成天狗的模样想要行凶?”
    白玉堂肯定了展昭的说法:“只有这个解释了,天狗伤人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杀过人,可是那天我遇见的那只天狗,却真的想要杀了那个小子。”
    展昭说:“你说你送他回家了?”
    白玉堂反问:“你想去找找那个小子?”
    两人越来越默契了,也许是感叹白玉堂越来越懂他的心思,展昭笑道:“这也是个线索,值得一查。”
    于是两人一路走去麻安巷。
    路上白玉堂和展昭闲聊时突然问:“不知道公孙先生对蛊毒的了解有多少?”
    展昭好奇说:“卢大哥是中的蛊毒?”
    白玉堂点头:“大哥也是被天狗咬了,大嫂说她不懂蛊毒,只能用药力压制蛊虫在血脉中流窜,却不能完全拔除。不知道公孙先生可知道如何解这蛊毒。”
    展昭摇摇头:“这件事松江府为何没有上报,如果公孙先生知道天狗案背后是在用蛊毒作祟,他肯定会一马当前请求前来。”
    这个错也在陷空岛,白玉堂摸了摸鼻子,大嫂闵秀秀光顾着救大哥,忘记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松江府,当然有一点也是陷空岛也分身乏术。
    展昭说:“我会立即给公孙先生写信禀明此事,先生应该很快就会到松江府了。”
    正当白玉堂要感谢他时,展昭又说:“出门前公孙先生就好心为我准备了一些药物,其中有一瓶药听说能够抑制住蛊毒,兴许对大哥有些用。”
    白玉堂欣喜之余没有注意到展昭话语中的漏洞,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展昭又说:“其实我来也不是为了天狗案,临走前,公孙先生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松江府附近的一个县令,听说他那里发生了一桩连续杀人案,已经有多名锁匠死在家中了。”
    白玉堂想了想,那个县就在松江府附近不远,他刚回来,消息没有那么灵通,也惊讶居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为何要杀锁匠?”
    展昭摇摇头,公孙先生的同窗只是简单地在信中说了几句,他也无法推测出动机来,只是觉得近日松江府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白玉堂慢慢带着展昭来到麻安巷,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贫民,而且上次送那个小子回家时,他看起来也是一个人住。见到熟悉的门,白玉堂上去敲了两声。
    但是前两下敲没人应的时候,白玉堂就觉得有些不妥了,再敲了两下,他还以为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就想着要踹门了,就听见旁边的邻居听见这么大动静,一个褴褛的老人家开门出来问:“是谁?有什么事呀?”
    展昭止住白玉堂要张口说话的动作,自己上前道:“老人家,我是开封府的人,想问这里面的人去哪里了?”
    老人家眯着眼睛看了看展昭的腰牌,也没研究个所以然出来:“是官府的人啊?这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你们要找谁呀?”
    展昭挑了挑眉,转头看着白玉堂,又问:“那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在花街那边做夜工的?”
    老人家显然是花了点时间想了想,让展昭和白玉堂等了许久说:“哦!你们说的是小狮啊,他不住这里。”
    “他住对面巷子里,就那屋里。”老人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地方。
    白玉堂有些气闷地看着对方,没想到他也有一日被人骗到了,他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也不会说谎才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小骗子。但这个小骗子虽然有点心机,可也太不成熟了,住在地方就在附近,只要他在附近一问,总有人能够问出来的。
    难道说他确实因为被追杀的缘故,不敢一人走回来,所以才找了附近的地方?
    展昭憋着没笑出来,白玉堂十分不优雅地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过去。
    但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对面的巷子,突然经过一个挂满了锁和钥匙的摊位时,两人同时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放在摊位后的那间屋子,随即冲进了屋内。
    刚一进门,展昭就伸手将白玉堂拦了下来,一个人默默走在了前面。
    今日没有带寒月刀的白玉堂愣了愣,随后跟在展昭背后走了进去。
    从这么浓郁的味道来看,展昭果然在屋内发现了一个男子的尸体,低头探一下鼻尖,已经没有了呼吸,然后朝着白玉堂摇了摇头。
    白玉堂突然将手指竖起来比在嘴前,展昭立马明白过来,侧耳一听,听到屋内似乎还有一丝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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