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波娃、曾采儿和尤乐美都在感动,而赵琳、李云龙看着崖上的画像感到疑惑,他看了看春组长那张丑脸,又看了看崖壁,难道这就是春组长的本尊?
李云龙越看越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赵琳则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尹奂,尹奂就是春组长,尹奂正是大魔头!赵琳想起了央视大厅的一切,正是尹奂利用了自己而一举擒获歹徒。央视那次事件让她终生难忘,让她也记住了一位少年。
辛古帕走到尹奂面前说道:“老公,我要你在这里发誓。”
尹奂想了想,又看了看辛古帕身边的接生公,感到一般的发誓根本就瞒不过他。当然,自己对辛古帕的感情是真挚的,也不用瞒。他得想一个大家都能够听懂的誓言。
尹奂拿出自己特制的吸盘,让辛古帕趴到自己的背上说道:“我们爬上去,我要对着天,对着地,对着所有人发誓。”
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尹奂凭着这种树胶吸盘如同壁虎一般爬到了崖壁当中,在尹奂写的那一行字的地方停下。尹奂左手吸盘牢牢吸附在崖壁上,右手揽住了辛古帕的腰。
尹奂今天的内息有些紊乱,但他一见到辛古帕就感到好了很多,感到非常奇怪。
这样也行?他的本事如此之大,马伊尔能留住他吗?辛古帕能留住他吗?接生公、小辫女等人都有些困惑。而赵铁衣则拿出了尹奂送给自己的吸盘,也是激动不已。
尹奂调动了内息在崖壁上发起了誓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
接生公、小辫女和其他马伊尔部落族人听得十分清楚,尹奂的誓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越听越觉得熟悉,这不是先祖传下来的神谕吗?
让所有马伊尔部落族人不解的是,尹奂为什么用这种从未听过的语言来念诵神谕?听着听着,众人的脸上现出庄严而神圣的表情。
华夏队员们开始还不知道尹奂在搞什么鬼。后来就回想起华夏队员被高乌和低哇抓到石头城广场上的情形,当时尹奂正在台上穿着金衣服哼着《道德经》,之后又让赵琳带着大家哼《道德经》,让华夏队员得到了与其他国家科考队完全不同的待遇。
赵琳此时仿佛有一些明白了,她在思考着什么,仿佛呆在一个黑屋子里面,看到了一丝亮光,又忽然消失了一般。
尹奂念完《道德经》之后,又紧接着说道:“刚才我是用我的母语念的,刚才我念的是我从小背过的,也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来一直传诵的文化经典,这更是我们华夏人一直遵循的传统。”接着尹奂又用马伊乐语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让赵琳忽然灵光大开,虽然此时被小辫女和黄金箭手控制住,但她却不再着急了。
尹奂接着就又哼哼起《道德经》,马伊尔人在接生公的带领之下,向着尹奂和辛古帕跪拜起来,并且一齐哼哼起来。
尹奂在崖壁上发完誓之后,又背着辛古帕下到了地面。这时,马伊尔人都已经站起来,刚刚还剑拔弩张、气氛凝重,现在双方反而有些冰释前嫌、握手言欢了。看守赵琳的小辫女也放开了赵琳,黄金箭手也放下了弓箭。
正当华夏队员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接生公忽然冷冷地说道:“你们要真的想走,其实也不难,你们每人喝下一筒酒就可以了。”
接生公一挥手,早有人递上来8个绿油油的竹筒。
这么简单?喝一筒酒就可以走了?大家都感到这事情来得太容易了。
尹奂对酒是何等的敏感?况且他有很长时间没有闻到酒味了。他使劲吸了吸鼻子,没有一丝酒的香味。再微启天目一看,竹筒里根本就不是酒,而是一种绿色的汁液,显得比较粘稠。
尹奂心中一凛,他曾听辛古帕说过,她的部落有一种惩罚族人背叛的方法,这种方法会让人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这种方法就如同华夏南方少数民族的种蛊之术。而掌握这种方法的正是德高望众的接生公。
尹奂一想,只要自己不说出秘密,不做对马伊尔部落不利的事情,他们就不会启动,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此时,已经有人打开竹筒,递给了小辫女,小辫女递给了赵琳。赵琳一看竹筒里的液体,吓了一大跳,这能喝吗?这时竹筒里飘出一股恶臭味,赵琳被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不要说赵琳,就连华夏其他队员都闻到了臭味,纷纷掩住口鼻。
尹奂看到赵琳流泪了,心中一软,片刻之后,心里一横,对接生公说道:“只是我们把这些‘酒’喝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接生公点点头,尹奂知道马伊尔人十分讲诚信,只要答应的话是不会反悔的,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尹奂不管这东西到底多臭,臭我一个人,幸福七个人,谁让咱是当组长、当领导的呢。
尹奂几步上前,接过小辫女手中的竹筒就往嘴里倒。一股恶臭直呛鼻子,如同吃了芥末加辣椒加洋葱的感觉。
尹奂偷偷瞄了一眼辛古帕,发现辛古帕看着尹奂的动作没有一点阻止自己的意思。看自己如此,她难道不心痛么?
不顾那么多了,尹奂喝完一筒,又拿起另几筒,全部拔掉盖子,以极快的速度喝下去。
在众人讶然声中,尹奂把所有的绿汁都灌进了肚,滴水不漏,毫不浪费,尹奂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说完,尹奂只觉得丹田之中气机紊乱,头晕脑胀,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各国科考队进入亚马逊流域已经接近三个月了。让各国奇怪的是,科考队没有任何消息,卫星呼叫也没有任何反应。
几个大国之间也在相互猜测,是不是自己国家的队员被其他科考队给灭掉了?
坐禅谷的上官楼现在天天心烦得不得了,军委办公厅的电话每天响个不停,后来张主席也直接打电话问上官楼,华夏科考队有没有什么消息。更加烦人的是,龙隐凤家到上官楼家里闹事了,开始是凤紫,后来干脆是凤罗阁出面了。
后来,上官楼的爷爷据说是发火了,要求上官楼马上滚回家去。上官楼就是缩在坐禅谷不出来,他也联系不到尹奂。不要说尹奂,其他两名队员曾采儿和沙拉波娃也是音讯全无。
上官楼对自己当初的判断后悔不已,刚开始军委让派人去保护华夏科考队成员,上官楼并没有觉得任务有多重。尽管军委的人告诉他一定要派出精干力量,但他仍然是把尹奂再加上两名女队员去执行任务。
随着军委电话的增多,上官楼也了解了一些真实的情况。原来,去亚马逊流域科考并不是一次简单的科考,关系到各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各国尽遣精英护送。而从华夏在各国派出人员反馈的消息看,其他国家也是心急如焚,到处打探着科考队员的消息。
其他国家科考队的死活与上官楼没有任何关系,上官楼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尹奂的消息,如果尹奂没有消息或者是出了什么状况,上官楼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龙隐的凤家绝对饶不了自己。
上官楼在坐禅谷已经待了很多天了,他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将手表调到一个位置,用耳朵里的片状通讯器搜索着一个特定信号。
之所以不能一直将手表的指针停在这个频道,是因为这是A队的专用频道,如果停的时间长,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这次上官楼又准备拨到这个频道,没想到刚刚拨到位,就传来了一个让他激动的声音。正是曾采儿的声音:“队长,请帮助我们回国,现在我们正在智利安第斯山下的一个小镇。”
尹奂昏过去之后,隐隐约约地见到了见到了李大耳朵和老墨,他不知道自己当下的状态到底是死是活。不一会儿,尹奂就觉得有人压迫过来,仿佛是辛古帕对她嫣然一笑,尹奂连忙抱着辛古帕喊道:“老婆,我们这是在哪里?”
“大胆!”尹奂听得一声怒喝,接着就觉得体内真气充盈,一下子坐了起来。睁眼一看,面前居然站着凤罗阁,凤罗阁的左边是张一尘,右边是凤紫和凤姐,看到尹奂醒来,都欣喜地看着他。
尹奂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凤罗阁转身离去,似乎有一些恼怒。
凤紫已经扑了上来说:“你睡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说完,眼泪叭嗒嗒地就掉了下来。
尹奂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凤家姐妹了,也有些激动,拉过凤姐就说:“真是想你们啊,我在国外让你们担心了。”
凤紫说:“你什么时候出国了,我怎么不知道?”
尹奂说:“上官楼没有告诉你吗?我出国三个多月。”
凤紫说:“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在我家躺了三个多月,你是不是想出国想疯了?”
尹奂使劲拍了拍脑袋,怎么回事?自己是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时空里?怎么这乱七八糟的,明明自己在亚马逊三个月啊,凤紫怎么说自己在凤家三个月呢?
张一尘拍拍尹奂说:“徒儿,你在这儿躺了三个多月,我们都一直照看着你啊。”
听到张一尘的话,尹奂痛苦地揪起了头发,这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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