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敢杀自己父皇的人,胆子会小?你若抓不到何苗苗,我便让你身败名裂!想想看,魏不惧会把你怎样?”
魏紫昭使劲一推魏绵绵:“出去,立刻,马上,带人去追,我知道你办得到!”
“我不懂得姑姑在说什么。”魏绵绵倔强地站着不动。
魏紫昭勾唇冷笑:“你不需要懂,我懂得就行。去!”
魏绵绵低头退出,神色阴冷,迎面遇到斧头,斧头给她行礼:“陛下。”
魏绵绵看了他一眼,突然勾唇一笑。
她本就生的好看,气质更是不同于魏氏女人的强悍,柔弱如同垂樱,这一笑,风华绝代。
斧头瞬间晃神,再低下头:“臣有罪。”
魏绵绵高昂着头,从他身旁走过,披帛被风吹起,拂在他的脸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沁入心脾。
斧头目送她离开,再垂下头,回到帐中:“殿下。”
魏紫昭疲倦极了:“斧头,你在这里好生守着,让我好好睡一觉。”
斧头看着她灰败的脸色和高耸的腹部,欲言又止,心里想的,全是那淡淡的茉莉花香。
魏绵绵回到帐中,淡淡吩咐:“备香汤,朕要沐浴。”
心腹女官讶异极了:“可是昭王……”
魏绵绵用力将头上的龙首金钗砸在桌上,冷笑:“你也要听她的话么?”
心腹女官立刻跪下,委屈道:“陛下不知奴婢的心么?”
魏绵绵抿紧了唇:“按我吩咐的去做。”
她要魏紫昭死,就是现在。
原本还可以再虚与委蛇一段日子,既然魏紫昭要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身败名裂吗?把她交给魏不惧吗?
就像当年她的母亲一样,身不由己,被人冷落,被人残忍杀死,不得伸冤,不得自主。
她受够了!
魏绵绵潜入香汤之中,黑色的长发如同水藻一般四散开来,又如同水蛇一样,想要缠绕住什么。
门帘被人掀起,带入一阵冷风。
“陛下召臣何事?”斧头呆呆地看着前面的一切,说不出话来。
背对着他的魏绵绵,牛奶般洁白,木兰花瓣一样细腻。
斧头的喉结动了一下,转身就想退出。
却听“锵啷”一声轻响,两把长刀架在他面前,离他的鼻尖只有半寸远。
魏绵绵慵懒的声音响起来:“这个人偷看朕沐浴,欲对朕不轨,将他剁成烂泥示众!”
斧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地跪了下去。
一只雪白的脚丫落在他面前,指甲光洁饱满如同珍珠,脚踝精致纤细。
斧头只觉得快被那种茉莉花的味道缠得窒息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所措。
一只手放到他的发顶上,魏绵绵道:“抬起头来。”
斧头不敢,她便抓住他的头发,用力让他抬头。
目光相接,斧头闪躲不敢看她,她勾起唇角一笑,低头一吻。
“轰”的一声响,斧头险些晕死过去,他大口大口喘气,无力地垂着双手,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整个人都似是要爆炸了。
“杀了她,你便是我的人。”魏绵绵低声道:“用你的忠心来换。”
斧头忍不住,迫切地想要央求她,她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不发一言。
斧头无力地垂下头,小心退出。
走到帐门处,魏绵绵的声音响起:“我说到做到,你当知晓。否则,你来取走我的命。不要心存幻想,犹豫不决,她一旦发现端倪,便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斧头停顿了一下,快步而去。
魏绵绵回到浴桶中,仔细冲洗自己的身体。
女官同情地安慰她:“陛下,这是为了大计……”
魏绵绵打断女官的话:“女人的身体是上天的恩赐,我没有力气,它便是我的武器。”
她安心地睡了一觉。
另一边,斧头静坐在魏紫昭榻前,犹豫不决。
几次伸手,又缩了回来。
凭心而论,她对他不可谓不好,她绝对地相信他,把性命安危交给他,给了他很多特权和金钱。
他不忍心,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从踏进魏绵绵的帐篷开始,他就已经乱了分寸。
以魏紫昭的多疑狠辣,倘若知道他刚从做过的那些事,一定不会再信任他,不会再重用他,等待他将是死路一条。
不过,也许,她会饶了他,识破魏绵绵的诡计也不一定。
“赫……”魏紫昭突然发出一声类似死人落气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想要逃开去,却见魏紫昭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杀戮过多,她立刻感受到了他的不同之处。
她用利剑一般的目光直视着他:“你怎么了?”
斧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窘迫地低下了头。
魏紫昭敏锐极了,毫不停顿地大声喝道:“来人……”
就是这一声,葬送了她的性命。
斧头冲上去,一把抱住她的头,双手用力,“咔哒”一声轻响,她的颈椎断了,头软绵绵地耷拉下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斧头就像是被吓坏了一样,他松开手,孩子似地把手藏在身后,喃喃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
帐外的人听见动静,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斧头神智回笼,忙道:“没什么,殿下口渴。”
他深受信任,没人想到他竟会亲手杀了魏紫昭,便都不再过问。
斧头松了一口气,正想去把这个事情报给魏绵绵听,却听一声尖叫:“昭王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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