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一天的股东，手上原本在做的事也不能停，跟调查洛氏的人吃完饭出来，已经华灯初上。
车在夜色中穿梭，沈时湛闭上眼揉自己眉心。可能是刚喝了点酒的缘故，他有些燥热。西装外套被扔在后座上，黑色的衬衫，也解开两颗扣子，隐约露出一片锁骨。
半晌，他甩甩头，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又用力搓了把脸，感觉疲惫赶得差不多了，才打电话给洛珉。今天人一醒就送走了，还碰上这样的事。他拼命忍着不去想那个小可怜的样子，才能专心应对这些麻烦的事情。
号还没拨出去，洛珉就打过来了。
“你在哪？”
沈时湛低笑一声，“医院楼下，下来。”
那边顿了顿，还是没多少情绪，“我在家，你回来吧。”
沈时湛挑挑眉答好，又马不停蹄往家赶。
太晚了，客厅黑漆漆的，只在玄关给他留着一盏灯。沈时湛在一楼洗过手，喝了口水，又给洛珉热了杯牛奶才上楼。
他进了卧室，就看见洛珉穿着他的睡衣，虽然只穿上衣，但也遮住了大腿，显得他人更小，瘦瘦的一个在床边坐着，耷拉着肩膀。
沈时湛边松领带边走近，洛珉听见声音，也转过头看他。沈时湛把领带放在床上，顺势单膝跪地，身体挤在他腿间把人环腰抱住了。
两人凑的极近，呼吸相闻，洛珉洗过澡，还带着潮气的刘海时不时扫过沈时湛脸颊。
“小可怜……”沈时湛用额头蹭他，大手轻柔抚弄他后颈，低声呢喃，“珉珉小可怜……”
洛珉也伸手抱他，双腿在他背后收紧，颤颤巍巍地一下一下啄吻他。
这个吻在昏黄的床头灯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洛珉两手覆在沈时湛脸颊两侧轻轻摩挲，香软的小舌一遍遍舔过他唇瓣。沈时湛被他满满的爱意刺激，动作也逐渐具有侵略性起来。
洛珉的衣服好脱得很，只要轻轻一扯，都不用解扣子，对洛珉来说过大的领口就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
他的唇舌一路往下，洛珉仰起头，乖乖承受他越来越重的吻。乳首被沈时湛含住，不多时就硬挺红肿起来，在洛珉难耐时，又被含住了另一个。
沈时湛索性两腿都跪在地上，头埋在洛珉胸膛不起来，嘴里又吸又舔，两手也不规矩地在他腰间着意挑逗。洛珉被他几下弄得软了腰身，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撑在床上，不一会儿，这样也坚持不住，胳膊一软，上身躺在了床上。
沈时湛顺势从他腰间一路吻下去，洛珉没来得及说不，小洛珉就被一口含住了。去推他的手，在沈时湛一个深喉的刺激下改为插进他发间，另一只手也难耐地抓紧床单，嘴里逸出一声又一声勾人的媚叫。
身上衬衫碍事的很，沈时湛松开洛珉脱衣服。洛珉趁机坐起来，抱住还跪在床边的沈时湛，两人又激烈地吻在一块儿。好一会儿，洛珉都不会换气了，沈时湛才揽着他站起来，捉了他手带到腰间，示意他给自己脱裤子。
洛珉业务熟练，很快解开皮带，连内裤一起帮他褪到臀下。
沈时湛又吻住他，把他圈在怀里，朝后摔进床里。洛珉就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跟他下体相蹭，两手急切地在他身上爱抚。
下面两根都硬的不行，洛珉被沈时湛抱在身上密切地吻，后面也被伸进两根手指扩张着。一开始洛珉还能撑在沈时湛胸膛上跟他接吻，但敏感点很快被找到，沈时湛两根手指交替碾过那块凸起，灭顶的快感极速冲上洛珉头顶。
洛珉软了手，只能趴在他身上，头抵在沈时湛颈侧，咬着唇都控制不住带着哭音的哼哼。沈时湛留一只手扩张，另一只手离了他爱不释手的小屁股，在洛珉瘦弱的背上来回抚弄，安抚快要被太多快感淹没的人。
洛珉撅着屁股任他扩张，小腰随着快感一挺一挺。在沈时湛又一次用力按压下，终于忍不住张嘴咬在他肩头。
但咬人的人根本没什么力气，除了糊了沈时湛满肩口水外，没造成什么损伤。沈时湛被他奶猫磨牙一样的咬人弄的低笑一声，转脸又吻住他，舌头伸到他嘴边道：“忍不住就咬这儿。”
洛珉不说话，往他跟前凑了一下，含住他舌头湿热的吮。随后改为在他身上侧躺的姿势，一手搭在沈时湛下巴上，一手圈着他脖子。身体里的手指变成了三根，洛珉眼都睁不开，眼角红了一大片，呻吟越发甜腻。
昨晚才进入过的地方，只过了一白天，就又紧得不行。沈时湛耐着性子给他扩张，洛珉还是不说话，只知道黏着沈时湛不住地亲。
沈时湛抱着人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两条腿向上对折给他自己抱着膝窝，让羞涩的穴肉毫无掩饰地显在他眼里，伸手挤了润滑剂从边缘按摩着揉进去。洛珉被凉凉的润滑剂激得颤抖，沈时湛又深入两分，才俯身靠近他，“珉珉，说话。”
洛珉咬着下唇偏头不看他，被沈时湛空着的一只手掰正了和他对视。
“生气了？对不起……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洛珉听不得他这样道歉，他想起从前每一次相似的场景，只觉得像一个接一个无声而剧烈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沈时湛，你究竟有什么好抱歉的。
你能不能生我一次气，凶一凶我，冷战两场，怪我一下。可能那样的话，放手的时候，就能不那么痛。
握在手里埋在心里已经上瘾的蜜糖，终究会在失去的时候变成毒药，谁沉迷其中，谁就头破血流。
洛珉不想跟沈时湛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许多藏在心里的话，不想让沈时湛做的事，都会通通说出来。
可是不能，洛珉在痛极的时候自嘲，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烽火戏诸侯里的褒姒。
沈时湛看他还是不肯理自己，心下微微有些不安。但洛珉全身上下散发的依赖自己的气息如此明显，身子软软地缠在他身上，后面也热情地吮着他，这让他放下心来，只当他担心妈妈，不开心。动作便更加温柔缱绻起来。
洛珉在沈时湛带来的情欲里迷了心神，险些想向他和盘托出。想自私一点，随便沈时湛放弃什么，只要他们相爱，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的想法随即被自己否定，他努力回想早上和大哥的对话，坚定自己的想法。
“贷款的账户，不是爸爸的，是我的，对吧？”
洛奕神色未变，好像并不吃惊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只是看着洛珉的眼神愈加深邃。时间仿佛要在这一刻停滞，洛珉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向他大哥要一个答案，却又害怕听他亲口说出。
“对，是你。”
哈，真是这样，原来真的是这样。
洛珉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早上徐然看他的眼神，父亲看见沈时湛时，复杂的神色，沈时湛抢着要淌的这趟浑水，他现在才懂。
他想起昨晚半夜醒来，沈时湛不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来。要出去找他的时候，才端着一杯水推门进来。他爬起来，任沈时湛把他抱在怀里，七手八脚把人搂住，才哈欠连天问他去哪了，但好像沈时湛到最后也没说。只喂他喝了杯水，抱着他温柔地亲哄他睡。当时太困了，恍惚记得他身上的寒气，和微弱的烟味。
现在想想，他身上那么凉，绝不只是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今早起来，他也是坐在床上发邮件。这种情形其实很少见，洛珉几乎没见过沈时湛在家办公的样子，更别说把工作带到床上了。
但他还是一无所知，这么多反常，他选择忽视。他赖在沈时湛身下，抱怨他送他回家。要他抱着洗漱，趴在他腿上让他一口一口，喂自己吃饭。
洛珉用力掐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在洛奕面前失态。自以为冷静地继续问：“就算是我，跟沈时湛有什么关系？”他不知道，问出这话的自己，已经跟冷静相去甚远了。
什么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洛奕看洛珉的眼神里几乎都有些可怜了。洛珉身形小，穿着白T牛仔裤，加上一头软趴趴的蓬松的头发，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但就是这小小的身体，此时却蕴含了那样深切的悲伤，他浑身颤抖却不自知，满目的不敢相信，脸色惨白的样子，洛奕有些不忍心看了。
但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说，万一……”洛珉猛然站起来要往外走，洛奕按住他肩膀沉声道：“说的是万一，这事儿盖不住……”
“他替我？”洛珉回头，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这回是真的冷静，“怎么替？”
。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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